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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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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0 18:23:14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師

    攻下了普西堡,方信在第三天,就接到了一道命令----來自魔法工會的命令

    再過一日,方信就站在了哈福特堡魔法工會的門前,略調整了一下心情,他大步走進了魔法工會的大廳,才到了大廳,就有一個魔法師看見了方信,立刻上前,說著:「您就是丹尼爾.費克斯?」

    「正是,您有何見教?」方信見到他的等級,竟然是五級法師,於是行個法師禮。

    「請跟我來,喬迪.梅特蘭大師要見您。」這個法師點了點頭說著,就上前引著路,方信稍一遲疑,就跟了上去。

    喬迪.梅特蘭這個名號,他聽也沒有聽說過,但是大師這二個字,可不是容易獲得的,這起碼是十五級以上法師,才可能獲得此稱號,而達到這個層次的法師,都已經處於世界的顛峰了。

    前面的法師,毫不遲疑的推開了後面一個房間的大門,但是方信已經敏銳的知道,背後卻不是熟悉的房間,而是一片虛空,再遲疑了一下,他也跟著進去。

    踏進門後,果然,發現自己沒有出現在房間中,而是瞬間來到了一片草坪之上,懷顧四周,這是一個小小空間。

    地上,是泥土,面積大概一千平方公里,高十米的天空上,有著人造的日月,發著光。

    而不遠處,是一個宏偉的建築。

    方信於是上前,等到了這建築的前面,看見了下面,都是大理石,而且毫無縫隙,似乎天然長成,上面篆刻著複雜的靈符。

    方信看見了中間盤旋而上的石梯而上,這時。空氣中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中帶著鄭重:「法師丹尼爾,上來吧,我在最頂層。」

    方信踏上了石梯。慢慢走向去,整個建築都無處不在雕刻著符咒,魔法的力量無處不在。

    走到了頂層,石階停在一扇白銀製的大門前,大門無聲地開了,這是一個宏偉的大廳,面積非常大,到處是各種各樣的書架。這些書架,幾乎有一種延綿不絕的感覺,是一冊又一冊地書籍和卷軸。

    這些卷軸和書籍,都有著各種各樣符咒,它們隱隱滲出強大的氣息。

    方信仔細的看著這些書,毫無疑問,這裡的每本書。都代表著這個世界的高端魔法,甚至記錄著一些規則。

    收回了視線,看到了中間的桌子,中間的桌子上,用著一種不知名的木材精工雕琢。桌面上刻著咒文,桌上放著幾本書籍和卷軸,以及墨水瓶和筆。特別吸引人注意地是,是一個水晶球。

    水晶球上,柔和的光芒,充滿了整個房間,照亮了一個老者。

    「喬迪.梅特蘭大師,非常榮幸能見到您。」方信上前恭謹的行禮,自一進來。就感覺到了一種無處不在的探測。自己的魔法力,素質。甚至血脈,都顯示無遺,但是,方信凝聚的后土聖光,抵消了關於本質的探測。

    「坐吧,年輕地法師。」喬迪.梅特蘭笑了,後面一門無聲開了,一個女僕推著銀車來了,在銀車上,有著咖啡壺和咖啡杯,還有糖罐和奶罐。

    女僕將黑褐色的醇香咖啡倒入兩隻杯子,用銀質調羹勻速攪動,濃郁的芳香就充滿著整個房間。

    「您加多少奶?幾塊糖?」女僕問著。

    方信笑笑,說著:「放三分之一奶,一塊糖,多謝。」

    女僕加入,恭謹送上,方信喝了一口。

    「味道還好吧!」喬迪.梅特蘭微笑著。

    「還好。」方信平淡的說著,也許原本這個身體的男子,不懂這些,現在已經露出一些問題,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強者不需要解釋,方信雖然在這個世界上,力量還不算強者,但是擁有地一些特殊的東西,完全可以讓自己獲得安全。

    所以,根本無需解釋,無需心動,更無需掩飾。

    聽著方信平淡的話,以及那淡漠地表情,喬迪.梅特蘭也心中一跳,打消了一些試探,畢竟,這根本沒有意義。

    再喝了一口,方信放下杯子,平視於他,說著:「喬迪.梅特蘭大師,你今日召見於我,又有什麼事情呢?」

    「我想見見我們魔法工會新出的天才。」喬迪.梅特蘭微笑不變的說著:「你學習魔法,也不過一年整吧,現在已經是四級魔法師了,以後,肯定可以成為大師。」

    方信端正了神態,恭謹說著:「我是自學的,還請您來指點一下,以後的魔法之路。」

    這種從容、虔誠、肅穆的神色,喬迪.梅特蘭心中一動,這種神色並不希罕,在真正的學者身上,都可看見這種近於狂熱地精神,他開口說著:「法師,你知道術士與法師地真正區別嗎?」

    「是的,據說術士是有著天生魔法能力地施法者,而巫師是通過學習來獲得魔法。」方信想了一下,說著:「前者擁有著魔法血脈。他們隨著力量的覺醒,天生就能使用一些法術,但是相對的,他們學習和自己屬性不同的法術要花上更多的時間,甚至始終無法學會。」

    喬迪.梅特蘭點了點頭,說著:「不錯,至少現在是這樣,但是,實際上,法師和術士並沒有區別。」

    「並沒有區別?」

    「是的,因為來自同一個源泉。」

    「還請您來指點。」

    「你擁有水和風的血脈吧,風和水的力量,就流轉在你的身體內,據說你是塔布絲女神的後裔?」

    對這個問話,方信只是一笑,說著:「我的父親和祖父,並沒有這樣對我說,所以我也不敢肯定。」

    「……那你,具備著一些天賦法術吧!」

    「是的,大師。」

    「這就是了,實際上,在遠古,世界上並沒有魔法,至少沒有成系統的魔法,但是那時,是神和人共同居住在大地上的時候,上古神話,你讀過吧!」

    「上古,神和人,同時定居在大地之上,而且還有後裔傳達下來,但是在當時,似乎他們都是英雄。」

    「是的,那時,沒有法師和術士的區別,甚至也沒有騎士這個職業,神的血脈流傳在神的後裔中,他們因此擁有著強大的天賦,根本不需要學習和訓練,就擁有超越凡人的力量,因此,神的後裔紛紛建國,成為了許多國家王室祖先。」

    「力量來自血統?」方信詢問著。

    「正是,力量來自血統,但是神的血脈,也會在傳承中不斷稀薄,力量減少的現實,使王室和貴族開始研究著怎麼樣最大利用天賦的力量,因此就產生了魔法系統和知識,當然,再到了後面,由於混血,力量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混雜了,但這並不全是壞事----不再局限於祖先神的領域,而能全面發展著力量。」

    「這就是法師?」

    「是的,這就是法師的來源,只要有一絲這種特質,就可感應到天地中的魔法元素,而開始著魔法之路。」

    「至於術士,實際上,是神裔的弱化版,是沒有徹底消失祖先神的痕跡的後裔,所以說,術士和法師並無多少區別。」喬迪.梅特蘭最後說著。

    「嗯,那實際上,經過了三千年的歷史,上古的血,已經向著下層階級流傳著吧,也許連一個農夫的孩子,也可能成為魔法師?」方信想了想,敏銳的問著。

    「是的,所以說,魔法師的土壤,已經相當肥沃了。」說到這裡,喬迪.梅特蘭的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燃燒起一種火焰,直盯著方信:「當然,單有土壤還不夠,還需要陽光和雨露,以及種子,這需要所有法師的努力。」

    「推廣知識和魔法,是所有法師的願望。」方信認真的說著。

    這個回答,使喬迪.梅特蘭非常滿意,他覺得,相互之間說到這裡,也已經差不多了,因此就說著:「說的不錯,丹尼爾.費克斯,你願意不願意,成為我的弟子呢?」

    「非常榮幸,以丹尼爾.費克斯之名,我願意成為您的弟子,大師。」方信立刻應著,他站了起來,深深的鞠躬。

    魔法工會很早獲得消息,但是直到了現在,大陸宗教運動已經有不可遏止的狀態,這無疑是打破了光明神的壟斷地位,對傳播魔法,有著「陽光和雨露」的條件----因此,方信才真正受到了賞識,提拔成了大師的學徒,開始介入魔法工會的運轉。

    「那好,你現在就是我的弟子了,把你的魔法徽章拿出來吧,它已經沒有用了。」喬迪.梅特蘭笑了,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盒子,放在桌子上,慢慢打開。

    盒子是由絲綢墊子,中間放置的是一枚魔法徽章,這個魔法徽章,由一種神秘的銀色金屬所製,形態像一種六瓣之花,花葉舒捲著,隱含著魔法力量。

    喬迪.梅特蘭用手指輕輕撫摸著這枚魔法徽章,眼中流露一種說不出的感情,似乎在緬懷一段歷史,良久,他才開口說:「好了,現在它歸你了,這是我的老師傳給我的,現在又可以交給你了。」

    說完,喬迪.梅特蘭拿過了方信原本的徽章,只是一動,這個六瓣魔法徽章就發出一道光,直接落到原本的徽章上,隨之,六瓣魔法徽章上就浮現出印記。

    「丹尼爾,你可以把自己的魔力注入了,然後這就單屬於你了,這是這個法師位面的鑰匙,當注滿了魔法能量後,就可啟動它,來到這裡,這裡有著最完善的魔法書籍和實驗室,想必可以使你迅速提高,當然,也是一個安全的避風港。」喬迪.梅特蘭說著:「並且,這也是一個上好的魔法物品,上面恆定了一個法術無效結界,每天能使用一次,對你的安全也大有好處,至於其它在魔法工會的權限,這就無能為力了,你必須按照規矩來提升。」

    「是。多謝老師,這個徽章叫什麼呢?」方信接過,說著,當場注入了魔力,頓時徽章就閃過了一片光,裡面浮現出信息來,恩,還是D級魔法工會權限。看來魔法工會還想著自己多作貢獻了。

    「六瓣徽章,代表了六大元素能量地徽章。」喬迪.梅特蘭見他已經注入了魔力。就意味深長的說著。

    「嗯,我明白了。」方信點了點頭。

    「那好,我的學生,你可以退下了,這裡的魔法書籍。還遠不是你能閱讀的,當然,也可以去其它房間,你的徽章已經給了你權限,你可自由閱讀著其它房間內任何魔法書籍和使用裡面的物品----當然,物品消耗還是要算錢的,內部法師地價格。至於魔法書籍就不必了,我的學生,等你達到十級後,你就在這個房間有一席之地了。」

    「是,老師。」方信稍稍鞠躬地說著,想必這個房間內的書籍和卷軸,都是五級以上了吧,這當然不是他現在所能涉及的,他離開了房間。準備去閱讀三級魔法。

    看著他離開,喬迪.梅特蘭露出了一絲狡黠:「丹尼爾.費克斯,我的學生,真期待你的秘密呢!」

    六瓣徽章有著引導,因此毫不費力地,就來到了一個房間。這裡就是三級魔法師的精華所在地。

    可以明顯感覺到。房間內本來是暗的,但是一旦進去。房間就自動亮了起來,方信也注意到,在進去一瞬間,幾個雕像的眼睛亮了起來,但是並沒有任何舉動----這肯定就是防衛的力量了。

    首先看見的,就是一個同樣龐大的圖書館,上面密密麻麻地有著卷軸和書籍。

    圖書館中央,也是一個辦公室,但是很明顯,不是實驗的台子,而是讀書和抄錄卷軸的地點,圖書館的側面,才是煉金術的房間,走了過去,最顯眼的就是一張張大理石桌子,上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物品。

    另一片走廊,就是一個個小房間了,推門進去,發覺的確是一個小單間,這間單室,佈置的簡單又舒適,地上鋪著柔軟厚實地地毯,衣櫥用著玻璃,床上還有著被單。

    但是並沒有灰塵,想必自然有著清理的魔法或者魔僕,方信沒有多注意,他轉回身來,又面對三級魔法書架,一排排帶著符咒的法術書和卷軸在等待著他。

    稍微打量了一下,方信就開始閱讀著書籍,他的六瓣徽章在閃爍著光輝,他現在不必考核自己的魔法等級了,只要等級提高了,在魔法徽章上,就會自動浮現出相應等級的標記。

    當然,方信也心中清楚地很,戴上這個魔法徽章,實際上就處於魔法工會地時刻監督之下,甚至可能連自己的每一次進步,都記錄在案。

    方信可以感覺到,徽章上有著神秘地能量波動,遠超過了這個身體四級法師的層次,忠實的記錄著身體和魔法的數據,但是卻被方信故意召喚來的后土之光,遮擋住了心靈和本質的活動。

    至於這個空間,就是傳說中的半位面吧,有著這個,魔法工會才能保住了傳承,畢竟這個半位面,能隨時移動,不經允許的人根本進不來----而且,肯定不止一個,這個位面估計就是半公開式。

    那麼,就先在這裡住下吧,反正在城堡中也無聊著,方信如此想著。

    他坦然的拿出一本,坐到了桌子上,開始閱讀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時間就飛快的漂過……

    幾乎同時,大陸上的某地,一片精美花園後,一行人來到了偏殿。

    柔和的地毯平鋪在大理石上,兩側寬大的走廊上,是一座座天使的雕像,走到了裡面一個房間前,這行人,整了整祭袍,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是誰?」

    「樞機大主教閣下,我是蒙爾多,我有事求見。」

    「是蒙爾多啊!進來吧。」門內傳來了命令,這一行人才得以進入。房間並不算大,但是厚厚的地毯,甚至讓人走在上面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天花板上,繪製著讚美神的畫。

    一個向著陽光的窗口,安裝著玻璃,陽光半透入房間,一張書桌後面,是一個老者,穿著光明祭袍,祭袍用銀線所制,又有著金邊的標記,顯是樞機大主教的身份。

    樞機大主教,已經是教廷的核心成員,離著教皇也不過是只有一步而已。

    蒙爾多恭謹的行禮,低著頭,沒有先開口說話。

    樞機大主教似乎在處理著文件,片刻後,才說著:「哦,蒙爾多,願神給予你們守護,你們帶來了什麼消息?」

    「感謝主,我們在魔法工會的暗線,只知道魔法工會高層記錄,多了一個代號X的人。」

    「代號X的人,和這次事件有關嗎?」

    「沒有查到任何痕跡。」蒙爾多回答的說著,他當然知道,如果是其它組織,根本不需要證據,就可生殺予奪,但是對於魔法工會,還是謹慎些好。

    「那這次事件,有無其它教會參與?」

    「閣下,沒有,幾乎所有的宗教組織,都保持了沉默,沒有對大陸上這次運動表示任何意見,雖然我們有證據,表明多家受到各個教會滲透控制的報紙在報道著那份東西。」

    「單是報紙,這完全不夠啊,不過,這次異口同聲,採取同一立場,就證明了有著陰謀的存在。」樞機大主教感慨的說著。

    沒有人應著,所有在場的人都緘默著,這可不是他們能插口的事情,一句說錯,就可能上火刑架上,無論建了多少功勞也是一樣。

    「你們繼續觀察吧,還有,傳達我的命令,今年清理的異教徒的名單上,以潛影教會為第一處理順序。」樞機大主教吩咐的說著。

    「是,大人。」在場的人,立刻就應著,但是見他並沒有示意出去,就恭謹的等待著。

    樞機大主教發出了命令後,並沒有立刻讓他們出去,他在思考著,實際上,這次宗教運動影響日大,教廷第一時間當然明白其嚴重性,自然要求取得神喻,但是降臨的神喻,有著相當含糊的地方,甚至連這次事件的源頭也沒有明示。

    作為最高級神職人員,他明白,這是有某種力量,封閉了光明神的感知,使神無法跟隨著命運之線而追查到根源----這可是相當嚴重的事情,這意味著有著不下於光明神的神力存在出手了。

    唯一可查的,就是兩點,第一點就是潛影教會似乎參與很頻繁,其次,就是大陸南部。

    想了想,他下達了命令:「你們重點注意大陸南部地區,有什麼大事件,注意裡面有什麼特殊的人物。」

    「遵命!」在場的人都應著,雖然大陸南部並非光明神的核心區,但是他們答應,毫不猶豫,光明神近千年的強勢地位,使就算在薄弱區,也有著非同小可的影響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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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冊封

    新歷一七一六年八月三日,從門口出去,那屬於夏天的陽光,本是熾熱的,但是照耀在魔法袍上,只有著溫暖的感覺。

    陽光下,四條金線閃閃發光,這代表著四級法師。

    方信適應著光線,片刻後,才繼續前行,魔法工會,對面就是湖泊,雖然只能算是小湖,但是碧波蕩漾的湖面映襯著岸上的樹木。

    對外通道,是用青石板鋪成,兩邊的樹木茂密,早晨的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枝權,投射到地面,斑斕點點。

    非常安靜的地點,出了門,卻立刻有著人喊著:「噢,丹尼爾,我親愛的朋友,您終於出來了,快,今天就是冊封的日子了,幸虧您趕上了,我的神啊,我真無法想像,如果你沒有參與冊封,會怎麼樣。」

    方信看了一眼,發覺是埃特格、巴德,還有克朗肖。

    他們都穿著華麗,埃特格和巴德姑且不必多說,滿身傳統的貴族衣袍,至於克朗肖,也穿著騎士的禮服。

    「哦,怎麼,戰爭已經勝利了?」方信問著。

    「哦,我看見什麼了,您已經是四級法師了?」埃特格卻顧不得這句問話,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方信的魔法袍:「您難道進去一個月,就是為了法師晉陞?」

    「是的,就是為了法師晉陞。」方信見他們這樣想,也就順口說著。

    「哦,神啊,您真是一個天才!」巴德誇張的高喊著說,引著路上許多人觀看著。

    「不必如此誇張。哦,埃特格,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哦,請原諒我太驚訝了。要知道,您的進步實在讓我目瞪口呆,哦,是的,我們地戰爭已經勝利了,真想不到,夏賈森男爵,哦。不,現在已經是哈米什伯爵了,他還真是一個善戰的將軍。」埃特格這才回答的說著,說到這個,就眉飛色舞:「雖然有著我們的騷擾,但是在費瑞領決戰時,森卡達子爵還是擁有著一千八百兵力,而男爵才擁有一千二百,兩方投入戰鬥,相持三小時。哈米什伯爵親自率領著騎兵衝入敵陣,使對方陣列破開,而獲得了最後勝利。」

    「經此一役,哈米什伯爵地親衛騎士團,立刻聞名。畢竟以百騎衝破千人,可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巴德也補充的說著。

    「嗯,那我們的爵位和領地怎麼樣冊封?」

    「親愛的丹尼爾,我們上馬車吧,去城政廳,在那裡,我們會受到冊封,至於情況,我們就在路上說好了。」

    說到這個,方信才注意到一個金碧輝煌的馬車。這輛馬車由四匹馬拉著,車廂非常高大,外面雕刻著華麗徽章,以及裝著昂貴的玻璃。

    進了車廂,才發覺,裡面放著牛皮靠背座椅,車內鑲嵌著包金浮雕。玻璃窗照入了陽光。

    三人上車。至於克朗肖,卻翻身上了一匹馬。顯的英姿煥發。

    馬車驅動,馬蹄整齊地踏在地面上,發出了聲音,靠在柔軟的椅子背上,方信又等著他們的話。

    「戰爭勝利了,夏賈森男爵正式獲得了哈米什伯爵的爵位,並且擁有著四百五十平方公里的領地,雖然森卡達子爵戰敗,但是由於他還是前任哈米什伯爵的女婿,因此保留著費爾裡堡和相關的領地。」

    「至於交割出的男爵領地和一個原本哈米什伯爵所屬的潘克領,總共冊封了八個世襲爵士和九十一個騎士。」

    「你們呢?」方信笑的問著。

    「我獲得了世襲爵士地爵位,並且獲得了三處莊園,我已經看過了,這兩處莊園相當不錯,每年都有好收成。」埃特格說著。

    「哦,我也獲得了世襲爵士的爵位,並且獲得了二處莊園,也不差。」巴德說著:「但是,你不但獲得了世襲爵士的爵位,並且獲得了五個莊園,啊,真是難以想像,他把尼南小領,全部劃給了您。」

    「哦,難不成,我最多?」

    「不,當然不是,您排第四,但是第一是夏賈森男爵的弟弟,他繼承了十個莊園,其次是他的首席騎士,這次也獲得了七個莊園,而大公地派來的哈迪曼勳爵獲得了六個,但是,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作為伯爵的三子埃特格,也只獲得三個,這就非常突出了方信的獲得了。

    「不過,丹尼爾有這個資格,他現在已經是四級法師了,哦,十九歲的四級法師,真難以想像,我想,就算大公,也會覺得,賞賜這些莊園並不過份。」埃特格說著,雖然他的口氣中也有著一絲酸溜溜的意味。

