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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倪淨]陌生愛人(炎派系列之七)[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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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1 16:26:34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陌生愛人(炎派系列之七)作者:倪淨
 
什麼,欣賞她的脾氣!?
她這個未婚夫是有病喔,竟會欣賞她發火的樣子
而且她都拒絕嫁給他了,他怎麼還不死心,硬要將她的劣根性引發
害她生平首次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氣
她怎麼那麼衰,會碰上這個無賴呀!
而現下又是什麼情形?他居然擅自作主要將她帶回家
她心理準備還沒做好、心防還沒撤除,更沒答應他啊……
啪──
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居然敢賞他一巴掌!
從沒女人敢這麼對他,更何況她是他未來的妻子
看來,他是該用點手段讓她明白
屬於他上官言的東西,他只有強佔的份,絕對不會有放過的可能
而她更要謹記,無論如何都不可挑起男人的怒火和征服欲
否則,受罪的就是她自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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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1 16:26:47 |只看該作者
  楔子
  
  炎派——
  
  一個以黑道組織起家,根在日本的家族,炎派的聞名在於它的神秘,但沒有人知道這個家族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因為炎派的子女通布世界各地。
  
  在這個家族中,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凡是家族中的男子,在年滿十八歲之後,不得待在家族裡.他們必須獨自遠離家族,去尋覓他今生的新娘;而在成婚前將新娘帶回家族,接任屬於她的責任,並且永住家族內,不得再離棄家族。
  
  而家族內的女子,則是在年滿十八歲之後,由父母為她安排另一個去處,而她們在成婚前也必須回到家族內,與她們未來的夫婿一同接任屬於他們的責任,並且不得背棄家族。
  
  因為這項規定,所以夫派的成年男女幾乎是長年在外,在沒有覓得另一半時,他們是不能踏入族裡一步。
  
  至今,這個家族遠去的成年男女眾多,真正回到家族接任責任的人是少之又少,而這也是教人無法理解的一點。因為炎派的勢力及財富幾乎可以媲美一個國家,為此該是人人都想要這樣的富貴生活,可這些對於炎派的人而言,並不算稀奇;他們追求的是自由,若是不到最後關頭,他們絕不會有成婚的念頭,不管族內如何脅迫、如何要求,也都無法再管制他們的生活。
  
  不過在炎派這個家族裡,還有另一項不成文的規定——既已成婚,族內是不認同離婚;所以結婚後的兩人,即使已不再相愛,他們也不能離開對方,也因為這個不成文的規定,讓族內的男女對於婚姻避如蛇蠍。
  
  因為,結婚像是枷鎖般地困住自由的心,幾乎令他們為之一窒。
  
  不過,在追求自由的背後,他們有著一股無形的向心力,那是外出的他們絕不會在族外擁有自己的事業,他們的心向著炎派,也都認為自己有朝一日會回到自己的出生地,並且終老在那片土地,這一點更是教人不能理解。
  
  也因此,遍佈世界各地的炎派子女,他們過的是貴族般的生活,族人供給他們所有的花費,只因為他們今天所花費的,將在日後付出,這是炎派教育下一代的觀念。
  
  親人的血脈教他們不管走到哪裡,總是有相互扶持的力量及信念,所以炎派的子女感情甚好,他們來自同一祖先,有著近親的血緣,但是這個家族多半都是異國通婚。
  
  而炎派的成年男女都有著姣好出眾的外貌,不管走到哪裡,總是成為受人矚目的焦點,那份優雅的貴族氣息是渾然天成,也是教人感到更為神秘的一點。
  
  沒有人知道,是否曾經有過炎派的人來到身邊,或是到過哪個地方,只因為他們來去無蹤,也從沒有多作停留;因為這個原因,外界更是好奇,炎派究竟有著多龐大的人力、有著多驚人的財富、有著多少的年輕男女在世界各地流浪;但這麼久的時間下來,外界遺是無法得知真相。
  
  不過,在他們回到日本時,炎派會公開那即將步入禮堂的新人,但往往教人感到錯愕不已,因為那人可能就曾與自己碰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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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1 16:27:0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在炎派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結婚後的人是絕不允許離婚的,所以在認定自己未來的另一半前,炎派之人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可怕的婚姻裡,為的是不想被捆綁一輩子。
  
  只是,炎兒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沒有選擇的權利,竟是一出生即被命定了人生的伴侶,而且還限定她在完成學業後,馬上回日本與對方結婚。
  
  這樣不平等的待遇,教她怎麼都不能平衡,因為她連對方的長相都不曉得,怎能夠輕率地走進婚姻的墳墓。
  
  她一點都不想要開自己這麼大的玩笑,因此她在十八歲離開家族後,就不曾再踏入日本境內,儘管家中有多重要的事,她都堅持不回日本。
  
  就這樣,她與家族的人有了距離,不過面對自己的兄長及姐妹們,她還是與他們十分親近,怎麼都切不斷這份親情。
  
  為了逃避婚約,她一再強迫自己升學,就算她對唸書一點興趣也沒有,她還是不肯放棄升學的機會,為的只是避免自己被帶回日本,去面對那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夫。
  
  若是可以,她真想問問父母親,為什麼要這麼安排她的人生,為什麼她沒有與其他人一樣,有權利選擇自己的未來?想著想著,她還真是不能釋懷。
  
  前陣子炎默的結婚典禮,她也沒有回去參加,害怕因此被困在日本,因為她目前正等著學校的人學通知,如果她的申請被拒,這下子要離開日本就難上加難了。
  
  已經修了兩個碩士學位的她,目前仍有意攻讀第三個學位,只是不知為什麼,這次等待通知的時間竟是如此漫長,她申請表都已經送出近三個月了,學校還是遲遲沒有回應,眼看下學期就要開始了,而她還在這邊枯等著,這樣的情況教她焦急不已。
  
  而且家人還一再地催促著她回日本成親,更教向來不愛被人逼迫的炎兒顯得有些為難。
  
  前幾天母親打了通電話來給她。(小炎,你真的打算繼續待在國外唸書嗎?)
  
  「媽,我已經申請學校了,現在正在等待通知。」此時的她正看著雜誌,而母親的來電教她的心情多少受了影響。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日本?)她自十八歲離開日本後,就不曾再回來過,當母親的人當然多少會想念自己的女兒。
  
  「等我念完書。」是啊,她正等著攻讀第三個碩士學位,若是這麼輕易地回日本,那她恐怕永遠都別想再回到校園了。
  
  (那你的婚事呢?)重點來了,這才是炎母真正想要說的事。
  
  她聽這些話都有一陣子了,所以反射性的回答:「媽,我還沒想過。」
  
  (小炎。)
  
  「媽,為什麼一定要我回去結婚,我現在的生活很好埃」想起她那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夫,她真想知道他對於別人這麼安排他的未來有何感想?
  
  (女孩子家最後都是要結婚的,我不准你不婚。)
  
  「媽,可是那個人我完全不認識,你就要我跟他結婚,這不是很奇怪嗎?」一想起家族不准離婚的不成文規定,她怎麼都不想輕易嫁作人婦。
  
  (所以媽要你回來,先跟對方認識一下。)炎兒都長這麼大了,居然和未婚夫連一面都還沒見過,這還真是說不過去。
  
  當初約定在炎兒念完書後就讓他們成婚,對方也沒有反對,誰知她的書這麼一念就是好幾年,都二十五歲了,還不打算回日本成親。
  
  「媽,我不結婚。」
  
  (什麼?)
  
  「我不會回日本結婚。」
  
  (小炎!)
  
  「媽,不要逼我好嗎?我真的不想結婚。」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
  
  「要我結婚可以,除非我真的愛了一個人,而且打算與他共度一生,否則我不可能回去的。」她那倔強的性子終究是不肯向母親妥協,於是跟母親的對話就在這種情況下結束了。
  
  她與母親向來就很親近,只是婚姻之事老教她們起衝突,因此她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迅速將電話掛了,免得和母親再爭執下去。
  
  而現在她的心情又回復了平靜,只希望申請的學校能快給她回應,這麼一來,她就不用再擔心了。
  
  日本
  
  上官言獨坐在辦公室裡,手裡正拿著一張照片。
  
  雖然照片中的人對他而言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悉,而他更是沒與對方碰過面,但他對她的生活倒是十分瞭解。
  
  此時,他那俊逸陽剛的臉,正因為照片中人的拒絕赴約而不悅著。
  
  「言,我看你的新娘不是那麼好馴服」說這句話的人正是他的好友嚴凡。
  
  他們兩人自小一塊長大,就連出國留學都在一起,只是最後皆為了家族的事業,不得不回到日本。
  
  為了得到家族產業的權益、為了實踐他曾經許下的承諾,儘管上官言並不打算結婚,他還是接受了這樣的安排,準備娶炎兒為妻。
  
  這個承諾及內情除了上官家人外,就只有嚴凡知道。
  
  一開始嚴凡並不贊同上官言為了得到家產而結婚,因為這麼一來,受傷害的會是無辜的炎兒。
  
  只是上官言一旦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心意,所以嚴幾隻有順著他的意了。
  
  「她跑不掉的。」上官言信誓旦旦的說。
  
  因為屬於他的東西,他只有搶到手的份,怎麼也不會讓對方有躲開的機會。
  
  何況娶炎兒是他許下的承諾,所以他更不可能會違諾。
  
  「是嗎?」嚴凡可不這麼認為,「那你打算怎麼做?」
  
  炎兒已擁有二個碩士學位了,卻還不打算放棄唸書的機會,為的就是不想回日本成親,這樣的情形嚴凡看在眼裡,真不知該怎麼勸上官言,誰教上官言在女性面前算是十分吃得開的。
  
  看著上官言臉上有著耐人尋味的笑意,嚴凡心裡很明白,自己的好友準備要採取行動了。
  
  「斷了她的讀書路。」如此一來,上官言認為她不回日本都不行了。
  
  「什麼?」嚴凡從沒有想過,上官言居然會用這種方法將末碰面的未婚妻給逼回日本。
  
  他本以為這樣的行為是上官言做不出的,可是現在似乎不是這麼回事了。
  
  看來,上官言是等不及了。
  
  「我要她不得不回日本來見我。」他不會追去美國見她,不過他會逼她不得不回來的。
  
  「看來你是等不及了。」嚴凡看著上官言手中的照片,覺得炎兒確實長得美,不僅美得脫俗、美得有味道,就連那氣質更是與上官言很匹配。
  
  不過雖是這麼想,他倒是十分想見識一下炎兒的性子又是如何?
  
  為了不結婚,而一再升學的女子,想來是夠倔了。
  
  只是,著她知道上官言娶她是為了家中的產業,那麼她心裡會是作何感受?能毫不在意地接受,還是掉頭就走?
  
  而嚴凡更想知道,炎派有個不成文規定,一旦結了婚的人就不能離婚,面對這樣強硬的規定,他真不敢想像炎兒得知真相後的反應。
  
  好不容易接到學校通知書的炎兒,怎麼都不相信,這麼倒相的事居然會發生在她身上,學校竟然拒絕了她的申請書!
  
  就算她的成績再好,意願再高都沒有用,學校就是不同意她的申請。
  
  而在接獲這個壞消息後,母親又這麼湊巧地來了通電話。
  
  「媽,有事嗎?」她故作鎮定的問。
  
  」因為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讓母親知道她申請人學被回絕的事,否則她真的要被迫回日本了。
  
  (上官言想要見你。)
  
  「上官言?」這個名字對她而言不算陌生,因為她聽了不下千萬逼,也知道這個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只是她從沒見過他本人而已。
  
  「他為什麼要見我?」他怎麼突然要見她?難不成他已經知道她申請學校 被回絕的事?
  
  (他想結婚了。)
  
  「什麼!?我為什麼要跟他結婚?」
  
  (你申請學校的結果出來了嗎?)炎母這時將話鋒一轉。
  
  她聽了一時答不上話來。「腑……」
  
  (有還是沒有?)
  
  炎兒想要避開這個話題,不過看來母親這回是不打算放過她,為此她只能老實說了:「寄來了。」
  
  (那結果呢?)
  
  炎兒閉上了眼睛,無奈地說:「被拒絕了。」她真恨自己的老實,更恨自己說不出謊話來。
  
  (那馬上回日本*
  
  母親的話教她幾乎要窒息了,因為她的自由從這一瞬間起消失了。「媽……」
  
  (不要多說,馬上收拾行李回日本*
  
  「我不要回去。」
  
  (媽限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內回來*沒有再給她多說話的機會,炎母直接掛上了電話。
  
  她果愣地了好一會兒,直覺得她的人生要完了,只剩下一片灰黯的色彩呀!
  
  日本
  
  炎兒怎麼都沒有想過,自己最後還是要被迫回到日本,回來面對那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夫。
  
  她本以為還可以逍遙個幾年,到時候對方若是不要她了,她就可以直接遲婚。
  
  可是現在呢?她還是被現實打敗,逃避不掉了。
  
  一踏進家中,她就覺得自己的人生恐怕真的再也沒希望了。
  
  「小炎,你怎麼回來了?
  
  她的歸來似乎是個新聞,所以炎仁覺得有些訝異。
  
  「你說呢?」她嘟著嘴說。
  
  她的命運與家人最為不同,而這趟回來,代表著什麼意思已是十分清楚了。
  
  「你不是還在唸書嗎?
  
  「沒得念了。」她那頭波浪般的長髮,被她撥在一側,將其襯托得更為可人。
  
  炎兒可算是炎派家族的中生代中,美得最有古典味的女孩子。
  
  炎仁雖然身為她的兄長,看著她那一臉無辜又無可奈何的表情,也只能為她默默祝福了。
  
  因為炎兒沒有機會為自己選擇人生的伴侶,只能順從早在她出世時,就由大人為她所作的安排。
  
  「小炎。
  
  「大哥,這真的很不公平,為什麼我要跟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結婚!」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根本就是剝奪她的人權嘛。
  
  炎仁疼惜地看著她,雖然將她抗議的話聽在耳裡,卻也沒能為她做些什麼,因為他也無能為力,誰教那件婚事是由大人們為她定下的。
  
  炎仁走近她,輕輕地將她那嬌小又纖細的身子抱在懷中。
  
  他一直疼愛著這幾個妹妹,特別是炎兒,因為她自離家後,就不曾回來了,除非是他找她,否則她幾乎是與整個家族失去了聯絡。
  
  「大哥——」在她的回憶中,被他這麼摟在懷中不知已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所以她內心此刻感到十分的溫暖,直是貪戀著這來自於他內心的關懷。
  
  「別想太多了,阿姨還在等你。」他安慰著她。
  
  炎兒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內心的煩惱更是多添了幾許,不知該怎麼面對母親。
  
  「我可不可以不要結婚,大哥?」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結婚,為什麼她的父母就是不能體諒她呢?
  
  「再看看吧,若是對方真的人品不好,不用你開口,我相信阿姨會主動解除婚約的。」這一點他還是很有信心,相信阿姨不會笨到送女兒人虎口才是。
  
  「是嗎?
  
  「嗯,或許對方發現你並不適合他,那麼他也有可能會解除婚約不是嗎?
  
