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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luba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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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小妖]絕品透視(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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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5 20:48:00
第1274章 九弦琴

    九女之中,參悟第六道核心法則的是葛小仙,她正將內心中的感悟,分毫不差地分享給張均。有了她的幫助,那在張均眼中本來模糊的核心法則,立刻就清晰起來。他當即開始煉化,嘗試去掌控。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輕松,水到渠成,仿佛他很久之前便已參悟過此道法則。

    擁有第六道法則之后,張均便覺得如飲甘泉,心靈澄澈。雙方智慧交流之下,各自都有巨大的收獲。張均更是靈機一動,之前被他參悟的五道核心法則分別幻化成為五根長長的琴弦,兩端都無限遠,似乎溝連著整個世界。隨即,葛小仙那得來的第六道核心法則,成為第六道琴弦。

    “不同法則彼此震蕩,交感,從而形成形形色色,無窮無盡的天地法則。這猶如琴弦,一根琴弦能夠彈奏的樂曲有限。可若是兩根三根,乃至五根六根,那麼它能夠彈奏出的樂曲便不計其數,變化莫測!”張均心道,“既如此,我便以核心法則為琴弦,以虛無符符金為琴身,打造出一柄九弦琴好了!”

    他這個想法一出來,夏皇獎賞的虛無符金便被他盡數取來。一億兩價值無可衡量的虛無符金,被他打造成了一支長達九丈九,寬約一丈三的琴身。張均猶如一名頑童,雙手一拉琴弦,就把第一道核心法則裝了上去。

    他手指輕撥,琴弦發出悅耳的聲響,只是聽上去非常單純,變化非常少。隨后,他又拉上第二根核心法則作為琴弦,他撥動兩弦,頓時便能發出非常和諧的樂曲,諸天法則都隨之起伏,受其牽引。

    “妙!”張均微微一笑,陸續又把后面四道核心法則裝上,面前就多了一柄六弦琴。

    他當即揮動十指,彈奏一曲《十面埋伏》。樂聲一起,風云變幻,殺機四伏,仿佛周圍的一草一木中都暗藏十万兵甲,隨時都會殺將出來。

    一曲終了,那邊掌握第七道核心法則的小龍女輕輕一笑,雙手拉著一道核心法則裝上琴弦,張均的琴立刻成為了七弦琴。張均微微一笑,再度彈奏一曲《廣陵散》,那第七道核心法則便自然而然地融入其中,很快便為張均掌控。

    接下來,林嫻接上第八根琴弦,即第八道核心法則;至于第九道核心法則,則為蘇媚掌握,她輕搖蓮步,蘭花指捻著一根晶晶亮的琴弦走來,先在張均臉上親了一下,輕聲道:“均哥,這是我的那根弦。”

    第九根弦裝上的一瞬間,整個琴身都微微震動了一下,它似乎一下子就成為了天地的中心,万法的源頭,大道的延伸。這使它變得無比沉重起來,若是外來去掂量,它重達上万億京,無人能撼動。可在張均而言,它卻輕若絲絨。

    張均微微五笑,當即輕挽雙袖,變奏一曲《春江花月夜》。鈞天小世界內,那月宮中的的青年女子微微一笑,道:“吳剛,回來。”

    虛空撕裂,身上沾滿了黑色血液的從中走出,猶如魔神臨世。他看著女子,道:“我已屠盡魔域生靈,只有几個狡猾的尚未找到。”

    女子淡淡道:“教訓一下也好。”然后一指下面,“你看那孩子彈奏的曲子如何?好久沒聽到如此美妙的樂曲了。他倒是有些奇思妙想,居然把核心法則制成琴弦,倒有些有趣。”

    吳剛道:“我著實聽不出哪里好聽,這曲子爛得很。”

    女子便不理他了,托著香腮聽張均彈奏。

    張均正在彈奏,便看到高空之中,突然出現一輪圓月。他渾不在意,繼續他的曲子。九女本身亦參悟了核心法則,樂曲奏響之后,她們便不由自主地隨樂起舞。她們倒也不抵觸,反而紛紛換上紗衣,輕弄漫舞,與張均的琴聲相得益彰。

    舞曲交相,漸漸的張均和九女的精神領域更加和諧了。一龍九鳳的精神領域格局此刻才顯露出它的妙用。張均與九女心意相通,彼此間几為一体。

    一曲終了,九女紛紛盤坐下來,因為她們都感覺是時候參悟第二道核心法則了。而且,這一次她們根本不需要消耗功德,而是水到渠成,一蹴而就。

    九女參悟法則,張均則繼續演奏樂曲,他沒有刻意去做什麼,然而那久尋不著的太上法則,卻偏偏被他感應到,似乎就在面前,又似乎離他非常之遠。他並不强求,只是一曲又一曲地彈奏。

    最后一曲結束,他一揮大袖,那大琴便縮成三尺來長,被他藏入袖中。

    “魔族一連几日都無動靜,在搞什麼鬼?”他當即走出鈞天小世界,來到旗艦之上。凌天侯等人都在,這些天大家並未松懈,練兵的練兵,排陣的排陣,都在等著后面的戰斗。

    張均以佛眼觀察那魔族城堡,只能隱約看到里面有無數魔族在移動,具体的卻看不分明。他微微皺眉,道:“魔族應該是在等待時機,這段時間我們万不可放松,要隨時做好迎敵的准備。”

    眾人紛紛稱是。張均又道:“之前咱們連勝兩場,也該慶賀一番,來人吶,擺宴!”

    張均大宴三軍之際,金柱山上,姜家府邸內。

    任天尊坐在上座,下首坐著些姜家的人。雙方正在談話,突然外面有人喚道:“老祖駕到!”

    任天尊連忙起身相迎,拱手道:“老祖,好久不見。”

    一名禿著頭,穿一身灰布麻衣,面色紅潤的老者走了進來。他身披鶴氅,腳踩云靴,兩袖清風,微笑道:“世子真是了不起,年紀輕輕便成就道尊,來日成就必在老朽之上。”

    任天尊連聲道:“老祖過獎了,您老人家已然是堂堂天子,豈是小子能夠相比的?”

    姜老祖“哈哈”一笑:“老朽也是僥幸之下,方能突破。只可惜,今生只能止步于此了,難以成就那更高層次的‘天師’。

    說完,他臉色一沉,道:“我雖在閉關,但外面發生的事情我亦知曉。太炎當初大意了,讓那小子成長起來。他如今領兵西線,几乎掌半國之力,已成大患,必須要盡快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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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7 13:20:16
第1275章 福王

    他話音未落,大司馬姜太炎面帶微笑地走了進來,先得姜老塚施了一禮,而后向那任天尊點點頭,道:“老祖放心好了,這個張均死定了,而且無須我們出手。,”

    任天尊心中一動,之前與張均並肩對抗魔族,他內心之中對于他已然沒多少恨意,甚至有几分惺惺相惜了。只是他與姜家關系匪淺,講情的話卻是說不出口,只是沉默不語。

    姜老祖掃了姜太炎一眼,道:“太炎,上一次老祖我本想借夏皇之手將之除去,命他去西線作戰。誰知此子手段驚人,居然連戰連勝。你如今的法子可靠嗎?切莫再給他喘息的機會,否則姜家的未來必遭厄運。”

    姜太炎非常肯定地道:“老祖放心,那批人手段毒辣的很,連夏皇都要聽他們的。再說,天域中那位存在修為高得沒邊,若讓他知道了張均,張均只有一個死。”

    “如何能讓那群瘋魔的人出手?”姜老祖問。

    “我剛剛得到消息,前段時間姬文仙邀張均給不少人診治。后來我又打聽到,張均幫助相柳微的孫子,治好了不治之症,而且是藥到病除,手段非常高明。”說到這里,他陰笑起來,“這樣的人,豈非正是那群人所需要的?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張均送到那怪物面前。”

    姜老祖輕輕一嘆,道:“那怪物一日不死,大夏一日不得安寧,你這樣做是有風險的。万一張均真能治好它的痼疾,只怕非大夏之福。”

    “可以張均目前的成長速度,我姜家離滅亡也不遠了。”姜太炎皺眉道,“我聽說他已然是五階法王了,真是了不起的成就。老祖您當年也只到了三階法王而已,后面是强行衝擊道尊境界。”

    “好。”姜老祖想了想答應下來,“這件事要做得嚴密,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姜家在幕后推動。即使事情不成功,張均也不會仇恨我姜家。”

    “是,請老祖放心,我已經辦好了。”姜太炎道,“那群人瘋魔得很,此刻只怕已然在行動了。”

    金柱山,某座無名宮殿內,一百零八名皇家成員聚集在一起。他們的實力都不弱,多為諸侯級强者,其中甚至有不少道主級的高手。站在最中央的人,是一位三階法王,他的目光掃過現場,沉聲道:“剛剛得到一則消息,那南海王張均是一位醫道聖手,說不定他能幫助大聖恢復法力。”

    “可是那張均如今是南海王,領軍西線,位置非常重要,我們豈能輕易動他?”有人擔心地道,“不如先將事情暫緩,等西線戰事結束了再說。”

    “混帳!”那人大怒,喝斥道,“若等大聖解脫,區區魔族大軍又算什麼?他老人家一個念頭過去,便可讓百億魔軍灰飛煙滅!”