    「是的,丹尼爾不必穿著貴族禮服,我想,穿著四級法袍,就非常合適了。」巴德也如此的說著:「不過您要當心,現在您已經出名了,要小心那些夫人,我想,她們會非常歡迎您加入上流社會。」

    說來也奇怪,貴族傳承,總有一些家族,慢慢的後裔不盛,兒子漸少,女兒漸多,因此小姐實際上,難以找到同等家族同等身份地貴族兒子,只得與次子三子結婚,甚至還有著與自由民結婚的例子。

    方信微笑不語,他們也就是發洩一下嫉妒,這種嫉妒基本上還是友善的,而且,城政廳,也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這個建築的主要特點是簡潔而嚴肅,與負責接待的人見過,就被引到了大廳裡面,走進裡面,發覺裡面已經有著大批的貴族,和貴族的夫人和小姐們。

    四人地進入,吸引了一些人地目光,巴德說的沒有錯,地確,不少夫人和小姐的目光注意到這四人,特別是穿著魔法袍的方信。

    當然,這注視並沒有很長時間,因為,號角聲響了起來。

    才進入大廳的人,就排列起來,大門被打開了,八個騎士,穿著鎧甲,這盔甲閃亮的和鏡子一樣,紅色的披風飄散在身後,隨著腳步而蕩漾。

    在八個騎士的中央,是夏賈森男爵,哦,現在已經是哈米什伯爵了,他容光煥發,穿著雪白的禮服,袖子上,用金線勾勒出花邊。

    「哈米什伯爵,歡迎您的到來,您準備好了嗎?」同樣是伯爵的沙達羅伯說著。

    「謝謝您能夠來參與,沙達羅伯爵,我想,我已經準備好了。」哈米什伯爵還個微笑,說著,他轉身,對著下面,向著所有的貴族示意。

    頓時,大廳中就靜默了下來,在今天,他才是主角。

    哈米什伯爵又向著神職人員致意,他也是泉水女神的信徒和後裔(據說),所以,在場的,大部分是泉水女神的神職人員,穿著白袍,上面有著泉水的標記,但是也有一個光明神的牧師在場----他是準備給就封貴族和騎士中的光明神信徒祝福。

    在這種場合,其它神的信徒,也就罷了,受到祝福並不算什麼,但是光明神不允許他的信徒接受其它神的祝福,哪怕是名義上,儀式上。

    泉水女神的牧師,手中捧著水盆,裡面波光粼粼,這是經過祝福的聖水。

    貴族們自動分別站立在大廳兩邊,方信就跟著埃特格站好。

    「人都到齊了嗎?」哈米什伯爵問著一個中年人,中年人稍一鞠躬,說著:「伯爵,就封的人都來了。」

    「那很好,把大公已經簽署的文件都帶上來吧!」

    「是,伯爵。」這個中年人實際上是大公派來的,他點頭,手一召,就立刻有著幾個人,將一疊疊文件,放到了高台上的長桌上。

    「如果大家沒有意見的話,那我們就舉行冊封儀式吧!」新任的哈米什伯爵,很有些雷厲風行的樣子,他掃視著所有人說著。

    「是,伯爵,您的意思,就是我們的命令。」中年人鞠躬說著。

    「今以詹金森公國亨利十一世的名義,冊封昆西.夏賈森為世襲爵士,並賜予封邑。」哈米什伯爵說著。

    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騎士上前,他單膝下跪:「我起誓,我必將忠誠於我的主君亨利大公,作為封臣我將是您忠誠的助手,只要我的知識和力量允許,在偉大女神的幫助下,我將以我的職責和我本人來給予您以勸告和幫助,決不欺騙和反叛,以使您能夠維持和實行女神所賦予您的權威!」

    時代發展到現在,由於貴族統一封令的盛行----也就是所有貴族只有一個主君,就是國王和大公,因此誓言差不多了。

    說完,他沒有立刻起身,等到了泉水女神牧師上前,用聖水給予祝福建,才起身,接過文件,這裡面不但有著冊封爵位的任命,也有著領地的地圖,以作為世襲的憑證。

   昆西。夏賈森之後,就是一個中年騎士,方信卻特別注意於他,原因很簡單,這個騎士的目光深邃銳利,身上隱隱帶著某種節奏感,這種情況,方信當然明白,這是久經沙場、技藝高超,已經衝破了十級大關的騎士才具備的力量。

    小小的男爵,竟然有這個家臣,也難怪可以抓住這個機會一下子成為伯爵了。

    「今以瑞比亞王國國王喬迪三世的名義,冊封艾薩克。伯勒斯為世襲爵士,並賜予封邑。」哈米什伯爵說著,他對著自己的首席騎士態度溫和---由於這塊領地在瑞比亞王國內,自然程序和名義上不一樣。

    艾薩克。伯勒斯一絲不苟的按照程序,行禮,受祝福,然後起身。

    第三個就是大公的特使了,這個中年男人,表情蒼白而冷冰,臉型稜角分明,這位先生已經有了爵位----子爵,因此儀式就有些變化了。

    就不是冊封,而是單純的賜予采邑,伯爵報出了名號----查利。凱南子爵,而這個子爵就上前,鞠躬,給人沉穩和幹練的感覺。

    世襲領地神聖不可侵犯,也是後世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的萌芽,就算是一國之主的大公和國王,都無法剝奪世襲貴族的領地,而賜予親信,因此這個雖然有著子爵爵位的男人,也許是只有一個莊園的宮廷貴族,而現在,通過這次機會,才補上一些領地,也可謂大公的用心良苦了

    前面三個人,都已經經過,下面,就等到了方信了。

    穿著魔法袍的方信,非常之年輕,又與眾不同。當他起身上前時,所有人都注目著他,包括那個大公的特使。

    「今以詹金森公國亨利十一世的名義,冊封丹尼爾。費克斯為世襲爵士,並賜予封邑。」哈米什伯爵微笑的說著。

    方信單膝下跪:「我起誓,我必將忠誠於我的主君亨利大公,作為封臣我將是您忠誠的助手,只要我的知識和力量允許。我將以我地職責和我本人來給予您以勸告和幫助,決不欺騙和反叛,以使您能夠維持和實行神所賦予您的權威!」

    說完,他也接受了泉水女神牧師祝福,才起身,然後再向伯爵鞠躬,接過了系統的文件。

    就算是光明神教會極盛時,王權也爭取到相當的特權。規定,凡是有著世襲爵位的貴族,不受宗教審判法庭的直接逮捕和審判。除非經過長老院。

    貴族不受直接審判,這是國家存在的基礎,如果貴族都可以直接逮捕的話,那全大陸所有貴族和國王都會人人自危。甚至導致國家正常秩序地崩解。

    對東方帝國來說,所謂的貴族,只是一個朝代的貴族,並且許多情況下,依附於皇權,而且還很難從開國到滅亡的二三百年內都存在,因此他們無法凝聚起貴族共識。

    但是對於這片世界,少者百年,多者五百年以上的貴族家傳,使他們具備相當的智慧和共識。不經貴族議會,直接逮捕一個貴族,這無疑是在和大陸所有貴族為敵----這個惡例只要一開,那貴族的生命和領地都不可保。

    這絕對是不能容忍的,無論是光明教會和國王都一樣,至於什麼公正地司法云云,貴族是一個也不相信。一被逮捕。一進司獄,有多少公平可言?特別是在法官、起訴人、陪審員、律師、監獄長都是一體的情況。

    所以。當方信接過世襲爵士的頭銜時,他就等於加入了一重安全保證,當然,世無絕對,這重保護並不是牢固地,如果光明教會感覺到巨大的威脅時,任何人都無法保證其安全。

    這時,方信只是鞠躬,然後就退下,下面還有四個世襲爵士的冊封,埃特格和巴德自然在裡面,他們代表的是本地領主地利益。

    等二人激動的接受冊封後,又走回了方信周圍,片刻之後,就是騎士的冊封了。

    騎士冊封才是重點,這些騎士都會獲得一個莊園作為采邑,基本上就等於世襲貴族,只是沒有正式的世襲爵位名號。

    由於騎士的人員多,因此分成三批來,每批三十人左右,哈米什伯爵拔出了一把沒有鋒利的劍,上前,一一用劍身敲擊著騎士的肩膀,一邊說著:「你們當謙卑,對領主和神充滿謙卑,可以使你們獲得恩典,你們當重視榮譽,人們的稱讚和感謝,是騎士的最高榮譽,犧牲、英勇、憐憫、精神、誠實、公正,你們要持這些而行,願你們時刻牢記。」

    騎士的冊封,也有在冊封令和地圖冊,以表示隆重,克朗肖是在第三批中受封騎士,當他收封時,他地身體甚至顫抖了起來,充分表現了他的激動程度。

    整個冊封程序,進行了三個小時,等全部冊封完畢,已經是中午了。中午有著盛大的宴席,這不但是以示慶祝,也是新進貴族融合到上流社會的必經程序。

    中午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在了大廳,十張長長的餐桌,已經擺了上去,這當然是按照爵位來安排的。

    雖然並不怕陌生,但是方信還是選擇了和埃特格以及巴德在一起。

    這兩人容光煥發,和周圍人交談著,當然,也和方信交談著。

    說實際地,宴會上地菜餚,方信根本不認識幾隻,聽著埃特格的介紹,才知道上面有著野生鹿肉、鵝、大馬哈魚、鰻魚、鶴、野鴨、蒼鷺、閹雞、雉、鷓鴣、天鵝等等,甚至還包括了孔雀肉和一些珍貴地水鮮……

    據說這還是比較普通的飲食,而在外面,烤牛和烤羊就在現作,僕人會把最肥嫩的部分切下送到裡面。

    貴族開始大吃大喝了起來,這點談不上什麼優雅----在貴族中,貪婪饕餮幾乎佔了一半以上,因此大腹便便滿身肥肉的貴族並不罕見。

    吃了一些,埃特格就說著:「哦,丹尼爾,我已經為您挑選了三個見習騎士,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騎士,已經有6級了,而且會識字,會禮儀,會戰術指揮。」

    「哦,非常感謝,那您在明天能帶著他們來見見嗎?」

    「當然可以,我相信他們會很高興獲得這個消息。」埃特格想不到方信如此爽快,因此高興的說著:「您不必賜予他們莊園,只要為他們主持騎士冊封就可以了。」

    鄉下騎士可以自己冊封,以薪水來代替,向大公報個案就可以了,至於這次的騎士,雖然名分上一樣,但是實際上屬於王國騎士,有著自己的莊園。

    「這個當然!」方信一口答應,說著。

    「丹尼爾爵士,聽說您準備大舉建設領地?」這時,坐在附近的人開口說話,方信打量了他,能坐在這裡的,自然都是貴族,點了點頭說著:「我的確有這個打算,不知您有什麼意見呢?」

    這人是一個中年人,他笑了起來,緩緩說著:「您新獲得的五個莊園,屬於尼南爵士領,那裡相當肥沃,不需要開發,但是您的其它領地,都很荒蕪。」

    「十年前,我也曾經想購買下這片領地,畢竟那裡的河流如果經過妥善的疏竣也能通達小船,那就可以運輸了,山上的木材也是不錯的商品,其次,可以修建一些堤壩和水渠,這樣又能灌溉大量的土地,但是要開發這些資源恐怕需要相當巨大的資金支持,爵士,也許您需要一些合作?」

    才聽到這裡,方信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想法,他笑的說:「抱歉,還沒有問您的姓名呢?」

    中年人沒有絲毫不快,他笑的說著:「我是博爾加爵士,格利什商會會長,也是格利什銀行的行長。」

    現在銀行的主要業務就是高利貸,對一個新任領主來說,銀行金錢借貸,可以是幫助,也可以是沉重債務負擔。

    任何一塊領地的建設,當然首先必須消耗大量財富進行基礎建設,然後才能創造出更多的財富,當然,老牌家族有自己的渠道和資金,新進貴族才可能接受並且受到銀行和商會的影響---方信現在已經有著六萬金雷克的資金,主持整個領地的全面建設,不能說滿足,也大體上有了七八成了。

    在這個基礎上,風險就少上了許多,因此方信並沒有拒絕,說著:「博爾加爵士,很高興能聽見這個消息,我們可以在明天繼續交談?」

    不管怎麼樣,商會和銀行,現在已經開始掌握巨大的實力,能搞好關係自然更好,至少,物資買賣和流通方面,會獲得相當大的方便。

    當宴會結束後,方信就又去拜見了下伯爵,受到了他的勉勵和示好,方信也自表示,當領地內建設告一段落後,將去新的伯爵領拜見伯爵。

    如此,自然就告一段落了,方信並沒有參與下面的狂歡,不得不說,魔法師的身份還是相當有用的,可以藉著這個來避免許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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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0 18:23:57
第一百四十三章 魔法專業選擇

    方信獲得的臨時居住室,處於魔法工會附近的一個小別墅,別墅並不大,但是建造得頗為精緻優雅,門廊上用著白漆,並且繪畫著圖卷。

    方信就在一處小客廳內,接見著來賓,這個客廳並不大,但是非常整潔,現在已經是七月,那客廳的四周安放的,不再是沙發,而是籐椅。

    籐椅附近放置著茶幾,自然奉上了相對昂貴的奶茶,使客人相當滿意。

    埃特格、巴德、克朗肖,還有著博爾加爵士,以及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們恭謹的坐著,但是個個充滿著一絲精悍的氣質,這是騎士的氣息----戴蒙、凱爾、文森。

    方信已經答應著將這三個年輕人收為騎士,從此之後,這些騎士就成為了他的家臣,

    在形成了上千年的封君封臣關係中,基本上,騎士的忠誠還是可以信任的,畢竟,奮戰到底的騎士,在完成義務後,還可以獲得尊重和信任,比如說,上次攻打費耶堡時俘虜的亞歷克。達羅,由於他奮力作戰,因此他不但不會殺死,而且受到優待,並且在新的哈米什伯爵產生後,他就會向新伯爵效忠,而新伯爵也不會剝奪他的爵位----他勇敢的表現和失去兒子的代價,足夠保住他的家族和爵位。

    而如果背棄主君的騎士,將受到整個社會的譴責,在現實中,這類罪行是極少見,根據大部分主流神學的思想,這將墮落黑暗和地獄,不會受到赦免。^^^^

    但是就算是家族騎士(就是不封領地的騎士),義務也是相互的,方信作為主君,也有著必須盡的義務。

    主要義務有兩項,第一項就是保護,保護就是指當封臣受到不正當的攻擊或受到其敵人的進攻時。封君應出面救助。因為,他是封君之人,自然不能聽任外人的欺凌。

    其次就是維持,維持就是維持封臣的生活,這裡面就比較細緻了,方信就和博爾加爵士在討論著這個問題。

    「博爾加爵士,三副騎士全套盔甲連同戰馬,現在要多少錢?」

    「爵士,盔甲層次分成三種,但是按照我們現在實際。一套符合地位的盔甲,大概價值一千五百金雷克左右。」博爾加爵士說著。

    三個騎士有些尷尬,沒有說話,而埃特格卻說著:「家族騎士,就算是伯爵,也只購買一千五百金雷克地騎士盔甲,以上的就不多說了,那是大貴族和王家騎士的裝備。」

    在場的人都知道,克朗肖就封時,獲得的盔甲。就是三千金雷克的檔次,這就是公國特別賞賜下來,處於第二層次,至於第三層次,那只有子爵以上的貴族所用。^^

    方信表示贊同。他雖然買得起更好價值的騎士盔甲,但是並無意義,他就說著:「那我們就購買三副,博爾加爵士,您的商會,有著儲貨嗎?」

    「當然有,這是公國標準騎士盔甲。您隨時可以取得。」博爾加說著。

    「非常感謝您,爵士,我們將效忠於您,以及您的家族。」三個騎士都立刻行禮,三副正式,可傳承地盔甲,價值就已經快到五千金雷克了,這幾乎抵得上二個莊園,由此可見付出的代價----因此明白為什麼他們雖然也是貴族的後裔,但是卻始終無法成為真正的騎士。不得不停留在見習騎士的階段,就是因為付不出這筆費用。

    「坐吧,這是我的義務,騎士們,我有一個事情要吩咐您,就是我曾經讓克朗肖騎士,挑選了五十個傭兵。他們會搬遷到我的領地上。以後就是你們的部下,我會組織一支領地警衛隊。你們自然就是正副隊長了。」方信溫語說著。

    「是,爵士,願為您效勞。」三個騎士都立刻應著,世襲爵士的最大編製,就是五十人,而且,五十個士兵的裝備,正好已經有了----那是戰利品。

    而克朗肖也表示,這些人都等待著,只要獲得肯定,隨時可以搬遷。

    「至於您,博爾加爵士,你們商會有涉及著領地整改和建築建設嗎?」方信詢問地說著,雖然哈達克辦的非常不錯,但是畢竟比不上專業的商會,而且,哈達克代表的潛影教會,太敏感了,事事出頭不好,這不是什麼過河拆橋,而是定位的問題。

    「當然,我方商會有專門地這方面的人才和專家,只要您允許,就可全面建設著您的領地。」博爾加笑的說著,當他知道方信有著六萬金雷克時,他就明白這個新貴族,不太可能被他的銀行控制。

    不過,就商論商,結交一個新貴,也是不錯的生意。

    「嗯,那第一個業務,就是幫我疏通領地內的那條河吧,只要可以讓小船來往,並且讓砍伐下地原木通行就可以了,恩恩,再給我建三個騎士住宅,就在我的領地上。」

    「還有,丘陵和山地,可建有伐木場,先不要多,先建三個吧,砍伐下來的原木,可以沿河直接而下,並且請在下面大河入口處,建個小碼頭,以收集著漂流而下的原木。」方信吩咐的說著:「碼頭上,必須建有著倉庫,以存放原木,我會統一買賣原木,甚至我準備在那裡建個傢具和成品木材的作坊

    聽了這個,博爾加頓時有些變色,統一買賣木材,自然就不至於低價出售木材,而對木材進行加工,哪怕是粗加工,都會帶來五成的價格和利潤。

    眼前這個年輕的魔法師,倒也不是真正可欺的人啊,他盤算了一下,說著:「疏通領地內的那條河,大概需要半年時間,以及動員200人長期參與,大概需要九千金雷克費用,至於伐木場、小型碼頭,以及倉庫,再有一千金雷克就可以了,三個騎士地別墅,就算五百金雷克好了。」

    連同盔甲的費用,一下子,就去掉了一萬五千金雷克。

    至於傭兵的房子,自然不用商會來建了,自己就可利用領地內的木材和磚建起來。

    方信思考了一下,覺得商會賺了三成利潤左右,但是這也是必須的,因此就沒有多說:「您和商會的信譽,我當然信的過,具體再商量,但是大體上我可以答應了,不過,也不僅僅就這就幾個項目。」

    「砍伐清理後地土地,如果是平緩地山坡,請您的專家看看,是不是適宜種植果樹,又適宜何等果樹,我希望獲得優秀地果樹品種。」方信緩緩的說著:「那時,就可通過小船,把水果迅速的運到城中,也可以釀造酒類

    「河流清理後,我還準備在沿河的地帶,修建一些堤壩和水渠來開墾土地,並且建立相應的村子,這些,都必須謹慎考慮,希望您能拿一個章程出來,費用、計劃、時間、人工、以及步驟,如果我覺得恰當的話,就可開工。」方信說著:「博爾加爵士,您對此,有什麼意見沒有?」

    聽得有些呆的博爾加爵士搖了搖頭說著:「不,不,您說的相當好,的確是應該如此,我們商會,會給予評價和安排,在您的領地上考察後,我們的專家會給您一份意見書。」

    「嗯,相當好,不過,現在,我們也許去您的商店中看看盔甲的時候了,我想,我們三位騎士,都想著趁著現在許多貴族在場的情況下,盡快完成冊封典禮吧!」雖然此冊封非昨天的冊封,但是也是必須走許多程序,有多位貴族參與的話,也是方便的事情:「而且,我會對盔甲進行一些改造,雖然不可能增加太多的功能,但是稍微增加一些性能,還是可以的,因此也要一些時間。」

    三個騎士聽了,頓時喜笑顏開,博爾加爵士也理解他們的心情,當下就表示,可以立刻帶著他們去看盔甲。

    聽著目瞪口呆的埃特格、巴德、克朗肖三人,也準備一起同去,他們又一次感覺到,魔法師的力量所在。

    魔法物品是夢寐以求的物品,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是普遍的物品,自然非常昂貴,這三個騎士真是太幸福了。

    對方信來說,現在的魔法物品製造工藝,已經相當成熟,但是卻不太符合他的希望。藥水製造、卷軸抄錄,方信都已經會了,作為一個四級法師,方信下一步,就可以選擇專業專精了。

