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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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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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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5 10:34:15
第十一章 新的能力

僅僅與的這個新鮮智靈海勒在一起呆了半個小時,張鐵就明白了這個人大致的性格和脾氣,也明白了什麼叫做成就形的人格。

雖然張鐵已經覺得自己幹得很不錯,但海勒對現在的境況很不滿,非常的不滿,雄心勃勃的海勒已經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這些計劃的第一步,就是先實現食物的自給自足開始,完成六十畝的良田開墾,真正在裡面給張鐵弄一片自留地,而不是像之前張鐵小打小鬧那種隨便搞一下。

而計劃的第二步,海勒要實現在的全面綠化,最少要讓現在每天能產生的靈氣值再增加幾倍以上,每rì的靈氣值最少達到5000,這是海勒的最低要求。

海勒計劃的第三步,就是要在裡面利用的空間及地形改造功能生成一個面積100畝以上的淡水湖泊和一塊100畝以上的濕地,要在內建成一個立體的,適應更多物種生存的生態系統。

海勒計劃的第四步,就是要幫助張鐵在內興建一座真正的,符合張鐵堡主大人身份的城堡。而不是現在的幾間小木屋。

總之,海勒的這四步計劃只是他初步實現莊園化和宜居化的一個短期目標。

在聽著海勒在說著他的這些計劃的時候,張鐵已經感覺到小腿有些抽筋,特別是海勒計劃的第三步,在內生成一個100畝的淡水湖泊和一塊同樣大小的濕地的時候,張鐵更是差點口吐白沫,天知道。要完成這樣的地形改造需要多少的基本能量儲備,他就是再去背半年的礦不知道能不能湊夠這些這次改造所需的基本能量。

不過身為堡主,張鐵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打擊海勒的積極性,不管怎麼說,張鐵發現海勒這個傢伙其實對他非常的有用,所以張鐵只好含蓄的把問題說了出來。

“這個……你的計劃很好,只是你有沒有考慮過的基本能量儲備能不能支持你的計劃!”

海勒頗為詫異的看著張鐵,“難道不是應該由堡主大人你去解決發展所需要的基本能量儲備這個問題嗎?除了能夠自己產生靈氣以外,其他的基本能量儲備和功德值不是都來源于堡主大人在外界的獲取嗎?”

海勒詫異的目光再次讓張鐵感到了自慚形穢。除了外形和氣質以外,海勒的那種勃發的上進心再次讓張鐵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我的意思是,我雖然可以在外界獲取一定的基本能量儲備,但這個,是在不以暴露存在前提下進行的活動。我每次攜帶著那些需要丟進混沌之池的物資進出的時候,其實都是在冒險,我本身的能力,在我所在的那個世界,還不足以確保在有人知道這個秘密後我及我身邊的人的生命安全,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張鐵乾脆把話挑明瞭,實實在在的說出了自己的困難。

“這個的確是一個問題!”海勒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臉上再次出現了一個迷人的微笑,“不過不知道堡主大人有沒有注意到在在完成這次升級之後你得到的那個提示——堡主大人與利用空間門跨位面精神力關聯與互動模式已經建立了!此刻在堡主大人識海中的那道空間門的顏色,是否已經變成了翠綠色?”

“對,是有這麼回事!”張鐵回想起自己在拍賣場時腦海中出現的那個信息。點了點頭,“你一說,我才想起來,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利用空間門跨位面精神力關聯與互動模式已經建立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的意思是。從此以後,堡主大人你在把外面的東西送進來或者想把裡面的什麼東西拿出去的話。可以不必再親自跑一趟,只需要你把那件東西拿在你的手上,然後用你的精神力與你識海中的的空間門完成互動,那件東西就會自動被空間門吸進去或者吐出來,被空間門吸進的東西會落在你指定的位置上,甚至可以直接落在混沌之池內,而被空間門吐出來的東西會自動出現在你手上!”

張鐵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堡主大人你不必奇怪,這只是最基本的隨身儲物功能,原本這個功能在你與曼殊沙華因緣萬果寶樹融合的時候就已經開啟,但估計就連這個空間的造物者都沒預料到你當時的精神力會低到那樣的程度,所以這個功能你一直無法使用,而現在,你的精神力剛剛達到使用這個功能的最低下限,所以這個功能就被啟動了!”

張鐵已經有點明白了海勒的意思,但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雖然以前他就奇怪為什麼這麼高級的東東在增加基本能量儲備的時候還需要自己做苦力,用那種既費時又費力的方式一趟趟的進出,搞了半天,是自己的精神力太低,根本無法開啟的這些基本功能,就像一個手上力量太小的小孩無法轉動汽車的方向盤和掛檔一樣,這簡直是張鐵今天聽到的最讓人振奮的消息,“你是說,我可以不需要進出,就可以把外面的東西拿進來,也可以把裡面的東西拿出去?”

“是的,基本的空間儲物功能就是這樣,以你現在的精神力的強度,只要你手上能拿得動的東西,你都可以zìyóu把它在內zìyóu送進和送出,雖然這個過程同樣會消耗你的精神力,但比起以前你親自把東西拿進來或者拿出去的情況,精神力的消耗起碼會減少一半!”

幾分鐘後,在張鐵離開的時候,海勒已經正式接手了張鐵在內三種生物的變異進化管理工作,這三種生物第一個是蜜蜂。第二個是蚯蚓,第三個是已經完成過一次變異進化的元能靈氣酵母菌。

蜜蜂的第一次變異進化當然是失敗了,從第二次開始,海勒建議加大對蜂王個體的靈氣值投入,張鐵同意了。至於蚯蚓,如果能完成一次變異進化的話,用海勒的話來說,以後裡的肥田任務都可以交給它們了,而海勒對蚯蚓的進化。也從張鐵的集體式進化變為了個體式進化,海勒將選擇那些蚯蚓中的三條,每次分別投入三個功德值與300個靈氣值進行變異進化,這樣進化的成功率大,而且一旦成功。以蚯蚓超快的繁殖能力,很快就能在內繁殖出大量的蚯蚓。

至於元能靈氣酵母菌的進化,張鐵反而不怎麼在意,酵母菌在成功進化了一次之後,完成第二次進化的難度幾乎是第一次的百倍以上,所以短時間內,張鐵都可以把這件事丟在腦後了。

作為空間智靈的海勒在內有著相當的行動自主權力。不過凡是涉及到基本能量儲備,功德值還有靈氣值的使用,都需要張鐵的批準和同意海勒才能進行他的工作。也因此,的大權還是掌握在張鐵手上。

一想到從今以後自己的內每天都有幾個人在裡面為自己辛苦的工作著。不斷建設著自己的,張鐵就真的有一種身為財主老爺的那種感覺。更重要的是,無論是海勒還是阿甘他們三個,都不需要自己發薪水。哈……哈……哈

張鐵離開再次出現在酒店的浴室之中。

出現在浴室中的張鐵看了看這個到處都貼著漂亮馬賽克瓷磚的浴室。眼睛轉了轉,就從浴室的洗漱臺上拿起一塊香皂。然後就用精神力與識海中的那道空間門互動了起來,這個時候的空間門,給張鐵的感覺,就像是一面鏡子,張鐵把精神力投射到空間門上,空間門發出一種奇怪的,不穩定的波動“照射”到張鐵的手上,在張鐵調整了幾次之後,那股奇怪的波動已經穩定下來,而且完全“鎖定”住了張鐵手上的那塊香皂,這種感覺,就像張鐵已經把手伸進了一個儲物箱中,只要一鬆手,手上的香皂就會掉下去一樣。

幾秒鐘後,張鐵手上的那塊香皂瞬間像變戲法一樣的消失,出現在張鐵的實驗室的桌子上,在幾秒鐘後,香皂再次出現,然後又消失,接著又出現,張鐵就像一個小孩一樣樂此不彼的試了許多次,張鐵發現,把這麼一塊不起眼的香皂送進或者從中拿出來的時候,他消耗的那點精神力,低到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最後一次,當那塊香皂再次從張鐵手上消失的時候,那塊香皂直接落在了的混沌之池內,為貢獻了一絲微不足道的基本能量儲備。

看到浴室裡還有一個漱口的玻璃杯,張鐵又把那個杯子拿到了手上,然後開始集中精神力,把自己的精神力通過那道神奇的拱門投射到的那個泉水之上,慢慢的,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張鐵手上的那個玻璃杯中,嘩啦一下子憑空冒出許多水來,那冒出來的水瞬間就把玻璃杯裝滿,張鐵的措手不及之下,還有很多溢了出來,把張鐵的手和袖子一下子弄濕了。

憑空冒出來的水停止了,只是杯口還有些晃蕩,張鐵把杯子拿到口邊,一口把裡面的水喝下,然後大笑了起來……

的這個基本儲物功能,真是妙極,妙極!

離開浴室的張鐵吹著口哨重新回到客廳之中,看了看客廳裡掛鐘的時間,已經差不過下午一點了,於是張鐵拉了一下客廳的服務繩鈴,客廳的服務繩鈴的一端在客房裡,另一端卻通過一根細銅管連到了樓層服務臺。

兩分鐘後,那個一小時前拿了張鐵一個金幣“小費”的服務員推著餐車敲開了張鐵的房門,走進了張鐵的房間。

“我讓你打聽的消息怎麼樣了?”

“太陽神朝和諾曼帝國的代表在離開拍賣行後直接就坐車匆匆離開了卡魯爾城,一個走的是卡魯爾城的北門,一個走的是南門……”

“好了,沒事了,把桌上的東西收走!”張鐵揮了揮手。

非常容易就賺了一個金幣的酒店服務員高興的把房間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幹凈,然後禮貌的告退。

狩獵太陽神朝牧領的計劃看來是幹不了了,不過算了,自己今天的收獲已經夠多了,人還是不要太貪心了……

在回到晉雲之前,不節外生枝也好。

張鐵這麼想著,心裡一下子也釋然了。

下午還有拍賣會,再次看了看時間之後,張鐵就在房間內靜坐著,開始觀想珠心神算,恢復起自己的精神力來。

經過今天這件事之後,張鐵發現,自己腦海中的精神力的作用遠比自己想像得要多得多,打磨明點需要精神力,啟動魂劫之境需要精神力,生成束縛術的束縛之鏈需要精神力,就連使用的基本空間儲物功能也需要精神力,或許精神力還有許許多多的神秘用途,只是自己還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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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消息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這是唐德以前經常會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在參加完早上的拍賣會後,張鐵真正理解了這句話的意思,所以,下午的時候,哪怕即使除了黃金獨角仙以外不再競拍任何的東西,張鐵也不準備錯過那些分場拍賣會。

對張鐵這麼一個從小生長在黑炎城普通家庭的少年來說,這次的拍賣會,絕對是一個提高他眼界的大好機會。如果不是那枚符文戒指,張鐵想要參加這樣的拍賣會,那還不知道要奮鬥多少年才有這樣的資格。

下午兩點的第一場分場拍賣會,是藥劑與丹藥的專場,在這場拍賣會上,張鐵看到了早就聞名已久的低級,中級,的恢復藥劑,拍賣會上的低級恢復藥劑是按組進行拍賣,每組的低級恢復藥劑的數量是50支,底價1200金幣一組,大多數低級恢復藥劑的成交價格都在1800金幣左右,這場拍賣會準備的低級恢復藥劑的數量很多,足足有86組,在完成第一輪競價之後,後面的喊價和拍賣都非常迅速,大多數人在後面的報價大多都一次就接近成交價,因此86組低級恢復藥劑很快就被拍賣一空。

低級恢復藥劑對身體所受的大部分輕傷能夠起到很好的治療作用,原本已經有著初級恢復之軀的張鐵自然用不到這些低級的恢復藥劑,可張鐵想到了在黑炎城的巴厘等人,於是張鐵就用1860金幣的價格,拍下了一組初級恢復藥劑。

中級恢復藥劑也是按組賣,每組十支,起步價就是每組1400金幣。最終的成交價在2100金幣左右。

讓張鐵奇怪的是,並沒有在拍賣會上看到高級恢復藥劑。

“爺爺,為什麼這場拍賣會上沒有看到高級恢復藥劑?”在拍賣席上,坐在張鐵前面的一個戴著黃銅面具的人轉過臉來甕聲甕氣的問他旁邊的一個同樣打扮的人,顯眼。和張鐵有著同樣疑惑的,遠不止張鐵一個人。

或許前面這兩個人也是爺爺帶著孫子來拍賣會上開眼界的,張鐵心裡暗暗的想到。

“能製造高級恢復藥劑的丹藥師原本就不多,而所有制造出來的高級恢復藥劑,基本上藥劑一出來就被那些大勢力訂購收藏了,那種東西因為可以在關鍵時刻快速癒合傷口。能救命,所以用處也就更多,在去年的拍賣會上還出現了幾支高級恢復藥劑,而今年的拍賣會上高級恢復藥劑直接沒有了,低級和中級的恢復藥劑的價格也比去年上浮了30%和50%以上,而且流出的數量更少了。唉……”老人最後也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冬天就要來了……”老人低聲的說道。

在老人說這話的時候,旁邊的幾個人也聽到了,所有人都默然,沒有吭聲。

在這場藥劑與丹藥的分場拍賣會的後面,張鐵還看到了另外幾種神奇的藥劑,那些藥劑之中,居然有變裝組合藥劑。一套變裝組合藥劑由四支藥劑組成,分別是染瞳藥劑,換膚藥劑,染發藥劑還有洗白藥劑。把那染瞳藥劑滴入到眼中,就能改變一個人眼珠的顏色,把換膚藥劑喝下,就能改變一個人的膚色,染發藥劑則更簡單,只要用梳子梳到頭上就行,與唐德留給自己那種改變外面的面具比起來。這似乎是另外一種變裝的思路,特別是染瞳和染發藥劑,在張鐵看來,更像是某種女人喜歡的化妝品一樣,只有換膚藥劑才能真正稱得上是藥劑。這一套變裝藥劑在使用後可以連續起作用的持續時間是兩個月。如果在兩個月之內想要重新恢復本來面目,那麼,只要把洗白藥劑服下就可以,看起來非常的方便。

