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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遠走,黑夜來臨,關立美早酸軟無力,讓心愛的男人寵得昏了過去。
他滴著汗水,長指在光滑的肌膚上恣意游移,看著她昏睡的嬌憨模樣,他低頭啄吻那張小嘴。
入夢鄉的她,不自覺地揚起幸福的微笑,猶如這五年來,他總在她酣睡時,悄悄親吻著她。
每每見到她甜美的笑容,男人心中的愛就為之添加一層。
早在五年前,他就從這張不懂得說謊的小臉上看出,是她先愛上他的,他自己也神跡般就是忍不住想寵這女人;而他卻像個小偷似地,每見她對自己一次幸福的微笑,他就偷走一塊愛意,經年累月,他的愛,深了,要她要定了。
美麗的星辰出現,不知此時是何時,只想摟著她入睡,互傳激情後的體溫。久久後,男人再次醒來,身邊的女人仍舊酣睡,確實累壞了。
無意間,他在床頭櫃上發現使用多年的粉色日記本,不願就此驚醒她,動作輕慢地拿來觀看,翻了第一頁,俊臉楞住了。
主因是,這一頁寫的,正是首度看到他就害羞的記事,乾脆,他翻到中間,不意外,又是寫自己。
他笑了,忍不住去親吻她的臉頰一下。因他在這一頁找到他的小妮子曾經說的小小夢想。
陡地,俊臉浮現無比堅決,決定直接霸道地替她完成這一切。
他彎身拾起地上的長褲,迅速套上,刻意走到臥房角落,持起手機,撥打貼身特助的電話號碼。
不消一會,彼端有了回應:「喂?」
「阿剛。」任家凱視線隨意一掃,定在擱置在桌上的女性粉色日記本。
對方一聽任家凱的聲音,嚇得倒抽一口氣。
凌晨五點哪,嚇人也別選這招。
「我想在你最常去的郊區借匹活物。」
阿剛瞭了。「頭兒,沒問題,白的那只最美,最合你,啥時要?」
「除了小黑,其他人早上動身。」
早上七點,暫住皇林山莊一夜的馬傲飛,大伸懶腰,由管叔家走出來。
那管老頭簡直不是人,一邊打電玩竟一邊聽舞曲版大悲咒,火星信徒!
他才走出來沒幾步,就遇上提著早餐的區皇幹部,也不知道在笑什麼,住皇林山莊的人,都他媽這樣阿達阿達的嗎?
「馬二爺,還沒吃早餐對不對?」幹部開心問。
「幹嘛?你有買我的份嗎?」
「當然,給。」幹部即刻遞給他裝了中西式早餐的紙袋。
「嗯!會為我著想的,都是有為青年。欸,你剛剛在笑什麼?」
幹部噗一聲又狂笑出來,擦擦眼角笑淚,「只是熊熊想到昨晚開車經過頭兒家,看到有個女人被頭兒丟出來,還衣衫不整的。」
「哪只花癡這樣可笑?」馬傲飛超級好奇。
「偶哪知是誰,腦子塞上水桶,又在那邊火大尖叫罵髒話,還好不是三更半夜,不然特像桶子女鬼的,管叔發現一定抓師父來超渡。」
「你確定是任家凱幹的好事?」
「二爺你和頭兒沒有關先生那樣熟,我們頭兒除了有毒蛇外號外,還有千面稱號,就算突然殺人放火,我們也會懷疑是他幹的啦!」剛笑說完,集合在關家一群人對他呼叫──
「修,車子都發動了!二爺,早安呀!」
馬傲飛跟修走過去,很錯愕,挑眉環胸問:「又不是辦公日,你們這群人發什麼神經,全西裝筆挺的?去觀禮啊?有人出殯嗎?」
「沒有,集體出去露天開會。」有人隨意敷衍。
「那你咧?」馬傲飛感覺怪怪,上揚一下下巴,瞪著突兀穿睡褲,站在關家門前當銅像的小黑。「任家凱的左右手,開會你敢穿睡衣去嗎?」
小黑大打哈欠,愛困,「我要負責載關妹妹去分店上班。」
「你們老實告訴本大爺,立美現在在幹嘛?」
「還在睡覺。」眾人清楚馬傲飛的馬脾氣,全招了。
「任家凱也在睡嗎?」
才問,任家凱就從裡面開門出來。
馬傲飛瞪凸眼。是怎樣?這男人年年優質第一名已經夠他賭爛了!現在竟然還大清早穿白衣黑馬靴出來給他耍帥!?
