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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在拉斯維加斯結婚似乎要成為我們家族的傳統了,」第二天當她的新婚丈夫將她領進他們的套房時,她輕輕的說道。「我的兩個哥哥也是在那裡結的婚。」
「兩個哥哥?你到底有多少個哥哥?」
「五個。而且他們都很老。」她走到窗口看著窗外耀眼的紅色落日,然後回頭對著他甜蜜的微笑。她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他們還沒有做更多更深入的交談,還沒有分享他們各自的生活細節,而他們卻要完全融入彼此的生活了。所有發生的事情快得就像颶風來臨前的海鷗一樣飛掃過他們。
急診醫生已經宣佈她有輕微的腦震盪,並要求她在那一天的時間裡不要緊張,保持輕鬆。他也贊成她的說法,如果她會陷入昏迷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在昏迷中了。通過那一天的治療,她的記憶已經恢復了,填滿了頭腦中的空白點,所以她知道她現在情況不錯。
為了讓自己放心,麥克駕車帶她返回所羅門格林,把自己的注意力轉向工作,冷靜的處理所有的資料和文書工作,完成這些後他就可以專心的來處理結婚事務。當她睡著的時候,他和牧師已經處理完了。他已經安排好時間,在經過深入瞭解得知在肯塔基州辦理結婚所需要的時間長到他無法忍受後,他果斷的預定了前往拉斯維加斯的飛機票。
羅納德已經因為欺詐共謀罪被逮捕;他一點也不知道他的妻子和於藍迪還計劃要殺死莉絲,雖然已經被後來發生的事情給破壞了。瓊的手臂接受了外科手術,根據外科醫生的說法是神經和組織大面積損傷;醫生認為她可以恢復部分手臂功能,但是她再也不能使用右手寫字,吃東西,或者是做任何其它的需要精確運動的事。藍迪向聯邦法院告了密,他供出很多馬界中人,這些人都參與了這個為獲取保險金而殺光馬匹的陰謀計劃。他沒有因為殺死16歲小男孩被起訴。很顯然,他手裡有一些很重要的證據和信息,這些證據和信息是他留下來準備為爭取更大的寬赦而討價還價的東西。
莉絲給母親打了電話,簡單的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以及她已經結婚了。「玩得開心點,寶貝。」瑪麗囑咐她的女兒。「你知道你父親一直都希望在你出嫁的時候牽著你的手走過長廊,所以我們還需要在聖誕節再舉行一個婚禮。我還有三個星期的時間準備。不過不會有任何問題!」
大部分人面對要在三個星期裡籌備好一個婚禮的時候都會無法克制的尖叫。而瑪麗認為沒有問題,依據自己的經驗,莉絲知道就算別人可能有一些問題需要解決,但是她母親想做到的最終都會按照她希望的方式做到。
麥克也和他的家庭通過了電話,他的家庭由他的母親,繼父和兩個同母異父的姐姐組成。他們將和麥家一起在懷俄明一起參加他們在聖誕節舉行的婚禮。
在一個小時前的結婚儀式上,莉絲已經知道她丈夫的全名是威廉拇•亞歷山大•麥克尼爾。「有些人叫我威兒,」當她說她很難把亞歷這個名字和他聯繫起來起來的時候,他告訴她。「大部分人叫我麥克。」既然在她的意識中,她已經接受了麥克尼爾的簡寫麥克,那麼這就是對她最合適的。
「五個哥哥?」麥克問道。他走到她身邊,手臂滑到她的腰上,頭傾向她用鼻子摩擦她深色的秀髮。
「五個。還要加上十二個侄子和一個侄女。」
「那麼假日的時候一定很熱鬧!」他咯咯的笑道。
「騷亂更貼切些。不需要等很久你就會看到的。」
他把她轉過來抱在懷裡。「我現在等不及想看到我的妻子和我一起在床上。」
他抱起她把她帶進房間的,她緊緊的貼著他的脖子。當他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他的嘴也貼上了她的,猛然間,兩人之間已經平息下來卻永不會消失的讓人心痛的激情正全力的洶湧而出。他控制的將她壓進床裡,盡量讓自己脫下她的衣服時不要過於粗魯。
