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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力寶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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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楓飄雪】一品尋寶師(全篇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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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01:16:50 |只看該作者
052 幼稚啊

  江延最後悔的事情恐怕就是他自己看走眼了。

  以為實力不如他的莊灝泓竟然同樣到達了高級武師的等級,甚至比他年輕不知道多少倍。

  這樣戰力提升的速度,讓他望塵莫及。

  最最失算的,恐怕就是孟芸煊。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讓他耗盡無數精力才弄來的四品藥劑,怎麼在孟芸煊的手裡就這麼容易拿到呢?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江延已經沒有了退路,硬著頭皮與莊灝泓交手。

  只是,莊灝泓那紅階武技,讓他的戰力如海浪一般層層疊加的砸過來。再加上莊灝泓那源源不斷的戰力,沒有枯竭的意思,讓江延很快就招架不住。

  大口的鮮血從嘴裡噴出來,意識越來越混沌,只是憑著本能的催動戰力。

  感覺到經脈之中,因為戰力消耗過度,產生了撕裂般的疼痛。

  身體卻依舊被強悍的戰力攻擊著,痛得他身上的骨頭都好像要碎裂似的。

  彭的一下,身體一輕,隨即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江延這才意識到,他剛才是被莊灝泓給打飛了。

  甩了甩頭,江延努力的看向莊灝泓。

  眼前已經模糊一片,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在向他走來。

  江延聽到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笑聲,這才意識到,這古怪的笑聲是他發出來的。

  「我錯就錯在小瞧你了。」江延後悔的說道。

  莊灝泓看著一身血污的江延搖頭說道:「你錯的不是小瞧了我,而是從一開始你的選擇就錯了。」

  江延扯出一個笑容,感覺到胸口一陣悶痛,再也沒有辦法呼吸。

  生命徹底的結束了。

  莊灝泓收回手,看著江延突然揚聲說了一句:「我不會追究。」

  隨後聽到了老大低沉的聲音:「多謝。」

  說罷,老大帶著目瞪口呆的老五快速的離開。

  這下他們算是安全了,不會被人追殺,只是要換個地方生活了。

  孟芸煊看著沉穩的莊灝泓,突然的有一種欣慰的感覺,他、是真的成熟長大了啊。

  對付江延的時候,就算她還沒有出現,遠遠的都可以看到莊灝泓鎮定自若,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處變不驚,讓莊灝泓有一種成熟的風采。

  果然,還是經歷過風浪之後,人才會成熟。

  「煊兒,我厲害吧?」

  孟芸煊剛剛在心裡表揚過的某只成熟的傢伙,一轉頭,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張開雙臂就撲了過去。

  孟芸煊一頭黑線,抬起手來,一巴掌拍在了莊灝泓的腦門上:「你有病吧?」

  她現在十分的確定,莊灝泓這丫的就是人格分裂。

  「嗯,相思病!」莊灝泓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

  孟芸煊唇角抽搐了兩下:「你的臉皮還能再厚點嗎?」

  「能。」莊灝泓認真的點頭,「煊兒,我剛才受傷了,親一下,親一下就不疼了。」

  孟芸煊額頭青筋暴起,咬牙怒叱道:「莊灝泓,你想死吧?」

  大敵當前,他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耍無賴!

  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如今的情況有多嚴重啊?

  莊灝泓輕輕的笑著,摟住了孟芸煊,長臂一圈,將她鎖在了自己的懷抱中。

  用臉頰輕輕的蹭著孟芸煊細嫩的小臉,莊灝泓喃喃低語道:「這麼長時間,你終於回來了。」

  一聲喟歎,聽得孟芸煊心裡發酸。

  她感覺到抱著她的莊灝泓在微微的發顫,讓他擔心了。

  「我回來了,一點事情都沒有。」孟芸煊伸手,輕輕的回抱著莊灝泓。

  碰到莊灝泓的精瘦的身體之後,有些膽怯的微微一縮。

  沒有跟男人這麼親密接觸過,有點不太適應。

  一察覺到孟芸煊的退縮,莊灝泓伸出大手,一下子將孟芸煊的胳膊給按住,讓她抱住他。

  「我沒事。」孟芸煊安慰道。

  明明是莊灝泓在抱著她,孟芸煊反倒有一種,他才是那個急需要安慰的人。

  「我知道。」莊灝泓悶聲悶氣的嘟噥了一句,「煊兒,現在回去嗎?」

  「當然。」孟芸煊說道,「再不回去,你就變成臨陣脫逃的城主了。恐怕你的名聲會被傳得更臭。」

  莊灝泓譏笑一聲,滿不在乎的說道:「無所謂,反正事實怎樣,也不是靠著他們說兩句就能改變的。」

  莊灝泓終於是鬆開了孟芸煊,只不過,手卻一直拉著孟芸煊的手,左右看了看,問道:「那頭鹿呢?」

  「它呀,去忙別的事情了。」孟芸煊笑道,「回去吧。」

  「好。」莊灝泓也沒有深究,拉著孟芸煊往營地走去,走了一會兒笑著說道,「你說,我突然的回去,會怎麼樣?」

  「嚇到一群人吧。」孟芸煊說完,看了莊灝泓一眼,「你什麼時候想通的?」

  「在想到我的修煉密室的時候。」莊灝泓說道,「你也早想到了,沒有打算告訴我嗎?」

  「我想我能幫你解決,這種事情要是能不知道還是不知道的好。」孟芸煊看了一眼莊灝泓,她真怕他受到打擊。

  「我怎麼能總讓你保護?我才是男人。」莊灝泓說道,同時握緊了孟芸煊的手,「說吧,你打算怎麼做?」

  孟芸煊微微一笑,一邊跟莊灝泓往營地走,一邊說出了她的計劃:「他們不就是打算把你弄成鳳陽城所有人的公敵嗎?我就要當中揭穿他們的真面目。」

  「揭穿?你哪裡來的證據?」莊灝泓驚訝的問道,隨後沒有等孟芸煊說話,莊灝泓就想到了,「那頭鹿嗎?它還有這個能力?」

  「也不算是,其實是……」孟芸煊剛要說明,突然的發現前方有塵土飛揚。

  莊灝泓看了一眼說道:「是來找我的。」

  看來江延是早就吩咐了他的人了,讓他們按著固定的時間過來。

  要是此時他被江延殺了,恐怕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栽贓到青鎮鎮長的頭上。

  「那就回去吧。」孟芸煊說道,見到莊灝泓沒有絲毫遲疑,笑道,「你現在想事情跟當初可是完全不同。」

  「煊兒,我也不是笨蛋好不好?」被孟芸煊看扁,讓莊灝泓相當的不爽,他在孟芸煊的眼裡就這麼的無能嗎?

  為了避嫌,江延怎麼會只讓他的人過來,肯定是有很多正常的將士。

  只是,江延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會失敗。

  那行人很快的看到了莊灝泓,立刻迎了上來,見過了莊灝泓跟孟芸煊之後,快速的回到營地。

  「城主……夫人也來了?」汪芮迎出帳篷,見到孟芸煊分外的驚訝。

  孟芸煊微微的點頭,並沒有說話。

  她身為城主夫人,沒有必要跟一個屬下去解釋。

  汪芮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急忙讓孟芸煊跟莊灝泓進帳篷。

  進去之後,汪芮才問道:「城主,可曾見到江延?」

  「江延?他去做什麼了?」莊灝泓茫然的問道。

  「江延去找城主了,沒有見到嗎?」顧九雷皺眉說道,「城主,你自己跑去青鎮刺探軍情也應該跟我們說一聲吧?讓整個營地的將士全都擔心你,整日惶惶不安,要是被青鎮的人偷襲了,可怎麼辦?」

  莊灝泓看了一眼顧九雷,冷笑的問道:「鳳陽城的城主好像是我莊灝泓吧?顧將軍是不是應該守一守自己的本分,作為屬下,這麼說話是否合適?」

  「你……」顧九雷驚怒的盯著莊灝泓,什麼時候有人跟他這麼說話?

  「我顧九雷就是這麼個急脾氣,城主要是覺得不痛快,大不了卸了我的職。」顧九雷老神在在的說道。

  鳳陽城的大軍一向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料到莊灝泓不敢怎麼樣他。

  哪裡想到,在聽完他說的話之後,莊灝泓竟然點了點頭:「既然顧將軍不想帶兵平息青鎮的混亂,那麼你交出兵權即可。」

  莊灝泓說完之後,顧九雷愣是半天沒有反應上來,剛才他聽見什麼了?莊灝泓竟然要他的兵權?

  「你要收了我的兵權?」顧九雷震驚的跳了起來,怒瞪著莊灝泓。

  莊灝泓冷笑的問道:「你的兵權?鳳陽城的兵權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

  顧九雷一下子被問得啞口無言。

  「顧將軍,還不趕快給城主賠罪!」汪芮怒叱一聲。

  顧九雷囁嚅著,就是不大聲說話。

  「別。」莊灝泓手一擺,阻止了顧九雷的話,冷聲道,「如今是平復青鎮謀反的時候,顧將軍真是好將軍,為了自己的權力,可以不顧整個鳳陽城的安危。」

  「我倒是不知道了,整個鳳陽城百姓的安危,比不上顧將軍手中所謂的權勢嗎?若是顧將軍覺得你自己可以蕩平青鎮,那麼,好,我讓位,你來做這個鳳陽城的城主。只要鳳陽城可以平安,不被戰火蔓延便可!」莊灝泓說的是擲地有聲,聲音透過帳篷,讓帳篷附近的將士聽得清清楚楚。

  本來帳篷也不是什麼隔音的東西,莊灝泓的話被將士們聽到,有其他好奇的士兵也慢慢的湊了過來,在帳篷外面安靜的聽著。

  這裡是有顧九雷一直培養的將士,但是也有唐林培養的勢力。最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哪方勢力,他們都是鳳陽城的百姓。

  他們都有家人在鳳陽城,鳳陽城若是大亂,被戰火蔓延,他們的家人必然身處水深火熱之中。

  莊灝泓的話讓他們對這個平日裡只知道修煉的城主改觀,為了鳳陽城的百姓,他竟然不惜讓出城主的位置。

  這才是真正為他們考慮的好城主吧。

  反倒是顧九雷,平日裡對著莊灝泓大喊大叫,就算是在軍營之中依舊是不把莊灝泓放在眼裡。

  為了自己的權威不受到侵犯,竟然無視大敵當前,還要跟城主耍性子。

  那些不是顧九雷手下的將士,對顧九雷的負面看法直線上升。

  就連顧九雷手下的將士在心裡都有些微微的動容,他們也是有家人的人。他們要的不過是家人平安,若是顧九雷不管不顧,他們的家人怎麼辦?

  顧九雷從來都不知道莊灝泓說話會這麼的厲害,一時被莊灝泓弄得張口結舌,不知道如何回答。

  汪芮開口打圓場:「好了,顧將軍,城主面前怎可如此說話?就算你是擔心鳳陽城的安危,也不能急成這個模樣。城主,顧將軍他這人一向在軍隊了,粗魯慣了。若是有冒犯還請城主見諒。」

  「哼。」莊灝泓冷哼了一聲,看著顧九雷,「我不知道顧將軍是不是這個意思。」

  汪芮看向顧九雷,對著他使眼色。

  顧九雷怏怏的瞅著莊灝泓,說了一句:「城主,剛才是我魯莽了。」

  莊灝泓自然不會跟顧九雷計較,微微一笑,大方的說道:「大家都是為了鳳陽城安危。」

  帳篷外的將士一聽,對莊灝泓這個人改觀不少。原來城主不是只知道修煉,還是一個如此大度之人。

  不僅如此,還處處為鳳陽城考慮。

  「派人去找找江延,他也不知道找我找哪裡去了。」莊灝泓就跟沒事人一樣的說道。

  孟芸煊看到莊灝泓這樣,心裡忍不住暗笑。

  江延的屍體早就被莊灝泓給扔到了山下,能在短期內找到就是個問題。就算是真的找到了,也可以推脫給青鎮鎮長。

  正常的人不會想到是莊灝泓出手殺了江延,而江延的手下,但凡有點腦子的,就不會跳出來指證莊灝泓。

  指證莊灝泓,必然要牽扯到一個問題。

  莊灝泓為什麼平白無故的去殺江延?

  然後,扯來扯去,江延要對莊灝泓出手的問題就被暴露出來,最後倒霉的還是江延。

  所以,江延的死就是白死了。

  誰讓他自己走上了這麼一條路,結局是注定的,不成功便成仁。

  汪芮點頭,立刻指派了人出去尋找。

  當然,派出去的人並不是很多,他們來這裡是來打仗的,並不是來找人的。

  「既然城主回來了,明日我便出征攻打青鎮!」顧九雷急脾氣的說道。

  「等一下。」汪芮攔住了顧九雷,問道,「城主,您去調查青鎮,可有什麼消息?」

  莊灝泓還沒有說話,孟芸煊在一旁慢條斯理的說道:「青鎮鎮長已經不在青鎮內了。」

  「什麼?」顧九雷一聽就驚了,錯愕的瞅著孟芸煊,「真的假的?」

  「城主親自去調查的消息,還能有假?」孟芸煊笑著說道。

  「那要是青鎮鎮長不在青鎮,咱們還要攻打青鎮嗎?」汪芮皺眉說道,「青鎮裡的將士一直在嚴陣以待,似乎並不知道青鎮鎮長不在青鎮之內。」

  「是啊。」顧九雷也犯了難。

  這幾天他一直在派人打探青鎮的情況,無論是從守著青鎮的士兵還是森嚴的防備來看,青鎮都是要跟他們大戰一場似的。

  「看來要從長計議了。」汪芮為難的說道。

  「我們當然是希望從長計議了,但是,不知道青鎮鎮長是不是在離開之前留下了命令。要是他們突然的攻擊怎麼辦?」莊灝泓問道。

  「那就狠狠的打回去!」顧九雷肯定的說道,「我們這麼多將士在這裡,難不成害怕他一個區區的青鎮?」

  「如此也好,讓將士們做好準備,小心晚上被他們偷襲。」莊灝泓說完,擺擺手,示意顧九雷他們出去準備。

  等到眾人全都離開,莊灝泓才帶著孟芸煊去了他休息的帳篷。

  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莊灝泓才問道:「你去青鎮了?」

  「嗯。」孟芸煊點頭,突然的感覺到腰身一緊,低頭一看,某人的胳膊又得寸進尺的圈在她腰上了。

  孟芸煊挑了挑眉,莊灝泓這個傢伙,好像有點佔便宜占習慣了啊。

  「小心外面有人聽到。」莊灝泓湊到了孟芸煊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淡淡的熱氣呼出,讓孟芸煊的耳朵有些癢,忍不住抓了抓,也沒有掙開。

  誰讓外面的情況對他們不利,這樣也是為了保密,只是……為什麼他臉上的笑容,讓她看了這麼礙眼呢?

  想一巴掌拍過去!

  「你怎麼發現的?有沒有遇到危險?」莊灝泓直接忽略掉孟芸煊眼中一閃而過的氣惱。

  嗯,他家的煊兒有些害羞,沒事,他會再接再勵的,會早點讓煊兒習慣的。

  「不是我,是白鹿。」孟芸煊暫時不跟莊灝泓計較,反正這件事情她記下,以後再跟莊灝泓好好的算算。

  「它?這麼厲害?沒有被發現?」莊灝泓驚訝的問道。

  畢竟一頭白色的鹿跑到青鎮裡面去,是不是有點太顯眼了?

  「它可是有本事呢。」提到白色的小鹿,孟芸煊眼中有了笑意。

  這一段時間出去找藥材,她可是收穫頗豐。

  正想著,耳朵突然的微微一痛,孟芸煊下意識的反手一巴掌就打了出去,彭的一下,莊灝泓直接被打到了地上。

  孟芸煊捂著耳朵,怒瞪著莊灝泓:「你幹什麼?」

  咬她耳朵,這個傢伙……他、他……實在是……

  孟芸煊臉頰滾燙滾燙的,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狠狠的瞪著莊灝泓,不知道該怎麼辦。

  「煊兒,疼……」莊灝泓哀呼著捂著額頭,孟芸煊這一巴掌還真是狠啊。

  「你……你幹什麼咬我?」孟芸煊開頭的聲音還挺大,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兩個字幾乎跟蚊子哼哼似的。

  這麼羞人的話讓她怎麼說出來。

  「你跟它這麼親密,還表揚它,你都沒有表揚我。」莊灝泓委屈的辯解道。

  「你跟一頭玄獸爭寵嗎?」孟芸煊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在她還是有些理智殘留的,沒有直接大聲吼出來,而是咬牙低聲怒叱道。

  「我不管!」莊灝泓賭氣的說道,「它是公的。」

  孟芸煊一陣陣的頭疼,她就不明白了,莊灝泓為什麼要把他降低到「公」的這個行列?

  難道他變貓變成了習慣,已經忘記他是男人這個事實?

  對於這種沒有理智的人,孟芸煊決定還是要冷處理一下。

  對著莊灝泓招了招手,莊灝泓立刻從地上起來,撲到孟芸煊面前。

  孟芸煊一頭黑線的瞅著莊灝泓,她怎麼有一種見到了大型動物的錯覺?

  猛地甩了甩頭,把這個荒謬的想法給甩出去。

  「跟你說正經事。」孟芸煊湊到莊灝泓的耳邊對著他輕聲說道,「要是去跟青鎮打仗的話,記住一件事情,千萬不要用火。」

  「兩軍打仗為什麼要用到火?」莊灝泓不解的問道。

  他是沒有這種帶兵打仗的經歷,但是……用火,豈不是很奇怪。

  「你是說火攻嗎?」莊灝泓想了想說道,「可是青鎮這邊並不適合火攻。」

  青鎮也是有城牆的,用火去燒城牆的磚石豈不是腦子有毛病?

  「明天你就知道了,而且,還能知道身邊是不是還有其他對你不利的人。」孟芸煊說道,「反正記住了,千萬不要用火攻,而且,我還有安排。」

  「還有安排?」莊灝泓驚喜的看著孟芸煊,「是什麼?」

  「是讓你的名聲徹底轉變的安排。」孟芸煊笑道,「到時你就知道了。」

  「還賣關子。」莊灝泓笑道。

  「怎麼不行嗎?」孟芸煊挑眉問道。

  莊灝泓笑了,滿眼的寵溺,無盡的包容:「行,只要是煊兒做的,什麼都行。」

  莊灝泓的話,讓孟芸煊的唇角忍不住上揚。

  心裡甜甜的,相當的舒服。她也不能免俗喜歡聽甜言蜜語,尤其是某人說的,聽起來感覺相當的好。

  「但是,有一樣不行。」莊灝泓突然沉聲說道,無比的認真,「絕對絕對不能離開我。要是離開我,我、我就……」

  「你就怎麼樣?」孟芸煊忍不住逗著莊灝泓,想看他的反應。

  「我就天天粘著你,讓你甩都甩不掉。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寸步不離!」莊灝泓無賴的說法,換來了孟芸煊的輕笑。

  忍不住伸手,揪了揪莊灝泓的耳朵,孟芸煊笑道:「你這個傢伙,真的而是比團團還要無賴。團團都沒有你這麼粘人。」

  「那當然不一樣。」莊灝泓悶聲悶氣的說道,任由孟芸煊揪著他的耳朵。

  團團又不是男人,他要以一個男人一個夫君的身份站在孟芸煊身邊。

  煊兒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所以,無論怎麼快速成長起來的某人,在某些方面的行為上,還是相當的……幼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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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01:17:08 |只看該作者
053 不戰而勝

  孟芸煊被莊灝泓磨得頭疼,這個傢伙……真的是太過分了。

  「嗯,明天就要打仗了,今天要好好休息。」莊灝泓突然說道,「對了,煊兒今年你就住我帳篷裡吧。咱們是夫妻,不用分房。」

  莊灝泓看到孟芸煊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莊灝泓賴到了孟芸煊的懷裡,直接的變成了小小的一團。

  仰著毛茸茸的小腦袋,軟軟的喵嗚了一聲,要多可愛就多可愛。

  只是看著平日裡十分可愛的團團,孟芸煊突然的有一種衝動,她想把這貨給扔出去!

  是不是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一直變成貓,不變回來?

  小小一團的直覺相當的敏銳,感覺到有些危險,沒有逃離危險的源頭,而是縮到了孟芸煊的懷裡。

  孟芸煊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用力的在小黑貓的頭上摸了摸,這個傢伙呦,真是讓她又愛又恨,無賴到了極點。

  「行了,休息。」孟芸煊說著,抱起了小貓到床上去,她這幾個月也沒有好好的休息。

  躺到床上,抱著小貓,暖暖軟軟的一團,很是舒服。

  很快的,孟芸煊就進入了夢鄉。

  感覺到孟芸煊的呼吸平穩下來,小黑貓這才探頭探腦的從孟芸煊的懷裡輕輕的鑽了出來,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圓,瞅著孟芸煊。

  一眨不眨的瞅著,半晌之後,才瞇了起來。

  一隻貓在笑。

  好吧,這只不是正常的貓。

  小臉湊了過去,用小鼻子輕輕的嗅著孟芸煊,一不小心碰到了孟芸煊溫熱的臉頰,小黑貓的動作一僵,呼吸頓住。

  兩隻小耳朵警惕的豎了起來,仔細的聽著孟芸煊的反應,聽到她的呼吸依舊悠長平穩,沒有絲毫的變化。

  小黑貓懸著的心這才放下,屏住的呼吸輕輕的恢復了正常。

  這次小黑貓可不敢再亂動了,慢慢的縮回到孟芸煊的懷裡,扭了扭軟軟的小身子,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張大了嘴巴,露出紅彤彤的小舌頭打了一個哈欠。

  這才閉上了眼睛,也睡了起來。

  很快的帳篷內只有平穩的呼吸,兩個一直都在忙碌精神緊張的人感受著彼此的呼吸,安穩的睡著。

  顧九雷可是忙活開了,開始安排將士,準備隨時應戰。

  次日,連早飯還沒有來得及用,營地外就戰鼓作響,叫戰聲不絕於耳。

  顧九雷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命令一出,立刻出兵迎敵。

  擺開了陣勢,顧九雷傻眼了,眼前的那一堆東西是什麼?

