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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米璐璐]引狼進入室【姑娘愛搞怪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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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8 03:02:08 |倒序瀏覽 | x 1
引狼進入室(姑娘愛搞怪之一)作者:米璐璐

唉,她真的是「不慎」才差點踩扁了小姐的未婚夫
百般不願的把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準姑爺扛回去
可他中毒又受重傷根本不關她這個小丫頭的事吧
小姐竟然說他被仇家追殺,乾脆由她負責保護?!
這任務太難了吧,她只是個懂點拳腳功夫的三腳貓
真遇上什麼武林高手,恐怕只能等著送死……
怎知成了貼身女保鏢後,她發現難題不在於他的安危
而是這四處招惹女人的臭傢伙怎配為人夫!
她氣得向小姐告狀,小姐卻拿手銬把他們倆扣在一起
還「勉勵」她要多努力,務必好好的把人給看牢──
這下可好,他毛手毛腳、胡亂親吻的對象只剩她一個
兩人不但同吃同住同睡,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全發生了
但她實在無法忘記這臭男人是小姐的,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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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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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8 03:02:23
楔子

  天下之大,何怪之有?話說珍珠島位於南海,島中以珍珠城聞名,此處盛產珍珠與珊瑚,往來的商賈絡繹不絕,因此在珍珠島上什麼奇人異事都見得到。

  珍珠城的首富住在城南,亦是靠養珠起家,當地人稱其為珍珠大王。

  這戶人家姓花,花家的男主人代代單傳,然而到了第三代,花老爺只娶一名夫人,並未納妾,而夫人也只生了一個千金。

  自花家添了此女之後,運勢可說是一年比一年佳,剛開始是某位顯貴看中他們的珍珠,從此一傳十,十傳百,生意多得讓花家應接不暇。

  後來連皇上也指定花家珍珠為禦品之一,還賜了一塊匾額,從此花家的名聲有如水漲船高,身價翻了又翻。而花家千金今年剛好及弄,謠傳她三歲拿筆,七歲懂得看帳,十歲開始拓展家業,在她及弄當天,便正式接手家中的生意。

  當然,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畢竟近年來珍珠城中也有愈來愈多擅長做生意的女子,這情況也就沒有那麼令人吃驚了。

  所以,珍珠城裏什麼都有,什麼都不奇怪。

  不信?

  那就來珍珠城看看,要讓大家見怪不怪!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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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8 03:02:46
第一章

  珍珠城熱鬧非凡。春暖花開,百花齊放,爭妍鬥豔,暖和的天氣,百姓們紛紛上街晃晃。今天太陽露臉,和煦的陽光灑落在身上十分舒服,連路邊的野貓也大刺刺的躺在那兒曬太陽。

  此刻街上敲鑼打鼓,小販們的吆喝聲也不絕於耳。

  春天一到,外地的商賈便蜂擁而至,因此每到春天,城裏又恢復以往的喧囂。

  只是,春天一到,也是續香樓生意最差的時候,因為許多在外地做生意的大商人們常會在這時回來,暫時休息一陣子並陪伴妻兒。所以,身為續香樓掌櫃的琥兒今天便閑來沒事到街上走走。她穿著一身茶紅色的勁裝,腳下踩著流蘇紅靴,走路直挺而且十分沉穩,並不像一般姑娘家那般搖曳生姿。

  琥兒是個孤女,原本和許多人像家人般一起生活在大宅子裏,十歲的時候,與另外三個以姊妹相稱的玩伴一塊被帶回花府,與小姐花琉璃一同接受教養。

  只是她從小個性急躁又衝動,不知道是不是跟她的名字有關,大夥兒琥兒、琥兒的叫,叫得她都成了頭小老虎了。

  好動的她從不願乖乖坐在椅子上,不僅書讀得零零落落,女紅更是一竅不通,更別說琴棋書畫了,連偶爾要她寫一下自己的名字,她都還抱怨當初將她撿回家的婆婆替她取的名字筆劃太多。

  所以,自她進了花府,主子清楚她的性情後,就讓她隨性發展。

  她想學功夫,府裏便請來鏢師教導她,不過,每位師父教過她之後都說,她並沒有習武的天分。好吧!既然成不了俠女,但至少學些拳腳功夫,不但能強健體魄,若遇上危險還可以自保。

  至於她想闖蕩江湖的夢想,只好下輩子再說了。

  當琥兒準備到以前所住的大宅子去看看過去的同伴們,經過巷子裏某個角落時,突然有人拉住了她的褲角。

  她想也沒想,伸腳便是給對方一腿。

  沒辦法,這是她天生的反應。

  「唔……嗯,……」原本就受了重傷的男子,因為她使勁一踢,當場口中又吐出黑血。

  琥兒退後一步,瞇起美眸,皺眉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

  「姑娘……」男子身上髒兮兮的,臉上也沾著灰塵,顯得非常狼狽,但還是不氣餒的又往前爬,揪住她的褲角,怕她掉頭離去。

  「幹嘛?」她又想舉起腳踹他,但此刻他雙手抱著她的小腿,讓她無法擺脫,只能沒好氣的出聲問。

  「妳可以救我嗎?」男子氣若遊絲,抬起頭望著她。

  他知道自己生得俊,一般來說,每個見到他的女子,應該都會多看他兩眼,何況他現在受了傷,再怎麼心冷的女子,見狀也該有些惻隱之心才是。

  「平白無故,我為什麼要救你?」琥兒口氣不佳地道。她已看慣城裏這些好手好腳的遊民了,整天只會纏著人要銀子,要不就是裝瘸騙取同情。

  她想,這個人搞不好是用什麼染料讓他看來全身是血,佯裝受傷。哼,她才沒有那麼笨呢!

  「姑娘,我受了重傷,而且中毒……」怪了,怎麼這女人這麼冷血?

  「反正你還會爬,再多爬幾步路,前面右轉就是醫館了,慢走,不送。」她抖了抖腿,抖掉上頭的大掌。

  「我怕等我爬過去就斷氣了!」不會吧?真的要對他見死不救?

  「斷氣不是很好?到閻王面前告取你性命的仇人一狀,再安心去投胎,十八年後又是好漢一條,怕什麼!」琥兒怯了一聲,完全沒有救人的意願。畢竟在這裏跟她廢話一堆,自己快點爬去醫館不是比較實在嗎?

  「妳……人家說美女心如蛇蠍……所以我才找挑了個面噁心善的長相,沒想到我錯看了姑娘……妳的心如同妳的長相那麼……兇惡……」

  琥兒一聽,雙眉挑了挑。

  敢情他是嫌她長得醜?

  「哼!」她一腳將他踹倒,望著他沾滿塵土的臉,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長相。

  她像高高在上的女皇般踩著他的胸膛,毫不客氣的瞪著他。

  「我告訴你,姑奶奶我寧可救路上的野貓、野狗,也不會救你這種要人幫忙也不懂得低聲下氣的人!」

  「噗……」男子被她這麼一踹,吐了一口黑血。黑血從他的口中噴出,血漬濺到她的繡鞋上。一陣黑暗襲來,他眼前一花,就要跌入黑暗的深淵中。在昏厥之前,他的雙手又死命的抓住她的小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從口中吐出一句話。

  「帶我……去找我的未婚妻……花……花琉璃……」

  話才說完,他的雙手便自她的腳踝滑下,倒在地上再也不省人事了。

  「喂……」琥兒不知所措的喚了他一聲。

  她有沒有聽錯?他剛剛口裏所說的未婚妻,竟然是她的主子!

  這……她應該沒有聽錯吧,這男人自稱是小姐的未婚夫耶。

  那她要不要將他帶回花府呢?還是乾脆現在就替小姐解決這個麻煩?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小姐的意中人,這樣見死不救,小姐會不會一輩子怨她啊?

  哎呀,她真是左右為難啊!

  嫋嫋的檀香在房裏飄散著。過了好一會兒,一年四季總是身著月牙白衣褲的白西塵,替不省人事的男子把過脈之後,緩緩將對方的手放進被子裏!

  「死了嗎?」 坐在桌前的花琉璃,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正輕輕啜著今年的春茶。

  「他中毒頗深,還好他以內力壓抑毒性,所以保住了他的五臟六腑。」

  白西塵又看看男子的胸膛。「不過,他的致命傷是胸膛的腳印。此人腳力勇猛……」 說著,白西塵將眼光望向一旁的琥兒。「這腳印是女人的。」

  琥兒一聽,顯得不以為然。「是他身子太虛弱了,我只不過是稍微踩他一下好嗎?」 幹嘛一副她就是殺人兇手的模樣?

  「那妳怎麼不多踩兩腳,直接踩死他算了?」花琉璃面無表情的放下茶杯。

  「我怕真的踩死小姐的心上人啊!」 琥兒一臉無辜的回答。她原本也想棄「屍」不顧的,但他都喊出小姐的名字了,她也是掙扎了很久,最後才決定將人帶回花府的。

  「那以後只要隨便什麼人自稱是我的未婚夫,妳都要將那些人帶回來嗎?」花琉璃實在受不了琥兒的憨直腦袋。

  平日琥兒雖然野歸野,但是和其他三個聰慧的玩伴一塊長大,好歹也該染上一點她們的精明吧?

  「小姐,我可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耶!」 琥兒往前一站,指著那名男子的腰間。「我是看到他腰間有塊和小姐身上一模一樣的玉佩,才將他帶回來的。」

  「在這兒。」白西塵將男子腰間的玉佩取下。

  「他的衣襟裏還有一封信,是給老爺的。」 琥兒又道。白西塵接著取出那封信,把玉佩與信件一併送到花琉璃面前。花琉璃將那封信拆開,看了一會兒,才將目光從紙上移開。

  「小姐,這是……」 琥兒小聲的開口,因為小姐的神情滿恐怖的。

  又是爹!花琉璃向身旁的婢女使了個眼色。「去將老爺請來。」

  「是。」

  琥兒和白西塵在一旁等著看好戲。

  也難怪小姐臉色會那麼難看,因為前不久才發生過類似的事,後來小姐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才解決這樁麻煩。

  片刻後,花老爺來了。

  一見到房裏那麼多人,花老爺笑呵呵的道:「今天吹什麼風,怎麼大夥兒都聚在這兒?琉璃,妳是邀爹來喝春茶嗎?」

  花琉璃無奈的望了父親一眼,將手上的信連同玉佩一起拿到他面前。

  花老爺看了看信上的內容,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他偷覦女兒一眼,見女兒眼中又滿是清冷,嚇得他聯手中的玉佩都拿不穩。「這……這……」 他咽了一口唾沬。「這絕不是我又跟人打賭,是……是……」

  「是怎樣?」 花琉璃睨視著他。「爹,你可要說個清楚呀!」

  「呃,是爹年輕的時候經商,有一次遇上一群馬賊,剛好西門山莊的莊主經過,救了爹一命,於是爹為了報答他,答應他若以後生了女兒,便將女兒許配給他兒子……」花老爺抹抹額上的汗,小聲的回答。

  「信上面明明寫著打賭的事。」花琉璃聲音極冷,冷眸掃視著父親。

  「這……」花老爺拚命的回想當年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最後擊了下手掌,「我想起來了,那晚我就在西門山莊借住一宿,莊主熱情的邀我喝酒,後來我們打賭看誰能先喝完一壇酒……」

  「你喝輸了,所以就簽下這個賭約?」花琉璃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只有雙手緊緊抓著裙子,顯示出她的氣憤。

  「呃……」花老爺抓抓頭。「應該是這樣……」

  「哈哈哈哈……」一旁的琥兒聽完之後,笑得只差沒有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小姐的婚約總是出現得莫名其妙,而且都是老爺在年輕時與人簽下的賭約。

  花老爺大概沒有想到,也許是因為他老是與人簽下這種不負責的賭約,所以上天懲罰他,讓他這輩子只能生出一個女兒來。

  花琉璃瞪向笑得誇張的琥兒。

  又是賭!每次爹作的孽鬥都落在她的肩上,她的日子已經夠精采了,不需要爹再來湊一腳啊!

  花琉璃起身來到床旁,看了這名男子一眼,然後再看向在場的眾人。

  「可以拿張草席將他裹一裹,丟進海裏嗎?」事到如今,趁著這男人昏迷不醒,她得先下手為強才是。

  [小小小小姐……」 一旁的丫鬟嚇得牙齒直打顫。

  「這可是犯罪呀!」

  「殺人這種事我不在行。」白西塵急忙收拾藥箱,迅速離開。

  「不成!」琥兒搖頭。「很多人都看見我扛著他進府,到時若是有人在海裏撈到他的屍體,我豈不是頭號嫌疑犯?」

  開玩笑,她只想看好戲,並不想惹事啊。

  「小姐,我先走一步。」為了不讓小姐將主意打在她的身上,琥兒也三步並作兩步,離開房間。

  眾人紛紛迅速離去,最後只剩下花琉璃待在房裏,望著面如焦炭且沉睡著的陌生男子。

  唉!又是一個麻煩的傢伙,該怎麼應付才好呢……

  琥兒救了自稱是花琉璃未婚夫的男子之後,回到續香樓便將這件趣事告訴幾位姊姊們。

  三位元掌櫃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像她笑得那麼幸災樂禍。

  她們告訴她,小姐的未婚夫找上門,並不是件好事。

  瞧瞧小姐之前的婚事,最後那個新嫁娘不知是怎麼被小姐說服,心甘情願代嫁嗎?

  琥兒聽了依然大刺刺的笑了幾聲。

  她又不愛錢,對於身外之物根本沒有那麼看重,主子要用嫁人可以得到更多銀子來說服她?難啊!

  當琥兒笑了主子整整一個月,花琉璃忽然派丫鬟傳話,要她進府一趟。

  去就去!她琥兒從小到大什麼都不大,就是膽子最大!她就不信小姐同樣的招數會使出第二次。琥兒很快的來到花府,腳下仍是那雙紅靴,上頭的流蘇隨著她的步伐搖晃,彷佛她正踩著兩個火輪,顯得神采飛揚。一路來到小姐居處的偏廳,她在門外就聽見一道男子的聲音傳來。

  她有些詫異,但還是走了進去。

  一踏進廳裏,便見到小姐正坐在紅木椅上,仍舊是一副慵懶的模樣。

  而小姐的對面坐了一名男子,他上半身赤裸,不過纏滿了布條,看樣子似乎傷得不輕。

  不過,從他的鎖骨一路延伸至手臂,有著大小不一的刀劍疤痕。

  琥兒眼一瞇,又看了看對方的長相。

  他面白如玉,但是唇上還略帶一絲血黑色,看得出仍有著病容。

  不過,他長得很俊。

  尤其是雙眼,他黑瞳晶亮,只需一個眨眼就足以勾人心魂。加上他五官端正,高鼻配上薄唇,身上雖然傷疤滿布,卻是健朗直挺。

  「這位就是將我救回來的姑娘嗎?」西門朔嘴角上揚,給了琥兒一記笑容。他休養了一個月,終於在名醫的妙手之下,去除了體內的殘毒,至於身上的外傷,也沒有大礙,過幾天就可以拆下這些布條了。

  咦?琥兒微微攏起眉。

  不會吧?他就是那個黑面鬼喔?她沒有出聲,直接走到主子的身旁,只是臉上藏不住心事,洩漏了心中的驚訝。

  「是的。」花琉璃示意琥兒坐下之後,便笑咪咪的望著她。「琥兒,這位是西門山莊的少莊主西門朔,妳前些日子救了他,記得嗎?」

  「喔。」琥兒隨口應了聲,又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他長得是很俊啦,但是笑容好討厭!她又看看小姐的表情,發現小姐的臉上也滿是笑容。

  她忽然有種錯覺,自己彷佛身陷狐狸窩。

  「沒想到我中了毒,又被姑娘踩了一腳,還能命大的沒去閻王那兒報到,真是老天有眼。」西門朔雖是笑著道,但是語氣卻似利箭般射向琥兒。

  這男人……說話就說話,何必這麼酸呢?

  「是啊!我應該幫人幫到底,應該再踩用力一點,讓你早死早投胎,省得你怨歎自己命中帶苦又犯賤。」 琥兒的嘴也利得很,說完還不忘哼兩聲。

  「不不不,我應該感謝姑娘『腳』下留人,現在才能夠有幸與姑娘認識。」西門朔像是喝了油,說起話來油腔滑調。

  琥兒對他這樣的小白臉根本沒有興趣,於是將話題一轉,望向花琉璃道:「小姐,妳找我來,應該不是要我見妳這位大難不死的未婚夫吧?」

  花琉璃一愣,之後莞爾一笑。「西門公子剛剛告訴我,由於西門山莊是江湖中人,因為不慎與人結怨,才會中毒、受傷。」

  「然後呢?」這關她什麼事?

