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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怪事多多
夏馨炎睡了一上午,起來直接就可以吃午飯,至於銀簪之內,熠煌依舊是沒有動靜,她也不著急,反正是吸收藥效再加上修煉應該是需要好久。
叫了一桌子飯菜,跟何浠源他們一起吃完,將昨天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我怎麼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呢?」夏馨炎最後說出了她自己的感受。
什麼墨大人,什麼七品藥劑師。
一個在城中人人巴結的七品藥劑師會隨隨便便的就把她當做尊貴的客人嗎?
「感覺到七品藥劑師有什麼異常嗎?」何浠源想了想問著夏馨炎。
「就是沒有感覺到異常才覺得異常。」夏馨炎想起了她的猜測,「應該是背後有人在跟他說了要幫我煉製藥劑。」
她是可以想像得到有人跟墨大人說過這樣的話,不然的話,為什麼墨大人一見到她就問她需要煉製什麼藥劑。
那個背後的人一定是知道她需要煉製藥劑,所以才會囑咐墨大人為她煉製藥劑。
問題的重點來了,那個背後的人是怎麼知道她的目的的?
夏馨炎無比的沮喪,對於這個問題她是很糾結。
「熠煌怎麼說?」小狐狸歪著小腦袋問著夏馨炎,沒有看到熠煌,熠煌做什麼去了?
「什麼都沒有說。」夏馨炎聳了聳肩,熠煌好像對墨大人的事情一點反應都沒有。
小狐狸看了一眼何浠源,沒在說話,昨天與熠煌溝通的時候,聽起來熠煌好像是很有把握的模樣。
熠煌沒有什麼表示,是不是代表墨大人以及他背後的勢力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擔憂的?
蓮枝倒是很放心,除了因為有熠煌之外,更重要的是,她相信,就夏馨炎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吃虧的。
用過了午飯之後,夏馨炎他們還沒有休息,客棧的夥計就來通報,說有人來拜會。
名帖一遞上來,看著那金光閃閃的名帖,夏馨炎眉頭一抖,感覺到了這個人應該她見過面,好像是——七品藥劑師門前的金少爺。
打開名帖一看,果然是金燦燦的大字。
夏馨炎一陣的頭痛,無力的揉著自己的額頭,她怎麼都不想跟這樣的人物有太多的交集,但是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她若是不見,不是擺明了得罪他?
多生事端恐怕是不好的吧。
「這是什麼人?」明鑫一見夏馨炎的臉色不太好,微蹙著眉頭問道。
「不算認識的大少爺,家裡應該很有背景。」夏馨炎按著額頭輕歎,要是沒有背景怎麼會敢在七品藥劑師門口叫囂。
「不見就好了。」明鑫可不喜歡有什麼事情為難到夏馨炎。
「算了,不用節外生枝。」夏馨炎擺擺手,等著金少爺的到來,她要是不見他,恐怕到最後,這位金少爺還會再找其他的方法。
與其這樣,還不如趕快見見吧。
「哎呀,夏姑娘,在下冒然拜訪不會打擾到你吧。」金少爺高高的嗓音,讓夏馨炎心裡冷笑一聲,知道是冒然拜訪,怎麼會沒有打擾到她?
應酬的事情,夏馨炎怎麼會做不足表面功夫呢?
