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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小妖]絕品透視(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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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7:43:40 |只看該作者 |倒序瀏覽 | x 55
本文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20-2-1 19:41 編輯

本帖最後由 火影鳴人 於 2014-12-19 08:52 編輯


  看書之餘請按下感謝作者~感恩啦! 




                                    第一章奇異石珠


   “我說老伯,這東西可能是玉石嗎?明明就是普通的石頭,五塊錢,你不賣就算了。”張均蹲在火車站外麵的地攤前,手拿著一個核桃大小的石珠,正與練攤的老伯討價還價。

    這石珠雖然表麵粗糙,但是一麵黑一麵白,猛一看像個眼珠子似的,正因為看上了這一點,張均才要買下它玩。

    練攤老伯看了那石珠一眼,心說這不是我前天在荒山上撿到的破石頭嗎?居然也有人買!他心中一喜,卻便裝作肉痛的樣子,道:“哎呀,你這個小青年,砍價這麼狠,罷了,五塊就五塊,這是咱的頭一炮生意,便宜你好啦。”

    一看老伯答應得這麼容易,張均反而有點後悔了,越看越覺得手中的石球隻是塊破石頭,說不定就是塊普通鵝卵石,一毛錢不值。

    “唉,算了,五塊錢而已,就算是塊石頭也沒什麼。”張均心中這樣想著,便爽地給了錢,拿了石珠離開。

    張均今年二十二歲,已經大學畢業一年多了。這一年多的時間,他雖然到處投簡曆,但都如石沉大海,一點回音也無。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心情很是煩悶。

    就在前幾天,他突然接到一通電話,電話是大學同學葉倩打來的,邀請他參加第一次同學聚會。這葉倩是當年的班花,畢業後就嫁給了班上的一個名叫陳富生的官二代。

    說起來,張均與這二人之間還有一段恩怨糾葛,對方叫他參加同學聚會,未嚐不是一種炫耀。隻是,他是個執拗性格的人,明知此去可能不愉,卻偏要答應下來。

    張均帶著簡單的行禮,登上了火車。由於那葉倩願意報銷來回的火車票,所以他毫不客氣地買了一張九百多塊錢的高級軟臥票。對他來說,能宰陳富生一刀,絕對讓人愉。

    這種高級軟臥,一個房間隻有兩張臥鋪,空間較大,頗為舒服。張均來的時候,對麵的臥鋪空著,隻他一人。

    他便放好行禮,稍一整理鋪蓋,便躺下來休息。

    火車啟動,隨著車廂有規律的晃動,張均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在夢中,他看到一尊丈八高大的金身佛陀盤坐虛空,向他微笑頷首。

    再之後,那佛陀左眼突然射出一縷金光,打入他的眉心。這時,張均感覺腦袋一陣刺痛,突然就大叫一聲,醒轉過來。

    睜開眼後,張均感覺雙眼一陣酸澀刺痛,他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喃喃道:“見鬼了,怎麼迷了眼睛。”

    揉了幾下眼,酸澀刺痛的感覺漸漸消失,他正準備再躺下,房間的門被打開了。張均感覺眼前一亮,就看到一名靚麗時尚的青年女子走了進來。

    這女子二十多歲年紀,上身穿了一件紅色的小西裝,顯得嬌俏玲瓏;下麵則是一條黑色短裙,配上黑色的絲襪,看上去非常性感。

    女人無疑是位大美女,鼻梁很直,眼睛很媚,肌膚白而細膩,特別是她高聳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肢,一下子就將張均的目光給吸引了。

    女人對著張均微微一笑,在對麵臥鋪坐下。

    張均強行將自己的目光從美女身上移開,也報之一笑。不過,他沒堅持多久,又鬼使神差地偷眼瞄了過去。

    由於這個時候,美女正在放置行禮,並沒有注意這邊,所以他這次看得非常大膽,注意力非常集中。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雙眼一陣溫熱,若有人注意他的雙眼,就會看到淡淡的金光一閃而過。

    隨即他就發現美女身上的衣服消失了,心頭猛吃了一驚,不禁“啊”得一聲。

    美女聞聲,不由轉過身來。她這一轉身,立即給出一個正麵的大特寫,渾美的峰戀,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豐翹白細的臀部,以及那呈倒三角狀的神秘地帶。

    張均猛吸一口冷氣,雙眼瞪得像鈴鐺似的。

    美女注意到,張均居然在盯著自己的小腹看,不禁皺起柳眉,展露出一絲凜然之氣。

    張均這麼一受刺激,眼中的美女立刻又都恢複原貌,美女還是穿著小西裝,不再是之前一絲不掛的模樣。

    他一臉震驚,心中叫道:“怎麼回事?難道剛才是我眼花了?”

    不過,他隨即就否定了這個判斷,因為他的老二此刻還是硬梆梆的,這說明之前所見並非幻覺!

    “你不舒服嗎?”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原來那位美女看到張均的表情一會兒震驚,一會兒疑惑,一會兒又納悶,不由得好奇。

    張均回過神來,口“啊”了一聲,連忙道:“沒……沒事。”

    感覺張均之前應該不是故意盯著自己那個地方看,美女也就不再多想,點點頭,繼續收拾行禮。

    張均胸口“怦怦”亂跳,心想:“如果剛才不是幻覺,我是不是還可以看到不穿衣服的美女呢?”想著,他忍不住又盯著美女看。

    由於這次有了準備,所以張均清楚地看到,先是美女的外衣消失,他可以看到性感的小內內與胸罩。接著連內衣也消失了,那對玉巒隨著車廂的搖晃而波濤洶湧,少說也有d杯的規模。

    能夠偷窺美女漫妙的身體,讓張均心中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他的老二居然又無恥的硬了起來。

    “我居然可以透視!這……這是怎麼回事?”

    一邊被美女的性感的身體刺激著,一邊又被自己擁有的這種能力而震撼著,張均的心髒跳得更加劇烈。

    而就在此時,張均居然又感覺自己的目光再度深入,他便看到了美女的肌肉、骨骼,甚至五髒六腑,看到了血液的流動,心髒的跳動,肌肉的收縮。

    這一幕較之前更加刺激,他又“啊”得一聲,吃驚之下,便從這種透視的狀態退出。

    美女再度回過身,臉上微帶疑惑,說:“你真的沒事嗎?”

    張均幹笑一聲,道:“我真沒事。”

    美女搖搖頭,她已經放好行禮,鋪好了鋪蓋,這時坐了下來,打量了張均一眼,感覺眼前這個男生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容貌有幾分秀氣。

    他身上的衣服,應該都是一二百元的地攤貨,看來屬於普通家庭出身。

    看到美女打量自己,張均心中突然就有一種衝動,這樣美妙的一個身體,若能被自己摟在懷肆意蹂躪,那真是再好不過啊!

    每個人,特別是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陰暗齷齪的想法,隻要這些想法不付諸於行動,那就不會對社會造成危害。現在的張均,也就是在內心中意淫一把,並不會真的這樣做。

  

                                                                         第二章遭遇校花


  心中閃過幾個念頭,張均突然覺得這美女有幾分眼熟,就說:“美女,我感覺你很麵熟。”

    美女微微一笑,道:“你們男生似乎都這樣搭訕。”

    張均卻一臉認真地搖搖頭,說:“我確定曾經見過你。”他低下頭想了想,突然一拍腦袋,道,“我記起來了,你是不是畢業於東海大學?”

    美女一怔,道:“我是東海大學畢業的,你怎麼知道?”

    張均笑道:“我還知道你名叫林嫻,零七級畢業,人稱東海大學建校以來的第一美女校花!”

    美女確實名叫林嫻,她一聽張均居然是校友,而且還以第一校花來稱呼她,心中便有幾分高興,笑道:“沒想到會在這碰上校友。”

    林嫻是東海大學零七級的學生,當年東海大學的焦點人物,被男生們稱作建校以來的第一美女。張均是零八級的,比林嫻晚了一級。雖隻見過校花幾麵,但那美麗的容顏讓他印象深刻,至今難忘。

    “學弟,你這是要去哪?”二人閑談了幾句,林嫻問。

    張均就把參加同學聚會的事情講了出來。林嫻聽說張均曾向葉倩表白過,便明白他此去必然非常尷尬,就說:“學弟,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一定要去呢?”

    張均幹笑一聲,並不想他人知道自己內心的想法,就轉移了話題,道:“學姐這次去東海,又是為了什麼?”

    林嫻道:“我在一家珠寶公司做事,這幾天東海正舉辦賭石節,所以想過去看看能不能收購些翡翠貨源。”

    賭石節?張均心中一動,他剛剛發現自己擁有透視的能力,要是前去賭石,豈不是一賭一個準?

    這個想法一出來,他的心便猛跳了一下,強壓下心中的興奮,道:“學姐,我能不能也去賭石節長長見識?”

