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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言忻]東皇戲鳳【五皇戲鳳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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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11 20:07:14
第九章

  杏花村是釀酒出名的村莊,上至王官貴族,下至平民百姓,人人一聽聞杏花村出產的酒,莫不豎起大拇指稱讚一番。

  現下村裡酒香處處,令人未飲先醉,由於時值颯爽秋日,各處皆可聞到桂花甜釀酒的香味。

  清風拂柳,桂花丹楓迎風搖曳,景致怡人,此時有一位明艷動人的女子,正端坐在一家飯館的樓上。

  在陸培英精心妝點的芙頰上,散發著令人不可逼視的自信光彩。她正在等待,等待那個氣宇軒昂,令她日思夜想的男子。

  只要是她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更遑論是個男人。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哪個男人,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陸培英嫵媚的眸光,透著一股勢在必得的笑意,她裡向街道,嬌艷臉龐清楚浮現資計的表情。

  俄頃,李震一行人已抵達,由鈴兒領著眾人到飯館樓上。

  「小姐,客人到了。」

  陸培英嬌妮一笑,朝李震等人招呼著。「諸位請入坐,今日小女子做東,各位別客氣。」

  蒲信淵眉一挑,拉李震到一旁低聲問:「你在哪認識這麼個大美人?」

  李震微微聳肩,一臉無辜回道:「我根本忘了她是誰。」

  蒲信淵嘴角抽搐,表情忿然。「你已經有你的風弟了,還想一箭雙腿?!」

  「我對鳳兒是真心真意的,從沒想過要腳踏兩條船,想要就自己來去配!」李震搖搖頭,無可奈何的笑著。

  「這還差不多!」他才不信自己的魅力會輸給李震。

  蒲信淵自信滿滿走向眼前的艷麗佳人,露出自認最風流倜儻的笑。

  易天鳳看不下去他們「喂喂私語」,拉著李震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我說,這世上我最喜歡鳳兒,我這麼專情,難道你沒感受到我的情意?」

  他露骨的情話,讓易天鳳俏臉又紅了。

  「少貧嘴,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們兩個在打什麼壞主意,否則……」

  「否則我隨你處置。」他壞心眼的笑著,趁易天鳳不注意的時候,在她粉嫩誘人的頸畔上偷香。「你──」易天鳳白了他一眼,雙頰發燙。

  自從李震知道她女扮男裝後,對她的濃情蜜意也不稍加掩飾,總是大剌剌的就在人前表現出來,一反當初剛認識時,那一貫溫文儒雅的姿態。

  然而在李震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介意易天鳳的身份,只是他下意識的,不想面對這件事,在事情真相未白之前,他只想好好珍惜擁有她的每個時刻。

