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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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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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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7 20:01:46
正文 第九章 禮物

    12月31日,黑鐵歷890年的最後一天,整個黑炎城的節日氣氛在這一天達到了頂點,這一天,同樣也是黑炎城中眾多商家一年中生意最好的一天,過了這一天之後,在新年到來的前三天,許多商家都會關門休息幾天,所以這一天,哪怕平時很少買東西的人,在今天也會走出家門,大肆采購一番。

    這一天,對許多人來說,都是和家人團聚的日子,一個人在黑炎城的張鐵在今天也難得的空閑下來,整整一天都沒有其他的安排,那許多的事情,要等到年後才能慢慢推動,張鐵也拋下其他的事情,把自己這一天的時間都交給了貝芙麗。

    巴利的老爸對離開黑炎城的事情還沒有定下來,但今天,張鐵卻必須先把貝芙麗家里的這一關給攻克了,貝芙麗昨天的時候已經和她的父母提過一下,同樣,對離開黑炎城,一下子去到一個陌生而遙遠的地方,貝芙麗的父母都有些擔心,一下子拿不定主意。

    貝芙麗的媽媽是典型的家庭婦女,而她的爸爸卻是一名會計師,如果她的父母不願意離開,那麼,貝芙麗也不會一個人跟著張鐵走。

    貝芙麗今天很高興,從今天早上一起來,她就像一只快樂的小鳥,圍著張鐵轉個不停,在飯店的房間里吃過早餐之後,張鐵就帶著她離開了飯店,去給她和父母挑選過年的禮物,在挑好之後。張鐵則帶著這些東西去貝芙麗家里做一次正式的拜訪,和她的父母做一個比較正式的溝通。

    黑金大飯店的專車在載著張鐵來到明光大街之後,兩個人就開始在明光大街上挑選起東西來。

    這一天的明光大街。估計絕對是一年中最熱鬧的一天,街上的人流來來往往,比平日多了數倍

    因為不知道貝芙麗的父母喜歡什麼,什麼最合適,張鐵就把選擇權交給了貝芙麗,讓貝芙麗挑選東西,而自己則在負責付賬就好了。在自己喜歡的女人身上花錢,張鐵覺得是一種享受,但送禮物卻是門學問。並不單純與花錢多少有關,第一次登門,東西太隨意了不好,顯得沒有誠意和心意。太貴重了同樣不好。會讓人覺得盛氣凌人,貝芙麗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和張鐵挑選禮物的時候,都沒有去挑選珠寶首飾之類的貴重東西。

    兩個人逛了半天的街,最後,張鐵送給貝芙麗她爸爸的禮物是一支非常昂貴的筆,金筆,價值在4個金幣左右。送給貝芙麗他媽媽的,則是一件女款的貂毛大衣。價值也是3個金幣多一點。

    挑選好了東西,兩個人重新回到車上,貝芙麗很高興,就要拉著張鐵一起回家。

    “你父母的禮物挑選好了,你的禮物還沒有呢!”張鐵有些愛惜的親吻了一下貝芙麗的臉蛋。

    “啊,我也有禮物?”

    “當然!”

    “是什麼?”

    “先不告訴你,等過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和貝芙麗說完話,張鐵直接讓司機開車到金鵬銀行。

    在金鵬銀行的一間專門為華人服務的貴賓廳中,銀行的一個主管接待了張鐵,貝芙麗也跟著張鐵一起進來。

    “張鐵先生,這是你昨天通過我們這里發出信息的回件,請您簽收!”一看到張鐵,那個彬彬有禮的銀行主管直接把一個密封的信箋交給了張鐵,並讓張鐵在一張收件單上簽了名字。

    看到張鐵要把信箋打開,那個主管還避嫌的往後退了兩步,“您需要我們為你提供一間單獨的保密室嗎?”

    “不用!”張鐵笑了笑,一目十行的把信箋上的信息看完了——信息是他老哥發來的,用的同樣是兩個人約定的暗語,這暗語算不上高級,但一般人看到了也不容易明白是什麼意思。

    老哥通過金鵬銀行的水晶遙感通訊系統傳來的信息是——一根大黃瓜已經從家里送出,黃瓜上的毛刺很多,有30000根,7日後抵達k城待命。

    ——一艘大型的飛艇已經從懷遠郡起飛,飛艇上已經按你的要求攜帶了30000只的全效藥劑,7日後,這艘飛艇就會抵達卡魯爾,等待你的命令。

    看完這張信箋上的內容,張鐵松了一口氣。

    “張鐵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要求嗎?”金鵬銀行的那個主管很客氣的問了一句。

    “嗯,還有一件事,我想為這位小姐在你們銀行辦理一個終生年金存款理財計劃!”張鐵看了坐在了自己身邊的貝芙麗一眼,笑著對那個主管說道。

    一聽張鐵的這句話,貝芙麗吃驚的“啊”了一聲,有些吃驚的看著張鐵。

    “哦,好的,您稍等,我們會讓專人來為您辦理!”銀行主管看了貝芙麗一眼,然後禮貌的告辭離開。

    張鐵拍了拍貝芙麗的手,“不要那麼吃驚,這就是我給你的新年禮物!”

    “這……這會需要很多錢!”貝芙麗有些猶豫的說道,“我看還是不要了,這次你回來對我來說就是我最好的禮物,昨天晚上的燭光晚餐已經讓我很高興了,我們還是走吧,這種年金存款理財計劃聽說只有黑炎城里的那些有錢人和大家族才會做的,我不需要……”

    貝芙麗說著,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拉著張鐵的手就要離開,張鐵輕輕的一拉,就把貝芙麗拉得坐了下來,張鐵拉起貝芙麗戴著自己送給她的那枚紅寶石戒指的手,親了一下,用認真的眼光看著貝芙麗,“我說過,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們更多!”

    “可是……這真沒必要!”

    “不,有必要。貝妮,這個世道很亂,將來會更亂。誰都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如果將來我死了,或不在你的身邊,不能再保護你,照顧你,我希望你無論在哪里都可以過得快樂,可以過那種有尊嚴有保障的生活。可以不必為賺錢操心,在很多人的眼里,這或許會很庸俗。但這的確就是此刻我能想到的給你的最好的東西!”

    貝芙麗看著張鐵,美麗的眼楮之中一下子就溢滿了淚水,這就是她所愛的男人,坦然。熱烈。直接,從不虛偽做作,無論在任何時候,他總能把他能擁有的最好的東西給你,哪怕是生命,在面對毒箭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你推開,讓自己頂上去。

    “不要哭了。能給我一個笑臉嗎,這會讓我感覺自己此刻很有成就感唉!”張鐵用手指擦去貝芙麗臉上的淚珠。逗著貝芙麗,“要不,我給你笑一個!”

    說著話,張鐵自己雙眼一翻,臉頰鼓起,就朝貝芙麗做了一個大猩猩的鬼臉,把貝芙麗一下子逗笑了。

    有人進來了,貝芙麗連忙低下頭,把自己臉上的淚珠擦去。

    ……

    “您好,先生,我是金鵬銀行的理財專員,很高興為您服務,聽說您需要我們為您身邊的這位小姐做一份終生年金存款理財計劃?”

    “是的!”

    “您可以告訴我您的要求和這位小姐現在的一些具體情況嗎,這樣我好為您做出合適的規劃,您可以根據我給您的規劃選擇適合的存款理財計劃!”

    “我想先問一下,現在東方大陸那些城市的大概人均收入有多少?”

    “東方大陸非常的繁榮,是布萊克森人族走廊不能比的,根據我們的統計,黑炎城普通居民去年的人均年收入是10個金幣又76個銀幣,布萊克森人族走廊中一些發達的國家的人均年收入可以達到30個金幣以上,而在東方大陸,絕大多數城市的居民的人均年收入都可以達到40個金幣以上,東方大陸一些非常發達和繁榮的地區的居民的人均年收入可以達到200個金幣以上!當然,東方大陸也有一些相對落後的偏遠地區和經濟相對封閉的農村,哪里的人的年收入又相對少一些。”

    “那沒,你給我算一下,如果每年要從你們銀行領取2000個金幣的年金,我需要在你們這里存入多少錢?”

    “是終身年金嗎?”

    “是終身年金!”

    “存款是一次性存入還是分期存入?”

    “一次性存入!”

    “領取時間是馬上生效還是在未來生效?”

    “馬上,就從明天,也就是黑鐵歷891年1月1日就生效!”

    聽了張鐵的話,理財專員快速的用筆在紙上計算起來,還不時翻閱了一下隨身攜帶的一個文件夾看了看里面的表格數據,很快就給出了張鐵答案。

    “這樣的話,這份終身終生年金存款理財計劃需要您一次性繳納34482個金幣,然後,也就是從明天開始,這位小姐每個季度開始的第一天都可以在金鵬銀行的任意一個分行得到500個金幣的年金分期收入,我們會為這個小姐開立一個專門的年金賬戶,她所有的年金我們都會轉入到這個賬戶中,這個賬戶中的資金按活期存款計算利息,那34482個金幣的年金本金,可以由這位小姐指定一位或數位繼承人繼承,或者也可以在這份終身年金計劃終止的時候一次性提出!”

    聽了這些話,張鐵很干脆的從衣服的金票夾里拿出了四張面值各是一萬金幣的金鵬銀行的金票,“那就按照40000金幣的年金本金來做這個計劃吧!”

    “如果是40000個金幣的本金的話,這位小姐每年的年金收入是2320個金幣,每個季度可以獲得的分期年金收入是580個金幣。”

    張鐵點了點頭。

    後面的時間,就是為貝芙麗辦理相關的手續,金鵬銀行的理財專員拿來一個金屬油泥的模板,在檢查了一下貝芙麗的手掌之後,就讓貝芙麗把自己的十個手指的指印按上去。

    “每個人的十指指紋都是不相同的,我們在采集了這位小姐的指紋之後,會把這十個手指的指紋特征提取出來,轉為加密的數字編碼賬號,成為這位小姐在我們銀行的唯一身份識別號碼,這個號碼我們會傳到金鵬銀行總部的大型蒸汽計算機的數據處理中心保存,這樣,以後無論這位小姐在哪個城市,憑借著這雙手和這位小姐設置的年金取款密碼,就能輕松的取到年金!”

    指紋模板做好,金鵬銀行的理財專員直接就把那份模板從房間側門的一道小的服務窗口中遞了出去,由專人帶走,然後又拿來一個金屬盒子,告訴了張鐵和貝芙麗如何設置密碼之後,金鵬銀行的理財專員就避嫌的先離開,在貝芙麗設置好密碼之後,才有另外一個人把密碼盒帶走,然後那個理財專員再次出現,拿來了一份文件,讓貝芙麗簽字,整個過程就完成了。

    這個過程一完成,張鐵心中一下子就有了一種莫名的,強烈的滿足感,這樣的滿足感,帶著幸福的滋味,和張鐵第一次在床上把貝芙麗征服時的滋味一樣,這樣的滿足感和滋味在張鐵心中升起的時候,還讓張鐵詫異了一下,他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單純的付出也會讓他如此的滿足,如此的高興和有成就感,一直到牽著緊緊握著他的手的貝芙麗走出了金鵬銀行的大門,看著貝芙麗臉上那從心里發生的幸福的光彩,張鐵心中才一下子明悟了過來。

    ——無論床上還是床下,無論是征服還是付出,其實,男人只是想向女人證明,自己是有能力去愛的,一個有能力去愛女人的男人是幸福的,滿足的,或許,男人們一生在做的就只是這麼一件事情。

    ……

    在離開金鵬銀行之後,張鐵和貝芙麗一起去了她家,也見到了貝芙麗的父母。

    貝芙麗的父母都是黑炎城的普通人,對于自己女兒長這麼大第一次領到家里來的這麼一個大男孩,做父母的心情都有些復雜。張鐵這個名字,從去年開始,兩個人已經不止一次的在女兒口中聽到過,知道了張鐵的許多事情,但真正見張鐵,還是第一次。

    貝芙麗的媽媽還好,知道女兒心事的她看張鐵的目光還算溫和,但貝芙麗的爸爸,在看張鐵的時候,那目光就嚴肅了許多,就像在看一個闖進自己家中,要把自己收藏著的某件珍寶偷走的小偷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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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神聖的契約

    或許,每一個做父親的人看到自己女兒帶回家里來的第一個男人的時候多少都會有些不爽,張鐵就覺得貝芙麗的父親對自己有些不爽,不過還算克制,不過這份克制也只是持續到了吃完晚飯之後。

    吃完晚飯後,貝芙麗和她的媽媽一起到廚房里收拾東西,把客廳讓給了張鐵和她的爸爸,在走進廚房之前,貝芙麗還有些擔心的看了張鐵一眼,張鐵則給了貝芙麗一個放心的微笑。

    “貝妮在家里曾經說起過你的事情,我看得出,她很喜歡你!”戴著一副厚厚的水晶眼鏡的貝芙麗的爸爸用一種挑剔而復雜的眼神打量著張鐵身上的那一身昂貴的行頭,就像在審閱著一張有著漂亮數據的資產負債表,會計師們挑剔的眼光,常常讓他們不會從表面上來看待事物,而更注重事物之間的內在的,那些關鍵的邏輯聯系,“我知道有錢人的生活是什麼樣的,你現在身上的這套衣服,就有可能抵得上我數年的薪水,我也知道那些有錢人對女人的態度是什麼,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將來會打算娶我的女兒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張鐵還沒有回答,廚房里就“ 啷……”的一聲,那是金屬盤子落在地上的聲音。

    貝芙麗家的房子不是太大,只有三室一廳,一百平米不到,貝芙麗的爸爸沒有壓低自己的音量,他之所以沒有把這個問題直接在飯桌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問出來,估計是不想讓貝芙麗太尷尬。而這個時候問,即免除了貝芙麗的尷尬,也想讓貝芙麗知道張鐵的想法。

    張鐵也沒想到貝芙麗的爸爸在和自己交流的時候一開口就問出這樣犀利的問題。這個問題背後的潛台詞他非常的清楚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一個無法對自己女兒的未來負責人的男人的鬼話,輕易就要做出離開黑炎城的決定呢。

    張鐵沉默了一下,在他沉默的時候,廚房里的聲音再次變得正常起來,但張鐵知道,廚房里的貝芙麗這個時候一定非常的緊張。

    “喬恩先生,或許我說的話你並不相信。但對我來說,我身上穿什麼,值多少錢。我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因為這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我不在乎,並不是因為我有錢。而是因為對我來說。真正讓我在乎的一件事情,就是我能不能活下去!”

