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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他像黑影般從樹林中出現,像瘋子般喊叫上是斯人立起來。他片刻之後接任馬匹,擋住愛莉的去路。
他對她微笑口日魔鬼般的笑容。「抓到你了。」他說,聲音裡混雜著滿意和憤怒。
愛莉停下來看著他。「我試了,」她輕聲說。「可是我無法躲在樹林裡不出來。我在聽聲音,所以走得這麼慢。我擔心你會回頭。可是你非常聰明,爵爺,也非常謹慎。」
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
她揚起下巴。「我不回去,道格。」
「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夫人。」
「你沒有道理。你不要我。你計劃繼續羞辱我嗎?你想陪我回克雷柏莊,也許用繩子綁住我的脖子,把我交給我的父親?宣佈我一文不值,不配得到你的尊重?我沒有想到你是這麼殘酷。」
道格皺眉。他生氣是有道理的,一定是的。她把他說得像是十惡不赦的壞蛋。他是個男人,有知識、辯才無礙的男人,可是她卻說得令他無言以對。沒有女人能夠做到,可是她做得很好。他不會容忍這種事,他要阻止。
「走吧,」他說。「我們回諾斯克莊。」
「不!」
「你打算如何阻止我帶你回去?也許再用耙子攻擊我?不論你考慮用什麼武器,你什麼也不許做。我不再容忍你的暴力。你要服從我,安安靜靜地跟我走。」
「不!」
愛莉的腳跟用力一踢馬匹的肚子。下一秒鐘,雷聲轟然響起,搖撼了土地。然後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的天空,打中一棵樹。
愛莉嚇了一大跳,差點掉下馬背。她回頭,驚愕而恐懼地看,無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事。閃電打斷了樹幹,樹幹倒在路上,離嘉斯的前蹄不到一尺。嚇壞了的馬瘋狂地尖叫扭動,陷入濃密的枝葉中。
道格沒有機會,他被拋向路邊。他沒有移動。
愛莉恐懼地尖叫。她立刻跑到他的身邊,蹲下來試著保護他。
他一動也不動。她終於找到他的脈搏。平穩,緩慢。「醒一醒,該死,道格!」
她搖晃他,用力打他的臉頰。「起來!我不要這種事!你不公平,用這種方法困住我。不,我不能這樣離開你。起來!」
他沒有動。他的眼睛仍然閉著。然後,她看見他的左耳後面流出血。他在摔落時撞到石頭。
愛莉發現自己前後搖動,喉嚨深處悲泣著,內心的恐懼幾乎令她窒息。
「振作一點,道格!不要躺著不動。」她的聲音強而有力,她必須做點什麼。道格需要她。她抬頭。兩匹馬都跑掉了,可能跑回諾斯克莊。他們孤立無援,雨下得又急又猛。道格昏迷不醒,也許快要死了。
怎麼辦?
她用身體擋住打在他臉上的雨。但願他會醒過來。萬一他一直昏迷不醒呢?萬一他一直昏迷,在昏迷中死亡呢?
她無法也不願接受這種事,她必須做點什麼。
可是她什麼也不能做。她無法背他或扛他。也許她拉得動他,但是拉去哪裡呢?
