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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的前世
從埃及回來以後,有好一陣子我沒有接過任何委託了,司音也出乎意料的只讓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這一段時間都是飛鳥在完成任務。
漸漸平靜下來的我卻產生了許多以前從未有過的疑惑,為什麼,我會需要做這樣的工作?為什麼司音要收集這麼多眼淚?他說的懲罰又是什麼意思?還有為什麼司音有送我們穿越時空的能力,他自己卻從來沒有穿越時空?
當我再次詢問司音的時候,他卻什麼也沒有再回答我。
「那麼,一切會很快結束,我們都會解脫,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我不甘心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他又恢復了一貫冷冷的神色。
「那麼師父,我的前世到底是怎麼樣?」我繼續問著。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輪迴不止,每個人都會有許多不同的前世,我又怎麼能回答你?」
「那麼,你說的懲罰又是什麼??」我不依不饒的問道。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猜不透的光芒,道:「小隱,有時知道太多對你來並不是好事。上次我說的話,你要忘了它。」
看來從司音的嘴裡是問不出更多的事情了,我想了想,決定去找飛鳥。
飛鳥前幾天剛從元朝回來,俊朗的臉上還帶著幾分疲倦。
「小隱?現在心情好點了嗎?」他一見我走進他的房裡,就給了我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飛鳥,你知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要收集眼淚?」
飛鳥愣了一下,搖了搖頭,他想了一下,又說道:「不過小時候我有次看見師父看著裝著眼淚的水晶瓶子發呆,那神情好像看著一個心愛的人,我從未見過師父有這樣溫柔的眼神,所以記憶猶新。」
「師父一定有什麼秘密吧。」我說道,那個裝著眼淚的水晶瓶子一定就是揭開師父秘密的關鍵。
「師父的前世不知是怎麼樣的。」我想了想,又說道:「對了,你知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會收養我?」
飛鳥還是搖了搖頭,道:「你也知道,師父從來就不會多說半句話,不過我記得那時收養你之前,師父讓我看家,只對我說了一句,時候到了,他要去接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我?」我指了指自己。
飛鳥笑了笑道:「應該就是你吧,因為不久之後他就把你帶回來了。」
聽了飛鳥的話,我心中的疑團卻是越來越大,師父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而這些秘密是不是又和我的前世有關呢?
「別想了!」飛鳥輕輕拍了一下我的額頭,「你就還是好好休息吧,我看你每次穿越都是受罪,怎麼總是和那些不相干的人扯上關係。」
「我……」我剛說了一個字,又被他打斷了。
「我看,你還是在這裡好好的找個男朋友,等我有空就讓我的女朋友們介紹幾個好男人給你。」他的唇邊揚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我才不要!」我抓起一個靠墊就往他身上砸去,他也不躲,哈哈大笑起來。
在這裡好好找個男朋友?我真不知道還可不可以,見過赫赫有名的一代明君嬴政,見過擁有最純淨笑容的清靈少年總司,見過充滿妖魅卻又溫柔的讓人心疼的撒那特思,見過如陽光般閃耀的太陽之子拉美西斯,我真的不知道我還會不會喜歡上現代的人了……
為什麼,我遇到的男人個個都是這樣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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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了幾天,茶館裡又接到了一樁新的委託,需要前往的地點是十六世紀文藝復興時的意大利。
這一次,司音先試探的問了我一下要不要去,又是中世紀的歐洲,在我猶豫的時候,還是飛鳥笑了笑說:「讓我去吧,我看小隱還沒完全恢復過來。」
司音的臉上似乎有絲猶豫,他的眼睛裡閃過一次奇怪的神色,考慮了一會,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飛鳥,你跟我進房來。」司音只淡淡說了一句。