  「琥兒,妳不是一向很嚮往江湖之事,現在正好可以向西門公子請教。」其實花琉璃的目的就是為兩人引見。

  「我嚮往的是江湖上的高手,而不是功夫像三腳貓的弱雞。」 琥兒對西門朔的評價並不高。

  一個男人竟笨得被人下毒,可想而知他的智力不怎麼樣,而且,她只不過「輕輕」 踩了他一腳,他就如此記恨,可見他心胸狹窄,在江湖上可能結怨不少。

  西門朔聽了並沒有生氣,俊顏上仍帶著笑,黑眸深深凝望著琥兒。

  她有著一張英氣十足的小臉,並不算美豔,但那張鵝蛋臉上卻有一雙生氣蓬勃的晶亮燦眸。

  她說起話來直截了當,不懂什麼叫婉轉,這也讓他對她多了一絲興趣。

  「既然這樣,就由妳暫時保護西門公子吧。」花硫璃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即順著她的話如此道。

  「哈?」 琥兒一呆,瞪大了杏眸,小嘴也張得極大,下巴差點掉下來。

  「他現在需要一個隱密的地方養傷,續香樓正好適合他,等會兒他就跟妳一起回去。」花琉璃說得不疾不徐,毫不在意琥兒的反應。

  「小姐,等等……」 等等啊,她又沒有答應!

  「多謝姑娘收留。」 西門朔點頭答謝。

  「他……關我什麼事啊!」 琥兒氣得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跺腳。

  「是妳救了他啊。」花琉璃提醒道。「送佛也要送上西,妳就暫且充當他的保鏢吧,反正他這麼虛弱,是需要一個懂得拳腳功夫的人幫他。」

  「不……」 琥兒拚命搖頭,一副啞巴吃黃連的模樣。

  「就這麼決定了。」花琉璃像是總算丟開了一個燙手山芋,顯得神清氣爽。「我去差人準備馬車,將他送到續香樓後,就麻煩妳多照顧他了。」

  「小姐!」 琥兒大喊了聲,知道主子是玩真的。

  花琉璃離開之後,琥兒聽見西門朔低低的笑聲響起,氣得狠狠地回頭瞪他一眼。「早知道那一天我直接把你踩死就好了!」 省得她現在自找麻煩。

  該死,真的如同姊姊所說的,樂極真的會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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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8 03:03:10
第二章

  唉,小姐真是個任性、驕蠻的姑娘,說一就是一,不容許人家反駁!琥兒在花府被硬塞了一個麻煩人物,這個身中異毒又受了傷的男人,就這樣跟著她回續香樓去。

  她有苦難言,心裏萬般不願,但是?她在花府待了那麼多年,在花琉璃的面前早就奴性堅強;豈敢說一聲不?

  何況,曾對花琉璃說不的人,現在墓前的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琥兒,妳好像很不喜歡我?」 此刻西門朔與她正在馬車上,她坐在他的面前,小嘴嘟得好高。

  她瞪了他一眼,口氣不佳,「你以為自己長得很討喜嗎?我為什麼要喜歡你?」這男人有病啊?一副自以為是萬人迷,一見到人就是笑咪咪的模樣,那笑容在她眼裏只會讓她更火大。

  尤其當小姐告訴她,要好好禮遇他,她的心裏更是火冒三丈。

  他對她而言明明是一個沒有意義的男人,為什麼她要照顧他?小姐甚至告訴她,回到續香樓後一定要與他寸步不離,當他的隨身保鏢。

  只因為他現在有生命危險嗎?

  就算她很嚮往江湖之事,但是她已經對行走江湖不再期待了,畢竟想闖蕩江湖也該秤秤自己的斤兩。

  她只會一些拳腳功夫,保護他?笑死人了,若他的仇家真的找上門來,也許她連自保都成問題。

  「但自我懂事以來,我對我這皮相還滿有自信的。」 西門朔作勢撫著下顎,又朝她魅惑的眨眨眼。什麼啊,若不是現在在馬車裏,她真的想踹倒他,再狠狠踩爛他的臉。「我開始後悔,為什麼前些日子我只有踩歪你的肋骨,而不是踩爛你的臉!」

  「嘖嘖嘖!」他不以為然的直搖頭。「小琥兒,妳知不知道『相由心生』?妳這樣子一點都不可愛。」他話才剛說完,她的拳頭便襲向他的臉。

  西門朔並未感到驚訝,只是輕鬆的一偏頭,便閃過她的拳頭,讓她的粉拳直接落在馬車的木板上。

  他吹了聲口哨,望了下那凹陷的木板,又望著她怒氣滿滿的小臉。

  「小琥兒,妳玩真的?」這一拳若是落在他的臉上,他那帥得迷死人的挺鼻沒有扁掉才怪。

  「誰准你這麼叫我了?」她收回手,但下一刻卻伸手欲往他的腹部喂上一拳。他的反應比她想像中還要敏捷,動作也出奇的快速,拿起擱在旁邊的靠枕擋住腹部。

  「嘿,小琥兒,別忘了我的肋骨才剛移回原來的地方沒多久。」這女人脾氣真壞,說沒兩句話就要請他吃拳頭。

  不過這也是有趣的經驗哪!

  頭一次遇到一個女人沒有被他的外表吸引,他還以為自個兒這張俊臉在哪兒都吃得開。

第一次見面時,他中毒頗深,面如焦炭就算了,但是經過名醫的妙手回春,他體內的毒已去除不少,恢復了原本俊俏迷人的面貌,但這個小琥兒竟然對他毫無心動的模樣,而且每次出手都如此的重,毫不客氣。

  「我想拆了你全身的骨頭,然後丟給野狗吃!」 琥兒氣得又出拳。

  然而他的身手比她想像中還要敏捷,總是能見招拆招,在小小的馬車之中,每一次都俐落的閃避她的攻擊。她更氣了!明明她在武功上也鑽研許久,怎麼在他的面前表現得完全技不如人,如果被她的師父知道了,肯定顏面掃地。

  最後,她像一頭勇猛無懼的小老虎,拳頭不斷向他襲去,一定要揍他一拳才甘願。

  只可惜西門朔的耐性總是不足,交手沒一會兒之後,他累了。

  他雖然帶著傷,但還是伸出長臂,左手抵住她襲來的拳頭,右手則是接住她另一手的反擊。

  這樣一來一回,她的招式全被化解。

  琥兒愈急,招式更是雜亂無章,拳法也像小孩子的手在空中胡亂揮動一般,根本沒有辦法碰到他一根寒毛。

  「該死!」她低吼一聲,又伸出腿想要對付他。

  但只見到他噙著笑容,長腿一伸,像藤蔓般的纏上她的腿,同樣又讓她無法動彈。最後,她因為不住掙扎,馬車又恰巧一陣顛簸,讓她直接往前倒去。他反手一拉,她的身子便順勢落入他的懷中。

  「啊!」 琥兒的鼻尖直接撞上他的下顎,令她吃痛的慘叫一聲。

  他低下頭,剛好與她的一雙圓眸對上。

  那圓滾滾的燦眸似乎冒著火,兩顆瞪大的眼珠子像是想將他碎屍萬段。

  她的下半身被他的雙腿反蓊著,雙手也被他略施力道反扣在背後,動彈不得。

  發現西門朔比她想像中還要強硬,她所有的怒火都竄了上來。

  「妳的投懷送抱,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他只用一隻手就扣住她的雙手,另一隻則是不規矩的抬起她的下巴。

  這麼近的瞧她,才發現她有著一張無瑕的小臉。

  雖然她的膚色並不白哲,但有著一張嫣紅的唇,沒有施任何胭脂水粉。「去你的,王八烏龜,快放了我!」她扭動身子不斷低吼。

  「小琥兒,妳不知道求人是需要放軟聲調嗎?」他笑彎了眼。「來,叫一聲朔哥哥,溫柔一點,我就放了妳。」

  「我呸!」 她怒瞪著他,眼裏全是怒意。「你算哪根蔥?你最好現在放了我,再喊我一聲姑奶奶,我會考慮留你全屍。」

  「這不好吧?」他一副為難的模樣,皺起兩道濃眉。「我還想多活幾年,多看幾年美女呢。」

  「那我等等一定先挖瞎了你的眼!」她咬牙切齒,像一頭髮威的小老虎,似乎真的要將他撕裂吞入腹。

  「那好吧,」他無奈的聳聳肩。「既然妳想挖了我的雙眼,在抵達續香樓之前,我只好勉強看妳過過癮,省得以後沒有機會看其他女人了。」

  「你……」

  琥兒講一句,西門朔就回一句,兩人過招幾十回,不管是武功還是嘴皮子,她始終遜他一截。殺千刀的!就別被她逮到機會,要不然她非整死這個王八羔子不可!

  琥兒帶著西門朔回到續香樓時,幾乎是面子掃地。西門朔箝制著琥兒的雙手走進大門,表示要在續香樓住一段時間,還毫無羞恥的告訴眾人,她以後是他的貼身侍女兼保鏢。

  該死的王八烏龜!她一定要想辦法揍扁他!

  管他是不是小姐的未婚夫,她找到機會一定要送他個千拳百腳,更要撕爛他的嘴,讓他再吠不出一句話來!

  可是,自從他住進續香樓之後,卻將她的姊姊花醉和戀喜哄得團團轉,連戀喜姊姊也看上他的男色,直讚歎他有成為紅牌的潛力,還說,若非他是小姐的未婚夫,早就說服他下海自宮接客了。

  只有她最可憐!當他們剛踏入樓中,就接到小姐派人傳來口信,要她好好照顧他,不准他有個三長兩短。

  最好是啦!她有多少斤兩,小姐也知道啊,要她保護他,這分明是整她嘛!

  但她又不得不從,最後只能忍下這口氣,搬到他隔壁的廂房去,與他比鄰而居。

  剛開始西門朔很安分的待在房裏養傷,但是才不過三天,他大爺便開始四處亂走,說什麼既然住進這兒也該要熟悉一下。

  琥兒想,雖說續香樓裏都是去勢的男倌,他應該不會想動他們才是。

  至於他口中不斷稱讚的兩位美人……她已經向他搖下狠話,如果他敢動花醉和戀喜一根寒毛,她便揍得他滿地找牙!

  只見他依然揚起一抹笑;露出兩排潔白的齒,以迷人的嗓音道:「我從來不主動碰女人,都是女人自個兒送上門來。」聽聽!世上哪有這麼不要臉的臭男人?以為自己長得好看一點就如此囂張,目中無人!

  琥兒自從將他帶回來之後,整天就像頭焦躁的小老虎,目光總是追著他,省得他在她背後幹出一堆見不得人的事。

  咦,她只是吃個飯,那個王八蛋又不見了!琥兒氣急敗壞,飯扒了兩口才想起已好半晌沒看見西門朔。

  她放下碗,氣呼呼的四處找人。

  直到經過一間門半掩的廂房,裏頭燭火昏黃,傳出一道低沉醉人的男聲。

  「夫人,妳的皮膚真滑、真嫩,讓我好想咬一口……」

  「呵呵,你這張小嘴真甜,等會兒我多賞你一點。」女子笑聲連連,還半帶著呻吟。琥兒聽了雙眉緊皺。他們樓中的男倌進樓之前都已去勢,不可能會跟女客有肌膚之親才是。

  「夫人,那妳可以賞我一個吻嗎?」裏頭的男子聲音低沉好聽,甜言蜜語的嘴巴如同抹了蜜。

  「我都不知道續香樓有你這麼特別的男倌……我第一次見到續香樓的男倌花樣這麼多呢!」

  「喔?那他們會像我這樣取悅妳嗎?」

  一連串淫穢的話鑽進琥兒的耳朵裏,讓她的耳根子不禁紅了起來。

  她忍不住上前,透過門縫偷覦裏頭的春光,瞧見那兩人正倒在床鋪上。映入眼簾的男子是西門朔、在他懷裏的女子則是沈家夫人。

  琥兒一瞧,整個人氣炸了。

  搞什麼鬼?這男人竟然饑不擇食,獸性大發的找上續香樓的常客!

  下一刻,琥兒的行動比她的思考還要快速,氣衝衝的跨步走,進房裏,上前就是伸手揪住西門朔的襟口。太下流了!他胸前的衣襟竟然是敞開的,而且他的唇竟然微紅且濕潤……

  該死,他真的做出如此無恥的事!

  「涯賊,你竟然敢動我們的女客,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她大手一拉,將他用力的拉下床。

  西門朔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驚訝,但還是順勢放開懷中的沈夫人,隨著琥兒的動作借力使力,在空中甩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才故意跌坐在她面前。

  「啊……」他以臀落地,更不忘作戲的痛呼一聲。

  「我揍死你……」琥兒用力的出拳,大吼著說:「我要替天行道,揍死你這個淫賊!」

  西門朔輕鬆的一偏頭,避過她的拳頭。

  雖然她出拳總是十分有力,但是她再怎麼使都是固定這幾招,深藏不露的西門朔沒一會兒便能看透她的拳法。就像她的人,才沒幾天就被他摸個清楚了。「我只是替妳分憂解勞而已啊。」 幹嘛這麼氣?他只當是繳一些生活雜費還她們,替她們安撫其他受到冷落的女客不成嗎?

  「你這個淫賊!我們樓裏有規矩,要成為男倌必須先自宮,你想自宮是不是?姑奶奶我成全你!」 琥兒一出腳便又狠又快的往他的胯間踹去。

  西門朔反應出奇的快,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立即盤腿而起,以右手阻擋她踢來的右腿。

  他接應得輕鬆,唇上的淡笑始終不退。

  「你……」她發現自己的右腿竟被他抓著不放,甚至被他毛手毛腳,手掌自腳尖往她的小腿肚爬去。

  「嘖,沒想到妳的腳這麼小,腿這麼細……」他還不怕死的朝她點頭笑著這麼說。琥兒聽了肝火直冒,繼續朝他出手。兩人你來我往,她用盡畢生所學,卻傷不了他一根寒毛,反倒累得喘吁吁。

  她又氣又急,廂房裏的東西幾乎全被掃落地上,鏗鏗鏘鏘發出巨大的聲響。

  而他們從房裏打到房外,一到外面,西門朔就像一隻展翅的飛鳥,她沒有法子追上他撲朔迷離的腳步。

  可惡!她氣得快吐血了,而且兩人過招幾十回,她已面露疲色。

  天,她從來沒有遇過這麼難纏的人!