  「不適合?」炎兒因為炎仁的話而沉默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過,只要對方不喜歡她,或是感到兩人不適合,那麼這婚事說不定就能取消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不自覺地出現一線曙光,希望事情的發展能如她所願。
  
  「小炎,你怎麼了?」炎仁看著她發愣的神情一,輕拍了她的小臉。
  
  「哦,我沒事。」她怎麼會有事呢,她只不過是在為了自己的未來打算著。
  
  「在想什麼?」炎仁有種感覺,覺得炎兒似乎在打著什麼歪主意,只不過他還沒猜到而已。
  
  「沒有,我只是累了。」
  
  是啊,坐了這麼久的飛機,她多少感到累了,而若是可以的話,她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好好地休息一下。
  
  「那回房好好地休息吧,說不定阿姨等會兒就會去找你了。」若是炎仁沒猜錯,她父母根本還不曉得她已經回來了。
  
  「嗯」
  
  還真讓炎仁猜中了,在炎兒回房洗了個澡後,才剛躺到床上想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房門就突地被打開了。
  
  「炎、炎,你什麼時候回來了?」來的人是炎母,而且在炎兒還沒來得及反應時,炎母已經一把將她摟住了。
  
  「媽,我下午才到的。」一被母親摟在懷中,她緊繃的神經不自覺地放鬆了。
  
  「你這孩子為什麼沒有說今天要回來?」若是知道了,她就不會外出,而是在家裡等女兒回來了。
  
  「你不是下了通緝令嗎?我豈敢不回來。」她的確想反抗父母親的安排,不過那下場會是如何她很清楚,所以還是乖乖的回日本了。
  
  「回來得好,上官言正想見你。」
  
  「媽,我們可不可以先不要談那個人,我現在好累。」她才一回到家,母親就自顧自的說著與她完全不熟悉,而且是她不想瞭解的人,真是教人頭痛。
  
  看著女兒那帶有倦態的表情,當母親的人多少也會捨不得。「那好吧,你就先睡一下嚶。」
  
  「嗯。」這些天一直沒能好好的休息,此時她真的需要好好補眠一下。
  
  在上官家中的書房,上官言此時正獨自沉思著。
  
  他知道炎兒回日本了,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是他利用人脈要學校退了她的申請書,逼得她回日本。
  
  而他更打算好好會一會這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妻,因為她的躲避早已引起了他的注意,所以他十分有興趣想深人地瞭解她。
  
  先不論她的脾氣如何,光是她的長相就已經十分吸引他,所以再看了看手中的照片,他的臉上不自覺地漾起了笑意,希望能早日與她碰面。
  
  雖然在他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不少,不過卻沒有任何人能像炎兒這麼教他注意,所以他更是珍惜她這個未曾謀面的未婚妻了。
  
  輕輕撥了撥額前的髮絲,上官言很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因為他內心那份渴望見到炎兒的慾望十分地強烈,甚至已到了令他難以想像的程度。現在,她已回到日本,更意味著她再也不能逃開他的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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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1 16:28:00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上官言怎麼也想不到在他還沒有主動找上門前,炎兒倒是直接來到他的辦公室了。
  
  「請問上官言先生在嗎?」在家已經休息了一整天,加上母親一再地在耳邊說著上官言的為人,為此她只好先主動地找上他。
  
  總機小姐打量著炎兒,看著她那出色的外貌及高貴的氣質,不用多想也知道炎兒是出自名門的貴淑。
  
  只不過出現在上官言身邊的女人多的是名門之後,有些也是主動找上門來,所以總機小姐對陌生女子的來訪根本是見慣不怪了。
  
  「請問你有事嗎?」總機小姐睞了炎兒一眼。
  
  「我有事找上官言。」
  
  『叫、姐,請問你有事先預約嗎?」上官言的行程向來緊湊,若是沒有事先預約時間,恐怕難以碰上他的人,更拐提有私人碰面的機會了。
  
  「我沒有預約,不過你可以告訴他,我是炎兒。」她相信上官言應該不會反對與她見個面吧?
  
  「那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
  
  聽著總機小姐的回答,炎兒不自覺地皺了眉頭。「為什麼不能替我安排一下時間?」只不過是打擾他幾分鐘而已,難道真有那麼困難嗎?
  
  「這是公司的規定,只要沒有事先預約時間就不能見董事長。」她只是個低薪的職員,還是不要觸犯公司的規定來得好。
  
  「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上官言。」她人都已經來到他公司門口了,哪遺有無功而返的道理,所以不管怎樣都要見到他的人。
  
  「小姐,真的很抱歉。」
  
  炎兒聽了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但也沒有打算就這麼走人,而是逕自往他公司內部走去;既然總機小姐不幫她安排見面的時間,那她只有自己上門找人了。
  
  總機小姐見炎兒擅自聞人公司內部,迅速地上前阻止她。「小姐,你不能自行進入。」
  
  「我只是要見上官言,不會打擾他太久的。」
  
  「可是董事長沒空。」
  
  「他有空還是沒空我不管,我只是有話要跟他說清楚而已。」炎兒平時雖是沉默寡言,不過要是真被人給激怒,那倔強的脾氣還真是挺不好惹的。
  
  「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
  
  「你最好不要阻止我。」若是她願意,她也可以要炎仁為她預約時間,更可以說她就是上官言的未婚妻,根本不必這麼麻煩。
  
  不過她並不打算這麼說,因為目前她還不想承認自己與上官言的關係。
  
  「小姐——」
  
  「發生什麼事了?」嚴凡這時剛好看見總機小姐像是與人發生了口角,為此上前一看。
  
  而教他走近一看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那抹背對他的身影與某個人十分相似,所以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總經理。」總機小姐朝嚴幾點了一下頭。
  
  炎兒並沒有回過頭,只知她來這裡的目的是要找上官言,其餘的人她一概都不想理會。
  
  「這位小姐是……」
  
  「這位小姐說要找董事長,可是她沒有事先預約時間。」
  
  「沒有事先預約?」嚴凡望著那道有點熟悉,既又陌生的身影。
  
  「我相信上官言會很有興趣與我談一談。」炎兒在這時轉過頭,教嚴凡不禁大吃一驚。
  
  「你是……」嚴凡看著眼前的美人,直覺他的猜測若是沒有錯誤,她應該就是上官言想盡辦法逼回日本的未婚妻。
  
  只是他沒想到她竟會主動找上門來,看來事情不像上官言所想的那般簡單。
  
  「我是炎兒。」
  
  果然是她,看來上官言真是要大吃一驚了。
  
  嚴凡例是十分樂見他吃驚的窘狀,誰教他平日總是一副臨危不亂的表情,現在面對自己的未婚妻主動找上門,他還能裝作沒事嗎?
  
  「我帶你上去找他吧!」嚴凡饒富興味的看著炎兒。
  
  「總經理!」總機小姐一聽,顯得有些慌亂。
  
  「役事的,若董事長怪罪下來,我會負責。」嚴凡與上官言的交情不在話下,所以也不怕這麼唐突的安排會引起上官言不悅。
  
  炎兒的美目掃了嚴凡一眼,而後便點頭答應了。「那就麻煩你了。」
  
  她大方得體的態度教嚴凡更是賞識。「請跟我來。」
  
  嚴凡迫不及待想看上官言的反應,直覺得將有一齣好戲上演。
  
  正在辦公室內的上官雷則是忙著處理一堆文件,同時也吩咐過秘書了,不管是誰要見他,全都幫他回絕掉。
  
  不過當他的秘書一見到嚴凡來到,正準備將他攔下時,卻見嚴凡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嚴凡大方地開了上官言辦公室的門,毫不理會忙得不可開交的上官言正以怒容看著自己。
  
  「我不是說過不要任何人打擾我嗎?」
  
  「不關秘書小姐的事,是我自行進來的。」
  
  炎兒此時還站在外頭,一聽到辦公室裡傳來一道既陌生又低沉的聲音,教她本要進門的動作停了下來。
  
  「有什麼事非得見我嗎?」
  
  「不是我有事,而是有人有事找你。」
  
  「我沒空。」他的聲音很冷淡,聽在她耳中更是刺耳。
  
  如此自大傲氣的男人,她怎麼都不能接受他成為自己的另一半。
  
  「要不要先見了那個人之後再說?我相信你會很樂意見到對方的。」
  
  明明是上官言安排她同日本的,而現在她人都主動上門來,若他還說沒空就太過分了。
  
  「我都說我沒空了。」
  
  聽上官言這麼一說,炎兒更是沒有多加遲疑地走進偌大的辦公室。「就算你沒空,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談一談。」
  
  正低著頭的上官言被炎兒的聲音吸引了,突地怔愣了好一會兒,然後迅速地抬起頭。
  
  當他一見到來的人是她時,臉上立即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令人怎麼都難以豬出他此時真正的想法。
  
  「是你!」竟然是她,炎派的炎兒,她怎麼會來?
  
  「看來你對我並不算陌生。」炎兒用那清澈的美國看向上官言。
  
  嚴凡知道此時他是該識趣的先行離去,不過他這是忍不住想留下來看看這場好戲。
  
  如他所猜測的,上官言確實是被炎兒的出現給嚇到了,但他掩飾得很好,並沒有在她面前失常太久。
  
  「嚴凡,你先出去。」上官言騖然對嚴凡下了命令。
  
  嚴凡有自知之明,所以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知道若是自己沒有先行離去,想必上官言也會將他給丟出去。
  
  為此他只好識趣的準備走出去,但在步出辦公室前,他還刻意地在炎兒面前說:「很高興認識你,炎兒小姐。」
  
  她的美教男人很難忘懷,特別是那脫俗的氣質,真是令無數男人折腰。
  
  照片中的她美得令人移不開目光,而真實生活中的她卻令人感到有距離感;雖是如此,那冷漠的神情依舊很吸引人,特別是吸引男人。
  
  炎兒對著嚴凡但笑不語,看得出來他是個不錯的人,只不過她今天的目的是要找上官言,所以並不想和嚴凡多聊些什麼。
  
  直到嚴凡走了出去,上官言這才站起身,緩緩地走向炎兒。
  
  面對他高大的身形,炎兒竟有莫名的壓迫感,覺得他那具有威迫人的氣勢讓她有股想避開的衝動。
  
  雖是如此,她卻沒有真的這麼做,因為她明白自己不能就這麼退縮逃開,因為今天她來找他為的就是要把話說清楚。
  
  「請坐。」上官言主動開了口。
  
  「謝謝。」
  
  上官言自行坐在沙發椅上,而炎兒則是挑了個離他最遠的位子坐下。
  
  「我想你應該早已認識我了。」這是她第一次與他碰面,也是直到今日才知道上官言的長相。
  
  以前她是能逃就逃,因為對她而言他並不重要,更逞論會上門找他了。
  
  而今日一見,她這才明白為什麼父母親對他會有如此高的評價了。
  
  先不論他的家世背景,光是他那足以壓倒群雄的外貌及高大挺拔的身材,可以想見有許多女人自願成為他的俘虜。
  
  不過她不同於其他女人,她有她自己的生活,而且從不認為自己需要被男人照顧,特別是個自大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她看不上眼,也從不會和對方有交集,所以他最好是離她遠一點才好。
  
  上官言對她這麼沉靜的表現有點意外,所以退自打量著她,也以沉默來回應她。
  
  他的不語教炎兒忍不住先開了口:「今天我來找你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跟你談談我們之間的婚事。」
  
  上官言聽著她的話,臉上還是沒有多大的表情,只是將自己的背靠在椅背上,目光則是不曾從她身上移開。
  
  「我不想跟你結婚。」這是她的想法,也是她的決定,而她希望他能尊重她。
  
  「這是你今天來找我的目的?」
  
  「沒錯。」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他費了勁地要她回日本來,而她卻告訴他,她不要這個婚約:看來他這個未婚妻並不是個可以小覷的女人,挺有自己的想法。
  
  「我不認識你,況且我不覺得我需要個男人。」
  
  「就這樣?
  
  炎兒見了他那平穩的口氣與表情,忍不住又加了一句:「我跟你不適合。」這才是最為關鍵的一句話。
  
  「不適合?
  
  「沒錯,完全不適合。」她之前的確不能確定這個想法,但在今天碰面後,她則是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他們兩人之間是真的不適合,完完全全的不適合,她甚至可以打包票保證。
  
  「你真的這麼確定?
  
  「沒錯。」
  
  上官言的神情反倒是一派輕鬆地說著:「我卻不這麼認為。」
  
  他若不是打定主意要娶她人門,根本不會這麼強勢地要她回到日本:特別是今日與她碰面後,他更確定他今生的新娘非她莫屬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炎兒看著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本該有的冷靜卻在此時消失了。
  
  「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貼切地道出了他的心意。
  
  但當上官言說出這句話時,卻也將她內心一直壓抑著的怒火給點燃了。
  
  「不可能!」她怎麼都不會嫁給眼前這個男人。
  
  就算她一輩子沒人要,她都不會拿自己的終生幸福開玩笑,更不可能與這個如此自大的男人共度一生。
  
  她怎麼都辦不到!
  
  上官言並沒有因為她的惱怒而發火,反倒是定定的看著她,神情依舊一派輕鬆,似乎對於她的怒意完全不在乎。
  
  而在另一方面,他更是將她那份純真的表現納人眼底,認定能當他妻子的人果然非泛泛之輩。
  
  而炎兒正是他要的女人,所以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放手的。
  
  「我不會嫁給你!」就算她人都已經回到日本了,她還是不會這麼輕易地將自己嫁出去,那教她怎麼樣都不可能接受的。
  
  再說,她是個嚮往不婚主義的女人,所以怎麼可能要自己被束縛在這個男人的身邊。
  
  「你非嫁我不可,除非你能逃開家族安排的命運。」
  
  「你……」她怎麼都沒有想過自己未曾謀面的夫婚夫,竟會是個如此無賴的男人。
  
  上官言的話將她潛藏的劣根性給引發,使得她太過於生氣而站起身來。
  
  她雖以那憤怒的目光瞪向他,上官言卻仍舊不理會她的怒火,反倒是走到她面前,將她那因為憤怒而顯得更為迷人的面容給納人眼底。
  
  因為他突然的走近,害炎兒頓時有一股莫名的壓迫感,於是迅速地往旁邊一退;只是她的動作再快,都沒有他來得快。
  
  「你幹什麼?」她甚少與異性如此接近,特別是他刻意挑惹她的動作,教她頗具防衛性地盯著他,她同時又再退了一大步,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我很欣賞你的脾氣。」
  
  什麼!?他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竟會欣賞她發火的樣子?而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那是你的事,我要走了。」既然話不投機半句多,那她又何必浪費時間與他消磨,還不如快快走人,免得真教怒火攻心。
  
  誰知她才準備要走,步伐連跨都還沒跨出一步,上官言即飛快地將她攬在懷中。「不准走。」
  
  「你放開我!」炎兒怎麼都沒有想過,上宮言竟會將她擁進懷裡;那力道教她一時間來不及躲開地倒在他懷中,倒在那個她從沒接觸過的寬闊胸膛上。
  
  上官言看著她的掙扎,更是用力地使了個勁道,硬是將她的身子給圈住,不讓她有機會逃開。
  
  炎兒被他這麼緊緊地摟著,全身的反抗細胞頓時都驚醒了,為此用雙手使勁地梳打著他,想要他鬆開圈住她的手。「你不要碰我!」
  
  「若是我不放呢?」
  
  「你……」
  
  炎兒見他眼中有抹捉弄她的意味,氣不過地伸手朝他臉上一揮。
  
  那力道雖是不大,卻意外地使他更加想征服她。
  
  「看來你還弄不清楚該怎麼與男人相處。」從沒有哪個女人敢給他巴掌受,更何況是眼前這個即將成為他妻子的人。
  
  她竟然敢這麼大膽地打他,看來他是該讓她明白,千萬不能輕易地挑起男人的怒火及征服欲,否則受罪的會是她自個兒了。
  
  「你要幹什麼?」炎兒的手還來不及縮回去,馬上就被他給揪住,任她怎麼扭動就是不能掙脫。
  
  而後她的身子被迫與他更為貼近,就連他的心跳聲,她都能聽得很清楚。
  
  「放開我!」炎兒仍不斷地掙扎著。
  
  「如果你能道歉,那麼我還可以考慮放開你。」
  
  上官言見她眼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將她整個人襯得更為明亮,特別是那張精緻得像是雕刻過的小臉,更是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不可能!」她的倔脾氣在此時怎麼都控制不了。
  
  她只想快快離開這裡,逃離他的視線,因為她知道與眼前這個男人正面起衝突對她是沒有好處的。
  
  只是她的掙扎並沒有一點助益,因為那力道使她連最後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反而教他將自己困得更為緊密。
  
  「這是你自找的。」上官言一說完話,直將她紅潤的雙唇給握住,執意地索取她的甜美。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強吻,她心驚地僵住了身子。
  
  而後她努力地反抗著、一再地掙扎著,只是這吻太狂野,任她怎麼想逃都沒有用;上官言在沒有得到滿足前,怎麼都不肯讓她自由。
  
  最後,她掙扎得累了,在將要沒有力氣時,他的後才緩緩地移開。
  
  不過他的手還是緊緊地將她困住,目光銳利地盯著她猛瞧。
  
  那道幾乎要透視她的目光,逼得她忍不住移開視線,因為她的唇還因為他的佔有而紅腫,而且還有些微軟她感到不適的疼痛感。
  
  她的生澀教上官言很滿意。
  
  看著她那咬緊下唇的模樣,又伸出手背擦拭他的氣息,這樣嬌羞的動作看在他眼中直是單純得可以。
  
  他當然明白,她的一切只能屬於他,誰都不能奪走。
  
  「放開我!」不知道是否因為消耗過多的力氣,炎兒只是低頭不願再與他對視,就連那一丁點的掙扎都沒有了。
  
  上官言看得出來,不該再過多的強求她,怕會因此嚇著了她,所以他沒有多說什麼而迅速地放開了她。
  
  炎兒一得到自由並沒有馬上逃出他的勢力範圍,而是抬頭怒視著他,那美目裡儘是盈滿了不滿、氣怒,還有更多的控訴。
  
  上官言只是打量著她,手也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伸向她,撫向她的紅唇、撫著他烙下的印痕。「你屬於我的,你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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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1 16:28:14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既然炎兒已經主動找上門過,上官言也不避諱的直接登門拜訪,約她外出。
  
  儘管炎兒不願意赴約,可是敵不過母親的再三說服,最後她遺是與上官言出遊了。
  
  但她的笑顏打從出門至今,一直沒有展露過,臉上的神情一直都是那麼地漠然,彷彿多講一句話對她而言都是痛苦的事情。
  
  她這樣的態度看在上官言的眼中,他也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退自開著車子,等著她主動開口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炎兒終於主動開口了。
  
  她看了看車窗外頭的景色,羞澀的低聲問:「你要去哪裡?」
  
  上官言一聽她開口說話,臉上的表情卻也沒有多大的變化。「總算肯開口說話了是不是?」
  
  炎兒被他這麼一問,轉過頭直接睞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上官言對她這般不悅的回應並沒有一絲的反感。
  
  因為他知道,偽裝的冷漠並非她的本性,他早已瞭解她的純真,只是她此時將其掩蓋在內心而已。
  
  「那能不能請問你,現在到底要去哪裡?」她看了看時間,和他出門都已差不多一個多鐘頭了,而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躺在床上好好地休息;要不然回家看書都好,她就是不要與他單獨相處。
  
  「隨便你。」
  
  「隨便我?」他這個人真有這麼好商量嗎?
  