她靠著他蠕動,拉扯著他的衣服,粗糙的織物擦著她的裸體的讓她感覺幾乎瘋狂。麥克稍稍退開,充滿赤裸裸慾望的眼睛逡巡著她精緻的身體。他呼吸沉重,很明顯在努力的控制自己,他的眼睛因強烈的慾望而閃閃發光。他輕輕的用手描畫出她胸的形狀,用拇指描摹著她的乳頭,使得它們疼痛的挺立。「快點。」她低聲說,身體難受的拱向他。他短促的笑出聲,聲音裡沒有幽默;那是因為需要而感到疼痛的聲音。他脫下自己的衣服踢開它們,然後壓到她身上。當他沉重的身體固定在她身上後,她從喉嚨裡發出深刻而滿足的呻吟,她張開她的腿將他容納進來。她無法等待,只是狂野的想要他,她想要他就好像在她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其它任何東西像他一樣被想過或者需要過。
麥克擺正自己,緩慢的將自己推進她身體,用手固定住她的臉深深的親吻她。她的身體反抗著他的入侵,她氣喘吁吁,身體傳來的疼痛感覺讓她驚訝。她本來以為經常騎馬可以減輕第一次的痛苦,然而沒有障礙的甬道仍然無法容納他過大的慾望。
他離開她的唇,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突然一下子明白了她是多麼清純。他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他的深深的凝視裡卻有著熱烈而原始的光芒。他盡可能輕柔地刺穿了她的身體,當他完全進入她體內後,他沒有移動,等待著,等待著直到她不再緊張,她的身體在他下面變得柔軟,她緊緊的包圍著他。然後他開始移動,最初是一個輕微的僅僅是反覆輕觸他的擺動,但這已足夠讓她再次氣喘吁吁,接著內欲的需求讓她主動抬高自己靠向他。
他異常的關注她的反應,竭力的控制住自己戳刺的力量,當預期中的快速襲向他,當他因為每一個動作而大聲呻吟的時候,他仍然保持著緩慢而舒適的節奏。她貼著她,絕望的尋找最終的釋放,盡一切可能的讓他更深入自己體內,本能引導著她試圖達到最終的滿足。她忍不住哭出聲,徹底的被兩人共享的舞蹈與戰鬥帶來的全部幸福而淹沒,被他慷慨的愛而淹沒。
她已經無法忍耐得更久,迅速的達到了高潮。她的身體彷彿已經因如此強烈的歡愉而炸裂成碎片。她迷失了自己,被吸入感官的漩渦中,被吸入了一個只有他和她的身體而沒有腦力活動的漩渦中。很快,他也加入她,他開始抽搐,強力的推進然後激烈的釋放。
事後,他將她擁在懷裡,用手撫摸著她,彷彿這樣才能讓自己確信她是真實的,他們兩個人仍然是一個整體。
「這是怎麼發生的?」他有些粗莽的問。他抬起她的下巴以便於他可以看到她的臉,她看到他眼裡的閃光,那無關於慾望,那是他的眼淚。「我怎麼會這麼愛你,而且這麼快就愛上你?你究竟對我使用了什麼魔法?」
眼淚灼燒著她的眼睛。「我只是愛你,」她有簡單的詞語說道。「那就是我所有的魔法,我只是愛你。」
當她看到被雪覆蓋的整座山的時候,她的心也雀躍提升。「那裡,」她指著它們說道。「那就是麥氏山。」
麥克感興趣的凝視著雄偉連綿的山脈。在這之前他從來不知道有人會擁有一座山。他非常想認識生活在山上的人,想瞭解他們的生活方式,很好奇是怎樣的人和怎樣的生活才造就出這個坐在他身邊的有魔力的小精靈。在過去的兩天裡,他們已經辦理了結婚手續,他開始驚奇的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沒有她而存在著。當他還不知道是否有什麼事錯過的時候,愛她彷彿已經變成了他所有的事情。她是那麼的精緻彷彿一個可愛的仙女,深色的秀髮好像流動的溪水披散於肩上,大大的黑眼睛釋放出天生女人的味道和氣質,但她是如此的堅強,在她可愛的胸部下有一顆獅子一樣堅強的心!