笑呵呵的對著金少爺說道:「怎麼會,金少爺來訪真是給小女子面子,請上座。」
不管怎麼樣,給這位一直喜歡顯擺的金少爺面子是絕對沒有錯的。
果然,一聽到夏馨炎的這句話,金少爺舒服的半瞇起眼睛來:「夏姑娘真是客氣。」
嘴裡說著客氣,金少爺的動作可是一點都不客氣,大咧咧的坐到了椅子上。
不過,金少爺坐的依舊是客人的位置,並沒有反客為主的坐到了主人的位置。
夏馨炎輕輕的笑著,問道:「不知道金少爺大駕光臨,是有何要事?」
「夏姑娘,似乎跟墨大人很熟?」金少爺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出他來的目的。
「不熟。」夏馨炎更是坦白,本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以前都不知道有墨大人這麼一個人。」
金少爺眸光一閃,打著哈哈笑道:「夏姑娘可真會說笑,夏姑娘不是墨大人的貴賓嗎?」
夏馨炎臉上的笑容沒變,挑眉問道:「在金少爺的印象中,有哪位貴賓是會自己傻傻的在門口排這麼長時間的隊?」
金少爺微微一愣,詫異的瞅著夏馨炎,半晌之後才笑道:「夏姑娘的意思是……」
「自然是金少爺見到的意思。」夏馨炎輕鬆自在的笑著,一點都沒有作假的感覺。
然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兩個人相對的笑著。
一個笑的張揚,好似他身上的金光閃閃一般,不掩飾鋒芒。
另一個笑的平和,好似平靜湖面波瀾不驚,卻無人可見湖水到底有多深。
「如此,就不打擾夏姑娘了,告辭。」金少爺大笑著起身,與夏馨炎告辭之後,快步離開。
「不送,金少爺慢走。」夏馨炎依舊笑得一臉溫和,目送金少爺離開的背影。
等到確定了金少爺離開了客棧,何浠源他們才收回目光,面面相覷,實在是不太懂剛才夏馨炎與金少爺這兩個人是唱的哪一出。
怎麼感覺在他們簡單的幾句話裡,似乎發生了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呢?
「馨炎,怎麼了?」小狐狸絕對是憋不住話的人,跳到了夏馨炎的懷裡,仰頭瞅著她。
「沒事,只是把他打發走了而已。」夏馨炎伸手,撫摸著小狐狸順滑的毛髮,隨意的說道。
「他、不太像是一個好打發的人。」小狐狸也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來金少爺是個有進退的人,表面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紈褲子弟,仗著家裡有權有勢,所以在外面喜歡耀武揚威的人。
其實,細細的想一下,金少爺剛才說的話,不像一個沒有腦子的人。
「他很聰明,只是想試探一下我到底跟那個墨大人是什麼關係。」夏馨炎輕輕一笑,說道,「只不過,他失策了。我跟那個墨大人壓根就沒有關係。」
「他會信嗎?」蓮枝不贊同的說道,「他可不是一個隨便會相信人的人。」
別說金少爺是個有背景的人,就算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普通人,都不是那種會輕易相信外人的人。
「所以,我就引導,了他一下。」夏馨炎笑呵呵的說道。
「我跟墨大人不熟,但是墨大人非要將我說成是貴客,貴客會排隊嗎?其中真的是失誤還是因為墨大人在敷衍他,事情就不好說了。」
夏馨炎輕描淡寫的話,讓蓮枝額頭滑下數道黑線,果然,她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夏馨炎這個丫頭,真是心思縝密的過頭了。
夏馨炎可不會去管蓮枝此時在想什麼,她只是在暗笑,墨大人不管是接受了誰的命令或是囑咐,來幫她煉製藥劑,她都覺得有點奇怪。
在這個世界她誰都不認識,又怎麼會有人突然的出手幫助她?
更何況,這樣的在藥劑師門口突然的說她是藥劑師的貴客,這是幫忙嗎?
有點太張揚了吧。
一定有幕後主使者,不然的話,七品藥劑師又認識她是誰啊。
既然金少爺因為這件事情盯上了她,她又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情況下,惹上金少爺這個大麻煩。
不管幕後的人是有什麼打算,就讓金少爺去查吧,反正他們在城池中都是有頭有臉有勢力有背景的人。
剛才她對金少爺說的話已經是很有暗示了,稍稍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怎麼看都不想是她在搗鬼,具體怎麼樣,就勞煩金少爺去查吧。
要是能順便將背後的人查出來更好,查不出來也可以牽制一下他們。
總而言之,是沒有她什麼事情了。
「馨炎,你覺得金少爺會是好用的人嗎?」小狐狸動了動,用小前爪輕輕的蹭了蹭夏馨炎的胳膊,就算是想借用一把刀,也要看這把刀好不好用吧。
「他應該很好用。」夏馨炎伸手一直剛才金少爺坐過的位置,「嘴裡說著大咧咧的話,卻還是按照主客規矩坐在了客人位置,顯然,金少爺並沒有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什麼都不在意。」
要不是觀察到金少爺這樣的舉動,以為她會這樣的跟金少爺說嗎?