  她真的很難相信,那天他敢那樣肆意的吻她,而且還狂言說她是屬於他的,這樣的男人哪可能這麼有風度。
  
  「除了回炎派。」上官言似乎能讀懂她的內心話,因此將她本要說出口的決定先給否決掉。
  
  但這樣的他卻教炎兒只能無奈的瞪他一眼。「那我沒有意見了。」
  
  反正她已經離開日本太久了,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對過去的事物有多少印象,就算仍有印象,也怕情景都變了。
  
  「那去我家吧。」
  
  「我不去!」笑話,她都還沒跟他結婚就先陪他回家,這是什麼意思啊!
  
  況且她此時連想與他在一起的意願都沒有,怎麼樣都不可能去他家的。
  
  上官言似乎也猜到她會答上這一句,所以退自將車子停在路邊,轉頭看向她。
  
  「你為什麼停車?」她突地緊張了起來。
  
  「等你說出你想去的地方。」他不想這麼沒有目標地開著車,這不是他習慣做的事。而他同時也發現,自己對她居然出奇的有耐心,那是他從未對任何人展現過的。
  
  「我都說了,我沒有意見。」
  
  「那麼陪我去公司吧。」他還有一堆文件沒有處理完,那他就趁這個時間回公司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好了。
  
  「我不去。」她還是那句老話,像是故意要與他唱反調似的。
  
  上官言本要發動車子的動作,在聽了她的回應之後,又再次停祝
  
  他轉過身伸手撫上她的下顎,眼神似有含意地盯著她。「你在考驗我的耐性嗎?
  
  「我沒有。」她只是不想製造與他單獨相處的機會而已,所以若是他能好心地送她回炎派,那麼她會十分的感激他。
  
  「那就回公司。」上官言下了定論,也不打算再改變自己的決定了。
  
  誰知炎兒在他還沒發動車子前,趁他一個不注意,竟要打開車門而出。
  
  。只是在她還沒來得及下車前,上官言已一把將她拉住,並且生氣地將她給拉回座位上。
  
  上官言發現自己的火氣上來了,而且都是因為眼前的炎兒。
  
  雖說她悶不吭聲地坐在車上,但他並不打算這麼輕易地就原諒她剛才的行為「誰准你下車的?」
  
  他霸道的性子在此時終於露出來了,同時教炎兒更是不能接受,她不喜歡被人指使,更不喜歡看人的臉色,她是個有主見的女子,當然只想順著自己的意。
  
  她氣得不說話,倔強的不理會他,因為上官言已教她不能再忍受,直想逃離他的視線。
  
  「說啊?」他氣得對她大喊。
  
  「我高興下車就下車。」
  
  「你!」
  
  炎兒抬頭望向他,眼裡有著不肯服輸的倔強。
  
  看在上官言眼裡,她這舉動對他而言無疑是個挑釁,所以他一把將炎兒拉到自己身邊,然後甩手定住她的後腦勺。
  
  「你放開我!」
  
  「我為什麼要放開你?」
  
  「上官言,不准你再吻我2」想起上次被強吻的不愉悅經驗,她怎麼樣都不想被吻上第二次。
  
  「若是我偏要呢?」上官言不給她有逃開的機會,就將她還未來得及進出口的喊叫聲給吞人他的唇中。
  
  他的吻不算溫柔,而且帶有了一絲的霸道及強求,深深地掠進她的櫻唇,教她怎麼掙扎都無法逃開。
  
  「不!」
  
  「不准避開我!」她都已是要成為他妻子的人了,所以他怎麼樣也不肯讓她逃走。
  
  趁著一個不注意,炎兒很快地推開他,也終於教他停下了這個吻。
  
  沒有理會紅唇上的疼痛,她伸手只想給他一巴掌。
  
  可是上官言的動作比她更快,立即拉住她的手。「只要你敢打我,我會再吻你一次,而且這次不只是吻你這麼簡單了。」
  
  上官言恐嚇的話教她停住了動作,只能憤恨地瞪著他,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手。
  
  上宮言一發現她的態度軟化,原本抓住她手腕的大掌也迅速放下了。
  
  「我要回家。」她發現自己不能再與上官言單獨相處下去,否則她真怕自己會動手打人。
  
  上官言看了看她,隨即轉過身發動了車子。
  
  不過他不是開車送她回炎派,而是往自己的公司而去。
  
  坐在一旁的炎兒仍是悶著氣盯著窗外的景色,只想快點沉澱一下自己的思緒,因為她發現自己方才居然情緒失控了。
  
  這是她活了二十五年來的頭一遭,她當然難以相信,自己竟會這麼地生氣。
  
  就這樣,他們兩人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一路上沉默著,使得車內令人窒息的氣氛持續的壓迫著他們兩人。
  
  上官言雖是開著車,有時卻也有意無意地看向她;他發現自己真的被炎兒吸引了,同時也決定不會任她自身邊溜走,要她成為他的妻子。
  
  不管炎兒再怎麼不願意,家族的力量還是教她不得不低頭,逼得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小炎。」炎仁在炎兒房門外喊著她。
  
  為了躲避家人不斷的逼迫,她最後乾脆將自己給關在房裡,誰都不想見。
  
  見她多日不願走出房間,炎仁只有主動來到她的房門外。
  
  他知道炎兒的不滿及委屈,而他也都看在眼裡,只是家族的力量強大,他也無力反抗,只能給她安慰與關懷而已。
  
  但他十分相信上官言的為人,儘管上官言老愛在女人堆裡打轉,但他的心卻不曾付出過,所以若是他可以收斂住自己的行為,那麼外頭的誘惑根本對炎兒不足構成威脅。
  
  「大哥,我想睡了。」都已經人夜了,她目前只想好好地休息。
  
  這些天她都沒有外出,心情也一直都蕩在谷底,很不能接受再過不久就要與上官言結婚的事實。
  
  她竟然要與那個偷走她初吻的男人成為人生的伴侶,這樣殘酷的事實教她怎能接受。
  
  炎仁知道她並沒有人睡,而且她的房間並沒有上鎖,所以他就逕自走了進來。「想跟大哥談一談嗎?」
  
  她只是搖搖頭,目前什麼都不想談,只想好好地平撫自己的心情。
  
  「我聽阿姨說結婚的日期都訂好了,就在下個禮拜。」炎仁對於舉行婚禮的日子如此之快也感到有些訝異,不過他只是個晚輩,不便多說些什麼,唯一能做的是好好地安慰炎兒。
  
  『大哥,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提結婚的事了。」
  
  炎仁看著趴在床上的炎兒,走上前坐到床沿,輕撫著她的額頭。
  
  他十分明白這個向來獨立的妹妹如今是被困住,就連基本的自由不再有,也難怪她不能釋懷了。
  
  「那麼我們談談上官言這個人如何?」
  
  「大哥!」她現在是能不提到那個人就不提了,怎麼可能願意談論他。
  
  「怎麼了?」
  
  「我討厭他。」
  
  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如此自大的男人,都已當著他的面說她不想結婚了,他竟還不顧她的意願地強逼她。
  
  眼看著結婚的日期一天天逼近,她的心情更是跌到谷底,怎麼都歡喜不起來。
  
  「你與他即將成為夫妻了。」
  
  「若是我可以改變現狀,我真希望那一天不要到來。」
  
  炎仁是過來人,當然知道她對婚姻為何排斥了,尤其是要與一個完全不熟悉的男人生活一起;面對這樣突然的轉變,著實教人難以接受。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隨便了。」反正婚都要結了,她哪還有其他的辦法可行。
  
  「小炎,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上官言會願意與你結婚?」對一般人而言,若是沒有感情的基礎,像上官言這麼有成就的男人,不會如此輕易地走進婚姻生活,除非那背後隱藏著不為人所知的內情。
  
  「我不想知道。」此時她的心態是一切都隨家人的意思了。
  
  「小炎,你想一想,為什麼他這麼堅持要結婚呢?」他相信上官言內心有著炎兒的存在肯定不是一兩天,而且肯定還有一份情感才是,因為他是個男人,他能瞭解上官言的心態。
  
  炎仁的話一直在炎兒腦海裡盤旋不去,但她想那麼多又有何用,都要結婚了,上官言的堅持對她而言根本沒有意義。
  
  她目前唯一想做的就是安靜地看待一切,什麼都不要再奢望了。
  
  她還記得那天上官言送她回到炎派時,叫住了正要下車的她:「等一下。」
  
  「W?』
  
  「我有話跟你說。」
  
  「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好說。」
  
  「我倒覺得在結婚之前該與你多瞭解彼此。」
  
  一提到結婚,炎兒的臉色就更難看了。「若是可以,我希望能馬上離開日本。」
  
  「你不願意結婚?」
  
  「沒錯。
  
  「可惜我想結婚。」
  
  「那是你的事。」一想到自己連未來的幸福都不能自己作主,即使她有再大的耐性,也快要消失殆盡了。
  
  「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儘管她並不是真的願意嫁給他,他也不要一個滿心憤恨的新娘。
  
  「那你就直接找我媽談,她很樂意跟你詳談結婚的細節。」
  
  「你沒有任何意見嗎?」
  
  炎兒此時只想快點下車,趕快離開他的身邊,所以不悅的對他說:「你想聽我的意見是不是?」
  
  「是的,我正等著你的答案。」
  
  「好,那我跟你說,我唯一的意見就是新郎。」
  
  「什麼意思?」
  
  「若是能換個人選,我應該會更滿意。」這就是她的意見,而她也可以想像上官言將會有多大的不滿。
  
  「哈哈——」
  
  「你笑什麼?」
  
  「笑你啊!」他只是逕自的笑著,完全不對她作任何回應了。
  
  就這樣,結婚的日期還是到了,炎兒被迫嫁入上官家,成為上官言的妻子。
  
  她不明白為什麼男人總要如此好勝地飲著烈酒,因為上官言在新婚之夜被多位賓客強灌酒後,竟是微醉的由她扶進新房。
  
  上官言高大的身子幾乎要壓垮纖細的她,害她微喘著氣將他扶到床上躺好。
  
  眼前這個男人從今天起就是她的丈夫了。
  
  她不敢相信準備與她共度未來的男人卻是她完全不熟悉,兩人之間的相處也只有上一次的碰面而已。現在她與他結婚了,而且上次他的強吻還令她記憶猶新。
  
  上官言在蒙俄之中睞著她,「你還沒換衣服啊?
  
  上官言瞧她穿著白紗也不覺得奇怪,只知道她穿白紗的模樣還真是美麗,說他不會對她心動是騙人的。
  
  「你不打算脫下來嗎?」上官言邊說邊站起身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然後扯開領帶解下束縛。
  
  「我有話跟你說。」
  
  上官言的動作因她的話停住了,而且不解的看著她。「有話告訴我?
  
  「沒錯!」
  
  聽到她這麼說後,上宮言身子一鬆往床上躺下,一派泰然的模樣睞著她。
  
  「你說吧?」想必不會是他想聽的話,因為光看她一臉正經、嚴肅的表情,就已經清楚告訴他答案了。
  
  炎兒本是坐在床上,見他一躺上來,反射性的就站起身,卻也聽見她背後傳來上官言戲調的笑聲。
  
  他似笑非笑的對她說:「什麼事?
  
  「你跟我並沒有感情對吧?
  
  上官言不加思索地回話:「沒錯。」這的確是實話。
  
  「那好,反正我也不想與你產生感情,只可惜我們結婚了。」
  
  「然後呢?」從她的表情判斷,他確實感受到她的惋惜了。
  
  炎兒緩慢地轉過身來告訴他:「所以我們依舊算是獨立的個體,都還有自由的思想及靈魂。」
  
  「你到底想說什麼?」上官言將目光望向天花板,覺得心中有股渴望正在萌芽。
  
  「結婚後你依舊過你的生活,我不干涉你;但是相同的,我也可以過我的生活,你無權過問。」
  
  「只有這樣?」那他不是太幸福了嗎?
  
  這個婚真是結對了,老婆居然如此信任他,大膽的放牛吃草,這樣的好運恐怕是不少男人夢寐以求。
  
  「你也可以說出你的要求,只要在我可以接受的範圍內都行。」
  
  「我有權擁有你的人嗎?」家裡有個如此貌美如花的妻子,他可不想再天天到外頭找女人。
  
  炎兒這回的反應可大了。「不行!」
  
  她對他又不瞭解,怎麼可以任他佔有自己的身體呢!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只可維持名義上的關係?
  
  「可以這麼說。」
  
  「我不接受。」他上宮言又不是白癡。
  
  「為什麼?」她都開出這麼好的條件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要實質的婚姻生活。」
  
  「我不要。」
  
  「很可惜,我打算開始我們的新婚之夜了。」上官言一躍而起,又開始解去他白襯衫上的鈕扣。
  
  「慢著,你這個人怎麼如此無恥啊?」要自由又要她的人,他也未免大貪心了點。
  
  「我有這個權利不是嗎?」況且他此時對外面的女人也沒興趣了。
  
  「你——」炎兒氣紅了臉,但隨即又想到她此時的處境,知道目己現今似乎是個處於下風的人。
  
  因為雖然氣不過,但她又不想面對他,只好連忙衝進浴室,打算先好好地洗個澡。
  
  而他若是妄想有個浪漫的新婚之夜,那他就慢慢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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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1 16:28:3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章
  
  洗完了澡,炎兒一打開浴室的門時,才發現房裡的大燈已被關熄了,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這樣也好,她本來還擔心該怎麼面對上官言呢,沒想到他竟比她還早一步休息,那她也能夠放心地睡覺了。
  
  但一走近床邊,她這才發現,「喂,你睡過去一點。」
  
  她不是那種過於矜持的女人,也更不會委屈自己另尋他處休息,因為今晚她實在太累了,只想將這些問題留到明天再爭辯。
  
  可是他連動都不動一下,完全不當她的話是一回事。
  
  「上官言,請你睡過去點,藹—」原本看似已睡著的人,此時竟用力地拉過她的身子,使她來不及反應地趴在他身上。
  
  「你、你裝睡?」炎兒平復氣息,將自己的上半身推離開他的胸膛。
  
  而她那輕薄的睡衣根本遮不住她窈窕的曲線,也不斷散發著洛沐過後的香氣。
  
  「是你吵醒我的。」他刻意將這個罪名全加博在她身上。
  
  「什麼?我哪裡吵你了?」她只不過要他睡過去點,要不然她要睡哪裡啊?
  
  「這裡,還有——」上官言話未話完,唇卻已直接覆上她的櫻唇,想再逗弄她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她急得褪打著他的胸膛,困難的說:「馬上放開我!」
  
  最後當她好不容易離開了他的唇時,只見上官言滿臉笑意地盯著她瞧。
  
  他到底想幹什麼啊?
  
