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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wei9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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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元筱] 閒妻不下堂 作者: [全文完]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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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9-26 22:16:50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任楊剛消失在門板後面,薄兢就迫不及待地攬過有些抗拒的白樂寧,在她臉上留下一串綿綿密密的輕吻,最後來到她的唇角,舔開她的紅唇,鉆進她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

  一吻既了,薄兢難舍難分地在白樂寧唇上清啄著,“想我了,嗯?”

  濃厚的鼻音,讓白樂寧哆嗦了一下,更加用力地抱住了薄兢的腰,她將臉貼在薄兢的胸膛上,同時又感受到某個硬邦邦的東西,正頂著自己的羞處,不禁泛紅了臉,小聲咕噥:“整天想女人的老色鬼。”

  “寧寧寶貝,這你可冤枉我了。”

  薄兢一首撫摸她的頭發,一手卻老實不客氣地,伸進她的短上衣,揉捏起內衣上那片沒被完全遮住的綿軟渾圓,也不管此舉已為自己引來了幾記粉拳。

  “我只對你一個人色,難道你都沒有感覺?”說著,他便撩起白樂寧披散著的頭發在她頸間吸吮著,狡猾地以新吻痕,覆蓋在不久前剛留下的斑斑紅點上。

  白樂寧小嘴微張,細細地呻吟起來。

  薄兢聞聲越發放肆地愛撫起她,甚至悄悄解開了她的衣服,讓她漂亮的肌膚,裸露在室內溫暖的空氣中。

  吻從頸間緩緩向下,薄兢的呼吸也隨之加重,身體某處,也開始不安分地不斷腫脹著,為抒發這股難耐的欲望,他將自己的炙熱之物,抵住白樂寧的雙腿之間,輕輕聳動起來,試探著她,同時也希望她的柔軟花穴,能接納他的堅挺男性。

  啊!他的寶貝實在太美了,太誘人了,害得他一見到她,就像將她藏在身下,吻遍她的全身,讓她在他的身下喘息,想要她所有的快樂和痛苦都因他而生,想擁有他的全部。

  他愛她啊!

  薄兢沈醉地撫摸著白樂寧細膩滑嫩的身子,在她身上不斷的煽風點火,直把白樂寧弄得嬌喘連連,抵擋的力道也越來越微弱。

  這樣下去不行!

  白樂寧的意誌難得超常發揮了一回,推擋著薄兢已經覆住自己的高大身軀,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開、開會……唔,我、我有事!”

  聽起來好像很急的樣子?真遺憾。

  薄兢惋惜無比,又在白樂寧的頸側,使勁啃了幾口,聊表不滿,這才勉強放開她,看著她紅著臉、整理著自己淩亂的衣襟,啞聲說道:“本來我是想讓任特助代我出席會議的……”

  白樂寧聽出他的話里未竟的含義,不由瞪了他一眼,“你快拍死你腦子里面那些精蟲啦!我是真有事情要問你!”

  薄兢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下已然高高支起的小帳篷,覺得這真是無妄之災,明明眼看著就能得手了……

  白樂寧焉能不知他腦中在遺憾什麽?她示威性踩了薄兢一腳,卻沒真踩痛他,“薄哥哥你到底聽不聽?”

  薄兢兩手一舉,“好好好,你問,我聽著呢。”

  熟練地翻了個白眼,白樂寧從隨身包包里拿出小鏡子,確認過自己儀表沒有問題後,這才埋頭想了幾秒鐘。

  斟酌了一下用語,他決定先從最簡單的問題入手,“陸氏企業是最近我們要收購的公司?”難怪她從陳曉意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覺得有點耳熟。

  薄兢道:“這家公司有財政上面的問題,目前沒有確定要吃下來,不過董事會還是希望能擴大一下公司的規模,所以收購時遲早的事,怎麽?”他笑看向白樂寧,“小股東,終於開始關心自家公司的發展了?”

  白父身為開創白氏建設的領袖級人物,手握公司過半股份,前幾年白樂寧考上大學的時候,白父轉給女兒百分之三的股份,因此白樂寧也算股東之一了,雖然每次的股東大會她都參加,但畢竟年紀太小,又是門外漢,所以她一直都坐在角落,安安靜靜地不插一言,偶爾有疑問也都是回家後,私下找白父或者薄兢求證。

  向來秉持混過去就好的白樂寧,此時竟然忽然問起公司的事情,讓薄兢確實有些意外,只見白樂寧神色認真,一字一句道:“薄哥哥,爸爸相信你,所以放心把公司交給你管,陶伯伯和爸爸是多年的老朋友,當初爸爸一手締造了白氏建設,和陶伯伯兩個人費盡心血,才讓白氏站穩了腳跟。”

  薄兢臉上的笑意微退,“小丫頭,你究竟想說什麽?”

  他知道最近有些不好聽的話,在悄悄傳播著,小丫頭不會輕信了那些話,就跑來責問自己吧?那他做人也太失敗了,居然會被心愛的女人質疑。

  就聽白樂寧繼續道:“說心里話,我也很相信你,我從六歲起就喜歡上了你,也許你覺得無所謂,但別人不了解你是什麽樣的人,也不可能像我和爸爸那樣對你全然信任……告訴我,董事們最近有沒有為難你?”

  薄兢揚眉,有些驚訝她會這麽問,“怎麽說?”

  白樂寧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挽著他的胳膊,小聲道:“陸氏小開剛才去學校找過我了。”

  薄兢故意往別處猜,“寧寧真是容易招蜂引蝶,都訂婚了,還有人追到學校去表白?還是他打聽到你是董事長千金,所以想找你求情?”

