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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珍妮猛地清醒,並憤怒地按著被他打過的部位。「你不必這麼做!」她倏地轉過身子。
「做什麼?」他毫不感興趣地問道,逕自忙著拆帳篷,並把它卷起來收進背包裏。
「打我!你只要叫我一聲就夠了!」
藍特無法置信地望著她。「好吧!請寬宏大量地原諒我。」他嘲諷的語氣使她想衝過去勒死他。「我們重新開始。對不起!蓓西小姐,可是快樂的時光已經消逝了,我們真的必須——嘿!該死!」他及時伸臂抓住她的拳頭,迅速地鎖住她的手腕,然後在她再次揮拳之前抓住她的另一條手臂。她憤怒地掙扎,像野貓般蹦動。「小姐,妳到底吃錯什麼藥了?」
「我告訴過你不要那樣叫我!」珍妮氣憤地叫道,繼續狂野地掙扎著,想再次攻擊他。
藍特把她摜倒在地上,再跨坐在她身上,將她的雙手固定在頭的上方,這次絕對肯定她的膝蓋不會碰到他的任何部位。她繼續扭動和挺起身軀,藍特感覺他好象在設法抱住一條八爪魚。可是他終於馴服她了。
「我到底該叫妳什麼?」他怒視著她說道。
「珍妮!」她朝他大吼。「我的名字是珍妮!現在沒有人叫我蓓西!」
「好吧!妳只要告訴我一聲就行了!我已經非常厭倦妳對我的突襲,懂嗎?我可能會在無法制止自己的情況下傷害妳,所以妳最好在再次攻擊之前先三思。現在,如果我放開妳,妳會做個乖女孩嗎?」
珍妮仍然怒視著他,但他膝蓋的重量快把她瘀血的手臂壓斷了。「好吧!」她怏怏地說道。他緩緩站起身子,然後出乎她意料之外地伸手幫她,而她驚訝地發現她也樂意接受他的協助。
他的琥珀眸中突然出現淘氣的光芒。「珍妮嗎?」他邊問邊環顧四周的叢林。
她警告地瞪他一眼。「別再來那一套『我,泰山,妳,珍妮。』的玩笑。」她威脅。「我從幼稚園就開始聽了。」她停頓片刻。「不過,珍妮還是比蓓西好。」
他嘟囔一聲,又轉回去收拾他們的東西,過了一會兒後,珍妮開始幫忙。他瞥她一眼,但沒有說話。珍妮注意到他的態度並沒有變親近,可是他冒著生命的危險來救她,而且始終不曾丟棄她。如果他單獨行動,一定迅速多了,也不會這麼危險。她也注意到他的眼中有一抹夾雜著疲倦、嘲諷和些許空虛的神色,好象他已經看得大多,再也不敢信任任何人。這使珍妮想伸臂環住他、保護他。她連忙低下頭,不敢讓他看到她的神情,並斥責自己竟然想保護一個顯然有能力應付一切的男人。她自己也有過一段只敢信任父母的時光,而那是一段可怕而寂寞的時光。她瞭解什麼是恐懼和孤獨,並為他感覺心疼。
一切收拾就緒後,他背起背包扣好,然後把來福槍架在肩上。珍妮則把長髮塞進帽裏。他彎腰為她拿起背包時,露出震驚的神情,然後皺緊眉頭。「這到底——」他低聲說。「妳到底在這裏面放了什麼鬼東西?它的重量至少比我的背包重了二十磅!」
「我覺得我需要的所有東西。」珍妮回答,並從他手上接下背包,把手臂穿進完好的那條肩帶,然後扣緊腰間的帶子,盡可能固定住它。
「像什麼?」
「各種東西。」她頑固地回答。她的裝備或許不合軍隊的標準,可是她的花生三明治比他的罐頭可要好吃多了。她猜他會命令她放下背包取出他認為不需要的東西,所以決心反抗到底,並昂起下巴瞪著他。
他把手反插在腰上,打量著她可愛而性感的臉龐。她的小嘴噘著,漂亮的下巴緊繃著,好象準備再和他吵架。他認命地歎口氣。他從來沒見過比她更頑固和好鬥的女人!「解下來!」他吼道,並解開自己的背包。「我背妳的,妳可以背我的。」
