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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個處女。米桑妮是個處女。當強斯終於能夠思考的時候,他試著從紛亂的思緒中理出一個頭緒,但此時此刻,這些都不重要。近在眉睫的問題是他該如何去安撫身邊的這個女人?她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一個連靴子都沒來得及除去的男人,就在大白天,在鋪了一層薄毯子的凹凸不平的野地上。
他四肢攤開地躺在她旁邊的毯子上。她背對著他,身體蜷成一團。修長,一絲不掛的身子正不斷的輕顫。移動是件困難的事,即使是呼吸都有點費勁,他把安全套除下扔掉。他的高潮來得如此猛烈,以至於到現在還覺得眩暈。如果它對於一個性經驗豐富的人都有那麼大的影響,那麼對她呢?她的感覺是怎樣的?她早就知道會痛嗎?還是那嚇壞了她?
他知道她也得到了高潮。和他一樣,她也被全然地喚起。當他震驚地發現她還是處女,開始撤退的時候,是她用雙腿鎖住他,迎上他的堅挺,衝破了障礙。他在刺穿她的同時看見了她眼裏的震驚,察覺到她的肌肉的顫動。在她耐心地撩撥她時,他曾仔細觀察過她的臉,冷酷的自製讓一部分的他置身事外直到她的甬道開始狂野的悸動,那時,任何事物都無法阻止他迷失,他在釋放中達到了爆炸性的最高點。
她必定有非常好的理由,才能到二十九歲仍然保持貞潔。桑妮不是個輕率的女人,但她心甘情願地向他奉獻了自己的童貞。這讓他覺得既謙卑、很榮幸又嚇得要死。他對她並不溫柔,無論是在做愛過程中,還是在達到頂點之後。表面上看,她已經達到了高潮,一切狀況良好,但他知道事情遠不止那麼簡單。她的身體和情感所承受的感覺太強烈,她根本沒有處理它們的經驗。她需要他的擁抱和撫慰,直到她停止顫抖,再次找到平衡。
他抓住她的手臂,拉她平躺在毯子上,她並未激烈的抗拒,可是她的身體既僵硬又緊繃。她的臉色蒼白,眼睛異乎尋常地晶亮,好像在掙扎著抑住淚水。他把她的頭偎在他的臂彎,俯身面對她,給她極度需要的關心和愛撫。
她抬起眼睛快速地掃視他,然後望向其他地方,一抹嫣紅染上她的雙頰。令他著迷不已。他溫柔地撫摸她裸裎的肌膚,摩挲她的小腹,用手指沿著她的胸部畫圈,當發現她乳峰下面的曲線有些胡茬的擦痕時,他用舌撫慰它,謹慎地不加重任何損傷,同時暗暗牢記,清洗耳恭聽的時候一定要刮臉。
他想說些什麼,卻無法言語。他曾在敵人的大本營,毒品犯的老巢和政府機關辦公室裏巧舌如簧,他知道如何巧妙地運用說話的技巧,對特定的人或事物給出一針見血的評價,在時機到來的時候說正確的話,製造他想要的反應。但是自遇見桑妮的那一記得開始,欲望讓他將所有的專業知識都拋諸九霄雲外。她閃爍的眼眸、明亮笑容和幽默感給他帶來的影響無與倫比,再多的準備工作都無法讓他抵禦侵襲。“桑妮”這個綽號非常適合她。
但此刻,他的‘陽光’太安靜了,似乎在後悔剛才的親密。而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長久以來,他才是那個在歡愛之後走開的人,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如此,那些事後仍糾纏不休想與他再續前緣的女人我得數不清,但是,他無法忍受這個女人居然想與他保持距離。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或其他更深層次的原因,她並未蜷在他懷中,饜足地歎氣。從一開始她就在他們之間設下無形的防護,而現在她正在撤退,回到她的保護殼裏。