  「為什麼要放開你,我是你的丈夫,你忘了嗎?」
  
  「我不要!」顧不得淑女形象,炎兒使盡力道地推開他的身軀,忘了此時他們倆的姿勢有多麼不宜,只顧著和他辯駁。
  
  上官言一聽則是笑開懷了。
  
  此時她才發現他竟沒有穿衣服,上半身幾乎是是赤裸著。
  
  「偏偏我已是你的丈夫了。」這一點容不得她否認。
  
  炎兒一聽,馬上驚叫:「若不是被逼,我才不會跟你結婚。」
  
  此時他的手透過輕薄的睡衣,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移了。
  
  「我——不——要!」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著了。
  
  「這由不得你了。」因為他的身子正有著燙人的高溫。
  
  是她挑起他身子裡的那把慾火,所以她休想逃開,他隨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我想今晚我們都不需要這些累贅了。」
  
  話一說完,他馬上動手扯開她的睡衣。
  
  「慢著,我還有話沒說完。」其實她是想要告訴他,她沒有床第經驗。可惜上官言的動作實在太快了,沒多久的時間便已吻得她忘情投人地閉上限。
  
  「我不要——」胸前及下腹傳來的一陣陣酥麻感,讓她沉默了。
  
  皺起眉頭、扭動身體,尚不問此事的她對於眼前的情景不禁有些恐懼感。
  
  上官言的唇在她胸前挑逗、吮咬,使得全身的悸動讓她申吟出聲。
  
  「你在發抖。」感受到她慢慢釋放的熱情,讓他更是意猶未盡地想要品嚐她的甜美,想要瘋狂佔有她的身體。
  
  而已經無法言語的炎兒不僅陷入這場情慾之中,更是顫抖得不停。
  
  他的手直往下摸索,采觸她從未被人發覺的境地。
  
  他粗重的喘息不斷地在她耳邊吹擾,而汗濕的身軀不僅體溫高得嚇人,結實的身材也讓她不能移動分毫。
  
  他將氣息佈滿她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輕咬、吮吻著她的肌膚。
  
  帶點激痛又有點奇異的感覺,不禁令她的嬌軀發熱、發紅,更讓她投人這績麗的誘惑中。
  
  在確定她已為他做好準備時,上官言輕緩地進入她,並在聽見她發出疼痛的低喊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但他仍不願退離開她的身子,要她習慣他在她體內的感覺。
  
  或許是她不再緊繃的小臉告訴他,她已習慣了這種痛楚,所以他又往前挺進,直到炎兒發出輕喊:「痛——」
  
  因住她嬌弱的身子不許她退縮,他執意埋進她的柔軟。
  
  此時炎兒想要退開、想要打他、想要他別再侵犯她了。
  
  但上官言只是低語地告訴她:「別想離開,你要習慣我的索求才行。」這時他的律動加快了,而身下的炎兒也跟著動得厲害。
  
  「我真的會痛——」初經人事的她忍不住持續而來的侵擾。
  
  「很快就不痛了,我保證。」為了挑起她的慾望及引開她的注意力,上官言的手輕輕地移至她的敏感處,不斷安撫著她無助的身子。
  
  「等一下!」這種陌生的感覺來得太快了,她搖著頭想要拒絕被他融化。
  
  慢慢地,那份疼痛感不見了,換來的是異於之前的感受,也不禁讓她輕靠在他頸項間喘息。
  
  在慾望的國度裡,上官言無疑是個主導者,主導了炎兒的感官,要她向他投降,更要她求饒。
  
  為此,他反覆地侵襲她,讓她因受不了刺激而達到未曾到過的境界。
  
  而他同時也緊緊地佔有她,讓兩人之間沒了一絲的空隙。
  
  完事後,炎兒原本閉上的雙眼倏地睜開,並且掙脫上官言的懷抱,直想這男人怎麼如此過分,睡著了還要抱著人,害她挺不習慣的。
  
  「怎麼了?」上官言雖是已經擁有她一次了,可是卻還不能滿足他的慾望。
  
  炎兒翻身想要穿上睡衣,卻怎麼也尋不著,殊不知上官言已將它們藏祝
  
  在她還來不及起身時,他馬上又翻身覆住她,下半身直接貼上她的敏感處,使得炎兒的臉不禁泛紅。
  
  「你不要這樣。」她在自己的唇辦上似乎還能嘗出他的味道。
  
  「你放手。」炎兒下意識地扭動身子,但幾秒後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她睜大眼瞧著他。「你、你——」
  
  「就是你想的那樣,這都是你的錯2」他確實又想要她了。好不容易平息的慾望這會兒又被她給撩撥起來,教他怎麼都壓抑不祝
  
  「不行,我不要。」他怎麼可以這樣,剛才她好不容易才忍痛熬了過來,而且又累得半死,體力也沒有回復,哪能負荷他再次的索求。
  
  所以她抵死不從,還在他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竟敢咬我!」本想借由鬥嘴化解她多餘的恐懼,可是此時他所有的自制力及耐性都消失了。
  
  他現在只想再好好地品嚐她的味道,及傾聽她嬌喘的美妙聲音;很明顯的,她是個能輕易撩撥他慾火的女人。
  
  她並不知道他早已慾望難耐,所以直在他身下扭動。「不要,會痛。」
  
  跟一個自己完全還不夠熟悉的男人發生關係,而且還一再被索求她的回應,她不怕才怪。
  
  「不會了,這次不會痛了,我會很溫柔、很小心的。」這次他的唇不會只再流連她的唇,而是要急攻直下,引起她的顫動。
  
  當他的唇大膽吻上她的渾圓時,炎兒只是閉上眼,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
  
  或許是她不再反抗的原因吧,上官言更是放任地把玩她的雪膚,享受它帶來的快感,同時手也不空閒地往另一邊探去,感受另一處的柔軟。
  
  但不知何種原因,炎兒原本閉上的眼倏地張開。
  
  因為上宮言的動作不再輕柔,取代的是一股壓抑已久的暴怒之氣;他力道一再地加重,除了弄痛她以外,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不曉得他怎麼會突然轉變得如此之多,之前還好好的呀!
  
  「不要——」這句話才一喊出口,上官言更是加重他的力道,不僅吻得她直是退縮,她的胸前更因他粗暴的對待而轉紅。她剎那間發現,這個男人好可怕,尤其是他那滿是情慾的眼神,似乎完全不帶有一絲情意。
  
  「你先停下來,我不要了。」炎兒嚇得快哭了。
  
  但是他的手仍大膽地往她雙腿間滑去,直抵她的敏感處,並往裡頭探去。
  
  面對她的反抗,上官言不打算停手,也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繼續他的侵略及強求。
  
  她今晚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親密,哪承受得了上官言的熱情。
  
  她不知要作何反應的身子排命地擺動,而體內那股冷熱的異樣感甚至比第一次的接觸更強烈。
  
  她直覺得身體裡有道慾望將要蹦出,教她想喊出內心的渴望。
  
  「你是我的老婆,你不可以拒絕我。」這是他唯一說出口的話。
  
  而後他的唇一路滑到她的下腹處,直接侵入她緊緊併攏的雙腿。
  
  她的氣力到底是不如他,沒一會兒便已被他侵人佔有。
  
  而後他更將自個兒埋入她的體內,開始誘人的掠奪。
  
  「晤——」像是受到電擊般的炎兒不能自主地拱起身,想要掙開這團烈火。
  
  可是上官言不容許她的逃離,沒一會兒工夫即鉗住了她。
  
  「藹—放手,你不要——」
  
  他的手竟可惡地托起她的翹臀,讓她不能移開自己的身子。
  
  而後,一道暖泣的低呻聲緩緩由她口中逸出,令她難受的扭著身,只求他能快快結束對她的折磨。「你走開、走開。」
  
  以為一切都將平息時,上官言雄偉的身體卻又再次覆上她,而且眼中更是閃爍著團團的慾火。「這才剛開始而已,我的炎兒。」
  
  「我不要,我累了。」她刻意用細柔的聲音在他耳邊向他請求。
  
  可是她得到的是他在她耳邊輕吹氣,挑逗她的感官。「我要你。」
  
  猶如第一次親熱時的輕柔觸感及疼惜不見了,她換來的是他急切的佔有。
  
  他急切的佔有她,迫使她配合他的律動,一逼又一逼與他攀上高峰,也讓他在最後的關頭得到解脫。
  
  待一切靜止後,上官言趴在她身上喘息,粗重的鼻息惹得她也嬌喘連連,身上佈滿的汗水分不清是誰的了。
  
  上官言依依不捨的翻離她身上,並一把摟住她的身子。
  
  昏沉沉的炎兒並沒有抵抗他的動作,只想好好地睡個覺。
  
  上官家是個大家族,只不過到了上官言這一代時,只有他一個獨子而已,因此他的責任及壓力之大,也教炎兒多少能夠體會。
  
  上官言是家族中唯一的繼承人,所以他那股高傲的氣息使她慢慢的巨服了。
  
  她總是慶幸著上官言並不與家人住在一起,因為她也沒有辦法與一個大家族的人生活在一起。
  
  在離開炎派之後,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所以多少也不能習慣與別人共同生活在一個空間裡。
  
  曾經她也以為上官言只是一個只在商場上打滾的平凡商人,而後當她見識過他的辦事能力及外界對他的評語後,她的想法才逐漸改變。
  
  不過要她立即完全接受上官言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是他剝奪了她的自由,教她不得不結婚,為此她怎麼可能不埋怨他。
  
  雖是如此,他們兩人的婚姻生活並不如她所想的那麼難以接受,她仍是天天窩在家中,除了與她的書本為例外,也甚少出門,就連炎派她都很少回去了。
  
  上官言給了她很大的生活空間,他不干涉她的自由,只要她在這個範疇內,她不管要做什麼都行,所以她才更甘願地待在屋內。
  
  但她的夜晚是屬於上官言的,只要他一回到家中,她就必須撥出時間陪他。
  
  對於這樣的生活模式,她自然是有異議了,可惜她的抗議向來都無效。
  
  這日上午,她比上官言更早睡醒,也是婚後第一次早他一步醒來。
  
  看著熟睡中的他,炎兒感到有些熟悉,既又陌生;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可是她對他卻是一點感情也沒有,反在她平靜的心湖裡,將自我的心給封鎖,怎麼也不讓他突破自己的防護。她只想好好地為自己而活,不想在感情上多花時間及心力,更不願讓自己哪天受了傷。
  
  看著他俊挺的五官,炎兒不自覺地想要伸手撫過他額前的髮絲,可是最後她還是打住了這個念頭,翻身想要離開床榻。
  
  但他的手卻在無意間圈住了她的腰際,使她動彈不得。
  
  那雙有力的臂膀在她腰上圈著,彷彿在宣誓著她就是屬於他的。
  
  而她一身單薄的睡衣,使她能感受到那股由他手心傳來的熱流。
  
  上官言感覺到她移動身子了,於是更加用力地將她給圈住,怎麼都不讓她離開。
  
  炎兒雖是掙扎,卻也沒對上官言造成多大的嚇阻作用,反而讓他輕易地翻了個身,將她給困在身下。
  
  他那沉重的身軀則是教她幾乎要窒息了。「你好重。」
  
  還閉著雙眼的上官言仍是不發一語,將臉埋在她的頸項問,厚實的大掌則任意地在她身上來回撫著,感受她那誘人的曲線。
  
  「走開。」炎兒倏地大叫:「上官言,你走開2」
  
  她的難受卻教他感到開心,完全不覺得自己很過分。
  
  他真的很重,幾乎要教她不能呼吸了,為此她難受地橫打著他的胸膛及肩膀。
  
  只可惜這樣的動作並沒有引來上官言多大的反應。
  
  他抬頭看著她,直將她的身影映人眼中。「為什麼要我走開?
  
  炎兒因為他的話而再度有了火氣,「你壓得我不能呼吸了。」
  
  她的手此時還抵在他胸膛上,雖是推不開他,起碼也能暫時不讓他更接近自己。
  
  「是嗎?
  
  上官言可能是良心發現了,為此迅速將自己的身子給移了開些,教她多少能多喘口氣,不再承受他那過重的身軀。
  
  上官言低頭看著她,看著她那帶有氣怒的嬌顏,臉上的表情卻也不自覺地變柔和了。
  
  「你不要一直看我。」他的目光像是能洞察她的心思,惹得她不安地移開臉龐,不讓他看出她內心的脆弱。
  
  「我是你的丈夫,為何不能看你?」上官言想要看出她的心思,知道在她那單純的外表下,一定有著他不知道的心思。
  
  除了她自己,炎兒根本不讓任何人猜測她的心,一點都不願意;或許是因為離家太久了,也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來都是一個人,所以她已經習慣一個人了。
  
  這一路走來,她已經不需要其他人對自己的關懷,因為依賴了他人就等於是等著被傷害,那麼她又何必這麼對待自己呢?
  
  她要的只是一個簡單的生活,只有她自己,就算很孤單她還是心甘情願。
  
  上官言沉默了好一會兒,而後將她翻移到自己身上。
  
  但那樣的他教炎兒有些驚慌,「你放開我。」
  
  「若是我不放呢?」他的妻子外表看來是如此堅強,內心卻如此柔弱,像是需他呵護的花朵,可是他卻等不到倔強的她開口求助。
  
  炎兒不語,知道在力道上她是怎麼都比不過他的,那又何必與他作對呢?
  
  面對他最好的策略就是繼續沉默,反正他若是不願意放開她,她多作無謂的反抗又有何用。
  
  「還是不說話嗎?」結婚已有一些時日了,炎兒對他的態度卻依舊都沒有改變。
  
  她冷淡的態度教他不甚滿意,因為在他面前多的是渴望與他親近的女人,而她卻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而且她還是他深愛的妻子。
  
  炎兒仍是不語,只將目光移至房內的另一頭,因為對她而言,上官言根本還算是個陌生人,除了對她的佔有外,她與他完全不算是認識。
  
  上官言看著她的小臉,輕輕地在她唇上印下個吻。
  
  炎兒以手背拭去了這個吻,目光同時也看向了上官言。
  
  「不要吻我。」
  
  「我有這個權利不是嗎?」上官言為了她這個孩子氣的舉動而心動,因為過去沒有哪個女人會在他面前這麼直接地拒絕他的吻,而她卻這麼做了。
  
  是的,炎兒在心裡想,他是有這個權利,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想巨服於他。
  
  「我要起床了。」她沒有賴床的習慣,所以她掙扎著身子,想要離開他的鉗制。
  
  「不行。
  
  「為什麼?
  
  上宮言沒有說話,只想緊緊地摟著她,享受那份從未有過的歸屬感,也沉醉在她給他的滿足。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在炎兒身上找到這份感覺,於是更不捨的將她給摟緊。
  
  她那柔軟的身子教他愛不釋手,所以他只想永遠擁有她,這輩子都不放手。
  
  只是炎兒似乎對他這樣親密的舉動完全不接受,只想離他遠遠的,要他不能進入她的生活,更認為結婚並不表示她必須接受他安排的一切。
  
  「你怕我?」他看了她的反應後十分不解。
  
  「我沒有。」
  
  「那麼為什麼不敢看我?」
  
  炎兒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敢看他,就是說不上那是什麼感覺,雖然不怕他,也不討厭他,卻是怎麼也不願與他這麼靠近。
  
  或許那是她自我保護的屏障,她就是不想被人看透。
  
  因為內心那份不認輸的傲氣,炎兒馬上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見她完全沒有掩飾的面容,上官言反倒不再多說什麼。
  
  在兩人互視了好一會兒後,他這才翻身離開了她。
  
  一被他放開後,炎兒也迅速地翻了個身,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著。
  
  「今天我不去上班,一起出去吧。」上官言不知為何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
  
  今天並不是假日,而且公司還有一堆公事等著他處理,他怎麼會想與他的新婚妻子一起出遊呢?這樣的情形還是頭一次發生,但他卻不排斥。
  
  炎兒先是為他的話而頓了好一會兒,接著她感到不可思議,「為什麼?」
  
  他不是都很忙嗎?就連結婚蜜月這回事他都可以省略了,怎麼今天卻說要陪她出去走走,是不是她聽錯了?
  
  「沒有理由。」他做事從來不為任何理由的,純粹只是他今日想要出遊這麼簡單。
  
  「我不去。」她沒有出遊的意願。
  
  對她而言,她只想待在家裡,哪裡都不願意去;反正去哪裡對她而言都是一樣的,既然自由都已經沒有了,那麼身在何處又有何差別。
  
  上官言一聽,不自覺地皺超了眉頭,「準備好就出門。」
  
  「我不去。」她不能反對這場婚姻,那麼她總有權利決定怎麼過自己的生活吧?
  