  易天鳳不是木頭人,當然知道他對她的款款柔情,只是兩人之間還欠缺一份承諾,總讓她心裡不踏實,就怕這只是好夢一場罷了。

  李震見她臉色突然轉為黯淡,長臂一伸,緊緊攬住她的腰。

  被他一抱,易天鳳面露嬌羞,微微推拒著說:「別這樣……會被誤會的。」

  雖然女裝的易天鳳清靈脫俗,但走在路上,總會被登徒子用眼神侵犯,這讓李震非常不悅。

  她的一切美好,都只能屬於他一人,所以李震最後還是要求易天鳳換回男裝。

  「就是要讓他們誤會,才能甩開無謂的糾纏。」李震滿眼柔情的望著她,清楚讓她明白,他對她真誠無偽的濃烈情感。

  「呵呵,各位請不要客氣,酒菜都要涼了,奴家先乾為敬。」

  被晾在一旁的陸培英,儘管心裡對那個,跟李震膩在一起的男人咒罵連連,表面上依舊保持著大家閨秀的風範。

  被陸培英這麼一打斷,兩人才依依不捨分開,隨著眾人先後入了席。

  蒲信淵首先端起酒杯,俊美臉上揚著一抹不羈的笑容,顯出他的翩翩風采。

  「在下姓蒲,名信淵。姑娘一笑傾城,連現下的美景都要失色了。」

  「蒲公子謬讀了,奴家愧不敢當。」陸培英故作羞怯,眼角偷偷直往李震的方向瞄去。

  卻見李震拚命夾菜往易天鳳碗裡放,在她的耳旁柔聲說道:「你的傷才剛好,身子還虛著,多吃點把精力補回來,這麼好的菜色,不吃白不吃。」

  易天鳳連忙抓住他忙碌不停的手,噴道:「別再夾啦,我會吃不完的,你沒看到碗裡的菜快滿出來啦!」她嘴上說歸說,心裡卻滿溢著甜蜜。

  「李公子,不知這些菜色你還滿意嗎?」陸培英試圖捉回李震的注意力。

  「風弟,你覺得呢?」李震反而轉頭問著易天鳳。

  「謝謝陸姑娘的招待,這些菜很可口。」她點頭表示謝意,老實說,她實在不喜歡這個陸培英。

  你好吃有個屁用!我又不是專門弄給你們吃的。陸培英在心中二度憤懣的咒罵著。

  但是她的臉上仍然堆滿笑意,細聲細氣的說話。

  「自從上次那件事,與李公子有了一面之緣,奴家本以為再也沒機會遇見你,沒想到真是巧,公子你也來杏花村,奴家……」

  「巧?!我看是你自己打聽到的吧,分明是別有居心!」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蒲念兒,再度發表言論。「哼,奴才都跟王子同一個樣,假惺惺!」

  她毫不留情的直接說破,讓陸培英直覺自己的額旁,已經快要爆出青筋,她咬牙切齒的擠出笑。「呵呵,蒲妹子真愛說笑。」

  「誰是你妹子啊,倒霉才和你一家……」

  蒲念兒原本氣勢滿滿的話,在蒲信淵銳利的盯視下,越說越小聲。

  「希望陸姑娘別介意,我妹子年紀小不懂事。」蒲信淵深感歉意。

  「哪裡,令妹天真可愛,聰明伶俐,我很喜歡呢。」最後五個字,陸培英幾乎是從齒縫裡、一字一字硬擠出來的。

  死小孩!這才是她想說的真心話。

  席間,陸培英幾番想引起李震的注意,卻都毫無成效,眼看著盤中酒菜將盡,昭示這頓飯即將結束,她的心裡也越來越焦急。

  一行人酒足飯飽後,李震站起身,笑著對陸培英拱手行禮。

  「多謝陸姑娘招待,李某自認沒幫到姑娘什麼忙,這餐算是讓姑娘白請了。」

  陸培英見狀,連忙跟著起身,正要說些什麼,李震續道:「我和朋友還有事,不便繼續叨擾姑娘雅興,告辭。」

  蒲信淵揚起一抹興味的笑,看著李震和陸培英上演一出活生生、血淋淋的無情果對決花癡女。「是啊,陸姑娘,我們該告辭了。」他朝陸培英投以同情的一瞥。

  「唉──李公子請留步,我們、我們還有機會見面嗎?」陸培英顧不得矜持,出聲問道。

  李震笑而不答,牽著易天鳳的手走出飯館。

  陸培英看到兩個大男人手牽著手,狀似親匿的離開,彷彿遭五雷轟頂,整個人完全呆滯。

  等等,她是不是眼花了?她以為李震跟那男子的交情,只不過比跟一般同性朋友還好一點而已。

  「小姐沒看錯,而且之前在筵席間,我看李公子對他呵護備至呢。」

  見他們離開,陸培英久久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說出心中的話。

  「沒關係!」她的美眸一沉,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我會讓他知道,女人是比男人更好的伴侶,呵呵呵──」

