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8-2-14
- 最後登錄
- 2024-4-24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451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9108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四章
婚禮終於來到,炎仁身為這一輩的大哥,依照慣例要對在場的朋友逐一敬酒,但他對於示淨仍是小心的閃避他,十分不悅打從婚禮開始,她幾乎完全漠視他的存在。
他在見到她對炎日他們笑得那麼開心時,他心裡的怒火在此時已達極限。
因為如此,向來千杯不醉的炎仁,在今天竟然喝醉了。
示淨也發現他喝醉了,看他臉色難看地一再喝酒,想不醉也難,不過她只是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聽著炎月他們說笑雖然她無意多聽,但她還是一再地陪笑。
就在此時,她感覺肩上忽地有了重量——
炎仁不知何時已放下酒杯,並將手搭在她肩上,那帶著酒氣的他令她不自覺地皺了下眉頭。
炎月和炎日似乎想多說什麼,不過他們都是聰明人,都看得出炎仁的不悅,所以他們保持沉默,而且也想要看看這場冷戰要怎麼繼續下去,示淨與大哥在冷戰任誰都看得出來,只是大家都沒說。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都很清楚示淨對大哥是一再地閃躲,而大哥則是一有機會就找她,這樣的相處讓他們這些旁觀者很好奇,究竟他們的婚姻要怎麼維持?
他們猜想大哥是喜歡示淨的,因為向來自律性強的大哥還不曾有過這種行為,使他們都感到訝異,也都想要知道結果會是怎樣。
「炎仁,你喝醉了。」
示淨想要撥開炎仁的大掌,奈何她的力氣根本無法阻止地,而且眾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所以她也不敢大過用力地掙扎,只能小聲地說著。
「醉?我還沒醉,陪我喝一杯。」
「炎仁?」
她又沒惹到他,也沒做錯事,只是乖乖的當個新娘,她真搞不懂為何炎仁又無端地對她發脾氣。
「不肯陪我?」
炎仁的雙眼略微瞇起,臉上明顯寫著不快,見他這樣的態度讓示淨企圖向旁人求助,無奈炎仁是這一輩的大哥,在這個家族裡,沒有人敢去挑戰他的權威,況且他今天是新郎倌,所以他們都只是沉默。此外,他們原本就搞不清炎仁與示淨的問題,這時候正巧是理清的最好時機;。
「我不會喝酒。」
「我教你喝。」
炎仁硬是將酒杯送至她嘴邊,那嗆鼻的酒味令她皺眉。
「大哥,大嫂真的不會喝酒,你就不要勉強她了。」
炎月看不慣大哥的強硬態度,最後他還是開口勸阻,順便拿走大哥手中的酒杯.一飲而荊
看著炎月這麼護著示淨,炎仁的臉色更是難看。
「你不要插嘴,我問的是她。」他的妻子什麼時候要別人護著?這一點讓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大嫂不會喝酒,大哥你不要強迫她。」』炎娘也開回了。
炎仁那銳利的雙眼直盯著示淨,隨後他無奈地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再一口飲盡杯中的烈酒。
「淨兒?」炎仁再度出聲。
示淨被他這麼一叫,只好抬頭看向他。
在一旁的炎日在這時突地開口,因為他發覺場面似乎有些火藥味:「大嫂,不如你先送大哥回房去。」他生怕大哥再這麼問下去,受罪的只是這個才剛過門的大嫂。
「我……」
示淨不相信炎日會這麼說,可是她又不敢拒絕。
「是啊,大嫂,你就陪大哥回房,不要讓他再喝了。」眾人都曉得炎日的用意,所以都很配合地附和著。
感情的事,旁人無法插手,只有靠他們自己去解決了。
為了應眾人的要求,示淨只好照他們的意思去做。
--------------------------------
示淨吃力地扶著有些醉意的炎仁,那高大又沉重的身軀整個壓向她,使她不得不整個人貼在他的身側,好方便扶他向前走。
好不容易回到兩人的房間,她扶著他走到床邊,他順勢地倒在床上。