他的妻子!這個稱謂和認知讓他無法入睡。一整夜,他不斷的被這個出乎他預料的不可思議的改變而喚醒,他看著她,想弄清楚這是多久以前發生的。僅僅在三天以前,她在他的臂彎中醒來後還客氣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記得你的名字。」當時這個事實曾經讓他震驚到一下子從頭涼到腳。僅僅三天,現在他已經無法想像沒有她他將如何入睡,無法想像醒來後看不到她蜷縮在他的懷裡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對他慵懶的露齒而笑。他只有五天的休假,所以他們不得不好好的安排時間。昨天,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聖安東尼奧去拜訪了他的家人。他的兩個姐姐已經提前達到了,她們帶著自己的小孩子——每個人都有三個寶貝,拽著她們的丈夫來看他們。在這麼多人面前,莉絲顯得非常習慣,她沒有露出絲毫慌張的神情。他的媽媽一直都在發抖:對他終於結婚而高興得發抖,同時也為將於聖誕節在懷俄明州的一座雪山上舉行婚禮是否順利而擔憂地發抖。從莉絲那裡拿到他們家的電話號碼後,莉絲的母親已經和他的母親通過話了,而且從他母親提及莉絲母親說過的話的次數可以顯而易見地發現:她們倆已經迅速地成為了忠實的朋友。
今天,他們在懷俄明州,麥克驚愕的發現他開始感到緊張,緊張到胃都開始凹陷下去了。「告訴我關於你哥哥們的事,」他低聲嘀咕道,「五個我都要知道。」他知道做哥哥的感覺,他自己就是一個哥哥。
她微笑著,眼神變得溫柔無比。「好的,讓我想想。我的大哥叫喬伊,他是美國空軍參謀首長聯席會議的一位將軍,另外,他的妻子叫卡羅琳,擁有物理和計算機的博士學位,他們有五個兒子。」
「我的二可叫麥可,他擁有全州最大的牧場之一。他和席雅有兩個兒子。」
「接下來是我三哥喬許。他是一個海軍戰機領航員,後來一次墜毀事故損傷了他的膝蓋,他從海軍退役了。現在他是一個做與領航飛行測試工作有關文官。他的妻子叫羅蘭,是一個整形外科醫生。他們有三個兒子。」
「你的哥哥除了兒子還有其它的選擇嗎?」麥克問道,他被這種詳述嚇住了,同時也產生了一絲擔憂。他盡量讓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讓他更放鬆的世俗的事情上。他記得莉絲曾經說過她有一個侄女,但是也許他聽錯了。
「贊恩有一個女兒。」她的語氣裡有一絲與前面講述不同的感情在裡面,麥克揚起眉毛探詢地看著她,但是她裝做沒有看見地繼續說:「他和蓓瑞有一對雙胞胎兒子,兩個月大了。贊恩是名海軍陸戰隊員,蓓瑞是一個大使的女兒。」
一名海軍陸戰隊員。他不禁想知道事情還會有多糟糕。
「最後是強斯。他和贊恩好得就像一對雙胞胎。他們同年,而且他們腦子裡想的東西也幾乎是一樣的。強斯在海軍情報機構工作。他還沒有結婚。」她故意不去提及贊恩和強斯現在正在做什麼,因為這樣看上去安全些。
「我想知道,」麥克一邊駕駛著他們租來的車子上山一邊喃喃自語,「為什麼我會希望你有一個更正常的家庭呢?」
她向他抬起她精巧的眉毛「你是一個聯邦調查員的特派專中,」她指出來。「要知道,他們中可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會成天在每一個街角留連。」
「是的,但是我的家庭很正常。」
「好的,那麼我的家庭也是正常的。我們只是超過一般預期。」她的微笑轉變成露齒而笑。這種頑童似的笑彷彿鐐銬一樣銬住他的心,每看一次彷彿就銬得更緊。他在路中間停下車,然後靠近她親吻好。他的吻猛烈而急迫,充滿著慾望。當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眼神迷濛。「為什麼這麼做?」她喃喃道,她的手環繞著他的脖子。
