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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diott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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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醉虎]黑鐵之堡(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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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3 00:08:25
第四十三章 天祿堂的強勢

這個女騎士,張鐵並不陌生,第一次見到她是在進入地元界的入口處,這個女人在飛舟上。她叫什麼名字,張鐵並不十分確定,只是這幾日隱隱約約聽到天祿堂的太上長老張安國叫叫她淑貞。

這是一個男權為主的時代,所以騎士在轉輪大典之中的奪字環節針對的也只是男性騎士,在一個家族來說,哪怕有女騎士,女騎士也可以有轉輪大典,但卻無法參與奪字,因為如果女騎士嫁人,按照太夏的規矩,連姓都要從夫,奪字又有什麼鳥用呢。

這個張家的女騎士似乎有點怕張鐵,這幾天,這個女騎士見到張鐵都是繞著路走的,幾乎不敢和張鐵的眼光對視。

畢竟張鐵問白素仙的那句話,對這個女騎士來說殺傷力太大,在見到張鐵之前,她幾乎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張鐵這樣的人。

兩個人都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再次相遇,在互相照面的時候,都一起怔了一下。

張家的女騎士臉色紅撲撲的,整個人香汗淋漓,還有些氣喘,似乎一直在追那只漂亮的大鳥,而且已經追了有一段時間了,整個人的消耗非常的大。

張鐵則好整以暇,就在看到那只漂亮大鳥的時候,他還沒追了半分鐘,那只大鳥已經沒入到了秘藏之珠里面,而且他還目睹了全部的過程。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看。

“剛剛……那只彩鳥,是我的!”張家的女騎士鼓足了勇氣先開了口,“我已經追了它半天!”

“嘿嘿,妹子,忘記大家訂的規矩了嗎,來這里,奉行的是先占原則!”張鐵故意板著臉,他看著這個女騎士感覺面嫩,真實年齡估計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有些好玩,所以想逗逗她,既然那只彩鳥這個人已經追了半天了,張鐵還真厚不下這個臉皮去和一個女人爭,對女人,他向來比較心軟,事實上,看到這個女人,張鐵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師姐蘭云曦,能在這個年紀晉升騎士,這個女人在天祿堂中也絕對是天之驕子,不是一般的人,“只有在你手里的東西才是你的,而不是你看到的東西就是你的,更不是你追過的東西就是你的,明白了嗎?”

張鐵說的是實話,除非那件白銀秘藏已經在這個女人手上,或者這個女人已經選定了秘藏之珠準備砸開尋寶,否則的話,這個女人真不能說那個東西是她的。

要是追過和看過就是她的,那麼要是此刻再跳出一個人來說先前也追過和看到過那只彩鳥,那只彩鳥又要歸誰呢?如果張鐵手上有遙感水晶戒指,他此刻通過遙感戒指發出訊息,和宮子耀等人來演一場雙簧,讓宮子耀說前面就已經看到和追過那只彩鳥,這個女騎士又要如何應對?

這些問題,帶隊的三個大地騎士早就考慮過了,以捧山真人幾個人的見識和狡猾,一起定下的規矩,自然不會留下這種空子給別人來鉆,所以,這次進入神廟,大家可以競爭,可以爭奪,但所有的東西,奉行的都是無主之物的先占原則來確認歸屬,看到不是占,追更不是占,手摸到的,拿到的,才是占!

張鐵這麼一說,那個女騎士咬著嘴唇,想要辯駁卻又說不出話來,精致的五官上,一下子顯得又委屈又無助。

突然遇到秘藏真體的巨大興奮,追了半天的辛勞,到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巨大失望,讓女騎士明亮的眼睛內,一下子就多了一片晶瑩。

張鐵也沒想到這個女騎士會這麼面嫩,自己幾句話的功夫,居然能讓一個女騎士掉下眼淚來。

從成為騎士以來,張鐵遇到的女騎士,從公孫麗娘開始,到郭紅衣,再到大妹子白素仙,這幾個女騎士,前兩個都是女漢子女強人級別的,而白素仙則是妖精級別的,這幾個女人給張鐵的感覺,都讓張鐵覺得女騎士完全是不會掉眼淚的女人了,沒想到今天就遇到了一個水做的,這麼容易哭鼻子的女騎士,張鐵還是第一次遇到。

其實對張鐵來說,女人的眼淚比戰氣對他更有殺傷力。

張鐵正要開口表示自己只是開個玩笑,還想把那只彩鳥所鉆入的秘藏之珠告訴她,兩人之間人影一閃,一個天祿堂的騎士就出現在了兩人中間。

那是一個男人,年齡要比張鐵和崔離都大很多,留著一臉的絡腮胡子,眼睛狹長,整個人看起來顯得張狂而又極有心機。

“九妹,我剛才在遠處看到你似乎在追一個秘藏真體,你追到了嗎?”那個人影一落地就急切的問道。

女騎士沒有說話,那個天祿堂的騎士在女騎士的臉上看了看,又看了看張鐵和張鐵身后那道小小的山脊后面突出來的一片金屬結晶,只是眼睛轉了兩圈,就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那個男人看向張鐵,嘴角抽動了一下,“為了一件白銀秘藏,崔老弟想要與我們天祿堂張家為敵嗎,不如崔老弟今天賣給我們天祿堂張家一個面子,自己走開,大家日后好相見,如何?”

一聽這個男人的話,張鐵一下子就把自己想說的那些好話咽了回去。

很明顯,這個男人開口閉口就天祿堂的,明顯是想借勢壓人,有點強奪的意思,想讓張鐵退出爭奪。

張鐵的后面就是一片結晶之地,“九妹”又在這里停住,一臉無奈難過,所以很明顯,剛才九妹追著的那個秘藏真體已經遁入到崔離身后那片結晶之地的秘藏之珠里面去了,在關鍵時刻,還被這個姓崔的搶在了前面。

看了那個女騎士一眼,張鐵笑了起來,笑聲中多了一絲只有他才聽得出來的戲謔,“好的,那我今天就賣給你們天祿堂張家一個面子!”

說完這話,張鐵轉身就走,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都楞了一下,似乎有點不相信張鐵能這麼干脆。

張鐵一從那到山脊旁走開,兩個人就連忙跳了過去。

一看,那個男的傻眼了,山脊后面有結晶之地沒錯,結晶之地里有秘藏之珠也沒錯,但唯一出乎兩人預料之外的是,在那片結晶之地中,有整整八顆秘藏之珠。

很顯然,這八顆秘藏之珠,只有一顆里面有東西,其余的,估計都是空的。

“等一下……”那個男人轉過頭,又要叫住張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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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沖突

張鐵之所以扭頭就走,正是因為在那片結晶地之內,有八顆秘藏之珠。

打開一顆秘藏之珠需要兩天左右的時間,而大家在這裡最多能呆三天,這也就是說,在不知道那只彩鳥一樣的秘藏真體的“鳥窩”到底是哪一個秘藏之珠的情況下,天祿堂張家又想要確保能獲得這件白銀秘藏的話,除了張安國之外的九個天祿堂張家騎士中的八個,在剩下的三天裡,什麼事都不用幹,只有一人選定一顆秘藏之珠死磕,才能確保那件白銀秘藏百分之百會落在張家手上。

天祿堂張家這次聲勢浩大的組織了這麼一支隊伍來到這個神廟遺跡,當然不甘心只獲得一件白銀秘藏就走。

對任何騎士和任何家族來說,白銀秘藏都是一件了不得的東西,但對張鐵來說,他已經有了從魔帥手上繳獲的一件白銀秘藏的盾牌,而且他還有比白銀秘藏厲害幾萬倍的黑鐵之堡,自己修煉的又是大帝級的功法,有一個師傅又堪稱太夏黑道的第一號扛把子,所以,張鐵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張鐵的眼界,在這些因素的影響下,絕對非常的高,對白銀秘藏誘惑的抵抗力,也非常的強大。

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看到天祿堂張家的這個傢伙在自己面前狐假虎威,還搬出天祿堂的旗號來壓自己,張鐵才懶得和他爭論,而是扭頭就走。

看到大家都姓張的份上,五千年前是一家人,張鐵就賣天祿堂一個面子。

一件白銀秘藏而已,張鐵倒要看看天祿堂張家到底要還是不要。

天祿堂張家的騎士如果孤注一擲,自然可以把這件白銀秘藏弄到手,問題是,張家的所有騎士來一趟神廟遺跡,難道都甘心孤注一擲的搏一把,就只為了一件白銀秘藏?

一件白銀秘藏八個人,要怎麼分?這件事恐怕拿到天祿堂的內部都能讓人撓頭不已。

剛才張家的兩個騎士都沒看到那片結晶之地內的秘藏之珠有八顆,他們以為只有一顆,這一下,輪到天祿堂的人傻眼了。

對知道“鳥窩”在哪裡的張鐵來說,這片結晶之地中的白銀秘藏,就像已經放在他眼前一樣清楚,觸手可得,而對不知道哪個是“鳥窩”的天祿堂張家的人來說,眼前的八顆秘藏之珠,一下子就讓那件白銀秘藏變得雞肋和棘手起來。

八分之一獲得白銀秘藏的幾率,已經很高,但張家的人顯然不甘心。

聽到了後面那個騎士的叫喚,張鐵完全把它當做了耳旁風,鳥都不鳥。

看到張鐵完全對自己的話置之不理,那個張家的騎士利令智昏,又著急眼前的白銀秘藏,想都不想就跳了過去,出手毫不客氣,一把就向這張鐵的後背抓去。

“站住!”

估計是張鐵剛才太好說話了,以至於讓天祿堂張家的這個騎士認為,面對這個“傻大個”,自己還可以再過分一點。

張家的那個女騎士猶豫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妥,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

聽到身後的破空聲,張鐵勃然大怒,想都沒想,抽出長槍,用出八分的力量,就往身後抽了過去。

張鐵這一下不是刺,不是桶,而就像打狗一樣的以槍做棍,抽了過去。

張鐵長槍一動,他身邊的空氣瞬間就狂暴了起來,發出了一聲如鋼鐵被切割開來的尖銳的暴躁之聲。

聽到這個聲音,天祿堂張家的兩個騎士都面色一變,這個聲音所代表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太恐怖了……

張鐵一槍就結結實實抽在了那個朝著他抓來的騎士的手上。

張鐵只用蠻力和力量,沒有動用戰氣。

那個人的護體戰氣劇烈的震蕩了一下,被壓縮到了極點,沒有被一擊抽碎,但張鐵長槍上傳來的那股排山倒海的巨大力量,還是一點不少的在緩沖了一下之後傳遞到了那個人的手上和身上……

“ 嚓……”一聲,因為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力量,那個人抓向張鐵的一隻手的手腕瞬間就斷了,那個人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更像是被棍子擊打出去的棒球一樣,被張鐵一棍子就抽飛了五十多米,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鏘……”的一聲,張家的女騎士一下子拔出了隨身的長劍,但沒有攻過來,而只是防止著張鐵繼續追擊。

張鐵抱著膀子,冷冷的看著這兩個人。

被張鐵抽斷手的那個騎士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臉色有些不正常的蒼白,恨恨的看著張鐵,“好……好……我今天又看到了一個敢和我們天祿堂為敵的人……我記住了……崔離,你不要後悔!”

看到張鐵在大廳裡把一個個的傀儡戰偶抽碎是一回事,真正體會到張鐵長槍的恐怖和力量又是另外一回事,被張鐵一招就抽斷了手,天祿堂張家的那個騎士已經有些膽寒。更讓張家兩個騎士沒有料到的是看起來好說話的張鐵一動起手來竟是如此的恐怖。

“我呸,滾你媽的!”一聽那個傢伙現在還敢放狠話,張鐵毫不客氣一口口水就呸在了地上,口水落地,瞬間就變成了冰渣,張鐵用居高臨下的蔑視的眼光看著那個人,“你們天祿堂張家的人比別人多一根雞巴還是怎麼地,藏兵之山是你家的自留地還是你們家出了軒轅大帝,媽的,你要老子走老子就要走,你要老子站住老子就要站住,你他媽的當你是誰,老子不和你們爭就是看在同為華族一脈給你們張家面子了,老子也不習慣和女人搶東西,你他媽的還不知足,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知道那只彩鳥的鳥窩在哪裡,就不告訴你,你能拿老子怎麼樣,來咬老子的屁股啊!”

