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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開誠佈公是你的主意,不是我的。"要她重述細節、重溫噩夢,令她喉頭一緊。光是想到它,就讓她受不了,她根本做不到。
“妳問過問題了。"
“我問你在哪裡上大學,那又不算是在探查你的私生活。"她心煩意亂地站起來,透過巨大的窗戶往外看。雖然只有兩層薄薄的透明物體把她和他關在一起,但 那得利用一輛車子,以極可觀的速度衝撞才撞得破它。玻璃看來脆弱,實際不然;而她正好相反,她看來冷靜幹練,但在內心卻隱藏著令自己驚恐的弱點。
“別逃。"冷棠柔柔地警告她。
她站在半圓形沙發的邊緣,勉強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在逃,"她否認,但自知那不是真話,“只是走動走動感覺比較涼快。"
冷棠無聲地站起來陪她走,他高壯碩大而近乎赤裸,黑色拳擊短褲只不過像腰布一樣,強健的胸膛佈滿胸毛,濃濃的鬈毛幾乎遮住了他小小的乳頭,如絲般的胸 毛一直往下延伸到下腹。他的一雙長腿也覆蓋著一層較直而顏色較淡的毛髮。毫無疑問地,他正處於男性的全盛時期。當依莎的視線突然集中在他的下腹時,她睜大 了雙眼,投給他錯亂而茫然的一瞥。
他看著自己的下體,聳了聳肩,卻不停止他那磨人、冷酷的探索。“我知道,在我這個年紀不應該恢復得這麼迅速,我通常也不是這樣。"他若有所思地說:“那只是我對妳的反應,到這裏來,甜心。"他的聲音又回復了輕柔、哄慰。
依莎狂野地想,這是不是將要演變成老套的追逐戰,但她隨即瞭解,如果她逃開,冷棠毫無疑問地會追趕而上;就像具有掠奪性的雄性,本能地去征服不情願的 雌性;只要她不跑,就可以避免發生這種可笑的事情;然而,如果她站在原地不動,也只會造成同樣的結果,所以,她唯一的選擇是要不要保有她的尊嚴。如果她不 是對他有這般強烈的感情,她大可說“不",但她已然面對過這個弱點了,而在目前的狀況下,她無法抗拒他——他們兩個都知道。
他雙眼發亮,靠近她。“今夜,妳是我的。"他喃喃低語:“讓我至少擁有這個。在這裏,妳是無法逃開我的,妳甚至不是真的想逃開我。我們離開這裏以後, 妳可以自由選擇,但現在,妳已被迫和我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是妳的錯,就讓我們順其自然,忘掉一切吧!"
她深深地、不平穩地吸了一口氣。“好一個心理學家,不是嗎?但是我並不是膽小鬼,我可以為自己所做的任何決定負責。"
現在他已來到她身前,一隻手臂滑到她背後。依莎抬頭望著他淩亂的黑髮、熱情的藍眸,一顆心糾成一團。“好,"她耳語道:“就今夜,在我們還被鎖在這裏的時候。"她閉上雙眼,因期望而發抖。
她可以讓自己擁有現在,就只有現在;她會享有他,讓自己沈溺在感官世界裏,讓夜色的黑暗守護他們,擊退思緒。很快地,她就必須再次遠離他,現在為何要再浪費珍貴的時光去和他及自己戰鬥。
“無論發生什麼,"他抱起她時,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怪異、濃重、含糊、充滿欲情地說:“在今夜——"
冷棠把她放低在墊子上,他低沈、粗嘎的笑聲顯得不太穩定。“無論發生什麼?"他問:“妳會放縱自己一夜狂歡嗎?"