她的下巴昂得更高了。「我背得動我自己的。」
「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無謂的爭論上。那個沉重的背包會減緩妳的速度,而妳已經很累了。把它遞給我,我會在出發之前修好那條肩帶。」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解下背包遞給他。他從他的背包中取出一小包東西,打開後拿出一根針和線,開始靈巧地縫合那條斷裂的肩帶。
珍妮目瞪口呆地注視那只長滿老繭的手。他操縱那根細針的技巧足以使她嫉妒,她連縫個扣子都會刺到自己的手指。「現在軍隊裏也教縫紉嗎?」她問道。
他冷冷地看她一眼。「我不是軍人。」
「或許現在不是。」她說道。「可是以前是,對不對?」
「很久很久以前。」
「你到底在哪裡學會縫紉?」
「不記得了,反正我是會縫東西。」他咬斷那根線,把針收回去。「出發吧!我們已經浪費太多時間了。」
珍妮背起他的背包跟隨在他身後,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她的視線梭巡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然後往下滑落。她見過比這個男人更魁梧的男人嗎?大概沒有。他似乎不知道疲倦為何物,而蒸燠的濕氣對他似乎也沒有絲毫影響。他那雙有力而修長的腿毫不費力地邁開大步,賁起而富有彈性的肌肉在布料下隱隱可見。珍妮發現自己正盯著他的腿並配合他的步伐,他走一步,她就機械性地跟一步。這樣子比較輕鬆,她可以把身、心分開,而且不必再理會那不斷抗議的肌肉。
他停過一次,喝了一大口水之後,一言不發地把水壺遞給珍妮。她也一言不發地接下並口渴地飲著,甚至不曾擦拭壺口。有什麼好擔心的呢?他又不會傳染細菌給她。蓋好水壺後,她遞還給他,他們又開始走路。
她覺得他的方式似乎有點瘋狂,因為他總是挑最困難的路走,最崎嶇不平的地面,最濃密的樹林,或者最高也最陡峭的坡度。在滑下一道絕壁時,珍妮扯破她的長褲。雖然她覺得那無異是自殺,但還是毫無怨言地跟隨他。並不是她不想抱怨,只是疲倦得說不出話。她的腿痛、背痛、瘀血的手臂更痛,連眼睛好象都要烤焦了,可是她並沒有請求他停步。即使再辛苦百倍,她也不能再延緩他的速度,因為她已經拖累他了。他輕鬆的步伐告訴她他的體力遠比她好多了,即使再走上一整夜都不會減緩。
她對他超人的力量相當敬畏,在認識他之前,她從來不知道有這種人存在。他完全不像其他男人,而那對淩厲的琥珀眸更是與眾不同。
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審視她的情況。「妳能再支持個一哩左右嗎?」
她當然不能,可是在迎上他的眼眸時她知道她絕對不能承認。她昂起下巴,漠視腿上漸漲的酸痛。「能。」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她不瞭解的神情。「把背包給我。」他吼道,走回她身邊拉下肩帶,解下那個背包。
「我背得動。」她激烈地抗議,用力抓著那個背包。「我並沒有抱怨,對不對?」
他皺緊濃眉,一把搶去她的背包。「用用妳的腦筋。」他不耐煩地說道。「如果妳筋疲力竭地癱在路上,那我就得連妳一起背了。」