  莊灝泓騎在馬上,看著對面的一道牆,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難怪煊兒昨天告訴他千萬不要用火攻,原來是這個意思。

  只見青鎮之外,豎起了由木製盾牌做成的一人多高的「牆壁」,一個接連著一個,還用木樁給固定住。

  盾牌上面都一個出箭口,青鎮的士兵不用出來,只要是不停的射箭就可以了。

  而他們鳳陽城這邊的將士是不少,很多也是有戰力的。

  但是,那些專門對付將士的箭頭使用特殊的材質打造,足可以對鳳陽城這邊的將士造成很大的傷害。

  要想打倒那些木製的盾牌,必然要靠近才行。

  再強的戰力,距離太遠根本就起不到半點作用。

  但是,因為木製盾牌後面的弓箭手有弓箭在手,鳳陽城這邊的將士要想靠近,真的是癡心妄想。

  見到那個東西之後,莊灝泓心裡暗笑,好一個連環計啊。

  不過,不急,既然煊兒早就有了打算,那麼他就等著好了。

  顧九雷不愧是一生戎馬之人,一眼就看穿了青鎮的詭計,轉頭對著莊灝泓說道:「城主,我們不能硬攻過去。若是硬攻過去,我們的人將會損失慘重。」

  「嗯。」莊灝泓點頭,問道,「不知道顧將軍可否有退敵之策?」

  「這……」顧九雷也為難了,看著那些木製盾牌組成的「城牆」,他也為難了。

  汪芮輕輕地嗅了嗅,突然的問了一句:「這是什麼味道?」

  戰場上瀰漫著一種很奇怪的味道,微動濃烈,讓人聞起來有些犯噁心。

  「好像是淬油。」顧九雷聞了聞之後說道,「這種油用來坐船,可以讓木頭放水。不會那麼容易被泡壞了,塗上之後,木頭的韌性強度都要好很多。」

  「油?」汪芮說著,低頭沉思著,似乎是在考慮什麼事情。

  青鎮那邊的士兵也全都沒有叫罵,而是一個個的全都舉著弓箭,虎視眈眈的瞅著莊灝泓他們這邊。

  只要莊灝泓他們敢輕舉妄動,保準把他們射成個刺蝟。

  「城主,不如考慮一下火攻,如何?」汪芮深思熟慮之後,對著莊灝泓低聲說道。

  「竟然是被油浸泡過的木頭,只要我們將弓箭點燃,讓烈火射到那些木製盾牌之上,這個防線必然潰敗。」汪芮提議道。

  「好主意!」顧九雷雙掌一擊,驚喜的說道,「我就派人去準備。我讓他們悄悄的準備,殺青鎮一個措手不及!」

  「不行!」莊灝泓直接阻止,「不能用火攻。」

  「為何?」汪芮不解的問道,「如今想要打破青鎮的防線,火攻是最好的辦法,為什麼不能用火攻?」

  汪芮的疑問正是顧九雷的疑問,不解的看著莊灝泓。

  莊灝泓沒有任何的理由來解釋,只是說著兩個字:「不行!」

  「不行?你給我一個理由!」顧九雷大怒。

  好不容易找到了破敵的方法,莊灝泓一直不讓動,這是什麼意思?

  「需要理由嗎?我的命令還需要理由?」莊灝泓看了一眼顧九雷,說道,「要是顧將軍不滿的話,可以接下城主的位置,我可以退位讓賢。」

  莊灝泓的話讓顧九雷臉色突變,怒斥道:「莊灝泓,你別每次都用這一招。你到底是另有所想還是貪生怕死,你最好說清楚!」

  「顧將軍的意思呢?打算是用火攻嗎?」莊灝泓問道。

  「城主何必明知故問?」顧九雷冷哼著,「現在火攻是最好的方法。」

  「是嗎?你打算火攻?」莊灝泓聲音突然的提高,不僅讓自己這邊的將士聽到了,就連青鎮那邊木製盾牌後面的士兵也全都聽到了。

  青鎮的士兵臉色陡然驟變,緊張的抬頭看著他們的木製盾牌。

  這可是用淬油浸漬過的,要是真的用火攻的話,他們的防禦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你幹什麼?」顧九雷氣得怒斥道。

  莊灝泓喊什麼?

  讓青鎮的士兵聽到了,他們豈不是提前有了準備?

  「不用這麼緊張,顧將軍。」莊灝泓微微一笑說道,伸手一指對面青鎮的士兵,「他們就算是知道咱們用火攻,他們也沒有任何補救的方法。」

  「你什麼意思?」顧九雷皺眉問道。

  「他們現在青鎮裡有這麼多的水,能用來滅火嗎?」莊灝泓抬眼看向對面青鎮的方向,「沒有辦法滅火,我們若是用火攻,他們必然是一敗塗地。」

  「他們不會躲開嗎?」顧九雷真是要被莊灝泓氣死了。

  他們是在兩軍對敵,不是在這裡商討軍情,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私下裡在營帳裡自己人討論的嗎?

  莊灝泓在兩軍陣前說出來是什麼意思?

  「躲開?把這些木製的盾牌扔下,正好讓我們的大軍長驅直入,他們青鎮一樣要被攻破。」莊灝泓沉聲說道。

  「笑話,青鎮會一點其他的準備都沒有嗎?」顧九雷譏笑道。

  兩軍對敵,竟然只會想一條應對之法,這是哪個傻子才會想出來的方法?

  莊灝泓沒有理會一直在聒噪的顧九雷,而是催馬上前了幾步,揚聲道:「你們現在投降還來得及。」

  莊灝泓一喊完,顧九雷就是不耐煩的撇了撇嘴。

  要是憑著莊灝泓三言兩語的就能退敵,不用打了,那以後這個將軍的位置就讓給莊灝泓好了。

  莊灝泓真是可笑,以為兩軍對敵是小兒玩笑嗎?

  隨便的說兩句,就可以冰釋前嫌,再也不用大動干戈了?

  可笑,真是可笑至極!

  這麼喊話還不得被青鎮的士兵給罵死?

  顧九雷帶著看好戲的神情看過去,等著青鎮的士兵破口大罵,嘲笑莊灝泓的想當然。

  哪裡想到,青鎮那邊竟然安安靜靜的死寂,讓顧九雷的心一沉,這是什麼意思?

  莊灝泓勾起了唇角,繼續說道:「你們最好去把青鎮的鎮長請出來,我想各位都是拖家帶口之人,也不想讓自己的親人捲入這場無謂的戰爭之中吧?」

  「只要青鎮鎮長出來,我們一起把事情說開了,這場死傷慘重的大戰將會避免。都是鳳陽城的子民,我也不想讓你們無辜喪命。」莊灝泓的話顯然是有了效果,那些一直抵在木製盾牌上的弓箭微微的晃動了一下,顯然有些人的心思已經被說動了。

  「我身為鳳陽城的城主都肯談了,為什麼青鎮的鎮長不肯出來?他是不在乎你們的性命,還是故意的要用這場無謂的犧牲來發洩他的喪女之痛?」莊灝泓繼續問道。

  「我的表妹已經被青鎮鎮長處死,我絲毫沒有計較,而他還要發動這場戰亂,到底是為了什麼?」

  莊灝泓這些話說完,青鎮那邊終於有了動靜。

  莊灝泓清楚的看到有將士騎馬快速的回去,想來是要去找青鎮鎮長了。

  顧九雷驚愕的眺望著青鎮方向,那邊的人不會真的只想到這樣的防禦攻擊方法吧?

  這到底是哪個人弄出來的?

  這樣只想一個對敵方法的作戰方式,是哪個瘋子做出來的?

  這不是全都賭在這一局上了嗎?

  等了一刻鐘,青鎮裡面沒有任何的動靜。

  那些木製盾牌後面的士兵有些不安的騷動,小聲的交談議論著。懷疑歸懷疑,但是他們依舊是穩穩的端著他們的弓箭,銳利的箭尖兒指著莊灝泓這邊的大軍。

  等了半個時辰,那些弓箭已經沒有那麼的平穩,隨著箭尖的亂晃,可以看得出來木製盾牌後面士兵的情緒相當的波動。

  莊灝泓眼露笑意,特意的問了一句:「青鎮這是有多大啊?青鎮鎮長竟然還不出來?」

  「是不出來還是出不來?青鎮鎮長還在青鎮嗎?」莊灝泓的這句話無異於是火上澆油,讓木製盾牌後面的士兵直接炸了鍋。

  青鎮的大將呵斥著,讓士兵們守好自己的位置,不要被莊灝泓的胡言亂語所影響。

  開始士兵們還壓著性子繼續守著,只是會時不時的回頭看看青鎮的方向。

  他們想看到青鎮鎮長出來,這樣,他們也好放心。

  隨著時間的流逝,士兵們越來越沉不住氣,一個個心浮氣躁的扭頭看著青鎮的方向,甚至有的已經都不看莊灝泓這邊的大軍了。

  莊灝泓笑道:「看來,人還真是不在了。」

  「閉嘴!」青鎮的大將高聲斥罵道,「休得胡言亂語,鎮長是不會捨棄我們的。」

  「是嗎?」莊灝泓挑眉笑道,「若是真的如此,為何這麼久還不見人影?」

  「鎮長一定是有事!」青鎮的大將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這句話除了是安撫士兵煩躁的情緒,更是為了給他自己安心。

  莊灝泓可是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機會,冷笑道:「我倒是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比兩軍將士的性命還要重要,讓青鎮鎮長避而不見。」

  「難道說,是他怕死?怕死到無視兩軍將士以及他們親人的性命?」莊灝泓嘖嘖有聲的感歎道,「看來平日裡是我高看青鎮鎮長了。他殺別人倒是很痛快,輪到自己的之後,怎麼成了縮頭烏龜了?」

  「鎮長呢?」

  「我們要見鎮長!」

  「讓他出來!」

  莊灝泓的話成功的將青鎮的士兵整個給挑唆起來,七嘴八舌的叫喊著。

  他們身為將士出兵無可厚非。

  但是,他們在賣命,而青鎮鎮長臨陣脫逃,讓他們怎麼能不憤怒?

  更何況莊灝泓都說了,只要青鎮鎮長出來,大家是可以和解的。

  明明有避免傷亡的情況下,為什麼青鎮鎮長不出來?

  他青鎮鎮長的命是命,他們就不是命嗎?

  就該隨便的被犧牲,死在戰場上?

  「大家稍安勿躁,鎮長馬上就會出來了。」青鎮的大將心裡也是沒有底,嘴裡在安撫著士兵們,他心裡也是急得不行。

  「我是不知道你們青鎮都有什麼大將,但是,這裡有多少青鎮鎮長的心腹,你們應該比我清楚。」莊灝泓的一句話,更是一記重拳,讓士兵們的情緒更加的暴躁。

  這裡沒有一個是青鎮鎮長的心腹!

  是不是說明,青鎮鎮長真的如莊灝泓所說的那樣,已經臨陣脫逃了?

  不對,青鎮鎮長連戰場都沒有上,何來臨陣脫逃一說?

  根本就是派他們來送死的,讓他們來賣命的!

  情緒激動,青鎮的大將都快要控制不了場面了,只能不停的高聲叫道:「都冷靜、冷靜!身為將士,早就有馬革裹屍的準備,難道你們後悔當兵嗎?」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如今這場仗就是……」

  「就是什麼?城主已經同意和解了,根本就不用讓我們無辜送死!」有情緒激動的士兵大喊著打斷了青鎮大將的話。

  「就是!」

  「沒不開戰就不開戰,為什麼要讓我們打?」

  「鎮長到底是什麼意思?」

  「讓他出來跟我們說。」

  青鎮陣營之內完全是亂了營,看得鳳陽城大軍這邊的將士目瞪口呆,同時看向莊灝泓的目光中多了一種深深的佩服。

  不過是幾句話,竟然攪得青鎮大軍內亂。

  他們的城主還是挺厲害的嘛。

  不僅僅是只知道修煉呀。

  將士自然是做好了拋頭顱灑熱血的準備,但是,能不犧牲,還沒有人上趕著想去送死的。

  命就一條,誰不想好好珍惜啊?

  不知不覺之中,鳳陽城將士的心開始偏向莊灝泓,不管是唐林培養的勢力還是顧九雷的勢力,惜命,是每個人的本能。

  而莊灝泓恰好做到了很好的保護他們這條,讓他們想不偏向莊灝泓都不行。

  「對了。」莊灝泓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的問道,「你們用淬油來浸泡木製盾牌,好像是最近的事情吧?」

  莊灝泓的話讓青鎮的士兵稍微冷靜了一下,他們這才想起來,他們是要打仗的。

  「先都回去,守好青鎮再說!」趁著士兵情緒稍微冷靜的時候,青鎮的大將急忙的說道。

  同時為了激起士兵的鬥志,不要被外人挑唆,青鎮的大將還補充了一句:「咱們的親人都在青鎮裡,你們守護的不僅僅是鎮長,更是自己的親人。」

  聽到青鎮大將這麼一說,青鎮的士兵立刻齊刷刷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沒錯,他們不是為了什麼不顧他們安危的青鎮鎮長而戰的,為的是保住自己的親人。

  他們哪裡知道,在聽到青鎮大將的說法之後,莊灝泓眼中閃過了一抹深深的笑意。

  心中不由得佩服起孟芸煊來,他的煊兒果然是厲害,這都算到了。

  見到好不容易開始暴亂,他們有機可乘的情況被青鎮的大將給安撫下去,顧九雷惋惜的歎息,真是可惜了。

  顧九雷剛要請命出征的時候,莊灝泓繼續的說道:「真是奇怪,為什麼以前你們不想著用淬油浸漬盾牌呢?船的製作工藝也不是一天兩天,要是想到的話,早就應該做了。何必趕到最近才做?」

  「你這就不懂了。」青鎮的大將努力的維護著青鎮鎮長,只有這樣,才能讓士兵們不衝動,好好的守住青鎮。

  「船的製作工藝是船的,能想到將這種工藝用到了盾牌上,好好的保護士兵。這就是鎮長的高明之處。」青鎮的大將得意的說道。

  「原來如此。」莊灝泓點了點頭,奇怪的問了一句,「如果我才得不錯的話,青鎮之內儲存了大量的淬油吧?」

  「要浸漬這麼多的木製盾牌,又是快要打仗,將士應該是日夜操練。沒有時間來浸漬木製盾牌,不知道這些木製盾牌是否各家各戶的百姓一起幫忙浸漬的?」莊灝泓的問話讓青鎮的大將更是得意。

  「沒錯,我們青鎮上下一心,你不要妄想挑唆!」青鎮大將呵斥著,同時看到士兵們剛才的急躁已經有了平息的趨勢,他這才在心裡暗中鬆了一口氣。

  「果然是上下一心。」莊灝泓輕輕的笑著,這個笑聲讓青鎮的大將心裡陡然的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

  「我就不知道其他人看到這樣浸滿了油的木材會用什麼辦法。如果我們要是用火攻,你們會怎麼樣?」莊灝泓的問話讓青鎮的大將一愣。

  同時汪芮跟顧九雷也愣住了,剛才莊灝泓不是不同意用火攻嗎?

  「早就說用火攻了,你剛才幹什麼阻止?」顧九雷心直口快的叱問道,「要是用火攻,早就打進青鎮了。何必在這裡浪費這麼多時間?」

  青鎮那邊暴動,但是他們這邊的將士也是在站著等,消耗體力的。

  「火攻自然是好,只是……」莊灝泓伸手一指,「你看這木製盾牌以及盾牌之後固定的木樁,完全就是都被淬油浸漬過。這些將士將木製盾牌搬運過來,又打上木樁,哪個身上不沾染上淬油?」

  「火攻過去,燒的不只是木製盾牌,更是士兵。」莊灝泓的話讓青鎮士兵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約而同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

  果然,上面油漬斑斑,要是沾染上了火,他們豈不是成了火人?

  「身上著火之後,附近有沒有護城河。這些士兵的選擇必然是跑回青鎮去找水缸水井!」莊灝泓冷笑著問道,「我就不知道青鎮的水缸水井在什麼地方。我們鳳陽城都是在各家各戶之中。」

  「如今各家各戶都儲存著大量的淬油,不知道會不會遇火就著?房屋點燃,連城一片……青鎮有這麼多的人力去救火嗎?這青鎮豈不是化為一片火海?」莊灝泓的話無異於是壓斷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青鎮的士兵全都炸了,呼喊著、叫罵著。

  哪裡還有心思去打仗,他們當兵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親人,如今他們的親人都差點送命,他們還保護青鎮鎮長?

  恨不得親手殺了青鎮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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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再次拔除

  亂了!

  青鎮那邊的大軍徹底的亂了。

  別說是青鎮的士兵了,就連剛才還極力安撫他們的大將也都驚了。

  怎麼會這樣?

  要是真的如莊灝泓所說的那樣,他們這些人就是被青鎮鎮長完全捨棄的。

  青鎮的大將呵斥一聲:「都給我閉嘴!」

  一聲呵斥帶上了戰力,震得周圍的士兵雙耳轟鳴。正是因為這樣,倒也是停止了議論,紛紛抬頭看著青鎮的大將。

  青鎮的大將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眾位擔心青鎮裡面的家人,我也同樣擔心。但是,兩軍交戰,畢竟是敵對關係。所以,各位稍安勿躁,待我入城一看。」

  「若是真的如此,我們另想對策。倘若是有人有心挑唆,怎麼也好殺個痛快!」青鎮的大將說著,看了一眼莊灝泓。

  青鎮的士兵互看一眼,連連點頭,各自回去守好他們的位置。

  看似他們平靜了,其實他們心裡有多忐忑,恐怕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青鎮的大將直接的打馬回陣裡,不管怎樣,他要盡快的弄清楚。

  回到青鎮,才剛進入沒有多久,剛才回到青鎮找人的人正一臉焦急的往這邊趕。

  青鎮的大將一勒馬的韁繩,問道:「鎮長呢?」

  「不知道,我們找遍的鎮長的府邸,都沒有發現。周圍鎮長常去的地方也都找過了,還是沒有人。」

  青鎮的大將心裡咯登一下,好像是突然的被壓了一塊兒巨大的石頭。

  「怎麼了?」來人奇怪的問道。

  旁邊的人驚呼道:「不會是陣前有什麼事情吧?」

  「不是……」青鎮的大將制止了那些人的急躁情緒,看了看周圍的百姓,翻身下馬,說道,「你們跟我來。」

  這是留在青鎮的兩員大將,跟他一樣,都不是青鎮鎮長的心腹。

  青鎮的大將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莊灝泓剛才在陣前所說的話,轉述給那兩員大將去聽。

  兩員大將聽完之後,臉色全都變了。

  其中一人驚呼道:「難道說鎮長這是早有預謀?」

  「不是早有預謀是什麼?」另外一個大將氣得臉色發青,「我們在這裡給他賣命,他竟然想要要我們的命!」

  太不值了。

  他們竟然成了別人的犧牲品,還是拖家帶口的一起被害的犧牲品。

  「我本來還抱著希望的,想回來找到鎮長問問,希望他能告訴我,這都是莊灝泓在胡說八道。只可惜……」青鎮的大將看著那兩位同僚無奈的苦笑。

  他們都沒有找到鎮長,他去哪裡找?

  若是莊灝泓真的只是在挑撥離間的話,為什麼兩軍陣前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了,而鎮長卻一直都沒有露面?

  真的是太讓人寒心了。

  那些心腹是人,他們這整個鎮子的將士極其百姓都不是人嗎?

  「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其中一個大將說道,「鎮長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若是說他想臨陣脫逃,說他害怕,那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開戰。」

  「可能不開戰嗎?鎮長殺了城主最疼愛的表妹,城主能不追究?」另外一個人說道。

  「最開始莊灝泓不是沒有追究嗎?」青鎮的大將皺眉說道。

  說完,一擺手,上馬:「咱們別在這裡亂猜了,去陣前問問莊灝泓就一切都清楚了。」

  「也好。」另外兩員大將點頭同意,一起飛身上馬,快速的趕出鎮子。

  到了陣前,青鎮的士兵見到這三員大將的身後並沒有出現青鎮的鎮長,一直忐忑擔憂的心裡充滿了憤怒。

  他們真的被拋棄了!

  不僅被拋棄了而且還是被犧牲的那個。

  青鎮的大將催馬往前幾步,遠遠的喊話:「你說鎮長是故意的逃脫,讓我們做替罪羔羊,你可有什麼證據?」

  莊灝泓笑了笑,問道:「他果然不在青鎮內嗎?」

  青鎮的大將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莊灝泓的問話。

  「證據,你們不是自己找到了嗎?他此時不在鎮裡,這一點還不能說明問題嗎?」莊灝泓問道。

  「理由!」青鎮的大將質問道,「鎮長有什麼理由這麼做?為什麼要犧牲掉我們?為什麼要毀掉整個青鎮?」

  「因為他恨我。」莊灝泓鎮定的說道,「因為華穎死在了鳳陽城裡,你們的鎮長有多疼愛華穎,我想你們比我更清楚。他的寶貝女兒死在了鳳陽城,連我的表妹都拿來讓他洩憤了,他還不滿足。」

  「別聽他胡說!」旁邊的一員大將,長得稍顯瘦弱,大聲的反駁道,「若是鳳陽城不出兵的話,怎麼會有如今的兩軍對敵?」

  「當初我的表妹死在了青鎮鎮長的手裡,我可曾說過什麼?」莊灝泓質問道,「我一點動作都沒有,我本打算將這件事情揭過去……」

  「胡說!」瘦弱的大將厲聲呵斥道,「要不是你們鳳陽城不停的訓練將士,我們青鎮怎麼會想著應戰?都是你們的預謀。」

  「明明就是你們想要攻打我們青鎮,還要將罪名都推到我們青鎮的頭上。我現在倒是懷疑了,我們鎮長是真的丟下整個青鎮逃脫了還是被你們給抓去了。」瘦弱大將的話,讓其他的人心神動搖。

  他這麼說,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說到這個,我就不得不說一句了。鳳陽城內操練兵馬有什麼問題?我作為鳳陽城的城主本就有保護整個鳳陽城領地安危的責任。若是青鎮鎮長不心虛的話,他為什麼一知道我鳳陽城在操練兵馬,他就如此惶恐的開始準備迎戰?」莊灝泓冷笑的問道。

  「如你剛才所言,鎮長殺了你的表妹,鎮長是怕被你報復!」瘦弱的大將反駁道。

  「原來是這樣。」莊灝泓恍然大悟的點頭,說道,「我忘了告訴你了,鳳陽城中操練兵馬並不是我的主意。」

  顧九雷站了出來:「我的主意怎樣?青鎮鎮長一家獨大,早就該將他剷除。你們這些謀反作亂之人,難道還要執迷不悟嗎?」

  「所以,根本就是你們挑起了事端,然後將我們鎮長掠走,還在這裡詆毀誣陷於他,果然是好手段!」瘦弱的大將一口氣說完,看了看身邊的將士,「各位不要聽他人教唆,咱們還有家人要保護,絕對不能被騙了。」

  「莊灝泓不過就是想不費一兵一卒的接管青鎮,絕對不能讓他如願。」瘦弱的大將規勸著眾多將士。

  莊灝泓好笑的問道:「接管青鎮?我怎麼記得青鎮一直都是在鳳陽城的領地之內。我倒是不明白了,什麼時候青鎮自己獨立出去了?」

  「到底是誰從一開始就弄一些作亂之事?」莊灝泓質問著。

  「如今我們鎮長不在這裡,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了,誰能來跟你對質?」瘦弱的大將冷哼道。

  轉頭對著青鎮這邊的將士高聲大喊道:「千萬不要受了他人的挑唆,一定要保住我們自己的家園,我們的親人!」

  莊灝泓看著他們的反應,冷冷的笑著:「看來,你真的是要逼我動手。」

  「你們大軍都到了青鎮跟前,還談什麼逼不逼的?你們本來也是要對我們青鎮出手的!」瘦弱的大將不屑的說道。

  莊灝泓冷眼看著青鎮那邊的將士,突然的問了一句:「不知道你自己的家人可還在青鎮之中?」

  瘦弱的大將顯然是沒有想到莊灝泓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微微的一愣,旋即反應上來,呵斥道:「你說這麼多不相干的問題到底是想做什麼?打算消耗時間,好徹底的回了我們青鎮嗎?」

  「是不是毀了你們青鎮,你自己知道。」莊灝泓目光冰冷,死死的盯著瘦弱的大將,讓他有一種被人看透的寒意。

  「你們自己想一想,只要我用了火攻。青鎮還會存在嗎?造成今天這一切的到底是誰?」莊灝泓揚聲問道。

  「當然是你,要不是你出兵的話,我們的鎮長也不會想到用淬油浸漬木製盾牌……」瘦弱大將很輕鬆將所有的問題全都推到了莊灝泓的身上。

  「若是青鎮鎮長真的肯顧及到整個青鎮的安危,他寧肯跟我去單打獨鬥。哪怕是半夜刺殺我,我也敬佩他是一條好漢。可惜,他只知道拉著整個青鎮來陪葬,他的目的……真是險惡。」莊灝泓搖頭輕歎。

  「你別胡說八道,我們鎮長有什麼目的?不過就是為了保住整個青鎮罷了。」瘦弱大將怒斥道。

  「目的還不簡單嗎?只要我用火攻,必然會燒死整個青鎮的百姓,到時,他就可以大肆的宣揚,我為了一己私利,不顧整個青鎮百姓的性命。讓我成為人人追殺的對象。」莊灝泓譏諷的說道,「為了毀了我,真是用心良苦,不惜賠上所有人的性命!」

  青鎮的將士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真是這樣的話,他們的鎮長可就太可惡了!