  他會這麽說也自有依據,白樂寧為人低調,不喜歡接受獨家專訪,更不喜歡暴露在媒體面前,除了學校和家,她去的最多的地方,也就是白氏大樓,而白氏上下的員工們,早就被告誡過不能隨便泄露公司老板的家屬情況,所以在學校,很多同學還不清楚,她就是白氏建設的董事長千金,頂多也就覺得她家好像蠻有錢的樣子。

  “那個陸詠沒跟我告白,更不可能是找我來說項,他只叫我小心你私吞公司股份,另起爐竈。”他著重強調“另起爐竈”這個詞。

  “唔?這可真是個新鮮事。”薄兢摸摸下巴,覺得有必要糾正小未婚妻的視點了,“你也這麽擔心嗎?我想我可以拿出證據來證明我的清白。”

  “廢話,我當然知道你是清白的,不然還會把這些事告訴你嗎?”

  白樂寧跟看呆子似地看著薄兢,然後竟老氣橫秋地長嘆一聲。“爸爸前幾天也跟我們說過類似的話,我現在覺得,爸爸那時在提醒我們,要註意公司里那些不好的流言蜚語;陸詠知道這些,有可能是他在故意挑撥離間,但更可能的是,他也聽到了什麽風聲,我不知道這樣的傳聞究竟從何而來,可一旦這些話傳到董事耳朵里,被他們誤會了,那該怎麽辦?對公司影響不好也就罷了,反正事情聽一聽就算了,只要公司沒虧損,怎樣都好辦;但是這些話會讓你形象受損,沒人為你解釋!不行……這絕對不行,我不想讓你別人當成投機犯嘛!”

  薄兢才聽白樂寧說到被董事誤會,就扶著頭悶笑不已,隨後等白樂寧說完所有的話,並眼巴巴望著他時,他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伸手將白樂寧攬進懷中,薄兢愛憐地啄吻著她的嘴唇,一下又一下,“寧寧你啊,怎麽可以這麽可愛?”

  他的寶貝在擔心他受委屈呢!有了這層認知,教薄兢如何不得意、如何不竊喜?

  “人家跟你說正經事,別笑了!”白樂寧卻不知道薄兢心里在想什麽,還以為他笑話她不自量力,要插手他的公事,“你很煩耶,再笑我就不管你了!”

  薄兢克制著滿懷的笑意,又在她唇上使勁啄了一口,“好了,時間到了!我該去開會了,小福爾摩斯就乖乖在這里等我回來吧!流言蜚語我倒是不怕,可萬一你想太多,想得長出白頭發了,我就心疼了。”語畢,他松開白樂寧,整整臉色就走到門邊。

  “哎!你……”白樂寧追上他,想讓他給自己一個安心的理由。

  薄兢回頭輕笑道:“寧寧,只要你還愛著我、相信我,我就不會讓任何負面新聞,發生在自己身上,不要擔心,就像以往那樣相信我吧!”

  相信是一回事,擔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白樂寧相信薄兢有解決困難的能力沒錯,可偏偏他的話並沒有讓她完全放心。

  坐在副總裁辦公室外的小會客室里,白樂寧忽而擰眉、忽而扁嘴、忽而皺鼻、忽而擠眼,隨後,她就按耐不住起身,在屋里轉了幾圈,覺得自己實在無事可做。

  既不知道會要開到什麽時候,又不想繼續呆呆地守在這里等下去,於是她決定到公司各個樓層去“探視”一番。

  即使掌控的股份是最少的,她每年好歹也從公司分了不少紅利,拿了錢就該辦事,何況白氏還是父親一手創建的公司,凝聚了他多年來的心血,她這個做女兒的,總也要關心一下自家的企業。

  再說。目前公司里大概也有不少關於薄兢的傳聞,且不論收購陸氏能否成功,單就薄兢被陸詠說成那樣,白樂寧就相當不滿,心里有了疙瘩。

  什麽裙帶關系、什麽忘恩負義。

  依薄哥哥的能力,哪可能在爸爸的公司里被人說得這麽難聽?薄哥哥從小就是優等生,在學校里受人追捧慣的,功課好、能力強,完全可以打拼出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再不濟,他也能選擇一件跟白氏沒有過多關系的公司,然後充分展現自己的才華。

  若不是……若不是為了沒用的她,薄哥哥才不必委屈自己,在白氏建設讓別人指點,還被說成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

  白樂寧越想越難過,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沮喪了好一會兒,白樂寧才想到這里是薄兢的辦公室,外面還有兩個沒去參加會議的秘書,要是自己的聲音太大,傳到門外,她們隨時都有可能進來探詢。

  怕被人瞧見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她趕緊從包包里掏出棉質,擦掉眼里的淚水,暗暗自我振作了一下,白樂寧想藉其他事情,轉移自己的低落情緒,於是她推開門,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頂著一對兔子眼,慢慢走出會議室。

  薄兢的辦公室位於白氏大樓偏高些的樓層,有時也會有人坐電梯經過,特助秘書們的辦公桌,就設在正對電梯出口不遠處的小型辦公室里,從這里到其他樓層,勢必要經過她的視線。

  今天當班的是馮秘書和另外一位白樂寧不太熟悉的女秘書,二人現在並沒有做在她們的辦公桌旁,白樂寧猜她們可能是一起到化妝室去補妝了。

  任楊跟著薄兢一起到會議室去開會,特助秘書們不在桌旁,雖然白樂寧因此而無法留下訊息,說明自己要去哪里,但這樣其實更好,也省得有人當報馬仔,先打電話下去,註意提醒各個部門小心接待董事長千金。