    專業專精,當然不會導致其它領域無法學習,只是沒有這樣多時間和精力而已。

    對下一步,方信已經決定選擇塑能系和煉金方面專門發展,這關係到他的下一步目標。

    個人作戰力量雖然不可少,但是對社會影響不大,而想翻雲覆雨,徹底改變世界,左右歷史的命運,還必須扎根在哲學和技術的源泉---

   一行馬車前往格利什商會。

    格利什商會座落在了街道之上,這是一個相當大的門面,雖然不是專業的武器盔甲專賣店,但是大商會自然與眾不同。

    店舖之中,一個中年人飛快的奔出,向著博爾加深深的鞠躬著。

    「羅卡,這是丹尼爾.費克斯世襲爵士,這是真正的貴賓。」博爾加對著自己的掌櫃說著:「現在,帶我們去武器倉庫。」

    那個中年人,已經看到了方信,連忙上前行禮,一些禮儀之後,迎接入了商會內部的武器倉庫。

    進入了武器倉庫,發覺架子上到處是鋒利的劍,以及一副副騎士盔甲,前後有十副左右。

    方信掃了一眼,發覺這些劍都是真正的殺人利器,隱隱透出了銳利寒意,至於盔甲,也和真人差不多一樣的架了起來,於是就對著三個騎士說著:「你們挑選吧,挑選完畢,就和我說一下。」

    看到方信如此說,三個騎士立刻撲了上去,開始端詳著騎士盔甲,這些盔甲都是上等工藝所作,相當精良,又非常實用。

    騎士盔甲發展到現在,已經是全身甲——帶活動面罩的頭盔、胸甲、護臂、護腿,並且各部分之間,用整體甲葉保護。

    這套盔甲當然價值不少,現在一套,就差不多等於20頭成年公牛的價值,這就是一般騎士家族難以承擔了。

    畢竟騎士家族。一般只有一個莊園,而一個莊園也必須有1000畝以上地土地,才能維持著一個騎士體面的生活,畢竟騎士是專職習武和作戰,而不從事任何生產經營事務。

    因此,騎士家族的次子和三子,通常十二歲就會送到上級貴族的城堡中去,以為上級貴族服務,來獲得生活費用和練武費用——但是想獲得一套盔甲正式成為騎士這基本上不太可能。除非建立了巨大的功勳。

    這些盔甲,以前都是夢寐以求的,現在就已經在這裡了,他們自然要仔細挑選,這可是以後傳承家族的武器。

    「爵士,您要不要挑選一把武器呢?」博爾加說著。

    「這裡的騎士盔甲和長劍,都相當不錯,不過它並不適合於我。畢竟我是一個法師。」方信說著,他並沒有準備把自己戰士等級說出來,而且。學習魔法後,就算是戰鬥,也不需要穿上厚厚的盔甲和鐵手套——這會使許多法術無法施展。

    並且。在方信來看,這裡所謂地騎士長劍,其寬和長,實際上就是巨劍了。

    聽到這話,博爾加毫不意外的點頭,但是他早有準備,立刻說著:「這個當然,但是我有一把來自沙恩大師之手的而制的短劍。其品質非常高,只是沒有附魔,您是一位法師,您可以為它附魔。」

    「哦,那拿來看看。」方信也稍微感興趣的說著。

    「是,您請稍等。」店裡的掌櫃,立刻鞠躬說著。他退了出去。片刻之後,拿出了一個狹長的盒子。

    「您看。劍身長度是一米二,薄而鋒利,裡面加入了一些稀有金屬,非常具有韌性。」掌櫃介紹的說著。

    方信拿過來一看,雖說是短劍,實際上已經非常符合著方信地使用習慣,感受到了它的鋒銳和品質,頓時就有幾分喜歡,想了想,覺得可以試著,把武器上加上初級的魔法,當下就笑地說著:「好,我買了,多少錢?」

    「爵士,您只要出三百金雷克就可。」這價錢也相當不便宜了,方信略皺眉,想了想,還是說著:「也好,那就這樣吧!」

    「是,爵士,我這就為您包起來。」掌櫃說著。

    埃特格和巴德,這時也商量了一下,就上前說著:「丹尼爾,我們也準備買上一套盔甲,您也能幫我改造一下嗎?我們的錢不多,現在可以出500金雷克一副。」

    這時,三個騎士,都差不多選中了自己的盔甲,方信掃了一眼,就笑地說著:「魔法恆定術是非常罕有的法術,我還差的太遠,我所謂的魔法物品,實際上就是通過雕刻和魔法陣,稍附加一些魔法力量,實際效果不大。」

    「丹尼爾,您覺得不大,我們可覺得很大了,您有什麼想法沒有?」

    「就是微型風魔法陣,能使盔甲重量減輕五分之一左右吧!」方信掌握了風領域,因此才有把握這樣說。

    「這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我願意出這錢,您就幫我改造一下吧!」埃特格和巴德連忙說著。

    只有魔法師才會這種技巧,但是基本上,五級以下魔法師是不太可能學會這種固化工藝,而五級以上的法師,就算是大公,也只能以貴賓的身份聘請幾個,他們這些身份當然不太可能遇到。

    「既然你們這樣想,看在我們交情的份上,那我就答應了,不過,僅此一次哦!」方信說著,又轉過來,對著博爾加說著:「看來,我們的買賣完成了,這樣吧,我今天就向伯爵地郡守府發送公文,以完成騎士冊封的登記,恩恩,這些盔甲也必須登記在案吧!」

    「是的,公證人會把徽章、法律文書、盔甲式樣都登記完畢,以完成冊封的一些手續。」博爾加說著:「當然,您不必太費心,這些公務上的事情,我來幫您處理好了,免費,願為您效勞。」

    方信點頭微笑,表示同意。

    一行人都出來了,上了馬車,馬車就緩緩地駛動起來。

    此時,在不遠處的街道上,一輛裝飾典雅馬車,正停在一處,看著方信的馬車緩緩地離開,過了片刻,一個老者,又從馬車上下來,繼續看著方信離開地方向,眼睛半閉,似乎在感受著什麼。

    「伊特布魯大師,您感受到了什麼嗎?」過了片刻,他入得馬車,馬車內,一個穿著華貴衣服的中年貴族問著。

    「艾薩克子爵,對方地身上,有著強大的魔法力量,那是魔法師的力量,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是他身上的徽章散發出來的魔法波動。」這個老者魔法師說著。

    「您沒有感受到他有著家族的血脈嗎?」這位艾薩克子爵皺起了眉頭,這可不是好消息。

    「不,我清晰的感受到了,除了徽章外,他的全身流轉的,是純粹而強大的水和風的力量,可是太純粹了,太強大了,微薄的血脈,本不應該有這種力量。」老者魔法師皺著眉說著:「如果要我說,這幾乎已經和嫡系的血脈差不多了。」

    艾薩克子爵臉色略變,神血傳承導致的稀薄化,使許多強大的神裔慢慢的消散在傳承中,而想傳承強大的力量,不得不進行族內結婚。

    費克斯最值得慶賀的是,當年出生的是雙胞胎姐弟,而一開始就結合誕生後裔,當然,這種父女母子兄弟姐妹之間的婚姻,太過誇張,使外人覺得道德淪陷,幸虧嫡系也可分枝開葉,隨著時間的推移,一百年後,同樣保持著純血血統的家族,已經分成了幾支,彼此輩分已經相差五代之上,因此不但可以公開結婚,也可以維持著嫡系的血脈純粹,也因此能建立公國,而不受外人的指責。

    至於那些非純血的旁支,也許會遺傳一些力量,但是不太可能和這維持了九百年之久的嫡系血脈相比。

    「伊特布魯大師,您認為,為什麼會如此嗎?」

    「一種可能就是新的神裔。」

    「這完全不可能,神早已經五百年都沒有降臨了,怎麼可能有新的神裔。」這句話一出口,艾薩克子爵就立刻跳起來說著。

    新的神裔當然更會受到神的喜愛,這會轉移家族的神眷。

    「這僅僅是可能,艾薩克子爵。」伊特布魯魔法師有些不開心的說著。

    「哦,抱歉,伊特布魯大師,請您原諒我的驚訝,您請繼續說。」艾薩克子爵立刻發覺了失態,道歉的說著。

    新的神裔,會帶來許多問題,但是未必就是壞的,畢竟補充入家族內,這會是非常有價值——就算親族結婚,完全是純血,不過遺傳的力量,也隨著時間再減弱,現在只有全盛時的四分之一左右,如果能獲得補充再好不過,而且,新神裔的神恩,也會轉移到家族中。

    艾薩克子爵想到這裡,就平靜了下來。

    「第二種可能就是突現,也就是祖先的神血,在非常小機率中顯示出來,這種情況雖然非常罕見,但是由於基數很大,有一些例子。」

    「是的,大師,這非常可能。」費克斯家族的艾薩克子爵喃喃的說著,這也非常可能,這種也非常有價值,也可補充家族的潛力。

    「第三種,就是獲得相當高的等級,以不斷的喚醒和擴大祖先的血脈,最後達到神子的程度,不過按照他的等級來看,這基本上不可能,除非他接觸到了什麼聖物,或者特別受到女神的眷顧。」伊特布魯魔法師平淡的說著:「而且,我感覺到了,他的身上,充滿著聖光,但是並非是塔布絲女神的光輝,因此不太可能是塔布絲女神的特別眷顧,以上,這就是我的全部意見。」

    艾薩克子爵聽完,默默的點頭,說著:「大師,既然這樣,就讓我們先不要下結論,繼續觀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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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0 18:24:20
第一百四十四章 回家

    每當方信來到魔法半位面時,他總有些感慨,魔法是典型的力量型知識。

    第三級的魔法已經全部閱讀完畢,一般來說,這是一個瓶頸,哪怕天資再好的人,也不得不在五到六級的關卡上停留一些時間。

    在方信的眼中,魔法半位面,實際上由不同的能量組成,紫色、紅色、黃色、藍色彼此交叉混合,形成了龐大的能量流。

    方信閉上了魔法靈眼,視線恢復正常,水晶球的光亮,照亮了整個房間。

    凝視著手中的幾張卷軸,方信唇上不禁滑過一抹笑容。

    這幾張卷軸,解決的是雕刻在金屬表面的問題,那是一個微型的魔法陣,如果加上一顆寶石的話,就可以吸取風的能量,使盔甲部分變輕。

    這在魔法上,並不算是很高的技巧,但是對方信來說,已經踏上了一大步。

    凝視著五個整齊放置在半位面一個大型魔法陣上的盔甲,方信站立著,開始頌讀著咒文,片刻之後,魔法陣散發出紅色的光線,將整個地上魔法陣,清楚的勾勒出來。

    這是半位面才有著魔法灌輸魔法陣,就單從精細澆注的秘銀符記就可以知道其價值了,如果不借於這個,方信還完成不了呢!

    等魔法陣全部亮了起來,方信一一撕開了卷軸,每道卷軸,都發出了一道光,直射入了盔甲上面。「下面就看結果了,我可無能為力了。」方信暗自想著,他將程序分解成三部分,第一部分就是卷軸,第二部分就是利用魔法半位面原本存在的魔法陣來灌輸能量,第三部分就靠魔法之間的相互自然磨合了。

    一瞬間。魔法陣猛的亮了起來,方信明顯看見盔甲上那藍色的符咒就印了上去。

    片刻之後,魔法光輝散去,整個煉金術室就暗了下來,只有魔法陣和盔甲上的符咒還閃耀著微芒。

    「好好,丹尼爾,你真是有天賦。竟然能把五級以上才能施展的魔法刻印分解成三級就可使用。恩恩,很不錯的構想。」這時,他地導師喬迪。梅特蘭大師出現在門口。讚許的說著。

    「老師,這並不算什麼,只是簡單的分解而已,而且,沒有老師的魔法設備,我也完成不了這些。」方信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鞠躬地說著。

    「不,天賦就是天賦。你很讓我驚訝,丹尼爾。」喬迪。梅特蘭說著,他的的聲音低沉:「我覺得,是我們談談地時候了,關於你以後地學習方向

    「是!」方信點了點頭,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一個小客廳。自然有人送上了茶點。「我的學生。在五級以後,就可以選擇專業了。你想學習什麼專業呢?」喬迪。梅特蘭說著,見到方信在思考,就說著:「魔法浩瀚無邊,想精通所有,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是沒有必要地事情,這是前人留下的經驗。」

    「老師,我並沒有狂妄到要選擇所有魔法系統,只是我在思考著怎麼樣選擇,您能簡單的給我說說嗎?」

    「也好,魔法目前主要分成八個系,防護系、塑能系、咒法系、預言系、附魔系、幻術系、死靈系、變化系。」

    「顧名思義,防護系法術是以防護為主。它們可以製造物理或魔法障壁、消除物理或魔法能力、傷害入侵者或甚至驅逐來自異界的生命體。」

    「咒法系產生物體、生物或某些能量,本質上說,是召喚類的法術,也涉及著能量轉移而帶來的所謂創造。」

    「預言系通過魔法來獲知秘密。附魔系可以影響他人心智,控制其行為。塑能系法術可以操弄魔法能量,是魔法領域中能量路子的一系。」

    「幻術系可以欺瞞敵人,使人看見不存在之事,或看不見存在之事。甚至影響心靈,這是精神系的魔法。」

    「死靈系是操弄死亡力量地法術。變化系是可以改變事物的性質的法術。「我的學生,各系的原理和思想模型相差很大,你覺得你學習什麼類型的魔法呢?請謹慎選擇你的道路,這會決定你在魔法上地成就!」喬迪。梅特蘭簡單地說明後,靜靜的看了他一眼,眼神裡閃爍著一些不知名地東西。

    方信先不做回答,冥想著,片刻之後,打破了略顯尷尬的氣氛:「老師,我願意選擇塑能系和變化系……」

    塑能系和變化系,這是戰鬥和改變物質方面的法術,喬迪。梅特蘭先不給予評論,說著:「我的學生,你能說說,為什麼選擇這些嗎?」

    「很簡單,塑能系是物理破壞最大法術系,也可魔法能量有著最直接的聯繫,變化系是我想研究的煉金術的基礎和深入。」方信只是如此說著。

    「我的學生,你可選擇好了?」

    「老師,我已經選擇好了。」方信猛的抬起頭,用堅定而沉穩的語調說著。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向著這個方向努力吧,有什麼不懂的課題,在自己研究無效的情況下,可以來詢問著我。喬迪。梅特蘭說著。

    「是,老師,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告退了。」方信微微曲身朝著他行了一個法師禮,見他沒有什麼話,就退了出去。

    等退到了門外,他的腰就挺立起來。對許多法師來說,他們鄙視著把魔法當成炮台的粗魯傢伙,不過那些自以為高貴的傢伙,根本不明白世界的本質。

    世界的本質,只有二個,一就是能量,其次就是變化。

    死靈系很強大,發展到極限,是可以干涉生死,但是能改變社會嗎?

    ----當然不能

    附魔系也很強大,一個一級的魅惑人類的法術,不知道使法師度過了多少難關,但是它能改變社會嗎?

    ----當然不能

    防護系、預言系、幻術系……他們都對社會幫助不大,甚至無助於徹底改善魔法在社會上的地位。

    能改變社會,提升魔法在世界上的地位,一就是赤裸裸的暴力,二就是獲得使社會前進的力量,這二者,在魔法領域上,差不多就只有塑能系和變化繫了,當然,咒法系也部分涉及到了能量轉移而帶來的效應,日後可部分研究。

    對此,方信已經了如直掌。

    歷史上,二千年來,這個世界產生了無數的魔法師,數千個大師,他們掌握的知識和領域,無論深度還是廣度,都不是方信所能比喻的,但是方信可以說一聲,二十年後,他們的歷史貢獻全部加起來,也不如方信十分之一

    這就是在思想和本質上的層次差距了。

    不過,離這點要求雖然不高,但是也不是幾年時間能達到的,方信認為,要改變社會,只要十一級魔法師就可以了,但是要想主導社會發展,必須達到十五級晉陞到大師的程度才可----這至少需要十年以上時間。

    是時候了,只要這個身體積累的知識和身份足夠,就可隨時天翻地覆。

    知識積累,用不著自己在這裡,虛擬靈魂就足夠了,畢竟這不用創新精神,只要循規蹈矩的學習和修煉就可。

    命令魔像把五副盔甲帶到出口處,方信不再思考,他默念著咒文,片刻之後,一片閃光而過,已經來到了地上魔法工會的房間中。

    在魔法半位面,似乎只是幾天,但是卻已經過了二個月了,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九月了,這已經是初秋的開始。

    方信走出門時,氣候正是微雨,天空中飄著細細的雨絲。

    他粗略的看了看四周,叫了一輛大型的馬車,略一思索,說著:「把盔甲搬到貨車上,然後去格利什商會會長。」

    如此沉重的盔甲,自己搬運當然不方便,可是為什麼要自己搬運呢?格利什商會會長自然有著專門的人員。

    是時候,回去了,先回自己的領地,解決掉虛擬靈魂的問題,再回家去。

    就這一想,就有著一種想家的感情,慢慢浮現出來,他很是享受著這種感覺,摸了摸自己的魔法徽章----之所以先回領地,因為魔法徽章記錄著他的一切活動。

    只有在后土女神的祭壇前,在進行宗教活動時,才能屏蔽它的運轉----這非常正常的事情,神力的波動本來就可以隔離探測。

    趁這個機會,建立虛擬靈魂,以及回去,才不會引起懷疑。

    九月,雖然是初秋了,但是氣候還相當溫和,草木也還繁茂著,碧綠著。

    尼南領,面積大概十五平方公里左右,是丘陵區域外的平地,因此相當肥沃,總共分五個莊園(或者說村子),但是人口是普通莊園的二倍。

    平原上,到處是一片片田野,不過,現在乾草和小麥,都已經收穫了,所以,大地露出了泥土,農夫們開始犁耕耕地,準備下個月進行冬小麥播種。

    看著這種情況,方信終於明白伯爵送給了他多大的禮物,他這就決定,讓自己的虛擬靈魂以後結好伯爵。

    時有一些羊,還趁著有草時,在緩坡上徘徊著。

    再遠處,就是丘陵地了,這裡面就是方信的阿里巴巴領了。

    丘陵地綿延起伏,延伸到遠處,丘陵上佈滿了一叢叢矮小的灌木,秋天,還有著野花,層層的點綴著。

    丘陵並不高,翻過一處,就見一個低谷,類似平地,再遠點,就是高山了,不遠處,就看見了伐木場,有不少工人在砍伐著,把原木砍了滾到河流中去。

    就在這時,一些雨絲打了下來,淋到了大地上,在馬車上,方信感覺到很舒服,把窗戶打開了,繼續觀望著外面。

    丘陵地的路不太好走,小雨造成了丘陵小路的泥濘,馬車非常緩慢,不過,阿里巴巴領面積並不大,就包括這處丘陵和這個低谷一樣的平地,平面面積是三十平方公里左右。

    但是轉到了低谷平地上。就見到了自己新建的村子了。

    走近了,不由眼前一亮,燒制的土磚。高二米,已經圍成了一個小鎮。在鎮內是蔬菜和果樹的地區,在鎮外面,也整整齊齊地開出了一片空地,這片空地很大,一條清澈地河流將空地一分為二,不少人已經耕地,準備種上冬小麥。十數頭牛在勞動著。

    馬車靠近,就有著一隊衛兵在崗哨上示意,知道方信在車中,又恭謹的打開了大門。

    進入了鎮區,發覺鎮內的土地上,已經開墾出了許多田地。在上面,蔬菜長得相當豐碩,一些女人和小孩在上面忙碌著。

    到了鎮上,立刻平穩了,街道上鋪著磚,兩邊種著樹,這樹是搬遷來地,但是有著大地和冥界女神牧師(擁有植物領域)。當然移植不成問題。

    「爵士!」才進了去,就已經見得裡面有人前來迎接,哈達克、哈蒙、戴蒙、凱爾、文森、博爾加等人都在。

    這時,雨水又不知不覺的停了,太陽出來,隨著秋風吹拂,世界就映照在夕陽地餘輝下。方信也就出來了。磚鋪街道,很容易就干了。

    「丹尼爾爵士。您的小鎮真不錯啊,規劃的相當好,我們都學到了不少東西。」博爾加身份最高,他笑的說著。

    「您誇獎了。」方信回禮,又對著三個騎士說著:「三位,盔甲已經帶了。」

    「啊,太感謝您了,爵士。」三個騎士頓時喜笑顏開,讓車隊立刻把箱子搬了出來,當場就打開了,一打開,那在盔甲上的魔法印記,就使他們欣喜不己。

    連博爾加也自注目,就是這種簡單的盔甲,就可以使盔甲價值增加1000金雷克不止,魔法師,特別是達到一定級別的魔法師,還真是來錢啊!