  「震,我們都來到杏花村了,你想那顆『九天辟靈珠』會在哪兒?」

  自從她受傷、李震發現她是女兒身之後,便對她呵護備至,原本她想喚他一聲大哥,他還不許,要她直喚他的名。

  李震好不容易把蒲氏兄妹支開,為的就是希望能和易天鳳,有多一點獨處的時間,他牽著她的柔菟,走到一處風景宜人的地方,兩人並肩坐在一棵銀杏樹下。

  「我一直覺得很好奇,為什麼你會對這顆珠子這麼感興趣?難道真是因為與怪俠一點紅有關,才讓你興起尋珠的念頭?」李震丟出一連串的疑問。

  易天鳳慌張的低下頭,不知道能不能將一切告訴他,因為在她出門尋珠前,父親就曾囑咐過她,此事機密非常,不可洩漏半點消息。

  可是,眼前這個現她如珍寶,對她愛護有加的李震,她早就認定,這輩子非他不嫁。

  不知何時起,他偉岸優秀的身影,早已佔滿她的腦中、心中了。

  她該對他說個明白,還是繼續瞞著他呢?頓時,她的思緒陷入一片混亂。

  李震見她久久不答話,神情鬱鬱,心中不忍逼她太過,溫暖厚實的大掌,輕輕握住她那雙揪緊衣擺的小手。

  「即將吹起北風了,我看改天得幫你添購些保暖的衣物。」他將她冰涼的柔荑收納在自己的懷裡,企圖暖和它,也暖和她的心。

  易天鳳心中為之一動,紅了眼眶,因為他的一往情深,和他的體貼。

  呵,她還說李震呆,事實上她也是個傻子啊,對他早已萌芽的愛戀,如今已經蓬蓬勃勃的成長了,她卻還遲遲不肯承認。

  面對這般只付出,卻不求回報的癡情,她只怕償還不起,也無法保證自己會愛他,如同他愛她般深刻。

  淚水流淌在臉頰上,她無法遏止那分感動潰堤而出。

  李震發現易天鳳的異樣,將她嬌小的身子拉進懷裡,溫柔吻去她的淚水,額抵著額,看進她澄澈如秋日晴空般的瞳眸,勾起嘴角笑問:「怎麼突然哭了?」

  易天鳳眼眶裡仍噙著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揪疼了李震的心。

  他不想逼她,雖然她嬌美的容顏宜嗔宜喜,卻不適合哭泣的表情,假使她真是定威王爺派來的,那也無所謂。

  若她要他的命,他會心甘情願的雙手奉上,絕不遲疑。

  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

  易天鳳偎進他溫暖的懷抱裡,嗅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悶聲說道:「我有沒有說過?」

  聽到易天鳳這樣沒頭沒腦的問句,李震忍不住笑出聲:「你說得不清不禁,我怎麼知道你說過什麼。」

  從李震胸膛傳來的笑聲,撼動了易天鳳的心,激起陣陣漣漪。

  「我是說正經的!」她輕槌著他的胸膛。「我說,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說過我……喜歡你……」至語末,她聲音越來越小。

  易天鳳善紅著瞼,不敢抬頭看他的反應。

  李震硬是拔起她的臉,要她與他直視。

  「那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早在我們相識之初,我就很喜歡你,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更發覺自己對你的感情,一發不可收拾……」

  他溫柔卻堅定的語氣,又讓易天鳳感動得要哭了。

  「只是那時你女扮男裝的太完美,害我好一陣子,都以為自己真的是……」

  「是個有斷袖之癖的傢伙。」噗聽一聲,易天鳳忍不住破涕為笑。

  李震捏捏她那細緻滑嫩的臉頰,笑道:「我還是喜歡你笑的樣子,你的笑容只能由我收藏一輩子,知道嗎?」

  易天鳳拉下他的手,瞠了他一眼。「你還真是霸道啊!這句話是你對我的承諾嗎?」

  他眉眼含笑的說:「你說呢?」

  「那我當它是 。」她凝視著眼前這個卓爾不凡,英挺颯爽的男子,心中滿溢無盡的幸福。

  突然,她感到有些害怕,怕此刻的幸福,轉瞬間就成了過眼雲煙……

  不!她要捉住屬於她的幸福!

  易天鳳不知從哪生出了勇氣,伸手緊緊摟住李震的脖子,赧紅著俏臉說:「可以吻我嗎?」

  李震聽到懷裡小女人提出的誘人邀請,毫不遲疑的低下頭,攫住每每引他心猿意馬的小巧嫣唇。

  易天鳳一反平時被動的姿態,主動伸出丁香小舌,青澀的描繪他愛笑的唇緣,邀請他與她一起抵死纏綿,糾纏不休。

  李震因為她的主動卻青澀的吻,引爆壓制許久的慾望,他的氣息粗喘不穩,滿含慾望的瞳眸轉深,他狂暴的嘰吻啃吮著她的芳唇,像是要懲罰她,不應該將他的慾望激起。

  渾身發燙不己的易天鳳,癱軟在他狂肆霸道的物裡,忍不住呻吟一聲,那嬌媚撩人的聲音,加速李震對她的掠奪──

  易天鳳有種感覺,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嘗遍她甜美的唇後,李震繼續吻向她的眉眼、玲瓏可愛的耳朵,直到雪白的粉嫩玉頸,他一路吮吻下去,打算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標記。

  他吻向她胸前的豐盈,以充滿情慾的暗啞聲音道:「鳳兒,你真是甜美!」雙手亦探進她的衣裙內,尋找屬於她的女性私密……

  「啊──」突然一道驚詫的童音,驚起陷入情慾的兩人。「娘!你看!」

  李震抬眼一看,嚇!什麼時候,他們身邊圍了一群小鬼頭?

  他連忙拉起易天鳳,將衣衫不整的她護在懷裡。

  「哎喲!要死了!」隨著童音尋來的婦人,連忙走上前拉走小孩。「看這種東西,會長針眼的吶!」「娘,為什麼那兩個哥哥要玩親親?」

  「對啊對啊,為什麼?」一群天真的孩童,你一言我一語的問著婦人。

  「我、我怎麼知道!我也只跟你們爹做過。」發現自己解釋得有些偏差,婦人手忙腳亂的硬拖著小孩離開。

  「哎喲!大白天的……喂!叫你們別看,你們給我聽到哪去了!長針眼的話,就別哭爹喊娘的。」「嗚哇──我們不要長針眼,好可怕!」小孩一哄而散。

  兩人的慾火瞬間被澆熄,彼此尷尬的相覷一笑,整整衣裳,趕緊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回到客棧,夜裡李震剛解去外衣要睡下,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李震心想,該不會是鳳兒吧?