「任家凱,你要去哪裡?」他將他當犯人盤問。
「去玩。」任家凱酷著俊臉解釋。
「有人大清早出門去騎馬的嗎?」不然幹嘛穿馬靴。
「或許我任家凱就是個例外。」任家凱神秘一笑,發動跑車。
馬傲飛還是不滿,真當他看不出事有古怪嗎?速速抓一隻低聲邪惡威脅:「從實招,上次賽車你輸我五萬,不講大爺我現在就跟你討債!」
幹部呆了呆,還想不通自己何時輸他五萬,當下就湊過去老實全招。
馬傲飛聽完興奮不已,自動打開任家凱的車門坐進去,「我要跟!」
「你要是無聊,可以找關立威去游泳。」任家凱沉住氣建議。
「我要跟!」馬傲飛堅定不移,存心想看戲。探出頭,他朝後面車子的車子大聲問:「阿剛,你要去的那邊是養幾匹馬?」
「兩匹,一白一黑,白的我給頭兒訂了!」
「那大爺我要黑的,夠野,適合我。」耍帥他也會。
「那只誰都沒法騎啦──」
「也就是很來勁囉?」馬傲飛覺得有挑戰性,「好!我要牠!」
任家凱捺著性子勸:「傲飛,好玩的地方很多,我這你能不能別跟?」
「我、就、是、要、跟!」馬傲飛對任家凱耍固執,就差沒叫他「爸」!
尾聲
佑蘭拿著孩童玩具扇子閒閒搧風,「為什麼要派我來這種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佑蘭姊,這裡很不錯呀!」
年紀較輕、純粹打工的女同事,抱著幾本書籍走來,指著對面那座山。
「那山裡有很美很大的度假屋喔!非常適合想蜜月的情人夫妻去度假,但是這附近居民說地主故意把價錢調高,沒人買得起。」
另一位女同事走來搭腔:「如果買的人是區皇和馬氏就難講了。」
「這年頭哪個男人有閒情逸致為愛人去買度假屋?」佑蘭嗤之以鼻,「別玩弄女人就偷笑。教兩位妹妹幾句新時代名言,聽好囉!」
「好!」
「天長地久當理想,愛情長跑是夢想,浪漫男人叫空想!」
妹妹們聽到傻掉,想來大姊她人生還真是歷經滄桑,淒涼可悲哪!
「老娘這樣講,瞭了嗎?」佑蘭傲然問道。
「不是很懂。」同事搖頭,看著佑蘭身旁的關立美,「因為立美姊一早過來,就一臉很幸福的樣子耶。」
她冷睨失魂落魄的女人,「那叫神經大條。」讓小黑載來有啥幸福的?
「跟你說喔!」同事鬼祟對佑蘭招手,刻意輕聲低語告知,「立美姊今天一直穿著薄的長袖外套,她說她感冒,但我在她彎腰搬東西時,不小心在這邊──」
同事指著自己胸口,臉紅道:「看到好多很像吻痕的印子耶!」
佑蘭呆了幾秒,忽地轉身,拉開猶在神遊的關立美的領口,發現一大堆震撼,再拉拉其褲子,看到又一堆彷彿是專屬印記,再震驚。
原來神經大條是她自己!關立美那張臉會幸福成這德行,不是沒有道理的。
她肯定,這女人昨晚就已經給任家凱吞了!