張家的女騎士瞠目結舌,想要張口說幾句,但面對著張鐵如此粗俗的話語,也是面色通紅,說不出話來。

那個天祿堂的男騎士剛想張口……

“你奶奶的今天要再放一個屁,老子就把所有人叫過來,把那個鳥窩送給別人去掏,讓你們天祿堂連個屁都撈不著你信不信!”張鐵虎眼一瞪,直接把那個傢伙的話噎到了肚子裡。

張鐵真要這麼幹,天祿堂也沒有半點辦法,因為這件事真要論起道理而不講情理的話,最有資格獲得這件白銀秘藏的,其實是張鐵,他要把他的權力送給別人,張家能攔得住,就像張鐵說的一眼,這裡可不是天祿堂張家的自留地,天祿堂張家更沒有出過軒轅大帝。

看到天祿堂張家的兩個騎士都不說話了,張鐵才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張鐵嘴裡不由自主的哼出一首奇怪的歌。

“我是一條小青龍……小青龍……小青龍……小青龍……我有多少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小秘密……我有許多的秘密,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聽著張鐵那奇怪的歌聲,天祿堂的女騎士臉色也古怪了起來,那個男騎士則咬牙切齒,張鐵那粗豪嗓音唱著的這首歌,更讓天祿堂的男騎士火冒三丈,覺得張鐵是在調戲他,但又發作不得。

一直到張鐵的背影和歌聲消失,女騎士才收好了劍,連忙來到那個男騎士的身邊,“師兄,你沒事吧!”

“手腕斷了……”那個男騎士長長吐出一口氣,手上的疼痛讓他的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皺了皺,張鐵剛剛那一擊,那戰槍上排山倒海的力量,已經讓他心有餘悸,“這個崔離,一身蠻力非常恐怖……”

女騎士連忙掏出身上的恢復藥劑抹在了那個男騎士的手腕上,幫那個男騎士恢復傷口。

“這事決不能就這麼算了……”男騎士狠狠的說道,眼中閃過一道陰鷙的光芒。

“師兄……我覺得……我覺得……這次是崔離讓著我們了,我們好像有點過分了……”女騎士小聲的說道,“剛才我追那秘藏真體的時候,差點追丟了,這個人也恰巧路過,出現在了我前面,不是有意要來搶的……”

男騎士再次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九妹,你不懂,這個世道人心險惡,剛才若我不來,你說不定要吃大虧,而且這是一件白銀秘藏,白銀秘藏啊,你這些年在家族之中修煉涉世不深,有些天真,你可知道在外面有多少騎士會為了一件白銀秘藏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殺人滅族都在所不惜,我們既然看到了,又在自己眼皮底下,怎麼能如此輕易放手,該爭的,一定要爭,決不能輕易放過……”

等男騎士的手腕稍微恢復了一點,不再那麼疼痛,兩個人看著面前的這八個秘藏之珠,一起犯起愁來……

難道真要把天祿堂的其他人都叫來嗎?

……

張鐵離開天祿堂的那兩個騎士之後,也就把那件事丟在了自己的腦後,天祿堂張家要是想來找他的麻煩,那就來吧,他都接著,反正崔離這個身份就是一個光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不相信張家敢拿他怎麼樣,話又說回來,如果天祿堂張家的家族騎士和長老都是一些蠻橫自大之人,恐怕天祿堂張家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地位了……

張鐵沒走出多遠,就感覺身後有動靜。

難道張家還要來復仇?

張鐵回頭,只見張家的那個女騎士從後面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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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條件

    張鐵站住了,抱著膀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從後面追上來的那個天祿堂的女騎士……

    “怎麼,想要來找我報仇嗎?”

    天祿堂的女騎士跑到張鐵面前兩米處站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張鐵一眼,“不是,我不是來找你報仇,我是想來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代我師兄給你道個歉……”

    張鐵楞了一下,這才認真的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這個女騎士。

    女騎士長發披肩,身上穿著一身精巧的玫紅色的金屬半身甲,整個人身材修長優美,特別是一雙修長的美腿,搭配著騎士的高筒金屬戰靴,看起來很有味道,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女騎士長得也不差,雖然沒有蘭雲曦那麼明艷,也沒有大妹子白素仙那麼妖艷,但臉上的五官也很精致,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皮膚,挺直的鼻子和一雙小小的嘴唇,看起來,也充滿了東方大陸華族女性特有的婉約之美。

    如果現在還是在黑炎城,那麼,這個女騎士的樣子最容易讓張鐵聯想起那種進入到高等學府的漂亮美麗的鄰家姐姐。

    最開始,這個女騎士讓張鐵想起了蘭雲曦,而認真打量了一遍之後,張鐵覺得她和琳達在氣質上有幾分相似。

    在張鐵赤果果的目光的打量下,女騎士有些緊張的後退了一步,在她的眼里,張鐵的形象簡直和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獸差不多,甚至比那些魔獸還要更有殺傷力。

    “道歉就不必了,你師兄若不服氣。盡管叫他來找我好了!”

    聽到對方不是來找茬,而是來道歉的。張鐵的臉色好了很多。

    “安石師兄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只是這次來到這里。白銀秘藏又很重要,這才……”

    張鐵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你那個師兄是什麼樣的人與我沒有什麼鳥相幹,你也不必說給我聽,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沒有,我要走了……”

    “還……還有一件事!”女騎士微微有些扭捏了起來。

    “什麼事?”

    “你能不能……能不能……告訴我那只彩鳥的秘藏之珠到底是哪一個?”似乎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女騎士說著這話。頭都低下了。

    張鐵看了看這個女騎士,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憑你一句話就要我說出來那顆真正的秘藏之珠是哪一顆,妹子,你是不是還沒睡醒?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是你如果告訴我,我會感謝你的!”女騎士擡起頭來,大膽的看著張鐵的眼睛說道。

    看著這個女人,張鐵知道這個女人不是沒有睡醒。而是真正的太天真了,完全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這麼天真的騎士,張鐵也還是第一次看到。

    “你怎麼謝我!”張鐵摸著下巴。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這個女騎士。

    “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女騎士想了想,很認真的說道。

    “能給多少?”

    “兩……不……三億金幣,我給你三億金幣!”女騎士肯定的點了點頭。開始她似乎想說兩億,但後來似乎又覺得兩億金幣太少。臨時又加了一億金幣。

    這個數字,說實話。還真把張鐵嚇了一跳,這些錢很多,但還不至於把張鐵嚇住,把張鐵嚇住的,是這個女騎士那種用在街邊買水果的口氣就砸出了三億金幣。

    在懷遠堂,哪怕是家主張太玄面對三億金幣也不可能有這個女騎士這麼隨意。

    “你有這麼多錢嗎?”張鐵懷疑的看著她。

    “我從小攢的壓歲錢還有這些年我媽給我的零花錢與我奶奶留給我的嫁妝,應該差不多了……”女騎士想了想,非常認真的回答道。

    聽到這話,張鐵想死!

    對一個從小為省幾個銅板連老媽釀的米釀都舍不得多吃的人來說,乍然之間聽到一個女人攢的壓歲錢和零花錢居然可以以用上億金幣來衡量,張鐵真覺得他和這個女人不是生活在一個世界的。

    你媽啊,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張鐵眼角抽動著,半響才搖了搖頭,“我要用錢的話,我自己會去掙,而且我也不缺錢,對騎士來說,錢沒有那麼重要!”

    “那我可以給你地元水晶,兩千,兩千根地元水晶你覺得怎麼樣?”女騎士還是沒有放棄。

    “你現在帶著這麼多地元水晶在身上嗎?”

    “沒有!”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可以出去以後……”

    女騎士話沒有說完就再次被張鐵打斷,“出去以後,出去以後你們天祿堂人多勢眾,如果你賴賬,難道我還真的能為了兩千根地元水晶找你拼命,你如果躲起來,我豈不是連找你拼命都不行,你看我老崔有這麼傻嗎?”

    “那,你想怎麼樣?”

    “你叫什麼名字?”再次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遍女騎士,張鐵的語氣突然溫柔了起來,臉上也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笑容。

    沒有被張鐵剛才粗魯嚇住的女騎士這個時候也突然被張鐵的溫柔嚇了一跳,一下子再次後退了一步。

    “我……我叫張淑貞!”女騎士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張鐵。

    “有一個條件,如果你答應了,我就告訴你那個真實的秘藏之珠是哪一個?”

    “什麼條件?”

    “嘿嘿嘿,那就是你讓俺老崔在這里親個夠,我就告訴你真實的秘藏之珠是哪一個?我老崔還沒親過女騎士呢?”張鐵“邪惡”的笑了起來,就像看到小白兔的大灰狼。

    張淑貞的臉一下子白了,接著又紅了,“你說……在這里。親……親我?”

    “不要磨嘰,要答應就答應。不答應就算,別耽擱我的時間?”

    “只是親……親臉嗎?”

    “廢話。要親當然還要親嘴,光親臉有什麼意思,”張鐵惡形惡狀的說著,“當然,難道你還想要點別的,嘿……嘿……”

    張淑貞胸膛起伏,臉色變幻,似乎在掙紮,在猶豫了十多秒。看到張鐵已經不耐煩的要轉身之後,她終於下定了決心,抱著舍身飼虎的精神,一下子閉上了眼睛,擡起了頭,“我答應了……來吧……”

    只是一下,忍耐一下就過去了,相比起來,白銀秘藏更重要……

    女騎士自我安慰著。

    “不準咬我的舌頭!”張鐵走近了一步。故意說了一聲,想到張鐵的粗魯和可怕,女騎士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難道他的舌頭還要伸到自己嘴里!

    這就是親嘴?連著舌頭都要親?

    張鐵一句話,差點讓女騎士反胃……

    張鐵看到張淑貞的拳頭都緊緊的捏了起來。一張精致的臉倔強的仰著,睫毛顫抖,似乎在等著他的進犯。他嘿嘿嘿的笑著,把臉湊了過去。聞了聞,很香。然後往女騎士的臉上吹了一口氣,女騎士的身體瞬間就僵硬了起來,像鋼板一樣……

    張淑貞已經感覺到了張鐵身上灼熱的氣息,心如擂鼓,大腦一片空白,就像上斷頭臺一樣……

    張淑貞等了半響,張鐵沒動……

    再緊張的等了半響,張鐵還是沒動……

    張淑貞睜開了眼睛,眼前已經沒有了人影。

    張鐵已經消失了,一個聲音卻通過傳音之術在她的耳邊響起,“那片結晶之地最高位置的那個秘藏之珠和我剛才在山脊哪里站立位置七點鐘方向的那個秘藏之珠有一個是真的,你那個狗屁師兄想要裝大頭蒜,就讓他用兩天的時間和你一起把那兩個秘藏之珠砸開吧!順便說一下,妹子你身上的香味很好聞,嘿……嘿……”

    ……

    乘人之危,特別是乘女人之危這種事情張鐵不屑幹,所以,張鐵剛才只是和天祿堂張家的這個女騎士開個玩笑。

    但因為一個女人幾句話就把什麼都交代出去也不是張鐵的風格,特比是剛才兩邊還弄得不愉快,都動了手,這種時候,張鐵怎麼可能還會無保留的什麼都說出來。

    張鐵說了兩個秘藏之珠,就是要讓剛才裝大頭蒜的那個張家的騎士付出代價。

    所有人在神廟遺跡的時間,只夠一個騎士破開一個秘藏之珠,為了要驗證張鐵說話的真假,天祿堂張家就要有一個騎士把珍貴的兩天多的時間浪費在一個沒有意義的目標之上,或者平攤一下,讓天祿堂張家的騎士每個人拿出珍貴的六個小時浪費掉也行,這就是在自己面前裝b的下場。

