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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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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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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5 09:47:30
第十六章 迷霧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看到那一堆被燒成廢墟的倉庫之後,坐在馬車上的張鐵心中就有一種不妙的預感,連他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什麼,只是突然就覺得心里像壓上了一塊石頭一樣,讓他微微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是誰燒的倉庫毀滅的現場?

是那些太陽神朝潛伏者的同伙嗎?有可能,自己那天干掉的那十五個人也許並不是那些人的全部,太陽神朝或許還有別的人在這座城市潛伏,那些潛伏者應該有可能知道這處倉庫是他們的一個秘密據點。

但他們為什麼要燒毀這個地方呢?毀滅證據嗎?也有可能,但點上一把火是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如果真有潛伏者沒有被自己干掉的話,發現同伴已經全軍覆沒的那些人會怎麼做呢?如果是自己,在那種情況下,絕對會第一時間就跑路,根本不會再在布拉佩呆下去,更不用說還放一把火了。

不知道那些屍體在不在火中?遇到這種事情,火災的現場應該有人來探查的吧,如果一個火災現場突然多出十多具屍體,放在哪里,都不會被人無視的吧。在諾曼帝國,遇到發現屍體的火災現場,那片廢墟的周圍,按慣例會拉上一條黃色的警戒線,那條警戒線一般會保留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在剛剛,張鐵卻沒有看到火災現場周圍有任何的警戒線,那是不是說廢墟中的那些屍體已經沒有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但這種種的疑問,卻讓張鐵感覺自己周圍好像一下子就籠罩上一層迷霧。

因為這件事牽扯到張鐵,牽扯到張鐵不想被人知道的最大的秘密,所以張鐵也沒辦法等閑視之,張鐵總覺得被燒成廢墟的那片地方。透露著一種讓他心驚的詭異的感覺。

坐著馬車來到格林夫婦所在的那片街區,張鐵下了馬車,隨手在街邊的某根路燈上做了一個記號,然後才回到了他在格林夫婦那里租住的地方。

和以往一樣,早上這個時候的格林夫婦兩人,正在他們樓下窗前的那片菜園里精心照顧著他們所種的那一下片蔬菜,或許是一周前那天晚上張鐵給他們的震動太大,這一次看到張鐵的時候,雖然格林先生依然脫下帽子和他打了一個招呼。但他卻在這對年老夫妻的臉上看到一絲害怕和猶豫。

對兩個在布拉佩這種地方平靜生活了幾十年的老人來說,張鐵那天晚上的毫不猶豫讓一個士兵砍下一個人腦袋的冷血和他隨後的作為,即使張鐵感覺自己已經是百分的仁慈,但在他們的眼里,這種能動不動就殺人的諾曼帝國的軍官還是讓他們感到了害怕。

張鐵上了樓。剛到一樓的樓梯口就看到了二樓住的那對小夫妻中的女人挎著一個菜籃子似乎要去買菜,那個女人也看到了張鐵,然後那個女人的臉色就白了,原本走在樓梯正中的她身體僵硬的靠在了樓梯的邊上,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了一個笑容,等著讓張鐵先過去。

張鐵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也沒多說什麼。  蹬蹬的就上了樓梯來到四樓自己的房間。

幾分鐘之後,重新換了一套軍官制服的張鐵離開了格林夫婦的住所,在路上重新攔了一輛馬車,就直奔綜合後勤支援處第九裝備科所在的那片基地。

對張鐵的到來。丕平少尉還是表現出一如既往的歡迎和熱情,不過他顯然有些誤會了張鐵到來的意思,在張鐵到來之後不久,在辦公室里。丕平少尉就乖巧的拿過一個賬本,還有錢袋。第九裝備科分潤的灰色收入是兩周一次,丕平少尉以為張鐵是來拿錢的。

諾曼帝國的普通標準金幣上正反面的圖案是鐵桫欏與交叉的戰神之矛,這兩個圖案,一個是諾曼帝國的國花,一個則是諾曼帝國的國教的象征,把那制作精良,拿在手上極有手感的金幣拿在手上摩挲著,張鐵心里嘆了一口氣,這樣的生活,曾經是他夢寐以求的,每天什麼都不干就有大把的金幣入賬,不需要富可敵國,只需要最夠富足就行,拿著這些金幣,他可以去購置產業,也可以去找一大堆漂亮的女人,然後每天就像頭豬一樣,過著那種在女人堆和金幣堆中打滾的日子,現在這樣的日子似乎觸手可及,但張鐵知道,如果自己不努力往前奔跑的話,也許這樣的日子還過不了兩天,他和他所擁有的一切,都將化為齏粉。

就說眼前,似乎就有一件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極大麻煩的事情擺在他的面前。

看著張鐵拿著金幣嘆了一口氣,一直觀察著張鐵臉色的丕平少尉還以為是張鐵有些不滿意,嫌金幣分得少了。

“這些金幣雖然不多,不過這已經是第九裝備科這些年來形成的傳統,想要打破這個傳統的話,有可能會得罪很多人,以前也有坐在你這個位置上的人想要多分一點,可最後那些人在這個位置上呆的時間都不長!”丕平少尉小心的說道,畢竟財帛動人心,能拿一成利潤的他,時刻都在想著自己什麼時候可以分到兩成的利潤,丕平少尉將心比心,覺得這個新來的中尉科長在拿著兩成利潤的時候,有可能也在想拿到更多。

看了坐在自己面前的丕平少尉一眼,張鐵笑了笑,把那袋沉甸甸的金幣收了起來,這錢袋里的金幣,憑感覺,張鐵就知道至少有22個,大概相當于老爸以前兩年的工資,對普通人來收,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少尉,對現在的情況我很滿意,也沒有改變什麼的打算,所以你不用擔心!”

丕平少尉暗暗送了一口氣。

“對了,這一周我都在鄉下養傷,怎麼這次回來布拉佩的氣氛比上一周還要緊張了,那些太陽神朝的破壞分子還沒有被抓到嗎?”喝了一口水的張鐵看似無意的問道。

“周三的時候,兩個二十一師團的士兵在布拉佩失蹤了,因為這樣。布拉佩這兩天的氣氛才重新緊張了起來!”丕平少尉小聲的說道,“因為不想造成布拉佩的緊張氣氛,所以這個消息並沒有對外公布!”

張鐵愣了一下,“是那些太陽神朝的潛伏者和破壞分子干的嗎?”

“很有可能,不過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現在在布拉佩負責抓捕那些人的是帝國的那些紅手套,那些人來到布拉佩已經兩周,可惜仍然沒有什麼收獲,看起來那些家伙也是徒有虛名……”丕平少尉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有些譏諷的笑容。

“紅手套?”第一次聽到這個詞的張鐵有些疑惑的看了丕平少尉一眼。“什麼紅手套?”

丕平少尉這才想起自己這個剛剛從黑炎城出來的長官有可能並不知道在諾曼帝國的“紅手套”是些什麼人,于是就認真的和張鐵解釋了一遍,即使是以丕平少尉的油滑,在說到那些人的時候也忍不住露出一些厭惡的情緒,整個鐵角軍團。大概不會有一個人喜歡那些戴紅手套的家伙。

“你是說,現在負責在布拉佩調查抓捕那些諾曼帝國破壞分子和潛伏者的是帝國秩序審查委員會下屬的秘密警察?”這個現在才知道的消息讓張鐵心中莫名一震。

“不錯,那些家伙來到布拉佩似乎和上面的大人物之間的矛盾有些關系,聽說林長江元帥和帝國秩序審查委員會的大人物有些合不來……”丕平少尉又和張鐵解釋了一下他聽說的關于這次這些紅手套因為爆炸案來到布拉佩的內幕,“因為那兩個二十一師團的士兵的失蹤,所有人都懷疑是那些太陽神朝的潛伏者干的,誰都不知道那些人接下來要干什麼。上面的長官們都很憤怒,所以布拉佩這幾天的氣氛有些緊張,那些紅手套最近這一周又從外面調來了不少人……”

難道除了自己干掉的那些之外,太陽神朝在布拉佩還有另外的一批潛伏者?想到這個答案。張鐵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或許那個倉庫真的是那些人燒的,那些家伙真的不怕死,在事情徹底敗露之後沒有立即逃跑。倉庫里有什麼他們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也說不定,畢竟自己當時並沒有對倉庫做什麼徹底的檢查。

張鐵在心里為發生的這一切找了幾個“合適的理由”。

這個時候的張鐵。絲毫沒覺得丕平少尉口中的那些“紅手套”會和自己發生什麼關系,“紅手套”們只是大人物們丟到布拉佩的斗爭工具,他們的目標是太陽神朝的那些家伙,和自己這樣的小人物會發生什麼交集呢?

這麼想著,雖然還有一些疑問,不過張鐵暫時就先把這件事丟到了一邊。

“你在軍團的裝備處有熟人嗎?”張鐵問丕平。

“整個鐵角軍團後勤部就沒有我不認識的軍官!”丕平少尉有些自豪的說道。

這就是像丕平少尉這種人的好處,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消息靈通而且還能認識一大堆的朋友,像萊因哈特那樣的人會在戰場上威風八面,但像丕平少尉這樣的人,同樣也能在某些地方游刃有余。

“那麼,去開車,和我去一趟軍團的裝備處?”

“長官,您這是要……”

“鐵血勛章的獲得者不是可以在軍團的裝備處領取一件特殊裝備做獎勵麼?”張鐵笑了笑,前段時間自己幾乎成為廢人,對鐵血勛章獎勵特殊裝備的這件事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反正拿了也用不了,現在自己徹底恢復,有這種光明正大的好處不去拿,那還是自己嗎?剛好自己現在沒有合適的武器,去裝備部挑一件武器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作為整個軍團的裝備處,比起駐守黑炎城的三十九師團的那個裝備庫,應該會有更多的好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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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武庫所見

在諾曼帝國這樣等級森嚴,在任何地方都要分出個三六九等來的國家,作為軍人使用的武器,當然也被分出了很多的等級,一把合適的武器,對那些經常在戰場上與人搏殺的軍人們來說,那幾乎相當于自己的第二生命,在這樣的情況下,在諾曼帝國的軍隊中,越是功勛卓著,越是等級和職位高的軍人,理所當然,也會擁有更加精良的武器和裝備,那些精良的武器和裝備無論是制作工藝還是制作材料,都不是普通的制式裝備可以比擬的。

張鐵曾經使用的那把超重戰劍“男人的證明”,就是使用二級的鎢錳合金鋼制造的,普通帝國士兵使用的武器一般都是由一些普通的一級合金制作的制式裝備,而到了校級軍官,其使用的武器和裝備,已經是一些三級的特殊合金材料。三級的特殊合金材料,其價值,已經超越了同等重量的黃金。

作為諾曼帝國對鐵血勛章的獲得者的獎勵之一,就是允許獲得鐵血勛章的勇士可以到軍團的裝備庫中挑選一把至少是三級的特殊合金材料制作的非制式裝備作為其獎勵。

既然有這樣的好處,身體已經恢復的張鐵自然不會錯過。

丕平少尉開著車,載著張鐵,不要半個小時,就來到了軍團後勤部裝備處所在的一個基地內。

因為都是後勤部的軍官,彼此之間更容易打交道,丕平少尉在這里又有熟人,在說明來意,核實了一下張鐵的身份之後,後勤部的一名上尉軍官就直接把兩個人帶到了裝備庫房。

比起三十九師團的軍械倉庫,軍團裝備處庫房里的武器和裝備又何止多了十倍。第一次參觀軍團裝備處倉庫的張鐵真的是又大開了一回眼界,那些比“男人的證明”更誇張的武器和裝備,在軍團裝備處的倉庫中,簡直比比皆是,而且都被包養得很好。

所有的制式裝備都裝在箱子里,而張鐵看到的,基本上都是些非制式的,尉官以上軍官才能選用的武器和裝備,那些裝備中。有和一扇大門差不多的,表面上還有著密密麻麻刺釘的恐怖盾牌,有一人多高的的車輪巨斧,還有重達500多公斤的恐怖戰錘,有九個刺錘。形狀猙獰的超重鏈枷,有5米多長的雙刃長槍,有如同小型炮台一樣的超重型背負式機弩,看介紹,那個背負式的超重型機弩的戰斗裝重已經達到1.2噸,張鐵懷疑究竟是什麼樣的猛男才能把這樣的大家伙背到戰場上去。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各種張鐵認識與不認識的武器裝備。

張鐵的那把“男人的證明”如果放到這個地方。那就一點都不起眼了。

整個布拉佩戰爭氣息最濃的地方,或許就是裝備處的這個軍械倉庫。

在看到這個倉庫的一排武器掛架上並列擺放著的幾張恐怖戰弓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張鐵的心中似乎涌起了一些特別的東西。張鐵從來沒有摸過戰弓,但看到這些戰弓,張鐵卻有一些親切的奇怪感覺。

“軍團里有裝備戰功的部隊嗎?”張鐵問那個裝備處的上尉軍官。

“在整個帝國,因為要培養一個弓箭手需要的成本太大。遠遠沒有培養一個機弩手便宜,所以帝國部隊中所有的戰弓都是非制式裝備。這幾張戰弓,是為軍團中幾名用弓的高手從國外采購的裝備!”

“從國外采購的裝備?”張鐵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這名上尉軍官,“難道諾曼帝國還無法制造幾把戰弓?”

“戰弓是對制造過程和制造材料要求最高的武器,帝國當然也可以制造戰弓,不過在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最優秀的戰弓都出產自走廊東邊的晉雲國……”那個上尉軍官說到這里看了張鐵一眼,“晉雲國就是以華族為主體的人類國家,在戰場上能使用戰弓的都是高手,很受軍團長官們的器重,而因為所有使用戰弓的高手對戰弓的要求都非常的高,有一些固執的偏執,所以……”

說道這里,那個上尉軍官很含蓄的沒有說下去,但他的意思張鐵卻懂了,那就是能在戰場上有能力和自信使用戰弓的那些家伙,沒有一個願意使用諾曼帝國制造的二流的戰弓,大家都喜歡使用晉雲國制造的戰弓,所以這種武器估計帝國也根本不好意思自己制造出來丟人,又因為是非制式的裝備,一個軍團配備的也不會太多,所以干脆就從國外采購了。

看到這些戰弓,張鐵不由得想起了布魯斯,按照張鐵對布魯斯的了解,如果那個家伙可以選擇的話,他絕對會固執的選擇最好的戰弓而不會退而求其次。估計那些使用弓箭的家伙估計都有一些奇怪的脾氣。

晉雲國——張鐵記住了這個名字,身為華族的他心里微微有一點自豪,不過面前站著兩名諾曼帝國的軍官,張鐵卻不好意思把這種身為華族的自豪表現在臉上,而是拿起面前的一把戰弓看了看。

戰弓很沉,差不多有二十多公斤,弓把的材質似乎也很奇怪,非金非木,不知道是什麼制造的,整把戰弓制造得非常精良,拿在手上,就讓人感到一種金戈鐵馬的銳氣和殺氣。

在把弓放回原位的時候,張鐵注意到弓柄上有兩個華文的篆體小字“懷遠”。

……

因為是三級的特殊合金材料制作武器,主要是軍團校官一級才有資格選用,所以擺放這些武器的庫房要更小一些,只有100平米不到,就在軍械庫里面的一間房子內,要進去還要打開一道門。

在那名上尉軍官的帶領下,張鐵和丕平少尉一起來到這間擺放著更加高級武器的地方。

和外面那些樣子和體積都非常嚇人的武器比起來,或許是因為材料比較珍貴的關系,這間庫房里的武器看起來都要“正常”許多,那些動輒幾百公斤甚至近一噸多重的大家伙,一件也看不見,這間房屋里擺放的最多的三種武器是刀,槍,和劍,還有一些其他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東西,總共差不多有200多件,因為都是非制式的武器,這里的每一件武器光從造型上看幾乎都是獨一無二的。