  才將房門打開,忽然一個軟玉溫香的身子,撲進他的懷裡,他退後幾步,有點反應不過來。

  懷中人兒緩緩抬頭凝睇著他,那嬌艷的面孔,赫然是白日所見的陸培英。

  陸培英迷濛著雙眼,一身紅色薄紗內,只著一件貼身肚兜,和薄到連女子隱密之處都若隱若現的綢褲。

  李震聞到她身上濃烈的脂粉香味,不禁皺眉。

  「陸姑娘,男女授受不親,你這麼晚還到男子房間,於禮不合。」

  陸培英這次可是鐵了心,不顧女性矜持,打算全副「武裝」要色誘李震。

  「奴家愛慕公子許久,偏偏老天不幫忙,總讓我們的緣分錯開。這次,奴家是來跟公子表白愛意的。」

  李震目不斜視推開她,嚴肅道:「請陸姑娘潔身自愛,天晚了,你請回吧。」

  沒想到她又厚臉皮的黏回李震胸前,並以向來自傲的雙峰,不斷摩擦、擠壓著地的寬闊胸膛,幾乎將整個身子掛在他身上。

  李震的眉頭皺得更緊,口氣漸漸不耐。「陸姑娘若不自重,別怪我不客氣。」

  陸培英兀自沉醉在李震低沉好聽的聲音,和健壯結實的身材,完全不理會他說了什麼,心想男人不都是一個樣,她已經這麼犧牲了,就不相信他不上鉤!

  她塗著蓿丹的雙手,緊緊摟住李震的脖子,柔媚的說道:「公子,我會讓你知道……女人真正的好……」

  說完,只見她媚眼如絲,在暈黃的燭光下,她動手褪去了薄紗,凹凸有致的曲線,就這麼呈現在李震眼前,接著,她又拉開肚兜的繫繩……

  那一抹紅如同花瓣般緩緩飄落,只著褻褲的瑩白身子,幾乎令人目眩。

  她再度撲上來的時候,李震伸出手厭惡的想推開她,卻突然發現自己渾身使不出力氣。「你……你對我下藥?!」

  陸培英順勢將他撲倒在地,狐媚一笑。

  「是啊,這樣你就不用拒絕我了嘛。怎麼樣,那香味好聞嗎?我告訴你,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我都要得到,連你──也不例外。」

  「但是你沒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嗎?」門外傳來朗朗男聲。

  陸培英猛一回頭,惡狠狠的盯著,那個破壞她好事的人──蒲信淵。

  「識相的話,就別來破壞本姑娘的好事。」

  蒲信淵不理會她的叫囂,逕自走進房裡,喂李震吃下一顆藥,從容的說:「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他眼一瞇,沒了平時風流不羈,渾身卻多了份陰狠氣息。

  哼!她陸培英可不是被嚇大的。面對蒲信淵陰騖的眼眸,她也不甘示弱的下巴一抬,怒聲道:

  「我告訴你,我爹可是堂堂的隴西駐外史,在這方圓百里之內,哪個人不對我父親畢恭畢敬的?等我回去告訴爹爹,絕對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蒲信淵聽了,沒有露出畏懼的神色,反而冷哼一聲道:

  「如果你不希望身敗名裂,或害你父親被發配邊疆充軍的話,你盡量在這發浪風騷,要不我請整間客棧的人來看你表演,或許還可賺到一筆額外的收入。」

  「你……」陸培英憤怒不己,不理會蒲信淵的警告。「如果我在這衣衫不整,大聲尖叫非禮,你可想過,你們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置?」