她以手觸摸他赤裸的胸膛。“嗯,"她咕嚕地說:“我會。"
“貓咪,"他褪下她的內褲並將之拋向一邊,他的呼吸急促而不穩定,“今天晚上,妳不再需要它了。"
她拉拉他的褲頭說:“你也不需要它。"
“見鬼了,我穿上它,只因為我怕自己一絲不掛地走向妳,妳會像野貓一樣地反抗我。"他像脫掉她的底褲一樣,快速地脫掉自己的短褲。
光是期待他那種緩慢而徹底的做愛技巧,就令她興奮不已。從她在那一夜所瞭解的,冷棠是一個很能享受並喜好延長前戲的男人。但這一次,他並未這麼做;他 分開她的腿,跪在中間,而後用力地、震撼地進入了她,那震撼傳遍全身,令她不由得緊縮了起來,以緩和那無情的入侵。
他因她的緊繃而呻吟,更深入她,直到完全佔有她。她扭動身體,伸手想抓住他的大腿,讓他停住,但他慢慢地抽出,然後又再慢慢地推進。
“妳的丈夫曾給妳這樣的感覺嗎?"他耳語。
她的頭在這強烈的感官知覺中左右擺動,很難集中注意力聽他說話,“沒,沒有。"她終於歎息著說。
“很好。"他無法掩飾聲音裏強烈的滿足感,他不喜歡別人也曾取悅她的念頭。這只有她和他所共有的;在他們第一次做愛的時候,他就已醒悟到這一點,但他需要親耳聽到她說出來,承認她從未如此回應過其他人。
他挑逗著她,又一次慢慢地抽出,進入。“他都怎麼做?"他低喃,並完全抽離她。
她迷蒙地張開雙眼,伸手向他,喉間低吟,想要恢復那美妙的銜接。但突然的理解使她雙眼睜大而充滿怒火,她往後退,想要坐起。“你渾蛋!"她窒息地說。
冷棠抓住她的臀,再一次滑入她體內。“告訴我,"他冷酷地說:“他虐待妳嗎?還是用什麼方式傷害妳?他到底幹了什麼鬼事,讓妳要我付出代價?"
依莎再度猛烈地扭開身體,她感到疲憊不堪,所有的欲望消失了。冷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掙扎著抓起他的襯衫蓋住自己,並責駡自己愚蠢到竟以為他們可以擁有這一夜,可以讓自己停留在此刻,遺忘過去及未來;她應該記得,冷棠從不放棄。
是的,他從不放棄。所以她為何不乾脆告訴他呢?重新揭開往事並不容易,但至少他會明白,為什麼她拒絕讓別人控制她的生活,為什麼她要否認自己急切地想要給他的愛。
她蜷起身體,頭往下靠在膝蓋上,髮絲垂落遮住臉龐。他想把她拉回懷裏,和她做愛,可是她抗拒,全身已因蜂湧而至的回憶而僵硬。
“不要碰我!"她嘶啞地說。“如果你想要知道,就坐在那裏,但是,不要……不要碰我。"
冷棠皺起眉頭,感到強烈的不安。他的確刻意地強迫她,可是他並不想讓她遠離他,但現在已無法挽回。他的身體仍因欲望不得紓解而緊繃,他咬緊牙,強行自製。倘若依莎在這漫長的六個月之後,準備要談了,那麼他當然要聽。
她並沒有抬頭,但在這寂靜、幽暗的大廳中,他可以清楚地聽見她的每一個輕柔語音。
“我是在大四的時候遇見他的,亞力,連亞力,你早就知道他的名字了,不是嗎?它就在你那份可惡的報告裏。他擁有一家高級室內裝潢公司,人人都嚮往能在那裏打工。"
她微弱的輕歎聲載滿哀愁和疲憊。“他那時三十五歲,我二十一。他英俊、世故、圓滑、自信,是公認的大眾情人和著名的裝潢專業人士。他開口約我出去時,我高興得飛上了天,簡直是得意忘形了。"
“在他向我求婚之前,我們交往了三個月,那三個月我感覺自己像個公主一樣。他帶我遊遍各地,到最好的地方共進晚餐,他對我的每一天、每一分鐘和我做的 每一件事都極感興趣,即使一個真正的公主也不過如此了。我是處女——對一個大學女生來說,是有點不大尋常,但我一直很努力用功和打工,所以沒有時間參加太 多的社交活動;他沒有在性方面勉強我,他說可以等到我們新婚之夜,既然我一直保持貞潔,他要為我遵守傳統。"
“讓我猜猜看,"冷棠冷冷地說:“他是個同性戀。"
她搖搖頭。“他是名副其實的大眾情人。在我們的新婚之夜,他對我非常溫柔,我得說,他從未在那方面虧待過我。"
“如果妳不介意,"冷棠打斷她,咬牙聲清晰可聞:“如果那不是問題所在的話,我寧可不聽妳和他的性生活。"
依莎驚訝地抬起頭。“你在嫉妒嗎?"她小心地問。
他以手磨擦下巴。“不完全是嫉妒,"他低語:“我就是不想聽,如果妳很享受和他做愛,去你的,沒錯,我在嫉妒!"