    騎士地別墅,處於中心地帶,並不算大,但是,一座二層小樓,小樓附近還有著馬廄和平房,那想必是養馬和僕人的居住處,周圍又有著草坪,整個外面,又圍上了木製的柵欄

    比方信的主居當然小上了許多,但是整個也清潔大方,看著這些,方信竟然回憶到了地球上的情況,那裡,這空間這小樓,已經是非常昂貴了吧?

    收回了一些思考,看著騎士的家屬從小樓中出來。

    「大人,這是我地妻子烏爾麗,三人中,也只有我結婚了。」戴蒙說著,那小樓中,出來一個女子,有二個僕人跟著出來,向著方信鞠躬。「烏爾麗夫人,你好。」方信點頭示意,又對著其它兩人說著:「你們呢?如果結婚,我會奉上一份禮物。」

    「爵士,這個當然,我們已經有著未婚妻了。」凱爾非常滿意的說著:「只是,現在她們還沒有來呢!」

    「佩欣絲小姐來了,現在在神殿中。」文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原本,一直是見習騎士,自然很難獲得同一階級的小姐為妻,現在就已經是正式騎士,自然有人願意結親了。

    「好,把東西搬下來吧!」方信說著,車隊上,可不單是盔甲,還有著一些禮物,包括布匹、酒、餐具,甚至還有著糖果。

    這些禮物都是給各個騎士,給哈蒙和哈達克,甚至給潛影教會捐了一些地毯。

    諸人連連道謝,都非常滿意,三個騎士連忙指揮著僕人,把自己的盔甲搬回家,頓時就少了許多人。

    「現在鎮上情況怎麼樣了,似乎多出了一些人口?」

    「是的,現在定居在鎮上,有一百戶,五十戶是傭兵隊,他們已經在此有了房子,並且把家人帶過來定居了,還有七十戶,是附近工匠、工人、伐木工所搬遷來。」博爾加說著。

    「恩恩,很不錯,那工程呢?」

    「河流還在疏通中,不過,伐木場和下游的簡易碼頭,已經建成了,倉庫還在建,您回來真好,我方已經對土地開墾和水渠,有著計劃了。」

    「嗯,好的,我們在晚上宴會時談。」方信說著。

    博爾加也很見機,得了這個答覆,就告辭了。

    路上只剩下了哈達克和哈蒙,三人就自動沿著道路前進,潛影神殿前面,有著樹林,並且有著一個青石板地道路。

    「哈達克,哈蒙,你們現在情況還好吧?」

    「還好,相當不錯,潛影教會已經正式把神殿作為一個據點,會有不少學員前來學習,本地也有幾家信仰了神,神非常滿意。」哈達克回答的說著。

    「很好,請允許我向神殿捐上五百金雷克。」方信說著:「還有,晚上我希望能拜訪神殿。」

    「是,多謝您了。」哈達克也客氣的回答的說著,頓了一頓,又說著:「神和神殿都永遠向您打開門。」

    說完,兩人也告辭了。

    不遠處,就是大地和冥界女神梅迪爾絲的神殿。

    才進去,就見得許多人在裡面祈禱,按照這裡的習慣,是黃昏時向女神祈禱的時間。

    神殿,已經整理過了,中央地祭壇,已經磨地光滑,上面雕刻著女神的徽章和教義,地板也打磨過,清潔地地上,安放著地毯,這是祈禱時跪坐所用。

    四周的牆壁,還沒有打磨乾淨,可見著粗糙的石層,上面已經掛著六盞大燈具,擦的如此亮晶晶。

    「塵土歸於塵土,靈魂唯你接受,您的榮光照耀著大地,無論是生出還是回歸,都是您的旨意……」這實際上就是后土的教義,整齊的祈禱聲,在神殿裡迴響。

    在方信的眼中,隨著祈禱,祭壇上,白光不斷閃過,如泉水一樣噴在神殿中,神聖而慈悲的氣息充滿了殿內。

    而這時,安麗羅正跪在了祭壇上,大聲念著禱詞。突地,她有一種強烈的眩暈感覺,然後就反過來看著。

    眼前的情況,使她睜大了眼。

    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浮現出強烈的聖光,這聖光是如此的強大和純粹,一接著,就可聖壇相的聖光相連接著----如此的強大和純粹。

    再片刻後,她甚至不能直視了,無法再看見他的精神和靈光。

    很好,方信想著,他感覺到,后土的神力,和這個世界的大地和冥界女神梅迪爾絲,本質融和為一,然後按照他的心意,已經隔離了一切探測,甚至包括命運的痕跡。

    方信從容的進入自己的內部。

    天地人三書,都隱隱可見,寶塔也是,但是都似乎在變化中。並沒有多在意,方信開始抽取原本的功德----這個世界的結果還沒有完成,暫時不論功過。

    功德順利的形成了人形,這靈魂實際上不存在,只是功德所化的一個虛擬態,然後大量記憶就湧入其中。

    完成後,這個虛擬靈魂,就接替了身體,方信沒有再猶豫,跨前了一步,走到了聖光中。

    瞬間轉移,就此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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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0 18:24:41
第一百四十五章 憑證

    主世界,三月,春來之期

    今年,方信十八歲,蕭冰已經二十歲,懷孕四個月,而吳嬡嬡,也是十五歲。

    又是春來梅雨的季節,微雨灑落了,霧一樣雨,絲絲縷縷不斷落下,如牛毛、像花針、像細絲,方信與蕭冰一起在庭院中走著。

    雖然春意還帶著涼,但是此時,也不是寒意了。

    蕭冰穿著孕婦裝,青絲還是結著髮髻,以玉簪固定,轉過一個彎時,一點細雨飛濺,如細絲一樣蕩漾在空中,迷瀠一片,打在了她的臉上。

    「冰冰,我們回去吧,別受了寒?」方信踏前一步,說著。

    「也好,再走這段就可以了。」蕭冰說著,握住了他的手,手略有些冰,再走幾步,就見得走廊一處,不知名的花正開著,小小的紫色,在雨中分外的美麗,方信就伸手摘下,把它細心的插到她的髮髻上。

    世味年來薄似紗,誰令騎馬客京華。

    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

    矮紙斜行閒作草,晴窗細乳戲分茶。

    素衣莫起風塵歎,猶及清明可到家。

    隨之,方信低吟的說著

    「這詩正好,是你在世界中中找到的吧?」蕭冰讚許的說著,但是她宛然之中,帶著淡淡的抑鬱。「冰冰放心,今年基本上,我是不會再出去了。」方信此時,何等敏銳,說著。

    「嗯。」蕭冰只是低聲應了一聲,眼神有些迷離,望著外面,而雨點似乎有些大了,打在草葉上。庭院深深,劈劈啪啪。

    方信見此,也不由產生一些茫然,在地球上,李商隱曾經著了《錦瑟》。就有此詩留下---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四個月不見,不能說感情有裂縫,也可以說。感情有了惘然。

    只是,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方信輕輕的握緊了她的手,感覺到了,隨著她的脈動中,還帶著那一絲胎動。

    雨絲形成的煙藹,漸漸濃郁,春意幾如恍惚。

    此時,就算懷孕了,但是蕭冰那種驚人的麗色。似乎不但沒有削弱,反而使那種融和的女人味,深入骨髓。

    方信聞著她淡淡的體香,一時間,低下頭來,吻著她。這時,蕭冰才抿嘴一笑,隨口說著:「今天你準備去學校?」

    「嗯,考試,把學業結束掉,拖著,也不是事情。」方信挑起一角眉毛,說著。心情平靜:「弄個五階就可以了。」

    五階學歷,無論在那裡,都地確足夠了。

    「嗯,媽媽說,稍等一些日子,你就滿十八週歲了,希望你開始加入市議員行列。你覺得怎麼樣呢?」蕭冰也收拾了心情。閒閒的說著。

    政治上,滿十八歲。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當然,市一級,郡一級,省一級,中央一級,都各個不同。

    曾幾何時,選舉只局限於下議院,上議員由貴族把持,但是現在,改革法律,兩院都由選舉產生,就算如此,一些傳統的政治家族,也幾乎代代從政。

    對於市議員來說,任期為四年,這是許多人踏上的第一步,方信雖然並不真正在意,但是有這個身份,也可以獲得相當的便利,再說,市議員,除了每年一次開會時間外,其它地,都相當自由。

    對選民來說,方信何許人也,誰也不知道,但是以蕭家的實力,通過宣傳結構的力量,在小小的市區內,爭取地也不是市長,而是議員,基本上有些把握可以獲得。

    並且,一旦滿了十八歲,就要登記結婚,離現在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作為丈夫的方信,如果沒有職業,那就有些不太好了,所以,如此辦理,先放出風聲來競選六月的議員,也是大善。

    「嗯,當然可以。」方信也體會著良苦用心,答應著,頓了一頓,又說著:「結婚典禮安排在何時呢?」

    蕭家小姐結婚,連內務府都要派人來處理,因此根本不可能簡單。

    「這件事情,已經在籌備中了,不用你操勞什麼,都有人在作,到了你生日,你去領成年身份卡時,回來,我們就舉行婚禮,來的人很多,但是實際上你我儀式也很簡單,畢竟我都五個月的身子了,媽媽不許我累著。」說到這個,蕭冰幸福的摸摸腹中,那裡是愛情的結晶,也是她的骨肉。

    「而且,我們結婚後,我就會搬遷到媽媽家去,我想,你還沒有合適的別墅吧?」蕭冰說到這個,抿嘴而笑,此媽媽不是彼媽媽,是指方信地母親孟遷遷。

    方信有些感動,雖然早已經有了暗示,第一個孩子,如果是女孩,就姓蕭,作為蕭家的繼承人,但是法律上,還是按照正常結婚程序,跟著夫家走的----帝國傳統到現在,有些思想自然開放了,有些思想卻還是保留著,入門女婿,平時無所謂,但是對競選議員的話,就有些影響了。

    所以說,蕭家還是很是用心良苦的,對這情意,自然領了,方信當下就一本正經的說著:「是啊,房子很貴,我要努力工作,才能賺得起養家地小別墅呀,這不知道何年呢!」

    兩人就撲哧而笑,氣氛頓時融洽了一些。

    片刻之後,方信就說著:「我今明二天考試完了後,就要大定三日左右。」「怎麼?要晉陞了?」蕭冰一驚,不可思議的問著。

    方信點了點頭,回來之後,實際上積累的能量和功德已經足夠了,只是一回來,又閉關,當然不好,因此陪了蕭冰二周,才說這話。

    「是的,我感覺晉陞五階,就在這些天了,大定三日,就有突破,之後,就可在家與你一起,順便鞏固一下,估計到了結婚那天,應該完全正常了。」方信平淡的說著。

    而這語氣,無論怎麼樣平淡,落在蕭冰耳中,也如驚雷一樣,或者說,落在任何人的眼中,也是一樣。

    十八歲的五階,帝國有史以來第一人。

    無論領悟什麼樣的法則,都可所謂驚才絕麗,世所難得一見,正因為她所處地地位和環境,才可以明白,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一時間,她甚至說不出話來,只是一片恍惚。

    幸虧這時,雨水漸少漸平,不遠處,就有一個聲音:「哥哥,姐姐,差不多是上學的時間了呀。」

    走廊遠處,一個少女出現了,這就是吳嬡嬡。

    十五歲的她,在自己領域,也已經是二階了,現在,她也滿了十五歲,正式也加入了方信所在的學校。

    蕭冰這才清醒下來,看見了吳嬡嬡,舉起了手向她致意。

    當下,方信就笑笑,又吻了吻,說著:「那我就去了,晚上見。」

    「嗯,好的!」蕭冰心中猛的一跳,說著。

    方信就鬆開了口,走過,他看見了吳嬡嬡黑白明亮的眸子,正從對面凝視著他,方信也就打個招呼,就向前而走。

    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了。

    「吳嬡嬡,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說。」

    吳嬡嬡就如一隻貓一樣,乖乖地跟了上去,雖然走了幾步,但是以蕭冰地耳朵,還是能夠聽見他在教訓著她說:「吳嬡嬡,現在你的工作和學習怎麼樣?賺得地錢,有沒有亂花呢?」

    「沒有,哥哥。」

    「沒有就好,這一筆款子,我會匯到你的帳號上,你可以買你想買的東西,但是不許浪費,你要知道什麼可以花,什麼不可以花,還有,你的小朋友,無論是誰,都不要輕易借,她們又知道些什麼呢?只知道玩,這方面不許借錢,要借,也要借急!」

    就聽見她低聲回答:「是!」

    對待吳嬡嬡,方信真的如對自己女兒或者妹妹一樣,這種情況,使蕭冰失笑,也使她有些憧憬,不管怎麼樣,看來,他還是一個很關心孩子的父親。

    對她的家庭來說,這點,已經足夠了,那已經是莫大的福緣了,有得有失,在獲得了許多東西的情況下,有些東西,也顯的分外珍貴。

    不管怎麼樣,還是希望協手共進,一瞬間,蕭冰下了決心,一旦自己生了孩子,恢復過來,就要跟著他一起前進。

    寧可拋棄這個世界的權勢,並且走遍天涯海角也不怕。

    還是這個校園,樹木成蔭,林間曲徑錯落有致,不少學生在其中出沒。穿過園林區,進入教學區,遇到的同學,已經全部不識,轉到了教學樓,直接找到了自己的導師林嫣然。

    當敲門之後,獲得允許後,就來到了房間,方信微微行禮,報上了名字,然後說著:「導師,您好。」

    正在忙碌的林嫣然,聽見了聲音,抬起頭來,也看見了方信,似是有些熟悉,又非常陌生,想了想,才從屏幕上調出了這個學生的檔案,而找到了一些熟悉感。

    但是,這熟悉感,是何等的稀少,幾乎是恍然隔世的記憶,使她怎麼也難以想像,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一年前,還曾經有過記憶的學生,片刻後,她才醒了過來,說著:「哦,原來是方信同學,你有什麼事?」

    「導師,這次我來,是申請畢業考試,就選五階古文好了。」方信向著她說著。

    聽了這話,她凝視著他,點頭說著:「我想也是!」

    這個男人身上,那種飄然出塵,凝然不測的氣質,再也無法掩蓋了,這樣的男人,社會上已經少見,何況在學校?

    她辦事相當認真,而程序也相當簡單,絕不拖泥帶水,辦理畢業考試程序,也只有二十分鐘就已經確定了,這就是高效率,但是這基本上,是無法學習地。

    這不但是高速度地網絡處理能力。更在於權威變化。以及鬆散的人事關係,文明社會對個人權限的寬鬆才帶來了這點。

    辦事有二,一是辦事本身所需要的時間和資源,二是辦事過程中體現其規矩權威,三是人事關係。

    當然,第二點和第三點,實際上是一回事。

    所以在古代,以「禮」為統治核心。哪怕是會見,不同身份,也有不同的規矩,並且不惜花費巨大的代價和資源,來使這個固定化。

    可以說,辦一件事,真正花費在這事本身所必需時間和資源上,不足於整個事情實際消耗的十分之一,越是要維持自己統治的結構和組織^^越是本能地把它秩序話和程序化----這就是所謂的官僚程序。

    綜觀社會發展程序,除了原始社會,就可以發覺。資源投入在官僚本身上的比例,決定了這個社會的文明程度----越是獨裁的組織,越是官僚化。

    這是大方面來說,在特定的歷史背景上,也可以看出,在開創階段,組織充滿了朝氣和自信,用在維護官僚性方面就少上許多。但是一旦走到晚年,恨不得把所有資源,都投入在維護其官僚性上----不如此無以喘息,可越是如此越是腐朽。

    資源分配決定了一切,沒有投入哪有收穫,總必須把資源投入到開源上,才有生機。投入越多。越是年輕,這本是最簡單的道理。可惜許多人不明白。

    從一家人到另一家人,從一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區區二年,似乎已經是幾輩子的輪迴,方信看到聽到,思考著,是普通人的百倍。

    如此思考著,一轉眼,方信就苦笑,自己何必為這個費心呢?現在是在主位面,不需要努力洞察社會規律,從中摸到大道地邊緣。

    「方信同學,這是你的考試單,你今天下午就可參與考試,明天還有二場,祝你考試順利,前程似錦。」學期結束了,師生關係也結束了,林嫣然還是禮貌的微笑說著:「你稍等,我再為你辦理學習卡地退出和轉存到社會教育體系。」

    感受著這種氣氛和服務,雖然早有準備,但是方信還是略覺意外,有些驚喜,真是如浴春風,他連忙點頭回禮,說著:「多謝您,導師。」

    「嗯,不知道方信同學,以後有什麼去向呢?古文方面工作似乎不多。」一邊忙著,林嫣然也就說著,看來她並不是很清楚方信的生活。

    「哦,我馬上就要結婚了,就在下個月?」

    「啊,結婚?」這個消息,還是使她很驚訝,她一驚,抬起頭來,又狐疑的在屏幕上看著:「你才十八歲吧?」

    「是的,導師,下個月我正式成年,因此就結婚了,畢竟,我的孩子都有了。」方信突然有些幽默,故意如此說著。

    「啊……如此恭喜你了。」林嫣然張開了口,半刻才合上了嘴,片刻之後,她就說著:「孩子已經生了?你的女朋友是哪個同學?幾歲了?」

    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女方是未成年就生子,肯定就要發信給有關方面,這明顯就是不負責任啊,而且,絕對要監督孩子的養育問題,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成熟,但是十八歲就能承擔教育下一代的責任嗎?