    那說話之人不敢吱聲了,退了回去。其余人也沒有再反對的,于是那人便道:“張均人在西線,不好動他。福王過几日不是要兩甲子大壽嗎?便邀他前來金柱山參加福王壽宴好了。最好能夠在不動强的情況下,請他進入天域。”

    這時一名青年人站出來,道:“由我安排好了,西線那邊,恰好有我一道暗線,正好啟用。”

    那人看了一眼,同意道:“你是福王世子,這事由你安排最合適。我們會全力配合你。”

    西線軍營內熱鬧非凡,酒宴連吃了三天,張均將大把的靈晶賞賜下去,三軍盡歡。飲酒時,凌天侯舉著酒杯來到張均面前,笑道:“我這一生佩服的人都不多,南海王你是其中之一,敬你!”

    張均微微一笑,一飲而盡。凌天侯隨即壓低聲音道:“張兄,過几日是福王壽辰,我想前往賀壽,你可願同往嗎?”

    “福王?我似乎與他不熟。”張均道,沒有立刻答應。

    凌天侯道:“說起來,這福王比靖王更為神秘。”

    “福王也是純血派的?”張均問。

    “是混血派的。其實混血也好,純血也好,都是他姒家的天下,又有什麼區別?不過這福王多才高藝,當年號稱大夏第一才子,而且廣交天下朋友。我覺得,張兄一定要去結交,這對張兄未來極有幫助。”

    張均心想反正閑來無事,而那太上法則只怕短期內也不能參悟,出去走走也不錯。万一西線遇到什麼事情,他瞬息間便可趕到,倒也不怕耽擱事。當即他點點頭:“好,到時候我與凌天侯一同前往。”

    二人談話時,怒天侯走了過來,笑問:“王爺和凌天侯在談什麼?”

    “沒什麼,福王要過壽,我們決定一同前往。”張均道。

    “好啊!”怒天侯眸子一亮,“我也正要前去,不如我們三個同行可好?”

    張均笑道:“那自然是好。”

    轉眼到了三天之后,魔族城堡那邊依然沒有動靜,而福王壽辰到了。張均便與怒天侯、凌天侯一同前往。張均坐著富貴,凌天侯和怒天侯也都有自己的坐騎,他們不急不徐地往京都走。

    走在途中,張均突然心中一動,袖中的九弦琴微微震動,無聲地演奏了一曲《十面埋伏》。他面色不變,問凌天侯道:“凌天兄,還記得那日你我間的一席交談嗎?”

    那日,凌天侯封鎖空間,與張均談了許多。他表示願意支撐張均成就無上霸業,然而張均沒有表示出興趣,提前離開。此時他這麼一問,凌天侯神色不變,淡淡道:“自然記得,張兄想通了嗎?”

    張均道:“我在想,之前我們曾並肩戰斗,可万一日后刀兵該如何呢?要不要今日情誼呢?”

    凌天侯大笑道:“大丈夫遇事做事,只要不違本心,一切都是對的,對嗎怒天侯?”說著,他掃了怒天侯一眼。

    怒天侯微笑道:“二位所言正合我心,大丈夫該當如此。”然后他問,“福王壽辰,二位准備送什麼當禮物呢?”

    凌天侯道:“我手頭緊,送些小玩意。”

    張均道:“我手中正好有塊元石,上面有個天然形成的‘福’字,正好送給福王,雖然不值多少,但是喜慶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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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7 13:20:39
第1276章 公羊獨秀

    怒天侯道:“二位未免小氣了,我要送福王一件無價之寶!”說完,他神秘一笑,“目前還不能告訴二位是什麼。,”

    張均“嘿嘿”一笑,道:“你不說,我未必不知道。”

    怒天侯一愣:“你知道?”

    張均淡淡道:“我當然知道。只是你不知道我知道罷了。”

    怒天侯笑了,道:“那我倒要看看,待會王爺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三人策騎前行,沒多久便抵達京城金柱山,來到了福王府阺。福王府阺前川流不息,車馬如龍。看來祝壽的人不少,比當初的南海幫主壽宴要熱鬧百倍。張均三個下來坐騎,門口便有一名青年笑吟吟地迎上,遠遠地就道:“在下福王世子,姒輕侯,恭迎南海王大駕光臨,歡迎怒天侯,凌天侯不遠万里而來,快請到廳內上座!”

    張均打量著這名叫姒輕侯的年輕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實際年齡絕不超過三十。然而他身上有一股淡然出塵的氣質,觀其修為,起碼是道主層次。他不禁暗道可惜,心想此人資質如此之好,為何要走上這平凡的修行之路呢?他若一路成就法王,道尊,乃至天子天師,成就才能不可限量。

    可如今看來,此子雖然資質驚人,可未來的成長已然定格,是無法衝擊大羅的。心中這麼想著,他微微一笑,道:“世子年紀輕輕便是道主,實在讓人感到驚艷,了不起。”

    福王世子“呵呵”一笑,道:“南海王過獎了,本世子當初輕率修煉,成了道主。如今恨不得重新修煉,好能似南海王這般成就一代法王,可惜那是不可能了。”

    說完他嘆了口氣。法王這一稱謂珍貴無比,万古至今能成就法王的人少之又少。而如今大世降臨,有許多人衝擊到了法王層次,甚至是道尊層次。

    張均心中一動,暗想:可惜此人不是我至親之人,否則便可以功德助他重修,未必不能掌控核心法則。

    說話時,世子把凌天侯三個請入大廳。廳中人很多,多為朝中大臣和貴族,他們當然認得凌天侯和怒天侯,更加認得張均。那日張均在朝堂之上舌戰大司馬,受賞封侯,給現場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不少人都上前打招呼。

    其中有位老者,生得賊眉鼠目,上前跟他打招呼:“南海王,好久不見,老夫甚是想念啊。”

    張均心想這老家伙,我都不認識你,你想我什麼?雖這麼想,他還是笑呵呵地與對方點頭。此外,人群中也是有些熟人的,比如相柳微和姬文仙都在。那相柳微遠遠站著,向他點了點頭,卻並未過來,顯得很冷淡。

    倒是那姬文仙大大方方走來,很是親熱地與張均說話,並暗中傳音道:“張兄,你怎麼跑到福王壽宴上了?我印象中,你與福王似乎並不熟啊?”

    張均道:“凌天侯之前說這福王多才高藝,結交廣泛,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我便想前來結交。”

    姬文仙道:“你實不該來。這福王雖然聲名在外,然而為人非常詭異神秘,行事怪異,最好不要與他走得太近。而且我聽說,有一群神秘的暗中活動,特別與福王往來頻繁,只怕會對你不利。”

    “對我不利?”張均挑了挑眉,“我除了得罪姜家之外,應該沒有得罪其他人嗎?他們為何對付我?又是什麼來歷?”

    姬文仙道:“他們的身份說起來讓人吃驚,都是些皇室成員,一個個實力强大,手握重權。就是夏皇都要受他們掣肘。這些人組成的群体對外沒什麼名目,可對內卻自稱大聖殿。”

    “大聖殿?”張均輕蔑一笑,“堂堂大夏皇族卻麼下成立這樣一個組織,真是一群蠢貨。”

    “他們並不是蠢,而是有所圖謀的。”姬文仙似乎不願多說,只簡單地道。

    這邊他們在說話,那邊任天尊走了過來。他與先之間似敵似友,見面后都微微點頭。任天尊道:“南海王,我們又見面了。很希望與你並肩作戰,可惜這次夏皇沒有征召本世子。”

    張均道:“本王也有同感。任世子資質過人,日后成就不可限量,鎮國王后續有人。”

    任天尊笑了笑,轉身離去。不過人,他卻暗中傳音道:“南海王,我敬佩你的為人,冒險警告你。此福王府不可久留,速速離去。”

    張均暗驚,忙問:“世子何出此言?”

    可那任天尊卻不說話了,遠遠走開。張均眯起了眼睛,他四處觀察,發現眾人言談自如,並無什麼不妥。可聯想到來時那九弦琴自鳴,警告于他,他不由得警惕起來。

    他一把拉過凌天侯,問:“凌天侯,福王怎麼還不出來?”

    凌天侯聳了聳肩,道:“福王行事一向出人意料,或許他在准備什麼讓大家驚喜的活動。”

    張均笑道:“他不出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我有些話與你說。”

    他不等凌天侯反對,拉著凌天侯便走,卻被福王世子擋下。后者笑道:“二位這是要去哪里?壽宴可是要開始了。”

    張均放開凌天侯,道:“想要去侯府花園觀賞,不知方便嗎?”

    福王世子“呵呵”一笑:“自然是可以的。壽宴之后,我一定親自陪同二位前往。”說完他拍拍手,大廳后面的帷幕便朝兩側移開,一群妙齡女子開始在那里輕歌漫舞。各種靈果、美酒、美味佳肴全數端上來,大臣貴族們低笑漫談,壽宴正式開始了。

    張均只好坐下,暗想:“那任天尊應該不是誑我,我是離開呢,還是繼續參加壽宴?”

    他正猶豫,一名身寬体胖,一臉福相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中年人穿一件王袍,頭頂王冠,腳踩皮靴,笑呵呵地向眾人拱手,道:“本王來晚了,眾貴賓匆怪。”

    說完他的目光落到張均身上,大笑道:“這位莫非就是在西線斬殺百億魔兵,震懾魔族,威凌天下,讓大夏揚眉吐氣的南海侯嗎?果然是青年英雄,一表人才,讓人羨慕啊!”