她爆出大笑,嚇了自己一大跳。她從沒想過在談連亞力時,她能笑得出來,但冷棠的挫折感那麼明顯,令她實在忍俊不住。
“每個人都有他的優點,"她和善地說:“你可以為自己感到驕傲,因為你知道,你是第一個……嗯……"
“滿足妳。"他臉上閃過一抹靦腆。
“我不是非常有經驗,你是我離婚以後唯一同床共枕的人。亞力之後,我就是不想讓任何人接近我。"
她停頓,沈默在他們之間延伸。天色在太陽完全下山之後,迅速地被黑暗籠罩。在黑夜的庇護下,她感到稍微舒緩了。
“為什麼?"冷棠終於問。
因為有剛才的笑聲,以及在黑暗隱藏住彼此的表情之下,現在談話已變得較為容易。她感到自己逐漸放鬆,不再蜷縮起來,並從自我保護的結中舒解開了。
“那是很奇怪的事,但是我不認為他要我耽於肉欲,他要我當他的完美公主,一個活生生、會呼吸的芭比娃娃。在我們約會的時候,我就習慣了他的保護欲,所 以一開始,他每次都要求和我一起出門的時候,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總想得出理由說為什麼我不應該接這個工作,或者那個職務,為什麼我不能繼續和他共 事。他陪我逛街、幫我選衣服……剛開始那一切顯得如此甜蜜,我的朋友都對我羡慕不已。"
“然後,他開始找理由說,為什麼我不應該和我的朋友來往,先是這個對我不適合,然後是那個不好。我不能請他們到家裏去,他也不要我請他們,或和他們一 起午餐。他還開始盤查我的電話,一切是那麼地循序漸近,"她的語調充滿困惑:“但他是那麼溫柔。他對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有很好的理由,他永遠把我放在中心, 給予我女人夢寐以求的注意力。他說,一切都是為我好。"
冷棠開始感到不安,接著,變動了一下坐姿,往後靠向椅子,伸展開洩露他緊張情緒的姿勢。“一個變態的控制狂。"他咆哮道。
“我想,我花了大概六個月的時間才真正注意到,除他之外,他把我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隔絕了。"她繼續說:“我開始試著平衡我們的權力,試著為我自己做決定,就算是芝蔴小事也好,例如到哪家去剪頭髮。"
“讓我再猜猜看。他突然不再溫柔了,對不對?"