  「哼!沒大腦的蠢女人!」蒲信淵冷笑一聲,續道:「你以為自己惹到的是什麼人?在你面前的,正是當今聖上的五位皇子之一──東皇李震。」

  蒲信淵鄙夷的看著,這厚顏無恥的女人,雖然她有副美艷的外表,內在卻早已腐敗不堪。

  「現在該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了吧?」

  陸培英咬緊牙,狼狽的穿上衣服,恨恨地奪門而出。

  從蒲信淵進李震房中後,有一抹人影,一直靜靜的佇立在房外走道角落。

  「你還好吧?」蒲信淵倒來一杯水讓李震喝下。「你也真是的,連這種小把戲都防不過,是不是和你的風弟打的火熱,把腦袋給燒糊了?」他戲譫的說著。

  「是我自己大意,別這樣說鳳兒。」李震沉聲不悅道。

  「我不是說了嗎?她父親和與王爺有勾結的包公公往來,事情已經很明白了,你卻不相信,說要自己去問。那我問你,你問到什麼了?」

  李震抿辱不語,最後無奈的歎了口氣。「事情真相不算大白,仍有疑點存在,況且我不想逼她,我希望由她自己主動告訴我。」

  「這樣下去不行,你忘了你這次出門的任務?如果她還是不肯說,接下來就由我處理。」蒲信淵口氣強硬的說著。

  李震看著蒲信淵一副不容妥協的樣子,知道他只是擔心自己。

  「好吧!就聽你的。不過,你別傷害鳳兒。」雖然剛從藥性中恢復,李震仍不忘交代道。

  蒲信淵沒答腔,耳朵靈敏的聽到,門外逐漸遠去的鞏音,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微笑。

  「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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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1-11 20:07:37
第十章

  夜裡,易天鳳輾轉難眠,突然聽到外頭有奇怪的聲響,走出去一看,先是見到蒲信淵進了李震的房間,後又看到陸培英衣衫不整的衝出來,未了她忍不住好奇接近,聽見蒲信淵和李震講的那幾句話,讓她瞬間徹底寒透了心。

  她聽到原本口口聲聲說愛她的李震,竟懷疑起她的身份,還派蒲信淵調查她。

  為什麼在她也付出真心時,卻得面臨這殘酷的事實?

  淚水克制不住的奪眶而出,易天鳳幾乎忘了自己是如何回房的,倚著門扉,她無力的坐在地上,只是不斷的哭泣……

  翌日,天剛濛濛亮,易天鳳睜著哭了一夜,腫得像金魚眼似的雙眼,低頭步出房門。

  她想了一整晚,怎麼也不想讓這段才剛萌芽的戀情天折,她明白自己早已愛他愛得不可自拔,決定還是對他說出一切。

  「早啊!易姑娘。」蒲信淵狀似悠哉地站在她的房門外,似早已等著她開門。

  易天鳳見到他站在門前時,稱了一下,心思一轉,知道蒲信淵或許有話想跟她談,強顏歡笑道:「蒲大哥要進來坐坐嗎?」

  「當然!」蒲信淵長腿一伸,大步跨進易天鳳的房間裡。

  坐定後,蒲信淵緩緩開口。「昨晚的話,你都聽的一清二楚了?」

  「你、你怎麼知道?」易天鳳訝異的問道。

  「凡是練過功夫的人,耳力都較常人敏銳。」他指指自己的耳朵,續道:「我來是想告訴你,李震對你只是一時迷戀,勸你早點死心,別妄想高攀。」

  易天鳳低垂著頭,面露哀傷說:「我當然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不是那種,會計較身份的人。」

  「你聽清楚了,自從東皇被分封東旭,他勵精圖治,整頓國家,企圖將這邊疆國土變成一塊樂土,百姓能安居樂業,休養生息,充實國庫及民力。

  「他是一方之主,不是平民百姓,不能給你專心一致,永不變心的承諾,你有見過哪個國君是一夫一妻?後宮那些佳麗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蒲信淵冷漠近乎殘酷的口氣,讓易天鳳的心涼了半截。

  古往今來,的確從沒聽說哪個國君,終生只娶一名女子,她只能無言以對。

  「而且,這次他微服出巡,可不是專程陪你玩什麼愚蠢的尋寶遊戲!而是有任務在身。我一直想問你,你究竟是誰?和定威王爺有什麼關係?」

  他咄咄逼人的語氣,讓易天鳳幾乎無力招架。

  「我……」她是想說沒錯,但是她只想告訴李震一個人。

  「隱瞞身份只會對你更加不利,從實招來對你有益無害。」蒲信淵刻意不去看她隱含淚花的迷濛秋水,硬是要她給個答案。

  「我……我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也不是那個什麼定威王爺派來的奸細,只是我爹受人之托,要找一顆傳說中的珠子,我才會替他出這趟門罷了。」