    張鐵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

    兩個秘藏之球,可能性從八分之一變為二分之一。

    張鐵都能想象得到那個裝大頭蒜的家夥臉上牙疼的表情。

    我讓你裝……

    ……

    爬到藏兵之山的半山腰,也就是五千米以上,這一路走來,張鐵再也沒有機會遇到什麼秘藏真體……

    從半山腰以上,藏兵之山的上面就籠罩在一層飄逸的雲霧之中,而且氣溫再次陡降。

    那層飄逸的雲霧,並不是雲霧,而是一粒粒被凝固起來懸浮在空中的細微的冰晶,如果沒有護體戰氣,闖入到那片濃霧之中,就是一個萬針紮體的酷刑。

    這里不止冷,而且空氣也變得極其的稀薄起來,有些若有若無的感覺,徹骨的寒冷與生存紅線以下的空氣,讓黑鐵騎士在這樣的地方都變得舉步維艱,難以長時間呆下去……

    有兩個人出現在張鐵的前方的雲霧之中,眨眼消失。

    那兩個人沒有發現張鐵,張鐵卻發現了他們

    是陸仲明夫妻。

    張鐵楞了一下,他們怎麼也要上山頂。

    ……

    藏兵之山的山頂,一座恢弘的神廟肅立在哪里……

    齊老怪第一個爬到山頂,看到了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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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破門

    藏兵之山主峰的山頂……

    第一個來到這里的齊老怪也是第一個朝著那座神廟走了過去。

    神廟建在山體之內,與整座藏兵之山融為一體,整座神廟,高大,威嚴,完全由某種金屬澆築而成,閃動著一股與傀儡戰偶大廳地板上一樣的光華,在神廟的墻壁上,還有這各種各樣人物和動物的浮雕,那些浮雕,也充斥著一股神秘的韻味……

    如果能把神廟墻壁上的那些金屬浮雕鑿下來拿到地面上的話,這些東西,絕對是超級藝術珍寶,價值連城。更是一些人類學家和史學家求之不得的研究遠古文明的最珍貴的資料。

    但在這里,它只是浮雕。

    能來到這里的人,沒有幾個會把藝術品和這些東西的學術價值與研究價值當回事。

    因為能來到這里的人,都是站在人族巔峰的那一群人,這些人最大的特點,就是現實,強大,知道什麼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這里太冷了,這里的溫度,幾乎已經達到了所有生物能承受的一個極限值,來到山頂上的大地騎士,也要打開自己的護體戰氣才能在這里多呆一會兒。

    這里的空氣也更加的稀薄,身在這里,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就由一種在真空中的窒息感。

    更重要的是,神廟墻壁上的那些浮雕,同樣是與神廟連為一體的,不是你想拿就能拿得下來的東西。

    神廟的大門有十米多高,完全關閉著,嚴絲合縫。讓人完全看不到里面有什麼東西。。

    為了趕時間,齊老怪用最快的速度沖到了山頂。對他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消耗。

    齊老怪一邊朝著神廟走去。一邊給自己的灌了一支全效藥劑,同時加快頻率大口的呼吸著。

    大地騎士同樣也需要呼吸,雖然在極端條件下,大地騎士可以很長時間不用呼吸,但現在還不到哪一步,能多呼吸一點空氣,自己的體力和元氣也恢複得快一點。

    在這里呼吸十口所能吸收的氧氣,差不多只能和山腳下呼吸兩口左右的氧氣相當。

    齊老怪來到神廟面前,雙眼放著精光。圍著神廟繞了兩圈,似乎想找一條進入到神廟之中的道路。

    可惜,齊老怪失望了。

    神廟唯一的進出門戶就是那道關著的大門。

    齊老怪來到大門前,認真的檢查了大門幾分鐘,然後搖了搖頭,使勁的推了推,大門動都不動,然後齊老怪後退了幾步,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地騎士兇猛的戰氣轟擊就如潮水一樣一刻不停的炸在了神廟的大門上……

    ……

    齊老怪一直用力轟擊著神廟的大門,十多分鐘的時間,他至少轟擊了數千次。

    除了回蕩在山頂上的巨響,神廟的大門依舊在哪里紋絲不動。

    大地騎士的轟擊。哪怕是精鋼,都要被轟成渣,但那座神廟的大門卻毫無反應。

    “齊老怪。沒有用的……”一個聲音出現在了齊老怪身後,就這十多分鐘的時間。天祿堂的太上長老張安國同樣已經登上了峰頂,出現在了齊老怪的身後。“我就猜你先走一步的原因,就是想來這里看看有沒有便宜好占,這座神廟的大門如果這麼容易打開,哪里好輪得到我們來這里撿便宜!”

    齊老怪一下子停了手,轉過了頭,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你也要在我面前裝清高麼,如果不是擔心萬一我一不小心打開了神廟一個人就把里面的好東西都霸占完了,你又何必要來這山頂上湊一趟呢?”

    “如果齊老怪你真能打開神廟的大門,神廟里面的東西,所謂見者有份,我自然也是要分一份的!你想獨吞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這樣的胃口。”天祿堂的太上長老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所謂人老成精,指的就是這種境界,再不好意思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都理所當然。

    齊老怪冷哼了一聲。

    “地元界發現的諸多神廟之中,里面除了神像祭壇之外,大多都是幹幹凈凈,整潔肅穆,不會有什麼好東西的……”隨著這個聲音,捧山真人也從下面躍起,穩穩的站到了山巔的這個平臺之上,“在遠古之時,這些神廟都是莊嚴肅穆的宗教場所,不是藏寶庫,這里的藏寶庫在我們剛才經過的那片宮殿建築群中,多少萬年前就被人搬空了,只剩下一點殘羹冷炙,這里有好東西是例外,沒有好東西才是正常的,如若不然,我們也不會花費一點代價就能得到進入這里的鑰匙!”

    “捧山真人又何必心口不一呢?嘿嘿嘿嘿,四十年前,蘭州東方家族的家主東方浩日不是從一座神廟的大殿中獲得了一件天階的空間裝備麼,聽說當時那件空間裝備就是一個神廟之中用來點燈供奉的裝油的油壺,毫不起眼,結果被東方浩日撿了漏,那個油壺,現在已經成了東方家族的鎮家之寶,號稱納海寶瓶,捧山真人你敢說你不心動?”

    “這麼多年來,人族在地元界也就發現了唯一的一座光明神殿而已,除了光明神殿,其他的神廟神殿之中,哪里還有同樣用來裝油的空間裝備?”捧山真人嘆息一聲,微微有些惆悵的說道,這種感覺,就像一個經常買彩票的人看到另外一個買彩票的中了大獎,而自己一直什麼都沒撈到一樣。

    捧山真人對空間裝備非常渴望,當年東方浩日獲得納海寶瓶的經過,捧山真人比誰都熟悉,是認真研究過的。

    光明神殿要光明不斷,所以,在那個神殿之中才有了一個用來添燈油的空間裝備,在其他的神殿之中,這樣的好事就再也沒有人遇到過了。就算遠古的那些時代輝煌無比,但也沒有奢侈到在每個地方都用空間裝備用當普通容器的地步。

    在戰神神廟。里面倒有一些高級的白銀秘藏的武器,只不過這座神廟也不是戰神神廟。而是一座未知的神廟,神廟里面有白銀秘藏武器的可能性也很低。

    以現在人族對遠古歷史和文明的研究來看,在遠古的某個時代,是信仰泛濫的時代,那個時代人們信仰和敬畏神靈,對各種各樣神靈的信仰,可能有成千上萬種。也正是這個時代,留下了最多的神廟遺跡。

    而人族能夠準確分辨出來的神廟遺跡其實並不多。

    這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與人族和魔族的起源有關。這方面的權威專家哪怕是在騎士之中,也有著崇高的地位。

    “就算沒有空間裝備,我看這里的控制中樞應該還完好,而控制中樞一般都在神廟神殿之內,不如我們一起嘗試著聯手把門打開,如果有控制中樞的話,大家一起看看這里還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有好處大家一起分!”齊老怪轉動了一下眼珠,提議到。

    “齊老怪你好像對打開這里的門太熱心了一點!”天祿堂的太上長老突然開口。

    齊老怪怪笑兩聲。“我只是不想入寶山空手而回,反正都來了,為什麼不試試呢,一人力弱。三人力強。瞎貓碰到死耗子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捧山真人和張安國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點了點頭。

    大地騎士都是自信無比的強者。如果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如果不是心中還有那麼一絲僥幸和好奇心。三個人也不會來到這里,反正都來了。那就試試吧,就算傳說這樣的神廟大門就連蒼穹騎士都無法破開,但試試,也不打緊……

    萬一真的被誤打誤撞破開了呢!萬一里面真的有些大家想不到的東西呢?

    抱著試試看的心思,三個大地騎士一起聯手,三個人都釋放出了自己的法相,一起動手對著神廟的大門再次狂轟了十分鐘。

    在三個騎士的轟擊下,整座藏兵之山的主峰似乎都在轟鳴起來,但等三人的攻擊停下,那道神廟的大門依舊緊緊的關著,沒有一點損傷。

    捧山真人死了心,第一個退出,“峰頂附近的秘藏之珠中可能有納珠,來到這里的時間寶貴,我就不耽擱時間了,告辭……”

    說著話,捧山真人就離開,幾個跳縱,就消失在一片霧氣之中。

    “哈哈哈,看來傳說果然沒錯,這些神廟的大門,不是靠蠻力能破開的,我也想去找找能不能獲得空間裝備,齊老怪,別癡心妄想了,藏兵之山就是寶山……”天祿堂的太上長老和齊老怪說了一聲,也走了。

    最後,只剩下齊老怪站在神廟大門門口,臉色複雜變幻的看了一陣神廟大門上面那個由天平組成的三角形的浮雕,最後也只能嘆息一聲離開……

    沒有人知道齊老怪當時心中在想些什麼。

    ……

    藏兵之山的主峰最高處傳來悶雷一樣的響動的時候,張鐵停下了腳步,他擡著頭,看著高處的主峰……

    主峰最高處傳來的動靜很大,哪怕離得很遠,張鐵還是感覺到了腳下藏兵之山的一絲震顫,就如同站在離鐵軌不遠的地方感覺著有火車從鐵軌上奔馳而過一樣。

    三個大地騎士打起來了?

    張鐵悚然一驚。

    但感覺了一下三個大地騎士的尋蹤之羽的位置變幻,張鐵又否定了這個可能,大地騎士如果交手,哪怕是近身戰,也不可能站著不動。

    最後進入到這里的那片尋蹤之羽似乎也感覺到了上面傳來的震動,在安靜的呆了幾分鐘之後,那片尋蹤之羽一下子就加快了速度……

    “看著”那些尋蹤之羽的動向,張鐵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道光華。

    媽的,這次進入神廟遺跡真是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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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調虎離山

藏兵之山的山巔附近也有大量的結晶之地,在那些結晶之地內的秘藏之珠比半山腰下面的還要多,捧山真人,張安國,還有齊老怪三個人就在山巔附近尋找著可能含有納珠和空間裝備的秘藏之珠。

作為白銀秘藏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特征,就是打破了大小,虛實這些常規裝備的物理和空間極限,已經讓常人難以理解其存在原理的裝備。

白銀秘藏的武器可以由虛化實,直接從元素界中抽取元素組合凝聚出實體,在普通人的眼中,這已經是神話。

而納珠和空間裝備,則可以由實化虛,在一個特定大小的裝備內,開辟出巨大的容量和空間。

如果說作為騎士在可以感應到元素界的存在的情況下還能理解白銀秘藏的武器由虛化實的原理,那麼對于納珠和空間裝備這樣的東西來說,其存在的原理,那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以理解的了。

是小型的蟲洞嗎?是折疊的空間嗎?是將物質的量子存在方式進行特定方式的壓縮和還原的手段嗎?