他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這個想法。原始的佔有欲沖刷過他的全身。她是他的,他不容許她退縮。新一波的欲望攫取了他,他覆上她,以一個流暢的動作貫穿她緊繃、腫脹的甬道。她尖銳的吸氣,從神遊的狀態中驚醒,她將雙手平鋪,指甲掐入他的胸膛,卻並未把他推開。她的腿同時自動抬高,環上他的臀,他移動一下將她的大腿抬得更高圈住他的腰。“習慣吧,”他說,證據中富含嚴厲的意味。“習慣我,習慣這個,習慣我們。因為我不會合作社你從我身邊離開。”
她雙唇輕顫,將全部的注意力投向他。“即便是為了你好嗎?”她低語,憂傷帶走她眼眸中閃爍的淡藍神采,只留一片默然,空洞的灰。
他遲疑片刻,納悶她是否在談論她的父親。“尤其是為了我好,”他答道,開始喚醒她的激情,傾囊而出所有的技巧誘惑她。他所接收的大量武術訓練在教會他彈指傷敵和在一招一式間痛施殺手的同時也教會他人類身體上所有的敏感地帶。他殷勤地膜拜她的膝蓋和大腿的後側,腳窩以及臀部下方的曲線,漸漸地她再次變得生氣盎然,她的窄道也越來越濕潤,她開始迎著他起伏,與他悠閒地衝刺共舞。他上下摩擦、愛撫她的腰背部,使她弓起身體,將他更深地納入體內。她闔上眼睛,略微腫脹的紅唇微分,低聲呢喃,他看到了這些欲望勃發的徵兆,輕喃鼓勵的話語。她的頭不安的轉動,硬挺的乳頭頂著他的胸膛。他柔情似水般地對著她纖美鎖骨輕輕地咬下去。
她嬌順喊出聲,達到了頂點。她的高潮出其不意地攫取了他,他的也在同時接踵而至。他的本意並非是追求自己的滿足,這一次完全是她的。但是,她內側緊緊地包裹著他的甜美肌肉不斷地悸動,讓愉悅的浪潮在他的體內澎湃破繭而出。
他試著停止,試著撤退,但他的身體已經無能為力。相反,他更深的衝刺,狂野的戰慄著將他的種子傾注在她潮濕]、灼熱的體內深處。他聽到自己低沉、粗嘎的呐喊,時間和思緒仿佛在那一記得定格,他渾身癱軟地趴在她的身上。
當他用毯子把她包著,抱回岩層之下的時候,黃昏的暮靄已經開始漫向峽谷地面,白天為他們提供陰涼遮蔽的岩石,吸收了陽光的熱量,因此當溫度下降的時候,他們的藏身處比外面的空地溫暖得多。桑妮打個哈欠,因為滿足而困頓,她把頭偎在他的肩窩上,柔聲道, “我自己能走。”可是卻沒有費力移動自己的腳趾。
“嘿,我想顯示一下男子漢氣概。”他抗議。“別毀了它。”
她迎頭看著他。“你沒做到,不是嗎?”
“對”他承認,換得她一陣輕笑。
在激情過後的昏昏欲睡中,時間已經緩緩地流逝。太陽下山了,只有崖壁的頂端尚有一絲餘暉,岩石在夕陽的照射下交織閃爍著紅色、金色和紫色的光芒,晚霞為天空抹上了一層紫輝。
“趁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我去查看一下陷阱。”他把她放在地上。“坐著別動,我很快就回來。”
桑妮乖乖地坐了大約兩秒鐘。等他離開視線後,她立刻跳起來,飛快地清洗,穿好衣服。 自強斯抱著她走進陽光下,一切都改觀了。這讓她不安。她已經準備好做愛,但這種排山倒海的侵襲卻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期待過兩情相悅,得到的卻是另一種更加強烈,讓她失控的感覺。
至關重要的是,強斯向她展示了他可以變成怎樣的掠奪者。此前,在他個性中的威力衝破自製的片刻,她曾有過驚鴻一瞥,她那個時候就應該知道,沒有人會在空房外面加諸鋼門鐵鎖。他的自製給了她罕見的、奢華的安全感,她是如此沉溺其中,以至於完全忽略了鐵門內禁錮的力量,以及一旦它開閘洩洪時會是什麼樣的場面,今天下午,她知道了一切。
他說他曾是陸軍空地突擊隊員。這就足以告訴她他是哪一類人。但那時她滿腦子想的只有逼面而來的壓力,以及對瑪格的擔憂,視而不見他的本性。
