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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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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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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9 01:12:27
第三十二章 師徒

對自己身後那個太乙玄門弟子被自己氣得吐血的事情,張鐵並沒有在意,許多事情,不是張鐵想避免就能避免的。

或許從自己在地元界打臉太乙玄門的長老,狠狠的刷了太乙玄門的面子,把太乙玄門的飛舟贏來之後,自己和太乙玄門的梁子就結下來了,以太乙玄門在太夏的地位,它又何曾在一個普通騎士的手上吃過這麼大的虧,丟過這麼大的臉?

隨後後來經過張太玄的調解,自己和太乙玄門的矛盾在表面上有所緩和,但是,這緩和也是表面上的,因為自己越出名,太乙玄門就會越對曾經在自己手上吃癟的經歷耿耿於懷,這一點,從自己進階大地騎士轉輪大典太乙玄門的表現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那個時候,如果太乙玄門真的有意放下與自己的這點小過節,當時自己返還太乙玄門飛舟,太乙玄門至少要派一個長老來一趟幽州,這才是真正和解的姿態,而當時的情況是什麼呢,太乙玄門派了幾個小人物就來了,而且太乙玄門幾個騎士在大典上的表現,也不是來恭賀,而是來炫耀和找茬的,只是當時的場景,讓太乙玄門的幾個人的心思落空了而已。

後來又是燭油,在自己選擇的第一批的合作夥伴之中,居然沒有太乙玄門的影子,也沒有給太乙玄門什麼照顧和面子,記得前兩個月奧勞拉她們和自己聯繫的時候曾經說過,的確有一些豪門家族打著太乙玄門的旗號來想來染指燭油的生意,但這些家族提出的合作條件非常苛刻,態度又倨傲,幾乎想完全壟斷其家族所在各州的燭油生意,還想擴張到其他州郡而不受約束,燭龍領在這些家族的眼中似乎變成了一個單純而廉價的燭油材料供應商,太乙玄門與自己合作像是給自己天大的面子一樣,這樣的合作條件,完全把自己當成大爺一樣。而把燭龍領當成了打工的,燭龍領自然不會接受,只能斷然拒絕,燭龍領這樣的態度。在太乙玄門的某些人的眼裡,或許又是自己不把太乙玄門放在眼裡的證明。

而就在剛剛,一個太乙玄門的小小黑鐵,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出口諷刺。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這說明什麼。

這至少說明,在太乙玄門內部,在太乙玄門的這些騎士日常聚集在一起談論自己的時候,絕對沒有任何的好話,自己絕對已經成為太乙玄門的許多騎士,許多長老眼中的反面人物,太乙玄門上下同仇敵愾,已經把自己當成需要狠狠打擊的桀驁不馴之輩,甚至是對手、敵人……

如果太乙玄門內部沒有這樣的風氣和認識,一個小小的黑鐵騎士,如何敢不把一個大地騎士放在眼中?站在那個溫晴空背後,讓他有底氣諷刺自己的,難道不是那些所謂“九秀”之類的太乙玄門中的精英,還有他的師兄師叔師伯甚至是長老一級的人物?

這樣的人,自己為什麼要慣著,讓著。

想到這裡,張鐵不知怎麼的。又想起了自己在黑炎城第七男中讀書時候那天自己做在小樹下,沙隆把幾個臟盤子丟到自己面前的情景。

很多激烈的矛盾,往往都是從小事開始的,當時的格裡斯幾個人覺得自己是學校一霸。所以自己理所當然的要聽他們話,任勞任怨為其服務。

而太乙玄門呢,四大長老之一的人帶著一隊門內精英到地元界逞威風,撈功勞,沒想到擊殺大地影魔的最大的紅利卻被自己這麼一個無名之輩給搶走了,太乙玄門同樣在太夏大名鼎鼎。幾乎是七大宗門之首,你讓太乙玄門長老的面子往哪裡放?所以風夜笑要針對自己,要給自己難堪,想要找到自己身上的破綻。

但是,當自己的破綻不是破綻的時候,風夜笑輸了飛舟,丟了面子,太乙玄門的金字招牌在一個小人物的手上砸得粉碎,自己和太乙玄門的關系也就此定下了這麼一個矛盾對抗的基調,所謂屁股決定腦袋,站在太乙玄門一干弟子門人的立場,自己這樣的人,也就成了他們的敵人和要狠狠踩下去的對手。

細細想來,張鐵突然發現,很多時候,決定一個人或者一群人命運的,往往就是某些時候某人腦子裡的一個簡單的念頭。

如果知道朝自己丟了幾個盤子最終的結果會讓他們送命,格裡斯幾個人還會狂妄的把盤子丟到自己的面前嗎?當時,也就是一個狂妄但在他們看來理所當然的念頭讓他們這麼幹了……

如果知道要和自己撕破臉,最後弄得名聲掃地,太乙玄門的風夜笑還會針對自己,要和自己對賭嗎?當時支撐風夜笑這麼幹的是什麼,同樣,也是一個簡單的念頭,或許是嫉妒,或許是自大,或許是一絲殺機,就是風夜笑當時的一個念頭,自己就和太乙玄門對上了。

這一切,以懷遠堂和太乙玄門的關系,以自己是懷遠堂一員的身份,原本是可以避免的,但偏偏,自己卻和太乙玄門對上了,難道,這就是命運?而所謂的命運,難道就是一個個念頭的軌跡?

念頭!

就這麼兩個輕飄飄的字,細思卻如雷貫腦,讓人不得不驚,不得不慎!

自己和太乙玄門最終會如何,張鐵不知道,哪怕到現在,張鐵也沒有狂妄到覺得可以憑自己一人之力,把太乙玄門怎麼怎麼樣,張鐵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但若是自己和太乙玄門的矛盾進一步加大,蘭雲曦又是太乙玄門的弟子,還有可能成為聖女,自己和雲曦之間的變數一下子就更多了。

這種時候,就算自己忍氣吞聲也不行,如果自己在太乙玄門弟子的眼中是一個窩囊廢,讓一個太乙玄門的黑鐵騎士都能蹬鼻子上臉,自己又憑什麼能把蘭雲曦奪過來,太乙玄門難道就會因為自己的順從小心任人揉捏而贊成自己和蘭雲曦的事情,恐怕到那時,自己的阻力更大,一個武大郎可以娶潘金蓮,但絕對娶不了豪門貴婦和公主。就是這個道理。

你媽的!

想到那糟心的地方,張鐵都忍不住在心中鬱悶的大罵了一聲。如果知道當時自己在地元界中擊殺一個大地影魔會牽扯出這麼多的麻煩,給自己和蘭雲曦之間增加這麼多的障礙,說實話。那個大地影魔,張鐵寧願不殺,寧願丟給風夜笑那個老傢伙。

但這個念頭,也就是想想而已,事到如今。誰又能吃什麼後悔藥。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黑水基地就出現在了張鐵眼前。

整個黑水基地,騎士來來往往,所有騎士在進入黑水基地的時候,都要拿出自己的軒轅令,經過守在基地入口處的騎士的檢查,才能進入,往來黑水基地的人,既有東北督護府的騎士,也有一些陌生的騎士面孔。大家都在天上飛來飛去,這樣的場景,簡直和遠古傳說之中人類黃金時代的景象一模一樣——巨大的城市漂浮在天空之中,居住在城市裡的人,一個個都有飛行的本領,可以在天空之中如履平地……

張鐵實在是太年輕了,哪怕在此刻雲集在戰場的騎士之中,像他這種外表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年輕騎士,估計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張鐵飛到黑水基地,一些來來往往的騎士都忍不住把目光往張鐵臉上看來。

有的人不認識張鐵。而東北督護府境內的騎士,這個時候卻大多都已經知道張鐵長什麼樣了。

“啊,千機真人回來了……”

“這個人就是是千機真人!”

“當然,這麼年輕的大地騎士。太夏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上次大戰好像沒有看到他!”

“千機真人在外執行斥候任務已經四個多月了……”

“啊,斥候!”這個聲音帶著驚嘆。

“上次大戰千機真人雖然沒有在戰場上,但也一定是在執行著其他任務!”

“軒轅要塞的大地騎士群英榜上也沒有他的名字啊……”

“或許是功勞還沒報上去,你知道能執行斥候任務的大地騎士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認識張鐵的騎士在見到張鐵的時候,都忍不住微微驚愕,小聲的和身邊不認識張鐵的人嘀咕兩句。一些人還客氣的和張鐵點頭致意,張鐵也微笑著和眾人點頭,剛剛回來一會兒,張鐵已經兩次聽到了什麼群英榜的消息,不過張鐵沒有在意,相比起太乙玄門的那個混蛋,所謂公道自在人心,看到其他騎士的反應,張鐵心中也溫暖了不少。

基地入口的騎士同樣也是東北督護府境內的,他恭敬的接過張鐵的軒轅令,檢查以後,又恭敬的把軒轅令遞了過來,還難得的開了口,“可以進入,真人辛苦了!”

“不辛苦……”,張鐵微笑著點了點頭,接過軒轅令,然後走進了黑水基地。

剛剛進入黑水基地,張鐵就覺得眼前一花,兩個女騎士居然正要出來,正和張鐵遇到一起。

巧得很,那兩個女騎士,一個正是郭紅衣,還有一個和郭紅衣在一起的,年紀比郭紅衣稍微年輕一點,穿著一身白裙,頭上挽著一個寶塔髻,容貌冰雕玉琢,一雙鳳目斜飛入鬢,天然就有一股煞氣,氣質更像萬年寒冰一樣,帶著一種走過之處,寸草不生的氣勢,兩個人走來,周圍的男騎士,都連忙讓開。

讓張鐵奇怪的是,郭紅衣對那個白衣女子的態度,居然非常的恭敬,那個白衣女子走在前面,郭紅衣都悄然的落後半步,不敢和白衣女子齊頭並進。

郭紅衣和那個女子同樣也看到了剛剛進入黑水基地的張鐵,看到張鐵,郭紅衣的目光亮了一下,無聲無息之中帶著一絲只有張鐵才能感覺出來的幽幽情誼,而那個女子的眼光一橫過來,張鐵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汗毛都瞬間掛起了冰淩一樣,讓張鐵渾身都激靈了一下,奶奶的,那哪裡是正常人看人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幾百年不見天日的宗教審判所裡面的專門負責用刑的老處女在審視著一個被抓進來五花大綁的騙子和強姦犯一樣……

我靠,居然還是幻影騎士,張鐵心中微微震動了一下!

“巧啊……”張鐵避開那個白衣幻影女騎士的目光,坦然的看著郭紅衣,主動給郭紅衣打了一個招呼。

“嗯!”郭紅衣垂下目光,對著張鐵點了點頭,既不熱情,也不冷淡。

“這個男的是誰?”那個白衣女騎士當著張鐵的面,就直接轉過頭問郭紅衣,半點都不避諱,這樣的態度,有些冰冷和不近人情。

“師傅,他就是張鐵!”郭紅衣說道。

“他就是張鐵!”那個白衣女騎士微微一楞,再看向張鐵的時候,點了點頭,目光沒有那麼冰冷尖銳了,多少有了一點溫度,但也在零度以下,“能寫出《有情人》的人,還算有點良心,不過,這個人家中妻妾成群,也是一個貪花好色之輩,而且一定伶牙俐齒,你以後還是要少跟這種人打交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成為騎士的男人更是如此!”

張鐵目瞪口呆,女人他見過千千萬萬,但是這樣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居然有當著一個男人的面如此評價一個男人的,奶奶的,自己招誰惹誰了?這個人,居然還是郭紅衣的師傅。

“嗯!”郭紅衣低下頭,也不分辨什麼,那個白衣女子再次看了張鐵一眼,就簡直把張鐵當做空氣一樣,從張鐵旁邊走過。

張鐵想張嘴說點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張鐵只能無奈的抓了抓腦袋,看著兩個人離開……

張鐵回來,就按規矩先去黑水基地的指揮中心直接報道交差,算是第一次執行斥候任務返回。

葉傾城張鐵沒見到,只是接待他的騎士在公事公辦之後告訴張鐵,後面張鐵有兩個星期的假期,可以自由安排,但如果黑水基地召喚的話,張鐵必須保證在半個小時內趕到基地……

一聽自己居然還有兩個星期的假期,張鐵就知道,最近這短時間,魔族的攻勢一定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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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卷 第三十三章 見面

  懷遠堂的穆雷長老和穆雨長老現在正在執行任務,沒有在黑水基地,他們兩個被分配到了環洲,在環洲的興安郡的一座甲級大城長期駐守,若在平時,太夏的甲級大城用不了那麼多的駐守騎士,但是現在,特別是在戰區之中,給甲級大城配置駐守騎士,就顯得很有必要了。
  
  環洲雖然是戰區,但卻遠離前線,而且在賀蘭山以東,興安郡更是環洲東北部靠近兵州的所在,也是黑水基地第一次停留的地方,穆雷穆雨兩位長老的這個差事,可謂是非常輕鬆的,至少,在魔族正式突破賀蘭山之前,像環洲興安郡那樣的地方,遭到魔族騎士襲擊的可能性太小了,可以說,這個差事是比較輕鬆的,而且遇到的危險要小。
  
  從與穆雷長老和穆雨長老的聯繫中,張鐵詳細詢問了一下,得知在自己主動成為斥候後不久,兩個人就被分配到了興安郡做駐守騎士,因為職責所在,兩個人甚至都沒有趕上左丘明月指揮的太夏騎士的第一次突襲戰。
  
  張鐵咂摸了一下,覺得這個安排還是挺有意思的——自己主動承擔了最危險的斥候任務,那麼,與自己來自同一個家族的穆雷穆雨長老兩個人被安排的任務,就相對輕鬆安全了一些。
  
  這樣的安排,也讓張鐵心裡很舒服,不得不說,就算是在聖戰之中,太夏的很多地方,還是很人性的,比如說,家中如果只有獨子的,就可以不參軍,兩兄弟同時服役的,一個如果犧牲,另外一個就可以提前退役……
  
  和穆雷長老與穆雨長老聯繫完,張鐵又聯繫了一下白素仙,告訴白素仙自己今天回來了。
  
  “你回來了?”
  