金少爺要真是一個大草包,她就會使用另外的方法了。
現在不用她操心了,反正有人會去想辦法互相的試探,這個就跟她沒有半點關係了。
她現在就等著熠煌修煉好了之後,他們離開。
在離開之前,她還是要先弄一些錢過來才是,不然的話,日後他們的行程要怎麼辦?
既然是想要籌備路費,那麼,最好的地方不用問也知道是交易場。
所以,夏馨炎並沒有多浪費時間,直接的就去了交易場,只是這次,沒有了熠煌在身邊陪同,陪著她的人有些多,何浠源他們全都跟著一起去。
進入了交易場之後,竟然是一路的暢通無阻,無論是鑒定東西,還是要安排拍賣都是優先進行。
簡簡單單的連一個時辰都沒有用,就全部辦完了。
太過順利的過程讓夏馨炎笑呵呵的與交易場的人告辭,不用問,她也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看著城池中的繁華就知道,這個交易場有多麼的熱鬧。
她才將東西給拿出來,轉天就安排拍賣,是不是有點太照顧她了吧。
無緣無故的好處,讓她想不懷疑都不可能。
不過,後面操控這一切的人沒有開口,夏馨炎也不會自找麻煩的去找彆扭,反正現在的事情還是對她有利,若是有什麼陰謀,總有一天,他們會自己暴露出來的。
就在夏馨炎離開交易場的時候,站在窗邊的墨大人收回了投注在夏馨炎身上的目光:「你到底在打算什麼?」
「你從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現在我也不是。」墨大人立刻的回了一句,「我只是不想看見夏馨炎成為你的目標。」
「目標?」隱在房間暗處的人詫異的揚眉,似乎是不太理解墨大人話裡的意思。
「你會做沒有利益的事情嗎?」墨大人冷冷的說道,「消失了這麼久之後,突然的回來,立刻雷厲風行的將勢力收回手中,如今,你別告訴我,你是好心的在幫夏馨炎。」
那人只是輕哼一聲,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你什麼時候對夏馨炎這麼愛護了?」那人的問話,讓墨大人心頭不爽。
「夏馨炎在藥劑上有很深的造詣,只是可惜,她不是一個藥劑師,也無法成為藥劑師。」墨大人提到這點還是唏噓不已,尤其是想到昨天煉製藥劑的時候,那對藥劑原材料的精確瞭解。
「不該你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問了。」那人淡淡的一句話,堵住了墨大人的嘴。
弄得墨大人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其實他這麼來問人,並不是出於多麼的好心,大部分還是來自他的私心。
他很欣賞夏馨炎在藥劑上的造詣,希望夏馨炎可以在他的府中多住一些日子,好幫他在藥劑上能有更多的提高。
當然,這樣的前提是那個人對夏馨炎沒有別的企圖,不然的話,他還真的沒有辦法留住夏馨炎。
那個人想要對付的人,他有怎麼可能保得住?
「你在這裡時間太長了。」那人淡淡的話,已經明確無誤的說出,這是一個逐客令。
墨大人也不是不識趣的人,他是欣賞夏馨炎,卻沒有到了為了夏馨炎而與眼前人作對的地步。
跟眼前人作對,他除非腦子有問題。
就在眾人各懷心思中,轉天夏馨炎的拍賣已經順利的進行完畢,拿到的錢財比夏馨炎預想的要多很多。
本來應該是開心的,但是,夏馨炎一點興奮的感覺都沒有,因為熠煌依舊沒有反應,似乎還在修煉中。
這個藥劑的藥效這麼厲害嗎?
熠煌還沒有吸收完全?