  就為了毀掉莊灝泓,就讓他們全都陪葬嗎?

  「一派胡言!」瘦弱的大將還想要反駁什麼,卻被莊灝泓打斷。

  莊灝泓冷笑道:「你不用為青鎮鎮長再做辯解。如今有個最好的方法來分辨,到底是誰說的是事實。只要你能將你的家人叫出來,讓大家看看,我立刻退兵!」

  莊灝泓話一說完,兩軍將士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瘦弱大將的身上。

  被這麼多人盯著,瘦弱大將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還強作鎮定的呵斥道:「兩軍打仗,你見我的家人幹什麼?難不成你想斬草除根嗎?」

  莊灝泓譏笑道:「你們青鎮的人更應該熟悉他的情況,你們去看看,他的家人是否還在青鎮之內?」

  「這個人一直為青鎮鎮長辯護,想要我出手。若是我用火攻……你們焉有命在?」莊灝泓朗聲說道。

  青鎮的大將深深的看了瘦弱的大將一眼,隨即吩咐道:「去、立刻去他家看看。」

  「是。」有士兵轉身就往青鎮裡面跑去。

  「莊灝泓,算你狠!」瘦弱的大將怒叱一聲,狠狠的催動戰力,一掌擊在了自己的頭上。

  當場氣絕身亡,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沒有了氣息。

  這樣突然的轉變讓青鎮的將士大驚,隨即感覺到了濃濃的悲哀。

  他們真的是被鎮長拋棄的棋子,還是要徹底犧牲掉的棋子。

  「各位,青鎮也是鳳陽城的,我想我沒有什麼理由去為難自己的子民。」莊灝泓適時的開口。

  青鎮的大將跟身邊僅存的那員大將低聲的交談了幾句之後,兩個人同時的下馬,吩咐士兵將木製盾牌移開,好讓莊灝泓他們進來。

  「恭迎城主。」

  莊灝泓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看著青鎮眾將士,微微淺笑,轉頭吩咐道:「汪芮,你帶一隊人馬先行,將青鎮之中的淬油給清理乾淨。」

  「是。」汪芮對於莊灝泓交給他這個命令有點奇怪,但是隨即一想,也就明白了。

  顧九雷一直跟莊灝泓唱反調,莊灝泓這是擔心顧九雷不聽他的命令吧。

  汪芮帶著一隊人馬快速的進了青鎮,跟著青鎮的將士一起,將裡面殘留的淬油全都給搬運出去。

  因為速度要快,人手又有點不足,所以,到後來汪芮也一起跟著搬運淬油。

  好不容易都給清運出去,人人身上都弄上了淬油。

  莊灝泓帶人進來,吩咐青鎮的將士趕忙去清洗一下,身上沾上了這種東西,很是危險。

  「東西全都清理好了?沒有遺漏嗎?」莊灝泓叫住汪芮問道。

  汪芮身上也沾上了淬油,只是被莊灝泓叫住,他也沒有工夫去洗,只得在這裡跟莊灝泓回話:「都清理完了。」

  「如此甚好。」莊灝泓點頭,看著汪芮突然的問了一句,「汪芮,你說青鎮鎮長去了哪裡?」

  汪芮被問得一愣,不解的說道:「城主,青鎮鎮長去了哪裡,我怎麼會知道?」

  「我在想一個問題。」莊灝泓慢條斯理的說道,「顧九雷性子這麼暴躁的人,怎麼這麼多年都沒有要攻打青鎮,偏偏最近就忍不住了呢?」

  汪芮詫異的瞅著莊灝泓,問道:「城主,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說……顧將軍,平日裡是不是有人勸你不要衝動呢?」莊灝泓看向顧九雷,弄得顧九雷一愣,目光情不自禁的掃向了汪芮。

  汪芮鎮定的笑道:「我不想引起鳳陽城的內鬥,所以一直在勸著顧將軍不要輕舉妄動。」

  「不知道,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呢?城主大人。」汪芮反問道。

  顧九雷也幫著汪芮說話:「要不是汪芮勸著我,這場仗早就打了。」

  「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青鎮的鎮長是我當上鳳陽城城主之後才成為青鎮鎮長的吧?隨後慢慢的做大,到五六年前已經有了如今的規模,野心同樣的展露出來。那個時候為什麼不對付他?」莊灝泓問著汪芮。

  「難道你們覺得對付一隻羽翼豐滿的青鎮鎮長比對付一個剛剛起步的青鎮鎮長更容易?」

  莊灝泓的話,讓眾多將士面面相覷。

  這個疑問真的是相當的讓人懷疑啊。

  「城主這是什麼意思,還請直說。」汪芮平靜的看著莊灝泓說道。

  莊灝泓伸手,旁邊立刻有人遞過來一個布包,打開之後,猛地甩了出去:「看看,這是什麼!」

  裡面一封一封的書信,除了摔在汪芮臉上一些,其他的都偏偏飛散,散落在地。

  汪芮沒有去撿地上的書信,那寫東西他太熟悉了。

  瞟都沒瞟一眼,看著莊灝泓,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意:「城主這樣睿智,真是讓我意外。」

  「怎麼?你以為我就該被你一直耍得團團轉嗎?」莊灝泓冷笑道。

  有青鎮的將士好奇的撿起了地上的書信,打開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裡面全都是寫給青鎮鎮長的書信,讓他如何的培養兵馬,什麼時候要給莊灝泓施壓。

  這、這分明就是謀反的書信啊。

  「我早就告訴過他,這種東西不能留著。看來他還是防著我。」見到有人去看書信,汪芮直接說道。

  這就是等於承認了這書信出自他手。

  「只是,他怎麼會如此的不謹慎,讓城主拿到這些東西?」汪芮現在就像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弄清楚。

  「這個就不勞煩你費心了。」莊灝泓輕哼一聲說道。

  「汪芮,你一直跟青鎮鎮長通信,要在鳳陽城製造戰亂……這次可是不能容你了。就算是我能原諒……我也沒法對鳳陽城的百姓交待。」莊灝泓看著鎮定的汪芮說道。

  汪芮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染了淬油的衣服,笑道:「看來城主是早有準備,如此,我是跑不了了。」

  難怪讓他過來,帶人一起去清理淬油。

  縱然他是三品藥劑師,也不可能逃出火海。

  汪芮再也沒有說什麼,直接的手一揚,捂到了嘴上。

  當他的手放開的時候,手指夾著一個小小的瓶子,裡面已經空了。

  莊灝泓冷笑一聲:「來人,送汪芮。」

  唐林給他培養出來的心腹,立刻過來,帶著汪芮往外走,還沒有走出去五步,汪芮身體咕咚的一倒。

  那些押著汪芮的人什麼都沒有說,將汪芮的屍體給抬了下去。

  顧九雷在一旁傻傻的看著,根本就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顧將軍,青鎮這裡還要你來整合大軍。你來吧。」莊灝泓說完,並沒有過多的在青鎮停留,而是帶著人回到了他們的營地。

  回到自己的帳篷裡之後,看到孟芸煊正坐在床上,捧著一卷書。

  聽到動靜之後,抬頭對著他微微一笑:「事情都處理完了?」

  「嗯。」莊灝泓一改在外面的冷硬,湊到了孟芸煊的身邊,挨著她坐下,「感覺有點累。」

  「累說明你還活著,不累的只有死人。」孟芸煊說完,莊灝泓皺眉,「煊兒,你別這麼說話。」

  孟芸煊微微的揚眉,不知道莊灝泓怎麼了。

  是討厭這樣的她嗎?

  「讓我覺得你經歷過很多的事情,我都沒有參與過的淒苦,我心疼。」說著,莊灝泓情不自禁的將孟芸煊圈進了懷裡,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著,「以後有什麼累,都由我來,你好好的休息。」

  孟芸煊目光柔和下來,任由莊灝泓抱著她,慢慢的說道:「這件事情暫時是告一段落了。你城裡的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

  莊灝泓詫異的看著孟芸煊:「你怎麼知道的?」

  「你把唐林留在了鳳陽城,為的不就是那件事情嗎?」孟芸煊好笑的說道,「只是,你竟然想到了那個最可疑的人,不簡單。」

  「他們總是要有目的的,敗壞我的名聲,讓我變成人人喊打,也是為了他們的目的。只要多想想就想到了。」莊灝泓說完,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只是我沒有想到他是如此的用心良苦,真是難為他了。」

  孟芸煊輕輕的握住了莊灝泓的手,說道:「無妨,狠狠的回擊回去就是了!」

  「嗯!」莊灝泓點頭,「我可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這樣算計他,他要是還放過那個人,他真的是白癡了。

  「對了,你怎麼拿到那些書信的?還有,你怎麼知道他們用那個淬油的?」莊灝泓急忙問道。

  早晨起來,孟芸煊匆匆的告訴他青鎮的情況,他根本就來不及細問什麼,就跑出去了。

  「你忘了那頭小鹿了。」孟芸煊笑道,「它可是玄獸。」

  「它就算是玄獸,這麼多東西,也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拿到吧?」莊灝泓奇怪的皺眉,玄獸可以這麼厲害嗎?

  玄獸不是只實力厲害,什麼時候這樣刺探消息打探情況,甚至是偷盜信箋都手到擒來了?

  「當然不僅僅是它做的,這次我還有協助力量。」孟芸煊神秘的笑道。

  「誰?」莊灝泓緊張的問道,他不在的時候,孟芸煊在外面又遇到了什麼人或者是什麼獸類?

  讓莊灝泓狀況的是,孟芸煊還要跟他賣關子。

  「這個目前還不能告訴你,我答應人家了。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

  莊灝泓還想再說什麼,孟芸煊已經將話題轉開:「青鎮鎮長那邊你要怎麼辦?」

  斬草不除根,可是會後患無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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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不對勁

  「他躲起來了。」孟芸煊說道,「位置我知道,但是,處理起來恐怕有點困難。」

  「他身邊的高手不少,除了他自己是高級武師之外,還有五個中級武師。」孟芸煊說道,「有汪芮這個藥劑師在,他身邊的人培養起來相對來說容易一些。」

  「無妨,只要知道地點就好。」莊灝泓說完,期待的看著孟芸煊。

  她應該是知道地點的。

  「青鎮外山中峽谷小樓內。」孟芸煊彎起唇角,將地點說了出來。

  「現在就去。」莊灝泓一聽完,立刻站了起來。

  「你不休息一下?」孟芸煊詫異的問道。

  他才剛剛將青鎮給拿回來,處理了汪芮,現在就過去,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

  「不用。」莊灝泓想都沒想的拒絕,「咱們走吧。」

  他可不放心把孟芸煊自己扔在營地,還是帶在身邊放心。

  孟芸煊還想再勸勸莊灝泓,但是看到他認真的神情,也只好閉上了嘴。

  他想快點解決就隨他吧。

  孟芸煊哪裡知道莊灝泓此時在想什麼,他就想著快點把事情都解決掉。

  所有的問題全都解決了,他才能讓孟芸煊過上安穩的日子,不用整日的跟著他擔心受怕。

  莊灝泓跟著孟芸煊去青鎮鎮長藏身之所,地方倒不偏遠,竟然是一條人人可見的山間小路。

  這條路竟然還是進出青鎮的一條路,山間小路上經常有樵夫獵戶。

  只是現在因為青鎮那邊的動亂,路上無人,可是看到路上的情況就知道,這裡不是一條被荒廢的山路。

  「越是明面上的東西越是容易被人忽略,這就是所謂的燈下盲嗎?」莊灝泓笑道。

  要是讓他找的話,他也不會來這個地方找。

  經常有人經過的地方,又怎麼會成為藏身之所呢?

  「路是沒有問題,但是他的小樓就隱蔽得多了。」孟芸煊說道,「還是要帶路才能找到的。」

  說著,孟芸煊開心的說道:「帶路的來了。」

  莊灝泓抬頭一看,正是那頭好不容易消失了幾天,讓他清靜了一會兒的白色小鹿。

  「要跟著它走?」莊灝泓從心底裡有些不爽,不過,正事重要,他也不會這麼不知輕重的鬧脾氣。

  「對。」孟芸煊過去,白色的小鹿跳了兩下躍到了孟芸煊面前,親暱的用頭去蹭了蹭孟芸煊。

  莊灝泓在一旁那叫一個不爽啊,這頭鹿是不是該找一頭母鹿了?

  總跟他的女人膩歪什麼勁兒?

  好在孟芸煊還有正事要辦,拍了拍小白鹿的頭說道:「我們過去吧。」

  小白鹿聽話的轉頭,在前面帶路,這下莊灝泓算是知道了青鎮鎮長躲起來的小樓有多麼的隱蔽。

  真是七扭八拐。

  這山上的岔路真是多,要是不認識,絕對就在山裡迷路了。

  最奇特的是,山裡的樹木景物竟然極其相似,弄得莊灝泓一邊走一邊驚歎:「青鎮附近還有這種所在?」

  「其實,山中的樹木怎麼會這麼的相似。我看人工雕琢的痕跡更多一些。」孟芸煊笑道,「把其他地方的樹移過來,將環境弄成大多相似的。」

  莊灝泓眉頭一皺,眼中泛起寒意:「青鎮鎮長倒是好打算,看來他跟汪芮合作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他還留了一手。」

  「他早就知道跟汪芮合作沒有什麼好下場,只是有權勢利誘在前,後有威脅。再加上早年間青鎮鎮長恐怕生活並不富裕,戰力也不是很強。」孟芸煊想了想說道。

  她大致可以推斷出來青鎮鎮長的成長歷程。

  「他當然會跟汪芮合作了。有汪芮這個藥劑師給他提供藥劑,還給他青鎮鎮長的位置,什麼都有了,他寧肯冒一次險。」莊灝泓譏笑道,「他留下那些書信,為的就是日後保命用。」

  「太天真了,以為我會放過他?」莊灝泓深深的在檢討自己,難道自己以前太善良了嗎?

  竟然讓那些人覺得他軟弱可欺?

  真是好笑。

  「他並不放心,不然的話,何必弄這麼大的動靜?」莊灝泓跟著小白鹿往山裡走,越來這路越不好走。

  但凡是個正常的人都不會往這種一人來高的雜草叢裡鑽。

  莊灝泓緊緊的牽著孟芸煊,在前面給孟芸煊開道,把雜草全都給撥開,不讓那些東西掃到孟芸煊。

  足足過了有半個時辰,白色的小鹿才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孟芸煊。

  莊灝泓抬頭一看,前方不遠處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小樓的屋脊。

  「裡面有幾個人?」莊灝泓問著孟芸煊。

  「就青鎮鎮長跟他的五個心腹。」孟芸煊說道。

  「你在這裡等著,我過去。」莊灝泓說道,鬆開了孟芸煊的手。

  孟芸煊看了莊灝泓一眼,問道:「你就打算這麼過去?」

  莊灝泓奇怪的問道:「不這樣過去還怎麼過去。」猛地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了孟芸煊的肩膀,沉聲說道,「你絕對不能輕舉妄動,不要來什麼吸引一部分人離開這種把戲。」

  「我可以對付他們的,你不要動手。」莊灝泓真的是緊張,孟芸煊的戰力可沒有到達高級武師的地步,才剛剛快要晉陞到中級武師,但還是距離中級武師有半步。

  她要是過去的話,絕對不是對手的。

  孟芸煊上下打量著莊灝泓,挑眉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自己一個人去對付一個跟你同樣戰力等級的高級武師,外加五個中級武師?」

  「你是打算過去自殺嗎?」

  孟芸煊的問話讓莊灝泓無言以對,囁嚅了半天之後,只是憋出來一句話:「反正你不能過去。」

  要是那些人跟孟芸煊的實力差不多,他也就讓孟芸煊過去了,但是,那些人裡實力最低的都比孟芸煊利害,他可不敢冒這個風險。

  「誰說我要過去了?」孟芸煊白了莊灝泓一眼,說道,「世上的事情不是全都要靠戰力來解決的。」

  「嗯?」莊灝泓一愣,詫異的看著孟芸煊,「你要做什麼?」

  孟芸煊什麼都沒有說,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瓶子。

  莊灝泓看了看,就要伸手去接:「要給我喝的嗎?」

  「你要是想死就可以試試。」孟芸煊一說完,莊灝泓抬起來的手立刻收了回去,訕笑道,「不能喝呀?」

  「笨。」孟芸煊白鵝嶺莊灝泓一眼,將手裡的小瓶子交給小白鹿。

  小白鹿一口給叼住,孟芸煊笑著摸了摸小白鹿的頭,小白鹿開心的跑開了。

  「行了,我們等著就好了。」孟芸煊找了一處雜草不那麼多的有石頭的地方坐下。

  「那是什麼藥劑?」莊灝泓好奇的追問道,「毒藥嗎?」

  「當然不是。」孟芸煊說道,「現在青鎮鎮長還不能死。你總要把他給押回鳳陽城,讓鳳陽城中的百姓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只有把罪名公之於眾你才能徹底的說清楚,你都是被他們陷害的。真正要讓鳳陽城的百姓明白,到底是誰要讓他們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孟芸煊說道,「那兩個人全都死了,總要弄個證人回去,不然死無對證,怎麼服眾?」

  「雖說,在強大的壓制之下,不會有人謀反。但是時間長了,對你來說總是不好的。這種質疑積累多了,以後有點小事情,被有心人一挑唆,對你來說都是不利的。」孟芸煊說道,「你以為我去收集那些書信幹什麼?當然是要弄來給你當證據的。」

  孟芸煊還是有些擔心莊灝泓,他有的事情還是想的不那麼深入。

  正想著,猛地被莊灝泓給抱住,突然的舉動,弄得孟芸煊重重的撞進莊灝泓的懷裡,差點磕到她。

  「你幹什麼?」孟芸煊悶聲悶氣的問道。

  怎麼時不時的抽風一下呢?

  「煊兒,還是煊兒對我最好了,什麼都為我著想。」莊灝泓抱著孟芸煊開心的說道。

  孟芸煊一愣,莊灝泓的話真的是提醒了她,她最近想事情好像越來越偏向莊灝泓了。

  完全就是不知不覺的這麼做了。

  孟芸煊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她好像不知不覺之間,真的是沉淪了。

  竟然比她還要小的男人、或者說是男孩吧。

  孟芸煊沒有動,就任由莊灝泓這麼抱著她,似乎還是蠻有安全感的。

  「咱們還要等多久?」莊灝泓問著,他是更想抱著孟芸煊享受這溫馨一刻,只可惜,事情不解決,他就沒法放心。

  「等到他們吃完晚飯就可以了。」孟芸煊說道,輕輕的拍了拍莊灝泓的胳膊,「放開我,憋氣。」

  她就不能被莊灝泓給憋死吧?

  莊灝泓倒是真鬆開了,不過,也僅僅是鬆開,根本就沒有放開,只是虛虛的抱著。

  反正還要等到晚上,不著急。

  對於莊灝泓小孩子似的霸道,孟芸煊只是輕輕的勾起了唇角,沒有掙扎,默認了讓他抱著。

  莊灝泓安靜的摟著孟芸煊就這麼等著,終於等到天色暗了下來,估摸著青鎮鎮長他們應該也吃完了晚飯。

  莊灝泓正想要問孟芸煊的時候,突然的聽到小樓裡有奇怪的腳步聲,好像是幾個人一起在奔跑。

  低頭一看,正好看到孟芸煊唇邊勾起了笑意。

  莊灝泓問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孟芸煊仰頭笑道:「拉肚子。」

  「啊?」莊灝泓怎麼都沒有想到孟芸煊竟然給他這麼一個答案。

  「有什麼好驚訝的?再厲害的人也架不住拉肚子,拉到手腳發軟,再強的戰力也使用不出來。」孟芸煊笑道。

  說完之後,並沒有得到莊灝泓的反應,奇怪的抬頭,還沒有看清楚莊灝泓的表情。

  突然的感覺到他的連在自己的眼前快速的放大,隨即,唇上就貼上了一個軟軟的溫熱的東西。

  孟芸煊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這是……

  轟的一下,孟芸煊的腦子裡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炸開似的。

  莊灝泓也是忐忑的。

  輕輕的用唇輕觸了一下之後,立刻推開,小心翼翼的瞅著孟芸煊,在觀察她的反應。

  莊灝泓的反應讓孟芸煊的心慢慢的軟了下來,驚訝之後,稍微的鎮定下來,慢慢的彎起了唇角。

  有了這個信號,莊灝泓放心了,低頭,直接就啃了過去。

  真的是啃啊。

  孟芸煊低呼一聲,莊灝泓趕忙的放輕了力度,胡亂的親著。

  兩個毫無經驗的人,尤其某個男人還是青春旺盛的年紀,不要指望最開始的時候能有什麼好的體驗。

  好在莊灝泓是個天賦極好的人,在學習探索方便也是相當的強,很快的摸到了竅門,漸入佳境。

  被親得暈頭轉向的孟芸煊完全就是被動的承受,等到她想要叫停的時候,莊灝泓已經放開了她。

  大口的喘著氣,莊灝泓又意猶未盡的輕啄了孟芸煊兩下,這才咧著嘴無聲的笑開了。

  看著眼前臉頰通紅的孟芸煊,莊灝泓越看越是高興,就跟偷吃了腥的貓似的,回味的輕輕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感覺真好。

  「煊兒,我去找青鎮鎮長他們。」莊灝泓急匆匆的站了起來,轉身就跑。

  被丟下的孟芸煊有點莫名其妙,莊灝泓這是什麼反應?

  莊灝泓一邊跑一邊暗罵自己不爭氣,不就是親一下嗎?他怎麼這麼激動,都興奮起來了。

  幸好還有理由可以離開,不然的話,讓煊兒發現的話,肯定是會生氣的。

  莊灝泓衝進了小樓,已經將激動的情緒平復下來。

  一開門看到屋裡的六個人,莊灝泓差點笑出來。

  這些人哪裡還有一點高手的樣子,全都扶著牆,半癱軟在地。

  見到莊灝泓之後,愣是沒有一個站起來的。

  不是他們不想反擊,而是他們根本就手腳無力,連戰力都催動不了。

  莊灝泓心情極高的走了過去,直接的催動戰力,將青鎮鎮長跟他的心腹他們的戰力全都給截斷,讓他們就算手腳恢復了之後,也沒法動用戰力。

  輕鬆的解決這一切,莊灝泓用繩子把青鎮鎮長那些人給綁住。

  青鎮鎮長看著莊灝泓,眼中是失敗之後的死寂。

  「為了權勢冒險是可以,但是有的東西不是你可以妄想的。」莊灝泓看著青鎮鎮長說道,「沒有那個能力,還想要拿到不屬於你的東西,你的結果在你選擇的時候就注定了。」

  青鎮鎮長看著莊灝泓,聲音低沉的說道:「華穎死了,我活著本就沒有什麼意思。」

  「你若是不來當這個青鎮鎮長,你女兒也不會死。」莊灝泓根本就不同情青鎮鎮長,這種事情都是個人的選擇。

  走了這條路,享受到了東西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不當青鎮鎮長,我的女兒永遠都享受不到如今的榮華富貴……」青鎮鎮長大聲的辯解道,「你根本就不懂為人父的心情。」

  「我是不懂,但是比起榮華富貴,我更希望自己的親人平平安安的活著。」莊灝泓說完,也不再跟青鎮鎮長廢話。

  直接的走到了窗邊,伸手,將信號放了出去,唐林給他的人會循著信號過來的。

  莊灝泓剛剛放完了信號之後,孟芸煊也走了進來,看到莊灝泓都將事情弄完了。

  等到人來了之後,直接將這些人押解到青鎮之中關押。

  大隊人馬留在了青鎮,整理青鎮的人跟事。

  莊灝泓帶著親信之人,快速的往鳳陽城趕。

  鳳陽城內還有他們要解決的事情。

  到了鳳陽城外,找到了跟唐林事先說好的暗號。莊灝泓笑了:「成了情況,唐林已經控制住了。」

  「城裡怎麼了?」孟芸煊奇怪的問道。

  「我身邊還有一個釘子。」莊灝泓笑道,煊兒也終於有想不到的地方。

  「嗯?誰?」孟芸煊詫異的看著莊灝泓,不是說所有有勢力的人就那三位嗎?難道是平日裡不起眼的,暗中傳遞消息的人?