她憶起在毯子上那狂暴激烈的一個小時(一個多小時)的情景,一陣戰慄竄下她的脊椎。那時,她無助,全然盲目地遵從自己威力無窮的反應。從一開始她就知道,她對他的反應會是前所未有的,然而,情感上的如此全然、猛烈的震撼還是讓她措手不及。他不是他們中唯一習慣自製的人,她的生命全賴她在不同的境遇中自我調節,控制局面,而與強斯在一起,她既無法控制他也無法控制自己。
她從未如此害怕過。
她之前對他的感覺根本無法與現在比擬,那不僅僅是一次超乎想像熱烈而刺激的性。不,今天下午他向她展露了個性中的一部分,他想要藏匿起來的部分它強烈地召喚著她,唯有死亡才能消除她對他的愛。強斯是最特別的男人中的一個,是一個戰士。她所發現的有關他的一切小片段,好似拼圖般湊成了一個完整的男人。這個男人內心永遠保留著狂野,永不妥協一部分。他甘願涉險,上天入地好保護他的所愛。他與她畢生致力於毀滅這個世界的父親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因為沒有選擇,桑妮的一生曾作出過很多犧牲。為了保護她們,她母親將她和瑪格送人,卻又無法完全從女兒們的生命中消失。她對她們傾囊相授苦學得來的技巧,都會她們如何躲藏,如何消失,以及如何在必要的時候戰鬥。因為被逼無奈,郝魏米拉變成了她自己的遊擊戰中的一名專家。每當她覺得安全的時候,便會來拜訪,好心的米家夫婦總是會離開,留給她與女兒們獨處的時間、空間。
然而,她們的父親有廣泛的資訊網,比他逃亡的妻子擁有更多資源,所以,找到妻子只是一個時間問題。當桑妮十六歲的時候,米拉的好運走到了盡頭。她在彈盡糧絕的時候選擇了自殺,決意不給他任何逼供,招出女兒們的下落的機會。
烏雲密佈的生活,和一個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寧願自殺的無畏母親就是桑妮的遺產。沒有人問她要不要這一切,這就是她的生活,所以她必須物盡其用。與瑪格分開是她姐姐的決定,瑪格比她年長,她有自己的惡魔要抗爭,她不像桑妮。精通媽媽教導的那些生存技巧。就這樣桑妮又失去了姐姐,亨利和依蓮相繼去世後,她就成了一個人,過著孓然一身的日子。 瑪格的電話是她與親人唯一的聯繫,她知道瑪格滿意這樣的現狀。
她不認為她有勇氣連同強斯一起放棄,這就是她嚇得半死的原因。因為她的存在將危及他的生命。她唯一的安慰就是,他是強斯,強硬而且能力出眾,可心照顧好自己。她深吸一口氣,現在就煩惱這些還為時尚早,等他們真有離開峽谷這一天,再作決定吧。
緊張讓她坐立不安,於是她起來查看洗淨的衣服,它們早就乾了。她花了幾分鐘把衣服從石頭上收起來,等她回到岩層下的時候天色已經差不多黑透了。
她記得強斯走的時候沒有帶手電筒,今晚沒有月光,如果他不儘快回來,很快就什麼都看不見了。火堆還在燃著,白天他們將木柴鬱積在一起以便在節省珍貴的木柴的同時增大濃煙的產生,現在她飛快地丟了一些木棍上去,把火焰燃得高高的,為他作信標指路。跳動的焰火滲透岩層下的黑暗,在石壁上投下舞動的陰影。她在行李中搜索著拿出手電筒,放在觸手可及之處。
黑漆漆的夜幕突然降臨,仿佛自然母親突然抖開衣裙籠罩了大地。桑妮走到岩層的前端。 “強斯”她大喊道,然後停下來側耳傾聽。這是一個嘈雜的夜晚,昆蟲的沙沙聲,以及其他爬行動物的竊竊私語不絕於耳。一陣輕微的騷動從灌木叢中傳來,聽起來就像乾骨頭碰撞在一起發出的咯咯聲。她凝神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他的回應。
“強斯”她提高聲音再次大喊,沒有任何回應。“該死”她咕噥道,打開手電筒往峽谷深處生命之泉的方向走去。惟恐再次遭遇蛇的攻擊,她仔細看著腳下,一面小心翼翼地行走,一面間或停下來喊他的名字,隨著時候的流逝越來越急躁。為什麼他不回答?這個時候他一定聽到她的呼聲了。
一隻健壯的手臂將她攔腰抱起,旋過來靠在一個同等也武有力的身體上。她放聲尖叫,叫聲被一個溫暖、有力的唇封住而中斷。壓力讓她的頭後傾,她不得不攀住他的肩,支撐自己。他不疾不徐地吻她,用舌與她嬉戲,將她的緊張驅走,很快她的身體就開始軟化貼著他移動。