看著那些武器掛架上閃耀著寒光的一件件精良的武器,張鐵的雙眼一下子比萬年螢石燈還亮。

毫無疑問,張鐵長這麼大所見過的最值錢,最精良的武器就在這里。

帶著張鐵進來的那個軍官隨便從一個掛架上抽出一把精光閃閃,帶著魚鱗一樣花紋的長劍,然後又拿起旁邊的一根普通的手指粗細的鋼筋,也沒看他怎麼用力,只是見他把那一根鋼筋橫在身前,另外一只手拿著那把劍向下一揮。

“當啷……”一聲,他手上的那根鋼筋就像被切斷的黃瓜一樣掉在了地上,滾到張鐵的腳邊,張鐵彎腰撿起了那一根鋼筋,整根鋼筋的斷面,就像鏡面一樣的光滑。

這樣的武器,真的配得上削鐵如泥四個字。如果是普通士兵的武器和這樣的武器對上,用不了三兩下,普通士兵手上的武器就要被斬斷。那個上尉軍官把那把劍拿過來給張鐵看了一下,剛剛斬斷了一根鋼筋的劍刃上,連一絲的痕跡都沒有,整個劍刃依舊寒光洌洌。

丕平少尉也咽了一口口水,這些武器,在丕平少尉眼中,那就是一堆堆的金幣。

“這里的武器都是這個水準嗎?”張鐵問那名上尉軍官。

“差不多,不過也各有各的不同,三級的特殊合金都有一些奇怪的屬性,比如說這個……”那名上尉軍官拿過一面造型別致的手盾,“這面盾牌上使用的就是三級的記憶合金,這面盾牌無論你怎麼砸,不論怎麼變形,只要拿到火上一烤,一遇高溫,很快就能恢復原樣。”

放下手盾,那名上尉軍官又拿起旁邊的一架重型機弩,看著這名上尉軍官一只手就把旁邊的一架重型機弩拿起,張鐵和丕平少尉都吃了一驚。

那個上尉卻笑了笑,“這架重型機弩你別看它的樣子很重,實際上因為使用的是特殊的合金材料,它的重量比一個輕型的機弩還要輕不少,但威力卻一點都不少!你慢慢看,這里的武器你可以任意選一樣……”

張鐵就在那些精良的武器中漫步挑選起來,因為軍團里大多數的校官一般來到這里都會選一把長刀或長劍,騎兵軍官們則喜歡的是長槍,所以這個庫房里就這三樣東西最多,但其他的東西也有不少,就連更高級的戰弓,這里也有兩張。

丕平少尉建議張鐵選一把長劍,張鐵搖了搖頭,這里的長劍是不錯,但太顯眼了,那些刀槍也一樣,張鐵其實想選一件可以隨時帶在身上,關鍵時可以用來戰斗,但平時又不怎麼引人注目的武器。如果有這麼一件武器,在應付起像上次那樣的綁架來的時候無疑會輕松很多。

最終,在整間庫房的所有武器中,映入張鐵眼楮之中的,是一件奇怪的物品,與其他那些擺放在武器掛架上的武器不同,這件物品,是放在一個暗紅色的托盤里的,軟軟的卷成一圈,像是一根腰帶,在周圍那些堂皇閃亮,造型各異的武器中,就像丑小鴨一樣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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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赤煉

     張鐵把那卷東西拿了起來,仔細觀看,我靠,真的是一根皮帶,這皮帶看起來雖然不錯,估計也能值幾十個銀幣的樣子,不過把這麼一根東西和這些校級軍官才有資格使用的這些高檔武器放在一起,是不是有點奇怪。

    等等……

    張鐵好像發現了一點古怪,這根皮帶的皮帶扣的設計好像有點特別,比一般的皮帶扣要大很多,是兩條纏繞在一起的蛇,而且樣子在古樸中透露著一種華美的氣息,這兩條蛇纏繞在一起的樣子,似乎有點像可以讓人用手握住的樣子。

    張鐵一用手握住皮帶扣,就發現那兩條蛇組成的皮帶扣下面似乎有一個凸起的按鈕,他用手一按,那兩條蛇組成的金屬皮帶扣就往上一跳,被張鐵拿在了手裡。

    張鐵開始的時候以為這條皮帶是一把可以系在腰上的軟劍,唐德的雜貨店裡曾經賣過幾把這樣的玩意兒,而等到把那個劍柄一樣的蛇形金屬物體跳出來的時候,張鐵以為這是一把暗藏的匕首,而最後當張鐵把那個東西拿在手裡的時候,才有些傻眼,這既不是系在腰上的軟劍,更不是匕首,而純粹真的就是一個光禿禿的,沒有半截劍刃的劍柄。

    張鐵仔細看了看,真的是光禿禿的一截傢伙,只是在那類似護手,也就是兩條蛇蛇口大張的地方,有一條細細的,兩厘米左右縫隙,那條縫隙,小得就跟張鐵昨天晚上在自己手上劃出來的傷口一樣。

    這是什麼?某種暗器嗎?不過這東西雖然拿在手上頗為趁手,但整個蛇形劍柄上,似乎也沒有任何暗器的開關和按鈕啊。

    “這是什麼東西?”

    張鐵還沒開口,跟在張鐵身邊的丕平少尉就替張鐵問出了這個問題。

    “這是一把非常特別的劍!”。那個上尉軍官說著,向張鐵示意了一下,張鐵就把手上那截光禿禿的東西遞到了那個人的手上。

    “你們站開一點,我給你們演示一下怎麼使用這把劍!”

    張鐵和丕平一起後退了幾步。

    “最好站到兩米以外,這把劍有些特別,我也不好控制……”

    張鐵和丕平於是再次後退了幾步,一直站到那個上尉軍官的兩米之外,同時心裡也好奇了起來,這究竟是一把什麼樣的劍呢。

    “看好了!”

    那個上尉軍官說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著那把劍的手一揮,張鐵耳朵裡只聽見“嚓”的一聲輕鳴,一道銳利而西薄的劍刃已經從那個蛇形劍柄的蛇口彈了出來,一道銳利的寒光閃過,那個上尉軍官面前一米外的一個武器掛架上用來檢驗武器鋒利程度的一根鋼筋已經斷成了兩截。切斷那根鋼筋的那道寒光氣勢不減的像一條鞭子一樣的繼續往旁邊捲了過去,然後又像不聽話的彈簧一樣的朝另外一個方向散亂的彈了幾下。其中有兩下就彈向把張鐵和丕平這邊。兩個人嚇了一跳,連忙又後退了兩步,那個上尉軍官才有些生澀的控制著劍柄,讓那胡亂彈跳的劍刃朝下安靜了下來。

    “這把劍的劍刃全部藏在劍柄之中,需要用暗勁,化勁。或者是戰氣才能把劍刃催逼出來,因為這把劍的劍刃又軟又薄,還很有彈性,所以很難控制。一個不小心還會有可能傷到自己,所以這把劍在這裡擺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被長官們選走……”

    聽著那個上尉軍官說著,張鐵已經走了過去,小心的用兩個手指捏著那薄如蟬翼一樣,寬度也就兩厘米多一點的劍刃仔細看了起來,此刻這把劍露出來的劍刃,只有一米不到,但張鐵剛才看到這把劍吐出來的劍刃已經有一米多長。

    “小心,現在的劍刃是我在用暗勁催動著,如果我的暗勁一收,劍刃就會自動縮回來,會割傷你的手……”那個軍官提醒到。

    “這把劍的劍刃有多長?”張鐵問道。

    “差不多有3米,你可以用手拉著劍刃,我用暗勁慢慢催動,可以把劍刃全部拉出來看一下!”

    於是,張鐵用兩個手指捏住劍尖往後退,在那個上尉軍官的暗勁催動下,這把劍的劍刃慢慢的被拉了出來,真的差不多有3米長。

    我靠!看著這長得有點誇張的細薄劍刃,張鐵一下子明白打造這把劍的那個傢伙的靈感來自於哪裡了?

    鋼捲尺!

    這把特別的劍的製造靈感絕對是來源於日常生活中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的這種普通東西,張鐵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有一次把家裡面老爸用的鋼捲尺拿出來拉開了玩,結果在收回的時候,因為捲尺快速的回收,那亂跳的捲尺一下子就把他的手和臉同時割傷,為了這件事,他還被老媽打了一次屁股,可謂刻骨銘心。

    這把劍的劍刃,也像是鋼捲尺中的捲尺一樣,捲成一圈圈藏在劍柄之內,用特別的力量才能催逼出來,那股力量一沒有,它自動就能縮回去,這原理,這構造,這創意,除了製造材料,製造工藝還有那個劍柄看起來更精緻華麗一些以外,這把特殊長劍和一把幾十個銅板就能買到的鋼捲尺有什麼區別?

    難道製造這把劍的傢伙也是小時候在家裡玩鋼捲尺的時候被割傷過,所以長大後才有了這種靈感——完全有可能就是這樣。

    在高手的手中,束衣都可成棍,何況是這種精心打造的利器。這麼一件特別的武器之所以別人看不上,除了在控制上有一點難度以外,最主要的,大概是這把武器的造型和使用功能稍微陰柔了一點,和諾曼帝國那些信奉戰神軍人所追求的那種陽剛,華麗,而又堂皇大氣的武器風格很不搭調,所以才留在了這裡。

    這樣的武器,別人也許不喜歡,但對此刻的張鐵來說。卻感覺再合適不過了。

    那根腰帶,基本就相當於這把武器的隨身武器掛架,身上帶著這麼一把東西,又方便,又不引人注意,最適合張鐵現在的情況。

    至於說到這把武器在實戰中的使用問題,呵呵,魂劫果會很快把這個問題解決的。

    這把特別的劍,也有一個和它的風格十分搭配的名字——赤煉!

    這是一種毒蛇的名字,據那名上尉軍官說。這把劍的劍身上,有一些經過特殊處理的特別的紅色花紋,在把劍全力施展開來的時候,只要用暗勁一催逼,這把劍的劍芒。就是一條游動的赤煉蛇。而且根據一個人的能力,等級還有催動這把劍的力量的不同。那用劍芒顯現出來的赤練蛇的顏色。數量也會有所不同。

    毫無疑問,雖然怪異了一些,但這把赤煉絕對有資格放在這裡。

    張鐵幾乎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這把劍。

    因為這裡不太容易使施展,而且張鐵也不想暴露自己身體已經恢復的事實,所以在選擇好這把劍以後,張鐵也沒有立刻就試試手感。而是在簽了一份把這把劍領走的文件之後,就和丕平離開了軍團的裝備處。還沒離開裝備處的大門,張鐵已經解下了自己腰上繫著的那根普通的皮帶,把它扔到了垃圾桶。而把掛著赤煉的那條皮帶係到了腰上。

    張鐵的心情非常的不錯。

    ……

    傍晚時分,張鐵在上次和畢里斯一起吃飯的餐廳裡用著餐,這一次吃飯,張鐵明顯感覺自己的飯量比起以前大了將近20%,整個人有一種胃口大開的感覺,這似乎也是初級恢復之軀帶來的某種效果,在吃完平常的分量之後,張鐵又要了一份牛排,才感覺自己吃得差不多了。

    這一頓飯吃下來,張鐵明顯感覺到那些被自己吃下去的東西在經過身體的消化之後,食物中的那些營養和能量,在以更快的速度,讓自己的精力和體力變得旺盛起來,整個人的身體之中在吃東西的時候似乎慢慢多出了一絲暖氣,那一絲暖氣讓自己的整個人都非常舒服。

    畢里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恭恭敬敬的出現在張鐵面前,吃完飯的張鐵看了畢里斯一眼,將近一周不見,畢里斯換了一套衣服,戴著一個鴨舌帽,臉上氣色也不錯,看起來比上次體面了很多。

    “坐吧……”

    在張鐵讓他坐下之後,畢里斯才小心的坐到了張鐵的對面,然後就跟張鐵匯報了一下這一周來的情況。

    情況和張鐵預料的一樣,在畢里斯拿著從拜斯先生那裡勒索來的20個金幣,並以張鐵手下的身份找到那些被他打斷腿的混混以後,那些混混們一個個都沒有半絲的猶豫,就紛紛領了養傷費,開始跟著畢里斯混了。對那些混混們來說,能找到張鐵這麼一座“靠山”,怎麼也比跟著以前那個鼻子上打洞的傢伙強上一百倍。

    張鐵心裡微微有點小得意,第一次體驗到堂德所說的恩威並施的效果,能在布拉佩收服了幾個跑腿的混混,也算是一件小有成就感的事情。

    “我讓你打聽的關於抓捕太陽神朝那些潛伏者和破壞分子的事情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畢里斯微微有點緊張,“現在聽說在布拉佩負責抓捕那些人的是諾曼帝國的秘密警察,那些人行事神秘,外面一直沒有什麼消息!”

    這個回答也在張鐵的預料之中,畢里斯能說出秘密警察的事情,看來對自己交代他的事情,他還算上心,不過他這個層次的人,能打聽到的都是一些市井消息,估計也接觸不到一些太隱秘的事情。

    畢里斯說完,似乎微微有點緊張的看了張鐵一眼,“這個……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那些人……有的還不太相信我現在在為你做事,他們……他們還想再見你一面,看看他們真正的老大才會安心!”

    張鐵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又釋然了,這的確也在情理之中,“他們腿上的傷好了嗎?”

    “還沒,不過安上石膏以後,現在許多人都可以走路了!”

    “那就下週吧,下週我找個時間,和你去見見他們!”

    “好的!”畢里斯低下了頭……

    ……

    張鐵現在的確沒功夫去搭理這種小事,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到住所,進入到魂劫之境中,試試赤煉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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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狂歡日

滿山遍野的野狼和巨狼一的沖向張鐵……

張鐵手中的赤煉在這個時候變成了一條在張鐵身前三米到一米空間內若隱若現的靈蛇,所有沖進張鐵身前這個距離內的野狼,無一例外,只是寒光一閃,要麼就是身首異處,要麼就是整個身軀被切割出一條恐怖的傷口,在飛濺出一片鮮血之后,哀嚎著,在地上翻滾著,然后死去。

又是三條野狼一前二后的撲了上來,張鐵揮出赤煉,赤煉的叫,先是將撲到張鐵身前一米多外的第一條野狼的腦袋切下,然后再次暴漲,整個叫,瞬間變長,就像抽出的鞭子一樣,延伸到了三米開外,在空中靈動的劃了一個優美的“”形的弧線,在兩只野狼的凄厲的慘叫中,幾乎同時,就在兩條野狼的身上從頭到尾,剖出一條兩尺多長的恐怖傷口。

野狼的攻擊就像潮水一樣源源不絕,這邊剛剛解決了三頭野狼,旁邊就有另外一頭野狼幾乎沖到了張鐵的身前,就在這條野狼張開的血口幾乎要咬到張鐵小腿上的時候,那飛出三米多外的叫就像卷尺一樣彈跳著,像閃電一樣快速的縮了回來,張鐵還沒怎麼動,那自動縮回來的叫似乎“一個不小心”的在這頭野狼身上彈著擦了過去,這頭剛剛挨近張鐵身邊的野狼身上就飛濺出一大片的鮮血,然后哀嚎著翻滾了出去。

叫完全縮了回來,只從劍柄處露出不到二十厘米長的一段,張鐵快速的一個側身,避過那條從自己身后悄悄接近,在最關鍵時刻才兇猛撲過來的巨狼,當巨狼還在空中的時候﹀鐵手上的那把劍,露出一截不長的叫,又像匕首一樣,在巨狼的身上連續捅了數次……

巨狼落地,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又是幾頭野狼撲了過來,張鐵一揮手,暴漲到兩米多長的叫再次從幾頭野狼的身體上切割而過……

叫再次縮回,變成一米左右的普通長劍長短,張鐵就拿著它,就像使用一把普通長劍一樣。沖進狼群,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十分鐘后,張鐵手上的長劍捅進最后一只巨狼的口中,暴漲的叫從這頭巨狼的屁股后面穿了出來,然后又嗤的一聲縮了回去﹀鐵把劍拿在手中,看了看那自始至終沒有沾上半點鮮血的雪亮劍身。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讓丕平少尉和裝備處的那個軍官看到張鐵已經把這把赤煉用得如此嫻熟的話。兩個人的嘴巴里絕對可以塞下一個大大的鴨蛋。