  張鐵的訊息發出去,很快,就收到了白素仙傳來的回復。
  
  “是的,剛回來,一分鐘前才交完差,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王府派來的飛舟上!”
  
  “飛舟?廣南王府也派人來參戰了……”
  
  “當然,廣南王府的飛舟兩個月前就來了,這次是我二叔帶隊,來了一艘飛舟,還有三十多個王府的騎士,你在哪兒?”
  
  “我正要回房間休息一下!”
  
  “好的,你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
  
  黑龍號飛舟依然和黑水基地連接在一起,作為東北督護府境內騎士們的“宿舍”,張鐵在和白素仙結束了聯繫之後,也就重新回到了黑龍號飛舟玄字七十六號艙室。
  
  用鑰匙打開艙門,四個多月沒來,房間裡一切如舊,自己在房間裡佈置的兩片大師級尋蹤之羽也還在,這就說明房間裡這四個月沒有人來過,飛舟上的艙室內都有特殊的空氣淨化系統,有毒有害的煙霧和灰塵與懸浮顆粒都不能進來,所以這四個月中,哪怕這裡沒有任何人打掃,房間裡還是一點灰塵都沒有。
  
  連續護送飛艇編隊三天張鐵都沒有合過眼,也沒有洗過澡,所以一回到自己的艙室,張鐵就脫了衣服,開始洗澡。
  
  因為水源有限,還需要定時補充,所以在飛舟上洗澡是件很奢侈的事情,哪怕張鐵是大地騎士,在回到飛舟上之後,每日的用水量也是有限的,連大地騎士都不例外,好在張鐵速度夠快,只用了不到五分鐘,整個人就洗好了,剛剛洗好澡,張鐵就聽到了敲門聲,只是一聽那聲音,張鐵就知道是白素仙來了。
  
  只是在腰上裹了一條浴巾,用一塊毛巾擦著頭的張鐵就走到了門口,把艙室的門打開。
  
  白素仙果然俏生生的站在外面,張鐵一打開門,白素仙就走了進來,自己把門反手關上,然後就乖乖的給張鐵送上了一個綿長的香吻。
  
  小別勝新婚,四個月不見白素仙,再次見到的時候,張鐵發現自己都有些激動。
  
  兩個人分開,白素仙含情脈脈的看著張鐵,一隻手放在張鐵的胸口,“你知不知道,上次你說你受了傷,我有多擔心你……”
  
  “沒事,要不了命!”張鐵嘿嘿一笑,一雙手就開始不規矩起來。
  
  “是怎麼回事?”
  
  “被高天照帶著幾個雜碎設局埋伏!”
  
  “啊,被幻影騎士設局埋伏……”臉色開始變紅的白素仙一下子吃了一驚,一下子都忘了張鐵作怪的雙手,一個大地騎士被一個幻影騎士設局擊殺,還能跑出來,這不得不說張鐵的命大,或者說是本事大……
  
  “啊……別鬧,你的傷好了嗎……讓我看看……”
  
  “我都洗白白等你了,你說好沒好……”張鐵嘿嘿怪笑。
  
  “我……二叔知道你回來,想見你……現在!”白素仙也有些艱難的說道,一下子按住了張鐵的雙手。
  
  白素仙的這句話,一下子讓張鐵停了了動作,他苦著臉看著白素仙,“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說這個……”
  
  “噗嗤……”白素仙笑著看了一眼浴巾掉在地上的張鐵,“活該,誰叫你這麼急色的……”
  
  張鐵苦笑,只能從隨身空間裡重新拿出一套得體衣物來換上,怎麼說也是見白素仙的家人,白素仙的二叔,應該也算得上是廣南王府的權力人物了,怠慢的話有些失禮,“對了,你剛才怎麼在廣南王府的飛舟上,這些日子你不用執行任務嗎?”
  
  白素仙歎了一口氣,“我二叔前些天一來,就見了葉傾城一面,第二天,葉傾城就把我調到廣南王府的飛舟上,聽我二叔指揮了!”
  
  張鐵明白了,廣南王府的郡主,在這種時候,自然要和廣南王府的人在一起才讓人放心,所謂的特權,在哪裡都有,只不過廣南王府沒有直接把白素仙這個郡主從前線調走,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白素仙也像個妻子一樣,幫張鐵仔細穿戴整理著衣服。
  
  “對了,這次帶領太乙玄門來到戰區的是誰?”
  
  “是太乙玄門四大長老的風夜笑!”
  
  “太乙玄門是不是有幾個年輕人號稱什麼九秀?”
  
  “九秀是太乙玄門黑鐵騎士之中的九個精英弟子,在九秀之上,太乙玄門的大地騎士之中的幾個精英則號稱五峰,風夜笑這次來,把的得意弟子都帶來了……”
  
  “他在九秀之中的得意弟子難道姓溫?”
  
  “是啊,好像叫溫晴空,比較喜歡出風頭,你知道?”白素仙好奇的看了張鐵一眼。
  
  難怪!
  
  張鐵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怪不得那個溫情空一見到自己就像瘋狗一樣的亂咬,連基本的禮貌都不顧了,原來那個人就是風夜笑的弟子……
  
  現在這戰區還真熱鬧,老老少少的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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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卷 第三十四章 太夏六王

  白素仙說她的二叔長得和他父親很像,只是性格不同,看到她二叔,基本就知道她老爹廣南王長什麼樣。
  
  從太夏立國至今,經歷兩次聖戰,整個太夏也就只分封了六個王爵,若單純論爵位,整個太夏,軒轅大帝之下,就以六個王爵為首,可以想像太夏六王的地位。
  
  白素仙知道張鐵不是在太夏長大,對太夏的很多歷史和門閥大族的源遠知道得不多,所以在從黑水基地飛到廣南王府飛舟的途中,就給張鐵補充著這方面的知識,算是臨時抱佛教,免得張鐵到時候和她二叔聊起來窘迫,白素仙的二叔,可是非常看中門閥宗族面子的人。
  
  在白素仙的口中,張鐵也才第一次對太夏的王爵之家的情況有了一個詳細的瞭解。
  
  除廣南王之外,太夏的其他七個王爵分別是宣武王,敬天王,定西王,義安王,還有仙海王。
  
  宣武王陸家的根基在太夏九大神州之一的津州和平州兩州,在太夏最繁華之地紮根,財力和影響力在太夏六王之中都不算弱,而且宣武王陸家還是太夏最大的軍火供應商,背後的力量非常強大。
  
  敬天王孫家的根基在太夏中部的湘州,嶽州,還有鼎州,這三州之地,英傑薈萃,人傑地靈,敬天王府幾乎壟斷三州礦業,封地萬里,旗下甲級大城超過百座,王府門客三十萬,敬天王號稱孟嘗君在世。
  
  定西王曹家的根基在太夏西部的壽州,鹹州,比起其他幾個鼎盛的王爵之家來說,定西王曹家則稍微有些敗落,在第一次聖戰定西王曹衍被天機榜封王之後不到十年,曹衍就是徹底失蹤,在確定曹衍失蹤三十年後,因為曹衍沒有留下任何的遺囑,受曹氏一族請求,軒轅之丘按照規矩追封曹衍的長子繼承了定西王的王爵,但曹衍長子在曹衍數子之中能力平平,沒有其他幾子優秀,由此,也就決定了未來太夏定西王一脈的波折和紛擾。
  
  整個曹氏一族,數百年來,為了定西王王爵之位的歸屬,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恩怨情仇的戲碼,曹家內部發生了些什麼外人無從知曉,但是確定的事實是,這幾百年來,曹家有多位繼承定西王爵位的家主或者是家族嫡脈,都在繼承王位後短短十年不到就魂歸九天,非常短命,不是暴斃就是練功走火入魔,如此重重,曹家自然也就在太夏的幾個王爵之中衰落了下來,但不管怎麼衰落,定西王曹家的勢力,同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壽州,鹹州兩州,定西王府的甲級大城超過三十座,其他的城池照樣數以百計。
  
  義安王秦家的根基就在軒轅之丘,這也是幾大王爵之中唯一把王府建在軒轅之丘的王爵之家,不過義安王秦家的根基雖然在軒轅之丘,但義安王秦家的觸角卻遍佈天下,因為太夏最大的軒轅銀行背後,除了有太夏皇室之外,還有義安王秦家的身影,秦家在事實上管理掌握著軒轅銀行,除了軒轅銀行之外,義安王秦家也最受軒轅大帝的信任,可以說在太夏六王之中,義安王秦家是最低調,但也是潛力最強大的王爵之家。
  
  “不過太夏六王之中,最神秘的,還要數仙海王,一直到現在,仙海王究竟姓什麼叫什麼,都無人知曉!”
  
  “啊,怎麼會?”張鐵都有些吃驚的問道,這個時候,兩個人正在不緊不慢的飛著,就在兩個人的前面的空中,已經可以看得到有廣南王府標誌的飛舟。
  
  廣南王府的飛舟就停留在軒轅要塞的附近,軒轅要塞也就是被十一座空中戰堡包圍著的那座宛如雄獅要塞一樣的空中之城,而廣南王府的飛舟,長度將近1000多米,比張鐵他們乘坐的黑龍號飛舟還要更加大上一圈,威嚴霸氣,只要一看飛舟,就能讓人直觀的感覺到廣南王府的門第到底有多高。
  
  “仙海王是第二次聖戰都受封的人族王爵,當時在天機門,無數騎士在滴血揚名,那個人就在騎士隊伍之中,一身白衣,並不顯眼,也無人知其功績,猶如千千萬萬的普通騎士一樣,但輪到他的時候,他在天機榜上一滴血,天機榜上立刻就顯示出其人可以封王的異象,最後顯示出仙海兩個字,那就是王號,當時無數人震驚莫名,就在此時,那個人留下一句‘海外有仙山,雲中是我家’,隨後大笑三聲就飛走,速度快得連蒼穹騎士都望塵莫及!”
  
  “難道這麼多年來,就一直沒有人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也不是這樣,一直有傳說,仙海王其實來自蓬萊仙島,因為自在仙海王封王之後,軒轅大帝就下令把東海的八萬里海疆,作為仙海王的封地封給了仙海王,而蓬萊仙島的山門所在,傳說就在那片海疆之中……”
  
  “傳說?”張鐵一下子來了興趣,沒想到除了神禦主宰的傳承之外,蓬萊仙島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傳奇。
  
  “當然是傳說,因為從來就沒有人真正知道蓬萊仙島到底在哪裡,蓬萊仙島的人一向神秘莫測,迄今為止,我就沒有聽說有蓬萊仙島之外的人到過這個地方,太夏每年都有許多人為了拜師學藝坐船出海,想尋找蓬萊仙島的蹤跡,但是從來就沒有在海外的任何一個島嶼上找到蓬萊仙島。”
  
  聽了這話,張鐵是真的沒有想到,原本張鐵還準備什麼時候找個時間到蓬萊仙島去一趟,和蓬萊仙島交流切磋一下神禦主宰的戰技秘法,這連山門都找不到的地方,讓張鐵也要抓瞎。
  
  “嘖嘖,太夏的王爵也太少了點吧,我聽說各大宗門不是還有聖階人物麼,那些老怪物戰力超群,立過的功勞也不小,難道就沒有到天機門滴血封爵?”張鐵奇怪的問道。
  
  白素仙有些好笑的橫了張鐵一眼,“你若是軒轅大帝,會允許各大宗門的聖階人物去滴血封爵,讓這些人既是各門頂級人物,統領各大宗門億萬門徒,又是太夏王爵,兩道通吃,連太夏所有百姓和官員見了都要低頭?”
  
  張鐵搖頭,“當然不會,真要這樣,軒轅大帝豈不是連覺都睡不好了,那些人能有這樣的能力,要是有人有什麼野心,想試試當皇帝是什麼感覺,那豈不是一下子要鬧出天大的禍事!你是說,軒轅大帝禁止幾大宗門的聖階前去天機榜滴血封爵?”
  
  “何須軒轅大帝禁止,這種事,幾大宗門和太夏皇室都心照不宣,各有默契,幾大宗門的弟子可以去天機榜滴血封爵,搏一個功名富貴,顯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壯大門派的名聲,但幾大宗門的聖階卻不能去,不僅聖階,就是幾大宗門的蒼穹騎士都很少有去的,聖階封王對軒轅大帝來說是威脅,而蒼穹騎士封王,那對軒轅大帝來說就是多了一個臣子,幾大門派都不幹,那幾大門派的蒼穹騎士也拉不下這個臉皮,所以這樣一來,太夏幾大宗門之中就沒有人能封王爵的,而執掌天機榜的天機門的所有弟子,無論高低,從聖階到黑鐵,按照天機門的門規,更是一個都不許去滴血封爵。”
  
  張鐵明白了,沒想到軒轅大帝和幾大宗門之間,對這一點,還有如此的默契。也唯有如此,軒轅之丘也才能和幾大宗門保持平衡。
  
  “那再介紹一下你們廣南王府吧……”張鐵涎著臉說道,沒有正經。
  
  “你找打!”白素仙嬌嗔。
  
  張鐵則哈哈大笑,這廣南王府自然不用白素仙介紹了,一個將來要做廣南王府女婿的人,要是在這個時候都不知道廣南王府是個什麼樣,那未免也太沒有誠意了,廣南王府的事情白素仙以前和他說過一些,張鐵再找廣南王府送給他的幾個死士問一下,對廣南王府的情況,也就基本瞭解得差不多了。
  
  可以說,太夏六王之中,各個王府都有自己的特色,但無論勢力錢財,廣南王府都絕對不會輸給其他幾個王府,廣南王白家雄踞太夏南部,根基就在太夏的越州,宏州,昆州,昭州,擁有城池上千,帶甲之士過億,不僅如此,在更南邊南疆的億萬大山的各部族之中,廣南王府還擁有巨大的影響力,整個南疆都如廣南王的後花園一樣,連許多蠻族都要聽廣南王府的號令,聽說進入到南疆的億萬大山之中的人,只要說自己姓白,基本上就沒有多少敢動,這樣的巨族大閥,在太夏六王之中,都屬於佼佼者。
  
  兩個人說著話的功夫,就來到了那飛舟的入口處,七八個鬍子拉碴膀大腰圓的老男人就站在飛舟的入口處哪裡,擠成一團,把飛舟的入口都堵住了,一個個目光炯炯的看著和白素仙一起飛來的張鐵,就像張鐵臉上有一朵花一樣。
  
  張鐵一看,就知道這些人都是騎士,其中的三人,還是大地騎士。
  
  一看到這場面,白素仙反而不依了,立刻撒嬌起來,“幾位叔叔,你們這是幹什麼?”
  