相比起前面那些昂貴的拍賣品,這些變裝組合藥劑每套的價格居然並不怎麼貴,一套變裝組合藥劑的起拍價格只需要100多金幣,舉牌的人也不怎麼積極,似乎感覺這些東西有點雞肋,張鐵幾乎不怎麼費力,就用不到400金幣的價錢,一口氣拍下了三套變裝組合藥劑。

在後面的那場拍賣會中,張鐵也順利的拍到了四組黃金獨角仙,後面的那場拍賣會似乎有很多的丹藥師參加,所以按照拍賣行的規矩,每個參加的人對同樣的東西的最大競拍數量不能超過四組,這讓張鐵拍下十組以上的黃金獨角仙,短時間讓自己的力量再次翻倍的計劃就此泡湯。

而且張鐵發現,就在自己舉牌拍賣第三組黃金獨角仙的時候,整個拍賣會場的人的目光都全部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幾乎沒有人來和自己競價,所有人都扭過頭來看著自己,一個個似乎都想把自己臉上的黃銅面具看穿一樣。這讓張鐵的心裡微微有些惴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下子就這麼引人矚目。而等到張鐵對第四組黃金獨角仙舉牌的時候,即使臉上戴著兩幅面具,張鐵還是感覺自己臉上的皮膚有點發癢,那些聚集在自己臉上的目光的溫度,一下子無比灼熱了起來。而且就連拍賣師對自己的態度也似乎恭敬了不少,第四組黃金獨角仙,同樣在沒有人競價的情況下被張鐵以競拍價買走。

一直到這場拍賣會結束的時候,張鐵才知道自己引人矚目的原因到底在哪裡。

……

“這位大師請留步!”正當張鐵想要離開的時候,同在一個會場當中的幾個人就一起向張鐵走了過來,恭敬的把張鐵攔下。在把張鐵攔下之後,在張鐵的周圍,迅速聚集起了一大堆人。

大師?自己什麼時候是大師了?張鐵內心不動聲色,只是問了一句,“你們攔住我幹什麼?”

因為張鐵吃過變聲丸,所以張鐵此刻的聲音讓人根本分辨不出他的年齡,聽起來有一股粗粗的沙啞味道。而且張鐵的個子也不高,配合著他的這個嗓音,就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是一個老頭。在已經被人誤會的情況下,那些人怎麼看張鐵,都覺得張鐵就是符合他們心中的那種大師形象——歲數不小。性格孤傲,獨來獨往……

“我們都是參加拍賣會的丹藥師,大家都來自以前安達曼聯盟的各個城市,今天晚上我們在酒店的頂層露臺的會所裡有一個丹藥師的聚會,不知道能不能有這個榮幸邀請大師你大駕光臨……”

“我不是什麼大師!”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誤會自己是好什麼大師,但張鐵還是老實交代道。這種丹藥師的聚會,張鐵雖然好奇,但張鐵也知道,如果自己冒然前去的話,百分之百要被人當場揭穿,他可不想一下子再多出一堆感覺自己被戲弄了的丹藥師的敵人。看看周圍的那一張張黃銅面具,張鐵心裡其實有些打鼓,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黑炎城的阿比安大師說不定就在這些人中,自己幹掉薩米拉可是和阿比安結了梁子的,在這種情況下,張鐵更不敢去參加那個什麼丹藥師的聚會了。

張鐵猜的沒錯。阿比安真的就在那些丹藥師之中,而且就在他身前的人群中。

黃銅面具下的阿比安大師的眼中閃耀著詭異的光芒,他看著同樣戴著面具的張鐵,腦子裡想著只有他才知道的想法。

“大師能一次在拍賣會上拍下四組黃金獨角仙,那一定是用它們來製作力量藥劑了,如果僅僅是研究一下的話,大師不會拍下這麼多的黃金獨角仙的,雖然我們這群人中的部分紅袍丹藥師利用黃金獨角仙已經可以觸摸到一些力量藥劑的奧秘,但只有真正的黃袍丹藥師才能掌握從黃金獨角仙身上汲取強大力量的奧秘,如果有機會能得到大師的指點。我們都將不勝榮幸!”說著這話的那個人再次向張鐵鞠了一躬,周圍的所有丹藥師都向張鐵鞠了一躬。

在丹藥師的世界,同樣是以實力為尊,作為一個紅袍丹藥師的阿比安可以在黑炎城被人稱為大師,那麼。作為一個黃袍丹藥師,一個站在丹藥師世界第七層輝煌階梯上的人物,已經有資格在更多的地方被人稱為大師了。而且就算是在丹藥師中,一個黃袍丹藥師也可以獲得足夠的敬重。

張鐵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尋思著怎麼把眼前這一關給過了,他沒想到在拍賣行中拍下幾組黃金獨角仙,居然能給他惹來這種麻煩,怎麼辦?聚會是肯定不能去的,至於眼前,把一大堆丹藥師當眾打臉,證明他們有眼無珠,這種事好像真做了的話也會有不小的麻煩,如果自己拍下四組黃金獨角仙不是用來煉制什麼力量藥劑的,那麼,自己為什麼會拍下這麼多的黃金獨角仙呢?要是真有什麼傢伙抓著這件事刨根問題盯著自己也是個大麻煩……

沒辦法,只有再次啟動“洞穴野人生存模式”了。

“你們的聚會我就不去了,我這個人不喜歡熱鬧!”張鐵淡淡的說道。

“那不知道大師在何處下榻,我等是否有機會上門聆聽教益!”

“我說了,我不喜歡被人打擾!”

周圍許多帶著面具的人的臉上都已經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還有一絲不滿,在那些人看來,他們已經做足了禮數,但這個古怪的黃袍丹藥師也太不給大家面子了。

長期在雜貨店的打工經歷已經讓張鐵敏銳的嗅到了空氣中的那一絲不滿。

“不過既然今天能在這裡和你們遇到,我也不忍心讓大家失望,我有一些經驗,也許可以讓大家在將來進階的路上少走一些彎路和少摸索一些時間!”張鐵故作鄭重的說道。

“請大師指點?”周圍的人再次對張鐵鞠躬。

想了想自己第一次看到的那顆救贖之果下面的那幾段文字,張鐵故作沉吟後緩緩的說出一句話,“力量藥劑的奧秘,不在於黃金獨角仙身上的基因,而在於黃金獨角仙身上的靈性之火的萃取!”

張鐵這話一說出來,包括阿比安在內的幾個紅袍丹藥師一下子渾身一震,不由再次向張鐵鞠躬致敬,態度比上一次恭敬了十倍。周圍的那些丹藥師大多數都彼此知道對方的身份,一看到這幾個紅袍丹藥師的態度,哪裡還會不明白張鐵剛剛那句話的價值,也連忙再次向張鐵鞠躬致敬。同時牢牢把張鐵的這句話記在了心裡。“請問大師名號?”帶著黃銅面具的阿比安上前一步,恭敬的問道。

“我在卡魯爾城不會呆太長的時間,很快就會離開,所以我的名號是什麼並不重要!”張鐵擺了擺手,做足了高人的風範,不再理會這些人,而是徑自往門口走去,這一次,周圍的丹藥師們都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用最恭敬的態度目送張鐵離開會場。

沒想到自己用生成救贖之果的一句話真的把這些人一下子唬住了,張鐵悄悄松了一口氣。

千萬不要再出風頭了,張鐵認真的告誡自己。

……

在當天結束拍賣會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不久,張鐵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就收到了他在拍賣會上拍到的東西——一個水晶金字塔,一組低級恢復藥劑,還有三套變裝組合藥劑,把這些東西送來的拍賣行的工作人員告訴張鐵,在扣除他拍下這三件物品的價格後,他的那個符文戒指餘下的拍賣所得,已經匯到了金鵬銀行,張鐵只要到金鵬銀行就能提現。

“我拍下的那四組黃金獨角仙呢?”張鐵問那名拍賣行的工作人員,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這次拍賣會上的所有黃金獨角仙都來自丹藥師工會在卡爾羅聯邦的某個長老家族的專屬養殖場,按照慣例,在確認拍賣會完成拍賣後,丹藥師工會的飛艇會把那些黃金獨角仙運來卡魯爾城,這中間需要五天的時間,因此黃金獨角仙的交貨時間只能是五天以後!”拍賣行的工作人員回答道。

五天?五天就五天吧,既然賣家這麼財大氣粗,而且似乎這已經是慣例,那麼張鐵也沒有什麼意見,反正這幾天他也在卡魯爾城等著和家人聯系的消息,等幾天就等幾天吧。

張鐵於是就安靜的繼續在酒店裡住了下來,每天就是三件事,吃飯,睡覺,還有修煉……

而從第二天起,張鐵站在酒店陽臺上用望遠鏡看的時候,居然真的就沒有再看到諾曼帝國和太陽神朝的飛艇在天空廝殺的景象,遠處山區中那白天會沖天而起的煙柱似乎也少了很多。

第三天,遠處山區的煙柱都沒有了,而在卡魯爾,已經傳出關於太陽神朝和卡魯爾要停戰的消息。

也就在這幾天中,在張鐵每日的練習和熟悉之下,黑鐵之堡的儲物功能被張鐵運用得越發的純熟起來,這個時候張鐵拿著一個杯子想讓杯子裡的水變滿的話,整個過程,已經非常的平穩,再也不會溢出一滴水。在徹底熟悉了這個新能力之後,張鐵發現,這個功能其實也有一些限制,比如張鐵就無法把有生命的動物通過這個功能帶進黑鐵之堡,同時也無法把有生命的動物從黑鐵之堡內用這個功能帶出來,哪怕是一隻蚊子也不行。同時,張鐵可以把拿在手上的植物用這個功能送進黑鐵之堡,讓阿甘他們栽種到地上,但卻無法把黑鐵之堡裡面已經長在地上的一根草用這個功能移出來,除非那根草已經被人拔起。

海勒告訴張鐵,這就是黑鐵之堡這個空間儲物功能的最大特點,因為張鐵識海中的那道空間之門只會對張鐵這麼一個炭基生命的靈魂波動敞開,張鐵具有唯一的靈性生命的自由進出權,其他的靈性生命要進入黑鐵之堡,只有在那道空間之門為張鐵敞開的時候才能被張鐵帶著進去。

第四天,張鐵終于收到了家人還有懷遠堂張氏家族給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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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家事

    哪怕這個時候通過金鵬銀行與張鐵遠隔萬里的遙感通訊的每一個字都很昂貴,但張鐵家里人給張鐵發來的那條消息,或者說是信件,還是把張鐵家里發生這場變故的前因後果都交代清楚了。

    三十年前,張鐵的老爸張平只是晉雲國懷遠堂張氏家族金海城一脈中的一個普通人。不說整個懷遠堂,就是在金海城張家的眾多青年才俊之中,張鐵的老爸也完全就是一個排不上號的角色,一個各個方面能力都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張平的父親,張鐵的爺爺,在金海城經營著一家頗有規模的船廠,家資豐盈,也算平海城中頗有名氣的一個人物,而張平的母親,也就是張鐵的奶奶,只不過是家里的四房,甚至就連張鐵的老爸,也不是四房的長子,而是三子,再加上張鐵的奶奶去世得早,在偌大的一個家庭中,四房就顯得勢單力孤,雖然說是從小衣食無憂,可在一個競爭激烈的大家庭中,失去一個重要長輩的關照,在許多時候,有可能就要讓人面對一些你不想面對的事情。

    張平的老爸生性平和,雖然家庭條件還不錯,可卻資質普通,沒有什麼過人之能,這樣的一個人,如果生在普通人家,還有可能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但是生在懷遠堂這樣的大家族中,張鐵的老爸想平平安安過一輩子的想法就成了奢望。

    像張鐵老爸這樣的人,即使再平庸,但是因為他的身上流著的是懷遠黨張氏的嫡系血脈,這也就注定有些事要落在他的頭上。

    那一年,落在張鐵老爸頭上的事,就是一樁婚事。張鐵的老爸,被懷遠堂的宗人閣選中,連同其他七名張家嫡系的男子,要入贅晉雲國的另外一個大家族,與另外一個家族完成聯姻。

    這個時代,大家族之中,特別是在華族之中的大家族之中,像晉雲國這樣由幾個華族大姓家族組成的國家中,大姓家族之間的聯姻就成為一件極其普通但又極其重要的事情。

    說是普通。是因為這個時代華族大姓家族之間的聯姻除了嫁女兒之外,還有入贅男子的習俗。懷遠堂張家每年都娶不少外姓女子,也有不少外姓男子入贅,同樣,懷遠堂張家每年也外嫁不少女子和讓不少男子入贅外姓大族。

    而說是重要。則因為這種聯姻活動,事關一個家族後代子孫中是否能有更多的人覺醒先祖血脈這種華族獨一無二的偉大天賦。一般來說,覺醒過先祖血脈的人的後代,其覺醒同樣先祖血脈甚至其他先祖血脈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大,從血緣和概率上看,這個人的後代中覺醒先祖血脈的可能性也遠遠高于那些祖輩中沒有覺醒過先祖血脈的人。而一個華族家族,能有更多的子孫覺醒先祖血脈。那麼這個家族無疑就會越來越強大。也是一個家族興旺繁榮的最重要的標志。

    張氏懷遠堂的開創者,張鐵的祖先張懷遠,第一代長風伯爵身上就覺醒過幾種非常強大的先祖血脈,也因此。懷遠堂張家的這些嫡系血脈,即使本身能力平平,因為他身上流著懷遠公的血脈,那麼。只要這個人還能傳宗接代,這個人也就非常有用。