  「這個人你絕對想不到。」莊灝泓還賣了一個關子,故作神秘的說道,「咱們先進城,去了之後,你就知道了。」

  「好。」孟芸煊點頭。

  進了鳳陽城之後,唐林等在了城主府門口,一見到他們回來,趕忙的迎了上去。

  「一切順利嗎?」唐林擔心的問道。

  「相當的順利。」莊灝泓笑道,「都是煊兒的功勞,才這麼快就回來了。」

  唐林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孟芸煊,他在城主府裡接到消息,說莊灝泓回來了,真的是嚇了他一跳。

  「人呢?」莊灝泓問道,他不看到那個人還是不放心。

  「府裡,跟我來。」唐林在前面帶路,莊灝泓與孟芸煊跟著進去,走了一會兒之後,孟芸煊突然的勾起了唇角,她大概知道是什麼人了。

  「煊兒,你又知道了嗎?」莊灝泓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孟芸煊轉頭看了過去,看到莊灝泓有點氣悶又有點開心的表情。

  他這表情是不是有點太矛盾了?

  「嗯,大概猜到了。」孟芸煊點頭,「是顧……」

  莊灝泓還沒等孟芸煊說完就點頭承認:「對,沒錯。」說著,拉著孟芸煊的手緊了緊,有點小鬱悶的說道,「煊兒太聰明了,我真高興又有點沮喪,我總是不如你聰明。」

  孟芸煊低頭沉吟了片刻,這才抬頭問道:「你不想讓我這麼聰明嗎?」

  這是烙印在骨子裡的東西,前世的她習慣了各種的陰謀詭計,就是這樣一路自己摸爬滾打過來的。

  如今的這些反應都是她的本能,要是說莊灝泓不喜歡的話……

  孟芸煊心裡輕歎了一聲,她不是不會裝傻,但是她不喜歡為了保持男人的所謂尊嚴就讓自己變傻。

  她不想那麼累,只想輕鬆的找到一個心意相通的愛人。

  在最親密的人面前還要演戲,豈不是太悲哀了?

  「怎麼會?」莊灝泓奇怪的看著孟芸煊,奇怪孟芸煊怎麼會有這種念頭,「煊兒聰明才好啊,這樣我現在這種情況就可以讓你自己多了一份保障,不會輕易的被別人傷害。」

  孟芸煊笑了,心、莫名的就定了。

  「走吧,去看人。」孟芸煊反握著莊灝泓的手,拉著一臉驚喜加莫名其妙的莊灝泓快步往裡走。

  雖說不知道為什麼孟芸煊開心,但是煊兒開心他就開心。

  走在前面帶路的唐林沒有回頭,但是聽著他們這邊的對話就猜到了個大概,尤其是莊灝泓那輕快的腳步聲,十分的說明一個問題,某人的心情極好啊。

  唐林帶著兩個人到了一間屋子,裡面的人用鐵鏈被綁在柱子上,聽到房門開啟的聲音,抬頭看了過來。

  「果然是你。」莊灝泓看向柱子上的人,「顧夫人。」

  「城主跟傳言果然不同,是因為最近突然遇到了高人指點……」顧夫人抬頭意有所指的看向了孟芸煊,接著說道,「還是說,城主大人這麼多年一直都在跟我們做戲呢?」

  「是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的計劃失敗了。」莊灝泓可沒有那個義務去給要殺他的人解釋這麼多問題。

  「哼,果然是勝利者的姿態。」顧夫人冷哼著。

  莊灝泓盯著顧夫人說道:「誰會想到,顧九雷的夫人會是要害我的人。你不是應該在後宅之中相夫教子嗎?」

  別人都知道顧九雷跟他不合,顧九雷是經常的不顧他的面子,就算是他身為城主,顧九雷也是我行我素鮮少將他的命令放在眼裡。

  以前有汪芮在一旁勸說著顧九雷,顧九雷這才沒有直接謀反。

  誰會想到,顧九雷身後隱藏著一個真正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

  「相夫教子?」顧夫人不屑的哼道,「城主之位本就該是我夫君的,都是你莫名其妙的冒了出來。」

  又是權勢。

  莊灝泓在心裡輕歎了一聲,他最不想承認的事情果然還是真的。

  種種跡象表明,他的猜測沒有錯。

  正想著,手臂突然的被人抓住,回頭一看,是孟芸煊焦急的神情:「怎麼了?」

  「不對,快出來!」孟芸煊急急的說道,扯著莊灝泓就往外退。

  莊灝泓是相當的信任孟芸煊,跟著就往外奔,同時一扯不在狀態唐林,一起出去。

  「哈哈……原來是城主夫人聰明。城主,若是你早點迎娶孟芸煊的話,也許事情不必到今日的地步。」顧夫人仰頭大笑著,「只可惜,現在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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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01:18:01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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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顧夫人身上的鎖鏈彭的一下全部炸飛,破裂的碎片化為最凌厲的武器,襲向莊灝泓他們。

  莊灝泓反應夠快,直接的催動戰力,擋住破碎的鎖鏈鐵片。

  噗噗幾聲,那碎片竟然直接的打破了莊灝泓的護身戰力。

  莊灝泓臉色一變,長臂一伸,將孟芸煊摟在了懷中,快速地往旁邊退去。

  心中滿是驚愕。

  唐林被波及的要少很多,或者說是顧夫人的目標主要是莊灝泓。

  「武靈。」唐林驚呼道。

  竟然是低級武靈!

  誰會想到顧九雷的夫人,這個默默無聞整日在深宅大院裡的女人竟然會是高手中的高手。

  莊灝泓的臉色也是相當的難看,他一直以為鳳陽城中實力最高的不過就是高級武師。

  本來覺得自己從那個修煉空間出來之後,可以將鳳陽城裡的事情全都給處理好。

  誰會知道竟然跑出來一個低級武靈?

  武靈跟武師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好吧?

  莊灝泓手臂一鬆,將孟芸煊推向了唐林。

  既然顧夫人的目標是他的話,那就讓他來解決。

  想到這裡,莊灝泓催動戰力,戰力呼嘯而出,好似滔天巨浪,狠狠的砸了過去。

  顧夫人手臂一揮,直接的將莊灝泓的戰力化解。

  莊灝泓下一波戰力緊跟其後,狠狠的砸了過去,戰力疊加,比第一波更加的兇猛。

  顧夫人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莊灝泓的戰力不一樣,眉頭一皺,冷笑道:「紅階武技?」

  「以為就你有紅階武技嗎?」顧夫人話一出,戰力快速的凝聚,好像是巨大的斧頭,狠狠的劈向了莊灝泓。

  莊灝泓的第三重戰力正好砸過來,與顧夫人的武技戰力撞到了一起。

  銳利的斧頭將莊灝泓的海浪般戰力狠狠的劈開。

  就在快要劈到盡頭的時候,莊灝泓的第四重戰力砸下。

  顧夫人眼睛一瞇,如同銳利斧頭的戰力再次蓄滿力量。

  唐林跟孟芸煊兩人早就被這兩股相撞的力量給衝擊得不停的後退,根本就站不住腳。

  退到了戰力風暴的邊緣,縱然如此,孟芸煊還是感覺到一陣陣的氣血翻騰。

  擔憂的瞅著莊灝泓,孟芸煊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真的是失策了,沒有想到鳳陽城裡還埋伏著這麼一位。

  一聲悶哼,引起了孟芸煊的注意力,轉頭一看,是唐林臉色慘白的捂著胸口。

  孟芸煊這才想起來,唐林的實力如今還不如她。

  她都難受得不行,唐林更是無法承受了。

  「你去旁邊避一避。」孟芸煊說道。

  唐林看了一眼與顧夫人交手的莊灝泓,點了點頭,往旁邊退了幾步。

  他現在過去根本就幫不上忙,要想個辦法快點幫著莊灝泓一起對付顧夫人。

  現在莊灝泓跟顧夫人交手,根本就沒有辦法射箭什麼的。

  那種東西只會被莊灝泓跟顧夫人的戰力捲入,化為齏粉。

  怎麼辦?

  唐林記得心急火燎,要是不趕快想辦法的話,莊灝泓可就危險了。

  正想著莊灝泓的戰力已經疊加到了十二重,周圍的花盆無法承受這麼強的戰力衝擊,早就化為齏粉散落一地。

  就連旁邊稍遠一些的屋子牆壁上都出現了細小的裂紋。

  十二重戰力疊加而出,轟隆隆好似悶雷炸響,震得人雙耳發痛。

  顧夫人見到這樣洶湧而來的戰力大笑一聲,喝道:「來得好!」

  雙手猛地交錯,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如大斧一般銳利的戰力猛地收縮,快速的凝聚好像是一根鋼針一般的細小。

  噗的一下戳向了莊灝泓的戰力。

  莊灝泓只感覺到手掌一陣刺痛,眼睜睜的看著顧夫人尖細的戰力戳了過來,讓莊灝泓危險的瞇起了眼眸,既然這樣的話……

  莊灝泓再次催動戰力,經脈之中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咽喉處湧起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戰力再次催動,十三重戰力,呼嘯而出。

  孟芸煊眼睛陡然瞪大。

  十三重戰力?那根本就是那本紅階武技的巔峰。

  根本就不是莊灝泓如今的戰力等級可以使用出來的。

  這樣的戰力使用出來,威力並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反倒會讓使用者受傷。

  看到這裡,孟芸煊再也忍不住了。

  直接的將懷裡的一瓶藥劑給摸了出來,蓋子一拔,直接的倒進了嘴裡。

  身體內忽的一燙,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沸騰燃燒,左突右撞好像要將她的身體給撕碎。

  強力的疼痛帶來了戰力的快速提升,還差半步之遙的中級武師等級直接被突破。高級武師更是輕而易舉的跨越過去,戰力直接的往上衝,快要到低級武靈的時候,停住。

  這樣已經夠了。

  孟芸煊縱身躍起,直撲顧夫人。

  雙掌在半空中交錯,拍出了澎湃的戰力。

  戰力瘋狂的疊加,沒有絲毫的間歇。

  顧夫人在孟芸煊的戰力狂升的時候就有所察覺,見到她躍起,衝過來的時候,趕忙的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覺,要來迎戰。

  顧夫人算到了,孟芸煊也會使用跟莊灝泓一樣的紅階武技。

  只是,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孟芸煊的戰力疊加會如此的快。

  八重戰力疊加,忽的一下就兜頭砸了下來。

  八重戰力雖然說比莊灝泓的戰力要少了好幾重,但是,孟芸煊比莊灝泓有一個絕對的優勢。

  那就是,這八重戰力疊加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間隙。

  連眨眼的工夫都沒有,八重戰力就疊加在一起,狠狠的砸向了顧夫人。

  這樣的疊加,讓顧夫人根本就沒有想到。

  只分了一半戰力的顧夫人被孟芸煊的戰力給打了個實在。

  彭的一下,顧夫人竟然被打得狠狠的後退。

  登登登的連著退了十多步,每一步都在堅硬的青石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腳印。

  最後好不容易撞到了一棵樹上,彭的一下,碗口粗的樹木直接的攔腰折斷。

  顧夫人是停住了往後退的趨勢,口一張哇的一下噴出來一口鮮血來。

  臉色瞬間慘白,沒有了半點血色,胸口劇烈的起伏。

  莊灝泓一看顧夫人這樣,趕忙的催動戰力撲了過去。

  現在要是不趕快把顧夫人給解決了,稍後他們恐怕就沒有那個力量了。

  他的十三重戰力疊加,孟芸煊的戰力突然暴增,都不是正常的情況。

  那個時間一過,他們恐怕不僅僅是會被打回原形還有可能身受重傷。

  顧夫人見到兇猛撲過來的莊灝泓,唇邊泛起一抹殘忍狠絕的笑意。

  伸手猛地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下,鮮血忽的一下湧出,顧夫人的身體立刻站得筆直。

  雙眼炯炯有神,哪裡還有剛才受傷落敗的狼狽?

  「莊灝泓,我今天就要殺了你!」顧夫人開口,聲音好像是刀鋒劃過冰面冷得刺骨。

  戰力瘋狂的湧出,在她的身體周圍形成一個強大的漩渦。

  周圍的樹木卡嚓卡嚓幾聲,直接被顧夫人的戰力給掃斷。

  顧夫人腳下的青石板啪的發出一聲悶響,快速的龜裂,好像蜘蛛網一般,往四下裡蔓延。

  不僅僅是表面的青石板,就連青石板下堅實的土地,也全都破裂,留下深深的痕跡。

  顧夫人雙眼赤紅,髮絲亂飛,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沒有了理智的瘋子一般,張大了嘴巴瘋狂的大笑。

  笑聲陰戾,讓人聽得膽戰心驚。

  莊灝泓快速的衝了過去,想要再次使用紅階武技去攻擊。

  孟芸煊一見,心裡咯登一下,快速地閃身,一下子將莊灝泓給撞開。

  「煊兒!」莊灝泓驚呼,「再不出手就來不及了!」

  顧夫人已經瘋了。

  她竟然使用戰力自爆。

  那是將戰力催動到極致,引發身體所有的潛能,讓戰力提升到自身等級之上的力量。

  這完全就是同歸於盡的做法!

  「不行!」孟芸煊當然知道此時顧夫人的狀態,「會死!」

  莊灝泓過去,別說阻止不了顧夫人就算是阻止了,估計也是同歸於盡。

  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莊灝泓去送命。

  「會波及到整個城主府的!」莊灝泓急急的叫道。

  戰力自爆,威力是相當強的。

  尤其是自爆人的戰力等級越高,破壞力越強。

  顧夫人是低級武靈,她的戰力自爆,城主府絕對會直接被夷為平地。

  他要去阻止,用他的力量跟顧夫人兩相抵消,只有這樣才可以保住城主府以及城主府裡的所有人。

  「你自己的力量不夠。」孟芸煊極為平靜的看了莊灝泓一眼,「要麼一起,要麼等死。」

  孟芸煊給莊灝泓的選擇讓莊灝泓愣住了,隨即,彎起了唇角,輕輕的說道:「煊兒,我們一起。」

  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只是對不起煊兒,死了之後,下輩子、下下輩子,他會補償她。

  孟芸煊對著莊灝泓溫柔一笑,兩個人同時的躍起,撲向了顧夫人。

  接近顧夫人的時候,只感覺到身上好像是被無數銳利的刀鋒劃過,疼得心裡都在打顫。

  鮮血被周圍的戰力瘋狂的抽出,在空中舞出一道道鮮紅的血線。

  莊灝泓與孟芸煊兩個人誰都沒有去管身上的傷勢,只是同時的催動戰力,將所有的力量全都砸了過去,狠狠的,沒有一絲保留。

  唐林目瞪口呆的看著,只聽得彭的一聲,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

  「莊灝泓!孟芸煊!」唐林慘叫,聲音完全的變調。

  眼前什麼都看不到,只看到一片塵土飛揚,其中還夾雜著斑斑血漬。

  唐林不顧身上撕裂般的劇痛,艱難的邁步往爆發的源頭走去,每一步都讓他的疼得冷汗狂流,流進了眼裡,澀澀的痛。

  前方的力量還沒有完全的消退,顧夫人的戰力好像是被包在薄薄的一層布片之中。

  隨時都好像要衝擊炸開。

  到時,孟芸煊跟莊灝泓就真的是活不成了。

  唐林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前走著,每一步都是重重的落地,伴隨著唐林越來越粗重的呼吸,有殷紅的血水順著唇角低落在地,濺起了細小的血花,混著地上的塵土混成了一個個細小的土球。

  就在這個時候,強勁力量的源頭突然的冒出幾根白色的東西,好像是上好的毛絨皮鞭,忽的一下收縮,將顧夫人的戰力整個兒給包裹在其中。

  開始包裹起來的圓球還有一人多高,漸漸的圓球在收縮,周圍的狂暴戰力也在慢慢的降下來。

  唐林根本就不顧不得那是什麼東西,快步的飛奔過去,他現在只想確認莊灝泓跟孟芸煊是不是還活著。

  跑到了跟前,只見孟芸煊跟莊灝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嚇得唐林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快速的衝過去,伸手,探到兩人的鼻前,感覺到了微弱的呼吸,讓唐林一直懸著的心稍稍放下,還有氣兒,沒死。

  「還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抬進屋裡去?你想他們死嗎?」毫不客氣的嬌叱讓唐林一愣。

  抬頭一看,死絕的顧夫人身邊站著一個白衣女子,白色的衣服邊緣鑲嵌著輕薄的白色細絨,就連頭上的頭飾都是白色的帶著細絨的髮帶。

  唐林只是這麼一打量,並沒有細問這個人是誰。

  唐林趕忙的一彎腰,將莊灝泓給抱了起來,快速的說道:「跟我來。」

  白衣女子將孟芸煊給抱了起來,跟在唐林身後,直接去了莊灝泓的院子裡,進入房間,將兩個人放到了床上。

  兩個人身上都是血跡斑斑,白衣女子吩咐道:「不要用太強的戰力,先護住他們的心脈,然後再慢慢的調理。」

  「好。」唐林應了一聲,兩個人同時的坐在床邊的地上,分別的抓住了孟芸煊跟莊灝泓的手,將自己的戰力緩緩的輕柔的送了過去。

  戰力一深入到莊灝泓的身體內,唐林被裡面的情況嚇得差點沒亂了分寸。

  莊灝泓身體裡的經脈被破壞得七零八落,難怪白衣女子不讓用太強的戰力。

  這種情況下,要是用太強的戰力,可是會直接要了莊灝泓的命。

  莊灝泓這樣,恐怕孟芸煊也好不到哪裡去。

  畢竟孟芸煊的戰力等級可是比莊灝泓還要低的,硬生生的拔高到了武靈的等級,完全就是找死啊。

  唐林歎息著,趕忙凝聚心神,給莊灝泓小心翼翼的修補經脈。

  過了足足有一個時辰,唐林才將自己的戰力收了回來。

  現在莊灝泓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唐林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轉頭對著早就處理完孟芸煊傷勢的白衣女子道謝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我救的是他們,你道什麼謝?」白衣女子衝勁十足的話讓唐林一愣。

  他好像沒有得罪她吧?

  怎麼好像跟他有仇似的?

  「不管如何,都還是要多謝姑娘。」唐林好脾氣的再次道謝,不管怎樣,都是這位白衣女子救了孟芸煊跟莊灝泓。

  白衣女子顯然是沒有想到唐林會這樣反應,微微一愣,隨即將臉扭到了一邊。

  好像是在跟唐林生氣的樣子。

  微微鬧彆扭的模樣說不出來的可愛,尤其是氣鼓鼓的鼓起了小臉,讓唐林覺得這白衣女子倒有一種孩子的俏皮。

  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換來的是白衣女子轉頭,狠狠的瞪視:「笑什麼?」

  「他們沒有生命危險了,我開心。」打死唐林也不敢說是因為什麼原因笑的,那不是犯傻嗎?

  白衣女子瞪了唐林一眼,不想跟他多說,只是頤指氣使的吩咐道:「找人把他們的外傷處理一下,然後讓他們自己休息休息,等醒了之後,讓他們自己慢慢的恢復就好了。」

  「還有,我累了,給我準備房間休息。」白衣女子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使用起唐林來相當的順手。

  「好,沒有問題。」唐林好脾氣的應著,「對了,姑娘,可要用飯?」

  白衣女子一聽,眼波一轉流光溢彩,看得唐林一愣,心裡好像是被什麼狠狠的擊中。

  「我要吃雞。」

  聽到白衣女子的話,唐林趕忙的回神,連忙應著:「好,沒問題!」

  說著,起身,帶著白衣女子出門,叫來了屬下細細的吩咐著。

  白衣女子聽完唐林的吩咐之後,跟著丫鬟去了她的房間,等著美味佳餚上桌。

  丫鬟下人進來,給孟芸煊跟莊灝泓細細的清理了身體,所有的外傷全都包紮好,這才退了出去。

  唐林安排了人在莊灝泓的院子裡嚴加戒備,他則是去外面善後。

  就在所有人全都退去的時候,在屋子裡,並排而躺的莊灝泓跟孟芸煊兩人相觸的手臂上發生了異常。

  剛剛處理好的外傷,已經被敷過傷藥止了血的傷口竟然又開始滲出血水來。

  奇特的是,血水並沒有往外蔓延,而是滲透了紗布之後,彼此浸入對方的紗布之中。

  兩個人的鮮血融合。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發生,就連兩位當事人也全都不知道,只是在床上昏迷著。

  鮮血慢慢的流淌,在兩個人之間建立了一種誰都不知道的聯繫。

  奇特的是,隨著兩個人鮮血的融合,他們兩個人身體內受傷的經脈竟然在癒合。

  沒有用戰力去療傷,也沒有服用任何藥劑的情況下,那些破碎撕裂的經脈竟然自我癒合。

  唐林忙得暈頭轉向,將顧夫人的事情全都給處理乾淨,還有顧九雷家中那些隱藏的勢力也都處理了。

  他安排在跟著出征中的人,應該也會處理了顧九雷。

  顧九雷是沒有被那個背後的人利用,但是,顧九雷早就不服莊灝泓。更何況,顧九雷的夫人還被殺了,顧九雷還會安安分分的待在鳳陽城裡嗎?

  與其留著這樣不穩定的因素還不如斬草除根,快速的解決掉。

  還有要將青鎮鎮長帶出去,將他的罪行公之於眾。

  讓鳳陽城的百姓全都知道,還有他跟汪芮的書信往來。至於失蹤的江延,直接就推到了汪芮的頭上,反正也是死無對證。

  所有的證據都公佈了出去,讓鳳陽城的百姓明白真相。

  讓他們知道這次鳳陽城經歷了一場多麼可怕的風波,更是要讓鳳陽城的百姓明白,莊灝泓到底是怎麼讓這場將眾人捲入戰火的風波將損失盡量減小到最小的平息。

  一時之間,鳳陽城的百姓議論紛紛,最後才明白過來,原來這麼多年,莊灝泓一直在韜光養晦,早就發現了汪芮的野心。

  只是因為實力不夠,才沒有驚動汪芮他們。

  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時候,莊灝泓忍了下來,讓眾人以為他是一個不管城中事情的不負責任的城主。

  其實,他早就有部署。

  鳳陽城中的百姓在短短的時間內,對莊灝泓的看法徹底的改觀。

  以前只不過以為莊灝泓是一個修煉天賦好的天才城主,現在才知道,莊灝泓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從手段上來說,那絕對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城主。

  過了兩天之後,唐林才忙完,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城主府。

  揉了揉發脹疼痛的額頭,並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莊灝泓的院子。

  在進院子之前,見到了白衣女子。

  唐林笑問道:「姑娘這兩日休息得可好?」

  「還可以。」白衣女子點頭,看著唐林發黑的眼圈,滿佈血絲的眼睛,心裡對他的印象倒是有些微微的改觀。

  這個唐林倒是一個相當負責的人啊。

  「那就好,有什麼需要就吩咐下來,我一定盡量滿足姑娘。」唐林謙和的笑道,與他往日假裝的花花公子形象大相逕庭。

  白衣女子歪著頭瞅著唐林,目光閃爍,裡面好像有其他的東西。

  只是,唐林太過疲憊,沒有經歷去想什麼,對著白衣女子歉意的笑道:「姑娘,我要去看看莊灝泓跟孟姑娘,就不陪姑娘了,姑娘有什麼需要千萬不要客氣。」

  唐林說完,走進了莊灝泓的院子。

  白衣女子看著唐林的背影,若有所思。

  好像這個男人跟上次見面不太一樣嘛。

  想到這裡,白衣女子的眼中突然的升騰起一股慍意,不一樣也不行,可惡就是可惡!