    張鐵一開口,貝芙麗的爸爸就愣住了,廚房里洗碗傳來的聲響,也似乎放慢了許多。

    “就在來黑炎城之前,也就是兩個多月前,我差點死了,我被一個十級的強戰士追殺。或許喬恩先生你並不明白一個十級的強戰士是什麼概念,因為在在黑炎城並入到諾曼帝國的領土之前。整個黑炎城,據我所知,其擁有的強戰士的數量一個巴掌就能數得過來,我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因此,在重傷之下,我被他從數千米高的山峰上打落下去,幸運的是,我沒死,在從山上掉下來的過程中,我被山谷間的樹枝和藤蔓阻擋了一下,最後掉入到一個水潭里活了下來……”

    “在這之後,追殺我的強戰士變成了兩個人,而且我的腦袋被人懸賞5000個金幣,差一點,我就死了!”

    “而在這之前,從我加入三十九師團鐵血營算起的話,短短一年多時間,我已經有好多次,差一點就死了,真的是只差一點,我被涂抹著藍霜劇毒的弩箭射中過,差點死了,在卡魯爾戰區,三十九師團的鐵血營被太陽神朝黑羽軍團以優勢兵力包圍,那一次,雖然我們最後突出了重圍,但我也差點死了,那一次,我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有186處,骨折47處,身體被黑羽軍團一名八級軍官的天空戰氣擊中,五髒六腑全部重傷,甚至鐵血營的兄弟們在把我送到野戰醫院的時候,醫生看了看我身上流淌出來的那麼多的鮮血和傷口,就已經告訴我的那些兄弟們我死了,不用再搶救,是鐵血營的兄弟們,拿刀架在醫生的脖子上,讓他們開始搶救我!最後,我活過來了,我以為自己很幸運,但後來才知道,為了讓我活過來,一個我所尊重的鐵血營的長官,已經為我犧牲了,他用自己的命換了我的命!”

    “我回到晉雲國之後,也有兩次差點死了,一次是遭遇了身邊人的一次背叛,被一堆殺手在海島龍窟的地下追殺,我差點被人丟到了岩漿里化成灰,是我的師傅救了我,還有一次,則是天寒城事件,這事或許你們都聽過,但是作為這件事的參與者和親歷者,你們可能想象不出一支部隊差一點就被幾百萬魔化傀儡圍困住是什麼感覺,更不知道一個人陷入到數萬魔化傀儡的包圍中,面對著無窮無盡不怕疼,不怕死,機器一樣的魔化傀儡有多麼凶險,魔化傀儡在我身上總共留下過137處傷口,這些傷口剛剛才好了沒多久!”

    張鐵的聲音很平靜,就像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我說這些,不是在炫耀,而只是告訴你這一年多來我所經歷過的事情和我的生活所要面對的凶險,說實話,我此刻雖然和你坐在這里說話,但我真的不敢肯定一年,甚至是半年之後我是否還活著,還能和你與貝妮說話,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要遇到的危險情況是什麼,當我再次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時候,我是否還會像以前那樣每次都那麼幸運,都可以活下來,所以你問我將來會不會娶你的女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否活到那個時候。”

    “我不願意在我所組建的家庭中,每個人每天都生活在恐懼和擔憂之中,妻子每天都在擔心著失去自己的丈夫。孩子每天都在擔心著爸爸這次出去了能不能回來!一個男人,一個丈夫,最大的責任。就是應該讓自己的家庭免除恐懼,而不是把家庭帶到恐懼之中,很遺憾,這一點我無法做到!”

    “對我來說,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光讓自己活下去,也要讓自己在乎的那些人活下去。這就是這次我回到黑炎城的原因!”

    “只要我活著一天,只要我還能在貝妮的身邊,我就會竭盡全力的對她好。珍惜她,愛護她,不讓她被人欺負,讓她快樂。把她的幸福和笑容當成自己的驕傲和成就。我可以答應你,如果將來,我還活著,當我覺得自己有資格,有能力成為一名合格丈夫的時候,如果貝妮那個時候還願意嫁給我,我會娶她,我會很高興能擁有貝妮這樣一個妻子。”

    ……

    在張鐵離開的時候。眼楮發紅的貝芙麗把張鐵送到了樓下,緊緊的抱著他。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一直抱了很久,才戀戀不舍的讓張鐵離開。

    像今天這種日子,張鐵留在貝芙麗家過夜的話貝芙麗父母的臉上會比較難看,貝芙麗明目張膽的跟張鐵離開同樣也不好,貝芙麗昨天晚上夜不歸宿的借口是和朋友出去玩,女兒大了,她的父母有時候也就不想把她管得太嚴,但是今天要是貝芙麗再來一次夜不歸宿的話,那就是在侮辱她父母的智商了。

    ……

    離開了貝芙麗家,張鐵一個人坐在車中,看著路上行人漸漸稀少的黑炎城,今天的除夕夜,估計就只有他一個人在黑金大飯店的豪華行宮中渡過了。

    汽車駛回黑金大飯店,剛到門口,張鐵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剛好在飯店的門口下了馬車,那黑色的短發,美艷的面孔,大衣下那一截誘人的圓潤的小腿,一下子讓張鐵認出了她。

    張鐵下了車,成熟美艷的女中尉也看到了張鐵,然後兩個人笑了笑,也沒說話,張鐵伸出胳膊,那個女中尉就走了過來,挽著張鐵的手臂,讓張鐵的胳膊緊緊的擠著她大衣下面那豐滿的胸部。

    “張鐵中尉,你膽子真大,這個時候還敢來黑炎城?”女中尉開了口。

    這一開口,就讓張鐵知道這個女中尉昨天沒來的原因,原來是去了解自己的底細去了,看起來還挺小心的。

    張鐵不說話,只是伸手捏了一下女中尉的屁股,漂亮的女中尉嫵媚的看了他一眼。

    ……

    二十分鐘後,豪華行宮的酒吧間的沙發上,在喝過一點酒後,美艷成熟的女中尉的臉蛋發紅,衣衫紐扣半解,媚態畢露,大半的酥胸露出,側臥在沙發上,頭靠著張鐵的大腿,已經是一副任群品嘗的姿態,張鐵的一只手在女中尉短裙下面豐滿的大腿上游走著,而另外一只手,則拿著酒杯,搖晃著酒杯里的液體。

    醇酒美人,這樣的生活,張鐵不知道自己還能享受多久,張鐵的眼神也微微有點迷茫,今天在貝芙麗家說的那些話,都是張鐵的心里話,在經歷了這麼多的凶險和生離死別之後,張鐵真不知道自己半年後,甚至一年後,還能不能活在這個世界上,因為全效藥劑的事情,張鐵不敢肯定,會不會什麼時候突然在自己面前跳出一個騎士級別的殺手,一掌就讓自己化成了飛灰。

    這個時候的張鐵終于理解了鐵血營中那些一有時間就在女人和酒精之間醉生夢死的軍官的想法和心態。

    因為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所以,只有在自己活著的每一秒的時候,盡量的揮霍和享受自己的人生。

    女中尉解開了張鐵襯衣的紐扣,媚眼如絲,正用性感的雙唇和她那靈活濕潤的小金魚在張鐵的小腹上游走著。

    知道張鐵以及被自己點燃了,女中尉停了下來,看著那張鐵慢慢紅起來的臉,用一只手感受著張鐵的陽剛和堅硬,嗤嗤的笑著,問了張鐵一個問題,“那天……你在接待室里問我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哪一句!”張鐵把酒杯里面的酒一口飲進,把酒杯扔在地毯上,從沙發上起來,換了一個位置。來到女中尉的背後,只是用手在女中尉的腰上一撈,女中尉那短裙下的肥美的臀部就在他面前高高撅起。張鐵的血液都要沸騰了起來。

    “就是……問我結婚了沒有的那一句?”女中尉轉過頭來,用迷離的眼楮看著張鐵用粗魯的動作把她的裙子掀到了腰間,然後一把扯下了她黑色的蕾絲內褲,喘息著說道,“我以為……以為你在和我開玩笑……其實……其實我已經結婚了……”

    說完這句話,女中尉就把臉貼在沙發上趴下了,閉上了眼楮。等待著張鐵的進犯。

    女中尉等了一分鐘,沒有動靜,再等半分鐘的時候。卻發現張鐵已經重新幫她把扯到大腿上的內褲重新拉了起來,掀到腰上的裙子也被張鐵放下了,重新把她的臀部蓋好。

    女中尉回過頭,卻發現張鐵已經走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正在喘著粗氣。重新打開了一瓶烈酒,一仰頭,就把半瓶烈酒喝下肚子。

    “怎麼了?”女中尉愕然,不明白張鐵為什麼會在最熱烈的時候一下子就停了下來。

    “時間不早了,你應該回去了?”張鐵一仰頭,再次把酒瓶中那剩下的半瓶酒喝掉。

    “啊,為什麼?”

    “你不會明白的!”張鐵搖搖頭,不想解釋什麼。而是直接拉響了身邊的繩鈴,很快。行宮管家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酒吧間的門口。

    看到這樣的情景,女中尉只能翻身坐起,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不解的看著張鐵。

    “閣下,您有什麼需要嗎?”

    “用我的車送這位女士回家!”

    “女士,請吧……”禮貌的行宮管家做出請的姿勢,女中尉臉色鐵青的看了張鐵一眼,然後一甩頭,拿起自己的大衣,扭著屁股,踩著高跟鞋就走了。

    僅僅一分鐘後,行宮管家就重新出現在張鐵面前,“閣下,已經安排車子把那位女士送走了,您還有別的吩咐和需要嗎?”

    張鐵擺了擺手,行宮管家鞠躬後無聲無息的離開,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的張鐵苦笑了一下,張鐵知道,今晚的事情,要是說出去的話,一定會有人罵他傻b,或許對于別的男人來說,在那種情況下,根本不會停下來,但對自己來說,那樣的事情,卻已經超出了自己的底線。

    這個時代,很多人已經不把自己的婚宴當回事了,更不會把別人的婚姻當回事,但對張鐵來說,如果要讓他選擇一樣人類之間最神聖的契約的話,張鐵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婚姻,婚姻,在張鐵看來,是人類所能締結的最神聖最不容侵犯的契約。

    這樣的認識,來源于他的老爸和老媽,他的老爸和老媽通過婚姻締造了他的家庭,進而締造了他,雖然老爸老媽一直在黑炎城過著平淡的生活,有時候兩人甚至還會拌嘴,偶爾還會冷戰幾天,但這一切,都不會影響張鐵從他老爸老媽身上獲得的對婚姻的認識和對男女間這份神聖契約的尊重。

    張鐵實在無法想象,如果老爸和老媽在一起的這幾十年里,他們兩個人中的有一個人背叛了他們的婚姻,他的這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他會過成什麼樣子所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不想要自己的家庭面對的問題,那理所應當,自己也不應當強加到別的家庭上。

    在張鐵眼中,男女間兩個人締結的婚姻契約,比任何一部法律都要神聖而莊嚴,哪怕他願意冒著巨大的風險把諾曼帝國的法律和規矩踩在腳下,他也絕不願意讓自己去破壞一個婚姻契約的神聖和莊嚴。

    所以,結了婚有了丈夫的女人,哪怕他再喜歡,他也不會去踫一下,因為這些女人的身上,在張鐵眼中,有神聖婚姻契約的守護。哪怕這份契約在締結者的眼中都無足輕重可有可無的時候,對張鐵來說,卻依舊不可侵犯。

    而且,就算張鐵沒有與女中尉的丈夫見過面,甚至不知道那個男人長什麼樣,但身在男人的角度,張鐵覺得,男人與男人之間,就算不認識,就算哪怕是敵人,也應該有一些基本而起碼的尊重,這是一個男人對另外一個男人所擁有的男人人格和男人尊嚴的尊重,這種尊重。會提醒你不要去偷那個男人的東西。

    可惜,這個世間上的很多男人,已經忘記了如何去尊重另外一個他不認識的男人。他們對踐踏和破壞別人神聖的婚姻契約不以為然。甚至還把偷竊別的男人的東西,輕賤別的男人的人格和尊嚴視為一種榮耀,這樣的人,在張鐵看來,已經與畜生無異他們不知道什麼樣的關系是神聖和莊嚴的,他們不懂得尊重同類,為了他們那下半身的欲望和快感。他們不憚于做最無恥的竊賊和最下流的小偷。

    不神聖的人體會不到神聖。

    不莊嚴的人感受不到莊嚴。

    不尊重同類的人那就是異類。

    一切只是由本能和欲望主導的那是野獸。

    以無恥和下流為喜那就是下賤。

    這樣的人,不是畜生是什麼。

    張鐵沒有認為自己有多高尚,但自始至終。他還是覺得自己是一個人,有自己的底線,所以,在那最不可能停下來的時候。他停下來了。

    這底線或許在很多人的眼里會感到可笑。但張鐵不在乎,他只需要自己讓自己滿意就行。

    ……

    離開酒吧間,在冰冷的水池中,張鐵一個人泡了一個小時,整個人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這一年的除夕夜,在黑金大飯店的豪華行宮之中,張鐵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間之中。用安靜的修煉渡過了那漫長而冷清的夜晚。

    ……

    過完年後,在張鐵與飛機兄弟會的兄弟們再次聚首之後。一切都快速的推動了起來。

    在見過張鐵之後,巴利的父親第一個下定了決心,決定離開黑炎城,道格,西斯塔和萊特那些家伙的家里人也在張鐵親自登門之後同意了,雖然有些人還有一點猶豫,但張鐵告訴他們如果不想離開黑炎城的話,那就當一家人去海邊度一次假,三個月後,如果他們想回來,那張鐵再把他們送回來。這個許諾把那些還在猶豫的人打動了,就連貝芙麗的老爸和老媽,也同意先去晉雲國看看,如果不習慣的話,三個月後再回來。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甚至就連黛娜老師那邊,當黑炎城最好的私人偵探不斷的把黛娜老師的情況傳來的時候,張鐵的心中也慢慢的有了一些眉目,不再兩眼一抹黑。

    一直到這個時候,張鐵才知道,原來黛娜老師是單親家庭出身,在她的父親去世之後,還留給了她一個兄弟,她的那個兄弟,因為重病癱瘓在床已經很多年,因為那個兄弟,黛娜老師這些年來一直沒有結婚,而是一邊工作掙錢,一邊想辦法為她的兄弟治病。

    要把她的那個癱瘓的兄弟治好,而且平時還要雇佣兩個人輪流照顧著她那個兄弟的起居飲食,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花銷,所以,哪怕現在是在假期之中,黛娜老師依舊在做著兩分兼職的工作在賺著錢。

    那兩份兼職工作,一份是黑炎城中某個有錢人家小姐的私人家庭教師,還有一份則是黑炎城第四女子中學的假期輔導員。

    這兩分兼職每個月能給黛娜老師多帶來兩個金幣又74個銀幣的收入,再加上黛娜老師在黑炎城第七國民男中的教師收入,一年到頭,黛娜老師可以賺40多個金幣,而花在她那個兄弟身上的錢,一年差不多有30個金幣。

    黛娜老師在課堂上光鮮,靚麗,猶如女神,而在實際生活中,日子卻過得並沒有那麼的愜意,而是每日都承擔著巨大的生活壓力,但她卻從來不把壓力擺在臉上,更不會到處向人訴說,而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包容著,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化解在她臉上那親切迷人的笑容之中,每一天,無論是走在校園里還是走在校園之外,張鐵看到的那個身影,都是那麼的優雅美麗。

    在知道這些情況之後,張鐵心中對黛娜老師,除了那莫名情愫的暗戀之外,更有了一層敬意。因為黛娜老師不僅美麗,獨立,還相當的堅強與善良。

    1月5日,過年的氣氛慢慢的在黑炎城中淡了下來,也就是這一天,張鐵見到了玫瑰社的那些女生們,來見張鐵的是甦珊和菲奧娜。

    再次見到張鐵,這兩個女生的臉上沒有笑容,而是默默的,把一把戒指放在了張鐵的手上。

    給我心愛的安琪兒寶貝張鐵

    給我心愛的莎娃寶貝張鐵

    給我心愛的希爾蒂娜寶貝張鐵

    給我心愛的妮雅寶貝張鐵

    給我心愛的米婭寶貝張鐵。

    張鐵有些愕然的看著戒指後面刻著的那些字,心中一下子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怎麼了?”