  “嘿嘿嘿,聽二爺說小姐要領姑爺來了,我們就來給小姐把把關……”一個胳膊差不多有張鐵大腿粗的憨貨摸著自己的光頭傻笑著,“按咱們南疆的規矩,姑爺第一次上門,不在咱們這些老男人面前露三板斧那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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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卷 第三十五章 威服眾人

  對於太夏部分地區的婚戀習俗,張鐵這些年在太夏,的確略有耳聞,在部分地區,的確有新姑爺或女婿第一次上門要“鬧姑爺”或者“鬧女婿”的傳統,面前這幾個廣南王府的騎士,在這裡堵著自己的門,絕對沒有惡意,大概就是早已經聽說過自己的名字,在好奇之下,忍不住想借機“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廣南王府的騎士已經把張鐵當做了姑爺,這讓白素仙滿心歡喜,又有些嬌羞,但這幾個人攔在這裡要給張鐵出難題,又讓白素仙有些氣惱,擔心張鐵生氣,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小心的看了張鐵一眼。
  
  如果是一般的人,白素仙早就呵斥,而面前這些人,都是廣南王府的家將部曲,基本上是從小看著白素仙長大的,猶如白素仙的叔伯一般,白素仙實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張鐵對著白素仙笑了笑,讓白素仙不用擔心,自己可沒有這麼小心眼。
  
  “既然幾位老哥要和我親近親近,那就請幾位老哥出題好了,我接得住就接,接不住我就認輸,反正都是一家人,大家玩玩,也不存在什麼丟臉不丟臉的!”張鐵爽朗的笑了起來。
  
  聽張鐵這麼一說,幾個堵著飛舟門的騎士一個個互相看了一眼,對張鐵的第一印象都大好,各自心說,不愧是千機真人,這舉重若輕的風度氣質,的確不一般,怪不得能把廣南王府裡的“魔女”都拿下來了。
  
  “好,爽快!”那個光頭憨貨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巴掌下去,他半個身子的肥肉都在顫抖著,他看著張鐵,豪邁的說道,“咱們南疆姑爺第一次上門要露的三板斧,第一板斧來文的,第二板斧來武的,第三板斧那是比酒量,上次你去一趟軒轅之丘,就把老忠的破金蠱之毒給解了,老忠和咱們兄弟聯繫的時候說起這事,都激動得不行,只有一個服字,這文的一關,就算你過了,咱們都服氣,今天就要來武的和比酒量……”
  
  “如何來武的?”張鐵笑著問道。
  
  “咱們都是騎士,真要打起來的話,傷了誰都有失和氣,所謂武的,那就簡單點兒,咱們就來比比力量,注意啊,是比力量,不是戰氣,今日我在這裡,你若能用力氣把我推開,那就算你贏了……”那個光頭憨貨繼續說道。
  
  “不行,孟叔,可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張鐵還沒開口,白素仙就連忙替張鐵拒絕,她瞪著眼睛噘著嘴有些氣惱的看著那個憨貨,“孟叔你從小就天生神力,修煉的又是伯爵級的《鼎天經》,《鼎天經》可是人族進階騎士的所有經典之中在修煉之後增加力量最強的,孟叔你進階大地騎士已經三十多年,張鐵才幾年,孟叔你去年又覺醒了孟氏一族的玄階先祖血脈五丁真脈,力能開山,整個廣南王府力氣比你大的人都找不出幾個來,我爹爹都說單純比力氣的話你是王府第一,你和張鐵比力氣,那不是欺負張鐵嗎,不行,換一個……”
  
  “這個……”看到白素仙噘起了嘴,那個光頭憨貨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摸著腦袋,轉頭看向其他的幾個騎士,看到他一轉頭,白素仙立刻就明白了,這個武比的主意,就是這堆人一起想出來了,張鐵雖然是廣南王府未來的女婿,但這些廣南王府的家將部曲第一次和張鐵見面,也想讓張鐵明白這些家將部曲在廣南王府的地位,所以就選出了這麼一個在他們看來“絕對不可能輸”的項目來給張鐵一個下馬威——若是單純比力氣輸了的話,也不算太折面子,因為騎士的戰力,可不僅僅是力氣。
  
  “好啊,幾位叔叔伯伯欺負我,等我回王府就去各位嬸嬸哪裡告你們的狀,特別是孟叔叔你,我就跟嬸嬸說你在這裡看上了其他的女騎士!”
  
  那憨貨一聽白素仙要去自己女人面前告狀,而且還是這麼一條,整個人臉色都變了,連忙搖手,“小郡主你可不能這樣,若是你嬸嬸相信了你的話,我可慘了,她非得把我的皮給扒了……”
  
  沒想到這麼一個大地騎士居然還會怕老婆,張鐵覺得有趣,一下子就大笑起來,“好了,素仙你也不用說了,比力氣就比力氣好了,這個輸贏也無傷大雅,咱們就來比比力氣好了……”
  
  “可是……”
  
  白素仙還想說什麼,張鐵對著她眨了眨眼,白素仙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不說了。
  
  那個憨貨一聽張鐵同一比力氣,就像生怕張鐵和白素仙反悔一樣,連忙一下子就在飛舟門口紮了一個馬步,雙手平舉胸前,掌心對著張鐵,“只要你能把我推得退後一步,就算你贏了,你放心,我老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最多只用七分力,一下推不動的話,你可以多試幾次……”
  
  話一說完,這個憨貨渾身的肌肉就如同山丘怪蟒一樣的鼓了起來,整個人的身體內,居然響起了敲鼓一樣的聲音,渾身氣血沸騰,整個人的身體周圍,居然蒸騰起一股熱氣,這是一身力量爆發到極致的表現。
  
  張鐵饒有興趣的看著,平心而論,這個廣南王府的大地騎士的確是他見過的力量最強的大地騎士,但是,這點力量,和自己一比的話,那就不是在一個水準上的了,白素仙不知道的是,除了《鼎天經》之外,《無間鵬王經》增加的力量更加恐怖,自己雖然不是天生神力,但自己吃下的那麼多的七力果,早已經將自己的身體七力壯大到了一個常人難以想像的地步,還有吃下的本源之果在壯大自己本源的同時,也會帶來自己身體力量的增加,更不用說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吃下的那一顆顆的黃金獨角仙的救贖了……
  
  “準備好了嗎?”張鐵輕鬆的走了過去,看了看那個憨貨的身後,就在他身後七八米的地方,就是飛舟內部的一堵金屬牆壁,看起來很結實,沒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張鐵放下心來。
  
  “來吧……”憨貨吐氣開聲。
  
  張鐵站在他面前,腳下不丁不八,就如同平常一樣的站著,只是把兩隻手的手掌和那個憨貨的手掌抵住,看到張鐵如此托大,那個憨貨眼中有一絲憤慨之色閃過,旁邊的幾個圍觀的騎士眼中都有一絲怒色閃過,剛剛對張鐵升起的一絲好感,在這個時候都有些動搖,覺得張鐵狂妄到沒邊了,不過也有幾個人滿眼疑惑,心裡忍不住在想,難道千機真人是想以這樣的方式認輸——這樣的話,好像也挺有風度的,至少不需要等到弄到滿頭大汗臉紅脖子粗認輸的時候要好看一些。
  
  那個憨貨不知道的是,張鐵原本想用一隻手的,但考慮到他的面子,才用了兩隻手,而且用一隻手的話,張鐵擔心這個憨貨的雙手受力不勻,從而把他和自己接觸的那只手的手臂與肩膀震碎。
  
  “準備好了,我要用力了,一,二,三……”張鐵開口……
  
  三字話音剛落,就像按下了一個開關一樣,“砰……”的一聲,那個憨貨整個人一下子就從飛舟的門口橫飛了出去,一下子撞在了後面的那道金屬牆壁上才滑了下來……
  
  所有人,包括白素仙在內,一個個目瞪口呆,只有張鐵一臉微笑。
  
  “我說老孟,你他娘的就算是怕郡主告你的狀,讓家裡的母老虎炸窩,也不用這樣吧,這也太假了吧,奶奶的,老子認識你五六十年了,都還不知道你這個憨貨有這麼一顆七竅玲瓏心,能想出這麼賣好的辦法,你那精鋼腦袋啥時候開的竅啊……”那個憨貨才剛剛爬起來,旁邊圍觀的一個騎士就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在旁人看來,剛剛這一下,自然是老孟故意的,除了故意之外,簡直不會有第二種可能,因為張鐵第一沒有用戰氣,第二好像根本沒有怎麼用力,就這麼一下,老孟那憨貨就自己倒飛出去了,騙誰啊!
  
  “吼……”爬起來的那個憨貨搖了搖頭,甩甩撓頭,怒吼一聲,根本不理旁邊人的諷刺,直接一把就把自己穿著的一件蟒蠶衣服撕碎,露出衣服下面那鋼鐵澆築一樣的上身,朝著張鐵再次沖過來,再次擺好架勢,上身前傾,馬步變成弓步,身上熱氣蒸騰,雙手和脖子上的血管經脈如一條條的蟒蛇一樣起伏起來,“我不信,再來……”
  
  張鐵笑了笑,依然和剛才一樣,把雙手和這個憨貨的手掌貼在一起。
  
  “我要用力了,一,二,三……”
  
  還是和剛才一樣,張鐵話音一落,那個憨貨整個人就再次倒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撞在了飛舟門口正對的金屬牆壁上,在一聲巨響之後,才掉了下來。
  
  這一次,周圍的所有騎士都看清楚了,就在張鐵“三字”音落,剛剛微微下沉彎曲著胳膊的張鐵雙手往前一推,胳膊一變直,老孟就像一頭被火車撞到的蠻牛一樣,毫無抵抗能力的飛了出去。
  
  老孟第二次撞擊在那個金屬牆壁上,那塊金屬牆壁都凹下去了一塊,明顯變形。
  
  第二次被張鐵的巨力推飛的老孟再次爬了起來,搖搖頭,似乎任然不相信自己會被張鐵那看似“文弱”的雙手給推得飛了出去,他又沖了過來,第三次擺出架勢,大叫起來,“再來……”
  
  圍觀的兩個大地騎士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從人群之中跳了出來,來到那個憨貨的身後,各自擺出架勢,伸出兩隻手臂,在背後抵住了那個憨貨的左右兩肩,那個憨貨的肩膀寬得就像一道倉庫的大門,同時被四隻手臂抵住,居然也不覺得擁擠,每只手掌都有放的地方。
  
  “一,二,三……”
  
  “砰……”
  
  沒有任何懸念,張鐵“三字”話音一落,三個大地騎士,就同時飛起,撞到了後面的金屬牆壁上。
  
  圍觀者這個時候都被張鐵一身的神力給完全驚呆了,一個人到底需要多麼恐怖的力量,才能同時以力量將三個大地騎士毫無抵抗之力的推飛,看張鐵的神態,哪怕到最後,都還沒有完全用出全力。
  
  “神力……真正的神力……我老孟服了……”那個憨貨再次站起來的時候,對著張鐵抱拳,一臉的佩服之色,另外兩個大地騎士雖然被張鐵的力量推飛,但在站起來的時候,看著張鐵,同樣一臉敬畏的抱拳行禮,幾個騎士都明白,這樣的力量,在騎士的近身戰之中,哪怕不使用戰氣,其威力,也非常恐怖,簡直可以徒手撕碎鋼鐵,真不知道這樣的力量是如何鍛煉出來的。
  
  白素仙看著張鐵,一臉酡紅,滿眼崇拜,張鐵的勝利,比她勝了還高興,這種純粹的陽剛和力量的較量,更顯男人氣概,讓她心折。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千機真人,能文能武,驚才絕豔,素仙的眼光,果然沒得說……”在一個爽朗的笑聲之中,一個衣著華貴,氣度雍容,做文士打扮,留著長須的中年人從飛舟門口後面的通道處走了出來。
  
  “二爺!”
  
  “二叔!”
  
  這個中年人一走出來,白素仙和堵在門口的一干騎士都連忙與這個中年人見禮,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張鐵也禮貌的和這個人見禮。
  
  那個人從頭到腳認真的看了張鐵一遍,然後微笑的對著張鐵點了點頭,接著轉過頭去,看著那個憨貨和周圍圍觀的一干騎士,“怎麼樣,爾等現在可服氣了?”
  
  “我等服氣!”所有人都點頭,這種時候,沒有一個人不服氣的,張鐵的力量,已經大到足以讓人敬畏的地步了。
  
  “既然服氣了,那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酒席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你們要是連酒量都拼不過,那我可要打板子了!”
  