她不再吭聲,而他也一言不發地轉過身子再次出發。卸掉沉重的背包後,她可以較輕鬆地趕上他。可是她卻沮喪不已,並懊惱自己成為他的包袱。她一向全力爭取獨立,也從來不會坐在一旁等待別人為她做任何事。她樂於和別人分享歡樂,但只靠自己的力量應付問題。而現在必須倚賴別人的情況使她深感不安。
他們來到另一條溪前,和先前那條差不多寬,但較深,可能到達她的膝蓋。她幻想著清涼的水流可以多麼美妙地洗去她一身的汗水,但一不小心就絆到一根樹枝。她伸手穩住自己,手掌頂到一根樹幹並壓死一條蟲。
「噢,噁心!」她呻吟道,設法用樹葉擦拭蟲屍。
藍特停下腳步。「怎麼回事?」
「我用手壓死一條蟲。」樹葉的清潔功能不彰,仍有一團東西黏在她手上,她露出憎惡的神情。「我可不可以在溪裏洗洗手?」
他環顧四周,很快檢查溪的兩岸。「好吧!過來這裏。」
「我可以從這裏下去。」她說道。河岸只有一、兩呎高,下面的樹叢也不算密。她小心翼翼地經過一棵巨樹虯結的樹根,並按住它的樹幹準備跳下去。
「小心!」藍特尖聲叫道;珍妮全身一僵並轉頭看他。
某樣沉重得不得了的東西突然落在她的肩上,而且又長又粗,還有生命。牠開始盤住她的身軀時,她喘息地尖叫:「藍特!藍特,救我!」
恐懼攫住她的喉嚨,擋住所有的聲音。她開始抓那條蛇,想甩開牠,可是牠繼績冷靜地卷緊身子,緩緩地壓迫她,並卷住她的雙腿。她摔倒在地上翻滾著,模糊地聽到藍特的低咒聲和彷佛來自遠方的尖叫聲。藍特朝她大叫,但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能盡力反抗那條卷住她的活繩。但那顆巨大的蛇頭反而越來越近,而且張開大嘴。她放聲尖叫,想用掙脫的一手抓住蛇頭,可是那條蛇已經擠光她的最後一絲力量。接著,一隻大手抓住蛇頭,而她好象看到一閃銀光。
那條蛇放鬆她的身軀,轉過去面對新的獵物,想把藍特也拖進死亡的擁抱。她再次看到銀光閃現,某種濕濕的東西噴濺到她臉上,她依稀瞭解她看到的是他的刀子。他和那條蛇格鬥時,不斷大聲咒駡著。而她也在地上扭動,想儘快掙脫。「該死,不要動!」他吼道。「妳會讓我割到妳!」
她不可能不動,因為那條卷著她的蛇不斷扭動著,而且她已經被嚇呆了,根本不知道藍特已居於上風,甚至不知道那條蛇是在什麼時侯被殺死,並拖離她的身軀。只有在她感覺自己已完全脫離蛇的掌握時,她才停止反抗,全身無力地躺在地上。除了鼻樑和顴骨上的幾點雀斑外,她的臉上一片死白,呆滯的視線緊盯著藍特的臉龐。
「沒事了。」他粗聲說道,伸手檢查她的手臂和肋間。「妳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斷了?」
珍妮無法回答。她的喉嚨結冰,聲音完全不見了。她只能躺在那裏,用那對深邃的眼眸告訴他她的恐懼。她的唇顫抖著,眼神中有一絲祈求。他直覺地準備把她擁進懷裏,好象安慰一個害怕的小孩。可是,在他伸出手之前,她已經轉開視線。他看得出她花費多少力氣,可是她的唇終於停止顫抖,而她的下巴也傲然地仰起。
「我很好。」她設法說道,並緩緩坐起身子,撥開散落在臉上的亂髮。「大概有一點瘀血,可是沒有哪裡斷——」
她突然住口,瞪著她沾滿鮮血的手和臂膀。「我的全身都是血。」她張惶失措地說道,聲音都顫抖了。她轉向藍特,好象要確定她沒看錯。「我的全身都是血。」她又說道,並狂亂地朝他伸出顫抖的手。「藍特,我的全身都是血!」
「是那條蛇的血。」他說道,認為這足以使她安心。可是她反而無法控制地抽搐起來。