    林嫻頓時猶豫起來,若把張均這個大男人帶在身邊,會有許多不方便。而且,此行有重任在身,她也不好分散精力。

    看到林嫻的表情,張均知趣地道:“如果學姐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我自己也能過去。”

    他這樣一說,林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道:“沒什麼方不方便的,張均你既然對賭石感興趣,我們就一起去,也好彼此照應。”說完,她從身後拿出一個扁平的皮盒。

    打開皮盒,麵整齊地碼放著上百粒黃豆大小的翡翠樣品,各式各樣的都有。

    林嫻笑道:“這些都是翡翠樣品,你既然要去賭石節玩,那學姐幫你上上課好了。”

    張均看了林嫻一眼,心中好感頓生,他可是知道翡翠的價值,這些樣品怎麼也值個百八十萬的,對方就這樣拿給他看,毫無防備,這是一種可貴的信任。

    眼前的美女本就吸引他,如今又多了好感,張均的心頭不由得泛起一絲異樣。

    他接過皮盒,一樣樣看過去。當他集中精神的時候,視線便深入到了翡翠樣品的內部。這是一種神奇的感覺,翡翠內部晶體微粒的排列結構,居然被他看得分明。

    “我為什麼突然有了這種能力呢?”張均忍不住思索起來,感覺一切像做夢一樣。

    林嫻見張均看得認真,便指點著向他解說翡翠的品質。

    “翡翠屬硬玉,它的品質,要看幾個方麵,第一是顏色。不同的人,喜歡不同的顏色,紅、綠、紫、藍、黑等,不管哪一種,隻要具備濃、陽、正、豔、勻五個特點,那麼它在同類顏色中就是級別最高最好。至於同一級別,哪種顏色的翡翠更珍貴,那要看個人的愛好,以及市場當時的反應。”

    “第二是底水,也稱‘水頭’,指的是翡翠的透明度,水頭越好,翡翠的價值越高。比如透明的玻璃底翡翠,價值高於半透明的白水底,後者又高於糯米水樣的糯化底翡翠。底水與下麵要說的種頭,基本上決定了翡翠的價值。”

    “第三個是種頭,種頭是翡翠的整體反應,給人的第一直觀感覺。種頭分為老種、新種、新老種;又能劃分為玻璃種、冰種、糯種、油青種等。當然一件翡翠的價值,還要看鑲嵌、雕工、大小、打磨等方麵。”

    林嫻一邊講解,一邊拿出相應的樣品讓張均觀看。每當此時,張均都會將視線深入樣品內部,觀察它的晶體結構,顆粒大小。

    可以說,通過這種觀察,他對翡翠的了解,遠遠超過了任何一位翡翠玩家,因為別人不可能像他這樣入微入細地觀察某類翡翠。

    張均把上百種樣品都看了一遍,心中對林嫻的很是感激,道:“學姐,我這次真的長學問了。”

    林嫻微微一笑,說:“學弟,看你是個好學的人,說不定以後能成為此道高手呢。”她說著,突然輕輕轉了轉脖子,臉上微微露出些痛楚之色。

    張均隨即掃了一眼,視線深入她頸部的肌肉,就發現林嫻脖子這個地方的血肉,與其它地方的不太一樣。於是他眨眨眼,進一步觀察,就發現這的氣血流動並不順暢,有淤阻的跡象。

    張均的透視與微視能力能夠達到分子級,自然可以看清楚氣血運行,所以他立即就判斷出,林嫻的脖子有點小毛病,這是她剛才感覺痛楚的原因。

    “學姐,你的脖子不舒服嗎?”張均問。

    林嫻苦笑:“是啊,昨晚睡覺的時候落枕了,到現在還在難受。”說著,她自己用力地揉捏著後頸,柳眉微皺。

    張均心中一動,他的一位表叔專業做推拿按摩,手法非常獨到。他當年還跟著學了幾手,對於治療落枕這類小毛病,效果非常明顯。

    “學姐,你要信得過,我可以用按摩幫你減輕些痛苦。”張均不知怎得,色膽頓生,提出這一建議,能夠摸一摸美女的脖子,那也是好的。

    林嫻看了張均一眼,居然並不拒絕,笑吟吟地道:“那就麻煩你了,我正難受呢,幫我揉一揉。”

    她於是側身坐好,讓張均坐到後麵。

    張均心中一陣激動,剛才他看過了美女學姐的身體,那刺激還沒過去。他連忙走過去,先想了想從表叔那學到的手法,然後用雙手的虎口輕輕掐下去。

    離得這樣近,張均可以聞到林嫻身上淡淡的女子體香,這讓他一陣心猿意馬。

        



                                                                                         第三章透視異能


林嫻的脖子非常白細,入手一片滑膩溫潤,像磁鐵一樣吸引著他的目光。張均不由自主又將視線集中了,於是他就能透過衣衫,看到林嫻整個光滑白膩的脊背和渾圓的香肩,這讓他的手有些顫抖。

    隨著他的雙手輕捏緩揉,一縷奇異的金色能量,從他的左眼射出,細若發絲,沒入林嫻後頸。

    張均一呆,剛才那道光線是什麼?

    而這時,林嫻卻是舒服地呻.吟了一聲,道:“好輕鬆,好舒服,學弟你的按摩手法真高明。”

    張均心中微動,暗忖:“難道是剛才那道金色光線在起作用?”

    想著,他又集中視線看向林嫻頸部。果然,大約十秒鍾後,他左眼中又射出一縷金光,打入她的肌膚。這一次,他有所準備,用透視的能力觀察那道金光的去向。

    他就看到,金光進入肌膚之後,立即滲入附近的肌肉和血管,使林嫻的肌肉和血管發生了一種奇異的變化。似乎,她的肌肉更加堅實,血管也更加的堅韌了。

    “難道說,我左眼射出的金光,可以治療傷病,甚至強化體質嗎?”張均暗思。

    就這樣,他一邊按摩,一邊暗中實驗他的透視能力和左眼中發出的金光。通過實驗他可以確定,自己的透視範圍隻有一米多,遠了便無法透視。

    另外,隻有在他雙眼聚焦,集中精神的情況下才會產生透視。並且,聚焦的時間超過十秒,左眼就會自動射出金光。

    這種金光明顯可以改善人體組織的傷病,甚至有可能強化人的體質。關於後者,還有待他進一步驗證,目前尚不明確。

    張均揉捏著林嫻的香肩,嗅著美女的體香,已覺得下麵老二硬梆梆的,他暗罵自己沒出息,怎麼連這點誘惑也承受不住呢?

    林嫻隻覺得周身懶洋洋的舒服極了,她不由自主地倚在了張均的身上,淡淡道:“學弟,你當回好人,幫我多按摩一會兒。”

    張均巴不得如此,便更加賣力了。沒多久,周身舒服的林嫻便進入了夢鄉,睡得十分香甜。

    張均雖不是柳下惠,卻也不是毫無底線的登徒子,便放好了枕頭,輕手輕腳將她平放在鋪上,並未趁機揩油。

    林嫻睡著了,張均則趁機又實驗自己的透視能力。他一會兒走到車窗門,一會兒又走到門口,把一切能夠透視的東西,全部看了一遍。

    他發現,自己的透視能力擁有以下幾個特點。第一是微視,能夠看到物質最微小的部分,且達到了分子一級;第二是夜視,能夠在黑暗中看清楚一切。比如他可以看清楚林嫻的肌肉血管,其間就沒有借助任何光源。

    第三是動態視力極大提升。他通過車窗觀察外麵景物,那迅速倒退的景物在他眼中變得非常緩慢。

    正在實驗透視的妙用,張均突然感覺一陣發暈,渾身有種虛脫的感覺。他暗中吃了一驚,難道是過度透視的原因?

    他回到臥鋪,緩緩坐下來休息,眩暈感讓他閉上了眼睛。這一閉上眼,他便看到眉心位置,有一團金色的光球在旋轉著,不斷釋放出金色的光氣。

    這些光氣通過眉心向下流動,然後經過胸口的檀中穴下降,落入丹田,再由丹田位置下行,經尾骨上行脊椎,一路達到了後腦,形成一個大循環。

    光氣循環了一周,張均的眩暈感覺就消失了。這時他再集中精神觀察眉心的光團,就發現它的樣子非常像人的眼珠。

    眼珠?等等!

    張均心頭一跳,他連忙朝自己的胸口摸去,要找出那枚花了五塊錢買下的石珠。他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石珠,不禁暗暗吃驚。

    “難道眉心的東西,就是那顆石珠?我的透視能力,也是因為它才產生的?”

    思來想去,他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不然石珠怎會不見?二者又為何這樣相似?他推測,那花五塊錢買下的石珠,在他睡覺的時候跑進了他的腦袋麵,並讓他擁有了現在的透視能力。

    而且,這石珠還能釋放出金色的能量,金色能量可以治療病痛,甚至可以強化體質。

    “沒想到我會遇到這樣神奇的事情!有了這種透視的能力,我的人生將從此改變!”張均突然一陣心潮澎湃,激動得握緊了拳頭。

    他一會兒想到,可以憑借這種能力去賭場狠狠賺上一把。一會兒又想到,借助這種能力從事賭石這一行業,定然可以成為億萬富翁。

    他還想到,以後可以免費欣賞裸.美女她麵前晃來晃去,大飽眼福。

    不過漸漸的,張均就冷靜下來。他明白自己擁有透視能力這件事,萬萬不能告訴別人,也不能讓別人看破,否則極有可能招來災禍

    “看來以後行事要低調才行,悶頭發財就可以了,不可亂出風頭。”他心中這般想。

    他心清楚得很,有心人若知道他可以透視,定然也想借助他的力量發財,若是他不願意,就會有生命之危。甚至,要是國家知道他擁有了這種能力,說不定也會將他抓起來狠狠研究一回,那可就慘了。

    “本來想去賭石節上狠賺一把,看來不能這樣張揚。而且我現在對透視能力是不是有副作用還不是很清楚,眼下不能隨便使用。”

    想到這,張均又給自己製訂了一個計劃,去進一步驗證自己的透視能力,明白它的功能,產生的效應。

    不知不覺,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林嫻醒了過來,睜開眼看了張均一眼,笑道:“學弟,謝謝你了,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張均“”一笑:“能為學姐服務,是小弟的榮幸。”

    林嫻林鋪上坐了起來,理了理頭發,然後歪歪腦袋,笑道:“一點也不痛了,學弟的按摩真有用。”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張均道,“學弟,你的按摩從哪學來的?對槍傷有沒有用呢?”

    張均嚇了一跳:“槍傷?學姐中過槍嗎?”

    林嫻笑道:“我怎麼會中槍,是我的一位世伯,當年在遞進打過仗,受過槍傷,每逢陰天下雨,身上就痛得厲害。我看學弟你的按摩很管用,就想問一問。”

    張均想到自己左眼中射出的金光,說道:“按摩的話,應該有治愈的可能。”

    林嫻眼睛一亮:“真的嗎?那太好了,下次有時間,希望你能去京都一趟。”

    張均如今是無業遊民,時間多得是,便笑了笑:“我是個閑人,隨時聽眾學姐召喚。”
                                         


                                                                                     第四章俱樂部


一路上,張均與林嫻交談愉,不知不覺已到了下午,火車抵達東海站。兩人一並出站,站外早有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侯在那。

    這種車的價格少說也有二百來萬,屬於豪車一類。

    車上走下來一名穿西裝的青年人,三十多歲,體格高大,眼神銳利,整個人非常精神,他向林嫻躬身,恭敬地道:“小姐路上辛苦了。”

    林嫻對發呆的張均微微一笑,道:“學弟,咱們上車。”

    上了車,張均心嘀咕道:“難道林嫻是富二代嗎?她不是說在一家珠寶公司上班?”