  “哈哈哈,還是二爺想得周到,給我們留下一板斧搬回面子……”那個姓孟的憨貨又摸著腦袋笑了起來,對剛剛的勝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請……”白素仙的二叔對張鐵做出請的姿勢,對張鐵,完全不是以普通的姑爺和女婿的身份接待,而是以廣南王府的貴客的規格來接待。
  
  “二叔先請!”張鐵笑了笑,謙讓。
  
  白素仙的二叔點頭大笑,直接拉著張鐵的手臂,與張鐵一同進入的飛舟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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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駙馬爺

張鐵從酒醉的狀態之中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醒來之後張鐵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處一個上百平米的豪華臥室之中,這才想起自己應該還在廣南王府的飛舟上。

昨天是張鐵這一輩子喝酒喝得最多的一次,從開始到最後,到底喝了多少,張鐵都忘記了,只記得當時氣氛熱烈,自己和廣南王府的一干騎士拼酒,在自己放倒了對方五個人之後,自己的大腦也迷糊了起來,隨後就被白素仙送到了這裡。

在醒來之後,張鐵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沒有什麼不妥,大腦也格外清晰,這才放下心來,同時也暗暗驚詫,沒想到自己這麼能喝。

雖說喝酒誤事,不過說實在的,昨天晚上這放開懷抱的一頓豪飲,醒來之後,張鐵發現自己渾身輕鬆,幾日來積累下來的那一絲疲憊,還有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似乎都不翼而飛了。只是以後還是要注意,還是不要喝多,真要喝得不省人事,說不定真有誤事的可能,只是他們說酒醉醒來之後人會不舒服,自己似乎沒有這感覺,也不知道是廣南王府的酒好還是自己是騎士,或者和自己的中級恢復之軀有關

腦子裡想著這些東西,張鐵起床,自己洗漱了一遍,穿好衣服,這才打開艙門走了出去。

就在張鐵臥室的艙門外面,有兩個侍女正在門外,看到張鐵一出來,兩個侍女連忙對張鐵行禮。“見過駙馬爺!”

兩個侍女一邊行禮一邊偷偷打量張鐵,眼神之中帶著忍不住的好奇。昨天整艘飛舟上都在傳說著這個郡主駙馬的事情,說郡主駙馬力大無窮。連王府裡力氣最大的孟超都不是他的對手,不僅如此,郡主駙馬的酒量也是超等,一個人在酒席上就喝倒王府之中的五個酒量最好的騎士,聽到這樣的傳說,兩個人還以為張鐵是彪形大漢,沒想到今日兩個人一見,才發現張鐵居然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年,年紀比她們兩個人還要小。

駙馬?張鐵啞然失笑。沒想到昨天來一趟廣南王府的飛舟,自己這就駙馬了。.

兩個侍女走過來,再次偷偷打量了張鐵兩眼。兩個侍女都有些臉紅,如果郡主真嫁給了張鐵。她們這些郡主在王府裡的侍女丫鬟,將來都是郡主的陪嫁。也同樣是張鐵的人,將來暖床侍寢之事,肯定也少不了,不過能遇到如此的駙馬,卻也是郡主和她們的福氣。

“駙馬要用醒神露嗎?”一個侍女柔柔的說道。

“醒神露,這是什麼東西?”

“醒神露是我們南疆的特產,有醒酒的奇效,無論醉得多厲害,只要一滴醒神露就能醒來,可以不誤事,昨夜郡主吩咐我們,讓我們留在這裡,如果有事的話,可以把駙馬叫醒!”另一個杏眼桃腮的侍女脆生生的說道。

“呵呵,不用了,辛苦你們了”

“不敢”張鐵一客氣,兩個侍女反而被嚇得連忙還禮。

正在說著,白素仙已經從過道那邊走了過來,一看到張鐵,眼睛就一亮,“啊,你醒了,我還正想來看看你呢,我二叔也剛剛醒來,想叫你一起用早餐”

昨天白素仙的二叔,就是被張鐵第一個用酒放倒的。

五分鐘後,就在昨天酒席豪飲的地方,張鐵,白素仙,還有白素仙的二叔,與此刻還在飛舟上的一干騎士,就在飛舟上一個靜雅的房間裡,一起吃早餐。

廣南王府的飛舟上的東西,都是隨著飛舟一起帶來的,聽說每隔一個月,還會有一艘飛舟定時把各種補給送來,所以這飛舟上的早餐,也格外的豐盛。

經過昨天的比武拼酒,張鐵在這飛舟上眾人的心目中,似乎已經真正成了廣南王府的駙馬爺,一家人,今天再見,大家都覺得彼此親近了許多,昨天的那些騎士們還稍微有些拘束,而今天早上,在吃早餐的時候,一干騎士已經放開,一邊吃早餐一邊閑聊,說著戰區與南疆的各種事情,也不把張鐵當外人。

“對了,張鐵你用的是什麼武器,昨日比力過後,孟超他們都好奇你這樣的力氣,到底用什麼樣的兵器才算趁手,如果你現在還沒有趁手的兵器,我可以讓廣南王府的人下次送給養的時候把王府裡這些年收藏的神兵利器給你帶幾件來讓你挑選下!”坐在主席上的白素仙的二叔白潤誠突然開口問道。

白潤誠一開口,周圍正在說話的騎士們一下子都把目光看到了張鐵的身上。

張鐵用餐巾擦了擦嘴,也不多說,直接把自己的雷神之錘拿了出來。

雷神之錘的錘柄就有將近兩米,那巨大猙獰的錘頭,簡直就像一個油桶一樣,而雷神之錘上面的古樸神秘的花紋和那黝黑的錘身之中不時閃過的一道道流轉的光華,更是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件珍貴的白銀秘藏。

這雷神之錘一拿出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這錘有多重?”白潤誠認真打量了一下,開口問道。

“6800公斤!”

“白銀秘藏?”

“白銀秘藏!”

6800公斤的雷神之錘,張鐵一隻手拿著,就像拿著一根稻草。周圍的人,再次被張鐵的力量折服。

“我來試試”昨天和張鐵比力氣的那憨貨孟超看到張鐵的雷神之錘不禁技養,一下次從自己的席位後面跳了出來。要試試這雷神之錘的重量,張鐵也不介意,直接站起來,把雷神之錘遞了過去。

孟超接過雷神之錘,臉上一下子就顯現出凝重的神色,雖然仍然拿得動,但卻絕對沒有張鐵那麼輕鬆,只是在大廳之中舞了幾下,眾人都覺狂風撲面。威力非凡。

“夠勁兒,太夠勁兒了!”孟超大叫著,“只是真要拿著這傢伙上戰場,在地面上還好,在空中戰鬥太吃力,而且行動速度會受影響,我要拿著這個去打人的話,別人不用近身,只要遠遠用戰氣轟,就能把我給磨死啦,而且就算近身戰,這東西在我手上用不了一個小時就會覺得吃力,舞不起來啦”

“我來試試”第一次見到如此重的白銀秘藏。其他的幾個大地騎士都忍不住技癢,一個個上來試了試,和孟超一樣。這幾個大地騎士雖然可以把錘拿起來,同樣也可以舞得動。但動作比起張鐵來,就生澀太多了。

這雷神之錘在眾人手上流轉了一圈。連白潤誠都試了試之後,最後才又回到了張鐵的手上,被張鐵輕鬆的收入到隨身的空間裝備之中。

“你感覺這錘如何?”白潤誠問張鐵。

“以前用的時候還好,現在則感覺越來越輕,都有些不習慣了”張鐵實話實說道。

用6800公斤的白銀秘藏還嫌輕,這話要是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在坐的一干騎士都能噴那個人一臉口水,但從張鐵口中說出來,所有人都覺得信服,覺得張鐵說的是真話,因為張鐵的實力,無論是昨天展示的還是現在顯現的,都讓人覺得他不是在吹牛,而是真的嫌輕。

白潤誠一臉苦笑,“看了你這錘,我才知道剛剛那話有些說滿了,廣南王府之中收藏的那些神兵利器之中,最重最大的一把白銀秘藏級的長槍,有4900公斤,比這把錘更重更好的,再也找不出來了,你能用這把重錘,怪不得可以從高天照的手上全身而退”

“不知道二叔可知道太夏有什麼地方可以弄到比這更重的武器?”

“你想要用多重的武器,類別有沒有要求?”

張鐵想了想,“最少十噸,二十噸以上也可以,刀槍錘劍都行!”

周圍的人一陣無語,這常人用的武器都以公斤來論重量,而在張鐵這裡,用的武器都以噸來計算了,現在這把雷神之錘在眾人看來已經讓人夠膽寒的了,作為大地騎士都很難想像在戰鬥之中被張鐵用這個錘子狠狠砸中自己是個什麼感覺,真不知道這武器變成十噸二十噸之後再被砸中是什麼感覺,但張鐵說的是實話,現在這把雷神之錘,對他來說實在太輕了,已經無法令他在近身戰之中動能打擊的威力徹底的發揮出來,因為考慮到樹上源源不絕生成的那些黃金獨角仙的救贖之果還有自己即將進階幻影騎士後暴增的實力,張鐵所說的十噸,只是最保守的估計。

“想要比這更重的兵器對你我來說都很簡單,無論是深淵魔鐵還是秘銀與各色合金,用這些東西打造一件十幾噸幾十噸重的武器都不難,難的是打造出來的武器重量有了,但威力卻遠不如這把白銀秘藏,也是無用,所以,你若想要趁手的兵器,只能是白銀秘藏,而若想要白銀秘藏,只有兩個地方,一個地方是地元界,第二個地方就是太乙城,要到地元界尋找的話,你可能找幾百年也不見得能在地元界中再找到一件比擬現在的這把重錘更重的白銀秘藏,所以,估計只有太乙城才能有這樣的東西。”

“太乙城?”

“不錯,太乙城是人族最大的秘藏之珠的交易之所,在太乙城中,有秘藏之珠無數,太夏各大宗門,各大豪門,還有獨行騎士高手甚至是海外大陸與次大陸獲得的秘藏之珠,其中的絕大多數最後都會集中在太乙城交易出售,我記得一百四十年前,太乙城中的一顆秘藏之珠中就開出了一把合重達8800公斤,威力巨大的重劍,這把重劍後來被太乙玄門所得,取名為太乙神劍,是太乙玄門的重器,由太乙玄門的宗主玄元神君親自保管使用,廣南王府收藏的那把4900公斤的長槍,也是當年從太乙城獲得,太乙城平均每隔十幾年或者幾十年,都會有人在秘藏之珠中發現一些特別的東西,太乙城中既然能出這些重器,那麼,或許還有更重的白銀秘藏存在也很有可能,只是若想在太乙城中獲得白銀秘藏,除了本身的實力外,就要看運氣了”

“多謝二叔相告,這樣說來,我倒應該找個時間去太乙城碰碰運氣了”張鐵笑了起來。

“太乙城中購買秘藏之珠,都是用元素水晶交易,最好還要有精通秘藏學的博學之士輔佐顧問,可以提高成功機率,廣南王府在太乙玄城有一個店面,你若去,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可以拿著這塊牌子去太乙城的廣南寶軒,店裡的掌櫃看到這塊牌子一定傾力相助!”白潤誠說著,就從身上拿出一塊水晶權杖,讓身邊的人遞給張鐵。

在這種時刻,張鐵也沒有矯情推辭,而是大方的接過那個權杖,看了看後,就收到了自己的空間裝備之中

對張鐵來說,買幾顆秘藏之珠的元素水晶,他是不缺的,而至於什麼秘藏學,在他看來完全是一個笑話,對別人來說,秘藏學,或許有用,但對他來說,在蓮華之眼下,那讓無數騎士趨之若騖高高在上宛如絕世秘傳顯學的秘藏學,只是一個屁罷了。

“聽說太乙城現在好像沒開,秘藏之珠的交易已經停止了!”

白潤誠不介意的笑了笑,“暫時而已,軒轅之丘望日之變,天下震驚,那只不過是太乙玄門的一個姿態,和降半旗是一個意思,哪次的聖戰,不打個一兩百年,哪裡有一兩百年不做生意的道理,太乙玄門在太乙城坐地抽成,財如流水,這太乙城可是太乙玄門的重要財源,早就讓人眼紅了,只要再過一段時日,如果太乙城再不開市,說不定軒轅之丘和其他宗門就要把這門生意趁機搶奪一塊走了,我估計,只要等這西邊的戰局稍穩,太乙城就要重新開市了”

“二叔覺得西邊的戰局能穩住?”

“當然,不管魔族怎麼強,它和太夏的較量,都不可能是一個回合就能決出勝負的,每一次的聖戰都曠日持久,長達百年,這次也不會短,軒轅之丘的袞袞諸公既然有信心在賀蘭山和渭水一線把魔族的這一波攻勢遏制住,想來也不是拍著腦袋想出來的,而且我得到消息,過去那些日子,在魔族的占領區中,有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正在發生,魔族也變得更加的狡猾了”

張鐵正想問問白潤誠魔族的占領區中發生了什麼,沒想到就在這時,他手上的遙感戒指之中,突然傳來一條訊息,讓張鐵有些意外。

“怎麼?”白素仙的一雙眼睛,一直在張鐵身上,只是一看張鐵的神色,就知道有事情了。

張鐵看了看白素仙,自己也莫名其妙,“剛剛黑水基地傳來訊息,大司馬左丘明月要見我”

“大司馬要見你!”白素仙也愣住了,想不明白,只是把目光看向了她的二叔。

白潤誠看著張鐵,摸著鬍子微微沉吟了一會兒,突然一笑,“三公召見,那一定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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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卷 第三十七章 撕破臉

  在黑水基地裡等著張鐵的,是大司馬左丘明月身邊的一個騎士侍從,看到張鐵果然半個小時都沒有,只過了十多分鐘就趕過來了,那個騎士騎士侍從很滿意,在確認了張鐵的身份之後,那個騎士侍從只是說了一句,“跟我來……”,然後就離開黑水基地,朝著軒轅要塞飛去。
  
  雖然張鐵剛剛從廣南王府的飛舟上過來,那飛舟就挨近軒轅要塞,但是這種時候,因為大司馬派來的人在黑水基地等著自己,黑水基地只傳來這麼一條消息,張鐵也只能先回一趟黑水基地,然後再跟著那個騎士侍從再朝著軒轅要塞飛去。
  
  這一路上,張鐵腦子裡轉來轉去的,都是左丘明月為什麼要見自己這個問題。
  
  帶路的騎士侍從就像一個悶葫蘆一樣的面目古板的中年男人,做事一板一拍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和張鐵半句客套多餘的話也沒有,張鐵也就斷了從這個人身上問點東西出來的想法,反正過一會兒就知道了。
  
  軒轅要塞和雄獅要塞的構造差不多,甚至人員結構也相似,都是以騎士為主的超大型的戰爭要塞,大街上往來的,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騎士,而且街道兩邊,還有各種各樣的金屬高塔一樣的建築,可以供人居住,當然,還有酒吧和商店這些供騎士放鬆和交換物資的地方,在雄獅要塞呆過一段時間的張鐵在第一次進入軒轅要塞的時候也沒有感到太多的驚奇,這個要塞的上空,同樣有一層禁空領域和一個神奇的能量罩,一進入要塞之後,除了蒼穹騎士之外,大多數騎士就不能在要塞之中飛行。
  
  “張鐵……”剛剛進入要塞不久,正隨著那個騎士侍從走在街上,一個炸雷般的聲音就在張鐵的旁邊炸響,張鐵一轉頭,就看到了曾經在他手上吃過一次癟的太乙玄門四大長老之一的風夜笑,還有跟在風夜笑身邊的幾個騎士,看樣子應該是太乙玄門的弟子,幾個人剛剛從路邊的一棟高塔之中走了出來,沒想到就剛好看到張鐵。
  
  和張鐵第一次見到時一樣,風夜笑這個時候的身上,同樣穿著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素色麻袍,當然,見識過太乙玄門飛舟內部奢侈的張鐵這個時候卻再也不會把風夜笑的裝束往勤儉節約的方向去想了——夜總會裡的小姐穿著暴露或許並非因為其本性風騷,而是工作和生計需要,同樣,太乙玄門的長老穿著這樣,也絕對不會想著為門派省幾個金幣或者本人買不起蟒蠶袍,而是某種裝逼或者是刻意顯露的需求。
  
  看到風夜笑,張鐵面無表情,只是停下了腳步,平靜的說道,“原來是風長老!”
  