「你可以走了。」炎仁閉上眼沒有多看她,口氣很不友善地下逐客令。今晚是兩人的新婚之夜,他竟然要她離開?令她登時不知所措。「炎仁,我……」』
「你不是要躲我嗎,怎麼還不走?」
因為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炎仁連日來的怒氣便在此時爆發了,那憤怒的語氣讓她有些瑟縮地退後了一步。
看到炎仁不舒服地扯開領帶,她才開口。
「我去幫你拿條熱毛巾。」示淨並不想要與他起衝突,所以她在炎仁還沒回應前,馬上走進浴室。
直到她覺得自己的情緒平穩,不再感到害怕了,才步出浴室,而在床上的炎仁則是安靜地躺著。
她緩緩地走向他,就在她走近,還沒來得及將熱毛巾放到他臉上時,手腕已被他給拉住,而他本是合上的雙眼也突地睜開。
「炎仁……」
這個突來的舉動嚇著她了。「幫我解開領帶。」
炎仁拉過她的手,直抵自己頸間。
原本想要推卻的她,在看到炎仁似乎真的很不舒服的模樣後,她只好乖乖地聽話了。
她彎下身將炎仁的領帶解開,為了做出這樣的動作,使她的上半身幾乎要緊貼著他的胸膛。
今天的婚禮,她穿著一襲十分貼身的禮服,那低胸的設計使她胸前的一片美景讓炎仁一覽無遺。
正當她解下領帶,想要縮回手時,炎仁無預警地將她拉向自己。「炎仁?」她不明白炎仁怎麼會突然有這種舉動,她吃驚地掙扎著。
可是,她的掙扎並沒有起什麼作用,不消幾秒,她已被他壓制在身下。「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炎仁悶聲地說。
炎仁身上的酒味很濃,她感到十分不適,直想要移開身於,可是他的身體這麼沉重,她根本動彈不得,哪還能掙得開。
她本想說話,怎知她還來不及開回,就馬上被他封住雙唇,登時令她呆愣住而忘了反抗。
他竟然又吻她!這是怎麼回事?
她知道他醉了,可是他也不能就這樣強吻她,想到此,她開始掙扎,想要脫離他的吻。
炎仁以單手制住她想撇開的臉,他那極為霸道的雙唇根本不讓她有移開的機會,細細地品嚐那份甜美,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為什麼會吻她。
但他無法控制那想要親近她的渴望,看著她與其他家人如此親近,他感到很不悅,甚至想要將她給藏起來,不讓他人多看一眼,這樣的佔有慾連他自己都很吃驚。
那甜美的雙唇令他欲罷不能地品嚐著,完全無視她的掙扎。
對他而言,那小小的掙動根本無法撼動他。
示淨很害怕地捶打著炎仁的胸膛及肩頭,想要讓他放開自己,可是他不但不為所動,反而更伸出大掌在她身上游移。
炎仁感覺出她的僵硬,他刻意放慢速度要她習慣他的氣息及親吻,而後他霸道地侵入她的紅唇,不顧她的抵抗便將舌移入她回中,與她的舌互相糾纏著。
由於她的生澀,炎仁發現她真的很單純,這使他滿意地不再強吻,而是將雙唇挪至她頸項間。
他一再地細細吮吻著那柔細的肌膚,在他移開雙唇的空檔,示淨才得以開口。「炎仁,你不要這樣。」
她不曉得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如此大膽,又那麼粗蠻?他承諾過他不會碰她的,儘管她喜歡他,但她不要炎仁在這麼不清醒的情況下吻她,她委屈地紅了眼眶。
「你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了。」炎仁的一句話說明了一切。
炎仁的手不滿足只能隔著衣料碰觸她,於是開始動手想要脫下她的禮服,他那熟練的動作令她害怕地只想推開他。
「不要……你放開我。」
「淨兒,永遠都別離開我……」他不想要她走,炎柬說的對,錯過了想要再找回已是不可能了。
他一點都不想放她走,只想將她永遠地留在身邊。
可是示淨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有任淚水一再地落下,根本沒理會他的話。
這個新婚夜,炎仁教她成為真正的新娘……
第五章
在他們新婚後,因為家族的規定,所以才沒幾天,好不容易與示淨培養起感情的家族成員,又要離開了。
等大家一離開,這偌大的宅子裡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下炎仁了,長輩他們有自己的住處,平日並不會到這邊來打擾他們。
所以,她又回復到昔日的孤單。
炎仁在結婚後,便開始忙於家族的事業,常常一整天都見不到他的人,而她呢?