「噢,老天!」她尖聲叫道,並慌亂地站起身子凝視著自己。黑色的上衣又濕又黏,而卡其褲上有一大片紅色的汙跡,手臂上的鮮血則一滴滴往下滑落。她憶起曾經有濕濕的東西濺上她的臉龐,並連忙伸手探索,驚恐地發現她的頰上和髮間都有一大片濕黏。
她開始劇烈地發抖,淚水也滑落雙頰。「快把它弄掉。」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我
必須把它弄掉,我的全身都是血,而且不是我的。全身都有,連頭髮裏都有……血在我的頭髮裏!」她啜泣著,踉蹌地衝向溪流。
藍特低咒一聲抓住她,但是她瘋狂地掙脫他,急切地想洗掉那一身血,可是反而絆到蛇屍並摔倒在地上。在她再次爬起來之前,藍特已經緊緊抱住她。她立刻朝他反抗、啜泣、乞求和咒駡。
「珍妮,停止掙扎!」他厲聲叫道。「我會弄掉妳身上的血。不要動,讓我先脫掉我們的靴子,好不好?」
他必須用一臂抱住她,另一手脫她的靴子。可是在他開始脫他自己的靴子時,她已經哭得全身都軟了,並乏力地躺在地上。他望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突然崩潰;在看到身上的血之前,她已經控制住自己。他拉掉靴子,然後轉向她,粗魯地拉下她的長褲,再輕鬆地抱起她,爬下河岸走進水中,沒理會他的長褲被浸濕了。
河水及於他的小腿中央時,他放下她,讓她站在水中,並彎腰潑水洗去她腿上的血跡。接著,他合起手掌舀水,開始清洗她的手臂和小手。冰冷的河水滑過她的身軀並浸濕她的上衣,但她只是溫順地站著,沈默的淚水仍然滑下她的臉頰並洗去一條血跡。
「一切都沒問題了,蜜糖。」他柔聲哄慰她,要她坐在水中讓他洗去她髮中的血。她任他把水潑到她頭上、臉上,偶爾閉起眼睛讓水滑下,其他時侯則都牢盯著他堅毅而專注的臉龐。他從後面的褲袋中掏出一條手帕沾濕,然後輕輕擦拭她的臉龐。現在她平靜一些,不再哭得叫人心碎。他扶她站起身子。
「喏,妳全身都乾淨了。」他說道,然後注意到粉紅色的水流正滑下她的腿。她的上衣沾了太多的血,他必須把它脫下來才能洗乾淨她的身子。他毫不猶豫地付諸行動,而她甚至沒低頭看他。他解開扣子,褪下衣服丟在河岸上。她仍然牢盯著他的臉龐,好象他是她唯一的生命線。
藍特低頭注視她赤裸的乳房時,嘴巴開始發乾。他曾經幻想她的模樣,現在他知道了,而且彷佛被人在胃上重重擊了一拳。她的乳房圓潤,比他想像中還豐滿一點;堅挺的乳頭是棕色的,他好想低頭親吻它們、品嘗它們。她幾乎是全裸,全身只穿著一條被水浸得透明的內褲。他看得到她雙腿間黑暗的部位,並感覺強烈的欲望正迅速地升起。她的身材完美,修長的腿,窄窄的臀,豐滿的胸脯和平滑的肩。他要分開她的雙腿,馬上在這裏佔有她,深深地馳入她的體內,直到他因喜悅而瘋狂。
他不記得他曾經如此急切地渴望一個女人。他有過性的饑渴,但那只是一種肉體的喜悅,任何女人的身體都可以滿足他。現在他要的卻是珍妮,只要她的腿環住他,只要她的乳房塞滿他的掌心、她的唇在他唇下、她的嬌軀在他身下蠕動。
他猛地拉回注視她的視線,彎腰再次沾濕手帕,但那甚至更糟。因為他的視線正好和她的大腿上方齊平,他連忙又站直身軀。他輕輕地擦洗她的胸脯,但每一個動作都是在折磨他,尤其在注視她的乳頭緊繃起來時。
「妳乾淨了。」他沙啞地說道,把手帕也丟到岸上。
「謝謝。」她低聲說道。然後,新的淚水又在她眼中閃耀,她嚶嚀一聲投入他的懷裏,雙臂緊緊抱住他的背,臉則埋進他的胸膛,從他穩定的心跳和溫暖的身軀得到安全的保證。他的存在逐走她的恐懼,和他在一起時,她是安全的。她想倚偎在他懷中忘記一切。