    她怎麼也不相信,也許,社會介入,才是對孩子最好。

    沒有使用讀心術,方信也無法想到,眼前這個女子,已經準備拆散他和孩子了。

    方信誠懇地說著:「嗯,她早畢業了,比我大上一些,今年二十,哦,這次我們結婚,希望您能參加。」

    「方信同學,我會參與你的婚禮,來看看你的妻子和孩子。」雖然林嫣然聽見他的妻子已經二十歲,暫時打消了主意,但是她還是決定,去婚禮時看看,以觀察這二人,具備不具備養育孩子的能力。=

    「聽見你這樣說,我非常高興。」的確是人心隔肚皮,方信還很高興聽見她的話,接過了辦完地卡,然後就稍稍行禮,出門而去。

    看了看卡,下午一點半,正插入進去考試,現在時間還早,方信無事,也就到處走走。

    教學樓對面不遠,有一個三層建築,這就是集超市、餐廳、咖啡水果店為一身地建築,是平民建築,裡面的價格相對便宜,和地球上一樣,如果是獨立地餐廳和咖啡室以及茶室,價格就貴上許多。

    就算是大眾場所,地板還是光潔無比,下面架子上,放著琳琅滿目的貨物,而蔬菜區,也有著生果蔬菜,包括鮮花盤栽,都非常新鮮乾淨。

    方信一看就很喜歡,高度文明的結果,使以前奢侈的享受,漸漸社會化。

    到了一處側門,就有人踏著滑板出來,在方信前面停住,動作非常熟練,他開口就笑:「這位同學,你要什麼?」

    這是一個相貌端正的少年,輕鬆的笑容使人感覺到非常舒服。

    方信不由微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桌上那插花,淡淡的香氣瀰漫著,音樂如水一樣流著,說著:「這位同學,給我來一客A餐好了。」

    學校分餐制,D餐保證營養,是免費提供,C餐有些花樣,廉價供應,B餐實際上已經相當不錯了,色香具全,在地球上,起碼是五十元一客,A餐就特別注意了口味了。那個同學說著:「好,請稍等。」

    說完,他就滑著前進,瞬間消失在對面的取餐間,他也是打工的,賺些錢來消費,學校大部分商業系統,都聘請學生參與,這已經和學生家庭不大,而是社會某些影響----既是培養學生早早參與社會的力量,也是鼓勵那種自己賺得零花錢消費的風氣。

    片刻之後,他就帶著一客回來了,雖然在滑行,但是木盤上,所有的菜湯都點滴不潑,這也是本事啊,而在其後,一個少女也同樣滑著,拿著A餐配置的飲料。

    「哦,這位同學,真少見啊,你是第一次來嗎?」少女看見了方信,就眸子一亮,放下了餐具,也不離開,說著。

    方信心裡一怔,這個少女,清麗的面孔,長挑的身材,這些都還罷了,方信在幾個世界,已經看多了女色了。

    可是,哪怕再美麗的女子,她們身上也沒有她這種透明的氣質,那不但是沒有經過人生的疾苦,更沒有經過社會的艱難。

    在其它世界,哪怕是沒有生活壓力的貴族小姐,也有著朝夕不保的隱隱恐懼,所以,一言一笑中,總帶著一些世界所有的苦澀味道,而眼前的少女,她洋溢的無憂無慮的青春,使他甚至都感覺到羨慕。

    方信於是點點頭,說著:「是,我還是第一次來。少女於是笑了,說:「我名叫劉桐桐,今年十六歲,你長的真英俊,比我崇拜的卡卡都好,我們能交個朋友嗎?」

    「嗯,我叫方信,不過,我已經死會了。」

    「死會,哦,你已經有了女朋友呀?」少女明白過來,她很是遺憾的轉身滑走,說著:「帥哥,如果以後你們分手了,來找我吧!」

    哦,如此坦誠認真的女孩,方信一下子覺得輕鬆起來,就從她的笑容,就可知許多努力並沒有白費。

    一世一國之民,能生活到這個地步,多大犧牲也不算浪費。方信笑笑,吃著A餐,下午還要考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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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0 18:25:02
第一百四十六章 惆悵

   第二天下午,考試是最後一場,寫完了這些題目,就算是畢業了,正在看屏幕檢查著課題的方信,偶然有感,轉過頭來,隔著窗戶,就看見了胡珍珠。

    就這一看,就稍有些驚訝,胡珍珠原本是個快樂的人,很少看見她苦惱的樣子,但是此時,他看到了她的憂鬱。

    胡珍珠坐在不遠處的小花園附近的長椅上,半年沒有見,蓄著長髮了,整張小臉,沒有絲毫表情,只是紅著眼,沉思。

    方信按了按鍵,光腦就發出聲音:「方信同學,您確定交卷嗎?」

    方信直接按了確定,結束了這場考試。

    出來之後,他走到了她的身邊,聲音柔和:「珍珠?你累了?」

    「哦,竟然是方信同學,真是好久不見。」胡珍珠立刻從恍惚中醒來,她是學生會幹部,早已經習慣於從不喊累,即使非常疲倦,面對別人時,也要提起神來,容光煥發。

    等片刻之後,她才真正清醒過來,說著:「怎麼,真的好久不見,這次來有事?」

    「嗯,畢業考試了,還有,下個月,我要結婚了,希望你能參與,恩,到時候,我發貼子給你,還有,夏語冰。」方信隨口說著。

    說到了夏語冰時,胡珍珠就眼一紅,幾乎又要落下淚來。

    「怎麼,夏語冰有事?」方信立刻注意到了她地情緒。有些詫異地說著。由於不想繞,他低聲說著:「恩恩,我是你們的好朋友,你告訴我好了。」

    「她的情況不是很好,你也經過了幾次旅行吧,現在她的靈魂困在一個位面了,特勤組是在尋找她,但是希望不是很大。」胡珍珠一陣模糊。就說著。

    聽明白了,連方信也倒抽一口冷氣:「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他當然深知這種事情的可怕。

    「按照這裡的時間,上個月就發生了,現在身體還在照看著。」胡珍珠清醒過來,但是她無暇理會其它,說著:「身體,會有帝國來照顧,幾年內不成問題。可是靈魂,特勤組雖然找了,可找回來比例不大。找回來了,也有個恢復的過程。」

    「恩恩,明白了,可以說說是哪個位面嗎?有沒有坐標?」方信問著。

    問到這個,胡珍珠猶豫了,這雖然不是絕對機密,但是也不能隨便洩露地,她欲說又止。

    「恩恩。我知道你有些為難,如果你想找我,就和我通消息。」方信等了等,就說著,他把腕上的光腦,與她的對接一下,留了一段信息。說著。

    雖然。他願意幫助她,但是如果她不肯說的話。也不會眼巴巴的上去。

    「好的,那以後再說。」胡珍珠猶豫了一下,說著。

    方信微笑,就在這時,腕上的光腦亮起,這是一個尋人的信號,方信一看,就按了一下確定,然後小屏幕上就有二個小光點。

    一個小光點確定了目標,飛快的靠近著,片刻之後,一隻已經快脫離羅莉階段地少女,快步走了過來,很明顯就是吳嬡嬡。

    「吳嬡嬡,考試結束了?三階數學?」

    「嗯,我想,我已經通過了。」

    「好好,想不到你竟這樣聰明。」方信誇獎的說著,摸了摸她的頭,她也和貓一樣,非常溫順地受了。

    方信於是向胡珍珠打個招呼,然後就帶著吳嬡嬡離開。

    「方信!」到了門口,竟然又有一聲傳了過來,兩人在門口站住了腳,朝著聲音望了過來,方信發現一個穿著體面的年輕男人,正在向著走過來。

    「梅長田,你好,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方信找到了記憶,客氣的說著。

    「恩恩,是啊,很長時間沒有見了。」梅長田說著,二人都握了握手:「今天來學校幹什麼呢?」

    他那英俊的臉上,已經有著習慣性的笑容,在他的身後,是一輛白色高級轎車,一個司機正在等待著他。

    「哦,來畢業,今天考完,你呢?」

    「嗯,我去年就申請畢業了,現在我已經換了工作,最近我在張文傑先生的選舉辦公室中作事。」他略有些得意的說著。

    「真是不錯,呵呵。」方信也就笑笑。

    「那你呢,畢業後有何打算?」他問著。

    「恩恩,也許也想在政治領域參與一下。」方信淡淡地笑著。

    「哦,如果你真的有這個打算,那就一起來吧,這次,張文傑連任,應該不成問題。」梅長田聽了,一展眉,遲疑下又說著。

    「不必了,我家人已經有了安排。」方信說著。

    「那好,你家人安排的,自然會很好,那我走了。」他似乎有點忙的樣子,說了,就上了車,揮了揮手。

    方信淡然一笑也揮了揮,片刻之後,一輛房車徐徐過來,兩人上了車。

    「聽人說,你現在學了廚藝,已經二級了?」方信靠在沙發上,於是對著她閒閒說著。

    「嗯,是的。」吳嬡嬡赧然的說著,她早早學了廚藝,雖然那種要套住男人的心,先套住男人地胃,有點太誇張,但是無論怎麼樣,美食是大家都喜歡地,能作一手好菜的人,總是會得分一些。

    只是她沒有說,自己已經快三級廚藝了。

    「那好極了,回去,我也想試試你地手藝,恩恩,也給你姐姐作一點。」方信笑瞇瞇的打趣說著。

    頓了一頓,他的笑容轉淡,又說著:「吳嬡嬡,你現在關於力量方面,達到幾階?」

    這時,在夕陽下,街道上染如金黃。

    「我和后土的連接,算是二階吧,至於我的天賦是心靈感應,能遠程感應,按照阿姨的說法,我現在已經是三階了。」吳嬡嬡說著。

    「啊,真是強大啊,到了明年,你也十六歲了,我應該帶你去去了,你可要作好準備。」

    「嗯,哥哥,我一直很努力。」

    「好,吳嬡嬡真乖,恩,這次哥哥回去,要閉關幾天,你就和姐姐一起陪著。」方信吩咐的說著。

    雖然突破五階,就在眼前,可是這時,連方信也不由有些恍惚。

    一些記憶就從他的腦海中流傳,蕭冰和他相處的日子就似乎在眼前,不得不說,她還是真正愛著方信的,儘管方信不明白理由。

    可是,自己取代後,再怎麼樣努力,也許也無法達到心靈相通如膠如漆的境界吧!

    但是,就算這樣,自己也太冷淡她了。

    所以,雖然早已經打了招呼,但是回去,還要專門和她說一聲有沒有說這一聲,效果完全不一樣。

    只是莫名的,他感覺到悲哀,是對自己,也是對她。

    跑車迅速的駕駛著,在公路上駛過,整整一百二十公里每小時的時速,這開車到蕭冰的家,也不過是二個半小時。

    方信靠在了沙發上,就開始假睡,但是吳嬡嬡一眼都不眨的望著他。

    在她的眼中,方信的身上,已經籠罩著一尺左右的光輝,而在裡面,三本書在旋轉著,又有一個隱隱的塔,最後還有著半透明的玉如意的影子。

    吳嬡嬡雖然不明白,也知道,方信必須有著一次大清理才行。

    看了一會,她才閉上了眼,而車子繼續奔馳著,直向著目的地前進,這種衛星導航的公路系統,每部車在高速公路上,都有著自己的路線,基本上不會有什麼交通事故發生,畢竟總系統光腦不會安排這樣的路線。

    二個小時,快速而過,這時,太陽已經快落山了,而車也到了城市區,速度頓時慢了下來,不時可以看見一些大廈。

    這些大廈是辦公樓所在地,基本上都是通體白色,格調非常雅致。

    車繼續前行二十分鐘,終於到了蕭家,門口,是一個噴泉廣場,水花正在趁著最後一些陽光而發出彩虹。

    這當然是天然的停車場,不過,這部車自然不必等待,車子所開之處,門就無聲的開了,到了裡面,靠到了主宅前,方信就醒了過來,他下了車,就是一笑:「走吧,吳嬡嬡,我們就進去!」

    吳嬡嬡應聲跟了上去,並肩向著門口進去。

    一路上,蕭家的工作人員,見到了,都點頭問好。

    才來到了住宅前,一個女士就說著:「方先生,小姐在安凌樓二層接待一些客人呢!」

    「哦,知道了,謝謝!」方信說著,心中稍有詫異,畢竟這時,已經是夜幕降臨了,這時還有誰在私宅接待著?

    直朝著安凌樓而去,似乎不經意中,就已經是夜色深沉,月光如水。

    蕭家各處,燈光已經亮起,從各樓各處射出光來,路燈也自亮起,特別是花壇、噴泉、階級和走廊之處。

    雖然燈光燦爛,可是人卻很少,走在走廊上,靜靜的。

    轉過一處,就來了安凌樓前,這家小樓上面有著階台,總共六級,上階,門就自動開了。

    進了門,方信並沒有直接上去,在沙發上坐下,人到了這裡,上面自然知道,系統會通知蕭冰,方信還沒有直接闖上去的打算。

    果然,片刻後,樓上一行人下來,蕭冰自然在內,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穿著禮服,後面隨從的,是一男一女兩個跟班。

    「您就是方信先生吧,幸會,我是許同樂。」這個青年,一看見了方信,就伸出手來,熱情的說著。

    「幸會,我是方信,很高興見到您。」方信也伸出手來,微笑的說著。這個青年握了握方信的手,稍搖了搖,兩手分開。這時,正巧古董鐘敲響了,他隨勢抬起了頭來,說著:「那,我就不打攪了,我們以後再仔細談著合作!」

    兩人送到了門口,就見得他帶著人離開。

    「許同樂?何許人也?」方信有些疑問。

    「許家不算世族,但是和我們的關係還不錯,雖然家裡也不過是稍有些資產。只是他十五歲就開始海產業,現在資產十五億左右,也算得是年輕俊傑了。」蕭冰淡淡地笑的說著:「這次來,也是看看,其次也是表示一下,捐三萬塊給你選舉議員。」

    「哦,原來如此。」方信只是嗯了一聲。

    「那,用餐了沒有?」

    「還沒有,不過,我也只是來看看你。今天夜中,我就要閉關了。」方信說著,上前吻了一下,還拿出一朵花給她插上:「沒有買什麼禮物,剛才我見一朵花開的燦爛,給你插上。」

    蕭冰露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凝神望著眼前的男人,突然之間無語了,欲說還休。最後只是說了一聲:「你小心些!」

    「好,我大概只需要三天左右吧!」方信說著,頓了頓,再吻了一下,轉身離開。

    才踏步而下,整個人就似乎一空。

    本來壓制的諸多力量。從玉如意獲得的諸多力量。魔法的諸多力量,還有天地人三書代表的法則,玉如意,還沒有成形的通天塔,這些,都一瞬間放開了許多,在頂上旋轉不休。

    在這一瞬間,強大地力量。甚至隱隱衝破這個世界的束縛。使之普通人肉眼,都可以看見著這些痕跡。

    踏步而行。方信帶著一些久違的喜悅,就如脫去了束縛,在一片漫無邊際的世界中浮沉不定,或離或就,一輪明光,就此浮現,一尺見方,籠罩著他的身體。

    這片明光,甚至照在了後面蕭冰和吳嬡嬡的臉上,見著,蕭冰表情流轉,片刻之後,摸了摸著她自己那小腹,嘴邊是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略帶惆悵。

    「哦……媽媽,你什麼時候來了?」才轉過身來,蕭冰就驚了下,在她後面,蕭紅琴正用一種奇異的目光,凝視著稍遠處,就這樣走到夜中的方信。

    「才來!」蕭紅琴收回了視線,臉色隆重之極,就直接說著:「主系統光腦。」

    「在,主人,有何吩咐?」空中就有一個女聲回答的說著。

    「通知蕭宅中所有人,全部撤出,無論是誰,時間為半小時,並且向政府系統備案,蕭宅警衛隊出值,封鎖蕭宅區域。」

    「是,立刻發送系統。」光腦回答地說著。

    「媽媽?」蕭冰再問一聲。

    「嗯,你也撤出吧,晉陞五階的動靜,可不小呢!」蕭紅琴這才笑吟吟的說著。

    「嗯,但是至於這個程度嗎?」

    「是的,晉陞五階,衝破普世規則的束縛,領域現實具現化,當然會形成許多變化,雖然不知道他領悟的到底是什麼,但是呆在裡面也太危險了,特別是你還有著身子。」蕭紅琴雖然解釋,但是語氣堅決的說著:「吳嬡嬡,帶著你姐姐立刻撤出去,除了我,其它的不滿四階的,全部退出去。」

    這時,蕭宅中的廣播,已經開始,頓時,人人都有些詫異,開始有秩序地撤退,整個院子,倒有五十人左右。

    蕭冰見得她的表情,也就不爭辯,她點了點頭,對著吳嬡嬡說著:「走,我們一起出去。」

    到了門口,已經有小型院內車,上了去,車就按照程序,向著門口開去,這次,蕭紅琴也陪著出去,她同時在用著小型光腦,傳送一封正式文件。

    才發出去,數秒之後,一封直接申請對話的申請就出現了。

    「蕭女士,您申請A級--G-165號?」對方的聲音中,雖然平靜,但是有著無法消除的震驚之意。

    「是的,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蕭紅琴說著:「給予備案。」

    「明白!」對方這次,乾脆利落地回答了。

    丹陽省,九里市,一處辦公樓

    一個四十歲左右地男人,正在閱讀著文件,臉清瘦,相貌平淡,只是眼神銳利,薄薄的嘴唇顯示他的意志堅定,他正在吸著一支煙,閱讀著屏幕。

    突然之間,一個號碼在屏幕上浮現,他略有些詫異,也有些不快,但是能直接接到他的屏幕上,自然是特殊的事情。

    他按了按,選擇了接收,頓時,一份消息就出來了。

    才閱讀著幾下,這人就碰的立起,眼睛睜的大大的,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眼神,等仔細看去,還是這個消息,反覆讀了數遍,他就立刻按鍵。

    「嘟,張副總,您有何吩咐?」

    「立刻給我準備飛機,我要去這個地址。」他直接把一個地址發了上去,然後就關上屏幕,把手腕上地光腦戴上,直接拉開了門。

    門拉開,外面是一條大理石地走廊,只是空無一人,匆忙的走出,就見得有一個白領女士匆忙出來迎接。

    「張副總……」她正想說什麼。

    這個男人就一揮手,打斷了她地話,他直接的問著:「飛機準備好了沒有?」

    「已經聯繫上了,我們先開車去信延大廈B停車場,就有飛機在十分鐘後准點降臨。」白領女士一看他的表情,就立刻乖巧的回答的說。

    「很好,其它的不必多說,你立刻拋下一切工作,跟我前去。」這個男人如此說著,快步前走,來到了電梯上。

    這些年來,很少見得他這種形態和表情,白領女士知道出了大事,也不作事,直接跟上。

    電梯自八十六層而下,也只是幾分鐘的事情,但是他卻覺得慢,閉上了眼睛,似是養神,心潮就在洶湧。

    「晉陞五階嗎?世界上又出了一個了。」他如此的想著,不由帶著羨慕和嫉妒,也有著趕快趕去的心情。

    許多人天才橫溢,也停留在了四階頂端,而無法突破這個關鍵。

    不能突破,就是凡人,就無法獲得帝國給予的特權。

    一步之差,就是天涯。

    不過,帝國也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次,雖然晉陞五階時,帶來許多危險和變數,但是也同時是許多停留在四階遲遲不得突破的人的希望。

    如果能近距離觀摩五階晉陞的話,對任何一個有志於五階的人,都是非常寶貴的機會。

    當然,不是四階,連觀摩的資格也沒有,而且,觀摩也是要付出的,但是對許多四階的人來說,付出多大犧牲,都是願意,想到這裡,他就開始撥打。

    「喂,您好,蕭夫人,我是張陽關,我希望獲得近距離觀摩的權利,對,我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他沉聲的說著。

    電梯快速而下,而他的神情卻是剛毅不動。

    幾乎同時,這種消息也迅速傳遞到帝國大地,特別是五百公里內一些特殊地點和人士,而類似的情況,不斷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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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0 18:25:27
第一百四十六章 開道

    小林,小樓,蘿絲上爬而來。

    一個冰肌玉膚清麗入骨的少女,正坐在了廳前小桌幾邊。

    這時,水煮沸了,稍等片刻,燙杯。

    水壺對準茶壺低泡,隨即抬高,從高處衝下。

    香氣充滿,少女拿起,凝視著稍遠處,天空已經是一片黑雲,只是喝了一口,雨點就已經落下來了,水花濛濛。

    陽台上,夾著濃濃水氣的風,直直吹了過來,一個女士上前,低聲說著:「伊愛思小姐,是不是把門關上?」

    「不了,就這樣吧,今天我要安靜,你就先去休息吧!」這個少女說著。

    附近幾個人面面相覷,女士是她的經濟人,已經跟了許多時間,見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下了決心,雖然無法理解為什麼她突然之間拋下已經定的日程,來到此時,但是也是無奈的說著:「小姐,那我們下去了。」

    伊愛思沒有說話,只是點頭,慢慢喝茶。

    她今年已經十九歲,十五歲就出道,《女仙外傳》、《銀河漫步》、《女神海路》三部重量級的電影中扮演女主角,都極為出彩,至今而來十二首歌,也各個不凡,使她擁有了東方天後的稱呼。

    當然,這僅僅是影視圈的稱呼。

    喝完一杯茶,她站了起來,望著外面,在那裡,一種波動正從無到有,慢慢清晰。

    雨下的很大,方信正漫步在蕭宅之中,此時,身處在一個淋浴在雨水中的小林之中,樹林在雨中閃著幽幽的光。沙沙發出了聲音。

    稍走了片刻。就見得一支不知明的籐,莖是碧綠。宛然翡翠,葉子橢圓。在上面,幾朵小巧玲瓏的紅花,呈鈴鐺形。

    如此多的生命長在一起,彼此攀緣,在雨點中相互呼吸,卻給著他一種無比寂寞地感覺。

    這種感覺,惆悵與寂寞,如是在以前地球小說上。據說是避之不及地事情。

    但是這個世界。不專於心性,而專於體系,心終是人的一部分,而非全部。

    不自不覺中,甚至遙想到了在地球上地那些日子。

    平庸的大學生,偶獲得了超越現實地寶物,那反覆證明後的狂喜,以及隨之就立下的雄心壯志。

    方信想到那刻。不由露出笑意。

    可惜的是。分享錯了人。

    不過,方信這次。並沒有收斂著笑意,過去的影像,浮現在了眼前。

    「轟!」一聲爆炸,把這車炸開,重重衝了上天,將車庫頂都炸開,而那靠近的車子,也炸了飛出來,冒著火光和濃煙,炸的支離破碎。而在車後面的一個女子林素素,也炸地流血不止,意識漸漸模糊……

    林素素氣若游絲,死亡前地哽咽,以及最後瞳孔漸漸放大,最終沒了聲息的過程,都清晰在目。

    方信俯視著自己,品位著那種痛苦和憤怒,但是並無更多。

    漫漫人生,悠悠歲月,轉眼之間,已經幾番風雨幾度夕陽了,只是,如此痛苦的過去,不再迴避,反倒是敞開了心靈去細細品味,體會當年的心情,這本身就意味著解脫和超越。

    一瞬間,他徹底明瞭,的確已經恍然隔世了。

    從不是故意的捨棄,而是自然的淡泊,當鮮明的記憶,變成黑白地圖片時,就知道了時間和轉世地力量。

    縱然來時心依舊,如今也不復舊顏。

    方信的思考,慢慢轉移到了自己地力量上。

    一念如此,一個玉如意,浮現在他的面前,方信摸了摸。

    這東西雖好,畢竟不是自己所有,真不知是何人之造,何道所化。

    人類,區區三尺之軀,但是能佔有世界,創造輝煌文明,這和人類本身那種俯仰天地,揣摩道理,明辯是非,都是和思考之力,分不開。

    無限的世界,萬古之中,不知有多少人傑,以絕代英雄之姿,大成不缺,而傲視古今,方信摸了摸,心中浮現出感慨。

    一切有智慧者,都可稱人乎?方信開始思考著自己的道。

    它的道,從功德開始,那什麼才是功德呢?