    “她們死了!”甦珊和菲奧娜一下子哭了起來,“安琪兒在臨死之前讓我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說你會明白的!”

    死了?張鐵愣了愣,然後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她們怎麼死的,把所有的情況都告訴我!”張鐵在流著淚,但聲音卻冷得有些怕人。

    “在你去年離開黑炎城後不久,阿比安大師的莊園里要招收一批助手,聽說哪里的待遇很好,而且她們的條件也比較合適,就去了……”在菲奧娜的抽噎之中,事情的經過慢慢的就浮現在張鐵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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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凋零的玫瑰

    黑炎城城外北面三十公里之外的一片山崗上,有一片墓地,在知道安琪兒她們就是埋葬在這里之後,1月7日,天微亮,寒風呼嘯,張鐵就一個人徒步走出黑炎城的北門,一個人來到了這里。

    知道安琪兒和莎娃她們在學校里是很要好的姐妹,她們的家人也就把幾個女生葬在了一處,免得她們寂寞。

    城外的積雪很厚,每一腳下去,那積雪都蓋過了膝蓋,穿著一身風衣的張鐵用了兩個小時,就從黑炎城一步步的走到了這里。

    那五座並排在一起的新墳很顯眼,張鐵並沒有費多少工夫就來到了那五座墳前,一層皚皚的白雪壓在了那幾座墓碑上,張鐵脫下手套,用手把那墓碑上的雪掃開,幾個女生的照片就顯現了出來。

    照片是黑白的。

    在那黑白色的照片之中,安琪兒那一頭燦爛的金發,莎娃那美麗的面孔,妮雅那漂亮的眼楮,希爾蒂娜對自己的痴纏,還有米婭臉上笑起來的那一對可愛的酒窩,似乎又重新浮現在了張鐵的眼前。

    和這些可愛的女生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是昨天一樣,而現在,她們卻已經躺在了冰冷的地下。

    所謂的生離死別,也就是如此。

    有滾燙的液體從張鐵的眼中流出,順著他的臉龐,滴落到了冰冷的墓碑上。

    當再也沒有眼淚流出來的時候,張鐵俯下身。在每個女生的墓碑上溫柔的親吻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走。

    離開了這里,張鐵就重新一步步的返回了黑炎城。在看到黑炎城城門的時候,張鐵沒有進城,而是繞過了黑炎城的北門,向著黑炎城的南面走去。

    ……

    在黑炎城南面的那個動物交易市場在這樣的冷天同樣蕭條了起來,幾乎沒有幾個人,而阿比安大師在城外那座城堡莊園卻比一年多前張鐵看到的樣子更加的宏偉和漂亮了,因為以前的那座城堡已經匹配不上阿比安大師現在的身份了。

    在去年的時候。阿比安大師再次進階,從紅袍丹藥師一躍成為橙袍丹藥師,一下子就站在了丹藥師世界第六層的輝煌階梯之上。成為了整個黑炎城最有名望的人物。

    此刻的阿比安大師,已經加入了諾曼帝國,成為諾曼帝國布倫斯威克行省丹藥師工會的副會長之一,他的名聲。甚至已經傳到了諾曼帝國的北疆首府諾丁堡。這幾天,阿比安大師就受到惡劣諾丁堡丹藥師工會的邀請,正在諾丁堡做客,聽說過幾天才會回來。

    在諾曼帝國這樣一個等級森嚴的國家中,一個加入帝國的橙袍丹藥師,已經足以讓阿比安大師成為整個黑炎城等級最高的高級士族,在許多方面都擁有巨大的影響力。在某些方面,阿比安大師的影響力還要超過萊布尼茨上校。至少對萊布尼茨上校來說。諾丁堡那種地方也不是他想去就能去得了的,一個橙袍丹藥師比起一個上校。在諾丁堡那種地方無疑更受某些大人物們的喜愛。

    所以,就在阿比安大師這樣強大的影響力之下,安琪兒等幾個人的死最後就波瀾不起的被平息了下來,一切都被歸咎于意外事故作為一個橙袍丹藥師助手的幾個年輕姑娘,在擁有各種毒物和猛獸的丹藥師的庫房里不慎接觸到一些致命的東西,然後死了,簡直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了,在賠償了幾個姑娘家里一點金幣之後,這件事也就這麼算了。

    在阿比安大師這種人物的眼里,幾個黑炎城的平民少女,死了就死了,算什麼樣的事情呢。

    安琪兒幾個人當然不是死于什麼意外,而是標準的謀殺。

    因為就在甦珊和菲奧娜見到安琪兒幾個人的遺體的時候,幾個人的身上都有一些奇怪的傷痕,那傷痕不像是來源于野獸的攻擊,而更像是人為的,而且幾個女生身體內的血液似乎已經像是被抽干了一樣,安琪兒的右手依舊緊緊的握著,在甦珊和菲奧娜兩個人流著淚花費了一番功夫將安琪兒的手指掰開之後,才把她掌心中的東西拿出來,安琪兒手中緊握的,就是張鐵送給她的那個戒指。

    在玫瑰社女生那些很私密的,只在玫瑰社女生中流行的“規矩”中,一個女生把男生送她的首飾從身上摘下,如果是立刻就丟了,那就是要兩個人永遠一刀兩斷永不相見,而如果還拿著,沒有丟棄,那就是要把那個東西重新交回給那個男人。

    如果安琪兒遭遇的是意外,那麼,在那意外突然發生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是自救和活命,而不是在危急時候還想著要把自己送給她的戒指還給自己,因為自己那個時候根本不在場,也沒有這個必要,所以,安琪兒摘下戒指握在手里的用意,就是想讓見到她的玫瑰社的其他女生幫她把戒指還給自己,安琪兒就是通過這麼一個動作來告訴自己,在她摘下戒指的時候,她還是活著的,清醒的,但她卻已經知道不可能再活著見到自己了。因為她已經預知到了自己的命運。

    這就是安琪兒要告訴自己的話,如果是遭遇了意外,安琪兒不會這樣做,她這樣做,那就是想告訴自己她是怎麼死的。

    安琪兒是一個聰明而且驕傲的女生,當其他幾個女生想不到,或者已經沒有能力這麼做的時候,她做了,把自己手上的戒指緊緊的握在了自己的手心,給自己留下了一個最關鍵的信息。

    讓幾個女生悲慘死去的誰?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除了阿比安大師,已經不會有第二個人。

    如果阿比安大師是一個白痴,或者他已經失去對他的那座城堡的控制,那麼,或許城堡里真有人敢對他身邊的女助手下手,而且還一次弄死了五個姑娘,問題是,阿比安大師不是白痴,一個年富力強晉升到諾曼帝國布倫斯威克行省丹藥師工會的副會長之一的丹藥師,更不可能在黑炎城這種地方失去對他自己老巢的控制,在黑炎城,阿比安大師嚴厲的名聲張鐵很早之前就聽說過了,所以凶手除了他之外不會有別人。如果是別人,阿比安大師更不會用自己的影響力把這件事輕描淡寫的解決。

    張鐵站在山坡上,看著阿比安大師所居住的那個更加宏偉的城堡莊園,眼楮里,已經是一片冰冷的死氣。

    在把那個城堡莊園的每一個細節印在自己腦子里之後,張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了眼楮,半分鐘後,張鐵睜開了眼楮,伸手從地上撈了一把雪團,在自己的臉上揉搓了一下之後,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

    二十分鐘後,在黑炎城的一條街道上,張鐵重新坐上了黑金大飯店為他配置的專車,張鐵坐回車里,砰的一聲關上車門,讓自己的思緒重新冷靜下來,梳理了一下那些要做的事情。

    去格里高利大街!”在確定了今天要做的事情之後,張鐵就讓司機把車開動了起來。

    ……

    格里高利大街,是以曾經統治黑炎城的煤鋼聯合會中格里高利家族的名字命名的一條大街,在黑炎城的傳說中,這條大街之所以叫格里高利大街,是因為這條大街上有超過一半的房子和商店是格里高利家族的。

    張鐵來這里,當然不是要做什麼和格里高利有關的事,而是一件對張鐵來說更重要的事情。

    汽車在格里高利大街上的一家郵局門口停了下來,張鐵在車窗里看了看大街對面掛出來的那個叫做“碧昂診所”的招牌,然後就下了車,直接橫穿過馬路,朝著那個診所走去。

    診所的大門就在那塊招牌的下面,因為天冷,又剛剛過完年沒幾天,這一大早的,診所里沒有幾個人,一個穿著護士服的年輕護士就在進入診所後的服務台後面,一直到張鐵走到診所的服務台前,那個護士才發現有人進來,連忙從服務台下抬起頭來,然後把自己手上的一包零食趕緊收起。

    “啊,先生,你需要看病嗎?”微胖的圓臉護士看著張鐵。

    “我不看病,我找碧昂醫生!”

    “你和碧昂醫生有預約嗎?”

    “我不需要預約!”張鐵笑了笑,把自己的那張鐵角軍團監察部的特別通行證拿出來讓護士看了一眼。

    鐵角軍團監察部的特別通行證也就是監察部軍官在執行任務時候的身份證明,在黑炎城這種剛剛被諾曼帝國用武力征服的地區,來自軍方強力部門的證件對普通人來說有著巨大的威懾力,那個護士一看張鐵手上的證件,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啊……我這就帶你去……”護士連忙從服務台後面走出來,帶著張鐵往診所里面的房間走去。

    這個診所不大,也就是兩百多平米的樣子,穿過服務台和一間藥房一間診室,那個護士就把張鐵領到了一個房間前,敲了敲門。

    “請進……”門里面傳來一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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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神恩兄弟會

    “薩莉,這位是?”

    “這位先生找你有事情!”

    “預約過嗎?”

    聽到碧昂醫生語氣中的那一絲不滿,圓臉護士想要解釋,張鐵卻轉頭對她說,“好了,這里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出去吧!”

    圓臉護士看了張鐵一眼,連忙低著頭出去了,在離開的時候還把房間的門給關了起來。

    “這位先生,我時間很忙,一般要看病或出診的話先要預約!”碧昂醫生拿捏著腔調對張鐵說道。

    張鐵走了過去,就在碧昂醫生有些不滿的目光中,拿出自己的證件舉在他眼前讓他認真的看了十秒鐘,在收回證件的時候,碧昂醫生就像玩了一個變臉的把戲一樣,臉上再也沒有不滿的表情,而是一下子堆滿了和藹可親的笑容,那笑容的背後,還有著一些惶恐。一個普通的小人物突然之間被一個強大的暴力機關的人找上了,誰都會有惶恐的感覺。

    就像兩個人的屁股下面安了一個蹺蹺板一樣,張鐵的屁股剛剛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坐下,碧昂醫生的屁股一下子就從他的座椅上彈了起來,然後小心翼翼的來到張鐵面前,彎下身,弓著腰,“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有一點事情!”張鐵淡淡的說道。

    “啊,您請說,您請說……”

    “你先坐下吧!”張鐵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不知不覺已經反客為主。

    “啊。好的,好的!”碧昂醫生規規矩矩的坐在張鐵的對面,雙腿並攏。一副拘謹的模樣,張鐵看了看,就知道這個家伙,是一個膽小如鼠的人,自己還沒開口呢,他就已經被嚇得夠嗆了。

    “你這里是不是有一個叫萊奧納的病人?”

    “是的,是的。那是一個身體癱瘓的病人,我每周都要到他家里出診兩次!”

    “我知道,你一般是周二和周五各去一次。每次收費18個銀幣,你給那個病人的診治時間已經超過了六年了,按照安排,你今天下午還要去一次!”張鐵不著痕跡的就把自己知道的碧昂醫生的一些信息說了出來。一聽張鐵說的這些。碧昂醫生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不知道自己牽扯進什麼麻煩之中,居然已經被人注意了很長時間。

    “啊……我只是去給那個人看病,做一些康復性的治療,其他的什麼都沒干啊,那個人和那個人家里的人做了什麼,我一點也不知道。”一邊說著,碧昂醫生已經緊張得從沙發上又重新站了起來。

    “我知道。不用緊張,坐下。坐下……”張鐵擺了擺手,讓一臉驚慌的碧昂醫生重新坐下,“萊奧納的問題是不是一種特殊的中樞神經功能障礙綜合癥?”

    “是的,這是一種非常難以治療的疾病,大多數的藥物都沒有效果,患者會表現得渾身肌肉沒有多少力氣,無法行走,而且免疫力也有一些低,身體內的毒素無法排除,我每次去除了給他帶去一些沒有什麼副作用的藥物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幫他做一些理療!”

    “我現在在執行著一個特殊的任務,需要你的配合!”

    “啊,你說,我一定配合!”

    張鐵沒說話,只是從隨身的口袋中,拿出六瓶全效藥劑,放在了桌上,“這是六瓶非常特殊的藥劑,從今天起,在給萊奧納做治療的時候,每次兩瓶,你讓他把這種藥劑吃下去!”

    一看張鐵放在桌子上的那幾瓶藥劑,碧昂醫生的臉色就白了,張鐵那特殊的身份,還有擺在他面前的藥劑,本能的就讓他想到一些讓他不寒而栗的東西和殺人不見血的陰謀詭計,但他又沒有勇氣拒絕。

    “為了配合這種藥劑,從今天起,接下來的三天你都去給他做治療!”