  當時爹跟那名不男不女的傢伙,在書齋裡談的話,她只有偷聽到一部分,至於那個人是何來歷,她也不知道。

  「就這樣?」蒲信淵皺著眉,眼睛直盯著她,似不相信她的理由。

  「如果我真是定威王爺派來的,那些刺客何必連我都想殺?」她委屈申斥。

  「說不定是定威王爺設下的小圈套,故意使出苦肉計,好讓你得到李震的注意和信任。」蒲信淵推測道。

  「算了,信不信隨你去想了!」易天鳳猶帶淚的雙眼,出現一抹怒氣。

  「如果事實證明你是清白的,一切我可以不追究,若被我發現你有意欺瞞,你該知道惹惱皇族的下場!」他再次警告。

  「別忘了你的身份,王室合該與有王室血統的人聯姻,以保王室血統的純正,李震若要迎娶你,將遭到其他王室成員的蔑視。」

  蒲信淵的話,刺痛易天鳳的心。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和他有如天與地的差別。

  她現在只有遠離李震,讓他得以心無旁騖的成就事業,這是她對他的愛,也是她惟一能為他做的……

  當蒲信淵再度踏進易天鳳的房裡,就感覺一股凝重的氣氛壓向胸口,他吸了一口氣,似要排除這令人不舒服的壓迫感。

  端坐在一旁的李震,沉著一張俊臉,一開口便是質問。

  「你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的手指緊扣桌沿,泛白的關節,昭顯地壓抑的怒氣。

  「怎麼回事?!就如你眼前所見。」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房內,蒲信淵涼涼道。

  李震怒不可遏的吼道:「你到底跟鳳兒說了什麼?如果不是你,我相信她不會就這樣離開。我不是告訴你,先查明事情的真相,你查了些什麼東西?」

  面對李震的怒火,蒲信淵依舊一派從容。

  「根據我派出去的探子回報,易述元和包公公之間的交易,就是在定威王爺的威逼利誘下,要他去找傳說中,能興盛國運的『九天辟靈珠』。這就能解釋為什麼易天鳳會不辭辛苦,千里迢迢出門。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追尋珠的背後,竟將他們牽扯進叛軍的陰謀裡。」

  「你既然已經查清楚,為何要逼鳳兒離開?」李震雙眸鎖住蒲信淵沉聲問道。

  「難不成你希望你所愛的人,暴露在危險之中?你做事向來果決,會這麼猶豫不決,是因為你沉迷在兩人世界裡,失去你應有的判斷力了。」蒲信淵冷靜分析。

  「你……」李震聽到蒲信淵一針見血的話,一時之間無法反駁。

  明白蒲信淵也是為他著想,他斂下怒色歉然道:「是我錯怪你了,信淵。」

  「站在朋友的立場,我自然希望你找到鍾愛的女人共度一生。然而現在我們還不能掉以輕心,一日不除掉定威王爺,便一日不能安心,請王上三思!」

  李震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你說的我都明白,只是鳳兒手無縛雞之力,她就這樣離開,我擔心……」

  「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派人跟著她,暗地裡保護她的安危。我們現在應該想的是,該如何對付定威王爺。」

  正當兩人在房裡,商談討逆大計時,一名陌生男子跌跌撞撞的衝進來,滿臉汗水涔涔,一見到蒲信淵便大喊:「少爺!不好了,易姑娘她……」

  李震一聽到有人提起易天鳳,急忙問道:「鳳兒她怎麼了?」

  那人抹抹臉上的汗水,這才發現眼前除了蒲信淵,還有一名氣宇軒昂的男子。

  「草民見過王上!」認出他的身份,男子忙不迭行禮。

  「免禮!你快說,鳳兒怎麼了?」他眼中充滿焦慮,怕易天鳳出了什麼事。

  「我奉命跟著易姑娘,保護她的安危,誰知才出村子沒多久,就有群蒙面人,將易姑娘捉走。對方叫我拿這封信交給王上,請王上過目。」他恭敬遞出信。

  「你先下去吧。」蒲信淵揮揮手,示意他退下。

  李震迫不及待拆開信,只見他越看臉色越沉重,眼神彷彿蒙上千年寒霜。

  蒲信淵感到好奇,走近他身邊。「信裡寫什麼?」

  「是定威王爺派人將鳳兒抓走,要我一個人在十日內,去定威王府找他。」李震渾身散發一股懾人的氣勢,連週遭的空氣,都變得似冬日冷的刺骨。

  「那可得快點,畢竟兩地有段距離,除非快馬加鞭,否則就怕遲了。」

  兩人一有決定便離開客棧,在市集各買了兩匹快馬,以便路上有馬匹替換,不至於耽誤時間。

  定威王府

  「喂,你們抓我幹嘛?我光看這棟大宅院,就知道你們不缺錢,反正我人也被你們抓了,總可以告訴我你們抓我的理由吧?」易天鳳和看守她的大漢打交道。

  看守的人一聲不吭,一臉漠然。

  突然,來了另一名大漢,在看守人耳邊低聲說了一句,那人便拿出鎖匙開門。

  「歎!你們良心發現要放我走啦?」易天鳳天真的問道。

  幾天前,她沮喪的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出其不意的偷襲她,她一醒來,環視華麗的房內擺設,先是呆了一會,後來發現門被上了鎖,才知道原來她被人軟禁了。