    林嫻看到張均的樣子,笑說:“學弟,我們先去酒店,洗漱後我帶你去珠寶店看一看。”

    張均點點頭,道:“學姐好像很有錢的樣子,莫非是傳說中的富二代嗎?”

    林嫻白了他一眼,道:“之前沒告訴你,我林家是做珠寶生意的,而我呢負責打理東海市的幾家珠寶店。”

    張均苦笑:“我還以為學姐是在珠寶店打工呢,原來是老板。”

    林嫻似乎發現張均表現出的拘束,道:“學弟,說不定我以後還要給你打工呢。”

    這句似玩笑似激勵的話,讓張均心頭一振,他心道:“張均啊張均,你居然因為別人的財富而自卑嗎?不管麵對什麼人,你當有一顆平常心才對。”

    這般一想,他的心態漸漸平和下來,又變得有說有笑。

    車子行駛途中,司機道:“小姐這次不該一個人往山區跑,那民風彪悍,交通非常不便,萬一出事,我們不好向老板交待。”

    林嫻笑道:“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而且次收獲很大,我已經與那邊的幾家玉礦,初步達成了合作意向,如果成功的話,將為林家節省大量的進貨成本。”

    司機名叫李虎,是一名退役的特種戰士,身手極好,主要負責林嫻的保衛工作。張均感覺得到,自從他一出現,這李虎便對他有種警惕的態度,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車子行駛到一家五星級酒店,林嫻與張均直接入店,李虎則停車去了。

    林嫻訂的是套房,且讓張均意外的是,她居然並未另訂房間,兩人都住在套房內。不過張均很就知道,那個叫李虎的保鏢也住在套房內,這讓幻想曖昧情節的他很是可惜了一番。

    進入房間,張均沐浴之後換了一身西裝。這套西裝是他專門為同學聚會準備的,花了兩千多塊,他為此肉疼了好幾天。

    不過此時想來,這套西裝買得值了,因為他遇上了林嫻。林嫻的著裝優雅大方,性感迷人,伴隨美女的他若是穿得太隨便,那就太不協調了。

    打好領帶,張均對著鏡子露齒一笑,道:“小夥子挺帥嘛!”

    這時,林嫻正在客廳通著電話。當她看到一身正兒八經打扮的張均,不禁抿嘴一笑,對他豎了豎大拇指。

    張均“嘿嘿”一笑,坐到了對麵沙發上。

    通完電話,林嫻上下打量張均一眼,笑說:“學弟,你這一打扮挺帥的,既然這麼有料,要不要學姐給你介紹位美女呢?”

    張均“嘿嘿”一笑:“學姐不就是美女嗎?”

    林嫻飛了他一個白眼:“臭小子,居然敢打學姐的主意,我看你是不想在東海混了。”

    張均又是嘿嘿一陣笑,他感覺與林嫻處得久了,身心都非常舒服。

    二人開了幾句玩笑,林嫻道:“你既然換了衣服,就先不去店,我帶你去頂層逛一圈。”

    張均一愣:“頂層有什麼好逛的?”

    林嫻笑道:“這棟樓的頂層,有家俱樂部,我恰好是這的會員。”

    東海屬於國內有數的發達城市之一,而且這家五星酒店背景深厚,所以早在十年前,此地就建立了一家私人俱樂部。張均並不屬於這個圈子,自然無從了解。

    李虎這一次沒有跟著,隻有林嫻與張均二人前往。

    兩人進了電梯,彼此站得很近,此時林嫻換了一身淡藍色的晚禮服,潔白的玉頸上佩戴了一串鑽石項鏈,晶瑩爛燦。

    她的左腕上,套有一隻白玉手鐲,羊脂美玉與雪白的肌膚交相輝映,彰顯出高貴優雅的氣質。

    張均忍不住讚道:“學姐,你真漂亮!”

    林嫻對他一笑,貝齒晶瑩如玉,她在電梯柔和的燈光下,又透出一種嫵媚之意。加之聞著她身上淡雅的香氣,張均差一點就有二度想要透視眼前這位佳麗的衝動。

    乘電梯到了頂層,電梯門一開,入眼就是一座巨大的金色屏風,屏風一側設有前台。

    電梯門口,左右站了兩名西裝青年男子,全部體格魁梧,眼神銳利,卻非常有禮貌地向二人鞠躬,客氣地說:“請二位貴賓出示身份。”

    林嫻微微一笑,從包取出一張磁卡遞了過去,就有一名男子接過卡片,在左側的台麵上一刷,一切數據便顯示出來。這時,前台後麵走出另一名男侍者,躬身對兩人道:“歡迎林小姐及這位先生,麵請。”說著,便在前方帶路。

    腳下踩著的是極名貴的手工織毯,張均稍稍用眼光一掃,透視之下,就發現這種地毯針法細密,做工考究,絕非一般人用得起。

    侍者將二人引入一座客廳,客廳的麵積很大,超過一千個平方米,被隔成若幹個小區域,此刻有幾十號人在這散亂地坐著,三五個人一起閑聊。

    林嫻的出現,吸引了這些人的目光,立即就有不少人站起來,微笑著向她打招呼。

    “林小姐,好久不見了,你怎麼有空到這來?”

    “幾日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連我這個大叔都要心動。”

    林嫻向這些人一一微笑致意,稱呼這個周先生,稱呼那個趙叔叔,顯然都是熟人。

    其中一位青年男子,年約二十五六歲,生得相貌英俊,體格魁梧,他笑著走來,道:“小嫻,你可是好久沒來了。”

    林嫻笑道:“文哥,我這不是來了嗎?”然後向他介紹張均,“這是張均,我的朋友。這位是莊文,你叫‘文哥’好了。文哥可是東海的第一公子,這家俱樂部就是他打造的。”

    莊文“”一笑,對張均伸出手:“兄弟你好。”

    張均感覺這個人的手穩定幹燥,態度也非常溫和,心對他的印象不錯,便點點頭,笑說:“文哥好。”

    莊文第一眼看到張均,感覺他身上有一股與眾不同的氣質,還以為張均有非同一般的來曆。不過,在接下來的交談中,他發現張均出身普通,這讓他非常好奇一個普通人,怎會擁有這種讓脫俗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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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職業級的球技


這莊文的家族在東海極有權勢,他年紀雖然不足三十,但自幼耳濡目染之下,行事穩健圓滑,交過不少天南海北的朋友,因此絲毫沒有因為張均的普通家世而看低他。

    幾人略談幾句,林嫻笑道:“我去做一會美容護理,你們聊吧。”說完,徑直向著一個小廳走去,把張均留給了莊文。

    莊文這時笑道:“張兄弟,你想玩什麼?”

    張均頭回來這種地方,但他並不怯場,想了想,道:“文哥,我第一次來,沒什麼了解,還請你介紹一下。“

    莊文道:“這家俱樂部設施比較齊全,有棋牌室、健身房、浴廳、美容保健,另外你還可以玩桌球、保齡球、網球。”然後曖昧一笑,“如果兄弟對女人有興趣,這還有夠味的美人。”

    張均暗暗吃驚,心說這些有錢人真是會享受,看來這俱樂部果然是個好玩的地方。他想了想,道:“文哥,那我隨便玩玩吧。”

    莊文點頭,道:“好,我反正閑來無事,陪你一起。”

    有莊文這個東道主引路,張均很就來到台球室。台球室內放置了十幾張球桌,空間非常寬闊。在球室一側,有一個長長的吧台,侍者與桌球女郎都坐在那。

    這時,台球室內正有兩名中年男子對陣,莊文向二人微微點頭,便與張均站在一旁觀看。

    張均看了一會,就知道這二人玩的是國內流行的普通打法,八球。這種玩法,他從初中就開始接觸,雖說算不上高手,但也有點水平。

    看著看著,他不由得集中精神,突然就感覺那母球的運動軌跡無比清晰起來。這種清晰,不僅僅因為他的動態視力超於常人,可以看清楚高速運動的物體,還因為他可以準確預測母球的運行軌跡,甚至於球被撞擊之後的運行方向、力度。

    “這一杆打得低了,八成要跳球。”張均心想。

    果然,母球被一下子挑起,飛出了球桌,擊球者發出一聲歎息。

    “這一擊很準,六號球要入洞了。”他心中又道。

    “乒!”

    一聲脆響,六號球竟然真被擊入洞中。

    張均就這樣看了幾分鍾,感覺自己的眼力完全可以捕捉球運行軌跡。這顯然是透視中蘊藏的另外一種能力,可以捕捉和預測物體的運動軌跡。

    進一步說,張均的眼睛可以預測力量的作用效果。比如有人揮拳打向他,那麼他就能預測對方打哪,怎麼打,打得有多重。

    對陣的兩人,其中一個技高一籌,他很便將八號球擊入球洞,取得了勝利。

    那敗北的中年男子索然無味地連連搖頭,道:“今天連輸八局,到此為止。”說完,他將一疊籌碼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張均不知道這酗碼的確切價值,便問莊文:“文哥,這酗碼價是多少?”

    莊文道:“每個籌碼一萬塊,十六枚籌碼就是十六萬。”

    張均點點頭,道:“文哥,我也想玩一局。”

    那剛剛取勝的中年人聽到了張均的話,立即看過來,笑道:“這位小兄弟也想玩玩?”

    莊文笑道:“我這兄弟初來乍到,郭兄你可要手下留情啊。”說著,他向旁邊的侍者微一點頭,那侍者便送來了二十枚籌碼,價值二十萬。

    莊文將籌碼遞給張均,道:“兄弟,隨便玩玩,籌碼記我賬上。”

    張均接過籌碼,點點頭,轉身對那中年人道:“郭先生,二十個籌碼,我隻賭一局,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開始了,您先開。”

    眼看張均敢將注下到二十萬,那郭先生也不吃驚,他“”一笑,道:“好,爽,那就二十萬一局。”

    能來這家俱樂部的人,都是身家億萬的富豪,二十萬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他們不怎麼在意。

    等侍者碼好球,郭先生打出第一杆,隻聽“乒”得一聲,十幾個球骨碌碌地亂彈,其中的五號球入洞。

    郭先生對莊文眨眨眼,然後接連出杆,又有兩球入洞。到了第三杆時,球意外停在了洞口邊上,他的攻勢到此為止。

    輪到張均出手,他圍著球桌走了一圈,最後鎖定了十四號球,而後俯身擊球。他的動作並不標準,卻十分流暢自然,隻聽“乒”得一聲脆響,母球急出,準確地撞中十四號球。

    十四號球觸邊反彈,而後精準地落入洞中。

    莊文眼睛一亮,拍手叫道:“好!”