魂劫之境再次變成光雨一樣破碎。

這已經是張鐵得到赤煉之后的第三天,事實證明,要適應一件武器最好的地方,就是在戰場上。

這幾天,拿著這把劍,張鐵在魂劫果中的一次次搏殺。一次次的死亡,一次次因為使用不當自己被自己的劍傷到,在經歷了這一次次用生命和鮮血得到的經驗和教訓之后,在經歷了前前后后加起來總共有數千頭野狼巨狼的攻擊之后﹀鐵第一次,感覺到了赤煉的奧秘,這把劍在張鐵手上,也終于有了一種靈動由心的感覺。

張鐵感覺自己真的賺到了,這把赤煉,絕對是那個武器庫中不可多得的精品,如果此刻再讓張鐵給這把赤煉起一個名字的話,那張鐵給這把劍起的名字絕對會讓人罵他粗俗——男人那話兒。

整把劍,到了這個時候,在張鐵的手里,完全是可長可短,可軟可硬,伸縮自如,這不是男人那話兒是什麼。

這把赤煉操控自如的秘密,就是在于灌入到劍身之中暗勁的頻繁變幻,暗勁可以將劍身變硬吐出,如果劍身吐出太長的話,那暴漲變硬的劍身又會產生某種柔軟的彈性,很不好操控,在這個時候,用劍的人就要根據劍身的特性和反應適當的對自己灌入到劍身之中的暗勁做出調整,讓自己灌入到劍身中的暗勁與劍身那種奇怪的特性之中保持在某種動態的平衡狀態,這樣一來,就能將這把劍操控自如,發揮出這把劍的巨大威力。

對于一個戰士來說,在使用某種武器的時候,其灌入到武器中的力量都是相對穩定的,這種在施展起來以后需要隨時變換著暗勁輸入的武器對許多人都是一個巨大的挑戰,這種挑戰,讓人在使用他的時候,經常需要根據不同的情況計算和頻繁變換輸入到這種武器中的暗勁的大小,這對一個人的精神力和腦力,是一個不小的消耗和負擔。特別是在戰斗中,這種消耗和負得很多人難以承受,但對張鐵來說,他那恐怖的精神力和此刻已經牛b得不行的誅心神算,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簡直比喝水還要簡單。

在開始的時候,張鐵在使用起這把劍來也有些不習慣,不過,當張鐵慢慢在實戰中摸索出當劍身吐出到一定長度后需要根據劍身特性和實際情況頻繁變幻暗勁的訣竅之后,這把劍的威力,也就開始在張鐵手中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有時候,張鐵感覺自己手上拿著的這把東西,已經不能稱之為劍,而是一種復雜武器的集合,或許用跨界武器這樣的概念來形容它才會比較合適。

在這把劍的叫和劍身只吐出十多二十厘米的時候,這把劍可以當做匕首和短刀使用。

在這把劍的叫和劍身只吐出將近一米多一點,也就是這把劍的劍身在灌入暗勁后可以保持在最大剛性程度但又有適當韌性的時候,這把劍,就是一把削鐵如泥的精良長劍。

而當這把劍近三米長的劍身和叫完全展開的時候,這把劍,則變成了一把不亞于“男人的證明”的恐怖戰劍,其威力半徑,加上張鐵手臂的長度和步伐的配合,已經達到了四米多,那不知道是什麼金屬做出的超薄的叫和劍身的切割效果,絕對還要在“男人的證明”之上。而在足夠力量的配合下,這把赤煉在完成最大伸展的時候,完全還可以當做鞭子和刺槍使用。

在把這把劍當做鞭子的時候,它的劍身,可以起到抽打的效果,使用熟練之后,還可以把幾米外的東西卷到自己的身邊來,如果要當做刺槍的話,那鋒利的劍尖,則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在兩米到四米的距離內把一頭巨狼或巨蜥從頭到尾洞穿,其三角形的劍尖本身在灌注了暗勁之后的那種像暗器一樣快速彈出去的效果,還能加強這種刺穿的威力。

制造這把劍的家伙,絕對是一個天才,只不過天才的作品,都會曲高和寡,在那一大堆寒光閃閃造型威猛的武器中,被埋沒了,即使有人不嫌它的樣子不夠威武大氣,拿起來隨意試了一下,一時之間,又哪里能發現得了這把武器在設計中的精華和使用訣竅,只會覺得不好用,在這多重原因的作用下,這把赤煉最終落在了張鐵的手上。

說實話,如果不是現在不想暴露實力,本身又不在前線的話,張鐵最初也不會選擇這麼一把奇怪的武器作為自己的獲得鐵血勛章的獎勵,不過從最后的效果上看,這一次真的是選對了,張鐵內心充滿了竊喜。

余下的這幾天,是張鐵在布拉佩過得最輕松和愜意的日子。

因為處在那種女人每個月只流血但不受傷的奇怪狀態中,漢娜這幾天也難得的老實了一下,半夜沒有再來找過張鐵,可以讓張鐵每天有更多的時間沉浸在魂劫果中不斷提高著自己的戰技。

而漢娜的大哥,這幾天也是每天早出晚歸的在做著張鐵放生蚯蚓的“代理人”,契夫里周圍幾個村莊那些養蚯蚓的農戶,這幾天都把自己的蚯蚓賣給了漢娜的大哥,然后被漢娜的大哥拿到野外去放生了。

雖然張鐵這一次徹底沒有出面,但漢娜大哥放生蚯蚓的那些功德值還有促進救贖之果生長的效果,還是一點都不少的匯聚到了張鐵的身上,張鐵每天,都可以在內查看到漢娜大哥放生蚯蚓的效果,這讓張鐵再一次喜出望外$果這樣可行,張鐵估摸著,哪怕以后自己不需要來到布拉佩,只需要在這里培養一個像漢娜大哥這樣的代理人,也許用不了幾年,在聖戰開始之前,自己就能再一次完成恢復之軀的進化,這種穩穩妥妥吃果果的節奏,真的讓人通體舒泰。

而張鐵這些天在契夫里村花錢買蚯蚓的事,不僅契夫里村人駒知,就是在周圍的幾個村莊里,許多人都知道了,在銀幣的誘惑下,契夫里村和周圍幾個村莊的一些農戶,都開始試著養殖起蚯蚓來,雖然不知道一年之后還有沒有傻瓜會過來收購,但嘗試一下,總沒有什麼壞處,對此,張鐵自然是樂見其成。

就在張鐵感覺最悠閑和輕松的這幾天,整個布拉佩,包括契夫里村的許多人,實際上都在緊張而喜悅的忙碌著,因為再過幾天,布拉佩每年最重要和最盛大的啤酒節就要到來。

在啤酒節的這一天,像契夫里村這樣的村莊還要組織幾輛到布拉佩城里出游的花車,契夫里村最強壯的男人和最美麗女人還有和最好喝的啤酒,都要隨著那幾輛花車一起到城里狂歡一天,這件事,是整個村里的大事。

就在這樣的氣氛中,很快,布拉佩啤酒節的狂歡日就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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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家族來人

傍晚時分,一艘飛艇出現在黑炎城市民廣場的上空,這艘飛艇出現得很突兀,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在黑炎城裡面的大多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就出現在哪裡了。

對于黑炎城的大多數普通市民來說,飛艇是一個稀罕的東西,因此當黑炎城的市民廣場上有眼尖的市民發現市民廣場的上空突然出現一艘飛艇的時候,許多在市民廣場附近休息的民眾都一個個抬起頭來,打量著天空兩百多米高空之上的那艘飛艇。

那是一艘所有人都沒見過的飛艇,扁滑的流線形的飛艇艇身上像鳥兒一樣張開著兩道穩定副翼,整個飛艇的艇身銀光閃閃,從下麵看,那就像一條銀色的,漂浮在天空中的會飛翔的魚。

因為它距離地面的高度不高,甚至從下面都能看得清飛艇身上安裝在尾部和兩架副翼上的幾個推進器的螺旋槳。

總而言之,這是一艘造型優美霸氣,一看就讓人知道絕對是屬于那種高檔貨色的飛艇。

飛艇的到來,讓幾個在市民廣場上拉生意的照相師高興壞了,這些照相師紛紛在廣場上選好了角度,架設好了照相器材,大聲吆喝著,讓黑炎城的市民們不要錯過在這樣一艘漂亮飛艇前留影的機會。還真有不少市民上前拍照留念。

懸浮于市民廣場上的飛艇一直安靜的靜止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是要幹什麼,許多黑炎城的市民都猜測上面的那艘飛艇來自諾曼帝國,飛艇上也許坐著什麼大人物也說不定。

市民廣場上這樣的安詳氣氛一直保持了十多分鐘,十多分鐘後,一直到大批的全副武裝的諾曼帝國士兵和裝甲車如臨大敵的趕到廣場這邊。一個臉色嚴肅的諾曼帝官下令士兵疏散廣場上的人群,所有聚集在廣場上的黑炎城的市民才感覺到氣氛不對,連忙一哄而散。

在下面匆匆趕到的三十九師團地面防空營的軍官看著天上的那艘飛艇,額頭上已經有一層細細的汗水,這艘飛艇的速度太快了,就在黑炎城這邊的防空部隊剛剛發現這艘朝著黑炎城飛來,而且飛艇的艇身上沒有任何帝國浮空器的規定標識,飛艇本身的式樣和型號也不屬於任何帝國現役或生產的飛艇的時候,黑炎城的防空部隊已經向地面上發出了防空警告。

在這樣的警告中。一直處於待運行狀態的黑炎城城墻上的防空武器的動力主鍋爐已經開啟,訓練有素的三十九師團的士兵們已經用最快速度完成了主鍋爐的增壓和防空武器的準備,在這個過程中,三十九師團士兵們的表現無可挑剔,但這艘飛艇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那邊的防空武器還沒準備好,這艘飛艇已經突進到了黑炎城城墻之內的一級領空之中。

如果不是這艘飛艇不是從帝國方向飛來的,如果不是防空營的軍官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太陽神朝絕對沒有裝備和生產過這種類型的飛艇,這個時候的黑炎城,恐怕早就拉響了防空警報。

不過即使這樣,防空營的軍官也流了一身的冷汗。

“報告長官。防空營的燈光訊號設備車輛已經到位!”

“用明碼訊號與飛艇上的人聯系,詢問他們的身份和來到黑炎城的目的!”現場負責指揮的軍官下令。

廣場上的地面上,一輛專用的對空通訊車輛已經到位,那輛車的車上。是一組特殊的光學通訊設備,得到命令的士兵迅速扯開了車身上那臺設備的罩衣,然後按照現場指揮官的命令,對著飛艇。連續發出了兩組相同訊息的燈光訊號。

飛艇上很快就有了回應,飛艇下面的一個燈光信號設備。也開始對著下麵閃爍了起來。

看到飛艇上面能與下面聯系,防空營的軍官心裡終於松了一口氣。

僅僅幾分鐘後,得到消息的萊布尼茨上校親自坐著車輛趕到了市民廣場這邊,對於飛艇上的人要求直接與自己對話的要求,萊布尼茨上校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無理的地方,因為無論是在諾曼帝國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能乘坐這種飛艇的人物,毫無疑問都是有身份和背景的大人物,至少,萊布尼茨上校自己,還沒有資格擁有這樣的空中交通工具。

來到現場的萊布尼茨上校看了看天上的那艘漂亮的飛艇,心裡越發的肯定起來,至少整個鐵角軍團所有將軍們的飛艇,都沒有一艘有眼前這艘氣派和漂亮,整個諾曼帝國北疆,或許只有林長江元帥從東方訂制的私人飛艇,才能與眼前的這艘飛艇媲美。

老布尼茨上校奇怪,在黑炎城這種偏僻的小地方,難道也有什麼大人物有興趣來轉轉嗎?

在得到黑炎城的最高指揮官已經到來的消息之後,飛艇上的人,才開始下來。

是的,下來,直接從數百米的高空下來。

當地面上諾曼帝國防空營的士兵和軍官們看到飛艇上整齊的跳出一片黑點的時候,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從飛艇上跳出的黑點,是人。

那些人以極快的速度下餃子一樣的直接從飛艇上跳了下來,快速的穿過地面與飛艇之間上百米的高空,眨眼之間就到達了離地面只有50米不到的距離,就在地面上所有人以為上面那些跳出來的神經病要全部在廣場的地面上摔成肉醬的時候,所有仰著脖子看著那些人跳下來的人只覺得天空暗了一下,那些從天上直接跳下來的所有瘋子的手上,一下子,似乎就張開了一個不斷旋轉的螺旋旋翼,那突然旋轉起來的旋翼讓那些從天上跳下來的人的速度陡然一慢,然後,旋翼一放即收,那些人就如從天而降的隕石一樣砸在了黑炎城市民廣場的地面上。

“轟”的一聲,站在廣場周圍的那些士兵都覺得自己腳下的地面瞬間顫抖了一下。廣場地面上的石磚,一瞬間不知道有多少塊像蜘蛛網一樣的碎裂。

只是瞬間,在黑炎城的市民廣場上,已經如標槍一樣的挺立著一群全身著甲的黑發黑眼的華族戰士,一個個人的身上都有一股肅殺的氣息。

看著這些從幾百米高空瞬間就落在地上的人,包括萊布尼茨上校在內的所有人都咽了一口口水,強大,非常強大,不是一般的強大。這就是這些人給三十九師團士兵的感覺。

防空營的軍官臉色有些發白的看著這些瞬間就從天上來到地上的恐怖的華族戰士,剛剛這些人手上的東西,他認出來了,那是可以折疊後攜帶在身上的旋翼降落傘,諾曼帝國最精銳的皇家空降兵團。使用的就是這種比起普通降落傘來更加高級的旋翼式降落傘。這並不怎麼讓人驚奇,真正讓這個防空營軍官臉色發白的原因,是他發現,這些從飛艇上跳下來的戰士的滯空時間,居然要比帝國最精銳的皇家空降兵團的強悍戰士們從相同高度跳下來的滯空時間還要短上很多,幾乎只有帝國皇家空降兵團滯空時間的一半。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如果自己此刻在這裡防守。下面的所有對空武器全部打開後,有可能連鎖定和瞄準這些人的戰術動作都沒有完成,這些人已經落到了地面上,三十九師團的防空營在這些人面前。就是擺設。接下來,自己手下的士兵就有可能要面對這些人一邊倒的屠殺。

這些是什麼人,諾曼帝國不可能有這麼精銳的部隊!防空營軍官在心裡升起了一個疑問。

不僅是防空營的軍官,而是周圍所有的三十九師團的士兵和軍官都有這樣的疑問。所有人都被這些人的出場方式給鎮住了,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就是這個意思。

如果說剛剛從飛艇上跳下來的這些強悍戰士的出場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的話,那麼,接下來所有人所看見的那一幕,則更是讓人把眼睛都能鼓得掉了下來。

就在這些強大的華族戰士剛剛落地站好之後,飛艇上又跳下來一個人,這個人的速度更快,簡直就像是從飛艇上往下麵射下來的箭一樣,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從幾百米的高空到了地面上,剛剛那些強大戰士下來的時候還需要用旋翼式降落傘在空中完成瞬間的減速動作,而這個人下來的時候,則根本什麼裝備都不需要,開始時快得像流星,快要到達地面的時候,才陡然憑空一滯,然後就像一片羽毛一樣,不帶半分煙火氣的,就那麼輕飄飄的,就像下一節臺階一樣,一隻腳輕輕的落在地上,半點灰塵都沒驚起。

周圍許多諾曼帝國的士兵和軍官都在拼命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所有人中,只有少數幾個包括萊布尼茨上校在內的軍官的心臟在狂跳了起來,這個最後下來的人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匪夷所思的能力,只有他們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騎士,真正的騎士,這是在十五級戰士位階之上,達到騎士位階的人才能表現出來的超凡的能力。

在這個時代,這些達到騎士位階的人才是人族能夠在這片大陸上生存下去的真正的中堅力量。

在諾曼帝國,一個騎士意味著什麼,毫無疑問,那就是一個軍團,諾曼帝國所有的軍團,都是以騎士為核心組建起來的戰鬥團體,諾曼帝國的任何一個騎士,都有擔任軍團長的資格,鐵角軍團的軍團長就是一個騎士,一個在諾曼帝國大名鼎鼎的騎士,黑鐵騎士克勞塞維茨大人,鐵角軍團就是圍繞著克勞塞維茨大人組建的軍隊。

在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所有國家和勢力中,擁有騎士數量的多少都是衡量一個國家實力最直觀和最重要的標準。

所以,毫無疑問,這個最後從飛艇上下來的人論起身份來無論在哪個國家都可能和鐵角軍團的軍團長克勞塞維茨大人相差無幾。對這樣的人物,萊布尼茨上校當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看到最後從飛艇上下來的那個人眼光如電的落在自己身上,萊布尼茨上校胸膛一挺,盡量保持著一個較有尊嚴的姿勢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主動的敬了一個軍禮。

“我是黑炎城的最高主官萊布尼茨上校,閣下的飛艇已經進入到黑炎城的一級空域。不知閣下蒞臨黑炎城有何貴幹?”