高中畢業後,她就直接升上大學,開始了她的大學生活,學校的課業讓她過得很充實。
她與炎仁雖是同住一個屋簷下,但除了新婚那一夜他進過新房,兩人再也沒有同房,其餘的時間他都是在自己原本的房間,兩人是處於分房的狀態。
因為這樣,所以她還是享有婚前的隱私,炎仁並不會打擾她的作息,而自那晚之後,他也沒再碰過她,似乎他已忘了那一夜的激情。
------------------------------———————————
示淨向來就不習慣佩帶飾品,所以婚後沒多久她就將結婚戒指給取下,那戒指的貴重教她不敢戴著,她怕自己會弄丟了。
只是她沒有想過,這樣竟會引來一場紛爭……
十八歲的她,有著清麗的面貌,雖然不常將笑容掛在臉上,不過那脫俗的外表在校園裡早已引來眾人的目光。
這日,她下課後,正打算坐車回家時,卻在中途被人叫祝
「示淨!」那聲音有些熟悉,所以她回過頭看看那人是誰。
「魏與臣,有事嗎?」是她的男同學,兩人因為選修同一門課,座位也恰巧就在隔壁,所以有時會聊個幾句,不過她都會與他保持距離,她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今天教授上的課,你抄筆記了嗎?」
魏與臣的家境十分富裕,在學校裡她多少也聽聞過他的事情,而且他在教授及同學的眼中一直都是個高材生。
「我已經整理好了。」她點點頭,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問她,他今天不是也有上課嗎?
「那可不可以借我?」魏與臣俊美的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難怪他會被女同學評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但她對他沒興趣,她已經結婚了,雖然這個消息並沒有人知道,她也覺得不需要去大肆地宣揚她已婚的事,正因如此,她的平靜生活才沒有遭到破壞。
「借你?你沒抄筆記嗎?」
他今天不是很認真的寫東西嗎?她有些納悶,不過她還是從包包裡拿出筆記。
「謝謝,我確實是沒有抄,因為我在畫畫。」
「是嗎?」她從不知道他這位風雲人物也會畫畫,不過她並不好奇,「那等你抄完了再還我。」明天他們還有共同的課,若是他能夠今天抄完筆記,那明天應該就能還她了。
「你要不要看我畫什麼?」魏與臣從他的背包裡拿出一本素描簿,想交給她。
她並不想看,可是他都拿到她面前了,她不好意思拒絕。
她正要伸手接過畫本時,他又開口了:「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然後你再好好的欣賞裡頭的畫。」
「不用了,我在這裡看就好了。」
「沒關係.算是我謝謝你惜我筆記,我請你喝杯咖啡。」
她想要說不,可是看魏與臣那熱情的笑容,她真的無法拒絕;當她還在猶豫時,魏與臣竟然拉著她的手,往校外走去。。
「你要拉我去哪裡?」她的手從沒讓其他人碰過,除了炎仁之外,而現在魏與臣竟然這麼大膽地拉著她走,若是被家族的人見
著了,恐怕會引起誤會。
示淨輕輕地掙扎著,可是魏與臣並沒有理會她的掙動,直到兩人來到了校外的咖啡廳,他才放開她的手。
因為兩人這樣的拉扯,引來其他學生的側目,因為魏與臣是風雲人物,所以更教人不禁要多看一眼,而她呢?自然也成為別人的焦點。
「我要回家;。」她不習慣被大家這麼盯著,所以她低下頭,轉身就要走。
「我的畫你不想看嗎?」魏與臣感覺出她不高興了,所以他沒再強拉住她,只是將手上的畫本硬塞給她。
「請你不要這樣。」
「你的筆記我明大還你,而這本子就算是謝禮。」不待她反應,魏與臣就將本子給了她,人也快速地離去,完全沒給她說不的機會。
拿著那畫本,示淨低頭思忖著是該收下還是該退還給他,等到她抬頭時,魏與臣早已不見人影,她只好收下畫本,打算明天還他。
-------------------------------
通常她下午離開學校後,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學校附近的街上走著;最後在書局裡待了好一會兒,直到天色暗了,她才搭公車回家。
這樣做一來是為了避開家族的人,她怕被人問起她與炎仁的事,更怕被問到炎仁的近況,因為她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怎麼知道他的近況。
再則,她不想要一個人守著這麼大的屋子,因為在這屋子裡有著炎仁的氣息,那會令她更想見他,可是她不想天天這樣癡等著他,因為常常都是換來一場空。