    這一番恭維,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張均身上,他站了起來,笑道:”福王過獎了,以上美譽本王斷不敢當。“

    福王“呵呵”一笑:“你不當也要當,都是你的功勞,放眼天下,大夏之仙誰不知南海王的威名呢?來來來,本王要與你痛飲三百杯,慶賀西線大捷。”當即有侍女奉上灑水,福王當選舉杯,敬張均。

    張均一口飲下,暗暗觀察四周,發現那怒天侯不知去了哪里,凌天侯則在不遠處與人交談。

    雙方飲完了酒,福王笑道:“也巧了,本王有位遠房的表侄,剛從東線域外戰場趕來,會談几首小區,會舞几下槍术。他聽說南海王你功勛蓋世,威壓當世,非常的羨慕,便想與南海王切磋切磋增長見識。”

    他說完,便有一名青年男子從后面走出。這青年男子生得非常英俊,劍眉星眼,猿臂蜂腰,面似銀盆。他身披銀甲,手持銀槍,身上一股子殺氣,似乎剛剛才從戰場上走下。

    青年男子當先便向張均拱手道:“末將公羊獨秀,久聞南海王威名,特來拜見,並希望能夠得到南海王的指點,好讓末將增長見識。”

    張均妥妥的九階法王,自然不擔心這種上門叫陣的小事情,他淡淡道:“原來是公羊將軍,公羊將軍想要如何與本王切磋呢?”

    公羊獨秀一晃手中銀槍,道:“小將習得一套槍法,名為霹靂幻光槍,在戰場上未逢敵手。聽聞南海王的矛法驚人,斬殺過巨魔,末將想要請教一二。”

    張均淡淡道:“舞刀弄棒的未免粗魯,方才南海王說將軍的樂术不凡,不如我們就比比樂术如何?”

    公羊獨秀正中下懷,心中暗喜,忙道:“好,既如此,我們便比樂曲好了!”

    話落,兩名琴童抬著一張琴走上。那琴身是用龍骨打造,琴弦卻是用龍筋制成,釋放出陣陣龍威。一看到此琴,便有人驚呼道:“龍骨琴!”

    有些見識淺的人忍不住問身邊的人:“這龍骨琴是何來歷?”

    被問之人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是耐心地回答了:“龍骨琴是用上古遺留下來的龍骨和龍筋制成,威力無窮,珍貴無比,便是道主級的人物也不能在其音律的攻擊下,也無法堅持太久。傳說咱們大夏不少貴人都想得到它,可一直都未成功。”

    龍骨琴擺放好,公羊獨秀光先坐下,笑道:“大夏有斗曲的傳統,以樂曲溝通天意,號令法則。今日末將斗膽,要與王爺斗上一曲,還請王爺手下留情。”

    張均淡淡道:“拳腳無眼,樂曲無情,你只管全力出手,以免傷了自己。”

    別人都不知道這公羊獨秀的底細,然而卻知道張均的手段,連敗魔軍的人能沒几樣手段嗎?所以他們都非常的期待,要看張均使出何等驚人手段來。

    公羊獨秀十指按在琴弦之下,整個大廳的氣氛便為之一凝重,一股鐵血殺伐之氣彌漫現場,壓得在場每一個人都感覺呼吸困難,不少人臉色發白,微微發抖。

    張均的雙手,卻還攏在袖中,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對方。九弦琴不可輕彈,一旦演奏,必讓在場之人大開眼界,他准備先給對方些展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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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7 13:20:56
第1277章 一曲破殺

    公羊獨秀十指撥動琴弦,聲聲充滿了鐵血戰意的琴音衝了出來。那琴音似乎有種魔力,使得空間近乎凝固,時空緩慢。與此同時,那殺伐之氣居然在虛空中凝聚成一尊尊刀劍甲士,咆哮著向張均衝殺而至。保守估計,這些虛幻甲士的攻擊力不弱于巔峰國士!

    琴弦之中,居然暗藏千軍万馬,這一手段立刻引來眾人一陣叫好。更奇妙的是,伴隨著公羊獨秀變換韻律,成千上万的甲士居然結成一座座殺陣,仿佛有生命一般,把張均團團圍在中央。

    “了不起!這個公羊獨秀到底是什麼人?他的琴技絕對可以用驚艷來形容,早就聽說過琴音能屠百万兵的傳聞,原來是真的啊!”人們紛紛感慨。

    而后,公羊獨秀的琴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快,殺伐之氣亦越來越重。那些兵甲于虛空中凝立不定,不斷疊加在一起。沒多長時間,便至少有五百万琴音甲士密密麻麻地把張均圍住,那濃郁的殺氣几乎讓人窒息。

    “錚!”

    最后他大喝一聲,全力一撥琴弦,五百万甲兵全部衝向張均,彙聚成一道白色殺氣,猶如實質般。周圍人頓時都倒抽冷氣,甚至有人驚呼道:“南海王小心!”

    五百万琴音甲士合力一擊,少說也有五億京的殺傷力,便是道尊也未必能輕易接下。然而張均面色不變,他攏在袖中的手終于露出,只是輕輕在三根弦上一撥。

    “真!”

    時空一下子就凝固了,這次是真的凝固,而不是公羊獨秀彈琴時的近乎凝固。公羊獨秀也好,五百万琴音甲士也好,盡數都定在了空中。隨后他十指揮舞,彈奏一曲《將軍令》,樂曲悠揚,把將軍升帳時的威嚴庄重,出征時的矯健輕捷,戰斗時的激烈緊張表現得淋漓盡致。

    在場中有不少軍侯和隨從,聞得此曲,無不心生共鳴,一位頗喜詞曲的神侯隨那樂曲高吟道:塞上長風,笛聲清冷;大漠落日 殘月當空。日夜聽駝鈴,隨夢入故里;手中三尺青鋒 枕邊六封家書;定斬敵將首級,看罷淚涕凋零。報朝廷 ! 誰人聽?

    張均聽罷,曲風一轉,彈奏了一曲《七殺令》。此曲一出,虛空中突然出現億万刀光,只是那麼一斬,五百万甲士盡被斬為兩段,無一幸免。公羊獨秀隨即清醒過來,他“哇”得吐出一口鮮血,摔倒在地。那五百万甲士看似虛幻,其實是他体內潛能的激發,于是被人破掉,他的修為几乎被廢。

    張均隨即雙手按弦,曲聲立斷,淡淡道:“你雖挑戰本王,可本王今日不殺你,去。”

    公羊獨秀擦起嘴角血跡,起身行了一禮,默不作聲地轉身離開。

    那福王“哈哈”一笑,帶著鼓掌道:“妙!實在是妙!南海王名不虛傳,讓本王大開眼界!”

    “既然斗琴,豈能少了我衛伯然!”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一名駝背老者從后面緩緩走出。它老態龍鐘,頭發花白,穿一件土灰衣。然而,他的背上,卻背著一張琴,每個看到這和琴的人,瞳孔都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

    “万鬼琴!”不知誰低聲說了一句,隨即整個大廳一片安寂。

    福王一副吃驚的表情,連忙拱手道:“前輩莫非就是傳說中,一琴殺敗百億敵軍的鬼琴衛伯然?”

    “正時第夫。”駝背老者抬起臉,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眼睛卻盯著張均看,“青年人,你的琴技不錯,老夫手癢癢,你可願與我一較高下?”

    張均淡淡道:“若連阿貓阿狗都能與本王斗琴,本王豈非要活活累死?你想疛琴也可以,但輸了要有彩頭。”

    “彩頭嗎?自然有。”駝背老者拿出一塊紫色的金屬,似有似無,上面有奇異的符文流轉。

    “此為一塊虛空靈金,價值連城。虛空靈金可用于打造神兵利器,比符金珍貴得多。不知它能否充當彩頭?”駝背老者問。

    “勉强夠上。”張均淡淡地掃了一眼,冷冷問,“除了這位衛伯然之外,還有其他人要挑戰本王嗎?”

    此時此刻,他能明顯感覺到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對頭,突然有這麼多人出來挑戰他,一定是有預謀的,可他們到底有何圖謀呢?難道僅僅想憑這些人對付自己?這未免太小瞧他。

    “我!”一名看上去極不起眼的少年站了出來,少年十五六歲,穿著像個乞丐,人長得也干干巴巴,尖嘴猴腮,其長相令人生厭。

    張均淡淡地掃了對方一眼:“哦?少年郎,你要與我比什麼?”

    “比膽量!”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不過你要與我比,先勝了鬼琴再說。”

    張均道:“好,我先與他斗琴。”話落,他大袖一揮,法則震蕩,整個福王府的頂便被掀飛了,天光大亮。

    衛伯然拿下万鬼琴,他的人懸浮于空中,那琴橫于身前。此時,他整個人的氣質就變了,變得陰冷殘酷,陣陣陰風吹起,虛空中亦傳出鬼哭狼嚎之音。

    張均仍坐在原地,他看了衛伯然一眼,道:“想必后面還有好戲,我懶得與多浪費時間。你現在離開,我免你一死;你若仍要與本王斗琴,本王立時將你碎屍万段。”

    衛伯然“哈哈”狂笑:“老夫縱橫琴界二百年,從未遇到你這樣囂張的小輩……”

    他話沒說完,就見張均十指齊動,隨著一聲無法形容的韻律,一道九色光波衝擊而出,瞬間就把衛伯然包圍。那光波之中,有億万刀光,億万劍影,億万雷霆,億万風刃,億万寒冰,無量重壓,無量火焰,無量撕扯。

    只一瞬間,衛伯然便登時粉碎,他連一聲琴音都來不及發出,就那樣死了。

    現場一片安靜,每個人都用無比震驚的表情看著張均。鬼琴衛伯然就這樣死了?對方甚至沒有機會施展他的万鬼吞天的手段呢!這南海王用的到底是什麼琴?為何威力哪些之强!他們至今都沒有看出,張均的那九道琴弦竟是由九道核心法則凝聚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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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8章 天域禁地

    斬殺衛伯然之后,張均神色平靜地收起那塊虛空靈金,看也沒看那屍体一眼,轉首對少年道:“少年郎,你要與本王比膽量,是怎樣一個比法?你的彩頭又是什麼?”