  上官言沒有再說話,在走進浴室前只丟下最後一句話:「我不喜歡你反抗我。」
  
  這就是上官言,他的霸道使得自己的妻子都不敢抵抗。
  
  炎兒沒有接話,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為什麼今天對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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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1 16:28:52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因為上官言的堅持,炎兒沒再反對地跟著他外出。
  
  只不過對她而言,日本這塊土地已不再那麼熟悉,更可以說是陌生了。
  
  早年離開日本不曾回來過的她,已遺忘了這裡的朋友,對於這裡的一切,除了知道她的根還在這里外,她對其餘的事物皆已沒有任何留戀了。
  
  上官言開著車,看著她那一臉沉默的樣子,自從上車後,她就不曾再說過任何一句話,就連目光也都不看向他,似乎她只是陪他出門,而目的地是哪裡她也完全不在乎。
  
  「告訴我你想去哪裡?」今天的他有些反常,似乎只想為她做些什麼。
  
  可惜他對她的一切完全不瞭解,所以不知要如何討她歡心。
  
  「隨便。」這就是她的回答。
  
  為了她的回答,上官言不甚高興地加快了油門。「還是你要跟我去公司?」
  
  「都好。」反正去哪兒都無所謂。
  
  看著她那無所謂的表情、一身輕便的裝扮,他認為她的美是渾然天成,不沾有一絲世俗的氣息,帶給他之前完全沒有過的感受,所以面對這樣隨性的她,教他甚感滿意。
  
  「那就去公司吧。」
  
  炎兒沒有任何的回應,只是將目光望向車窗外。
  
  她沉靜的氣質很動人,但也教人猜不出她的心思;這樣的她,雖是近在他的身邊卻怎麼也教他觸碰不到。
  
  平日上官言來到公司總是一身西服的裝扮,而今天不只是穿著休閒服出現,身邊的炎兒更是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是他新婚妻子是眾所皆知的事,因為他們的婚禮當時就已上了報紙頭條。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不出一語的站在他身邊。
  
  「先到我辦公室。」上官言刻意將手擺在她腰際,因為他看得出來,妻子的美貌引來了許多人的注目,那教他不甚開心。
  
  他想將她關在自己的辦公室裡,任誰都不能多看她一眼;這樣自私的反應及佔有慾,教他自己都不能理解。
  
  炎兒隨著他來到辦公室,誰知早已有人在內了。
  
  「你終於來了。」說話的人是嚴凡,他在這裡已等了好一會兒。
  
  嚴凡一直很納悶,為什麼上官言近來會無故不上班,此刻見狀他才明白,原來都是為了他的新婚妻子。
  
  「你怎麼在這裡?」上官言運自坐上辦公椅。
  
  「等你開會。」今天公司有重要會議非得要上官言來主持大局不可,然而當嚴凡看到上官言身後的可人兒後,有些錯愕,「你好。」
  
  炎兒一見到嚴凡,臉上也露出淺淺的笑意。
  
  那是她今天所露出的第一個笑容,為的不是上官言,而是他的朋友嚴凡,這看在上官言的眼裡很不是滋味。
  
  「你好。」她臉露笑意,含羞的回答。
  
  「嚴凡,你可以走了。」上官言有些後悔帶她來公司,因為他不喜歡眾人對炎兒的注目。
  
  嚴凡自然也聽得出上官言語氣中的不悅,畢竟他不笨,怎麼也看得出來他是怎麼回事了。
  
  炎兒不理會上官言的怪異反應,只是安靜地走到辦公室裡的沙發椅上坐下,並且隨意拿了本商業雜誌翻閱。
  
  嚴凡看了她,又看看上官言,發現眼前的這對夫妻似乎不甚甜蜜,而他這個外人此刻似乎不該存在他們之間才是,所以趕緊對上官言說:「會議要開始了,我在會議室等你。」
  
  嚴凡說完後就走了出去,而上官言則是在嚴凡走後,先行走進另一間休息室。他走出來後,炎兒依然是不發一語地坐在沙發椅上,專心閱讀著她手上的雜誌。
  
  而她這樣的動作教上官言有些不悅,忍不住走至她身邊對她說:「你似乎對商業新聞有著濃厚的興趣?」
  
  「還好,因為我念研究所時主修財經及企管。」她的兩個碩士學位不是白拿的,起碼在成績上她可以十分驕傲地展現出自己的優秀程度。上官言一聽不自覺地笑了。「那你有沒有興趣與我一同去開會?」上官言心中認為他的新婚妻子似乎隱藏著許多他不知道的事,而他現在正在逐一發覺中。
  
  「我在這裡等你就好。」她對唸書是有興趣,不過對於商場上的事,她可就沒有那麼熱中了。
  
  「你知道怎麼系領帶嗎?
  
  炎兒因為他的問話而轉頭看向他,「不會。」她對男人的東酉從沒有興趣。
  
  「那麼就從現在開始學。」上官言輕輕地拉起她的身子,「替我繫上領帶。」
  
  「我說了我不會。」炎兒被迫站起身,倔強地將頭給偏向另一邊,而手則是抵在他身前,不想與他過於貼近。
  
  「我說了,你必須開始學。」
  
  上官言的堅持教她有些不悅,而且他使力在她腰上的勁道教她更感難受,只是廂於他們在身處於公司內,而她又不愛與人爭執,為此她只好沉默地點頭答應了。
  
  看著她點頭,上官言本是使勁的力道這才減輕,並且拉過她的手要她開始學著系領帶。
  
  炎兒有些無助地看著他,然後問了問他:「你自己不會系領帶嗎?」她若是沒有記錯,這是男生應該會的事,上官言不可能連這個都不會吧?而且平時在家裡,看他都是一身西服的打扮,怎麼今天卻如此反常了?
  
  上官言沒有回應,只是拉著她的手,開始教她怎麼繫上領帶。
  
  這樣親密的接觸教她有些慌張,因為平日他們只有在床上時才會如此接近彼此,況且至今她連他的手都不曾主動碰過,只有在她想要反抗他時,上官言才會制住了她。
  
  突地,上官言的氣息在炎兒四周蔓延開來,對她而言,那該是熟悉的,因為她夜夜與這個男人同床共眠,怎麼都該不陌生才對。
  
  「好了。」炎兒專心的為上官言系領帶,只想快點離開他。
  
  可是誰知當她完成動作時,上官言並不打算放開她。
  
  他不語地低頭看她,臉上淨是異樣的神情,使得炎兒不敢與他平視,只能將她的手抵在他胸膛前。
  
  上官言的寬闊胸膛教她有著莫名的安全感,只可惜這份安全感卻是被迫擁有的,若是能由他們真心相愛而得來,那麼她會甘心就這麼屈服於這胸膛裡。
  
  上官言輕柔地將她抱起,且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坐上沙發,同時要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放我下來。」炎兒不想與他這麼親近,更何況他們還身處在他的辦公室內。
  
  只是她的抗議似乎無效,因為上官言一點都不想放手。「不放。」
  
  結婚不過才一些時日,上官言發現自己對她的眷戀更深了:她的沉靜、她的倔強,還有她的傲氣,都一再地吸引著他的目光,要他不想注意她都很難。
  
  「我已經繫好領帶了。」她試著掙脫他的鉗制。
  
  上官言因她的話,再次鬆開了領帶。
  
  「你——」炎兒怎麼都難以相信,他竟會這麼做。
  
  「我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鬆開它?」那是她好不容易才繫好的,他居然這麼做,為此害她心裡不甚好氣。
  
  「那就再為我系一次。」上官育愛煞了這小女人的嘟嘴模樣,因為這樣的她教他好不喜愛。
  
  「我不要!」他憑什麼這麼霸道,就算她是他的妻子,他也不能這麼過分啊!
  
  為此她氣得將手擺置於胸前。
  
  看著她不甚高興的表情,上官言再也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印了個吻。
  
  那輕吻教她連忙移開臉,不讓他有機會再加深這個吻。
  
  「不讓我吻你?」一直以來,她總是在他吻她時將臉蛋給移開,有時更過分地以手背擦拭掉他的氣息,教他很是不悅。
  
  「你放開我!」這裡是他的地盤,她不想再多說些什麼,只要能先逃離開他的掌控,其餘的什麼都好說。
  
  「若是我不放呢?」今天他不知道為了什麼,就是打算與她這麼耗著。
  
  炎兒不解他突如其來的轉變,覺得他該是冷淡的、不理睬她的,可是今天怎麼會纏著她,簡直與平日的他完全不同。
  
  但炎兒沒有掙扎,只是抬起頭,雙手很快地再次為他繫上領帶,雖然她的動作不算熟練,不過還是將領帶打好了。「領帶繫好了,我可以起來了嗎?」
  
  上官言看著她的表情,直覺得她那股傲氣教他欣賞。
  
  為此他趁她不注意時,在她唇上印了個吻,像是要吃了她般地一再索吻,讓她不能反抗地由著他。直到他滿足了,他才將唇移開,卻早已教她氣喘不已了。
  
  上官言看著她嬌喘的模樣,滿足地撫著她的臉。「該去開會了。」
  
  他已經耽誤太多的時間了,若是再不去會議室,想必又要惹人閒話,而嚴凡肯定是第一個不放過他的人。聽了他的話,炎兒迅速地起身。
  
  但他的手遺摟在她腰際,「走吧。」
  
  「去哪裡?」她還沒由那個吻的迷惑中清醒過來。
  
  「開會。」他定定的看著她。
  
  什麼!?她根本沒有打算陪他去開會。
  
  只是當炎兒還沒能來得及抗議時,上官言已摟著她往會議室走去了。
  
  一場會議開下來,炎兒完全領會到上官言的強勢及才能,也瞭解這也是當初父母那麼讚賞他的原因。
  
  上官言確實是個眼光精準的商人,而且更是個優秀的領導人。
  
  在整個議程裡,她看著他的人,突然間對他曾有的不滿變少了。不是因為和他有了肌膚之親,而是因為對他有了份瞭解,所以她對他的防禦心因此減少了。
  
  她的出現在會議室中引起了不少異樣的目光,這一點她不用抬頭就知道了。
  
  她是上官言的妻子,而這也是眾人皆知的事,所以她並不感到羞澀,只是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他們兩人一起出現在同一場合還是第一次。
  
  她的反應上官言都看在眼裡,所以在議程中若有了空檔,他的手就會刻意地摟住她,或是牽住她的手。
  
  他們這樣的舉動引來嚴凡的側目,自然也教其他人多看了他們好幾眼。
  
  一直到會議結束,離開公司了,她才有了反應。「你為什麼刻意要這麼做?
  
  上官言開著車,不解她為何會有如此大的火氣?「我怎麼了?
  
  今天的議程是他長久以來感覺最為舒適的一次,或許是因為她在身邊,也或許是因為她的陪伴,所以他並沒有如往日般地吼人,口氣也變得緩和許多,更沒有過多的火爆場面。
  
  看來是她平息了他心中的火花,而她究竟是怎麼辦到的,他也不知道。
  
  「你自己知道。」她不想多說什麼,特別是想起嚴凡含有笑意地看著她,那目光教她看在眼裡、氣在心裡。
  
  「你不說我不會知道。」
  
  炎兒很氣怒,就是不願意開口,只將頭給轉向一邊,怎麼都不想再看他一眼;這就是她的脾氣,只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倔強過。
  
  她也難以想像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倔強,而平日的沉穩怎麼也都消失了。
  
  看著她氣怒的表情,上官言也不發一語地開著車,因為他很少知道她為何生氣,只是不打算去理會罷了。因為她是他的妻子,兩人親密的接觸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所以他才不管她的反應為何。
  
  「想不想回炎派?」自結婚後她就不曾開口說要回炎派,每日只是乖乖地待在家裡而已。
  
  「我可以改天再自己回去。」她有行動的自由,若是她真想要回去,那麼她可以自己回去,不需要他陪她。
  
  「我們今天一起回去。」他建自說著話。
  
  「不需要。」她反對也沒用,因為他還是不理會她,只將車子直接開往炎派。
  
  炎兒只好安靜地坐在一旁,沒有開口也沒有看向他,仍是呆呆地望著窗外,臉上儘是渙散的神情,教上官言怎麼也讀不透。
  
  炎派是炎兒的家,不過自出嫁後久未回家,所以對近來家中的事皆不清楚。
  
  一回到家她才知道她的父母有事外出,且照炎仁的說法是在短時間內不會回炎派,所以她只好回到自己房間,靜靜地待在裡面。
  
  她的姐妹們也都不在炎派,所以她沒有其他對象可以和她多說話。
  
  至於上官言則是與炎仁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炎兒在房裡才待不到幾分鐘,即有人在外頭敲著門。
  
  「小炎,我可以進來嗎?」說話的人是她大嫂,所以炎兒連忙上前開門。
  
  「大嫂,大哥說你已在休息,怎麼來了?炎兒本還打算與大嫂好好地聚聚,誰知大嫂有孕在身,已在房裡休息,所以她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一聽說你回來了就趕過來看你,想要跟你好好聊一聊。」
  
  她們兩人一同躺在床上,炎兒趴臥著,而她大嫂則是靠躺在床側。
  
  「大嫂,我覺得你好幸福。」大哥疼愛大嫂在炎派是眾所皆知的事。
  
  「你也是很幸福。」
  
  大嫂的話讓她只是淡淡一笑。「我不知道,反正結婚就是這樣子,只不過多了個人在自己身邊,其他的都沒差別。」起碼她的婚姻生活就是這樣,所以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太多的感受。
  
  「小炎,愛情是可以培養的。」
  
  「是嗎?
  
  「我跟炎仁一開始也並沒有愛情的存在。當初我對他是滿心感恩,而他是憐惜我,那都不是愛情;我們是瞭解彼此後,才知道要珍惜對方、知道怎麼去愛,然後才產生了愛情。」
  
  「我一直不想結婚,最後還是結了。」這句話道出了她的無奈,不過既然已是事實,她也只有接受的份了。
  
  「相信我,你會幸福的。」她看過上官言,也聽炎仁提起過這個人,所以她相信炎兒與上官言是非常適合的一對,只是需要時間去瞭解彼此罷了。
  
  「大嫂,為什麼你會愛上大哥?」她一直都不明白,炎仁那時狠心地丟下大嫂而去,而且幾年的時間內都不曾有過消息,怎麼最後大嫂還是嫁給了大哥?這樣的情感教她不能瞭解。
  
  「就是愛他。」
  
  「這麼簡單?」
  
  「因為愛他所以想要與他共度一輩子。」當她這麼說時,炎兒看出了她眼中的幸福及喜悅,直覺得那是愛人時才會有的神情,而她目前為止還沒有這種感受。
  
  「我不愛上官言。」這是個事實,炎兒不需要隱藏。
  
  大嫂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笑笑地撫過炎兒的長髮。
  
  炎仁曾說過,在四個妹妹之中,炎兒是最具有靈性的一個,而且也是最聰穎的,只是她生性安靜,不愛展現自己,所以旁人看不出她的特質。
  
  不過她相信,在真正相處過後,上官言應該是會發現炎兒的好,然後不由自主地愛上炎兒,這一點她很確信。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當你愛上他時就是愛了,哪能說不愛。」她是過來人,這一點她比炎兒還瞭解。
  
  大嫂的話教她不解,不過她也沒再多問,只知到目前為此,她還是熱愛自由,也不期望愛情的到來,因為她已經結婚了,也代表追求愛情的自由已終止。
  
  上官言與炎仁坐在書房裡,邊喝酒邊談著生意,畢竟都是在商場上打滾的生意人,多少還是會談論些商場消息。
  
  不過炎仁最為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妹妹,「小炎還好嗎?
  