    目光所視,自己身上的功德之光浮現,這光是全彩,來自這個世界整體,莫名的,方信想起了地球上的五德傳說,以及劉邦的歷史。

    史記稱:高祖(劉邦)數讓,眾莫肯為,高祖乃立為沛公。祠黃帝,祭蚩尤於沛廷,而釁鼓。旗幟皆赤,由所殺蛇白帝子,殺者赤帝子故也。

    而到了一定階段,又稱:當是時,項羽兵四十萬,在新豐鴻門,沛公兵十萬,在霸上。范增說項羽曰:「沛公居山東時,貪於財貨,好美姬。今入關,財物無所取,婦女無所幸,此其志不在小。吾令人望其氣,皆為龍虎,成五采,此天子氣也。急擊勿失。

    此間種種事,都可借鑒之,功德者,實是天地人合一之道。

    天地之中,暴風雨轉大,雖然是四月天,但是巨大的閃電,將天空撕開,驚雷於無聲中炸起,轟然轉響,連綿不絕。

    方信一身白衣,與雨水中悠然而行,靜看四周,凝神思考。

    他的思考,無人打攪,但是有許多人等待著。

    伊愛思,就放下杯子,直入到雨中,雖然雨水淋浴而下,衣裙濕透,幾露春光,而她卻是不覺,在她的眼中,遠處,那雷雨之下,就是最耀眼的存在,強大的力量波動,在那裡演化和盤旋著。

    風雨猛烈,只是外表,那裡才是源頭。

    感應著一波波力量,她伸出手來,眸子閃爍著光----人生的舞台,對他們來說,世俗世界的約束已經達到極限,再突破,就是海闊天空了。

    雨水越來越大,水流自整個天幕而降臨,滴滴噠噠,嘩嘩嘩地,永不停息。

    方信繼續度步,玉如意能轉化萬物的根源,就在於功德本身是一種共有體。

    與天有益,得天之功德,與地有益,得地之功德,與人有益,得人之功德。

    而得人者,進化和和諧,實是功德標準,但是具體來說,又有區別。

    一葉而知天下秋,只舉一例,就可想明白----比如說牛。

    人道演化,自原始部落而開始,每個階段都有不同的法律和風俗。

    在遠古,牛並沒有成為生產的必須工具時,殺牛也不過是食物,而到了所謂的封建社會,在機械沒有產生前,牛就成了重要的生產工具。

    殺一牛,就等於使不少耕地減產甚至荒蕪,這導致的影響就大了。

    所以,當時社會,就以殺耕牛者百過為計。但是到了現在,牛的作用早已經被機械代替,牛又變成了單純的動物和食物來源,這點法律就不能這樣算了。

    所以,陰司之法,本質上,就是人道法律的投影,一世之法,自有一世對應,無論陰陽,都隨世而易,人道功德也是如此----它本質是維護人類的發展和進步。

    想到這裡,功德之光,轉為無色,淡淡的波,像潮汐一樣緩緩盪開,與天地人都起共鳴。

    方信的靈識,就趁著這波而與世界接觸,很平淡的,整個世界就立刻顯示出來----原來功德就是天地人的本質交流和循環。

    所以大功德者,自然和天地人合一。

    所謂的修煉,無非就是進化和和諧,與天地合一,得大能,解脫生死,現在明瞭這點,功德道就已經有了根基----凡人就算不修煉任何法門,單是有益天地人,也可通過這種天人合一,進化自身,塑造神性,甚至解脫生死。

    這就是開道了,功德道,自此而開。

    一明如此,方信心中一種喜悅就擴散了出去,顯出一種便有自在。

    一點光,從冥冥中顯出,自心神向內外擴散,瞬間就遍及了身體,改變了人體的節奏,又隨之,整個世界也產生著波動,反過來直接在自己身體內擴散。

    如此往返,波動越來越強烈,開始大放光明,生死輪迴,也無有畏懼,等到了數個呼吸之間,就聽「噗」的一聲,似乎整個人,整個心,整個世界,就戳了個洞,一下子,所有的東西,全部合一。

    頓時,天地變色,斗轉星移。

   片刻之後,天地人三書就真實顯示,彼此旋轉

    方信默然片刻,伸出手來,先摸到了天書,對著它說著:「你應該是空。」

    說著,用手一合,書自淡去,變成了一片虛空,這片虛空在他面前旋轉著,方信隨之,就摸著地水,說著:「你應該是大地。」

    同樣,虛空之下,大地顯示,漂浮在空中。

    這時,又拿起了玉如意。玉如意中,還是浮現出黃金色的光輝,十一顆行星已經打開了,這十一顆行星,都在旋轉著,一些光環圍繞著它們,越到裡面,光環越是明亮。

    行星之間,探出若干條螺旋狀的光帶。

    觀看著這個,方信有些微笑,撫摩了片刻,又是一合,這玉如意,頓時就化成了一片片洪流,停留在了天地之間。

    最後,人書入手,方信看著手中的人書,歎了一聲,也自一合,人書化成了隱隱的眾生,落到了其中,至於其它的魔法力量等,更是等閒的化入其中。

    「功為一切形,德為一切

    「功德就是天地宇宙的生生之意,得功德者,自得造化。」

    「與天有益,得天之功德,與地有益,得地之功德,與人有益,得人之功德,天地人共舉,是萬物具備哉。」

    「又見於萬物根源而定之,開功德之門,有進有出,有得有捨,天地降功德而人自回,人自回而使其萬物共化,萬物共化得以演化眾生。直通大道,如此,功德道開也,這是萬物之路,由此可進。」

    這四句話一說,這裡所有的東西。都化成一珠,在一片寶光生出,方信閉目而坐,一顆明珠就自他的頂上照耀而下。

    雨水淋漓而下,方信已經沉靜一片,其它就不必多言。

    細雨朦朦中,許多人露出失望的神色。

    此時。在一處不遠處的小樓前,站在窗前,看著萬千雨絲的蕭冰,不由有些七上八下。

    晉陞五階,按照道理來說,都有異像而出。可是剛才還有點譜,風雨雷霆大作,但是現在,除了連綿的雨,更無異樣。

    現在是梅雨季節,這雨就是下個幾天,也不足為怪。

    「媽媽,你說他……」蕭冰有些不安地欲言又止,望向了一直有些神色淡淡的母親。

    蕭紅琴眸中異光閃過。說著:「他成功了。」

    「成功了?」

    「嗯。都具現化了,自然就是成功了。」不管任何一種法門和規則,五階的標誌就是不再停留在飄渺的存在中,而能在現實具現化,並且能作用物理,被普通人看見,並且切實轉化著人體在她的眼中,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這一切都已經具備。現在無非是初步穩定和涵養。

    如果從天上看,一個漩渦還在。導致了降雨雲,籠罩了以方信為中心的上百公里區域,雨連綿下著。

    站在了一處高樓上,就見得雨水不斷地下著,偶然有道閃電,照亮了玻璃牆,也照亮了站在了玻璃牆邊的兩個人----他們都沒有說話。

    直到夜幕降臨,一人才開口說話:「波動已經開始穩定,顯是內斂的開始了。」

    「嗯,是的,孔兄,你收穫了什麼?」又一人開口說著。

    「很少,和我的體系不太切合,因此並沒有領悟許多東西,只能算是略有所得罷了。」開始說話的這人,眼中明顯露出疑惑的目光,喃喃地說著:「石兄,你呢?」

    「我也是!」

    這句話後,兩人就沒有再說話,窗外雨點,打在玻璃上,發出了連綿的脆響,夜幕降臨了,自然是一片昏暗----雖然收穫不大,但是就算一點點也好,畢竟具現化本身,就是大有研究和借鑒的過程了。

    兩人無話,直站著,時間又不斷的推移,直到天亮,這時,波動和雨水,都已經轉為輕微,雨雖然沒有停,但是已經是一種慣性的細雨了。

    兩人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一人就「啪」地一聲,啟動了光腦系統,光腦系統自動照明。

    在沙發上坐下,都露出了一絲疲倦。

    站上一天一夜,並不成問題,不過時時集中精神感應,這完全是二回事了。

    燈光照著兩人,片刻之後,就有服務員上前,奉上了早點和茶水,然後就恭謹的退了出去。

    兩人默默的吃著,吃完,才舒了一口氣。

    孔姓的人,看樣子四十歲左右,雙目有神,而對面這人,也差不多這是年紀,舉手之間,不自覺的產生一種威嚴。

    「聽說方信,還是要竟選議員。」

    「嗯,他如有意仕途的話,大門就向他敞開著。」

    「他太年輕了,據說才十八歲吧,現在他至少可再活三百歲。」

    「嗯,就算是無意真正專於仕途,事實上也不可能,但是這樣也可以積累出巨大的實力,可以使家族翻一個甚至幾個台階---方家肯定這時要哭了,多好的人才,竟然放走給了蕭家,哈哈。」

    「這也難怪,早期,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吧!」

    雨絲終於停止了,朝陽將雲染紅,宛然燃燒的天空。

    方信睜開了眼,前所未有地感覺湧來,他切實地感覺到了自己不再局限於人體,相交的波紋一圈又一圈。「這是……這是具現化!」就算沒有專門走著某個領域,已經獲得的領域卻收發由心,只是隨著一念,在他的手上,就浮現出一片光,這光自虛無中產生,又真實的降臨在大地上。

    方信舉起了手,放在身前,注視著它,在上面,力量真實不虛,而且,如果冥思,通過某種聯繫,他感覺到了所有曾經去過的世界。

    片刻之後,他起身,現在已經成了,就等著一段日子的穩定和鞏固了。

    蕭宅之中,人還沒有回來,雨絲混合著略帶涼意的清涼,蕭家地亭台樓閣,格外地清秀,特別是樹木和竹林,那枝葉上清新翠綠。

    當然,現在道路,都是以青石鋪成,合適的通水道非常完善,走在小路上,可不染半點泥。

    波紋來時,動物都跑個精光,現在,卻已經有雀鳥在竹葉枝頭間歡快跳躍,並且發出了清脆鳴叫。

    漸漸地,一絲花香都滲透而出,方信雙手略向後,饒有興趣的走著,他直接已經感應到了遠處的力量。

    在整個城市中,有五個強大的波動,宛如黑暗中的火具一樣,其中一個就是蕭紅琴。

    帝國藏龍臥虎,果不虛言。

    至於其它的強者,不是五階,那只是螢火蟲,這數目就多了,別的不說,不遠處的那個大廈中,望了上去,裡面竟然有數十個四階,對五階來說,雖然算是微弱,但是各有根源,控制力量也非常高,非常穩定,讓方信暗讚不已。

    帝國繁榮到某個頂點,由社會到個人的過度就很明顯了,在經歷了歷史的風霜之後,修煉所追求的本來真意,就呈現在世人面前。

    各種流派、各種根源,都自興起,社會學校和教育,也就沒有以前嚴格和控制,因此,才有著今天的局面。

    才思考著,方信就已經到了蕭家的門口,就在這時,對面也迎接過來。

    剎那間,陽光直照,落在了對面的女人身上,蕭冰和蕭紅琴,幾如姐妹,青絲飄動,身上隱隱流光。

    蕭紅琴的身上,那是噴泉一樣的力量,某種力量直接和她結合,從源泉中噴出,又轉化到了她身上。

    這點,現在方信也具備,就不再深看,轉過來,蕭冰正有些緊張的望著。

    感受到了她的心情,以及她的腹中那絲血脈聯繫,方信一笑,他張開了懷,頓時,蕭冰立刻就笑開了顏。

    這是期待終於獲得回報的笑容,也是心中隱憂被消除的笑,她直直的撲到了他的懷中,拚命的把身體與他合在一起,聞著他的氣息。

    方信微笑,此時,他才真正把所有隔膜,全部消除,以真心來容納她的存在。

    見到這個,蕭紅琴暗中鬆了一口氣,許多領悟了五階的人,都有離世的趨向,而方信似乎反而轉濃了一些----這當然是大好事,作為蕭冰的母親,她感覺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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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見面

   這個世界還有出租車存在。

    公交系統已經完善到四通八達,光腦處理系統也可在城市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五分鐘內叫車到達,雖然可以自動駕駛,但是卻還用得人來作,這是給一些人安排的工作。

    雨嘩嘩的下,打在了玻璃上,一輛出租車的燈亮了,屏幕上,閃過了一道信息,司機按了按,接過了這條委託。

    到了目的地,司機很有些迷惑,那個地點是一片大住宅前---那裡應該有自己的私人車子和司機。

    不過,屏幕上的兩個紅點,都指示了地點,車靠近了,車門自動打開,外面的水氣就撲了進來,一陣涼爽。

    一把傘撐著,裡面有兩個年輕的男女。

    「來,我們偷得一日閒。」就聽見這個男人說著。

    那個女子,微笑,輕輕抬起頭來,望向了車子,正與司機打一個照面。

    司機就立刻呆住了。

    他作這行,許多見過不少女子,清麗、美艷、氣質都有。

    但是她,眉目如畫肌膚勝雪也就罷了,穿著一件長外裙,眸子如黑夜一樣,從身中浮現出的那種嫵媚,真是婉約動人。

    直舉步之間,她移動一下身子,才見得她已有了孩子在腹中。

    就見得這個男子,把她扶了上去,然後也上了車。

    她有些疲倦,一進車子,就靠在了車內靠椅上,幸虧這時,車都寬大,可容納她的身體。

    男人只說了個地點。

    過了半晌,才又聽見這個男子說著:「冰冰。怎麼了。有點不舒服?」

    她一笑,低下頭,車內靜寂一片,等了片刻,才說著:「阿信,這個住宅,我已經住了二十年。」

    說完了這一句,話並沒有繼續下去。

    但是那個男子。已經明白了,他只是點頭,車內一片沉靜,只有雨點與玻璃相碰,輕輕發出了「啪啪」的聲,再過幾分鐘,他也只是笑:「也只是找個房子罷了,又不是禁止你回去。當然,搬家也是一件大事。」

    她聽了,緩緩說著:「雖然知道只是搬個住宅,但是離開熟悉的房子。總使我有點感傷,在那個宅裡,我度過了少女的時光。」

    這兩人。自然就是蕭冰和方信了。

    此時,交通方便,路寬著,司機一直在聽著,卻把小車開得不快不慢,穩定的向著目的地而去,顯地得心應手。

    「總要有個過程吧,你地同學和朋友。也有出嫁的吧?有無作陪娘?」

    「沒有。我沒有作這個。」說到這裡,蕭冰撲哧一笑。說著:「你讀歷史,可知陪娘本來是作什麼?」

    「哦,原本是陪嫁的人吧,什麼時候演變成了現在意義上的陪娘?」

    「是,演化的時間還不算長,就三百年吧,出嫁的新娘用未婚的少女來擔任陪娘,不過,西方也有類似的風俗,早上許多。」蕭冰啞然失笑說著。

    「現在她們地情況怎麼樣?」方信隨口問著。

    蕭冰笑:「她們心不在於修行和發展,故成績略差。可是很懂得享受生活,當然,這次結婚,不準備大操辦,所以,她們就沒有受到邀請。」

    車子轉向,轉到一處住宅區,那裡綠樹成蔭,卻是目的地已經到了。

    「走吧!」方信卡一劃,付了錢,先出來,蕭冰也踏出車門,站住,深深吸一口。

    濛濛的細雨還是灑下,現在多有雨廊,就是為下雨時讓人走,上了台階,就到了走廊中,附近一片竹林,走廊在竹林間蜿蜒伸展,曲徑通幽,特別是在今日,雨絲細細中,很是引人入勝。

    「這地方不錯!」蕭冰這時,也說了一句。

    這個住宅區,提供的別墅套房,位於城東近郊,一個湖泊穿過。

    以方信如今的存在,感覺到整個住宅區,都若有若無的形成一種場,氣息在循環,蜿蜒分射又組合,與湖泊連接在一起。這還真是用心了,是風水之術吧,方信心中若有所動,注意著這隱隱的氣流循環。

    「先生,夫人,您好,請問有什麼吩咐?」自走廊而到接待處,就有一位女子迎了上來:「我是這裡的銷售經理張葉。」

    這個女子化著淡妝,清麗動人,裙至膝中,落落大方,之所以說夫人,自然見得蕭冰懷孕地模樣了。

    方信淡淡的說著:「聽說這裡新建了住宅,我打算在這裡挑選一個。」

    「非常榮幸,先生和夫人請進,請問想要挑選哪一棟別墅呢?」張葉說著,她稍一引導,就到了裡間。

    空中浮現出別墅的全景圖,清晰無比,而人可在其中漫遊,一草一木,一花一階,都與真實的無異,這就是全息圖捲了。

    「先生,你看,凡是紅色,就是沒有出賣地別墅,您可自由選擇,恩,點中,可入內細看別墅內部結構。」張葉說著,然後就退到了一邊,等待客人自選。

    方信看了看,就對著蕭冰說著:」你覺得那一棟好?」

    蕭冰倒也是第一次親自挑選房子,這以後是她新居的地點,自然要用心,所以,她仔細觀看著,並且不時的查詢資料,最後選到了一處。

    「夫人,這棟別墅,三層樓,建築面積就五百五十坪,而所屬花園有九百坪,地處東角,最是幽靜,向西直通林區,向前側走,來到湖前,您可入內看看房子結構。」張葉眼睛一亮,就算同一別墅,也有上中下三等,而這套卻上等,連忙解說:「小區有著專門地保安系統,並且直接僱傭著衛士巡查,安全方面很是可靠,不會有無關等人闖

    方信稍看了看,點了點頭,蕭冰卻是抿嘴一笑,知道他有所不在意,卻點了點別墅,頓時,全景圖轉化成了別墅內部。

    一樓是客房,大廳,廚房,二樓是主臥房所在,分成三部分,有完善的配間,三樓卻是健身室、書房、大露台,至於裝修,當然精美豪華。

    蕭冰又問了問,才知道,小區不但有著定時清理的服務,而且,還包括為小區房主提供各色食物,有著三級廚師,甚至還有一個四級大廚主持----預前訂購的話,主持一定規模的宴會也不在話下。

    總之,雖然現在時代,當宅男奼女很方便了,但是在這裡,宅男奼女才可以真正足不出戶,而樣樣具備。

    實際上,附近還有更好的選擇,但是這裡,離蕭園只有十分鐘路途,很近,因此蕭冰想了想,就對著方信說著:「也好,就如此罷,具體的裝修,會有人來作。」

    「那好,就如此吧,我們下午就去政府公證處,恩,五天後就在此宅中來個小宴?」方信低聲問著。

    「好!」蕭冰回答說。

    於是就當場拍板,方信拿出了卡來,卡上滿十八歲自動變化信息,具備成人權限,因此在卡上一劃,這價值一千四百萬的別墅,就到了他地名下。

    「先生,夫人,請您稍等,我們在半小時內,就會處理完所有程序。」見得當場付款完畢,張葉非常高興,說著。

    現在程序,雖然已經快速無比,但是這樣大地別墅轉入,也需要通過多處程序系統,所以半小時還是需要。

    此時,雨點更是綿密,十數里煙雨渾和,似是無邊無際。

    「冰冰,我們去外面轉一轉,看看吧!」方信柔聲說著,雖然外面有雨,但是雨廊無雨,而且蕭冰此時,也不是普通女子。

    「也好,是要看看。」蕭冰也覺得要實景一看。

    兩人就自出來。

    小區以湖為要,湖中又疊石為山,總共有著三座,三座山連接著湖泊,也連接著小區三個部分,湖泊上建有走廊相連,又有各亭點綴其中。

    觀賞著美景,步過廊橋,緩緩而行,方信目光看向一亭,稍是一停,然後又不徐不疾的朝小亭走去,那是必經之路。

    到了小亭,裡面一個少女就站了起來,對著方信微微行禮:「方先生,冒昧前來打攪,萬望您切介意!」

    這個少女,穿著米黃色長裙,雖是無比簡單地款式,但是身體卻顯出優美的曲線,高聳處自而上下,直到纖細美妙的腰部,端是動人之極。

    但是她又是如此空谷幽蘭,那種清意就如靜靜綻放的暗香。

    「蕭冰,真是好久不見!」對方信說完,這少女又對著蕭冰說著,她的目光掃過蕭冰的小腹,於是抿嘴一笑:「聽說你要結婚了呀,連我也不請嘛?」

    「伊愛思!」蕭冰喃喃的說著,表情有些複雜。

    伊愛思嘛?