  前面的騎士侍從看到張鐵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了下來,轉過頭來在太乙玄門風夜笑和張鐵的臉上看了看,一聲不吭。
  
  相比起張鐵的平靜,風夜笑雙眼瞪圓,猶如噴火,直接嚴厲的質問張鐵,“張鐵,你一個堂堂的大地騎士,為何昨日一回來,就傷我弟子?”
  
  “風長老這是從何說起!”張鐵一臉淡然,“昨日我一回來,就從未與人動過手,就算是說話,也只和兩三個熟人打了個招呼,從來和太乙玄門的弟子說過一句話,風長老說我傷你弟子,這倒讓我納悶了,不知道我是如何傷的,風長老把前因後果說來讓我聽聽,以解我疑惑!”
  
  “你……”風夜笑被張鐵噎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氣得通紅,昨日之事,要真說出來,整個軒轅要塞,絕對不會有一個人同情太乙玄門的弟子,但是自己的弟子已經在張鐵手上又吃虧,而且這事還事關自己的臉面,想到自己三番兩次被張鐵掃了面子,上次自己輸給張鐵就差點讓自己成為太乙玄門的笑柄,這次自己的徒弟又被張鐵氣得吐血,風夜笑心中早就憋著一把火。
  
  “我溫師弟曾經練功走火入魔,以致心脈收創,在被侮辱受激之下就難免舊疾復發,心痛嘔血,昨日之事,千機真人自己心中明白,又何必在這裡假裝無辜!”風夜笑身後一個外表年紀似乎還不到三十的太乙玄門弟子開了口。
  
  張鐵打量了一眼開口的那個太乙玄門的弟子,那個人是大地騎士,雙眼狹長,顯得很有心機,嘴唇略薄,眼眶有些深陷,感覺有些陰沉,此刻那個人卻眯著眼睛毫不畏懼的看著自己,一開口,就把責任扣到了自己頭上。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是華族聖賢之言,他自己受不了刺激,不想被侮辱,卻總想刺激別人侮辱別人,就因為他是太乙玄門的弟子,所以別人在他面前就一定要練出一身唾面自乾的本領?”張鐵冷笑。
  
  “太乙玄門是太夏第一大門派,站在太乙玄門的對面,就算練出一身唾面自乾的本領也不稀奇?”風夜笑陰測測的說道。
  
  “風長老,今天早上我起得早,牙還沒刷呢,你就和我說這個,我沒心理準備啊……”張鐵笑嘻嘻的看著風夜笑,“此刻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風長老若想練就這唾面絕技,我建議風長老可以先到高空罡風勁烈之處,迎著罡風吐上幾口口水試試效果,等有朝一日風長老能進階聖域,比肩軒轅大帝,說不定這絕技就練成了,告辭!”
  
  說完話,張鐵也不看風夜笑等人的臉色,直接對那個大司馬的騎士侍從說道,“走吧!”
  
  那個騎士侍從看了看張鐵和太乙玄門一干人一眼,也不說話,繼續帶路往前。
  
  張鐵剛剛走出不到五步,耳朵裡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是傳音之聲,只有張鐵能聽到,傳音這人正是剛才和張鐵說話的那個太乙玄門年輕的大地騎士,“聽說千機真人有個師姐也在太乙玄門,好像叫蘭雲曦,已經是黑鐵騎士,長得還不錯啊,嘿嘿,這次看到千機真人,我才發現我作為師兄,以前對蘭師妹關心得少了……”
  
  張鐵一下子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轉過了頭,抬起手臂,用一隻手指指著那個正冷笑看著他的太乙玄門的大地騎士,斬釘截鐵毫不猶豫的說道,“你給我記住,從現在開始,只要蘭雲曦在太乙玄門之中遭遇任何的意外和不幸,哪怕練功劃破一根手指,只要我知道,我不管原因,第一個就勢必殺你,你若想看看我能不能做到,那你儘管去試試,這就是你剛剛用懷遠堂的人威脅我的代價,溫晴空那****罵人還敢當著我的面,你這個孬種,連溫晴空都不如,威脅人都只敢傳音說話……”
  
  “張鐵,放肆……”張鐵的話讓那個太乙玄門的那個大地騎士一下子變了臉色,早已經怒氣衝天的風夜笑更是勃然大怒,大叫一聲,幾乎毫不猶豫,抓住機會,整個人身形如電,一掌就向張鐵拍來,要給張鐵一個教訓。
  
  張鐵雙眼一凝,毫不猶豫,一拳打出,直接和風夜笑的手掌對在一起,在轟的一聲巨響之中,張鐵紋絲不動,撲過來的風夜笑則被張鐵一拳再次擊回原位。
  
  剛剛這次交手,快如閃電,旁人甚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張鐵就和風夜笑毫無花巧的過了一招,只是這一招的響動,讓周圍的百米範圍內的行人一下子驚覺,朝著這邊看過來。
  
  張鐵看了風夜笑一眼,彈了彈自己的衣袖,轉身就走,而風夜笑看著張鐵的背影,臉色陰晴莫測,只有風夜笑自己知道,此刻他藏在衣袖之中的那只手,正在輕微的顫抖著……
  
  好恐怖的力量,風夜笑心中震驚莫名。
  
  媽的,自己還是和太乙玄門鬧翻了!張鐵心中暗罵,不過剛剛和風夜笑對了一招,也讓張鐵心中無比的暢快,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再也不用在這些雜碎面前壓抑自己了,到了這個時候,一旦拋開心中的那層顧慮,和太乙玄門撕破臉,張鐵發現,自己人心中再無所懼,念頭通達,一下子居然有種海闊天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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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卷 第三十八章 通天帝國

  在軒轅要塞中間最高的那個金字塔一樣的巨大建築頂部的一個房間裡,張鐵見到了左丘明月,還有葉傾城,兩個人在一起,似乎就是在等著張鐵的到來。
  
  在這個最高的房間內,透過那有著強烈煉金氣息的巨大的水晶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個軒轅要塞,圍繞著軒轅要塞的十一個前進基地,也可以盡收眼下。
  
  窗外白雲悠悠,那一層層的雲海就在腳底,而在窗內,自從張鐵一進來,葉傾城和左丘明月的眼睛就落在了張鐵的身上。
  
  “張鐵見過統領,見過大司馬……”一進入房間,張鐵眼睛往房間裡一掃,就不卑不亢的給兩個人見禮,這兩個人,無論身份修為還是功績,都值得張鐵尊重,人品雖然還看不出來,但張鐵覺得總比那風夜笑要好。
  
  在行禮的時候,張鐵也認真打量了一眼有著太夏軍神之稱的左丘明月,左丘明月從外表看起來,只是一個飄逸清矍,有些仙風道骨氣質的老者,整個人氣息恬淡平靜,如果不是他身上那一身整個太夏只有三個人能穿的神品的三公服侍,常人恐怕絕對想不出這個人就是太夏軍神,軒轅大帝之下太夏億萬軍隊的最高統帥。
  
  當然,張鐵知道這都是表像,或者說是大司馬的修為已經進入到了一個返璞歸真的高深境地,不需要以形之於外的東西來彰顯自己的存在,但如果誰要覺得太夏的大司馬就是這麼一個恬淡平靜的老人,那就錯了,在張鐵的目光掃到房間裡左丘明月和葉傾城兩人身後牆壁的時候,突然凝了一下。
  
  因為就在兩個身後的牆壁上,赫然掛著一個標本,那個標本,是一顆魔族牛角魔的腦袋,魔族騎士的修為的變化都會體現在他們的身體上,牛角魔進階蒼穹騎士後,額頭正中會再長出一隻角,那個被製成標本的牛角魔,赫然就是一個有三隻角的魔族的蒼穹騎士。
  
  在這個魔族蒼穹騎士的臉上,赫然還有著一絲臨死之前的猙獰痛苦之色。
  
  這是張鐵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魔族的蒼穹騎士的腦袋製成標本掛在自己辦公室的,心中難免有些震撼。
  
  “這個人是魔族的親王之一,殘忍暴虐,上次聖戰,擊殺人族騎士無數,而且還喜歡把人族騎士的腦袋砍下來掛在牆上用來收藏欣賞,所以我也讓他嘗嘗腦袋被人砍下來後掛在牆上成為標本是什麼感覺,不如此,則難以震懾魔族!”或許是感覺到了張鐵對牆上那顆魔族蒼穹騎士腦袋的注目,左丘明月淡淡的開了口,然後指了指房間裡的一個位置,“坐吧,不用站著……”
  
  “大人威武,令人敬佩,這樣做實在是大快人心!”張鐵對著左丘明月拱手,然後也就在左丘明月指的位置上坦然的坐了下來。
  
  “上次你遭到高天照伏擊之事,黑水基地已經調查清楚了,在來到基地的東北督護府境內的騎士之中,墨州尤家家主尤大忠是通天教的暗子之一,正是他把你擁有坐騎的事情和你來到戰區之後的行蹤洩露通報給了通天教一干餘孽,尤大忠已經被秘密清除,墨州尤家也被查抄,因為考慮到不想讓基地內人心惶惶,風聲鶴唳,所以這件事沒有做通報,既然你回來了,這件事則則要給你一個交代!”葉傾城開了口。
  
  “有勞葉統領,通天教滲透之深,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正是如此,這次清除基地內通天教內奸,大半功勞應該算在你頭上,如果不是你細心,提供了線索,讓尤大忠這麼一個人繼續潛伏在黑水基地,將來還不知道要弄出多大的亂子!”葉傾城也歎息了一聲,“對了,你是如何發現高天照會在地下伏擊你,最後又是如何從高天照的手上逃脫的!”
  
  聽到葉傾城這麼問,張鐵也就把自己當時的經歷講了一遍,在葉傾城和左丘明月面前,張鐵大方的承認而來自己會馭獸之術,蓮華之眼被他省去,在他的小心謹慎的試探之中,高天照的行藏被揭破,煉金炸彈也是在絕境之下預先佈置的保命手段,張鐵一直講到自己受傷脫離山洞之後,在雷隼的幫助下飛離賀蘭山,找了一個隱秘之地,安心療傷修養——雖然張鐵沒有說自己找的隱秘之地在哪裡,但是他最近第一次出現是在武州象山郡,那麼,聽的人自然也會想到張鐵在逃離的時候乾脆大膽的反其道而行,沒有讓雷隼回環洲,而是飛到武州象山郡的一片山區之中躲了起來。
  
  張鐵說的都是真話,而且很詳細,天衣無縫,誰都不能找出其中的半點錯漏之處,哪怕是當日的那幾個魔族騎士和高天照在這裡,也不能說張鐵說的就是錯的,因為這些就是事實,只是誰都想不到,張鐵還有分身的手段,一身秘法,更是驚天動地,最後能依靠無間鵬王經的秘法,輕易就將高天照給幹翻了。
  
  聽完張鐵所說,葉傾城和左丘明月互相看了一眼,兩個人都暗暗點了點頭,張鐵說的這些,和後來他們動用手段探查到的資訊完全一致,在高天照追著張鐵飛出山洞,張鐵乘雷隼逃離的經過,當時雖然沒有人親眼看見,但是,就像張鐵能利用馭獸之術找到那個山洞一樣,黑水基地和軒轅要塞派出的人,自然也能利用馭獸之術把當時的一些情況資訊還原出來。
  
  “你後來還有沒有見過高天照?”
  
  “當日高天照追我甚急,不過始終沒有追上,在那日之後,我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在戰區之中見過高天照了!”張鐵說的是實話,面對兩個威名赫赫的人物,張鐵每句話都很小心,因為太夏秘法手段無窮,對高級的騎士來說,有可能會掌握一些神秘難測的測謊之術,你在他面前說謊他就有所感應,這句話,如果不加“在戰區”那三個字,則張鐵說的就是假的,加上了,那就是真的,張鐵見高天照是在自己的黑鐵之堡,沒有在戰區,“不知道葉統領何出此問?”
  