她扶起他的頭靠在她的腿上,盡力保護他。她已經冷得全身麻木。
「老天,你要悶死我嗎,女人?」
她全身凍結,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這個聲音充滿憤怒和懊惱。她慢慢地抬起頭看他。他的眼睛張開。
她的頭髮披散在他的臉上,不停地滴水。「道格,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你以為我是病弱的男人?我的頭痛死了,但是我很好。他停了一下,他們的鼻子距離不到兩寸。「不過,我喜歡臉埋在你的乳房裡。」
她只能看著他。他不會死。他太卑鄙、太可惡了,死不了。「兩匹馬都跑掉了,我們被困在這裡。我不知道我們離家多遠;雨下得很大;你的左耳後面在流血;你摔落時頭撞到小石頭;你昏迷了一會兒。」她停下來,不知道還要說什麼。
道格默默地檢查自己的身體。只有頭部有麻煩,不過也不算嚴重。「起來。」他對自己說。
他坐起來,頭低垂片刻,然後抬起頭看看四周。「看見那條小路了嗎?我們靠近我的獵場看守人的家。他叫翁提姆,是唯一看見我們這種狼狽模樣不會嚇昏的人。走吧,愛莉,扶我起來,我們到那裡去。走回諾斯克莊太遠了。」他現在才發覺她剛才把諾斯克莊稱為家。愚蠢。她不該這麼說,那不是她的家,可能永遠都不會是。
道格站起來後才發覺自己頭暈目眩。「我必須靠著你,」他不悅地說。「你承受得了我的重量嗎?」
「當然,」她說,抱住他的腰。「我準備好了,道格,我不會讓你跌倒。」他的頭好痛,他感到寒冷暈眩。他低頭看全身濕答答的女人。她的體型比他小了一半,而她試著支撐住他。他忍不住大笑。「大力士。我不相信。這邊,愛莉。」他跌倒,連累她一起跪在地上。「我希望這不是荀麻,」她喘息地說。「你沒事吧,道格?我很抱歉。」
他想吐,但是沒有吐。他跪著一會兒,知道自己必須站起來,知道自己不能丟臉,於是他站起來,臉色慘白,嘴唇緊閉。「不,不是你的錯。我沒有害你受傷吧?」
「不,沒有。」她說,爬起來。她冷得渾身發抖。
「那不是荀麻,感謝上帝,否則我們現在會全身發癢。快走吧,路不遠。」
翁提姆的家在小路盡頭一塊空地中央。這是一楝堅實的斜頂木屋,剛粉刷過,四周不見雜草。木屋兩邊種植著玫瑰和忍冬花,修剪得非常整齊。它看起來是像座房子,但又黑得像墳墓。
「我不想要他開槍打我們,」道格輕聲地說,開始敲門。「提姆。翁提姆。他用力一點敲。是我,諾斯克伯爵!開門!我們進去。」
愛莉看見一個非常高、非常瘦的中年男人,他對於主人三更半夜狼狽地出現在他的門口,一點驚愕的樣子也沒有。「爵爺,啊,是您:這位是伯爵夫人?哎,聽說她又漂亮又會騎馬。歡迎,夫人。我去生火給你們取暖。不,你們全身濕答答的沒有關係。地板會幹,反正只是木頭。進來,進來,不要再淋雨了。」
「這位是翁提姆,」道格對愛莉說。「他和他的母親二十五年前到諾斯克莊來,感謝上帝。」
「哎,是二十六年前,爵爺。啊,您的臉上有血,爵爺,您摔下馬撞到頭。」他扶道格坐在壁爐前的高背椅上。「好好休息,爵爺,夫人,」他轉向愛莉,她全身滴著水,站在美麗的手織棉毯旁邊。
「哦,毯子真漂亮,翁先生。」
「哎,夫人,這是我的母親親手織的,她是個好女人。到這裡來取暖。你需要乾衣服。不是什麼漂亮的衣服,但是是乾的。」
「太好了,翁先生。爵爺和我謝謝你。」
她快步走到道格旁邊,他坐在椅子裡茫然地盯著壁爐。「你的頭還是很痛,對不對?」
他看她。「請你生火。」
她照他的要求做,然後在裙子上擦擦手。
「事實上,我在試著相信我和你三更半夜在我的獵場看守人的家裡。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噩夢。」
她揚起下巴。「你若不是那麼頑固,就不會在這裡。你若是能夠控制好你的馬,你也不 會在這裡。」