  正在想著要報復的白衣女子突然的聽到了唐林的一聲驚呼,趕忙想都沒想的衝了進去。

  進去之後,白衣女子也愣住了。

  孟芸煊跟莊灝泓竟然坐起來了,他們的傷,好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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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另有意思

  「你們吃什麼東西了?」唐林驚問道。

  莊灝泓額頭青筋直跳,問道:「我傷勢才剛剛好轉,你想讓我吐血嗎?」

  唐林哈哈大笑著:「我不是就感歎一下你傷勢好的太快了嘛。」說著走了過去,伸手一把按住了莊灝泓的脈門,探了一絲戰力過去。

  也就是他們的關係可以放心的隨意的用戰力查探對方的情況,要是換成別人的話,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誰也不會平白無故的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對方的手裡。

  「竟然快好了?」唐林鬆開手,一臉不敢相信的瞅著莊灝泓,伸手重重的捏了一下莊灝泓的臉,讓沒有防備的莊灝泓忍不住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

  伸手一巴掌拍開了唐林的爪子,怒斥道:「你幹什麼?」

  他這是肉,疼啊。

  「你沒變成怪物呀!」唐林驚訝的說道。

  莊灝泓額頭青筋暴起:「你才是怪物。」說完,莊灝泓看向唐林身後的白衣女子,臉上突然的露出了極為古怪的表情,「唐林,只知道這位姑娘的姓名了嗎?」

  莊灝泓這麼一說,唐林這才想起來,轉頭對著白衣女子歉意的說道:「姑娘抱歉,這兩日我太忙了,還未請教芳名。」

  白衣女子的反應也很直接,直接的哼了一聲,扭頭不去理唐林,直接的無視掉他了。

  白衣女子的反應,讓唐林真的是一頭的霧水,他怎麼得罪這位白衣女子了?

  「煊兒,你怎麼樣了?」白衣女子走了過去問道,親暱的態度讓莊灝泓眉頭微挑。

  這是什麼情況?

  「謝謝你了,你沒事吧?」孟芸煊笑著問道。

  「那算個什麼事兒?」白衣女子不屑的說道,「小意思。」

  說完,還埋怨的瞪了孟芸煊一眼:「你就不能等等我嗎?我過來之後再說不就好了嗎?」

  「哪有那個時間啊?」孟芸煊無奈的搖頭,「顧夫人突然的發瘋,要是不阻止她,這城主府裡的人都活不成了。」

  「管他們死活!」白衣女子的話讓唐林一陣的無語,好彪悍的回答。

  白衣女子彪悍的話說完,又軟軟的撒嬌:「只要煊兒沒事就好了。」

  「你們餓了吧?我去廚房看看,你要不要一起去?」唐林問著莊灝泓。

  莊灝泓點頭:「嗯,一起去。」

  說著,起身跟著唐林出去。

  兩個人離開之後,唐林問道:「那個白衣女子是誰?」

  他總覺得白衣女子對他的態度有點不太對勁,當然,唐林沒有自戀的以為白衣女子會對他有什麼傾慕似的好感。

  是有別的意思,但是這意思……不太友善呀。

  莊灝泓又用那種古怪的目光看了唐林一眼:「其實,你以前見過她。」

  「是嗎?」唐林努力的回想,「我怎麼沒有印象。」

  「嗯……」莊灝泓遲疑的說道,「你慢慢想想也許就會想起來了。」

  唐林努力的去想,可惜依舊一點印象都沒有,搖了搖頭:「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嗎?」

  「我覺得你還是讓她自己說比較好。畢竟人家是女孩子,這種事情我不太方便說。」莊灝泓說道。

  「有什麼不方便的?」唐林眉頭緊皺,奇怪的打量著莊灝泓,「你這次回來怎麼古古怪怪的?」

  「咳……」莊灝泓乾咳一聲,「我除了沒告訴你白衣女子的身份之外,還有哪裡古怪?」

  唐林歪著頭瞅著莊灝泓,挑眉問道:「就這樣一條還不夠嗎?」

  「至少我還是我自己,沒變。」莊灝泓說完,古怪的打量著唐林,若有所思的問道,「你一直打聽她幹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好奇罷了。」唐林快速的說完,看向前方。

  「不對。」莊灝泓跟唐林是多年的兄弟了,唐林的一點反應代表著什麼意思,他難道還不知道嗎?

  「你是不是對人家姑娘有點別的心思啊?」莊灝泓揶揄的笑問道。

  「哪有。」唐林狠狠的瞪了莊灝泓一眼,惱羞成怒,「你是不是受傷受的腦子不好使了?」

  「放心,絕對好使,不然的話,也不會看出事情來。」莊灝泓一把伸過胳膊,圈住了唐林的脖子,將他拉近,揶揄道,「是不是啊?要是真是的話,我讓煊兒給你去說說。沒看她跟我家煊兒關係這麼好嗎?」

  唐林用力的掙脫了莊灝泓的桎梏,狠瞪著他:「別胡說八道?」

  「真的不是?」莊灝泓用胳膊肘戳著唐林,笑道,「跟我還裝什麼?」

  「其實……」唐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訕笑著,「其實吧……就是覺得她挺特別的。」

  「哦……」莊灝泓故意的拉長了聲音,「特別啊?」

  「你那是什麼表情?」唐林氣惱的瞪著莊灝泓,舉起了拳頭對著他示威,「再廢話,我揍你。」

  莊灝泓趕忙的擺手:「好漢息怒!」

  「說真的,我讓煊兒給你去說說。」莊灝泓收起了玩笑的心態,跟唐林說道。

  唐林看了看莊灝泓,冷冷的譏笑一聲:「你是不想讓她粘著孟姑娘,不耽誤你跟孟姑娘的時間吧?」

  莊灝泓的目的被唐林一語給點破,莊灝泓倒也沒有絲毫的尷尬,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就是這個目的怎麼了?那是我的妻子。她總粘著算怎麼回事?」

  「你看看她對煊兒的親暱程度,難不成你想以後她跟著煊兒一起睡?煊兒以後可是要跟我住在一起的。」莊灝泓開始給唐林說日後的「嚴重後果」。

  唐林臉色一變,要是真的那樣,後果可是相當的嚴重。

  不過,為什麼他要就聽信莊灝泓的鬼話?

  「好像孟姑娘現在還沒有跟你成親吧?憑什麼跟你住在一起?」唐林鄙夷的瞅著莊灝泓,以為這樣說就可以糊弄過去嗎?

  孟芸煊現在就算是對莊灝泓的態度不同了,也不可能會這樣輕易的跟他住在一起。

  這兩日完全就是在養傷,特殊情況罷了。

  莊灝泓臉上的笑容一僵,沉聲問道:「你到底對人家有沒有別的心思?」

  「要是沒有,我就讓煊兒給她介紹別人。」莊灝泓就不信威脅不了唐林。

  「哼,你試試。」唐林還在嘴硬。

  莊灝泓挑眉笑道:「那就試試,看看到時誰哭?人家可是實力彪悍,人又長得漂亮,關鍵是還有個性,也不知道是誰看上人家的個性了?」

  「走了,去廚房看有什麼吃的東西……」莊灝泓不再搭理唐林往廚房走去。

  「喂……」唐林對著莊灝泓的背影叫了一聲,這個傢伙不是吧,真的把他晾在這裡了?

  莊灝泓連停都沒有停下,繼續走著,好像沒有聽見似的。

  「莊灝泓,你真的見死不救?」唐林哀嚎著。

  這個傢伙心腸這麼硬?

  莊灝泓越走越遠,唐林真的著急了,趕忙幾步跑了過去叫道:「喂,關係你兄弟一輩子的幸福,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啊?」

  「我可以閉上眼睛的。」莊灝泓對著唐林呲牙一笑,牙齒白得讓唐林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滿嘴的白牙全都給打碎了。

  這樣相當的討人厭,莊灝泓知道不知道?

  「行,我是對她有點別的心思。」唐林承認,「就是突然的看到她的時候心裡一跳,就被打中了。」

  唐林撓了撓頭,說實話,這麼多年,他裝花花公子,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

  但是,見到白衣女子的時候,一直平靜的心突然的顫動,完全就不受他的控制。

  「一見鍾情啊。」莊灝泓笑道,「行,你小子比我厲害。」

  想當初,他喜歡上煊兒可是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唐林比他還彪悍,直接剛見面就喜歡上了。

  「別廢話。你說的,讓弟妹幫我的。」唐林討好的說道。

  莊灝泓一聽,差點沒笑出來,這下好,為了白衣女子,唐林連弟妹都叫上了,看來是真的認真了。

  「沒問題,你的事情還不就是我的事情。」莊灝泓哥倆好的拍了拍唐林的肩膀,讓唐林跟白衣女子好上了,他也正好將煊兒的注意力搶回來。

  想到這裡,兩個人全都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去了廚房,吩咐裡面的廚子做了一些飯菜。

  兩個人這才回去。

  進去之後,看到孟芸煊跟白衣女子在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話。

  唐林多看了白衣女子一眼,隨後假裝無事的說道:「吩咐完廚子了,很快就好。」

  「麻煩了。」孟芸煊點頭笑道,「你的傷勢好點了嗎?」

  「沒事,跟你們一比,我這都是小傷。」唐林滿不在乎的擺手說道,他那天真是差點被嚇死。

  他還以為莊灝泓跟孟芸煊都死定了。

  好在白衣女子突然的出現,將顧夫人的力量給扼制住了。

  「其他的事情我都處理完了,現在鳳陽城中的百姓全都傳開了。只等著過幾日,領地內的其他人就全都知道了。到時,青鎮鎮長還有他的心腹……」唐林說到一半,孟芸煊突然的打斷了他的話。

  「交給她吧。」孟芸煊看向了白衣女子說道,「她跟青鎮鎮長有些私怨。」

  唐林一愣,看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面無表情,彷彿孟芸煊說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似的。

  唐林看向莊灝泓,徵求著莊灝泓的意見。

  就算是他對白衣女子有些心動,但是,他也不能不顧鳳陽城的利益。

  莊灝泓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唐林這才說道:「好。」

  白衣女子瞟了唐林一眼,轉頭跟孟芸煊說道:「煊兒,我先回房間了,這裡空氣不好,我反胃。」

  孟芸煊強忍著笑意點頭說道:「行,去吧。對了,讓下人多弄一些雞肉給她送去。她最愛吃雞肉呢。」

  「好。」唐林答應的相當的痛快。

  旁邊的莊灝泓怨懟的瞟了唐林一眼,煊兒這話是在跟他說的好吧?

  就算唐林是為了討好白衣女子,也不能這麼搶話吧?

  不過……自己這兄弟不容易,他就暫時的謙讓一下吧。

  只要唐林把白衣女子追到手,他的煊兒也就完全的屬於他了。

  想到這個美好的未來,莊灝泓也就釋懷了。

  白衣女子離開之後,唐林的目光一直跟著,直到再也看不到,才將臉扭回來。

  莊灝泓笑道:「你也不怕扭了脖子?」

  「我還不至於。」唐林白了莊灝泓一眼,立刻湊到了孟芸煊的身邊,問道,「她到底是什麼人?你們怎麼認識的?」

  孟芸煊真的是沒有見過唐林這麼慇勤的模樣,眼帶笑意的說道:「以前認識的,最近又碰到了。具體是什麼人,你還是自己去問吧,其實你們是見過的。」

  唐林不解的瞅著孟芸煊,怎麼她的說法跟莊灝泓一樣呢?

  「哪裡見過的就不能告訴我嗎?」唐林鬱悶的問道。

  他就不明白了,就憑著他們這種關係,生死與共吧?

  怎麼就不能告訴他呢?

  「相信我,這絕對是為你好。」孟芸煊語重心長的說道,她相信,唐林絕對不想知道這個事實的。

  所以,那個事實還是要讓唐林自己發現比較好,他們告訴了,恐怕唐林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唐林剛要說什麼,丫鬟已經端著飯菜進來,放好之後,退了出去。

  「煊兒,來、先喝點粥。」莊灝泓慇勤的過去,給孟芸煊盛了一碗,小心的用勺子散熱。

  孟芸煊點頭笑道:「你也吃東西,你的傷勢不輕。」

  看著孟芸煊跟莊灝泓你儂我儂的模樣,唐林覺得他好像有點多餘,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去處理青鎮鎮長的事情。」

  順便還可以多跟白衣女子接觸接觸,還不用在這裡礙人眼,多好。

  「嗯,去吧。」莊灝泓好歹還算夠兄弟,知道說一句。可惜,在說話的時候,那眼神連瞟都沒有瞟唐林一眼。

  在注視孟芸煊的時候還能分一點精力給唐林,唐林覺得十分的榮幸。

  唐林退了出去,去忙那邊的事情。

  孟芸煊問著莊灝泓:「怎麼不提前告訴他,真的好嗎?」

  其實她是相當的猶豫,在他們醒過來之後,她就跟莊灝泓提了一下白衣女子的身份。

  當時莊灝泓的反應是震驚,隨後告訴了她一個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腦海中最先閃過的是,唐林這下要倒霉了。

  「告訴了才不好吧。」莊灝泓無奈的說道,「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唐林是對她有想法的。要是這麼說出來,反倒讓唐林的喜歡不那麼純粹。不管是為了唐林好還是為了她好,都是讓他們自己去處吧。」

  莊灝泓剛才跟唐林去廚房的路上,那些話大部分都是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其中有一點是真正沒有問題的,那就是他希望唐林好。

  「也是,個人有個人的活法。」孟芸煊想了想點頭,隨即笑道,「其實唐林也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人。」

  話才說完,臉頰被溫熱的大手給扶住,扭頭,與莊灝泓對上。

  「我也相當的有魅力,比他有魅力多了。所以,你應該只看到我的魅力。」莊灝泓相當認真的說道。

  孟芸煊好笑的將莊灝泓的手給拍開:「又發什麼神經?」

  「我怕你跑了。」莊灝泓悶悶的說道,他跟孟芸煊在一起,他總是擔心哪一天孟芸煊會突然的離開。

  他這樣笨的人,渾渾噩噩的活了十幾年,真的是相當的失敗。

  煊兒卻那麼的聰明,會不會嫌棄他?

  孟芸煊瞅著莊灝泓,真的是相當的無語。

  「你為什麼就這麼不自信呢?」孟芸煊想不明白了,平常時候的莊灝泓,無論是修煉天賦還是現在的辦事能力,絕對是拔尖的。

  這麼優秀的他,為什麼要自己的沒有安全感呢?

  莊灝泓垂頭,什麼都沒有說。

  孟芸煊也不著急,只是給莊灝泓夾了一些清淡的小菜。

  良久莊灝泓才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容說道:「其實,我從小父母就過世了。我當時甚至還不知道什麼叫傷心,那短時間,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多的記憶。」

  「等到後來的時候,我好像就是醉心於修煉了,就這麼一直到現在。」莊灝泓說道,「直到遇到你之後,我才真正的活過來,融入到真實的世界裡。」

  以前他只知道修煉,一切都是唐林在扶持,要是沒有唐林,恐怕還不知道他要死多少回呢。

  「沒有什麼親人,所以,突然的遇到你。你又肯陪在我身邊,我真的害怕哪天你突然的消失,我又會回到以前的那種生活中。」莊灝泓抬頭,對上了孟芸煊的眼睛,輕聲的問道,「你能明白嗎?煊兒?」

  孟芸煊點頭:「我明白。」

  當一個人孤立無援的時候,更多的選擇就是封閉自己,不去面對真實的世界。

  就像是以前的她,也是經過很多事情之後,才振作起來。

  「放心吧,既然選擇了,我就不會後悔。」孟芸煊說完,微微的垂下了眼眸,她好像說的有點太直白了。

  莊灝泓笑著將孟芸煊抱進了懷裡,激動的身體微微的發顫:「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感覺到懷裡的人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讓莊灝泓狂喜不已。

  「煊兒,咱們吃完飯慶祝一下好嗎?」莊灝泓問道。

  「嗯?好。」孟芸煊相當的疑惑不知道,不知道莊灝泓說的慶祝是什麼,但還是挺莊灝泓的話來吃飯。

  一頓飯吃得相當的安靜,但是有濃濃的溫馨在兩人之間縈繞。

  等到吃完飯,丫鬟將飯菜撤下之後換上了茶水,孟芸煊喝了一口茶水,問了莊灝泓一句:「你說要慶祝什麼?」

  莊灝泓將喝過的茶水放心,然後湊到了孟芸煊身邊,下一秒,直接堵著了孟芸煊的唇。

  用實際行動告訴孟芸煊怎麼慶祝。

  孟芸煊一驚,真的是被莊灝泓突然的動作給嚇到了,只是隨後眼中閃過了一抹笑意,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既然已經認定了這個人,就隨他吧。

  察覺到孟芸煊的陪著,莊灝泓激動的抱緊了孟芸煊,沒有錯過這個良好又美妙的機會。

  就在孟芸煊跟莊灝泓感情交流十分良好的時候,唐林也去了白衣女子的院子裡。

  輕輕的叩著房門問道:「姑娘,我方便進來嗎?」

  「方便,進吧。」白衣女子隨意的說道。

  唐林進去之後,驚訝的發現桌子上竟然擺著兩隻雞骨架,眨巴了一下眼睛,別告訴他,這兩隻雞全都是白衣女子吃的?

  她這麼瘦弱的女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胃口?

  「有事?」白衣女子的話讓唐林回神。

  吃得多就吃的多吧,反正他又不是養不起。

  「青鎮鎮長我已經安排好了,姑娘是去大牢裡去看,還是我帶他過來?」唐林將心思放到了正事上,問著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聽完,猛地站了起來:「我去大牢裡看。」

  唐林立刻側身說道:「我帶姑娘去。」

  白衣女子點頭,跟著唐林去了城主府中的大牢。很快的到了大牢門口,唐林問道:「姑娘需要不需要我進去?」

  「不需要。」白衣女子看都沒看唐林一眼,沉著臉,走了進去。

  唐林安靜的站在了大牢門口,沒有往裡面去看。

  大牢相當的深,他這個地方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裡面的情況。他不知道白衣女子到底是要進去做什麼,只是想到白衣女子的實力,就算是戰力無損的青鎮鎮長也不是對手。

  就算是知道,唐林還是有點擔心的。

  過了足足有一個時辰,裡面還是沒有一點動靜,就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讓唐林的心慢慢的提了起來。

  裡面到底怎麼樣了?

  難不成是青鎮鎮長還有什麼暗藏的實力?

  不會是傷到白衣女子吧?

  唐林抬起腳步就要往裡走,可是,就在他快要跨過大牢門口的時候,又將腳縮了回來。

  白衣女子不讓人進去,肯定是有她的理由,他這麼貿然進去,是不是不太好?

  會不會惹她生氣?

  唐林猶豫又為難的瞅著大牢裡面的深處,早知道的話,他就把青鎮鎮長關押的距離大牢門口近點,也好知道一些情況。

  又等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唐林終於是忍不了了。

  被說就被說吧,就算是被討厭了,也好過白衣女子在裡面發生意外,他還在外面顧忌亂七八糟的事情要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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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前因

  唐林才要走進去,抬起的腳還沒落下,白衣女子就從大牢中走了出來。

  看了唐林一眼,問道:「你幹什麼?」

  「你沒事吧?」唐林愣頭愣腦的問了一句。

  白衣女子微微的垂眸,又抬起頭來說了一句:「沒事。我回去休息了。」

  說完,大步離開。

  弄得唐林有些莫名其妙,難道說他現在的魅力已經消減到這種地步了?讓人這麼不待見?

  唐林沒有追著白衣女子過去,而是走進了大牢裡。

  進去之後,關押著青鎮鎮長的牢房裡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唐林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周圍,也沒有看到有掙扎的痕跡,看來是白衣女子做的。

  查看完了之後,唐林離開。他現在要先回去休息一下,這幾天忙的暈頭轉向,無論是精力還是體力,真是嚴重透支。

  白衣女子回到自己的房中,皺了皺眉,喃喃自語道:「這個唐林倒是有點意思。」

  雖說表面上不正經,但是這兩日所做的事情,讓白衣女子是佩服的。

  這麼短的時間內,唐林可以讓鳳陽城的百姓都知道了青鎮鎮長的情況,徹底的將莊灝泓給保住。

  這樣的手腕,相當的強悍。

  在事情出來的第一時間,唐林就快速的去應對,這樣的應變能力,確實是不簡單。

  人嘛,還算是不錯。

  其實唐林在大牢門口猶豫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她已經要出來了,看到他的反應突然的覺得有意思,想多看一會兒,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反應。

  直到唐林確定要進來,她才出現的。

  唐林這一睡就睡了足足五六個時辰,而孟芸煊跟莊灝泓同樣是繼續的休息養傷。

  傷勢是沒有那麼嚴重了,可是沒有全好。

  直到次日中午,大家才吃完午飯聚集到一起。

  說是聚集,其實也就是孟芸煊莊灝泓跟唐林。

  「都看著我幹什麼?」莊灝泓被唐林跟孟芸煊一起注視半天,這精神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孟芸煊看了一眼唐林,唐林沒有說話,孟芸煊只好開口:「這件事情是關係到你的問題,我們還是要聽你的意思。」

  莊灝泓撇嘴笑了一笑:「我還有什麼意思?他既然都這麼對待我了,那我何必客氣呢?」

  孟芸煊看著莊灝泓問道:「你確定了?」

  「十分確定!」莊灝泓點頭,隨即苦笑了一下,「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哪裡想到,他想我死想了這麼多年。」

  「所以才會有了那樣的密室,才會讓鳳陽城三個最有勢力的人全部倒戈。」唐林輕歎一聲,無奈搖頭說道,「何必這麼費勁呢?當年我們來鳳陽城的時候,還很小,直接讓我們發生點意外不就好了?」

  「當然不可能。」孟芸煊說道,「他好歹也是一國之主,他自己的侄子能出事嗎?在他的國家裡,你不能出事,更不能發生意外。來鳳陽城的路上,也一定是派了嚴密的侍衛保護,更不能有一點閃失。」

  「若是有任何閃失的話,就會讓人覺得他是故意的。」孟芸煊看著莊灝泓問道,「是你的父親過世之後,他才繼承的位置嗎?」

  「嗯。」莊灝泓點了點頭,「那個時候我太小,也根本就不懂得治理國家的道理。」

  「我叔叔說過,我長大之後,這個位置還是會還給我的。」莊灝泓現在回想起來這句承諾,讓他只覺得可笑。

  真的是一句荒謬的承諾,若是他在長大之前就死了,還要把位置還給誰?