當他中止這個吻的時候,呼吸有些急促。“你嚇死我了”桑妮嬌嗔著指控他。“你活該,我告訴你坐著別動的。”仿佛無法自持般,他再次覆上她的唇。
“這是懲罰的一部分嗎?”她在他抬頭喘氣的時候喃喃地問。
“嗯。”他抵著她的臉展開笑顏。
“還要。”
他遵從她的願望。神奇的興奮感再次在她體內高築,早前的做愛讓她渾身酸痛,她不應該這麼快又開始渴望他,然而,她確實渴望他,她想緊緊擁抱他,讓他深深埋入她的體內,她想感覺他雄偉身軀的全部力量,她想在歡愉將他們淹沒的時候和他一起顫抖。
終於,他將唇扯離她的,他的心臟狂跳,牛仔褲裏的亢奮堅硬地抵著她。“行行好。”他咕噥道。“不然我連餓死的機會都等不到。就筋疲力盡命喪黃泉了。”
他的話讓她想到了陷阱,因為她也非常餓了。“你抓到兔子了嗎?”她滿懷期待地問。
“沒有,只有一隻瘦骨嶙峋的鳥。”他舉起空著的那只手,揚了揚手上那只已經清理乾淨,比普通的雞小很多的鳥。
“那不是必必鳥吧?”(Teddy注:原文Roadrunner,一種嘴巴扁扁,脖子很長,尾巴長長,頭上有根羽毛的鳥,名字叫走娟,常在兒童卡通片中出現。)
“它又讓你聯想到了什麼虛構的小動物?不,它不是必必鳥。試著報著感激的心去看它。”
“那它是什麼?”
“一隻鳥”他簡潔地說。“等我把它切開,放在火上烤過後,便成了烤熟的鳥肉。這才是重點。”
她的肚子開始咕咕叫。“嗯,好吧,不是必必鳥就行,他是我最喜歡的卡通片角色。緊追飛天鼠之後。”
他不禁莞爾。“現在的電視節目早就不放映這些老卡通片了,你什麼時候看的?”
“我看碟,”她說“從我家附近的影響店租的。”
他挽著她的手,一起朝營地走去。一路上,兩人談笑風生地聊著各自最喜歡的卡通片,一致同意不管現代的卡通片如何貼近現實,在喜劇效果上卻無法與老卡通片比擬。
“對了,剛才為什麼喊我?”強斯突然問。
“天黑了,要我提醒你,你沒帶手電筒嗎?”
他發出一個細微,無法置信的聲音。“你是來救我的?”
她有點局促不安。對一個前任突擊隊員來說,在黑暗中找到回營地的路實在是小菜一碟。
“我沒想那麼多。”她承認。
“你想得太多了。”他糾正她,將她摟在身側。
他們抵達營地.火堆還燃著,小小的火舌舔舐著木柴的餘燼。強斯將鳥肉放在岩石上,迅速在火堆中間挖了一個坑,繼而,他用小刀把木棍的頂部削尖,將鳥肉串在上面,架在火堆上。接著,他又往火堆里加了幾條小木棍,加大火勢。很快鳥肉的油脂就開始茲茲滴落,讓火焰竄得更高。一陣陣肉香味撲鼻而來,讓她口水直咽。
她搬了一塊略微平坦的石頭靠近火堆坐下,看著他翻烤。入夜後的氣溫驟降了許多,很難想像就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前,峽谷中還熱氣襲人。她曾有過一次獨自露營的經歷,但那次的情景和今天的一點也不像。
淡黃色的火焰點亮了他堅硬的臉龐,他的頭髮還未乾透,看得出他在離開的期間清洗過,還刮了鬍子。他在此刻抬起眼睛,接上她的凝視。心神交會的默契和瞭解在兩人之間湧動。“你還好吧?”他柔聲問。
“很好。”她雙臂抱著並起的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臉上一片緋紅。
“還在流血嗎?”
看到他雙眼因關切而微眯,桑妮連忙道,“沒有。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有一點。”
他將視線轉向鳥肉,細心地翻烤。“真希望我能早點知道。”
她希望他至今還蒙在鼓裏。她可不想對失去處女之身的原因來一次大剖析。“為什麼?”她以輕鬆的語氣問道,“你會高尚得足以停下來嗎?”
“見鬼,才不是。”他說。“只是我會讓一切稍微不同。”
越來越有意思了。“怎麼個不同呢?”