    再大的家族也不可能在沒有新鮮血液流入的前提下永遠進行自我繁衍。所以,具有同等地位的大家族之間的聯姻也就成為這些大家族為了保持家族血脈活力,同時也借機汲取別的家族血脈能力的重要事件。

    這樣的聯姻,與其說是聯姻,不如說是大家族之間的人**換。

    能與懷遠堂張家聯姻的,同樣也是晉雲國的幾個望族大姓。

    在這樣的聯姻中,嫁出去的女人先不必說,那些代表本家入贅其他家族的男子,基本上本身都有如下特征︰第一是這種男子身為家族嫡脈卻沒有覺醒過什麼先祖血脈,本身能力資質都很普通,在家族中沒有什麼地位。第二是這種男子身無殘疾。第三是男子相貌和品行至少端正,

    每年,凡是家族中滿足這三個條件的成年男子,都要用抽簽的方式決定幾個人必須為了家族利益入贅其他家族。這幾乎成為各個家族的傳統,也並非張家獨有。

    不幸的是,在張鐵老爸成年的時候,因為張鐵的老爸很符合以上的那三個條件,就被家族宗人閣用抽簽的方式抽中,光榮的成為了一名要代表張家入贅其他家族的“入贅男”。

    張鐵的老爸不想入贅,因為那個時候的張平已經愛上了金海城中的一個華族姑娘,那個姑娘家世普通,但勤勞善良,還釀得一手好米釀,兩個人一見傾心,私定終身。那個時候的兩個人已經商量著再過一年就要結婚的事情了,但不想懷遠堂宗人閣的抽簽結果傳來,瞬間就把張鐵的老爸打入到了深淵之中。

    身為男人,幾乎沒有幾個人願意主動入贅到其他家族,所以宗人閣的抽簽過程完全是在公開和公正的壞境下進行,其結果,也成為家族的權威命令,沒有人能夠抗拒。前些年,在這樣的抽簽中,就連張家懷遠堂長老的親孫子都未能幸免,被抽中以後只能含著淚背井離鄉走出懷遠堂,開始自己入贅男的種馬生涯,何況是張鐵的老爸。

    懷遠堂家法如山,張鐵的老爸在這樣的既成事實前幾乎就沒有半點掙扎和抵抗的余地。

    平凡了一輩子的張鐵老爸在家族的決定面前掙扎良久之後,做了他這一輩子最大膽的一個決定——和張鐵的老媽私奔。而在私奔之前,為了擺脫懷遠堂的追捕,還精心的設計了一個讓自己意外假死的事實。

    張鐵的老爸成功了,沒有人想到平庸了一輩子的張鐵的老爸,這樣一個小人物干敢出這樣的事情。

    張鐵的老爸和老媽從金海城私奔,然後跑到萬里之外的黑炎城落地生根,開始過起了自己的日子,雖然辛苦。但卻甜蜜。

    原本,兩個人可以一直這樣過下去,但意外的是,就在張鐵試煉期間,張鐵的先祖血脈覺醒了,張鐵覺醒的是“精準投擲”,在張鐵點燃尾椎明點,激發了身體氣血之力的那一天,張鐵的情況。就被懷遠堂張家的血魂水晶感應到了,在張家一番尋找,發現懷遠堂根本沒有張鐵這個人,張鐵也沒有出現在族譜上的時候,張家的家族長老會震怒。下令搞清事實,最終,在懷遠堂龐大的家族機器的開動之下,張鐵老爸當年假死私奔的事情被人翻了出來,最後,懷遠堂通過自己的家族關系網和一些秘密渠道,在黑炎城找到了張鐵一家人。

    張鐵的老爸這次犯的是重罪。

    先是拒絕執行家族命令。沒有履行家族子孫義務在前,隨後又假死私奔,欺騙家族宗人閣在後,兩罪並罰。雖不致死,但估計也極其悲慘。

    在被宗人閣的長老直接從黑炎城帶走之後,張鐵的老爸一到了懷遠堂張家的地盤上,幾乎剛剛一下飛艇。就被家族執法隊的人帶走,打入了家族大牢之中。張鐵的老媽,張陽還有張鐵的大嫂三個人反而沒有什麼事。

    也就在這個時候,金鵬銀行給張鐵的家里人帶來了張鐵的消息。

    在得到張鐵消息消息之後的張陽連忙找到了張家宗人閣的長老,表示願意用張鐵發現的《珠心神算》的秘密讓張鐵的父親脫罪,一直到張陽在懷遠堂給張鐵發來消息之前,張鐵的老爸仍在監獄之中,還沒有出來,張家的長老會對張陽提出的條件還有些爭論……

    此刻,正是張鐵一家在懷遠堂舉步維艱之時。

    ——父親此刻身陷囫圇,前景堪憂,懷遠堂家族律法如山似鐵,極難動搖,父親這邊的兩位大伯已經找到我們,幫我們在金海城先安頓了下來,多有照顧,之前因為沒有你的消息,再加上父親被人帶走,內憂外困之下,母親已經病倒,夢中尤在念你的名字……

    盼弟平安速歸!

    看到信件的末尾,張鐵淚如雨下,恨不得馬上就能背插雙翅飛到懷遠堂與家人團聚,把父親從牢獄之中解救出來。

    當年父親與母親私奔之事,在張鐵看來,沒有誰對誰錯之分,只是立場不同。作為自己的父母,張鐵無條件的支持和愛護,但張鐵也知道,大家族之中,各有家法族規,父親的做法,確實已經觸犯了家法和族規,如果懷遠堂對此事不予追究,輕易放過,那也太兒戲了些,這樣的一個家族,在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凝聚力,也無法長久的繁衍和生存下去。為今最重要的,就是馬上離開這里,和家人團聚,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沒有什麼難關是渡不過的。

    懷遠堂那邊也給張鐵發來了一個信息,懷遠堂麾下長風商團的一艘飛艇,將在九天後到達卡魯爾,在長風商團的飛艇到達卡魯爾之後,張鐵就可以乘坐長風商團的飛艇回到懷遠堂。

    九天,張鐵估摸著時間,已經足夠自己在離開卡魯爾之前回一趟黑炎城,與巴利和潘多拉他們做一個長遠的道別了,這次一別,就連張鐵都不知道將來他下一次再來黑炎城是什麼時候,或者,他還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再來一次。

    第三次人族聖戰的氣氛現在已經越來越濃,慢慢開始在許多地方顯現了出來,張鐵也不知道幾年後甚至是明天到底會發生些什麼。

    張鐵的預感是對的,在亂世來臨之際,沒有誰能夠說清明天會發生什麼事。他在拍賣會上買下的那些黃金獨角仙,在第二天早上預定達到卡魯爾城的時候,並沒有達到卡魯爾城,這一天到達卡魯爾城的是一個對許多人來說比幾個月前諾曼帝國和太陽神朝一起出兵瓜分安達曼聯盟更讓人震驚的消息。

    ——布萊克森人族走廊卡爾羅聯邦一個丹藥師工會長老的家族,一個擁有1876口人的豪門望族,連同那個丹藥師工會的長老在內,一夜之間,被人屠滅,雞犬不留,所有家族成員全部遇難。

    這個丹藥師長老家族是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唯一掌握著黃金獨角仙和另外幾種重要藥劑所需的變異動物飼養技術的家族,這個家族的突然覆滅,對所有的丹藥師來說都是一個災難,沒有那幾種至關重要的原材料,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丹藥師將無法再大量制作某些神奇的藥劑,這些藥劑,就包括三個等級的恢復藥劑和另外幾種可以提高個人實力的力量藥劑等。

    要一夜之間干干淨淨屠滅這麼一個擁有著眾多高手保護著的家族所需要的力量是及其驚人的,就算是一個師團的正規軍,想要在一夜之間把這些事做得這麼干淨也不可能,但詭異的是,那些屠滅這個家族的殺手們,在做完這件事後,仿佛從空氣中蒸發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那個丹藥師長老的家族,還有這個家族在卡爾羅聯邦的那些養殖場,全部變為了一片灰燼,凶手的手段令人發指。

    要知道,自從第二次聖戰之後,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已經差不多有兩百多年沒有發生過丹藥師工會的長老被人干掉的情況了,而且還是整個家族被人毀滅。這件事就像在微瀾的水面上投下了一顆炸彈,其造成的影響是方方面面的,連遠在卡魯爾城的張鐵也成為了這件事的受害者,張鐵黃金獨角仙的救贖之果就此成為了泡影。

    所有等在卡魯爾城的丹藥師們全部嘩然。

    卡爾羅聯邦震怒,丹藥師工會震怒,兩分最高懸賞達到50萬金幣的通緝令在一天之間就傳遍了整個人族走廊,成為人族走廊懸賞最高的通緝令。

    難道這就是亂世奏響的音符嗎?張鐵的內心閃過一陣驚悸。

    也就是在這一天,在金鵬銀行的幫助下,張鐵踏上了從卡魯爾開往黑炎城的火車。

    七天後,張鐵平安的回到卡魯爾城,在從黑炎城回來的時候,他還順路去了一趟布拉佩,離開布拉佩後,他還公然去了一趟三十九師團鐵血營所在的駐地,張鐵離開鐵血營駐地的時候,萊因哈特,古德里安親自開著車把張鐵送到了卡魯爾城下,三個人擁抱道別。

    “希望將來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古德里安少校緊緊的擁抱了一下張鐵。

    “我希望再見面的時候大家都還活著!”張鐵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然後把小盒子交給了古德里安,“有機會的話,幫我把這個交給費雷奧的家人!”

    古德里安打開盒子,里面是張鐵獲得的鐵血勛章,古德里安少校點了點頭,鄭重的把勛章收起。

    張鐵又和萊因哈特狠狠擁抱。

    “加油小子,我覺得你很有可能練成鐵血戰氣!”

    “不是可能,是一定!”張鐵笑了笑,“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等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就打不過我了!”

    萊因哈特哈哈大笑……

    ……

    在張鐵回到卡魯爾城的第二天,長風商團的飛艇就到了,飛艇運來了許多的貨物,還有茶葉和絲綢等東方大陸的昂貴商品,與卡魯爾城的幾個商團完成了交易……

    在一個寒風凜凜的早晨,張鐵第一次坐上了飛艇,然後飛艇升空,順風而去……

    即將回到懷遠堂的張鐵此刻,距離成為第五級戰兵,最後只有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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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旅途

    坐在飛艇上的行程在前兩天的新鮮勁兒過了之後,後面的旅途,對張鐵來說,慢慢的就變成了無味,即使在布萊克森人族走廊這樣的地方,在飛艇飛過地方所能看到下面人族城市的機會,其實也不是很多。

    大多數時候,從飛艇的舷窗往下看去,所能看到的,都是連綿的丘陵,起伏的山巒和草地,還有一眼望不到頭的森林,所有的地方,都一副人煙稀疏的荒蕪樣子,不要說城市,就連大一點的城鎮和鄉村,都很少能看到。畢竟相對于布萊克森人族走廊的土地面積來說,人族走廊國家的人口也太少了一點,就是這些人口,大多數還集中在一些有城牆保護的城市中,能在城市以外的地方看到上規模的人族聚居區的可能性,也就非常的小。

    上了飛艇的張鐵就分到了一間臥艙,在厭倦了飛艇下面單調乏味的景色之後,除了吃飯和睡覺之外,張鐵都呆在自己的飛艇臥艙中,安靜的進行著常人難以想象的修煉。

    張鐵在拍賣行拍到的那個五品水晶金字塔被他拿了出來,就放在他臥艙的床下,在修煉的時候,隔著一塊薄薄的床板,他就坐在金字塔上面,讓金字塔的頂部,正對著自己尾椎上的那個明點,五品水晶金字塔的修煉效果,比起張鐵以前用的那些水晶來,強出太多,張鐵利用精神力打磨明點的速度,也明顯的加快。

    就算不修煉的時候,金字塔水晶的特殊效果,也讓張鐵的這個小小的臥艙充盈著一股讓人感覺舒服的能量,頭腦清醒許多。

    張鐵乘坐的這艘飛艇是一艘長度超過200米,高度接近70米的大型硬式飛艇,飛艇的正常巡航速度是每小時110公里。不快不慢,除了張鐵這個特殊的乘客以外,在這次從卡魯爾返回晉雲國的時候,飛艇上還捎帶了五十多位要離開卡魯爾到晉雲國的乘客,這些乘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許多人看起來完全是一家子都齊了,這些乘客,至少從穿著和氣質上看,都非常的體面。一看就是屬于受過良好教育的富有階層。

    這些人從卡魯爾離開的原因,張鐵或多或少能猜上一點,這些都是原來安達曼聯盟里面嗅覺比較敏銳的人物,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和許多的跡象,已經讓這些人看到了某種潛在的危險。于是開始抓緊機會想辦法離開安達曼聯盟以前的城市,準備到他們心中更安全更理想的地方去。

    晉雲國大概就是這些人覺得安全和可以更好生活的地方。

    飛艇在離開卡魯爾的第四天後,在一個讓張鐵全然陌生的城市降落過一次,補充了煤,水和其他一些物資,在地上休整了幾個小時後又開始飛行。

    張鐵原本以為乘坐飛艇的旅途會一路順風順水,但事實證明。在這個時代,只要是在城牆範圍之外的旅行,就沒有絕對的安全。

    在來到飛艇上的第六天的時候,張鐵所乘坐的這艘飛艇。遭到了第一次的襲擊。

    飛艇上內部的緊急而短促的汽笛聲把正在打坐的張鐵驚醒,然後張鐵就聽到臥艙外面有人大叫,“遇到危險生物襲擊,遇到危險生物襲擊。所有人員各就各位,所有人員各就各位。飛艇上的旅客呆在自己的臥艙里不要出來……”

    隨後,張鐵的臥艙外面就響起了緊張的腳步聲。

    如果是以前,遇到這種情況,張鐵一定是像其他旅客一樣呆在臥艙里面不出去,但鐵血營的經歷改變了張鐵,在遇到這種危險情況的時候,張鐵連忙跳了床,打開自己臥艙的房門,跟著一起跑了出去。

    飛艇的艇倉寬度達到二十米,外面的走道也並不狹窄,張鐵跑出去的時候,許多穿著船員制服的艇員都忙碌了起來,有的奔向甲板,有的奔向機艙和武器艙,而原本在飛艇敞開甲板上那些在早上欣賞著下面風景和透著氣的旅客們,則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往里面跑來,像張鐵這種往甲板外面沖的人,只有穿著制服的飛艇的艇員。

    “你來干什麼?”在張鐵跑到甲板入口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一下子瞪大了眼楮的看著張鐵,這個男人是飛艇上的大副,在張鐵上飛艇的時候,和這個人還有飛艇的艇長見過一面,後來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了,所以也談不上有多熟,最多只是知道大家都姓張。

    “我當過兵!”張鐵沉聲回答道,“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飛艇上的大副認真的看了張鐵一眼,他們這艘飛艇是在駛出晉雲國之後,懷遠堂那邊才發來消息,讓他們在卡魯爾城的時候,把一個叫張鐵的人接回來,整艘飛艇上,也只有他和飛艇的艇長大概知道這個張鐵是什麼人,好像是張氏家族在外面遺落的子孫,還被諾曼帝國的秘密警察通緝。

    能被諾曼帝國秘密警察通緝的人當然不會是無能之輩,又聽說張鐵當過兵,只是稍微思考了一秒鐘後,這名大副就點了點頭,“來吧,懷遠堂的子孫確實也沒有遇到危險就躲起來的道理!”