  白樂寧四下一張便條紙,在上面寫了“我去微服私訪”六個大字,然後把紙條塞進薄兢辦公室門內,就當自己報備完畢。

  接著她棄電梯不坐。反而走樓梯,決定到下面去好好調查。

  因為年輕、也因為這幾年施行的一些政策,薄兢的出現曾惹過不少議論。

  雖說他的很多決策時正確的,可人無完人,當中也有一小部分宣告失敗了,那些看不慣薄競年紀輕輕,便從主管做起的人,總喜歡抓住這些失敗的例子誹謗他,打擊他,若非白父和陶總的鼎力支持,恐怕薄兢也升不到現在這個位置。

  即便如此,依然還有為數不少的老主管們在抱怨,盡管他們明知道自己的能力確實比不上薄兢,只有年紀和閱歷還有失敗的次數勉強能打敗他。

  不過年輕一些的主管們,則更願意相信薄兢的成功,只是因為他抓準了機會,而這個所謂的“機會”,就是白樂寧。

  因此,當午間休息時,幾個剛過而立之年的主管們,便不約而同地湊在一起,聊著、聊著,就從股市行情扯上了副總薄兢。

  “薄副總跟我們年紀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靠著他那董事長丈人,現在大概也和我們一樣蹲在茶水間里喝咖啡、聊聊期貨,哎,人長的帥就是吃得開!”

  “可不是,要是我也長的像他那樣,大概早就把陶總都擠下去了。”

  “噗!阿功,你別大白天的說夢話好不好?你以為牛郎臉是每個人都能有的嗎?再說陶總只有兩個兒子,遠的那個不提,只說近的這個,你打算用什麽去勾搭陶副總?去做變性手術嗎?”

  “你們厚道點,少說幾句!想想看,陶副總也是靠著他爸爸上來的,大家靠誰不都一樣?其實薄兢這個人我挺佩服的,這幾年算是他帶著我們吃香喝辣的,錢包鼓鼓;要我說的話,靠裙帶關系往上爬,也比那些只會放空話,不會做實事的大少爺們強多了。”

  “話不能這麽說吧?就他那個位置,隨便換個有點本事的人都能坐,誰知道他不是天天回去找他老丈人取經學習,把白董事的那點撇步全使出來了。”

  “你就知道他取經啦?”

  “那你又知道他不取經嗎?”

  眼看兩個人要吵起來了,最先發話的那個主管連忙居中調和:“小聲點!你們當這是自己家呢?萬一被人聽到了……呃!白、白小姐……”

  已經擺開架勢,準備辯論的另兩位主管,聞言連忙回頭,全都跟斷電了似的結結巴巴起來:“啊,白、白小姐,您、您怎麽、怎麽來了?”

  氣的頭疼的白樂寧站在茶水間外,恨恨地瞪著里面那三個嚇得渾身發抖的家夥,白樂寧實在沒有料到,自己這心血來潮的巡查,竟真的就逮住了混亂造謠的人呢,她不明白,薄兢有什麽可供別人指責的地方?

  難道沒有出色的家庭背景,升職快一點就不行了嗎?

  看著那三個簌簌發抖的主管,白樂寧覺得有些話她必須要講明:“我不叫‘白白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好了。”

  “不不不,我們怎麽可以直呼您的名字呢……”

  “為什麽不能?”白樂寧胸膛劇烈起伏,她仰起頭,瞪視他們,“你們都可以在這里說薄哥哥的閑話,為什麽就不敢當面直呼我的名字?我又不是你們的上司,只是個靠著董事長老爸,耀武揚威的黃毛丫頭罷了,有什麽好害怕的?”

  白樂寧的語速又快又急,聲音也大,還沒說幾句,就把在茶水間附近的人全吸引過來了……大夥兒一瞧,喝!這還了得?董事長千金大發雌威,在力挺未來老公呢!

  資歷稍老寫的員工都清楚,他們的董事長千金總是笑瞇瞇的,一副長不大的孩子樣,無論在公司里見著了誰,都會甜甜地跟對方打招呼,沒想到現在她竟然杏眼圓睜,對著幾位主管怒目相向,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奇跡啊!

  大家悄無聲息地圍在附近聽動靜,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那三個主管。

  就聽白樂寧一個人在大發宏論:“你們不是都很有意見嗎?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全發泄出來,雖然我是個對公司經營沒有太大貢獻的小丫頭,但我起碼也還是董事之一,公司員工有什麽不滿的地方,告訴我也一樣,不該在背後偷偷議論;不管你們說的是真是假,在沒有證據之前都是誹謗!萬一你們今天說的這些混賬話,傳到其他公司老總的耳朵里,讓他們誤認為我們白氏的副總,不是靠女人就是靠老爸,那以後還有誰敢和我們合作?”

  有道理、有道理!旁邊的聽眾們全受教地點起了頭,贊同白樂寧的觀點。

  正當大家聽得起勁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嗓音熟悉的詢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眾人一驚,連忙齊齊回頭,來者正是引發董事千金變臉的話題中心任務,薄兢。

  大家不由在心中哀嘆起來,薄副總啊、薄副總,你未婚妻正說到興頭上,我們也都正聽得起勁,您老人家什麽時候過來不好,為啥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湊熱鬧?

  本來薄兢並不知道白樂寧的去向,會議結束後,他和另外一位副總各自回了辦公室,但他卻沒看見白樂寧的蹤影,問過兩個留在秘書室的秘書,他們都搖頭表示沒有看到白小姐。

  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見白樂寧留下的紙條,薄兢頓時啼笑皆非,微服私訪?他還皇帝出巡咧!