    張均不慌不忙,剛剛打那一杆,他其實暗中透視了力量的運行軌跡,所以有十成的把握讓球入洞。

    接下來他便一發而不可收拾,擊出的球接連入洞,等到隻剩八號球時,他終於遇到了難題。在母球與八號球之間,有其它的球阻礙,他無法直接撞擊。

    郭先生一直神色如常,張均雖然能夠連續進球,但在他看來也算不了什麼,他若狀態好的話,也能做到。

    這時到了關鍵一球,他微微揚眉,道:“小兄弟,看來你要止步於此了。”

    張均淡淡道:“試過才知道。”說著,他隻是隨便看了一眼,直接就一杆擊過去。

    “乒!”

    母球撞到邊線反彈,然後凶猛地擊中八號球。八號球的球速很,斜轉著也撞到邊線,然後也反彈回來,走著弧線落入球洞。

    這絕對是一個高難度動作,瞧得莊文與郭姓中年人都呆了。好半天,那位郭先生才大聲道:“厲害!今天我算開眼了!”

    莊文收斂了臉上的震驚之色,感慨道:“張兄弟,你那一杆簡直神乎其技,絕對有職業高手的水平。”

    張均微微一笑,道:“運氣好而已。”他雖然表麵上雲淡風輕,其實心中爽得很,自己的球技拉風不說,還一下子賺了二十萬,心自然高興。

    郭先生爽地拿出二十枚籌碼放到桌上,笑道:“老弟,我球技比你差得遠,再比下去沒意思,不如你我去玩玩別的?”

    莊文看了張均一眼,笑著說:“兄弟想不想去試試手氣?”

    張均心說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他的透視能力最適合賭場作弊,這姓郭的送錢上門,他哪會推辭。

    於是他淡淡一笑,說:“郭先生既然有興趣,那咱們就玩幾把好了。”
                                                         

                                                                            第六章第一桶金

這位郭先生輸給張均二十萬,心中老大不樂意,於是拉著張均去玩牌,希望能在牌場上找回場子。可他萬萬沒想到,張均有透視的能力。

    郭先生交流廣闊,棋牌室的人幾乎都認識,他一聲招呼,就湊齊了一桌麻將。

    張均、莊文、郭先生,以及另外一位馬姓男子,四人進入專門打麻將的包間。包間麵積很大,麵設施齊全,還有兩名侍者留下來專門服務。

    對於麻將,張均玩得並不多,但這並不是障礙。四人用的是一百三十六張牌的當地玩法,規則比較簡單,娛樂性較強。

    那郭先生規定一千塊的底,其它人沒有異議,牌局開始。

    麻將有相當一部分是靠運氣的,運氣來了,神仙擋不住。但這次顯然不同,張均不僅可以看到別人的牌,更能夠看到剩下的牌麵是多少。

    因此,他從一開始就設計好了自己的牌型,隻是等著胡牌而已。當然了,其間偶爾的吃碰杠,會局部打亂他的計劃,但隻要稍一調整,就不會影響全局。

    不管莊文還是郭先生,都感覺這牌打得有點詭異。十圈之後,他們發現張均打牌有個特點,便是棄牌的時候,從不會出現失誤,這簡直是逆天的運氣。

    自從張均在台球桌上一展身手之後,莊文就對他充滿了好奇,所以在麻將桌上,他一直注意觀察。心中暗道:“林嫻交的朋友果然不簡單,看他打台球的手法,絕對是個高手。”

    十五圈之後,張均已經贏了三十幾萬。郭先生終於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青年人技術好得很,他想贏回來幾乎沒什麼機會。

    這時,另一位馬先生一把推亂桌上的牌,道:“不玩了,沒意思,改梭哈怎樣?”

    郭先生過來本就是要玩撲克的,麻將隻是玩撲克之前的過度,他看了張均一眼,笑道:“小兄弟,你看呢?”

    一開始贏錢的時候,張均還狠狠地激動了一把。但漸漸就冷靜下來,暗中不斷告訴自己,既然擁有了透視能力,那麼賺錢是遲早的事,這點小錢算不了什麼!

    有了這種心態,他的心境便十分平和,此時點點頭,道:“可以。”

    梭哈的玩法比較刺激,錢來得,去得也,當然,它對心理和技術的要求更高。不過,這一切對張均來說都喪失了效用,因為他可以看到對方的牌。

    接下來的牌局,張均總是小輸大贏,半個多小時就贏了一百多萬,讓那郭先生額頭上出現了冷汗。當打玩最後一把,他便不再繼續,對張均道:“兄弟,你牌技很好,讓人佩服,咱們就玩到這。”

    張均淡淡一笑,道:“也好,我也累了,今天就到此為止。”

    這幾局,莊文也有參加,他輸了十多萬,這時向張均豎直大拇指,道:“兄弟,你趨吉避凶的本事高明得很啊,仿佛早知道牌麵一樣。”

    張均心中一凜,笑道:“文哥過獎了,小弟隻是運氣好罷了。”

    剩下的這些人都感覺張均太精明了,想贏他的錢難上加難,心巴不得他早早離開,沒有一個反對。

    張均一走,莊文也跟著離開。當兩人重回客廳,林嫻已經等在那,她笑吟吟地看著張均,道:“張均,你居然去賭錢,輸了多少?”

    莊文表情古怪地說:“輸?這位張老弟一口氣贏了二百萬。”然後他苦笑道,“我剛開始還擔心他由於缺乏經驗,害怕他輸得太多。可我後來明白了,這位老弟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林嫻一臉吃驚地看著張均,難以置信地問:“張均,你真的這麼厲害?”

    張均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畢竟是賭博贏來的,有些來路不正。

    哪知林嫻一臉意,道:“贏得好!上次我堂哥在這輸了八百多萬,你今天算是替他出了口氣。”

    莊文一陣無語,道:“我說林大小姐,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你怎麼還記著?”

    林嫻哼了一聲:“你這個俱樂部啊,什麼都好,就是不該開設賭場,害我堂哥連偷偷攢下的私房錢都輸光了。”

    三人正說著話,莊文的電話響了。接通電話沒多久,他臉上的表情為之一變,沉聲問:“找孫大師了沒有?”

    “什麼?孫大師不在東海?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內,我要見到孫大師!”一向溫文爾雅的莊文,他此時的表情居然有幾分猙獰。

    掛了電話,莊文一陣失神,整個人像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站在原地,哪還有東海第一公子的氣度。

    林嫻輕輕歎息一聲,問:“是樂樂的事嗎?他還有沒有恢複?”

    莊文長長歎息一聲,道:“她今天又犯病了,還咬傷了舒婕。”

    “大嫂受傷了?”林嫻吃驚地站了起來,“我去看望她。”

    莊文擺擺手:“你現在不要過去,樂樂正在犯病,等她恢複了再說。”說完,他連招呼也不打,就滿腹心事的直接離開。

    等莊文一走,張均忍不住問:“學姐,怎麼回事?”

    林嫻歎道:“莊文他有一個十五歲的妹妹,十歲那年得了一種怪病,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陷入癲狂的狀態。發狂的時候,她說話的語氣和行為方式,就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非常嚇人。”

    張均心中一動:“學姐,不會是鬼上身吧?”

    林嫻眼中閃過一絲恐懼,看著張均道:“民間百姓確實稱之為‘鬼上身’,而西醫則認為這是種精神疾病。莊家這些年來,國內國外的醫療機構跑了不下百家,可樂樂的病情一直沒能得到緩解。”

    張均想了想,道:“過段時間,我陪學姐一起去莊家探望,畢竟和文哥認識一場。”

    林嫻點點頭:“你能有這片心很好,莊文一定很高興。”

    莊文的離去,使得張均和林嫻都沒了繼續待下去的心情,沒多久便離開了俱樂部,返回房間休息。

    次日一早,兩人用過早餐,就一起趕往賭石節的舉辦地,東海天機珠寶城。



                                                                          第七章賭石節


這次東海賭石節,是由全國十幾家知名珠寶公司聯合舉辦的,規模之大,在全國來說可謂空前。

    天機珠寶城是一座高達二十八層的大廈,賭石節就在大廈的一至四層舉辦。

    乘車抵達天機大廈,張均就看到大廈入口的人很多,不停往來穿梭,看樣子參加賭石節的人不在少數,這也是舉辦方宣傳成功的表現。

    進入大廈一層,林嫻因為有些生意上應酬,就讓張均自個先走著,她獨自乘電梯去了高層。

    張均便進入d區,準備買些石頭玩。

    而整個賭石節,分為四個交易區,分別是a區、b區、c區、d區,其中a區的翡翠原石價值最高,價位都在百萬元以上;b區的石頭,最低價十萬;c區石頭的價格,一般在萬元以上。

    至於d區,幾百幾千塊就可以買下,是四個區中最便宜的,同時這一區也是人流量最大的一個地方。

    張均現在就在d區,他貼近銷售台,緩步走著,暗中盯著這些石頭看,希望能夠發現值錢的翡翠。

    在賭場,他贏了二百萬,這些錢足夠他買下許多中意的原石。

    此間出售的石頭分三類,第一類是賭貨,連賣家也不能判斷它們內部是否擁有翡翠,擁有哪一種翡翠,這一類賭性最大,基本上完全靠運氣。

    第二類是明貨,明貨是被剖開的,內部的情況一目了然,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塊石頭的價值。當然,明貨也是有風險的,有可能切麵露出的翡翠品相好,而實際上內部根本達不到這一檔次。

    第三類是半明半賭的料子,這種料子隻在石頭上擦開一個窗口,可以局部地看到內部的情況。這種石頭的風險也較大,所以稱之為半賭。

    半賭半明的料子和明貨,大凡有點品相的,價格都很高,即使切出翡翠,賺到的錢也有限,所以張均對它們的興趣不大,他的重點在於賭性最大的賭貨。

    雖然在此之前已經透視過了林嫻的翡翠樣品,但張均還是不放心,他幹脆先通過透視這的明貨,去進一步了解石頭內部的結構,好讓自己的判斷更加精準。

    四個區,都配有切石的機器,客人買下石頭之後,可以當場剖開。解石的過程非常刺激,許多買家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自家買下的石料。