「立美。」佑蘭拍拍關立美。
關立美回神,耳朵讓好友吼得嗡嗡叫了好一陣。「叫我做什麼?」
「任家凱昨晚對你做了什麼?」湊過來以彼此聽得到的音量問。
關立美不發一語,佯裝忙碌弄收銀機的發票,面紅耳赤,明顯心虛。
「現在把外套脫了。」
「為什麼我要脫外套?」
「任家凱把你全身上下都親遍了,我看他存心故意要你心不在焉!」
「我並沒有心不在焉啊……」關立美愈講愈小聲。好吧,她是有別的原因,「我只不過是頭很暈。」
「才怪。」佑蘭怎樣也不信,不然她看她身體時為啥沒察覺。
關立美更心虛,頭垂得更低,「好……我承認,我真的有點心不在焉,因為我在想他。」
早上小黑突然在客廳等她,告知她任家凱突然有公事要辦,交代他接送,沒幾個小時就會過來這邊找她。
他工作向來忙碌,她捨不得埋怨醒來時失去與他的溫存,只是認為身為女人的她很沒路用,才過三個小時而已,就好想他啊!
「立美姊在想男朋友唷?」
女同事覺得任家凱這名字好耳熟,短時間想不透,便抽出手中一本書給她。
「不如看這本教你傳達念力的書,閉上眼睛默念心愛人的名字三次,然後張開,反覆做幾遍,把念力傳達給他,只要你們心有靈犀,他就一定收得到。」
「這騙人的啦!」歷經滄桑的佑蘭撇嘴。
「不過我有一位同學用過,真的有效ㄋㄟ!立美姊,試試無妨呀。」
關立美翻開第一頁,看到裡面在戀情上的指導,難為情愕然,「真的要照上面這樣念啊?我默念可不可以?」
「默念最沒效了啦!你不是想他嗎?既然想他,就要嘗試所有方式,反正現在客人都集中在後面,聽不到的。」
佑蘭提醒,「立美,我勸你別玩,沒效果我第一個嘲笑你,因為你的年紀『已經』走過夢幻少女的階層了。」
「立美姊,佑蘭姊她是嫉妒你長得和我們一樣年輕,不用理她。」
佑蘭暗暗生恨,正好講到她的痛處,一個小時前竟然有個高中生叫她阿姨!?氣的她現在還很想去找出,是哪個爛學校教出來的白目!
「立美姊,快把眼睛閉上,想著心愛人的模樣,就會很開心。」
關立美腦海輕易就浮現任家凱英俊的臉孔,當真覺得好興奮。
佑蘭拍打額頭,這女人看來真是沒藥救了!
「念出愛人的名字,然後浪漫的說我好想你。」
「家凱哥,我好想你。」關立美緊閉著眼,兩頰羞紅,咯咯不斷地笑。
「連你自己都覺得很可笑吧?」佑蘭冷眼調侃。「浪漫你個頭。」
同事吩咐:「現在張開眼睛。」
關立美張開眼,眼前場景不變,她並沒有太過失望,倒覺得這讓自己心情挺好的,也好容易將她的愛情沸騰起來。
「沒有關係啦!」同事妹妹安慰,但不死心,「我同學也是反覆做好幾十次才有效,立美姊,你剛剛一定沒用心,一定要忘我,幻想著自己有多愛他,幻想著他馬上就會出現,再試一次。」
「好。」
關立美再次閉上雙眸,深呼吸,認真,用心,想他,心裡都是他,忘我念著:「家凱哥,我想你……」
張開眼,什麼也看不到。
不夠認真,再做一次,乾脆陶醉改詞,「家凱哥,我愛你,我想你。」
講完張開眼,楞住。
呃,眼前出現模糊幻覺,可能太過沉醉了。
當她閉上眼,決定再做最後一次時,週遭的人早看傻眼了,目光都卡在愜意趴在櫃檯上,深情凝視關立美的俊男。
「家凱哥,我愛你,我──」
小女人說不下去了,因為那俊美男人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向前封住她說愛他的小嘴,深吻好長好長一段時間。
大庭廣眾,目中無人,男人既囂張猖狂,但又……浪漫得要死人哪!