  不過薄兢清楚白樂寧不可能走的太遠,頂多也就是在公司里轉轉,順便跟大夥兒交流、交流感情,所以他吩咐任楊下午再慢慢整理會議記錄,然後就去尋找他的未婚妻了。

  才找了兩層樓,他剛一出電梯,就看到茶水間那邊似乎出了什麽問題,一大群人圍了個水泄不通,人群里甚至還有高高低低的訓斥聲。

  薄兢眉頭一皺,馬上就發出了剛才的疑惑,但他的問題無人敢答,只招來一陣詭異無比的沈默,他很有耐心地又問了一遍:“發生什麽事情了?”

  第二次問話,終於讓人群有了動作,大家全後退一步,里面的聲音剛好也傳了出來:“……這樣不僅會讓大家不團結,還對公司的未來發展不好,只懂八卦的家夥!你們腦子里到底裝了些什麽豆腐渣呀!”

  隨著這聲嬌叱,薄兢終於看到了他的小未婚妻,只見白樂寧胸脯一起一伏,潔白無瑕的雪顏此刻漲得通紅,“以後再讓我聽到無視他的努力,只說他靠裙帶關系,那我就讓爸爸把你們請走!白氏建設部需要搬弄是非的小人!你們要說我驕縱任性我也認了,反正我是董事長的女人,我愛嬌縱也是我家的事……”

  薄兢不等白樂寧把話說完,就上前牽住了她的手,對茶水間里的三人笑了笑,“好像事情是因我而起啊?樂寧年紀還小不懂事,剛才她說那些不中聽的話,你們也別放在心上。”

  聽到他這番話,眾人不禁開始為那三個倒黴蛋默哀,你們三個笨蛋,這回死定啦!撞到薄副總手里,等著被扒皮吧!

  其實聰明人能看得出來,由於公司里老一輩的負責人,已經半隱退狀態,除了個別幾個特別喜歡忿忿不平的老董事,會插手重大決策外,平時的日常事務都是由副總們聯手處理的;所以目前白氏建設的運轉,主要是靠兩位年輕的副總,其中看似脾氣很好、實則要求甚多的薄兢,更是領軍人物,想必以後就是白董事長的接班人了,傻瓜才會去招惹他!

  因此公司里只有那些不知好歹的家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撚虎須,如今被抓了個正著的這三個主管,估計會被當成箭靶,好讓薄副總敲山震虎,藉此警告其他四處造謠的員工。

  那三人也不是傻瓜,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於是其中大膽的那個忙開口道歉:“我們知道我們錯了!我們只是開個玩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可憐他們被白樂寧的怒火嚇得,從剛才起就沒敢吭聲,現在總算有機會、有時間道歉了。

  “你們還……”白樂寧出其憤怒,剛要再追加點什麽,就被薄兢捏了下手,示意她不要再出言聲討。

  反觀被人潑了臟水的薄兢,竟還是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樣子,“既然對我有意見,大可以直接上樓找我反映情況,我這個人很開明,有什麽盡管講出來,我虛心接受就是了,何必弄得這麽傷和氣呢?我現在還有事要處理,你們三個……”

  環視一遍,像是要把他們的臉全都牢記在心里似的,“去找一下陶副總,把各自的意見和建議都說說。讓他也參詳參詳;好了,大家散了吧,快回去繼續工作了。”

  死定了!誰不知道他和陶副總的關系好啊?而且陶副總那整天面無表情、一副被人倒會欠錢不還的樣子,落入他手上,那可真是……

  眾人不敢再想,連忙如鳥獸般四散開來,忙各自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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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9-26 22:17:21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而薄竟則在三名禍從口出的主管欲哭無淚的目送下,不由分說地帶著還想繼續發言的白樂寧一起進了電梯。

  “叮”的一聲,電梯很快就到達目的地。

  一出電梯,白樂寧就試圖把手腕解救出來,可惜未果,她踉踉蹌蹌地跟在薄竟身後,“薄哥哥……薄哥哥!慢點啊,我跟不上你!”

  薄竟卻不肯松開,徑自拉著她朝自己辦公室走去,邊走邊對聞聲而來的馮秘書說:“去通知任特助,今天下午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

  馮秘書點頭,安靜地退回秘書室。

  白樂寧依然在掙紮之中,“放手,哎唷,叫你放手啦……”後面的話結束在被關緊的辦公室門里。

  剛一進門,薄竟就將她按在門板上,刷地一下扯開了她的衣領;白樂寧還沒反應過來,薄竟溫熱的嘴唇就迎頭吻了下來。

  “你!”白樂寧只覺胸前一涼,隨即敏感的乳尖就被緊緊含住挑撥,這番突然的襲擊教她無力抵抗、也不想抵抗。幹脆就閉上眼睛,任憑薄竟宰割了。

  好一會兒後,薄竟才勉強擡頭,邊吻著她的耳垂,邊朝她的耳朵里呼氣,“小丫頭發這麽大火,就因為他們說我閑話了?”