“會沒那麼粗暴,而且時間也會長一些。”
“時間夠長了。”她微笑著讓他安心。“兩次都是”
“我本來可以讓你的感覺更好。”
“你呢,感覺好嗎?”
他翻了翻眼睛,苦笑一下,“甜心,要是再好一點,我的心跳就要停止了。”
“我也是。”
他再次翻動鳥肉。“第二次我沒戴安全套。”
“我知道。”事實顯而易見。
他們的視線再次緊緊交織在一起,無言地進行眼神的交會。他可能讓她懷孕。他心知肚明,她亦然。
“時間對嗎?”
她輕輕晃動手臂。“很接近。”她相信機率不大,然而,她也不能再次冒險。
“要不是被困在這裏-----”他開口,然後聳聳肩。
“什麼?”
“我不會介意。”
渴望沖刷過她的全身。她克制著投入他懷中的衝動,掙扎著坐定。荷爾蒙是一個潛伏的惡魔,隨時準備破壞她的判斷力,而起因只不過是他提到不介意讓她懷孕。“我也是”她承認,密切注視著他。一陣紅暈竄上他的雙頰,他下顎的肌肉扭曲了一下,握著烤肉叉的手也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是的,他的反應和她一樣,她思忖著,著迷地看著他天人交戰。
肉烤熟後,他移動一塊石頭坐在她身旁,把烤肉取下來,用小刀切下一塊遞給她。“當心,別燙著。”他在她急切伸手的時候告誡道。
她把烤肉放在手心,吹涼後試著咬了一口,混合著煙味與樹木清香的肉味立刻在她的味蕾上爆炸,“唔,真好吃。”她歎息道,細細品嘗每一絲滋味。強斯為自己切了一塊,放進嘴裏,一臉滿足的樣子和她的如出一轍。好一陣子,他們只是沉默地進食,他細心地平均分配食物,直到她不得不停止。“你又開始照顧我了。”他立刻就洞悉真相。“你在破壞我的形象,知道嗎?我才是該照顧你的人。”
“你的體型比我大,應當多吃一些。”
“讓我來擔心食物的問題,寶貝。我們不會餓死,有好多東西可以捕獵,明天,我再去找些可食用的植物來改善生活。”
“禽肉和植物。”她俏皮地說道,“新興人類現在都吃這些。”
他咧嘴而笑,說服她多吃一些肉,之後又分吃了一條營養棒。晚餐過後,他們開始做睡覺前的準備。她搭帳篷,他則去把火堆積起來,然後他們各自刷牙,並去了一趟洗手間。真像普通老夫老妻的日常起居,她有點好笑地想著。他們的‘家’不大,充其量就是岩層下了一個凹穴,但這些準備工作讓她覺得很有家庭的意味---直到他問,“今晚穿我的衣服睡嗎?它們會比你身上的寬鬆些。”
他雙目炯炯地盯著她,眼神熾熱。她的心跳開始加速,熟悉的熱流開始在她體內奔走蔓延。他只要這樣,她想著,一個眼神就可以將她喚起。躺在他身下的短暫時刻裏,他教她認識了自己的身體。現在,她知道將他的堅挺納入體內是什麼樣感覺,她渴望這種感覺。雖然攀上愉悅的巔峰時所帶來的震撼強烈得令她害怕,她還是想要它。她從未想過她會經歷這種類似爆炸,仿佛靈魂出竅的感覺,在一陣眩目,無法動彈的瞬間,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男人可以對她產生這樣的影響。他就是她的真命天子,沒有他,她將永遠無法再次完整。
她看起來一定是有些呆若木雞,因為他突然出現在她身邊,一面用手臂圈著她的腰,一面溫柔而堅定地引領她朝帳篷走去。他可以變得體貼,卻不容拒絕。
她清了清嗓子,找回平衡。“你會需要衣服保暖----”
“你在開玩笑,是吧?”他低頭微笑地看著她,眼角微微皺起。“還是你以為今晚會到此為止?”