夏馨炎只是在擔心,但是有的人可是面對著凶險的情景了。
「湘長老,宮主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湘長老看著眼前攔住她去路的四個人,在面紗後的紅唇緩緩的勾了起來:「怎麼,宮主派你們過來了?」
「湘長老,安排給你的任務,難道到現在還沒有完成嗎?宮主已經在懷疑你的辦事能力。」其中一個壯士的中年男子往前走了一步,質問著湘長老。
「辦事能力如何,你也沒有資格來過問。」湘長老依舊是笑吟吟的說道,卻目光一冷,宛如兩柄利劍似的掃向了中年男子。
一想到平日裡湘長老的行事作風,中年男子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半步,隨即反應過來,臉上有些微微的尷尬,他竟然被一個女子的目光給逼退,真是太丟人了。
「湘長老,不管如何,還是與我們一起回去,大家也好一起向宮主覆命,不是嗎?」
旁邊一人接口,化解了中年男子的尷尬,順便也用話,逼迫著湘長老,還沒有人敢違背宮主的命令,更何況此次出來,湘長老已經將時間無限的拖長了。
其中的利害關係,湘長老在宮中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
湘長老微微點頭:「那好吧。」
反正早晚也是要去的,其實說實話,她並沒有想過逃避,只是在路上偶然的碰到了夏馨炎他們之後,才會多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
想到這裡,湘長老往夏馨炎他們住的客棧方向看了一眼,在輕紗之後的紅唇緩緩的勾起,然後,轉身,與那些人離開。
在城池內不許動武,就算是他們也是要遵守的,有什麼事情,還是要離開之後,另想對策才是。
湘長老他們一行人離開,對於這個繁華的城池來說,並不是多麼引人注意的事情。
每天裡出出進進的靈師太多,又有誰會去特意的記住哪天進出了什麼人呢?
唯一,記住他們的,只有這些進出靈師的朋友或是親人了。
當夏馨炎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詫異的正好看到焦急要離開的薛陌,而且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是要出門逛街買東西,那一身打扮擺明就是要遠行。
「薛陌老師,你這是要去哪裡?」夏馨炎驚訝的問著薛陌,就算是要走也不用這麼急於一時吧?
更何況,早晨出門的時候,並沒有聽薛陌說,他要離開什麼的。
「有點突發的事情,我要去處理一下。」薛陌的回答不但沒有讓夏馨炎放心,反倒更加的疑惑。
薛陌老師在這裡有什麼熟人嗎?
不然的話,怎麼會有突發的事情,找到他呢?
就在夏馨炎疑惑的時候,腦海中突然的想起了斷魂的聲音:「湘長老一直跟著你們,剛才湘長老跟著其他人離開了,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夏馨炎聽完斷魂的話,立刻脫口問道:「老師離開是因為湘長老的事情嗎?」
薛陌顯然是沒有想到夏馨炎會這麼問,一時之間沒有絲毫的準備,倒是愣了一下,沒有說話,不過,臉上的神情已經是給了夏馨炎答案。
果然是因為湘長老。
「老師,你要是去的話,稍等我一下,我們一起去。」夏馨炎匆匆的說道,就要回房去收拾東西。
薛陌手一攔,阻止了夏馨炎的動作:「不用,我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說的話,很不客氣,若是旁人聽到了,絕對不會再去上趕著幫忙,但是,對於夏馨炎來說,意思完全不一樣。
她可是知道薛陌老師這個外冷內熱的性子。
他只是不想讓她惹禍上身罷了。
夏馨炎輕輕的笑著,說道:「老師,你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
她要做的事情,就算是薛陌阻攔了又怎麼樣?
薛陌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你……」
後面的話還想要說,卻被夏馨炎給打斷,笑瞇瞇的說道:「老師對我這麼照顧,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不管老師呢?」
「應該的。我是阮婷薇的叔叔。」薛陌說出的這個名字讓夏馨炎一愣,努力的開始回想這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遙遠的名字。
半晌之後,這才恍然的想起來阮婷薇,那不是那次出現了岩漿之靈時候的事情嗎?
記得阮婷薇說過,她有一個多年未見的叔叔,怎麼,竟然是薛陌?