    “今……今天就要嗎?”

    “今天就去!”

    “我能……能問一下,這藥劑有什麼用?”碧昂醫生期期艾艾的問了一句。

    “這是一種會對萊奧納的身體和病情有幫助的藥劑!”張鐵看了碧昂醫生一眼,“我知道你腦子里在想什麼,不過,這件事和你想得不一樣,按照我說的做,你不會有任何的風險,為了你好,其他的情況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是……是!”碧昂醫生連忙點頭。

    “這藥劑在發生作用後,萊奧納和他的姐姐黛娜一定就會有所察覺,他們會詢問你原因,然後,你就如此告訴他們……”張鐵把自己編好的故事和說辭給碧昂醫生講了一遍。

    碧昂醫生聽得目瞪口呆。

    “我說的這些你都記住了嗎?”

    “啊,記住了,記住了!”

    “那重復一遍!”

    碧昂醫生把張鐵告訴他的那些話又重復了一遍,張鐵暗暗點了點頭。

    “記住,你只要按我說的做,你就不會有任何的麻煩,還會落得一個好名聲,如果你想玩什麼花樣,那我保證,那結果就絕對不是你願意看到的!”說著話,張鐵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搭在他面前的那張桌子上一捏, 的一聲,那一寸後的堅硬厚實的實木桌面一下子就如同被斧頭劈過一樣,一下子炸開了一道裂縫。

    張鐵手指上的恐怖力量和那張厚實桌面的下場讓碧昂醫生再次變色。

    在看了碧昂醫生一眼之後,張鐵站了起來,放大了聲音,“碧昂醫生,很感謝你以前對容孤院的照顧,沒想到特蕾莎嬤嬤已經搬走了,這真讓人遺憾,這六支藥劑是我從晉雲國帶來的一點小禮物,希望能對你有用!我還有點事,那就先走了……”

    張鐵伸出了手,一下子反應過來的碧昂醫生連忙站起來。與張鐵握手,“呃,應該的。應該的!”

    “嗯,最近天氣干冷,你這桌子的桌面都炸裂了,看起來不美觀,最好重新換一張吧!”

    “是的,這該死的天氣,實在太冷了!”

    “我最近幾天還會在黑炎城。如果有事,你知道能在哪里找到我嗎?”

    “黑金大飯店6號豪華行宮,我已經記住了!”

    “那好。那就不打擾了!”

    “啊,您慢走!”

    “好,不用送了,請留步!”

    ……

    張鐵離開後。碧昂醫生一個人在房間里呆站了兩分鐘。身上才激靈的打了一個冷戰,諾曼帝國軍方的這些強力部門做事實在是太波雲詭譎了,沒想到,這次居然把自己給牽扯了進去,還好,自己做的事沒有多少難度,只需要老老實實配合就好了,對這事情的背後有什麼內幕。碧昂醫生實在沒有膽子去探究。

    好在,張鐵並沒有真的要他去做下毒之類的事情。

    走回桌子旁邊的碧昂醫生拿起了一支藥劑。藥劑瓶上那精致的曼殊沙華的標志讓碧昂醫生的眉頭跳了跳。

    這是一種碧昂醫生還沒聽說過的藥劑,不過看藥劑瓶上的標識,似乎這東西還顯得很有檔次。

    碧昂醫生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一些。

    就在當天下午,碧昂醫生就帶著張鐵給他的全效藥劑出診去了……

    ……

    自從甦珊和菲奧娜來過之後,那些還願意見張鐵的玫瑰社的女生們開始陸陸續續的到來,而張鐵也向她們解釋了自己這次回到黑炎城的目的。

    幾天的時間,曾經和張鐵有過一段姻緣的玫瑰社的女生們,除了已經逝去的安琪兒幾人,還有哪些因為各種原因離開黑炎城的,已經找到了自己人生依靠或伴侶沒有來的,因為擔心害怕不敢來的,最後,在見到張鐵之後,願意離開黑炎城的女生,一共有47人。

    看著這些可愛的女生,張鐵把自己心頭的悲傷和所有的情緒壓下,自從在聽到了安琪兒幾個人不幸的消息之後,張鐵實在不想再看到這些漂亮的玫瑰凋零。只是一年多的時間,張鐵就體會到什麼叫世事無常,一年前的84個玫瑰社的女生,到了今天,能和自己在黑炎城相聚的也就只剩下47人,那明年呢,未來呢?這些可愛女生的命運又如何?

    ……

    1月8日晚上,受到張鐵的邀請,飛機兄弟會的七個人和神恩會的波特,伍德,弗蘭西斯等二十一人還有張鐵的朋友布魯斯一起到黑金大酒店參加張鐵的晚宴,在這次晚宴上,飛機兄弟會和神恩會正式合並,在合並後,由這些黑炎城的熱血少年組成的組織名字正式定為神恩兄弟會。

    同時,經過了整整一晚的討論,整個神恩兄弟會的組織架構和章程制度也完善了起來。

    這是一個以互相幫助,互相扶持,團結友愛,共同發展為宗旨的兄弟會,整個神恩兄弟會的組織原則就是權力與義務對等,貢獻與收獲相配,只要符合組織的章程,會員可以自由選擇加入或退出,而兄弟會的成立的目的,只有一個活下去!讓兄弟會的所有人,在即將到來的聖戰中活下去。

    張鐵拿出了二十萬金幣,作為神恩兄弟會離開黑炎城後的第一筆發展基金,經過所有人的一致推舉,張鐵成為了神恩兄弟會的首領。

    這二十萬金幣看起來很多,但對張鐵來說,也就是幾大缸水果泡出來的東西的價值,如果這點錢可以讓這些到了今天依然相信自己,依然願意跟隨自己的兄弟們有一個更好的前程,有一個更好的未來,能讓他們和他們的家人在未來能更好的活下去,那幾大缸水果泡出來的東西又算什麼呢。

    第二天,1月9日晚上,受到張鐵邀請的玫瑰社的47個女生和貝芙麗同樣出現在黑金大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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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最棒的

    47名玫瑰社的女生穿著漂亮的裙子和晚禮服,來到張鐵的豪華行宮之中赴宴。

    按張鐵開出的名單,黑金大飯店動用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派出了四十七輛豪華專車和禮賓人員,以黑金大飯店有史以來最奢侈的接待規格,一家家的上門,將47名玫瑰社的女生們接到了黑金大飯店。

    為了歡迎這些女生,酒店甚至開闢了一條專門的貴賓通道,只讓這些女生通過。

    鮮艷血紅的地毯,一直從女生們下車的地方,就直接鋪到了張鐵的豪華行宮之中。

    血紅鮮艷的地毯的兩邊,是酒店動用了飛艇,從萬里之外運來的鮮艷的玫瑰花組成的一道道花門,帶著雪白手套,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侍者和侍女一個個整齊的站在地毯兩邊,以最恭敬的姿態歡迎著玫瑰社女生們的到來……

    專門雇佣來的攝影師團隊在女生們下車的時候就開始給女生們照相,每一輛車停下,當車門被侍者們打開,女生走出車門的瞬間,周圍都會有一蓬蓬照相機的閃光燈的煙霧騰起,

    這場面,猶如在迎接公主,對玫瑰社的女生們來說,完美得完全是在夢中一樣。

    張鐵穿著一身隆重而華麗的黑色晚禮服,臉上帶著微笑,背著手站在門口,親自迎接女生們的到來。

    在他身後的宴會廳中,水晶燈流光溢彩,一支衣冠楚楚的樂團正在大廳中的水池邊上,演奏著悠揚歡快的樂曲。

    每一名女生都由一位酒店的侍者親自帶到這里,如果說女生們此刻感覺自己就像公主,那此刻的張鐵在她們的眼中,就是王子一般。

    許多玫瑰社的女生在這個時候腦袋都暈乎乎的。

    每一個女生到來,張鐵都彎腰親吻她們的手,然後讓身邊的金鵬銀行派來的工作人員就把女生們帶到一邊,在金屬泥模上按手印,留下個人密碼。簽署協議,然後成為了一份以後每年可以從金鵬銀行領取580個金幣的終生年金理財計劃合同的受益者。

    這是張鐵送給她們的禮物。

    這份禮物讓許多女生都驚呼起來,因為比起上一次張鐵送她們的東西,這一次張鐵送給她們的。實在是太貴重了,可以說,今天張鐵送給她們的,就是一份以後無論走到哪里,都可以無憂無慮,體面優雅的生活。

    張鐵在微笑著,但貝芙麗在見到張鐵的時候,卻忍不住心中一酸,差點留下淚來,因為只有熟悉張鐵的人。才可以感覺到張鐵看著玫瑰社女生們的笑容背後眼中那一抹濃濃的悲傷。

    此刻的張鐵,完全就是在這對女生來說童話一樣的場景中強顏歡笑。

    宴會廳中有最好的食物,最美的酒,鋪設著最華麗的地毯,有最好的音樂。張鐵出現在宴會廳中的時候,宴會廳中的所有女生都安靜了下來,看著張鐵,等著他說一點什麼。

    音樂這個時候停了下來,金鵬銀行的工作人員在完成任務後已經離開。

    張鐵看著面前那一張張美麗的面孔,心中一時感慨萬千,“今天。原本有很多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沒有出現,這是我最大的遺憾,我剛剛聽到雪莉興奮的說這里的一切都是最棒的,和她在夢中夢到的一樣,這里有最棒的酒,有最棒的黃金魚子醬。有最棒的獻花,有最棒的餐具和水晶酒杯,有最棒的音樂,有最棒的侍者……”

    女生的人群中,穿著一身黑色晚禮服。拿著一個酒杯叫雪莉的玫瑰社女生聽到張鐵這個時候說起自己,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在下面風情萬種的白了張鐵一眼。

    張鐵看著可愛的雪莉淡淡的笑了笑,“雪莉說了很多,但有一樣她說漏了,在我眼中,除了這些,這里還有黑炎城中最棒的姑娘,因為你們在這里,所以眼前的這一切才有了意義!如果沒有你們,眼前的一切對我來說與荒漠和土石無異,你們讓這里有了光彩,有了笑聲,有了快樂,也讓我的人生有了光彩,有了笑聲,有了快樂,所以,謝謝你們,黑炎城最棒的姑娘們,謝謝你們昨天愛過我,謝謝你們今天仍然信任我!今天,你們是這里的女王和公主,而我,只是你們卑微的僕從,一個被你們的光彩照亮的傻小子……”

    張鐵說完,舉起了自己的酒杯,然後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女生們也舉起了自己的酒杯……

    那令人難忘的晚宴就此開始……

    ……

    張鐵喝了很多酒,這是他長這麼大喝酒喝得最凶的一次,他陪著每個玫瑰社的女生喝酒,一杯又一杯,在那喧鬧歡樂的氣氛中,玫瑰社的女生們把他帶到舞池之中,教他跳圓舞曲,他陪每個玫瑰社的女生跳舞,一人一圈,一人一圈,一個個女生像一朵朵美麗的花朵一樣在他身邊旋轉著,笑著,鬧著……

    不知什麼時候,豪華行宮內的侍者們一個個的離開了,演奏著美妙音樂的樂團離開了,行宮管家從外面把行宮的大門關了起來。

    微微有些頭暈的張鐵仰躺在柔軟的沙發上,看著自己身邊水晶燈下玫瑰社女生們那一張張迷離美麗的面孔。

    張鐵的襯衣紐扣已經被他身邊的玫瑰社的女生們解開,幾條小金魚正在張鐵的身上打著轉,把張鐵的胸膛和小腹弄得濕漉一片,菲奧娜正跪在張鐵的兩腿中間,菲奧娜身上漂亮的晚禮服和晚禮服下面的胸衣已經被她解開,從肩部褪下,她的雙手蓋著自己的前胸,像是害羞的遮擋著什麼,又似用力的擠壓,她知道張鐵喜歡這樣,喜歡被她胸部豐滿柔軟的溝壑緊緊包裹著,來回摩擦。

    一朵乳白色的禮花從菲奧娜的胸口升起,飛到高空綻放開來,散落在周圍玫瑰社女生們的身上和臉上。

    這個禮花就像一個信號彈一樣,在周圍女生們的一片驚呼中,張鐵就被淹沒了……

    ……

    張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或者,究竟有沒有睡覺,只是醒來的時候,就連張鐵都感到自己的頭微微有一點發沉。

    床頭那純金的通話筒上面的紅色的呼叫燈的機械開關已經被人從外面打開,似乎有人想與屋子里的人通話,張鐵挪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腳,把在床上壓在自己腿上橫七豎八的幾個玫瑰社的女生輕輕的挪開。

    貝芙麗身上的晚禮服脫下了一半,此刻正弓著腰,抱著腿,卷縮在張鐵懷里,這是最好的位置。

    張鐵輕輕一動,睡夢中的貝芙麗就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呻吟,那眼楮上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

    張鐵低頭一看,發現自己還沒有從貝芙麗翹臀幽深縫隙中間的那個美妙的腔體重內退出來,自己的木乃伊,雖然已經征戰了一個晚上,此刻仍然像一朵堅硬的蘑菇一樣留在貝芙麗的身體之中。

    張鐵悄悄的退了出來,下了床,隨意披了一件衣服,就踮著腳,一步步的,悄悄的從那些躺在臥室中那柔軟厚實地毯上的女生們的身體縫隙之間穿過。

    此刻,黑金飯店豪華行宮之中那200多平米的臥室之內,48個女生的身體玉體橫陳,從那大到誇張的床上,沙發上,一直躺到了地毯上,整個臥室猶如一個香艷無比的戰場,到處狼藉一片,那被撕開的女生晚禮服,五顏六色各種款式的胸衣和內褲丟得到處都是,整個房間里都靡靡著一股張鐵的氣息。

    因為有著暖氣的緣故,房間里溫暖如春,女生們此刻正在熟睡,那被拉起來的房間內的厚厚的窗簾也遮擋住了外面的光線,讓人分不清現在到底幾點。

    昨晚玩得太瘋了,看到眼前的場景,張鐵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輕手輕腳的離開臥室,在把房間的門關上,在來到臥室外面的走廊上的時候,才揭開了走廊上的一個純金通話筒的膠蓋,按下了通話開關。

    “有什麼事嗎?”

    張鐵的聲音通過話筒傳了出去。

    兩秒鐘後,行宮管家的聲音在聽筒哪里傳來,“閣下,有兩個人想要見你!”

    “什麼人?”

    “一男一女,那個男的自稱是碧昂醫生,說是你的朋友,那個女的則叫做黛娜,兩個人已經等你等了半個小時了。”

    黛娜老師?張鐵愣了一下,整個人渾身一激靈,看看牆上的掛鐘,才注意到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

    張鐵深深吸了一口氣,“啊,好的,幾分鐘後你讓他們到我房間……啊……不是……你還是讓他們到飯店咖啡廳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來!”