“我換了一家美容院,而他氣瘋了,他拿走了我的車鑰匙。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到生氣,在那之前,我一直為他找理由,因為他總是那麼溫柔而且愛我。我從來 沒有反抗過他,但是當他沒收我的鑰匙時,我發了脾氣,而且對他大吼,他把我打倒在地上。"她簡潔地說。
他猛然站了起來,一股赤裸裸的憤怒強烈地沖刷著他,他無法繼續坐在那裏假裝輕鬆。他在大廳中如猛虎般踱步,赤裸而原始,強健的肌肉隨著他的每一個舉動起伏著。
一旦開始了,她就要全部說出來。奇怪的是,重新喚起記憶,並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傷痛,不像她回憶中或噩夢中那般無法忍受。或許是因為有人分擔而緩和了痛苦,以前她都是自己獨自面對它的。
“我形同他的囚犯,每當我有自己的意見時,他就處罰我。處罰沒有一定的形式,大部份的時候,他打我耳光,甚至鞭打我,但有的時候,他只是對我大吼,我 從來不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麼做。那就好像他知道對我吼叫比打我更有用,因為我可以預期接下來他就要打我了,而我就會試著——噢!努力避免不要有下一次。但總 有下一次,我太緊張了,老是做些觸怒他的事,不然,他也會找得出理由。"
“回想起來,"她慢慢地說:“實在很難相信,我曾經這麼愚蠢。當我醒悟到他所做的一切,而要開始試著反擊的時候,他已經把我給隔絕了、洗腦了。我感到 無能為力,我沒有錢、沒有朋友、也沒有車。我羞於向任何人啟齒。最糟糕的是,他讓我相信,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錯。我試著逃跑過一次,但他買通了門房監視我, 所以不到半小時他就找到我了。那次他沒有打我,只是把我綁在床上,然後離開我。我寧願他打我,而不是讓我無助地處於等他回來懲罰我的恐怖中,他打我反而讓 我感到解脫,因為那表示一切都將過去了。但是,他把我綁在那裏兩天,每次他一進入房間,我都差一點變得歇斯底里。"
冷棠停止踱步,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但她可以感受到他放射出來的緊張。
“他把電話上了鎖,我不能打出去,甚至不能接聽。但是有一天,他把我的眼睛打黑了一圈,我甚至不記得為什麼,反正我是動輒得咎。第二天早上,我攬鏡自 照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念頭閃進了我的腦海,我知道必須逃離他,或者殺了他,我不能再那樣多活一天,或多活一個小時。"
“我會選擇殺了他,"冷棠以平板的聲音說:“我現在還會這麼做。"
“在那之後,一切就變得容易了。"她無視於他而喃喃地說:“我打包好行李,然後走出去。門房看見我,拿起了電話,但他突然停住了。他看著我的眼睛,把 電話掛了回去,然後幫我打開門,問我需不需要叫計程車。當我告訴他我身無分文的時候,他拿出皮夾,給了我四十塊錢。"
“我到了婦女庇護所,那是我做過最困難、最丟臉的一件事。真的很奇怪,為什麼女人反倒是困窘的一方,而不是那些鞭打她們、對她們施暴的男人。男人認為 那是他們的權利,或者女人是活該的。但是我瞭解那些女人的感覺,因為我也是其中之一。那就好像站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所有的人看到妳是多麼的愚蠢,妳的判斷 力有多差,妳犯了多大的錯誤一樣。我在那裏遇見的女人,甚至不敢正眼看人,可是她們是受害者啊!"
“我以一張在庇護所拍的照片,作為我被虐待的證據,很容易就離了婚。而且亞力願意做任何事情以保護他的名聲,他試著說服我回去,他給了我所有的保證, 發誓事情會有所改變。我都有點心動了。"她承認道:“但是,我不再信任自己的判斷力了,所以唯一而且安全的事,就是遠離任何浪漫情誼,特別是連亞力。"
老天,現在一切都再明白不過了。冷棠幾乎無法呼吸,他領悟到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錯,怪不得她要逃避他。因為他太想要她了,所以想要照顧她、珍愛她、保護 她——那是一個正常男性的本能,但卻是最令她感到驚嚇的。當她需要空間的時候,他拘束了她。擁有她的決心,使他不允許任何事情阻隔在他們之間;他想要把她 和自己綁在一起,卻逼得她逃跑。
“我不像連亞力,"他嘶啞地說:“我絕不會虧待妳,依莎,我發誓!"