沒有人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測。

科學家或許會對這個感興趣,但對這個時代的騎士來說,能把東西抓在手上,才是最實際的,其他的都是屁。

納珠之類的空間裝備雖然是白銀秘藏,但卻要比普通的白銀秘藏高級不少,而且和普通的白銀秘藏不同,藏在秘藏之珠內的納珠,沒有任何的秘藏真體會顯露出來。

哪怕是大地騎士。在這個時候想要獲得納珠,百分之八十。也只能靠運氣。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靠的則是騎士們長時間學習和積累起來的有關于有可能藏有納珠的秘藏之珠的外表特征的判斷。

就像生活在海上的經驗豐富的漁民和撈珠人可以從自己打撈起來的海貝的外表判斷出其中是否有珍珠一樣。在騎士之中,經過大災變之后這麼八九百年的傳承和實踐,在經過無數人的研究和總結之后,也發展出了一套判斷秘藏之珠是否有價值的學問。

這套學問,叫《秘藏學》。

《秘藏學》是秘傳中的秘傳,也是顯學中的顯學,這是一套發源于太夏,引領著整個人族騎士風向和潮流的學問。

在太夏,一個騎士想要裝b。想要顯現出自己的與眾不同和格調,只要能顯露出自己在《秘藏學》上的修為,馬上就能在騎士之中引來一片羨慕的眼光。

騎士,特別是男性騎士,不一定每個人都長得帥,在太夏,如果一個大地騎士長得丑,你可以說他長得丑,他不一定會生氣。但如果你說他不懂《秘藏學》,那就差不多等于在罵他文盲和沒文化,這就等于在罵有錢人是沒有內涵的暴發戶,十個騎士有九個騎士要生氣。而且后果很嚴重。

張鐵不知道太夏的騎士之中還有《秘藏學》這樣的學問,因為以前的威夷次大陸,在太夏來說都是不毛之地。懷遠堂的長老騎士們沒有人能在《秘藏學》上顯擺的,而在來到太夏之后。還沒有幾天,張鐵就成了通緝犯。張鐵自己,和太夏的騎士,特別是大地等級以上的騎士交流得太少,所以張鐵壓根就不知道在太夏的騎士之中,特別是高等級的騎士之中,還有《秘藏學》這樣一門風靡整個騎士世界的學問。

而與張鐵不同,捧山真人,天祿堂的太上長老,甚至是齊老怪都是知道秘藏學而且各自下過一番苦工研究過的。

對《秘藏學》,三個人都自己覺得自己自有所得,還各自有一點小矜持。

秘藏之珠來源于元素界四系元素的凝結,有著特殊的屬性,那就是施加在它身上的攻擊和力量越大,它的抗性和堅硬程度也就越強,這很像大災變之前人類用科技手段發明出來的一些會根據應力改變自己物理性質的材料。

所以,要打開一顆秘藏之珠,哪怕是大地騎士,比起黑鐵騎士來,在效率上也只快出百分之二十左右,黑鐵騎士如果需要50個小時能夠打開一顆,那麼大地騎士打開一顆的時間估計也在40個小時左右。

在神廟遺跡的時間,對三個大地騎士來說同樣珍貴。

據說根據調查,每個炒股的普通人在內心都會覺得自己炒股的技術比大眾的平均水平要強一點,而對《秘藏學》,騎士們的心態,也和普通人炒股差不多。

這個世界上,普通人有多少種炒股的秘籍和戰法,估計騎士們也也就有多少種《秘藏學》的選珠秘傳。

捧山真人在離山巔不遠的地方的一片結晶之地中,圍著四五顆秘藏之珠轉了半天,認真的研究對比了一番那些秘藏之珠的大小,顏色,手感,花紋,甚至還像選西瓜一樣的左拍右拍之后,終于選定了一顆秘藏之珠,開始動起手來。

大地騎士一動手,自然就會發出巨大的響動。

天祿堂太上長老選擇目標的方法則是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副特殊的龜甲,他在每顆秘藏之珠的邊上的幾個位置站定,然后就把那副龜投擲在秘藏之珠的上面,龜甲有三片,看龜甲落在地上的正反面的不同來做判斷。

很快,天祿堂的太上長老也選定了一顆秘藏之珠。

齊老怪的方法更奇葩,他從身上拿出銼刀一樣的東西,在每個秘藏之珠上用力刮一下,然后把從秘藏之珠刮下來的少許粉末用指頭蘸一下放在嘴里嘗嘗,最后也選定了一顆。

三個大地騎士在頂峰神廟附近各自霸占了一片結晶之地,開始忙活起來,而無形之中,三個人也把神廟圍住了。

隱藏著魔族男爵身形的那團灰色霧氣在離峰頂不到一公里的距離的時候停住了。

上面傳來額響動還有大地騎士特有的戰氣氣息,哪怕隔著一公里,魔族男爵也感覺到了。

這里不能飛,登上主峰頂部的道路其實也就是那麼兩三條,魔族男爵在主峰下面隱藏著身形,繞著圈走了一圈,發現登上主峰的三個方向都有人族的大地騎士,魔族男爵的眉頭不由一下子皺了起來。

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族的大地騎士,魔族男爵都不畏懼,但是三個人族的大地騎士在一起,而且距離還相隔不遠,這就棘手了起來。

大地騎士的感知的明銳程度不是黑鐵騎士能比擬的,所以,只要上面的三個人不是瞎子和聾子,無論魔族男爵的隱匿偽裝之術有多麼高明,只要靠近大地騎士百米距離之內,被大地騎士發現的可能性就高達百分之八十,如果靠近五十米之內,被發現的可能性就是百分之百。

無論從哪一邊上去,想要上到峰頂進入神廟,魔族男爵就一定會被三個人族騎士中的某個發現,一個人發現了他,那就等于三個人同時發現了他,三個人同時發現他,那就意味著他的計劃功虧一簣。

這個計劃的核心,是能進入主峰峰頂的血祭神廟的主殿之內,控制住整個神廟的中樞,只要控制了神廟中樞,他就能把人族騎士一網打盡,讓所有的人族騎士,慢慢成為他血祭的獻祭之物。

這需要點時間,至少在他進入主殿的時候,要不被人打擾才行。

魔族男爵閃著兇光的眼睛看了看山頂,然后轉身,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奔跑起來……

魔族男爵不知道,從他進入這個神廟遺跡開始,他的行蹤,就一直被一個人緊緊的盯著。

正在朝山頂攀登著的張鐵此刻定住了,遠處有七彩的光芒一閃,張鐵的耳邊聽到了陸仲明夫妻發出的一聲驚呼,然后兩個人,就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彩光閃動的地方追了過去。

跟著陸仲明夫妻走了半天,張鐵發現,這對神像眷侶的手上,似乎有一個什麼東西,那個東西發出一圈淡淡的紅光,包裹著兩人,讓兩人似乎可以抵御嚴寒,毅然深入到藏兵之山的6000米以上的地方。

因為能來到這里的黑鐵騎士很少,所以這里的機會,的確要比下面的要多一點。

張鐵沒有再跟著陸仲明夫妻去追那個可能的秘藏真體,他眉頭也皺了起來。

最后的那片尋蹤之羽,在距離山頂上捧山真人他們差不多一公里的距離內就停下了腳步。

從那片尋蹤之羽的路徑上,張鐵感覺到那片尋蹤之羽的目標是山頂,這一點很明確,但捧山真人他們所在的三個位置剛好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在捧山真人他們的下面繞了一圈,就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道路可以上去,答案估計是沒有。

那片尋蹤之羽下山了,但他不是直接下山,而是選擇了一個盤繞的路徑,就像蛇從樹上爬下來一樣,從藏兵之山的主峰盤繞著沖下來。

只要是做過斥候或者在部隊里當過兵的人都知道,在一定區域內,這種蛇行路徑,是一個很明顯的戰術搜索動作,這個動作,不保證可以讓你用最快的時間找到敵人,但卻能夠保證你可以找到離你環繞的圓心最近的敵人。

登上主峰受阻,明顯的不想與捧山真人三個人在主峰會面,然后又蛇行機動,饒峰而下,不憚和人碰上,那個人是想干什麼?

張鐵的腦袋這一刻,再次變得如水晶一樣的剔透清澈起來……

調虎離山!

四個字出現在張鐵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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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2-1-23 00:10:14
第四十八章 選擇

許多決定命運的重要選擇,在到來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徵兆,而是像傍晚的霞光,像雨天的雷聲,像破繭的春蠶,就那麼自然而然,平平淡淡,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你的面前。等你真正明白你那個時候的選擇會決定你以及你身邊許多人命運的時候,那樣的選擇時機,早已經過去了,再也沒有可以給你再選擇一次的機會。

張鐵並不知道此刻他面臨著一個可以決定他和許多人未來命運的選擇,他只是覺得後面進入的神廟之中的那片尋蹤之羽非常的詭異,而且有著極其強烈的登上山頂的企圖,雖然他並不知道那個人要登上山頂幹什麼。

但這個時候,還是有幾個選擇擺在了他面前。

一個選擇,是置之不理,反正這裡有三個大地騎士在,而且後面進入到神廟的那個人也不知道他的存在,等出了事情,三個大地騎士自然會去擺平。

那個人通過大廳的速度很快,讓張鐵幾乎以為那個人是幻影騎士,但剛才那個人在三個大地騎士面前的退縮和徘徊,又讓張鐵重新確定,那個人的實力就是大地騎士等級,因為如果那個人是幻影騎士的話,他若想登上山頂,無論想幹什麼,都無須在意三個大地騎士。

那個人能那麼快的通過大廳,或許有什麼特別的方法。

這是擺在張鐵面前的第一個選擇,這是一個很自私的選擇。

第二個選擇,是自己提前預警。自己弄出點什麼動靜,把三個大地騎士引來。破壞那個人的行動和計畫,甚至圍捕那個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張鐵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選擇。隨後放棄了。

如果張鐵是一個大公無私的聖人,他此刻或許會這麼做,不在乎暴露自己的能力,不在乎把自己站到第一線,不在乎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也要破壞那個有可能危害人族小隊利益和安危的外來者的計畫。

但張鐵不是聖人,他或許在某些時候可以是君子,但絕不是聖人,在這種時候。自己本身還是一個通緝犯,連真身都無法曝光,他還真沒有辦法裝這樣的大頭蒜。

置之不理,太自私的事情張鐵做不出來,大包大攬,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事情張鐵同樣也做不出來。

所以,在仔細斟酌一番之後,也是在巨大的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張鐵選擇了第三種方法。

那個傢伙要選擇調虎離山自己不管。但自己可以先一步到山頂,隱藏起來,看看那個傢伙到底想要一個人沖上山頂幹什麼,如果那個傢伙想要做一些危害所有進入到這裡的人族騎士的事情。自己再加以破壞或者是向三個大地騎士及時預警就好。

真到了那時,自己的藉口也很好找,自己天賦異稟。而且《燭龍經》的功法的確對寒冷有著極強的抵抗能力,自己來到山頂之後。剛好看到那個陌生的傢伙想要幹什麼,因此情急之下爆出了戰氣狼煙。把三個大地騎士招了過來。

想清楚這些,做出這個選擇之後,張鐵就動了起來。

張鐵一邊關注著最後那片尋蹤之羽的動靜和行動路線,避開與那片尋蹤之羽相遇,一邊快速向山頂沖去。

半個多小時後,張鐵就沖到了距離峰頂附近三個大地騎士一公里多一點的地方,在給自己施加了一個高級潛匿術的效果之後,找了一個地方隱藏起來。

張鐵隱藏的地方,已經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和聽到峰頂附近三個大地騎士正在破開秘藏之珠所帶來的響動。

藏起自己身形的張鐵就關注起識海之中各個尋蹤之羽的方位來。

陸仲明夫妻此刻正在7000多米的山腰上面的高度,正在追逐剛才他們所看到的那個秘藏真體,有可能已經發現了秘藏真體藏身的秘藏之珠。

因為剛才兩個人一直在飛奔,而這個時候,兩個人卻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

那片尋蹤之羽這個時候已經搜索到山腰上面8000米左右的高度,還繼續著蛇行的戰術搜尋動作。

如果不出意外,張鐵知道,陸仲明夫妻一定會和那片尋蹤之羽遇上,此刻,雙方在藏兵之山的垂直高度的落差距離只是在1000米左右,實際上的直線距離當然還要更遠,但如果後面的那個人繼續著戰術搜索動作,而陸仲明夫妻又呆在原地不離開的話,雙方遇上是遲早的事情。