  白樂寧紅了眼眶,不知是氣的,還是被薄竟挑逗的,“人家看不慣他們說你壞話嘛!”言語間是全然的撒嬌味道。

  薄竟聽她這麽說,眼睛熠熠生輝起來,閃亮閃亮的,埋頭繼續啃咬起那片雪白酥胸,又向上移動,越過下巴吻上了她的嘴唇,激烈地舔舐品嘗、強勢地勾纏吸吮。

  白樂寧也不遑多讓,摟著薄竟的肩膀使勁地回應他。

  得到她的鼓勵,薄竟原本在她腰後的手,也怕到了她的胸前,逗弄起左邊那顆嬌俏的粉紅花蕾,另一只手也沒閑著,指尖沿著那美好的曲線,一點點將礙事的衣服剝離,再留下“到此一遊”的霸道宣言,最後溜上她光滑的後背輕撫著,想要逼出她更多的熱情。

  白樂寧如他所願地嬌吟起來。

  薄竟纏住她的胳膊,將她平置於沙發之上,隨即他便壓了下來,緩緩地褪掉白樂寧的內衣褲,讓她的美好,全部都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寧寧寶貝,你真美,害得我總要你也要不夠……”他低喚著她的名字,口中呢喃著情話,贊嘆著看著身下的人兒。

  白樂寧早羞得閉緊了雙眼,但她的腿卻悄悄地勾上了薄竟的腰肢,大膽地跳起他更深的情欲。

  薄竟的眼神在一瞬間變的灼熱,腫脹的堅挺在那濕潤的花穴外磨磨蹭蹭,幾次好像都要破門而入了,卻幾次都回避開來;白樂寧難耐地呻吟著,不由得將腿更緊地夾住了他。

  突然,巨大的男性毫無預警地劈開柔嫩花穴,狠狠地插進最頂端搗弄起來。

  “啊!”白樂寧驚叫一聲,薄竟隨之俯身,滾燙的嘴唇堵住了她的尖叫,“唔……嗯……”

  在薄竟猛烈的抽插進攻中,白樂寧載沈載浮,全身的註意力,都集中在由他所帶來的幾近滅頂的歡愉里,她被他弄得無力思考,只能拼命地攀附在他的身上,任由他的嘴唇放肆地舔咬、任由他的粗壯狂野地進出。

  這一場歡愛不知持續了多久,昏昏沈沈中,白樂寧聽到薄竟在她耳邊呢喃出讓她最為動容的話語:“寧寧,我愛你!”

  幾天後,從新加坡回來的白父,聽說了女兒在公司里大發脾氣的事情。

  鑒於老友陶總已經處理過這件事,而老友之子陶蔚然,也從中動了些小手腳,讓那三個主管受到了相應的懲罰,所以白父倒不便於再行介入了。

  於是他把炮口對準自家女兒,“寧寧呀,你怎麽能在公司里說出那樣的話來呢?什麽叫‘我是董事長的女兒,我愛驕縱那也是我家的事’?我們家乖寶寶,什麽時候也學會仗勢欺人了?爸爸可不記得有這樣教過你。”

  白樂寧無聲地朝天翻個白眼,“爸爸你要搞清楚,是他們先說薄哥哥壞話,我才這麽教訓他們的,又不是我有錯。”

  白父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裝著糊塗的薄竟,打趣道:“就算不是你的錯,也不能隨隨便便把‘開除人家’這樣的話說出口,他們都是公司里不可或缺的人才,雖然口德是差了點,但那也是因為他們自視甚高,有些不甘心而已,一旦把他們開除了,他們心懷怨恨,反過來報複公司,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才不管咧!”

  白樂寧牛脾氣發作,也不拆父親從新加坡為自己帶回來的小禮物了。

  “爸爸,您非但不幫著自己人說話,還不分青紅皂白了嗎?什麽有些不甘心而已,他們那明明就是誹謗啦誹謗!他們說薄哥哥投機取巧,還說他靠臉勾搭上了董事長的女兒,還有……難聽的話可多了,爸爸半句都沒有聽到,怎麽可以一回來就先指責我?”

  忿忿不平地發泄完畢,她一甩手里剛剛從禮盒里拿出來的新衣服,咚咚咚跑到樓上去,“砰”的一聲,就關死了房門。

  面對女兒突如其來的怒火,白父錯愕了好久。

  半晌後,他無奈地對未來女婿說:“小竟,你也不管管她,脾氣越來越掘,才幾天沒見,居然連我都說不得了啊?”

  薄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寧寧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們在一邊看著就好,何必計較呢?”

  白父大嘆特嘆,“她那些小毛病都是你寵出來的嗎?”

  薄竟笑,“爸,您就沒寵她嗎?”

  白父一嘆,強詞奪理道:“我那是心疼女兒!現在她大了,我把她交到你的手上,你怎麽不好好引導她?”

  薄竟只管笑,卻不辯白。

  倒是樓上白樂寧的房門,“砰”一下子被打開,一顆腦袋從門里探了出來,“爸爸自己管不了女兒,還好意思說別人!”說完就又“砰”一下關緊了房門。白父吹胡子瞪眼,“反了!造反了!”

  結果這邊還沒來得及瞪完不孝女,那邊他自己反而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也知道,這次的事情多半不會是自己女兒的錯,但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總不能真讓女兒養成了事事都靠老爸的習慣。

  薄竟看他們這對感情極好的父女大鬥了一回法,忍不住也笑著對白父說:“您就別怪寧寧了,說起來也是我做的不好。”

  白父道:“現在講什麽都沒用。”指了指女兒的房間,“小丫頭不理我了,你說怎麽辦?”

  薄竟從容起身,長腿邁向樓梯:“不用擔心,到晚飯時她自然就會消氣的,我這就去勸勸她。又不是什麽大事,勸勸就好。”

  聽他這麽講,白父不由感嘆道:“寧寧這丫頭凡事都依你,又聽不得別人說你半句不是,為了你,都敢和我大小聲了!唉,她這差別待遇,讓我很傷心啊!”