  更何況……莊灝泓眼眸輕瞇,他來到鳳陽城之後,裡面的修煉條件真的是太好了。

  讓本來就喜歡修煉的他徹底的沉迷於修煉之中。

  就算是他不死,恐怕也對除了修煉之外其他都沒有興趣了吧。

  「真是聰明。」唐林咬牙切齒的說道,「一下子控制了三方勢力,無恥!」

  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不是控制,應該是扶持吧。」孟芸煊說道,因為她想到的東西更加的可怕,「你確定你的父母是自然死亡?」

  孟芸煊的話讓唐林跟莊灝泓全都愣住了。

  唐林驚呼道:「不會吧?」

  那個傢伙竟然會這麼的陰險惡毒?

  「為了權勢有什麼不可以的?」孟芸煊沒有笑,眼中閃過了一抹冷意,「你們可以自己回想回想,我只是猜測這種可能,並不代表一定就是。」

  她想東西就是喜歡多想想,要是不是的話,那就更好,萬一是的話,很多事情就想得通了。

  「比如說,一個城裡一般情況下是一個勢力稍微的突出一些。城裡除了有城主之外,會有一個比城主稍微弱一些,比其他勢力強一些的人。這個人不僅是牽制城主的,更是下一任城主的繼承人。」孟芸煊自顧自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有這種可能,她先將自己猜測的東西說出來。

  「鮮少有城主像你這樣一直可以當下去吧?」孟芸煊問著莊灝泓,「我這都是在你書房裡翻書瞭解到的,是這樣嗎?」

  莊灝泓點頭:「沒錯。城主是輪換的,就是怕有人培養自己的勢力打亂了整個國家的安寧。但是,我是不用輪換的,因為我是不會破壞自己的國家的。」

  說到這裡,莊灝泓自嘲的笑道:「要是我永遠不知道的話,恐怕只會沉迷於修煉,其他什麼事情都不會管。或者是那天意外的死亡了,我怎麼還會自己培養勢力,造反作亂呢?」

  「多虧了唐林,一直幫我留心。」莊灝泓感激的看了一眼唐林,唐林只是回給莊灝泓一笑,他們兩個人之間還需要這種客氣的過場嗎?

  「繼續說。」孟芸煊說道,「那麼正常的一個城的領地內是要是有一個比城主的勢力稍微小一些,比其他勢力大的人,其他的人勢力也是要比這個人小一些。」

  「這個才是正常的勢力分佈。為什麼鳳陽城是這個樣子?三足鼎立?」孟芸煊的目光掃過唐林與莊灝泓,繼續說道,「所以,我才懷疑,是不是人為的在培養鳳陽城的勢力,達到這種勢均力敵的程度。才會讓他們都覺得自己是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鳳陽城城主。」

  「到時,我過來,徹底的打擊了他們。然後他再跟他們直接或者是間接接觸,讓他們對付我。」莊灝泓冷笑道,他算是看明白了。

  他親愛的叔叔,如今世上他最親的有血緣關係的親叔叔,早就在埋伏這步棋了。

  「他沒有三個一起聯繫,是分別聯繫。顧九雷他們三方勢力根本就是彼此不知道對方,完全都聽命於同一個主子。」莊灝泓越想越是覺得可笑。

  這麼長久的計劃,這麼長的佈局,他真的不知道他那可愛的叔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佈局的?

  是從他父親還沒有過世之前吧?

  不然的話,為什麼他的爹娘會突然的過世,事情是如此的意外。

  最重要的是,不僅是他的爹娘過世,就連唐林家族的人都難逃厄運,慘遭滅門。

  那一次的慘案直接讓唐林家滅門,所有的東西全都毀於一旦,再也沒有傳承下來。

  也就只剩下唐林一個人。

  莊灝泓靠坐在椅子上,有些無力的仰著頭,閉著眼睛。他是早就想到這些問題了,只是一直不想承認。

  可是,這一件件一樁樁的,讓他不承認都不行了。

  想到這裡,莊灝泓低低的笑了出來:「他不是想跟我玩嗎?那就繼續玩下去。」

  唐林急忙問道:「你想怎麼做?現在咱們的實力肯定是對付不了他。」

  就算莊灝泓是曾經的一國之主的唯一子嗣也沒有用,畢竟這個國家是被他叔叔治理十多年了。

  不得不說莊灝泓的叔叔相當的有手腕,將國家治理的不錯,沒有多少人會承認莊灝泓的。

  「現在他站在了一個道德的至高點上。」孟芸煊想了想說道,「他一直在好好的照顧你,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咱們現在所說的也不過就是推測罷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一切都是他做的。」

  「證據?」唐林冷笑道,「除了他,還有誰能隨便的改動鳳陽城的修煉密室?這麼的符合莊灝泓的要求?還有誰能弄來這麼的關於修煉的東西,讓莊灝泓沉迷在其中?」

  越想唐林心裡是越怒,真的是相當的可惡。

  「修煉密室,修煉東西,都可以理解為是他為了滿足自己侄子才做的。這些東西有什麼錯?錯的是鳳陽城中包藏著狼子野心的其他人。」孟芸煊直接點明莊灝泓的叔叔的打算。

  「莊灝泓不是已經處理了嗎?他恐怕就只會稱讚莊灝泓一通,說莊灝泓真的是成長歷練出來了,可以獨當一面了。」孟芸煊看著莊灝泓,「我不知道你叔叔是個什麼人,只是通過這些事情猜測的。他會把自己的手洗得相當的乾淨,讓任何人都懷疑不到他身上。」

  莊灝泓點頭,扯出來一抹笑容:「煊兒,你說的沒錯。他一定會這麼做的,為他營造出來一個好叔叔的形象。」

  「就算是有人追究,有人懷疑,他頂多就是萬分愧疚的道歉,不知道鳳陽城裡的人竟然包藏著如此狼子野心。他一道歉,立刻就會有人原諒他。畢竟,鳳陽城距離國都是如此的遙遠,他怎麼可能知道鳳陽城中裡面人的打算呢?」孟芸煊譏笑道。

  隨後輕歎了一聲:「他果然是打算的相當的好。事事都是如此的嚴密,處處都給他留了退路,一步步的殺招都用的如此巧妙。你不是對手也情有可原。」

  莊灝泓垂下眼眸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在想,是不是我爹娘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所以才會突然過世。」

  孟芸煊沒有說話,還有什麼可說的?

  看著這些事情,也可以想到莊灝泓的叔叔部署這些事情絕對不是一年兩年。

  莊灝泓說的這個問題已經不需要誰來回答他了,他自己一定肯定的知道答案。

  「需要找什麼證據嗎?」孟芸煊問道。

  畢竟那些只是他們的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萬一要是真的弄錯了,豈不是讓莊灝泓白白的傷心?

  當然,這個弄錯的可能微乎其微。

  但是,這微乎其微也是有可能的,關係到莊灝泓,孟芸煊不得不多謹慎一些。

  「證據?」莊灝泓搖頭,「還需要什麼證據嗎?你有什麼懷疑的?」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為了權力?」孟芸煊覺得這個理由不是很充足。

  因為這個世界所謂的皇族權勢並不是有絕對的控制權,還是要看實力的。

  誠然,有了權勢是可以讓自己生活得更好,但是,絕對沒有要到為了這個就一定去奪什麼王位皇位的。

  有了實力,比什麼都強。

  就算是皇族的人都會巴結著實力強的強者。

  「不是。」莊灝泓閉了一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想要的恐怕是成為武神。」

  孟芸煊不解了,成為武神跟搶皇位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有了那個位置,想要什麼東西更方便一些,而且……你也知道我身體裡有玄獸血統。只是這種血統是直系來說更多一些,要長房長子才更濃郁。對於他來說,恐怕是相當的稀薄。」莊灝泓若有所思的說道。

  「其實,現在還擁有玄獸血統的家族已經是少之又少。若是我都死了,那麼他就有可能成為擁有玄獸血統最多的人。」莊灝泓說完,孟芸煊反倒更加的糊塗了。

  孟芸煊皺眉:「這個玄獸血統跟修煉成武神有什麼關係?」

  「以前最後一位消失的武神也是有玄獸血統的人。」莊灝泓說完,孟芸煊突然的有些頭痛。

  「你能告訴我,這個有什麼理論依據嗎?」孟芸煊真的無法理解這個世界的某些人的思維方式。

  果然極品奇葩哪裡都存在。

  「沒有,不過他一直都相信吧。」莊灝泓回憶著,他忘記是在什麼時候聽過了,當時那個人無比羨慕的對著他說過。

  長房長孫可以擁有最多的玄獸血統,這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事情。

  當時他是多大?

  忘記了。

  記憶都是模模糊糊的,只是記得當時那個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那雙眼睛亮得讓他無法忘記。

  原來早就有了這個心思,所以才會如此。

  「既然這樣的話,咱們什麼要怎麼辦?」唐林問道,「這邊的事情,他肯定會知道的,也許說不定早就知道了。我們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不用了。」孟芸煊笑道,「他最在意的東西,此時就是我們最好的保護。」

  唐林跟莊灝泓都是聰明人,稍微一想,立刻就明白過來。

  唐林忍不住大笑:「沒錯,就是要這樣,氣死他!」

  那個傢伙不是要假裝關心愛護莊灝泓嗎?如今鳳陽城出了這種事情,他肯定要派人過來關心一下莊灝泓。

  而且還不能輕易的動莊灝泓。

  要是莊灝泓出了意外,可是會影響那個傢伙這麼多年辛苦維護的好名聲。

  「好,就這樣。我們就看著他裝,咱們就暗中忙著咱們的事情——修煉!」唐林笑著說道。

  讓那個傢伙非要弄那麼多的虛名,這下好了,成了他們的機會。

  這麼多年,那個傢伙肯定是希望莊灝泓快點死,可惜,為了維護他自己的好名聲,一切一直都是暗中進行。

  「嗯。」莊灝泓點頭,「等到他派的人來了之後,處理完了,咱們還去那個修煉空間去修煉。」

  「我去問問小鹿。」孟芸煊點頭說道,可以進去一次,第二次應該也是可以進去的。

  「唐林,到時你一起去!」莊灝泓說道,他跟孟芸煊可是不用客氣,他讓唐林一起去修煉,煊兒肯定是不會拒絕的。

  唐林看了看孟芸煊,問了一句:「我能不能多帶一個人過去?」

  孟芸煊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唐林說的人是誰,忍不住揶揄道:「我是沒有問題,但是不知道那個人會不會跟你一起去。」

  唐林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我去跟她說。」

  唐林剛要轉身,突然的頓住,又坐了下來。

  唐林這樣的反應讓孟芸煊詫異的揚眉,這是怎麼了?

  「還是等那個人的人來了走了之後再說。現在的事情關係到你們的安危還是不要讓太多的人知道才是。」唐林的話讓孟芸煊動容。

  唐林真的是全心全意為莊灝泓著想,他可是相當的迷白衣女子,竟然能忍住。

  孟芸煊看著唐林點頭,真的是一個可以做大事的人,這樣的控制力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她可以信賴嗎?」莊灝泓問著孟芸煊。

  孟芸煊點頭:「可以。」

  唐林搖頭,又點頭,有點錯亂的感覺,但是,他的話還是很堅定:「還是等事情過去之後再說。一是不洩露咱們日後的行蹤,二也是為了她好。萬一要是真的跟咱們猜想的不一樣,那個傢伙想要撕破臉呢?」

  「讓她知道太多的話,反倒是害了她。就算是她有能力,我也不想,讓她平白的擔憂。」唐林的話讓孟芸煊莞爾一笑,讚道,「唐林,你是一個好男人。」

  唐林笑了笑,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說道:「我先去準備準備,省得到時國都的人來,讓他們覺得咱們失禮。」

  「我跟你一起去。」莊灝泓跟著站了起來,他總不能讓唐林自己忙,他在這裡休息吧?

  「你還是快把傷勢養好。你可是我們這裡修煉天賦最好的人,日後咱們能不能報仇,關鍵全都在你身上了。」唐林笑著阻止了莊灝泓,轉身走向房門口。

  就在唐林往外走的時候,院子裡突然的貼著地面快速的閃過一道白色的東西,好像是什麼白色的東西速度極快的跑走了。

  唐林打開房門離開的時候,正好白色的東西消失了。

  唐林並沒有察覺,只是離開了院子。

  少頃,在院子的角落裡白衣女子走了出來,盯著唐林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想了一會兒之後,幾個跳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莊灝泓的院子。

  房間內,孟芸煊看著莊灝泓,說道:「你打算怎麼做?」

  「殺。」莊灝泓乾脆利落的說了一句,這就是他的選擇。

  孟芸煊點頭,只要莊灝泓日後不會後悔就行,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是跟莊灝泓有血緣關係。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莊灝泓咬牙說道,尤其是他一下子被騙了十幾年。

  「既然如此就先把傷勢養好,然後去修煉。」孟芸煊不是那種磨磨唧唧的人,直接將他們現在的首要事情說出來。

  莊灝泓點頭,好像是想起來什麼,突然的拉住了孟芸煊的手。

  「怎麼了?」孟芸煊不解的看著莊灝泓。

  「其實我也是一個好男人。」莊灝泓湊到了孟芸煊身邊,眼睛瞅著她,極力的將這個消息傳遞給孟芸煊。

  「好男人?」孟芸煊一頭的黑線,看著眼前這個又人格分裂切換到幼兒時期的某位城主大人,唇角抽搐了兩下之後,無奈的問道,「你確定不是男孩兒?」

  「怎麼會是男孩兒?」莊灝泓怒,挺了挺胸膛,顯示一下他作為男人來說,堅實的資本。寬厚的胸膛,有力的臂膀。

  孟芸煊揉了揉自己脹痛的額頭,她覺得這個問題還是不要繼續討論下去了,除了只會讓她頭痛之外。沒有任何意義。

  「我們去先把傷養好。」孟芸煊覺得他們兩個人還是做點正事比較好。

  可是,孟芸煊是想結束這個話題,某人可不幹。

  莊灝泓湊了過去,雙臂圈住了孟芸煊,將他鎖到了自己的懷裡:「煊兒,你說是不是?」

  孟芸煊低頭看了看那雙有力的臂膀,再聽到莊灝泓的話,讓她只想無力的歎息。

  真不知道莊灝泓這種分裂的人格什麼時候可以好?

  剛才還那麼聰明冷靜的分析事情的利弊,想辦法,還冷漠的要報仇,那份果決跟現在圈住她撒嬌耍賴的真的是一個人嗎?

  「我覺得你還是變成團團比較好。」孟芸煊無奈的低歎,哪裡想到身上一輕,同時聽到了軟軟的貓叫。

  孟芸煊黑線,這個傢伙還真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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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01:19:04 |只看該作者
059 一動不動

  孟芸煊低頭看著抬著小爪,軟軟的搭在她腿上的某隻貓,只覺得腦子裡的某根神經繃緊,有斷裂的趨勢。

  見到孟芸煊沒有理他,小黑貓手腳靈活的一躍,直接的跳到了孟芸煊腿上,抬起小腦袋,軟軟的叫了一聲。

  毛茸茸的兩隻小耳朵抖動了一下,無辜的小眼神瞅著孟芸煊。

  讓孟芸煊真的是沒脾氣。

  「我說,你能不能變成人好好說話?」孟芸煊無奈的問道。

  「你讓我變成團團的。」小黑貓委屈的說道,「煊兒,你說我也是好男人,對吧?」

  孟芸煊唇角抽搐,她實在無法將眼前這隻貓跟男人聯繫起來,更何況還是好男人。

  看是對上了小黑貓那琥珀色的圓眼睛,所有的話,孟芸煊都說不出口,只得無奈的輕歎一聲:「是、你是好男人,最好最好的男人。」

  小黑貓聽完了,並沒有如孟芸煊所想的那樣高興起來,反倒是不滿的動了一下尾巴,抱怨道:「煊兒,你哄小孩子呢?」

  哄小孩子也比哄你強!

  孟芸煊差點就吼出來了。

  但是,最後的關頭,孟芸煊還是克制住了。

  不然的話,把某只給欺負哭了,恐怕就更哄不好了。

  「沒錯,你是一個好男人。」孟芸煊努力的微笑,盡量的讓自己的目光真誠,甚至還特意的加上了一句,「在我心裡,比唐林好多了。」

  小黑貓滿意了,滿意的在孟芸煊的腿上滴溜溜的追著自己的尾巴轉了兩圈。

  孟芸煊一頭黑線的瞅著某只幼稚的傢伙,這麼點地方,真難為他還能做這麼高難度的動作。

  「來,咱們先療傷。」孟芸煊趕忙說道,「變回來。」

  她以後打死也不會提議讓他變成貓的。

  是人的時候人格一分裂就已經夠幼稚了,變成貓更是幼稚得沒有下限。

  這次小黑貓倒是乖多了,小腦袋在孟芸煊的懷裡蹭了蹭,這才依依不捨的變回了人。

  孟芸煊剛要去開始療傷,袖子卻被莊灝泓拉住,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煊兒,你還沒有說你離開我自己去找藥材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莊灝泓是終於有時間問這個問題了,當初事情一件接一件,現在有了時間,應該可以跟他說了。

  「我就是遇到了九尾狐,然後順利的找到了一些藥材。」孟芸煊說得極為的簡單,「我的戰力提高之後,尋找東西的能力也提高了,看東西更清晰了。自然對火焰的控制力也越強。」

  莊灝泓點頭,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孟芸煊會有這麼多的藥劑。

  「可是,你最後對付顧夫人的那個藥劑……」莊灝泓說道,「以後是不是不要再用了?」

  想起當日的情況,莊灝泓心有餘悸的說道:「萬一要是九尾狐沒有即使趕來,豈不是後患無窮?」

  「你都那樣了,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自己去拚命?」孟芸煊想都沒想的回了一句給莊灝泓。

  說完之後,對上了莊灝泓灼灼目光,微愣了一下之後,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臉頰快速的染上了熱度,垂眸,嘟噥了一句:「先療傷吧。」

  「好。」莊灝泓彎起了唇角,緊緊的握住孟芸煊的手,怎麼都不放開。

  另外一邊,唐林去吩咐自己的手下,時刻關注顧九雷等人身死之後的消息流傳方向,是不是有人搗亂。

  同時吩咐了莊灝泓的親衛,黑甲軍去青鎮,將青鎮接管下來。

  青鎮畢竟是富饒之地,那可以作為他們日後的後備力量。

  吩咐完之後,天色已晚,唐林有些疲憊的揉了揉自己脹痛的額頭,問道:「那位姑娘可有什麼需要?」

  「沒有。」下人立刻回稟道。

  「吃的用的什麼可有什麼不習慣或者是特別喜歡的?」唐林問道。

  下人沉默了一下。

  不自然的沉默讓唐林微微一愣,旋即皺起了眉頭:「你們可是怠慢了她?」

  「不敢。」下人趕忙說道,「只是那姑娘相當的奇怪,除了要果子跟雞肉之外,就再也沒有要過其他的東西。」

  唐林聽完,擺擺手說道:「行了,我知道了。」

  屏退了下人之後,唐林起身去找白衣女子,到了白衣女子的房間門口,輕輕的叩響了房門:「姑娘,休息了嗎?」

  房門從裡面被拉開,白衣女子看著唐林,問了一句:「有事嗎?」

  「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了晚飯。」唐林笑著說道,看著白衣女子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唐林也不著急,就是這麼站著,「不知道姑娘現在餓不餓?」

  幾天的觀察讓他知道,這位看起來瘦弱的白衣女子食量還是不小的。

  也是,這麼高的戰力,消耗自然是大一些的,這些都沒有問題。

  「還可以。」白衣女子看著唐林,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到任何的不耐,稍微遲疑了一下說道,「你進來坐吧。」

  唐林眼睛一亮,連忙的應道:「好。」

  嘴裡說著,腳下的動作可是不慢,美滋滋的快速走了進去,自發自動的坐在了桌邊。

  白衣女子沒有什麼反應,也是坐下,只不過是坐在距離唐林最遠的桌子對面。

  唐林看了看白衣女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白衣女子拿起了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聽著唐林說。

  「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讓姑娘誤會了?感覺姑娘好像對我有點成見……」

  啪的一聲脆響,唐林後面的話再也沒有辦法說下去。

  呆呆的看著白衣女子手中被捏成碎末的茶杯,自己對他剛才的話快速的修正了一下,好像不是有一點點成見,這成見還是相當的深啊。

  「姑娘,我真的做了什麼惹你不快的事情嗎?」唐林決定弄個清楚,他總不想跟著白衣女子隔一層,他還想要娘子呢。

  白衣女子笑了,笑得唐林心裡直發毛,磕磕巴巴的說道:「姑、姑娘……你能別這麼笑嗎?有、有點瘆人……」

  「你要是想死,就繼續往下說!」白衣女子已經在努力的壓抑著心裡翻滾的殺意。

  唐林咕嘟的嚥了一口口水,趕忙的摀住了嘴,連連的點頭,表示他再也不多說一個字了。

  白衣女子這才慢慢的收起了那個恐怖的讓唐林膽寒的笑容。

  好在這個時候院中有人走動的聲音,還有飯香飄來。

  唐林真的是第一次這麼覺得食物的香味如此的美好,簡直就是救星啊。

  「先吃飯、吃飯。」唐林連忙說道。

  丫鬟將飯菜擺了一桌,隨後退了下去。

  看著桌子上各色佳餚,白衣女子眉頭皺了起來,問道:「為什麼雞肉這麼少?」

  「其實總是吃一種食物對身體不好。」唐林說道,「適當的搭配一點其他的對身體好。」

  唐林說著,生怕白衣女子生氣,趕忙解釋道:「還是跟平常一樣的雞肉份量,只是有別的菜一襯托,才顯得少的。」

  白衣女子依言看了看,果然是如此,這才將心裡的不快壓了下去,低頭吃了起來。

  看著白衣女子專攻雞肉下手,唐林微微的皺眉,用沒有用過的新筷子夾了一些蔬菜到白衣女子的碗裡。

  白衣女子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自顧自的吃著雞肉。

  蔬菜不行,唐林又換了魚肉夾過去。

  白衣女子低頭看了一眼,試探著嘗了一口,倒也接受了,只是還是吃得比雞肉少。

  就算是這樣,唐林也開心的不停給白衣女子夾菜。

  一頓飯吃完,都是白衣女子在吃,唐林是一筷子都沒有動。

  「你不吃飯?」白衣女子問道。

  「我吃過了。」唐林笑著起身,「你要是吃完了,就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唐林離開之後,白衣女子低聲的嘟噥了一句:「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明明吃飯的時候她就聽到唐林的肚子在咕嚕嚕的叫,他為什麼不在這裡吃呢?

  唐林回去之後,讓下人送來了飯菜,胡亂的吃了之後,洗漱一番,倒頭就睡。

  不過幾天之後,莊灝泓的傷勢竟然全好了,不僅如此,而且他的戰力等級再次提升,竟然直接的突破到了低級武靈的程度。

  莊灝泓驚喜的抱住孟芸煊:「煊兒,我到了低級武靈了。」

  「低級武靈?」孟芸煊看了看莊灝泓,「有什麼感覺?戰力是不是提高了?」

  「當然提高了。而且,你看……」莊灝泓說著催動戰力,在他的身後隱隱形成了一對小小的翅膀,「看我有戰力翅膀了。」

  孟芸煊被莊灝泓抱著哪裡看得到:「在哪裡,你放開我,我看看。」

  她還真沒有見過人類有翅膀的。

  莊灝泓鬆開孟芸煊,孟芸煊趕忙去看,然後看了半天,說了一句:「你轉過去我看看。」

  前面根本看不到嘛。

  莊灝泓依言的轉了過去,孟芸煊這下是見到了那對翅膀的真面目,無語的瞅著:「這是翅膀?」

  她怎麼看跟衛生棉似的?還是日用的。

  太小了吧?