張鐵屏息凝神的等待著將要發生的事情。

果然,在等了不到十多分鐘之後,就在那片尋蹤之羽距離陸仲明夫妻兩個人的尋蹤之羽的直線距離約有兩千多米的時候,正在進行著蛇行的戰術搜尋動作的那片尋蹤之羽一下子停了下來,然後突然一驚,宛如真正的巨蟒捕食獵物一樣,一下子改變了蛇行路線,直接朝著陸仲明夫妻所在的方位沖了過去。

張鐵知道,那個人已經發現了陸仲明夫妻,或許是陸仲明夫妻兩個有了什麼動靜,才會讓那個人隔著兩公里就發現了目標。

看著那片尋蹤之羽朝著陸仲明夫妻沖過去,哪怕是作為一個旁觀者,張鐵心中一下子也緊張了起來。

張鐵雖未親見,但尋蹤之羽,卻讓張鐵對正在發生的事情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即視感。

張鐵此刻心裡微微有一點內疚,如果陸仲明夫妻離他不遠的話,他其實還想提醒那對夫妻一聲,但這個時候,他也只能看著了。

好在陸仲明夫妻有兩個人,戰力比普通的黑鐵騎士要強大不少,而且那個人的目的應該不是為了單純的殺人,而是想弄出動靜把上面的三個大地騎士吸引下來,所以。就算交手,陸仲明夫妻也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那片尋蹤之羽以極快的度接近到了陸仲明夫妻身邊200米範圍內。然後,那片尋蹤之羽放慢了速度。繞了一小個半圓,逐漸接近到陸仲明夫妻身邊的百米之內……五十米之內……

大地騎士還要偷襲?你媽的!

這一刻,張鐵差點想破口大罵,也真正切身感受到了後面進入到神廟之中的那個傢伙的危險,那完全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突然之間,那片尋蹤之羽閃電一樣的沖出,像一把尖刀一樣的插入到了陸仲明夫妻的身邊。

張鐵睜開眼,不再看尋蹤之羽,而是看向陸仲明夫妻所在的山腰的方向。

只是在一秒鐘之後。一道騎士狼煙就從那裡沖天而起……

那是陸仲明的戰氣狼煙,林浣溪的戰氣狼煙卻沒有升起。

隱隱約約之間,張鐵似乎都聽到了陸仲明的一聲悲憤的怒吼。

在陸仲明的騎士狼煙沖天而起的時候,山頂主峰附近的響動一下子停了下來,很顯然,三個大地騎士也同樣發現了情況。

只是隔了十秒鐘不到,張鐵就看到陸仲明的戰氣狼煙快速往山下沖去,而山上的捧山真人三個人的尋蹤之羽,也快速的朝著陸仲明的戰氣狼煙追去。

作為大地騎士。在進入神廟之後,捧山真人三人都無法對發生在自己身邊的戰鬥不聞不問,漠不關心,特別是前幾天齊老怪的隊伍中還有人死去。

感覺到捧山真人三個人一從峰頂上離開,張鐵整個人一下子就從自己藏身的地方一躍而起,朝著峰頂沖了上去。

很快,只是幾分鐘的時間,放開速度的張鐵就沖到了主峰的峰頂之上。

張鐵游目四顧。一下子就看到了峰頂的那座神廟大殿。

沒想到山頂上也有一座神廟大殿。

神廟大殿的門關著,難道那個人就是想進入到神廟大殿之中?

看到離神廟大殿大門不遠處的一片結晶之地中突出來的層層疊疊的結晶。張鐵就沖了過去,在那些突出金屬結晶之中藏好了自己的身形。

後面進入神廟的那片尋蹤之羽和林浣溪的尋蹤之羽緊緊粘在一起,向山下沖去,在這兩片尋蹤之羽的身後,則是陸仲明的尋蹤之羽在緊追不捨,而在陸仲明身後十多公里外,則是緊緊追著陸仲明戰氣狼煙的捧山真人三人。

前面的那片尋蹤之羽突然加速,一下子把陸仲明甩開了500多米,似乎已經脫離了陸仲明的視線……

在張鐵的觀察中,他發現那片尋蹤之羽在沖到山腰中部霧氣最多的地方的時候就一下子轉了一個圈,重新掉頭從另外一個方向往山上沖來,而陸仲明則依然沖入到山腰的那片霧氣之中,往著山下沖去……

陸仲明被甩脫了。

而陸仲明身上的戰氣狼煙,也連帶著追著他的捧山真人也往山下沖去……

跑在前面的那片尋蹤之羽,不僅危險,而且非常的狡詐。

感覺那片尋蹤之羽朝著山頂上急奔來,張鐵一下子屏住了呼吸,開始調用黑鐵之堡的空間,進入到內息的狀態之中——這樣的狀態是張鐵在水下潛行時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之中,黑鐵之堡的空氣直接被張鐵搬運到自己的口腔裡,而所有呼吸出來的氣息,也被張鐵送入到了黑鐵之堡。

……

很快,只是十多分鐘,那團灰色的霧氣從下面飛身而上,落到了峰頂……

霧氣散開,露出了魔族男爵的真容,魔族男爵的手上,還抓著嘴角帶血,已經昏迷重傷的林浣溪。

是魔族,真的是魔族,而且是魔族的大地騎士,張鐵心中一震。

看到神廟的那一刻,魔族男爵臉上出現一抹殘忍的笑容,一刻不停,就朝著神廟的大門沖了過去。

來到大門面前,魔族男爵把他手上的林浣溪丟在地上,半身染血的林浣溪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

鮮血從林浣溪的口中落在地上,就變成了冒著白氣的血紅的冰渣,魔族男爵用一隻腳野蠻而殘忍的踩住林浣溪的脖子,整個人則非常專注的看著神廟大門上面的花紋。

穿著漆黑金屬戰靴的一隻腳踩在一個美麗人族女人白皙細膩的脖子上,黑色的戰靴,白色的脖子,殘忍的魔族,臉色痛苦的被虐待的人族女人,這強烈的畫面衝擊感,讓張鐵看得眼神一縮……

如果不是有高級潛匿術的加持,恐怕張鐵此刻的目光就已經引起了魔族男爵的注意,騎士的感知,特別是大地騎士的感知,是一般人難以想像的。

……

神廟大門上面的花紋,和大廳地板上的花紋非常相似。

只是看了半分鐘,魔族男爵就用一隻手按在了大門的一處花紋上,幾秒鐘之後,魔族男爵又按在了另外一處花紋上……

在兩分鐘的時間內,魔族男爵連續按了十多下,最後一下按下去的時候,封閉的神廟之門慢慢的,無聲無息的打開了。

當魔族男爵看到神廟大門打開的時候,勝利就在眼前,他忍不住發出了狂笑……

他抓住地上女人的頭,直接拖著女人走進了神廟之中。

張鐵不知道這個魔族的傢伙這麼處心積慮的要進入神廟想幹什麼,但他知道的是,這個傢伙要幹的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敵人支援的,我們就反對,敵人反對的,我們就支持,敵人想要達成的,我們就要破壞,敵人想要破壞的,我們就要達成。!

這是對敵鬥爭的永不過時的經典名言。

這一刻,張鐵全身的血液都燃燒了起來。

操他媽的!幹!

看到狂笑著的魔族男爵拖著林浣溪進入到神廟之中,張鐵暴起,以最快的速度和最輕巧的動作暴起,朝著神廟大門沖了過去。

沖入神廟的大門,張鐵看到的是神廟大殿盡頭的一尊巨大的神像和一個祭台,而在大殿的中間位置,卻有一顆水晶球安靜的懸浮著。

那個魔族正朝著水晶球沖去,已經沖出二十多米。

張鐵跨入到神廟大門的那一顆,前面的魔族男爵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他回過頭來,就看到了張鐵。

魔族男爵那猙獰的臉上,震驚和驚愕的神色一閃而逝,然後眼中就閃過一道殘忍而戲謔的光芒,魔族男爵根本沒有任何的廢話,只是瞬間,他就再次加快了速度朝著水晶球沖去,他手上拖著的林浣溪,也被他丟到了一旁。

感覺到魔族男爵對那顆水晶球志在必得,張鐵也爆發出了最大的速度,朝著那顆水晶球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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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較量

張鐵並不知道那顆懸浮的水晶球是什麼,但是既然是面前這個魔族著急想要的東西,那麼,他就一定不能讓面前的這個魔族得到。

張鐵心裡此刻就只有這麼一個簡單的想法。

魔族的大地騎士離水晶球近,張特離水晶球遠。

若論短距離內的爆發速度,與大地騎士相比,張鐵的速度也並不佔優勢。

兩個人的速度都非常的快。

所以,在張鐵沖出的時候,他手上的長槍,就已經被他重新分成了三斷。

張鐵朝著魔族男爵的腦袋投擲出了長槍的頂部槍尖的一截。

魔族男爵只是腦袋一偏,就讓張鐵投擲出的長槍紮空。

張鐵再次投擲出第二截長槍,第二截長槍已經沒有槍頭,完全是一根棍子。

這根棍子朝著魔族男爵的後心撞去,在離開張鐵的手之後,神廟的大殿之內才響起空氣被撕裂的聲音。

張鐵的力量很大,長槍的威力也足夠,如果面對的是一個十五級的戰靈,張鐵這一下,絕對可以重創,但是對於一個大地騎士來說,這飛過來的一棍,雖然有威脅,但還能應對。

第二次,魔族男爵根本沒有閃避,任由那根槍棍撞擊在了自己的護體戰氣上。

大地騎士的護體戰氣波動了一下,魔族男爵的速度也沒有減弱半分,張鐵的第二波攻擊就被化解了。

魔族男爵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張鐵看不見的冷笑——幼稚。以為只靠這點手段就能阻止自己嗎?

騎士的速度太快,哪怕張鐵眨眼之間投擲出兩槍,但也沒有影響到魔族男爵分毫。跑在前面的魔族男爵已經離那顆懸浮的水晶球的距離不到二十米了,這點距離,對騎士來說,已經觸手可及。

魔族男爵對著水晶球伸出了自己利爪一樣的手。

張鐵投擲出了長槍的第三截,就像前面一截兩節一樣,第三節的槍棍甚至連準頭都差了一些,直接擦著魔族男爵的脖子飛了過去。一擊擊空。

譏諷的笑容出現在了魔族男爵的臉上,相比起前面兩擊。這一擊,已經失去了水準,連準頭都差了一些,看來是人族的這個黑鐵騎士已經心慌了。

只是瞬間。魔族男爵離水晶球已經不到十米。

張鐵大喝一聲,投擲出了第四件東西,這件東西,是他腰間的噬金三棱匕。

張鐵的速度沒有魔族男爵快,但他投擲出的匕首卻比魔族男爵快。

匕首擦著魔族男爵的身邊飛了過去。

在魔族男爵看來,這也是一次失敗的投擲,或者說,這已經不是投擲,而只是情急之下就把東西朝著自己砸了過來。

這是正常的事情。因為哪怕是對騎士來說,特別是在目標和自己都處於高速運動的狀態之下,就算是騎士。如果不擅長投擲的話,也不可能保證自己投擲出去的東西會永遠百分之百的正中目標。

投擲,是一門技術活。

張鐵剛剛的表現,和一個普通的,對投擲並不精通的騎士差不多,所以。魔族男爵也沒有懷疑。

魔族男爵的手臂幾乎都要摸到那顆懸浮的水晶球了。

勝利就在眼前!