  直到琥兒好不容易追上他,打算伸出粉拳往他臉上揮去時,只見他忽然間往後一退。

  由於他們所在之處是轉角,兩人一進一退的同時,恰好有個人影從旁邊冒出來。

  「啊!」尖叫的人是琥兒,因為她已來不及收拳。西門朔一瞧,連忙伸手將來人護往懷裏,然後轉身以背擋住她這一拳。然而她這一拳,剛好擊向他最脆弱的背窩,讓他舊傷又添新傷,吐出一大口血。


  「喔……」床上的西門朔一臉痛苦的表情。「小琥兒,我沒想到妳是玩真的。」

  房裏有著一群人,花醉、戀喜、琥兒,以及那差點被拳頭擊中小臉的花琉璃。

  [這是怎麼一回事?」花琉璃皺著眉望著他們。她差點就毀容了呢。

  [小姐!」 琥兒抓到機會,趕緊開口告狀。「他… 任他竟然勾引我們樓中的女客,還想對女客伸出狼爪,做出下流的事……」

  聞言,花琉璃只是淡淡瞟了西門朔一眼。雖然她年紀輕,但是眸中的精明卻教人不容小觀。

  「小姐,妳不能放任他如此囂張啊!好歹他也是小姐的未婚夫,不應該如此……如此……」 琥兒有些詞窮,想到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嘿嘿……」西門朔舉雙手投降,但仍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我這只不過是習慣……」

  「什麼?」琥兒一聽他如此辯解,火氣又整個上來了。「你若想和女客親近,那就得自宮!而且,別忘了你的身分,除了小姐之外,你竟然還敢覬覦其他女人!」

  說完,她抽出懷中的匕首,用力的插在桌上,要他作出抉擇。

  「但西門家只有我這麼一個單傳,我若自宮,恐怕會對不起我爹娘。」

  他笑得可無害了,依然一副無辜的模樣。

  「琥兒。」花琉璃向她招招手,要她過來。「我就是想到他會這樣肆無忌憚的在我的樓中鬧事,所以已經想到一個方法了。」 說著,她從袖中拿出一副寒鐵打造的特別手銬。

  早在將西門朔交給琥兒之前,她與西門朔就已私下交換過條件。

  只要她答應他所提出的要求,就可以取消兩家之間的婚約,而琥兒正是在他的條件之中。

  所以她用心良苦,想出一個怪方法,目的是讓琥兒與他糾纏不清,最好兩個人還能「修成正果」,她也樂得輕鬆。

  「哈,小姐,妳想要扣住他,對不對?」琥兒天真,對親近的人沒有任何防備。

  「是啊!所以幫幫我。」花琉璃笑得像是毫無心機,要琥兒自個兒送上門。

  「當然,我很樂於助人的。」琥兒才剛靠近,以為花琉璃是要將手銬交給她,卻沒想到花琉璃一個出其不意,將手銬銬在她的右手腕上。下一個動作,便是銬在西門朔的左手腕上。手銬兩端各是琥兒與西門朔。

  「這這這這……」 琥兒皺眉,不解主子為何要這麼做。「小姐,妳要我一整天都看著他嗎?」

  「對。」花琉璃點頭。

  「吃飯的時候?」

  「是。」

  「睡覺呢?」

  [一起。」接話的人不是花琉璃,而是笑咪咪的西門朔。

  琥兒瞪了他一眼,伸出左手打了他的額頭一掌,要他閉上一出口就沒好話的嘴。

  「小姐,鑰匙呢?」她可不想連洗澡都和他在一塊兒啊!

  花琉璃作勢想了一下,最後皺皺眉。「我忘記放在哪裡了。」

  「什麼?」 琥兒一聽,大吼一聲。「我要去找鎖匠,我才不想和這個爛人扣在一起!」

  「這副手銬是波斯人以千年寒鐵打造的,若沒有應對的鑰匙,就必須以高熱將它融化才成……但我想,那時我們已經變成一堆焦灰了。」西門朔望望這副手銬,很認真的研究著。

  「沒有其他方法嗎?」 琥兒咬唇,一臉不悅的詢問花琉璃。

  「有。」花琉璃笑著點頭。「天底下所有的機關都有破解的方法,何況只是一副手銬,一就是等我找到鑰匙,二是只要妳狠得下心,就可以馬上脫離彼此的糾纏。」

  「什麼方法?」 琥兒急著問道。

  「妳不會想要用的。」 西門朔早就猜到花琉璃打算說的是哪一招了。

  「哼!能和你分開,什麼方法我都願意試!」琥兒氣呼呼的說道,並瞪了他一眼。「看兩人之中,誰要犧牲手。」花琉璃看似嬌嫩柔弱,但是對於這種血腥之事似乎很習慣,沒有一絲懼怕的神情。

  琥兒倒抽口氣,最後將目光移向西門朔的臉。

  這臭男人依然笑得無害,讓她忍不住緊握拳頭,又想往他的臉上招呼。

  「嘿!」西門朔見她很認真的考慮,忍不住倒抽一口氣。「妳該不會真的考慮這麼做吧?」

  「西門朔,你受死吧!」

  為了她的自由,她願意犧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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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8 03:03:32
第三章

  有道是相看兩相厭。尤其是身旁這個男人,她連跟他多待片刻都覺得渾身不舒服了,可是這會兒竟然被銬在一起。

  小姐的別出心裁,真是整倒她了。

  而且,她真的不懂,小姐為何要讓自己的未婚夫與她如此貼近?再怎麼說她也是個女孩子啊。

  琥兒現在走到哪兒都要帶著一個「拖油瓶」,實在煩不勝煩。

  而且人有三急,當她內急的時候,這個大男人竟然得與她一同上茅廁!

  雖然她琥兒不是出身什麼高貴人家,但好歹從小也讀過聖賢書、女誡,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何況這會兒她是要「方便」 耶。

  「妳快去吧,我不會看的。」西門朔很有禮貌的將雙眼閉上,還不忘以右手遮住雙眼。

  去他的,問題不在於他是否睜開眼睛,而是他人就在這兒好嗎?

  但她又不能不上茅廁,這是身體的需求,總不能要她一直忍著呀!

  琥兒望瞭望四周,最後忽然扯下他的腰帶。

  「給我蒙上!」 她很不悅的交代他把雙眼蒙起。「要是讓我發現你有偷看的嫌疑,我一定戳瞎你的雙眼!」

  西門朔聳聳肩,但還是乖乖聽話,將腰帶纏住雙眼。「這樣成了嗎?」

  「把你的耳朵給我捂起來,然後背對著茅廁……」

  見他聽話的轉過身子,背對著門板,她屏氣片刻之後才踏進茅廁裏。她不想要他跟著進來,只好讓他的長臂伸進門裏。

  琥兒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解決。她整張小臉漲紅,頭一次上茅廁讓她這麼為難!該死,她不應該有什麼婦人之仁。雖然大家都盡力阻止她真的剁斷他的手,但是有什麼關係?小姐還有一個名醫隨侍在側,手斷了,再接回來就好了啊!

  不過真正的困難處在於她雖然與他這麼接近,卻還是找不到機會或縫隙下手。

  「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竟然遇上你這個殺千刀的!」她推開木門,生氣的拉著他走到水盆那兒洗手。

  西門朔依然蒙著雙眼,嘴角往上揚起。

  「我可以把腰帶拿下來了嗎?」聽她不斷抱怨,可想而知她應該是惱羞成怒了。

  「我希望你一輩子都成為瞎子!」琥兒惡狠狠的詛咒道,回頭瞪了他一眼。他將腰帶拿下,重新系回腰間,並沒有因為她這句詛咒而生氣。「是嗎?那我要再多看妳幾眼,免得以後就見不到了。」他故意將右手一拉,讓她轉過身子面向他。

  又是那雙充滿生氣的怒眸,圓滾滾的,像閃爍的星子,總是活力四射。

  「王八蛋,我戳瞎你!」 琥兒舉起手,食指與中指併攏,便要往他的眼窩襲去。

  西門朔輕鬆的接招,沒有閃避,也沒有移動步伐,只用單手應付她。

  接著他稍稍一用力,她便整個人跌進他的懷中。

  她比起一般姑娘家算得上高挑,但是一落入他的懷中,她也才到他的胸膛而已。

  「讓我多看妳兩眼不好嗎?」他低低的笑了兩聲。

  鼻端襲來她身上的茉莉香氣。這味道還真是很適合她,要如此貼近,才能聞見她身上散發出這樣的香味。他被銬住的左手不規矩的握住她的柔芙,軟馥的掌心被他五指緊扣。

  「好。」琥兒恨恨的瞪著他。「你就最好看著我,看上一千次、一萬次,然後永生永世記住我的臉!」

  西門朔略感驚訝,挑挑眉道:「小琥兒,妳總算要與我和平相處了嗎?」

  「你就不要讓我逮到機會,我保證那絕對不是只有桶你一刀,是碎屍萬段!所以你現在最好記住我的長相,下地獄再跟閻王告狀!」

  她其實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她的武功在他看來簡直是小孩子耍大刀,只是逗他開心而已。

  但他實在太可惡,明知道她討厭他這副沒事就來招惹她的模樣,還硬是如此欠揍!

  「哈哈哈……」西門朔爽朗的笑了幾聲,那雙迷人的眼眸像是傳達著什麼,變得異常溫柔。「我突然覺得一個人下地獄也太寂寞了,不如到時候我拉妳一把,咱們一起吧……」說著,他還不忘拉起兩人銬在一起的手,在她的面前晃呀晃。「妳瞧,我們真的天生註定要在一起,現在正在培養感情呢!」他近看著她的小臉,發現她真是愈瞧愈有味道。

  琥兒一怒之下,右手反蓊他的左手,銬住兩人的手銬因而鏗鏘一聲。

  「你別以為我忍氣吞聲就是退讓,我只是懶得跟你這種腦筋有問題的人計較!」

  「喔!」 西門朔佯裝吃痛的皺起眉宇。「小琥兒,輕一點。」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下一刻,他卻是反轉手腕,兩人的立場便輕易的顛倒過來。

  「啊!你……」身子只能被他箝制在懷裏頭,她氣得爆出一連串不雅的粗話。

  「小琥兒,妳知道馴獸師要怎麼馴服一頭野獸嗎?」 他將唇貼在她的耳邊輕問。

  「你……我又不是馴獸師,怎麼知道要如何馴服你這頭淫獸!」

  他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她竟然說他是淫獸?真是有趣極了。「我教妳。」 他勾起她的下顎,深情的望著她。

  我不需要你教!但琥兒還來不及開口,唇便被他的薄唇堵住了。

第一次被男人親吻,她驚得睜大雙眼,好半晌無法有所反應。

  這這這……去他的!他真的下地獄下定了!

  賤胚永遠都是賤胚,不會因為和他比較親近,就覺得他是個好人!

  琥兒自從和西門朔銬在一起之後,不管做什麼事都寸步不離,兩個人就像黏在一起的雙生子。

  昨晚她被他偷吻時,根本完全傻住了。而他還不要臉的將舌頭伸進她的嘴裏,亂攪一通……若不是她及早回神,狠狠地咬他的舌頭,之後瘋狂的與他大打出手,恐怕她早就失身在這頭淫獸手中。

  小姐到底有沒有想過這男人有多危險,居然連她都想染指!

  她怎麼那麼悲哀啊?竟淪落得必須照顧、伺候別人的未婚夫,她奴性太堅強,無法反抗主子的命令,只能照單全收。

  可是,他的風流、他的挑釁,她不想照單全收呀!

  當晚,兩人要同床而眠時,琥兒在兩人中間放了一排裝滿水的碗,警告西門朔若是半夜有什麼動作,她就算拚命也會將他作祟的命根子給切斷!

  管他是不是小姐的未婚夫,她要先保住自己的清白,外加幫小姐除害才是!

  哼,他真的是天生的賤胚,對她做了一堆不規矩的事,竟然還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睡得香甜。接下來的日子,或許他是真的把她的警告聽進去了,再也沒有對她做出不規矩的動作。他們現在就連吃飯也是同桌一起用,但可憐的是她,右手被銬住,根本不能動,只能以左手扒飯。

  西門朔就不一樣了,如同平時那般拿起筷子靈活的夾菜,很優雅的吃著飯。

  「你吃快一點好不好?」琥兒沒好氣的瞪著他。他簡直是一副欠扁的模樣,讓人真想拿筷子戳瞎他的眼睛!

  「吃飯要細嚼慢嚥,不然腸胃會不舒服。」他睨了並肩而坐的她一眼。

  「哼!我光是和你坐在一起就倒胃口!」她氣呼呼的別開頭。

  這些天她無論到哪兒都得拖著一個人,這個高大的男人就像依偎在她的身邊,所以別說是走出續香樓了,她連走出房間都覺得丟臉,所以這幾天她能夠不出房門就不出房門。但是她與西門朔的事早就在樓中傳得沸沸揚揚,連外頭也開始傳言續香樓來了一名新男倌,不但俊美、瀟灑、體貼,嘴又甜。那些女客像著了魔似的,都想見他一眼。

  怪了,在她看來,他並沒有那麼迷人啊。琥兒忍不住用眼角瞄他,剛好將他的側臉映入眼簾。

  他是長得很俊,而且瞧他的側面,才發現他的睫毛又長又鬆,比起許多姑娘家都要好看。

  「妳不覺得看著我用膳,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嗎?」西門朔知道她正瞧著他,於是嘴角又勾起,表現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我會吐。」 她甚至做出捧著心口的動作,毫不猶豫的拆他的台。

  他挑挑眉。琥兒好像對他有很大的偏見,看他很不順眼,但奇怪的是,他卻覺得她愈看愈有趣。

  她性子很直,總是有話直說,她不會欺負弱小,但也不容許別人欺負她,而她愈是生氣,就愈像個孩子般得氣得跳腳,憑著三腳貓的功夫就想要他屈服。每一次動起手來,她總是輸的一方,但她卻像頭精力旺盛的小老虎,愈挫愈勇,充滿了活力。

  「是嗎?看,這麼大一隻香噴噴的雞腿,妳真的不餓?」西門朔故意夾起一隻雞腿,在她面前晃呀晃。

  「你真的很不討人喜歡耶!」 琥兒左手一揮,又要揮向他的臉。

  只可惜他迅速將筷子上的雞腿一放;立即夾住她的拳頭,像是根本不費任何一絲吹灰之力。

  「小琥兒,這幾天妳都沒有好好吃飯,我看妳瘦了不少。」 他依然一臉笑意,挑戰她的怒氣極限。

  「氣都被你氣飽了!」每晚入睡前,她最期待的事就是希望自己明早醒來時就已恢復自由,而且他永遠消失在她的眼前。可是她想得太美,她每天早晨一睜開眼看到的還是他― 西門朔。

  「來,別氣,我喂妳吃飯,脾氣別這麼大。」他將她的拳頭放下,捧起她的碗筷,像伺候公主般要喂她吃飯。

  琥兒瞪了他一眼?搶過他手中的碗筷。「不需要你假好心,我還怕你在我的飯裏下砒霜。」

  她哼了聲,一邊瞪著他,一邊扒著飯。

  他看著她鬧脾氣的模樣,覺得愈看愈有趣,笑著拿起筷子夾了許多菜放入她的碗裏。

  哼!就算他略施小惠,她還是不會原諒他的賤胚個性。

  前幾天竟然吻了她!害她那晚漱了不下上百次的口,才覺得他的舌在她嘴裏的感覺消去了些。

  「吃飽再吼,會比較有元氣。」西門朔見招拆招。

  與她相處起來不必費太多腦筋,雖然他得時常提防她會拿出匕首在他背後捅一刀就是了。他知道她很討厭他,但她愈是這樣,他愈覺得她可愛,因為沒有一個女人的反應像她如此有趣,讓他莫名的想招惹她、逗逗她。

  琥兒口中塞滿了白飯,想要叫也沒有辦法叫,只能再瞪他一眼,然後專心用膳。

  好吧!吃飯皇帝大。

  她這幾天真的氣得都吃不下東西,難得終於慢慢適應他的存在,這會兒一定要多吃個兩碗,補一下前幾天氣得瘦了許多的身子!


  晚膳過後,琥兒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她東看西看,想要站起來,發現自己的左手銬著西門朔,又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西門朔早就習慣她的怒目相向,不過這會兒的她顯得有些焦慮不安,好像想要做一件事,卻又躊躇不已。

  「小琥兒,妳怎麼像只猴子一樣,沒事動來動去?」 他正坐在窗臺上,聽著其他院落裏傳來的絲竹聲。

  他很有雅興的迎風賞月,喝著續香樓裏的名酒,顯得優閑而愜意。

  「你……」琥兒面有難色,目光又遊移至別處。

  他察覺出她很不對勁,完全不像平時的她。

  「這裏沒有別人,說嘛!」 他拿起酒杯,仰頭喝下。「我們該發生的都發生了,還有什麼讓妳難以啟齒呢?」

  她只差沒有咬牙切齒,直咬著唇瓣,最後低聲道:「像你這種人,竟然還能活那麼久。」

  「小琥兒,妳覺得我是壞人,所以我就是禍害遺千年啊!」

  西門朔隨口撚了一塊糕點送入口中,見她還不主動將話說明,於是望著她全身不對勁的模樣好一會兒,最後恍然大悟。「我明白,姑娘家最愛乾淨了。」 他笑了一聲,躍下窗臺。他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便拉著她往澡堂走去。

  琥兒有些錯愕,為什麼他會知道她想要沐浴呢?

  是因為她身上傳出異味嗎?她忍不住嗅嗅自己的衣裳,她明明天天換衣服,味道應該沒有那麼重才是呀?

  啊― 不管啦!她忍了好幾天沒洗澡,乾脆豁出去吧!

  如果他敢偷看,她就真的戳瞎他的雙眼!