看他們關上房門,神秘兮兮在裡面不知說些什麼,我的好奇心倒被勾了起來,師父看起來好像特別重視這次任務。
過了好久,他們才從房裡出來,飛鳥的神色似乎也有些奇怪。
在飛鳥出發之前,司音居然破天荒把渡靈蓮花交給了他,還叮囑了一句,「完成任務馬上回來,不要和波爾金家族的任何人扯上任何關係。」
波爾金家族?我一愣,不就是那個以毒藥暗殺而維護統治地位的顯赫家族嗎?飛鳥爽朗的一笑,道:「你還信不過我嗎?我可不像小隱。」他還衝我眨了眨眼。
司音仍是一臉凝重:「總之,你記住我的話。」
我的心裡又打上了個問號,師父居然把渡靈蓮花也教給了飛鳥,難道這次的任務這麼棘手嗎?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十幾天,可飛鳥還是一直沒有回來。
我的心裡也暗暗焦急起來,十幾天,在異時空算來已經一年多了,飛鳥還沒有完成任務嗎?他好像從來沒有花過這麼長的時間。
我急匆匆的去找了司音,發現司音的眼中也隱隱有絲焦慮。
「師父,飛鳥怎麼還沒回來,你和他聯絡過了嗎?」我急急的問道。
司音看了看我,說道:「我已經試著通過風和他聯絡,他那邊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什麼?」我跳了起來,「那不就是失去聯繫了?」
司音略一皺眉,道:「我只怕一直擔心的事情會發生。」
一直擔心的事?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猜測,又問道:「師父,飛鳥他和波爾金家族不是有什麼關係吧?」
司音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又抬眼望向遠處,低聲道:「你知道波爾金家族最出名的人物西澤爾。波爾金吧?」
我一驚,點了點頭。繼續聽他的下文,心裡卻有些隱隱不安。
「他就是飛鳥無數個輪迴中的一世。」
「什麼?」我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西澤爾。波爾金,羅馬教庭的最高統治者亞歷山大六世與羅馬婦女的私生子,意大利的瓦倫丁公爵,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野心家,差不多掠奪了整個意大利北部的土地,用施毒暗殺的手段除去一個個政敵,包括自己的兄弟,他愛上自己的親妹妹,與親妹妹亂倫,卻又把妹妹當成工具,一次次遠嫁聯姻,又一次次派人殺死妹妹的丈夫,再次把她掠奪回來,這個被後世史學家用手段殘忍、凶狠、恐怖這些字眼來形容的毒藥男人,居然,居然是飛鳥的前世!
我,我完全不能相信!
「所以,所以當初師父想讓我去?」我的心情一片混亂。
司音點了點頭,道:「這只是飛鳥的其中一個前世,所以我本來想讓和他們沒有關係的你去。」
「師父你為什麼不早說!」我怒道,如果知道是這樣,我怎麼不會讓飛鳥去了!
司音神色黯然道:「也許,這也是命中注定的吧。」
「什麼命中注定!師父,馬上送我去意大利,我要把飛鳥帶回來!」我站起身來,飛鳥對我來說也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上次是他帶我回來,這次我一定要把他帶回來!」
司音看著我,忽然從懷裡拿出了一件東西,我定睛一看,咦,這不是師父的三件法器之一八卦陰陽輪嗎?這件法器能根據不同對手製造出虛擬的幻境,於幻境中制敵於死地,殺傷力要比渡靈蓮花更大。
「看來飛鳥多半是和波爾金家族的人扯上關係了,他們家族的毒藥這樣出名,是因為這些毒藥全都出自一名叫做杜蓮的女巫,她的巫術十分高強,為防萬一,所以我才把法器交給飛鳥,但是……」司音頓了頓,道:「你要去的話,就帶著這個,不管有沒有帶回飛鳥,如果有危險,你要馬上回來。」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一定會把飛鳥帶回來的!」
雖然是這樣說,我心裡的不安卻在不停擴大,飛鳥這樣厲害的法術,再加上師父的法器,怎麼可能輕易敗在女巫手下,怎麼可能輕易出事?
難道是出了別的我們所不知道的意外?
無論如何,飛鳥,我一定會把你帶回來,等著我!
管他什麼女巫,公爵,全都放馬過來吧!
毒藥公爵
十五世紀,文藝復興時期的羅馬
當我走在羅馬的街道上時,也不禁為她的繁華所震懾。
同樣是中世紀,處於歐洲文化中心的羅馬顯然和那個吸血女伯爵所在的匈牙利完全不在一個層次,四周的建築充斥著華麗,奢迷的文藝復興風格,希臘式柱廊和羅馬式穹窿,對稱的矗立在建築兩邊的精美大理石雕塑,美輪美奐的聖母天使浮雕裝飾著立柱和牆體,街道兩邊鮮花盛開,綠意盎然。
但此時的我卻是絲毫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這一切,我所想知道的就是飛鳥到底在哪裡?