    少年咧嘴一笑,笑容依然那樣的令人生厭。他從衣袖里,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羊皮紙,道:“這是張藏寶圖,上面指向一處藏寶之地,你現在就可以斷定它的價值,上面的蒼老氣息不是能夠仿造的。”

    張均接過那羊皮紙,只看了一眼便知是真品。因為那紙張之上,有一股古老的,源自神話時代的氣息。這種氣息是一個時代的產物,便是再强大的人物也模仿不出。而且這藏寶圖明顯是用神話時代的文字書寫,這些文字連他都要借助法則推測出來,更是難以模仿的。

    “居然真的是一張藏寶圖。”他心中微微吃驚。

    “你想如何比試?”張均問他。

    少年指了指沒了頂蓋的大廳上空,道:“你可知大夏的天域嗎?”

    “本王自然知道,莫非你想進入天域?”張均問。

    “沒錯,在那天域中有一處生命禁地,我要與你比一比,哪個敢往生命禁地中走得更深更遠,走得更深更遠的那個,便是取勝者。”少年道。

    張均眯起了眼睛,潛意識告訴他,不要與少年比試。可他身為南海王,又是九階法王,此時怎能露怯,當即道:“好,你想比,本王便陪你。不過這藏寶圖,先由本王收藏。”

    少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當即就把那藏寶圖交給張均。

    這時那福王說話了,他“哈哈”大笑,道:“有趣有趣,本王好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了。這個少年乞丐居然敢挑戰我大夏的南海王,看上去不知死活,然而他似乎胸有成竹,其結果如何呢?本王真的很期待啊!”

    聽他這麼說,眾人都翻起了白眼。這福王似乎唯恐天下不亂,一切似乎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一樣。說罷福王往空一指,便有一道金虹從天而降,落在面前。

    “本王恰好有進入天域的資格,今日就幫助你二人比試,並且擔任你二人的裁判,絕對會做到公平公正,心底無私。”福王笑呵呵地道,一副老好人模樣。

    那少年郎點了點頭,當先邁入金虹。張均緊隨其后,也跟著走了上去。

    下方的任天尊看到這一幕,輕嘆了口氣,自語道:“我已警告過你,可你不聽,死在了天域莫要怪我。”

    卻說進入天域后,張均並不覺得好奇,因為上回靖王曾帶他來過此地。倒是那少年,反而好奇地四下巴望,他甚至問張均那生命禁地在什麼地方。

    張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往左前方一指,道:“那里就是生命禁地,你想好了,真的要與本王比試?”

    少年郎咧嘴一笑,笑得令人生厭,道:“自然要比。”說完,當先往前急走。

    生命禁地他不是沒有去過,唯一可怕的就是那道光波,可用混沌鼎擋下,他倒也無懼。只是讓他憂慮的是,這生命禁地內,可能存在非常可怕的生靈,並且與百族有關。若是那樣,他就要小心了。因此為了安全起見,他暗中讓昊天寶座布下時空轉移大陣,一旦大事不妙,他會立刻遁走,以免陷入危境。

    卻說那少年像個愣頭青一樣,大步朝前走,似乎想以此顯示他比張均更有膽量。張均慢慢地跟在后面,並以佛眼觀察前方。然而那生命禁地看上去一片模糊,毫無收獲。

    他走了一步又一步,終于進入了生命禁地的范圍。這禁地內寸草不生,地面**充滿惡臭。少年雖然被熏得涕淚橫流,卻還是捂著鼻子往前衝,似乎不怕死一般。

    此時,在鈞天小世界的月宮內,那女子俯視著下方,似乎在觀察什麼。她對蹲在角落里,一動不動,愁眉苦臉的吳剛道:“吳剛,這孩子步入險境,你去幫他一幫。”

    吳剛好奇地看了眼女子,道:“你這一輩子薄情寡意,冷酷無情,為何要幫這個孩子?”

    女子沒說話,只是看了吳剛一眼,后者渾身發冷,臉色鐵青地站起來,問:“如何幫他?”

    女子道:“那禁地中有一只强大的生靈,實力只怕不在你之下。你拿上太陰杵,若對方發難,你只管舉杵打過去,保證不會吃虧。”

    吳剛當即往虛空一抓,便有一杆黑色的琉璃寶杵握在手中,卻皺眉道:“我們如此干預下界之事,莫要引得其他大人物心中不滿。到時有人前來約斗于你,你該如何收場?”

    女子淡淡道:“我只不過是一道執念罷了,又怕什麼?你只管去辦。”

    吳剛不再多言,他提了太陰寶杵,遁破虛空,離開了月宮。

    卻說張均跟著那少年亦步亦趨。這時對來說,比試結果反而不那麼重要的,相反他很好奇這生命禁地內到底有什麼樣可怕存在,能讓那大夏皇朝如此忌憚,又能讓那些所謂的皇族定時前來朝拜。

    一步又一步,四周的環境非常相似,**發臭的地面,幽灰色的天氣,到處是死寂的模樣。那少年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偶爾會流露出迷茫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張均大驚,他連忙抬手在少年腦袋上一拍,如當頭棒喝般地問道:“少年郎,你是何人?”

    少年激靈靈地一個冷戰,他怯生生地道:“我是街角邊的小乞丐,大爺,我怎麼到這里來了?”

    張均冷哼一聲,終于明白這少年乞丐是被人隨便從一個街角撿來的。然后灌輸給他記憶,像操縱傀儡一般操縱于他,讓他誑自己前來這片生命禁地。

    他沒有多說,一揮手便將少年乞丐送出這片危險之地,而后自語道:“那些人騙我來此,到底有何目的?”

    剛想到這里,前方突然傳來讓他心生大恐怖,强大無比的威壓。他的手腳突然變得不聽使,哪怕他震蕩九大核心法則都無濟于事。便如同牽線木偶一樣,被强拉著往生命禁地更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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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9章 老而不死的怪物

    他不停走,一直走到那生命禁地的核心。在那里,有一座黑色的,仿佛岩漿澆灌形成的孔洞,傷心著往下延伸,表面光滑若琉璃。它不知深入多深,看上去黑漆漆的,連佛眼都不能穿透。

    張均站在洞前,臉色無比難看,他死死盯著洞口,暗道:“此地的恐怖生靈顯然想把我拘過去,他要做什麼?”然后他想起大夏醫道高手缺乏的原因,似乎正與此地有關,不禁便覺得頭皮發麻。

    可他無論想到什麼都沒有用了,干脆把心一橫,就順著那股力量,向洞內落去。

    入洞后,腳下是一道道的黑色階梯,陡峭狹窄。他拾階而下,越走越深。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似乎永無盡頭。不知走了多遠,才看到前方出現一點幽藍的燈光,那燈光下有一名骨瘦如材,臉色灰敗的老者躺在地上。那幽藍的燈光似一枚珠子,發出藍色的熒光,將老者的身体籠罩。

    藍光照耀下的老者,皮膚看上去詭異干癟,他雙眼緊閉,似乎已然死去。張均登時警惕起來,他知這老者必然不凡,于是小心翼翼地拱手道:“晚輩張均,打擾前輩清修了。”

    老者的眼皮緩緩張開,他一睜眼,整個面部表情頓時生動起來,仿佛從死屍變成了活人。他的那張臉,也變得無比慈祥和善,就算大奸大惡之人見了他,也會心生溫暖之感,願與之親近。

    “孩子,你從何處來?可是大夏子民?”老者微笑著問,聲音非常溫和。

    張均點頭:“在下是大夏的南海王。”老者的態度,讓他心中的警惕感放松了不少,客氣地回答道。

    老者呵呵一笑,他打量著張均,越看臉上的笑容越深,說道:“你這孩子真不錯,体質很好,九階法王很了不起。大夏出了不少道尊,可沒一個是走到九階法王這一步的,難得難得。”

    “前輩過獎了。”張均謙虛道,“晚輩打擾前輩,心中不安,這就告退。”

    說完,他轉身就走,卻感覺肩膀一沉,一只干枯的藍色手掌按住了他。對方這一按,他骨骼“咯咯”作響,几乎要碎掉,當即臉色蒼白,沉聲道:“前輩這是做什麼?”

    老者“呵呵”笑道:“你這孩子,老夫在此寂寞的很,難得有活人進來,你不好好陪陪我,反而立刻就要走,真是沒禮貌,快坐下。”

    張均“扑通”一聲,被按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好與那老者臉對著臉。幽藍的燈光下,老者面容猶如僵屍,雖然看上去依然溫和慈祥,卻讓他覺得心底發寒,汗毛倒豎。

    老者嘆了口氣,說:“孩子,聽人說,你精通醫道?”