他的手緩緩地在她赤裸的背上移動。她閉上眼睛,更加挨近他,深深吸進他強壯的男性氣息,感覺好象醉了。一股陌生的感覺沖刷她的全身。他的手從她背上移向肩上,一路留下火熱的痕跡,然後他的手滑上她的咽喉托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向他。
他從容不迫地低下頭,深入而堅定地佔有她的唇,並伸舌探入她的口中,悠閒地探索她,要求她的反應。珍妮發現自己無助地滿足他的要求。她以前從來不曾這樣被吻過,他是如此自信而熟練,彷佛她註定是他的,而他可以毫不費力地統馭她。
她略感驚慌地掙扎,想掙脫他的懷抱,可是他輕易地瓦解她的反抗,再次深深地吻她。而珍妮發現她也再次為他張開嘴,並忘記她為什麼要掙扎。自從離婚後,有許多男人吻過她並想得到她的反應,可是只得到她的冷漠。為什麼這個粗魯的……傭兵,或者不管他從事什麼職業,能夠使她因喜悅而顫抖,而其他世故圓滑的男人只會使她感覺無聊?他的唇溫暖而堅硬,他的舌大膽而溫柔,他的吻則引起她體內一股陌生的疼痛和緊繃。
她下意識地發出喜悅的呻吟,使他的手臂環得更緊。而她的手也滑上他的肩,然後鎖住他的脖子,讓他支撐她無力的嬌軀。雖然他把她按在他的身上,但她仍然感覺和他不夠接近。他的扣子陷進她赤裸的乳房,但她不曾感覺任何疼痛。他的唇狂野而饑渴地吻她,幾乎使她的唇瘀血,可是她反而更加貼緊他。她的身軀突然活躍著她從未有過的感覺和需要,她的肌膚因渴望他的撫摸而疼痛,但他的撫摸卻使她的疼痛更加劇烈。
他大膽地用掌心覆住她的乳房,粗糙的大拇指來回撫弄她緊繃而挺起的乳頭。珍妮幾乎大叫出來,感覺一股洶湧的熱潮倏地竄過她的身軀。她以前從未有過這種急切而單純的需要,在很久以前,她已經認定她不是一個熱愛肉體關係的女人。可是藍特卻完全推翻她對自己的看法。在他的懷中時,她是一隻狂野的雌性動物,一心只想挨近他,感覺並崇拜他的身軀,並因渴望他而空虛。
他們站在水中,完全忘記時間的存在。他的手逡巡她的全身,她甚至從未想過要抗拒他,好象他本來就有權利撫遍她的每一吋肌膚並品嘗她的甜蜜。他讓她往後靠在他的手臂上,然後熱情地吻著她的咽喉,並滑向那溫暖而顫抖的圓丘,把她的乳頭納入口中,用力地吸吮著。她狂烈地湊向他,好象全身都著火了。
他的手往下滑,探進她的雙腿之間,隔著絲質的內褲愛撫她。但這大膽的行為卻震醒她昏亂的意識,她的身體立刻僵硬,勾住他脖子的手臂也落下來,插入他們的身體之間推開他。他憤怒地低吼一聲。她恐懼地以為任何事都無法制止他,然後,他猛地推開她。
珍妮踉蹌地往後退,他連忙又伸手拉住她。「妳該死!這就是妳被拋棄的原因嗎?」他憤怒地問道。「妳喜歡看妳可以把一個男人逼到什麼地步嗎?」
她抬起頭。「不是的,我一點也沒有那個意思。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那樣投進——」
「對極了,妳確實不應該。」他粗暴地打斷她的話,瞇起的眼睛噴著怒火,嘴唇也抿成一直線。「下次,妳最好先確定妳所要求的,因為我非常確定我會給妳。這話夠清楚嗎?」
他轉身走向河岸,留下她獨自站在河中央。珍妮交抱著雙臂掩住赤裸的胸脯,突然敏銳地注意到她的赤裸。她不是有意挑逗他,可是她是如此害怕,而他又是那麼強壯和冷靜,挨向他似乎是全世界最天經地義的事。那些狂熱的吻和愛撫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並使她失去重心。可是她仍然不打算和一個她幾乎不認識的男人發生性關係,尤其在她甚至不知道她是否喜歡他時。