    張鐵和這名大副一起沖上了飛艇甲板,飛艇的甲板上的弩炮的炮衣這個時候被一個個的揭開,沖上甲板的艇員們許多都快速的坐到了自己的弩炮炮位上。

    因為這艘飛艇主要的用途是貨運,而不是軍事,所以飛艇上的所有弩炮都是非自動的,飛艇上的蒸汽動力設備只為飛艇的旋槳推進器提供動力。

    每個弩炮炮位上有三個艇員,坐到炮位上的艇員,把雙腳放到一個類似自行車踏板一樣的機構上之後,就開始飛快的踩動雙腳,在鏈條和一堆機械齒輪的作用下,完成弩炮的第一輪上弦和發射準備動作,整個過程用時不到二十秒。

    “甲一號炮位準備好……”

    “甲二號炮位準備好……”

    “甲三號炮位準保好……”

    “甲四號炮位準備好……”

    完成發射準備的各個炮位的炮手開始大聲的報道,張鐵冷眼旁觀,發現這些艇員的的軍事素養非常的高。即使和諾曼帝國飛艇部隊的正規軍比起來,也不相伯仲。

    在這些艇員們準備好之後,飛艇甲板上的兩側,拿著機弩和弓箭的兩排艇員也各就各位。

    “拿著,穿在身上扣好!”飛艇的大副扔給張鐵一套穿在身上的特殊裝備,還有一把機弩。

    這是一套皮制的類似簡易馬甲的東西,在穿上後,這個衣服的腰部位置上有一個安全扣,可以扣到甲板艇舷上的兩根固定的金屬滑桿上。張鐵看到來到甲板上的每一個艇員包括那個大副身上都穿著這麼一套東西,大家都把腰上的安全扣扣了上去,也就有樣學樣,在快速的穿好衣服後,也把安全扣扣了上去。

    張鐵剛剛扣好。一直直線飛行的飛艇瞬間就來了一個加速的右轉舵,整個艇身往右側來了一個巨大的傾斜,整個飛艇甲板的水平面一下子最少往右邊傾斜了將近30度,張鐵只感覺到勁風撲面,腳下一滑,身子差點一下子站不穩,連忙用一只手扶住了甲板上的一根金屬扶手。這才站穩。

    整艘飛艇,在往右側的天空中劃了一個巨大的半弧和調整了一次方向之後,站在飛艇甲板兩側的眾人,一下子看清了那些要來襲擊飛艇的危險生物的樣子。

    那是一群剛剛從遠方雲層上撲下來的巨鳥。張鐵運足目力看過去,只見黑乎乎的一團東西從遠處往飛艇這邊飛了過來,那些東西的個頭非常的大,展開雙翼的時候接近三米多。放眼望去,那黑乎乎的一團東西中至少有這種巨鳥四五十只。

    待這種巨鳥稍微再飛近一些之後。張鐵甚至可以看到這些巨鳥頭上長這的那一根長長的鳥喙。

    站在張鐵旁邊的飛艇大副臉色已經嚴肅了起來,大聲說道,“是四級的變異魔獸,鐵喙,大家小心!”

    飛艇連續進行了兩次規避動作,可這些巨鳥就是緊緊的咬住飛艇不放。

    看了看那些巨鳥頭上利劍長矛一樣的鳥喙,還有飛艇上面的氣囊,張鐵也明白了這些鐵喙有可能給飛艇造成的巨大的破壞。

    雖然這艘硬式飛艇的氣囊上還有一層特殊的輕金屬防護裝甲,但誰都不知道在這些巨鳥的連續攻擊下,飛艇上的那層防護裝甲可以堅持多久。

    在這些鐵喙接近到飛艇大概兩百米的時候,飛艇左側甲板和艇身上內置的幾門弩炮同時開火。

    張鐵只聽到耳邊“嗡”的一陣輕響,那幾十只鐵喙中的六只,在呱呱的幾聲刺耳的鳴叫之後,在空中爆出幾團血花,亂羽四散,同時從空中墜下,剩下的鐵喙巨翅一振,加速向飛艇沖了過來。

    飛艇的甲板上飛起一片弩箭的箭雨,巨鳥們在空中非常靈活的閃避著,這一波箭雨,只射下了不到三只鐵喙。

    在剛剛那些鐵喙沖來的時候,張鐵並沒有立刻就扣下手上機弩的扳機,而是冷靜的瞄著那些鐵喙中的一只,在那只鐵喙剛剛完成閃避動作,接近到飛艇差不多八十米左右的時候,才冷靜的扣動了扳機。

    “呱!”在一聲難聽的的鳥叫聲中,被張鐵瞄準的那只鐵喙被張鐵射出的弩箭從胸口貫入,從天空墜落。

    幾乎就在這只鐵喙墜落的同時,旁邊的一只鐵喙身上也同時爆起一團血霧,張鐵耳中聽到一聲奇怪的震動,偏頭望去,只見飛艇上的大副手持一張長弓,弓弦輕鳴,剛剛那只鐵喙,應該就是被大副手上的長弓射落。

    大副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張鐵的注視,而是再次快速的拉弓,射箭,拉弓,射箭,拉弓,射箭,幾乎一秒鐘一箭,三箭過後,天空中又爆起三團血霧。

    剩下的鐵喙撲來,沒有撲向甲板,而是撲向飛艇的氣囊,那刺耳的金屬剮蹭的聲音一下子就在張鐵的腦袋上方響起……

    飛艇遭到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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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空中搏殺一

張鐵並不清楚是不是飛艇每次在穿越無人區的時候都會遭遇到一些能夠飛行的危險生物的襲擊,但這次的襲擊,顯然已經給飛艇帶來了大麻煩。

鐵喙鹮的目標很清楚,就是飛艇上面有一層薄薄的輕型金屬裝甲保護的氣囊。這讓張鐵感覺有些匪夷所思,這些鐵喙鹮,簡直就像是頭腦清晰冷靜的殺手,知道攻擊什麼是眾人最怕的。

因為飛艇甲板上的眾人和飛艇艙里面的所有攻擊武器都存在一個最大仰角的問題,一旦那些鐵喙鹮飛到飛艇氣囊的頂部,所有的武器就將失去作用,也因此,在空中飛行的飛艇總是在做著復雜的飛艇機動動作,利用飛艇本身的機動性,將那些攻擊飛艇的鐵喙鹮暴露在飛艇艇艙和甲板武器的射擊角度之內。

鐵喙鹮的速度很快,而且目標清晰,天空中的飛艇,就像被一群牛虻sāo擾攻擊的烈馬,在左沖又突上躥下跳。

到了這個時候,張鐵總算體會到了身上這件有安全扣和細鋼繩與飛艇連接起來的這件飛艇甲板作戰服的功能了,在時速超過一百公里的飛艇在天空中完成那些快速轉向,下沉與躍升動作的時候,如果沒有這件安全設備,恐怕所有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雙手緊緊抓住什麼東西,哪里還能cāo作武器與那些鐵喙鹮戰斗。

而所有的戰斗,僅僅在進行了不到五分鐘以后,就感覺艱難起來。

除了鐵喙鹮在接近飛艇時第一波攻擊的戰果還不錯以外,在后面雙方的互相攻擊中,因為大多數時候沒有射擊角度,大多數人的戰果都有限,整個甲板上的四個炮位加起來的戰果。還沒有手持弓箭的大副一個人的多,而大副用一把張弓打下來的鐵喙鹮,也不到八只。

除了飛艇大副之外,整個甲板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張鐵,張鐵用著一把機弩打下來的鐵喙鹮,也僅僅是比飛艇大副的少上兩只。

每一次,當飛艇在空中以大傾角的機動動作為飛艇兩邊的火力輸出點創造射擊機會的時候,張鐵都會冷靜的站在艇舷邊上,用一只手堅定的握著那只重量達到四十多公斤液壓助力滑桿上弦機弩。另外一只手則抓著身邊的金屬扶手固定住自己的身形,整個人像巖石一樣安靜的等待著那些鐵喙鹮電光石火般隙掠過飛艇甲板射界的那一剎那的機會扣動扳機。

飛艇每一次左右或者上下的機動動作,只能為甲板上的眾人創造一次的射擊機會,飛艇上的大副因為使用的是弓箭,而且他在弓箭上似乎有很深的造詣。所以能在飛艇有兩次轉向的時候在一秒鐘內發出了兩箭,比張鐵多打下了兩只鐵喙鹮。

無論是飛艇和鐵喙鹮這個時候的速度都非常快,而且那些鐵喙鹮又非常的狡猾,一旦飛艇變道機動,所有的鐵喙鹮都在用最快的速度貼著飛艇的氣囊飛高,所以留給甲板上所有人的射擊的機會,每一次。大概都只有一秒鐘的時間。

而對于其他人來說,要在這一秒鐘之內快速抓住機會把外面那幾乎以超過200公里每小時飛行著的鐵喙鹮在飛快掠過自己前面空間的時候射下來,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對大多數人來說。幾乎僅僅在自己眼睛捕捉到鐵喙鹮的剎那,射擊的機會就失去了。

而這個時候的張鐵,卻像找到了某種樂趣一樣,不緊不慢的在每一次飛艇變道的時候從容的將掠過自己外面機弩射界的一只鐵喙鹮射了下來。然后利用飛艇短暫企穩的瞬間,松開另外一只固定著自己身形的手。干脆利落的握住機弩上的液壓助力滑桿,哢嚓一聲脆響,就上好弦,讓機弩處于第二次的待發狀態,等著飛艇下一次機動變道的時機到來。

整個甲板上,張鐵或許不是戰果最多的,但絕對是最從容的。許多飛艇的艇員都忍不住悄悄打量這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

張鐵並不是假裝輕松,而是真的輕松,在專心致志的狀態下,那暴增的精神力讓張鐵感覺飛過自己眼前的鐵喙鹮的速度似乎並不快,相同的時間在張鐵的感覺中變得更加的細膩,漫長,充滿了連綿的質感,就在這種變慢的效果中,鐵喙鹮清晰的飛行軌跡就在張鐵腦海中顯現了出來,然后就在別人感覺電光石火連瞄準都來不及的剎那,張鐵扣動扳機,把機弩里面的弩箭射出,每次都百發百中。

張鐵在這里像是打兔子一樣的干掉一只又一只的鐵喙鹮,在張鐵旁邊,負責指揮甲板上眾人的大副額頭已經見汗。

呼嘯的狂風中,一塊一平方米左右的銀色的輕質金屬裝甲片像紙片一樣的從飛艇的上面掉落了下來,呼的一聲,貼著甲板上的眾人擦過,速度很快,在掠過甲板左側一個艇員手手臂的時候,那薄薄的一層金屬裝甲片的邊緣把那個艇員的手臂一下子割傷,飛濺出一片鮮血。

被割傷的艇員一聲不吭,仍舊堅定的握著自己手上的機弩,這一次,不僅是大副,甲板上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飛艇氣囊上的防護裝甲一旦被那些鐵喙鹮撕扯開,那最糟糕的情況就要到來了,雖然飛艇采用的隔艙式氣囊,但既然有了第一塊被撕開的防護裝甲,那麼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第二塊被撕開的防護裝甲。裝甲一被撕開,上面的某個隔艙氣囊現在一定在漏氣,雖然短時間大家還沒體驗到漏氣帶來的影響,但繼續下去的話,用不了多長時間,飛艇的速度和機動性一定會降低,而這個時候飛艇一旦失去它的速度和機動性的話,那對所有人來說才是真正災難的開始。

一旦失去浮空能力的飛艇被迫降落在下面那種離城市上千公里的荒郊野外,那麼,先不說大家能不能活著回到人族聚居的城市之中,光是懷遠堂在上萬公里以外完成對這艘損壞飛艇的救援的成本,也差不多夠重新制造一艘這樣的飛艇了。

“張志天,劉宇,錢溪銅,你們三個帶人上去……”當機立斷的飛艇大副立刻就下達了命令。

大副的命令一下,在飛艇再次企穩的瞬間,甲板上就跑出十多個人,一個個把機弩背在身上,分成三隊人,就開始快速拉著飛艇浮空氣囊上垂下的繩梯快速往上爬。

幾個人才剛剛爬上去,飛艇再次機動變道,因為離心力的作用,繩梯上的幾隊人就像蕩秋千一樣的被甩了出去,幾個人身下就是數千米的高空,一落下去就要粉身碎骨,這一下,連張鐵的心都懸了一下。