  「低級武靈的戰力凝聚的翅膀是小,頂多就是比跳躍的效果好點。等到了武王的時候,就可以在空中飛行,在空中攻擊了。」莊灝泓倒是不知道孟芸煊再說什麼,興奮的說道。

  「那就好。」孟芸煊點頭,幸好不是一直是這種狀態,不然的話,實在是太難看了。

  「煊兒,你的戰力提高了嗎?」莊灝泓問道。

  孟芸煊搖頭:「沒有。」

  好像她的戰力一直沒有動靜,她在療傷的同時也在修煉,但是修煉出來的戰力不知道哪裡去了,總是沒有動靜。

  「沒事,我戰力提高了就行。」莊灝泓笑道。

  有他保護煊兒就可以了。

  自己的女人,怎麼可能讓她總是衝鋒陷陣呢?

  「那個傢伙派的人明天就到了。」唐林從外面走進來說道。

  「倒是很快啊。」莊灝泓聽到唐林這麼說,微微的揚眉。

  「一切如常,再演一場戲。」唐林笑道,「你說會不會嚇到他?」

  「哼。」莊灝泓冷哼一聲,「嚇到不嚇到都沒有用,反正這種事情他就算無法肯定,也會隱隱猜到。」

  「那就讓他去猜,以不變應萬變。」孟芸煊沉聲說道,「反正咱們手裡抓住的唯一一個東西就是他的好名聲。他只要不想將他多年來的好名聲破壞殆盡,他就不敢從明面上動你。」

  莊灝泓點頭,十分贊同孟芸煊的話:「沒錯。」

  「我接待的東西全都弄好了,保證讓那個人賓至如歸。」唐林笑著說完,莊灝泓與孟芸煊都笑了起來。

  明日見過那個人之後,就是他們跟那位一國之主正式對上的時候。

  次日,還不到晌午,那位使者就帶著兩個侍衛快速的趕到了鳳陽城。

  唐林派人將使者給接了進來,使者見到莊灝泓行禮之後,轉達了莊灝泓叔叔的惦念以及關心,隨後雙手呈上了一封書信。

  莊灝泓接了過去,展開細細的看著。

  整篇書信寫的真是情真意切,若是以前的莊灝泓肯定會看得感動不已。但是,如果他沒有醒悟過來,還是以前那樣渾渾噩噩的話,恐怕,也沒有機會見到這樣的書信。

  心中嚴重的斥責了顧九雷江延汪芮等人的惡行,同時深深的自責,自責他沒有盡到照顧莊灝泓的責任,竟然將他置於如此危險境地。

  最後是關心莊灝泓如今的境況,同時詢問著莊灝泓,是不是打算回國都,或者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只要是莊灝泓想的,他能滿足的一定全都滿足。

  最後,書信末尾十分歉意的說著因為忙於國事,所以不能抽身親自過來,讓莊灝泓千萬不要生氣。

  整篇書信,真是讓一位慈祥的叔父形象躍然紙上。

  莊灝泓將書信折好,輕歎一聲說道:「你回去轉告我叔叔,我哪裡也不去,這裡我的修煉環境最好,國都的情況還不如這裡。」

  使者行禮說道:「還請城主大人回一封書信給您的叔叔,屬下也好交差。」

  「好,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我寫好書信,你再回去。別讓我叔叔久等擔心。」莊灝泓說完,起身離開。

  有丫鬟帶著使者去別院安置。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莊灝泓將那封書信拍在了孟芸煊的面前:「你說,一個人無恥習慣了,是不是已經沒有什麼愧疚心了?」

  明明一切都是那個傢伙設計的,現在還假惺惺的來關心他,真是可笑。

  「他已經習慣了做好人,這次讓你回給他書信也是想要一份證據。他是很關心你的證據。」孟芸煊沒有什麼情緒的起伏,這種人不是很多嗎?

  沽名釣譽,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我要怎麼回?」莊灝泓徵求著孟芸煊的意見。

  孟芸煊微微一笑:「你也情真意切的回一封,讓他知道,你也是十分的感動於他的關心,就好了。」

  莊灝泓笑了:「我知道了。」

  反正大家具體怎麼樣都是心知肚明,表面上的工夫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等到真的到了撕破臉的時候,誰還管別人怎麼看?

  等到將使者送回去之後,唐林也將鳳陽城的事情全都給處理好了。

  於是他們日後的目標,踏上了修煉之旅。

  只是……唐林有些不解的看著前方的白衣女子,悄悄的問著莊灝泓:「為什麼她會跟著來?」

  莊灝泓好笑的問道:「你不喜歡?」

  「當然是喜歡,只是……」唐林有些猶豫,「去修煉路途比較苦,她要是在城裡還輕鬆一些。」

  莊灝泓一腳踩在石頭上,差點沒趴下,他這兄弟是不是陷下去的太快了?

  「你走路都走不穩,去修煉行嗎?」唐林鄙視的白了莊灝泓一眼。

  莊灝泓怒瞪著唐林,到底是誰害他差點摔跤的?

  「人家姑娘可是比你的實力高,你都能出來修煉,人家憑什麼不能?」莊灝泓的話讓唐林冷哼,「你幹什麼還擔心孟姑娘?」

  「那不一樣,那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莊灝泓相當得瑟的說道。

  唐林沉默了一下,突然的伸手一把掐住了莊灝泓的脖子,咬牙在他的耳邊低吼著:「你要幫我,要是你兄弟我沒有了娘子,我要纏你一輩子,讓你沒機會跟弟妹獨處。」

  好惡毒!

  莊灝泓伸手掰開了唐林的胳膊:「你謀殺啊?」

  「放心,你現在還是有利用價值的。」唐林說道,意思就是,現在他還不會殺了莊灝泓。

  莊灝泓無奈的搖頭,果然是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反應都不太正常。

  想到這裡,莊灝泓點頭:「放心吧,你跟那位姑娘相當的有淵源,一定會成功的。」

  當然還有半句話沒說,只要不被打死就行。

  莊灝泓說到這個,唐林鬱悶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跟她到底有什麼淵源?」

  唐林一直就好奇這個,這些日子一直在忙,都沒有機會想這件事情。現在莊灝泓又提了出來,他當然要問清楚。

  「我建議你最好忘記這個問題,不要跟她提起。」莊灝泓重重的拍了一下唐林的肩膀,「你放心,這絕對是為你好。」

  唐林莫名其妙的看著莊灝泓,莊灝泓的臉上是真誠的,但是,那抹同情是什麼意思?

  「兄弟,別想了。」莊灝泓鬆開手,快步往前走去。

  他看那個白衣女子粘著煊兒已經夠久了,他才是煊兒的人,煊兒應該跟他黏在一起才對。

  「煊兒,白鹿有點想冰姑娘了。」莊灝泓睜眼說瞎話說得相當的順暢,一點遲疑的意思都沒有。

  孟芸煊回頭,瞅著莊灝泓,說了一句差點讓他吐血的話:「你不知道白鹿跟冰凌這兩個傢伙是互相看不對眼嗎?」

  莊灝泓詫異的瞪大了眼睛:「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在鳳陽城裡什麼時候見過他們同時出現?」孟芸煊奇怪的瞅著莊灝泓,這種事情,他不至於注意不到啊。

  「最近太忙了,都沒有發現。」莊灝泓繼續裝無辜。

  他當然注意到了,問題是,不管這兩個傢伙是不是同時出現,最讓他討厭的是,這兩個傢伙都粘著煊兒。

  憑什麼他們佔用煊兒的時間?

  侵佔他的福利?

  「咱們去哪裡修煉是白鹿定的,他們兩個不用商量商量嗎?」莊灝泓問道,這是最後一招了,要是不行,他、他就直接搶!

  放棄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去跟他商量一下。」白衣女子也就是冰凌說道。

  她是不怎麼喜歡白鹿,但是,關鍵問題,總不能拖著。

  什麼地方可以讓孟芸煊跟莊灝泓的實力快速提高,他們一定要考慮好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是秘密出來的,不能讓其他的人察覺到他們的行蹤。這個就要謹慎一些了。

  冰凌轉身往後面走去,去找落在他們後面的白鹿。

  唐林迎了上來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冰凌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兩個人去找白鹿,孟芸煊轉頭看了一眼莊灝泓,問道:「你這心思……真是……」

  孟芸煊好笑的搖頭,莊灝泓哪裡都好,就是有的時候相當的粘人。

  「唐林馬上都要有他的娘子了,我就只有你了。」莊灝泓低聲說道,「我這樣是不是很煩?」

  莊灝泓有些擔心,他也不想這樣的,但是總是害怕哪天孟芸煊就不見了,他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就是有這種不安全感,總是想把她綁在身邊。

  孟芸煊低頭輕笑,第一次談戀愛的男生,還是一個不過二十歲的青澀的男生。

  會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的,好在莊灝泓還沒有發瘋,不會控制她,倒也不會讓她窒息。

  反倒這種總是想粘著她的感覺,讓她覺得,兩個人是貼得這麼的近。有一種彼此被需要的感覺,不同於親情的需要。

  「我會覺得你很在乎我。」孟芸煊笑著說道,「也許還不太放心吧,所以才這樣的患得患失。」

  莊灝泓連連點頭,他就是這樣想的。

  「等到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就成親吧。」孟芸煊覺得既然是在意了喜歡了,誰先來說這個都無所謂,誰讓她喜歡上的是一個比她小的男生呢?

  說完之後,孟芸煊沒有聽到回到,轉頭一看,看到莊灝泓跟個呆頭鵝似的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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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01:20:07 |只看該作者
060 道歉

  孟芸煊皺眉,她這話說的太突兀了嗎?

  還是說,她從最開始就會意錯了?其實莊灝泓並不想跟她成親?

  「如果你要是……」孟芸煊還沒有說完,雙肩一下子被莊灝泓給抓住,激動的一把將孟芸煊給抱進了懷裡,在原地瘋狂的轉圈。

  眼前的景物在快速的旋轉,看得孟芸煊一陣一陣的頭暈目眩。只得閉上了眼睛,用手輕輕的拍打著癲狂的莊灝泓,說道:「放我下來。」

  「煊兒,你自己說的,不能反悔!」莊灝泓倒是聽話,將孟芸煊給放了下來,只是雙手還圈住了她的腰,他要她的保證。

  孟芸煊伸手一拍莊灝泓的手,嬌叱道:「我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好。」莊灝泓重重的點頭,保證道,「我一定好好的修煉,馬上就解決完事情,咱們成親。」

  孟芸煊覺得莊灝泓這話說的這麼這麼彆扭呢?

  莊灝泓最大的仇人應該是他的叔叔吧。

  他修煉提高實力首先為的就是去對付他叔叔啊。

  為什麼要把他們成親這件事情說的好像比對付他叔叔還嚴重?

  「走,煊兒。咱們快點去修煉的地方。」莊灝泓高興的拉著孟芸煊大步的往前走,看著這勁頭,渾身就跟有使不完的勁兒似的。

  「別打,別打!」後面傳來唐林的驚呼聲,讓孟芸煊跟莊灝泓趕忙轉身,兩個人趕忙的跑了過去。

  難道是冰凌跟白鹿打起來了?

  「你給我讓開!」冰凌咬牙切齒的盯著擋在她身前的唐林。

  唐林被冰凌瞪著,他可是沒有挪開一步,堅定的站在中間,隔開了冰凌與白鹿。

  他的身後白色的小鹿正不爽的用小小的蹄子刨著地面,不滿的時不時的甩甩頭。

  「大家都是一起的,不要打架。」唐林雙臂大張,擋住了冰凌。

  「我說的地方相當的好,憑什麼這個傢伙不同意,還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看我。什麼意思?」冰凌伸手指著唐林身後的白色小鹿。

  白色小鹿只是瞟了冰凌一眼,不屑的扭過去頭,似乎是不想跟冰凌再多說什麼。

  「怎麼了?」孟芸煊過來開口問道。

  「煊兒,我提議去一個修煉的地方,這個傢伙非要堅持他的!」冰凌氣憤的控訴著。

  「最開始不是說好要去那裡嗎?」孟芸煊奇怪的問著冰凌,「不是說好跟著白鹿走嗎?」

  「我突然想到一個地方更適合修煉。」冰凌說道,「那裡的挑戰更大,而且也適合你們。時間還會縮短很多。」

  「怎麼回事?」孟芸煊奇怪的看著白色的小鹿,他不是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聽到孟芸煊問他,白色的小鹿終於是用正眼去看冰凌了,沉默了一會兒。

  在孟芸煊看來白色的小鹿是什麼反應都沒有,但是冰凌卻做出一副傾聽的模樣,好像是在聽著什麼。

  「我當初去過……」冰凌回了半句,過了一會兒臉色漸漸難看起來,最後不情不願的說了一句,「好吧。」

  說完,冰凌轉頭看向孟芸煊:「就去他說的地方。」

  冰凌沒有任何的異議,轉身繼續走。

  孟芸煊想要過去勸勸,可以看得出來冰凌有些不太舒服了。

  「我去。」唐林自動的請命,快走幾步追了上去。

  孟芸煊蹲下來,摸了摸白色的小鹿的頭,問道:「你沒有跟冰凌發生爭執吧?」

  白色的小鹿搖了搖頭,小腦袋在孟芸煊的掌心蹭了蹭,眨巴了兩下無辜的大眼睛。

  「沒事就好。」孟芸煊笑著拍了拍白色的小鹿,「走吧。」

  她是真搞不懂白色的小鹿怎麼跟冰凌就是不太對勁呢?彼此就是看對方不爽。

  唐林跟在冰凌的身後,一言不發的走了一會兒,看著前方重重踩著地上雜草的冰凌,微微的皺眉。

  走了一會兒,心裡的火氣發洩得差不多了。

  冰凌這才問道:「你跟著我幹什麼?以為我會做什麼傻事嗎?」

  「沒有。我只是怕你煩悶。」唐林說道,「有的時候,我也有這種感覺。」

  冰凌這才看了唐林一眼,見到唐林根本就沒有什麼表情,只是跟普通聊天一樣的說著這些話。

  「我在鳳陽城裡也是各種不適應,但是又不得不做。好在後來莊灝泓這個傢伙終於醒悟過來,我也輕鬆了許多。」唐林笑道。

  見到唐林的笑,冰凌有些驚訝,這樣的忙了這麼多年,唐林不是如釋重負的笑,而是欣慰。

  稍微的想了一下,冰凌問道:「你是一個好人。」

  唐林看了看冰凌,說道:「你也是好人。」

  冰凌一愣,問道:「我們認識很久嗎?你怎麼知道我是好人?說不定我都是偽裝的。」

  唐林笑了,笑容一片溫和,笑的冰凌心裡怪怪的:「我想白色的小鹿一定說了一件事情,你很久沒有去過你說的地方了吧?」

  冰凌面色一沉:「你怎麼知道我很久沒有去過?」

  「看你實力這麼高,一定是在某個地方安靜的修煉。而那個地方肯定是不見人煙,你離群獨居了很久。」唐林並沒有因為冰凌的臉色而慌張,只是將他的分析說了出來。

  「你的處事方法就感覺出來了。」唐林說道,「其實獨自隱居修煉並沒有什麼。而且你提出要帶我們去那個你覺得好的地方修煉也是好意,不用自責的。你也不知道在你修煉期間,那個地方改變了。」

  冰凌看著唐林,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瞅著他。

  開始還很鎮定的唐林,在冰凌鍥而不捨的注視之下,終於是有些不太自在了。

  唐林撓了撓頭,化解了這份沉默的尷尬,遲疑的說道:「我猜錯了嗎?」

  冰凌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而是直白的問了一句:「你喜歡我?」

  唐林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這個問題是不是有點太直白了?

  見到冰凌問的十分認真,唐林微微的垂眸,然後看著冰凌,鄭重的點頭:「是,沒錯。」

  冰凌真的沒想到唐林會這麼大方的承認,弄得她反倒是有點措手不及。

  冰凌什麼都沒有說,繼續的往前走。奇怪的發現唐林竟然沒有因為她的沉默而離開,更沒有沮喪,反倒心情很好似的。

  「你真是個怪人。」冰凌覺得人類都是做事有目的性的,她沒有回答唐林,唐林不是應該失望嗎?

  難道說,他剛剛承認的喜歡,是在騙她?

  唐林這次是松心的笑了:「你沒有拒絕我,就是說不討厭我。我還是有機會的。」

  這樣挑明了也好,讓他安心不少。

  討厭?

  聽到這兩個字,冰凌腦中突然的閃過了什麼,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猛地轉頭,雙眼怒掙對著唐林吼了一句:「我討厭你!最討厭最討厭了!」

  說完,一跺腳,快速的往前奔去,背影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唐林面前。

  唐林跟冰凌的速度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就算是想追都沒有機會。

  只是看著冰凌消失的方向,愣愣的出神,半晌才喃喃出一句:「我怎麼就討厭了?」

  唐林真的是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啊,剛才不是還都說的好好的嗎?

  怎麼就被討厭了?

  誰來告訴他,到底是為什麼啊?

  莊灝泓聽到動靜走了過來,重重的拍了一下唐林的肩膀:「兄弟呀,下次追女人,一定要先打聽好情況。」

  「不是,我到底怎麼了?」唐林不解的問著莊灝泓,他現在可是一頭霧水呢。

  莊灝泓往回看了看,看到孟芸煊跟白色的小鹿還有一定的距離,這才湊過去,低聲的在唐林的耳邊說道:「你知道冰凌不是人嗎?」

  「不、不是人?」唐林驚呼道。

  莊灝泓噓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問道:「你現在知道她不是人了,你還喜歡嗎?還想繼續在一起嗎?」

  唐林點頭:「這個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不是人。」

  莊灝泓一頭黑線,這裡有他什麼事兒?

  「其實冰凌你見過的,因為她就是華穎手裡的那頭九尾狐。」莊灝泓說完,仔細的觀察著唐林的反應。

  唐林點了點頭:「原來是那頭九尾狐,那我們確實是見過了,這有什麼……」

  唐林的話一下子頓住,就好像是被生生掐斷似的,雙眼瞪得溜圓,嘴巴大張著,磕磕巴巴的驚問道:「她、她是那只九尾狐?」

  看來是想起來了。

  莊灝泓悲痛的點了點頭,對於唐林日後的遭遇,他寄予十二分的同情。

  唐林惡狠狠的瞪著莊灝泓,咬牙,一字一頓的從牙縫中擠出來:「莊灝泓,當初都是你……」

  「問題是,當初我也不知道她會變成人啊。」莊灝泓是相當的無辜,他怎麼知道一隻九尾狐再次見面的時候就變成人了。

  「你都變成人了,冰凌為什麼就不能?」唐林怒叱,真恨不得把莊灝泓給掐死。

  他說怎麼這麼奇怪呢,冰凌對他的態度總是不太正常。

  現在他是全都明白了。

  要是這樣想的話,人家冰凌別說不給他好臉色了,就算是殺了他都不為過啊。

  「我是從人變成獸的,這個是不一樣的。」莊灝泓覺得自己冤死了。

  唐林氣得不知道說什麼,狠狠的瞪了莊灝泓一眼之後,一跺腳,追了過去。

  「兄弟,好運啊。」莊灝泓目送著唐林跑遠,在後面揮手相送。

  「你就不能別這麼幸災樂禍?」孟芸煊走了過來,好笑的瞅著莊灝泓,真的有的時候,莊灝泓這小孩子性子,讓她哭笑不得。

  莊灝泓自自然然的拉住了孟芸煊的手,說道:「反正早晚這層窗戶紙是要捅開的,唐林早點知道,早點對症下藥。更何況,你看冰凌的樣子,也不是很討厭唐林。要是真的那麼討厭,唐林也不會還活得這麼活蹦亂跳的。」

  孟芸煊無奈的說道:「這是冰凌明事理。」

  當時的情況,唐林也是無意識的。

  冰凌理智的知道不好隨便的遷怒,但是心裡的火氣肯定是不會那麼容易的過去。

  「所以,我才告訴唐林,讓他自己快點去解決。」莊灝泓笑道,這時恢復了正常的鳳陽城城主的智商,「要是可以過去這道坎兒,兩個人倒也是一段佳話。要是過不去,就別彼此耽誤。」

  莊灝泓這麼做也是有他的私心。

  唐林畢竟是他的好兄弟,他不想讓自己的兄弟投入了太多的熱情之後,落個一場空。

  「你覺得唐林有可能跟冰凌說清楚那件事情?」孟芸煊斜睨著莊灝泓,這種事情哪有這麼容易就說清楚的?

  對冰凌來說,相當的氣憤啊。

  莊灝泓自信滿滿的笑道:「我相信唐林的能力。你別忘了,在我們人生地不熟的鳳陽城,處處有敵人窺伺的地方,他還是可以建起可靠的勢力。你覺得唐林會解決不了這個麻煩嗎?」

  孟芸煊笑著點頭:「我也希望冰凌可以接受唐林。唐林是個好男人,要是兩個人在一起了,唐林肯定會十分的疼愛冰凌的。」

  「冰凌這孩子受了不少的苦,是該有個人好好的疼疼她。」孟芸煊輕歎的說道。

  這次莊灝泓可沒有跟唐林吃醋,自己的兄弟,關鍵時刻,他還是可以放一放,允許煊兒稱讚一下別的男人。

  孟芸煊拍了拍白色的小鹿,說道:「咱們繼續走吧。」

  路還是要靠白色的小鹿來帶,至於冰凌跟唐林他們兩個……冰凌總是知道路的,她倒是不擔心他們會掉隊。

  只是,唐林跟他們這麼一分手,一直到了轉天快中午,才再次碰面。

  「你怎麼了?」莊灝泓驚得從原地跳了起來,幾個縱身快速的衝到了唐林面前,看著唐林鼻青臉腫的模樣,莊灝泓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沒事,不小心從山坡上滑下去了。」唐林對著莊灝泓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

  一旁的冰凌瞅了一眼唐林什麼都沒有說,而是跑到了孟芸煊的身邊,撒嬌的抱住了孟芸煊的胳膊,安靜的蹭著:「煊兒。」

  孟芸煊低頭,摸了摸冰凌的長髮,問道:「唐林怎麼了?」

  冰凌詫異的抬頭看向孟芸煊:「你不懷疑是我打的他嗎?」

  「你沒有那麼小心眼。」孟芸煊還是瞭解冰凌的,冰凌是一個相當有原則的人。

  氣歸氣,但是當時唐林的舉動真的算是無心之失,冰凌不至於要這樣。

  「那就是個白癡!」冰凌氣鼓鼓的說道,「我讓他跳下去,他就真跳,真是白癡!」

  孟芸煊一頭的黑線,冰凌這個做法……

  「你讓他跳山坡啊?」孟芸煊不可思議的問道。

  「懸崖。」冰凌的話差點沒讓孟芸煊暈過去,驚問道,「懸崖?」

  「唐林不知道是懸崖嗎?」孟芸煊不敢相信的看向那邊不遠處的唐林,莊灝泓正在給他處理那些外傷。

  「知道啊。他又不是瞎子,他看的到的。」冰凌說到這裡的時候,更是氣悶。

  「怎麼想要跳懸崖的?唐林在跟你表達誠心嗎?」孟芸煊覺得這件事情真的是玩大發了。

  這懸崖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跳得嗎?

  弄不好是會死人的。

  看看唐林這一身傷,差點就要命了吧?