  “現在軒轅要塞和各個基地內的騎士恐怕還不知道,我們卻已經得到確切消息,當日被太夏通緝的一干通天教的餘孽,在被通緝之後,就早早逃到了太夏西部的荒州掖州,在掖州的隱秘之處躲藏,魔族的先鋒一來到,通天教的那些餘孽就跳了出來,開始配合魔族攻城掠地,就在前兩日,通天教的一干餘孽在魔族攻佔的佔領區內,在魔族的扶持下,已經成立了一個傀儡政權,叫通天帝國,讓人奇怪的是,在所有通天教的一干餘孽之中,高天照是聲望和地位最高的,通天帝國要有人當傀儡皇帝的話,高天照是第一人選,但這次,在通天帝國稱帝的,卻是高天照的兒子高澤基,高天照一直沒有露面……”
  
  這個消息,直接讓張鐵目瞪口呆,被太夏通緝的通天教的一干餘孽躲到太夏西部的荒州之外,並不讓張鐵奇怪,連在離軒轅之丘那麼近的地方,血魂寺都能在地下弄出一個瀾滄行宮,狡兔三窟,讓人難以察覺,更何況是在太夏西部的邊陲之地,通天教的一干餘孽要真躲在這麼個地方,還真不容易讓人找到。
  
  事實上兩個月前一看到高天照,張鐵就有這種想法,猜到通天教被通緝的一干人有可能就躲藏在安西督護府的某個隱秘之地,而通天教這次居然跳出來建立了一個傀儡政權,公然建立通天帝國,還有人稱帝,這就出乎張鐵的預料之外了,因為前兩次聖戰,太夏和華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由魔族扶持起來的傀儡政權和國家。
  
  但仔細想想,這一切又完全正常,因為繼承血魂寺衣缽的通天教,最擅長的就是迷惑人心,控制與奴役普通人,通天教的一干餘孽需要權勢地位,醇酒美人來享受,魔族需要消耗太夏與華族的力量,最好是能讓華族分崩離析,自相殘殺,所以雙方自然是一拍即合。
  
  同樣的伎倆,在華族曾經的歷史上,就曾經多次的上演過,侵略華族的侵略者們,無論是哪個時期的侵略者,最後的道路,都是通過分化收買威脅等各種手段,以華制華,扶植傀儡奸妄,培養各種野心家和代理人,讓華族內部互相分裂,互相仇恨,互相殘殺來達到削弱華族,最後統治甚至奴役與消滅華族的目的。因為華族實在人口太多,國土太大,單純的一味的攻擊,只會讓華族更團結,而如果培養幾個代理人和傀儡走狗,卻能夠以最小的代價達到最大的破壞,這和攻城之中圍三缺一虛留生路的計謀是一個道理。
  
  華族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這樣的奸妄之輩。通天教在魔族的扶植下成立通天帝國,那就意味著整個通天教,已經完全拋去了太夏血魂寺的束縛和根底,完全死心塌地的站到了華族與太夏的對面,血魂寺當初再怎麼樣,都是太夏的宗門之一,不會公然的分裂太夏,成為魔族的走狗。
  
  “通天教賊子該殺……”張鐵咬牙切齒的說道,毫不掩飾自己的仇恨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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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委積將軍

“通天教的奸妄是該殺,現在的通天帝國,如果把被魔族完全攻佔的掖州,還有正在攻佔的武州,祝州,銀州三州大半之地算上,整個通天帝國的國土面積,已經將近半個督護府,其人口,都是幾州境內被擄掠的將近120多億太夏子民……”

“有120多億?”張鐵也被這個數字驚了一下,他知道三州境內失陷在魔族占領區中的太夏子民很多,但沒想到會多到如此地步,這個數字,非常的恐怖了。

“這還是最近半年太夏全力撤離武州,祝州,銀州三州百姓的結果,當然,也有你的功勞!”左丘明月看著張鐵開了口,眼中有贊許之色,“以燭油之利讓太夏各族豪門投入力量加大從戰區內撤離百姓的速度,這雖然是商人的手段,但效果不錯,很多時候,以義驅之不如以利誘之,朝廷雖然可以下令讓太夏各豪門大族這樣做,但各大豪門的積極性,恐怕還是沒有這麼高!”

“大司馬過獎了,我只是做了我力所能及的!”面對太夏軍神的誇獎,張鐵一點也沒有驕傲,還是非常誠懇,“當初我在威夷次大陸,親眼看到過無數平民百姓在魔族統治區中的慘象,大多數人活得都生不如死,個個茍延殘喘,許多人淪為魔族的血奴,猶如被圈養的牲畜一樣,更多的人被一批批的變成沒有生命的行屍走肉,今日我到了太夏,能力所及,救護同族自然是義不容辭!”

“好一個義不容辭,如果太夏人人都能如你這般,就算魔族再強,最後的勝利,也一定是屬於我華族一脈!”葉傾城點頭說道,“你可知這次魔族為何允許通天教在太夏建立傀儡政權?”

“難道不是這樣的合作對他們雙方都有利嗎?”

“有利是有利,但對魔族來說,以魔族的秉性脾氣。活著的人,又怎麼會比行屍走肉一樣的魔化傀儡更好用呢,如果不是忌憚人族手中的月魔瘴,怕一旦把三州境內的百姓完全轉化成魔化傀儡會讓月魔瘴在三州境內爆發。阻斷魔族的進攻路線,徹底打亂魔族進攻太夏的計劃,還牽連魔族大軍,最後弄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三州境內被魔族擄掠的一百多億太夏子民。此刻能活下去的,或許不超過兩成……”葉傾城沉聲說道。

月魔瘴?張鐵心念電轉,難道是左丘明月和葉傾城已經知道哥拉斯是自己的化身,自己掌握著月魔瘴,這才叫自己過來,有事情商量?但不可能啊,自己是哥拉斯的事情,除了自己之外,誰又能知道。

“葉統領的意思是……”張鐵猶豫了一下問道。

“聽說你和哥拉斯認識?”

“當初在威夷次大陸見過,有一點交情。但也不是太熟,我倆能見面的次數太少……”張鐵小心的說道。

“太夏專門派人到威夷次大陸採集過月魔瘴的樣本研究過,得出的結論是,哥拉斯手上的月魔瘴,是魔族魔化傀儡的剋星,同時對魔族的九級戰士都有極大的傷害,同樣的事情,我相信魔族和三眼會都做過,也有相同的結論,正因為如此。在威夷次大陸覆滅之後,各個次大陸雖然戰火連天,但再也沒有爆發過人數超過一億的大規模的魔災,正是因為哥拉斯手上的月魔瘴。讓魔族在這次聖戰之中準備的大殺器之一的傀儡母蟲一下子受到了極大的尅制,再也不敢在大範圍內大規模的將人類轉化為魔化傀儡,可以說哥拉斯手上的月魔瘴等於抽去了魔族手上的一張王牌,我們現在得到的情報,為了幹掉哥拉斯,消滅這個威脅。魔族和三眼會已經出動了幻影騎士級別的高手,組成了幾個獵殺隊,正滿世界的尋找哥拉斯的蹤跡,要把哥拉斯幹掉,只要幹掉哥拉斯,魔族手上傀儡蠕蟲的這張王牌就能再次發揮威力,如果你能和哥拉斯聯系,那麼,就把這個消息轉告給他,你告訴哥拉斯,太夏隨時可以給他庇護,如果他願意為太夏服務,那麼,他有任何的條件,都可以提出來,無論功法,資源,財富,土地都行,太夏甚至可以全力支持他在巫毒丹藥領域的研究,條件是和他共用他的研究成果……”

張鐵一下子明白了,原來自己手上的月魔瘴,已經成為了魔族使用傀儡母蟲的巨大威脅,所以魔族和三眼會要把“哥拉斯”給幹掉,但對魔族是威脅的東西,對太夏就是寶貝,如果能把哥拉斯和月魔瘴掌握在手上,太夏就能平衡魔族手上的傀儡母蟲帶來的威脅,完全確保魔族和通天教的那些雜碎在占領區內不會亂來,因為“哥拉斯”在自己的轉輪大典上露過一面,好像與自己認識,所以太夏高層才想讓自己與哥拉斯聯系,把月魔瘴這張牌掌握在自己手上。

這個時候的張鐵,深深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在自己轉輪大典的時候讓哥拉斯出現,就把自己和哥拉斯的關系徹底撇清了,這個世界上,任誰想破腦袋也不可能覺得自己就是哥拉斯,否則的話,一旦自己擁有幻體神脈的事情曝光,就難免有人把哥拉斯想到自己身上,就像這次,魔族和三眼會居然組成了由幻影騎士帶隊的獵殺隊伍來對付哥拉斯,如果自己沒有把和哥拉斯的關系撇清,自己倒不怕這樣的獵殺隊,但恐怕會給家裡人帶來大麻煩。

“我與哥拉斯雖有一點交情,但我手上也沒有可以聯系他的遙感裝置,如果能見到他的話,我一定把話帶到,但我現在在戰區,恐怕短時間內很難再見到他了,上次他在我轉輪大典上出現的時候,就說要離開太夏,具體要去哪裡,我也不清楚。”

“這樣啊,那你記著這件事就可以了,哥拉斯的行蹤詭秘,太夏竭盡全力都沒有獲得他的消息,想必魔族和三眼會要找到他,也不容易……”葉傾城沉吟了一下,再次開口,“今天找你過來,一個是為了哥拉斯的事情,還有一件事情則是關於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

“是的,從今天起,你在戰區的指揮和隸屬關系,將從黑水基地調到軒轅要塞,直接聽命於我……”左丘明月開口說道。

這是張鐵第二次吃驚,他沒想到左丘明月居然會把自己從黑水基地要過來親自指揮,這是想幹什麼。

“當初你自願成為黑水基地的斥候,勇氣可嘉,堪為東北督護府境內騎士的表率,以你的能力,我想你就算執行斥候任務,也大概會有驚無險,所以才把你調到了賀蘭山地區,但你被高天照伏擊的事情卻給我和大司馬提了一個醒,你的能力和長處,或許並非局限在戰場殺戮之上,如果僅僅是一個戰力強悍的大地騎士,魔族和通天教不會派出一個幻影騎士如此處心積慮的要殺你,讓你做斥候上戰場,或許是大材小用了……”葉傾城解釋道。

“不知道大司馬想要我做什麼?”張鐵直接問左丘明月。

“魔族和通天教為了什麼要急於殺你,我就要為了什麼而用你!”左丘明月平靜的看著張鐵,“太夏與魔族之戰,這次勢必曠日持久,魔族無法把太夏一口吞下,太夏眼前也無法一口氣將魔族徹底逐出東方大陸,特別是在通天帝國建立之後,整個西部戰區長期會與魔族和通天帝國對峙消耗,在未來,賀蘭山和渭水一線將是魔族難以短期突破的一道屏障,現在在戰區之內,有一個職位,我找遍太夏,實在找不出第二個比你更適合的人,所以就將你從葉統領的黑水基地要了過來!”

“是燭油!”張鐵一下子明白了。

“是燭油,還有糧食!”左丘明月笑了笑,“只看燭龍領今日局面,就知道你胸中自有一番天地,千機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如果西部戰區的後方能如燭龍領一樣,太夏在賀蘭山和渭水一線的防線,就將更加的穩固,魔族要突破,就要付出更大的代價,如果我讓你離開戰場,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張鐵沉聲說道,“只要能為聖戰出力,在哪裡都一樣!”

“好!”左丘明月拍了一下巴掌,“那從今日,我就委任你為大司馬少史兼太夏軒轅要塞委積將軍,統領西部戰區環州、康州、寧州,兵州四州境內軍隊糧草裝備事宜,正三品,有專斷之權……”

張鐵聽得都愣住了,大司馬少史,這個身份翻譯過來就相當于太夏三公大司馬左丘明月的助手和秘書一職,可以隨時與左丘明月聯系,而委積將軍,則是太夏大軍之中專門負責後勤與補給的軍職,相當於大軍的後勤部長與裝備部長,權力極大,戰區之中的專斷之權兩個字的意思,就是可以無須請示和審判就能砍人腦袋的意思……

“張鐵領命……”只是短短的驚愕過後,張鐵就一下子站起,莊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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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打賭

黑鐵歷905年的大年夜來得很突兀,在回到黑水基地三天后,黑鐵歷904年的最後一天就無聲無息的從張鐵的眼前溜走了……

昨夜一場大雪,一夜之間,安西督護府境內數州之地,都一片銀裝素裹,賀蘭山東西兩側,都籠罩在大雪之中,奔騰的渭水河面,也開始結上了厚厚的一層冰淩。

陰沉的天氣沒有讓人看到從東方升起的仙龍星,只有昨晚從軒轅要塞之中傳來的震動十方巨大的鼓聲,讓所有駐守在這裡的華族騎士,在振奮之中,感覺到了那麼一絲幾乎要被淡忘的“年味”……

除了例行巡邏和執行任務的騎士之外,在黑鐵歷905年到來的這一天,駐守軒轅要塞和各個基地的騎士們都迎來了自進入戰區以來難得放鬆的兩天假期。

有張有弛,才是文武之道,在魔族攻勢緩下來的這幾天,太夏的騎士們也迎來了自己在戰區之中的第一個新年,所有騎士緊繃的神經也有了鬆緩下來的機會。

因為大家都不能離開軒轅要塞和各個基地太遠,這一天,整個軒轅要塞之中的酒吧和各個消費場所都一下子爆滿。

“委積將軍?大司馬居然任命你為委積將軍?”