  他知道上官言的為人,也相信上官言不會是個差勁的丈夫,所以並沒有出面阻擾這場婚禮。
  
  上官言聽著炎仁的話,手不停地轉動著酒杯,嘴角也揚起了笑意。「她似乎更嚮往自由。」
  
  「這個婚約不是她自願的,確實是難為她了。」
  
  「婚姻只是個開始。」
  
  炎仁看著上官言,一口飲盡烈酒。「怎麼說?」
  
  「我與她才正要開始。」之前他不曾為任何人動心過,而現在卻、為她心動了。
  
  炎仁也談談地笑了,然後飲了一口酒。「小炎很單純,那份純真教我們幾個兄長很牽 掛她現在的生活。」
  
  炎兒一直都在書堆中打滾,而且也不想結婚,因為她排斥自小就被迫訂下的婚約,所以總是故意不碰男女情事,期望能追求自己要的生活。
  
  她的單純上官言也明白,「你能放心把自己的妹妹交給我嗎?」
  
  「放心。」炎仁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值得我去好好對待。」她的特質在在的吸引他,而且也教他心動。
  
  「別讓她傷心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這是他對上官言衷心的托付。
  
  雖然炎兒的父母親在婚禮當天也說了同樣的話,上官言也照實做了。
  
  上官言不再回應,只是將自己的酒杯再次斷滿酒。「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辜負她的。」
  
  這個事實永遠都不會改變,因為這輩子他只打算進一次禮堂,也只會有一個妻子。而現在他擁有了,他當然不會輕易地放手。
  
  炎仁為他的話舉杯,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炎兒已找到了她的幸福。
  
  可惜的是炎兒還沒有明白這份幸福對她的重要性,所以炎仁希望她會早日瞭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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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1 16:29:08 |只看該作者
  第六章
  
  自上次與上官言外出後,炎兒和他之間的關係似乎起了些微妙的變化中。
  
  平日不到半夜,上官言是不會回到家中,就連假日也不例外。而現在呢,每天只要一下班,他的人幾乎是馬上回到家裡待著。
  
  有時他會在書房裡處理公事,或是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及雜誌,有時甚至是摟著她,一句話都不說。
  
  那樣的他教炎兒有些有陌生,不過她卻不排斥,反而是逐漸習慣這樣子的他。
  
  因為她發現在那冷峻的外表下,他的內心似乎是寂寞的,同時教自己本是冷淡的態度及內心慢慢地起了變化。她不再拒絕他的接近,就像今晚,他還是像以往那樣摟著她;那親密的動作本是她不適應的,現在卻已十分喜愛他對她這樣的親近,因為這樣會讓她覺得自己與他靠得更近。
  
  「你今晚不是有個宴會要參加嗎?」她若是沒有記錯,他今天早上在床上吻她時是這麼說的。
  
  「取消了。」上官言將自己的臉埋和她頸項間,嗅著她的氣息。
  
  那柔和的氣息教他捨不得移開身子。
  
  「為什麼?」這些日子裡,足不出戶的他對她而言應該是最好的,不過她卻有些納悶,因為依她的瞭解,還有先前嚴幾所說的話,上官言該是十分忙碌才對,而不是有這麼多時間與她在家相處。
  
  現在開始,她對他的刻板印象已慢慢地有了變化。
  
  「沒有理由。」口中雖說是沒有理由,可是在他心中,他十分明白自己是為了她而待在家中;那份獨有的歸屬感教他不願讓她孤寂,只不過他的男性尊嚴不准他說出實話來。
  
  炎兒得不到答案,也不再繼續詢問。
  
  之前她的生活向來規律,除了看書外也只會待在家中,要不然就是到戶外走走罷了;而現在上官言慢慢融人她的生活,她才發現自己開始依賴他了。
  
  「我想睡覺了。」已經到了她人睡的時間,所以她放下手中的書,想要起身進房。
  
  不過當她才要移動身子,上官言已將她抱起。「想睡了?」
  
  「嗯。」閉上眼,她享受他給的柔情,那是她一直很眷戀的感受。現在她並不排斥他溫柔的對待,而且還十分享受他對自己的呵護。
  
  上官言擁抱著她走到房間,輕輕地將她放在床上,自己則是倚坐在床沿看著她。
  
  「為什麼這麼看我?」她不愛被人家這麼注視著,因為那似乎要看透她的目光教她想逃。
  
  「你好美。」他的手輕撫過她的臉頰,對那柔嫩的肌膚愛不釋手。
  
  炎兒因他的話而羞紅了臉。
  
  雖然這已不是他第一次這麼說,不過她卻還是忍不住臉紅了。
  
  「不給我一個吻嗎?」上官言盯著她的唇,眼裡儘是誘人的柔情蜜意,教她有些嬌羞。
  
  不過順應了他的要求,她的手還是搭上他的肩膀,並且按下他的頭,將自己的唇與他相貼合。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上官言的手抵在床上,任由她生澀地吻著他,因為他知道炎兒沉靜的外表下,更有著甚為害羞的一面。
  
  而他更知道在自己之前,她沒有過其他男人,為此他更是疼惜她。
  
  炎兒輕柔地將舌探人他口中,生澀地由她主導一切。只是對她的眷戀甚多,讓上官言由被動的態度轉為主動地深吻著她。
  
  炎兒一見他的改變,直想要退開時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上官言不讓她有機會移開身子,整個人直壓上她。
  
  他的唇一再地吮吻著她,挑逗她的舌,要她一同分享這份甜蜜。
  
  直到上官言結束這個吻時,炎兒已有些頭暈目眩,因為如此深長的親吻讓她頓時有些難以承受地喘著息。
  
  只是當她以為一切都結束時,上官言則是將唇移到她頸項,然後順沿而下,來到她的胸前。
  
  他的唇彎了個似笑的弧度,溫柔地解下她的睡衣,同時也一併解開她的束縛,讓衣內的飽滿展現在他眼前。
  
  他像個貪婪的渴求者,一再吸吮著她的柔軟,讓氣息還未平復的炎兒有些想要退開,以躲避他這麼親密的接觸。
  
  一直以來,他們兩人之間的親密行為都是她被動的接受;有時在她人睡時,上官言會將她吻醒,而後展開一連串的渴求及索求,讓她往往還沒能搞清楚狀況時就陷入情慾之中。
  
  而現在他的唇來回地在她胸前舔弄著,並且輕柔地咬她的敏感處,惹得她極為不自在。「不要——」
  
  上官言雖然聽到了她的話,不過並不打算停住動作,極欲將那滿腔的慾火傳遞給她,需要她為自己熄了那把慾火。
  
  「要我嗎?」她困難的吸了口氣。
  
  「唔。」
  
  「我想要睡了。」
  
  她想睡,可是上官言並不打算讓她睡覺,直想要她的人,想要她滿足自己的渴望。
  
  為此上官言整個人覆上她,在炎兒還沒來得及開口時,開始挑逗她,想要她也渴望自己。
  
  本已充滿睡意的她在這時只覺得身子變得火熱,手不自覺地環上L官言的頸項,同時也主動貼近他的胸膛;而面對這樣的反應,直教她自己根本也不明白是為了什麼。
  
  她的反應看在上官言眼裡很是心喜,因為他知道他的小妻子已慢慢地在乎他,只是她還不瞭解罷了。而他會讓她慢慢地瞭解,那份情感他是倍加的珍惜。
  
  炎兒本是不愛往戶外跑,不過因為上官言的關係,她開始陪他到公司,陪他走向戶外。
  
  而他這樣的轉變看在嚴凡的眼中還真是有些訝異,因為上官言向來是不談情、不談愛的,而他現在卻是將炎兒呵護得像是掌心上的珍寶。
  
  這樣的上宮言教嚴凡有些陌生,不過看著好友能在婚後有如此大的改變,他多少還是為上官言感到開心。
  
  「炎兒,可以幫我泡杯咖啡嗎?」上官言自從瞭解炎兒的學歷及她的才能後,開始讓她偶爾幫忙處理公司的文件。
  
  在上官言特意的准許下,炎兒開始正式的接觸商業買賣,而且似乎也為自己能學以致用而感到開心不已,起碼她能證明她這些年念的書都不是白念的。
  
  可惜的是她在公司的身份只是上官言的秘書,所以她向來也只待在他的辦公室裡。
  
  而近來上官言對她的疼愛教她有些受寵若驚,惹得她不得不將這份情感放在心裡。
  
  「好。」她站起身,放下手中的資料,準備轉身走出去。
  
  在炎兒出去前,上官言不理會嚴凡就在跟前,仍是上前給了她一個擁吻,教她顯得有些嬌羞。
  
  而嚴凡在炎兒離開辦公室後,臉上的表情已說明了他的疑問。「看來婚姻生活倒是很適合你。」
  
  「沒錯。」他得意的笑,因為那種心裡的歸屬感教他感到滿足。
  
  看著上官言近日來的改變,全公司的人都相信,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們的董事長夫人。
  
  「我本來還一直擔心這場有計劃的婚約會有反效果,沒想到你卻如魚得水似的樂在其中。」嚴凡與上官言的交情猶如兄弟,當然會擔心他是否討厭婚姻生活。
  
  「炎兒並不曉得當初我與她結婚為的是什麼。」
  
  「那就別提了,除了你與我之外,應該是沒有人知道才對。」
  
  上官言聽了點點頭,也不願讓她知道這事實。
  
  他曾經幾次在人夢時醒來,為的是要確定炎兒就在他身邊,看到她正安靜地睡在自己身邊;那樣的信賴、那樣的嬌弱政他不捨地將她擁進懷中。
  
  「言,別讓手中的幸福溜走了,尤其是屬於你的愛情,一定要好好珍惜。」
  
  「謝啦,我會的。」上官言感激地看了好友一眼,而後兩人則是坐在沙發上討論起文案。
  
  但誰都沒有注意到,炎兒竟就立於門邊。她該是去泡咖啡的,不過因為忘了詢問嚴凡是否要加糖,所以她返回來了。
  
  沒想到就走到門邊時,她聽到了上官言與嚴凡的對話。
  
  那對話引起她內心的疑問,讓她本是平靜的心因此起了漣調。她想知道上官言當初是為了什麼而與她結婚,除了是家族的命令外,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那麼又是為了什麼,為什麼她會被蒙在鼓裡?
  
  本想要走上前去詢問上官言,要他給自己一個清楚的交代,可是後來她還是作罷了,轉過身,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前去泡咖啡。
  
  可是她的內心正悄悄地上了鎖,不想被傷害,為此只打算從現在開始,要把自己的心房封閉,不再輕易地開啟了。
  
  上官言不明白是為了什麼,只覺得十分奇怪,因為他發現炎兒的舉止開始有了改變,而他卻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又回到了當初的沉默,安靜地待在她自己的天地裡,就連他找她一起去公司她都拒絕了,這樣的轉變教上官言不再忍耐,打算問個清楚。
  
  趁著今晚炎兒洗完澡躺在床上時,他上前將她抱住,貪求那柔美的身子給他十足的滿足感。只是他發現炎兒忍不住假了身子,似乎他的親密動作對她而言是陌生的,是不該有的。
  
  「怎麼了?」他輕聲的詢問眼前的可人兒。
  
  炎兒聽到上官言倚在她耳邊的輕語,直想要問他為什麼要娶她,但她還是打住了話,不打算主動詢問,覺得若是他有心,那麼他該是會與她坦白才是。
  
  「我想睡了。」她淡淡的回了句。
  
  「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她不打算說出原因,只管閉上眼,安靜地窩在他懷中。
  
  「你的反應告訴我有事發生,可是你卻閉口不提。」她的沉默有時教他感到不安、有時教他氣怒,不過因為他太在乎她了,所以他還是勉強自己接受這樣的她。
  
  炎兒有著滿腹的疑問,不過因為倔強的性子使她搖頭否認。「言,我好累,想睡了。」她知道上官言一向不會不理會她的撒嬌,所以她故意這麼說著。
  
  上官書本還打算繼續追問下去,可是見她像是真的累了,不僅雙眼閉上了,連靠向他的身子也逐漸放鬆。
  
  所以他只有摟著她的身子,哄著她入睡,希望不要真有事發生才好,而且不希望炎兒有事瞞著她。而在此時,上官言也不斷想著,是不是該將當初與她結婚的目的逐一向她坦白?
  
  最後他還是打住了這個念頭,因為那都是過去式了;嚴凡說的對,該珍惜的是現在的一切而不是以前,他不想破壞這樣平靜的生活,特別是他已陷入其中了。
  
  炎兒怎麼都沒想到,上官言的母親會親自找上門,而這日上官言正好不在家。 本來假日都會待在家中的他因為幾項重要文案,正與嚴凡一同在公司處理、討論,而她則是在家享受著寧靜的時光。
  
  近來她總是容易感到疲倦,但那份倦態教她很不解,因為她的身子向來就很好。甚少生病的她一直都是個健康寶寶,不過這陣子那份不適教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而就在她想著是不是要上床休息時,上官言的母親悄悄地上門來了。對於這個母親,炎兒只在結婚時見過一次面,而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上官言與父母親的關係似乎不甚親近,而她也沒有過問為什麼。
  
  上官言與他父母親長得並不相像,因為他那俊挺的五官與眼前長相平庸的老人家相比,教人難以想像他們是直屬血親的關係。
  
  不過她喜歡上官言的父母,因為他們對自己很親切。
  
  「媽。」稱呼眼前這個陌生的老年人為母親,令她有些彆扭,不過基於禮貌,她還是喊了。
  
  上官言的母親對於眼前這個媳婦可是滿意極了,因為自從上官言與她結婚後,上官言整個人都變了。這樣的轉變是她一直期盼的,沒想到在他婚後就真的讓她給盼到了。
  
  「言不在家嗎?」她已有許久不曾見到自己的兒子了,有時假日要他回家一道,他總是推說忙碌,為此她才會親自跑了這麼一趟。
  
  上官言自從大學畢業後就不再與家人同住,而他們也不太強求他,只是順著他的意思。而後他出國深造,他與父母間的距離更是大了。
  
  不過他還是履行了當初的承諾,真的與炎派的炎兒結婚了,而且還十分滿意現在的生活。
  
  她知道這一路走來,對那孩子是苦了些,不過看著他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庭,她想那些過去的事,也該是要遺忘的時候了。
  
  「他去公司。」炎兒請上宮言的母親坐下,並且泡了茶請她老人家喝。
  
  「還能適應婚後的生活嗎?」
  
  炎兒淡淡地笑了,「言對我很好。」
  
  這一點她沒有懷疑,上官言的柔情她看在眼裡,只是除了他遺有一件事沒有與她坦白外,所有的事都是美好的。
  
  上官言的母親定定的看著她,「我相信他是個疼愛妻子的好男人,不過他平日不苟言笑的模樣倒是嚇怕人。」
  
  上官言自小就有著過人的威嚴,那是與生俱來的,教人不能輕易地忽視,而這也是為什麼上官家要他繼承家產的主要原因。因為大家相信他能創造出另一番成就,表現也鐵定不會教人失望。
  
  炎兒聽到上官言的母親這麼說著自己的兒子,她感到十分窩心,因為對於上官言的事,她知道的並不多,而他也從不主動提起。
  
  「之前不太習慣,現在好多了。」炎兒回憶起新婚時的上官言。
  
  「這一點媽明白,不過你不要怪他,他也是不得已的。」在那樣競爭的環境下長大,她瞭解他不得不與人保持距離,所以也為他心疼不已。
  
  「不得已?」炎兒因為上官言母親的話而不解。
  
  看著炎兒那納悶的表情,上官言的母親自覺不需要隱瞞她,所以打算將事情的始末主動跟她提起。「我想言還沒有跟你提過,他與上官家的事吧?」
  
  炎兒搖搖頭。
  
  「他並不是上官家真正的血親。」上官言的母親緩緩的說著,且輕輕地飲了一口茶,那臉上有著詳和的神情,不過也有著一絲的無奈。
  
  」驅?」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言與上官家沒有血親,那麼他不是上官家的人嗎?她有些糊塗了。
  
  「言是我與前夫所生之子,不過我現在的先生對他視如己出。」
  
  「可是他還是冠著上官的姓。」
  
  「那都是為了我。言為了不讓我為難,所以他自願放棄生父的姓氏。」
  
  「那他在上官家過得好嗎?」家中都不是自己真正的家人,那麼他生活起來肯定不是那麼自在,自然會有距離了。
  
  「上官家的人待他很好,只不過……」
  
  「怎麼了?」
  
  「在言家入上官家的戶籍時,上官家要他許下承諾,同時也要他遵守約定。」上官言的母親看了看她,為炎兒的美讚歎著,也為她的純真而安心。
  
  「什麼約定?
  
  「他必須與上官家指派的人成婚。」
  
  「他沒有反對嗎?」炎兒知道自己就是那個被指派的人,而她當然也知道上官言跟自己一樣都是被迫的。
  
  上官言的母親搖搖頭,「若是他拒絕,他不得繼承上官家所有的產業。」
  
  「什麼?
  
  「上官家除了言之外,並沒有人可以繼承家產。」
  
  「所以為了家產,他才會同意娶我為妻?」娶她的代價就是那些家產,這是真的嗎?
  
  炎兒面有難色,那張由紅轉白的小臉上,有著難以置信的神情。「那他可以早點告訴我不是嗎?我可以體諒他的。」
  
  上官言的母親沒有反駁她的話,似乎是炎兒已說中了事實。「我想言不跟你提起是有他的原因,他可能怕你誤會了。」
  
  「誤會?我怎麼會誤會他,我們都已經結婚了。」這是她的命運不是嗎?她不是因為認命才會回日本結婚的嗎?所以她怎麼可能會誤會他。
  
  「炎兒,別對他有怨言,他自己也不好受。」
  
  炎兒沒有答話,只是安靜地坐在上官言母親對面。
  
  而後炎兒才抬起雙眼看向她老人家,「那你為什麼要跟我提起這件事?」瞞著她不是更好、讓她被蒙在鼓裡不是更好?不知情的她感受到的都是上官言的柔情,而現在她卻有些遲疑了。
  
  「我——」上官言的母親一見炎兒流淚,那難過的樣子教她心疼地想要上前安慰炎兒。
  
  「媽,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看來上官言的母親為她解』開心中的迷惑了。
  
  「炎兒?
  
  「我沒事的。」她只是覺得有些心痛,同時也懷疑那份感情的真實性有多高?
  