魔族男爵狂喜。

張鐵投擲出的噬金三棱匕卻還要比他的手指快一步。

原本直線飛出的噬金三棱匕在越過魔族男爵的身體的時候,突然旋轉了起來。一下子改變了方向,就在魔族男爵的手指幾乎都要摸到水晶球的時候,旋轉飛舞著的噬金三棱匕猛的一下子磕在了水晶球上。

浮空漂浮著的水晶球一下子朝著張鐵激射過來,剛剛與魔族男爵擦肩而過。

哪怕是大地騎士,在這種情況下,也完全反應不及。

狂喜而猙獰的笑容就凍結在了魔族男爵的臉上,魔族男爵就眼睜睜的看著觸手可及的水晶球和那把噬金三棱匕朝著自己的身後飛去。

“哈哈,謝了!”在魔族男爵後面的張鐵一把抓住朝著自己射過來的水晶球和如迴旋鏢一樣重新飛到自己身前的匕首,在大笑聲中,轉身就要往外面沖去。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張鐵的前面三次的投擲,故意示敵以弱,並不是為了攻擊魔族男爵,而是為了麻痹魔族男爵,或者說,張鐵前面三次投擲攻擊的並不是魔族男爵的身體,而是魔族男爵的心靈和對自己投擲出去東西的思維定勢。

哪怕自己全力投擲攻擊,對一個大地騎士來說,自己的投擲也不會有根本上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張鐵改變了自己的戰術。

前面三次投擲出去的東西都一條直線的飛走,不會拐彎,而且一次比一次沒有水準,在這種情況下,誰又能想得到張鐵的第四次投擲出的匕首在越過魔族男爵的時候會像迴旋鏢和飛鳥一樣的有了靈性,一下子把水晶球撞飛呢。

這就像訓狗,你每次朝著遠處扔一塊骨頭,狗會朝著骨頭跑去,而等到狗習慣了,哪怕你沒有扔出骨頭,只是比了一個扔出去的動作,因為狗有了扔骨頭的思維定勢,狗仍然會朝著遠處跑去。

魔族男爵不知不覺都被張鐵訓練了三次。

從張鐵沖入神廟到最後先人一步搶到水晶球,這個中間的過程雖然非常短暫,只是短短幾秒,但兩個人的較量,卻不只是硬實力和拳頭,還有智慧,眼光,反應,和精准的判斷力。這個過程,說是驚心動魄也不為過。

魔族男爵也感覺到了羞辱,他根本沒想到自己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居然還被一個人族的黑鐵騎士把他當猴子一樣的給耍了。

魔族男爵憤怒欲狂。雙眼通紅,看到張鐵要衝出神殿,魔族男爵怒吼一聲。身上戰氣沸騰,雙拳對著張鐵一搗,一個大招就對著神殿的大門和張鐵的後背放了出去。

兇猛的戰氣轟擊就像一道黑色的光柱沖來……

朝著大門沖去的張鐵不得不避開,如果他不避開,硬接的話,這一下絕對不好受。

大地騎士就是大地騎士,其強悍的實力。對黑鐵騎士來說有著壓倒性的優勢。

在轉身沖出的時候,張鐵也做了兩件事。第一件事,他釋放出了自己的騎士狼煙,看看能不能給離開這裡捧山真人他們三個示警,讓三人趕來。第二件事。則沖過林浣溪的時候,張鐵腳一挑,就把重傷昏迷的林浣溪挑起,用一隻手抓住林浣溪的腰帶,張鐵就像抓著一隻小雞一樣,帶著林浣溪飛奔。

以張鐵此刻的力氣來說,多帶一個人的重量,對他根本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個大殿的材質很特別,張鐵感覺自己的戰氣狼煙無法沖出這裡。在身後兇猛的攻擊襲來的時候,他就只有跳到了一旁,避開魔族男爵的強悍一擊。

魔族男爵並不是白癡。就像張鐵剛才知道他想要得到那顆水晶球而拼命阻止一樣,這個時候的魔族男爵,自然也知道張鐵是想出去,所以也是用盡了手段,想把張鐵留在這裡。

魔族男爵對張鐵的攻擊,並不是想要把張鐵殺死。而是要阻止張鐵從神殿的大門逃走。

如果說魔族男爵想把張鐵殺死,那或許並不容易。至少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辦到的,但是他只是想阻止張鐵離開,那就相對容易了,他只要用自己的強悍攻擊把離開這裡的大門完全“阻塞”就可以。

張鐵嘗試著想沖出大門,而魔族騎士緊攻不放,只是幾分鐘後,雙方就不由自主的變換了一個位置——魔族男爵站在了神殿大門的門口,堵住了出去的道路,張鐵則變得站在了神殿的中間,兩個人隔著幾十米的距離互相冷冷的看著。

“你是我見過最強悍的人族的黑鐵騎士,如果你願意投靠我們,我保證你一定能獲得你想要的所有東西?”魔族男爵的目光詭異的閃動了一下。

“不如你投靠我,我保證每天一定給你吃飽,饅頭管夠!”張鐵嘿嘿笑著,怡然不懼的開著魔族男爵的玩笑。

魔族男爵眼中厲色一閃,就要再次往前一步沖來,張鐵則一下子舉起了手上的那個水晶球,做出要將其徹底砸碎的姿勢,“別過來,你要再過來,我就把這個東西砸碎!”

魔族男爵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就在剛才應對魔族男爵攻擊的過程中,張鐵感覺魔族男爵對自己手上拿著的這個水晶球有些投鼠忌器,似乎害怕在攻擊的過程中把它擊碎,也正因為如此,張鐵才毫髮無傷的和一個大地騎士周旋了幾分鐘,張鐵這個時候一舉起這個水晶球,果然就把魔族男爵嚇住了。

“這個水晶球是這座神廟的控制中樞,如果它碎了,這座神廟的所有門戶就會徹底封閉,誰也出不去,誰也進不來,所有人只能在這裡等死,你難道想自殺,我一個人換你們所有人的命,也不虧……”魔族男爵目光閃動,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張鐵走來,雖然沒有一下子沖過來,但還是在慢慢的靠近張鐵。

“你覺得我不敢嗎?能有一個魔族的大地騎士陪葬,我也夠本了!”張鐵說著,就把水晶球朝著地上砸了過去,魔族男爵臉色一變,一下子停下了腳步,張鐵則在水晶球離手的一瞬間,又用更快的速度將水晶球撈住,沒讓水晶球真的砸了下去,張鐵看著魔族男爵笑了笑,“所以,別說沒用的話,對自私的人來說,就算能拿你的命換軒轅大帝的命,要你死的話,你也絕對不會幹的,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魔族男爵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時候,捧山真人和齊老怪的身影已經同時出現在了藏兵之山的峰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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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變生肘腋

騎士世界有一句名言,那就是騎士無僥倖,作為大地騎士的人,更沒有僥倖。

捧山真人等追到山腰的時候就突然心中警覺,感覺不對,隨後捧山真人當機立斷,和張安國打了一個招呼,立刻就返身重返峰頂。

天祿堂的太上長老張安國則負責追上陸仲明,搞清事情緣由。

齊老怪看到捧山真人要返回山頂主峰,也二話不說的跟著跑了回來。

張鐵正對著神殿大門,因此第一個看到了捧山真人和齊老怪。

張鐵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這兩個人也同時看到了神殿打開的大門,還有站在神殿門口的魔族男爵,自然,魔族男爵也發現了他們兩個人。

人族的大地騎士與魔族的大地騎士在神廟遺跡之中相遇,這種時候,還需要說什麼話麼?

戰鬥幾乎是瞬間就爆發。

捧山真人身上戰氣沸騰,一道大地騎士級別的戰氣狼煙就沖天而起,同時,身上巨人抱山的法相就顯化了出來。

主峰上升起的大地騎士的戰氣狼煙,那是在告訴下面的張安國,主峰上有了情況。

說實話,這還是張鐵第一次看到大地騎士的戰氣狼煙,準確的說,到了大地騎士等級,那已經不是戰氣狼煙,而應該是戰氣龍捲,如果說黑鐵騎士的戰氣狼煙是像一股沖天而起的狼煙的話,那麼,大地騎士的戰氣狼煙已經是一條沖天而起龍捲風柱,比戰氣狼煙更粗,更大。無論在聲勢上,還是規模上。都要比黑鐵騎士的戰氣狼煙更加的浩大和醒目。

捧山真人的戰氣龍捲是翠綠色的,一出現。就宛如一條綠龍,通天徹地,出現在藏兵之山的山巔,抱山巨人的法相就在戰氣龍捲中扶搖而起,瞪大了眼楮,眼中電光閃耀,威猛的掃視著下面的一切生靈,大地騎士的威勢盡顯……

戰氣龍捲和法相同時出現,表明捧山真人一動手。就用盡全力。

齊老怪的戰氣龍捲和法相也同時出現。

魔族男爵回過頭來看了張鐵一眼,眼中有無盡的殺氣還有憤恨,在魔族男爵看來,他這次的行動之所以在關鍵時刻功虧一簣,都是因為有張鐵這個人,如果沒有張鐵,那麼,他此刻早已經掌握了一切。

但魔族男爵之所以成為男爵,成為魔族之中的貴族。那也表明他有著非同常人的地方。

在這種時候,就在張鐵以為魔族男爵面對著兩個人族的大地騎士會突圍逃跑的時候,魔族男爵卻朝著張鐵沖了過來,返身沖到大殿之中。

看到魔族男爵一沖過來。張鐵先是嚇了一跳,接著就明白了過來。

這個魔族的大地騎士朝著自己沖過來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敢肯定——在兩個人族的大地騎士出現之後。自己絕不會再摧毀手上的水晶球。

因為自己一方在這個時候佔據了優勢,佔據了優勢的一方。也就沒有必要使用這種玉石俱焚的手段,這就為魔族騎士在這種時候奪取水晶球創造了那麼一絲機會。

對強者和自信的人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危機,危機和轉機,都是矛盾的一體兩面,在某些時候,是可以互相轉化的。

所有的強者,都擅長在這樣的逆境和絕境之中抓住那麼一絲一閃而逝的機會。

前面那麼艱難的時候都撐過來了,張鐵當然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被這個魔族騎士拉去墊背,所以,魔族騎士朝著他沖過來,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跑,就連手上的林浣溪,也被張鐵用巧勁兒重新丟到了大殿的一個偏僻的角落之中。

剛剛在抓著林浣溪逃跑的這段時間內,張鐵已經用最快的速度給林浣溪灌下了自己攜帶著的一隻高級的恢復藥劑。當時張鐵把她抓在手上就是為了有這麼一個灌藥劑的機會,林浣溪的情況很糟糕,有可能難以堅持下去了,不灌藥劑搞不好還不等人來救就掛了,所以張鐵抓住機會給她灌了一支,現在藥劑灌下,張鐵感覺林浣溪體內的一線生機穩定了下來,就連忙把她丟到了安全的地方。魔族騎士一徹底發狂,把林浣溪抓在自己身邊,反而會變得危險起來,

對魔族騎士來說,在被兩個大地騎士圍攻,他本身又想獲得張鐵手上的水晶球,這種時候,也完全沒有功夫去理會一個半死的人了。

在把林浣溪丟出去的時候,張鐵感覺到一直閉著眼楮臉色痛苦的林浣溪睜開眼楮看了自己一眼……

在剛才,林浣溪一直處於昏迷之中,她只是勉強感覺到有人從地上抓起自己,開始奔跑跳躍,同時給自己灌下了一支全效藥劑,她知道有人救了自己,就是想睜開眼楮看到底是誰。

……

剛剛丟走林浣溪,魔族男爵的戰氣轟擊就如同一片大網一樣像張鐵罩來,張鐵怒吼一聲,一掌擊出,在雙方戰氣踫撞的瞬間,張鐵借著那股巨大的反作用力,就貼著地面倒滾了出去,用了一個不太優雅,但非常實用的技能把魔族男爵剩下的攻擊避開了……

在逃亡的這段時間內,特別是來到雄獅要塞進階黑鐵的一變之境以後,獲得一次強化的機會,張鐵的戰力大增,比起他遭人陷害被瀛洲車騎將軍馮嶽輪擊傷的時候,整個人無論是戰力,反應速度,還有抗打擊能力,都上了一個台階,這個時候,再接下魔族大地騎士的一擊,已經沒有那麼吃力了。