在繩梯甩出的剎那,那些爬上繩梯的艇員們死死的抓住繩梯的繩子,當繩梯重新蕩回來的時候,又開始快速的往上爬。

張鐵想到以前聽唐德說過的那些與大海搏斗的水手的事情,沒想到,作為飛艇的艇員也和那些水手差不多,有時候,甚至更加的危險。

水手們搏擊的是大海,這些艇員搏擊的是天空。

“大家掩護他們!”大副又大聲命令道。

一直在飛艇外盤旋的鐵喙鹮似乎也發現了飛艇甲板的外面爬出來一些人,正在往飛艇的氣囊上爬去,這些正在攀爬著的艇員一下子就成為了那些鐵喙鹮們攻擊的目標。

張鐵以前沒見過鐵喙鹮,但這一刻,他感覺這些鐵喙鹮實在是太聰明了些,聰明得有些詭異。

大副再次射出了兩箭,張鐵也射出了一箭,甲板上的所有弩炮和機弩手都把自己手上的家伙射向了那幾只想要攻擊那幾隊在繩梯上攀爬的艇員。

又是五只鐵喙鹮被干掉。

在大家的掩護下,爬在繩梯上的艇員們飛快的爬了上去,消失在大家的視野中,不一會兒的功夫,在甲板上的眾人都沒有射擊的時候,有鐵喙鹮從飛艇的上面掉了下來,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人爬上去了,而且已經開始還擊。

飛艇上的鐵喙鹮呱呱呱呱的叫著,耳中那刺耳的金屬剮蹭的聲音一下子少了很多,在又掉下來幾只鐵喙鹮后,被上面的人射下來的鐵喙鹮的數目越來越少,張鐵聽到飛艇上面那些人與鐵喙鹮搏斗時發出的怒吼,在這樣的怒吼聲中,還夾雜著人與鐵喙鹮受傷時發出的一些聲音。

第二片飛艇的金屬防護裝甲從上面掉了下來,就連張鐵都感覺到飛艇的速度這個時候似乎已經沒有那麼快了。

飛艇大副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就在他想要開口派第二隊人上去的時候,張鐵安靜的站了出來。

“讓我去試試!”

“你?”飛艇大副的眼睛落在張鐵平靜的臉上,周圍那些艇員的視線也落在了張鐵的身上。“這是在玩命!”

“我以前就在諾曼帝國的鐵血營!”張鐵鎮定的說道。

諾曼帝國的鐵血營?大副的眉毛抖動了一下,瞬間做出了決定,“你需要什麼東西?”

張鐵從旁邊的弩炮位的弩箭箱子里抽出了一根一米多長,重達五六公斤,頭部呈三角形狀的鋼制的弩炮專用的巨大的弩箭,這種弩箭,完全和標槍差不多。

“給我準備兩廂方便帶在身上的這種弩箭讓我帶上去!”這種弩箭每箱有二十五只,一箱的重量差不多有一百多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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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空中搏殺二

    只經過短暫的考慮,飛艇上的大副就決定讓張鐵試試。畢竟張鐵剛剛的表現的確給人信心。

    兩箱飛艇上弩炮使用的弩箭被快速拿了出來,裝著這種巨型弩箭的的墨綠色的鐵皮箱子為了方便搬運在箱子的頭部和尾部都有活動的金屬扣可以讓人用力。

    四個飛艇上的艇員用最快的速度抬著兩廂弩箭來到甲板上。

    “需要我再派人和你上去嗎?”飛艇上的大幅問張鐵。

    “不需要!”張鐵一邊說著,一邊用甲板上的一截鐵鏈把兩個箱子頂部的金屬活動扣拴在一起,方便自己一起把它們提起來,在所有人詫異的眼神之中,張鐵用左手提了提加在一起有兩百多公斤分量的兩個箱子,微微點了點頭。

    飛艇又是一個快速的向上仰沖,在甲板上眾人抓住機會的又一波射擊之後,兩只鐵喙又被射了下來,飛艇還未企穩,張鐵一只手提著兩個箱子,快速的就從甲板上的一挑三繩梯往上爬去。

    在甲板上還不覺得,一離開甲板,剛剛往上面爬出幾米,張鐵只覺兩千多米的高空之中寒風呼嘯,吹得面部有些生疼,往下一低頭,腳下的大地上的一切都變得渺小了許多,此刻的腳下,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沼澤和草地,渺無人煙。

    第一次處在這麼高距離的張鐵只感到腦袋里微微有點眩暈的感覺。

    沼澤和草地里的動物似乎對發生在它們頭頂上的搏殺絲毫未覺。張鐵看到沼澤地里,一頭比大象還要高大許多的不知名的動物正在水邊喝水,然後突然被一張從水里張開的巨口一下子吞入口中,然後那個比兩個火車頭加在一起還要大的恐怖的腦袋又再次沉入到水底,只有那突然驚起的飛鳥和水面上一圈圈激起的水花還在提醒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這一幕,要不是因為那兩只動物的體型都夠大。張鐵在這麼高的天空上根本不可能發現得了,而看到這一幕的張鐵直接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這才知道這個時代在這種遠離城市的無人區中究竟有多麼恐怖。

    剛剛只突然從沼澤水下冒出來的動物,張鐵都不知道到底哪種東西是什麼,到底有多少級,即使那只東西已經潛伏到水下,自己又在空中,張鐵還是感覺那沼澤的水底似乎有兩只巨大的眼楮在冰冷的,在像看獵物一樣的看著天上的飛艇。讓人心底不由冒寒氣。

    相比起飛艇下面隱藏在沼澤地里的那些未知的東西,此刻正在瘋狂攻擊著飛艇的鐵喙無疑就可愛多了。

    即使張鐵一只手的手腕上掛著分量兩百多公斤的弩箭箱,但此刻張鐵攀爬繩梯的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在下面甲板上的那些艇員和大副的眼中,張鐵手上用鐵鏈拴起來的那兩個箱子。感覺完全就是兩個空的紙箱一樣,似乎一點分量也沒有,只有承受著張鐵全身和手上重量的繃緊的繩梯,在告訴著所有人,此刻繩梯上的重量已經超過了三百公斤,張鐵的每一步,都把繩梯踩得拉出一個極有力度感的形變。

    “掩護!”隨著下面飛艇大副的一聲大叫。再次轉向的飛艇把張鐵向蕩秋千一樣的往外面甩了出去,一波箭雨從下面的甲板上飛起,把幾只在空中向張鐵沖來的鐵喙射了下來,飛艇大副更是抓住機會連開兩箭。把兩只想要攻擊張鐵而進入到甲板射界的鐵喙射下來。

    媽的!張鐵暗罵了一聲,感覺這些鐵喙簡直聰明過頭了,才經過一次,自己第二次上來的時候居然已經知道派兵來狙擊。

    難道飛艇每次的航行任務都這麼危險?張鐵不知道。這也是張鐵第一次離開人族的聚居區這麼遠。以往,無論是野狼谷的試煉還是加入鐵血營與太陽神朝的戰爭。那些地方,其實都離城市不是太遠,張鐵對野外的危險還沒有太直觀的感覺,而這一次,張鐵真正感受到了這個時代人類為什麼喜歡住在有城牆保護的城市里。

    “小心!”下面的人大叫起來。

    這一波來襲擊張鐵的鐵喙總共有六只,即使被射下了三只,也還有三只從幾個不同的角度向著張鐵飛了過來,鐵喙長長的喙部像飛矛一樣的向張鐵“刺”來,除了喙部以外,被鐵喙的利爪抓一下的感覺,也絕對要比被老虎和黑熊的利爪抓一下更危險,這畢竟是五級的生物。

    張鐵重新蕩了回來,整個人都貼在了飛艇氣囊的金屬裝甲上,提著兩只箱子的左手緊緊抓著繩梯上的繩子,而眼楮看著那兩只剎那間就飛近自己,意圖給自己一下的鐵喙眯起了眼楮。

    就在甲板上的人心髒都要提到嗓子眼上的時候,一道游蛇一樣的銀光在空中突然出現。

    在這道游蛇一樣的銀光出現的餓時候,那最貼近張鐵的一只鐵喙,它尖銳的鳥喙離張鐵的距離已經只有五十厘米,而另外兩只鐵喙距張鐵的距離,一只在兩米之外,一只剛剛接近三米。

    張鐵就像掛在空中的一個靶子。

    完了!這小子如果別逞能站在甲板上可能還可以再射下幾只鐵喙來……這一刻,甲板上許多注視張鐵的艇員心里都不由冒出一個念頭。

    然後,那道游蛇一樣的銀光出現。

    空中就像突然下了一陣血雨,三只鐵喙變成六片屍體掉了下來,因為風向的關系,那一陣血雨紛紛揚揚的灑下,把飛艇甲板上靠近張鐵這邊艇舷上一排手拿機弩的艇員的臉染紅。

    除了飛艇上的大副之外,幾乎沒有人看清張鐵是怎麼出手的。

    在經過這一波襲擊之後,張鐵加快了往上攀爬的速度,在手腳並用之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爬到了幾十米高的飛艇的接近頂部的位置。

    剛剛上來第一波的艇員此刻幾乎都集中在飛艇頂部的位置,個個受傷,大概有十多只的鐵喙正在圍著這些艇員攻擊。受傷的艇員中,有兩個人已經躺倒在了飛艇的金屬裝甲上,依靠著身上的防護衣的安全扣掛在繩梯上,艇員們分成兩組守護在這兩名倒下的傷員周圍,防止鐵喙對受傷艇員的進一步襲擊。

    搏殺的現場非常的慘烈,不知道是人還是鳥的鮮血灑得到處都是。

    在頂部靠近飛艇左舷的位置,張鐵看到哪里的一塊氣囊防護裝甲已經沒有了,就算在那狂風凜冽的空中,張鐵也能聽到“嘶……嘶……”的響聲從那個地方發出來。那是飛艇氣囊中的氣體在不斷噴射和泄露出來的聲而在離這個損壞的氣囊不遠的地方,另外幾塊被鐵喙攻擊的幾塊金屬裝甲好像已經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

    “死吧!”張鐵剛剛爬到飛艇頂部的時候,就看到一名滿臉鮮血的艇員從飛艇上躍起,在一只鐵喙用尖銳的鳥喙將他的肩部與胸部的位置直接貫穿的時候,狠狠扭住了鐵喙的脖子。然後用手上的匕首像殺豬一樣一刀刀的從鐵喙的脖子外面捅進去,幾刀就差點把整只鐵喙的脖子都切斷。

    鐵喙發出一聲悲鳴,瘋狂的拍打著翅膀,被那個人從空中扯了下來,一人一鳥噴著鮮血從飛艇上翻滾著往下掉落。

    “志天!”,艇員們目眥欲裂的大叫,從這種高度掉下去。絕對要粉身碎骨。

    那個人和那只鳥正好往張鐵這邊滾過來,被張鐵連忙用右手抓住,那只鐵喙則軟綿綿的掉了下去,被風吹走。

    然後張鐵在右手抓著一個人。左手手腕上還掛著一個兩百多公斤的弩箭箱的情況下,飛快的用一只手和兩只腳爬了上去,在爬到坡度已經開始變平緩的飛艇頂部的時候,張鐵把那個人放在飛艇的防護裝甲上。然後飛快的把那個人身上的安全扣扣在繩梯上。

    這一刻,原本在頂部的那些艇員幾乎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張鐵。和張鐵手上抓著的人與提著的那兩個弩箭箱。

    空中的飛艇再次機動變道,有一股巨大的慣性,幾乎就想把飛艇頂部的所有人都甩出去一樣。

    在變道的過程中,張鐵快速的趴下,冷靜的先把自己身上防護衣的安全扣扣在繩梯上,然後兩只腳在繩梯的繩子打結的地方繞了一圈,牢牢踩住,就像那些艇員一樣。

    固定好自己的身體之後,張鐵打開了左手拿著的第一個弩箭箱,抓起里面的第一根飛矛一樣的弩箭,然後投出……

    對張鐵來說,這場他與鐵喙的血戰,最危險的也是最挑戰的,就是他從飛艇甲板上沿著繩梯爬到飛艇頂部位置這幾十米的距離,如果那些鐵喙在這幾十米的距離內沒有能阻止他,那麼,在他能帶著足夠的巨型弩箭爬到飛艇的頂部位置,把自己固定下來,獲得一個充分的視角的時候,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

    飛艇下面的甲板上,就在張鐵爬上去一分鐘之後,第一只被飛矛貫穿的鐵喙從上面掉了下來。

    “啊,是被弩炮的弩箭射下來的,那個人已經上去了……”有艇員大喊,然後所有人都忍不住精神一震。

    不知道那個年輕人可以干掉幾只鐵喙?在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飛艇上的大副已經命令第二隊爬上去的艇員做好了準備……

    然後,甲板上所有人的目光就呆滯了……

    從第一只鐵喙掉下來開始,不一會兒的功夫,鐵喙像下到鍋里的餃子一樣從天上一只只的接連不斷的掉下來……

    飛艇再次機動變道。

    這讓甲板上的人有機會看到最後兩只鐵喙的下場,這最後的兩只鐵喙,似乎已經被嚇傻了,這個時候,已經想要向遠處逃去,但還沒等它們飛出百米之外,從飛艇頂部飛出來的兩根巨型弩箭瞬間就追上了它們。

    在最後的兩聲哀鳴之後,世界清靜了。

    從張鐵爬上繩梯到最後結束,整個過程,用了不到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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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樓蘭城