該說是太巧了,還是誰世界太小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雙方關係的時候,就算是薛陌現在說出來他與阮婷薇的關係也不是為了其他的什麼原因。
薛陌真正的意思,太簡單了,他就是為了說明一下,他對夏馨炎的照顧也是為了還她對阮家出手相助的人情。
換言之,簡單的來說,就是這次的事情不要插手,省得將她牽連進去。
但是,對於夏馨炎來說,這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交換關係嗎?
「阮家的事情,是我與阮家的事情,在學院裡老師可沒少對我照顧。」夏馨炎笑呵呵的說道,然後伸手阻止了薛陌還想繼續勸她的話,聳聳肩,「老師還想這麼繼續說下去嗎?時間拖得太長,他們可就走遠了。」
薛陌一聽,有點左右為難,不知所措的樣子。
夏馨炎微微一笑,趕忙趁著這個空子,進了房間,將東西快速的收拾好。
反正對於他們來說也沒有太多的東西,隨便的塞進空間裡就可以上路了。
出來的太過迅速,想讓薛陌提前自己離開的機會夏馨炎都沒有給他,更何況,薛陌也知道,他就算是自己提前離開了,恐怕,到後來夏馨炎還會追上去,他有何必多此一舉呢?
到了櫃檯處,夏馨炎直接將房子給退了。
店裡的夥計是有些詫異,怎麼都沒有想到沒有半點預兆要離開的夏馨炎,會突然的退房。
「斷魂,你可知道湘長老他們離開的方向?」現在熠煌在修煉,她也只能問斷魂了,但是,顯然對於這個方面,斷魂還是不如熠煌。
「不太清楚,他們離開的太快,我沒有特別注意。不過,他們想來應該是會到宮裡去了,隱約聽到了他們的之間的對話。湘長老要回宮覆命。」斷魂只是注意了一下一直跟著他們的湘長老,在知道湘長老離開之後,他覺得也沒有必要去再關注她了。
湘長老都離開了,自然那所謂的隱藏危機都解除了。
哪裡知道夏馨炎會突然的繼續跟著過去。
聽到斷魂的話,夏馨炎心思一轉,笑問著店裡的夥計:「敢問一句,可知道宮的位置?」
一提到宮這個字,店小二臉色陡然的一白,警惕的打量著夏馨炎,眼中已經出現了深深的戒備。
夏馨炎一見店小二這個模樣,趕忙的壓低了聲音:「我聽說這個宮很厲害,所以不想在路上無意間誤闖進去。」
話說的是含含糊糊,就等著店小二自己去理解了。
店小二一聽,果然,剛才戒備的神色放鬆了不少,同樣的壓低了聲音說道:「姑娘放心吧,宮的位置十分的隱秘,不會輕易碰到的。」
見到夏馨炎還不太放心的樣子,店小二說道:「還是多注意一些為好,雖說不知道宮的具體位置,但是若是在哪裡感覺到天地靈氣突然的分外充沛,就要小心一些了,有可能是到了宮的附近。」
店小二將他知道不多的消息都說出來給夏馨炎聽,夏馨炎一邊聽一邊連連點頭,掏出了金幣塞到店小二的手中,連連道謝。
對於這樣意外之財,店小二很有經驗,快速的揣進懷裡,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跟店小二打聽完之後,出了客棧,快步的離開了城池。
站在城外看著不知道通向何方的大路,夏馨炎有些迷茫了,這要往哪個方向去追呢?
「這邊。」出乎意料的是,薛陌極其肯定的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夏馨炎瞅了一眼薛陌,心裡有太多的疑惑,卻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順著薛陌的方向走了過去。
既然薛陌說是那邊就是那邊,至於為什麼薛陌會知道湘長老他們是從這裡離開的,還有為什麼薛陌老師知道湘長老離開了城池,這些問題,她可以暫時忽略。
就在夏馨炎離開沒有多久的時候,交易場五層的房間內立刻響起了一陣驚呼聲:「什麼?他們去找宮的位置了?」
「聽那意思好像是。」來稟報的人小聲的說道,生怕被那狂躁的怒火給波及到,不著痕跡的往後面挪了挪。
「這不是胡鬧嗎?」啪的一聲悶響,房中的書案直接被拍成了兩半,只感覺到耳邊有一陣風吹過,再找,房中哪裡還有人?