在外面待久一點,回家後馬上就可以泡個熱水澡然後睡覺,;若真的睡不著,就看自己有興趣的書,或是先預習學校的功課,時間就這麼打發掉了。
那天回家後,迎接她的還是一室的漆黑,她知道今天他又要晚歸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所以她沒有多想便打開屋子裡的燈,然後就直接走到二樓的房間。
一進到房間,她先是將背包放好,並將魏與臣的畫本放在桌上,她打算先洗個澡。
她突然好奇今天魏與臣為什麼要將他的畫本給她,所以她又回書桌前,將那畫本拿起。
她輕輕地翻開那有點厚度的畫本,隨即為裡頭的內容所震驚,裡頭的素描人物競然全是她,她不敢置信地連翻了好幾頁,結果每一直的人物都是她,唯一的不同是她的表情、她的動作,還有她的眼神,她沒想到魏與臣將她所有的舉上都描繪在畫紙上。
他怎能如此細膩地觀察她,將她畫得如此傳神,她若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利用上課時間畫的,否則平常他們根本沒有碰面的機會。
一想到這,她很納悶為什麼魏與臣要拿她當素描對象,他與她並不熟識,頂多是卜課時聊了幾句,有時在校園裡碰到也只是點頭微笑而已。
在他身邊總是有許多人圍繞著,她並不想成為那群人之一,所以她總是與他保持距離,更何況她已經結婚,她不想要與任何異性有太多的接觸。
而現在呢?
魏與臣的用意何在?
想到這裡,她連忙合上畫本,收好之後,她看了看窗外的夜空,一絲的落寞由她心裡升起,不知站了多久,她才歎了口氣,走到衣櫥前拿出她的睡衣,準備去洗澡。
她要自己別胡思亂想,或許魏與臣並沒有其他意思,那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所以才會拿她當素描對象,明天她就把畫本還給他,要他別再這麼做了,她不想成為他筆下的人物,因為他似乎將她內心的孤單及無助也畫得栩栩如生,令她很沒有安全感。
進了浴室後,她打算泡個澡,想將今天的疲累完全消除,然後上床好好地睡個覺。
-------------------------------
一室的漆黑,同樣也是炎仁回家的情景,他知道她在家,不過她只會待在她自己的房間,之後哪裡也不去。
除了上課時間外,她大部分都是待在家裡.這些年他在外頭過慣了自由的日子,家族的事業教他感到有些沉重.雖然地能夠處理好所有的大小事務,不過這樣別於以往的日子,他還是需要時間來調適。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半夜了,地想她應該是入睡了。
他脫下西裝外套後,原本想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不知為何今晚他就這麼地走到他們的新房前。
仁立了幾秒後,他輕輕地打開房門,房間裡的溫和燈光令人覺得十分溫馨,他一眼就看到嬌小的她正躺在床上,她平穩的呼吸告訴他,她已熟睡了。
他輕步地走近她,想要好好地看看她,巳經有好幾天不曾見到她了。一方面是因家族事業忙碌.另一方面則是他想要避開她。
新婚之夜的隔日,他清醒後發現自己正將她抱在懷裡,那柔軟的身子教他不由自主地摟緊,因為在熟睡中,所以她也將自己
的身於往他身上靠。
他才猛然想起,前一晚有過的歡愛,他為自己的失控而咒罵自己,他曾經承諾絕對不會佔有她的身子,結婚後也會與她分房睡,可是在新婚第一夜,他還是要了她,雖然後來他們還是分房了,但他怎麼都忘不了那一夜她的柔軟身於是如何地取悅他。
為了怕自己再憶起那夜的激情,更害怕自己會再因渴求那份歡愛,而再做出傷害她的事,所以他寧願避開她。
今晚,他發覺那窩在棉被裡的小小身軀是那麼的柔弱,教他不捨地多看了幾眼。
那披垂的頭髮很誘人地散開,他伸手去撫摸那烏黑的秀髮,看著她更清瘦的小臉蛋,炎仁暗罵著自己,他並沒有好好地對待她,三年前將她丟在家族裡,三年後結婚了,他還是過著自己的生活,似乎不打算要她融入他的生活,如此將她給排除在外,他不知道她心裡作何感受。
正當炎仁打算離去時,床頭那被翻開的本子引起他的注意,他走上前拿起那大本子。
他臉上原本平靜的表情頓時變得緊繃。
裡頭的畫像全是她,是他的新婚妻子,而在每張畫像底下還有簽名及日期;因為這樣,他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
翻閱著每一頁,他發現那人竟觀察得如此細膩,很細心地將她的神韻勾勒出來。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這個畫者應該十分愛慕淨兒,否則怎麼會這麼仔細地畫出所有不同表情、不同動作的她。
這個人是誰?