  來到澡堂後,琥兒要丫鬟準備一桶熱水,並替她拿來一塊黑布。

  之後,她親手替西門朔的雙眼蒙上黑布。

  忙了一會兒,澡堂裏已經有一桶冒著煙的熱水,上頭還撒滿了充滿香氣的花瓣。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偷看,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琥兒邊恐嚇道,邊背著他褪去身上的衣裳。這時丫鬟拿來一張椅子,放在浴桶旁邊,讓西門朔坐著等待。他背對著她,只能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之後琥兒籲了一口氣,應該是已經放鬆的泡在浴桶裏了。他以耳朵猜測著她的動作。

  「我告訴你,雖然你看不到,我也不准你那骯髒的腦袋想著有關我的事!」 琥兒瞥見他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出聲罵道。

  「喔?」他的嘴咧得更大了。「妳怎麼知道我的腦子裏是否正浮現妳入浴的樣子呢?」

  她咬著唇,忍不住潑他水。「什麼啊,我為了你忍了很多天沒洗澡了!你倒好,天天沐浴!」

  「但我沐浴時,又沒有教妳蒙著眼,我可是很大方想要與妳分享我的胴體耶。」他的嘴比她的還要厲害,總是能夠立即回嘴。「我都不知道被妳看光幾回了。」

  「呸!我還怕我的雙眼看到髒東西瞎掉!」

  「是喔?我還怕妳沒看過呢。」他毫無羞恥,直截了當地道。

  「你……」 真是個賤胚!

  她講一句,他就回一句,令她氣得整張小臉漲紅,更有些頭暈目眩。

  「臭王八,好好的心情都被你破壞了。」 琥兒嘩啦一聲從水中起身,大聲喊著丫鬟前來幫她穿衣。「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睜不開雙眼!」

  「那可不一定,為了看見妳,我也會拚命努力的重見光明。」西門朔不怕死的就是愛和她鬥嘴。

  丫鬟還沒有來,琥兒便急著探手想拿來襯衣穿上,無奈她的右手與他的左手銬著,她必須伸長左手才有辦法構著擺在屏風上的襯衣。

  只是這麼一動,西門朔以為她又要偷襲他,於是左手稍一拉扯,她整個人便不穩的往後倒去。

  「啊― 」這突然的狀況讓琥兒措手不及,而且她忙著遮掩身子,雙手根本來不及撐住任何東西。在這電光石火的剎那,身手矯健的西門朔快一步拉去眼上的黑布,轉過身去,正好接住她倒下的赤裸胴體。

  「啊啊啊― 」這下她叫得更大聲了,慘叫的原因是她落入他的懷裏,竟然直視著他的黑眸。

  他的雙眼竟然與她的對上,沒有蒙著黑布。

  沒有黑布沒有黑布沒有黑布沒有黑布……這四個字直在她腦海裏盤旋,像是散不去的黑影。

  而她尖叫時,剛好丫鬟踏進澡堂,見到這幕令人臉紅的畫面。

  「啊― 」下一刻,連丫鬟也跟著尖叫起來。

  今晚,續香樓又顯得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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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8 03:03:56
第四章

  她沒臉見大家了!琥兒自赤裸的身子被西門朔看光之後,便羞得再也無法抬起頭來。這不像她。

  對,一點都不像。

  平時的她是個意氣風發的姑娘,可以大刺刺的與男倌們稱兄道弟,也總在有男客來續香樓鬧事時第一個帶頭與人開打,就算不小心受了傷,她也很瀟灑的說沒關係。

  可是,她之前所有的意氣風發,全毀在這一晚了。

  大家都知道她赤裸的被西門朔抱在懷裏,兩人動作很曖昧,他又全身濕淋淋……這樣的畫面,給了眾人無限的想像。她氣得給了他一巴掌之後,羞澀的披上外衣,便直奔房間。

  最氣人的是―

  去他的!她想要離他遠遠的躲起來大哭都沒有辦法。

  「別這樣,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看到重點。」西門朔也很無奈,看著那個鼓得像座小山的被窩道。

  她躲在裏頭很久了,而他也在旁邊坐了很久,很困了耶。

  「你滾啦!」 本姑娘現在很不爽,這個肇事者還敢跟她囉唆!

  有沒有搞錯啊?是她吃虧,又不是他,他還敢說沒有看到「重點」?這是什麼風涼話!

  她愈想愈氣,從枕頭下偷偷摸出一把匕首。

  「小琥兒,睡一覺,當作今天是一場惡夢,保證隔天起來就忘光了。」西門朔自以為是的說著安慰的話,還不忘拍拍鼓起的被子小山。驀地,琥兒掀開被子,臉上寫滿怒意,左手緊握住匕首,襲向他的速度比平常更快。

  她趁著他此刻毫無防備,將匕首狠狠地抵在他的脖子前。

  「我要殺了你!」 她像一頭反擊的小母老虎,只差沒有對他齜牙咧嘴。

  西門朔只是愣了一下,身子保持不動,慢慢的縮回大掌。「小琥兒,刀劍無眼,妳要是傷著自己就不好了。」

  「閉嘴!」她生氣的低吼一聲。「你真的以為我不敢動你嗎?仗著你是小姐的未婚夫,你就可以這肆無忌憚的囂張?你有沒有弄清楚這裏是誰的地盤?」

  他決定噤聲,看得出她現在是因為惱羞成怒而激動。

  也是,一個姑娘家,因為沐浴時不小心跌倒而尖叫,竟引來那麼多人圍觀。這不打緊,她還赤裸的窩在一個男人的懷裏。再說,他是花琉璃的未婚夫,這樣的身分是十分敏感的。不過,他還是得在心裏偷偷說一句,琥兒的肌膚真是滑膩細嫩啊……

  「不准你再回想剛剛的事!」 見他不說話,她又羞又怒的說。

  「想也不行?」這麼霸道。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琥兒將匕首往下一壓,刀鋒陷入了他的頸子,隨即劃出一道血痕。

  當匕首一鬆開,血便順著刀口流下。

  但西門朔連眉都沒挑一下,依然噙著笑望著她。「我相信如果今天是別的男人,早就死在妳的手下了。」

  他聽似毫不在乎的語氣讓琥兒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你……」

  「琥兒,我跟別的男人不一樣,妳應該早就明白,不是嗎?」西門朔的笑容帶著些邪魅,顯得很有自信。他好像早就知道她下不了手,尤其是對他!是啊,他不是別人,他是西門朔,只要是女人都搶著投懷送抱的男人!

  「對!你真的很不一樣!」她氣呼呼的收回匕首,抬起小臉望著他。

  「你比其他男人更混帳、更無聊、更王八!」

  下一刻,她將被銬住的右手一拉,讓兩人的手一同抵在床鋪上。

  「今天我一定要將手銬打開,我再也受不了你了!」她將匕首的尖端往手銬中間的鎖孔鑽去。

  但是這副手銬確實是以千年寒鐵打造而成,尤其上頭的鎖既精細又複雜,並非以尋常的鐵器就能撬開。

  西門朔傻眼,他原本以為她是想直接將匕首往他的手腕上一剁,卻沒想到是打算撬開鎖孔。

  她這個動作可愛得令他忍俊不住。「該死,怎麼這麼難打開?」她乾脆盤腿坐在床上,舉起手仔細瞧著手銬。

  「想要打開,只能乖乖等妳的主子拿鑰匙來。」他像是看好戲般,在一旁好整以暇地道,還不忘打個呵欠。

  琥兒不悅的抬眸瞪他,「你不知道小姐總是喜歡唬弄下人嗎?甚至特別愛以整我們為樂。」

  「是嗎?」 西門朔倒是跟她閒話起家常來。

  「怪了?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夫,為什麼不自己保護,要將你丟給我?我這是上輩子欠你們嗎?」匕首怎麼撬也撬不開手銬,她又氣又惱。

  西門朔笑而不答。畢竟他的事真的很複雜。

  「算了。」她放棄了。

  當他以為她已用盡精力,準備乖乖就寢時,卻發現她凝望著他。

  「小琥兒,想睡了嗎?」他笑咪咪的問道。

  「少跟我嘻皮笑臉。」 她只要一冷靜下來,就會想到剛剛在澡堂時的窘狀。說來說去,這男人待在她的身邊愈久,就像沾在她人生中的污點,愈來愈擴大。

  「我天性樂觀,總是笑口常開。」 尤其遇上她後,他的心情總是莫名的感到輕鬆愉快。

  「西門朔,我跟你商量一件事。」琥兒轉了轉眼珠子,壓下心中的怒氣,語氣放柔了一些。

  「妳會與我商量?」哇,天要下紅雨了。

  「小姐身邊有個名醫,名叫白西塵,你也讓他醫治過,應該知道沒有什麼疑難雜症可以難倒他,所以等會兒你就咬牙忍一忍,痛一下就過去了,再請白大夫把你的手接回去,從此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

  說著的同時,她的左手不忘按住他與她銬在一起的那只手。

  「喂― 」 沒想到她真的打著這個主意!

  「不會太痛的!」 她難得對他展開笑顏,笑得如同罌粟般美麗。出於本能,西門朔見匕首已準備往他的左手腕落下,很快的伸手往她的頸間一劈。

  他的動作總是又快又准,剛好劈在她的昏穴上頭。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就兩眼一翻,手中的匕首鏗一聲掉落在地上。

  他也正好接住她癱軟的身子,軟馥的香氣也迎鼻而來。

  「小琥兒,我對我的左手還挺順眼的,不想和它分開啊。」

  西門朔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在她身旁躺下,雙眸一直無法從她昏睡的臉龐上移開。

  嗯,她真的愈看愈可愛!

  琥兒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像西門朔這種臉皮厚的男人。他昨晚竟然將她劈昏,今早竟還笑咪咪的喚她起床吃早膳!太過分了!

  琥兒發現自己遇上他之後,心情就起伏不定,沒有一刻是冷靜而有理智的。

  而西門朔卻如同以往,一逮著機會就和她耍嘴皮子。

  她想,哪天他真的「掛掉」,嘴巴應該還是會嘰嘰喳喳的講個不停,表示他曾來過世上一回。

  嘰嘰喳喳她是沒有意見,但是他這張嘴也太不知好歹,總是她說一句,他便講一句,而他每講一句,她額上的青筋就冒出一條,講兩句冒兩條,直到她心裏滿是怒意,就與他動起手來。

  明知道她打不贏他,卻老是與他比武,因為她就是氣不過嘛!她的嘴就是笨,不像姊姊們那麼牙尖嘴利,她只會扯開嗓門大吼,然後出手討回公道。和他多說是沒有用的,可是她連拳腳都輸給他,真是她的恥辱啊!

  所以,今早她想了想,不應該再繼續讓這個賤胚待在身旁,她應該做一些什麼才是。

  他們都說這副手銬一般人無法打開,那麼她就去找城裏最出名的巧匠幫忙打開好了!

  所以一用完早膳,琥兒不管西門朔願不願意,便拖著他往外走。

  一到街上,兩人為了掩飾那副手銬,只好並肩走在一起。

  也因為他們銬在一起,她不得不穿上姑娘家那種飄逸的衣裳,好用長長的袖子遮住那副手銬。

  該死!她有些不適應他人的眼光。

  畢竟她琥兒在珍珠城也算小有名氣,這下子身邊偎著一個男人,她又穿著露出許多肌膚的春衫,不管再怎麼低著頭都很惹人注目。

  「我是很高興妳約我上街走走,但是……」西門朔無趣的看了看四周。「我還是比較喜歡和妳單獨相處。」

  她斜睨他一眼,不動聲色的以右手撞了他的腰側一下,冷聲道:「閉嘴,我今天不想和你說話。」

  「小琥兒,妳別生我昨晚的氣。」他又露出邪魅的笑容。「我又不是故意偷看妳洗澡,也不是……」

  「信不信你再說話,我會先毒啞你的嘴!」 天啊,他真的好吵,吵到她都不想理他了!

  西門朔吹了聲口哨,見她臉色真的很難看,只好暫時閉上嘴巴。

  一會兒後,兩人來到城中的巧匠樓。

  巧匠樓遠近馳名,聽說這世上沒有巧匠樓的鎖匠解不開的鎖,各種關於鎖和鑰匙的問題都難不倒他們。如今老闆年歲已高,不再管事,由他的幾名子女傳承這門生意,聽說他們青出於藍,甚至有人能破解古代帝王墓中的機關。當兩人走進店門,巧匠的千金立即上前迎接。

  「姑娘,請問是要買鎖櫃,還是……」

  「我要解鎖。」琥兒將手伸到巧匠千金的面前。

  巧匠千金側頭瞧了瞧,又看看手銬的鎖孔,最後面露難色。

  「這副手銬……」

  「是以千年的寒鐵鑄成,沒有鑰匙是絕對打不開的。」 西門朔一見到美人,便忍不住主動開口。

  琥兒瞪他一眼。要他多嘴啊!

  「是啊,尤其鎖裏的機關很精緻,需要些時間才有辦法打開。」 巧匠千金點點頭道。

  「不管需要多久的時間,請一定要幫我打開。」琥兒說得一臉堅決。她一定要擺脫這個臭男人!

  「小琥兒,原來妳帶我來這兒,是急著想甩掉我?」西門朔一臉好傷心、好難過的表情。

  「你還演!」她瞪了他一眼,不想在陌生人的面前與他多囉唆。

  「我是說真的,和妳相處久了,我們吃飯、睡覺,連沐浴也一起……」

  「閉嘴!」 見他一直口無遮攔,琥兒連忙將他往外拉。「抱歉,我改日再來。」

  兩人像是演了一出鬧劇,琥兒臉皮薄,臉幾乎一路紅到耳根。

  「小琥兒,我是說真的,如果哪天我們真的要分開,我會很想念妳的……」 西門朔的聲音出奇的溫柔,黑眸認真的望著她。

  然而琥兒卻抬眸恨恨的瞪著他。

  「西門朔,你別太過分了!」她將他拉往一旁的巷子裏,指著他的鼻子開罵。「你別以為我和其他姑娘一樣,見到你就暈頭轉向!」

  「妳就是跟其他姑娘不同,才吸引我的目光。」他的眼神極為真誠。然而他平日吊兒郎當慣了,因此她認為他只是胡說八道。「哼!你別想整我!」琥兒實在生氣。

  「你是小姐的未婚夫,竟然對我說出這種話?我告訴你,我真的很討厭你!」

  說完之後,她便邁開腳步欲離去,無奈他不動如山,她又被拉了回來。

  「不管我是別人的誰,我只想成為妳的西門朔。」 他嘴角噙著笑,笑得充滿魅惑。

  只是,琥兒像是腦筋不開竅的蠻牛,認為他的話裏沒有幾分可信,只覺得他太無聊,總是拿她尋開心。

  「你走不走?」 她不正面回應他的話,只是冷冷地問。

  他無奈的聳肩,只好移動雙腳。

  哎呀呀,沒想到他西門朔在女人面前向來戰無不勝,卻在琥兒的身上踢到鐵板!真是悲哀呀!

  明明是愈看愈討厭的人,為什麼忽然從某一天開始,每次見到他的感覺就會複雜一些?

  自從西門朔在街上跟她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琥兒的腦子就好像整個變得極為紊亂。

  只要一見到他,就會想起他那一句― 不管我是別人的誰,我只想成為妳的西門朔。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只是嘴巴犯賤,還是只要是面對姑娘家,他都會這樣耍嘴皮子呢?

  若說她沒有被他影響是騙人的。

  兩人朝夕相處,他總是一臉笑意,而且她還不曾見過他生氣的模樣,連她生氣的時候,還會試著逗笑她。那天回續香樓之前,西門朔在街上買了一塊玉佩送她,是塊貓型的玉。他說,她雖然名叫琥兒,但是他覺得她像只貓,所以送她這個。

  她應該不屑收下他任何東西的,但是她當下卻像中邪似的,竟然收下玉佩,還讓他為她戴在頸子上。

  這……他們兩人之間好像愈來愈不單純了。

  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啊!他的身分,她從來沒有忘記過。

  但以琥兒簡單的腦袋與心思,她真的不懂小姐和西門朔到底在想些什麼。

  如果他們打算有一天成親,為什麼小姐會放任他與她相處呢?