在聽到從張鐵嘴裡說出來的話的時候,風蒼梧舉到唇邊的酒杯都一下子停了下來,睜大了眼睛,看著偏著腦袋,正饒有興致看著水晶落地窗外面景象的張鐵。

兩個人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軒轅要塞之中的光輝之塔,這個光輝之塔,現在是軒轅要塞之中最熱鬧的地方,和雄獅要塞之中的光輝之塔一樣,軒轅要塞的光輝之塔也有很多的功能區,在戰區內的騎士們,可以在這裡兌換物資,領取元素水晶,交易自己在戰場上收獲的各種戰利品,81層的光輝之塔,還有著整個軒轅要塞內最大的騎士酒吧和餐廳,可以讓騎士們在這裡消費放鬆,當然,對很多人來說,整個光輝之塔,最吸引人的,卻並不是這些,而是光輝之塔大廳之中矗立著的兩個巨大的功勛群英榜。

在光輝之塔大廳的功勛群英榜上,整個戰區內功勛排名前一千位的騎士的戰績都可以在榜上看到,整個群英榜分為黑鐵騎士,大地騎士,幻影騎士三個級別,這三個級別的榜單,已經可以覆蓋戰區內99%以上的參戰騎士,只要是確定的戰功,在統計之後,都會顯示在榜單上。

至於蒼穹級別的功勛,簡單的榜單已經很難體現,因為只要有一個蒼穹騎士在基地或者是要塞內坐鎮,無形之中就是對魔族的一個巨大的震懾,還有一個原因則是蒼穹騎士都地位崇高,個個都是坐鎮中樞的人物,一舉一動都有可能事關機密要務,把一干蒼穹騎士在這裡排高論低,明顯不敬,還有洩密的可能,所以光輝之塔中就沒有蒼穹騎士級別的榜單。

而榜單內的功勛積分,在這裡,則成為了個人實力和榮譽的最好的說明,除了讓人羨慕的榮譽之外,榜單內的功勛積分,在軒轅要塞內,還有更加實在和讓人難以拒絕的好處,這些功勛積分,幾乎可以兌換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元素水晶,財富,土地,甚至是太夏皇室收藏的各種高級的修煉秘笈和功法,都可以用功勛積分兌換到。

這些功勛積分能兌換到的修煉功法的最高等級是公爵級的經典,已經成為騎士的人自然無法再換一種功法來修煉,但是如果可以兌換到的話,那個騎士卻能指定自己的後輩子孫或者弟子接受公爵級修煉經典的灌頂,只是這一點,就可以讓無數騎士和豪門趨之若鶩。

還有一點,這樣的榜單,幾乎就是以後天機榜滴血封爵的一次預演和排位,只要在榜單上能留下名字,以後大多數騎士都有成為人族之中的貴族,福蔭子孫,有封侯封爵的可能,榜單上的人,以後自然也是太夏的中堅和頂級的人物。

每時每刻,就在光輝之塔的廣場上,那些來到這裡一睹榜單排名的騎士們,都絡繹不絕,自然,榜單上的各個人物,也成為了眾人矚目和議論的焦點。

每到聖戰大戰之時,太夏都會在戰區之中把功勛群英榜給豎起來,這樣的手段簡單,直接,粗暴,有效,哪怕是太夏七大宗門的人物,在群英榜前,都無法免俗的要爭上一爭,無論是為名,還是為利,甚至就為一個虛無縹緲的面子和虛榮心,這個功勛群英榜都能找到讓你關注它的理由。

看著窗外廣場上那些駐足在榜單面前,一個個對榜單評頭論足的騎士,張鐵才知道,自己當初在水晶戰堡之中看到的那個功勛榜山寨的對象原來在這裡……

對這樣的排行榜,如果是以前,張鐵可能還會同樣的興致勃勃,但是現在,張鐵卻興趣欠缺,哪怕他的名字同樣在大地騎士群英榜的榜上,張鐵也沒有什麼想法。

張鐵的名字是前天才出現在榜單上的,張鐵在象山城外擊殺兩個大地騎士兩個黑鐵騎士的功績由當時參與了戰鬥的武州車騎將軍徐寶安報到了軒轅要塞,除了徐寶安之外,當時看到張鐵擊殺魔族騎士的還有其他一些證人,功勛確鑿,在軒轅要塞核實完之後,張鐵的名字就出現在了榜單上。

除了這些,如果張鐵還能拿出其他魔族騎士的腦袋的話,他在群英榜上的排名還要更高,但是張鐵卻無動於衷。

境界不同,人的想法和需要就不同了,有的人或許還會為了榜單上的排名沾沾自喜,但對張鐵來說,這種時候,這樣的榜單排名對他卻沒有多少意義,他甚至有意不想太引人注意。

只是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榜單上,間接又狠狠的在太乙玄門的臉上搧了一巴掌,現在風夜笑連給溫晴空繼續出頭的理由都找不到了。

風蒼梧的話讓張鐵把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笑了笑,“難道你很意外嗎?”

“當然意外,如果你離開戰區的話,就算現在這個職位看似風光,為高權重,但是,你至此也就失去了在戰區內立功的機會了,將來天機榜滴血封爵,你又拿什麼和別人比,要知道天機榜封爵的唯一資格,就是殺魔之功,你這個委積將軍做得再好,又頂什麼用,就算這次聖戰太夏勝利了,能把魔族再次趕回到地下,你覺得大家以後能記住的是左丘明月的名字還是你一個委積將軍的名字!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你一點都不想嘗嘗封爵是什麼滋味,也不想給你的那些兒子們掙一個貴族的爵位和出身……”風蒼梧皺著眉頭說道。

兩個人在光輝之塔二十八層的酒吧包間內,這裡的包間都是供騎士們休息喝酒聊天的地方,包間裡有特殊的佈置,騎士們在這裡的談話也不用擔心被外面的人聽了去,所以風蒼梧和張鐵說起話來也就沒有什麼顧忌。

風蒼梧此刻的態度卻讓張鐵心中一動,一下子想起了蘭雲曦曾經和他說過的太乙玄門對這次聖戰的準備,太乙玄門已經在秘密的準備“末日道種”,而天機門的高徒似乎還在想著聖戰勝利之後的事情,難道太夏的兩大宗門對這次聖戰的結果的判斷會截然相反。

“天機門難道覺得這次聖戰之後太夏依然會存在,人族還能勝利?”張鐵也問得很直白。

“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風蒼梧也很直白的問張鐵,以兩個人的關系,這種時候確實已經不需要繞來繞去的交流。

張鐵斟酌了一下說道,“是聽說過一點東西,太夏七大宗門之中好像有人對這次聖戰的結果不是太樂觀!”

一聽到張鐵的這話,風蒼梧的嘴角就飄起了一絲不屑的冷笑,“從大災變開始,每一次聖戰,都會有自以為高瞻遠矚目光敏銳的人覺得自己已經看到了未來,是末日來臨,但太夏還是在一次次在這些末日的恐懼之中挺過來了,每一次聖戰,魔族都比上一次要強大,但同樣,太夏也比上一次要強大,天下宗門之中,各個宗門都各有所長,若論參透天機,誰能比得了我天機門,早在這次聖戰開始二十多年前,我天機門中的數位長老合力運轉天機榜,那窺透的一絲天機只有一句話——華族與太夏生機不絕,只要有這句話,就足以讓我們有信心戰鬥到最後!”

“華族與太夏生機不絕,這就是天機門得到的天機?”

“當然!”風蒼梧一口把自己酒杯裡的酒喝掉,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天機門中長老所言,人心之力,奧妙無窮,人力有窮,心力無窮,天機既是人心,人心變則天機變,人心若有生機則天機定有生機,人心若死則生機死,只要太夏人心不死,華族就不會滅亡,若亡華族,則要先亡其心,若亡其國,則先要亡其史,亡心者看到的未來,只是他們的心障的幻象,猶如蒙眼之人看不到光,只能看到黑暗一樣,聽說韓正方望日之變時在拙心園曾言這次聖戰,魔族之強強於上次百倍,華族必亡,一干血魂寺的餘孽也敢妄言華族未來,真是可笑之極,如若血魂寺能窺一絲天機,當初又何必弄得滅亡,他們連自己的命運都看不清,淪為魔族走狗,又如何能看清這太夏上萬億人的命運……”

“若亡華族,則要先亡其心……”張鐵細細品味這句話良久,只覺得壓在心頭很久的一絲陰霾,瞬間一掃而空,“謝謝,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

“我明白我這次擔任這個委積將軍後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了!”張鐵嘿嘿一笑。

“大司馬不就是看中你弄出的燭油還有折騰田地的本事嗎,你說你一個大地騎士,弄出燭油也就算了,偏偏連種田都是一把好手,你讓別人怎麼活啊,而且在那個位置上,你還想做什麼?”風蒼梧嘆息。

“我想弄一件東西,讓普通人,或者是低級戰士掌握後也有可能可以幹掉騎士,至少可以讓太夏的城池在面對魔族騎士級高手的時候也有反抗之力……”張鐵很認真的說道。

“難道想用燭油,但燭油對騎士威力太小了,太多也不頂用,難道你想製造煉金炸彈,你知道製造一顆煉金炸彈有多難?”風蒼梧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煉金炸彈。

“不是!”張鐵搖搖頭,“但我覺得除了煉金炸彈之外,應該還可以有別的辦法……”

風蒼梧怔怔的看了張鐵一陣,突然狂笑起來,指著外面的廣場,“你若能真弄出這樣的東西,我就娶那個女人做老婆……”

張鐵順著風蒼梧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一個虎背熊腰,比男人還威猛的“女騎士”叉著腰,威風八面的站在黑鐵騎士的功勛群英榜面前,咧著一張塗著鮮艷的口紅的海口似的大嘴,滿身珠光寶氣,頭上還戴著一朵大紅花,看著功勛榜上的名字,笑得像個爛梨一樣。

這個女人身邊,跟著幾個騎士模樣的護衛高手,周圍的騎士,在看到這個“女騎士”的時候,都一個個連忙讓開,特別是那個女騎士目光所向之處,一干男性騎士瞬間都變成了鵪鶉,一個個掩面遁走。

“討厭,這些人怎麼老用這種方法想吸引人家的注意,都不會來點新鮮的,人家不來了啦……”女騎士跺了一下腳,扭捏了一下,女騎士嘴裡說出來的話張鐵聽不見,但是從口型上,學過讀唇術的騎士卻都能“聽到”那個女騎士在說什麼,看到那個女騎士的樣子,張鐵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剛剛喝到胃裡的酒就翻騰了起來,這感覺,簡直比看到一個滿臉胡鬚的猛漢在翹蘭花指和扭著屁股走路更讓人難受。

“這個女人是誰?”張鐵連忙轉過頭,問風蒼梧。

“敬天王府的郡主,敬天王唯一的掌上明珠,說來也奇怪,敬天王有兒子幾十個,但就唯獨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格外疼愛,這次來戰區,敬天王府的郡主是要來榜下選婿的,敬天王早就放出話,將來給他這個寶貝女兒的陪嫁,最少都有十座甲級大城……”

“那好,我記著了!”張鐵用力的點了點頭,用不懷好意的眼光看著風蒼梧,“如果這個姑娘將來還沒嫁人,我倒想試試能不能給你做個媒,天機門的高徒,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想必這個郡主也是喜歡的!”

風蒼梧臉色變了一下,“等等,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我當然是認真的!”

“你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念頭?”

張鐵嘆了一口氣,“前幾天在象山城中吃了一頓象山城的古井豆腐,這個念頭就出現在我的腦子裡,越來越強烈,甩都甩不掉……”

“在象山城中吃了一頓古井豆腐你就想要讓普通人和城池掌握能幹掉魔族騎士的力量?”風蒼梧似乎想從張鐵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是的,是不是有些瘋狂!”張鐵笑了笑,刻意用輕鬆的語氣問道,“你不會想反悔吧,現在要反悔的話還來得及,我就當沒聽到!”

“騎士一言,駟馬難追!”風蒼梧稍微猶豫了半秒鐘,就驕傲的抬起了頭,“你如果真有本事弄出這東西來,我就算以身伺虎又有何懼!”

“對了……”張鐵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你說這委積將軍是什麼意思,太夏戰區之中負責後勤的將軍,怎麼取這麼奇怪的一個名字?”

風蒼梧認真的看了張鐵一眼,然後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讓張鐵聽來有些耳熟的話,“你應該多讀點書了……”

張鐵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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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9 01:15:39
第四十四卷 第一章 走馬上任

黑鐵歷905年1月11日,兩周的假期剛剛完結,張鐵就結束了與白素仙短暫的相聚,正式走馬上任,離開了軒轅要塞。

大司馬對張鐵的任命前幾日一經公佈就震動了整個軒轅要塞,以張鐵如此的年紀,就成為太夏三品大員,身兼重任,這樣的待遇,不說亙古未有,但在太夏的歷史上,絕對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至少此刻,在太夏所有的三品大員之中,就不可能找到一個年紀比張鐵還年輕的。

太夏下州的刺史是正五品,中州刺史官階是從四品,上州刺史才是正四品,大州刺史是從三品,神州刺史也才是正三品,各州車騎將軍品階與刺史相同,督宰一級則視各督護府具體情況與官員資歷功勛等從從二品到正一品之間分為四階,九卿和太夏上四軍軍帥為太夏正一品,三公才是神品。

張鐵年紀輕輕,被大司馬賞識,出任太夏西部戰區委積將軍兼大司馬少史,已經是太夏督宰一級大員之下的第一人,這個職位,在整個安西督護府境內,也只僅僅比安西督護府的督宰低上一品,如果張鐵再上一步的話,那就是督宰一級了,實在太令人震撼。

如果是平時,這樣的任命肯定要在太夏引起軒然大波,令各方嘩然,哪有這樣年紀輕輕就一步登天的,但現在卻在戰區之中,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陳規陋俗,不講背景不排資論輩,戰區行的是軍法,一切以打仗為先,大司馬的話,就是戰區的天條鐵律。

當張鐵的任命在軒轅要塞和其他十一個基地之中引起震動和非議的時候,大司馬左丘明月的一句話就讓所有非議平息了下來——燭油糧食為戰區委積之首要,關系戰區軍心士氣與防線之穩固,誰若敢立軍令狀可以超過張鐵,我也可以任命他同樣的職務。

就這樣一句話。所有人都熄火了。

糧食好說,真有決心的話,只要用點心,的確可以保障戰區的糧食供應。千機真人在燭龍領,也不自己下地種田,想要保障戰區的糧食供應,只要照葫蘆畫瓢,把燭龍領的那一套肥田高產之策搬過來就可以了。

但燭油的供應。沒有張鐵點頭支持,哪怕天王老子來到戰區,不要說一噸,一滴都變不出來,沒有燭油,許多東西就只能紙上談兵。

千機真人在燭龍領不僅發明了燭油,還重新製造出了飛機,發明了雙驅發動機,還利用燭油製造出了一些威力巨大的武器。

更何況,在聖戰之後,全效藥劑的作用越來越大,現在在戰區之中,全效藥劑已經是地面軍團後勤補給物資最重要的一塊,全效藥劑同樣是張家的,別人要弄到全效藥劑或許不容易,但對張鐵來說,則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認真想想,雖然千機真人的確年輕,但整個戰區,既懂農桑田地之事。又能發明燭油,變廢為寶,能大量提供全效藥劑,還對各種機械裝備和各種武器製造都精通和有高深造詣的人。的確不可能再找出第二個來,這樣的人做委積將軍,的確再合適不過。