  在這待了幾天,雖然吃住不成問題,但她毫無行動自由,至於這裡究竟是哪,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大漢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將她的雙手給捆綁起來,強拉著她離開。

  跟著大漢走到一處花園,夜裡暗香浮動在空氣中,沁人心脾。

  「王爺,人已帶到。」將她帶到一名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前,大漢恭敬道。

  易天鳳這才打量起眼前的男人,他細小的眼裡透著一絲精明,令她忍不住畏懼起來。但她還是鼓起勇氣問:「你是誰?我又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抓我?」

  男人微瞇著眼瞧她。「不愧是易述元的女兒,都被捉了還能沒有懼色,敢這樣跟我說話。那顆『九天辟靈珠』,你拿到手了沒有?」

  「干你什麼事!」易天鳳心裡詫異,他怎麼知道她在找九天辟靈珠?

  「當然干我的事!因為是我派人去寶貫錢莊,要你爹去找珠子。只不過你爹沒去,倒是由你去了。」對於易天鳳不客氣的回答,男人也不發怒斥責。

  聽了他的話,易天鳳才恍然大悟。「莫非你就是定威王爺?!」

  「反應還不算差嘛!」定威王爺冷笑道。

  他會捉她,是據屬下回報,李震相當在意她,可以捉住她,好好利用一番,再配合他的計劃,相信成功指日可待。

  思及此,定威王爺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稟告王爺,東皇子來了。」

  「請他進來。」他使了個眼色,易天鳳立刻被大漢拉到一旁。

  易天鳳聽到李震也來這,心口猛地跳了好大一下。

  他、他來做什麼?他不是知道這個王爺的野心勃勃嗎?

  李震這個笨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在想什麼啊?

  李震的身影在下一刻映入她的眼簾,不過幾日未見,她卻感覺似乎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他了。易天鳳眷戀的盯著,他依舊挺拔俊朗的身影,忘了此刻身處何種境地。

  「你專程以這種方式找我來,有何指教?「叔叔」。」

  「你不瞧瞧我安排了什麼人來接待你?」定威王爺揮揮手,易天鳳又被人推了出來,月色照亮了她一張麗顏。

  李震沒看她一眼,冷然說道:「叔叔好雅興,專程叫小侄陪你吟風賞月?」

  易天鳳慘白著嬌顏,心裡因為他的冷漠,感到一陣悶疼。她還在期待什麼?他們之間,本來就是雲與泥的差別呵!她笑自己的癡心妄想。

  「明人不說暗話,我要你去告訴皇帝老頭,說你想將東旭讓給我。」定威王爺打算先從諸位皇子手中奪其封地,將來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奪得王權。

  「你不答應也沒關係,瞧這位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我府裡的侍衛應該會喜歡,等他們玩膩了,看要讓她當軍妓或什麼的,我都無所謂。」定威王爺笑開嘴。