  怪了,她真的想不通。

  而最近,他也變得奇怪了。

  琥兒偷覦西門朔一眼,看他還是待在窗臺前,吹著夜晚的涼風,喝著花醉的私釀。其實……她對他一點都不瞭解。她只知道他的姓名,知道他是西門山莊的少莊主,還知道他是小姐的未婚夫,他其他的事,她都一無所知。

  「要喝一杯嗎?」西門朔突然轉過頭,將杯子往她面前一放。

  琥兒搖搖頭,對酒這種東西沒有興趣。「不要。」

  「妳怕妳酒後會亂性嗎?」他以開玩笑的語氣問。

  她攏緊眉。「對你?哼,我寧可不要。」

  「我對妳而言,真的這麼沒有魅力嗎?」 他又是一臉受傷,將俊顏移到她的眸前。

  他看似有些微醺,不過腦子還是清醒的。

  嗯,不管她怎麼瞧他,她還是讓他這麼難以移開眸光。

  他終於明白,為何當初他昏過去後一醒來,就向花琉璃要求再見琥兒一面,因為她真的是太特別了。她並非特別美麗,有著英氣的眉宇、燦亮的雙眸、豐潤的菱唇。但是她眸中總是散發著無限的生命力,讓他很想探究她的生活究竟是多麼精采,讓她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結果,她的日子也過得平凡。

  可是,她和一般姑娘家不同,她有自己的想法,想做什麼就勇往直前。才沒有多久,他竟然已對她有一絲心動。

  「你不是沒有魅力。」琥兒咬咬唇,最後決定直視他熾熱的黑眸。「你只是將魅力用錯在我身上了。」

  「是嗎?」西門朔覺得她這句話很有意思。「妳的意思是說,妳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有,我對你有感覺。」她冷冷地一哼。

  「喔?什麼感覺?」他滿臉期待。

  「一種想挖個洞將你埋了的感覺!」哼,填平之後再用力踩黃土幾腳,希望他能多下幾層地獄。

  他哈哈笑了幾聲。「琥兒,妳知不知道女人很愛口是心非?」

  「那你知不知道你其實很愛顛倒是非?」 與他相處這些天,她多少也懂得伶牙俐齒了,總不能老處於挨打的份。

  「那妳敢跟我打賭嗎?」 他放下酒杯,笑彎了眼道:「如果妳贏了,我就不再逗妳,而且我們一塊去向花姑娘要鑰匙,放妳自由。」

  「真的?」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賭什麼?」 她開始有些躍躍欲試了。

  「我賭妳其實心裏對我也有一些意思。」西門朔伸手勾起她的下顎,嘴角微揚。

  「何以證明?」琥兒深吸一口氣,掩住心裏頭那一瞬間的悸動。「如果妳對我沒有任何感覺,妳應該敢親我……」

  「你這是占我便宜?」她打斷他的話,氣得獗起小嘴,不忘再多送他兩個白眼。

  「如果妳真的對我沒有感覺,妳親我時,我會知道妳吻中之意,沒有感情的吻是冰冷的,像是親一塊石頭那樣。」 他不懷好意的以這樣的理由說服她。「何況只是一個吻,到時候妳贏了,不也如妳的願嗎?再說妳不是向來自信滿滿嗎?」

  琥兒望進他深不可測的黑眸,腦子裏全是他的慫恿。

  是啊,如果她真的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吻一次、兩次或是上百次都沒有關係吧?

  她為什麼要拒絕這個大好機會?只要吻他一次,就能換得日後的自由,值得啦!

  「好。」 她決定和他賭了。吻,只不過是嘴對嘴碰一下,有什麼好怕的?

  不怕,跟他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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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8 03:04:19
第五章

  在開始這個吻之前,琥兒的心裏是忐忑不安的。她不明白為什麼只是一個吻,就讓她渾身顫抖得厲害,而且,望著他的臉,她竟然想到上一次他突然吻她時的畫面。

  那種感覺似乎又回來了,他濕軟的舌靈活地在她的嘴裏鑽呀鑽……

  西門朔望著她微敔著唇和猶豫不決的表情,並沒有出聲打破這美好的氣氛。

  他知道她正在掙扎,這個吻對她而言其實是十分重要的。

  於是,他主動將薄唇送上前去,吻上她柔軟的豐唇。

  上一次吻她的滋味,他一直念念不忘。她的青澀、她直接的反應,全都化為一種勾動他心弦的挑逗。琥兒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將唇貼上來,把她嚇了好大一跳,只能瞠大杏眸看著他。

  他的眸裏似乎帶著笑意,以及一絲絲挑釁,彷佛告訴她,如果她現在離開他的唇,那麼這場賭約便是她賭輸了。

  她不服輸,眉頭微攏,小嘴嘟起,也學他重重的吻著他的唇。

  只是她太天真了,吻,不是只有嘴對嘴而已。

  西門朔的舌尖火熱的撬開她的檀口,像上次一樣,狡猾的竄入她的口中,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他還貪心的想要勾纏她的舌,像是追逐著她,一點都不覺得膩。

  她還青澀得很,對於他的追逐,她只能選擇閃躲,但是她口裏的空間實在太小,還是會與他的舌互相摩擦。

  舌與舌的觸碰,讓她幾乎冒起雞皮疙瘩,像是有螞蟻在她的口裏鑽爬,也像一條靈活的蛇,穿過她的舌尖,又滑到她的舌底,又鑽到她舌頭上面的齒顎。他的吻由緩而急,還故意將舌尖離開她的口中,描繪著她的唇,顯得極為煽情。

  她以為這樣就結束了,但他還是不肯放棄,又箝制她的腰際,讓兩人貼得好近。

  銀白的月光自窗櫺流泄而入,落在兩人的身上,映照著他們迷人而陶醉的表情。

  琥兒像一隻被誘捕進籠的小老虎,被西門雖以吻馴服了。

  當兩人享受彼此所給予的柔情時,突然門被踹開來,兩扇門當場成了無數大小不一的木片。

  琥兒與西門朔被這樣的聲響震回神,雙雙往門口一瞧。

  門口站著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昏黃的燈光下,她微露香肩,頭上盤了一個扇髻,長裙開抆至大腿,十分特別。這名女子約四十幾歲,臉上濃妝豔抹,架式與霸氣均十足。「女婿,本宮終於找到你了。」女子風韻猶存,那刻意畫成黑色的唇笑得陰沉而冷酷。

  [毒後!」西門朔一見到是她,連忙將琥兒護在身後。「妳……」

  「原來你躲到這兒來啦,難怪本宮一直找不到你。」毒後冷笑幾聲。

  「若不是打聽到你有個未婚妻在珍珠城,恐怕就遇不上你了。」

  「妳……」他攏緊眉宇。雖然他自小習武,但和眼前的毒後相較,他出手比不上她施毒來得快。

  琥兒有些呆愣,看了看西門朔,又看了看被他稱為毒後的女子。

  這個女人喚他女婿?這是怎麼一回事?

  「妳是誰?竟敢跑到這裏來撒野!」琥兒忍不住,上前一步指著毒後的鼻子叫道。

  「小丫頭,妳算哪根蔥?」 毒後冷嗤一聲,緩步來到他們面前。「本宮今日是來將你帶回去,快與本宮回去,與閻王公主成親。」

  「毒後,我說過我不會和公主成親的。」 他又將琥兒往後一拉,怕她慘遭毒後的毒手。

  「上次你被本宮教訓得還不夠嗎?」毒後一步步的接近他。「別以為本宮看上你當乘龍快婿,你就一而再的挑釁本宮的耐性。」

  「我說過了,就算我死,也不會娶閻門公主為妻。」 西門朔從小就背骨,向來沒有人可以強迫他做任何事。

  「不識好歹!」毒後一揮袖,那雙狹長的鳳眸怒視著他。「本宮就是要你娶公主,以彌補你爹虧欠本宮的一切!」

  「我爹是我爹。」他挺直身子,毫無懼怕之意。「我說過了,我寧願妳殺了我,也不會成為妳完成心願的工具!」

  「哼!」毒後一哼,黑色的唇冷冷的一撇,目光轉向琥兒。西門朔向來是一副毫不懼怕的模樣,以前與她交談,說沒幾句就會打起來,但是今天卻節節後退。他顯得心神不寧,彷佛正找尋著她的破綻,好乘機脫逃。

  哈哈,她找了他這麼久,怎麼可能再讓他成為漏網之魚呢?

  毒後是個精明的人,見他久久不出招,將那位姑娘護在後頭,又見到他們倆的手竟然是銬在一起的,立即察覺有異。

  「本宮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三心二意的男人!而你,果然像你爹;竟然背著本宮的公主與其他女子糾纏?」毒後目露殺機,右手在袖中正蠢蠢欲動。

  「不關她的事。」他知道毒後心狠手辣,心想就算他有實力與她打成平手,但現在他與琥兒銬在一起,怕琥兒會受到波及。

  再說毒後出身苗族閻王門,是個擅長使毒的門派,明槍易躲,暗箭總是難防,他上次就是太過大意,不小心就被她毒傷了。

  毒後懶得聽他解釋,手掌倏地往他的臉上彈出一隻鈴鐺,接著十爪弓起,往他面前撲來。他見狀先揮開招魂鈴鐺,以右手阻擋毒後的攻勢。「女婿,本宮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不要隨本宮回去?」毒後身手俐落,閃躲著他的掌風。

  「我不會跟妳走的。」

  「很好。」毒後擋下他的右手,從腰間拿出一個竹筒,就要往他的嘴裏一倒。

  只是西門朔雖能夠閃避毒後的攻勢,但招招卻是點到為止,後來毒後發現他有些分心,於是另一隻手忽然撲向琥兒的胸口。

  琥兒的武功根基根本不足,這一掌讓她張口噴出血來,之後毒後又轉過身,揪住她的髮。

  「琥兒!」

  西門朔見狀,上前阻止,卻讓毒後一手揮開,又拿琥兒當盾防身,讓仙根本無法動她一根寒毛。毒後的動作一氣呵成,之後從竹筒裏倒出一隻蠕動的黑色小蟲。「如果你不想要我殺了她就吞下去!」毒後挾持著琥兒,威脅他道。

  「然後隨我回閻王門和公主成親。」

  「不……不要!」琥兒受了傷,嘴角溢出血絲,仍趕緊開口。

  「妳閉嘴!」毒後箝緊琥兒的喉頭,要她安靜。「你吃不吃?不吃,我馬上扭斷她的脖子。」

  「妳別傷她,我吃!」西門朔連忙吼道。

  毒後嘴角揚起邪笑,將那只蠱蟲交到他的手中。

  琥兒見毒後箝在她喉頭的力道髮了一點,因此立刻掙脫,可惜她來不及阻止西門朔張口吃下那條蟲,於是她想也不想,撲上前吻上他的唇。

  她趁他正錯愕時,舌尖探進他的嘴裏,將他口中的蟲捲入自己的嘴裏,然後吞入腹。她不知道這是什麼蟲,但西門朔是小姐的未婚夫,小姐將他交給她保護,她不能讓他就這樣跟毒後離去。即使她現在吞下的是毒藥,她也願意代他受罪。

  「琥兒― 」 西門朔來不及阻止。「不!」

  「臭丫頭!」毒後沒想到計畫會被這個程咬金破壞,氣得想對她下毒手,幸好西門朔已有所警覺,將琥兒緊緊的護在懷中。

  「毒後!」 西門朔怒吼一聲。「那到底是什麼?」

  「哼,本宮為何要告訴你?」

  毒後看著西門朔那副焦急的模樣,心想,看來計畫要更變了。

  於是她又出言恐嚇,「你若想救她,七日之內乖乖上閻王門,本宮自然會告訴你,要不,你就等著替她收屍吧!」反正她的目的也只是要西門朔當她的乘龍快婿。

  說完,毒後見便跳上窗臺,然後像黑夜的鴉,躍出窗子,輕功一使,便消失在黑夜中。西門朔接住琥兒癱軟的身子,只見她嘴角溢著血。「琥兒?」

  「唔……嗯……」她又嘔出一口黑血。「我……」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昏厥過去。


  房裏擠滿了許多人。

  「琥兒怎麼了?」 開口說話的人是花醉,她的表情和房裏所有人一樣,焦急不已。

  「怎麼會這樣?」 銀寶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連連探頭看向床鋪。

  「琥兒會不會有事?」 戀喜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更別說在琥兒身旁的西門朔了。花琉璃一接到消息,便急忙來到續香樓,拿出鑰匙替他們解開手銬。可是,西門朔的大掌仍不願放開琥兒的柔萸,一直待在旁邊陪著她。當白西塵趕到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這段時間,琥兒有些意識不清,而且身上直冒熱汗,臉上泛著異常的潮紅,小手也依然緊抓著西門朔的大掌。

  白西塵迅速趕來後立即替她把脈,並仔細瞧著她的模樣。

  「出……出去……」琥兒困難的吐出這一句,像是正忍耐著什麼。

  「琥兒……」姊妹們都很擔心她,紛紛靠近過來。

  「琥兒要緊嗎?」花琉璃的眉不禁攏起。她原本以為將琥兒往西門朔身邊送,或許可以促成好事,沒想到好事還沒成,卻讓琥兒落入危險之中。

  白西塵好一會兒後才放下琥兒的手腕,顯得一臉為難。

  「她……」 遲疑片刻,他最後才道:「胸口的傷還好,但是……她好像中了催情蠱。」

  「那你快救她啊!」西門朔忍不住催促。「你上次能幫我解毒,那麼琥兒身上的毒,你也一定能解。」

  「我雖然能解毒,但我沒辦法驅蠱啊。」白西塵無奈地道。「你說讓琥兒受傷的人,是來自閻王門,這門派起源於苗族,而閻王門的蠱毒通常傳女不傳子,每一種蠱毒都不一樣……」

  「說重點。」花琉璃忍不住插嘴道。

  「喔。」白西塵清清喉嚨。「很簡單,我不會解蠱毒。」

  「那琥兒只能等死嗎?」 一旁的姊妹們著急的問道。

  「我稍微研究過蠱毒,大部分的蠱毒只是要折磨人,而無法忍耐痛苦折磨者,便會擊斃自己,所以……要看看琥兒能不能忍受蠱毒的侵犯。但是她這症狀……真的不好解,如果沒有及時壓下,她最後可能會承受不住。」

  「我去找毒後!」西門朔決定即刻前去閻王門找毒後要解藥。

  「你不能走!」 白西塵趕緊拉住他。「你一走,琥兒就真的死定了。」

  白西塵這句話讓西門朔停下腳步,雙眸裏滿是不解。「你不是說她不會死?」

  「唉!」他的眸光掃視在場的所有人。「好吧,我跟你們坦誠,其實這是件很讓人難為情的事……」畢竟在場的都是女子啊,他是為她們著想。

  「說、重、點。」花琉璃已沒有什麼耐性,因此冷聲道。

  「琥兒中的催情蠱必須以毒攻毒,所以要閻王門特製的解蠱毒藥才有辦法救她。但是,這催情蠱有個後遺症,就是發作起來,若三個時辰內沒有喂以精血,那麼,人必死無疑。」

  「精血?」

  「這是閻王門的女子專門用來操控情郎的蠱毒,通常她們對男子下蠱之後,便以血喂之,喂了第一口後,往後便必須由同一人喂血,否則體內的蠱蟲依然會作崇,折磨人至死。」白西塵看著琥兒不斷發熱、發汗的模樣,知道她正強忍著體內的痛苦。

  「那琥兒呢?喂她血就行了?」 西門朔毫不猶豫的卷起袖子便要上前劃破手腕喂她血。

  「女子中蠱者比較麻煩一些。」白西塵面有難色。「兄弟,來。」他將手臂搭上西門朔的肩,到角落去講著悄悄話。

  好一會兒後,西門朔才走回床邊,然後望了眼在場的眾女,冷聲道:「出去。」

  「什麼啊?」 姊妹們全都不悅,這男人憑什麼將她們趕走?

  「琥兒的事還沒有一個解決方法。」

  花琉璃靜靜的掃視眾人一眼,發現白西塵朝她聳聳肩,最後她輕聲問道:「你贊成西門朔這樣做?」

  「我只是讓他作選擇。」

  「嗯。」花琉璃見西門朔已選擇了,於是便要其他三名姊妹一同離去。

  「如果想救琥兒,就耐心等到隔天,要不,我們今晚只能看著她離開我們。」她緩步離開廂房,而三個姊妹見主子從容的離去,白西塵又不斷向她們保證,最後才終於跟著他離開。

  西門朔上前將房門鎖上,再回到床旁。

  「不……不要……你出去……出去……」琥兒咬牙,體內的痛苦正折磨著她。

  「我不會走的,琥兒。」

  他要救她!