  「表達什麼誠心的?」冰凌沒好氣的說道,「傻了吧唧的衝過來,找到我就跟我說,當時是他錯了,是他不對。讓我隨便處置他。」

  冰凌越想越是生氣,那種事情怎麼好就這麼說出來,好歹她也是女的啊。

  惱羞成怒之下,當時的她就是隨手往旁邊的懸崖一指,告訴唐林:「行啊,不就是要讓我消氣嗎?你跳下去,我就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誰想到唐林想都沒想的就衝了過去。

  等到她反應過來,唐林是認真的時候,只來得及把受傷的他給撈回來。

  要是她再慢一點,唐林真的就掉到懸崖下面,被摔成肉醬了。

  「唐林就是個實在人。」孟芸煊掩唇輕笑,「他是真心實意的道歉。冰凌看來,在他的心裡,你跟莊灝泓的位置是一樣重的。」

  「唐林可是將自己的性命、忠誠、友誼,全都給了莊灝泓。在他的心裡一直是以輔佐莊灝泓為最高目標的,現在為了讓你消氣,竟然無視他那相當有用的性命。」孟芸煊笑著拍了拍冰凌的胳膊,「你自己想想吧。」

  冰凌不說話了,只是咬著下唇,靠著孟芸煊坐著。

  孟芸煊也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讓冰凌自己冷靜冷靜也好。

  冰凌靠著孟芸煊,眼睛卻是盯著唐林那邊,看著他身上破碎的衣服,不知道身上還有多少沒有直接看到的傷。

  莊灝泓剛要把唐林的身上礙事的衣服給撕了,唐林卻出聲道:「去那邊吧。」

  莊灝泓轉頭一看,哪裡有一棵合抱的大樹。

  「去那裡幹什麼?」莊灝泓有些奇怪,他們在的這個地方也沒有風,也很乾淨。

  相反,那個大樹周圍反倒比較潮濕。

  「樹後她看不到。」唐林說道,「我跳下去之後就後悔了。」

  莊灝泓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後悔啊?」

  「我這麼跳下去太不負責了。咱們兩家的仇還沒有報,而且我要是真的死了,冰凌該內疚了。平白無故的讓她背上一條人命,這樣對她太不公平。」唐林說完,看著莊灝泓。

  莊灝泓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道:「你也終於熱血衝動了一把啊?」

  以前都是他在由著性子來,難得的唐林也衝動了一回,真是不容易。

  「是啊,不容易。」唐林笑著說道,「我算是明白你總在弟妹面前辦傻事是怎麼回事了,完全就是情不自禁。」

  莊灝泓額頭青筋直跳:「我什麼時候辦傻事了?」

  「別不承認,你經常辦。」唐林毫不客氣的說道,一點都不給莊灝泓面子。

  莊灝泓眼睛一瞇,對著唐林身上的淤青就抬起了手:「信不信我把你拍出來內傷?」

  「得,你厲害。」唐林苦笑道,「去幫我上藥,不然的話,真的會出事的。」

  莊灝泓剛要說什麼,那邊的冰凌就站了起來,幾步過來,一把抓住了唐林的衣服,用力一扯,刺啦一下,身上的傷勢徹底的暴露出來。

  冰凌看都沒看莊灝泓一眼,說了一句:「你給他上藥,不用去那邊。」

  說罷,冰凌轉身回到了孟芸煊的身邊,繼續面無表情的坐著。

  莊灝泓眨了一下眼睛,好像他們剛才的對話冰凌都聽見了。

  這次莊灝泓再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給唐林快速的處理傷勢,好在都是皮外傷,倒也不致命。

  「沒有受內傷?」莊灝泓問道。

  「有。」唐林點頭,「不多,而且……治療好了。」

  看著唐林臉上那得意又滿足的笑容,莊灝泓心中瞭然,給唐林療傷的人是誰,這下就相當的明顯了。

  唐林受傷,本來莊灝泓跟孟芸煊是提議要休息兩天的。

  唐林卻阻止了,現在他們的時間相當的緊迫,哪有這個工夫浪費在這上面:「你們還不相信我嗎?不就是趕路,放心,我沒問題。」

  「要是不行,我也不會跟你們客氣的。」唐林說是這麼說了,孟芸煊還是有些擔心。

  誰都沒有說話的情況下,冰凌冷冰冰的吐出來的兩個字就格外的清晰:「逞能。」

  唐林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冰凌笑了笑。

  冰凌看了看孟芸煊之後,轉身跟著白色的小鹿又是無聲的交談著。

  過了一會兒之後,冰凌說道:「今天就休息了,明天晚上,我們直接過去,這樣就不會耽誤時間了。」

  「直接過去?」孟芸煊詫異的問道,「那個地方不是很遠嗎?」

  「是很遠,本來是有捷徑的,今天我跟白鹿準備一下,明天晚上就可以直接進捷徑的。」冰凌說道。

  唐林開口說道:「別冒險。」

  「我做事不會冒險的。」冰凌白了唐林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不像有的人,說跳就跳,一點腦子都沒有長。」

  對於這樣的指責,唐林能說什麼?

  好在孟芸煊還是比較善解人意的,帶著冰凌去前面看看有什麼獵物可以用來獵來食用。

  「行啊,不錯。看來你這一跳,冰凌也不是全無感覺的。」莊灝泓真是為唐林開心。

  要是冰凌毫不在意唐林的話,也不會這麼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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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0-3 01:20:16 |只看該作者
061 另有內情

  當天,唐林就好好的休息了一天,傷也都是皮外傷,他身體底子又好,轉天就沒什麼事情了。

  白色的小鹿在前面帶路,並沒有走多遠,就看到前面山壁上有一個山洞,裡面黑漆漆的一點光亮都沒有。

  孟芸煊往裡面看了看,也沒有涼氣,好像裡面也沒有動靜。

  白色的小鹿直接的跳了進去,孟芸煊什麼都沒有問,跟著走了進去。

  白色的小鹿走在前面,冰凌在最後進入,進去之後,孟芸煊不知道的是,石壁上的山洞洞口快速的閉合。

  就好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

  白色的小鹿在前面輕巧的跳躍,漆黑的山洞之中十分的安靜,一點都看不到周圍的情況。

  好在山洞裡的路十分的平坦,並沒有那種坑坑窪窪的東西,更沒有滿地的碎石。

  莊灝泓拉著孟芸煊的手,不讓她在黑暗中摔倒。

  漆黑的山洞中,唐林孟芸煊與莊灝泓三個人全都是憑著感覺在走。他們不知道的是,無論是前面的白色的小鹿還是最後的冰凌,都在按著一個有規律的步子在行走。

  隨著他們兩個移動的步伐,周圍的黑色在進行著一種異常的流動,好像是無聲的漩渦在盤旋。

  走了不過一個時辰,前面終於是見到了一絲亮光。

  白色的小鹿停下了腳步,有了這點朦朧的光亮,倒也讓孟芸煊看清楚了跟著停了下來。

  幾個人的速度全都放慢,慢慢的適應外面的光亮,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之後,竟然還是山林。

  他們是穿過一個山洞隧道,到了山的另外一邊嗎?

  「前面有個地方,適合修煉。」冰凌幾步走了過來說道,「不過這裡已經沒有那麼純淨了,試試看吧。」

  這就是為什麼她不提議來這裡修煉。

  孟芸煊笑了笑,冰凌還是一個急性子,不過白色的小鹿既然選擇這裡,一定是有它的理由。

  「走吧。」孟芸煊說道,省得冰凌再多說什麼,又跟白色的小鹿打起來,他們兩個呦,總是互相看不對眼。

  白色的小鹿在前面帶路,走了一會兒之後,前面竟然有一個聚集地。

  一看到那三三兩兩的帳篷,冰凌冷哼了一聲,白了白色的小鹿一眼:「這麼多人,修煉起來有什麼好處?」

  白色的小鹿不滿的用小蹄子刨了刨地面,晃動著小腦袋。

  得,這是又要開始吵架的開始。

  孟芸煊趕忙一把保住了白色的小鹿,勸道:「乖啊,不打架不打架。」

  「我才不會跟他打架呢!」冰凌不屑的說道,「先過去吧。」

  孟芸煊好不容易把白色的小鹿給安慰好,幾個人過去。

  那些帳篷營地相當的安靜,可以感覺到裡面都有人,卻沒有一個出來。

  莊灝泓看了看,問著孟芸煊:「煊兒,我去問問,他們是不是有帳篷賣。」

  真是失策,沒有帶帳篷出來。

  「不用帳篷。」冰凌開口說道,「前面不遠是有屋子的。」

  就在冰凌說完這句話之後,帳篷裡面有人的呼吸變了,似乎這句話讓裡面的感受到了什麼不一樣的信息。

  孟芸煊看了冰凌一眼,有屋子這些人幹什麼還要住帳篷?

  這種疑問不適合在這個地方問,這裡已經不是隔牆有耳了,這裡的帳篷裡都有人。

  果然,過了這邊的營地之後,前面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就看到一個木屋。

  連著好幾間,周圍還有木製的籬笆圍牆,乍一看裡面整理得相當的乾淨,好像一直都有人居住的。

  「這個地方不錯。」孟芸煊笑了,籬笆圍牆裡面她還看到有水井,顯然裡面的環境可是比外面露營比較好。

  想到這裡,孟芸煊更加的謹慎起來。

  那些人全都放著條件更好的木屋不住,非要在外面住搭帳篷,這個木屋肯定有問題。

  就算是再謹慎,孟芸煊也是要過去看看的。

  剛走了沒一會兒,突然的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猛地一拽,一直牽著的手被狠狠的扯開。

  孟芸煊一愣,詫異的轉頭。莊灝泓絕對是不會無緣無故放開她手的,怎麼了?

  一轉身,孟芸煊愣住了,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人都貼在後面。就好像是一個透明的玻璃似的,擋住了他們。

  最奇特的是莊灝泓,一半兒被留在外面一半兒在裡面,好像是卡在玻璃中間似的,進退不得。

  「怎麼回事?」孟芸煊奇怪的問道,看著莊灝泓這麼難受的姿勢,說了一句,「你先退出去。」

  進不來,肯定是可以退出去的。莊灝泓這麼卡在這裡多難受啊。

  莊灝泓看了看孟芸煊,搖了搖頭:「我不放心。」

  誰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古怪的所在,竟然還有這樣的屏障,要是突然的對煊兒不利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那些帳篷裡的人已經慢慢的走了出來,見到孟芸煊他們的情況,臉上一個個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別過去了,就算是你們幸運的過了第一關,後面也過不去。」其中一個中年人揚聲說道。

  「過不去?」孟芸煊揚眉問道,「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孟芸煊說著走出了拿道透明的屏障,莊灝泓總是這麼卡在那裡也不是一回事兒。

  他擔心她在裡面有危險,她出來不就行了嗎?

  把莊灝泓從那種情況中拉了出來,孟芸煊客氣的對著那個中年人道謝:「謝謝您。」

  「你們可別亂闖。」中年人看了一眼莊灝泓說道,「他才剛剛成為低級武靈,實力根本就不夠。」

  一眼就看穿莊灝泓的戰力等級,讓莊灝泓看了中年人一眼,這個人的戰力等級有多高?

  「你們不應該來這裡的。你們家大人怎麼同意的?」中年人感歎一聲說道。

  孟芸煊這才注意到,周圍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年輕人,都是跟中年人差不多年紀的,甚至有的還要年長一些。

  「這地方是當初留下來的修煉之地。能進來這裡的也都是那些隱秘的大家族,就跟你們的家族一樣。」中年人看到孟芸煊他們一臉的茫然,耐心的給解釋了一下,「你們家族的人沒有跟你們說過嗎?」

  孟芸煊搖頭:「從來沒有聽說過,而且,家裡也沒有什麼人了。」

  聽到孟芸煊這麼說,似乎是觸動了中年人什麼情緒,輕歎一聲,臉上閃過一抹落寞之色:「是啊,當初的家族一個一個全都凋零,再這麼下去,恐怕早晚都要消失了。」

  中年人的話讓旁邊的其他人感同身受的點頭,似乎他們全都有這樣的困擾。

  「可是,我家裡人沒有跟我說過呀。」孟芸煊不解的說道,她年紀小,這單純無辜的模樣足可以引起周圍年長之人的疼愛之心。

  他們誰的家裡沒有這麼大的孩子呢?

  更何況,對於他們的各個家族來說,他們家族的人丁是越來越稀少了。

  孟芸煊這麼說,豈不是說她家裡的大人都沒有了嗎?

  就算是有的話,也是不知道內情的人。

  唉……

  這下不止中年人歎息了,周圍其他的人也全都在歎息。

  「玄獸家族難道真的要消失不成?」中年人的一聲感歎讓孟芸煊心裡咯登一下,抬頭看向周圍的眾人。

  難道說,這些人全都是玄獸家族的人?

  他們的血脈之中全都有玄獸的血統?

  「為什麼會消失呢?」孟芸煊不解的問道,真的像是一個身為玄獸家族的後代,不明白的求解。

  唐林看了莊灝泓一眼,用眼神示意莊灝泓,孟芸煊這裝的還真像啊。

  要是他來問的話,估計都沒有這麼順利。

  莊灝泓只是得意的輕輕彎了彎唇角,現在孟芸煊在打探消息,他也不好露餡表露太多。

  「從馭獸人家族消失之後,玄獸家族人的力量就一代不如一代。」中年人輕歎一聲說道。

  「看到那木屋了嗎?以前是馭獸人住過的,裡面也許有可以幫咱們家族提高力量的東西。可惜……不容易進去。」中年人歎息著,相當的無奈。

  孟芸煊奇怪的看了看中年人:「大家都進不去嗎?可是我剛才可以走進去。」

  中年人轉頭看了看周圍的人,伸手指了一位這裡歲數最大的老者:「白老進去過,但是,後面就沒有辦法靠近了。白老可能是我們這裡玄獸血統繼承最高的。」

  「小姑娘,你的玄獸血統也很不錯。」中年人慈愛的笑道,「以後玄獸家族有沒有希望重振往日的興旺,就全靠你們年輕一輩了。」

  「嗯。」孟芸煊用力的點頭,「我會努力的。」

  唐林驚訝的瞅著孟芸煊,這麼可愛的孟芸煊……真的是,讓他太不適應了。

  見慣了平日裡思慮良多的孟芸煊,他都快要忘記孟芸煊的年齡了。原來她現在還是一個可愛的年紀啊。

  唐林不適應的轉頭,還是等孟芸煊恢復正常比較好,再看下去,他難受。

  「你們要是想試試就可以去試試。」中年人對著孟芸煊鼓勵的說道,「都是玄獸家族的,萬一可以多靠近一點,也許可以早點的看看裡面是不是有咱們玄獸家族需要的東西。」

  「應該是有。」白老開口說道,「山林裡有濃郁的力量,只是,我們進不去。」

  其他人也紛紛的附和。

  「是啊。要是可以進去就好了。」

  「那裡修煉一定是效果更好。」

  「說不定還能喚醒更強的血統力量。」

  「行了,別不知足。這裡的力量已經不少了,先在這裡修煉吧。」白老開口呵斥道。

  顯然白老在這群人之中相當的有威望,他一說話,其他人都不敢再說什麼了。

  只有中年人多說了一句:「其實山上還是有人的。」

  白老一瞪中年人:「那個人的力量是你我可以比得了的嗎?」

  中年人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不再開口了。

  「你們要是想試試就去試試。不過不要強行突破,不然身體內的玄獸血脈只會被破壞。」白老規勸著孟芸煊他們,「這裡也是可以修煉的,現在玄獸家族傳承是少了,但是還沒有到滅絕的時候。多來幾代積累,也許有一天可以恢復。」

  孟芸煊點頭笑道:「多謝白老指點。」

  說完,孟芸煊轉頭看著莊灝泓:「再去試試嗎?」

  「你去吧。」莊灝泓還是有那個自知之明的,他根本就進不去。

  既然知道裡面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煊兒自己進去,他也就放心了。

  「去吧,煊兒。」冰凌是很支持孟芸煊去試試的。

  孟芸煊笑著點頭,走了過去。到了剛才擋住了眾人的地方,孟芸煊沒有任何懸念的走了過去。

  繼續往前,一路沒有任何的阻礙。

  孟芸煊緊緊的盯著木屋的籬笆門,白老跟中年人說的那些阻礙應該是在門附近吧。

  全身關注全都注意著木屋的孟芸煊,根本就不知道,在那個阻隔了眾人的地方。

  別管是白老還是眾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盯著孟芸煊的背影,看著她暢通無阻的走到了木製籬笆門外。

  孟芸煊伸手,按在了木製籬笆門,輕輕的一推,籬笆門輕輕的打開。

  突然的院中吹出一陣風,掀起了孟芸煊的黑髮。

  好像是一直密封的東西被孟芸煊給打開,有著清涼的氣息。

  孟芸煊沒有覺得有什麼,但是在阻隔之外的莊灝泓突然的感覺到心臟噗通的劇烈跳了一下。

  莊灝泓沒有去管這個異常,以為只不過是他的錯覺。

  他現在感覺到在籬笆門一開的同時,孟芸煊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說不出來的不一樣,但是就是哪裡有什麼不同了,讓莊灝泓非要說出來的話,他也找不到到底是哪裡不同。

  白老與中年人互看了一人,白老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旁邊激動的眾人全都將激動的情緒給壓抑住,眼巴巴的看著孟芸煊後面的動作。

  孟芸煊推開籬笆門之後,腦海之中就再也沒有精力去想外面的情況。只覺得好像是被什麼牽扯著神智,情不自禁的往裡面走去。

  進了院子,並沒有直接到中間的木屋,而是打開了右邊的房門,走了進去。

  房門關閉,阻隔了外面眾人的目光。

  莊灝泓眉頭一皺,轉身盯著冰凌問道:「怎麼回事?煊兒怎麼了?」

  「不會有事,你耐心點兒。」冰凌不耐煩的說道,理直氣壯的反駁著。

  說完,隨意的走到了一邊坐了下來,好像是渾然不在意孟芸煊那邊的情況,都是莊灝泓自己在大驚小怪。

  莊灝泓皺眉,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到了冰凌面前,質問道:「裡面的東西你也控制不了對不對?」

  冰凌一愣,沒有想到莊灝泓竟然一眼就看穿。

  「別裝了,你在緊張。」莊灝泓沉聲道,「裡面到底有什麼?」

  白色的小鹿也走了過來,用頭一頂莊灝泓。

  莊灝泓看到白色小鹿的動作之後,心更是下沉。

  什麼時候白色的小鹿跟冰凌兩個人關係這麼好了?

  統一戰線,這是什麼意思?

  「煊兒不會有事的。」冰凌沉聲說道,「你要相信她不會有事。」

  「你要告訴我實情,你一句煊兒不會有事,我就要相信嗎?」莊灝泓氣得快要炸了,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故作鎮定的冰凌。

  「愚昧的男人。」冰凌的低叱讓莊灝泓的怒火暴增。

  「冰凌!」莊灝泓怒吼著。

  「別衝動。」白老走了過來說道,「那裡是當初馭獸人居住過的地方,小姑娘快要進去,說明她身體裡的玄獸血統十分的契合。要是可能的話,也許可以在裡面修煉,甚至會改變日後他們家族的血脈力量。」

  莊灝泓真想跟他們喊一嗓子,孟芸煊根本就不是有玄獸血脈的人。

  只是,這是時候,這句話,他根本就沒法說出來。

  誰知道這裡的人有沒有抱著別的目的的?

  他以前可是沒有跟這種所謂的玄獸家族接觸過,也是他能變身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是有玄獸血脈的。

  「先坐下休息休息,你現在著急也沒有用。」唐林安慰著莊灝泓說道。

  冰凌看了唐林一眼嘟噥了一句:「不會有事的。」

  唐林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是不會讓她冒險的。」

  就說了這麼幾句話的工夫,木門那裡突然的傳來一聲吱呀輕響。

  出來了!

  眾人全都看向木門。

  莊灝泓更是衝了過去,彭的一下撞到了那個透明的阻隔上,一半被留在外面,拉扯得他生疼。

  「煊兒!」莊灝泓急急的叫道,「沒事吧?」

  孟芸煊看了一眼莊灝泓,就這一眼,讓莊灝泓心裡一顫,這眼神怎麼這麼冰?

  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進去了這麼一會兒,孟芸煊在裡面經歷了什麼?

  好在孟芸煊看了看莊灝泓之後,微微的對著他招手。

  隨著孟芸煊的動作,莊灝泓突然感覺到卡著他的那個透明阻隔消失了,身體一鬆,差點沒摔在地上。

  急忙的站穩,莊灝泓快速地衝了過去,一把拉住孟芸煊,擔憂的問道:「有沒有什麼事情?」

  「沒事。」孟芸煊話一出口,莊灝泓又感覺到一種不同。

  孟芸煊的聲音怎麼這麼的清冷?

  孟芸煊看了看被留在外面的唐林等人,開口說道:「你們也進來。」

  冰凌跟白色的小鹿想都沒想的往裡走,唐林稍微遲疑了一下,走到透明阻礙那裡,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

  他可不想被撞上,那是真疼啊。

  這次什麼阻礙都沒有,相當順利的進去了。

  沒事了?

  唐林趕忙的跟著過去。

  白老伸手虛虛的一攔,讓其他想要跟過去的人止住了腳步。

  他也發現孟芸煊有點不一樣了,一定是裡面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

  他們還是不要過去,要是孟芸煊想要跟他們分享的話,自然會說,不想的話,他們也不強求。

  這種事情的修煉,還是要看個人的意願。

  「跟我進來。」孟芸煊見到人都到齊了,拉著莊灝泓的手,轉身進了木屋。

  不過不是剛才她進去過的,而是旁邊的一間。

  進去之後莊灝泓發現這是一個小小的接待地方似的,擺著桌椅,相當的講究。

  莊灝泓進去之後,伸手一摸桌面,一點灰塵都沒有。

  真是個奇怪的地方。

  「坐吧。」孟芸煊坐了下來,隨意的說道。

  莊灝泓跟唐林狐疑的互看了一眼,坐下。

  「煊兒,到底發生了什麼?」莊灝泓問道。

  「知道了一些事情。」孟芸煊說道,揉了揉額頭,似乎是相當的疲憊,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你們是早就知道了吧?」

  莊灝泓一愣,這是對誰說的?

  「沒錯。」冰凌點頭,「我感覺到的,他應該也知道。」

  冰凌歪頭看了一眼白色的小鹿,這個傢伙的感知能力比她還要強,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唐林莫名其妙的看著,這雲裡霧裡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孟芸煊知道莊灝泓不明白,她也沒想瞞著莊灝泓:「我是馭獸人的後代。」

  莊灝泓一愣,說不驚訝那是假的,但是,孟芸煊是個什麼身份跟他沒有關係。

  所以在聽完孟芸煊的話之後,只是點了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莊灝泓的平靜讓孟芸煊詫異。

  莊灝泓可是玄獸血統家族的後代,難道他就不好奇嗎?

  「沒有。」莊灝泓笑道,十分自信的說道,「要是有需要我知道的,煊兒自然會告訴我。我不能知道的,我也不想多問。」

  「怕我為難?」孟芸煊彎起了唇角,這輕輕的笑容終於將孟芸煊身上的清冷衝散了一些。

  莊灝泓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握住了孟芸煊的手。

  「其實沒有什麼。我只是見到了當年馭獸人被滅族時的那一幕。」孟芸煊說完,立刻感覺到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唇邊的笑意更深,孟芸煊看向莊灝泓,不管怎樣,她身邊還是有可以信任的人的。

  「都過去了,那些事情都幾百年前的舊事了,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莊灝泓說道,「你不要被糾纏在其中。」

  「不會的。」孟芸煊先把這個說出來,讓莊灝泓放心,「其實當年的事情,還隱藏著一個很大的秘密。」

  「秘密?」莊灝泓驚奇的問道,難道另有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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