  李震看到那抹惹人厭的嘴臉,恨不得一拳送過去。

  他瞥了眼易天鳳蒼白的小臉,怒火更熾。「若我兩種都不接受呢?」

  「喔,那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好辦法,能讓你們兩人全身而退,來人!」

  在園子四周,頓時出現一群侍衛,圍牆等高處,則站滿了弓箭手。

  「哈哈,李震,你敢跟我鬥,今日我看你是插翅也難飛!」

  「你這麼有自信嗎?」忽然一道冷冷的男聲響起。

  定威王爺突地噤聲,只見一名男子穿過重重包圍,飛身與李震並肩站著。

  「哼!單憑你一人,能有何作為?」定威王爺不屑道。

  「我忘了告訴你,還有別人……」蒲信淵微笑道,笑裡儘是玄機。

  瞬間,本來包圍著他們的侍衛、弓箭手,紛紛丟下武器。

  「你、你們這群飯桶在做什麼?還不快把武器拿起來?」定威王爺錯愕不已,氣急敗壞的責罵著下屬。

  在他們後面,有一群服色與定威王府侍衛不同的士兵,手持武器,壓制定威王府的衛兵。聲勢頓時呈現一面倒。

  蒲信淵拿出黃色卷軸交給李震,李震朗聲道:「這是皇上的密詔,叔叔,你所有叛亂的證據,我早就收集的差不多,只差臨門一腳──等你開始行動。」

  「什麼?!」定威王爺一臉不能置信,隨後他陰沉一笑,迅速站到易天鳳身後,右手扣緊她的咽喉,說:「你們最好讓開,否則我就先殺了這個丫頭。」

  易天鳳驚慌的看著李震,恐懼的瞳眸隱隱浮現水光。

  李震身形不動如山,眼神倏地轉為冰冷,雙拳緊握置於身後,準備司機救她。

  蒲信淵從袖中射出暗器,破空之聲讓定威王爺暫時分了心。

  李震和蒲信淵兩人把握機會,乘隙攻向他。

  兩人默契十足,接連不斷的攻勢,讓定威王爺沒有喘息的機會,不得不鬆開對易天鳳的鉗制,李震手臂一伸,將她緊緊攬至懷裡,下令。「來人!捉住叛臣。」

  「不!我可是當今聖上的胞弟,你們誰敢碰我!」定威王爺的頭髮散亂,一連串的打擊讓他眼神渙散,精神漸趨不穩。

  蒲信淵帶來的侍衛,上前將他擒住帶往外頭,一場風波才終將平息。

  易天鳳仍心有餘悸,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李震這才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

  他以下頷抵著她的頭頂,雙臂收緊,輕聲說:「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易天鳳聽到那令人安心的低沉嗓音,緊繃的心情放鬆,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

  她緊緊的回抱他,將小臉埋進他寬闊溫暖的胸膛裡,嚶嚶的哭了起來。

  此刻,兩人緊緊相擁,千言萬語都顯得多餘了。

  東旭國

  「鳳兒,鳳兒?」李震看見樹下甜睡的俏佳人,笑著搖搖頭,拿她沒辦法。

  兩人自從回到封地,他發現她總是待不住宮裡,就愛跑到這棵大樹下睡覺。

  見她一臉嬌憨甜美的睡顏,他忍不住在她的嫩頰上偷親一口。

  「嗯……震,你來啦……」易天鳳揉揉惺忪睡眼,半瞇著星眸看著他。

  「誰叫你每次不在宮裡,我只好親自來找我的親親小娘子。」

  易天鳳恢復清醒,瞠了他一眼。「誰是你的親親小娘子啦?」

  「……我記得有幾個名媛淑女,想當我的親親小娘子……」他放作沉思狀。

  易天鳳噘著嘴,小手扳正李震俊美的臉孔。「看著我!你的小娘子只能是我,不可以有其他女人,知道嗎?如果你還有別的女人,那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李震聽了,忍俊不住揚起魅惑的笑容,讓易天鳳看得癡了。

  「好好,只有你一個!再也沒有別人了。」說完還趁她出神之際偷了個香。

  易天鳳酩紅了雙頰,笑喔道:「你可知道,當時我為何要離開你?」

  「為什麼?」李震把玩著她的柔細髮絲。

  「都是你那個好兄弟,說我配不上你,害我信心全失,所以才離開你的。」

  「那下次見到他,我把他發配邊疆,省得他一天到晚喊不想繼承家業。」

  「別這樣,他也是為你好,何況他逼走我,還不是擔心我被捲進是非中。」

  「原諒他可以,」李震突然嚴肅道:「不過你要相信我,這輩子我只愛你。」

  「嗯,我相信,」易天鳳滿心歡喜,綻出一抹絕色笑靨。「我也愛你。」

  聞言,李震感動的伸手摟近這個,將與他白頭偕老的女子。

  「對了,我一直有個疑問想問你。」易天鳳枕在他的胸膛上說。

  「什麼事?」

  「那個傳說中的『九天辟靈珠』,怪俠一點紅拿去哪了?真的在杏花村嗎?」

  李震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還記得這事。「其實珠子不在杏花村。」

  易天鳳抬起頭,疑惑地望著他。「你怎麼知道不在那?」

  他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其實珠子被怪俠一點紅盜走,是我叫人發出去的風聲,藉以轉移叛賊的注意力。那顆珠子一直都在我這兒,是我弱冠時,父皇送我的禮物。」

  「那你之前告訴我,你去訪親和遇到怪俠一點紅的事,都是假的 ?」

  「訪親是真的,因為每年總要回去向父皇稟告,邊疆封地的治理情形。遇到怪俠一點紅也是真的,他在我十歲那年,教了我一點功夫,說來他也算是我師父。」

  「咦!那我爹不就也算是你的師兄了嗎?」

  「嗯?」

  「我爹可是怪俠一點紅的入室弟子呢。」易天鳳感到於有榮焉。

  李震訝異道:「原來令尊也是真人不露相。」

  這樣要提親應該是沒問題了,大家早就都是一家人了嘛。李震微笑想。

  在暮春的風光明媚下,樹下的一對人兒,正呢喃著愛語……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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