三天后,懷遠堂的飛艇在一座沙漠之中的陌生城市的飛艇基地降落了下來,進行這次旅途的第二次補給和遭遇到鐵喙鹮攻擊之后的第一次修理。

那一次遭遇鐵喙鹮的攻擊,雖然最終只是讓飛艇氣囊隔艙中的一個氣囊完全失去了浮空能力,但為了保持飛艇飛行的平衡與穩定,這艘擁有十二個氣囊隔艙的飛艇在后來的飛行途中,主動將與遭到攻擊的那個氣囊隔艙相對的另外一個氣囊的氦氣主動放出了不少,還調整了另外三個氣囊隔艙的氣壓,這讓在后面的三天中,飛艇的時速一下子銳減了三分之一,從每小時百公里以上,跌落到每小時七八十公里左右的水平。

飛艇飛行是一項復雜的技術活兒,張鐵也是在別人的口中才知道在遭遇鐵喙鹮襲擊之后,想要讓飛艇繼續平穩的飛行到底需要做多少的調整。

也就是在這三天的時間中,因為那一次與鐵喙鹮的戰斗,張鐵在飛艇上的身份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雖然他依舊是一個住在乘客艙的特殊客人,但飛艇上的大多數的艇員,卻都認識了他。

當飛艇在這座城市的飛艇基地準備降落的時候,張鐵也像其他的旅客一樣,從臥艙里走了出來,來到廣闊的飛艇甲板上,看著下面這座充斥著奇異風情的城市。

讓張鐵印象深刻的是圍繞著這座城市的那些動輒就有四五十米高的恐怖仙人掌,那些仙人掌組成了這座城市的城墻,從空中望下去,這座城市的整個外形,就像一片綠色的三葉草,在這片三葉草的中間。到處都是有著奇怪圓頂的建筑,這個城市的中間,還有一個面積不小的湖泊。

能容納懷遠堂的這艘飛艇降落的飛艇基地,就在那個湖泊的旁邊。

離開卡魯爾時冬天到來的凜冽寒風,到了這里,已經變成了掛在天上的一輪暖陽,站在甲板上的旅客們這個時候已經脫掉了礙事臃腫的各種保暖的衣服,而穿得輕薄起來。

“這里是沙漠之城樓蘭,整個城市還有城市附近的人口加起來有四百一十萬人!”就在張鐵打量著下面這座城市的時候。張志天已經出現在了張鐵的身邊,向張鐵介紹著飛艇下面的這座城市。

在那天被張鐵救了一命之后,年齡還比張鐵大上兩歲的張志天在這個時候已經和張鐵成為了朋友。

“怎麼樣,你的傷勢好點了嗎?”張鐵看了看這個臉上的皮膚被太陽曬成古銅色的年輕艇員,張志天的眼睛狹長。或許是同樣來源于一個血脈的原因,看起來竟然和老哥的有兩分相似,這個家伙外表斯文,但在斯文之下,卻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剛烈氣質。

想到那天這個家伙和那只鐵喙鹮在飛艇的氣囊上拼命的樣子,張鐵悄悄在心里搖了搖頭,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聽到張鐵的詢問。張志天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笑容,稍微抬了抬胳膊,“在使用了一根低級恢復藥劑和涂抹了一些傷口凝膠之后,休息了這兩天。已經好多了!”

“對了,你們以前是不是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張鐵隨意的問了一句。

“怎麼可能會經常遇到這種情況,要每次都這麼危險,那所有的貨運飛艇豈不是都成了那些會飛的高階變異生物的靶子?”

“你是說這種情況很不常見?”張鐵微微愣了一下。

“不是不常見。而是極少能碰到,我在這艘飛艇上已經呆了三年。可像前幾天那麼危險的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雖然以前也遇到過一些能飛行的變異生物和魔獸騷擾飛艇的情況,可都沒有這一次的兇險……”張志天耐心的和張鐵解釋著,“雖然你看這飛艇在天上似乎可以到處亂飛,但實際上,像我們這種的大型貨運飛艇的航線都是比較固定的,在這些航線上,基本不會有太高階的,可以直接威脅飛艇安全的生物,這是飛艇航線選擇和勘探的一個重要考慮,如果在某個空域內有很多可以威脅到飛艇航線安全的變異生物或魔獸,那麼,一般情況下,飛艇的航線都會選擇繞過這片區域,這和船只在大海上航行差不多,大海雖然廣闊,但也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去的。”

張鐵恍然大悟,“我也覺得奇怪,感覺那些鐵喙鹮似乎太聰明了一點,它們好像懂得避開甲板上的射擊區域,而專門選擇飛艇上最要命,也是大家的武器無法到達的地方去攻擊?”

張志天往兩邊看了看,看到沒有多少人注意他和張鐵之后,才放低了聲音告訴了張鐵一個消息,“我聽到艇長和大副的討論,他們也覺得這次遭遇鐵喙鹮的攻擊有些詭異,在以往幾年的航行中,這條航線上從來沒有發現過鐵喙鹮的蹤跡,而這次一發現就是一大堆,事情有些反常!”

“難道這背后還有人在操縱不成?”張鐵也感到微微有一點吃驚。

這個時候的飛艇,在得到地面信號的確認之后,已經在地面基地空出來的飛艇降落艇位上方慢慢的降低了高度,在離地面還有幾百米的時候,飛艇上已經拋下了幾條巨大的繩索,地面上的車輛和人員在接到飛艇拋下來的繩索以后,一個個都忙碌了起來,原本在天空因為風向的關系還有些晃蕩的飛艇一下子穩定了下來,而且下降的速度也在加快。

張志天只微微朝下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來,“鐵喙鹮這種五級生物因為它鋒利尖長的喙部,在空中,對飛艇的威脅可以排在所有六級以下生物的前三位之中,這種能夠威脅飛艇空中航道安全的生物突然在原本安全的飛艇航道間沒有一點征兆的大量出現,飛艇上的長官們都判斷有人在背后操作,這次如果我們的飛艇不是采用了先進的氣囊隔艙式設計的硬式飛艇而是其他的軟式飛艇,飛艇上的所有人這一次就有可能回不來了!”

張鐵吸了一口冷氣,雖然事先他已經有一定程度的懷疑,但當這個懷疑被更有經驗的人證實的時候。他還是感覺有些心驚,“難道是有人針對懷遠堂?”

“不知道!”張志天搖了搖頭,“不過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沙漠之城樓蘭是附近兩千公里以內最重要的空中交通樞紐,在樓蘭城降落以后,只要打聽一下有沒有其他的飛艇碰到這類事情,長官們大概就能得出判斷了?”

“如果真有人針對懷遠堂呢?”

張志天臉上露出一個自豪的微笑,“那只要我們回到懷遠堂族地,自然有人來找那些家伙算賬!沒有誰可以在算計了懷遠堂之后不用付出代價!”

張志天身上那種超脫年齡的自信也把張鐵感染了。張鐵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這就是擁有一個強大家族在自己身后的底氣,這樣的底氣,讓懷遠堂下屬商團飛艇上的一個年輕人,在遇到危險和困難的時候。似乎都有著萊因哈特面對敵人時的那樣的豪氣。想到懷遠堂張家,又想想老爸和家里此刻的境況,張鐵悄悄的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說到懷遠堂,我對懷遠堂的很多事情還不是很清楚,你能給我講講嗎?”

“好吧,我估計這次要在沙漠之城樓蘭完成這次補給和飛艇的修理最少也需要一天時間,反正這個時候我也在養傷。沒什麼事情,有這個時間,我就給你好好講講懷遠堂!”聽到張鐵主動向自己請教懷遠堂的事情,張志天古銅色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微笑。

“晉云國是以華族為主體組成的人族國家。我們懷遠堂是晉云國的六大世家之一,麾下有八座城池,族地一千余里,占據晉云國一郡之地。郡名即是我們張氏家族懷遠堂的堂號,懷遠堂每一代承襲人族長風伯爵爵位的家主都為家族所有人共尊。家主之位由家族長老團推舉而出,不過近兩百年來,懷遠堂張氏家主之位皆由東海城一脈繼承,沿襲至今……”

張志天娓娓道來,懷遠堂在張鐵腦海中的印象逐漸清晰起來。

飛艇落地之后,飛艇上的許多人都忙碌了起來,因為沙漠之城樓蘭礦產資源匱乏,所以飛艇從卡魯爾城帶來的許多高等合金與軍械都在這里出手,這給長風商團帶來了豐厚的利潤。

在賣出從卡魯爾帶來的那些貨物之后,張鐵又看到飛艇從沙漠之城樓蘭采購了不少東西,在張志天的介紹下,張鐵知道飛艇在這里采購的東西主要有三種,第一種是紅寶石,第二種是沙漠里一種變異蜥蜴身體內的某種東西,聽說是制作弓箭的某種材料,第三種東西聽說是一種特殊的仙人掌的分泌物,那種分泌物可以直接粘合人身上的創口。

在飛艇下面的貨倉里的各種貨物進進出出的同時,飛艇需要的水,煤,食物這些東西也在這里完成了一次補給。

落地后,飛艇氣囊隔艙的修理也在緊張有序的進行著。

連續在天上飛了好多天,張鐵的腳也有點打飄,在落地后,在一干熟識的飛艇艇員的帶領下,張鐵在沙漠之城樓蘭逛了一圈,樓蘭城的烤蠍肉和那些變異后把城市保護起來的仙人掌給張鐵極深的印象。

到了晚上,樓蘭城的氣溫陡然降低,一下子變得比在卡魯爾城的時候還要冷,一下子讓飛艇上的乘客們感覺到了什麼叫冰與火的滋味。

也就是在晚上,這艘飛艇的艇長,大副,還有幾個主要人物都皺著眉頭坐在了飛艇的控制室里。

“消息打聽了嗎?”飛艇的艇長問坐在桌子旁邊的一個男人。

“已經打聽清楚了,除了我們之外,最近三天來到樓蘭補給和休整的飛艇中,有五艘遇到了和我們一樣的情況,都遭受到了大批鐵喙鹮的攻擊,那五艘飛艇都是安裝了防護裝甲的硬式飛艇,在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之后,才勉強來到了樓蘭,而除此之外,還有幾艘與樓蘭城內幾個商團約定了交貨時間的飛艇卻到現在都還沒有達到,已經失蹤了好幾天,所有失蹤的飛艇,都是相對落后的單氣囊的軟式飛艇!”

吸著煙斗的飛艇艇長的眼睛瞇了起來,隔了良久才問道,“卡爾羅聯邦丹藥師工會那個長老家族被滅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沒有,雖然卡爾羅聯邦和丹藥師工會的懸賞通緝令現在已經傳遍了整個威夷次大陸,但那些兇手好像憑空消失了!”說話的男人看了一眼飛艇的艇長,“這兩者之間有關系嗎?”

“有沒有關系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這個世道和飛艇的航道好像一夜之間都開始變得危險起來了!”飛艇艇長的眼中閃著冷靜而嚴肅的光,“盡快修理好飛艇,然后去和那些下一站與我們目標相同的遭受過危險生物攻擊的商團飛艇聯系一下,大家一起組隊離開樓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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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晉級與到達

數千米高空中的狂風依舊呼嘯著,吹得張鐵的渾身的衣服獵獵作響,此刻的張鐵,在飛艇氣囊的最頂端,來回奔跑著,就像跑在平地上一樣,身上沒有任何可以保障他安全的東西。/

張鐵手中的赤煉,這個時候,似乎已經真的變成了一條赤練蛇,在張鐵每次揮出的時候,在每次詭異的在空中扭動著的時候,那銀光之中,真的有一條清晰的蛇影。

張鐵手中的那條蛇影每扭動一次,空中就要灑下一片鮮血,而灑下的鮮血讓那些僅存的鐵喙鹮更加的瘋狂起來。

和第一次那些鐵喙鹮還會攻擊飛艇不同,這個時候,張鐵幾乎是所有鐵喙鹮仇恨的焦點,那飛翔在天空中的每一只鐵喙鹮,都好像和張鐵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樣,一只接著一只的前仆后繼的沖向張鐵。

飛艇在以每小時120公里以上的速度快速在云層中穿梭著……

張鐵與鐵喙鹮的搏殺還在繼續……

這就是五級戰兵的感覺嗎?這就是鐵血化勁的感覺嗎?