    而當石頭解開之後,他們有的展露笑容,有的則愁眉苦臉,前者自然是賭漲賺錢的,後者則賭垮賠錢的。

    一路走來,張均發現大多數的人都在虧本,隻有少數人賺了。其中就有一位老大爺,以三千塊的成本,切出了價值十幾萬的老坑糯種翡翠,他捧著切開的石頭,樂得滿口牙花子都露出來。

    張均在透視過了大量的石料之後,心中有了底,便開始查看賭貨,尋找值得出手的石頭。

    這個過程非常枯燥,成千上萬的石頭,他要一一透視,然後選出想要的。他緩慢地走,每當看到滿意的石頭,便讓附近的服務人員撿起來,放在特定的位置。

    大廳的服務人員非常充足,經理看到張均手上已經拿了三塊原石,知道是個大主顧,於是專門派了一人推著小車,跟在後麵幫他拿石頭。

    張均在擁有透視能力之後,就給自己訂下了低調行事的原則,所以他並不準備買下太多。既然挑選的數量不多,那自然要選一些品質上好的翡翠原石。

    當經過一塊小西瓜大小的石頭,他心頭一震。這塊石頭不算小,外麵的皮殼表現普通,內部卻藏了一塊蘋果大小的翡翠。

    按照他透視樣品的經驗,這塊翡翠屬於冰種紫翡翠,品質上佳。他一時間還不能斷定這塊翡翠的價值,但想必在百萬級以上。

    心髒狠狠跳動了一下,他心想:“賭石真是個賺錢的行當,這塊石頭價值才八千萬,轉手就是幾百上千萬啊!這些錢可以在東海市的黃金地段買下一套房產了!”

    幾乎走遍了整個d區,張均買下了十塊原石,花費了六萬多。這些原石最大的有西瓜大小,小的隻有拳頭一般,但內部無一不是蘊藏著品質不錯的翡翠。

    當張均來到櫃台,準備結賬的時候,林嫻回來了。她的身後,跟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西裝男子,個頭一米七左右,左手若有若無地扶在林嫻纖美柔軟的腰肢上。並且,他的目光大部分時間留在了林嫻的身上,眼神中有掩飾不住的貪婪和占有欲。

    張均心中老大不爽,心想這貨什麼來曆,似乎在打學姐的主意,而且動手動腳。一邊想,他一邊朝林嫻揮揮手,大聲道:“學姐,我在這。”

    那青年西裝男子也聽到了張均的喊聲,不禁微微皺眉,一邊隨著林嫻走過來,一邊問:“林小姐,這小子叫你學姐,難道是你的同學?”

    林嫻道:“是啊,他叫張均,是我在東海大學的校友。”說著,兩人已走了過來。

    林嫻還沒說話,青年人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張均的購物車,當他看到那十塊品相一般的原石,不禁露出一抹嘲諷,道:“你這些石頭看上去都不怎麼樣,估計很難保本。”

    或許因為眼前這人有意靠近林嫻的原因,張均心中對他異常膩歪,此時又聽他批評自己買下的石頭,不禁冷冷道:“廢話,賭石重在一個‘賭’字,當然有風險。”

    張均的態度讓青年人心中不滿,他臉色微微一變,道:“我是東海千富珠寶的部經理徐博,這次賭石節的籌辦者之一,混跡賭石業多年,看石頭的眼力還是有幾分的,小弟弟不要不服氣。”

    林嫻有些不太理解,一向很謙遜有禮的張均,此時為何說話如此的嗆人?不過她並不願意得罪眼前的這個青年,因為家族想要購買翡翠,十有八九要與這個人打交道。她連忙打圓場,笑道:“是啊張均,徐經理的祖輩都是賭石行家,你要多多學習。”

    張均雙眉一揚:“是嗎?”他轉身從購物車中隨便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淡淡地對徐博道,“徐經理,你可敢與我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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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打賭


徐博一愣:“賭一把?”

    林嫻也來了興趣,問:“張均,你賭什麼?”

    張均掂著手中的石頭,笑道:“這位徐經理不是說自己很專業嗎?就不知道他願不願意跟我這個非專業的人賭一把,比一比誰的眼力更準。”

    張均之前那句硬頂他的話,已經讓徐博非常厭惡了,這時見對方居然還敢與他打賭比看貨的眼力,不禁惱怒起來,冷冷一笑:“小弟弟,年輕人在決定一件事的時候,一定要想想清楚,否則很容易後悔。”

    張均道:“這就不勞你關心,你敢不敢賭?”

    “既然你這麼有興趣,我當然沒問題,不知道你想怎麼賭?”徐博這時真正的惱了,暗想,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刺頭,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

    張均道:“我說這塊石頭大漲,如果我說的對,說明我的眼力不錯,你輸。”

    “如果你賭垮了,就是我贏?”徐博問。

    “不錯,而且如果我贏了,那麼今天我在賭石節的一切消費,由你買單。”張均隨即提出了打賭條件。

    徐博目光一閃,冷靜地問:“那如果你輸了呢?”

    張均“”一笑:“如果我輸了,這麵的兩百零七萬,全部歸你。”說著,他拿出一張銀行卡,向對方亮了亮。昨天在俱樂部贏下的兩百多萬現金,都已經存入這張銀行卡。

    徐博眼角的肌肉微微抽動了一下,一字一句道:“你確定?”

    林嫻吃了一驚,兩百多萬可不是個小數目,這些錢可以改變一個普通人的一生。她眼看張均這樣大膽,不禁著急,道:“張均,你在做什麼!”

    張均看了林嫻一眼,自信地道:“學姐,你要相信我。”

    這一刻,張均的眼神讓林嫻心頭一顫,突然就對他有了足夠的信心。她深深看了張均一眼,歎道:“好吧,希望你不會後悔。”

    這時徐博反而擔心張均打退學鼓,便故意激他,說:“小弟弟,你要是害怕的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張均眉毛一挑,道:“除非你自己不敢賭,我自然沒有問題。”

    徐博“哈哈”大笑,他接過張均手中的石頭,翻來覆去了看了幾眼,一邊看一邊品評道:“讓我教你一些基礎知識吧。”他指著石頭的表麵道,“這是一塊是常見的賭石毛料,它本來是河床上的礫石,後來經過二次風化,才形成外麵這一層皮殼。”

    然後他又細細觀察了一番,臉上露出笑容:“以我的經驗,不管從重量還是從外觀上,這塊毛料賭漲的可能性不會超過一成。”

    張均一直平靜地等著他的判斷,這時才說:“你這麼有信心,看來我們的賭局可以生效了。”

    徐博心道,這小子完全是個外行,而且還是二杆子的性格,這二百萬我贏定了!想到這,他臉上不禁露出笑容,道:“按你說的,如果你贏了,隨你在賭石節上挑選料子,隻要總額不超過三百萬,全部由我買單,你看怎樣?”

    張均眼睛一亮,道:“好,一言為定!”

    徐博看他如此自信,心中一突,暗想:這小子明明是個生手,怎麼會這麼自信?難道他有其它的依仗?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就搖起了頭,一個毛頭小夥子,能有什麼依仗。

    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徐博對林嫻點點頭,拿著原石就去了切割機旁,吩咐機工師傅動手。

    機工師傅是位老師傅,經驗豐富,他很就調試好機器,開始用砂輪在石頭的一側打磨。像這種小石料,一般都是從一個方位擦窗,看能不能擦出綠來。

    機工師傅一邊擦一邊觀察,全神貫注。旁邊也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在那兒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這麼小一塊石頭,麵不可能出翡翠吧,我看白花錢了。”一個胖女了自以為是地說。

    “不一定,有時候毛料雖小,也有可能出東西,還是往下看。”

    徐博則一臉的笑容,語氣輕鬆地對林嫻笑道:“林小姐,賺下這二百萬,我今晚請你吃飯如何?”

    林嫻的情緒不是太好,張均畢竟是她帶來的,如果在這輸掉二百萬,她難免尷尬。而且考慮到張均的感受,她隻是勉強一笑,並沒有回應。

    就在這時,機工師傅突然“咦”了一聲,迅速停了機器。他將擦了一個窗口的毛料取下,就見上麵出現一抹濃濃的翠綠,正而不邪,高貴大氣。

    “出綠了!”

    外圍的人發出一陣驚呼。

    “這是誰的東西?我願意出一百萬買下它!”人群中,有一位中年大叔說道。

    “這個綠色很正,而且接近冰種,如果掏出的料子能超過雞蛋大小,價值就絕對超過一百萬啊!”有一位懂行情的人讚歎且羨慕地大聲道。

    徐博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他不理那些議論紛紛的人,速地對那師傅道:“四麵擦窗,麵未必就有東西。”

    那師傅就是給人打工的,聞言就又開始了工作。他速度很,十幾分鍾時間,就陸續把石頭的四麵都擦出窗口,使得料子內部的整體情況徹底暴露出來。

    “四麵都有綠!”林嫻長長鬆了口氣,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徐博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張均“”一笑,對林嫻道:“學姐不是要買翡翠嗎?你看我這塊如何?”

    林嫻笑了起來:“我正要跟你說,這塊翡翠我要了,二百二十萬,你看合適嗎?”

    這塊翡翠非常完整,綠色濃正均勻,品相近於冰種,林嫻出二百二十萬非常合適。

    她才一開口,那之前出價購買的中年人就立即道:“我出二百四十萬,這位兄弟,賣給我怎樣?”

    林嫻聳聳肩,笑道:“張均,二百四十萬有賺頭,你可以考慮。”

    張均淡淡道:“二百萬,它已經屬於學姐了。”

    林嫻臉上露出歡的笑容,道:“那就多謝你了。”

    這時,張均對徐博道:“徐經理,真不好意思,看來我贏了。一會呢,我會上去挑選三百萬元以下的毛料,要讓你破費了。”

    徐博這時真想走過去,在張均臉上狠狠打上一拳。不過他到底是有身份的人,經曆過不少風浪,在長吸了一口氣後,緩緩道:“看來你運氣真不錯,我願賭服輸,你可以去選料了。”

    張均對林嫻道:“學姐,要不要一起去?”