因為對方是華族人,所以萊布尼茨上校這個時候說的就是華語,在諾曼帝國,華語是所有上流社會必須掌握的語言,更是帝國所有上流酒會和沙龍的標準用語,華語和華文是高貴和身份的代表,如果張鐵這個時候在這裡,聽著萊布尼茨上校說出這麼一口流利的華語,還不知道要驚訝成什麼樣。

聽到萊布尼茨上校這麼說。那個最後從飛艇上下來的老者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揮了一下手,旁邊的一個戰士上前,就把一份文件交到了萊布尼茨上校的手裡。

一看到那份文件上的象徵著帝國的血龍圖案,萊布尼茨上校就精神一震。小心而恭敬的拿過那份文件看了起來,那份檔是由帝國外交部和軍部聯合出具的一份帝國疆域內所有領空的特別通信證明和一份行動備忘錄,根據這份授權和這個備忘錄,上面的那艘來自晉雲國的飛艇可以合法的進入到帝國任何城市的一級空域內,而且飛艇上的人無論幹了什麼,都可以自由離開,最後自然有帝國外交部和軍部人員負責與其交涉。而必要時,看到這份檔的帝國地方官員和駐軍,還有義務協助和配合這份檔的持有人進行某些行動。

這份文件的真假萊布尼茨上校自然能一眼看得出來,但文件上的內容卻讓萊布尼茨上校看得一頭霧水——一個來自晉雲國的騎士階位的大人物帶著這麼一份文件來黑炎城幹什麼呢?這裡有什麼東西值得這樣的人千里迢迢的跑上一趟嗎?

那艘懸停于黑炎城市民廣場上空的飛艇自然是非常耀目的存在。不僅市民廣場的人可以看到,實際上整個黑炎城的人,只要抬起頭來,幾乎都可以看到那艘銀光閃閃的巨大飛艇。

已經被提拔成為工廠車間的管理人員。下了班走在路上的張鐵的老爸在看到身邊的人對著遠處天空指指點點的時候,一抬頭。也看到了那艘飛艇,看到那艘飛艇的時候,張鐵的老爸呆了呆,嘴唇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臉色有些發白的回到了家中。

張鐵的家還是那個家,這個時候的家裡,因為要照顧到張鐵大嫂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張家的米釀店,已經很長時間沒開門了,而張鐵的老媽,一天到晚在家裡,有一半的時間,差不多都在圍著自己的兒媳婦在轉著,張鐵家裡的廚房裡,這些時日,一天到晚都飄著各種誘人的食材和煲湯的香味,引得路人垂涎欲滴,對此,張家的親家公和親家母們一個個倒是非常滿意。

張鐵老爸回到家中,發現張鐵的老媽還在廚房煲著湯,但臉色,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活潑和精神,張鐵的老媽在看到張鐵老爸的時候,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別說了,我剛剛回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是張氏懷遠堂的銀風級飛艇……”

“會不會是因為別的事?”張鐵老媽有些期冀的開口說道。

“那飛艇上有懷遠堂宗人閣的標記,我看到的,不會錯了!”張鐵的老爸苦笑了一下,“這次一定是宗人閣的長老親來,除了為了我們的事情,黑炎城這個地方,就是有天大的事,宗人閣的長老也不會親臨!”

“我們在這裡過了幾十年了,他們怎麼可能發現我們的?”

“我在懷遠堂只是無名之輩,當初我假死脫身,這幾十年過去了,都平平安安,那假死之身都成灰了,最近才被人找到,我估計,是果果身上的先祖血脈覺醒了,這才出了紕漏,讓人找上門來了……”說到這裡,張鐵的老爸笑了起來,“想不到我張平庸碌一生,先是娶得賢妻,生個兒子竟然還能覺醒先祖血脈,老天爺真是帶我不薄……”

張鐵的老媽伸過手來,握住張鐵老爸的手,眼睛中已經有淚水在打轉,張鐵老爸反而安慰的拍了拍張鐵老媽的手。“放心,沒事的,我只是詐死私奔,算不上大過,也就是在《疥行錄》上走一遭,回去少不了吃幾年苦頭而已,要不了命。這世道這幾年也越來越不太平,或許這次回到族地,能有懷遠堂照應著。反而是一件好事!”

“是我當初害了你,原本你可以……”張鐵的老媽淚如雨下……

“別說了,一個男人連和自己心愛女人私奔的勇氣都沒有,那還叫男人嗎,那點家業算什麼?”這一刻張鐵老爸的身上的那種男子氣概。是如此讓人著謎。

晚飯時,這些日子一直在外忙活的張鐵的大哥張陽回到家中,張鐵的老爸把他拉到屋中,十分鐘後,張陽從屋子裡出來,臉上的神色已經是震驚萬分,他看了看自己的老媽。又看了看自己的老爸,覺得就像看到了一個童話,這幾十年,活生生的愛情童話居然就一直在他的身邊。那童話裡,卻都是柴米油鹽……

晚飯後的那一段時間,張家家裡的氣氛始終籠罩在一片不安中,如此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原本外面街道上在入夜以後還有狗在叫。可叫著叫著,不知道為什麼,整條街上的狗都安靜了下來,只有一排卡卡卡的沉重而整齊的腳步聲安靜的在街道外面響起。

聽到這陣腳步聲響起,然後停在自家門外的時候,張鐵的老爸和老媽,還有張陽與張鐵的大嫂,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

張家的大門無風自開,然後,一個背著手的蒼勁身影就從外面慢慢走了進來。

看到那個身影的張鐵的老爸渾身一震,連忙拉著張鐵的老媽在家裡行大禮跪拜而下,看到自己的父母都跪下了,張鐵的大哥也連忙拉著他的嫂子跪了下去。

“張氏懷遠堂不肖子孫張平攜妻子兒媳婦拜見六叔公……”

進來的那個人正是從飛艇上跳下來的最後一個人,那個人冷著臉,一聲不吭,在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幾個人之後,一個人背著手,先到張家開的米釀小店裡轉了一圈,接著又到廚房裡看了看,最後來到正廳之中,看到正廳中主位香案上規規矩矩供奉著的幾個張姓的香火牌位,臉色這才微微舒緩了一點。

老人鼻孔裡冷哼了一聲,看了在跪著的幾個人一眼,用手指著張鐵的大嫂,“你入我張氏門中,如今身懷六甲,腹內既是張氏血脈,未免傷胎動氣,可不必跪拜,起來吧!”

“張平,你可知罪!”老人的聲音一下子冷肅了下來……

這個時候,當黑炎城夜幕降臨,那從飛艇上下來的一行人來到張鐵家中的時候,在布拉佩,所有人都在為明天的啤酒節和狂化日做著最後的準備,整個契夫裡村,到處已經透露出了一股濃濃的節日氛圍。

漢娜作為契夫裡村明日參加花車出遊的姑娘,差不多整整一天,都在和村裡的那些姑娘們呆在一起,裝點著花車,準備著新衣服,弄著頭發,當然,還有晚上回來把自己為這次節日釀的啤酒拿出來裝到桶裡,明日要拿到布拉佩販賣,對布拉佩的未婚姑娘們來說,明天在出遊中啤酒釀得最好喝的那個女人,就有機會獲得“啤酒皇后”的榮譽,這個榮譽,對一個布拉佩的姑娘來說,那可是至高無上的贊美與認同,它對一個布拉佩女人的意義,大概就相當于一個普通鐵角軍團的士兵突然之間變成軍團長一樣。

契夫裡村以前出過一次“啤酒皇后”,不過那已經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即使這樣,這件事情還是每年都會被契夫裡村的人津津樂道的提起,並引以為榮——契夫裡村是什麼地方,那可是以前出過布拉佩啤酒皇后的寶地啊!而且這個榮譽並不是每年都有的,只有那些能釀造出真正讓所有人都認同的好喝啤酒的女人,才有機會問鼎這一殊榮,在今年之前的四年裡,布拉佩啤酒皇后的桂冠一直無人摘取。

漢娜雖然也有著和每一個布拉佩姑娘一樣在啤酒節這一天“封後”的野望,可漢娜知道,要實現這個野望的可能性幾乎微乎其微,她釀造啤酒的手藝,全部學自她的大嫂和老媽,雖然不至於太差,但在契夫裡村,也只能屬于中等水準,要把這種每個女人都會的技藝在布拉佩玩出花樣玩出水準,實在是太難了。甚至就連漢娜家裡的人也不認為漢娜能拿到這個極致的榮譽。

不管怎麼說,啤酒節麼,只要快樂就好了。

漢娜家裡人的這種想法,一直等到晚上大家一起幫漢娜把啤酒發酵罐裡的啤酒灌裝到木桶裡的時候,才開始改變……

在發酵罐的蓋子打開以後,老哈裡第一個聞到了發酵罐裡那些啤酒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特殊香味,一聞到這個味道,老哈裡就驚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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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5 09:49:55
第二十一章 酵母神威

張鐵今天晚上回來得有些晚,這兩天白天只要有時間的時候,他都會一個人到契夫裡村周邊的村莊和野外看一看,一個是看看周邊還有什麼可以讓自己用來放生,然後生長救贖之果的東西,第二個則是一個人進行修煉,在離契夫裡村幾公里外的一處小山山頂上一個光禿禿的巨石邊上,張鐵發現了一個適合修煉他發明的熊背鐵胎功的好地方,在那裡,不管他怎麼用自己的身體去撞擊那塊石頭,那個幾千噸的巨石都安安穩穩的,一動不動,這就又給了張鐵一個重新錘煉身體,讓小樹生產出鐵胎果的機會。

以現在張鐵全身的力量,如果他在漢娜家裡的墻上去練這個功的話,只要放開施為,可能還不需要幾下,他就能把漢娜家房子的墻壁給撞塌了。而如果力量小一點的話,可能又達不到修煉的效果,所以練這個功的時候只能另外找地方,要麼能找一顆足夠粗壯的大樹,要麼就只能像現在這樣,找一塊足夠噸位的巨石或崖壁,才經得起張鐵的折騰。

上次和不死兵團血戰的那一夜最後只所以能撿回一條命,張鐵估摸著,這其中應該也有部分鐵胎果的功勞,雖然他到現在為止吃下去的鐵胎果的數量還不多,這個果子的明顯效果還沒體驗出來,但效果絕對是有的,特別是在那種命懸一線的關頭,有可能百分之一的區別就是人鬼殊途的差距,也因此,當身體再次恢復之後,張鐵就對鐵胎果上了心。

特別是在自己的身體進化為初級恢復之軀後,現在這個身體具有的超強恢復和傷勢癒合能力又讓張鐵對自己未來的修煉道路又多了一些特別的想法。鐵胎果的效果是增強自己身體的防禦和抗擊打能力,如果自己能把鐵胎果的效果一步步發揮出來,那麼。鐵胎果帶來的效果與初級恢復之軀的效果組合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黃金搭檔,一旦超強的防禦能力和超強的恢復能力同時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自己這條命想不硬都不行,這才是真正打不死的,擁有著超強生命力的小強。

張鐵其實很怕死,所以,在擁有了初級恢復之軀後,他對鐵胎果的上心程度,一下子提高到了極致。這些天。他每天花在熊背鐵胎功上的時間,絕對比任何時候都要多,白天的時候他去小山上用自己的身體的背部去撞靠那塊巨石。當背部撞擊的時間過長有些承受不住的時候,張鐵又開始用手用力拍打起自己前面的小腹,胸膛,脖子,大腿。小腿等這些地方,當前面拍打得受不了,後面開始恢復過來的時候,他又開始用背部去撞擊,如此交替往復,幾乎一刻不歇。就連午飯和晚飯,也經常是隨便帶點幹糧去吃點就完事了。

在如此鍛煉著的時候,張鐵真正把自己觀想成了一塊燒紅的需要捶打鍛煉的鐵胎。每一次的自我捶打和撞擊,居然都給他帶去許多的快樂。有時候,只要人的心態改變,艱苦和枯燥的修煉也可以變得充滿樂趣。這個修煉過程,對張鐵來說。其實就像是一個人在玩一種特別的遊戲。

就在這樣的堅持之下,在四天前。張鐵身體恢復後的第一顆鐵胎果成熟,被張鐵吃下肚中,似乎是苦盡甘來,後面吃下的鐵胎果,沒有再讓張鐵拉肚子,而是變成一絲絲感覺有些冰寒的能量開始從內到外往張鐵的皮膚和肌肉中滲透,而在後面這兩天,當張鐵一個人在不斷拍打和撞擊著自己身體的時候,張鐵已經有了一些與以往不同的感覺,張鐵覺得一絲絲讓人舒服的熱氣和能量,就在不斷的拍打和撞擊之中,開始和自己的身體的皮膚和肌肉徹底的融合在一起。這種修煉和吃果果冷熱交替的過程,讓人感覺真的就像是一塊鐵胎在捶打之後完成淬火一樣,非常的奇妙。

傷愈後的第二顆鐵胎果昨天的成熟度以及達到了82,在經過今天一天的鍛煉之後,張鐵估計著,那顆鐵胎果絕對已經成熟了,而且今天除了這顆鐵胎果以外,傷愈後的第一顆無漏果也應該成熟了,一想到晚上又有兩顆果實可以下肚,張鐵的心情就大好。

再點燃兩個明點,就能晉升為五級的戰兵,現在布拉佩沒有戰事,而且身體已經晉級成為初級恢復之軀,張鐵就想著在最近一兩個月內,完成這次升級。雖然這次升級的困難程度是以往升級的兩倍,但這次升級,對此刻的張鐵來說同樣的非常重要。

如果不出意外,張鐵覺得自己的鐵血暗勁在五級的時候將升級為鐵血化勁,這對張鐵本身的實力是一個巨大的提高,在化勁的催動下,無論是鐵血神拳還是赤煉劍的威力,都將更上一層樓。而除此之外,升到五級後,隨著身體力量和潛能的進一步打開,張鐵的飛矛攻擊也將變得更加的可怕。

實際上在與不死兵團血戰的那天晚上,張鐵無意之中順其自然的爆發已經讓攻擊的飛矛的速度超過了聲音,達到了音擊的效果,只不過張鐵本人清楚,他此刻掌握的音技技能才剛剛過了那道音障的坎,音擊的威力,還遠遠沒有發揮出來,現在的飛矛音擊的效果,還不夠穩定,而只要等他到了五級,這些問題就都將不存在。或許那個時候,才是他手上飛矛真正開始發揮威力的時候。

張鐵回到契夫裡村的時候,雖然已經入夜,但契夫裡村卻比平ri還要熱鬧了不止10倍,明ri啤酒節的狂歡在即,今天的契夫裡村,許多人晚上都開始紮起了明天用的火把和花燈,而許多小孩在今天已經迫不及待的把紮好的火把和花燈點燃,拿著在村裡玩耍,遠遠看上去,契夫裡村一片通明,到處都是人們的歡聲笑語。

這裡的人們喜歡在過節的時候吃烤鵝,今夜的契夫裡村許多家裡已經浮動著烤鵝的香味,而說到烤鵝。張鐵這幾天下來則有一個無奈的發現——在整個布拉佩,他其實還可以再放生幾種動物,那就是布拉佩周圍這些村莊裡許多人家都養的雞鴨和鵝這樣的家禽,甚至放生這些動物也要不了多少錢,那點錢對現在的張鐵來說完全可以承受,張鐵心裡其實非常的好奇,他想看看放生這些普通動物後那顆小樹生長出來的救贖之果是什麼樣子的。

這個想法雖然很好,但張鐵卻沒辦法做這件事,放生蚯蚓還可以找到一個合理的理由,而放生這些雞鴨。他能有什麼理由呢?恐怕這些東西剛剛才放到野外,就被人捉了去了,根本起不到放生的效果。

雖然裡面似乎也可以放生。不用擔心放生後的那些動物被人再捉去,前些日子他也的確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弄了一點蚯蚓進去,讓蚯蚓成為繼蜜蜂之後,第二個在裡面落腳的動物。不過蚯蚓是蚯蚓,雞鴨是雞鴨。這些家禽的體型和個頭太大,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弄個三隻兩只的進去還可以,數目一多了,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哪怕就算在漢娜家,自己隔三差五的拿著幾只雞鴨回到房中然後第二天那些雞鴨就消失了。一根毛都找不到,這又怎麼解釋呢,恐怕就連白癡都能看出有問題。張鐵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

張鐵回到漢娜家的時候,發現張鐵回來的漢娜第一時間就把張鐵拉到了家裡的飯廳之中,讓張鐵意外的是,這個時候,漢娜家的所有人。居然都在對著飯廳中間桌子上的一杯啤酒發著呆,漢娜家裡的幾個男人。老哈裡,漢娜的老爸還有漢娜的老哥三個人,一個個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桌子上的那杯滿滿的啤酒,充滿了虔誠,漢娜的老媽和大嫂的表情也頗為緊張。

怎麼漢娜一家人都盯著那杯啤酒,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契夫裡村啤酒節前的什麼傳統儀式嗎?張鐵正要開口,卻發現漢娜悄悄的和他示意了一下,於是他就把肚子裡的話咽了回去。

良久之後,看著那杯啤酒的老哈裡似乎抽冷氣的感嘆了一聲,“已經超過六分鐘了!”