為了不讓她感到無聊,所以他同意在婚後她還是可以唸書,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可以陪她。
可現在呢?
他發現有人在愛慕她後,內心久久不能自已。
他拿走畫本,他想瞭解這個人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畫淨兒?
更重要的是,淨兒與他是什麼關係?她已經結婚了,是他的妻子,她就不該再與其他男子交往,他以為她懂得這道理。
現在,他決定他要去瞭解她的學校生活過得如何,而平常下課後她又是怎麼打發時間。
他的情緒受到很大的震撼,直到他衝過澡後還是感到十分的不悅,一再地翻著畫本。
看著畫本裡的淨兒,他發現原本以為的不在意,全是假的,、他其實非常在意,而且不能接受有人如此細膩地在觀察她。
魏與臣?
這個人是誰?
坐在房裡的椅子上,炎仁一邊飲著烈酒,一邊思索自己究竟該怎麼做。
-----------------------------
隔天一早,示淨一如往常地起床,待她梳洗完畢後,她拿起背包,並且將今天的課表再看了一次,拿完書本後就走下樓。一直以來她都穿得很休閒去上課,她甚少打扮自己,不過她似乎沒察覺自己是天生麗質,不管有沒有打扮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
只可惜她的美帶了些憂傷,也帶了些冷漠,沒有笑容的臉上有著過於平淡的表情,很難想像她只有十八歲,她的成熟度早已超越了她的年紀。
來到客廳,平日在此時炎仁不是還在睡夢中,就是已經去上班了,而今天她竟然在客廳遇到他。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放下了背包,她連忙進到廚房,想給自己弄點早餐。
他呢?他吃過早餐了嗎?
隨後,她在桌上看到魏與臣的畫本,一時之間她不知自己該不該解釋。
因為陷入沉思,所以沒發現炎仁已經來到她身後。
「也幫我準備一份。」今天他特地等她,為的就是要問她,那畫本是代表什麼意思,而那個人又是誰。
「哦……好。」
他這麼一出聲,示淨原本要故作鎮定的臉上有了些起伏。
當她在準備早餐時,炎仁坐在餐桌前,看著她忙碌地打點著。一直到兩人的早餐都已備妥,他的視線還是沒有離開她身上。
「可以吃了。」
示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連忙低頭吃著自己的早餐。
突地,她聽到炎仁的聲音——
「那個人把你畫得很美。」
炎仁幾乎一晚都在看那畫本,早已將那裡頭的她給印入腦海裡。
「呃……」
示淨頓了頓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話。
他是什麼時候拿走那本畫本?她記得睡前她又看了一遍,然後放在床頭邊,除非他昨晚進了自己的房問,否則他怎麼會看到。
可是她又不敢問他,為什麼要進她房間?為什麼要拿走畫本?所以她只能選擇沉默。
「他是誰?」
被他這麼一問,示淨只好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她應該要熟悉的人,但內心卻只有感到陌生,她一點都不瞭解炎仁,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信,目前在他眼中的那團火焰肯定是怒火,而她不明白他的不悅從何而來。
「他是我同學。」
「同學?」
這麼單純嗎?如果只是同學,他會如此用心?看來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她實在過於單純了。
「我跟他有修共同的課程,所以才會認識。」
「他為什麼要畫你?」
示淨自結婚後就屬於他,而且一輩子都只能屬於他,這是他的霸道,也是家族的規定,他不能接受有另一個男的與她如此接近。
「我不知道。」
她真是不曉得,她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炎仁直盯著她看,看得她有些害怕地低下頭,「魏與臣是嗎?」那畫本裡有他的簽名。
「我今天就會把本子還他。」而且也會告訴他別畫她了,不過這話,示淨只放在心裡。
「不准還。」炎仁大聲地吼著。
那突來的大吼教她有些不安地瞥了他一眼,當觸及他銳利的目光時,她只有再次地低下頭。
為什麼不准還?她又不要那畫本,他為什麼要這麼反對?