    張均心底一沉,心說,來了!他面色不變,道:“沒錯,晚輩醫术在大夏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甚至是出了大夏,也少有几人能比得上。”他並未因擔心被殺害而隱瞞,反而將底子都抖出來,要看看這老者到底要做什麼!

    老者眸中閃過一絲喜意,忙和顏悅色地道:“好好,真是個好孩子。你快給老夫看看,我這病能治好嗎?”

    張均心中一動,當即拿出醫者的樣子,淡淡道:“自然可以,我先給你把把脈。”說完,一把就抓住老者的手,摸他的脈象。

    老者的手,干枯如雞爪,冷硬如鐵石,且有一股陰森森的寒氣從上面流露出來。張均探了半天,也沒探到脈搏,他臉色難看,對方根本就是個死人!他的醫术高超,死人活人的區別還是能分別出來的。

    他緩緩地放開手,又道:“我能否查看前輩的氣血運行呢?”

    老者點頭:“可以,你隨便看,只要治好我的病就好。”

    張均當即把一縷神念輸入對方体內,然而他的神念剛一進入就迷失了。在他感覺,老者的身体根本就是浩瀚無際的空間,神念在里面根本就什麼也感應不到。

    “一個死了的人,身上怎會出現如此詭異的情況呢?”張均表情嚴肅,他緩緩地收回了手,沉聲問,“前輩,你在這里待了多久?”

    老者的眸子滾動了一下,沉吟:“五百年?還是六百年?總之很漫長。”

    張均的臉色更難看了,即使是步入大羅境,其壽命也只有四百八十歲!而這老者在此待了五六百年!

    “孩子,老夫的病能治好嗎?”老者死死盯著張均,一臉期盼的表情。

    張均抬頭看著對方,他清楚,只要他說治不好,只怕立刻就會被對面的怪物打死。同時他也清楚,所謂的生命禁地,必然與這怪物有關。所以他立刻道:“當然能治好,然而就是麻煩一點,需要許多草藥,大量的資源,晚輩手頭沒那麼多東西。”

    老者“哈哈”狂笑,道:“好!你想要什麼,老夫一定滿足你!”

    張均想了想,道:“前輩可聽說過秘晶和混沌聖藥嗎?”

    老者連連點頭:“自然是知道的,秘晶我有一些,不過混沌秘藥是生長在荒域中具備混沌之氣的地方,而且有混沌生長的地方,一定有秘晶存在。秘晶只能提升一個人的實力,可秘藥卻可以使一個人從根本上提升,后者更為珍貴。”

    張均連連點頭:“前輩說的沒錯,所以我需要秘藥改變前輩的体質,需要秘晶為藥引。”

    老者右手指甲彈了彈,突然笑道:“孩子,一旦老夫找來藥,可你仍治不好老夫的病,老夫是要生氣的。”

    張均的目光落到左側,他早就注意到了,那里整齊地碼放著上千具人類的骨架。很顯然,那些骨架生前十有**都是醫者,卻因為治不好這老者的“病”而被殺害。

    “前輩放心,晚輩有十足的信心。”張均淡淡道。

    老者大喜,他立刻吼道:“兔崽子們,給老子進來!”

    沒多久,就有一群人從階梯走了進來。這些人有些張均居然認識,都是參加福王壽辰的人,甚至那福王也在其中。不過他們就當沒看到張均,而是恭敬地跪在了老者面前,大聲道:“參見大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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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0章 反戈一擊

    老者微微點頭,他慈祥地笑道:“你們很不錯,給老夫找來一個有用的。”然后對張均道,“孩子,你需要什麼,只管對這些人說,他們會去大夏國庫中取用。如果大夏沒有,可以去大夏之外采購。”

    張均微微點頭,心的目光落到福王身上,微笑道:“福王啊,多謝你把我送到大聖身邊。這大聖的病其實也好治,無非就是多用些藥材,你可一定要全力辦妥,不能有絲毫的閃失。否則一旦壞了治病的大事,那罪過可就大了。”

    “沒錯。”老者跟著道,“你們采辦藥材時,務必用心,不得有失。”

    福王嘻嘻一笑,道:“南海王客氣了,你需要什麼藥材只管說好了。”

    張均當即拿出紙筆,暗中卻睜開佛眼,觀察藏于天域中的大夏國庫。那國庫中的好東西真多,他一邊看一邊數,一邊數一邊對福王道:“天符王金一万兩。”

    “什麼?”福王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那天符王金是符金中的珍口,一兩王符就能兌換百万兩普通符金。換句話說,一万兩王金相當于一百億兩符金!

    “胡說八道,你王金和治病有何關系?你分明是中飽私囊,玩我們呢!”有人忍不住大聲喝斥。

    張均冷冷道:“一群白痴!本王就在大聖面前,生死懸于一線,這種情況下有機會中飽私囊嗎?”

    眾人都閉上嘴,可那福王依然苦哈哈地道:“只是,王金到底與治病有什麼關系?”

    “术業有專攻,你們知道個屁!”張均沒有好臉子,罵道,“少他媽的廢話,你們拿是不拿?不拿這病我是沒法治!”

    福王看了一眼“大聖”,后者臉色微微難看,他連連點頭道:“有有,一万兩王金可以拿到。”

    “第二樣,符文秘晶五百埠。”張均道,“這是藥引,一塊都不能少,能做到嗎?”他之前都看清楚了,大夏國庫中,至少有五百塊秘晶,不要白不要。至于要來之后怎麼辦,到時再說。

    福王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突然后悔把張均誑到此地了,自作孽不可活!曾經那些醫者來到此處,都怕得要死,當天就被殺了,這個南海王怎麼膽量就如此之大,他難道不知道“大聖”是什麼樣的存在嗎?

    “有有,五百塊秘晶,記下了。”福王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混沌秘藥九株。聖藥一千株。”張均淡淡道,“秘藥當然越多越好,九株已是底線了。這是治病的核心藥物,絕對不能少!”

    張均每說一樣,福王等人的心尖都狠狠跳動一下。同時他們都奇怪,為什麼張均要的東西,國庫中都有儲存呢?不過幸好有儲存,否則的話他們可就犯難了!

    張均知道不能再過分,否則的話那老怪物鐵定起疑心,當即就說出最后一種所需要之物。

    “最后還有一樣最關鍵的,那就是三塊有生命力的元石。”原來,他在國庫中發現大量元石,其中三塊元石隱隱流露出生命氣息,于是順口就把几塊元石都捎帶上。

    張均報完了所需之物,福王等著立刻鐵青著臉去准備了。張均則笑呵呵地坐下來,對老者道:“前輩莫著急,等藥齊了,我便治好你的病。”

    老者突然盯著他,問:“我已是死人了,你如何治好?”

    張均一愣,心說你知道自己是死人啊?然而他神色依舊鎮定,道:“前輩的身体確實死了,然而意識和力量還在,我自有辦法讓前輩起死回生。”

    老者皺眉:“你的辦法是什麼,說來聽聽。”

    張均早就打好腹稿,道:“其實也簡單,晚輩聽說過生命果實嗎?”

    老者怔了怔:“生命果實嗎?確實聽說過,只是要到哪里去找?”

    “晚輩就有。”張均拿出一枚果實,“晚輩用之前說出的藥物,再加上這生命果實,就可以煉出一爐‘九轉回生丹’,吃下這爐丹藥,再輔以秘晶養護身体,應該有七八成把握治好。就算治不好,還可以繼續治療,晚輩的辦法多得是。”

    他這話就是給自己預留了后路,万一出現意外,也好活命。

    老者聽了張均的分析,絲毫不再懷疑,喜道:“不錯不錯,老夫果然沒看錯你。”

    張均隨即抬頭,看了那藍幽幽的燈光一眼,問:“這燈光對前輩的身体不利,必須要將它移走。”

    老者的表情有些無奈,道:“這燈不能動,動了它,老夫立刻就會死掉。”

    張均想了想,道:“前輩可以坐進一些器具內,盡量減少燈光的照射,如此才能盡快恢復。”說完他把混沌鼎拿出,“這是晚輩偶然得到的一件寶貝,內中混沌之氣充沛,正好能夠作為晚輩修煉的場所。”

    說完,他拉著老者就跳了進去。進入之后,果然是混沌之氣濃郁,極大的遮擋了外面的藍光。

    老者四下觀察,道:“果真如此,這鼎是件至寶,你居然能夠得到,可見氣運不淺,前途無量。”

    張均笑道:“前輩過獎了。”說完,他又拉著老者跳出。

    張均要的東西都能在大夏國庫中找到,所以福王很人很快就找齊了,巴巴地送了過來。張均毫不客氣地把所有東西都收入囊中,然后揮手將所有人都趕走,並對老者道:“前輩,快隨我入鼎,晚輩立刻為你治療。”

    老者露出微笑,拍著張均的肩膀道:“真是好孩子,老夫復活之后,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張均笑道:“這是晚輩的醫家本分,不敢當。”說完,兩人二度跳入了混沌鼎。

    進出混沌鼎的時候,張均都拉著老者的手,這時他看了老者一眼,道:“晚輩之前切脈之時,發現前輩的体質與無上魔体類似,這是什麼原因?”

    老者淡淡問:“當今夏皇是不是名叫姒千機?”