“這杯啤酒的泡沫還沒有消散!”漢娜的大哥雙眼放光的說道。

“剛剛沖起來的泡沫絕對已經超過杯口三釐米以上!”漢娜的老爸也在一旁說了一句,聲音中已經有了明顯的顫音。

然後屋裡的三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已經有一股難以掩飾的興奮和狂喜之意。

張鐵則看得莫名其妙,在悄悄問了漢娜一聲後,漢娜才告訴他,對布拉佩的這些嗜酒如命的男人們來說,幾百年來,大家已經總結出一套鑒定啤酒的方法,除了喝之外,許多時候用眼睛也能判斷,比如說這個啤酒的泡沫,許多布拉佩的人甚至不用喝,只需要用眼睛看看一杯啤酒的泡沫和色澤,就能判斷出啤酒的好壞——頂級啤酒的泡沫標準是什麼,沖到杯中的時候啤酒泡沫能溢高杯口三釐米以上,而且至少能保持四到五分鐘的時間那些泡沫不消散。

在聞過氣味,看過色澤,而且品嘗過味道之後,這已經是鑒定一杯啤酒好壞的最後一道工序。從結果上來看,這一關,和前面幾關一樣,同樣是超滿分的表現。漢娜全家人都為此興奮不已。

“賣相也是極品,剛才那杯喝得太快了,還沒嘗出味道來,我再試試確定一下……”漢娜的大哥舔了舔嘴唇,伸手就去拿桌上的那杯啤酒。

“混蛋,剛才你已經喝過一杯了!”漢娜的老爸威嚴的打開漢娜大哥的手,自己伸手去拿。

“咳……咳……”老哈裡咳嗽了兩聲,漢娜老爸的手就僵硬在了空中。

正當老哈裡滿臉笑容的要伸手去拿杯子的時候,漢娜卻搶先一步,把桌上的那杯啤酒拿到了手中,然後端到張鐵面前,老哈裡尷尬的笑了笑,然後縮回了手。

“你試試看!”漢娜滿臉期待的看著張鐵。

張鐵拿過啤酒來,仔細看了看,光從色澤上看,這杯金黃色的啤酒似乎比起他以前喝過的啤酒看起來更剔透純凈,雖然是在夜晚的燈光之下,但啤酒拿在手上的時候,給張鐵的感覺就是手上拿著一大塊極品的黃水晶,在視覺上非常的有質感。

在啤酒放到嘴邊的時候,一股啤酒獨有的清香味一下子就讓張鐵動容起來,平心而論,張鐵長這麼大,真沒有聞到過有什麼啤酒會有這麼好聞的味道。

那金黃的液體入口,細膩柔滑,暢爽清冽,似乎根本沒有多少其他啤酒的那種苦味和澀味,反而有一種充滿活力的感覺,似乎釀造啤酒的那些原料中所吸收的每一縷陽光和精華此刻都被釋放出來變成了酒精一樣。

只是淺淺的喝了一口,這啤酒就讓人有一種繼續喝下去的。

的即使張鐵不是品嘗啤酒的專家,這一刻也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手上的啤酒,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

在屋裡其他三個男人咽著口水的節奏中,張鐵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喝完啤酒後的張鐵看向漢娜,眼神裡有詢問的意思,漢娜則輕輕的點了點頭,張鐵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是漢娜釀的啤酒,用自己給他的酵母菌釀造的啤酒!

張鐵這一刻的震撼,真的是無以言表。

這還只是擁有原版元能靈氣酵母菌三分之一特性的酵母菌釀造出來的啤酒,那要是用原版的酵母菌釀造出來的東西會有什麼效果?

張鐵心中一動,這一刻,他才想起,自己在裡面用那些酵母菌釀制的東西按時間算來這幾天也應該差不多可以喝了。

張鐵的心咚咚咚的劇烈的跳了起來。

“難道是老天保佑,要讓我們家的漢娜成為布拉佩的啤酒皇后嗎?”漢娜的媽媽這一刻居然激動得流出了眼淚。

“不對啊,漢娜以前釀造的啤酒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好喝,這一次她還是像以前那樣釀的,可為什麼能釀造出這麼特別的啤酒?”漢娜的大哥疑惑的說道,“不行,我一定要再嘗嘗,再喝一杯,看看是不是我剛才的味覺出現了幻覺!”

“誰都不準再動漢娜的那些啤酒!”老哈裡威嚴的掃視了一眼漢娜的大哥,一眼就看穿了漢娜大哥的陰謀,“在明天,那些啤酒將把整個布拉佩的男人征服,漢娜一定會成為布拉佩的啤酒皇后!”說到這裡,老哈裡看了一眼張鐵,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今晚的事情你能不能幫漢娜暫時保密?”

張鐵點了點頭……

“你看,我們家裡還要商量一點事……”

張鐵一下子覺得有點尷尬,正要離開,卻被漢娜一把抓住,直爽的漢娜一下子就把困擾眾人的謎底揭開了。

“爺爺,你們不用奇怪了,這次我能釀出的啤酒之所以和以往不同,原因是張鐵給了我一包很特別的啤酒酵母粉……”

稍微楞了一下的漢娜的老爸一下子從桌子旁邊跳了起來,他沒有讓張鐵出去,而是飛快的沖到屋邊,向門外張望了一下,發現屋外沒有什麼人,這才連忙把家門關起來。

除了漢娜之外,這一刻屋裡所有人的眼光都目光灼灼的集中在了張鐵身上,讓張鐵有一種被狼群圍住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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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節日到來

布拉佩每年的啤酒節都固定在一年中十一月份的第一個週末,因為啤酒節最初起源於一年中布拉佩農民們最悠閑時候的歡慶,所以即使這個月份的天氣有可能已經不像六七月份那麼驕陽似火,但在布拉佩,人們對啤酒的喜愛所煥發出來的熱情,則足以在任何一年的這一天,把整個布拉佩點燃。

哪怕是處在戰爭中,哪怕布拉佩在幾周前還遭受了太陽神朝的一顆炸彈的襲擊,但到了今天,整個布拉佩的每一個地方,都像點燃的火一樣,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似乎正是因為戰爭帶來的壓抑,布拉佩的人們,在今年的啤酒節的狂歡日上,會有這更加狂熱的發泄。

老哈裡說,今年契夫裡村的遊行花車的數量,是最近幾年來最多的,花車裝扮得也最漂亮。

對這樣的節日,張鐵也表現得饒有興致,而從昨晚之後,一下子對張鐵熱情了十倍不止的老哈裡家裡人,在知道張鐵並沒有準備在啤酒節這天要穿的布拉佩的傳統服裝之後,一大早的,就給張鐵送來了一套嶄新的,適合張鐵今天穿在身上的體面行頭。

這套適體面的行頭,包括一頂裝飾著漂亮羽毛的爵士帽,一根普通的,但樣子還算過得去的棗木手杖,還有一件沒有翻領的黑色呢絨外套上衣,一件同色的小馬甲,一件羊毛圓形半身斗篷,一條黑色的皮質爵士褲,腳上穿一雙長襪,最後還搭配上一雙褐色的圓頭翻毛皮鞋。

在穿上這身行頭以後,張鐵自己也覺得非常有意思,在鏡子裡看了看,感覺一下子成熟不少。如果這個時候再在自己的嘴邊貼上兩撇小鬍子的話,那就感覺真的像一個成熟的紳士了。已經快要十六歲的張鐵,這個時候的唇邊,只有一茬青青的絨毛似的胡須,整個人簡直是一根蔥一樣的嫩。

這套行頭,張鐵估計著,怎麼也需要二三十個銀幣,在老哈裡送來的時候,還生怕張鐵不收下這份禮物一樣,顯得有些忐忑。在張鐵大方而高興的收下之後,老哈裡一家都高興了起來,畢竟這麼一點東西,相對於張鐵在昨晚答應給老哈裡家裡的東西來說,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這個時候的張鐵。在昨晚過後,已經從一個出手大方的外來客。變成了老哈裡家裡的貴人。

漢娜在今天同樣換上了一套漂亮的衣服。漢娜的衣服是一套漂亮的裙裝,束腰,敞口領,領口鑲嵌著一圈折疊起來的精緻花邊,從肩部和胸部還裝飾著一塊同樣有著漂亮花邊的長方形的紫色絲布,絲布上有著蝴蝶結和一些漂亮的裝飾物。裙裝的袖子是鼓鼓的泡泡袖,下身直達腳面的裙裝同樣有著許多美麗的裝飾,當然,在下麵的裙裝上。也同樣有一塊讓張鐵印象深刻作用頗多的圍裙,據說是象徵著勞動婦女的勤勞。

作為未出嫁的女人,這一天還會在自己的頭上戴上一個茶花編制的美麗花環。

在穿上這麼一身服飾之後,漢娜的確變得更加的迷人和漂亮了,張鐵很喜歡漢娜穿著這樣的服飾,這樣的服飾,在即突出了女性窈窕身材的同時,又顯現出了讓男人喜歡的女性身上胸部和臀部的豐滿,實在是一舉兩得。

此刻的張鐵,正站在他屋中的窗臺邊上,臉上表情微微有點奇怪,似乎是享受,又像是在吸著冷氣的看著漢娜家裡的院子。

除了張鐵,漢娜家裡所有的人都在今天打扮了一新,就連老哈裡,也換上了一身幹凈體面的行頭。

“張鐵,看到漢娜了嗎?”

看到張鐵站在他屋子的窗臺面前,正對著院子,正在尋找著漢娜的老哈裡就在下麵揚起脖子來問了一聲。

“剛剛我看到她還在院子裡!”張鐵也在樓上叫了一聲。

“這死丫頭,到底跑哪裡去了……”老哈裡在下面嘀咕了一句,轉身就出了院子。

張鐵說的確實是實話,就在剛剛,他的確還看到漢娜在院子裡,不過此刻麼……

聽到張鐵和老哈裡的回答,蹲在張鐵下麵正埋頭苦幹的漢娜,變得更興奮了起來,幾次用力的吞吐之後,漢娜的的鼻尖,幾乎已經抵到了張鐵小腹恥骨的部位,漢娜半閉著眼睛,微微有點陶醉,在她的鼻中,伴隨著她的節奏,每一次,除了那嘖嘖的帶著口水的來源於她雙唇的摩擦聲以外,還發出細微的哼哼聲,似乎這種狀態,也給她帶來某種愉悅。

更加愉悅的是張鐵,無論是從精神上還是說身體上,甚至是視覺上,張鐵非常喜歡做這種事。

因為是蹲在張鐵面前,又穿著敞口領的裙裝,漢娜的脖子微微的仰起,露出了她頸部和鎖骨以上的優美曲線,張鐵覺得,此刻的漢娜,就像一隻美麗的天鵝。

美麗的天鵝在為自己唱歌……

張鐵覺得自己很幸運。

十多分鐘後,張鐵劇烈的一陣陣的脈動起來,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抱住了漢娜的頭,漢娜也默契的加快了頻率,茶花花冠下的一頭金發更加狂野的擺動起來,最後,漢娜的整個臉幾乎都貼在了張鐵的小腹上,然後緊緊含住靜止不動,張鐵則在漢娜口中的最深處完成了一次淋漓盡致的噴發……

漢娜把所有的東西都咽了下去,然後將張鐵的最後一滴體液都套弄著用雙唇和舌頭榨取幹凈之後,才把那個剛剛有點服軟的傢伙塞到張鐵的爵士褲中。

“你的這條腰帶很漂亮,剛買的嗎,前幾天好像沒有見過……”幫張鐵整理好褲子的漢娜看到了張鐵的新腰帶。

“嗯,剛買的!”張鐵只能扯了一句。

已經站起來的漢娜用手摸了摸那似乎是鑲嵌在腰帶扣子中的赤煉,“有點奇怪,是兩條蛇,作為腰帶扣似乎大了一點,不過挺漂亮。也很氣派,如果再加上剛剛那條怪蛇的話,就是三條了,一大二小,嘻嘻……”

“你這個風騷的女人!”,張鐵微微汗了一下,女人在放開的時候有時的確比男人還要色。

“怎麼,你不喜歡嗎?”漢娜嫵媚的看了張鐵一眼。

“喜歡!”張鐵老實的回答到。

“不知道為什麼,上個月有好多次在關鍵時刻你都按著讓我動不了,最後強制射在了我的身體裡。我還擔心會懷孕,沒想到上個月的月經還是來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不想讓人懷孕的時候,不管怎麼做,都沒問的!”張鐵笑了笑說道。這也是小樹帶來的神秘功能,只有他想要生育子女的時候。他噴射出的那些精華中。才會含有孕育生命的最關鍵的能量,而平時,那些精華看似也平常無異,但絕不會讓人懷孕就是了。

在黑炎城和潘朵拉第一次激情的時候,那最關鍵時刻腦海裡彈出的一個選擇提示對話框,就讓張鐵在後面和玫瑰社那些女生胡天胡地的日子裡玩得更加的高興了。這確實讓張鐵少了很多的麻煩事。同時也是對別人的保護,除了那些果實之外,張鐵覺得那顆小樹就是這個功能最感覺貼心。

“不和你說了,今天我已經好了。小男孩,等著晚上老師來找你哦!現在我必須要趕到花車那裡去了……”在悄悄伸頭往窗外的院子裡看了一眼之後,漢娜在張鐵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才拉著長長的裙邊,踮著腳尖,悄悄的從張鐵住的房間的樓梯下跑了下去

在漢娜從樓上離開了五分鐘以後,張鐵也才有些做賊心虛的從樓上下來。

在這一天,契夫裡村的大多數人都會隨著村裡到花車到布拉佩參觀花車遊行和晚上的狂歡,原本老哈裡和漢娜的老爸今天也要去,不過在經過昨晚的事情後,漢娜家裡最主要的兩個男人,都決定今天守在家裡。

在昨晚,當漢娜說出這次啤酒之所以會釀得這麼好,原因全在於張鐵送給她的那些特殊的酵母粉之後,漢娜的家裡人激動了。用來發酵啤酒所用的酵母菌的優劣,當然無法光憑一個人的眼睛或者嘴巴來判斷,而要檢驗漢娜所說的那些話的真假,要看看張鐵給漢娜的那些酵母菌是不是真的很特別,已經延續了幾百年釀酒傳統的布拉佩的人自然有辦法。