  「琥兒,妳不需要再忍耐,這裏只剩下我們了。」西門朔上前,將她身上的被子拉開。

  她雙手緊緊的拉住被褥,努力壓抑體內那狂燃的火焰。

  「不可以……」 她咬牙搖頭道。

  「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可不可以。」他坐上床鋪,雙手解開她的衣襟。

  「我可以忍……」 她伸手阻止他大掌的侵略。然而當她碰觸到他的手時,身子卻不由自主輕顫了一下。

  「在我面前不需要忍。」他粗魯的將她一拉,往懷裏一送。「是我沒有好好保護妳,竟然讓妳替我擋下這一劫。明天一早,我馬上去找毒後,而現在,妳不需要這麼痛苦……」

  「我……」 她的臉異常通紅,額上也冒出許多細汗。「我好熱……」她忍耐許久,當他在她耳旁低聲細語,她的防備像是崩潰了。

  西門朔剛剛從白西塵那兒得知她身上中的是催情蠱,在蠱毒發作的時候,全身情欲翻騰,這時候男女交合,男人將精氣喂進她的體內,才能暫時壓下體內的蠱毒作崇。

  而這蠱蟲除非以毒攻毒,否則會永遠停留在她的體內,而與她交合的第一名男子,必須每回都在她發作的幾個時辰裏成全她,否則她將陷入瘋狂,甚至七孔流血而死。

  西門朔攫住她的雙肩,雙眸盯著她滿是紅潮的臉。「很難過嗎?」 他愛憐的撫著她的臉頰。「不要忍了,我幫妳。」

  「嗯……」 琥兒望著他的俊顏,聲音變得比平常更嬌膩萬分。

  她將唇湊上,主動吻住他的唇。

  她異常熱情,若說沒有打動他的心,那是騙人的。

  雖然他並不想在這種時候占她便宜,她的這些動作也是不由自主的,但是他寧可冒著她恨他的險,也不要她因而受苦。

  他決定儘量滿足她,因此他改被動為主動,比起剛剛溫柔的吻,這一次的吻顯得急躁且霸道得多。

  她的舌尖與他的舌互相勾纏,兩人在口中交換著津液。

  琥兒的親吻依然青澀,只懂得吸吮他的唇,品嘗他的熱情。

  他吻著她的同時,大掌往她的襟口一探,遊移至肩膀,順勢將她的衣襟往旁邊褪去。衣裳褪至她的肩下,露出大片肌膚。她的膚色雖然不如雪花般白哲,但觸感卻如同羊脂玉一般滑膩。接著,西門朔大掌一扯,將她的腰帶扯下,外衣順勢滑落。

  她身上粉色的抹胸,遮蔽了胸前那最美的春光。

  他低頭一瞧,瞧見那美麗的抹胸下呈現出的完美形狀,飽滿的渾圓隔著錦緞,引人遐想。

  於是,他的大掌也由她的頸子沿著鎖骨而下,來到她的胸前。

  他一雙大掌小心翼翼的隔著布料,先是在渾圓外緣摩掌,像是認真觀賞著這美麗的珍寶。

  琥兒卻已漸漸失去耐性,當他的大掌摩掌著她胸脯的外緣,她的心也卜通、蔔通的狂跳著。

  「西門朔……」 她喊著他的名字,小聲的乞求,「幫我……」

  她好熱,腹中像是有一隻蟲啃嗜著她,就連她的腦袋裏也有一隻小蟲,早已將她僅存的理智啃食得一乾二淨了。她現在只想要他的撫慰,其他的,她什麼都不要。他輕吻她的唇,像蜻蜓點水一般,之後再吻向她的頸間,再來到那性感的鎖骨,最後落在肚兜上,找到胸脯上的尖端,再往另一邊的飽滿的雪峰上尋覓。

  他的唇隔著肚兜輕吻著裏頭的紅莓,接著再探出舌尖,在上頭不斷來回舔弄著。

  布料因為他的舌尖來回刷弄,沾染上他的唾沬,那圈濕漬突顯了紅莓的形狀。

  才剛舔弄沒有多久,紅莓便顯得硬挺,猶如同花苞般美麗。

  而他另一隻手也沒有冷落另一邊的胸脯,以拇指與食指輕撚轉動,並輕輕拉扯著蓓蕾。

  他吻完左邊,又以舌尖刷弄右邊的胸脯,那細嫩的渾圓就像柔軟的麵團,並且散發著香氣。一會兒,西門朔又往她身子下方吻去。經過肋骨往中間而下,來到肚臍,他同樣以舌輕舔。

  這樣的輕舔引得琥兒全身輕顫,她髮髻已亂,長髮早已散落肩上,增添她嫵媚的一面。

  他的舌在肚臍上打轉時,大掌也褪去她的裙子,只剩褻褲。

  琥兒全身上下只剩下單薄的遮蔽,接著便被他推倒在床上,然後曲起她的雙膝,分開她纖細的長腿。

  她沒有辦法抗拒,只能任由他一步步的取悅她火熱的身子。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享受西門朔為她帶來一波又一波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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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8 03:04:40
第六章

  西門朔分開琥兒的腿之後,鼻端先是在她的小腿上磨贈,然後再抬高她的大腿,沿著光滑無瑕的內側往上移動。他一靠近褻褲,就嗅到屬於女性的馨香。

  這裏的氣味跟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是一致的,是他天天聞到的茉莉香氣。

  「小琥兒,妳真香。」 他以鼻尖輕頂她的腿問。

  「好熱……」她半瞇著迷蒙的眸。「身體好像有火……」

  他聽著她嬌吟,而且她的雙手也忍不住搓揉著雙峰,像是渴望一些更刺激的挑弄。西門朔見她如此急躁,也不再逗她,決定先喂飽她身體裏的蠱蟲再說。他褪去她的褻褲,花穴口早已有熱情的花液泌出,像引誘著他,要他一探究竟。

  但他還是怕傷著她,於是以食指輕撫著花苞,再來到已濕灑灑的入口。

  他的長指將它輕輕的撐開,再緩緩推進。

  一進入,那甬道便像是貪婪的吸吮著,要他再前深入一些。

  琥兒嬌吟的聲音隨著他的動作愈來愈甜膩,不像平時大刺刺的她,像是換了一個姑娘似的。

  「朔,我要……」 她像是因迷路而焦急的螞蟻,只想尋找一個可以發洩的方式。

  於是她半坐起身,主動的褪去身上的肚兜,將兩團綿軟的胸脯磨贈著他的胸膛。

  他的長指一抽一撒,帶出許多銀絲般的春潮。她就像已盛開的花朵,花蜜不斷的從花穴湧出。接著,他褪去褲子,準備將身下堅硬的碩長挺進那等候已久的秘境。

  「小琥兒,我來了。」他雙手摟住她的腰,讓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那硬邦邦的碩長正頂在她的花縫間,賁張的展現它的勇猛與企圖。

  他稍稍抬起她的俏臀,另一手則是扶住她的腰,再讓挺硬的頂端撐開她的花瓣。

  琥兒感覺到頂入體內的碩鐵好熱、好粗壯。

  他的粗大逐漸沒入,沾上那滑膩的熱液。她倒抽一口氣,他就這樣將男性送進她的體內。

  她吟叫了一聲,火熱的欲望就在她的甬道中展開抽撒。

  西門朔的雙手緊箝著她的腰,往上頂弄著那嬌嫩的甬道,他甚至能感受到她體內深處的輕顫。

  她的身子原本就火熱無比,濕熱的幽徑被擠入了硬鐵,他每一次的搗入都充滿了力道,在一進一撒之下,她的春潮更是氾濫。

  「痛……」 她的雙手捉住他的肩膀,指尖陷入他的肌膚中,眉頭愈攏愈緊。

  「小琥兒,那妳要我停下嗎?」他的喘息也逐漸加快,熱氣呵在她的耳邊。

  她搖頭。「不……」

  琥兒全身的熱流似乎匯流至腹部,她能感覺出自己的身體是火熱的,神智與肉體一樣,無法再作任何思考,只能倚靠本能乞求他的給予。

  腹內的火焰愈燃愈劇烈,花徑裏的粗鐵也不斷進出。

  她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上下起伏,胸前的紅莓也挺立著,因為起伏而與他的身子磨贈。

  琥兒再也忍不住低頭一咬他的肩。

  西門朔的刺入每回都充滿力道,最後衝破了那最後的阻隔。她低喊一聲,痛楚在體內蔓延開來。當她縮起身子,他就更為深入,而她的花穴則緊緊的絞緊了碩鐵。「琥兒,妳好緊……」 他的動作變得劇烈,開始展開衝刺,因為他需要喂飽她,以及她體內的蠱蟲。

  她的熱情像是氾濫成災,隨著他強勢的進出,使得處子之血與花液一同滑落在床褥上。

  琥兒發出嚶嚀,痛楚像是慢慢褪去,某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像是慢慢取代了痛楚。

第一次品嘗男女情欲的她,下腹像是不斷翻騰,有種難耐卻又想要爆發的感覺。

  待西門朔發現她的眉頭漸漸舒展,知道她現在不再疼痛,於是又抬起窄臀用力往上頂。

  因為他強而有力的撞擊,激起了她一同擺動的欲望。西門朔刻意停下動作,讓她前後搖擺著身子,然後配合著她,兩人是如此的相契合。濕滑的嫩蕊正深深包裹著他,他的背脊竄過一陣酥麻,快意像是襲來的海浪,雙雙將他們捲入欲海中。

  琥兒吶喊著,花徑也開始劇烈收縮。

  高潮讓她本能的湧出更多花液,兩人腿間濕濘不已。

  他感覺到她強烈的戰慄,包裹著碩長的花穴也急促地收縮,他不禁倒抽口氣,快意開始聚集在碩鐵的前端。

  他緊緊的摟住她的腰,先是扶起她的身子,接著再用力的將她按下,讓濕淋淋的花穴含住他的碩鐵。

  接著,他發出一聲低吼,男性的剛勇貫進她的甬道之中,火熱的種子激射在她的體內……

  琥兒像一隻貓,軟倒在西門朔的懷裏。他擁抱著她,大掌輕撫著她柔軟的髮絲。她發出一陣嬌吟,休息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睜開美眸。她光裸的身子離開他的胸膛,由上而下望著他的俊顏。

  體內的火焰只是撲滅了一些,並沒有全數褪去,但是比起之前,她的身子已不再那麼燥熱難當,不過,她的腹內還是有一股蠢蠢欲動的感覺。

  於是她將小臉湊到他的唇邊,探出粉舌在他的唇上輕啄、舔弄。

  西門朔望著她紅潤的臉,大掌忍不住往她的小臉輕撫。

  「琥兒,妳好美。」 這輩子,唯有她讓他的心裏充滿澎湃的情感。

  「我不知道我怎麼了……」 她一邊輕吻著他,聲音裏帶著一絲沙啞。

  「但是,我好想吃掉你……」

  說著,她妖嬈的身子緩緩往下滑。她的舌離開他的唇,沿著他的頸子來到寬闊的胸膛,像一條靈活的蛇在他身上鑽動。

  「我願意填飽妳。」西門朔半坐起身,黑眸裏氤氳著邪氣。

  一頭長髮半掩著琥兒的嬌容,這是他平日從未見過的她。

  他的眸裏映照出她一路往他身子舔弄的動作。

  她來到他肌理分明的腹部,再遊移至胯間的長物,雙眸盯著它好一會兒,最後決定以小手撫慰它。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東西,也是剛剛讓她銷魂的碩長。

  現下的她,不懂羞恥為何物,她只能憑著感覺,以身體得到自己渴望的一切。

  她的雙手輕撫著長物,柔膩的小手圈住那粗大的火熱,才稍稍上下套弄,它就像蘇醒了一般,堅硬如鐵。

  「琥兒,用小嘴幫我。」西門朔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張開妳的嘴,我需要妳……」

  她以舌尖輕舔著唇,大眸望著他,爾後聽話的張開小嘴,嫩唇輕含住他的前端。

  前端沒入她的口中後,她以唇瓣緩慢的吸吮、吐出。

  口中的津液抹上他的熱鐵,每一次進出,使得熱鐵上青筋迸起,近看時有些嚇人。

  「小琥兒,幫我……」 西門朔的聲音帶著渴求,沒想到她青澀的動作已讓他壓抑不住反應。「用妳的舌尖輕舔。」

  琥兒像個好學的學生,聽著他的教導,吐出他蘇醒的巨大,輕舔著那火熱的粗長。

  她的雙手扶著粗長,以舌尖輕舔著前端,在上頭畫圈圈。

  隨著吮吻,她的小手仍不時套弄著,讓他的粗長更為脹大。

  西門朔強壓住想要自喉嚨泄出的聲響,隨著她柔軟的小手上下摸索,他的大掌也忍不住狎玩著她的雪峰。雪峰上挺立的紅莓非常誘人,他以指尖輕輕撥弄,甚至輕輕拉扯著。她張開小口,很努力的想將他的熱鐵含入嘴裏,卻發現脹大的熱鐵已經沒有辦法讓她全部含住,只好將它稍微吐出來些。

  每當她含弄著時;口中的熱鐵像是興奮的戰慄著,似乎想要挺進她的喉嚨深處,只是她的嘴太小,無法將它全部含進小嘴裏,但她還是很努力的取悅他。

  「對,就是這樣……」 西門朔的眉宇因快意而攏緊。

  她一吞一吐的畫面,紅豔的小嘴就這樣含住他的碩長,讓他深吸一口氣,那前端的敏感一波波像是要炸開來。

  她能感覺到他的熱鐵在她的口中不斷顫動,像是醞釀著什麼。

  當他幾乎發洩在她口中時,他急忙阻止她的小嘴,攫住她的肩膀,要她停止。「小琥兒,夠了,這樣就好。」西門朔的大掌輕撫著她的小臉。「現在換我來幫妳,好嗎?」琥兒的唇瓣紅豔豔的,像是盛開的薔薇,一臉無辜又天真的望著他。

  他的大掌搓揉著她的胸脯,綿軟的雪峰在他的手中逐漸嫣紅,連蓓蕾都粉嫩如櫻。

  那莓果吸引著他的唇上前採擷,以舌尖撥弄著。

  西門朔邪氣的長指滑過她的小腹,又來到她的腿間。

  長指沒入她的花縫之中,那裏同樣濕潤,但比起剛剛還要柔嫩許多,彷佛早就為他準備好了。

  於是他將她的身子翻過來,讓她跪在床上,然後抬起她的俏臀,抵在他的大腿間。

  他的大掌愛憐的摸著她挺俏的雪臀,又撫過她光滑的背,捨不得離開。

  「琥兒,妳已經是我的了,這輩子都是!」他的胸膛貼在她的背上,然後輕咬著她的肩一口,窄臀輕輕在她的雪臀上搖擺頂弄。

  「朔……」 她雙手撐在床上,腹部又似燃起了火焰,讓她覺得口乾舌燥。

  於是她也輕輕將雪臀往後送,想要他的垂憐。

  一場美味的情欲盛宴接著展開……

  這一夜,他們過得激情。當他的熱鐵再次沒入她的花心,粗大頂入她的甬道之中,同樣的緊窒觸感又再度包裹他的熱鐵。

  空虛的甬道再次被熱鐵疼惜,像是被填滿無限的溫暖,讓她微微發出輕歎。

  「朔……」琥兒熱情得像頭小老虎,不斷以雪臀磨贈著他的大腿。但西門朔並不急,落在她肩膀上的唇一路往下輕吻,來到她光滑的背,大膽的以舌舔弄。

  她的身子微微一顫,隨著他的碩長沒入身子裏,她開始覺得眼前又要天旋地轉了。

  腹內的火焰如同之前那般,一旦點燃之後,就會像花火向四面八方炸開,然後熱氣便匯流至她的腿間。

  藏在細縫中的花芯被他的長指輕撚旋轉,濕潤的熱液又沾滿了他的手,讓他唇邊勾起微笑。

  「妳真是誘人,琥兒。」濕成如此,像是引導他能夠順暢的律動。

  她忍耐不住欲火,要他加快動作,但他卻不急,慢慢享受著這種玩弄獵物的快感。

  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貪婪的想要更多,只有她,總是吸引著他的目光。這一刻他才明白,原來愛上一個人並不需要太多理由,只需一眼即可,一眼就足以將她烙印在他的心房。

  「小琥兒,妳要記得,我不會讓妳離開我的身邊,永遠。」西門朔啃噙著她的背,在她身上留下齒印。

  他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烙下屬於他印記,又咬又吻,因此她身上多出不少淤青。

  她體內深處戚到又酸又麻,還有一絲痛楚,但是她覺得腹部是溫暖的,而他終於將熱鐵貫進柔嫩的花苞內,逐漸消失在甬道中。

  他們感受著彼此的體溫,身上的汗已經分不清是誰的,兩人交纏如蜜糖一般,分也分不開了。

  快感再度襲來,他的大手在她的胸前遊移,讓她享受著加倍的快意。

  琥兒覺得自己的身子彷佛化為一攤泥,心也快速的跳動著。身體的燥熱使她理智全失,甚至比之前還要瘋狂。腦海裏什麼都不想,只有耳裏聽到兩人身子的拍打聲,配合著彼此的粗喘。

  她只能享受著他一次又一次激烈的律動,熱鐵不斷進入她體內深處,引得她嬌聲連連。

  她無力的趴臥在床榻上,咬牙忍住那連連從口裏流泄出的吟喘。

  西門朔的碩長盡數沒入她的花穴中,盡情的放肆狂歡,肆無忌憚的抽送著。

  快意充滿了琥兒的四肢百骸,本能的將自己的雪臀送往他的大腿間。

  兩人是如此的契合,似乎找到了此生失落已久的另一半。

  當他擺動的動作愈大,她強忍著的欲望就愈強烈,而身體的律動是騙不了人的。

  琥兒的身子是愉悅的,心裏也充滿了對他濃濃的情感。那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溢出她可以忍耐的範圍,倏然間從她的腿窩中炸開來。西門朔能感覺到她的甬道中有更多的春潮不斷氾濫,幾乎將他的碩鐵衝擠而出。他緊箝著她的腰,將硬鐵一次次撞進她體內,如同他也想將剛萌芽的愛,種入她的內心深處。

  他期待著她也與他一樣,兩人未來除了彼此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存在。

  在最後一刻,他喉中發出一聲低吼,然後用盡力氣狠狠將壯碩貫入她體內最深處,播下情感的種子,有如種滿了無數屬於兩人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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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8 03:05:06
第七章

  天一亮,和煦的陽光自窗櫺灑下,掃去斗室裏的昏暗。「琥兒。」 一隻大掌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著。

  「唔。」琥兒無意識的揮揮那吵人的大掌,翻了個身又想鑽進被窩裏。

  春天正好眠,別吵她呀!