    “好的,還有什麼吩咐嗎?”

    “哦,等那些姑娘醒來的時候,讓人送一些衣服和裙子進來,讓她們挑選一下。”

    蓋上話筒,張鐵在原地愣了愣,然後連忙沖進了浴室,快速的洗了一個澡,然後換上一身得體的衣服,在仔細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他那不算難看的儀容之後,才出了房間,來到飯店的咖啡廳。

    一進咖啡廳,只是目光隨意一掃,張鐵就看到了碧昂醫生和黛娜老師,兩個人正坐在咖啡廳的一道玻璃幕牆的邊上,在看到黛娜老師的時候,張鐵的心就跳了起來,仿若以前在學校里見到黛娜老師一樣,這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張鐵也經歷了許多的事情,但黛娜老師在張鐵心中,還是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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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恩仇了了

    黛娜老師和碧昂醫生坐在飯店咖啡廳的一道玻璃窗邊上,黛娜老師側著臉,看著窗外飯店內部那個有著溫室效應的花園里的景色,一只手用銀色的哨子輕巧的攪動著桌面上的一杯咖啡。

    只是一個側影,就讓張鐵在咖啡廳的門口駐足,呆呆的看了差不多半分鐘。

    碧昂醫生第一個發現了張鐵的到來,臉上出現了一個略顯誇張的驚喜的表情,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啊,黛娜老師,我說的那個人他來了!”

    黛娜老師轉過了頭,看到了張鐵。

    這樣的情景,張鐵這兩天已經在腦袋里排練了很多遍,也因此,在看到黛娜老師後,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驚愕的表情,“啊,黛娜老師,你怎麼在這里?”

    聽到張鐵的這句話,正準備走過來的碧昂醫生差點一下子摔倒在地,張鐵的這一聲黛娜老師里所包含的內容,直把碧昂醫生震得眼角抽搐,聽了張鐵的這個聲音,他甚至不用裝,臉上就自然而然的顯出驚愕的神色,任碧昂醫生想破了腦袋,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個諾曼帝國軍方強力部門的軍官和他認識的黛娜是師生關系,他更不明白張鐵既然已經認識黛娜,為什麼還要把他拉上,總之,這一切,在碧昂醫生的眼中充滿了詭異的味道,但他卻不敢探究這里面的真相。

    黛娜老師看著張鐵,眼中也閃過一些意外和驚異。她也沒想到這次要來找的人,居然是她曾經的學生,張鐵以前在黑炎城第七國民男中只能說是默默無聞。也因此在黛娜老師的印象中沒有多少記憶,但是張鐵在畢業的野外試煉中大放異彩,後來又加入鐵血營後,一下子變成黑炎城第七國民男中這一屆學生中最出名的名人,黛娜老師才對他的印象深刻起來。

    張鐵坐到了那張咖啡桌的旁邊。

    在按照張鐵教的那些的話,把所有的前因後果向兩個人交代了一遍之後,再坐了兩分鐘。碧昂醫生的屁股下面就像著了火一樣,再也坐不住了。

    “黛娜老師,你看。這件事已經清楚了,那幾只藥劑就是他給我的,我也沒想到那幾只藥劑用在萊奧納的身上會有那麼好的效果,既然你們兩個人認識。剩下的事情你們自己談吧。我現在診所里還有點事,我就先告辭了。”

    “啊,碧昂醫生,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看到碧昂醫生要走,黛娜老師禮貌的站起,送碧昂醫生離開。

    張鐵也站了起來,此刻他和碧昂醫生的關系,則是因為特蕾莎嬤嬤的容孤院而認識很久的熟人。也因為這個關系,這次他來到黑炎城見到碧昂醫生的時候贈送了他六支“非常特殊的藥劑”。

    “啊。不用客氣,這只是我應該做的,能夠看到萊奧納的病情好轉,我也非常高興!”碧昂醫生大義凜然的說道,在說完這句話後,碧昂醫生悄悄的打量了張鐵一眼,在發現張鐵眼中那滿意的神色之後,就離開了。

    黛娜老師那藍色的眼楮在張鐵眼中就是一座藍色的山。

    黛娜老師那棕色的頭發,則宛如越過山間的暖風。

    只是坐在黛娜老師的對面,被黛娜老師看著,張鐵就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這感覺,是如此的溫馨而美麗。

    這就是張鐵心中的黛娜老師。

    “碧昂醫生說是和你在容孤院認識的,聽說以前你經常往黑炎城的容孤院里送東西,沒想到你那麼有愛心!”黛娜老師開了口,用溫軟的語氣說道。

    “我家里以前經常做米釀,有多出來的米湯,我媽媽就會讓我送給容孤院的那些孩子們送去,那米湯加上一點鹽或者糖,會非常的有營養,那些孩子們都非常喜歡喝!去得久了,有幾次遇到碧昂醫生為容孤院的孩子出診,也就和碧昂醫生認識了。這次回來送給了他幾只藥劑,沒想到還邦了黛娜老師的忙。”

    黛娜老師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緊身薄毛衣,那毛衣勾勒出來的黛娜老師身上的線條,張鐵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就有一種口干舌燥喉頭發顫的感覺。

    黛娜老師身上的香味,同樣的讓人陶醉無比。

    “我能知道你送給他的那種藥劑的名字嗎?”黛娜老師用有些期待的眼光看著張鐵,“那藥劑瓶我看過了,這是一種我沒聽說過的藥劑,但卻對我弟弟的病情有非常大的好處,碧昂醫生只是在我弟弟身上用了六支藥劑,就已經可以看出一些效果了,這是以前從來沒有的事情!”

    對于一個黑炎城的普通生物老師來說,這個時候還沒有聽說過全效藥劑的名字張鐵並沒有感到奇怪,因為整個諾曼帝國,這個時候全效藥劑就幾乎沒有能流傳到普通人手上的,再加上黑炎城的消息環境又相對封閉一些,普通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那是懷遠堂出品的全效藥劑!”

    “全效藥劑?”黛娜老師眨了眨眼楮,然後一下子有些吃驚的“啊”了一聲,臉上顯現出驚愕的神色。

    “難道晉雲國已經有人能制造出超級酵素了?”作為一個生物老師,哪怕不是丹藥師,對黛娜老師知道全效藥劑與超級酵素有關,張鐵並不吃驚。

    對黛娜老師的問題,張鐵點了點頭。

    黛娜老師猶豫了一下,“你……你這里還有這種藥劑嗎?如果可以,我想向你買一些。”

    老天,原諒我,我這一輩子第一次欺騙女人,而且還是欺騙黛娜老師!

    張鐵在心里暗暗祈禱了一句,然後果斷的搖搖頭,“黛娜老師,那種藥劑我這次帶得也不多,在送了其他人一些之後。我此刻身上已經沒有了……”

    “沒有了?”黛娜老師臉上微微露出失望的神色。

    “既然這東西是懷遠堂生產的,那你知道哪里可以買到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黛娜老師的眼中又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

    “黛娜老師。我和你說實話,現在全效藥劑非常的緊張和搶手,這種東西現在在諾曼帝國已經成為一級戰略物資,在其他地方也一樣,都是各個國家和勢力大力囤積的東西,估計很難從正常的渠道買到!”

    一級戰略物資這幾個字讓黛娜老師眼中的那點希望一下子如寒風中的蠟燭一樣熄滅了。

    看著黛娜老師眼中的那抹悲戚,張鐵差點忍不住從黑鐵之堡里面弄出一堆全效藥劑擺在黛娜老師面前。但想到這樣做的後果,張鐵強自忍住了。

    “這東西從其他地方很難弄到,但是它是在懷遠堂出產的。我在懷遠郡還是能想想辦法偶爾能弄到一些的!”

    聽張鐵這麼一說,黛娜老師的眼中又亮起了希望的光彩。

    “不過就算我從懷遠郡弄到了一些,黛娜老師你在黑炎城,兩地相隔太遠了。我也沒辦法把東西送來給你!”

    聽說在大災變之前人類的郵政和快遞系統可以把許許多多的東西根據發件人的需要送到天涯海角。但在這個時代,這只是一種奢望,一般的信件還可以在一個地區或者國家內自由傳遞,這種橫跨無數國家的物流體系,根本沒有人能建立得起來,即使建立得起來,依靠昂貴的飛艇作為運輸工具,那巨大的營運成本攤銷在使用費用上。也沒有人能使用得起。這個時代商團的繁榮與發達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就在于商團承擔著國家與國家之間。地區與地區之間的物流貿易。

    “那……沒有辦法了嗎?”黛娜老師吶吶自語,剛剛看到一點希望,轉眼之間這個希望又沒了,黛娜老師不知道萊奧納能否承受住這樣的打擊,這簡直比從來沒有給過他希望還要殘忍,想到這幾天萊奧納重新煥發出光彩的眼楮,黛娜老師心頭一酸,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一滴眼淚就落在了桌上的咖啡杯中。

    “黛娜老師,你在黑炎城就只有你和你弟弟了嗎?如果這樣的話,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只要黛娜老師帶著你的弟弟和我一起去一趟晉雲國就可以了!”看到時機終于差不多成熟了,在假裝考慮了一番之後,張鐵終于把他想對黛娜老師說的話說了出來。

    黛娜老師一下子吃了一驚,抬起一雙濕潤的藍色眼楮看著張鐵,“這……這會很麻煩,現在要離開黑炎城,需要有遷徙證……”

    “黛娜老師如果你要去的話,你和你兄弟的遷徙證我來想辦法,黛娜老師你也知道我以前就是在三十九師團出身的,三十九師團的萊布尼茨上校和我認識,我這次回來也和萊布尼茨上校有些接觸,這些都不是問題!”

    張鐵看著黛娜老師臉上的神色,感覺黛娜老師已經大為意動,但還有些猶豫,張鐵知道黛娜老師在擔心些什麼,一個女人,帶著一個身體不便的兄弟要離開自己熟悉的地方,誰都會有猶豫。

    “其實我這次回懷遠郡,黛娜老師你認識的很多人都會和我一起離開黑炎城!”

    “啊,還有我認識的人和你一起離開嗎?”黛娜老師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嗯,當然,其中的很多人黛娜老師你很熟悉,很多都是你的學生,第七男中我們這一屆的男生有一些,第四女中的女生也有一些,這些都是我的朋友,黛娜老師你可以帶著你的弟弟和他們一起坐飛艇離開,路上也好有照應!到了懷遠郡身邊也有熟悉的人,黛娜老師你可以一邊工作一邊陪著你弟弟治療,那里的醫療條件要比黑炎城好上不少,華族的醫學體系更加發達,工作機會也多,以後等你弟弟好了,你們想回黑炎城的話再回來好了!”

    張鐵知道,自己最後的這幾句話終于把黛娜老師打動了……

    “張鐵,我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沒想到這一次要你為我做這麼多……”黛娜老師看著張鐵,有些激動的說道。

    “呵呵,黛娜老師你不用謝我,能夠幫到你,那是我的榮幸,要是讓黑炎城第七中學的那些牲口們知道我能有幸幫了黛娜老師一個忙,那些家伙還不一個個把我嫉妒得要死!”張鐵故作輕松的說道。

    聽到張鐵這麼說,黛娜老師的臉微微一紅,心中卻感覺暖暖的……

    ……

    一直看著黛娜老師坐車從酒店離開,張鐵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到了此刻,張鐵也終于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只要黛娜老師願意走,那麼,剩下的事情,就沒有多少問題了。

    剩下的還有誰呢?張鐵仔細回想著自己在黑炎城認識的那些人,最後,兩個同樣粗獷的男人的名字出現在張鐵的腦海中科林上尉,還有阿諾。

    張鐵知道,只要讓他得知黛娜老師會和自己一起離開黑炎城,那個獨眼龍肯定二話不說就會跟著離開,無論那個獨眼龍對黛娜老師有著怎麼樣的感情,但他對自己,卻是有恩的,這個獨眼龍不僅給過自己鐵血神拳的秘籍,還把自己從噬金蟒的洞穴中撈出來過,就沖著這一點,張鐵就必須把獨眼龍帶上,在聖戰到來的時候,一個八級的戰士的生命也完全像渣一樣,隨時都有湮滅的可能。

    對獨眼龍和黛娜老師,自己不會去阻止和成為兩個人之間的障礙,因為那樣太卑鄙,自己做不出來,自己也不會去撮合,那樣有違自己的本心,感覺太窩囊,一切就順其自然好了。

    而阿諾……

    想到自己在鐵荊棘戰館中認識的那個幫助過自己的,粗豪但又憨厚的人肉沙包,張鐵笑了,老媽說受人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這是華族的美德,那麼,自己就涌泉一次吧,如果阿諾和他的家人願意離開黑炎城,那麼,自己就把他帶走……

    對于阿諾來說,只要掙的錢可以比他在鐵荊棘戰館做人肉沙包多,可以讓他養家,那麼,在到了懷遠郡後,自己給他找一份輕松的工作,就算只做金烏商社的一個司機或一個普通護衛,那個家伙也會高興的吧。

    恩仇了了,在這座城市,自己牽掛的,在意的人也就只有這些了,這些人走了,恩了了,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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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飛艇到達

當天空中那巨大飛艇的身影出現的時候,張鐵和萊布尼茨上校都瞇住了眼睛,抬頭向天空看去。

飛艇那數百米大小的三角形的艇身一下子表明了它的身份——懷遠堂,怒風級硬式飛艇。

看到飛艇到來,地面上的人發出了著陸信號,幾分鐘后,在呼嘯的寒風中,那飛艇就緩緩的降落在那片指定的場地上,拋下了幾只地錨,地面上的人員跑了過去,將地錨固定在這個起降基地的地面錨樁上,那飛艇就穩穩當當的停住了。

怒風級這樣的龐然大物,在天空的時候看起來已經很嚇人了,等它真正落在地上,立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才更是感覺到了這個大家伙的體型有多麼恐怖。

據張鐵所知,怒風級是布萊克森人族走廊所有國家中到目前為止所能制造的體型最大,也是性能最強悍的飛艇,沒有之一。

“怒風級……”萊布尼茨上校自語了一句,看著降落在自己面前的那艘巨大的,整個艇身閃耀著銀灰色金屬光澤飛艇,眼中閃著亮光,對軍人來說,看到這種飛艇,就像武士看到寶刀,饕餮看到盛宴一樣,說不敢興趣,那是騙人的。