老哈裡只用了小半杯發酵罐裡取出來的啤酒發酵液,在家裡找來一個小瓶子,往那小半杯的發酵液裡面灑了一點奇怪的粉末之後,微微晃動了一會兒,過了一小會兒,老哈裡看著杯子裡的小半杯酵母液,已經激動得語無倫次,“啊,天哪,這是真的,我看到了什麼,這些發酵液裡居然沒有滋生其他的厭氧菌,這真的是一種全新的酵母菌,我從來沒有見到過……”

在漢娜解釋了一番之後,張鐵才知道老哈裡為什麼這麼激動。

在契夫裡村,所有釀造啤酒後剩餘的發酵液,都是可以重復利用的,不過這些發酵液能利用的次數有限,一般也就是四五次,多的六七次以後就不能用了,因為在啤酒發酵的過程中,除了酵母菌以外,同時還會滋生一些其他的厭氧菌,這些厭氧菌每發酵一次後,數目都會增加一些,如果其他厭氧菌的數目和比重超過了發酵液裡酵母菌總量的20,那釀造出來的啤酒,口感就會很壞。

長久下來,布拉佩的人們已經總結出一套能夠檢測到啤酒發酵液裡其他厭氧菌多少的方法,用來確定那些發酵液究竟是能用還是不能用,張鐵不知道老哈裡往那些發酵液裡撒的是好什麼東西,不過聽漢娜講,如果發酵液裡有厭氧菌的話,那灑下那些東西後,發酵液裡的顏色就會相應的改變,有經驗的人從那些改變的顏色中就能判斷裡面厭氧菌數目的多少。

老哈裡灑下了一些東西,但檢測的結果卻震撼了他,漢娜這一次釀造啤酒的發酵液裡面,其他厭氧菌的數目居然似乎為零,要知道,布拉佩幾百年來的啤酒釀造歷史上似乎還沒有發生過這種事。這些酵母液,在第一次釀造後,裡面的厭氧菌的含量一般都會提高3到5不等,像這種完成一次釀造過程後根本沒有其他厭氧菌存在的發酵液,老哈裡的家裡人,不要說見過,就連聽都沒有聽說過。能造成這種結果的,自然是發酵液裡有著特殊的酵母菌品種。

漢娜的話一下子就得到了驗證。

這意味著什麼,老哈裡一家人非常清楚。

這樣的發酵液,幾乎可以無限制的使用下去。不過這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就是只要他們願意,如果不怕麻煩的話,在經過一些過濾等手段以後。他們利用發酵液裡的那些酵母菌,還可以培育出更多的同樣的酵母菌。更多同樣的酵母菌。也就是可以釀造更多的頂級啤酒,更多的頂級啤酒,帶來的自然是在布拉佩滾滾的榮譽,還有金錢……

一條金光大道瞬間就突然展現在漢娜的家裡人面前!

當然,漢娜的家人並不知道這些酵母菌的控制權完全掌握在張鐵手中,是張鐵利用進化出來的東西。如果張鐵不願意,在鎖死和改變一下這些酵母菌的某些基因功能之後,這些酵母菌根本無法進行任何繁殖,在張鐵當初吃下控制著這些酵母菌的造物之果後。甚至只要張鐵的精神一動,發出指令,這些從裡面出來的酵母菌就能瞬間全部死亡。

面對著漢娜家裡人那欲言又止的目光,張鐵昨天晚上就和漢娜的家裡人做了一個讓漢娜一家都興奮不已喜出望外的約定和協議。

漢娜家裡的那間啤酒釀房在今天已經被鎖了起來,剩下的那些發酵液也被漢娜家裡人小心的收好,不過即使這樣,漢娜的家裡人也不放心,生怕有什麼閃失,因此留下兩個男人在今天守在家裡看住那些寶貝。

在布拉佩,那些可以讓啤酒在釀造過程中發生質變的酵母菌的價值,簡直能夠讓所有人都瘋狂。

從昨晚上起,關於張鐵送給漢娜酵母菌的事情,已經成為了老哈裡家的最高機密。

因為今天要回城裡,張鐵就隨著契夫裡村的花車和進城狂歡的隊伍,在兜了一個大圈子後,才來到布拉佩。

漢娜帶著她的啤酒坐在第一輛主花車之上,契夫裡村的所有人,包括契夫裡村的村長這個時候如眾星拱月一樣的把漢娜圍在中間。昨天晚上,老哈裡已經悄悄的把村長叫到了家中,在喝了一杯漢娜釀造出來的啤酒之後,契夫裡村的村長已經決定今天讓漢娜代表契夫裡村去競選今年的啤酒皇后……

漢娜要競選啤酒皇后的消息轟動了整個契夫裡村。

因為啤酒漢娜這次釀造出來的啤酒有限,所以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機會嘗嘗漢娜釀的啤酒是什麼口感,確立漢娜資格的,只是在今天早上契夫裡村的村長當眾用漢娜的啤酒做的一次和張鐵昨晚看到的一樣的“泡沫證明”之後,契夫裡村的人就被征服了。

對布拉佩的人來說,啤酒的好壞,是用眼睛都能看得出來的。

一把漢娜的啤酒桶打開,那啤酒桶裡面飄出來的香味更是差一點在契夫裡村的進城隊伍裡造成混亂。

在這陣混亂過後,契夫裡村的花車隊伍,已經不像是去布拉佩遊行,而像是軍隊去出征,所有人都鬥志昂揚興高采烈。如果契夫裡村真的能夠出一個啤酒皇后的話,那對契夫裡村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驕傲和榮譽。

就在這樣的氛圍中,張鐵反而被人無視了,被掃到隊伍的末尾,不過對此,張鐵一點都不介意。

看著此刻漢娜仿佛已經如女王一樣被人環繞著的快樂樣子,張鐵也為她高興。

張鐵今天的心情也確實不錯!

至少此刻還不錯!

隨著從布拉佩周圍趕來的花車的隊伍一隊隊的來到布拉佩之後,布拉佩盛大的啤酒節狂歡日在中午的時候正式拉開了帷幕。

今日的布拉佩,到處都裝飾一新,街邊的商店,道路兩旁的人家還有馬路兩邊的燈桿上,到處都拉著彩帶,掛著彩旗,還有各種各樣快樂的標志。

張鐵到達布拉佩聽到的第一個消息,不是關於啤酒節的,而是關於戰爭的,在昨天晚上,作為報復,鐵角軍團的一艘勇敢的飛艇,突入到太陽神朝控制區域內,距離雙方戰爭邊境160多公里的同樣作為光輝之羽重要後勤基地的拉茲安市的上空,投下了兩顆炸彈,極大的震懾了太陽神朝和光輝之羽。

這個消息直接來源於布拉佩的官方報紙,雖然讓張鐵有些無語,但似乎非常的鼓舞人心,而趕在啤酒節的這一天在遭受過光輝之羽襲擊的城市發布這樣的消息,自然也別有用意,或許是某種宣傳手段。

不管怎麼說,雖然太陽神朝的那些潛伏分子仍然沒有被抓到,但今天在布拉佩的街頭,似乎因為這盛大節日的到來和昨天晚上的那兩顆炸彈,在這種歡慶的氣氛中,確實已經很少能看到那些在緊張執勤的二十一師團的士兵了。

張鐵原本還想跟著契夫裡村的花車隊伍去看看漢娜競選啤酒皇后的過程,但才進入布拉佩不久,街上那歡樂洶湧的人群,已經把張鐵和花車隊伍擠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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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陷阱與榮耀

布拉佩在啤酒節這一天的熱鬧超乎了張鐵的想像,走在這裡的大街上,隨處都可以看到穿著節日盛裝的人群在一堆堆的圍觀著那一隊隊進城的花車,那些花車,來自各處,除了布拉佩城郊的各個地方之外,在城裡的許多社區和商團也組織了花車出來游街,有的花車前面還有敲敲打打的樂隊,化了妝的踩著高蹺的小丑,花車所過之處,一路上彩帶飛舞,旗幟飄揚。

來到人群擁擠的地方,花車上那些展示著自己美麗的女人們,不斷的向四周飛吻著,大把大把的灑下花瓣,還有的則灑下許多由麥稈編織成的螞蚱之類的小玩意兒,引得圍觀的孩子們一陣瘋搶。布拉佩的那些啤酒釀坊和街邊的各種酒吧與啤酒旅館,更是推出了許多的活動,整座城市被搞得熱鬧無比。其中最多的就是那種在規定時間內交上一個銀幣就可以參加的喝啤酒比賽,參加這些比賽的最終的獲勝者,除了可以免費品嚐到許多的啤酒以外,還有機會贏得一筆獎金。

在和張鐵原本想擠到布拉佩的市民廣場那裡去看今天在那裡舉行的啤酒皇后的選拔賽,整個布拉佩市民廣場周圍是今天最熱鬧的地方,可惜的是,在張鐵來到市民廣場那邊的時候,還離著那個廣場有兩條街,路上已經被人擠得水洩不通,就算換了兩個方向進去都是如此,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一堆堆的肉牆擋在前面,張鐵在那裡擠了十分鐘,都還沒擠進去十米的距離。

那擁擠的人群中,不斷響起女人們的尖叫聲,也不知道是誰的鹹豬手在人堆之中大佔便宜。

看到情況如此,張鐵只好作罷。不管怎麼樣。如果漢娜這次成為今年的啤酒皇后的話,到了晚上,就應該知道了,每年的啤酒皇后,在選出來之後,會有一筆不菲的獎金,還會有一個帶著啤酒皇后的后冠,坐在一輛特殊的花車上周遊布拉佩的儀式。對布拉佩的女人們來說,啤酒皇后的榮譽幾乎是這裡的女人所能獲得的生命中最高的褒獎與最光輝的時刻。那才是整個布拉佩啤酒節和狂歡日**的開始。不過按照慣例來看,那起碼是要到點起火把的時候才有可能完成的事情。

張鐵很想看到漢娜成為啤酒皇后的模樣。這個可愛的姑娘這些日子給了他許多的快樂,張鐵也希望今天也能成為她生命中最快樂的一天。張鐵並不清楚其他和漢娜一起在今天競爭這個殊榮的女人們釀造出來的啤酒水準如何,有沒有更好的。他對啤酒的品鑑,其實也是一個外行,不過看到漢娜家裡的人和契夫里村的村長村民們信心滿滿的模樣,張鐵也對漢娜有了信心。

老哈里今天早上無意中說過一句話,他說在昨晚喝了兩杯漢娜用那些神奇酵母菌釀造出來的啤酒之後。他昨晚睡得非常之好,這些年來隨著年齡變大,他睡覺的時候都有夜咳的毛病,但昨晚卻很奇怪,他夜咳的毛病居然沒有再犯,一直到今天早上。他都感覺精神很好。

老哈里說的這些話別人可能沒有放在心上,但張鐵卻聽得心中一動,張鐵想起自己小時候自己身體有小問題和不舒服的時候。比如咳嗽感冒之類,他的媽媽就會把家裡釀的那些用來做米釀的水果酵母溶液拿給他喝,那個東西很神奇,每次喝完後,他的身體狀態都會好很多。也因此,張鐵小的時候幾乎就沒怎麼看過醫生。也沒有得過什麼大病,那些小問題差不多都是在家裡就治好了。

或許是那些酵母菌把植物中的某些對人體有益的東西萃取轉化了出來,所以才讓老哈里昨晚的時候睡了個好覺。張鐵如此想著,在昨晚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除了連續吃了兩顆果果繼續提高自己的實力之外,張鐵也看了看自己在黑鐵之堡的實驗室小屋之中釀造的那幾大缸水果酵母溶液,因為數量太多,釀造工藝也和釀造啤酒有著明顯的區別,所以雖然經過了一個多月,那些溶液中的水果還沒有完全化掉,這種情況表示著那些酵母溶液還需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完成最後的發酵過程,不過那幾大缸的酵母溶液所散發出的香味,卻已經非常好聞,有一股讓人心醉的特殊氣息。

擁有那些元能靈氣酵母菌三分之一特性的酵母菌釀出來的啤酒都那麼好喝,何況是這種原版的元能靈氣酵母菌。

至於酵母菌發酵出來的東西對人體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神奇的作用,這就不是張鐵能解釋得清楚的了,這張鐵從小所受教育的局限性,在這個時候就表現了出來。

張鐵琢磨著,正好今天有時間,或許自己應該再去一趟圖書館,找兩本書看看,好好研究一下這些酵母菌的作用,漢娜所釀的那些啤酒,已經讓張鐵預感到,這些不起眼的小東西,或許將來會有大用。

……

那些遊行的花車在下午的時候已經停了下來,遍布布拉佩城街道的各處,變成一個個啤酒和烤肉的販賣點,張鐵就在街邊找了一輛花車,花了三個銀幣,美美的喝了幾杯啤酒,吃了一頓烤肉,美麗熱情的布拉佩的姑娘們在悠揚的小提琴中,還跳起了歡快的舞台,整個城市到處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在今天這樣歡快熱鬧的氣氛中,張鐵也實在不想穿起軍裝再回到第九裝備科去面對著一堆破舊的機器,有這點時間,或許還可以乾點別的什麼事。

也因此,在預定的地點給畢里斯留了一個約定的暗號之後,張鐵就來到了上次來過一次的布拉佩的格蘭特圖書館,張鐵在圖書館的檢索區呆了兩個小時,不過最後卻失望而歸,在這所布拉佩最大的圖書館中,的確有幾本關於酵母菌方面的書籍,不過這些書籍都是與釀造啤酒有關的,對酵母菌其他方面的知識,完全沒有提及。

在這種私人的圖書館中。因為藏書數量有限,並不是每一次都能讓你在這裡找到自己需要的知識,或許上次來自己一下子能找到需要的東西真的是運氣。

離開圖書館的張鐵心裡想著,然後不大的一會兒功夫,就來到了與畢里斯約定見面的地方。

畢里斯果然已經等在了那裡。

“今天你來的反應到挺快嘛,我還以為需要到晚上你才會看見我給你留的標記呢!”張鐵輕鬆的對畢里斯說道。

“我……我這些天一直在等著你的消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你,那些傢伙甚至都開始懷疑起我前幾天對他們說的話來了!”畢里斯似乎微微有點緊張,“如果這兩天你還不出現,我都不敢再去找他們了!”

“呵……呵……”張鐵笑了笑。他也感覺到了畢里斯的緊張,不過也並沒有在意,他以為畢里斯是彈壓不住那些傢伙才緊張起來。“沒關係,我今天就和你去見見他們,希望我換了一身打扮之後他們還能認出我來!”

畢里斯果然一下子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太好了,你如果能露一面。以後我做起事情來也會方便許多!”

“那些人現在在哪裡?”

“許多人都在家裡,不過我們平時都在西城區的一家桌球室裡打發時間,許多人今天也在那裡!”

“那好,我就去看看吧!”

因為今天布拉佩進行交通管制,除了遊行的花車和軍車以外,所有車輛都禁止在城區的道路上通行。所以兩個人只能步行前往畢里斯所說的那個地方。

相比起布拉佩的其他地方,在西城區這邊的窮人似乎特別多一點,這裡的建築也比較老舊。有很多的貧民窟,還有布拉佩為數不多的幾個工廠,布拉佩的煉焦廠和唯一的一個煉鋼廠好像也在這個地區,這裡的環境可想而知。

畢里斯帶著張鐵在城區的道路中穿行著,看著自己走過的那一條條狹窄而骯髒的巷道。還有那與今天的節日氣氛比起來迥異的冷清的人煙,張鐵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在這裡遇到的許多人,臉上的表情,要麼麻木而冷漠,要麼就故作猙獰和凶狠,讓張鐵十分倒胃口。

“你們以前就生活在這個地方嗎?”