  薄竟安撫完白父,換上樓去安撫他的小寶貝。

  站在白樂寧的房門外,輕輕敲了敲門板,屋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試著轉動門把,發現小丫頭根本就沒鎖門,薄竟好笑在心中,卻沒表現出來,只打開門走進去,隨手又把門關好了。

  迎面飛來一顆枕頭。

  薄竟接住枕頭,朝坐在床上,正生悶氣的小丫頭攤了攤手,苦笑道:“我也惹你了嗎?”

  “你今天沒惹我。”白樂寧悶悶地把腦袋埋進被子里,“可你跟爸爸是一國的,哪回沒一起聲討我啊?不用說,你現在肯定是來居中調和的。”

  薄竟笑著上前,想把白樂寧從被子里拯救出來,可她就是死活不肯露臉。

  “瞧你,都這麽大的人了,還一生氣就把頭悶到被子里,像個孩子似的讓人操心。”薄竟隔著被子拍拍她,“爸說的有道理,若不想因開除他們而為公司招來怨恨,我們就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事情過去就算完;寧寧,你那天還說是要為公司著想,今天就原形畢露了嗎?脾氣怎麽變這麽大了”

  白樂寧將頭從被子里探了出來,委屈地說:“人家這還不都是在為你抱屈嗎?聽他們那麽說,我心里好難過!”

  薄竟笑道:“這算什麽,商場上比這更難聽的傳言多著呢,若你每次都計較,豈不是要先把自己氣死算了?那些話當笑話聽了就聽了,何苦非要去糾正?你越糾正,人家傳得越開心,不如就此罷手;等他們覺得沒趣的時候,謠言自然就消失了,至於現在,你伸張正義也沒用。”

  白樂寧認真地說:“我做不到薄哥哥的大度,以後我再聽到類似的話,還會去伸張正義,反正我就是這樣的人。”

  薄竟見她這樣,忍不住將她壓倒在床上,親昵地用鼻尖點點她的臉蛋,“小丫頭,我就喜歡你這股傻勁。”

  白樂寧哼氣,“我傻?人家說你是牛郎了耶!你都不生氣,到底是誰比較傻?”

  聽出她話里的松動,薄竟又曉以大義,費了好一番唇舌,,才將小丫頭勸得開心,然後同意在晚飯的時候跟父親握手言和。

  又過了將近半個月,白樂寧才漸漸不再提起這件事,但她明顯比以往更註意一切與薄竟相關的傳聞。

  本來她還不太習慣常常往白氏大樓走動,然而好友陳曉意,最近則不知在忙些什麽,幾乎天天都見不到她的人影;有幾次白樂寧主動聯絡她,都約好了碰頭的時間和地點,可是沒過多久她就打電話來,很抱歉地說自己臨時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忙,沒法陪白樂寧逛街、喝咖啡。

  好友的異常忙碌,讓白樂寧變得無所事事起來,所以現在只要家里沒人,白樂寧就回去公司找薄竟或白父。

  走動地勤快,讓白樂寧的消息也漸漸靈通,比如說對陸氏的收購在董事會的認可和陶總等人的支持下,再次提上了議程;而一旦提上議程,有稍早前的努力鋪平了道路,速度也就相對快了不少。

  這天,白樂寧好不容易才和陳曉意碰了一次面,雖沒問她最近在忙什麽,但從好友的表情里也該知道,她是又談戀愛了。

  不過白樂寧總感覺好友這次的戀愛,與以往不同,好似添加了不少讓她說不清的因素,不管怎麽樣,她都由衷地希望好友不要再失戀了,畢竟好友每回失戀都要大哭、大醉一場,她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只好每回都陪她一起傷心難過很多天。

  就當白樂寧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有個人攔住了她的去路,她擡眼一看,卻驚訝地發現這個人就是陸詠。

  只半個月沒見而已,陸詠就由上次意氣風發的模樣,變成了如今頹廢到不行的樣子,倒也不是說他有多邋遢,相反的,他的穿著打扮依然透著雅痞的味道,只是他整個人的精神卻萎靡了不少,讓見過他慵懶貴氣時的白樂寧有些不適應。

  趕在白樂寧開口前,陸詠率先搶了發言權:“你未婚夫現在該滿意了吧?”

  白樂寧一頭霧水了好半天才恍悟,陸詠是在說收購陸氏的事情,於是她好心告訴他:“薄哥哥說過的,你們陸氏是因為自己經營不善、資金周轉不過來,才會落得如此下場,和我們白氏沒有關系。”

  陸詠低笑,他笑了好一會兒後,卻突然變成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我們經營不善?和白氏沒有關系?也只有你這麽單純的女人,才會相信那個男人的謊話!要不是他暗中使了手段,我們可能這麽快就被收購嗎?資金周轉不過來?哈!原本再過不了多久,我們公司投在海外的資金就能調轉回來了,可他薄竟做了什麽?你問她做了什麽?他落井下石!他居然敢!”

  他一邊狂笑,一邊逼近白樂寧。

  白樂寧連連後退,心覺不妙,卻又無路可退,被陸詠逼到了墻邊,腳下一絆,險些仰面摔倒。

  陸詠眼疾手快地攬住了她的腰,趁勢一帶就將她帶進懷里,低頭就親上了白樂寧的嘴唇。

  白樂寧大驚失色,腦中空白一瞬間後,就迅速采取動作,被桎梧住胳膊沒關系,她還有腿和腳,使勁向下一跺腳,狠命地給了陸詠一記大象踩。

  誰知陸詠鐵了心不放手,一面強吻著白樂寧,還把舌頭強硬地伸進她的嘴里,一面又壓住她的腿,讓她無法繼續動彈。

  白樂寧大急,狠狠地咬了陸詠的舌頭一口,孰料,即便這樣,陸詠也沒有放過她分毫。

  只聽一陣“喀嚓喀嚓”聲過後,陸詠才松開白樂寧。

  抹抹嘴上的血跡,陸詠揚了揚手里的手機,笑容相當得意,“有了這個,我就不信你那寵你寵上天的未婚夫,不乖乖就範!”