  「琥兒,醒醒,咱們該動身了。」 西門朔早已穿著整齊,正在喚醒賴床的琥兒。

  動身?要去哪裡?我只想睡覺嘛。她雙眼雖是閉著,但仍將他說的話聽進耳裏。

  「我們必須在七天內抵達閻王門。」他見她依然賴床,於是伸出大掌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閻王門?」 琥兒終於睜開惺忪的眼。

  只是一睜開眼,她忽然覺得自己身上涼涼的,一低下頭,發現自己竟全身光溜溜的。

  她倒抽一口氣,驚慌的拿起薄被遮住赤裸的身子。

  「你……」 她咬著唇望著他,腦海裏忽然浮現各式各樣的畫面。

  那像是一幅又一幅的春宮圖,在她的腦子裏不斷浮現。

  她彷佛還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一次又一次的嬌吟求著他……

  「來。」 西門朔當然明白她此刻心中的驚詫,但是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蹉跎了。「快穿上,我希望能在三天內趕到。」

  他主動為她拿來衣裳,甚至拉開她身前遮掩的薄被,要替她穿衣。

  「不……」 她攏緊眉頭,一副難以置信的驚訝表情。「你你你你……快告訴我,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在作夢,是嗎?」

  「不是夢。」 他霸道的將衣服套在她身上,不顧她尖叫掙扎,硬是要替她穿好。

  「夠了!」琥兒生氣的將他推開。「我自己穿,你馬上轉過身去。」

  「害羞什麼?昨晚我們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啊。」 西門朔椰榆道,不過還是背對著她,好讓她安心穿衣服。

  她一邊開口罵人,一邊忙著穿上衣物。「你這個王八蛋,昨晚是不是趁我受傷,故意……」

  受傷?對了,昨晚是有個像妖怪的女人闖進來,口口聲聲喊他女婿,說什麼要捉他回去跟她女兒成親。

  「昨天……那妖婆真的喂我吃了蠱蟲?」 琥兒一想到那肥滋滋的黑蟲,就忍不住一陣乾嘔。

  「嗯。」西門朔點點頭。「妳中了催情蠱,所以妳昨晚發作時,我不得不和妳……」

  「閉嘴,」她不想聽到他開口說出那個字眼,畢竟她還雲英未嫁啊!唉,她能不能別一大早就必須和他面對面呀?她還需要一點時間做準備呀!

  他這樣大刺刺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還告訴她,我就是奪走妳清白的男子,天啊!她才發過誓,她最不想看到的男人就是西門朔耶!

  她真想哭。

  「琥兒,其他的事我們上路之後再慢慢談吧。」 西門朔拉起她的手便走出廂房。

  她心裏滿是疑惑,如果昨晚發生的事都是真實的……

  她在中毒之前,還曾見到小姐,接下來,小姐和姊姊們全都離開了她的房間……

  那不就表示,她和西門朔在床上滾來滾去的事情,小姐也知情嗎?琥兒的腦子裏一陣混亂,怎麼那個毒後出現了一下之後,就將他們所有人的關係都弄亂了呢?而此刻西門朔的大手一纏上她的手,彷佛就再也不打算放開了。

  怎麼會這樣呢?她的腦袋還是極為混亂。

  她對昨晚的事還有一絲印象,只記得自己那時痛苦難耐,她一直忍著,後來是他在她的耳邊說,不要忍耐,我會幫妳……

  幫幫幫……幫個頭!他所謂的幫,就是占她便宜!她真的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當琥兒好不容易回過神之後,發現後院那兒已經準備好兩匹駿馬。

  與她一同長大的三位姊姊正在那兒等候著,花琉璃也在一旁等著他們到來。

  呃,好尷尬,她的手裏還牽著小姐的未婚夫耶!琥兒忍不住想要揮開西門朔的手,卻被他緊緊的箝著。

  「小姐……」大家怎麼都一臉凝重?是因為她們都知道她和西門朔……

  「有話回來再說,快上馬。」花琉璃微皺著眉道:「西門公子,我已差人通知令尊,請他一到收信就即刻前去與你會合。」

  「只怕已來不及了。」西門朔將琥兒抱上馬背。「但無論如何,我會讓琥兒平安歸來。」

  「嗯。」花琉璃點點頭。

  「小姐……」她有話要說啊!琥兒趕緊開口,「為什麼我一定要和他去找毒後啊?難道我身上的毒,白大夫不能解?」

  「妳中的是蠱毒。這一路上西門公子會照顧妳,妳別擔心。」

  「可是……」琥兒還沒有說完,西門朔便踢了她那匹白馬的臀部一下,馬兒便像利箭一般衝了出去。琥兒倒抽一口氣,趕緊抓緊韁繩,就這麼離開續香樓。

  「我會照顧她的。」西門朔離開之前留下一句可以讓她們安心的話,便策馬追上琥兒的坐騎。

  閻王門離珍珠城並不很遠,在南方的奇峰山上。雖說不遠,但是還是有一段距離,他們騎馬奔馳了三天三夜,才抵達奇峰山。

  生活在山林周圍的百姓們,只要天黑了,便急忙下山,不敢在山中多待一刻。

  因為山上是屬於閻王門的地盤,而毒後在江湖上亦正亦邪,總是任性行事,聽說山林深處有一處禁地,是座毒樹林,那兒種了許多奇異的花木,非閻王門的人一旦進入,就會身染異毒,三個時辰內若沒有服下解藥,就只有死路一條。原本西門朔想要速戰速決,直接前往閻王門,但是在兩個時辰前,琥兒的小臉又開始漲紅,額上不斷冒出薄汗,所以他決定先在山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應付毒後。

  琥兒確實是臉色不對,她覺得全身上下像是有火焰燃燒著,讓她口乾舌燥。

  儘管她已經喝了好多水止渴,但還是壓不了體內的火焰。

  當西門朔抱著她下馬,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她竟然覺得好舒服,但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這三天,琥兒已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是毒後在她體內下了催情蠱,如果沒有男子即刻撲滅她體內的情欲火焰,那麼她便會七孔流血而亡。

  最可惡的是,這催情蠱使得她只有在與男人做過親密的事後,痛苦才會消褪。難怪西門朔一定要將她帶在身邊,因為他告訴她,他沒有辦汰想像其他男人佔有她。

  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說呢?害她一路上都心頭小鹿亂撞。

  而且,他明明是小姐的未婚夫,她怎麼可以因為兩人發生過那樣的事,就對他有所圖呢?

  琥兒現下滿腦子混亂,甚至可以說沒辦法思考。

  她此刻就像一頭饑渴的小老虎,目光一直追隨著西門朔。

  他將馬背上的乾糧卸下,然後轉身朝她走來。

  「來,吃一點。」 透過火光,他見到她身子正在顫抖,可是她臉色異常紅潤,於是知道是她體內的蠱毒正在作崇。「琥兒,別忍,我幫妳……」

  「不……不要!」 她用力的搖頭。「我可以忍……」

  「妳不能忍。」他扣住她的手臂。「如果我沒有幫妳,妳會……」

  「我不會!」 琥兒抬起熾熱的黑眸,堅定的望著他。「就算我真的七孔流血而死,也不能一錯再錯。」

  「什麼錯?」 他見她如此固執,原本的好脾氣已被焦急取代。「我和妳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誰都沒有錯!」

  「有,我有錯!」她咬著唇,丟開手上的乾糧,從地上站起來。「我不應該放任自己,和小姐的未婚夫……你知道,我們不能!」

  他好過分,一出現就將她的生活弄得天翻地覆,現在又讓她處於兩難的局面。

  琥兒低吼一聲,連連後退,但面對他節節前進,她的心跳不住加快,幾乎無法招架。

  「事情已經發生了,表示我和妳之間是有可能的。」西門朔一步步的逼近她,知道他現在如果不暫時壓下她身上的催情蠱,她是無法承受那種痛苦的。「琥兒,別逃。」

  「我可以忍……啊!」 她退無可退,背靠在一裸樹的樹幹上,當她想逃時,已經被他緊繼在懷裏。

  「聽話。」他捉住她的雙手,然後高舉過頭,另一手則撩起她的裙襬。

  「我不管我在妳心裏地位為何,但在我的心中,妳已經無人可以取代了。」

  「怎……怎麼會?」她扭動身子想反抗,可是他說的話讓她全身一顫。

  當他的大掌探進她的大腿問,那微涼的觸感讓她的背脊一陣戰慄,狠狠的倒抽一口氣。

  她咬著唇,沒想到他的觸碰竟差點令她窒息。

  西門朔像是已經十分熟稔她的身子,知道她每一處敏感的地方,大掌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隨即將她的褻褲褪至小腿。

  「琥兒,不要逃。」他瞇眸望著她紅豔的臉龐,將她的左腿抬起,將褻褲完全褪去。

  「西門朔……」 她的身體與理智正對抗著。「不可以……不可以再這樣……唔!」他不聽她任何的拒絕,長指鑽進了她的私密處,穿過那柔軟的毛髮,來到她最敏感的花核。

  花核早已挺立綻放,他只是輕撚旋轉,再輕輕磨贈,沒多久,便感覺到她一陣濕潤。

  她的唇被他的唇封住,無法再說一個不字。

  西門朔的舌糾纏著她的舌,長指也邪肆的逗弄著她的花核,接著來到花穴口。

  濕黏的花液不斷泌出,可想而知,她已忍耐了很久。

  他的吻,一向是溫柔之中帶著霸道。

  她的閃躲,只是讓他奮力不懈的追逐著,像是即使她逃到天涯海角,他也會永遠跟隨著她的腳步。她的背倚在樹幹上,左腳被他扳開掛在他的腰際。由於他背對著火光,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聽著他帶著粗喘的鼻息,她覺得他給她的愛濃烈而纏綿。

  他不讓她逃,她也無處可逃。

  她分不清是催情蠱作崇,還是本能的需要他,她早就已經跌入無可救藥的深淵。

  她要他啊!

  於是琥兒不再反抗,放鬆了身體的力道。

  西門朔能感覺她不再抗拒,於是鬆開她的雙手,大掌撫著她粉嫩的小臉。「琥兒,不要逃離我,感受我的一切。」

  他話一說完,便用力扒開她的衣襟。在這寂靜的山林之中,只剩下風聲和他們彼此的喘息。

  她的雙手緊攀著他的頸子,她承認自己忍受不了體內的火焰,而這團火焰將她的理智燃燒殆盡。她想逃,但是要忍受這麼大的痛苦……於是,她不逃了,因為她知道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能得到最大的滿足與釋放。

  「西門朔,我不逃……給我……」她的理智被情欲取代,熱情就像一把火般燒灼著她。

  她再也不管了!就算會被燙傷,或者是燙傷了他,她現在只想要放縱自己。

  就算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她也不在乎了!

  西門朔知道她隱忍這種痛苦的折磨已久,於是二話不說的解開褲頭,那為她而昂揚的熱鐵,在他的大腿之間賁張。

  「琥兒,我來了。」他一手扶住昂然,向她靠近。

  她的私密處已滿是晶瑩滑膩的愛液,沾了不少透明的花液之後,他才將前端緩慢送至花穴口。被粗大的頂端磨贈,她的口中不禁逸出嬌吟,在夜晚的山林中更顯得誘人。琥兒發出低喘,在他的耳邊呼著氣,「朔,我想要……」

  聽見她如此要求,他立即將她的大腿抬起,窄臀一鼓作氣的往前一頂。

  她輕呼一聲,那碩大的熱鐵一下子就填滿她的整個甬道,當她還來不及反應,他又將窄臀一縮,熱鐵又撒了出去。

  撒出去之後,他又是猛烈的刺入,反復著這樣的動作,使得她口裏不斷發出嬌吟。

  她咬著唇,雙手緊緊的攀著他的肩。

  他腹部吸滿氣,然後用盡力氣一撞,撞進她體內深處。

  那熱鐵用力抽徹的同時,他吻上她嬌美的唇。

  火光襯得琥兒的臉龐嬌美無比,如同一朵為他而盛開的花。

  她每一個歡愉的表情就像擲入他心裏的石子,泛起一圈圈的漣漪,久久無法平息。西門朔將舌尖探進她的檀口中,她的舌也沒逃,反倒主動送上來,與他激烈的勾纏。

  他故意將舌尖一縮,讓她的粉舌探出檀口,與他的舌尖糾纏。

  這樣的狀況雖然讓琥兒威到難為情,但是她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只想要更多的愉悅,來撲滅腹內那不斷湧起的暖流。

  「琥兒,看著我。」西門朔望著她的嬌顏低聲道。「好好看著我,只有我才能給妳這麼大的快感。」

  她勉強睜開迷蒙的眼,兩人嘴邊都有著彼此的津液。

  那張俊顏映入她的眸裏,他的黑眸裏有著閃爍的光芒,眸裏氤氳著邪氣,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她。

  他的腰很賣力往前刺頂,抽撒中直磨贈著花壁。

  因為那劇烈的律動,琥兒的身體湧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意,口中的吟聲也愈來愈大,幾乎已壓抑不住了。但西門朔喜歡她的聲音,故意停留在她柔軟的花壁之中,然後再故意擺動窄臀,讓粗鐵在裏頭畫著圈圈。

  「不……不要這樣……」 她的腿幾乎使不上力了,但還是用力夾緊他的腰。

  「妳不喜歡嗎?」他咬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問。

  她無汰解釋這種折磨人的感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戚,但是他的粗鐵停留在她的體內,卻有一種令她想要尖叫的衝動。「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那就是不討厭了。」他將熱鐵全部沒入她的體內,小幅度的擺動著。

  隨著他逐漸加快的動作與節奏,她的欲望像是終於找到宣洩的出口。

  兩人的身子互擁得極緊,他的大掌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腰。

  西門朔心裏想,他要緊緊的將她箝在懷裏,不讓她有一絲逃跑的機會,而他也確實成功的馴服她了。「琥兒。」西門朔喚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要烙印在他的心底,更像是訴說著永恆的誓言。

  她的指尖陷入他的背裏,那狂潮般的快意開始從她的腹部不斷累積。

  他察覺她的身子開始緊繃,也開始大幅度的馳騁著,想要與她一同登上極樂的巔峰。

  她上哪兒,他一定會跟著去。

  當他抽撒得愈快,她的甬道就湧出更多水液,而她的大腿已然酸軟,似乎再也無法承受他更多的抽刺。

  「琥兒,再撐一下……」

  她沒汰子再等他,快戚迅速由她的甬道迸散開來。

  湧出的春潮更加潤滑了他的熱鐵,加快了他的速度。

  直到最後,他的低吼聲劃破寂靜的黑夜。今夜,他再次將種子灑進了她的花壺中。他想,總有一天,他灑在她身體裏的種子,會開出美麗的幸福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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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8 03:05:31
第八章

  琥兒根本沒有時間抱怨西門朔。因為當她醒來時,仍十分疲累,還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麼,便又被他帶著上路。

  兩個時辰後,他們來到山裏那座毒樹林外。毒後彷佛知道西門朔會前來,早已派人在這兒守著。閻王門的人替他們倆蒙上雙眼,便帶著他們繞道而行。

  片刻後,他們已到了閻王門。

  閻王門位於後山,門徒數有百人,此處種滿奇花異草,有許多門徒在旁采藥草準備回去煉丹。拿下蒙眼的黑布後,琥兒好奇的四處觀看著。她還是第一次踏進所謂的「江湖」,原來江湖上真的有所謂的門派,也真的有江湖恩怨。只是她對毒後與西門朔之間的恩怨並不清楚,因為她根本沒有時間開口問。

  她的思緒一直在西門朔的身分上打轉,而且,她與他的關係實在是愈理愈混亂。

  可是,西門朔的大掌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小手。琥兒偷覦著兩人扣緊的雙手,發現這樣牽著他的手,她的心還是會加速跳動。

  這段時日,她還是生平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親密,如此貼近。

  西門朔!為什麼是他呢?她的眉頭又微微攏了起來。

  他不但是小姐的未婚夫,還是毒後未來的女婿……他到底是招惹過多少姑娘家啊?而她,竟然還和他糾纏不清。

  可是,就算她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因為,她的腦海裏不斷回蕩著他的話― 琥兒,妳是我的,一輩子都是。她是他的,那麼,他會是她的嗎?