  他對她是愛?是義務?還是只是承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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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1 16:29:24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上官言回家時家裡一片漆黑,他還以為炎兒不在家,沒想到進了房間,借由窗外的亮光,他看見她一個人正坐在窗前。那柔弱的身子背向他,似乎陷入沉思,所以她並沒有發覺他的歸來。
  
  直到上官言來到她身後,輕輕地一把摟住她,「怎麼了?」他的輕語在她耳邊溫柔的傳送著,教她不自覺地靠向他。
  
  「天黑了嗎?」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反倒是見屋裡一片漆黑,這才發現自己該是坐了好久。而這段時間內,她沒有多想什麼,只是發著果罷了。
  
  「是不是不舒服?」上官言第一次見她這麼失神,所以緊張地將她抱到床上去。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這陣子的她似乎常覺得累,尤其是今日的精神狀況最為不佳。
  
  「累了就先睡一下吧。」
  
  「言,陪我一下好嗎?」
  
  上官言本是要走出房間,但被她這麼一說,他又停下了腳步。「好。」
  
  他坐在床沿,輕輕地握著她的手。
  
  他那溫熱的掌心教她感到滿足,為此她才閉上了眼,安心地準備讓自己沉入夢鄉。
  
  「言,我想回炎派好嗎?」她不想離開他,可是卻需要時間去接受那些事實。
  
  因為她發現自己似乎是愛上他了,而那份愛教她不想去理會那個承諾的真相,只是她仍需要時間沉澱一下自己的思緒。
  
  「為什麼突然想回去?」上官言聽她這麼說時,身子明顯地一僵。
  
  「我想家。」
  
  「家在這裡、我在這裡。」
  
  「我想回炎派。」她還是不打算改變心意。
  
  「炎兒——」
  
  「可以嗎?」她張開眼,伸手撫過他的臉頰,那眼中藏有一抹情事,不過她不想透露。
  
  看著她的嬌容,上官言不能自制地低頭吻了她的紅唇。那吻裡有著他對她的不捨,他不想要她走,一點都不願意。「為什麼想要回去?」
  
  他可以明顯感覺得出,她的離開不會只有一兩天,而是一陣子,只是為什麼他猜不出她要回家的原因。
  
  炎兒沒有回應他的問話,只是將手緩緩地撫向他。
  
  她的碰觸讓他像之前一樣很快地失去了理智,他對她想要回炎派感到不滿,而那情緒他都盡情發洩在他的激情裡。上官言緊緊地抱著她,並且以近乎野蠻的動作吮吻著她,教她的櫻唇因為他的粗暴而略顯紅腫,同時也更加深他的慾火。
  
  「言,可以嗎?」她還是沒有忘記要回炎派的事,儘管她已明顯感覺出上官言的火氣,可她還是堅持想回炎派的念頭。
  
  上官言停下所有的動作看著她,最後還是同意了。他無語的點點頭,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她的決定。
  
  炎兒臉上因為他的同意而浮現了淡淡的笑容,那笑裡含有憂傷的感覺,不過馬上又教她隱藏起來了。
  
  上官言不再讓彼此有開口說話的時間,因為在這幾個月裡,他早已習慣有她的日子了,而現在她卻怎麼都不解釋清楚地想要離開;儘管他多麼不願意,他還是同意了,只是希望炎兒能在他的行動及言語中,看出他對她的愛有多深。
  
  上官言輕解下她的衣物,並且吻遍她每一寸渴望被愛的肌膚,然後又吻到她的唇辦,覆住她即將逸出口的申吟。他輕輕地捧起她的臀,將自己的堅挺欺向她腿間,一再的吻著她,直到兩人均無法思考及呼吸。
  
  炎兒覺得自己全身逐漸變得火熱,「愛我……」
  
  她的請求令他十分振奮,但他今晚不會像以前那麼急切,反倒是要讓她感受到他對她的愛及疼惜。
  
  他的唇輕柔地拂過她胸前的柔軟,在那上頭緩緩地吐著氣。
  
  炎兒則是因他的撫弄而全身泛紅,且看著他在自己身上不斷地吸取溫暖、看著他散發出的性感魔力;他的唇在她身上燃起一道致命的誘惑,所有被他接觸過的地方估若著火般的難受。
  
  「你好美。」
  
  「言——」她忍不住輕吟出聲。
  
  上官言刻意挑起她的慾火,要她感受那份存在於他們之間的激情。
  
  看著她那無助的模樣,上官言俯下身以唇覆住她的申吟,而手更是在她身上撫弄著更多的火熱。
  
  炎兒因為上官言的撫弄而變得渴望與他更為貼近,而後在上官言侵擾她之後,炎兒更是緊緊地摟住他的人。
  
  他們的熱情一次又一次地往上爬升,讓彼此更沉醉於歡愉之中。
  
  就這樣,炎兒隔天回到了炎派,同時也發現了一件大事——她竟懷孕了!
  
  這個消息教整個炎派的人歡喜不已,不過炎兒卻要眾人不得把她懷孕的事告訴上官言。
  
  她的反應引來家人的不解,而示淨身為她的大嫂,當炎兒的父母不在炎派時,她自然是經常往她這裡走動。「小炎,為什麼不跟上官言說你懷孕的事?
  
  「我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的確很想念他,那份思念教她不能克制地直想要回到他身邊,可是她又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他?因為她怕那份愛並不是她所要的。
  
  話說如此,那什麼又是她所要的呢,她自己都不明白了。
  
  「小炎,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示淨很擔心地看著炎兒終日將自己關在房裡,哪裡都不去。這樣的情形她是看在眼裡,擔心在心裡。
  
  「大嫂,一切都很好。」
  
  「那麼為什麼你會突然回炎派?」她既然不要上官言陪她回來,示淨不相信這是沒有原因的。示淨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她是過來人,不用多說光是用看的就明白了。
  
  「我只是想家。」這不是理由,而且是最爛的借口,因為她離家都這麼多年了,當年那份思家的情切早已淡去。可是除了這個理由外,她真是想不出其他更好的理由了。
  
  「小炎,告訴大嫂,是不是上官言對你不好?」上官言自炎兒回到炎派後,天天都來電詢問炎兒的情況,所以不可能是炎兒單純想家罷了;而且示淨也相信上官言對炎兒的愛意,因為那是騙不了人的,也瞞不過她的眼睛,就連炎仁都看在心裡了。
  
  「他對我很好。」
  
  「那是怎麼了?」
  
  「我想跟他分開。」在經過了這麼多天的思索後,她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什麼廠分開?」示淨吃驚地看著她,「小炎。你是不是在開玩笑?」一切不是都很好嗎?上次回炎派,她看得出來炎兒和上官言之間的那份情意不是假的,怎才沒多久的時間就鬧著要分開?
  
  「我想回美國。」不是她對他的愛不夠,也不是她對他的情變淡了,只是因為她的自尊不要上官言是為了承諾才與她在一起。
  
  就算最後他對她很好,可是她也不能確定他的感情是真心的,或只是為了盡義務?她不想去明瞭,只想跟他分開,然後過自己的生活。
  
  「小炎,你是不是在開玩笑的,你明明知道炎派的規定。」
  
  「我知道。」可是她不想委屈自己,也不要這樣的婚姻,當初四日本就是個錯誤,她不該回來的。
  
  都愛上他了,而後才瞭解事實的真相,這對她而言有多殘忍啊!
  
  若是能在一切都還沒發生前,她就知道了事實,那麼她也可以保有自己的真心,不會將那份愛意這麼輕易地流露,更不會將他放在心上。
  
  「小炎?」示淨看著她紅了眼眶,那難過的神情教她不捨地上前摟住炎兒。
  
  「告訴大嫂,究竟是怎麼了?」
  
  可是炎兒生性沉默,還是不願開口。
  
  「還是要我找你大哥來?」在炎派這一代的兄弟姐妹們都聽從炎仁的話,因為他們都知道,炎仁對他們的疼愛是真實的,也可以成為他們依賴的對象。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回美國。」她已經決定了就不會改變心意。
  
  「小炎!」
  
  「大嫂,你當初可以為大哥等了三年,難道你不擔心大哥不再回頭嗎?」大哥是那麼地高傲,在等待大哥回心轉意的期間,大嫂又是怎麼承受那份思念的煎熬?
  
  「我沒有想過,我只是想著該怎麼與他共度一生。」她從沒有過離開炎仁的念一次都沒有。
  
  「為什麼?」
  
  「可能是愛得深吧!不過那時我還不懂得愛情是什麼,只想與他在一起、只想見到他,就這樣我就滿足了。」
  
  「我是真的愛上官言了。」這是她唯一可以理解的。
  
  「那就不要走,為什麼要離開你所愛的人?」示淨不能理解地看著她。
  
  「我不想依賴任何人。」這是她最為害怕的。
  
  她怕自己一旦依賴上官言,對她而言就是一種傷害了。
  
  「小炎,若是他值得你愛,你為什麼不勇敢去愛?」男人一向很直接,一旦付出真心就不會再收回,除非是已看不到未來了。
  
  「我要他親自跟我解釋當初為什麼要娶我。」是的,她要聽他親口解釋,那樣的承諾他是怎麼接受的。
  
  炎兒想要上宮言告訴她有關他的事,若是他能親口跟她說出娶她的原因,那她會回頭,會再回到他身邊;可是若他不願意,那麼一切就結束了。
  
  她有她的傲氣,而且那份堅持教她不想再繼續這個婚姻。對她而言曾經擁有過就足夠了,她也不會反悔的。
  
  炎兒要回到美國的事並沒有在炎派傳開,示淨只與炎仁討論,只跟炎仁說了炎兒的決定,其餘的都不再多提。
  
  只是炎兒都有了孩子,為什麼又非要走不可呢?這點示淨也想不透。
  
  「仁,該怎麼辦?」炎兒只說要離開,並沒有說要怎麼與上官言提分開的事,似乎是打算就這麼悄悄地走了。
  
  「她今天還好嗎?」炎仁曾想過是不是該與炎兒的父母聯絡一下了,不過他最就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尊重炎兒的意願。
  
  「仁,你真打算讓小炎這麼回美國嗎?」示淨這回有點弄不懂自己丈夫的想法了。
  
  而炎仁只是將妻子摟在懷中,伸手撫著她的肚子,想著她懷中也有個小生命在成長。
  
  「小炎不會隨便下決定,我相信她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炎仁相信炎兒是深思熟慮過才下了決定。
  
  「為什麼你不阻止她?」為了炎兒好,不是應該要好好地勸她嗎?
  
  「被迫結婚對她已是十分的不公平,若是這個婚姻教她不好受,那麼又為什麼要她繼續下去,我不想看她受委屈。」算他自私吧,他想要看著炎兒幸福,而不是傷心難過。
  
  「可是小炎愛著上官言啊!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為什麼要分開?」
  
  「有苦衷吧?小炎有她自己的想法,若是她真有心要這麼做,她會讓自己擁有幸福的。」
  
  「你不去告訴上官言嗎?」這樣對上官言又公平了嗎?
  
  「他若是有心,也會自己找出答案的。」炎仁相信上官言不會不明白炎兒為什麼要回炎派。
  
  他肯定上官言也應該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只是他沒有多說罷了。
  
  「那就任由他們兩人這麼繼續逃避下去嗎?」
  
  「等待。真正的感情是需要等待的,相信我,時間會證明一切。」
  
  「仁,小炎都有上官言的孩子了。」
  
  「就因為有小孩,所以他們會更珍惜這份感情,不會隨意下決定。」炎兒想回美國應該是為了要上官言付出某些代價,而上官言若是真的愛炎兒,那麼他也會有所行動才是。
  
  炎仁的話教示淨本有的擔憂減少了些,只是她不知道,這樣的等待又是需要多久的時間?
  
  炎兒離開後,上官言的生活明顯地改變了,他臉上本有的笑顏已漸漸消失,脾氣也如先前那般的暴躁;這樣的轉變,不難教親近他的嚴凡看出了端倪。
  
  為此嚴凡在這日會議結束後,跟在他身後來到他的辦公室。
  
  上官言對嚴凡的出現並不表意外,所以並沒有多理會他而繼續自己的工作。
  
  炎兒離開後,上官言那拚命的工作態度又再度復甦,教嚴凡有點不敢領教。
  
  由剛剛那嘲風暴」會議看來,若是想要平安地在公司裡繼續工作的話,那最好的方法是快快找出上官言脾氣暴躁的原因,否則嚴凡可以感覺得出,接下來大家的日子肯定都不好過。
  
  「是不是與老婆不合了?」嚴凡看著上官言那副完全不理會他的模樣,只好直接點明的說了。
  
  上宮言為了嚴凡的話而怔愣了一會兒,而後抬起頭說:「她回炎派了。」
  
  「什麼?」嚴凡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上官言一說到炎兒時,眼中思念的光芒是瞞不了人的,只不過他仍是硬將那份思念給壓抑祝
  
  他故意嚇唬嚴凡說:「你是不是認為工作量不夠,要不要我再加派些工作給你?」
  
  嚴凡看得出上官言是不想談論任何有關炎兒的事,而且他更明白,上官言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不過基於朋友的情義,他還是要問:「為什麼要讓她走?」
  
  不是有感情了嗎?他不相信上官言會這麼輕易地把那份感情放棄,因為上官言的情感不是那麼廉價的;因為瞭解上官言,所以嚴凡忍不住要問。
  
  「沒有原因。」
  
  「那就去找她,帶她回家埃」
  
  「再看看吧。」上官言心裡雖有個疑問存在,不過他還沒有打算去找出答案。
  
  「為什麼不去?」
  
  「等我想清楚了。」有些事是要說出來才行,不光是要去面對即可,而他還沒準備要將心門打開。
  
  「想清楚,等你想清楚不會太晚了嗎?」嚴凡看著他那不急不緩的態度,心裡直是為他著急不已。
  
  上官言只是沉默,沒有再多說話,不過心裡卻知道,這幾天該是他回上官家的時候了。
  
  「言?
  
  「我自有打算。」
  
  嚴凡也知道別人的感情世界是不能管得太多,尤其是夫妻之間的問題更不是外人可以瞭解的。
  
  為此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再提醒上官言一句話:「若是不想失去她就要快點行動,別讓一切變遲了。」
  
  他曾經因為錯過而失去摯愛的人,所以不希望好友也有著與他一樣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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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1-11 16:29:4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原本安靜的炎派,在今日清晨突地變熱鬧了。
  
  原來是遠在外頭的炎娘在此時回來了。
  
  而她的歸來並不是沒有理由,也不是因為想家,而是因為接到了大嫂的電話,急著要她回日本勸勸炎兒。
  
  「大嫂,好久不見了。」炎娘還是這麼地嫵媚,教人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炎娘,怎麼只有你一個人?」示淨看了看,覺得很奇怪,向來他們夫妻兩人都是一起出現的。
  
  炎娘笑了笑,「他在忙著公司的事,而我等不及想回來見炎兒,所以就先回來了。」
  
  「大嫂,你跟寶寶好不好?」看著大嫂隆起的肚子,炎娘輕輕地撫上它。
  
  示淨滿足地笑著,「很好,你呢?」炎娘的感情路走得很辛苦,不過最後還是與心愛的人在一起了。
  
  「很幸福。」天天跟著最心愛的人在一起,她直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她們兩個人開心地聊了好一會兒,直到炎娘想起炎兒才問:「炎兒呢?」就是為了炎兒她才回來的。
  
  「在房間裡。」
  
  炎娘看了看大嫂一眼,「她還好嗎?」炎兒與家族的人分開有一些時日,所以和眾人之間已顯得有些距離。
  
  「還好。」示淨看著炎兒總是待在自己的房間裡整日不出門,真是教人不放心,而炎仁則老是要她不用擔心,相信炎兒不會有事的。
  
  但她是女人,也瞭解女人,知道感情是女人的所有,所以她不想見炎兒這麼不開心。
  
  她要炎娘回來日本,主要是希望炎娘能與炎兒談談,同時也幫炎兒解開這個情感的結。
  
  「我去看看她。」炎娘已有許久不曾見過炎兒了,加上之前炎兒的婚期來得太突然,使她根本來不及趕回來參加。
  
  她們兩個人一同來到了炎兒的房門外。
  
  示淨敲了敲門,「小炎?」
  
  「大嫂,我在房裡。」炎兒朝門口應了聲。
  
  當炎娘她們將門打開時,就見到炎兒坐在臨窗的椅子上,手裡還拿了本書。
  
  「大嫂,這麼早……」
  
  她的話還沒說完,炎娘已上前抱住這個久未謀面的妹妹了。「小炎!」
  
  一聽到這聲音,炎兒的身子有些侵住,連忙回過頭。「炎娘?」
  
  「你怎麼回來了?」炎兒怎麼都沒想過,竟然會在此時見到炎娘,而且她們倆已有好多年不曾見過面了。
  
  「想你埃」是啊,對這個一直都待在外頭的妹妹,她還真是有點想念。
  
  「小炎,你跟炎娘聊聊,我先出去。」示淨不想打擾她們姐姊倆相聚,而且也相信炎娘肯定有許多話要與炎兒談。
  
  直到示淨出去,炎娘才開口:「怎麼一個人待在炎派,為什麼不與上官言一起回去?」炎娘拉著炎兒坐到床上,知道炎兒已經懷孕,而且還刻意不讓上官言知道這個消息的事。
  
  被問及上官言,炎兒臉上顯得有些為難。「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為什麼?
  