    林嫻笑了笑,款步走來。她的笑容風情萬種,嫵媚動人,看得張均心肝兒一顫。

    “好啊,我很想看看,你是不是還有這麼好的運氣,我也跟著沾沾光.


                                                         第九章當年班花


c區在大廈第二層,張均和林嫻一起挑選原石。事實上,林嫻還是有幾分眼力的,一路上點評了幾塊原石,都有兩三分靠譜。

    張均剛看中一塊石頭,突然就聽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張均!”

    張均猛一轉身,就看到一雙男女青年挽著手臂站在一起。那男的身高近一米八,留著披肩長發,此時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

    女的體態苗條,穿著粉色的旗袍,她天生一張瓜子臉,模樣倒是漂亮,隻是臉上的妝非常濃豔,反而遮住了她的清秀,使她的氣質流於庸脂俗粉之列。

    一看到這兩個人,張均心中就老大不爽,因為這兩位正是同學聚會的發起人,葉倩和陳富生。

    他的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浮現當年他向葉倩表白時的情景。

    東海大學的花園,張均捧著一束玫瑰站在葉倩麵前,臉上帶著緊張和興奮的情緒,一字一句道:“葉倩,我喜歡你!”

    葉倩的反應出乎張均的意料,她柳眉倒豎,仿佛受到了汙辱一樣,冷冷道:“你這樣的人,居然也敢向我表白?”

    那時的張均成績優秀,長得也不差,所以自我感覺良好,此時卻一下了就被對方打擊得懵了,呆愣原地。

    他和葉倩在同一個班,連座位都靠得極近。這個葉倩,時常向他請教問題,兩人平常的時候也交流也頗多,還時常開一些男女話題的玩笑。他本以為表白的時機已經成熟,哪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葉倩一臉不屑,開始向張均發問:“你在東海有房嗎?”

    張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說:“沒有。”

    “那麼,你家人有能力在東海幫你買下一套房子嗎?”葉倩繼續追問。

    “沒有。”

    張均攥緊拳頭,在東海這樣的一線城市,一套房子要幾百萬,他這樣一個小城市的普通家庭,怎麼可能買得起!

    葉倩眼已經露出輕蔑的表情,說:“有一個叫陳富生的人追我,他家在東海有十二套房產,兩家資產上億的公司。他的父親是東海的區長,母親是檢察院的副院長,姐夫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總。而且他相貌端正,身高一米八,對我也非常照顧,前天還給我買了一個三萬八的包。張均你告訴我,如果你是我,你該如何選擇呢?”

    張均的自尊心受到嚴重打擊,他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道:“葉倩,我隻是對你有好感,並不是和你談婚論嫁,你又何必這麼現實呢?”

    葉倩平靜地道:“張均,你不要怪我直接,從小媽媽就告訴我,一旦有你這樣的窮小子想在感情上糾纏我,就必須要果斷拒絕,否則會影響我對人生的選擇。”

    她說完仰了仰下巴,仿佛高傲的公主,道:“我長得很漂亮,漂亮和錢財一樣,也是一種資本。既然有這種資本,我就要好好利用,為自己爭取一個最好的未來!”

    他真的想不到,外表清麗誘人的葉倩,居然是這樣一個直接且現實的女人,並且毫不顧及他人的感受和自尊。

    他此時徹底明白了,他麵前站著的是怎樣一個女人。他可以理解這種女人的想法和心態,也並不覺得她們的做法不對,畢竟人人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隻是,這女人也太他媽直接了,直接得傷人自尊。

    長長吸了口氣,他慢慢將那束花丟到了垃圾桶,平視著葉倩道:“我的家鄉有句話,叫‘莫欺少年窮’,年輕人有的是時間,有的是精力。我雖然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但隻要我努力,我可以做富一代,做官一代!葉倩,謝謝你這麼直接,避免讓本人浪費珍貴的青春在你這種女人身上。”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留下臉色難看的葉倩。張均這種幹脆利落的態度讓她無法接受,她忍不住在後麵大聲道:“張均,你一輩子也休想追上陳富生!”

    此時此刻,往事浮上心頭,張均的心情很是複雜。

    葉倩曾把張均對她表白的事情,告訴陳富生,這讓陳富生在學校的時候也特別注意過張均,自然也認得他。剛才感覺有個人背影像是張均,於是就喊了一聲。

    葉倩已經和陳富生訂下了婚約,這時見到老同學,她心中的優越感油然而生,微笑著說:“張均,原來你早來了,怎麼不去我為你們預訂的賓館呢?”

    張均道:“我已經在外麵訂了房間,多謝你們了。”

    “,張均啊,大家是老同學,你就不要這麼客氣啦。”說著她拿出皮夾子,問道,“你車票帶來的沒有?我幫你報銷,,你家離東海挺遠,車票錢可不便宜呢。”

    張均心頭頓時升起一股邪火,他當初確實是想宰陳富生一刀的,但此時葉倩在這樣的場合,以這樣的語氣說出來,讓他有種被侮辱的感覺。

    他語氣轉冷,道:“區區車票錢,我能出得起,就不勞你操心了。”

    葉倩臉上頓時露出不,心想這個家夥真是不知好歹,她正要說什麼,這時林嫻走了過來。

    林嫻手中拿著一塊原石,遠遠就道:“張均,你看這塊石頭怎麼樣?”

    當她走過來的時候,才注意到站在對麵的陳富生和葉倩,笑問:“張均,你朋友?”

    林嫻今天同樣穿著旗袍,她漫妙的身姿,高貴的氣質,嫵媚的臉蛋,一下子就把葉倩給比了下去。正所謂人比人死,貨比貨扔,相形之下,葉倩猶如鳳凰跟前的一隻土雞。

    陳富生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緊緊盯著林嫻,同時伸過手去,笑道:“你好,我是張均的同學,陳富生。”

    林嫻微微一笑,還沒有說話,張均卻把手伸過去,用力在陳富生手上握了握,道:“陳富生,好久不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林嫻,我的朋友。”

    “林嫻?”陳富生對張均打斷他與美女握手非常惱火,可當他聽到林嫻的名字時,頓時想起來她的身份。


                                                                            第十章冰種帝王綠


“原來是東海大學的第一校花,哎呀,久仰大名啊!”陳富生甩開張均,又把手伸向林嫻。

    可是這個時候,葉倩卻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眼前的兩個男人,居然都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林嫻身上,這讓她非常失落與惱怒。

    同時,林嫻的高貴氣質,美麗容貌,以及東海第一校花的名頭,這一切都讓她黯然失色,心中莫名地升起強烈的嫉妒情緒。

    陳富生這才想到女朋友在現場,於是笑著收回手,道:“林小姐與張均認識嗎?”

    張均這時對林嫻介紹二人:“這兩個人就是我之前說的陳富生和葉倩,這一次的同學聚會,就是他們倡議的。”

    林嫻優雅地笑了笑,道:“原來大家都是校友,很高興見到你們。”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校友,今天晚上我作東,請林小姐一定賞臉。”陳富生逮著機會,立即發出邀請。

    林嫻歉意地道:“不好意思,我晚上還有事情,改天我請大家好了。”

    陳富生一臉的遺憾,道:“那真是太不巧了,不過沒關係,大家以後見麵機會多得是。”然後眼珠子一轉,又說,“後天東海大學有一個校友聚會,到時候來的人不少,不知林小姐可有時間光臨?如果有第一校花的參與,這次的校友聚會,一定會變得意義非凡。”

    張均心中腹誹,明明是一個班的同學聚會,在陳富生嘴卻變成了規模更大的校友會。

    林嫻笑道:“如果後天有時間的話,我一定過去。”

    陳富生滿臉堆笑,道:“那麼我們到時恭候林小姐大駕。”

    雙方寒暄片刻,林嫻才有機會把手中的原石交到張均手中,笑著說:“大福星,我也要沾沾你的好運氣,幫我看看這塊吧。”

    賭石這一行,有一刀窮一刀富之說,三分眼力,七分運氣,所以林嫻這話倒不僅僅是說笑。

    張均一本正經地接過那塊黑乎乎的石頭,翻來覆去地看了幾眼。在透視之後,他發現內部隻有一縷淡綠,其它的部分毫無價值。

    “我不怎麼看好它,而且它的價格賣到九萬塊,有些貴了。”他簡單地說道。

    林嫻點點頭,轉向就要將石頭送回去,陳富生卻心中一動,笑道:“我想林小姐的眼力一定非常棒,這塊石頭我買了。”

    張均暗罵一聲s逼,心說虧死你個王八蛋。表麵上不動聲色,道:“是啊,我也不懂,隻是胡亂說的,說不定這塊石頭真的能夠賭漲。”

    有人要買她不要的石頭,林嫻當然沒意見,直接就將石頭遞了過去,笑道:“祝你一刀漲。”

    陳富生笑眯眯地接過石頭,直接就讓服務人員解石去了。葉倩也氣乎乎地跟在他後麵,壓根就沒跟林嫻多說一句話。

    張均這時道:“學姐,我幫你挑一塊得了。”

    林嫻正有此意,笑道:“好啊,要是賭漲了,我分你兩成。”

    張均“”一笑:“那要是賭垮了呢?”

    林嫻頓時板起臉:“你當然也要賠我兩成了。”

    說著玩笑話,沒多久,張均便發現一塊西瓜大小,標價九萬九千的黑烏砂。這種黑烏砂,是礦坑底層開采出來的,顏色烏黑,上麵絡滿了鬆花似的紋路。

    當他透視這塊黑烏砂的時候,心頭猛地狂跳了一下,麵居然有一塊茶壺大小,冰種帝王綠的料子!

    帝王綠,顧名思義,它是翡翠顏色之中最為珍貴的一種,屬綠中帝王。並且,這還是一塊冰種料子,價值就更大了。

    林嫻發現張均盯著那塊黑烏砂看,就笑著說:“怎麼,看中這塊了?”

    張均心中這會兒其實在做著思想鬥爭,這塊翡翠如果掏出來,想必能賣個上千萬,他當然想自個兒留著。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頓時笑了,暗自道:“以我的眼力,還怕以後找不到好的翡翠嗎?林嫻這個人非常不錯,就當我送她的一份大禮罷!”

    思慮到這兒,他微微一笑,對林嫻道:“我確實感覺這塊不錯,學姐要不要下手?”