「好一張利嘴。」道格想以牙還牙。但是他覺得好虛弱。「不要再嘲弄我。閉嘴,靠近爐火一點。不,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會死,只是頭有點痛。啊,提姆拿乾衣服來了。」
愛莉堅持要他先進去小房間換衣服。當他走出來,她微笑。他穿手織的樸素襯衫、長褲,看起來非常英俊。長褲緊緊地貼在他的腿上,她發現自己無法移開視線,像個淑女該做的。好一會兒,她忘了自己又濕又髒。
「換你了,愛莉。你看起來可憐透了。提姆沒有裙子,你得穿和我一樣的衣服。」
十分鐘後,諾斯克伯爵夫婦坐在長板凳上喝茶。
他們的衣服披掛在每個可以利用的地方晾乾。「謝謝你的熱忱招待,提姆。如果你有多餘的毯子,夫人和我將睡在壁爐前的地板上。」
翁提姆驚呼。「不,不可以,爵爺!不行!不要要求我做這種事,我的母親會從天堂回來打爛我的鼻子。 」
伯爵堅持。愛莉看著他們兩個,聽他們有趣的對話,知道道格會輸。提姆一再地懇求:「不,爵爺,求您不要逼我,拜託。我親愛的母親在天上看著我們,她在我的耳朵裡吼叫,爵爺。」
道格投降。他的頭痛得像要裂開,而愛莉看起來快要跌到地板上。他們到翁提姆的臥房去。
「那件襯衫長到你的膝蓋,」道格隔著床對愛莉說。「你最好把它當做睡衣穿著睡覺。」
「我當然會!你擔心我會脫掉衣服,再次赤裸地站在你的面前?或者在你面前東晃西晃挑逗你?」
道格搖搖頭。「我想你沒有力氣挑逗我了。」他聳聳肩。「但是,你總是有令人意外的舉動。」
「你不需要擔心,爵爺,我會盡快離開你。我絕不會再做那種令你討厭的事。」
「我並不覺得討厭。」
愛莉哼一聲,道格笑起來。
「必要的話,我會一直穿著提姆的襯衫,穿到它破爛為止。」
「我相信這種犧牲沒有必要。」
「希望如此。」她看看四周。這個小房間比她在克雷柏莊的臥房整齊清潔,傢俱很少,但是都保養得很好。淡藍色的床罩手工非常細緻美麗。
她解下腰帶,然後脫下長褲。提姆的長褲對她來說實在太長了,她忍不住吃吃地笑。當她發覺自己做了什麼、在什麼地方,不由得全身凍結。「提姆非常高,他的長褲實在太長了。」她看向道格。他已經脫下襯衫,正要脫長褲。當他聽見她驚呼,惱怒地看向她。「看在老天的分上,」他說,吹熄臘燭。「我不想像你嚇我那樣嚇你。女人以為她們在誘惑男人的時候,男人不會感到尷尬困窘嗎?無所謂,我不要你回答。我會在黑暗中脫光衣服,不像你。不要發牢騷。」
他們兩個躺在床上,距離不到兩寸。「提姆看到我們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翁家的人都有點遲鈍。他是個好人,我不想佔用他的床。他和我一樣高,而這張該死的床太短了。我必須為他換張新的床,這是我起碼能做的。」
道格移動,手肘撞到她的頭。「該死,女人,你的頭髮還是濕的。你想死於風寒嗎?把頭髮鋪散在枕頭上。」他繼續咕噥,咒罵愚蠢的女人。愛莉把頭髮鋪開。
「你不需要咒罵我。」
「來,躺下來,我幫你。你做得不對。」
她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他修長的手指為她梳開頭髮。「好了。」他說,聽起來彷彿做了一件乏味的事。「睡覺吧。我累了。你的魯莽令我筋疲力盡。」
怎麼辦?愛莉不停地問自己,直到入睡。
道格醒來,慾火在燃燒。他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慾望這麼急迫的慾望,強烈急迫得讓他忘了自己是誰、身在何處。愛莉的臉頰貼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右腿靠著他的肚子。她身上的衣衫捲到腰部,他感覺到她每一寸女性的肌膚。他想撫摸她的乳房感覺它們的柔軟。他看見她赤裸地站在他的腿間,雙臂垂在身側,而他徹底地羞辱了她。