為今之計,只有先召喚附近的靈,讓它們幫我尋找飛鳥的下落。
我往四周看了看,這裡人太多,我打算找一個偏僻的地方去召喚靈體,剛走了兩步,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個極其熟悉的聲音:「小隱!」
我渾身一震,這個聲音,不會就這麼湊巧吧?我緩緩的轉過頭去,在我的身後停著一輛四輪的烏木馬車,我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正從馬車裡下來的人。
雖然這個男人穿著這個時期特有的男裝普爾波安,但是那張容顏卻是我現在最想見到的。
「飛,飛鳥!」我驚喜的叫了起來,飛奔過去一頭扎進他的懷裡。
「嚇死我了,飛鳥,我和師父都以為你出事了,嚇死我了,原來你好好的,太好了,太好了!」我語無倫次的說著,心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飛鳥輕輕摸了摸我的頭髮,道:「傻瓜,我怎麼會出事。」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笑容依舊,不知是不是我敏感,他的眼眸似乎比以前深邃了很多。
「為什麼不回去?你的任務完成了嗎?「我忙不迭的問道。
他放開了我,點了點頭,道:「完成了,不過,我還有一些事要辦,現在我正要去瓦倫丁公爵的宮殿,你也和我一起來吧。」
「什麼!」我大吃一驚,這才看見馬車上的圖案,絢爛的金色和朱紅色底色上,繪有一隻昂然欲戰的公牛,這是代表亞卑士神的公牛,也是------赫赫有名的毒藥家族波爾金家族的家徽。
我的心,忽然就沉了下去,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急促的說道:「飛鳥,你糊塗了嗎?師父再三和你說千萬不要和波爾金家族的人扯上關係,你怎麼偏偏和這個瓦倫丁公爵扯上關係,他的性格我們又不是不知道,這種人你絕對惹不起,你馬上跟我回去!」
他的眼眸忽然有什麼閃過,我心裡忽然湧起了一絲說不清的奇怪的感覺,飛鳥好像有點和往常不一樣。
「小隱,我知道這次耽擱久了些,讓你和師父擔心,不過我馬上就會和你回去,瓦倫丁公爵這次幫了我不少忙,我至少和他去告個別吧。」
「還是和他少接觸為好吧,他家的毒藥可是出了名的。」
他笑著拍了拍我的頭,「別擔心了,你幾時見過我中了別人的招,再說他也不是傳說中那麼壞,每個人都有無可奈何的時候,你難道不想看看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嗎?」
被他一說,我的好奇心也有些蠢蠢欲動,這個史學家口中的殘酷無情同時又擁有無與倫比的才華的毒藥男人到底是什麼樣呢?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是飛鳥的前世呢。
正在遲疑的時候,他又笑了起來,道:「我還真是沒想到,師父原來也會擔心我,不過讓你過來,即使我出了事,好像你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吧,哈哈。」
「你!」我瞪了他一眼,太小看人了吧,「怎麼會,師父連陰陽八卦鏡都交給我了呢,怎麼會打不過別人,我還以為你被那個巫女杜蓮打敗了呢。」
他的臉上掠過一絲驚訝:「你知道杜蓮?」
我點了點頭道:「師父說過了,不過我們飛鳥怎麼會中了一個小小巫女的招數呢,對不對。」我笑著瞥了他一眼。
「那是當然,呵呵。」他笑道,不知為什麼,我又在他的眼眸中見到了那絲我看不清的神色,似乎隱隱的帶著一絲嘲諷。
「上車吧,還愣著幹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把我拉上了馬車。
「你真的馬上跟我回去?」
「笨蛋,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你好像經常騙我呀。」
「呵呵。」
「飛鳥,你穿這個衣服還很帥哦,」我拽著他的泡泡袖子玩,「好好玩,就像童話裡的王子服裝呢,。」
「小隱?」
「嗯?」
「師父真的把陰陽八卦鏡交給你了嗎?」
「是啊,這個威力可比你的渡靈蓮花還厲害呢。」