    “當然,就是來借你的運氣。”林嫻笑著說,當場就吩咐服務員拿來石頭,直奔解石現場。

    當兩個人到了解石區的時候,陳富生買下的石頭已經解開,剖麵上隻有細細的一縷綠色,顯然是切垮了。周圍看熱鬧的人發出一陣惋惜聲。

    葉倩則開始報怨他:“這下好了,九萬塊買下這麼個破石頭。”

    陳富生心情非常惡劣,怒道:“你嘟噥什麼?不就是九萬塊,我陳富生不在乎。”這時他看到林嫻和張均又拿了一塊石頭過來,便換上笑臉,迎了上去。

    “林小姐,你挑完了?”

    林嫻點點頭:“是啊,張均幫我選了一個,我過來解開看看。”

    陳富生剛剛切垮了一個,心中不爽,心想這個窮小子的運氣不可能比他好,這塊石頭怕是連個西瓜籽大小的翡翠都切不出。

    他這樣一想,就對張均說:“你懂賭石嗎?這塊石頭可九萬多塊,不要白白浪費林小姐的錢財。”

    張均淡淡道:“結果怎樣,馬上就見分曉。”說著,他撿起一隻筆,在這塊西瓜大小的石頭上劃了一個圈,讓解石的師傅比照著切。

    那師傅看了一眼,沒說什麼,直接就動手。既然是客人要求的,就算切錯了也不會承擔責任。況且他感覺張均給出的方案也比較合理,就更加不會表示異議。

    賭石的過程無疑是非常刺激的,在石頭未切開之前,人們心都有著美好的期待。林嫻也是如此,她有些緊張地盯著切割中的黑烏砂,呼吸居然有幾分急促。

    陳富生也瞪大了眼,心中道:“最好什麼也切不出,讓這小子丟一把臉。”

    相比而言,張均的心情則平靜的多了,因為他知道結果。

    很,一扇石麵被切了下來,剖麵上頓時就露出一抹濃濃的綠意,並且水頭十足。有眼尖的看客大叫一聲:“看,出綠了!”

    當解石師傅將剖麵翻轉過來,細細觀察時,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興奮地對林嫻道:“小姐,賭漲了!好像是冰種帝王綠,大漲啊!”

                                                                    
                                                                                                  第十一章紫羅蘭
看到那祖母綠般的顏色,林嫻的心髒猛得跳動起來,連呼吸都急促了。她看了張均一眼,眼神中滿是震驚之色。

    張均微微一笑,說:“看來你的運氣也不錯,應該是冰種帝王綠吧?”

    林嫻吐了口氣,狠狠地點下頭說:“十有八九是,但還要仔細辯認一下。”說著,她從身上取出強光手電筒,彎下腰認真地觀察那片露出的翡翠。她俏美的鼻尖上,此時因為興奮而滲出細密的汗珠。

    陳富生心中微微一沉,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暗罵道:“這個窮小子,運氣怎麼這樣好?這塊翡翠,恐怕值不少錢吧?”

    而葉倩的心情更加複雜,這個當年自己甩都不甩的家夥難道時來運轉了?不僅認識了極品校花的林嫻,居然還會賭石?想當年,她壓根瞧不上張均,直接用殘酷的言語打擊他。所以此時此刻,她心中便覺得這種窮小子不可能有什麼高明的手段,一切隻是一時的運氣使然。

    這時林嫻的觀察也有了結果,她從小就接觸翡翠,算得上半個翡翠行家,所以隻看了片刻心中就有了底。她強忍著心中的驚訝,低聲道:“冰種帝王綠,而且非常接近玻璃種!如果表如一的話,那麼這塊翡翠的價值可以達到千萬級!”

    翡翠的原產地基本上都在緬甸,已經被開采了幾百年,當地的翡翠礦差不多枯竭了,這就導致了翡翠的價格不斷攀升。現如今,一塊拳頭大小的玻璃種帝王綠,價值上億元。

    眼前的這塊翡翠,雖然不是玻璃種,但水頭很足,品相介於冰種與玻璃種之間,賣個幾千萬不成問題。

    聽到了林嫻的話,陳富生大吃一驚,千萬級?他管理下的公司,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如此!

    葉倩更是死死盯著林嫻手中的那塊翡翠,她突然有一種衝動,也想讓張均幫她挑選一塊原石。不過一想到她當年是怎麼對待張均的,請求的話便說不出口。

    張均的表情也非常震驚,這倒不是假裝的。心知道是一回事,看到了又是另一回事,畢竟麵對價值千萬的東西。上千萬是什麼概念?這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在國內,資產超過千萬的人,已經有資格進入富人的行列了。

    林嫻直起身子,看著張均道:“我之前可是說過,賭漲了,分你兩成,學弟,你現在可是小富翁哦!”

    張均“”一笑,心中不禁想到,自己一下子有了上千萬的資產,那麼父母的生活就可以大大改善了,自己也不用為了找不到工作而煩惱。

    林嫻這時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向不遠處的保鏢李虎擺擺手,命他將石頭收起,然後對張均道:“還有三百萬的石頭要買,我陪你一起選吧。真的很期待啊,你是不是還能挑中這樣的極品翡翠呢?”

    因為在此之前,張均與徐博打賭勝出,所以他今天挑選原石的總價若在三百萬元以下,就可以不用花一分錢。

    張均心中一動,暗道:“我擁有透視能力的事情,最好不要讓外人知曉。今天已經連續切出兩塊翡翠,有些太出風頭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苦笑道:“學姐,剛才隻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而已,下一次的話,我恐怕沒這種好運氣了。”

    此時陳富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道:“是啊,人的運氣不可能總是這麼好。”

    林嫻卻沒理睬他,笑嘻嘻地拉起張均,繼續挑選原石去了。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陳富生眼中閃過一絲惱恨。一直以來,他在張均麵前都是有優越感的,認為自己才是主角,而張均這樣的人隻能是他人生的配角。可是今天張均出盡風頭,讓他有種被人比下去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不爽。

    葉倩這時候咬了咬辱,突然道:“富生,咱們也去選幾塊好嗎?說不定也能賭漲。”

    陳富生看了葉倩一眼,他突然對眼前這個女人有幾分厭惡了。當年在校園的時候,相比其他的女生,葉倩確實漂亮性感,曾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可今天見到林嫻這種極品美女之後,他內心不由自主地把兩者做了一番比較,頓時就感覺葉倩要氣質沒氣質,要身材沒身材,一下子輪為了二流貨色。

    “我陳富生要財富有財富,要地位有地位,隻有林嫻那種女人才配得上我!”他心中暗道,腦海中又浮現林嫻那豐滿的身姿,以及絕世的容顏。

    被陳富生這樣盯著,葉倩心中有幾分不自在,道:“富生,你看我幹什麼?”

    陳富生鼻中若有若無地哼了一聲,淡淡道:“你喜歡的話,就隨便買幾塊好了。”

    張均與林嫻一起,陸續在c區和b區挑選了幾十塊石頭。當在b區挑選的時候,兩人在一塊橢圓形的白鹽砂前停了下來。

    這塊白鹽砂呈橢圓形,直徑大約有五十公分,皮殼上有深綠色的鬆花紋。白鹽砂與黑烏砂一樣,都是翡翠原石中的一種,顏色灰白。

    張均停在這塊白鹽砂前,站了足足半分鍾,表情非常的沉定。林嫻也上去觀察了片刻,忍不住問:“張均,你塊石頭有什麼特別嗎?”

    張均淡淡道:“沒什麼特別,隻是覺得,它的價格貴了點。”

    林嫻看了一眼價格,笑道:“皮殼上的鬆花綠意很濃,八十八萬的價格並不是很高。”

    “既然學姐這樣認為,那就買下吧。”張均微微點頭,讓服務員記錄下來石頭標號。

    林嫻不禁翻起了白眼,道:“你也未免太隨意了,不仔細看一看嗎?”

    張均道:“不必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懂,就憑運氣吧。”

    事實上,張均表麵上隨意,內心中卻非常激動。這塊原石中的翡翠,比之前那塊冰種帝王綠也不遑多讓,因為它是一塊玻璃種的紫羅蘭翡翠。

    據林嫻傳授給他的經驗,玻璃種紫翡翠的價格最近一直攀升。前段時間,就有一隻玻璃種紫羅蘭的手鐲,拍出了五百萬港元天價。

    而這塊玻璃種的紫翡翠的珍貴之處在於,它的體積非常大,要是掏手鐲的話,至少能掏出上百件,這就難能可貴了!

    “這塊紫翡翠的價格,恐怕得上億元吧?”張均的心髒狠狠地跳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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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8:13:15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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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均心中暗自估算這一大塊翡翠的價值,怎麼也不會少於幾千萬。上千萬就這樣輕鬆落入手中,給人的感覺像像做夢一樣。

    “都說賭石一刀窮,一刀富,果然如此啊!賭石確是一種迅速積累財富的手段,而我既然擁有透視能力,就該有一個長遠的計劃才行。”

    張均就這樣一路走下來,在諸多的石頭中逐一挑選。他發現,這些翡翠原石的標價,十有八九要高於它的實際價值。若有人將此地的原石全部買下,必然是要賠本的。要不然的話,買家們大可將翡翠全部剖開來出售,而不以賭貨的形式出賣。

    最終,他買下了五十四塊石頭,總價值在二百九十八萬。這些石頭,都經過他的精挑細選,解開後至少可以增值十倍。

    就在張均和林嫻挑選原石的時候,天機大廈的最高層,徐博正神色恭敬地站在一位中年人麵前。中年人西裝筆挺,神色冷漠地道:“徐博,你養氣的功夫還是不夠,居然與那種底層的小人物打賭。”

    徐博低下頭,道:“叔叔教訓得是。”

    中年人是徐博的叔叔徐義功,他是徐家的掌門人,權勢極大,徐博在他麵前也要變得鋒芒內斂,沒半點脾氣。

    “林家的珠寶生意遍布全國,把持著東海近半的珠寶貿易。我們徐家想要在珠寶零售業拓展業務,就必須借助林家的力量。”中年人道,“所以,你一定要把林嫻追到手,這樣兩家才會更容易合作。”

    徐博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他不僅垂涎林嫻的美貌,更看中林家在珠寶零售業的霸主地位。

    “叔叔,我們徐家是翡翠幫的話事人之一,翡翠幫控製大陸百分之八十的翡翠貨源,林家想要翡翠,就必須依靠咱們。林家要是聰明,就不會拒絕這次合作機會。所以不管林嫻怎麼想,她都要服從林氏家族的意願,乖乖嫁給侄兒。”

    中年人點點頭,道:“你的分析倒是沒錯,林家的兩位話事人都精明得很,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不過,我們徐家最終的目的,是要取代林家在珠寶零售業的地位。如能成功,徐家將成為國內翡翠行業的巨無霸,擁有行業的定價權,迎來一本萬利的時代。”

    中年人幾句話就勾畫出出一片藍圖,徐博聽得激動不已,他用力地點點頭,道:“叔叔放心,一切都在依照計劃進行,林嫻這次來東海,應該就是代表林家進行初步的試探。”

    中年人微微點頭,說:“好了,你去跟那個林嫻好好聊聊,先增加點感情,如果她能喜歡上你最好。”

    徐博躬身退下,離開了房間。他出門之後,一名神色陰鷙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低聲道:“少爺,那個人挑了二百九十八萬元的原石,要不要放他走?”