  「我只是覺得一個人也滿好的。」當她知道自己逐漸依賴上官言時,心裡的恐懼感也逐漸浮現了,因為她根本不曉得上官言對她的情感是如何,那她又怎麼能再放任自己的真心呢!
  
  「都結婚了還說一個人也好。」她怎麼樣都不能放任妹妹這麼忽視感情。
  
  「炎娘。」在姐妹們之中,她們向來都是聽從炎娘的話。
  
  「既然都有感情了,就不要想太多,好好地在一起就好。」
  
  「我沒有。」她的感情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為什麼炎娘才一見面,馬上就這說她?
  
  「還說沒有,明明都愛上人家了。」炎娘輕輕地拍了她的頭,那是她對妹妹們疼愛的方式。
  
  看著炎兒還是沉默不語,炎娘又說:「有時候你認為自己這麼簡單就愛上一個人,是很笨的事情,有時也會很沒有安全感,可是這才是最真的感情。也因為你沒有想得太多,所以那份對他的愛意才會持久。」炎娘頓了頓又說:「你付出了感情,對方不會感受不到的。」
  
  「那麼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她現在就在等啊,可是她等不到他的回應埃
  
  「為什麼要他來告訴你,你不能自己去問嗎?」炎娘之前也是這麼倔強,可是後來她才明白,與失去自己心愛的人相比,很多東西都不重要了。
  
  「我——」她不想主動去問,只想要上官言親自來告訴她,這也是她對這段感情唯一的要求。
  
  「小炎,感情不能老是被動,也不能強求,是要共同經營的。」
  
  「我只是希望他主動來找我。」這樣一丁點兒的小要求都不行嗎?
  
  「他可以來找你,可是若他沒有主動說出他的感情呢?你是要繼續住在家裡,還是就這麼跟他走?」
  
  「我」
  
  「若是想跟他走,那麼就不要再這麼堅持了。」
  
  炎兒還是搖搖頭,「我不希望他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承諾,只是份責任。」
  
  「你以為上官言真的是為了承諾跟責任而與你在一起?」她見過上官言,她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
  
  「這是他母親自己親口跟我說的。」若不是這樣,她又為什麼要回家呢?
  
  炎娘搖搖頭,看來要解決這個感情問題,最後還是要上官言親自與炎兒說開了,他們才能繼續下去。
  
  只是上官言為什麼也能夠忍受炎兒長時間待在炎派,難道他對她真的沒有愛嗎?
  
  「小炎,你懷孕了。」
  
  「我知道。」
  
  「那麼你要帶著小孩回美國嗎?」
  
  「若是真有這樣的結果,那我也無可奈何。」
  
  「家族規定是不准離婚的。」
  
  炎兒當然也知道家族的規定,可是她要的不多,只是想要一份真愛而已呀。
  
  「我不想要綁住他。」
  
  炎兒這句教炎娘有些心疼地摟了摟她。
  
  「傻炎兒,你沒有綁住他,是他想要跟你在一起。」真的愛上了一個人是希望對方幸福,而不是與對方綁在一起。
  
  炎娘知道若是不與上官言談一談,他和炎兒之間的問題怎麼都不會解決的,所以炎娘直接來到了上官言的公司。
  
  她那一身高雅又嫵媚的打扮,教人目光為之一亮。
  
  「我找上官言。」她對著總機小姐說。
  
  「請問你有什麼事?」總機小姐還沒來得及說話,上官言倒是先開口了。
  
  炎娘一轉身,就見上官言本人已在自己的身後。「是你。」
  
  「炎娘。」上官言與她見過幾次面,所以馬上認出是她。
  
  「可以談談嗎?」她希望能為他和炎兒之間多出一分力。
  
  上官言沒有多說什麼就直接請她至辦公室。
  
  當炎娘坐下後,他才開口:「炎兒還好嗎?」這些日子他掛念著她的人,整個人已憔悴不少。
  
  「你擔心她?」炎娘有些氣怒上官言從沒去見過炎兒,這一點教她不能諒解。
  
  「嗯,我是擔心她。」
  
  「那就自己去看她。」
  
  炎娘的話教上官言沉默了。
  
  「為什麼不去看她,難道你不在意她?她氣憤難抑的吼出聲。
  
  「我在意。」
  
  炎娘真是被這兩個人氣死了,明明相愛卻又這麼折磨彼此,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你知道小炎最近人不太舒服嗎?
  
  「她怎麼了?
  
  「病了。」每個孕婦都會害喜,炎兒自然也不例外,只是炎娘講得嚴重些了。
  
  上官言鎮定的思緒,因為炎娘的話突地變慌亂了。「她為什麼沒有跟我說?
  
  「跟你說做什麼,你會去看她嗎?
  
  「她是我的妻子。」這是最直接的理由,所以他該知道才是。
  
  「那麼你愛她嗎?
  
  「這是我的私事。」
  
  「小炎跟你自幼就訂了婚,也排斥這個婚姻那麼多年,最後還不是與你在一起了,所以她心裡想些什麼,我是女人我可以瞭解,只不過是一份真愛罷了。」
  
  上官言還是沉默不語。
  
  炎娘繼續說:「小炎以為你與她在一起只是為了那個承諾、那份責任,你真的是這樣嗎?」
  
  「什麼承諾?」他以為小炎不知道的。
  
  「你母親找過小炎,也與小炎說過了。」
  
  「她為什麼不告訴我?」難怪她要走,在他這麼用心地與她在一起之後,她還是堅持要走的原因原來就是如此。
  
  「我不知道,不過你最好去跟她說清楚。」炎娘認為自己的話已經帶到了,怎做就看他們自個兒的造化了。
  
  「還有,你去找她時最好小心她的身體,女人這個時候最虛弱了。」
  
  炎娘話中帶話教上宮言直看著她,「什麼意思?」
  
  「去問小炎。」
  
  炎娘在上官言還沒來炎派找炎兒時,早一步提議要炎兒與她一同去台灣。
  
  「炎娘,你真的要我跟你回去台灣?
  
  「嗯,去散散心也好。」已看得出來他對炎兒的愛意,炎娘卻氣不過他還沒來找炎兒,所以才會想捉弄他一番。
  
  「可是——」
  
  「你怕上官言來了而找不到你?
  
  炎兒的心事被她說中,覺得有些難為情,不過馬上又極力掩飾。「什麼時候要走?
  
  「今天。」炎娘想念她老公,所以打算早點回去,況且炎兒也答應要與她一起回台灣了,所以沒必要再多留些時日。
  
  炎娘早猜中她會跟自己回台灣,這樣也可讓上官言知道,有時候感情若是沒有及時把握住,那麼就只有眼睜睜看它流失了。
  
  「這麼快?」她根本都還沒有準備好,怎麼去台灣呢?
  
  「只是去走走,過幾天就回來了。」炎娘很想看上官言找不到炎兒時的驚慌表情,不過因為她不能再留下來,所以只好等大嫂形容上官言的驚愕表情了。
  
  她相信上官言會來找炎兒.而且她要在她和炎兒離開日本後,教那個男人陷人感情的泥淖裡了,讓他想走也走不了。
  
  炎娘的計劃本來示淨是反對的,不過當她說明了一切的原因後,示淨最後還是同意她的作法了。
  
  「炎娘,你真的確定要帶小失去台灣?示淨心想若是上官言真的會來找炎兒,那麼炎兒就該留在這裡,而不是再跑到台灣去。
  
  「大嫂,你不覺得這樣才能看出上官言對炎兒的感情嗎?」女人的心那是這麼容易被捉住,所以炎娘要上官言十分確定炎兒對他而言是重要的,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
  
  「可是若上官言沒去台灣找人呢?或是他生氣了?」這些都很難說,畢竟她們不是上官言,沒辦法猜出上官言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所以示淨認為別人的感情事還是不要涉人太多,免得壞了人家的好事。
  
  「那麼他就不值得炎兒為他付出感情。」那麼自私的男人不要也罷。
  
  示淨聽了這番話,本是不同意的立場也改變了。「好吧,可是炎兒會同意去嗎?」她覺得炎兒現在有孕在身,最好是不要太勞累才好。
  
  示淨的疑問在炎兒來到她們身旁時得到了答案。
  
  「嗯。」炎兒沒有多想,馬上就點頭炎娘的提議,答應隨她到台灣去了。
  
  相思的苦確實難熬,而且因為愛得深,所以上官言不願讓自己這麼輕易地放棄炎兒。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炎兒竟在他還未能跟她說出自己的真感情時,就這麼離開日本。
  
  因為想念炎兒,所以他來到了炎派,可是卻沒能再見她一面。
  
  「你說炎兒去台灣了葉』怎麼會呢,她不是昨天人還在日本嗎?
  
  當示淨見到上官言那副焦急又不安的表情時,真的對炎娘佩服到了極點,競能這麼輕易地捉住男人的心。「昨天離開的。」
  
  「什麼時候回來?」她人不是不舒服嗎?
  
  「炎娘想要她在台灣多待些時間。」示淨故作不在乎的神情。
  
  上官言感覺自己似乎被擺了一道,因為炎娘本說要幫他,卻又帶走炎兒,這是什麼意思呀?
  
  沒再多說話,上官言馬上離開炎派,知道自己該要主動找炎兒了。若不是這麼做,他擔心他的妻子真的要離開他了。
  
  炎仁看了看上官言,心裡多少知道炎娘又做了什麼好事,想必是她遊說炎兒去台灣的;炎仁這時真的很慶幸自己不是那個被她相中、被她折磨的人,否則他怕自己肯定會痛苦不已了。
  
  「你要等炎兒回來嗎?」示淨輕聲地問著上官言。
  
  炎仁摟著老婆,也沒有表示什麼,只希望為了炎兒的幸福著想,上官言能夠馬上飛去台灣把炎兒給帶回來。
  
  上官言看向炎仁夫婦,「給我住址。」
  
  是的,他要去台灣帶回他的妻子了。
  
  炎娘怎麼也沒想到上官言竟會如此迅速地來到台灣,因為她接到大嫂的來電也才不過是幾個鐘頭前的事,而現在上官言卻已在她家了。「你來了!」
  
  「炎兒呢?」
  
  「她在休息。」
  
  「我要見她。」
  
  「然後呢?
  
  「帶她回家。」是的,他想要帶她回家。
  
  炎娘看了看上官言,見他俊逸的臉龐猶是鎮定的神情,不過急切的眼神卻已是說明了他的焦急;那眼神洩露了太多的情感,為此她不打算再強人所難。「她在二樓的房裡休息。」
  
  炎娘才一說完話,上官言已快步上了二樓。
  
  在大廳裡的炎娘則是忍不住會心的一笑。
  
  她這一笑教她老公有所領會地說:「看來是你要上官言跑這一趟的。」不虧是她的老公,這麼瞭解她。
  
  「人家只是想看看他對炎兒的愛有多深,值不值得我們小炎為他付出罷了。」
  
  「那現在你看到上官言人來了,你覺得呢?」
  
  「還算可以。」起碼他並沒有讓炎兒等太久。
  
  上官言來到了二樓的房間,見炎兒正躺在床上;他走近一看,才知她正閉上眼睡著了。
  
  上官言輕步移向她身旁,輕手撫過她細緻的臉蛋,見瘦削的她更顯得嬌弱了許多。
  
  上官言沒有出聲喚醒她,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溫柔地看著她;看著她熟睡的模樣,他的內心感到滿足。
  
  也不知是因為他的動作,還是他的氣息,讓睡夢中的炎兒轉醒了。
  
  一般夫妻是小別勝新婚,但當炎兒見到上官言時,臉上本該要有的喜悅情緒卻沒有出現,為什麼呢?她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麼,只能說她等得太久了。
  
  「你怎麼來了?」這裡是台灣,為什麼上官言會在這裡,這教她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她並沒有將內心的情緒表現出來,而是放在心裡,任激動的情緒在心裡翻騰。
  
  「你說呢?」上官言溫柔地撫著她的小臉。
  
  「我不知道。」她從不去猜測,所以若是他不說出原因,她也只會給予沉默的回應。
  
  「來帶你回家。」那個家少了她似乎變得有些冷清,教他不想多待一秒鐘。
  
  炎兒將臉轉向一旁,眼裡因他的話而些微的泛紅。
  
  看著她沉默,上官言將她輕柔地抱起,而炎兒則是抗拒地掙扎。
  
  「我很想你。」上官言在她額上輕印了個吻,而後定定的看向她,望著她眼底的柔情。
  
  上官言覺得眼前這個小女人真是將他的心給捉住了,教自己怎麼都難以放手。
  
  她的眼眶更紅了,但倔強的硬是不讓淚水滑下。「若是真想我,為什麼不來帶我回家?」雖然炎兒是個成熟的女人,可是她仍有女孩的任性,仍有女孩的不甘心。她終於將心中的不滿說出,因為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值得她留在他身邊。
  
  上官言無語,而是在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炎兒想要掙開他的懷抱時,他才在這時開口說話了。
  
  那低沉的嗓音教她止住了所有的動作。
  
  「因為愛你,所以我必須釐清為什麼我會如此想你,想要你回到我身邊。」
  
  炎兒因為他的話而僵住了身子,而且低頭不語,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們的婚約自小就訂下,而我也從未排斥這份承諾,因為那是我的責任,也是我唯一能為上官家做的。身為養子,我不該擁有這一切,可是我得到了,所以我只能用行動來表示我對這個家族的感謝:娶你,為的是責任,也是承諾。」
  
  上官言才說到這裡,炎兒眼裡的淚水即迅速地滑落。
  
  雖然她早就知道這一切,可是當她聽他坦白的說出後,內心的悲傷及激動教她不能控制自己,只能任那淚水一再地滴落。
  
  「那你對我的感覺呢?」她想要有一個愛自己的丈夫、一個能為她擋去一切的男人、為她頂著一片天的男人,若這個人是為了責任及承諾而與她在一起,這教她情何以堪。
  
  「你的一再反抗我全都看在眼裡,而為了不強迫你接受我,所以我只有等待,等到我的耐心沒有了,也想要提早履行我的承諾,所以我才要了手段要你回來。」
  
  「什麼?」他耍了手段要她回來,這是怎麼回事?
  
  「我告訴自己,在你二十五歲後,也該是我們結婚的時候到了。」
  
  炎兒記得自己才過完生日後不久.就接到學校拒絕她申請入學的文件,教她當時一時間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是你讓學校拒絕了我的申請?」她馬上抬頭看著上官言,不能理解他的行為是為了什麼原因。
  
  上官言沒有反駁她的話,只是淡淡地笑了。「可以這麼說。」確實是他跟學校「溝通」過,這點他並不否認。
  
  「為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我說了,你二十五歲後就該成為我的新娘。」
  
  「可是你怎麼能讓學校拒絕我的申請書?」她滿心氣憤的怒視他。
  
  上官言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輕聲地說:「我只跟學校說,你是個逃婚的新娘,請他們別接受你的申請,這樣我才能娶你回家。」
  
  「你騙人!」他怎麼可以用這種方法!
  
  「我說的是實話。」
  
  「上官言,你好小人。」她怎麼會愛上這樣的小人?心裡的不舒服及怒氣教她直往他胸膛撾打。
  
  「那是因為我看上你了,看上你的倔強、看上你的好、看上了你的美,更看上了你聰穎,我不能控制自己不這麼做。」
  
  她腿打他的動作停了,「你……」
  
  「我愛上你了,我的小妻子。」
  
  「你——」她一直都在等著他說出這句話、一直都在等著他的愛,可是當他毫不保留的說出時,反而教她有點錯愕。
  
  看著她的嬌顏,上官言不能自制地吻上她的紅唇。「我愛你,我的炎兒。」就是因為她的好,他才會這麼著急的要她回日本,要娶她為妻。
  
  「你不是為了責任、為了承諾嗎?」
  
  「是為了責任和承諾沒錯,不過我對你的愛更深、更重。」
  
  「可是你母親……」
  
  「我的感情世界不需要與任何人提起,唯一知道的只有你。」在炎兒未能反應過來時,上官言再次低頭吻上她。
  
  這次,炎兒閉上了眼,深情陶醉地回吻著他,要將這些日子對他的相思給加倍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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