「是----嗎,」他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不知不覺,馬車緩緩的行進了瓦倫丁公爵的宮殿,下了馬車,飛鳥就拉著我直接進了宮殿裡,宮殿裡鍍金的屋樑熠熠生輝,上等的掛毯絢麗華貴,大理石製成的地面光潔照人,寬敞的大廳裡居然還有一個水池,清澈的水流從白色的女神像所持的瓶口潺潺而下,從高大柱廊和羅馬式穹窿下灑進來的陽光映照在水波之上,閃耀著點點金光。
經過水池邊的時候,只聽撲通一聲,飛鳥身上不知有什麼東西掉下了池子,
「飛鳥,你的東西掉了。」我趕緊叫住他。
他站在那裡沒有動,「掉了就算了。」
「那怎麼行,你好懶,我幫你撿吧。」我彎下腰,清澈的池水中赫然躺著一隻銅色的戒指,我伸手撈了上來,池水冰涼,我的身上不由打了個冷戰。
是個雕刻著九頭女神的戒指,波爾金家族的圖紋,可是,在我的記憶裡,飛鳥從來不喜歡戴這些首飾啊。
「給你。」我交給了他。
「謝謝,」他伸手接過,套在了自己的中指上。」西澤爾呢?「我問道。
飛鳥笑了笑道:「公爵大人大概在忙,我們在旁邊的房間裡等一下。」
我跟著飛鳥進了房間,不知為什麼,總覺得哪有有點不對勁,可究竟哪裡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
飛鳥好像對西澤爾一點也不反感,也許是因為西澤爾是他的前世的關係吧。嗯,這樣解釋起來應該解釋的通。可是師父到底在擔心什麼呢?是怕西澤爾對飛鳥不利嗎?可看起來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啊。「口渴了吧,喝杯葡萄汁吧。」他忽然說道,我抬頭一看,一位宮女端了兩個水晶杯進來,被子裡裝的是泛著紅瑪瑙般光澤的葡萄汁。
我忽然覺得一陣噁心想吐,
「喝吧。」他端起自己的一杯喝了下去,「很不錯的味道。」
我心裡那不對勁的感覺又冒上來了,飛鳥,他忘了嗎?自從從吸血女伯爵那裡回來後,我一看紅色的飲料就想吐,所以那次以後,他們再也不買紅色的飲料回家。
可是看飛鳥的神情,又不像在捉弄我。
「飛鳥,這是紅色的飲料啦。」我說道。
「是呀,葡萄汁當然是紅色的,有什麼奇怪,喝吧。」他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對勁,真的很不對勁。
我慢慢舉起了杯子,拿到眼前的時候,我停住了,在水晶的杯麵上,清晰的映照出飛鳥注視我的眼神,等待中帶著一絲急切。是的,我想我沒有看錯,是等待的眼神。
等待我喝下這杯葡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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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我居然在懷疑飛鳥,我居然在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飛鳥,從小把我當妹妹一樣疼愛的飛鳥。我趕緊搖了搖頭,自己都在亂想什麼,看錯了,一定是看錯了。
但是,這杯葡萄汁似乎還是不喝為妙。
「喝吧。」他微微一笑。
我想了想,放下了杯子,笑嘻嘻道:「還是不喝了,我一點也不渴。」
他看著我,也放下了杯子,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身邊,把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肩上,微笑著說道:「還真是小看你了,這樣都沒辦法讓你喝下去。」
我一愕,抬頭看他,他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極其詭異的笑容,
「飛鳥,你在說什麼?」我有些不解,心裡又感到莫名的恐懼。
他忽然笑得很是燦爛,笑了一陣後,盯著我的眼睛一言不發,他的眼神是我從沒有見過的眼神。
剛才發生的一切忽然電影般回放,為什麼我會這麼湊巧碰上飛鳥?為什麼飛鳥看見我一點也不驚訝,碰巧的彷彿他在一直等著我出現,為什麼他忘了我害怕紅色的飲料,為什麼他會佩戴這樣的戒指,為什麼他擁有這樣陌生的眼神,
我感到渾身都在顫抖,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我迅速的抓過他的手,扯起那蓬蓬的泡泡袖,頓時呆在了那裡。水晶手鏈,他沒有水晶手鏈!