    張均點頭:“沒錯,正是姒千機。”

    “他是老夫的長子。”

    張均如遭雷擊,吃驚地看著老者,曾經讓他想不透的東西豁然開朗。難怪那些混血派的人對他如此恭敬,稱之為大聖;難怪大夏對這老怪物的態度怪異,即防范又敬畏,原來他就是前任夏皇,當今夏皇的父親,那個當初的混血嬰儿!

    他神色保持不變,恍然大悟道,拱手道:“晚輩參見太上皇!”同時往后退開。

    他這一往后退,手便丟開了老者的手。張均本身是混沌寶体,因此在這混沌鼎中沒有任何異象,連被他抓著手的老者也未能引起混沌鼎的反應。

    然而他此刻一丟手,混沌鼎便立刻本能地將老者視為入侵者。混沌之氣瞬間幻化成十万八千万億道符文,結成了一座無比宏偉,無比强大的鎮殺大陣,將那老者封鎖其中。

    一縷縷的混沌之氣,變得沉重如山,鋒利如刀,絲絲縷縷地都鎮壓而下。老者周身冒起一層藍色火焰,勉强將混沌氣息擋在外面,他盯著張均,怒道:“混帳,你做了什麼?”

    張均道:“太上皇不要驚慌,這混沌之氣能夠洗煉您的身体,如此才能重生啊!”

    老者哪里會信,怒道:“這些光氣强大到足以殺滅老夫,你還說是洗煉身体?小混帳,你敢坑害老夫,老夫殺了你!”說罷,他一拳打向張均。

    張均哪里會讓他打中,一晃身就出了混沌鼎。他站在鼎的旁邊,俯視著鼎內的情況。混沌大陣正在煉化那可怕的老怪物。這混沌鼎的來歷可怕,即使不能煉死這老怪物,鎮壓他還是沒問題的。

    他冷哼一聲,道:“老不死的,想讓本王給你治病,你出得起診金嗎?”說完,他收起混沌鼎,准備離開現場。

    然而他剛一邁步,身子就突然僵住,因為前方不知何時站了一名昂然大漢,正是那吳剛。

    “老吳,你怎麼來了?”張均一臉堆笑地打招呼。

    吳剛臉色鐵青,道:“奉月主之命救你,不過如今看來你根本不需要幫助。”說完,他轉身要走。

    張均連忙叫住他,道:“等一下!你說的月主,可是那月宮中的女子?前段時間我把魔域引入月宮,結果如何了?”

    “魔域已經不存在了。”吳剛淡淡道,“你以后最后不要這麼做,有些事可一不可再。”

    張均點頭:“多謝提醒,回去后代我謝謝嫦娥姐姐。”

    吳剛身子一頓,沉聲道:“她,不是嫦娥!”

    話落,吳剛消失了,留下張均翻了翻白眼:“月主啊,不是嫦娥,又能是誰?”說完他抬手把上面那盞藍色的燈摘了下來,翻天覆地地看了一會,發現這燈形式古老,便嘀咕道,“這燈看上去有些年頭了,應該能值不少靈晶嗎?算了,勉强收下。”

    他接下藍色燈光的一瞬間,突然間電閃雷鳴,大地顫抖,仿佛末日即將來臨。他吃了一驚,立刻命令昊天寶座帶他遁離現場。他走后不久,整個生命禁地都塌陷了,廣大區域縮小成了一個極小的點,最后烏光一閃,徹底消失,連根毛都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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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0-1-27 13:22:02
第1281章 上門問罪

    遠遠守候的福王等目瞪口呆,怎麼回事?生命禁地為何消失了?大聖呢?那個張均呢?不止他們,就連純血派的人也紛紛出現,一個一個驚訝地盯著原本存在生命禁地的方向。最后,夏皇也出現了,夏皇表情復雜地看著面目全非,已然找不到任何痕跡的地面,喃喃道:“五百年了,您終于走了嗎?”

    張均離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相柳微的住宅。那日在福王壽辰之上,這老鬼就閃閃躲躲,不似個好人。后來他果然遇到了事情,這說明相柳微之前是聽到風聲了,卻沒有警告于他,實在不是東西!

    反倒是那與他有過節的任天尊,暗中警告他離開。然而他卻不能去找任天尊,任天尊當初不敢明說,必然有所顧忌,他自然是不能與之走得太近,以免害人害己。

    相柳微正抱著孫子在院子里玩耍,一張老臉笑得跟包子一樣,上面滿是褶子。突然,一道驚雷炸響,一身殺氣的張均就出現到現場。相柳微吃了一驚,周圍也立刻衝出數十名侍衛。然而相柳微看到張均后,卻示意讓他們退下,並讓使女抱走孫儿。

    那小家伙還記得張均,見人之后“阿叔阿叔”地叫著,張均摸了几枚靈丹給他吃。打發走了人,張均開門見山地道:“相柳老鬼,你***是不是想跟我說點什麼?”

    被人罵了娘,相柳微一點氣都不生,他反而嘆了口氣:“老夫著實沒想到,你能活著出來,莫非你把他的病治好了?”

    “病?那是病嗎?”張均立刻發飆了,“誰***說那是病,本王讓他全家都生病!”

    相柳微抹了一把被張均噴到臉上的唾沫,正色問:“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你真的讓他恢復了?”

    “一個死人,我怎麼去恢復?”張均冷笑,“一個人活了五六百年,那只有一種解釋,這位前夏皇當初采用了某種延長壽命的禁忌之法。不對,不是延長壽命,而是把他自己變成半死不活的狀態,對是不對?”

    相柳微驚訝地看著張均,道:“沒想到你都知道了,沒錯,這是皇家的至高機密,老夫也是偶然之下才得知的。除了皇家核心高層之外,知道這件事的非常之少。”

    頓了頓,他又說:“所謂的生命禁地只不過是借口罷了,目的是避免走漏風聲,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然后他趕緊問張均,“你快告訴我,他到底怎樣了,為什麼會放你出來?”

    “他自然還活著,不過已經不在天域之中。”張均自然不會說他把前任夏皇給鎮壓于混沌鼎中,每天煉化,並且早晚有一天能將其煉死。

    “走了嗎?這就好!這就好!”相柳微先是一愣,然后長長地松了口氣,最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似乎放下了非常沉重的一件事。

    “你***笑什麼?”張均臉色鐵青,身后突然衝出九道光暈,一股如山般的威能釋放出來。相柳微“噔噔噔”連退三步,几乎一屁股坐到地上。他震驚地看著張均,喃喃道:“九階法王嗎?怎麼可能?你的進步太驚人了!”

    張均寒聲道:“所以你信不信,我馬上弄死你這老東西!”

    “我信。”相柳微收起驚容,一張桔子臉變得波瀾不驚起來,“老夫承認之前太過自私,沒能提前警告你不要進入生命禁地。但你也要理解,在那大聖殿面前,我相柳家什麼都不是。甚至是夏皇在它面前,有時候也要低頭,畢竟夏皇自身也是大聖殿的成員。”

    “你一說我倒是奇怪了,那前任夏皇為什麼自稱大聖?莫非他已然大羅了嗎?為什麼我沒看出?”張均問。

    “這個問題,讓夏皇給你解釋吧。”相柳微突然臉色一凝,抬頭看向高空。張均抬頭,就見一道虹光從天而降,夏皇一個人來了,臉上的表情似悲似喜。他不等張均和相柳微施禮,劈頭便問:“朕的父皇去了哪里?”

    張均自從知道那老怪物是前任夏皇之前,就料到了今日遇到的情況,因此眼皮都沒眨一下便道:“突然就離開了,老人家沒告訴我要去往何處。不過臣的治療起了一定的效果,老人家非常高興,走的時候還誇贊了我。”

    夏皇盯著他:“他被定屍燈照著,如果說他能離開,十有**已經擁有了部分生命力,看來你沒有說謊。”

    張均攏在袖中的兩手摩擦了一下,忍不住問:“陛下,那照屍燈有何用途,為什麼非要放在老人家的洞中?”

    夏皇一揮手,便有一道屏幕將現場籠罩。張均暗中觀察,心忖:這夏皇的實力,只怕不在如今的我之下。不過他明明不是九階法王,難道是道尊?既是道尊,為何我看不出呢?“

    這時夏皇道:“二百年前,父皇就修煉到了順天君境界,實力超群。而且他体內無上魔体的血脈偏强,最終走上了無上魔功的修煉之路。父皇他資質驚天,胸懷大志,他想一統天下。然而天不假年,他終于到了四百二十歲的壽限。為了延長壽命,他老人家只好修煉無上魔功中的一門續命邪功,無間屍功。”

    “修煉屍功之后,父皇的實力不降反升,達到了一種驚人的地步。然而也因此帶來了麻煩,他所到之處,方圓几百万里內的范圍都會變成腐臭屍地。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他老人家歷時三年,找來了定屍寧,以壓制身上的屍氣。”

    “只是如此一來,他的自由便受到限制,終生只能待在這小小的生命禁地內,常年承受痛苦。沒多久,我便繼位大統,而父皇也開始嘗試恢復曾經的狀態,他想要衝擊逆天君境界,再奪一甲子壽命,過正常人的生活。可惜,世間醫者無數,卻沒有人能幫他。”

    張均心中冷笑,大夏因此死了無數的醫者,前任夏皇真不是玩意!