在一個小時前,張鐵剛剛吃下那顆小樹最新長出來的一顆無漏果,那顆無漏果的效果直接將張鐵脊椎上的第五個明點點燃,讓張鐵一下子就跨入到五級戰兵的行列。

跨入到五級戰兵的時候,張鐵渾身的骨頭都在發癢,像有無數的螞蟻在骨頭里面爬行一樣,讓你想撓都撓不到,當癢到極致,渾身上下所有骨頭一陣劈里啪啦的亂響之后,一種全新的感覺開始出現在張鐵的身上。

張鐵感覺自己身體內的每一根骨頭和骨頭里面似乎都涌出了一股力量,這兩股力量和張鐵身體內的那股鐵血暗勁一結合。張鐵的鐵血暗勁變成一種全新的力量。

鐵血化勁!那新生的兩股力量,就是骨之力和髓之力,

能從鐵血暗勁提升到鐵血化勁的人,即使在諾曼帝國的鐵血營中,也不到十分之一,但張鐵完成這次提升,竟像喝水一樣簡單,完全水到渠成,就連張鐵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以鐵血化勁催動的赤煉。開始顯現出與以前截然不同的狀態,除了威力更大以外,在張鐵每次出手的時候,那劍光之中,開始顯現出一條蛇的靈動虛影。

已經很久。張鐵沒有這種一劍在手天下我有的酣暢淋漓的感覺。

數千米的高空中,張鐵從飛艇氣囊的最頂部高高跳起,差不多有三米多高,手上的赤煉如突然從張鐵手心中暴起的靈蛇,在空中張開血盆大口,一下子就把天上的五只鐵喙鹮吞噬得干干凈凈。

只剩下最后一只鐵喙鹮……

張鐵的腳幾乎才剛剛落地,這碩果僅存的最后一只鐵喙鹮那標槍一樣鳥喙就刺到了張鐵的胸前。一副要與張鐵同歸于盡的氣勢。

在這些天中,與鐵喙鹮搏斗經驗已經變得豐富無比的張鐵在心里嘿嘿一笑,根本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只是身體輕輕的一側。那長長的鳥喙,在穿過張鐵身體的時候,一下子就被張鐵夾在了左手的咯吱窩下面,就像夾著一把雨傘一樣。

鐵喙鹮的利爪抓來。張鐵右手的五指也像鐵喙鹮的利爪一樣硬碰硬的抓了過去。

在鳥爪與人手相碰的時候,鐵喙鹮的鳥爪上哢嚓哢嚓的斷骨聲響成一片。

被張鐵夾住鳥嘴的鐵喙鹮無法悲鳴。但身體卻顫抖起來。

“嘿嘿,不好意思,誰叫你今天是最后一個呢,就委屈你一下了!”張鐵說著,那一只還能動的右手,在一秒鐘都不到的時間內,瞬間就在鐵喙鹮的另外一只腳和剩下的那兩只翅膀上快速的捏了一下,這只鐵喙鹮腳上和翅膀上的骨頭瞬間全部碎裂。

徹底無力掙扎的鐵喙鹮悲憤的看著張鐵,張鐵不為所動,在做完這件事后,一只手粗魯的抓著鳥嘴,拖著這只已經半死不活的鐵喙鹮,往邊上跑了兩步,一只手抓住繩梯上的一條繩子,從就數千米高空的飛艇的氣囊上跳了下去,完全像不要命一樣。

幾秒鐘之內張鐵就下落了幾十米的高度,在繩梯上的那條繩子自動回落到飛艇氣囊中間位置的時候,張鐵的腳在飛艇上一點,整個身子又往外面飛蕩了回去,然后再次下落,當繩梯再次回落的時候,張鐵抓著繩子的手突然松開,整個人一下子就被“甩”到了飛艇的甲板上,穩穩站好,整個過程,驚險得就像是高空的雜技,又像是那些在飛艇上廝混了好多年的老艇員一樣的熟練,不過就算是那些飛艇上的老艇員們,恐怕也沒有幾個敢在幾千米的高空,沒有半點安全措施,而且飛艇還正在快速飛行的時候做這麼危險的動作。

而且整個過程,張鐵的手上還拿著一只已經殘廢,但還是頗有分量的鐵喙鹮。

甲板上空無一人,張鐵直接拿著那只悲憤的鐵喙鹮走進艙室,然后隨意打開一道門,看也不看一眼,就把那只已經徹底失去活動能力的鐵喙鹮丟了進去。

飛艇上也空無一人。

哈哈,自己的自由時間到了!

張鐵一路小跑,在上了一層樓梯之后,直接從飛艇乘客所在的第二層,來到了飛艇的第三層——飛艇的第三層,最主要的一個地方就是飛艇的駕駛室。張鐵就來到了駕駛室。

整個飛艇的駕駛室位于飛艇浮空氣囊下面的飛艇頭部的最高位置,駕駛室里視野良好,那將近一米多高,接近270度環形的透明高強度玻璃窗讓駕駛人員的正面視角幾乎沒有任何的死角。

駕駛室外白云悠悠,駕駛室里空無一人,整艘飛艇,完全按照一條直線在前進。

駕駛室的房門是從里面鎖著的,因為房門上的大塊的透明玻璃,張鐵才得以看清駕駛室里面的情況,想到自己每次來的時候都這麼暴力。張鐵不由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碰的一聲,張鐵的腳直接把駕駛室木質的房門洞穿了一個大洞,然后把手從大洞里伸了進去,把里面鎖著的門打開。

從張鐵進入到飛艇駕駛室的這個時候起,這艘飛艇,就成了張鐵的超級大玩具。

飛艇的駕駛臺的正中間是一個可以用兩只手握住的非常有質感的方向舵,方向舵的兩邊,是兩排儀表還有一大堆高高低低長長短短的操作桿,就在方向舵的下面。還有兩個用腳控制的踏板。

這些天,在這艘飛艇被張鐵弄得連續“墜毀”了超過十次以后,張鐵終于搞明白那些操作桿各自的作用,而且學會了駕駛飛艇。在這些事故中,最快也是最慘烈的一次。就是張鐵拉下了方向舵最前面的那個有著紅色把手的操作桿以后,整艘飛艇就幾乎像自由落體一樣的從天上掉了下去,張鐵當時臉都嚇綠了。

在經過這件事之后,張鐵才知道那個紅色的操作桿是飛艇的緊急迫降拉桿,一旦拉下,整艘飛艇的十二個氣囊隔艙就開始自動放氣,飛艇會在最短時間內失去浮力。當時張鐵在拉下這個拉桿的時候,還慌亂的踏下了腳下的蒸汽動力輸出踏板,讓推動飛艇的旋槳以更大的推力轉了起來,結果就是在失去浮力的時候。飛艇以更快的速度朝著腳下的大地沖了下去,讓張鐵悲慘的掛了一次

這次的空難讓張鐵刻骨銘心。

事實證明,只要一個人不怕死,多有幾條命。學什麼都快。

張鐵駕駛著飛艇一個人在天上轉了兩個多小時,玩得不亦樂乎。感覺這次的時間快要到了的時候,張鐵離開了駕駛室,就在駕駛室旁邊的一間裝備室里面,熟練的拿了一個降落傘背包,背在自己身上,然后跑著沖到了飛艇的二層甲板,怪叫一聲,從甲板上一躍而下……

“我來了,哦……哦……啊……啊……”

幾秒鐘后,天空中綻開一朵白色的小花……

幾分鐘后,白色的小花緩緩的飄落到了下面的地上……

又是幾分鐘后,整個世界變成光點粉碎。

飛艇的臥艙內,舒服躺在床上的張鐵睜開了眼睛,臉上出現一絲笑意。

張鐵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耍小聰明,但是對魂劫果的使用,他又有了一些心得。

最新的魂劫果,是鐵喙鹮的,第一個場景就是在飛艇之上,在魂劫之境中的一次次搏殺后,張鐵發現,只要不是自己主動想出來,只要支持魂劫果的時間不到或者最后一只鐵喙鹮不死,整個魂劫之境就不會破碎,魂劫之境中的一切,除了不會多出來靈性生物以外,其他的都與真實無異。

這個魂劫之境是天空上的,非常難得,張鐵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在一次次以死亡作為代價之后,也就在這趟旅途中,張鐵在魂劫之境內學會了跳傘和駕駛飛艇,在空中與鐵喙鹮的搏殺經驗更是變得豐富無比。

自從離開樓蘭之后,這一路上,就再也沒有遇到過其他危險的事情和風波,飛艇順利的一路南下,一直沉浸在各種修煉之中的張鐵也不明白飛艇到底飛到了什麼地方。

在今天,張鐵剛剛從魂劫果的修煉之中退了出來,就有人在敲張鐵的艙門。

張鐵打開艙門,看見是張志天站在外面。

“怎麼?”

“到了!”

“什麼到了?”

“懷遠郡到了!”

張鐵心中一震,和張志天一起來到甲板上,飛艇下面的大地上,是一條張鐵從未見過的大江,僅僅眼前這條大江的寬度,恐怕就有二十多公里,整條大江從遠方延綿而來,如巨龍一樣從飛艇的下面穿過,江面上有眾多的輪船,交織往來,熱鬧無比,輪船的煙囪冒出一股股的黑煙,而在江邊,放眼望去,金黃色的麥田一望無際,幾座高大巍峨的城堡點綴在江邊的平原之上。

這幅畫面給張鐵的第一個印象就是雄偉,第二個印象就是富庶。

“這是元江,過了元江,就是我們懷遠堂的地盤,今天傍晚,飛艇就能飛到儀陽城,那是長風商團總部所在地,也是懷遠堂宗祠與總堂所在地,!”

懷遠堂,自己終于到了嗎?

想到很快就能在這個陌生但又和自己家里有著千絲萬縷奇怪聯系的地方與家人團聚,張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既來之,則安之,還有,一定要把老爸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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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家族

    傍晚,歷時超過兩周,從卡魯爾出發的飛艇終于到達了晉雲國懷遠郡儀陽城。張氏家族的懷遠堂的堂號就是郡名,整個郡,都是張家的族地。

    第一次,張鐵感覺到什麼叫家族。在飛艇上張志天的介紹中,張鐵知道整個懷遠郡,身上流著懷遠公嫡系血脈的張氏家族成員超過了二十萬人,真要嚴格說起來,就在飛艇上幾個姓張的人中,包括飛艇艇長,大副,輪機房的技師,張志天這名普通的艇員和張鐵在內,五個人要是考究一下家譜的話絕對都是親戚,因為大家身上都流著懷遠公的血脈,只不過是來自于懷遠堂不同的分支而已。

    懷遠公當年有八房妻子,子女四十多人,這八房妻子中每房的族人各聚一城,長房的儀陽城,二房的新策城,三房的觀星城,四房的齊海城,五房的伏波城,六房的雲州城,七房的金海城,八房的台安城,這八城中的懷遠公血脈又經過幾百年的繁衍生息,到了今日,才形成這樣的規模。

    在這八城之中,儀陽城不僅是懷遠郡的郡城,更是整個懷遠堂張氏家族政治,經濟與文化的中心。

    儀陽城是一座靠近大海的城市,整座城市的繁榮程度與規模,更是在黑炎城的十倍以上,居住在這座城市和城市周邊的人口有2100萬人,儀陽港不僅是晉雲國最大的港口,就是在整個威夷次大陸,儀陽港每年的貨物吞吐量也都可以排在前三位。

    如果說之前張鐵對懷遠堂張家的印象還僅僅停留在別人介紹中的話,那麼,當飛艇靠近儀陽城的時候,懷遠堂張家的力量和底蘊一下子就如這座城市一樣,突然橫亙在張鐵面前,讓張鐵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與這個家族的強大。

    遠處港口和海面上那密密麻麻的輪船和天空中那如過江之鯽一樣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飛艇。對張鐵來說,簡直就像是畫中的情形一樣。

    甲板上那些從卡魯爾城一起過來的乘客們看到這樣的景象,許多人已經驚呼了起來,那乘客中的許多人,用還不太熟練的華語大叫著,“儀陽……儀陽……”

    “你打算在儀陽落腳嗎?”張志天問張鐵。

    “我大概要先回一趟金海城,以後在不在金海還不知道!”張鐵想了想告訴張志天。

    “這次回來,我在飛艇上三年的實習積分已經足夠了,我打算去報名參加家族的飛艇部隊,做一名真正的軍人。將來做一名艇長!”張志天躊躇滿志的說道。

    “那祝你一切順利……”張鐵笑了笑。

    這段時間,張鐵已經大概知道了飛艇上的一些情況,在飛艇上。很多像張志天這樣十八歲以下的年輕人,都是在飛艇上的實習艇員,這是張氏家族的人才培養機制,對大多數懷遠郡的少年來說,15歲到18歲這最為叛逆的一段時間。大多數人,並不是在學校里悠然渡過,而是以實習生的身份,進入到各行各業中打拼,接觸社會,積累資歷與經驗。確定自己以後的發展方向,在18歲冠禮之後,才算成人。可以享受諸多的社會權利並能正式參軍和被委任正式的職務,有正式的工作。

    與黑炎城那種工廠流水線一樣的人才教育體制比起來,這個時代華族的教育體制,要更加的嚴格,像張鐵這種翻過年後才滿十六歲的弱冠少年。在懷遠堂,絕無正式參軍加入部隊的可能。更別說還要成為軍官了。

    “我聽大副說,你第一次用那些弩炮上的弩箭射下那些鐵喙的本領,好像是一種與投擲技能有關的先祖血脈的覺醒?”張志天目光灼灼的看著張鐵,眼神中充滿了羨慕。

    張鐵苦笑了一下,這就是從小接觸的文化背景的差異了,這個困擾了自己很長時間的問題,在懷遠堂,似乎很多人都知道一樣,自己才表現了一次,就被人猜到了,“應該是吧,最初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是突然之間,自己的投擲能力就一下子變得非常的準,也是在回懷遠堂之前,我才知道這是華族覺醒先祖血脈的表現!對了,你身邊的朋友有人和我一樣的嗎?”

    “有一個,那是我在學校時班里的一個同學,學校開運動會的時候,他的先祖血脈突然覺醒,原本箭術平平無奇的他,在那一年成為了學校運動會上的箭術冠軍!”

    “他覺醒的先祖血脈與弓箭有關?”

    “是!”張志天奇怪的看了一眼張鐵,“難道你不知道嗎,張氏家族最強的兩種先祖血脈之一就是弓箭系的血脈?”

    張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還真的不知道!”

    ……

    飛艇最後在長風商團的一個飛艇基地落下。

    在和飛艇上認識的幾個朋友完成告別,張鐵就拿著一個簡單的行李,和那些第一次來到儀陽城的乘客一樣走下了飛艇,正在張鐵琢磨著離開飛艇基地是不是先買張火車票回金海城的時候,張鐵已經看到了老哥,和張鐵老哥在一起的,還有兩位穿著黑色制服的男人,三個人的身後還有一輛小轎車。

    “老哥!”張鐵心中一激動,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上去,兩兄弟使勁兒的抱了一下,張陽也同樣有些激動,兩兄弟這次分別,雖然才幾個月,但感覺上,就和生離死別後的重逢差不多,無論是張鐵還是張鐵家里,在這段時間,都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經歷了太多的波折與動蕩。

    “老爸怎麼樣了,老媽的病好了嗎?”兩個人一分開,張鐵一下子就問出了兩個問題。

    張陽先仔仔細細從頭打量了一遍張鐵,然後笑了笑,“老爸已經回來了,知道你馬上要平安回來的消息,老媽的病也好了!”