「因為我愛你。」他不認為接下來和她家人的見面會很順利,他甚至預期他們無法接受他,因此他不希望在這之前沒有讓她瞭解他是多麼愛她。她可能認為她的家庭會敞開雙臂歡迎他,但是他才是男人,他瞭解男人的心思,非常非常瞭解。他重新啟動吉普車,沿著輔滿雪的道路行駛。
車子爬上山頂,一座巨大的牧屋舒展地矗立在他們面前。莉絲開心的說道,「噢!太好了,每個人都在。」而麥克覺得他現在就像一個呆子,不要緊!他並沒有在和她結婚之前和她睡覺;但他對他們而言是一個未知數,陌生人,而現在他每晚都會和他們最寵愛的小女兒,小妹妹做愛。她是這個家唯一的女兒,小寶貝,老天啊!他明白了。如果他活著,他和莉絲有一個女兒的話,他絕對會把所有靠近他小女兒的那些充滿性衝動的少年趕得遠遠的。
他看著停放在房子前的「車隊」,各種各樣的車已經可以組成一個遊行車隊了。他懷疑如果他轉身離開這座山的話,他們是否會上車追趕他。
好吧!一切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聽天由命的停泊好他的吉普車,繞到另外一邊為莉絲打開門,用手扣住她的細腰將她放到地面上。她執起他的手,領著他走——哦,幾乎是快樂的跑——向他們。
他們彷彿走進了一個充滿溫暖,噪音和混亂的地方。一個渾身上下一團紅的小人兒突然從人群裡「炸」出來,尖叫著擺開圓胖的小腿向他們跑過來,「莉希(絲),莉希(絲),」她幾乎是用盡了她所有的氣力在喊叫。莉絲大笑著跪下,伸出手及時地抓住這個把自己「刮」到她面前的「小旋風」。麥克低頭看著這個小女孩,她甚至不比一個小嬰兒大多少,他馬上就愛上了她。哦!他已經遺失了他的心,一切就是那麼簡單。
她很漂亮。她簡直就是完美,絲綢般光滑的黑頭髮覆在她圓圓的小腦袋上,可愛的小臉上長著一對水晶一樣閃亮的藍眼睛,有酒窩的雙頰,薔薇花蕾一樣嘴巴和優美的手指。她是那麼的小就像一個洋娃娃,他的手臂渴望的想抱她。在這以前,小孩子和小嬰兒從來沒有這樣的對他造成過影響,而這震動了他。
「這是妮可。」莉絲抱起侄女。「她是我們家唯一的孫女。」
妮可伸出一個小手指戳戳他的胸膛,十分興奮地露出像莉絲一樣讓麥克無法抗拒的露齒笑容。「搭(他)是誰?」小天使問道。
「他是麥克。」莉絲回答她,親吻著她柔軟的小胖臉。妮可嚴肅地注視了他一會兒,然後深長她的胳膊向他表達她對他的歡迎。他本能地伸手接過她,感覺到小小的身體安穩地坐靠在他的胸膛前的時候發出愉快的歎息。
麥克注意到屋子裡開始變得沉默,就像橄欖球隊的大個子們都起身了,正嚴厲地看著他,注意著任何一個可能有的威脅動作。
莉絲容光煥發地看著他們,但看到他們擺出的好鬥姿勢後眼睛驚訝地睜大了。
他注視著這場較量。他的岳父有一頭鐵灰色的頭髮和一雙遺傳給莉絲的黑眼睛,他的神情看上去好像早餐吃的是釘子。他的哥哥們則給人致命的感覺。麥克熟練地評估了每一個人,費勁的想選擇出最危險的一個。但是他們看上去都像惡棍。那個有著灰白色鬢角,激光一樣的藍眼睛的一定是將軍,因為他表現得好像如果他沒有每天都投入戰鬥的話就必須要被譴責一樣。那個應該是牧場主,精瘦的肌肉,如鐵一樣堅硬,一個人如果每天都要和自然母親打交道的話就會是這個樣子。測試飛行員……讓他再看看,哦!那個應該就是的。他分腿站立著,以一種本能的極度自信的姿勢,彷彿隨時都可以沉著地投入到生死冒險中去而不會眨一下眼睛。
麥克的眼睛望進一雙致命而冷淡的眼眸中。這個人,他想到,這個就是最危險的一個,這個有著沉靜的面孔和結了霜的藍灰眼睛的人。就是他。他願意用他一年的工資來打賭他就是那個海軍陸戰隊員。但是這個走到他旁邊站住的人看上去也很危險,儘管他看上去擁有一張不屬於世俗的英俊臉孔。他應該就是在海軍情報處工作的那一個。