    心中腹誹,張均嘴里道:“幸好老夏皇離開了,想必他一定會徹底恢復的。”

    誰知夏皇長嘆一聲,道:“然而他這一走,大夏便無人能對抗四方的强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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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2章 夏皇現身

    張均一驚:“大夏的敵人中,有的只有老夏皇方能抵抗嗎?”

    夏皇淡淡道:“那几人即使不是順天君,也至少有著天師層次的修為,便是本皇都不是對手。”

    張均沉默下來,當初把老怪物誑進混沌鼎實屬無奈,總不能睜眼等死吧?只是如此一來,大夏確實危險了。他現在是九階法王,完全能夠想像天師的可怕!別說天師了,就是一名天子降臨,也足以鎮壓當世,橫行天下了。

    “比如這次的魔族大軍,他們之所以沒有派出超强者攻打天域,就是顧忌父皇在此。如今父皇不在,他們隨時會派出絕頂高手,到時天域未必就能擋得下。”夏皇語氣雖平靜,可張均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無奈。

    “陛下可有打算?”他問。

    “走一步算一步吧。怪只怪我大夏缺乏人才,若能出几位天師,甚至天子,又豈會擔心今日局面?”他搖了搖頭,“人族畢竟剛剛蘇醒血脈,實力遠不如對方啊。如今想來,皇祖當年引入無上魔体的血脈,也是無奈之舉啊!”

    “什麼?”張均猛得睜大眼睛,“上上代老夏皇與無上魔族的糾葛是故意為之?目的是壯大人族血脈?”

    夏皇點頭:“是啊!當時大世未臨,可他老人家已經預見到了今日局面,所以准備借助無上魔体的血脈,提升姒家儿孫的資質。這樣做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可也帶來了負面的影響,使得皇室分成兩派。你大約也聽說過,他們一個是混血派,一個是純血派。而本皇夾在中間,非常難做。”

    “陛下是老夏皇所生,應該是混血才對吧?”張均小心地道。

    “那也未必。”夏皇淡淡道,“當初父皇生我時,特意只傳給我人族血脈,因為他不想我與他一樣。倒是我的几位手中兄弟都是混血,只有我一人純血。”

    張均大感意外,如此說來,這夏皇表面上是混血,實質上是純血?這事有多少人知道呢?

    夏皇似乎料到他在想什麼,道:“當今之世,知道朕是純血的人不超過五個,你現在就是第五個。”

    張均苦笑道:“這種事情,陛下何必要告訴在下呢?”

    “你是我大夏之棟梁,說不定大夏的未來就要靠你。”夏皇流露出非常欣賞的表情,“短時間內就是九階法王,朕非常欣慰!希望你能早日成就天子、天師,也好助本皇守護大夏,守護万億黎民!”

    張均連忙道:“是,臣一定竭盡全力,不負皇恩!”

    “西線離不開你,去吧,有任何需要都可直接找朕。”夏皇淡淡道,“此間一切,自有朕來處理。”

    “是,臣告退。”張均身形漸漸隱沒,返回西線。

    張均走后,相柳微道:“陛下相信他?”

    “相不相信有什麼區別?他做的事確實都對朕有利。那才怪物一死,朕接下來便可無所顧忌地進行清洗了!”夏皇面無表情地道,“朕要做的是人族之皇,而非大夏之皇,時不待我,是該出手了!”

    話落,他掌間出現一枚氣勢恢宏的人皇印。如果張均看到這枚人皇印,一定會震驚地發現,這比它的人皇印更加强大,瞬間就將夏皇的實力提升到了一個極高的層次。

    張均回到西線的時候,發現立刻就發現怒天侯和凌天侯都早早地返回了。很顯然,這二人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他並沒有顯露形跡,而是隱藏起來,暗中監視那怒天侯和凌天侯。這兩位天侯一直不讓他落心,他想知道,這二人到底是誰的棋子!

    凌天侯一直沒什麼異常,倒是那怒天侯突然間臉色大變,急匆匆地便走出大帳,下令道:“所有將士,速速隨本侯撤退!”

    可他的命令剛一下達,張均就出現在他面前。怒天侯笑道:“南海王何時回來的?”

    張均二話不說,伸手一拉,就將他拉入了鈞天小世界。這小世界是張均的主場,他看著表情緊張的怒天侯,道:“怒天侯,你是不是大聖殿的人?”

    怒天侯的臉色沉下,干脆地道:“是!”

    “這麼說,你一直在監視本王?”張均又問。

    “自然不是。在大聖殿未下達命令之前,我仍做我的怒天侯。然而他們一旦下達命令,我就必須遵守。”怒天侯道,“那日上面要求我,務必要讓你前去參加福王壽辰,我只能照辦。”

    “大聖殿有多少人?實力如何?”張均問起他是想知道的問題。

    “四大世家都在與大聖殿合作,甚至是百族也與大聖殿有來往。”怒天侯道,“所以它的力量非常强大,殿主、副殿主都是法王層次的人物。”

    “你很配合。”張均點點頭,“所以本王決定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

    “我盡量。”怒天侯非常光棍,也非常識實務,立刻就道。

    張均盯著他:“想辦法把聖王殿的人聚在一起。”

    怒天侯吃了一驚,問:“你想做什麼?”

    “沒什麼,大戰在即,無非想多招几個兵。”張均淡淡道,“怎麼,你做不到?”

    “自然可以做到。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回來了?生命禁地的那位情況如何?”顯然,這怒天侯雖然得到消息,但還不知道確切的內幕,因此心里有諸多疑問。

    “老夏皇離開了。”張均道,“他已經恢復了。你若想引他們出來,可以在這一點上做文章,就說夏皇與本王都在此間。”

    怒天侯突然握緊了拳頭:“好!但我要知道你的全盤計划,是殺了他們,還是控制他們?我這些年被大聖殿控制,早就受夠了,這次必全力助你成事!”

    張均頗感意外,看樣子這怒天侯當實加入大聖殿心不甘情不願,十有**是被脅迫的。他微微一笑,道:“也沒什麼計划,我們見機行事。只要你能把他們聚在一起,本王就能滅了他們。到時個殺掉還是控制,那就要看心情了。”

    怒天侯切齒道:“殺掉最好!”

    怒天侯回去之后,外人看不出任何的變化。而張均則沒事人一樣回到鈞天小世界,與女人們飲酒作樂。他發現與女人們共處的時間越久,九道核心法則就越發的圓滿如意。

    九女如今實力大增,全部是法王修士,她們修煉的三三劍蓮的威力也隨之提升。張均估計,那三三劍陣一旦施展,就是他也無法衝破,最多打成平手,可見威力有多强。更可喜的是,九女參悟第二道核心法則,都有了眉目,不日就能陸續突破。

    她們每多參悟一道核心法則,對他的幫助就更大一分。到最后,若能每人都能參悟九道法則,便可九九歸一,說不定能嘗試共同煉化那太陰天球。那太陰天球非同小可,即使到了大世,那輪太陰天球的投影,依舊高懸空中,投下清澈的月亮。

    正當張均享受齊人之福之際,那留在軍營的分身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嘈雜,有人叫道:“哎,那死狗向帥帳跑去了,快攔下他!”

    張均一驚,分身連忙衝出大帳。就見賬前一片混亂,一只大黑狗仿佛一道黑色的閃電,在上万將士的圍追堵截之下游刃有余,而且還會很賤地停下來,向眾人扭一扭屁股。看到這只賤賤的狗,張均立刻大喜,叫道:“小黑!”

    那大黑狗一聽張均聲音,便“嗖”得一聲消失,下一刻直接出現在張均身邊,人立而起,狗舌頭在張均臉上一陣猛舔。張均這次容它放肆,只是聞到一股子酒香味,好像是大皇子前陣子在酒宴上獨享的美酒?

    就在此時,遠方傳來一聲怒吼:“哪個混賬把本皇子的‘醉神釀’喝光了?本皇子要殺了他!”

    大黑狗聽到這叫罵,樂得嘴都咧到耳根子上。張均翻了翻白眼,道:“走,回家。”話落,大黑狗便被他帶到了鈞天小世界。

    宗元、楚楚、靈儿等早就得到消息,正在那等它。一見那大黑狗出現,所有人都尖叫一聲,一下子就把它圍住。這個揪揪耳朵,那個摸摸鼻子,就連那血嬰也湊過來在它屁股上踢了兩腳。

    黑狗大怒,轉首去咬血嬰。后者冷笑道:“死狗,我怎麼感覺你身上的氣息這麼熟悉?我們以前見過?”

    宗元一腳把血嬰踢開,道:“你一個石頭里蹦出來的,誰認識你,滾一邊去!”

    血嬰灰頭土臉地被踢開,恨恨地道:“小爺可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小爺來歷大得很,說出來嚇死你們!”

    然而誰會信他呢?所以這位“小紅”只能憤憤不平地跑到角落里坐下,嘴里嘀嘀咕咕:小爺縱橫天下的時候,你們的祖宗都還沒出世呢!什麼世道啊,懂不懂尊老愛幼啊?

    熱鬧之后,張均把大黑狗從人群里搶救出來,先丟給他一把極品丹藥吃,然后問:“小黑,你不是跟老騙子去異位面了,怎麼又回來了?”

    一聽到老騙子,大黑狗立刻“嗷”得一聲慘叫,兩只狗眼里居然“叭叭”地落下淚來。

    張均大驚:“莫非他遇到危險了?”

    黑狗搖頭。

    “他死了?”