我立刻倒退了幾步,驚恐和震驚令我說不出連貫的話來,「你,你……不,不是飛鳥!\\\"
他牢牢的望著我,嘴角輕輕一揚,從他的口中居然傳出了一個清脆婉轉的女聲:「我也沒有說我自己是飛鳥呀。」
這一下把我震的不輕,就看見飛鳥在我眼前慢慢矮了下去,矮了下去,匪夷所思的變換成了一個只有七八歲大小的女孩。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從口中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變---形--------術!」小女孩容貌可愛,天真無邪,唯有那一雙眼睛深沉的完全和她的年紀不符。她忽然笑咪咪的拍起手來:「厲害厲害,姐姐連這都知道。」
我漸漸回過神,上前一把扭住她的手腕,怒道:「飛鳥呢,你把他怎麼樣了,你要敢動他一下,就算你是個小女孩,我也不會放過你!」
她依舊笑咪咪的看著我,道:「我怎麼會把飛鳥哥哥怎麼樣,他對我可好了。」
我心中又急又怒,聽她的話,是知道飛鳥的下落了,這個有著天使一樣容貌的小女孩,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小的年紀居然會用變形術!飛鳥,飛鳥他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我放開了她,掏出符咒,惡狠狠道:「你要再不說,別怪我不客氣。」
她露出了一個純真的笑容,道:「姐姐,你要怎麼不客氣?」
「你!」我被她氣得渾身發抖,「我先封印了你!」我雙手結印開始唸咒,符咒漸漸發出綠色的光芒,把她整個籠罩起來,綠光越來越強,越來越強,我念到一半,忽然只覺下腹一涼,心口猛的絞痛起來,一陣劇痛貫穿全身,一瞬間,綠光消失,符咒也化為灰燼,渾身動彈不得。
「呵呵,姐姐,」她甚是好笑的看著我:「你早就中了我的毒了。」
「毒?」我驚訝的看著她,「不可能,你在那杯葡萄酒裡下了毒吧,可是我一口也沒有碰。」
「嗯,那裡是下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在別的地方也下了。」她微笑著看著我。
「別的地方?」我一愣。
她抬起手,唇邊閃過一個奇異的笑容,:「謝謝你替我撿了戒指。」
撿了戒指?我的頭皮一麻,「難道是池水?」
「哇,姐姐好聰明哦,猜對了,不過池水裡的毒還是差多了,這麼久才發作,我差點就被姐姐封印了呢,好怕哦。不過好可惜,現在姐姐反而被我的毒封印了。」
「你……」
「不過姐姐不用擔心,這個毒只是封印你的法術,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死的。」
一時半會兒不會死?我的嘴角開始抽搐,那將來呢?
她彎下腰來,在我的懷裡掏出了那面陰陽八卦鏡,喜笑顏開道:「太好了,又多了一樣寶貝。」
又多了一樣?我心裡一緊,脫口道:「渡靈蓮花?」
她笑著看了看我道:「姐姐也知道?」
一聽她的回答,我的心又沉了下去,如果渡靈蓮花也在她手裡,那麼不就是說飛鳥也……怎麼可能呢,飛鳥比我冷靜,比我聰明,他怎麼可能輕易中招。
不過,要操縱這兩件法器,必須會唸咒文。
「你拿著也沒用。」我冷冷道。
「所以要麻煩姐姐教我哦。」
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是用最惡毒的目光瞪著她,這個惡魔一樣的小女孩到底是什麼人!下毒,她精於下毒,難道她就是……
門外傳來了一陣穩重的腳步聲,她的聲音又一次打斷了我的思考,」公爵大人,一切都解決了,您打算怎麼處置?」
公爵大人……這裡的公爵大人不就是……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走進來的這個男人。
黑色微曲的長髮下,是張俊美冷酷的臉,在看到我抬頭的一剎那,他狹長的淺綠色眼眸中一抹驚訝的神色一閃即逝,那是一種怎樣的綠色,彷彿初春時節柳稍上綻放的新綠,又彷彿碧色湖中溶入了初化的雪水,那樣透明的綠意中卻泛著冷峻幽暗的光澤,飄蕩著一種死亡的氣息,散發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西澤爾‧波爾金,全意大利最令人恐懼的野心家、強權者和完美的陰謀製造家。15世紀的歐洲歷史上,再沒有第二個像他那樣背負如此之多惡名,卻又為同時代人所同情並毫不吝惜地給予讚美的統治者。就是我眼前的這個男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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