他已經到達岸邊並轉身注視她。「妳來不來?」他大聲問道。珍妮只好走向他,但仍然掩住她的胸脯。
「別麻煩了。」他說道。「我已經看過,也碰過,為什麼還要假裝害羞?」他指著她丟在地上的上衣。「妳或許想洗掉衣服上的血,因為妳似乎極度怕它。」
珍妮望著那件沾滿了血跡的衣服,臉色再次有點蒼白,但現在她已經恢復冷靜。「是的。我想,」她低聲說道。「你能不能……能不能把我的長褲和靴子遞給我,麻煩你?」
他悶哼一聲,但還是爬上河岸把她的長褲和靴子丟下來。珍妮背對著他穿上長褲,上面的血跡使她顫抖,但似乎不像上衣那麼可怕。她的內褲是濕的,但她現在不能換,所以只能漠視那不舒服的感覺。穿好長褲後,她蹲在溪邊洗她的上衣,紅雲飄入水中,再被沖刷至別處。她搓了又搓,直到終於滿意,然後盡可能擰乾水,再抖一抖。她準備穿上那件濕襯衫時,他開口了。「拿去。」他把他的襯衫遞給她。「先穿這個,等妳的乾了再還我。」
她想拒絕,但知道虛偽的自尊不會給她任何好處,並沈默地接下那件襯衫穿上。它大得不象樣,可是乾燥而溫暖,也不會太髒。汗水和他特有的麝香氣味帶來安撫的效果,而幾滴暗紅的血跡提醒她他救過她的命。她拉起襯衫的下擺在腰間打個結,再坐下來穿靴子。
她轉過身子時,發現他就站在她的身後。他的臉龐仍然憤怒地板著。他扶她爬上河岸後,背起他們的背包。「我們不會再走太遠。跟著我,看在老天的分上,不要碰我沒碰過的東西,或者走我沒走過的地方。如果再有蛇要妳,我可能會乾脆把妳送給牠,所以妳最好自求多福。」
珍妮把潮濕的秀髮撥到耳後,柔順地遵從他的命令,只跟隨他的足跡前進。有一陣子,她緊張地凝視他們經過的每一根樹枝,然後,她強迫自己忘記那條蛇,把視線集中在藍特寬闊的背上,並猜想她的父親怎麼會找到一個像蘇藍特這樣的男人。他們顯然是生活在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怎麼會碰在一起呢?
然後,一個念頭閃進她的腦海,一陣寒栗也隨即竄下她的背脊。他們真的認識嗎?她無法想像她的父親會認識任何像蘇藍特的男人,也瞭解她自己的處境。每一個人都想抓到她,而她根本無法得知藍特是屬於那一邊的。他叫她蓓西,那是她法定的名字。如果是她父親派他來的,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叫珍妮?她的父親一向叫她珍妮!
喬治在去世之前曾經警告她不要信任任何人。她不要認為自己是獨自在叢林中央,而身邊的男人會在她失去利用價值時隨手割斷她的喉嚨。可是,事實仍然擺在眼前。她沒有證據足以證實派他來的是她父親,他只是把她敲昏,然後扛在肩上進入這片可怕的叢林。
接著,她瞭解她必須信任這個男人,因為她沒有選擇的餘地。他是她唯一擁有的,信任他危險,但想靠她自己的力量離開叢林卻更危險。他已經對她相當仁慈了。她憶起他在殺死那條蛇後溫柔地照顧她時,胸膛突然奇異地發緊。不只是他的照顧,還有他的吻,即使是現在,他的吻仍然使她發抖。不論他是不是傭兵,或者是不是她的敵人,他已經使她渴望他。她的理智或許不信任他,但她的身軀卻要他。
如果她不是如此害怕,或許會覺得這種情況很可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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