平心而論,面前這個魔族大地騎士的戰力,完全不在瀛洲車騎將軍馮嶽輪之下。

魔族騎士緊緊的咬住張鐵,捧山真人和齊老怪則追擊魔族騎士,張鐵吃力應對,反而被魔族騎士捲入到戰團之中,左奔右藏,神廟大殿之內,戰氣的轟鳴聲如雷霆一樣一刻不停的響起……

魔族騎士的身體再次變得虛幻起來,幾團人形的煙霧在他身邊凝聚成他的樣子,加入到戰局之中,在交手過程中,除非用戰氣轟擊把那些煙霧徹底擊散,否則根本讓人難以分辨出他的真身。

而擊散了一團煙霧之後,新的煙霧又憑空生出,詭秘莫測,殺不勝殺……

張鐵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詭異的魔族秘法。也怪不得面前的這個魔族騎士在這種時候還敢來搶自己手上的水晶球。

……

幾分鐘後,突然之間,變生肘腋……

正在與捧山真人一起與魔族騎士戰鬥著的齊老怪手中突然多出一把紅色的尖鑽,突然暴起,一鑽就從捧山真人的後背插了進去,然後一個戰氣的劈空掌擊在剛剛躲開魔族騎士一擊的張鐵身上……

哪怕張鐵一直對齊老怪有所防備,覺得這個人喜怒無常,不能深交,但也沒有想到齊老怪會在這種時候倒戈一擊,背叛人族,在兩個大地騎士的攻擊下,其中一個還近似偷襲,張鐵根本毫無準備,噴出一口鮮血,就被一擊擊飛……

捧山真人同樣也沒有想到齊老怪會在這種時候對自己動手,而且齊老怪手上那紅色的尖鑽,非常古怪,幾乎是瞬間就破開了大地騎士的護體戰氣,讓捧山真人猝不及防。

也就是在齊老怪手上紅色的尖鑽破開捧山真人的護體戰氣插在捧山真人身上的時候,魔族男爵想都沒想,抓住機會,一連串的攻擊就轟在了捧山真人的身上……

在兩個大地騎士的夾擊之下,捧山真人被打得飛出百米,狠狠的撞擊在了神殿一邊的牆壁上。

齊老怪跳起,一把抓住了張鐵手上掉下的水晶球,拉開與魔族騎士的距離,然後狂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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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生死危局

齊老怪在關鍵時刻的反戈一擊,不僅瞬間重創了張鐵和捧山真人,而且還搶到了張鐵一直拿在手上的控制神廟中樞的水晶球,神廟大殿之中的局勢,瞬間就反轉了過來。

任何時候,相比起與敵人的傷害,原本站在自己同一陣營的隊友的反戈和背後捅來的刀子的殺傷力才是最大的,齊老怪再次證明了這個道理。

看到齊老怪如此不可思議的表現,就連魔族男爵一時也沒有再繼續動手,而是眯著眼楮,用探究的目光,看著齊老怪得意的面孔。

……

結結實實的承受了大地騎士的一擊,而且還是大地騎士全力出手偷襲,距離又近,來不及防備,哪怕是張鐵,在倉促之間,也是一下子就感覺自己被時速幾百公里的疾馳的高速火車撞到一樣,在噴出一口血的同時,全身骨骼一陣脆響,一下子被擊飛了六十多米,在地上滾了無數圈,灑下一路血跡,才停了下來。

張鐵掙紮著半跪起來,一口血再次噴出,五臟六腑就像剛剛從滾水之中撈出來一樣,這種痛苦,張鐵還是第一次遇到,齊老怪的戰氣,附帶著一種特別的傷害屬性,被他的戰氣擊中,簡直痛不欲生。

齊老怪的力量也非常的大,這一擊,如果是普通的黑鐵騎士,身上至少要斷幾根骨頭,斷裂的骨頭刺入到臟腑之中,傷害還會更重,但張鐵鍛煉出來的鋼筋鐵骨和吃下的那一大堆鐵胎果在關鍵時刻經受住了考驗,張鐵的骨頭沒斷。避免了二次傷害,同時。齊老怪戰氣對臟腑的傷害和侵蝕,在擊中張鐵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本身的防禦力化解了很多。

張鐵再次吐了兩口血。胸中的鬱悶減輕大半,看起來雖然嚴重,實際上卻沒有那麼嚴重。

張鐵就趴在地上,沒有起來,整個人則在暗暗的恢復實力。

相比起張鐵,捧山真人受的傷似乎更重,齊老怪插在捧山真人背後的那個紅色的尖鑽,在見血之後,就像活物一樣的往捧山真人的傷口和身體裡面鑽。一邊鑽一邊消融,完全融化在了捧山真人的身體內,詭異無比。

捧山真人從地上站起,臉色就白了,看了得意的齊老怪一眼,感覺著自己身體內的情況,捧山真人就是臉色一變,在背上那個紅色的尖鑽消融在他身體的瞬間,捧山真人的臉色就變成紫黑色。額頭上和脖子上的血管一根根的突然暴起,就像有什麼東西在血管裡游動,要將血管撐破一樣,非常的駭人……

捧山真人開始出拳。

不是打齊老怪和魔族男爵。而是打自己,用力的打,咬牙切齒。一拳一雷。

捧山真人擊打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只聽聲音。就能讓人心寒。

這簡直就像是在拼命自殘……

捧山真人打在自己的心臟,肝臟。脾臟,肺葉,腎臟上……

每打一拳,捧山真人就吐一口血,

捧山真人吐出來的血也是黑色的,而且血裡面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的已經消融在他背上傷口中的紅色的尖鑽的碎片,那些碎片原本是堅硬的,而這個時候吐出來,一片片都變軟了,而且就像吸水的海綿一樣,一塊塊的膨脹了起來,變得既惡心又猙獰……

捧山真人在自己的要害上重擊了五拳,吐出五口黑色的血和膨脹起來的尖鑽碎片,整個人一下子就萎頓了下來,眼中的神光也黯淡了,整個人似乎元氣大傷,搖搖欲墜,最後扶著牆壁才站穩。

“五毒血魂鑽……”捧山真人看著齊老怪,聲音沙啞了不少,嗓子裡就像有鐵渣,在吐出那些東西的時候,他的嗓子都被割傷。

“嘎嘎嘎嘎……這根五毒血魂鑽我煉制了差不多七年,東躲西藏,用了四十九個童男的血魂之力,日日溫養,珍貴原料也用了不少才煉成,能夠用在你身上,捧山真人,你也可以知足了……”齊老怪得意的笑了起來。

“你是血魂寺的餘孽?”

“掌握血魂寺秘法的人就是血魂寺的餘孽嗎?真要這樣,整個太夏,七大宗門之中,血魂寺的餘孽那可多了去了,當初太夏七大宗門圍攻血魂寺,其中有多少原因是七大宗門覬覦忌憚血魂寺的秘法,又有多少原因是血魂寺要建血海神池有干天和,這其中的骯髒和道道,又何須我說,只可惜七大宗門白忙活一場,血魂寺的鎮寺之寶《太上血魂經》卻依舊沒有弄到手……”齊老怪臉上神色不改,只是看著捧山真人的目光多了一絲譏諷。

捧山真人沉默了下來,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從身上拿出一根藥劑,一口灌下。

齊老怪沒有阻止捧山真人,只是冷笑的看著,“五毒血魂鑽之傷根本無藥可解,就算你把五毒血魂鑽逼出來也不行,五日之內,就算把仙丹放在你面前你現在的傷勢也好不了,你還掙扎什麼?”

捧山真人不說話,只是死死的看著齊老怪,慢慢調勻著自己的呼吸,到了這個時候,誰都知道今天的事情絕對難以善了了,齊老怪也絕對不會允許這裡的人活著出去。

“你是誰?”一直打量著齊老怪的魔族男爵開口問道。

“我們的目標,其實是一樣的,只不過你我身在兩條不同的戰線而已,沒想到今天居然恰巧湊到了一起……”齊老怪對著魔族男爵說道,他一邊說一邊比了一個特定的手勢。

“你是三眼會的?”魔族男爵眼中精光一閃。

就像一個國家的軍官和普通貴族不可能完全掌握自己國家在外國安插的所有奸細和間諜一樣,魔族男爵自然也不可能知道魔族在太夏的安排和內應,這些消息,在魔族之中都是絕密資訊,只有最頂級的少數人能接觸,即使以他的男爵身份,也根本接觸不到。

魔族男爵唯一知道的是,自從上次聖戰之後,魔族在太夏的佈局就從來沒有停下來過,或者說,魔族與華族的戰爭從來就沒有停下來過,無論是在大災變之前還是在大災變之後,雙方的戰爭,在各個領域內的戰爭,動刀的,不動刀的,從來沒有停過。

“在太夏,三眼會現在有另外一個新的稱呼,叫通天教!我的一個身份,是通天教的長老……”齊老怪說道。

“你怎麼知道血祭神殿的秘密?”魔族男爵沒有放鬆,而是追問道。

“血魂寺的諸多秘法秘術最初就是從一座地下世界的血祭神殿之中得來的,我偶爾得到了血魂寺的一些經典,才知道這個秘密與血祭神殿的一些資訊,這次在雄獅要塞偶爾聽說有人在這片岩漿之海中發現了一座神廟,而進入這座神廟金字塔的鑰匙上剛好就有血祭神殿的標志,我就來了!”

為了消除雙方有可能的誤會,齊老怪耐心的解釋了一遍。

魔族男爵的眼光閃動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神色變得溫和了,“既然這樣,那就把水晶球交給我吧!我對這裡瞭解得更多。”

“嘿嘿嘿嘿……我們雖然不是敵人,但也沒有熟悉到這個地步吧,華族有一句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水晶球還是我拿著就好了,免得大家鬧出什麼不快?”齊老怪打了一個哈哈,一點也沒給魔族男爵面子。

“你敢不聽我的話?”魔族男爵的氣息變得危險起來。

齊老怪卻依舊不買他的賬,甚至還輕蔑的瞟了魔族男爵一眼,“什麼時候等你到達親王級別,再來和我說這話不遲,現在麼,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兩個人針鋒相對的盯著,齊老怪的氣勢一點也不必魔族男爵的弱。

魔族男爵看了看齊老怪和他手上的水晶球,再看了看神殿之中的幾個看起來半死不活的人,終於選擇了妥協,“那你知道怎麼用它嗎?”。

“哈哈哈哈,這有何難,關門打狗而已,而且還是打掉到井裡的落水狗,只要關閉神廟的所有入口,再利用這個水晶球的控制中樞將外面的氣溫降到極限之下,控制住神廟內的空氣供給,用不了一天的時間,進入到這裡的人族騎士們就沒有多少反抗能力了,到那個時候,他們還不是任我宰割!”齊老怪說到這裡,突然看了神殿的大門外一眼,一股厲嘯之聲已經從峰頂下面傳來,離這裡不遠了,“天祿堂的那個老東西要來了,我們現在沒有必要和他硬踫,而且五毒血魂鑽我也沒有第二根了,這個老東西很扎手,就算我們兩個現在一起對付他,搞不好會被他拉一個去墊背,等到他變成掉毛雞的時候我們再出去收拾他!”