而且張鐵在後方,還有一層作用,那就是張鐵的戰力和武力,同樣是後方穩定的強有力的保障。有張鐵在,就算是少數幾個魔族騎士能突破防線侵襲後方,張鐵也能輕鬆應對,不至於手忙腳亂,聽說張鐵在群英榜上擊殺的兩個魔族大地和魔族黑鐵,都是在一辰鬥之中完成,整個過程,摧枯拉朽,有無數人親眼所見,報上張鐵的功績的,是武州車騎將軍,而除此之外,張鐵擔任黑水基地斥候時到底斬殺了多少魔族騎士,恐怕只有張鐵才知道,但張鐵自己不說,也不拿出什麼有利的證明,群英榜上才沒有計算相應的功勛。

想明白了這些,誰敢嫌自己腦袋長得太好,敢在大司馬面前立軍令狀,所有人只是心中對大司馬的用人之道心存敬畏——果然不愧太夏軍神,只是這個任命,就幾乎要把張鐵的能力發揮到了極致。

當然,張鐵離開前線,有不少把張鐵視為群英榜上強勁對手的人也暗暗欣喜,因為這也意味著,只要擔任委積將軍一天,張鐵以後就很難再積累戰功,斬殺魔族,此刻張鐵看似高官厚祿,但以後天機榜封爵晉貴,恐怕張鐵就要名落孫山了,有這種想法的人,最突出的就是太乙玄門的一干人,這些人與張鐵撕破了臉,自然不想讓張鐵再出頭,張鐵成為委積將軍,在讓太乙玄門風夜笑一干人暗暗嫉妒的同時,也同時鬆了一口氣。

11號早上張鐵要離開的時候,白素仙,白潤誠,風蒼梧,執行任務回來的捧山真人,廣南王府的一干騎士,還有原本黑水基地內來自東北督護府境內和張鐵相熟的,有弟子在鐵龍宗拜師學藝的諸如朱家和錢家的騎士長老,還有陸家家主,谷家的長老等都來相送,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停留在軒轅要塞附近的天空之中和張鐵話別,旁邊是一艘官家的飛舟,頗引人注目。

“所謂錐置囊中,如何不脫穎而出,千機真人當初為幽州廷尉時,就大破通天教,震動一方,後面雖有奸妄陷害,但歷經劫波,仍能初心不改,忠公體國,在太夏正值為難之時挺身而出,肩挑重擔,大漲我東北督護府境內騎士聲威志氣,令我等與有榮焉,今日就祝千機真人一路順風,他日鵬程萬裡”。

錢家的長老在與張鐵說著話,這話雖又溢美之詞,但也代表了錢家長老在送別張鐵隊伍中許多人的心聲。

張鐵被任命為委積將軍兼大司馬少史,對別人來說是很大的震動,但震動更大的,卻是與張鐵熟悉的這些人,特別是朱家和錢家的長老們,還有做過少府鐘官令的陸頂,只有這些真正出自太夏官宦豪門的人,才能更加感受到張鐵現在這個職位的分量和影響力。

三品官階,在太夏豈是開玩笑的,錢家是通州的刺史之家。而通州是中州,刺史官階也不過是從四品,燕州是大州,燕州刺史也不過是從三品。陸頂當初所做的少府鐘官令的官階更是只有從五品,張鐵當初的幽州廷尉也是從五品,一個曾經從五品的下州廷尉沉寂數年之後,風雲際會,居然能一躍成為正三品的大員。這樣的機遇,也是奇數了,只要張鐵有心仕途,不出大錯,有了這個資歷,張鐵以後的職位就是從正三品起步,這讓人如何不羨慕,現在整個東北督護府境內,能比張鐵官階更高的,也就只有正二品的督宰程洪烈了。而現在在安西督護府督宰也就是從二品,只比張鐵高著一階,而張鐵的另外一個大司馬少史的身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代表著大司馬本人,現在的張鐵,幾乎可以在整個戰區內橫著走了。

張鐵如此年輕,就得大司馬賞識,又有廣南王府為奧援,本身實力強大恐怖,秘法神脈,層出不窮。將來的前程,實在不可限量。大家一起來到戰區半年不到,其他人只是略有功績,而張鐵卻眨眼之間就一飛沖天。如何不讓人羨慕,這一次來送別的時候,無論是錢家長老還是朱家長老,對張鐵態度的恭敬,又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多謝錢長老吉言相贈!”

對錢家長老的話,張鐵笑了笑,一臉親和的應對著,沒有半分驕傲自滿,或許對別人來說,這個三品的官職已經足以讓人羨慕,但對張鐵來說,他素來就沒有多大野心,對官位功名什麼的看得很淡,現在心中更是別有情懷,官職什麼的,他更不放在心上了,他之所以接下大司馬的這個任命,最重要的原因,還是這個任命張鐵也覺得除了自己之外,換做其他任何一個人來,都不可能做得比他更好,他在這個職位上,只要努力,或許就可以讓太夏少死很多軍士,少讓很多家庭支離破碎,少讓更多的人流離失所,少有幾座太夏的城池變成魔族肆虐的地方,如此而已。

來送張鐵的騎士這個時候都一個個的和張鐵道別,簡單的說上兩句送別之話。

對錢家,朱家,陸家的長老來說,張鐵現在的權力官階讓人敬重,但對更多的騎士來說,除此之外,張鐵在群英榜上一辰鬥之中就擊殺兩個大地兩個黑鐵的戰績,才是真正讓人敬畏的。整個幽州現在又有幾個大地幾個黑鐵?

凡是幽州境內的騎士,今天沒有輪值的,所有人都來了,這是應有的禮節,郭紅衣今天也來了。

剛剛和態度謙卑的密雲郡李家的長老說完話,張鐵走過去,就看到了郭紅衣。

外人看不出郭紅衣的今天有多少變化,但張鐵只是看了郭紅衣一眼,就知道郭紅衣今天刻意的打扮過,雖然畫的是淡妝,但還是打扮過。

今天的郭紅衣穿著一身喜氣的紅裙,臉上抹粉黛,眼若秋水,雙頰桃紅,一點丹唇如火如焰,頭上更是梳著一個漂亮的百合髻,這樣的打扮,配合著郭紅衣輪廓分明大氣明艷的五官,既典雅又動人。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看到郭紅衣頭上的那個發髻,張鐵一下子就想起了百合花的花語——順利,珍重,心心相印!

一來到郭紅衣的身邊,張鐵就聞到了郭紅衣身上一股帶著女人體香的醇香的玫瑰精露的香味,這樣的香味,對男人來說很有吸引力,讓張鐵都忍不住有些躁動。

這樣的郭紅衣,不說張鐵以前沒見過,就是一干幽州的騎士,估計也沒見過,今天郭紅衣一來,一干幽州的騎士就總忍不住眼光打量著郭紅衣,直到郭紅衣狠狠的瞪了幾個人,露出母老虎一樣的雌威之後,那些人才不敢再往郭紅衣的身上亂瞟。

美女在旁,自然賞心悅目,被郭紅衣身上氣息吸引的張鐵也忍不住看了郭紅衣幾眼,郭紅衣身材很高,個子比白素仙還要高出一寸,可謂是華族女子之中的高頭大馬,或許是因為是騎士經常鍛煉的原因,郭紅衣的身材火爆之中帶著成熟女子的豐腴,比琳達和莎柏琳娜這些異族女子的曲線還要好。

“那天的事情,你不要介意,我師傅不是特意針對你的,她對男人都這樣”郭紅衣丹唇輕啟。開口說道,眼光和張鐵對視了一眼,剛好看到張鐵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胸脯之上,郭紅衣的雙頰的那兩片桃色。更加鮮艷了起來,分外誘人,目光也有些羞怯的垂了下去。

和郭紅衣對視了一眼,被郭紅衣捉賊一樣的捉自己窺視的目光,再看到郭紅衣臉上的那一絲羞赧。張鐵只覺得自己的心肝都忍不住劇烈的跳動起來,會害羞的女人最美,而一個像郭紅衣這樣的女人害羞的時候,更美。

這幾天張鐵也打聽了一下郭紅衣師傅,也就是那天見到的那個女子的資訊,打聽到的消息把張鐵嚇了一大跳。

郭紅衣的師傅叫燕飛晴,是太夏巫州雲夢山玄女宮的宮主,赫赫有名的幻影騎士,要打聽那個女人的資訊,張鐵幾乎沒有費什麼功夫就聽到了那個女人的兩件事,第一件事,當初天機門的一個大有前途的騎士在年輕時曾在軒轅之丘遇到過同樣年輕的燕飛晴,當時兩個人都是黑鐵騎士,都還年輕,又在軒轅之丘最美時節的一片桃林之中相遇,桃花繽紛,繁華如夢,才子佳人桃林偶遇,正是故事開始的時候。自詡風流的天機門的騎士見到美如天仙的燕飛晴也一下子驚為天人,忍不住賣弄風流行徑,說了一句輕薄挑逗之語,結果就這麼一句話。其中過程如何旁人難以知道,只是最後的結果就是天機門的那個騎士最後被燕飛晴吊打——是真的吊打,不是形容詞,就是把人捆起來倒吊在桃樹上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後燕飛晴打夠了,才飄然離去。

撩妹不成反被吊打的那個天機門的騎士就是現在天機門的清風長老德陽真君,這件事在當年曾轟動軒轅之丘,成為無數花花公子和風流騎士引以為戒的反面教材,被一個女人吊打之後,清風長老還曾痛下決心,修煉戰技秘法,準備找燕飛晴報仇雪恥,幾十年後,清風長老進階大地騎士,練成天機門的強悍秘法戰技,打聽到燕飛晴已經在雲夢山開宗立派,就決定前往雲夢山“找回自己男人的尊嚴”,其過程到底如何,外人同樣無從知道,只是最後的結果就是清風長老回到天機門,就馬上閉關十年,哪怕十年後出關,一聽到燕飛晴這個名字,就要落荒而逃,在天機門,燕飛晴這三個字都要成為禁忌了。

關于燕飛晴的第二件事,就是當年燕飛晴擊殺太夏廷尉府通緝榜上排名第二的幻影騎士黑山老祖,燕飛晴擊殺黑山老祖,起因只是玄女宮的一個女弟子下山之後無意中被黑山老祖所害,最後的結果,就是燕飛晴用了整整十一年的時間,將黑山老祖東躲西藏的徒子徒孫總共1178人擊殺得乾乾凈凈,最後還從太夏追到勇次大陸,將被她追殺得走投無路的黑山老祖的腦袋帶了回來。

玄女宮宮主燕飛晴擊殺黑山老祖,是五十年前的事情,從那個時候起,巫州雲夢山玄女宮的弟子下山行走,就再也沒有一個人遇害過,而玄女宮的女弟子,也一個個如燕飛晴一樣,不僅實力慓悍,而且還從不把男人放在眼中,玄女宮的實力雖然不如太夏七大宗門那麼耀眼,但是,整個太夏,卻沒有幾個人敢招惹玄女宮。

知道燕飛晴的這些“光輝事跡”,張鐵都縮了縮脖子,這才明白為什麼那天見到燕飛晴時那個女人身上的氣勢如此的強大,敢當著自己的面就教育起郭紅衣來,那種走過之處寸草不生的氣勢氣質太猛烈了,如果說郭紅衣是幽州的母老虎的話,那郭紅衣的師傅燕飛晴就是遠古的母暴龍。

“咳咳這個,我沒介意,你也不用放在心上,謝謝你今天能來送我”

“多保重,一路順風!”

“你也多保重!”

眾目睽睽之下,張鐵和郭紅衣都一本正經的說著話,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一直在背過身要走過去的時候,張鐵想到了燕飛晴那天對郭紅衣的“告誡”,或許是某種逆反心理在作祟,也或許是今天的郭紅衣在張鐵眼中格外美麗動人,讓張鐵又燃起了某種征服的慾望,張鐵終於忍不住撩了郭紅衣一下,在走過郭紅衣的同時,一句話就直接傳音到郭紅衣的耳朵裡,“對了,你今天的百合髻很好看”

張鐵一句話入耳,微微一愣之後,郭紅衣的臉色更是如酒醉一樣,分外動人。

張鐵剛剛來到風蒼梧面前,自己的耳朵裡,也傳來了郭紅衣的一個聲音和幽幽的一句嘆息

“君若知我心,紅衣就不悔!”

如果不是在空中,張鐵差點要一個踉蹌。

畢竟是天機門的高徒,而且兩個人用傳音說話又在自己身邊,風蒼梧似乎察覺到了一點什麼,一雙眼睛疑惑的在張鐵的臉上和郭紅衣那邊掃了一下,還不等風蒼梧開口,張鐵一把就拉住了風蒼梧,同時傳音到風蒼梧的耳中,“敬天王說不定過幾年要感謝我給他找了個好女婿”

風蒼梧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最後和張鐵道別的是淚眼迷離的白素仙

“不要哭了,你往好的地方想想,我到後方做委積將軍,又不是到前方做斥候,危險遇到的也少,又不玩命,是不是?”張鐵安慰白素仙。

白素仙點了點頭,拉著張鐵的手,眼淚還是忍不住顆顆的流了下來,“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的,你就是故意不帶我,我在你身邊可以當你的助手啊”

張鐵苦笑,白素仙還是把戰區當成了幽州,自己現在擔任的是軍職,而且自己與白素仙的關係差不多已經天下皆知,若是自己把白素仙帶在身邊,有事沒事的時候慰安一下,那成什麼了,這簡直就是敗壞軍心,大司馬若是發狠用軍規把自己斬了,都是活該。

這樣的道理,張鐵明白,廣南王府的眾人也明白,所以眾人才阻止白素仙在這種時候跟在張鐵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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