“嗯,是,我們大多數人都生活在這裡,布拉佩的西城區這邊是最亂的地方,整個布拉佩差不多三分之二的小偷,騙子,流氓,強姦犯,妓女,失業工人,低級打手,還有癮君子都在這裡,在以前,這裡還窩藏著不少安達曼聯盟的通緝犯!”畢里斯小心的回答道。

想到那天晚上畢里斯這些人為了兩個金幣居然就敢來找自己的麻煩,張鐵暗暗的搖了搖頭。

“只要跟著我,用不了多久,你們就能離開這裡,我會給你們一體面的生活!”張鐵很認真的告訴畢里斯。

聽到張鐵這麼說,畢里斯的步伐微微一頓,然後肩膀和脖子似乎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一進入這片區域之後,張鐵就生出一種被人窺視著的感覺,張鐵看了看那些從幽暗的門窗裡面悄悄打量著自己的各色人等,還有那些傍晚時分就開始倚在幽暗的牆角和被破壞的路燈下面拉客的妓女,搖了搖頭,還自嘲的笑了笑,自己這身衣服,的確與這個地方有些格格不入,也怪不得會引人注意了。

畢里斯把張鐵帶到了這邊一個幽暗巷子中啤酒旅館,旅館的生意很冷清,只有三兩個人在喝著酒,張鐵打量了這裡一眼,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桌球室就在後面……”

張鐵跟著畢里斯就進入到旅館後面的桌球室,這裡的桌球室,是給那些喝酒的客人娛樂的地方。

這裡的桌球室不大不下,裡面放著四五張老掉牙的球桌,但不知道為為什麼,桌球室裡卻一個人都沒有。

“咦,那些傢伙人呢,你能在這裡等一下嗎,那些傢伙或許在樓上的房間裡樓著女人,他們不知道你要來,我把他們叫下來!”畢里斯低著頭說道。

張鐵點了點頭,畢里斯離開了桌球室,不知道為什麼。張鐵覺得畢里斯離開的步伐似乎有點慌亂。

十多秒鐘之後,張鐵皺了皺眉頭,感覺有點不對,而且他的鼻子之中,似乎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就在張鐵面色一變的時候,轟的一聲,整個桌球室靠近酒吧的一面牆突然被拉倒,整面牆往外倒下,張鐵還來不及反應,一堆人影已經從那面倒塌的牆壁處“飛”了進來。

在這種情況下。張鐵所做的第一個反應自然是閃避,但那些人影似乎很奇怪,一“飛進來”之後。一個個就東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根本不是“飛進來”,而是被人“丟進來”的,那些人也不是人,準確的說,只是一堆屍體。一堆穿著諾曼帝國的暗紅色軍裝,身上有著各種傷口,但臉型,卻讓張鐵感覺似曾相似的屍體。

十五具屍體瞬間就丟滿了整個桌球室。離張鐵最近的一具屍體就在張鐵身旁一米之外,屍體的臉朝上,因此張鐵一下子認出了這具屍體——這個人。就是兩週以前的那天晚上被自己殺死的對自己用刑的額那個傢伙。

“找到太陽神朝的那些破壞分子的葬身之所了!”外面有人高聲大叫了一句。

再接著,一大堆戴著紅手套的傢伙從倒塌的那面牆處衝了進來,每個人手上都拿著武器。一下子就把張鐵包圍了起來,許多人紅手套都把自己手上的武器向地上的那些屍體和周圍的牆壁地面和老舊的球桌上砍去,還有的紅手套甚至自己拿著刀給自己身上不要命的地方來了一下或兩下。

只是瞬間,這個啤酒旅館的桌球室弄得就像經過一場劇烈的打鬥的戰場一樣。

一個滿頭銀白色頭髮的紅手套從人群之中慢慢走了出來,兩隻眼睛像盯著獵物的狼一樣看著張鐵。

“報告法蘭卡少校。太陽神朝的餘孽武力拒捕,已經被我們全部殺死。現場還有一個人,剛剛我們在衝進來的時候看到這個人正與太陽神朝的這些人商量著什麼,他把一份東西交給了這些太陽神朝的破壞分子。”一個戴著上尉軍銜的紅手套一邊說著,一邊就從地下的一具屍體的身上搜出一份什麼東西,交給了那個滿頭銀髮的少校。

那個少校很認真的把那份沾著血蹟的東西打開,看了兩眼,然後微笑著問張鐵,“這份東西是布拉佩綜合後勤支援支援基地的布防和各物資倉庫的地圖,你是什麼人,手上為什麼會有這份東西?”

張鐵知道,自己這一次被人陰了,自己現在掉下來的這個坑,深不見底……

“你媽這些狗雜種,去你媽的!”張鐵狠狠的罵了一句……

……

也就在張鐵被一群紅手套圍住的同時,此刻布拉佩的市民廣場上,在經過了一個下午的角逐之後,那最終的結果出來了,今天的勝利者,以絕對的優勢壓倒了所有的競爭對手,而且還征服了來自布拉佩啤酒行業協會的二十一名品酒師,今天的布拉佩的市民廣場,注定要創造一個奇蹟,一個一次讓二十一個品酒師都毫不猶豫在決賽的時候把所有的票都投給了同一個人的奇蹟,這樣的奇蹟,在布拉佩的歷史上,還沒有發生過,在前面幾年,甚至沒有一個布拉佩的女人能夠在最後關頭獲得二十一個品酒師的超半票數,從而把布拉佩啤酒皇后的桂冠在今天戴到自己的頭上。

於是從廣場的最中心開始,整個廣場慢慢的響起了一個聲音,“漢娜……漢娜……漢娜……”

這聲音開始時只是少數人在喊,慢慢的,整個廣場上的人群都喊了起來,有人大叫……

“布拉佩的市民們,請盡情高呼吧,布拉佩今年又有了自己的啤酒皇后了,布拉佩今年的啤酒皇后,是來自契夫里的漢娜,漢娜釀造出了布拉佩歷史上最好喝的啤酒,一次就征服了二十一位在布拉佩德高望重的品酒師……”

數萬人開始歡呼,契夫里村的許多人在這一刻激動得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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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亮劍

面對著這些來自諾曼帝國國內最森嚴最讓人恐懼的秘密員警,今天只要一個不小心,他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屍體雖然是兩周前的,但一直到現在都還保存的非常完好,簡直就像剛剛被殺死的一樣,張鐵並沒有弱智到去問那些人為什麼能把這些屍體保存得這麼好,這只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小問題,唐德就曾經和張鐵說過有許多保存屍體的方法,從最普通的冷藏,到稍微復雜一點的用藥劑或藥膏,有許多方法,都能讓這些屍體保持“新鮮”,從而能夠把這樣一個現場栽贓到自己腦袋上。

看到這些屍體,張鐵冷靜的大腦立刻就明白了兩件事,第一件事,那個被燒毀倉庫的大火就是這些人放的,目的就是毀滅現場,防止自己再去探查的時候發現這些屍體已經消失,從而讓自己以為那件事是其他太陽神朝的潛伏者幹的。第二件事,就是自己當初幹掉太陽神朝這些人的時候,那個過程,絕對已經在這些人的監視之中,這些人當時就隱藏在暗處,要麼他們已經親眼看到自己如何幹掉那些人,要麼通過事後的探查知道那些人是在什麼情況下被自己幹掉的。

這兩件事一想明白,更多的清晰的脈絡就浮現在了張鐵的腦海之中,張鐵的心也慢慢的冰冷了下去。

“二十一師團失蹤士兵的事情是你們幹的吧,目的就是讓我相信太陽神朝在布拉佩還有潛伏者,讓我相信倉庫裡的那把火就是那些潛伏者為了毀滅證據放的,讓我消除對這件事的疑心?”張鐵冷冷的看那個滿頭銀發的法蘭卡少校。冷冷的問道。

法蘭卡少校揮了一下手,所有圍著張鐵的紅手套們一下子全部退了出去,一片狼藉的啤酒旅館的桌球室裡,瞬間就只剩下法蘭卡和張鐵兩個人,還有那遍地的,無聲的屍體。

法蘭卡的這個動作讓張鐵的眼光不由一縮,在這種時候,這個人還敢一個人面對自己,那麼。毫無疑問,這個傢伙最少也是八級以上的戰士,而且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自信,張鐵不相信這個人在這麼處心積慮的算計自己的時候會不知道自己在鐵血營的戰績,自己現在雖然是四級。但對付普通六級和七級的人,也根本毫不費力。

“不錯,二十一師團失蹤士兵的事情,是我幹的,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以為,太陽神朝的潛伏者和破壞分子還在布拉佩,從現在的效果上看。我的確成功了!”法蘭卡少校無所謂的說著,就像在和張鐵聊天一樣,一邊說著,一邊還脫下了自己手上戴著的紅手套。然後把手套拿在一隻手裡,輕松的拍打著自己的手心。

“我聽說過一些傳聞,是帝國秩序委員會的某些人和林長江元帥之間的矛盾,難道帝國上層人物之間的矛盾真的能讓你能這麼喪心病狂做出殺害帝國士兵。誣陷帝國軍官的事情嗎?”張鐵目光銳利的狠狠盯著法蘭卡少校。

聽到張鐵這麼說,法蘭卡少校有些神經質的笑了起來。“既然知道這些事情,那麼,你知道我們這些人被派來布拉佩的作用是什麼嗎?呵呵呵呵,在那些大人物的眼中,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在布拉佩起到的作用,只是想讓某些人惡心一下,我們起到的作用,就像是一堆爬滿蛆蟲的腐肉,或者是一堆乞丐的嘔吐物或者骯臟的大便一樣,對某些人來說,把我們派到這裡來,只要讓某些人想到或者看到我們的時候能皺幾下眉頭,吃飯的時候壞了胃口,最好還能失態的發幾次脾氣,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你知道被人當成蛆蟲,腐肉,大便還有嘔吐物的人生是怎麼樣的嗎?你不知道……”法蘭卡少校的面容微微有點扭曲,“為了擺脫這樣的人生,有朝一日也可以像那些大人物一樣輕輕松松的把一堆像我這樣的人當做致嘔物一樣的丟出去,殺幾個帝國士兵,誣陷一個帝國軍官又算什麼?”

張鐵在這個法蘭卡少校的笑聲和如狼一樣的眼光之中,看到了那壓抑的野心,還有瘋狂,這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所以,從一開始,那些太陽神朝的潛伏者就一直在你們的監視之下對不對?”

“呵呵,聰明!”布蘭卡少校彈了一下手指,發出一聲清晰的脆響,然後指了指地上,“在我來到布拉佩不久之後,這些老鼠和渣滓就已經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了,原本,我只想等他們造成足夠的破壞之後再把他們抓住,然後好回去交差,好讓那些把我派到布拉佩的人滿意,這些老鼠和渣滓很有眼光,也很有想法,居然想抓到一個沒有什麼能力的後勤部的中尉帶他們進入到布拉佩的後勤基地去搞一次大破壞,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我其實很希望他們能成功,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找到了你,而你,在那天晚上,不光讓這些人全軍覆沒,還徹底打亂了我的計劃。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因為從你的身上,我發現了更有價值的東西!”法蘭卡少校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貪婪的看著張鐵。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張鐵冷冷的問道。

“不是得到,而是交易!”法蘭卡少校自信滿滿的說著,“只要你能把你的秘密告訴我,今天這裡的一切,我都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所有的人,都沒有在這裡看見你,你可以繼續做你的鐵角軍團的中尉,繼續享受你的人生,和你在布拉佩的小情人愉快的做愛,偷情,繼續去享受你所喜歡的‘女人的美好’。”

法蘭卡少校還說出了張鐵曾經的一件武器的名字。

“我有什麼秘密?”張鐵的心中這個時候已經驟然一緊。

“呵……呵……不要緊張,我看得出你很緊張。你的秘密很多啊,比如說那一晚你是怎麼讓這些人在毫無反抗的狀態下被你殺死的,比如說你怎麼突然煉成了鐵血暗勁,比如說為什麼你不怕藍霜之毒,比如說你如何從黑炎城的一個普通學生在短短幾個月之內成長為一個在戰場上令人恐懼的強大戰士,對這些所有的東西,我都很感興趣!”法蘭卡少校說著,然後嘆了一口氣,聲音和眼光一下子溫柔了起來。“我其實也很想變得像你一樣,如果我能擁有你的這些能力,我就能擺脫成為致嘔物的人生,你能幫幫我嗎?”

張鐵知道,這個時候再和這個人說什麼雷擊之類的鬼話。已經沒有用了,這個人今天設下這個陷阱,就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那個讓自己強大的秘密。今天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來源於這個人的野心和貪婪。

“如果我說不呢?”

“呵呵,把我派到布拉佩的那些人,一定會對鐵角軍團出現了一個通敵賣國的年輕軍官這樣的事情感興趣的!”法蘭卡少校好整以暇的看著張鐵,“我打賭。你一定不會想知道帝國秩序審查委員會和秘密員警總部對這類人的處置是怎麼樣的,我唯一能肯定的是,真要到了那個時候,你。還有你的家人,甚至是你身邊的朋友,都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真要到那個那個時候,別說你只是一個練成了鐵血暗勁的小小的中尉。就算你能練成鐵血戰氣,也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鐵角軍團救不了你,林長江救不了你,戰神教會對你這類的人的特殊保護傳統也救不了你……”

張鐵低下了頭,很奇怪,這個時候的張鐵並沒有感到憤怒,聽著法蘭卡少校說的那些話,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想到了幾個月前他還在黑炎城讀書時候在學校裡發生的那一幕——那一天,他悠閑的坐在樹下,然後幾個傢伙走了過來,把幾個餐盤丟到了他面前,居然根本不考慮他會拒絕……

生活,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好端端的坐在樹下,悠閑的看著天空發著呆,可就是有些混蛋覺得你好欺負,要把幾個盤子丟到你面前,讓你在屈辱和痛苦之間選擇一條路。

今天,那個把一堆骯臟的餐盤丟到自己面前的人,變成了帝國的秘密員警,變成了這個滿頭銀發的法蘭卡少校。

同樣的選擇題擺在了張鐵的面前。

法蘭卡以為這是一道選擇題,可他不知道的是,這道題,對張鐵來說,根本沒得選擇,法蘭卡少校擺在他面前的兩條路,都是死路。

張鐵抬頭,看著法蘭卡少校,“你剛剛說了那麼多話,只有一句話是正確的!”

“哪一句?”

“你這個人,的確很令人作嘔,把你這樣的人派來布拉佩,真是人盡其才。!”張鐵平靜的說道。

法蘭卡少校面色一下子變得鐵青……

“你想好了,你知道在這個時候拒絕我的後果嗎……”法蘭卡少校狠狠的盯著張鐵,眼睛如針刺一般,他還想再說什麼……

張鐵笑了,“後果?我沒看到什麼後果,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少校,一個在大人物眼中上不了臺面的小人物,或許我真的有什麼秘密,但你又是什麼東西,憑你也想來和我談交易,你覺得在整個諾曼帝國,在整個北疆,會讓你這麼一個小人物一手遮天嗎,你說我通敵賣國我就通敵賣國,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別忘了,我也是一個帝國軍官,一個秘密員警要在一個獲得過鐵血勛章的帝國軍官的腦袋上安上通敵叛國的帽子,你覺得就憑你的一張嘴嗎?”

“你覺得這個時候你還有和我討價還價的機會?”看著張鐵,法蘭卡鐵青的臉上出現一絲不屑的笑容,不過神情中卻多了一絲的警惕。

“不是機會,而是在你所說的那兩條路之外其實我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什麼路?”

“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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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5 09:51:40
第二十五章 血路

所有人的人生,許多時候都是由一連串的意外組成的,就如同張鐵今天沒有預料到畢里斯會把他帶到一個如此致命的陷阱之中一樣,精心佈置了這個陷阱的法蘭卡少校也沒想到張鐵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反抗?還敢反抗?還有力量反抗?