他有大麻煩了。他本能的移動著,將妮可放到莉絲的手上,然後擋在他們兩個面前,保護著她們倆。六對兇猛的眼睛注視著他的行動。
莉絲從他的肩膀瞥了一眼,評估了一下現在的形勢。「媽媽!」她急切地喊道,她加重的發音表示她需要增加支援。
「莉絲!」一個包含著絕對喜悅的柔軟嗓音從麥克判斷是廚房的地方傳出來,一邊輕快的起來一邊叫著莉絲的名字。一個小個子細緻優雅的女人出現在那裡。她和莉絲一樣都不高,也和莉絲一樣擁有細膩而透明的皮膚。她衝進房間,大聲笑著抓住她的女兒,緊緊地擁抱她。她也擁抱了他,即便如此他還是站得直直的,眼睛絲毫也不敢離開站在他們前面彷彿一堵牆一樣的「威脅」。
「媽媽,」莉絲說,直接將她母親的注意力拉到了房間裡。「他們到底怎麼了?」
瑪麗看了一眼她的丈夫和兒子們,把手放到臀上。「立刻停止這樣做,」他命令道。「我可不想看到這些,你們聽到了嗎?」
她的聲音是甜甜的南方口音,像微風一樣輕柔,但是麥渥夫的黑眼睛卻對著她閃爍。「我們只是想多瞭解他一點。」他說話的聲音像雷聲一樣低沉而暗啞。
「莉絲選擇了他,」瑪麗果斷地回答。「你們還需要知道別的什麼嗎?」
「很多,」那個擁有致命而冷淡眼睛的人說道。「這發生得太快了。」
「麥贊恩!」一個漂亮的紅髮女人大叫著從廚房裡走出來,吃驚地看著他。「我不敢相信你居然那樣說!我們僅僅互相瞭解了一天就結婚了!」她穿過「對壘」兩軍的中間空地,緊緊地擁抱莉絲,然後轉身生氣地瞪著她的丈夫。
所以,他猜對了,麥克想到。他就是那個海軍陸戰隊員。哦!也行在他死後可以在他的墓碑上寫上:他是對的。
「這是不同的。」將軍發話了。除了那雙發亮的藍眼睛,他簡直就是麥渥夫的完美翻版。而且看上去,釘子好像也是他平時的必備食物。
「不同,怎麼不同?」一個脆脆的聲音問道,然後一個時髦的金髮碧眼的女人從廚房裡走出來。她用她稅利的綠色眼眸釘住六個男人。「你們都是男性荷爾蒙分泌過量的受害都,而它最主要的症狀就是讓人無法思考。」她走向前站在麥克的另外一邊。將軍看著自己的妻子,眼睛裡散發出激昂而好笑的光芒。
另一個彪形大漢,那個測試飛行員說道,「莉絲是……」
「一個成熟女人,」又一個女性噪音打斷了他的說話。一個個子高高,身材凸凹有致,有著栗色頭髮和安詳藍色眼眸的女人在剛才那位金髮碧眼夫人的身邊找了一個位置站定。「嗨!我是羅蘭,」她對麥克說。「剛才這個講話的男人是喬許,我的丈夫,他通常都是非常理性的。」
「我是席雅,麥可的妻子。」另一個援軍到達了。她一頭黑髮,帶著一點甜蜜的羞澀。她站在羅蘭身邊,交叉雙手抱在胸前,平靜地看著她的丈夫。
兩邊的人馬互相看著對方,男人們瞪視著背叛他們的妻子,女人們排成一行保護性的站在麥克身邊。他有一點暈眩地發現自己被散發著純女性香水味的「香水牆」包圍了。
卡羅琳對她的丈夫怒目而視。「當我們每個人嫁進這個家庭的時候,其它人都敞開他們的臂膀來歡迎我們,而現在我希望你能給莉絲的丈夫以同樣的對待和禮節,否則!」
喬伊思考著這個挑戰,他抬起頭,暗沉的藍色眼睛閃著光芒。「否則什麼?」他問道,低沉的嗓音像絲綢一樣柔滑,充滿了期盼。
整個房間沉默了,甚至是孩子們也安靜下來看著他們的父母。
麥克看著六個女人並排站在他們丈夫對面,他的臉上帶著感動的溫柔神情。「沒事,」他說道。「我理解。」
「我很高興你理解,但是我並不理解!」莉絲咆哮道。
「這是——」
「別告訴我這是男人的事。」瑪麗警告地打斷他,他不得不嚥下下面的話。
「好的,夫人。」他虛弱地說道。
渥夫黑黑的臉一下子亮起來,他的嘴唇微微抽搐。這兩句話對他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妮可扭動著要下來,莉絲低下身將她放在腳邊。這個小女孩輕拍麥克的膝蓋說道,「麥克。」她的語氣讓人覺得她十分滿意。她快步走向她父親,舉起手讓贊恩抓住她。贊恩傾身舉起她,把她放在自己強壯的胳膊上。「難(那)是麥克」,她用指尖指著他。「我稀飯(喜歡)他。」