    方信掃過了這個少女,說真的,蕭冰已經是絕色,但是伊愛思更是勝出一分,這勝出,更在於那明水一樣的波光,這種光甚至已經開始初步顯示在肌膚上,因此相與輝映,越發顯的宛然天女一樣。

    四階高段啊,方信評價的說著,他淡淡說著:「伊小姐,你好,我是方信。」

    兩人輕輕握了握手。

    握手之後,方信就稍退開幾步,看著兩女在說話。

    從這表情神態,就可知道,這兩女肯定是認識,甚至不止認識,而且還是熟悉。

    方信眸光幽暗,掃過了伊愛思,五階之能,自然可透視於她,衣服之下,任何一處都可清晰感知,而且,還可部分洞察著她的波光性質。

    伊愛思說話之間,似有所感,半點紅暈浮現,卻只說著:「蕭冰,幾時結婚?」

    「大概就是五天後的二十一日罷。」蕭冰也只得說著:「今天買的房子,就是我們的結婚房居,下午先去公證處登記,晚上就要去他家拜見。」「拜見之後,就要回來吧!」伊愛思低聲的說著。

    「是的,這個當然。」

    帝國風俗,還是必須有幾天分開,然後再迎親。

    「那我也想跟著你,然後回去見見阿姨。」伊愛思親熱挽起她的手臂,以老朋友語調,就如此說著:「真是好久沒有見到阿姨呢!」

    頓了一頓,又說著:「蕭冰,可否讓我和你的男人說話呢?借我片刻。」

    聽了這話。蕭冰先瞥方信一眼,心中微有所悟,微笑的說著:「好的,就借你片刻。」

    伊愛思目光移往方信,見他打量自己,報以微笑,起步上前。柔聲說著:「方先生,實在打攪你了,不過,還真是有話說呢!」

    方信先是向蕭冰點頭,然後才跟了上去,輕鬆的笑說著:「你和蕭冰是老朋友了,伊小姐有甚麼話,就請直言。而且,陪著伊小姐如此絕色,我當然很高興。」

    絕色當前,如是無心,只是虛言,但是方信如此坦爽,卻反而見得了強大的控制力。伊愛思稍稍動容,不過,她當然不會靠著魅力來吃飯。當下微笑的說著:「方先生誇獎了,聽說方先生,想競選議員?」

    「是地。不知伊小姐所說何意?」方信走在了雨廊中,對方既然等著他,那自然有話說,不過,他不想糾纏,所以直入主題。

    點點滴滴的雨水,辟辟啪啪落下了,充滿了整個天空。天地之間一片水花。遠者濛濛,近者透明。形成雨世界的層次濃淡。

    「以方先生之能,取這位置當然手到擒來,方先生以後,是至少進上議院的人,但是我也還是願意為方先生錦上添花。」伊愛思微笑的說著。

    伊愛思到底屬於哪家,擁有什麼力量,方信還不知道,但是就憑自己眼見,就可知道她背後必是有著大能者。

    而且,就算沒有任何力量,單憑著她的影響力,就也是很大的幫助了。

    不過,上議員,方信稍有些詫異,上議會原本是貴族世襲,但是二百年前就已經廢除,雖然如此,想進上議會也不簡單。

    自己又不在法律上入得蕭家,無權繼承爵位,一般來說,要進也只有進下議會比較方便。

    雖然二院權責上,是基本相當。

    「哦,方先生還不知道嘛?一般來說,五階成就者,帝國都會賜予國士地稱號。」伊愛思見得他的詫異,立刻會意的說著。

    國士?

    這本是爵位的最低一級,本是帝國流傳下來,對傑出人士的獎勵,現在自然已經轉化成了獎勵那些為帝國甚至整個人類做出過貢獻的人士帝國到了現在,基本上不會再冊封世襲貴族了,因此國士,就成為了國家級的榮耀稱號,並且附帶著相當多的權利。

    按照規定,國士候選人推薦地標準是,在各自的領域作出非常重大貢獻。

    在皇權基本上只局限於象徵性的帝國,授予國士還是天子和皇室掌握的重要權力之一,帝國雖大,但是擁有這項榮耀並不算多,物以稀為貴,每年授予的國士之位,只有20人左右,由於這個稱號不能世襲,因此通過自然新陳代謝,帝國實際擁有國士稱號者,一直保持在二千人左右。

    以帝國六億人口來論,這二千人的含金量可想而知。

    某種程度上說,國士這個稱號,現在就算不能比貴族爵位珍貴,也相差不遠了,這畢竟代表著社會各界的最高精英層。

    當然,無論從那個角度上說,五階存在者,地確可以授國士。

    方信於是欣然的說:「我還真不知道呢!」

    兩人轉上了一處走廊,雨點下得更大更密,落到地上水中,白茫茫一片。

    「這是遲早的事情,雖然方先生由於太年輕,與名不顯,可能稍緩,但是帝國和天子,總會授予你地!」伊愛思稍有些感慨的說著。

    以前能授予國士者,都是各個領域已經聲名崛起者,所以授予是水到渠成,並無多少困難之處,就算是修煉一途,達成五階者,必是驚才絕艷,不太可能不顯山不露水,唯有這個男人,真正是一鳴天下驚。

    如此少年,授國士豈不是若人說話?

    才有可能稍緩的猜測。

    方信聽了,只是一笑,在一處橋上停下來,雙手按欄,不準備繼續走了:「雖說如此,但是伊小姐如此厚愛,不知有何求呢?」

    無論怎麼樣營造氣氛,但是對方信來說,都不算。

    伊愛思露出一絲苦笑,說著:「方先生也許還不知道價值,能以十八歲就晉陞於五階,帝國歷史上唯有你一人,就算無所求,能結交先生,也是幸事,如果不是先生準備結婚,不敢多打攪,不然早有許多人來拜訪了。」

    「哦,是這樣嗎?」方信不經意地說著,他伸出手來,一個雨點落到了他的掌心。

    「是如此,小女子如說有願,只望能跟隨先生,遊歷諸世界罷了,先生能以十八歲就晉陞五階,以後成就自然不可限量,我也是貪得此心罷了。」伊愛思回過頭來,認真的說著:「就不知道先生,可曾願意接受我呢?」

    方信先是默然不語,讓雨打在了走廊和水面上,急雨之勢許瀑布,落地之聲比碎玉,大自然的韻律,都清脆可聽。晉陞五階,才知道這點點之中,也是難得的旋律,這就是天籟吧!

    難怪,古時,號稱五臟動生天籟,天籟者,聞自然之旋律,與人身氣血甚至運程流轉相應,莊子說「合於桑林之舞,是中經首之會」,實是古人合諸人身,天人合一之道。

    這就是以音入道之法吧,就此一悟,方信音樂之道,也可出神入化,響應天地之機。

    如旋律發自身心,而於天地合,人各相似而不同,本五音七律之辯,動五氣陰陽之機,是以渾然一體。

    我自歌唱唯自聽,於無聲處見驚雷,此因緣,是唯我在故!

    雨點落在橋上,浮漾點點流光,淡而溫柔,迎光則明,背光則幽,其聲由遠而近,輕輕重重重重輕輕,是以自然。

    自在飛花輕似夢

    無邊絲雨細如愁

    這詞來自北宋秦觀,字少游、太虛,號淮海居士,揚州高郵人。三十六歲中進士。曾任蔡州教授、太學博士、國史院編修官等職位。在新舊黨之爭中,因和蘇軾關係密切而屢受打擊,先後被貶到處州、郴州、橫州、雷州等邊遠地區,最後死於籐州。

    其詞風格婉約纖細、柔媚清麗,情調低沉感傷,愁思哀怨。向來被認為是婉約派的代表作家之一。對後來的詞家有顯著的影響,但是對方信來說----秦觀領悟地東西,只是婉約情傷,而他此時念起,卻已經是----遍看虛空落,人卻自來笑。

    說者不同,同句不同意。

    方信不由低聲笑著,然後就對著這個立於他側地她說著:「既然你要來,那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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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0 18:26:25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心不變

   領結婚證,只需五分鐘就可,等出得公證處,上了車,只見雨水已停,陽光灑遍,城中蔥綠一片。

    坐在車上,這車就還是自家司機開來,相視而笑,此時在法律上,他們已是夫妻。

    大房車內,陽光從一面窗中斜照進來,落在了蕭冰身上。

    蕭冰完成這事,就覺得疲倦,她咕嘟了一聲,方信自然會意,就讓她躺下,說著:「去我家,大概要二個半小時,你就先睡一會。」

    在方信附近,一片柔和的光灑在她身上,真是說不出的舒服,蕭冰立刻打個哈欠,勉強說了幾句,就躺下睡著了。

    陽光透入,點點光子清晰可見,宛然大海,灑在了車內空間中,方信心靈一片寧靜,他摸了摸蕭冰,然後也就閉目,不過,他並不是在休息。

    成就五階後,他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心!

    而心,又依記憶而來,因此真實不虛的記憶整理,才是第一件要事。

    沉入了心的世界,就見得無數的光點和網絡,似是絲線織成,以某種難以言喻的規律在運轉著,每片網,似是相同,但是又有微妙差異,並且它們既是獨立亦是互相在影響著,連成了一片。

    這就是他的識海了。

    方信隨意接觸一點,頓時,眼前一暗又一亮。先是暗,當自己意識進入了這個記憶時,整個空間就慢慢亮起。呆了片刻,他發覺自己處於一個小庭院中。

    這套小別墅,是一棟公寓樓,有個小小的院子。

    在院子向外看,遠處道路兩邊,植有大樹,遮道成蔭,而院內,有一顆青翠蒼翠的老榕樹。葉子在風中娑娑響,枝繁葉茂,異常壯觀。

    光線,聲音,樹上牌子,一切都清晰無比,稍加躊躇,他就聽到嬉鬧聲,似是幼孩輕微地嗚哇嗚哇的嬉鬧聲。

    方信稍加快步伐,他注意到了自己可穿行。不必開門。

    入了一套房子的客廳,他停住腳步,就見得一個女人,正和一個幼兒在地上玩,幼兒手舞足蹈,爬來爬去,而這個女人正在陪著幼兒作遊戲,把一隻小球滾來滾去,雖然單調無比,但是女人絲毫不以為苦。滿臉是笑。

    清晰的看見,在她眼中,這孩子此時就是他的珍寶。

    和影子一樣飄過,方信注意著這一切,雖然地方算得上寬敞,但是遠不如現在。這兩人。他知道,是小小的方信,是方母孟遷遷。

    方信在沙發上坐下,仔細觀看著方母孟遷遷和小小方信在玩。

    突地,小小方信一撲球沒有撲到,小頭撲在地上,就哭了起來,就見得孟遷遷連忙上前。抱住:「不哭。媽媽在這裡,給你吹吹。」

    小小方信緊緊勾住媽媽脖子。嗚咽著。

    孟遷遷含著笑,似抱著世上最珍貴的寶物,滿是愛憐。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進來,叫她:「怎麼,又哭了?」

    只見孟遷遷抬起頭,笑著對小小方信說著:「爸爸回來了,來,不哭。」

    小小方信這時就不哭,見得爸爸,啞啞的伸出了手,而其父親方敬田也笑著,上面抱著,在臉上親了一口:「今天有沒有乖呢?」

    這時,孟遷遷起身,為他松得領結,脫去外衣,並且倒上一杯冰飲:「今天很高興,事情很順利?」

    「嗯,是的,事情終於順利了。」方敬田神采飛揚地說著:「你跟著我,吃了不少苦,現在,終於事業上了正規了,這樣你就可以輕鬆些了。」

    說著,望了望房子,說著:「過一個月,我就去買房子,住在這裡讓你委屈了。」

    從地球的角度上看,這套房子也有二百平方米,可所謂寬敞明亮,但是在這個時代,自然就是貧民居了。

    「敬田,我們是夫妻,有什麼委屈的呢?」孟遷遷坐上前,仔細聆聽著丈夫的話。

    在愛妻的面前,年三十的方敬田神采飛揚的說著,公司有什麼項目,項目又有什麼競爭者,而又怎麼樣使他成為手下敗將。

    而某某人本是遠觀,現在也示好,關係大進,說明的確是掌握了機會……諸如此類。

    方信注意著孟遷遷一直含著笑。

    當年,他們也有這些奮鬥和努力,也有著如此親密無間的感情,只是,這已經是十數年前的事情了吧!

    就算如此清晰無比,每一絲光,每一個場景,每一句,每一個表情,但是也不復現實。

    方信坐在了沙發上,沉靜不語,整個世界又漸漸變暗,整個場景變成了一片黑白色地照片,凝聚在那裡。

    然後,世界又轉亮,他坐在了車中,看了時間,才過了一分鐘。

    「這就是心世界了,也是神的初步。」方信從未想過,記憶也是那麼耐看,並且充滿了生活的味道。

    在開動時,那嗡嗡的電動機之聲在響著,車子以一百五十公里的高速在行駛。

    就觀看著車外快速掠過的場景,方信心中湧起難以言喻的感覺。

    片刻觀世界,恍然如一夢

    這種過去,他必須一一觀看,然後給予分類分檔。

    一月一日的全息記憶,濃縮成黑白記憶,不復有任何感情因素,但是一旦注入神識,又一切恢復到原來,和現實一模一樣一月二日的全息記憶,濃縮成黑白記憶,裡面有什麼特殊的記憶要提取和連接

    一月三日地全息記憶……

    自己雖然還不算是神,但是卻也已經初步具備了神之心,原來根本不是冷默和殘酷,而是能將出生到現在,一切記憶全部如此經過。

    任何一個時間點上的感受,那些早已經忘記,不復存在的少年時的心態,甚至第一次戀愛的感覺,都如此清晰可見,永遠可以分享著感受。

    所以,永不忘記,也永不猶豫。

    當明白一切都可以追憶,甚至可以再現時,也就不再有猶豫、遲疑、痛苦、牽掛了。

    對他來說,根本沒有所謂的心魔。

    是地,當自己地一切記憶都清晰無比,又濃縮成黑白相片時,任何思感網絡的運轉都已經完美的光腦化,一切都在控制之中,甚至包括每個念的產生、演化、結束。

    外來的任何影響,都無法影響自己的心靈,當然,從這個角度,對著其它人,大可傳輸著精神力量,刺激著對方的大腦,產生著與剛才一模一樣的真實幻境,並且把這記憶切入他地資料庫,讓假成真,這就已經是天魔手段了。

    所有記憶,分成物質層記憶,靈魂層記憶,甚至本心層記憶,彼此結合成一個網絡而循環,這種情況自然不會有問題----帝國科技再高,影響思想地儀器也對此無效----因此可號稱「我心不變」!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五階都具備這種力量,但是至少自己,是擁有的,正是這種「我心不變」,才算真正入得了上階地大門。

    無論何法何門,如不能識得自己的心,那就不可避免為外力左右,而若是如此,就算再多工夫,一切都是枉然罷了。

    方信笑了笑,閉上了眼,繼續進行這種工作,他希望在正式結婚前,就把所有的記憶全部分類分檔,隨時存取,那時,他覺得自己,才算是真正的五階存在者。

    在車內一覺醒來,蕭冰既然不覺得有絲毫酸痛,她感覺到,自己丈夫的身上,隨時有著一股力量,在為她按摩和循環,使她的狀態處於最好。

    她從躺椅上坐了起來,這時,夕陽黃昏照耀,入得車內,就是一見,也知道進了城中,快到了方家了。

    她連忙取出一些小東西,將自己衣服和頭髮整理一下。

    等一切完成,車已經相當緩慢下來,在街上奔馳著,一個目的地的亮點已經亮起,上面還有著一千多米就到了。

    她因此看了看還在沉思的丈夫----方信穿著相當樸素,就是一套禮裝。

    但是,在夕陽的陽光襯托下,他雙眼微閉,整個看上去,還屬於少年才有勃勃青春英氣中,那一種超乎凡俗的氣息,就此浮現。

    頓時,她看得呆了。問題,現在解決了,明天開始,全力更新!

    就在蕭冰還在思考時,車已經到了方宅門口。

    才到了方宅門口,就見得大門自動打開,而從裡面迎接出人來。

    首先,當然是方父母孟遷遷和方敬田,後面還跟著一個少女,已經十六歲的方詩欣。

    再後面,卻是三個人,兩男一女,都是四十多歲,為首的一個,保養的也非常好,五官端正,皮膚光滑,還沒有見得褶皺,但身上的氣質,卻流露出與眾不同的味道。

    方信睜開眼,車門打開,他先下去,然後又把蕭冰扶了出來,直接上前:「爸爸媽媽,你們好。」

    蕭冰雖然已經見了許多次,但是這次,卻有些紅暈,上前,也低聲說著:「爸爸媽媽,你們好。」

    孟遷遷和方敬田頓時大喜,連聲說好,又對著兩人說著:「這是金陽宴會公司的代表鄭先生,將主持你們的宴會。」

    兩人也自點頭表示一下禮節。

    「方先生,方夫人,很榮幸能主持著兩位的婚禮。」三人非常熱情的說著。

    而那個女士,更是直接上前,握住了蕭冰的手:「哎呀,久聞蕭家小姐人兒非常,但是還是第一次真面見到呢,真是名不虛傳。」

    「您實在太誇獎了!」蕭冰微低螓首,笑意如沐春風。

    再說了幾句,一行人就向裡走,這個時代,再有錢的人,也很難有所謂的固定僕人,畢竟人權高漲了,不過這時,自然不一樣,全部由金陽宴會公司人員來處理,已經開始準備著一些了。

    到了門口。一隻大貓抬起頭來,懶洋洋的對著方信「喵嗚」了一聲,貓的壽命,在這個時代也不過十五年,而這隻貓已經有八年了。已經算進入了老年期。

    到了客廳,就有人送上毛巾和熱水,兩人都擦了擦手和臉,就舒服了許多。

    雖然小小的晚宴,早準備好了,但是也要讓兩人,特別是蕭冰稍微休息下再開宴,當下,就有人送上茶來,然後就和蕭冰說笑聯繫著感情。

    客廳之內。方信心情平靜,坐在那裡。喝茶,悠然自得,看著婆媳在那裡說話。

    目光掃過了這三位,這三個都是二階左右的程度,二階已經是人體達到某個鼎盛程度了,肌肉纖維已經並無亂絲,精氣神已經相當強盛穩定。

    但是這些。當然不足於讓此時的方信在意,如果說四階已經可吸取外來能量進行交換,那五階就是打開穩定的渠道,並且使神秘地力量能干擾現世而具現化。

    這就超越了現實。也是五階之所以能某種程度上傲視帝國的最大本錢。

    並非所有的五階都必須自己開道,事實上也不可能,凡能開道者,必是無上大宗師,而大部分人可沿著以前的道而進入五階。

    「哥哥,你好久沒有來看我了。」說話的,是有點不樂地妹妹方詩欣。

    方詩欣目前的程度,是二階。很明顯。這個妹妹天賦還是相當了得,不過對此。方信並無半點在意,他還是對小孩一樣,摸了摸她的頭:「是嗎?是我不對,我給你禮物作為賠禮,怎麼樣?」

    才見得她眉開眼笑,要說什麼,就聽見孟遷遷說著:「別,她又是要錢,詩欣最近很不像話,天天和狐朋狗友,消費如流水,你是她的哥哥,別又寵壞了她。」

    「哦?詩欣現在每月的零花錢是多少?」方信笑的問著。

    這個時代的教育,強調自力更生打工賺錢,而且自己家庭企業規模也不過三億,能抽出的活動資金也不過數百萬,零花錢當然不可能太多。

    「一萬一個月,和你當年一樣,可是,你還能存上許多錢,她就當月花光還不說,還要伸手問我要!」

    方信也不由笑:「媽,也許是學習上用的。」

    「如果是學習上用還好,你看是學習用的嘛,整天跑去玩!」孟遷遷說著:「所以你別再給她錢,也不要給她買東西!」

    也許是兒子地出息,使她不自覺抬高了對女兒的要求,這使方詩欣坐在沙發上,鬱悶起來,低著頭一聲不響。

    有新媳婦在,孟遷遷說了幾句,也就是了,方信笑了笑,沒有多說。

    休息了一下,就是開宴,按照習慣,蕭冰是要回家地,當然不可以太晚,終於宴上也沒有什麼特殊,就是精美一些的菜餚,總共也只有十一道菜,也不浪費。

    宴後,一家人送著蕭冰出門,這幾天就不能見面了,直到婚禮上。

    回到家中,連宴會的人都告辭了,一家人坐在沙發上,方敬田以盡可能的輕描淡寫的口氣,問著:「聽說你,已經晉陞了五階?」

    方信認真的說著:「是的,爸爸!」

    「呃……那個,我從沒有想到我地兒子是一個真正的天才……你是怎麼辦到的?」方敬田問著。

    「噢,爸爸,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現在我來說給你聽,您還記得我受到襲擊地事情吧!」方信說著。