她沈默不語,他可以感受到她內心的哀怨。“我如何能信任你?"最後她問:“我又如何能相信我自己?如果我對你也做了錯誤的決定呢?不管在體格上、或是 精神上,你都比連亞力要強壯太多了,如果你真的要傷害我怎麼辦?我又該如何保護自己呢?你喜歡控制,承認愛支配別人,而且又從不談論自己。天啊,冷棠,我 愛你,可是你卻把我嚇得半死。"
她的話讓他的心狂野澎湃。他早已知道,但這是她第一次明白地說出來——她愛他!但同時他也感到恐慌,因為他無法讓她信任他。她甚至失去了自己對評斷他人的能力和信心。
他不知道該怎麼做,這是這輩子他第一次沒有行動計畫,沒有選擇餘地。他所有的,只有他的本能,而那些卻很可能都是錯的,至少對現在的依莎而言是如此。 他顯然把事情弄得一塌糊塗了。他試著去想像沒有她的生活,如果不能再一次擁抱她,會是怎麼樣的情景,那寂寥的景象震撼了他。即使是在過去那如處煉獄的六個 月,她完全避開了他,甚至不接他的電話,都不曾讓他有這樣的感覺,因為他一直認為,他終究會挽回她的。
他必須擁有她,沒有任何女人能夠替代,她就是他所要的一切:優雅、潑辣、獨立,以及在床上的狂放熱情——至少,這件事情他是對的,她在他的懷抱中完全燃燒了。
他覺得,如果他僅僅要求一段韻事,她會答應的,是那個合法而有約束力的婚姻關係使得她逃開。當他提及婚姻和孩子時,她表現得異常憤怒。她因冷棠沒有征 求她的意見就擅作主張而生氣,但事實上,是那件事情本身驚嚇了她。她是否曾感覺到他就要向她求婚了呢?發現那份檔案使她氣憤填膺,但令她奪門而出的,應該 是她想到,他不只是想和她維持單純的性關係而已。她可以接受和他的親密接觸,但害怕的卻是讓他擁有合法的權利。
他清了清喉嚨,感覺好像正蒙著眼睛走在地雷區一樣戰戰兢兢,但他不能就此放棄。“我不談我自己是有原因的。"他吞吞吐吐地說。
她諷刺地說:“我確信你有。"
他無助地聳聳肩,現在他是無法和她講道理的了。好吧,此路不通。
“我愛妳!"
他為自己的話所震驚。事實上,早在遇見她不久之後,他就對自己承認了。但是他太久沒有說過這句話了。噢!以前他結婚的時候說過,那曾是那麼容易,而且 理所當然。現在他瞭解以前說出這句話很容易,是因為他不是真心的。當情感真切時,反倒教人難以表白。
依莎點點頭,在黑暗之中,他無法看見她的表情。“我相信你愛我。"她回答。
“但妳仍然不相信我不會危害妳的生活。"
“如果我需要有人保護我免於危險,除了你,我不做第二人想。但是在一般的正常生活中,讓某個人和我親近到再次對我造成那種影響,令我感到害怕。"
冷棠采迂迴方式,避開正面迎擊。“我們仍然可以見面呀。"他慎重地建議道。“我知道我進行得太快了,我會慢下來,而且不會強迫妳做任何承諾。"
“那對你不公平,你要的是婚姻。"
“我要妳,"他魯莽地說:“不管合不合法。我們在床上是絕配,而且我們都能享受彼此的陪伴。更何況,我們在一起很愉快,如果結婚讓妳畏縮,我們可以不結婚。"
“你只要一段韻事?"她需要弄明白他的意圖。
“見鬼了,不是!我要一切!戒指、孩子、全部都要;但是如果我只能擁有一段韻事,我會接受。妳說怎樣?"
她沈默了許久,想了又想,最後終於歎了口氣:“我覺得現在最好不要做任何決定,因為現在的情況太特殊了。等電力恢復,我們都回到正常生活以後,我再做決定。"
冷棠永遠能把損失減到最少。他向她跨近一步,“但我仍然擁有今晚,"他的聲音低沈:“而且我不打算浪費任何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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