他做得不好。但是他要怎麼做?要她等於承認自己投降,承認自己接受她,承認她贏了,她該死的父親嬴了。她主動來到他面前,而他拒絕。現在咒罵自己也於事無補。他想要她想得痛死了,有何不可?她幾乎是赤裸地靠在他身上。他為什麼不應該有慾望?他是正常的男人,不是嗎?他投降了。一切似乎都無關緊要了。他們兩個在床上,四週一片黑暗,大雨用力地打著屋頂和窗戶。真實的一切似乎變得遙遠,似乎可以被拋在一旁。
他稍微轉向她,撫摸她的乳房。她呻吟。又低又輕的聲音令他心跳加速。他渴望立刻進入她的身體。該死!他好痛。他很快地解開她的襯衫,將它拉到她的腰間。她為什麼沒有醒?他幾乎看不見她,但是他知道她的乳房很壯觀。他想摸她、吻她品嚐她。他沒有考慮行為的結果,低頭吸吮她的乳頭。她好熱、好甜。他知道自己沒有救了。
他抬起頭,她又呻吟起來,她的頭倒向另外一邊。他親吻她的脖子,撫摸她的乳房。他想要她的嘴,他想要她在他的嘴裡呻吟。當他的嘴覆蓋她的,他再次發覺她驚人的熱度。她為他全身火熱。她再次呻吟。
他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了。她為什麼沒有醒?「讓我為你脫掉這件可笑的襯衫。」她又呻吟,他停下來,皺眉看著她。如果他挑起她的熱情,她當然會呻吟。「愛莉。」他輕聲地叫,輕輕地拍拍她的臉頰。滾燙。
他不想相信。她再次呻吟,扭身離開他。老天!她呻吟不是因為她想要他;她呻吟不是為了誘惑他;她呻吟是因為她全身發燒。
他覺得自己像禽獸;他充滿罪惡感,然後他想嘲笑自己的自負自大。他搖搖頭,感到事態嚴重。她病得很厲害,他的慾望在瞬間消失。他看過太多發燒而死的人,不過至少他知道該怎麼做。外面仍然下著大雨,不可能找醫生來,現在得靠他自己。道格很快地站起來,走出臥房。
「提姆。」他輕聲叫。
「爵爺,有事嗎?」
「哎,夫人病了。我需要你為她煮一些草藥茶,我要用冷水為她擦拭讓她退燒。你有特別的藥劑可以幫助她嗎?」
提姆沒有藥劑,但是他有母親留下來的草藥茶。
道格拿著點燃的蠟燭走回房間,才發覺自己剛才和提姆說話時全身一絲不掛。他搖搖頭,把蠟燭放在床邊的小桌子上,迅速地穿上提姆的長褲。他摸摸她的臉頰和肩膀。她全身都是汗。他脫掉她身上的濕襯衫。幾分鐘後,提姆帶著一盆冷水和柔軟的布進來,然後出去。
道格拉直她的手臂和腿,開始規律地擦拭她的身體。她試著躲開,可是他按住她,輕聲地說:「不,愛莉,不要動。你病了。不要動。」
他知道她無法瞭解。他擦拭她的臉,將冷毛巾放在她的臉上一會兒。她把臉靠在他的手掌,試著埋進冷毛巾裡。
「你很熱,是不是?我不會停止,我保證。我知道你在發燒。信任我,至少信任我這個。」他拿起毛巾,發現整條毛巾都熱了。
他輕輕地將她翻身,一次又一次地擦拭她的身體。他試著不看她,試著不理會看她的感覺,試著忽略自己勃起的慾望。
「愛莉,」他說。「聽我說。你生病了,但是我要你很快地好起來。聽到了嗎?張開眼睛,看著我。該死,張開眼睛!」
她張開眼睛看著他。」嗨,」她說。「你的頭還痛不痛,道格?」
「誰管我的頭痛不痛?你覺得如何?」
「我不舒服。」
「我知道,這樣舒服嗎?」他擦拭她的乳房和腹部。
「哦,是的。」她說,閉起眼睛。
道格為她蓋上被子,扶她靠在枕頭上。他坐在她身邊,扶她坐起來。「醒一醒,愛莉。我要你喝茶。你必須喝東西,否則會幹死。快,張開嘴。」
她張開嘴。她嗆到,他慢慢地一滴一滴地餵她,非常有耐心。她喝完整杯茶,然後她又呻吟。他放下她,再次開始擦拭她的身體。
一個小時後,發燒退了。她很快地顫抖起來,冷得全身發抖。
道格沒有猶豫。他爬上床,將她擁入懷裡。她試著將自己埋在他的身體裡。他微笑,試著拉直她的腿。他很快地滿身大汗;他將她擁得更緊,試著覆蓋她每一寸肌膚。奇怪,她是這麼熱,可是體內卻是這麼冷。非常奇怪,道格想著,把臉頰靠在她的頭上。她的頭髮乾了。他知道她是他的責任,知道自己的手撫摸著她的背。
該死!