  白樂寧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但她不想把自己脆弱的樣子,展現在這個可惡至極的男人面前,她忿恨地揚起手,用盡全力朝陸詠甩了個巴掌,“無恥!”

  陸詠側身躲開,笑嘻嘻地說:“我是無恥,不過你的未婚夫也不怎麽知恥啊!你想想看,如果我用這樣的照片威脅他,他會不會停止對陸氏的打壓呢?哈哈,真期待,你說,他看到這些你被我強吻的照片後,會有何舉動呢?哈哈哈,只是用想的就讓我興奮!”

  “是嗎?可惜我不會勃然大怒,也不會就此一蹶不振,真是抱歉,讓你失望了。”

  撫摸著白樂寧紅腫的嘴唇,晚來一步、只聽到陸詠最後幾句話的薄竟神情陰霾,“你就是陸詠吧?原來陸氏企業的小開,已經墮落到只敢對女孩子下手的地步了!不過,如果我是你的話……”他冷冷地將陸詠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我會采取更極端的手段,而不是靠這種小小的威脅來達到目的。”

  陸詠大小,“小小的威脅?我就不信你不在乎!更極端嗎?好啊!如果我把這些照片送到雜誌社,告訴他們,照片里和我‘熱吻’的女主角,正是白氏建設董事長的千金,然後再編一段我們相戀,而被某人強行破壞的故事,你說他們會不會相信呢?”

  白樂寧聞言從薄竟懷里掙脫開來,尖叫道“你這個卑鄙小人!”

  陸詠好心情地爽快承認:“我不卑鄙能玩得過你身後那家夥?就算你名聲毀了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未婚夫貪心不足,非要一口吞掉我父親的陸氏企業!”

  白樂寧轉頭,強忍淚水,她覺得自己好無辜,大白天的走在路上,也能被這種人給親到,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被頭豬無緣無故地啃了一下似的,又氣又急卻又沒有人能幫她評理。

  薄竟將渾身發抖、氣得說不出話來的白樂寧摟回懷里,輕聲安撫了幾句,然後才冷冷的對陸詠說道:“陸先生,你方才的所作所為,已經構成性騷擾和誹謗了,如果你不想和我們在法庭上見的話,我勸你最好現在就識相一點,把手機里的照片刪掉,我可以當作這件事從沒發生過。”

  陸詠嗤道:“我可不是傻子,你那話就留著騙別人去吧!”說著他就轉身迅速消失在街尾。

  直到他走後,白樂寧才終於嚎啕大哭起來,“薄哥哥!嗚嗚嗚……”

  薄竟長嘆,“哭什麽啊傻丫頭,我都不在乎了,你還在乎什麽?”

  白樂寧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我就是……嗚,就是難過嘛!”

  薄竟道:“好了,我們回家去,再慢慢商量怎麽對付那個笨蛋,別哭了,你一哭我就心疼得不行,好了好了,就算他真的把照片公開來,我也不會拋棄你的,別傷心了!”

  白樂寧拿手背使勁地揉著嘴巴,簡直想把嘴唇擦掉一層皮,薄竟拉開她的手,“不要擦,都快破了。”

  白樂寧叫道:“破了才好!重新長出新的我才高興!一想到我剛才竟然被陸詠那個混蛋親到了,我就惡心得想吐!”

  薄竟聽她這麽說,便在她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那我幫你消消毒?要等你嘴唇重新長好,那我就有很長時間沒辦法吻你了呢!”

  一番連哄帶勸,總算讓白樂寧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

  但薄竟並沒有因此而消氣,在白樂寧看不到的角度,他危險地瞇起了眼睛。盯著陸詠剛才離去的路口,心想,個人造業個人擔,陸詠既然敢這麽做,那就要有所覺悟,而且他會讓陸氏垮得更徹底!

  結果就在這件事發生後不久,陸氏企業就宣布破產。

  白氏建設則高調表示,不再有意收購陸氏企業,而是轉而去收購了另一家經營的還算不錯的小型公司。

  白氏建設痛打落水狗的做法,雖然讓一些企業感到有點不厚道,但是在商言商,當大家得知陸氏其實已經是個空心囊的時候,也就可以理解白氏建設的選擇了。

  畢竟收購了陸氏,不僅要為他們留下的爛攤子善後,還得重新組合人力資源來使其恢複原本的規模,而且陸氏一些元老們,還未必肯接受人家的好意提攜。

  相較之下,收購一家好掌控的小型公司,反而有益於白氏建設的穩健發展,盡管比不上收購陸氏來得更快捷。

  然而,除了薄竟、陶蔚然和其他極少數知情者外,恐怕沒幾個人能夠知道,白氏建設副總裁們的翻雲覆雨手,究竟在這場收購風波中作過多少怪了。

  半年後,白樂寧大學畢業。

  畢業典禮一過,就有一個害羞的大男生跑到白樂寧面前,醞釀了半天才終於閉著眼睛大喊:“白樂寧同學,我喜歡你!請你和我交往好嗎?”

  白樂寧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呃,這位同學,請問你貴姓?”她從沒見過他呀!

  男生趕緊說:“我叫王……”

  陳曉意一巴掌拍到男生背上,“王同學是吧?不用說了,小寧寧有未婚夫,而且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現在告白,晚啦!”