張鐵也沒想到老哥派來的飛艇會是這麼一艘大家伙,飛艇身上金烏商社的標記,即表明了飛艇的所有者,也讓張鐵知道在自己離開懷遠堂后,依靠銷售全效藥劑的金烏商社,恐怕已經在短時間內有了巨大的發展,這才讓老哥有底氣從懷遠堂中買來一艘這樣的飛艇。

飛艇降落,一道艙門就打開了,從里面出來一個穿著飛艇艇長制服的中年人和飛艇的大副,張鐵和萊布尼茨上校一起走了上去。

短短半分鐘的寒暄。互相認識了一番之后,飛艇的艇長和大副低聲說了一句話,那大副轉進飛艇中,不一會的功夫。飛艇里面的艇員就用手動液壓拖車從飛艇中把一箱箱的貨物從里面拉了出來。那貨物用嚴實閃亮的金屬箱子裝著,每個箱子都有行李箱那樣大小。剛好可以讓一個人用手提著。

那箱子是標準的用來裝運昂貴藥劑的藥劑箱,一看到那些堆在了液壓拖車上的箱子,萊布尼茨上校的眼睛就發出了狼一樣的亮光。

那些箱子就堆在萊布尼茨上校和張鐵的面前,有半人高的兩堆。幾十個箱子整整齊齊的放著。

萊布尼茨上校看了張鐵一眼,張鐵點了點頭,于是萊布尼茨上校就親自走到一堆箱子面前,打開了其中的一個箱子。

那箱子一打開,就可以看到里面一根根一排排的藥劑整整齊齊的插在箱子里面的軟性藥劑保護槽里,像等待檢閱的士兵一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

萊布尼茨上校也不客氣。直接拿出一支全效藥劑,打開瓶子以后就把藥劑喝到了嘴里,在閉上眼睛仔細體會了一會兒之后,才睜開眼睛。眼神里面盡是滿意的神色。

而看看面前的那些一個個的箱子,萊布尼茨上校興奮得差點腦充血,老天在上,鐵角軍團劃撥給三十九師團的第一批的全效藥劑也只有70支而已,整個鐵角軍團現在擁有的全效藥劑也不過是2000支,而眼前的這些有多少,看看那些箱子,萊布尼茨上校就有一種要暈過去的沖動。

這一刻,萊布尼茨上校甚至擔心起那些箱子里面是空的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萊布尼茨上校用微微有些顫抖的語氣問張鐵,“張鐵中尉,這些……都是全效藥劑?”

“不錯,每個箱子里面有200支全效藥劑,這次要隨我離開黑炎城的人有291人,每個人25支那就是7275支,這里總共有42個箱子,總共8400支全效藥劑,那多出來的1125支,其中的1000支還請萊布尼茨上校你幫我轉交給鐵血營的那些兄弟,這是我送給他們的禮物,還有125支則交給斥候營的薩爾維。”

隨便幾個遷徙證開出,黑炎城少了幾個普通人,但他卻為三十九師團一下子儲備了大量的全效藥劑,這筆買賣實在太劃算了,要是傳出去,不知道軍團里該有多少家伙會羨慕自己,巴不得這樣的好事能落在他們的頭上。

萊布尼茨上校本來就對和張鐵做成的這筆交易非常的滿意,此刻聽張鐵一說,居然還送給三十九鐵血營的1000支全效藥劑,就連當初張鐵認識的三十九師團斥候營的幾個朋友也沒有忘記,這樣的手筆,就連萊布尼茨上校心中都忍不住有些感動起來,這些全效藥劑,如果在戰場上,每一支都有可能讓一個士兵多出一條命來,什麼是能生死相托的戰友,這就是。

“你放心,交給鐵血營和你在斥候營那些朋友的1125支全效藥劑,我會一支不少的交到他們手上,這些全效藥劑完全由他們自主支配!”萊布尼茨上校鄭重的說道。

“那就謝謝你了!”

萊布尼茨上校嘆了一口氣,一只手重重的放在了張鐵的肩膀上,“張鐵中尉,從今天起,只要三十九師團還存在一天,你就是三十九師團的軍官,只要三十九師團還有一個戰士,就沒有人能動你!”

張鐵笑了笑,點了點頭。

萊布尼茨上校對身旁的維西中尉使了一個眼色,基地中的一堆士兵就沖了過來,一人一箱,眨眼之間就把這些全效藥劑搬到了遠處的卡車上,在把卡車嚴嚴實實的包裹起來之后,一大隊士兵連同著兩輛裝甲車就護送著那輛卡車離開。

“張鐵中尉,能到這艘怒風級飛艇里參觀一下嗎?”

“好的,請!”

在飛艇艇長的帶領下,張鐵和萊布尼茨上校就朝著飛艇走去,幾個人才剛剛走進飛艇的艙門,張鐵就看到了琳達,剛才的情景。琳達有些不方便出來,也因此就在這里等張鐵。

張鐵笑著把琳達給萊布尼茨上校介紹了一遍,然后就坦然的摟著琳達的腰,和萊布尼茨上校一起參觀飛艇。艇長則在一旁解說著。

不要說萊布尼茨上校。在走進飛艇之后,前前后后坐過不少次飛艇的張鐵看到飛艇里面的布局和陳設。自己都大吃了一驚,這艘飛艇的內部簡直是將舒適和奢華結合起來的最好的典范。

“這艘飛艇在制造的時候就是以空中豪華游艇概念制造的,也因此它的內部布局和一般的飛艇都有非常大的不同,它的貨物艙很小。艇員區和乘員區是分開的,飛艇上下三層的艙室和空間,大部分的空間都是供人休息和娛樂的房間和設施,在飛艇的艇身構造上,它使用了大量的高強度的輕型金屬材料,這樣雖然讓這艘飛艇的造價攀升了很多,但同樣也為這艘飛艇提供了更大的內部空間和運載起飛重量!”

“這艘飛艇一次可以乘坐多少人?”萊布尼茨上校問道。

“在360人以內的話。乘客們都可以擁有一個舒適愉悅的空中旅途體驗,但是如果原意犧牲一些舒適性,大家擠一擠的話,這艘飛艇可以運載的乘客可以達到700人!”

“它的火力怎麼樣。聽說怒風級的空戰能力非常的強大?”

“這艘飛艇比起軍用...

的制空形的怒風級戰爭飛艇,飛艇上安裝的武器已經減少了很多,不過就算這樣,這艘飛艇上依舊擁有兩門三千米射程的雷神級蒸汽弩炮,還有四部中程火影三聯裝,近程武器則是六部密集陣鋼珠散布器!”

這樣的配置,讓萊布尼茨上校聽了再嘆了一口氣,這樣的火力打擊強度,已經超過了鐵角軍團現役的狂鯊級戰爭飛艇,和這艘以空中游艇概念設計出來的飛艇比起來,鐵角軍團的狂鯊級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戰爭飛艇了,懷遠堂弄出來的這些東西,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在來到那用高強度玻璃鋼半封閉起來的飛艇觀景甲板上的時候,張鐵向萊布尼茨上校使了一個眼色,萊布尼茨上校心中念頭一轉,就轉過身,讓跟著他的那兩個人去參觀考察一下飛艇的動力艙,張鐵看了艇長一眼,艇長就帶著那兩個人下去了。

一下子,飛艇的觀景甲板上就只剩下三個人,琳達也覺得張鐵似乎要和萊布尼茨上校談什麼,想走,但張鐵摟住她的腰,沒讓她走,她也就留了下來,心中有一絲甜意,這說明張鐵並沒有拿她當外人。

“飛艇上還有108箱全效藥劑!”張鐵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萊布尼茨上校愣住了。

萊布尼茨上校吸了一口冷氣,108箱,那就是還有兩萬多支,我的老天,張鐵這一次到底從懷遠堂弄到了多少全效藥劑,帝部費盡千辛萬苦也從弄到了十萬支,難道這一次張鐵一下子就弄到了三萬支()。

“不知道上校你有沒有興趣把這匹貨吃下!”

“價格?”

“這一次非常感謝上校你的幫忙,所以,如果上校你想要的話,價格會比帝方從懷遠郡拿到的再低上百分之二十!”

張鐵的下一句話又讓萊布尼茨上校的心狂跳了起來,以全效藥劑目前緊張的供應狀況,萊布尼茨上校知道,張鐵這一開口,不光給自己送來了大把的金幣,而全效藥劑這種東西,拿在手上就是一筆巨大的資源,無論是在鐵角軍團還是在諾丁堡,這種東西的價值可不是完全能由金幣來衡量的。

萊布尼茨上校已經可以想象到自己在諾丁堡的那些沙龍上拿出全效藥劑時那些貴婦的瘋狂,這東西,聽說是到目前為止,能留住女人青春和活力的最好的神品——無論是喝下去還是直接涂抹在皮膚上,都會有著非常不可思議的功效。

女人們對這東西要比男人瘋狂得多。

等萊布尼茨上校從飛艇上離開的時候,他臉上那紅光滿面的表情,想藏都藏不住了,一下飛艇,就命令基地里的軍官,盡可能的滿足這艘飛艇的一切需求,用最快的速度完成飛艇的補給……

如果說在上飛艇之前他還當張鐵是他下面的軍官的話,那此刻,張鐵已經成為他最好的朋友了()。

張鐵就留在了飛艇上,看著萊布尼茨上校離開,這一次,剛好就利用這個機會幫金烏商社打通鐵角軍團這條線。從傭兵帝國阿麥斯再到埃溫達拉,從冰雪荒原再到諾曼帝國的北部疆域,這條線串起來的網絡和力量,足夠為金烏商社將來的發展打下堅實的基礎了。

“我感覺你的眼睛里好像有心事?”琳達小聲的對張鐵說道。

張鐵愣了愣,看向這個溫婉美麗又成熟的女人,深深的在琳達的發間吸了一口氣,笑了笑,“只是好幾天沒見你了,有些想你!”

“騙人!”琳達在張鐵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張鐵不太想談論這個話題,所以就自然而然的轉移了話題,“對了,坐這飛艇怎麼樣,還習不習慣!”

“挺快的,一大早坐上飛艇,只是一個白天,沒想到就到這里了!”說起今天的飛行,琳達的臉上還有一些興奮的光彩。

“對了,你在布拉佩的事情處理完了嗎?”

“我已經把店鋪和里面的衣服轉讓出去了,只是這樣一來,將來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麼了?你說我將來還能開店嗎?”

“當然,只要你喜歡,到了懷遠郡,你就開一個大大的服裝店,做老板娘,每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請幾個人幫你,專賣你喜歡的漂亮的衣服,既能掙錢又養眼,還可以每天穿好看的衣服給我看,有時間就去海邊散散步,吹吹風,每天有吃不完的各種海鮮,各個大陸的商品在那里都能買到,夏天則可以到島上度假游泳捉螃蟹,每天來上一支全效藥劑,青春永駐,多好!”

琳達想象著張鐵說的場景,眼中閃過憧憬的神色,“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張鐵肯定的點了點頭。

“這里還有你的很多朋友嗎?”

“嗯,你明天就能見到了,明天你們就可以出發了!”

你們?琳達一下子聽出了張鐵話中的那一絲信息,“你呢,難道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嗎?”

“我要留下來辦點事,隨后再回懷遠郡,你放心,我已經交代了我老哥,你是我的女人,你到了那里會有人照顧你的,一切都不用擔心,這一路上也會有人和你作伴!”

不知道為什麼,聽著張鐵這樣說,琳達的心中突然閃過一陣不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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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接人

    1月14日,這一天,黑炎城天氣微晴,雖然城外的積雪還未完全化去,但那從天空中厚厚的雲層中所透露出的一絲亮光,卻多多少少掃去了人們心頭的一絲陰霾。

    這個時候的黑炎城,依舊繁榮和喧鬧,就在這份喧鬧中,十多輛掛著三十九師團牌照的大客車在黑炎城安靜的穿梭著,一點都不引人注意。

    在每一輛的客車上面,都有一名三十九師團的軍官拿著汽車的行駛路線圖和一分寫滿名字的名單,在按著地圖上標記著的接人的地點,把名單上的人一個個的接到車上。

    對車上的那些三十九師團的軍人和司機來說,今天的任務,可是以軍事任務的標準佈置下去的,一點問題都不能出,所以大家都非常的認真。

    ……

    一輛車在黑炎城的諾賓酒店門口停下,車上的軍官下了車,酒店門口,有提著行李的玫瑰社女生的一家三口在等待著,在核對了一下這幾個人的名字之後,這幾個人就上了車……

    ……

    同一時間,在黑炎城的紅樹商場門口,又是一輛大客車停下,看到車停下,等在路邊的幾個人就走了過來。

    “請問,你們是弗蘭薩先生一家嗎?”軍官客氣的問道。

    “我是弗蘭薩……”作為黑炎城一個普通花匠的弗蘭薩先生有些緊張的上前一步說道。

    “能讓我看一下你們的遷徙證麼?”

    “好的!”弗蘭西斯笑了笑,上前一步。把一家人的遷徙證拿了出來,遞給這名軍官。

    “沒有問題,請幾位上車吧!”軍官禮貌的請幾個人上去。

    弗蘭西斯一家人上了車。來到車上,看到幾個神恩兄弟會中兄弟熟悉的面孔,弗蘭西斯就笑了起來。

    而很快,還有些緊張的弗蘭西斯的老爸和老媽發現車上也有幾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大家就聊了起來,那點緊張感很快就消除了。

    ……

    布魯斯抱著自己的妹妹,左手提著一個行李。和他的家里人在黑炎城煉焦廠附近的郵局門口等著,只是等了十多分鐘,一輛大客車就停在了他們面前。

    幾句簡單的交流之後。布魯斯一家就上了車。

    ……

    這相同的一幕,在黑炎城的各個地方發生著。

    在黑炎城北邊丹楓大街,在看到貝芙麗穿著一身俏生生的紅色大衣和她的父母站在路邊的時候,張鐵就讓開車的司機把車停過去。而從車窗裡看到貝芙麗的西斯塔等傢伙就在車裡開始對著張鐵做各種鬼臉和曖昧的表情。如果不是他們的父母同樣也坐在車裡。說不定這些傢伙就要起哄了。

    車一停下,張鐵就從車門哪裡跳了下去,接過貝芙麗手上的行李,“我來吧!”

    貝芙麗甜甜一笑,先讓她媽媽上了車,然後自己才跟著上去。

    貝芙麗的爸爸看著寬大的客車,在後面悄悄問了張鐵一句話,“啊。怎麼這次有這麼多人要和你一起離開嗎?”