來稟報的人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反應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一個夏馨炎,至於讓他這麼在意嗎?
夏馨炎與薛陌他們並沒有停歇,直接的按著薛陌的指引,一直到了一個地方。
果然如店小二所有的一樣,這裡比其他地方的天地靈氣要濃郁許多。
「老師,等一下。」看著薛陌直愣愣的就要往裡面闖,夏馨炎一把拉住了薛陌的衣袖。
薛陌不解的回頭看著夏馨炎,那眼中的焦急讓夏馨炎愣怔的瞅著他,薛陌老師怎麼這麼著急呢?
「老師,這麼冒然的進去,會被人發現的。我們找個隱秘點的地方慢慢的摸進去。」夏馨炎提議道,現在他們連宮的全貌都沒有看到,前面只是一片深山,要是想摸進去,是有點危險,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自己進去,你們在外面等。」薛陌開口說道。
夏馨炎想了想:「這樣吧,大家分頭行動,人太多,在一起目標太大。」
反正這裡的這些人,都還是有自保能力的,就算真的不小心被發現了,打不贏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
更何況要是被發現的時候,彼此也能相互的照應一下。
何浠源看了一眼夏馨炎,難道就這樣進去?
要是真的出了危險可怎麼辦?
夏馨炎笑看著何浠源,點了點頭,讓他們放心,她可以應付。
薛陌現在很著急,但是也不太想讓夏馨炎他們冒險,想要說什麼卻被夏馨炎打斷:「老師,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夏馨炎心意已決讓薛陌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於是幾個人分開行動,慢慢的往裡面摸了進去。
對於,這樣的暗中前行,夏馨炎可是有足夠的經驗。
在林中穿梭而過,所過的地方,竟然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音,身體竟然沒有碰到周圍一點點的樹枝,就連那斜斜探出來的細枝都沒有被夏馨炎碰到。
輕輕的一撩細枝,人影一閃已經過去,在細枝要落下的時候,手一動,輕輕的接住,讓細枝無聲的回到了原位。
這樣的動作,細緻又準確,沒有讓周圍發出半點的聲音來。
在林中前行了一段時間之後,一座偌大的宅院出現在夏馨炎的眼前。她所處的位置正是在宅院的上方,要想過去,一定要從山上下去,才能靠近。
那宅院佔地倒是很寬廣,問題是,再大對於夏馨炎來說也只是一座宅院,似乎與她印象中的宮相差甚遠。
難道說,是薛陌老師帶錯了路,還是,這裡本來就是一個陷阱,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馨炎。」明鑫的聲音在夏馨炎的腦海中小聲的響起,「左邊。」
夏馨炎往左邊一看,果然看到左邊另外一塊兒巨石後盤著一條小小的陰陽蛇,看著恢復了原形的明鑫,夏馨炎不禁莞爾一笑,確實在林中穿行還是蛇比較方便。
「他們呢?」夏馨炎問著明鑫,明鑫悄悄的將何浠源他們所在的位置都告訴了夏馨炎,「薛陌老師呢?」
「他已經潛了進去。」明鑫提到薛陌,聲音有點低沉,他都沒有想到薛陌會不管不顧的直接潛進去。
宅院之內,湘長老正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紙張上的東西笑而不語。
「湘長老,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對面之人一臉得意的盯著湘長老,這個人就是想剷除掉一直擋在他面前的湘長老。
憑什麼湘長老才來了短短的幾年,就比他得到的好處還要多,宮主信任湘長老超過了他,憑什麼?
現在他好不容易的抓住了一個機會,就是要在宮主面前將湘長老給拉下來,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湘長老,你有什麼可說的?」在大廳的首位高高的掛著厚重布簾之後傳來了低沉的聲音,聲音中蘊含著迫人的威嚴,只是聽一聲,就令人生畏。
「宮主,可否允許我說一句?」湘長老不卑不亢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布簾之後是讓世人感覺到神秘恐懼的宮主而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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