而且還這麼凶。
「把早餐吃完,一會兒我送你去學校。」炎仁沒有解釋為什麼,便開始吃他自己的早餐。
「炎仁,我……」
「不要說話。」
看著他那不悅的臉,示淨吞下心中的疑問,很安靜地開始吃著自己的早餐,她一點都不想要見到他發火,那只會引來更多不必要的問題。
直到兩人吃完早餐,來到客廳,她正打算拿起自己的背包,誰知炎仁巳先幫她拿起。
「炎仁,那本畫本……」
她看向那畫本,她還是想要將畫本還給魏與臣。
「走吧。」
炎仁沒有理會她,拉著她的小手就走出客廳。
被他這麼一拉,示淨一時不知所措,只好跟他走。
看著自己的小手被握在他的大掌裡,她赫然發現這是炎仁第一次牽著她走。
自己的小手與他的大掌相比顯得格外細白,而他那溫暖的觸感教她很有安全感;很久以前,他也曾經這麼地牽 過她的手;可能因為太久了,久到她幾乎都忘了那溫暖的感覺。
現在被他這麼握著自己的小手;她的心跳不能自己地一再加快,小臉也不自覺地轉紅,她忘了要掙扎,因為她想要他這樣握著她,別再丟下她一個人了。
-----------------------------
坐進他的車子,她一直保持緘默,直到了學校,她才拿過她的背包,準備下車。
誰知她正要打開車門時,突地被炎仁給一把拉住,她的身子自然地往後傾倒;直到她的背抵上炎仁時,她才輕地掙動著。
「炎仁,我要下車了。」
她不習慣與他單獨相處,因為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交集,她從不過問他的生活,而他似乎也沒有興趣來瞭解她的,所以兩人在一起時,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沉默。
被他拉住,示淨不敢掙扎,只是靜靜地任他摟著,而後他的臉埋進她頸間;那原本拉住她的大手,已在她身上來回不停地游移,另一隻手則是抬起她的下顎,要她正視自己。
他拉近兩人的距離,他的氣息吹吐在她臉上。
此時她才想到要推開他,但炎仁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俯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有些慍怒的他粗暴而狂亂地在她唇上廝磨,硬是將舌探進她口中。
或許是她無助的表情,還有那顫抖的身子,炎仁突地將她的人給移開了些,這時他緊盯著她瞧,見她小巧的櫻唇已變得紅腫且不住地顫抖,引誘他想再度品嚐,不過他還是克制住自己。
「炎仁……」
「今天的課到幾點?」
她沒有馬上回話,只是沉默地任他摟著。
「淨兒!」「我下課後還會在學校看書。」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問起她下課的時間。
「幾點?」炎仁沒理會她的話,還是繼續問著。
「一點。」今天的課只有兩堂,而她本來還打算下課後拿回昨天借給魏與臣的筆記。「我一點來這裡接你。」
「什麼?」炎仁沒等她多說,低頭又是深深的一吻,當他再抬頭時,示淨受驚似地伸手摀住自己的唇,生怕他又會吻上自己。
「下車吧。」炎仁放開她的身子。
示淨連忙拿起背包想要離開,這時又聽到炎仁的警告:「不准跟他再見面。就算是同學,也不能。」
見她不語,炎仁再說了一次:「聽到了沒有?」
「我知道了。」
她哪裡敢反抗他,若是他一不高興要趕她走,那她根本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但她也不知要如何安撫那高張的怒氣,所以她只有接受。炎仁的霸道及獨佔欲教她不知所措,她也沒有多想為什麼他會這麼生氣。
她只是希望他以後別再對她這麼凶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