「任家凱!你的立美還在工作耶。」剛才不停嘲笑立美愛浪漫幻想的佑蘭,突然想切腹自殺。
「那又如何?」
他對佑蘭挑釁地朝這寶貝親了又親,吻了再吻。
「你老是把她搞得魂不守舍,當心老闆開除她。」佑蘭亮出金牌警告。
「從二十分鐘前開始,她就已經算是正式離職了!」任家凱笑道,使勁將他瘦小的女人高高抱起,凌空越過及腰的櫃檯。
「你說什麼!?」佑蘭以為自己聽錯。
當關立美確確實實躺入他懷裡,驚喜這才全面呈現。老天,不是幻覺,他真的出現了,而且還當眾吻了她。
「家凱哥……」
「跟我走吧,我的立美。」
「要去哪?」
她還在為熱辣的長吻暈飄飄的,看了看任家凱,他平時已經夠帥了,今天一身罕見的白衣裝束加黑色馬靴,更是帥呆了。
「跟我走出去就知道。」牽起小手往外奔。
佑蘭在櫃檯大喊:「任家凱,講清楚再走,什麼叫做立美正式離職了?你是不是直接幫立美把工作辭掉了!?」
「家凱哥,佑蘭說什麼?我被開除了?」她跟著他開心地跑,喘問。
「不是,是我準備給你一個新工作,一輩子的工作。」
語畢,他們奔出書局外頭,關立美驚愕見一匹唯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雪白駿馬,然後看著二十多名區皇菁英,對她彎腰恭敬齊喊:
「恭賀總經理、夫人即將新婚!」
霍然,她哭了,一股浪漫、一股感動,讓她泣不成聲。
眼前的情景,不是作夢,面前的白馬也不是夢,他讓她美夢成真了……
「你不是希望我來嗎?」他熟練地躍上白馬,朝她伸手,「那麼我就來迎接我未來的新娘。」
「你看了我的日記?」幸福的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慢慢伸手覆上去。
「這應該也算我的記事簿吧?你在裡面曾寫下你的幻想,希望愛你的男人能騎白馬來迎接你。」
他接住小手,一把拉她上馬,深情摟住她,格外寵愛地親吻她的臉蛋,「我愛你,所以我不能不來。」
「家凱哥……」這不是夢啊,她正依偎在他懷中,真實溫暖的不得了。
「你真的要按照日記上寫的到山上去?」
「是的,那個度假小屋,我買下來了,我們騎馬到那裡等日落。」
「然後呢?」
「看完日落,就等星星。」
「接下來呢?」
「星沉過後,我們抱在一起等日出。」
「那麼,等到日出之後呢?」
「我就等你嫁給我,你說好不好?」
她喜極而泣,沒有立刻開口,卻更往他懷裡鑽,滾燙的小臉全都埋了進去。
馬兒愈走愈遠,小女人到底有沒有答應,觀眾再也聽不見,只是瞪大雙眼望定大男人低頭深深吻住了她。
在烈陽之下,這一對兒,好美,好幸福……
在這讓人如癡如醉的當下,卻總會出現那種十分不想配合美麗現狀的活物,來徹底破壞氣氛。
馬傲飛突然迸出來,莫名暴吼:「跟我說阿剛在哪裡!?」
群眾皆有默契地看著兀自羨慕遠方浪漫一對的阿剛。
循著群眾視線,火速殺過去吼:「阿剛,你最好給我說清楚。」
「說什麼?」
「還敢問!為什麼你給任家凱的馬拉風的要死,交給我的這匹就不斷拉大便!不對,是用噴的,他媽的像散彈一樣超賤!」
「我早說過誰都不能騎啊……」好無辜。
「你找死,牠──」大手指向馬兒,發現還在拉,氣到魂飛魄散,「你老子我現在就要宰了這匹屎馬!」
別!馬二爺,好歹都是同根生。
拉著拉著也就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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