魔族男爵點了點頭。

齊老怪說完,兩只手托住那個水晶球,這座神殿的大門就重新關閉了起來,就像從來沒有打開過一樣。

大殿之內,一下子就變得只有五個人,齊老怪和魔族騎士,這兩個人都完好無損,而另外三個,張鐵,捧山真人,還有林浣溪,後面三個,兩個人重傷,一個人昏迷不醒,就雙方的實力對比來說,完全一邊是刀俎,一邊是魚肉,結果似乎已經註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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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關公面前耍大刀

張鐵躺在地上,並沒有昏迷,齊老怪和魔族騎士的對話,他完全聽在了耳裡,捧山真人的情況,他也看在了眼裡……

如果是一個小兵在戰場上,裝死有時候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作用,而在這裡,在這個神殿之內,在一個魔族一個三眼會大地騎士的眼皮底下,無論裝死還是裝昏迷,都不會有半點作用。

張鐵的頭正對著神殿的大門,當神殿大門在齊老怪的控制之下緩緩關閉,讓在外面的人連進來都成為不可能的時候,張鐵的心也沉了下去,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是他長這麼大所經歷過的最凶險的時刻。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那麼好奇,不用來這裡,可能情況還不這麼糟糕,但既然來了,張鐵也沒有後悔,因為如果他不來,他現在在神廟之外,在藏兵之山的某處,那麼,水晶球在手上的魔族騎士估計也不會讓他們好受,那時的境況也絕對不會比現在好多少。

那個水晶球是整個神廟的控制中樞,現在依然完好無損,只要水晶球在手上,整個神廟,也就是這個巨大的金字塔空間內的所有門戶,氣溫,甚至空氣的供給流動都可以被控制,這是張鐵剛才拿到水晶球用精神力進入到水晶球之後就知道的事情。

門戶,氣溫,空氣,這三個詞兒聽起來很簡單,水晶球這個控制中樞的功能感覺就像一棟房子的門戶鑰匙和空調開關,似乎沒有什麼大不了,但在這裡。就是這三個基本的功能,卻能要了一堆人族騎士的命。因為哪怕就算是騎士。被困在一個條件極端惡劣甚至根本無法讓人生存的極限環境之中,也不可能堅持太久。

張鐵掙扎著半跪著爬了起來。又吐出一口血。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在齊老怪的控制下,剛才還冰冷刺骨的神殿的溫度,已經恢復到了二十四五度的怡人水準,讓人如在夢幻之中的同時,也對那個遙遠時代的文明,生出敬畏之心。

張鐵以前在黑炎城的時候就聽說過一種關於金字塔的理論,那個理論是他們的博物課老師講給他們聽的——許多的大型金字塔,都有著干預和調控局部區域氣候的能力。張鐵以前不怎麼相信,一直到了此刻,他才覺得那個理論有可能是真的。

神殿的溫度變得怡人了,但是更大的危機卻已經迫在眉睫,如火燎心。

張鐵掃了一眼神殿。

要動用底牌了嗎?

張鐵問自己。

張鐵的底牌有兩張,第一張底牌是黑鐵之堡,黑鐵之堡的存在讓張鐵哪怕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也有著活命的希望,而張鐵的第二張底牌則是他所進階的那個最神秘,最強大的騎士職業。從當初與魔帥一戰到現在,張鐵還沒有真正展現過他的那個能力。

但是這兩張底牌,在這裡,就算動用。也不見得能解決問題。

第一張底牌,張鐵如果動用,他可以保證自己活命。但大殿中的捧山真人和林浣溪,則有可能難以兼顧。此刻還在藏兵之山的他的那幾個朋友,宮子耀。周書樊,還有菲爾頓等人,則絕對凶多吉少。而就算這次他躲過去,也意味著他用心經營的崔離這個身份以後再也無法見光,被判了死刑——可以想像,當魔族和三眼會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能力的時候,他們會做些什麼,恐怕到那個時候,崔離要面對的就不是面前的這兩個大地騎士了。

而第二張底牌,這個時候就算動用,張鐵拼盡全力,估計能對付得了齊老怪和魔族騎士中的一個人,面對兩個毫髮無傷的大地騎士,他進階的那個騎士職業再牛也沒有多少勝算。

怎麼辦?

只有拼了!

張鐵的眼神變得堅毅起來,慢慢的掙紮著站起……

齊老怪和魔族男爵都看到了張張鐵掙扎著站了起來,但是兩個人都是隨意瞟了張鐵一眼就沒理會了。特別是齊老怪,挨了他全力一擊,張鐵能在這個時候還能站起來就已經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之外了,他才不相信一個小小的黑鐵騎士現在對他還能有什麼威脅,哪怕是張鐵毫髮無傷他也不會把張鐵放在眼裡,何況是這種時候。

感覺已經勝券在握,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兩人,齊老怪和魔族男爵在協商著最後的“戰利品”的劃分,著急想先把好處吃到嘴裡……

“捧山真人和崔離歸我,那個女的是你帶來的,歸你,大殿外面的那些騎士,大家平分……”齊老怪開口說道。

“好處都被你佔了,用這麼多的騎士血祭,你吃得下麼?”魔族騎士冷笑。

雙方現在只是合作,完全談不上信任,面對利益,自然是一個都不輕易鬆口。

“我的地之脈輪受過創傷,現在還未恢復,而且我還有兩門秘傳戰技,剛好借這次獻祭讓其突破,達到圓滿境界……”

“你需要的,我自然也需要,這裡的大地騎士歸我,他們兩個歸你,外面的那個大地其實如果你能最後把他擺平,也歸你,其他的我們平分!”這是魔族男爵的方案。

“這不可能!”

“難道你想和我用拳頭來說話麼?”魔族男爵的臉上,已經有了殺氣。

齊老怪眯著眼楮認真的看了一會兒魔族男爵,最後終於妥協,“那等到要對付天祿堂長老的時候,你要和我一起出手!”

“成交!”

兩個人幾句話商量完畢,就各自轉身走向自己的“目標”——魔族男爵走向捧山真人,而齊老怪則走向張鐵。

看到齊老怪走向張鐵,想到張鐵的難纏,看在齊老怪手上的那個水晶球的份上。魔族男爵提醒了齊老怪一句,“這個黑鐵騎士實力強悍。詭計多端,不是一般的黑鐵騎士可以比擬的。你保管好你的水晶球,小心不要在一個黑鐵騎士手上吃虧!如果你能暫時留著他,過一會兒我用其他的黑鐵騎士和你交換,我要活剮了他,讓他看著自己被我親手血祭……”

齊老怪大笑,帶著幾分得瑟和炫耀的說道,“哈哈哈哈,一個黑鐵騎士而已,老夫什麼黑鐵騎士沒見過。太夏七大宗門的精英折在我手上的也不止一個了,這個人還有用,我不會馬上血祭了他,還會把他放出去,這個人在下面的那些騎士中人緣不錯,而且此刻除了這裡的幾個人也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裡,我有一門血魂寺的移神控魂秘法,剛好可以控制住他,讓他暫時為我所用。到外面作為我的內應,在收網撈魚的關鍵時刻可以省下我們不少的手腳!”

有一句話說得好,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要得瑟。連鬼神都討厭得瑟的人,所以人一得瑟,都不會有好結果。

齊老怪不知道。就是他剛剛得瑟的這幾句話,讓已經準備亮出自己的第二張底牌暴起一搏的張鐵瞬間改變了主意。

移神控魂秘法?

張鐵也會。而且張鐵催動這門秘法的,是他強悍到變態的精神力。

此刻的張鐵。對《攝魂禁斷大術》中各秘法的修煉,絕對已經達到了神鬼莫測的境界。

齊老怪很自信,特別是對自己掌握的血魂寺的各種秘法很自信,他做夢也想不到,就是他面前的這個大個子,同樣修煉而且精通血魂寺的這一門移神控魂秘法……

齊老怪更想不到的是,張鐵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怎麼樣的一個高度……

……

“殺……”

張鐵在等待著齊老怪走過來的時候,捧山真人已經暴起,整個人身化流光,帶著一股血氣,以一往無前的氣勢,對著魔族男爵沖了過去。

大地騎士的尊嚴,讓捧山真人即使明知此刻已經沒有勝算,即使已經身受重傷,難以與人動手,但還是主動發起了攻擊,絕不束手就擒。

雖然平時話不多,個子不高,待人性子也冷淡,但在骨子裡,捧山真人極其剛烈。

他才剛剛一動,身上的傷勢瞬間迸發,他的眼楮裡,耳朵裡,鼻孔之中和嘴裡,就同時噴出了七股黑色的血,而在他身上的血氣之中,一輪奇異的長虹貫日的虛影瞬間就顯現了出來……

長虹貫日,寒風起,烈士刺客,捨身之擊!

“沒想到你還覺醒了華族先祖血脈之中最強的一種刺客血脈,可惜,如果你不受到重創,你這一擊,我都要退避三舍,而現在麼,你這一擊,還有以前兩成的威力麼……”魔族男爵嘴上說著,輕鬆的避過了捧山真人的一擊,然後只是一拳,就再次把捧山真人打得飛了出去,在空中灑下一片鮮血……

……

“殺……”捧山真人再次暴起,全身飆血,捨身一擊,朝著魔族騎士沖去……

專諸刺王僚,彗星襲月,奔星晝出;要離刺王子慶忌,蒼隼擊於臺上;聶政刺韓王之季父,白虹貫日,布衣之怒,厲於天,自有浩氣長存……

……

看著眼前的捧山真人,張鐵的眼楮濕潤了……

“你這個狗雜種,老子和你拼了!”張鐵就像發狂一樣,怒吼一聲,朝著齊老怪沖了過去,似乎只有一股血氣之勇……

……

只是幾分鐘後,“困獸尤鬥”的張鐵就已經被冷笑著的齊老怪一把掐住了脖子,整個人淒慘無比,連掙扎的能力都失去,似乎完全失去了反擊的能力。

抓著張鐵脖子的齊老怪一把把張鐵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湊過一張醜臉,“看著我的眼楮……”

齊老怪的話中似乎有一股魔力一樣,一聽這話,張鐵就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就看向了齊老怪的眼楮。

齊老怪的眼中,兩團鬼火一樣的幽光,直直刺入到張鐵的眼楮之中……

……

齊老怪修煉的移神控魂秘法的魂體進入到張鐵的識海之中……

在進入到張鐵識海的那一刻,齊老怪就嚇了一跳,因為展現在他面前的這片識海,和他以前見過的所有識海都不相同,實在是太浩瀚,太廣闊了,而且奇怪的是,張鐵的這片識海,完全就是一片迷蒙的霧氣,讓他連方位都無法辨別。

趕緊找到崔離的魂體,將其制住。

齊老怪的魂體在張鐵的識海之中流光一樣的飛了起來。

突然之間,識海之中天地一暗,正在如流光一樣飛行的齊老怪的魂體只覺周圍空間一暗,他抬頭,只見雲霧之中,一個宛如百丈巨人一樣金光閃閃的陌生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的身高,只是剛剛達到那個巨人的膝蓋。

在這個巨人面前,齊老怪的魂體一下子變成了站在怒目金剛面前的三歲孩童。

等等,怎麼這個人和崔離長得不一樣……

齊老怪心中閃過一個疑問……

但已經不會有人回答他。

面孔陌生而又帶著一絲讓齊老怪說不出來的熟悉的巨人金剛冷笑著,抬起一隻腳,就在齊老怪一聲恐懼的大叫聲和飛竄之中,一腳踩下,將齊老怪的魂體踩成了碎片……

移神控魂秘法瞬間反噬,而且是最兇猛的反噬……

……

抓著張鐵脖子的齊老怪突然渾身一震,七竅噴血,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癡癡呆呆,抓著張鐵脖子的手也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垂了下來……

張鐵眼中厲光一閃,腳一挑,掉在地上的噬金三稜匕一下子就到了他的手上,然後一揮……

齊老怪的脖子噴出一股血柱,腦袋一下子就飛了起來……

張鐵閃電般的插回噬金三稜匕,一隻手抓住齊老怪飛起的腦袋,一隻手抓住從他手上飄起來的水晶球,大喝了一聲,“住手……”

……

張鐵喊住手的時候,捧山真人那邊也分出了最後的結果,魔族男爵一腳把捧山真人踩在了腳下。

聽到這邊的大喝,魔族男爵轉過頭,看到的,只是捧山真人倒下的無頭的身體和被張鐵抓在手上的腦袋,當然,還有重新落回到張鐵手上的水晶球。

在齊老怪手上轉了一圈之後,水晶球又回到了張鐵的手上。

齊老怪死了,張鐵還活著嗎,除了張鐵,誰都不知道在剛剛那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齊老怪看似在張鐵的識海之中耽擱了一點時間,但那點時間,在識海之外,其實連半秒鐘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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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8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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