在這之前,法蘭卡對張鐵已經做了足夠的調查,對張鐵能無聲無息讓十五個人在沒有反抗能力之下任人屠戮的本事已經有足夠忌憚的法蘭卡少校已經做了許多的準備,但讓法蘭卡少校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張鐵的實力居然恢復了。

張鐵攻擊他的,不是毒藥,不是什麼秘法,而是赤裸裸的戰技。

在張鐵出手的瞬間,法蘭卡少校臉色微微白了一下,這個有著狼一樣眼睛的秘密警察的少校,開始感覺今天的這件事的劇本要開始跳出自己為它準備的任意一個方向,開始難以把握起來。

原本,在法蘭卡少校的計劃中,張鐵這個時候要麼妥協,要麼死硬,然後被他抓捕,在把張鐵抓捕之後,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帶著張鐵離開布拉佩,造成既成事實,只要張鐵落在了他的手上,他自然有辦法讓張鐵乖乖聽話。

不管怎麼說,張鐵始終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一個差不多已經成為廢人的少年,不如此,太陽神朝的那些老鼠和渣滓們怎麼會選擇這麼一個人下手呢。

法蘭卡少校知道張鐵這些日子在放生蚯蚓,他也知道張鐵放生蚯蚓的那套說辭,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不過也說得過去,但他絕沒有想到的是張鐵這個時候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了戰力,不僅如此。身體進化為初級恢復之軀,又吃下了兩顆鐵胎果和一顆無漏果的張鐵,此刻的戰力不僅徹底恢復,而且絕對還要超過他在鐵血營時候的表現。

法蘭卡少校戰在離張鐵兩米多外的地方,剛剛隔著一張球桌,張鐵的赤煉一彈出來,那銳利的劍光和劍尖,就像一根刺出的長槍一樣,瞬間穿破兩米多的空間,直奔法蘭卡少校的咽喉。

既然已經出手。張鐵就絕不留情,管他什麼狗屁的秘密警察,一出手,就是狠招,就要生死相見。就如同在戰場上一樣,再也沒有半分的仁慈和廢話……

有我無敵。殺……

不過能坐到秘密警察少校位置的人肯定也不是普通的貨色。早有些警惕的法蘭卡少校的反應也堪稱迅猛,幾乎是他的眼睛剛剛看到劍光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飛快的往後傾斜飛退。

赤煉的速度當然比他要快,在法蘭卡少校感覺到自己的咽喉部位有一股銳氣襲來的時候,法蘭卡少校能做的最後一個動作,就是把頭一歪。

一縷銀白色的頭髮瞬間就飄落在空中。

法蘭卡少校瞬間變色。剛剛他的反應只要再慢上半拍,此刻已經被張鐵一劍爆喉。

張鐵的戰力,讓他都有些忌憚。

不過也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法蘭卡少校在飛退的過程中。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對戴在法蘭卡少校手上的鋼爪。

法蘭卡少校用一隻手就去抓赤煉那薄薄的劍刃,劍刃被抓住,法蘭卡少校感覺就像抓住了一條扭曲滑膩的蛇的頸部,那剛剛刺出的蛇頭猛的回彈過來,法蘭卡少校又用另外一隻手飛快的抓住,可那法蘭卡少校雙手之外的那一段超長的劍身再次像蛇身一樣反抽過來的時候,沒有第三隻手的法蘭卡少校只能放開雙手,同時再次飛退,那彈過來的一段劍刃這一次幾乎貼著法蘭卡少校的臉擦了過去,法蘭卡少校感覺自己的臉上涼了一下。

等飛快的退到離張鐵的距離超過五米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濕潤的法蘭卡少校用手一摸,自己的臉上已經被張鐵割出了一道手指長的傷口,法蘭卡少校的一雙狼眼立刻變得一片血紅。

紅手套們像潮水一樣的再次沖了進來。

“殺了他!”法蘭卡少校往張鐵身上一指,沒有半分猶豫的就下了命令,到了這個時候,法蘭卡少校已經很清楚的知道了,如果不能在這裡把張鐵幹掉,而讓張鐵衝了出去的話,那這件事,將會徹底脫離他的掌控。

從張鐵一動手開始,法蘭卡少校已經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張鐵最後那句話說得很對,無論是在諾曼帝國還是在整個北疆,某些時候他或許可以佔盡優勢,但最終,還輪不到他這種小人物一手遮天,張鐵是帝**官,自己是秘密警察,一個秘密警察想要在一個獲得鐵血勳章的帝**官的腦袋上栽贓賣國通敵的罪名,除非是在這樣的現場“人贓俱獲”,否則的話……

看到那個法蘭卡少校在自己的兩記殺招之下只受了一點小傷,張鐵微微感到有些可惜,那兩記殺招,是張鐵這段時間練劍時所領悟的戰技,第一個殺招是劍刺,第二個殺招是三段擊,都是讓人防不勝防的絕殺手段,沒想到卻讓法蘭卡少校避了過去,只是瞬間,張鐵就明白,這個法蘭卡少校的實力,絕對還在自己之上,剛剛自己的突襲也只讓他受了一點小傷,下次再想從他身上占到便宜,那就沒那麼容易了。

看到裡面兩個人動氣手來的紅手套們再次沖了進來,沖在最前面的幾個紅手套手上都拿著一隻烏黑的圓筒,在聽到法蘭卡少校的命令之後,衝到最前面的那個紅手套把手中的那隻烏黑的圓筒對準張鐵一按,只聽“砰”的一聲,張鐵就覺得一張大網從那個人的手上的圓筒裡噴了出來,往自己身上罩下。

媽的!

這一次,輪到張鐵面色大變,他一個翻身滾到了旁邊的一張球桌下,那張巨網,一下子幾乎就把張鐵剛剛站立的地方籠罩了起來,網上的幾根鋼釘。更是一下子就釘在了地上……

然後還不等後面的幾個人再次發射,那幾個衝進來的紅手套就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一張起碼有三四百公斤的球桌,像一面牆一樣的從地上翻了過來,然後泰山壓頂一樣的朝著他們砸了過來,幾個人連忙慌忙的躲避。

張鐵的身影從球桌後閃了出來,哧溜一聲,赤煉的劍光從張鐵手上冒出,一下子像一條靈蛇一樣的在幾米內的狹窄空間裡掠過……


幾顆紅手套的腦袋瞬間就飛了起來,那激射的鮮血。直接噴到一米多高,張鐵向著房間的門口衝了過去。

“攔住他……”法蘭卡少校大叫,也向張鐵衝了過來。

又是幾個人向張鐵衝了過來,然而還沒等他們手上的兵器挨上張鐵的影子,那三米多長的赤煉的劍刃已經從幾個人的身上和手上滑了過去。一時間,紅手套慘叫。房間裡的地上多了兩隻手。幾個身上被開了一條連起來有一米多長的恐怖傷口的紅手套在地上翻滾起來。

張鐵似乎已經要衝過了那道門,門外面的走廊裡還有一堆紅手套要衝進來,那蛇形的劍光以“s”形的路徑在那狹窄的走廊裡一放即收,又是眨眼間,那狹窄的走廊就變成了一條血胡同。

法蘭卡少校衝了過來,已經貼近了張鐵。赤煉的劍光回收,一下子變成了一把短劍,張鐵剛剛用短劍和法蘭卡少校的那戴著鋼爪的怪手拼了一下,只是一瞬間。張鐵就感覺到一股怪異但又有些熟悉勁力從赤煉傳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只是一下,張鐵就感覺自己的手受了傷。

這似乎是鐵血暗勁,但威力又比鐵血暗勁還要大,多了一股陰柔的氣息,也更具侵襲性。

鐵血化勁——張鐵心頭閃過一絲明悟。

看到張鐵震驚的眼神,法蘭卡少校冷冷的一笑,“你以為只有鐵血營的那些傢伙才會鐵血神拳嗎?”

法蘭卡少校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已經近身的兩個人瞬間又過了幾招,最後一下,法蘭卡少校的鋼拳破開張鐵的防守,張鐵被法蘭卡少校一拳打飛,在空中就噴出一口鮮血,再次受傷。

媽的,這個傢伙也修煉過鐵血神拳,在鐵血神拳上的造詣不淺,而且練出了鐵血化勁,或許這個傢伙因為沒有練成鐵血戰氣就改而修煉其他的戰氣去了,不過這也夠自己受的了,更要命的是,這個傢伙已經八級了,在級別上已經可以壓倒自己……

張鐵知道,別的不說,這些紅手套其他人的實力或許不如自己,但這個法蘭卡少校,自己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特別是在這種狹窄的空間內,自己的所長,根本沒有辦法得到發揮。

張鐵一落地,抓起旁邊的一張球桌,就像法蘭卡少校砸了過去,那外表蒙著一層掉了色的綠色呢布,裡面卻是花崗岩的石質球桌,才剛剛砸到衝過來的法蘭卡少校面前,就被法蘭卡少校一拳打得四分五裂。

不過有這麼一下,張鐵已經為自己贏得了寶貴的,短短一瞬間的救命的緩衝。

張鐵飛退,手上的赤煉用力斬出,在身後的牆上斬出了一個“x”形的,劍刃深入牆體的標記,然後張鐵就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用平時鍛煉熊背鐵胎功的姿勢,狠狠的撞在了那面牆上。

就在法蘭卡少校怒吼變色的同時,張鐵已經破牆而出。

外面那些包圍著這家啤酒旅館的秘密警察們,似乎根本沒有想到裡面的人居然能有破牆而出的本事。

張鐵在破牆而出的一瞬間,包圍在外面的那一堆秘密警察的包圍圈最近的離他還不到兩米,那些人才轉過頭來,張鐵已經人如瘋虎一樣的衝了過去,而在張鐵衝到之前,那赤煉的劍光已經把離張鐵最近的十多個秘密警察捲了進去,眨眼之間又是十多個腦袋飛了起來,那些紅手套們被張鐵一個人殺得人仰馬翻。

這些普通秘密警察的戰力,最多也只能和光輝之羽的普通士兵差不多,靠這樣的人又怎麼能攔得住在拼命的張鐵,因此,只是瞬間的功夫,就被張鐵衝破了秘密警察們第一層的包圍圈,那些站在高處的秘密警察們用手上的機弩向張鐵射了一波箭。可都被張鐵抓過一個身旁的秘密警察做替死鬼來當了擋箭牌,還不等那些人射出第二箭,等法蘭卡少校從啤酒旅館裡面衝出來的時候,張鐵已經衝出了二十多米外。

在離開的時候,張鐵看到了啤酒旅館外面的畢里斯躺在地上的屍體,張鐵在心裡暗罵一聲,這個白痴,捲進陷害帝**官這種事情來的他,難道還希望事後別人會留他一條命嗎?

“追!”所有的秘密警察都跟著咬牙切齒的法蘭卡少校向張鐵追去。

一直到這個時候,法蘭卡少校才發現。在他收集的關於張鐵的資料中,還漏了一條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張鐵奔跑起來的速度,法蘭卡少校的速度很快,瞬間就甩開了大多數的秘密警察。可張鐵的速度更加的驚人,哪怕是受了傷。但他跑起來的時候。法蘭卡少校卻發現自己與張鐵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是在變近,而是在變遠。

不過這還不是最讓法蘭卡少校擔心的,法蘭卡少校擔心的事情一直等到張鐵跑出數百米後,來到這邊城區的一條主道上的時候才發生。

張鐵沒有往人少的地方跑,而是往人多的,繁華的地方跑。

街道上有很多的人。那是在慶祝啤酒節和狂歡日的人群,這個時候的布拉佩,許多人已經點上了火把,因為今年布拉佩的啤酒皇后已經選出來了。所以夜幕降臨的時候,那就是晚上盛大狂歡的開始,很多人都在等待著啤酒皇后遊行花車的到來。

“秘密警察法蘭卡少校通敵賣國,綁架殺害二十一師團的士兵,誣陷鐵角軍團後勤部軍官……”

……

“秘密警察法蘭卡少校通敵賣國,綁架殺害二十一師團的士兵,誣陷鐵角軍團後勤部軍官……”

……

“秘密警察法蘭卡少校通敵賣國,通綁架殺害二十一師團的士兵,誣陷鐵角軍團後勤部軍官……”

張鐵一邊跑一邊大叫,簡直像個超級大喇叭一樣,叫得讓整條街的人都聽到了,追在張鐵身後的法蘭卡少校一聽,整個人差點噴出一口血來。張鐵的這一招,絕對要比斬在他臉上的那一劍更有殺傷力。這一刻,哪怕他能馬上把張鐵幹掉,但在張鐵喊出這些話後,如果鐵角軍團的人事後對這件事不做出什麼反應的話,那鐵角軍團的人真的是死絕了。

那些在街上的人們開始的時候聽到張鐵說著駭人聽聞的話飛快跑過的時候,所有人還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後面一大堆拿著武器殺氣騰騰的秘密警察跟著法蘭卡少校追出來的時候,整個街道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

法蘭卡少校看著消失在那些慌亂人群中的張鐵,一下子停下了腳步,臉色變得異常慘白和難看起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這一刻,不光是法蘭卡少校,那些跟著他的秘密警察一個個也都臉色慘白起來,他們做的事情,他們自然知道那後果是什麼。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徹底鬧大了。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此刻的法蘭卡少校的手指,已經在情不自禁的輕輕顫抖著。

“法蘭卡少校……”一個跟在法蘭卡少校身後的秘密警察的上尉咽了一口口水,小聲的喊了一句……

法蘭卡少校咬了咬牙,“馬上與總部聯繫,我們在布拉佩執行任務的過程中,發現鐵角軍團後勤部中尉軍官張鐵通敵賣國,事情敗露之後武力拒捕,殺害帝國的秘密警察,並且在逃跑過程中煽動布拉佩鐵角軍團駐軍對帝國秘密警察的仇恨,散佈謠言,現在張鐵在逃,我要求總部馬上發出一級通緝令通緝張鐵,布拉佩現在已經變得極度危險,未免與鐵角軍團當地駐軍發生不必要的衝突,我們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裡!”

……

一個小時後,布拉佩鐵角軍團後勤總部的部長辦公室裡,歌德將軍一巴掌拍在了辦公桌上,讓整個辦公室發出一聲巨響。

“秘密警察的那些狗雜種呢,那個法蘭卡少校呢,他們現在在哪裡?”被剛剛聽到消息氣得滿臉通紅的歌德將軍憤怒得鬍子都翹了起來。

“在二十一師團的巴赫上校得到消息帶著人趕到飛艇基地想把人留下來的時候,法蘭卡少校已經帶著那些秘密警察乘坐他們的飛艇離開了布拉佩,感覺有點像畏罪潛逃,現在二十一師團士兵的情緒非常的激動……”

“那個中尉呢?”

“張鐵中尉現在還沒有找到,據那時的那些目擊者說,他好像受了傷,當時正在被那些秘密警察追殺,而那些秘密警察追殺他的原因,據說是他通敵賣國。”

“放屁,一個從鐵血營下來的,獲得過鐵血勳章的軍官會通敵嗎?馬上把張鐵中尉找出來,讓他說清是怎麼回事。同時與總部聯繫,讓軍團的飛艇部隊在沿途把那些狗雜種的飛艇給我攔下來,攔下來後全部逮捕,然後一個個的隔離審問,如果那些狗雜種真在布拉佩做了這些事,這次一定要剝了他們的皮!”

“是!”

……

這一夜的布拉佩,過得併不平靜,一夜過去了,張鐵並沒有被人找到,而法蘭卡少校他們乘坐的飛艇卻在離布拉佩190公里以外的東北邊的某座山谷裡被人發現,發現的時候,飛艇已經損壞,飛艇上的所有秘密警察都已經遇難,只是在遇難者中,唯獨缺少了法蘭卡少校,據調查,所有的遇難者在飛艇墜毀前,已經中毒身亡……

也是在這一天,在諾曼帝國北疆首府諾丁堡,兩份通緝令同時被發了出來,這兩份通緝令,一份來自帝國的北疆軍區,是軍方的通緝令,一份則來自帝國的北疆秩序審查委員會,是秘密警察的通緝令。

法蘭卡少校的頭像在第一份通緝令上,張鐵中尉的頭像則在第二份通緝令上,兩個人同時被通緝,巧合的是,那兩張通緝令上兩個人的罪名居然都一致——謀殺罪!一個人謀殺了帝國的士兵畏罪潛逃,另一個謀殺了帝國的秘密警察畏罪潛逃。至於那個什麼通敵賣國的罪名,則都沒有出現在兩張通緝令上。

大人物們在諾丁堡打起了嘴仗,不過似乎也各有妥協……

也是在這一天,一艘像飛魚一樣的銀白色的飛艇來到了布拉佩,那艘飛艇一直停留在布拉佩的空中,整整兩天,最後才黯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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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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