  男生沮喪地低了頭,但沒過多久就忽然又擡起頭,疑惑地問:“白同學什麽時候有的未婚夫?怎麽麽聽人說過?”

  陳曉意翻翻白眼:“你消息真不靈通,就跟你說啊,她未婚夫%”隨便一瞧,竟讓她一眼瞧到了目標人物。“唷,說曹操曹操到,這不就來了嗎?”

  白樂寧聽到陳曉意的話,連忙回頭,一束清新怡人的香水百合,出現在她面前不遠處。

  薄竟手捧花束,英俊迷人的面龐上滿是笑意,與生俱來的優雅,和出眾的外貌,令他所到之處皆惹起一片女生驚呼。

  他看也沒看白樂寧身邊的男生一眼,只徑自走到白樂寧身邊,款款深情地在她臉上淺吻一下,“恭喜你。”頓了頓,他又以更低沈的聲音,附在她耳邊說:“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嫁給我吧?”

  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小約定,白樂寧高中畢業與薄竟訂婚時,他就說過,要在她大學畢業的那一天向她求婚。

  而現在,白樂寧抿嘴偷笑,接過薄竟手里的花,朝他眨眨眼,“還早呢!”美麗的香水百合襯著她調皮的表情,讓薄竟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印了一吻。

  白樂寧手里抱著花束,心花也跟著朵朵綻放,她仰首回吻薄竟,也在他耳邊小聲說:“回去之後你要正經地向我求婚,不許偷工減料!”

  薄竟輕笑著環了他的肩膀。

  就在他即將再次親吻上白樂寧的嘴唇時,一道大煞風景的聲音炸開:“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這里還有觀眾呢,限制級的請回家去玩,別荼毒我們的眼睛了!”

  白樂寧聞言臉色大紅,拿花束朝陳曉意砸去,“少說幾句你會死嗎?”

  陳曉意哈哈大笑,轉頭對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男生說:“瞧見沒?我就說你沒戲了,小寧寧是真的有未婚夫了,而且你根本比不過他,人家啊,可是白氏建設的副總呢!”

  看那男生一臉窘迫,又有些難以置信的樣子,白樂寧抱歉地將項鏈上的訂婚戒指拿了出來戴在指上,盡量放柔了聲音對他說道:“對不起啊,都怪我因為怕惹人註意,就一直沒有戴戒指,害你誤會了。”

  “啊?啊!不不!”男生連忙擺手,又傻乎乎地撓了撓頭,“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才對,其實我有很多同學都喜歡你,只是不敢表白,今天本來就只是想要對你說出口,我都做好被你拒絕的打算了……啊哈哈,我在說什麽啊!總之,就是恭喜你順利畢業,也恭喜你找到了如意郎君!就這樣,我走了……”

  男生一臉落寞地離開後,陳曉意賊笑著,上下打量著薄竟和白樂寧這對情侶,“你們兩個真造孽。”

  拜托,她又不是耳聾了,哪可能聽不到旁邊那些小女生們在竊竊私語些什麽?無非就是“哇,這個男人好帥啊”之類的。

  薄竟但笑不語。

  陳曉意打趣道:“怎麽,這是求婚成功後的有恃無恐啊?居然連新娘子的閨蜜都敢不搭理了?到你們結婚的時候,小心我這個當伴娘的為難你!”

  白樂寧作勢要擰她臉,“你有亂講啦!什麽新娘、結婚、伴娘的,我還沒答應呢!”

  陳曉意搖頭晃腦,“沒答應?我把賀禮都準備好了,你居然還沒答應?”瞥了眼某男人,她笑瞇瞇地揮揮手,“好了,我不打擾你繼續你的求婚大作戰了,加油吧!我等著當伴娘啊!我還又是,先走一步!”說著,她就瀟灑地離開典禮現場。

  陳曉意走後,白樂寧與幾位平時關系不錯的老師、同學一起拍合照,薄竟就一直站在一旁面帶微笑地看著她。

  等所有合照都拍完,白樂寧一手抱花、一手攬著薄竟,緩步走向薄竟停在校門外的跑車。

  上車後,薄竟不急著發動,而是拿開一路被白樂寧小心捧著的百合花放在一邊,然後就先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兩手轉移陣地,由白樂寧的腰向後摸索,解開她連衣裙的拉鏈,將手伸進去撫摸著。

  “薄哥哥,嗯……”

  白樂寧身子一抖,咬住下唇,不讓自己更多的呻吟逸出嘴角。

  “寧寧寶貝,追你的人太多了,我很沒安全感,嫁給我,好不好?”

  薄竟一邊撫弄著她的後背,一邊出聲求婚。

  “不嫁!”白樂寧拉回理智,一口回絕。

  薄竟拉開她裙裝的上半身,低頭含住她挺翹的花蕾,壞心地折磨著她的敏感地帶,“寶貝,嫁給我吧?”

  白樂寧壓抑住泛濫而來的情潮,“……不嫁!”

  “嫁給我吧?”某壞心老竹馬,專攻小青梅的弱點,弄得她嬌喘籲籲,幾乎投降。

  “不、不嫁……”被挑逗得不行的小青梅,猶在進行困獸之鬥。

  “嫁給我吧?”堅持不懈、矢誌不渝。

  “啊……我,嗯……”語不成句、話難成聲。

  “嫁給我吧?”胸有成竹的最後一擊。

  “嫁!我嫁……啊!不、不要……嗯嗯……好快……”曖昧的呻吟,教人不難想象,聲音的主人,剛被壞心眼的男人“如何、如何”了。

  車外風光正好,車里春光燦爛,老竹馬和小青梅的愛情終於開花結果,可喜可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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