    「是的,我還記得。」

    「一切都是從那時開始。」方信開始描述著第一個破碎位面的事情,當然,他把危險誇大了點,以突出對自己的鍛煉。

    說實際的,這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故事,雖然知道方信現在安全,但是聽到了種種危險的事情,也使父母都感覺到心跳著。

    「呃……第一次殺人,感覺不好吧!」方敬田沒有參與旅行,卻還沒有殺過人。

    「是的,第一次,我都嘔吐了,但是在那裡,不殺人,就要被殺,沒有任何選擇地餘地,不想死地話,就只有殺人了,只能說,我還是相當幸運的,還能保住自己性命。」方信淡淡地說到了那個在鄉村的戰鬥,包括身體受多處傷,戰後甚至立不住腳,滾到了地上的感覺。

    「……」家人都是無語。

    母親甚至哭了起來:「我的兒子,你受苦了。」

    「所以,我回來後,就拚命的訓練自己,當我疲倦和懈怠時,我就會想起當日生死一線的情況,就會繼續鍛煉下去了。」

    「你以後,還多次參與了旅行吧,特別是參與了蕭家的組織的旅行?」

    「嗯……是的,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從中學到了許多東西,包括歷史、軍事、政治、經濟,甚至更多!」方信也就描述著自己的生涯,他的故事在口中自然非常精彩。

    淡淡的口氣,卻似已經幾度為人了。

    「……孩子,真是苦了你了,你經過和看過的,還真是多!」方敬田感慨的說著,頓了一下:「不過,現在你準備怎麼樣?還要參與這些危險的旅行嗎?」

    「我想,三年內,應該不成問題,蕭冰已經懷孕了,孩子生下來,也要照顧,這點時間不會有人打攪我,但是成為了五階,享受權利的同時,也承擔著義務,三年後,參與位面的探索和開發,這是我們無法推辭的事情……」方信淡然說著,手指摩挲著杯子,聞著香氣:「不過,也不必太在意,基本上,十次有一次,已經算非常密集的任務了,而且,開發位面獲得的利益也相當高,對於我來說,危險不是很大,當然,前提是繼續進步。」

    「呃……你長大了,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了,爸爸沒有辦法幫你了。」許久,方敬田說著,他有些驕傲,也有些悲哀:「不過,你還是方家的人,明白不?」

    「我知道!」方信說著,話題就轉向了輕鬆的方面。

    妹妹方詩欣強撐著,不時打個哈欠,她本來應該睡了,不得不說,這個時代,一般來說,夜生活反而沒有地球上頻繁,許多人接受了正常的休息時間。

    但是她這樣堅持,自然有著自己的小算盤,果然,等小小的會議散去,方信才走到了走廊中準備回房,她就跟了上來。

    「怎麼,的確要錢?」方信很是詫異,但是還是溫柔的問著。

    「嗯,是的,哥哥。」方詩欣稍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還是回答的說著。

    「要多少?」方信想了想,記得自己除了慈善帳號外,私人帳號上,還有著一千五百萬,有的是原本自己的,有的,卻是蕭家發的冒險隊的隊長薪水,也相當豐厚,但是自己很少用到,因此就爽快的回答的說著。

    「十萬!」方詩欣說著。

    「這到底是花在什麼用途上,我親愛的小妹妹?」方信溫柔的問,錢不是問題,關鍵是,不能這樣隨便用:「說吧,只要有理由,我就會給你。」

    「……我只是想請同學,一起出去玩玩。」方詩欣嘟著嘴說著。

    「……好吧!」方信如此說著,他這就打開手腕上的光腦,聯上網絡,進入帳號,想了想,轉了十五萬給她,心中卻打定了主意,決定查查她到底怎麼樣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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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9-10 18:26:46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或許天真

   五月,萬縷黃金的陽光,照映著這處碧波,湖光瀲灩。

    此處小區,臨著湖泊,就多上幾分清幽。

    這個小區,總面積不過2萬平方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算不得很奢侈高級的地點,但是也算不得中產了,總也是上流社會的住宅區。

    湖面波光蕩漾,湖岸上微風宜人,一個年輕人正在凝神走著,他面帶微笑,腳步不快不徐,但是心思卻不由自主的回到了三小時前一番對話。

    「……帝國歷史以來,能於十八歲晉陞五階者,從無此先例,方信此人,也多半在其它世界,在此世界行事很少,很難判斷其性格,但是能達五階者,都堅毅果敢,從無例外……」出發前,語重心長的說著:「鄭雲,這次你去,他吩咐的事情,你最管去辦,只要備案就行,其它的事情,你不必去管。一切按著規範辦,你的任務就完成了。」

    擁有上尉級軍銜,都是精幹之人,但是還是專門叮囑,可見其重要之處。

    五階,如果按照以前的說法,就是破碎虛空的等級,事實上五階的確可以破碎虛空離開這個世界,這已經初步涉及到時空的力量了。在冷兵器時代,這就是接近於神,可以隨時扭轉天下的局面,當然,過去,由於各方面的條件,歷史上也沒有出過幾個,並且由於沒有作標之類,古人離開,基本上找不回來了。

    而在近代,隨著科技的進步和發展,大量培訓和教育普及。反而使五階開始多了起來,不過這時帝國的武力也有著天翻地覆的發展。

    就算如此,五階還是有著相當的力量和重要性。

    本來。由於結婚和生孩子,帝國有關方面,不想立刻就派人過去。但是方信據說婚後,立刻準備參選議員,這自然要組織班子,雖然班子一半以上由蕭家來掌握,但是方家,還有其它方面也會派遣。而政府也會派人參與,這已經是公開地秘密了。

    並且,方信這次,似乎有著提前組建一些班子想法,所以,就趁著招聘,就來了。

    鄭雲想到此處,不由加快了腳步。片刻。就來到一處幽靜別墅,一眼望去,就見得一個少年,正在湖前長椅上坐著,似是悠閒的享受著這水景和清風。

    鄭雲心裡一沉,上前。

    五六月間多陣雨,特別此地是南方。雖然這時天晴。但是二小時前就下一陣小雨,因此樹木和竹林之間。就帶著雨後的氣象,格外清新,穿過青石鋪成地小路,鄭雲見到了方信。

    「方先生?我來晚了,讓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見到來人,方信起身,這讓鄭雲稍有些驚訝,他於是快步走上前去,連忙握手示意。

    「鄭雲鄭先生?」方信握了握手:「不,是我來早了,今天下午也就是過來看見,看看裝修的怎麼樣了,你請坐吧!」

    鄭雲微笑,禮貌的與之說話,也坐了下來。

    對於五階存在者,關鍵還不在於人體地力量,說實際的,五階人體再怎麼樣強大,還是屬於物理的範圍,而所謂的具現化,到底局限性不少,因此真的要行動,帝國有數十種武器可以置於死地。

    但是五階存在者具備的時空轉移,特別是肉體毀滅後,靈魂具現化之能,使「靈魂」能直接在世界上停留一段時間並且給予破壞和殺戮,這種無形無體可以直接干涉物理地能量形態,瞬間就可千里來回,雖然不是不可戰勝,但是只有在實驗室裡才可動用先進科技進行破解----現實中,基本上很難有這環境。

    瞬間千里隨手殺人的存在,才是五階最可怕的力量,它這種形態受到了世界某種時間和空間限制,而且帝國許多地點的力場效果就可抵消這種入侵,但是就算這短暫的時間,也可以造成巨大的破壞了。

    幾乎同時,五階的價值也相當高,無論是常規和非常規領域,而在最近,五階的價值更是不斷高漲,這和位面有關,因此五階對帝國來說,是財富,也是一種威脅,對五階研究,是一門大學問,這裡面當然包括五階地具備共性地心理模型,以及怎麼樣與之交流。

    內心含著一絲緊張,談話卻相當順利,無論哪一方都採取了禮貌和親切的談話,鄭雲發覺到對方雖然有些天然的淡漠,但是態度卻相當柔和。

    「嗯,鄭先生,您作為專家,我是相當歡迎您的加入的,我初步建立的班子,鄭先生就擔任我的辦公室情報組長,如何?」方信根本不管對方到底是什麼底細,說實際地,修煉者最大優勢就在這裡----一切組織地力量,都來自組織,組織是人組成的,所以具備社會性,因此可以分化、滲透、控制。

    但是對於修煉者來說,一半以上地實力都來自於自身,這是無法控制和分化的,因此才擁有如此宏圖的氣魄,當然,這也和方信的性格和閱歷有關,如果是久經社會的人來作,就算有這個考量,也不自覺會加以一些習慣性的考驗和所謂高深莫測的手段來。

    「這是我的榮幸,方先生。」鄭雲想不到如此順利,也就欣喜的說著,雖然有準備受到一些考驗,但是沒有還是讓人高興。

    想起一件事情,方信就說著:「鄭先生,我這就撥款給你一千萬,你給我建立班子,並且基本上調查一下本市的競選情況。」

    「方先生,你放心,我會立刻去辦。」這早就有準備,資料都厚厚一疊放在那裡,只要等幾天就可奉上。

    「還有,我還有一件私事,讓你去作。」

    「方先生,您請說,」

    「我的妹妹,我很少關心,最近花錢花的很多,出於關心她的立場,所以請你調查一下她的社交……」方信說到這裡,就點到即止。

    鄭雲立刻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方信的意思,他說著:「方先生,這放心,您明天就可獲得我的報告。」

    方信微笑的望了望鄭雲,說著:「那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這已經表示結束,鄭雲立刻會意,說了幾句,就告辭,才走了幾步,方信又叫住他,與他一起走著。

    花園式的小區,空氣清新,不時間見得雀鳥在歡快的跳躍,清脆鳴叫宛然鈴鐺,在復古的青石道路上走著,方信一路走來,望著四周,表情非常感慨,不時若有所思。

    而鄭雲跟在後面,稍有些不自然,當然,臉上沒有絲毫的洩露,充滿了耐心等待著方信。

    「還有,如果不麻煩的話,我想盡快知道,其它五階與帝國的互動和交流的情況。」走了好多時間,方信才說著。

    「您的意思是?」這種情況,基本上沒有預料在內,鄭雲忍不住驚訝。

    「在我時間和精力,以及我的原則允許的情況下,我可以為帝國進一步工作。」方信淡淡的說著,眸子中冰涼,淡漠,深邃。

    雖然年紀才十八歲,但是他當然不是熱血分子,天真幼稚。

    在其它位面,也明瞭政治的本質。

    而且,蕭家和方家,甚至政治領域其它方面,特別是由於選舉制度,使財富和地位,都可得到,真的要權力,大可選舉上位,不必專門和所謂帝國政府有關方面進行某些合作----那是得不償失。

    在這個世界上的五階,習以為常,並沒有特別的感動,但是來自地球,才知道眼前這個世界,是何等來之不易,這種幾乎是理想中人類天堂了,方信是感慨萬千,每想起地球上一些事情,也有一些淡淡的悲哀。

    所以,他才願意說這個話,雖然這意味著許多責任和麻煩,甚至可能意味著好事變成壞事,但是,對他來說,他只想作自己想作的事情。

    鄭雲片刻後,才醒悟過來,明白了他的意思,方信的打算顯然超出他的預料。

    他這才顯的有些敬意的說著:「是,我知道了。」

    「嗯,那你去吧!」說了這句,方信沒有多加於解釋,停住了腳步,望著他離開著。片刻,徐徐走到了湖邊,湖泊似乎從沒有被污染過一樣,清徹見底,如果說有,也只是微風吹落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在方信俯身後,他就看見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一個少年,有著英俊的容貌,但是眸子幽黑而深邃,流轉著淡淡的空性。

    方信微微一歎。

    成為了五階,許多人在默默的觀察著他,包括蕭家。

    方信之所以作些事情,也是一種試探,不過,雖說如此,他和蕭家的連接,也根本沒有想破壞過,是人不能無爭,是人不能忘情,在此時,方信突然覺得有點可笑,他拿出了久違的大靈通,撥了號碼。

    「喂,是媽媽嗎?我想和您聊些事情。」號碼撥通,裡面傳來了蕭紅琴的聲音,方信如此的說著,片刻之後,他微笑:「好,我這就過來。」

    說著,方信掛斷大靈通,不再觀看美景,起步上前

    天氣溫暖,樹木蔥蘢

    趕到了蕭園後,無需要任何人引見,就憑著五階之間的感應,也可知道蕭紅琴的方向,方信踏入了一處草坪,草坪略見疏落雜亂,一小片地上,就有著點綴,而蕭紅琴,今日竟然有空在裡面忙碌著。

    三十歲,穿紫衣裙,春夏之衣漸薄,曲線玲瓏,眉目如畫,眸子黑白分明,幾是蕭冰的姐姐一樣。

    不過,自她身上,那穩定的能量甚至法則的循環,使她籠罩在一片空間中,讓方信凜然。

    「方信,來,有些早熟的草莓,已經可以吃了,你嘗嘗吧,以前和我冰兒一起在這小片地上種的,我再忙會。」蕭紅琴見他過來,說著。

    「好!」方信順手在附近,拈了一顆早熟的碩大草莓,退後幾步,把它含在嘴裡,咬碎,汁水淋漓而出,這種品種似乎改良過,非常清爽甘甜----這香甜,甚至把方信的思緒,引向那開始淡忘的地球生涯。

    地球上六七月,也是草莓最盛的時光。

    曾幾何時,在大學的時光,也會買幾顆草莓,放在冰鎮的飲料中,交給自己的女朋友。

    花錢不多,但是卻很浪漫,使她不由笑。

    可是,現在不是六七月,這裡也不是地球,似乎地球上的時光,只不過是一種幻覺!不過凝神想去,眼前這蔚藍的天空,數千平方米的院子,以及點點的紅色草莓,甚至眼前的佳人,都反而更像夢一樣……

    方信收斂了思考。地球上地時光已經已經一去不返。它雖然曾使他痛苦,也使他歡快,但是已經一去不回了----這就是還沒有把思想完全整理。分檔,系統化的結果。

    看了過去,卻見得蕭紅琴。正把草莓籐蔓的端頭地小植株剪下,上面有差不多4片葉子,種在另外的平地上。

    方信也就不在意,在旁邊說著自己的想法,以及剛才地承諾。

    蕭紅琴繼續採摘,並沒有出聲。她拿出水壺,仔細的灑水,注意著不灑在草莓上,因為濕淋淋的草莓,很容易腐爛,並且把已經熟的草莓,全部摘下,放到籃子中。等完成了。轉過身來,就聽見蕭紅琴說著:「來吧,我們去那邊說話吧!」

    坐到不遠處的椅子上,將草莓一個個分解,蕭紅琴似乎只是手一動,就捧出了水,淋灑在草莓上。把上面的泥土之類全部洗盡。

    五月。還不是草莓成熟地季節,那必須六月。因此採下的成熟草莓並不多,就十多顆,吃了一顆,她才說著:「你有自己想法是好事,不過,你可知道結果?」

    「結果嘛?擁有我這樣的力量,如果參與人類的政治,那按照手段和方法不同,也有不同的比例結果。」方信也拿起一顆草莓吃著。

    「在原始社會,我會成為神或者祭司。」

    「在相對成熟和完善的農業體制下,結合各種各樣因素,不好的結果是百分之七十左右,如果是東方帝國制度,那不好的結果是百分之八十以上!」

    「在科技初步發展,國家力量空前強大地那一個階段,不好是結果是百分之九十九,恩,也就是三百到五百年前這個階段。」方信平淡地說著,科技教初期必帶著科技萬能思想以及膨脹的控制力和慾望。

    「在現在,民選制度,人權制度,社會平衡制度,選擇論思想下,甚至包括著五階並非我獨有的情況下,參與這種性質的政治,不好的結果也在百分之四十以上。」

    「之所以說百分之四十,還在於我謹慎的保持原則,並且不破壞默契和規矩----政治的本質是壓迫和生殺予奪,以及得寸進尺,這我理解。」方信長長歎一口氣,帶點一些惆悵地味道,承認了此事,雖然理解,但是那一絲淡淡地悲哀卻拂之不去:「我已經準備好了好事變成壞事,有善始而無善終的結果了,那時我自然會退出,或者戰鬥,不過,目前我還想盡我地一些力量。」

    「嗯,你明白就可。」蕭紅琴也把一顆草莓放到嘴中細細體會,然後說著:「其實,我對你並無多大的一定要求。」

    她就這樣邊吃邊說,語氣平淡無比:「蕭家,已經不需要更上一層樓了,我現在希望的,僅僅是冰兒盡可能的獲得幸福,至於其它,你以為我真的會在意嘛?你只管按照你的想法去作,人事上也是如此。」

    「你還非常年輕,只要不迷失,儘管去作就可以了,實際上,我看見這個消息,更是讓我高興。」她拿出了一份報紙---在現在,紙張報紙的發佈很低了,只是保留著象徵和紀念意義,大部分是在網絡上發佈。

    方信拿了過來,看到扉頁角落的一則小小啟事:「我倆情投意合,謹定於五月二十一日,舉行結婚典禮,於郡古后土神殿,特此通知,方信蕭冰和啟。」

    短短一句話,使她心中快樂。

    方信聽了,向她點點頭,這次談判和交底,就是這樣了,他說:「謝謝媽媽的理解!」

    「我希望你對冰兒好,也是盡人事而已,你知道不,前幾天,我去了南澗台,那是我自幼長大的地點,當時經常和祖父在附近的湖邊散步,前幾天,去探訪故居,人事皆非,茫茫然似做夢一樣,感覺十分寂寞。」蕭紅琴歎的說著:「現在壽命,才是一百二十年左右,我們可活三百年,就這點區別,已經是滄桑難言,回想以前的心,雖然和光同塵,到底意難尋,漸漸的,自然塵緣消除了。」

    「人往高處走,水向低處流,帝國雖好,容納五階已經到了極限,所以,許多東西,逼著我們往前走,不思回頭,我也只希望,你給冰兒一些美好的生活,讓她終覺得不虛此生罷了……」

    怔怔的聽著這些話,方信不能說話。

    「你看,這就是我現在扮演的角色,好母親,好妻子,而終有一日,這些身份不復存在,說不定那時,我會覺得輕鬆,漫長的時間中,向著真正的永恆前進,我們能夠保留多少自我?」蕭紅琴再吃一顆草莓,說著:「所以,你儘管作你的事情,能夠幫你的,我會幫你,讓冰兒留個幸福的記憶就可以了。」

    「冰兒也許可以趕上來。」

    「趕上來,也不是現在了,各人有各人的道,同在一起,數百年也許不厭倦,那數千年數萬年呢?一切身份和關係,終是惘然,不朽者無親可言。」

    聽著這些話,感受著眼前女子部分真實內心,方信怔了片刻,笑了,此女也許是寂寞太多時間了,這時卻對他如此說,但是他還是說著:「媽媽,你想的太遠了,太多了。凡人一出生就會死,可沒有人會因為知道這點,而不長大,不戀愛,不追求,不經過痛苦和快樂。」

    不想就這個話題多說,方信轉移了話題,問著:「五階之上,六階是什麼?」

    「五階,只是獲得穩定的渠道,如天地之間本沒有路,現在看見了路,六階,就應該是徹底具現化了,不復再有人的弱點可言。羅瑟斯和貝卡迪爾之前的約定,就是為了這步,你還年輕,如此天姿,只怕遲早可以走上這步了。」

    「奪取神格?不過,不會這樣容易罷?」方信冷笑的說著,到了現在,他越發知道裡面的利害關係,想了想,他說著:「而且,這等於是開發一個新位面,何必我們單獨去呢,如果能成為帝國政府的行為,那我們勝算會大上許多吧!」

    「方信,羅瑟斯和貝卡迪爾想要秘密行事,神格的事情,並不想帝國政府參與其中,這是五階者之間的秘密,也許政府會知道一點,但是卻沒有誰會真正與之交流合作。」

    「就算如此,秘密行事,也不是這樣的作法,到時候,是請他們仔細商量一下了。」既然是五階者的秘密,方信也不堅持,就如此說著。

    「這個當然,你已經是五階,有權與他們談判了。」蕭紅琴不以為意的說著:「不過你現在,還是專於結婚典禮比較好……你覺得選擇的地點好不好?」

    「很不錯,八百年的古老神殿,附近這個就很不錯了。」方信對這點並沒有多在意,說了幾句,他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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