突然,贊恩冷硬而致命的臉柔和下來,淡淡笑了笑,大手輕輕地撥開她臉上耷拉下來的卷髮。「我注意到了,」他乾巴巴地說。「他只看了你一眼就變成了你的奴隸,就像我們大家一樣。這才是你最喜歡的,對不對?」
她的小腦袋非常乾脆的上下點著頭。贊恩吃吃的笑了,他的目光穿過房間找到她的母親,給她一個愉快的注視。「我想你會的。」
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嬰兒的哭鬧聲。「卡梅醒了。」蓓瑞說道,然後迅速的離開麥克走向她的寶貝們。
「她怎麼區分的?」強斯像平常一樣期待地問房間裡的其它人。「他們只有兩個月大。她怎麼能只憑哭聲就分辨出是雙胞胎中的哪一個呢?」
所有的女性,包括妮可,贏了。房子裡緊張的壓力消失了,大家都露出會心的笑容,強斯跟隨他的嫂子一起走向大廳,想知道她是否真的通過哭聲識別出了是雙胞胎中的哪一個在哭。在他走出去時,他以一種男人之間的瞭解對麥克眨眨眼。危機來了又走了,因為當所有的一切涉及到麥家女人的時候,麥家的男人都會讓步,他們不想讓她們不高興。女人們第一眼看到麥克就喜歡他,這就足夠了!
過了一會兒,蓓瑞手裡抱著一個蠕動的小「包袱」進來了,強斯熟練的抱著另外一個小「包袱」跟著好民。「她是對的。」他困惑地搖著他的頭宣佈。
麥克看著兩張小臉,發現他們完全一模一樣,就好像照鏡子一樣。僅僅看他們就想辯認出是誰根本不可能的,那麼強斯又是怎麼判斷出她是對的還是錯的呢?
「卡梅,」蓓瑞看到他懷疑的眼神,指著她懷裡的小「包袱」微笑地解釋道。「強斯抱的是恰克。」她進來的時候還帶了兩個裝滿奶的小奶瓶。
「但是你如何分辨他們呢?」他搖著頭,專注的看著雙胞胎,試圖找出兩人之間的區別來。
「卡梅是兩個中最急躁的,而恰克則是最堅定的。」
「你可以從他們的哭聲中分辯出來?」
「對,當然可以。」她輕鬆地回答,彷彿這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到的事一樣。
妮可正在爬上她父親的肩膀,抓住他的頭發來平衡自己。
「砍(看)哪,凡斯素素(強斯叔叔),」她大聲叫道,筆直的站起來並放開她父親的頭髮。
贊恩伸出手抱住她,將她從自己的肩膀放下來。「嘿,這是,我們交換一下。」他說道,然後他和強斯交換了手中的寶寶。贊恩把寶寶放在臂彎處,從蓓瑞手裡接過一個奶瓶,熟練的將奶嘴放入貪婪的小嘴裡。
妮可直直的站在強斯手上,對自己的成就發出滿意而喜悅的咯咯笑中,他牢牢的抓著她的腳讓她保持平衡。「強斯,」然後他耐心的說道,「我的名字是強斯。強斯。」
妮可用兩隻小手捧隹強斯的臉,她低下臉靠近強斯,讓自己的眼睛和他的眼睛在同一個水平線上,讓強斯看到她眼中不可忽視的嚴肅。「不對。」她有一種「這已經是定論」的語氣說道。「丹斯。泥(你)說錯了。」
強斯的表情讓房間裡的人爆笑出聲。他看著這個在他手上的小個子獨裁者,然後搖搖頭放棄了。「你確定你想『嫁』進這個家嗎?」他直率地問麥克。
麥克看著莉絲眨眨眼。「是的。」他說道。
當小寶寶拿著奶瓶的時候,贊恩觀察著他,平靜無波的眼睛有一點算計在閃爍。「莉絲說你是一個聯邦調查局特派專員。」他說道,他的語調讓莉絲感覺到警惕。
「不,」她堅定大叫著打斷他,推著麥克朝廚房走去。「你不能打他的主意。在聯邦調查局工作已經夠了。你絕對不能打他的主意。」
麥克不得不應付熱情如潮的女士們,因為她們都想和他討論他的婚禮。但是,在他離開房間的時候,他回頭看了看,目光與贊恩的相遇……而麥贊恩正在微笑。
「歡迎加入我們家庭。」他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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