    雖然張鐵已經和他說過這一次他回來會帶一些朋友跟他一起離開,但貝芙麗的爸爸卻沒想到有這麼多。他以為最多只有七八個人,沒想到一客車都是,所以微微有點吃驚。

    張鐵則微微有點心虛,在那天當著貝芙麗的爸媽說過那一番話之後,他發現貝芙麗的爸爸差不多已經要把他當半個女婿來看了,要是貝芙麗的爸爸呆一會看到玫瑰社的那些女生,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這個……我在黑炎城的朋友很多!”張鐵打著哈哈,讓貝芙麗的爸爸上車,自己則把貝芙麗的行李放好。

    “待會兒要去火車站麼,從這裡到卡魯爾要是坐火車的話最好是臥票,不然貝芙麗的媽媽可能受不了!”

    “嗯,我知道了,一定不會讓伯母難受的!”

    “爸爸,你們在說什麼,快點上車啦!”貝芙麗在車上催了一句,兩個人才上去。

    車再次開動了起來,張鐵就坐在汽車司機的旁邊,哪裡是門口的位置,如果是公交車的話,張鐵的那個位置也就是售票員的位置,貝芙麗的爸爸媽媽坐在兩個人的身後幾排,和巴利的父母聊著天,貝芙麗在做在張鐵的旁邊,一臉甜蜜的抱著張鐵的手,對貝芙麗來說,這種感覺,就像張鐵在帶她們一家人旅行一樣,讓她的心中有一種分外甜蜜的感覺。

    “大頭,還要去接誰?”

    坐在最後面的道格憨憨的問道,道格這個傢伙,一直到這個時候仍然肆無忌憚的叫著張鐵以前的綽號,絲毫沒有看到萊特給他的眼色,在張鐵成為神恩兄弟會的老大之後,就連巴利和沙文等人這幾天稱呼張鐵的時候那稱呼都悄悄的在變化,很少在直接叫張鐵大頭了,只有道格這個傢伙仍然一根筋。

    張鐵不介意的笑了笑,轉過了身解釋道,“我以前在鐵荊棘戰館認識一個朋友,這次準備帶他一起走,那個人叫阿諾,脾氣和你還有點像!”

    “是嗎!”道格高興了起來,“那這路上就好玩了!”

    “對了,你這個大頭的綽號是怎麼來的?”貝芙麗小聲的問張鐵。

    “啊,這個……以前讀小學的時候大家逃課,學校的正門出不去,就只有從教室裡的鋼窗防護條的空隙中鑽出去,那個時候別人都會很容易的從防護條的縫隙中鑽出去,只有我頭大,那個防護條剛剛可以把我的腦袋卡住,讓我出不去,弄得我非常的傷心,所以他們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叫我大頭!”張鐵小聲的解釋了一遍。

    貝芙麗一下子笑了起來,沒想到張鐵還有這樣的過往……

    幾分鐘後,在黑炎城市民廣場附近,張鐵看到了同樣準備好的阿諾一家人——阿諾,還有他的妻子與兩個最大不過**歲的小孩子。

    看到張鐵從車上下來,阿諾激動的握住了張鐵的手,有些說不出話來,在戰館工作的阿諾從去年開始就在戰館的一些客人聊天的時候知道了一些讓他有些恐懼的信息,隨著戰館裡的一些高端客人漸漸的稀少,阿諾雖然感覺到了一些變化,但卻無能為力,為了家裡的兩個孩子,阿諾早就想離開黑炎城,但卻一直沒有辦法,這一次,張鐵的意外出現,簡直讓阿諾感覺是上帝聽到了自己的祈禱一樣,讓阿諾心中充滿了感激。阿諾都沒有想到自己當初在戰館裡一時的善行,到了今天居然會有這樣的回報,命運實在太神奇了。

    “戰館裡的薪水結了嗎?”張鐵問阿諾。

    “結了,漢斯經理知道我要走,還多給我結了兩個月的薪水!”阿諾感激的說道。

    想到鐵荊棘戰館裡的那個胖子,張鐵笑了笑,那個傢伙已經成精了,遷徙證早就辦好,一有風吹草動不知道就能溜到哪裡,那樣的人,根本無需自己操心。

    “那好,上車吧!”

    阿諾一家人上了車,車上多了兩個小孩,更加的熱鬧起來。

    ……

    在市民廣場這邊接了阿諾,張鐵又告訴了司機一個地址。

    幾分鐘後,車到了張鐵所說的那個地方,在車停下後,張鐵就跳下了車,同時讓巴利幾個傢伙下來幫忙。

    “啊,這裡要接誰呢?”看著路旁那一棟牆邊上爬滿了紫黎藤的公寓,巴利皺了皺眉頭。

    “別廢話了,你們馬上就知道了,保准讓你們大吃一驚!”張鐵對著幾個傢伙笑了笑,然後就走進了公寓樓。

    巴利幾個人都滿心疑惑的跟著張鐵來到了這棟公寓樓的三樓,看著張鐵敲了敲三樓的一個住戶的房門,等了幾秒鐘,那房門一開,黛娜老師那美麗的面孔出現在幾人面前的時候,幾個傢伙一下子傻眼了,一個個眼睛瞪得賊大,幾乎要失聲尖叫起來。

    “黛娜老師!”巴格達一下子大叫了起來。

    “老師,你準備好了嗎?”張鐵笑了笑,用平靜的語氣問道。

    “準備好了,只不過萊​​奧納行動有些不便,要麻煩你們一下,我一個人有些搬不動……”黛娜老師客氣的說道。

    “啊,要幫忙嗎,我來,我來……”聽說黛娜老師需要幫助,一堆牲口一下子爭先恐後的全部湧了進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張鐵才第一次看到了黛娜老師的弟弟,黛娜老師的弟弟二十多歲,整個人臉色蒼白身體消瘦坐在輪椅上,原本還皺著眉頭,似乎有很多的心事,一直到看到巴利這群牲口咋咋呼呼的湧到屋裡來,聽到巴利這些傢伙對黛娜老師的稱呼和尊重,那眉頭才驟然鬆了下來。

    身體最強的巴格達一個人就把萊奧納背了起來,萊奧納的輪椅則被沙文折疊了收好,其他幾個牲口也是手忙腳亂的幫著黛娜老師拿行李,黛娜老師的行李也不多,三個行李箱就裝下了,動作稍微慢了一些,什麼都沒撈著的道格愣了愣,最後走到黛娜老師家的一個櫥櫃面前,鼓著自己的肌肉,笑得像個爛梨一樣的羞澀的問道,“老師,你看,這個要搬嗎?”

    黛娜老師一下子笑了起來,看著這些自己的學生,那滿腹的心事一下子消失無蹤……

    張鐵幾個人齊齊給道格做了一個鄙視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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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義無反顧

黛娜老師一出現在車裡,整個車裡的氣氛一下子就熱鬧了好幾倍,大家都有一種學校組織旅遊的感覺,就連黛娜老師的弟弟萊奧納,在這樣的氣氛中,臉上也出現了一個笑容。浮水印廣告測試浮水印廣告測試

此刻坐在車裡的巴厘幾個人,對張鐵,真正生出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連黛娜女神都能被他騙走,這實在太牛了,比牛魔王還牛。

只是看著上了車的黛娜老師那卓越動人的風姿,貝芙麗就明白了,她白了張鐵一眼。

“你這個壞東西!”貝芙麗在張鐵耳邊用極小的聲音說了一句,然後用手狠狠的在張鐵的腰上的軟肉上擰了一下。

張鐵吸了一口冷氣,還只能忍著,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我連黛娜老師的手都沒摸過一下!”張鐵小聲的向貝芙麗解釋道。

“哼,鬼才信你!”

張鐵無話可說,或許是自己在貝芙麗的眼中某些方面太過氾濫了一些,所以說真話都沒有人信了。

……

看到汽車動起來之後沒有往黑炎城的火車站行去,而是朝著黑炎城的東邊行去,直接出了城,車上的許多人都面面相覷。

“大頭,不是要去火車站嗎,或是還要去接什麼人?”道格在後面問道。

“呵呵,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張鐵打了個哈哈,想給大家一個驚喜。

在離開東邊的城門一公里之後,看到前面已經有一排客車停在了路邊。這輛車也就靠了過去。

“大家坐在車上稍微等一下,我去看看人來齊了沒有?”張鐵交代了一聲,就下了車。朝前面走過去,順著一輛輛車的瞭解情況。

看著前面那麼多輛車,貝芙麗的爸爸驚訝得都合不攏嘴,如果這些車上的人都要離開黑炎城的話,那至少是兩三百人,他根本沒想到張鐵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

看到張鐵過來,那些車上的軍人這個時候也下來了。向張鐵彙報情況,每輛車已經按張鐵開出的名單把所有人都接到了,除了一輛車沒到。其餘的車輛這個時候都到了。

來到前面的一輛車的時候,張鐵看到了安娜夫人,那個女人對著張鐵含蓄的笑了笑,張鐵也對著她點了點頭。

把安娜夫人帶上。這是巴厘那個死胖子在鼓足勇氣後向張鐵提出的要求。張鐵不知道巴厘怎麼想的,那個傢伙在心裡似乎對這個因為失去丈夫最後淪落風塵的女人有一種很特別的情愫,在離開黑炎城的時候,居然也不忍心把這個女人拋下,而執意要把這個女人帶上。

沙文說巴厘這個傢伙自從畢業後就沒找其他的女人,而是經常在安娜夫人那裡過夜,簡直像一個大情種,有時候甚至還會接濟一下這個女人。

巴厘那個傢伙的感情張鐵搞不懂。不過看在這個女人讓飛機兄弟會除了自己的其他愣頭青們都變成男人的份上,張鐵還是把她帶上了。要不是自己那一次情況特殊,這個女人,簡直就是飛機兄弟會的教母了。

此刻的安娜夫人臉上只是畫著淡妝,胸前掛著一條銀質的琺瑯項鍊,脖子上圍著一條狐狸圍脖,頭髮盤著,除了臉上還有一些熟豔的風情之外,真和一個良家婦女差不多。

都帶了幾百個人了,多一個也就多一個吧,在心裡,張鐵對這個女人的遭遇還是有幾分同情的,將來巴厘那個傢伙要把這個女人怎麼安排,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科林上尉也在其中的一輛車上,雙手抱著膀子,身前身後的座位都沒有人敢和他坐在一起,一副酷酷的模樣,看到張鐵,那眼神還帶著一絲威脅要是黛娜老師不去,你小子敢騙我的話就要你好看!

玫瑰社的女生和她們的家人都來齊了,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張鐵的心裡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張鐵讓車隊在這裡等一下。

……

在七八分鐘後,那最後的一輛客車也來了,當客車停下的時候,張鐵就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我老婆的弟弟有些調皮,車到的時候那個小傢伙跑丟了,讓我們找了一陣才把他找到……”看到張鐵,那輛車上的伍德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這次離開,伍德家的人是最多的,除了他家裡的人以外,他還把他老婆一家都帶來了,這一家人總共加起來就有九個。

“沒事,等幾分鐘就幾分鐘,不急……”張鐵安慰了一下伍德,然後就問那輛車上的軍官,“人都接到了嗎?”

“接到了,一個不少!”那個軍官點了點頭說道。

張鐵下了車,朝前面的車做了一個手勢,就上了自己的那一輛車,整個車隊就朝著遠處駛去。

只是十多分鐘之後,整個車隊就駛入了昨天張鐵和萊布尼茨上校迎接飛艇的地方,那是三十九師團在城外修建的一個飛艇起降基地,離黑炎城有十多公里的距離。

在進入基地的時候各輛車上還有些人微微有點不安,而等到車隊在那艘巨大的怒風級飛艇面前停下來,張鐵先跳下車,然後招呼黛娜老師和其他車上的人下來。,

所有下來的人看著眼前這從未見過的巨大漂亮的飛艇都一個個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大家都沒想到,這一次張鐵居然直接弄了一艘如此巨大漂亮的飛艇來做大家的交通工具。要是放在大災變之前,這就和大家想要出門,但張鐵卻弄來了一艘大型的飛機來接眾人一樣,實在是太拉風了。

“這……這就是我們……我們這次要乘坐的交通工具?”巴厘下了車,仰著頭。站在飛艇的影子下,看著那在他面前宛如一座山一樣的怒風級的飛艇,有些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當然。難道你以為我帶大家來這裡是坐火車嗎?”張鐵笑了笑。

站在那艘飛艇巨大的陰影中,許多人都仰著頭,用手搭在額前,打量著這艘空中巨無霸,玫瑰社的許多女生們則興奮了起來,對在場的許多人來說,長這麼大。的確是第一次乘坐這麼高檔的交通工具。

只是隨身背了一個行李包的科林上尉用一隻手隨意梳理了一下他那獅毛一樣的頭髮,就走了過來,先看了張鐵一眼。用眼神給張鐵傳達了一句小子,我沒看錯你,你很不錯的意思之後,就熱情的和黛娜老師打招呼。“黛娜老師。你也去晉雲國嗎?”

看到科林上尉出現,黛娜老師微微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是啊,這次我準備帶我弟弟到晉雲國去做進一步的治療!”