    張鐵大喜,沒想到就在他上飛艇的這些天里,這最讓他擔心的事情就解決了。這才是真正值得慶祝的喜事,“老爸回來了?”

    “嗯,具體的我們回家再說!”張陽給張鐵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就給他介紹他身邊那兩位穿著制服的男人,“這兩位是懷遠堂宗人閣的干事!”

    那兩個男人氣度平和的向張鐵點了點頭。

    在飛艇上經過張志天的介紹以後,張鐵已經知道宗人閣大概是干什麼的了,自己這次回來,在張家這邊,肯定要先把身份洗白和確定下來,要不然的話。自己來到晉雲國的身份,絕對還是那個被諾曼帝國秘密警察通緝的殺人犯。

    這邊介紹了幾句之後,四個人坐上車。張鐵和張陽坐在車後排,那兩個宗人閣的干事坐在前面,小車一路就駛出了飛艇基地。

    張鐵坐在車上,一邊和老哥簡單的講著自己離開黑炎城後到了卡魯爾戰區發生的種種事情,一邊瞪大了眼楮看著車外的東西。感嘆著這座城市的繁華與興盛。

    路上車水馬龍,街邊行人接踵摩肩,路旁高樓參差比鄰,這一路望去,整條道路兩旁那到處都是的華文廣告牌到處都是,而且路上的行人中。雖然各種膚色的人都有,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是黑發黑眼的華人。那路邊商店行人還有小孩們打鬧時的嬉笑交談之聲,都是華語,這樣的情景,讓從小就生活在黑炎城的張鐵一下子莫名放松了下來,一種來源于血脈中的歸屬感油然而生。

    所謂的宗人閣。當然不是一個閣樓那麼簡單,這個懷遠堂張氏家族的宗族管理機構的總部。其實是一座二十多層高的方方正正的大廈,大廈的門口,有嚴格的崗衛,宗人堂的人把張鐵帶來這里的原因,就是完成對張鐵身份的最後確認,這個確認過程簡單的出乎張鐵的意料之外。

    張鐵被帶到大廈的一間屋子里,那間屋子中間的桌子上放著一塊黑色的奇怪水晶,那塊水晶瓖嵌在一個銀白色的,有著奇怪符紋的基座之上,然後在幾個人的監督之下,帶張鐵回來的那個宗人閣的干事用一根針頭戳破張鐵的手指,讓張鐵把手指上的血液滴到那塊水晶上,黑色的水晶開始亮了起來,整個鑒定過程就完成了。

    在完成這個過程之後,張鐵又在這里照了一張相片,填寫了兩張表格,在和老哥坐在休息室里等了不到十分鐘之後,帶張鐵來的一個干事把一個雕刻著繁復花紋的長方形的牒牌拿給了張鐵。

    這個牒牌大半是金屬的,牒牌的正面中間卻是瓖嵌著一塊透明的水晶,水晶下面是張鐵剛剛才照出來的一張頭像,在水晶頭像下面,還刻有張鐵的名字,做工非常的精美與特別。在牒牌的背面,則刻有懷遠張氏四個字。

    “這個東西就是你的身份證明,你要把它收好,如果丟了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有多嚴重?”

    “罰一百金幣,苦役半年,還要扣除家族貢獻點20個點!”

    張鐵微微吸了一口冷氣,一百金幣,那就是2500克黃金,半年苦役那不必說了,就是那20個家族貢獻點好像也是挺稀罕的東西。

    “難道這個東西比黃金還值錢?”張鐵問道。

    那個把牒牌拿給張鐵的干事淡淡的笑了一下,“你的這個身份牒牌上使用的珍貴合金就有七種,其中的海瀾鐵和孔雀銅的價值就在黃金的十倍以上,這塊牒牌的制造工藝更是有好幾種秘傳技藝,非張氏不能制造,這塊牒牌極難損壞,損壞後就無法復原,至少在威夷次大陸,還沒有人能夠仿冒,牒牌上的秘紋中包含著宗人閣里的蒸汽分析機為你生成的金屬二維識別碼,那是你在家族中獨一無二的身份與權限標識,你說這個東西重不重要?”

    這些話把張鐵唬得一愣一愣的,“那再問一下,家族貢獻點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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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12-26 00:34:49
第二十章 潛龍

“家族的貢獻點是衡量家族子孫為家族事業貢獻大小的標準,簡單來說,你可以把家族貢獻點理解為只在懷遠堂張氏子孫和家族之間流通的特殊貨幣,當你為家族事業做出相應的付出以後,就獲得相應的家族貢獻點,這些貢獻點,可以換取相應的家族資源,這些家族資源只對家族成員開放,一般來說都是你舀著金幣在外面都買不到的東西!”宗人閣的幹事三言兩語回答了張鐵的問題。

“能利用貢獻點獲得秘傳的戰技嗎?”這是張鐵最感興趣的問題。

“當然,這只是家族貢獻點的一個小小的用途,你第一次來懷遠堂,大概不清楚家族的貢獻點有多重要,以後你就明白了!”

“那如何獲得家族的貢獻點呢?”

“這就不是一句話能說清楚的了,關於貢獻點的獲得家族頒布有嚴格的法規和制度,比如說像我這樣在宗人閣為家族事業服務的,除了日常的薪水以外,每個月還可以獲得三個點的家族貢獻點!比如張氏家族結婚後能生育的那些婦女,每生一個孩子,除了可以一次性的獲得八個金幣的補貼以外,還可以獲得十五個點的家族貢獻點!”

女人多生孩子可以獲得家族貢獻點,還有金幣補貼?張鐵這才明白為什麼這個家族在短短的幾百年的時間裡就能發展出二十多萬的直系血脈,這簡直就是多生多光榮嘛。

“不知道還有其他事情嗎?”想到老爸老媽就在金海城,張鐵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了。

“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告之你一下,因為你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正統的家族教育,一直遊離在家族的體制之外,在你的成長過程中。家族也從來沒有為你提供過什麼幫助,因此,就算你此刻回歸家族,你也擁有相當大的自主權!”

“什麼意思?”

“意思是家族與你的權利和義務都是對等的,整個懷遠郡,張氏家族中年紀像你這麼大的少年,剛剛從學校畢業後,現在一般都在各處鍛煉實習著,在為家族服務的同時,也在學習提高著自己的本領與能力。那些已經覺醒了一種先祖血脈的年輕人,此刻都集中在家族的潛龍堂中鍛煉,對於別的年輕人,那些從小由家族培養出來的年輕人,如果已經覺醒先祖血脈。那進入潛龍堂就是必須的,帶有強制性。而對於你來說。你可以選擇進去,也可以選擇不進!”

懷遠堂是家族的堂號,而潛龍堂是家族裡面的一個機構,像宗人閣一樣的機構,這兩者的名稱中雖然都帶了一個“堂”字,但明顯不是一回事。潛龍堂,只需要聽名字,就大概知道這個機構的性質。

“進了潛龍堂是不是需要服從家族的命令列事,會失去很多的人身自由!”張鐵問道。

“是的。潛龍堂裡匯聚的都是家族的精英子弟,潛龍堂是準軍事機構,在那裡不僅會讓你失去很多的人身自由,還會經常執行很多你們這個年紀的普通人無法完成的危險的家族任務,進入潛龍堂接受鍛煉的家族子弟的傷亡率是20%,也就是有十個人進去,最終能完整活著從潛龍堂裡出來的只有八個人!”

在這個幹事說這話的時候,張鐵的大哥有些著急的看了張鐵兩眼,眼神裡有些擔憂,生怕張鐵會答應進去一樣。

“那進入潛龍堂有什麼好處呢?”張鐵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

那個幹事笑了笑點了點頭,似乎對張鐵聽到前面那段話沒有馬上搖頭,而冷靜的問出這個問題很滿意,“在潛龍堂裡,有最多的獲取家族貢獻點的機會,在那裡,可以讓你享受到家族的眾多優質資源,學習到各種各樣的家族秘傳和戰技,在那裡,還可以讓你開闊自己的眼界鍛煉自己的能力,能從潛龍堂裡活著出來的人,在將來,基本上都能成長為獨擋一面的人才,都是家族未來的精英和棟梁!”

張鐵笑了笑,“我選擇加入家族的潛龍堂……”

聽到張鐵的表態,張陽一下子激動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說什麼,在看了看旁邊的那個幹事之後,又忍了下去。

“潛龍堂的總部設在潛龍島上,如果你想要去的話,那就在下週一,也就是12月5日自行到潛龍島上報道,過時就視為你自動放棄!”

“需要帶什麼證明嗎?”

“不用,你只要把你的這個牒牌帶去就行了!”

……

張鐵和張陽剛剛離開宗人閣的大樓,一直沉默著的張陽就忍不住責問起張鐵來,“你知不知道你在鐵血營的時候老媽和老爸有多擔心你,生怕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次你明明可以自己選擇,你為什麼還要加入潛龍堂?”

張鐵認真的看著張陽,“哥哥,將來要是人族聖戰真的爆發,你覺得面對這樣的浩劫是光靠著我們自己一家人的力量更容易渡過還是依靠著懷遠堂的力量更容易渡過?像我們家裡這種情況,你和我不能兩個人都脫離於懷遠堂的家族體制之外,也不能兩個人都陷進去,像現在這種情況最好,可以兼顧到方方面面!”張鐵拍了拍老哥的肩膀,“放心吧老哥,我在鐵血營都沒事,現在更不會有事了!”

在微微思考了一陣之後,張陽終於點了點頭,“那今天回到家裡你先別說進入潛龍堂的事,先別讓老爸老媽擔心,等過兩天你要走的時候再說!”

“好的!”張鐵點了點頭,看了看街道兩邊,“我們怎麼回去,坐火車嗎?”

“有比坐火車更方便的!”張陽已經在街邊招手,然後張鐵就看到一輛色從遠處開來的小汽車就在兩個人面前停下。張陽招呼張鐵上車,張鐵沒想到在這裡汽車竟然可以像布拉佩和黑炎城的馬車一樣招呼一聲就能停下。

“請問兩位要到哪裡?”穿著制服的開車的司機問坐到車後座的兩個人。

“金平城!”

“金平城離儀陽城總共有二百四十公里,需要三個小時才能到達,我來回一趟需要六個小時,所以需要十二個銀幣!”

“沒問題!”張陽直接先掏錢給了司機。

收了銀幣的司機開車就走。

“這是什麼車?”坐在車裡的張鐵好奇的問張陽。

“出租汽車。是不是很方便?”

張鐵點了點頭,心想,果然是繁華之地,連汽車都能出租……

“知道你今晚回來,老媽在家裡還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飯菜,就等著你呢!”

張鐵鼻子微微有點發酸,“好的,我們回去!”

……

也就在張鐵和張陽剛剛離開宗人閣不到十分鐘,在儀陽城內城那個平日都是張氏家族禁地的懷遠堂宗祠之內打坐的諸位長老就知道了張鐵的選擇。

“沒想到這個小子心性還算不錯,能主動選擇進入潛龍堂。可堪造就!”諸位長老中的一個開口說道,一邊說一邊微微點頭。

“根據家族情報,這小子在諾曼帝國鐵血營中也算一個悍將,竟然能在鐵血營中獲得過鐵血勛章,在戰場上定然是殺人如麻!”又一個長老說道。“雖然對手只是太陽神朝的普通軍團,算起來只是三流貨色。但能有此成就。也是不凡,資質尚可!”

“只是太過好色了一點,此子在黑炎城中,竟然一周之內為那玫瑰社八十多個異族女子破身,胡天胡地,荒唐之極。所幸並未珠胎暗結,不然這次不知道又要費宗人堂多少手腳!”

“此乃小節,誰人年少不風流!”一個老者呵呵笑了起來,“他即有此精力愛好。身體又覺醒先祖血脈,將來最不濟也可多賜他幾房妻妾,讓他在床榻之上為延續家族血脈盡一把力!”

“善!”周圍幾個長老都摸著雪白的鬍子認真點頭。

如果張鐵知道在懷遠堂的諸位長老心中自己最差也能混一個家族種馬備胎的待遇的話,真不知道是要哭還是要笑。

“其父張平之事這次似乎處理得輕了,如此輕松就放走,將來難免有人效!”有的長老似乎對把張鐵老爸放走這件事仍然耿耿於懷。

“張平假死私奔,雖然違反家法,但其罪並未傷天害理,也非不赦之罪,危害影響較小,哪怕把張平關一百年苦牢,又與家族有何益處?家族以前也有將功折罪的先例,並非為他特意網開一面例外處置,那《珠心神算》的妙處大家這幾日已經深有瞭解,其作用我不說諸位長老也知道,這修煉精神力的啟蒙技能的功效對家族未來發展有極大裨益,如果將來有人學張平這樣假死逃婚的,只要抓到他後他能舀出來與《珠心神算》價值相的東西,即使免罪又有何妨,像張平這樣的人要多有幾個,那我們懷遠堂想不興旺都難!”這個說話的長老正是把張鐵一家從黑炎城帶回來的六叔公,六叔公執掌宗人閣,其本身也是出自懷遠堂金海城一脈。

“此事諸位長老已經有所決定,就如此作罷吧,以後也不用再提!”諸位長老中的一個微笑著看著剛剛發言的兩位長老,溫和的打著圓場,“兩位長老的立意都是為家族長遠考慮,只是在此多事之秋,一切以家族的存續和壯大為第一考量!”

剛剛說話的兩位長老互相看了看,都點了點頭。

“最近威夷次大陸有諸多反常異動,對此,我們需早做準備……”

“每次聖戰來臨之前,魔族在人族之中發展收買的傀儡走狗都要興風作浪,最大程度消耗人族的整體實力,讓人族彼此猜忌內鬥無法團結,這一次,不知道在聖戰到來之前又要有多少人成為魔族攪動局勢的犧牲品,唉……”一個長老長長的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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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6 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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