  琥兒現在思緒紛亂,完全忘了自己與西門朔正身在虎穴。

  「你還真的來了。」毒後坐在大堂上,居高臨下看著他們,「嘖,那女人有什麼好令你留戀?」

  「毒後,快將解藥給我。」西門朔毫不畏懼的說道。「這是閻王門與西門山莊的恩怨,妳不應該殃及無辜。」

  「本宮殃及無辜又怎樣?」毒後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裏。「這是你們西門山莊欠本宮的,所以一切的罪孽你們都要承擔!」

  「我何錯之有?」 西門朔蹙起眉頭。「我本念在妳與家父是舊識,才一再忍讓,沒想到妳逼人太甚,快將解藥拿出來,否則休怪我對妳不客氣。」

  「你可真倡狂啊!」毒後不悅的瞪了他一眼。「你以為閻王門可以讓你輕易來去嗎?今天你自個兒送上門來,本宮就要你與公主成親!」

  琥兒在一旁見毒後這般不講理,壓抑了許久的怒氣也忍不住爆發。「妖後,妳憑什麼要他與妳女兒成親?他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也和我……再怎麼說妳的女兒也該懂得先來後到,教她排隊!」

  每一個女人都愛西門朔,不要說小姐了,那她怎麼辦?

  如果將來小姐不肯放棄他,她只能與小姐共事一夫……她光是這麼想,就好想先親手毀掉他了,何況這會兒還多出一個閻王門的公主?

  「排什麼隊?」毒後冷冷的娣了她一眼。「誰都不准跟本宮爭女婿,西門劍山欠本宮的,今生,我要他兒子來還!」

  「放屁!」 琥兒的怒氣全上來了,像只小老虎般張牙舞爪。「為什麼他爹欠妳的要他來還?再說妳自己也和別人成親,生了女兒,妳說西門莊主欠妳也太過分了!」

  「妳懂什麼!」毒後從袖中彈出一個鈴鐺,往她的胸口擊去。幸好西門朔眼明手快,少了手銬,現在他可以輕鬆的保護琥兒。

  「我就是不懂啊!」 琥兒雖然被護在西門朔的背後,依然不畏懼的回吼,「你們的恩怨關西門朔什麼事?又關妳的女兒什麼事?妳問過妳女兒想嫁給他嗎?」

  「西門劍山當年拋下我,與廣玉英成親,不顧我與他之間的情誼另結新歡,這口氣要我怎麼吞忍?」毒後只要一想到過去,就忍不住渾身發顫。

  「所以我要讓他明白,他欠我的,要由他的兒子來償還!」

  「什麼鬼話啊!」琥兒又忍不住回嘴,然後問西門朔道:「請問一下,你爹掛了嗎?」

  西門朔差點失笑,但這時候他實在不應該笑的,於是憋著氣搖頭。「還沒有,身子健朗得很。」

  「喔。」琥兒點點頭,又問:「那你娘呢?」

  「三年前因病去世了。」

  「喔。」 她又點點頭,接著面對著毒後。「妳都聽見了吧!他爹身子健朗得很,他娘則是去世了,那妳就可以與他爹破鏡重圓了,不是嗎?」 西門朔雖然不是很贊成琥兒的提議,不過想一想,這好像也行得通。

  他為什麼要因為爹的風流帳,委屈自己娶毒後的女兒呢?

  而他又為什麼要為了爹年輕時與花老爺的賭約,必須屢行婚約娶花琉璃呢?

  就算他風流成性,見一個愛一個,但好歹他也該有選擇權啊,爹實在不該決定他的婚事還有他的人生。

  「臭丫頭,我的事不需要妳來出主意!」毒後伸出手就想襲向她,但立即被西門朔擋了下來。

  西門朔自幼習武,功夫已經爐火純青,因此輕鬆的接下毒後這一掌。

  前不久他輸給毒後,是因為一時不察,才中了她的詭計。

  最後他拖著一口氣,逃往珍珠城,尋求那未曾見過面的未婚妻幫助,終於及時救回一命。

  「毒後,快將解藥拿來。」 西門朔一邊與她交手,一邊向她要解藥。

  「哼!你們真是放肆!」毒後身手頗俐落,也不是好惹的。

  她自知西門朔武功高強,與他纏鬥一時之問也分不出高下,於是大喝一聲,要眾門徒將門關上。

  門徒一一拿出暗器,趁西門朔不察,紛紛向他擲去。

  電光石火的剎那,西門朔像是背後長了一對眼睛,一個翻身便以長腿踢開那些暗器。

  見狀,眾門徒一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

  毒後這時已從與他的打鬥中脫身,轉而朝向琥兒。

  琥兒根本不是毒後的對手,當毒後將手中的粉末撒向她時,她便往後一仰,翻了翻白眼便厥了過去。

  「琥兒― 」 該死,他又沒有好好保護琥兒了!

  「西門朔,乖乖聽話,不然我現在就焰死她!」毒後接住了琥兒的身子,長指落在她的喉間,只稍一用力就會讓她斷氣。西門朔咬牙,最後只好束手就擒,不再與閻王門的門徒們搏鬥。

  「把他押進地牢!」毒後冷笑幾聲。

  「毒後,妳最好別傷了琥兒,若她少了一根寒毛,我必定向妳討回!」

  西門朔被眾人壓制住,而且被點住了穴道,但他的雙眼仍惡狠狠盯著毒後,直到被拖離大堂。

  閻王門的大牢濕氣很重,暗無天日,只有幾處然著火把,照亮周圍。西門朔被擒住之後,整顆心都懸在琥兒身上,他怕她身上的蠱毒再次發作,因此他坐也坐不住,站也站不住,只能頻頻靠近鐵欄,不斷嘶吼。

  不久後,他聽到數道腳步聲逐漸朝他走來。「毒後!快放了我!」他用盡丹田的力氣吼著。「我不可能娶妳的女兒,妳快解去琥兒身上的蠱毒,放她走!」當西門朔大聲嘶吼的時候,看見有一名披著純白斗篷的女子,身後跟著兩名女婢,正緩步向他走來。

  「公主,小心。」婢女的聲音雖然輕,但還是傳進他的耳裏。

  他眉頭一攏,沒想到來的人是閻王門的公主,令他有一絲驚訝。

  毒後一心一意要他做公主的夫婿,這會兒當事人總算出現了。

  「閻王公主,在下西門朔。」 他先禮後兵,馬上接著道:「公主與我素不相識,何來勇氣要與在下成親?」

  穿著白衣的姑娘一直低垂著頭,來到他的面前時才抬起小臉。

  西門朔一見到她的容貌,只是挑了挑眉,什麼表情都沒有。

  閻王笑晴褪去斗篷,露出出水芙蓉般的臉龐。她承襲了母親的美貌,但是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單看她的表情,不易察覺出她在想些什麼。毒後是敢愛敢恨的女子,而閻王笑晴卻是十分淡漠,彷佛是個沒有情感的姑娘。「你見到我後,還是不願改變心意嗎?」

  閻王笑晴有副好聽的嗓音,像黃鶯出谷般悅耳。「外傳西門朔喜近女色,現在你如困獸,除了娶我之外,別無他法。」

  「在下已心有所屬,請公主見諒。」 西門朔有禮的抱拳。「公主應該也聽說過令堂與家父的恩怨,難道妳真的願意用妳的一生來了卻令堂的遺憾,再抱著這份缺憾過一生嗎?」

  閻王笑晴冰冷的小臉上依然沒有表情,只是拿一雙烏亮的美眸望著他,最後嘴角才扯起一抹淡笑。

  「你知道,你若不娶我,與你一同來的姑娘也活不了多久了。」 她不忘提醒道。

  「我爹欠令堂的,我無法還,但是如果公主願意出手救她,我日後肯定為公主做牛做馬,以報救命之恩。」

  閻王笑晴望著他好一會兒,之後垂下美眸輕聲道:「我可以救她。」

  「多謝……」

  「先別謝得太早。」她不接受他的謝意。「當年令尊拋棄我娘的仇恨,我身為她的女兒,理當該代母報仇,不過如你所言,我對上一輩的仇恨沒有任何興趣,所以……我要你作選擇。」

  「選擇?」西門朔不懂她話中的玄機。「公主,如果妳要我答應娶妳,好救琥兒一命,妳應該明白我心裏是怎麼想的,只怕公主最後會白忙一場。」

  「我也不想與你成親。」 閻王笑晴以清冷的語氣道。「三天后,我會放你出來,那位姑娘,我也會替她解了蠱毒,到時候你要走或不走都隨你。」

  「公主,妳知道我一定會與選擇與琥兒一同離去……」

  「話別說得太滿。」閻王笑晴半斂著黑眸。「當年你爹拋棄我娘,還不是因為自信滿滿……」

  「公主?」他不明白的望著她。「家父辜負毒後,是否還有內情?」

  閻王笑晴再次抬眸望向他,嘴角有著森冷的笑意。

  「這個問題,你何不等到三天之後再自行悟出呢?」她說完,便將斗篷披上,轉身離開。

  「公主……」 西門朔望著她離去的背影。

  怪了,爹到底是幹了什麼好事,讓毒後如此怨恨呢?既恨他爹,卻又無法下手殺了他。

  上一代之間的恩怨,還真是難解啊。

  琥兒被軟禁在閻王門中的某個院落,外頭有兩名大漢看守著,門與窗全都被鎖死,她根本沒有辦法逃脫。自她醒來到現在,一直沒再見過西門朔,就算她大聲喊他,也沒有聽見他回應。看樣子,她與西門朔被隔開了。

  可惡!琥兒這下才明白,原來江湖上恩怨情仇的糾葛比她想像中還要複雜。

  這時,她聽見房門被推開來。

  她想也不想的立即上前,耍起她的花拳繡腿,想要趁這個機會逃離。

  但由於她沒有任何內功基礎,很快就被來擋了下來,對方不但制止了她的拳腳,還點住她的穴道。

  當下,她就像個木頭人般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接下來,她見到一名身穿白衣的姑娘踏進房裏。

  當四目相接,琥兒倒抽一口氣。這名白衣女子長得有如出水芙蓉,那絕豔的白哲臉龐雖沒有任何表情,但只消一眼,若是男子,恐怕已被她勾走了心魂。閻王笑晴坐在貴妃椅上,要人搬來椅子,讓琥兒坐在椅子上。

  「妳是誰?」 琥兒像一隻防備的小老虎,只差沒有豎起全身的寒毛。

  「妳想殺就殺,但西門朔你們碰不得,他可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

  閻王笑晴頓了一下,認真的望著琥兒。「西門朔是妳家小姐的未婚夫,那妳又是他的誰?」

  聞言,琥兒全身無法動彈,只能溜轉著眼珠子。

  她停頓了好久,無法給對方一個答案。

  「不關妳的事!」 她咬咬唇,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事實上,她是沒有答案。

  她是西門朔的誰?這樣擾亂她的石子,又在她的心湖激起漣漪。

  「但是西門朔卻為了妳,寧死不屈。」 閻王笑晴執起琥兒的手腕為她把脈。閻王笑晴屏氣凝神,想知道她底是中了何種蠱毒,而那雙清冷的美眸則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瞧。聞言,琥兒的心跳不禁加快。西門朔為她寧死不屈?

  「你們……別對西門朔下手,整件事最無辜的就是他!」她將自己的問題丟在一旁,替他說話。

  「你們兩人真像傻子,都為彼此說話。」閻王笑晴冷笑一聲。「自古多情人兒為情傷,你們正是最好的例子。」

  「我……我不是他的情人……」琥兒不知道要怎麼承認自己和西門朔的關係。

  儘管他一直要她別逃,但她怎麼可能不逃嘛!以他的身分,與她有了關係,這樣很麻煩啊!何況她沒有把握得知小姐的心情……

  她不能恩將仇報,搶了小姐的未婚夫啊!

  「我會救妳。」閻王笑晴放下她的手腕,嘴角難得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如果要拿西門朔的命來換,我寧願一死!」琥兒很有志氣,不願接受她不想要的安排。

  「三天之後,我會讓西門朔選擇,看他是要與妳一起走,還是要留下來。」閻王笑晴解開她的穴道,眸裏狡膾的光芒一閃而逝。

  「妳……」

  「我好心提醒妳,不要對自己太有把握,以為西門朔無論如何都會選擇跟妳一起走。」閻王笑晴冷笑一聲,「我可以幫妳解身上的蠱毒,但是,妳要付一點代價… 任」

  「哼!妖女!」琥兒怒斥一聲,怎知她不過是聲音略大了些,一把匕首便抵在她的頸子上。「妳以為我真的需要妳的解藥嗎?我寧願死得痛快!」

  「可以。」 閻王笑晴對那名婢女使了個眼色,要她將匕首放在琥兒面前。「妳可以選擇自我了斷,賭賭看西門朔會不會跟隨妳而去。」

  「妳……」聽見閻王笑晴這麼說,琥兒倒有些猶豫不絕。她若真的選擇自殺,西門朔真的會跟隨她嗎?她又想起,自從中了蠱毒,他就千方百計想解除她身上的痛苦,那如果她真的離開人世,以他的性子……他若真的愛上她,是否也會共赴黃泉?

  一想到此,她全身忍不住一陣輕顫。

  她竟然沒有辦法鼓起勇氣下這樣的賭注。

  「琥兒姑娘,不管妳願不願意,我都要妳和西門朔加入這場選擇的遊戲。」閻王笑晴勾起她的下顎,冷冷地道。「讓我瞧瞧,當年我娘的悲劇是否還會再發生在西門朔身上。」

  如果真的發生了,她會毫不猶豫,馬上殺了西門朔。

  這樣的男人,還想得到她?簡直是癡人說夢!

  「妳……」這位姑娘豔冠群芳,但是心腸怎麼跟毒後一樣惡毒啊?好似以玩弄人為樂。

  「再讓我明白,西門朔有多麼愛妳。」閻王笑晴直望著琥兒的眸子,莫名的期待著遊戲的結果。愛,是什麼?

  是無私的奉獻,還是自私的選擇呢?

  可是,愛情就是因為無汰假設結果,才顯得真愛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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