她回他一個笑容。“這我倒沒想過。我只是覺得你事後可能會需要它。”
“我不這麼認為。”他說,解開她的牛仔褲。
他們以破紀錄的時間脫光衣服,鑽進帳篷。他把手電筒關了,以節省電池,黑漆漆的夜一如既往地將他們吞沒。她發現完全通過感覺做愛不知為何讓其他的感官敏銳異常。她察覺到他愛撫她的雙手上長滿硬繭,他令人心醉的男性氣息充滿她的鼻息,他強而有力的肌肉在她四處遊弋的雙手下隆起。他的味道,他的吻好似一場盛宴,填滿她,讓她在他柔軟堅定的唇下綻放。她揉捏他的乳頭,感覺它們在她的指間收縮緊繃。她喜愛當她捧起他腿間柔軟,沉甸甸的應睾丸時他粗嘎的低咆,感覺它在她的掌心緊繃讓她欣喜莫名。
當她最終握住他蠕動的堅挺時震驚不已,她究竟是如何做到,容納它進入自己體內的?粗長碩大的柱狀物尾端光滑,呈球莖狀,它的頂端正因為愛的蜜液而微微濕濡。她著迷地將身體蜷成一團湊過去讓它的末端滑入口中,舔舐它的開口處。
他發出一聲爆炸性的低咒,推著她平躺,翻身變換他們的姿勢。帳篷裏的空間限制了他們的動作,但是他用慣例的優雅設法解決了這個問題,她失笑出聲,為存在於他們之間的魔法著迷不已。當他覆上她的時候,她用雙臂環住他的脖子,“你喜歡它,對吧?”
“我差點就達到高潮了,”他低聲咆哮。“你說呢?”
“我相信我找到對付你的方法了。也許我要壓制你,並把你綁起來,但是我相信我應付得來。”
“我確信,下次你要這麼做的時候先通知我,我好脫光了等你。”
下午時分,當她沉醉在旋風般的歡愛中時,一定不敢相信她能如此輕鬆地面對他,與他一起縱情於感官的嬉笑逗弄中,她也一定不會相信,她會這般自然地為他張開雙腿,讓他的臀棲息其中。一切都那麼自在,好像他們生下來就是為了完美地契合在一起。造物主確實特別設計了他們,只是她到現在才意識到而已。
他對她施以還擊,在她身體上灑下魔咒,一路吻下她的身體直到他的頭髮刮挲著她的大腿內側,他甜蜜的折磨粉碎她。當五彩繽紛不斷閃爍的亮點在她闔上的眼簾下逝去,她再次找回呼吸的時候,他親吻她平坦的小腹,將頭偎在其上。“老天,你真是百無禁忌。”他輕喃。
她發出一個類似笑聲的喘息。“大概吧,為了你。”
“只能為我。”低沉的語氣中充滿男性的佔有欲和勝利的意味。“是的”她輕聲附和。他戴上安全套,長驅直入她的身體。她吞下一聲呐喊,她仍然酸痛、腫脹,而他又那麼巨大。他開始溫柔地前進後退,直到她的身體更好地接納他,不適漸漸消退,然後他的衝刺越來越快,越來越猛,而即使在那時,她仍能感覺到他控制著力道以免傷害她。高潮襲來之時,他稍稍撤退,只留一半的堅挺在她體內,他保持著這個姿勢直到戰慄攫獲他魁梧的身軀。
事後,他為她套上他的T-恤。立刻,他的氣息就包圍了她。衣服又寬又大,要不是他幫她把衣服纏在腰上打個結,一定會拖到大腿以下。他用她的針織衣做枕頭,然後,一手擁著她,把她的頭偎在他的肩上,另一手擱在她光裸的臀部,將她緊緊地固定在身側。哦,這真是美妙。
“桑妮是你的真名還是綽號?”他的唇在她髮絲上廝磨,睡意甚濃地問。
即使是處在這種放鬆,心滿意足的狀態下,謹慎的天性還是讓她躊躇了片刻。她從未向任何人透露過她的真名。好一會兒後她才記起這些事情在這裏無足輕重。“是綽號。”她喃喃說道。“我的真名是索妮婭奧菲莉婭加布里爾。”
“好上帝。”他親吻她。“桑妮很適合你。這麼說你背負著四個名字,哈?”
“嗯。不過我從未用過中間名。你呢?你的中間名是什麼?”
“沒有,就是強斯。”
“真的?是不是因為你的中間名跟尤斯塔斯一樣可怕,所以就對我撒謊?”
“保證沒有。”
她更舒服地偎近他。“我有四個名字,你有兩個---加在一起平均一下,我們就各有三個名字。”
“噢,可不是嘛!”
她聽出他語氣中的笑意,作為獎賞,她偷偷地掐他一把,痛得他跳起來。良久之後,他戴上另一個安全套對她進行報復。
桑妮在陷入睡夢之前發現,和強斯在一起她很快樂。從未如此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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