    黑狗依然搖頭。

    “被老女人非禮了?”張均實在想不出什麼讓小黑悲傷的事,于是才有這第三問。

    黑狗以神念傳音道:“都不是主人,是因為那個位面根本沒有狗這一類生靈,人家都好久沒上母狗了,好寂寞,嗚嗚……”

    “叭!”

    張均一腳把大黑狗踢飛,后者慘叫一聲,飛出几十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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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3章 將計就計

    雖然大黑狗沒正行,不過張均好歹從他口中得到了一些准確的消息。老瘋子進入的那個位面名叫“純陽位面”,位面中充滿了純陽氣息,對于生靈的修煉好處極大。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大黑狗此刻已然成就准大羅的原因。

    純陽位面中,准大羅層次的高手遠遠比主位面要多,特別是天覺層次的高手比較普遍的,不似在主位面這樣稀缺。張均不禁感慨,主位面之前一直被大輪盤壓制,導致每個人的修為都很弱,目前已經遠遠落后于其它位面了。

    其間,張均問到瘋道人是如何進入另一位面的,大黑狗也說不清楚。他說瘋道人帶他進入了一個地方,應該是一個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然后就進入了純陽位面。張均又問那個地方位于何處,大黑狗只是搖頭,表示已然記不清了。

    張均問它是怎麼回來的,為什麼要回來。大黑狗的回答是,瘋道人是讓他回來傳口信的。

    “什麼口信?上回他派了一只大兔子過來,這回居然派你過來。”張均不禁想起那只綠毛大兔子,似乎也沒帶來太重要的口信,只有一句“低調做人,高調搶寶”,說了跟沒說一樣。

    “他說讓你多多前往荒域,那里機緣更多。還說,你輕易不要再入生命禁地,大羅之前更不要嘗試拯救沈天君,那里太過危險。”大黑狗道。

    張均想了想,點頭道:“好,有機會我會去荒域走動,大羅之前不會救沈天君。”然后他問大黑狗,“這次回來,你還准備回去嗎?”

    大黑狗堅決搖頭,道:“不去不去,我要留在主人身邊。而且即使回去,只怕也見不到他了,他早去了其他的位面。”

    “上一回是精靈位面,這一回是純陽位面,而且還要去其他位面,他到底想做什麼?”張均好奇地問。

    “我偶爾聽他喝醉了說過,他游歷各大位面,是為了尋找他的過去。”大黑狗一頭霧水地道,“過去怎麼尋找?過去了就過去了,難道還能重來不成?”

    張均卻若有所思,拍了拍小黑腦袋,便放它玩儿去了。

    這邊張均在家過得安逸的生活,那邊怒天侯早已把消息傳出去。于是這天晚間,靠近西線的位置,突然就出現了大批的大夏皇室成員,人數多達百人。這些人至少都是法覺層次的高手,其中不乏道覺境界的人物。

    首領是一位青年人,他的旁邊站著福王。青年人看著張均大營的方位,淡淡問:“怒天侯,你的消息可靠嗎?”

    怒天侯的一道分身,就站在旁邊,他沉聲道:“請殿主放心,消息絕對可靠!那張均這几天一直閉門不出,種種跡像表情,大聖很可能就在他居住的地方。”

    “大聖為何要與這張均在一起?又為什麼不與我們聯絡?”福王提出疑問。

    怒天侯道:“小人無法回答,小人只知道大聖很可能就在張均處。說不定是那張均施展了什麼手段,才把大聖騙在身邊。”

    “這倒是有可能。”福王點點頭,“那小子油嘴滑舌,當時從我們手中要了那麼多寶貝,也不見得都用上。我們要快點趕過去,免得大聖中了他的奸計,到時損失更大。”

    青年人道:“那張均的實力很强,我們這樣貿然過去不是辦法。這樣好了,由怒天侯把他引出來,我們布下殺陣。”

    福王拍手道:“妙!咱們就用大夏皇宮珍藏的‘連山大陣’,保證能將那張均困住。只要困住他,咱們想問什麼都可以。”

    怒天侯當即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怒天侯走后,青年殿主卻冷笑一聲,道:“你們信他說的話?”

    “只信三分。”福王的臉色也變得陰冷起來,“此人有可能已被張均識破。我要是張均,早就對他動手了,不會留在到今日。”

    “你准備怎麼做?”青年問。

    “那張均控制怒天侯,無非是想算計我們一把。只是他還太嫩了,不知我們大聖殿的實力。我們這邊有兩位道尊和一位天子級高手,我就不信治不住他!”福王冷冷一笑,看上去胸有成竹。

    “仍不能大意。”青年道,“姜老祖和任天尊固然願意幫忙,可他們是不是真肯出全力,還未可知,所以到時還是要看你的。”

    福王淡淡道:“殿主放心好了,三年前我就已成就道尊,只不過對外隱瞞罷了。就算姜老祖和任天尊不出手,我照樣能將那張均鎮壓。”

    殿主點點頭:“雖然如此說,然那靖王不可不防,你與他是死對頭,如今我們要對付張均,說不定他會壞我們好事。”

    福王哼了一聲:“他來最好,我早想除掉他!”

    殿主道:“不管怎樣,任天尊和姜老祖兩方都要說清楚,務必要他們全力相助。”

    “如此一來,夏皇那邊如何解釋呢?”一名大聖殿的成員問,“我們如此堂而皇之地將之鎮殺,夏皇定然不滿。”

    “哼!他不高興又能如何?他若有能耐,早就對付我們了!”青年殿主冷冷道,“等時機成熟,便廢了他,另立新主!”

    與此同時,金柱山,金光殿。

    夏皇負手而立,就站在殿下,凝視著上方他的皇座。在他身后,站著一群人,姜老祖、任天尊、相柳微都在,以及另外的十几人。若張均在場,定會發現這些人中,有四人達到了道尊級數,那姜老祖更是天子級的强者。

    現場非常的安靜,夏皇凝視皇座久久不語。還是姜老祖忍不住道:“陛下,我們該出發了。”

    夏皇語氣平靜地問:“姜太阿,你說這皇座是不是誰都可以做?”

    姜老祖俯下身軀,恭敬地道:“普天之下,這皇座只有陛下您能坐!別人想坐,那是痴心妄想!”

    夏皇“呵呵”一笑,他緩緩地轉過身,道:“太阿,你比當年會說話了,莫不是進升了天子位,腦子開竅了?”

    姜老祖干笑一聲,道:“老奴便是進升天子,又如何能與陛下相比?別人不知,老奴卻知陛下的三道分身,都分別成就了天子果位!未來一旦三大分身合而為一,定然能夠成就一代天師,超越當年的老夏皇,定鼎天下!”

    夏皇微微一笑,說:“這件事,你們要保密。還有,今日之戰,朕只觀點,不出手。”

    “陛下放心好了,臣等必然將那些亂臣賊子全部誅殺!”姜老祖眸中閃過一縷凶光。

    “好,那就行動吧。”夏皇擺了擺手,“太阿啊,我知姜家不喜張均,不過暫且讓他多活一陣,至少也要把西線的魔族解決掉。魔族那邊,本皇不好親自動手,不若由他出面。”

    姜老祖立刻道:“是,臣明白了。”

    西線大營,怒天侯出現在了張均身旁,興奮地道:“王爺,他們讓我誑你到外面,然后布下那‘連山大陣’困殺于你。不如我們將計就計,把他們反殺其中!”

    張均看了怒天侯一眼,像在看一個白痴,道:“你以為那些人的腦子都是漿糊做的,這麼輕易就相信你?”

    怒天侯笑道:“便是不相信又如何?王爺你定然有殺滅他們的辦法。”

    “你倒是對我有信心。”張均淡淡一笑,“這場戲,只我們可唱不起來,還要有一人出面。”

    “誰?”怒天侯問。

    “自然是夏皇。”張均道,“當初有‘大聖’在,夏皇不好對那些混血皇室成員動手,如今‘大聖’不在了,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可是,夏皇不是一直對大聖殿很忌憚嗎?他有實力一舉將其殲滅?”怒天侯很吃驚,感覺張均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議。

    “他當然有。”張均冷笑道,然后問怒天侯,“你覺得,那夏皇實力如何?”

    怒天侯想了想,有些不太確定地說:“應該是法王層次吧?或許是道主?我有些看不透,但瞧上去不是太强,與那大司馬姜太炎不相上下。”

    “那只是他的本尊。”張均道,“他的本尊確實只有法王級的修為,而且只是一階法王。”

    “本尊一階法王?實力遠不如王爺你,確實不算强。”怒天侯道。但隨即他就反應過來,震驚地問,“王爺的意思是,夏皇分身的實力更强?”

    張均緩緩點頭:“沒錯。我見過夏皇几次,每一次都感覺他身上有種莫測高深的氣勢。可仔細觀察,他的實力又不過爾爾。你能想像嗎?一個人掌控若大的一個大夏,居然只有一階法王的層次,可能嗎?”

    “所以夏皇一直在隱藏實力,他的分身修煉得比本尊更强!”怒天侯臉色微微發白,“他的分身有多强?難道是道尊嗎?”

    “只怕不止。”張均道,“很可能在道尊之上,天士,甚至天子!”

    “天子!”怒天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這是真的,那夏皇隱藏得也太深了!万万沒想到啊,他居然有可能是天子!”

    “若不然,他如何能夠成為夏皇?你覺得,一個小小的一階法王,能在大夏立足如此之久嗎?”張均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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