黛娜老師這麼一說,科林上尉似乎才注意到黛娜老師旁邊那個坐在輪椅上,面孔和黛娜老師長得有兩分相似的青年,一瞬間。科林上尉心中五味雜陳,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沒追到黛娜因為自己對她瞭解得太少了。

萊布尼茨上校甚至親自趕來為張鐵送行。在和張鐵親熱的說了幾句話之後才離開。

看到萊布尼茨上校離開了,張鐵也不耽擱,就招呼大家上飛艇,要吃驚的話等慢慢到飛艇上再去吃驚好了。

穿著筆挺制服的飛艇的艇長和艇員們在飛艇的艙門處歡迎大家的到來,艇員們精神抖擻的站成兩排,一個個昂首挺胸,雙手叉在腰後列隊站著,展示著自己良好的精神面貌,艇長則站在入口處,微笑著和每一個走上飛艇的人見面。

對許多第一次坐飛艇的人來說,這一切,即新鮮又刺激,等大家一個個走上飛艇之後,那飛艇內的豪華舒適的陳設和佈置,更是讓大家興奮了起來,女生們嘰嘰喳喳的在那些臥艙裡轉來轉去,神恩兄弟會的人也好奇的到處打量。

一直到二十分鐘之後,在所有人的臥艙確定之後,飛艇內才算稍微安靜下來一些。

飛艇中的兩個寬敞的豪華臥艙,一個張鐵讓黛娜老師和琳達住,另外一個,則讓科林上尉和黛娜老師的弟弟住,其他的,也就讓大家自己挑選了。

飛艇的艇長來詢問張鐵是否可以起飛,張鐵點了點頭,那飛艇就慢慢動了起來。

飛艇起飛的時候,許多人都跑到了飛艇上半封閉的觀景甲板上去體驗飛艇升空的感覺,看到飛艇離地面越來越高,玫瑰社的很多女生們興奮得大聲尖叫。

……

“張鐵先生,上次……上次真是對不起啊!”一個叫菲麗的玫瑰社女生的父親帶著她的父母這個時候終於找到了機會向張鐵再次鄭重道歉,為了讓菲麗的父母相信自己的誠意,前些天張鐵親自到菲麗家的時候,被菲麗的父母當做誘騙他家女兒的騙子,在大冬天,用一盆洗菜水從頭淋到腳,憤怒的菲麗的父親差點還想把張鐵扭送報案。

而現在,看著眼前的這艘豪華飛艇,菲麗的父母被張鐵嚇住了,有些緊張的再次來道歉。

這些天,張鐵也見多了人間百態,為了把他在意的這些人帶離黑炎城,也嘗遍了酸甜苦辣各種滋味。

“哈哈,沒關係,過去的就過去了!”張鐵笑哈哈的安慰菲麗的父母,還詢問兩個人的倉位舒不舒服,有沒有什麼其他的需要,最後菲麗的父母才如沐春風的離開了。

在飛艇升空不到十分鐘後,大家的興奮勁兒還沒緩過來,張鐵就已經開始向大家告別。

神恩兄弟會的一干人震驚不已,就連黛娜老師和科林上尉都沒反應過來。

張鐵只是對著大家笑了笑,“到了晉雲國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大家不用當心,我去幹什麼大家不用問了,我曾經答應過幾個可愛的姑娘會保護她們的,現在是我履行自己承諾的時候了。”

科林上尉想要說什麼,但張鐵只是把自己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那個男人就一下子變了臉色他感到了張鐵手上所擁有的一股強大的,毀滅性的力量。

一直到這個時候,科林上尉才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張鐵了。

……

在飛艇飛離黑炎城兩百公里之後,已經到了荒蕪人煙的野外,張鐵吩咐飛艇艇長在自己離開飛艇後不要停,直接飛離諾曼帝國,隨後,就讓飛艇降低了高度,放下繩子,然後就義無反顧的跳下了飛艇。

……

張鐵離開的時候,沒有讓玫瑰社的女生們知道,那些女生差不多是在張鐵離開飛艇一個小時後,才知道張鐵已經走了。

張鐵沒告訴大家去幹什麼,只有菲奧娜和蘇珊兩個人在聽到張鐵離開的時候一下子就哭成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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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潛入

張鐵潛伏在山林中,整個人就趴在山上林中的雪地裡,身上批著一件防水披風,把自己賣在了雪下,安靜的注視著下方的那座城堡。

這已經是張鐵潛伏在這裡的第二天,在從飛艇上離開之後,張鐵就避開了人多的道路,當天黑之後,他就從那荒蕪人煙的野外重新返回了黑炎城,張鐵沒有進城,而就是在城外潛伏著,隨時觀察著阿比安大師所在的那座城堡。

在黑炎城的這幾天,張鐵也從各方面的管道知道了阿比安大師的不少消息。

在成為橙袍丹藥師之後,飛艇就成為了阿比安大師的交通工具,這一次阿比安到諾丁堡,來回乘坐的都是飛艇。因為這個原因,張鐵只有把伏擊阿比安大師的地點選在了他的這座城堡之中。

那是一座充滿了罪惡的城堡,一直在仔細的打聽了阿比安大師的一些消息之後,張鐵才明白,差不多從十多年前開始,自從阿比安大師在黑炎城名聲鵲起以來,他所盤踞的那座城堡,每年都會有幾個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在那座城堡裡死去。安琪兒她們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後一批。

死人這種事情,如果是發生在一般人身上,那自然是了不得的大事,但是發生在阿比安大師身上,那就變成了小事,阿比安大師一直長袖善舞,由於其丹藥師的特殊身份,無論誰在統治著黑炎城,他都能迅速和那些最有權力的人走在一起,而且能迅速成為那些人的座上賓,在這樣的情況下,死幾個人算什麼。

在大陸上發生了多起丹藥師被刺的事件之後,阿比安大師也網絡了一批高手在自己身邊效命,出行也更加小心了起來。

張鐵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阿比安大師這樣的人對上,但人生,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去做的。

換在兩年前他在學校的時候。如果能成為阿比安大師身邊的助手或者學徒,那樣的待遇,足以讓他和巴厘等人羨慕不已,而此刻。他卻想要來砍下阿比安大師的腦袋。

……

下午的時候,有一艘中形的飛艇降落在城堡外的飛艇起降場上,隨後飛艇就被人推進了城堡旁邊的庫房,張鐵看到整個城堡裡的人都忙碌了起來,而到了傍晚,從黑炎城駛來的許許多多的車輛就開始絡繹不絕的前來拜訪,讓原本冷清的城堡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張鐵知道,阿比安大師回來了。

張鐵一直安靜的在遠處的山林裡等著,悄悄的觀察著,安靜的休息著。每間隔三個小時喝下一支全效藥劑,保持著身體的體力和最佳狀態,一邊等著,像野狼一樣的安靜的等著,徘徊潛伏在那寒冷的林間。

一直等到天黑之後。野外溫度驟降,來到城堡裡的那些人重新坐著車離開,等到熱鬧了半天的城堡重新變得安靜,一盞盞亮起來的燈重新熄去,等到夜深人靜差不多所有人都睡著之後,張鐵終於從雪地裡爬起了身。

在活動了一下手腳之後,張鐵戴上手上的黑暗撕裂者手套。在給自己加持了一個“疾行術”和一個“潛匿術”。

疾行術讓張鐵擁有更快的速度,更敏捷的身手,而潛匿術則讓張鐵此刻身上外放的氣息整整降低了一個數量級,更不容易讓人發現和感知到。

在張鐵的黑暗視覺之下,整個夜晚也猶如白晝一般。

兩公里不到的距離,張鐵一溜煙的功夫。就來到了阿比安大師所在城堡的週邊莊園之中,到了晚上,這片週邊莊園中已經就有人巡邏了,不過在這裡巡邏的都是一些小角色,防範一下普通人還可以。而對張鐵來說,他幾乎不費什麼功夫,就穿過了莊園,來到城堡那數十米高的高牆之下。

到了這裡,城堡的防禦已經開始變得嚴密起來,城堡的高牆上有人站崗,還有巡邏的士兵,張鐵來到那城堡高牆外一處在所有人印象中最不可能被人爬上來的高高的箭塔下面,利用黑暗的掩護,一步步的就從箭塔下面開始往上爬去。

堅硬的花崗岩的外牆,在張鐵恐怖的力量,鐵血戰氣和那雙黑暗撕裂者手套的共同作用下,就像朽木和泥塑的模型一樣,張鐵只是伸手一抓,五根手指就可以無聲無息的沒入到那堅硬的岩石之中,支撐著他讓他向上爬上去。

張鐵就像一隻在黑暗中行走的敏捷的壁虎,眨眼的功夫,就爬到了四十多米高的箭塔頂部冠狀射擊口的下面,整個身子緊緊貼著射口,只要一抬頭,就能看到從射口中伸出一截的蒸汽弩炮。

射口中有燈光和人聲傳出。

張鐵剛一靠上去,箭塔里面傳來的開門的聲音和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

“隊長,這麼晚還來巡夜啊……”

“嗯,這是今晚晚宴剩下的烤鵝,我剛才叫威娜從廚房里弄來的,有點冷了,不過還能吃,拿來給大家宵夜……”

箭塔里傳出了一陣壓低的歡呼聲。

“啊,那些有錢的闊佬真是浪費,這麼好吃的東西居然就隨便要丟了,我們平時可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啊!”一個聲音一邊咀嚼著一邊有些含混的說道。

“吃好了就用點心,好好值夜,想要睡覺就等到換崗的時候再去睡!”

“好的,隊長你放心吧!”

“對了,隊長你什麼時候和威娜結婚!”

“白癡,要是威娜真和隊長結婚了,她還能繼續在城堡的廚房裡當廚娘嗎,威娜不在廚房裡,誰給你從廚房里弄好吃的東西!”一個聲音罵了起來……

“啊,我看到廚房裡有個叫塞西莉亞的廚娘不錯哦,皮膚白,奶子大,隊長你能不能什麼叫威娜幫我介紹一下……”

“媽的,你一個月還賺不到三個金幣,想得還挺美的,還是等你什麼時候可以像隊長一樣一個月能賺上十個金幣的時候再說吧,真到了那個時候。你不開口,也會有女人送上門來。”

一堆人笑駡了起來……

……

聽著這些聲音,張鐵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的,阿比安該死。但他身邊的人卻不是每一個都該死,在這座城堡裡和莊園裡的許多人都是黑炎城的普通人和小人物,在這裡就是掙點錢,混口飯吃而已,光明正大的殺上門來砍掉阿比安的腦袋固然會很痛快,但在那之前,這些人又有多少會為阿比安那個混蛋陪葬,像炮灰一樣的死在自己的手上呢?

張鐵安靜的在箭塔射口下面的陰影中趴著,一直等到五六分鐘之後,那個被稱為“隊長”的人離開箭塔。張鐵才繞到箭塔的另一邊,通過箭塔的樓梯來到城堡的一段堡牆上,然後順著堡牆再溜到了城堡之內。

這座城堡差不多有金烏堡大小,要在這樣的城堡裡的幾百個房間裡找一個特定的目標,雖不說是大海撈針。但也非常困難,一不小心就會暴露自己的行藏。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只能找一個人帶自己去。

一般人肯定不行,這座城堡的管家卻是最合適的。

一棟這樣的城堡,在主人回來,晚上還要招待賓客的時候,管家的休息時間通常會非常晚。一般要在所有的賓客離開,主人休息之後,城堡裡的一切事物都安排妥當才會休息,所以,管家房間的燈光在今晚絕對會是最晚熄滅的那幾盞。

同時,按照張鐵的瞭解。雖然這樣的情況並非絕對,但對一個城堡裡稱職的管家來說,他所在的房間的窗戶或陽臺最好要能讓他觀察到整個城堡最重要區域的情況,這樣可以隨時讓他掌握城堡裡的情況。

今晚熄燈熄得很晚,甚至現在都在亮著燈。而且房間的窗戶和陽臺正對著城堡的正面和城堡外的莊園,這兩個條件結合在一起,張鐵的大腦只是在眨眼之間就篩選出了幾個目標。

避過兩隊巡邏的城堡護衛,張鐵的身影眨眼之間越過外堡和內堡之間的一段空隙,整個人的雙腳用力在地上一踩,整個人從從地面上跳起,躍起十米多高,一下子就像壁虎一樣的粘在城堡內堡的外牆的一片黑暗中的陰影區,然後“游向”他記憶中篩選出來的那幾個窗戶。

從前兩兩個窗戶裡看進去,一個是倉庫,一個是侍衛的房間,都不是張鐵的目標,等到張鐵爬到他大腦中篩選出來的第三個房間的時候,才剛剛靠近那個窗戶,張鐵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陣“啪……啪……啪……”的聲音。

這種肉塊碰撞的聲音張鐵並不陌生,還很熟悉。

張鐵悄悄往房間裡看了一眼,只見一個老傢伙正把一個女人按在房間的沙發上,正抱著那個女人的屁股在撞擊著。

那個老傢伙露出一個已經鬆弛的,滿是肥肉的噁心的屁股,渾身揮汗如雨,那個女人身上則依然穿著黑白兩色搭配起來的城堡裡傭人的服裝。

還沒有幾分鐘,在一陣劇烈的喘息中,那個老傢伙就停下來了,整個人像抽了筋一樣的趴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喘著粗氣。

“塞西莉亞……你放心,城外莊園裡還缺一個巡視員,下個星期,就叫你的兄弟來試試吧……”那個老傢伙歇息了好幾分鐘,才開口說道。

女傭模樣的人自始至終一聲不吭,只是默默的把自己的衣服和裙子穿好,然後幫那個老傢伙做完清理,在離開房間的時候,才猶豫著,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管家,這事……這事請不要告訴我的弟弟!”

“你放心,只要你以後聽我的話,我不會和你弟弟說的!

女傭出門的時候,老傢伙還色心不死的在女人的屁股上摸了兩把,最後才用有些不甘的眼光看著女傭離去。

聽到塞西莉亞這個名字,張鐵默默的為某個倒楣的傢伙默哀了一下,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在一個需要熬夜守衛箭塔,吃著城堡裡賓客們吃剩下的烤鵝都覺得好吃的年輕人和一個滿身肥肉,但掌握著城堡裡一定人事權的噁心的老傢伙之間,稍微有點姿色的廚娘沒怎麼掙扎就乖乖的爬到了後面這個老傢伙的床上。

歡愉後身體和精神透支後的那種空乏感讓那個老傢伙閉著眼睛在房間的沙發上打起了盹,不知過了多久,當那個老傢伙感覺身上微微有一點涼意,似乎房間的窗戶沒有關好,讓一些冷風吹進了房間。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滿頭黑髮的年輕人站在自己面前,然後還不等他嘴裡叫出聲來,那個年輕人戴著一隻恐怖的黑色手套的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個年輕人手上的力量,讓他感覺自己的脖子就像一個壯實的成年人手上拿著的一隻纖細的蠟燭一樣,只要輕輕用力,就能被哢嚓一聲折斷。

管家掙扎了起來,不過他的掙扎一點用都沒有,就像蒼蠅推倒城牆一樣。

“如果你想活下去,會乖乖聽話,那就點點頭,如果不想活了,那我就成全你!”

在老傢伙快要徹底窒息之前,張鐵開口了,聽到張鐵這麼說,已經無力掙扎的管家用盡全身的力氣點頭,再點頭。

張鐵那鐵鉗一樣的手微微的送開了一些,露出一絲縫隙,讓老傢伙大口的喘息起來。

“你……是誰,你……你……你想幹什麼?”在稍微恢復了一點能力之後,老傢伙用恐懼的眼神看著張鐵。

“我是誰你不用管,我來到這裡,只是想要阿比安的腦袋,城堡裡的路我不認識,麻煩你幫我帶一下路!”張鐵平靜的說道。

“啊……不可能……”老傢伙臉色大變的說道。

張鐵笑了笑,“你大概還沒搞清楚情況,從現在開始,如果你想活命,那麼,你就最好祈禱阿比安能夠被我砍下腦袋!”

“怎麼會?”

“怎麼不會呢?你現在只有三種選擇,第一種,不聽我的話,第二種,假裝聽話,中間玩花樣,第三種,聽我的話,你選擇第一種,我現在就殺了你,你想玩花樣,我過一會殺你,第三種,你聽我的話,而我失敗了,那麼阿比安會殺了你,所以今晚你活命的唯一的機會,就是乖乖聽我的話,讓阿比安去死!”

張鐵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就瞬間擠破了老傢伙的心理防線,讓老傢伙的臉上一下子沒有了半分的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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