她輕輕地呻吟,鼻子靠著他的肋骨,非常接近他的心臟。她的氣息像羽毛般輕撫他的皮膚,他感到奇特而難以抗拒。
天亮時,他醒來,雨仍然傾盆而下,天空灰濛濛的。他沒有辦法帶她回諾斯克莊。馬車無法駛進小路,而他不能冒險抱她走回大路上。她病得太嚴重。
他又哄又威脅地餵她喝下一杯茶。提姆前往諾斯克莊拿藥和衣服。
道格繼續用濕毛巾擦拭她的身體。她又發起僥來,他感到一股深刻的恐懼。
他恐懼得祈禱起來。
他以為唐太太會和提姆一起回來,因為她一直都負責照料薛家的人,可是她沒有來,只有他的侍僕福克跟著提姆來。剛滿四十歲的福克非常強壯,幾乎和愛莉一樣矮。「白癡醫生斷了腿躺在床上,」他劈頭就說。「我會協助您,爵爺。我把所有的藥都帶來了。夫人很快就會好起來。」
道格照料她,餵她喝茶吃粥,用濕毛巾擦拭她的身體。漫長的一天即將結束時,他知道她會活下去。他已經忘了自己的頭痛,當他摸到左耳後的腫塊,甚至感到驚訝。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知道發燒的症狀已經解除,只要她嘗試就會好起來。
「你不可以放棄。」他對她說。「如果你敢放棄,我會揍你。」
她呻吟,試著翻身。他幫助她。
「她配做伯爵夫人,」福克站在門口說。「她有薛家人的勇氣。」
道格走到門邊,輕輕地關上門。「我不要聽這些。她只是暫時姓薛,而且是用欺騙的手段得到這個姓。」
服侍伯爵十一年的福克說:「您沒有想清楚,爵爺。她會活下來,感謝上帝,而您是救活她的人。您一旦救了某個人,就不能棄這個人不顧。」
「我想怎麼處置這個該死的女騙子就怎麼處置。你那麼快就忘了她和她的父親,聯合我親愛的表弟東尼做了什麼嗎?」
「珊黛夫人說這位躺在這裡的暫時的伯爵夫人,從未生病。她說這可能是為了博取你的憐憫的詭計,但是她說她有責任親自來看看。「
「老天!」道格說,霍然轉身,彷彿期待珊黛隨時出現。
「她不在這裡,爵爺。」
「你是如何阻止她的?」
「我告訴她如果夫人不是假裝生病,她很可能會被感染,而發燒會毀了淑女的面貌。我告訴她熱病會在小姐的臉上留下疤痕。」
道格盯著侍僕。「老天,你做的真好。」
「羅斯蒙子爵說他親眼見過因感染熱病而滿臉疤痕的女人。他說這不應該阻礙她來看妹妹,他還讚美她的無私。他好心地問她要不要他親自送她來,如果她的妹妹真的病了,她就可以親自照顧妹妹。珊黛夫人尖叫,很大聲。子爵哈哈大笑。」
「你做的很好上幅克,東尼也做的很好。我得去照顧她了。唐太太為什麼沒有和你一起來?」
「她和賀力決定這麼做是不對的。」
「哈!是賀力決定的,該死的好管閒事的傢伙!我想不透為什麼他希望這個女孩繼續擔任諾斯克伯爵夫人。他忘了該對誰忠心。」福克只是看著主人。「你令我失望,爵爺。」他說完就走開了。
「該死!」道格說。幾分鐘後,他躺在愛莉身旁。她全身冰涼。
當她倚偎在他身邊,他們兩個都赤裸而溫暖,他考慮接受她。她一定會欣喜若狂。畢竟,她曾經試圖誘惑他。她是個出身高尚的淑女,卻在他面前脫光衣服。他也許會留下她。也許她會和其他任何的年輕淑女一樣適合他。她的父親一定會跪下來感謝上帝。每個人都會高興,也許除了他。啊,可是她很可能會適合他。
可惜她不像珊黛那麼美。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女人和珊黛一樣美。
在另一方面,他不需要看緊每一個見到愛莉的男人,也不必擔心她會和為她著迷的男人調情。他皺眉,因為珊黛不只是調情;她調情得過火。她沉醉在男人的讚美中。他第一次懷疑,東尼是不是厭惡她對所有年齡介於十歲到八十歲的男人的影響。也許將來他會問問他的表弟。
他懷疑。他仍然想殺東尼。
愛莉輕聲地叫,道格不假思索地親吻她的額頭,擁緊她。怎麼辦?他會考慮。他想像當他告訴她,他已經決定留下她時,她臉上的喜悅表情。為何不讓她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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