    徐博冷冷一笑:“還真是幼稚啊,當我徐博的便宜這麼好賺嗎?先讓他走,派人暗中留意這小子的住處,找個機會讓他把三百萬吐出來。”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縷寒光,道:“少爺,滅掉這小子容易,隻是林嫻那邊怎麼交待?”

    徐博冷酷地道:“人有三災八難,弄死後隨便偽裝一下現場就可以了。這小子和林嫻走得太近,總讓人不大放心,你要早些清理掉。”

    “是!”中年人點頭退下。

    此時,張均和林嫻已經選好石頭,正派人將之搬到車上。李虎調來了一輛貨車,還叫來了五名同伴,他們三下五除二就把東西搬完了。

    裝完車,一位大堂經理走來,為張均辦理了購石憑據,他買下這二百多萬的原石,沒花一分錢。

    “學弟,依你的意思,這些石頭先運到珠寶店的倉庫放著,你隨時可以取走。你如果願意,我也可讓人幫你將石頭解開。”林嫻道。

    張均點點頭,為了避免引人注意,他並不打算現場解石,而決定私下進行。

    兩個人坐進車子,駛往林家在東海的一處倉庫。這座倉庫位於東海市郊,交通便利,保衛森嚴。在外麵是高達十米的堅固圍牆,牆頂上拉起了高壓電網,看上去猶如一座監獄。

    院牆內,則有幾十名牽著狼狗的保衛人員輪班巡查。張均注意到,這些人的身上都有一股鐵血氣質,顯然是軍人出身,身手不凡。

    打開倉庫大門,李虎和他的同伴搬運翡翠原石。同時,一名臉色枯黃的黑衣老者走了過來,這老者看上去七十多歲,步履緩慢,但雙眼非常清亮。

    他對林嫻微微躬身,道:“小姐叫我來,有什麼吩咐?”

    林嫻道:“朱伯,我今天解出一塊翡翠,勞您老估個價。”說著,指了指地上那塊四麵開窗的石頭。

    朱伯彎下腰,用強光手電筒仔細地看了一會,爬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小姐的眼力長進了,這是一塊高冰帝王綠,重量在七公斤左右,價值在三千萬至四千萬之間。”

    林嫻“”一笑,一臉歡喜之色,對張均道:“學弟,學姐就給你算四千萬,分你兩成的話就是八百萬。”

    張均笑道:“學姐不用這樣客氣。”

    林嫻柳眉一揚,說:“學姐這可不是給你客氣,畢竟功勞都是你的,就算沒有約定,我也要分你兩成表達謝意,你一定要收下。”

    張均知道再拒絕的話,就顯得太矯情了,便笑著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林嫻當場就寫了一張一千萬的支票遞給張均。這些錢,包括她從張均手中購買翡翠的二百萬貨款,以及應該分給張均的八百萬謝禮,總計一千萬元。

    手中拿著一千萬的支票,張均心中卻泛起一個念頭。

    “對我來說,賭石屬於暴利行業,我手中有一萬塊,就可以用它賺到十萬乃至百萬。可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一沒背景二沒經驗,要是一個人涉足其中,就要獨自麵對許多的不確定因素。與其如此,我為什麼不與林嫻這樣的行家合作呢?她掌握的渠道,加上我個人的眼力,必將完美互補!”



                                                                        第十三章與美女合夥


這個與林嫻合作的念頭,早在之前就萌發了,直到此刻才確定下來。張均清楚得很,翡翠這一行的水恐怕很深,有各種彎彎繞繞,外行人根本不可能明白其中的利害。

    他雖能借助透視能力,判斷翡翠原石的價值,但也要有門路才行。比如怎樣購得翡翠原石,怎樣把剖開的翡翠銷售等等,他完全不了解。

    這個想法一出來,張均便對林嫻道:“學姐,我有件事情與你商量,這有方便說話的地方嗎?”

    林嫻笑道:“當然有,跟我走。”

    她是個聰明人,明白張均應該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講。對她來說,這幾天中張均的表現,可以用“傳奇”來形容。

    他們認識還不足兩天,可就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張均輕輕鬆鬆就賺了一千多萬。先是借用莊文的二十萬賭注,在賭場贏了二百多萬。之後,他又在賭石節上與徐博打賭勝出,白白拿走近三百萬的翡翠原石。此外,他還解出了兩塊極品翡翠,賺到近千萬資產!

    一兩天時間就賺上千萬的資產,往往隻有那些大資本家能夠做到,他這樣一個畢業不久的學生卻做到了!

    所以,此時的張均對林嫻來說,就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她有一種感覺,這位學弟身上,仿佛蘊藏著一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力量。

    倉庫的後方,有一座兩層小樓,專門供人臨時休息之用。小樓的大廳,隻有林嫻和張均兩個人。坐下之後,林嫻問:“學弟,你有什麼事?”

    張均想了想措辭,說道:“學姐,我們認識的時間不久,但已經成為了朋友。拋開校友的身份,能夠成為學姐的朋友,我非常高興。”

    林嫻“”一笑:“張均,你就不要繞彎子了,有話直說。”

    張均道:“好,我有一個想法,就是與學姐合夥做生意。”

    林嫻一呆,睜大了眼睛問:“做生意?”

    “是,而且隻做翡翠生意。”張均非常認真地點頭。

    林嫻仔細地打量著張均,仿佛要從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張均也直視著她,眼神充滿期待和興奮。

    她移開目光,輕輕歎息一聲,問:“學弟想要怎麼的合作呢?”

    張均來了精神,身子微微前傾,道:“由學姐和我,共同在東海投資一家翡翠店麵。然後,我們可以慢慢發展,開出第二家,第三家店麵。”

    林嫻一聽就“咯咯”地笑起來,然後板起臉對張均道:“你這個小笨蛋,以為店麵那麼容易開嗎?我問你,你知道在東海開一家店麵,需要多少啟動資金?要請多少工作人員?要做什麼樣的市場調研?還有,你的翡翠貨源又從何而來?”

    “不說其它,單就翡翠貨源一項,就能把人難住。在國內,我們林家是數一數二的翡翠零售商,可有時也難以買到高檔翡翠。”

    這番話並沒有嚇住張均,他點點頭,道:“貨源不是問題,咱們可以直接去緬甸采購。至於資金,我想幾千萬應該可以搞定吧?”

    聽了這番話,林嫻感覺又好氣又好笑,她白了張均一眼,說:“第一,在東海開翡翠鋪子,想要有名氣的話,就要有鎮店之寶,可這類東西萬金難求,連我們林家也不多。第二,生意做大之後,對翡翠的需求量勢必攀升。但緬甸那邊的大訂單,基本上都被翡翠幫等大勢力把持著,外人很難插足,我們必然受製於人。其它要求我不說了,單這兩點,學弟你有辦法解決嗎?”

    “有。”張均毫不遲疑地說,“我說過,貨源不是問題。至於鎮店之寶,更加不是問題。”

    他的話讓林嫻吃了一驚:“學弟,到底是什麼讓你這樣有信心呢?”

    張均“”一笑:“天下的事情,你一旦去做,並且方法得當的話,就會發現其實不難。”

    林嫻深深看了張均一眼,道:“張均,我發現越來越看不透你了。好吧,你要是真想合作開店,我可以請人先做一個市場調研和風險評估,然後再弄一個企劃出來。”

    張均也知道,開店這種事情需要大量的前期準備,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便點點頭,道:“好,一切拜托學姐了。”

    林嫻笑了笑:“你不要這樣客氣,你一天就讓我賺了三千多萬,我還沒有謝你。”

    她一笑起來,胸部便微微顫抖,惹得張均將目光盯了過去。下意識的就集中了精神,瞬間就看得通透,入眼一片波濤洶湧的雪白,以及兩枚誘人的紅櫻桃。

    “學姐的咪.咪真大,摸上去感覺一定不錯,要是能娶她做老婆就好了,天天摸著大咪.咪睡覺。”張均的腦海中,突然就閃出這樣一個齷齪邪惡的念頭。

    林嫻發現張均突然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看,眼中似要噴出火來,便輕輕哼了一聲,說:“學弟看得很過癮啊!”

    “啊……”

    張均連忙移開目光,臉騰得就紅了,幹笑一聲,道:“學姐,不怪我啊,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林嫻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看是你小子欠扁。”

    張均連忙錯開話題,說:“學姐,後天的同學聚會,不如你也去吧?學姐是第一校花,容貌無雙,氣質高雅,我們班上不知有多少男生想見你一眼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話讓林嫻眼中閃過一縷異彩,道:“學弟,你難道對那個叫葉倩的人舊情未了嗎?不然何必要去呢?”

    張均撇撇嘴,道:“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從來沒有產生過感情,哪會有什麼舊情?不怕學姐笑話,我這次過去,是想見另外一個人。”

    “另外的人?什麼人?”林嫻好奇起來。

    “算是初戀女友吧。”張均歎息一聲,神情有幾分黯然,“當年被葉倩拒絕之後,我就與另外一個女孩相戀了。可惜,畢業那年,她選擇了出國,我們也就分手了。”

    “你還喜歡她?”林嫻頗有興趣地問。

    “我也不知道,隻是單純想見一見她。她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與我分手也是受到了父母的影響。”他的眼中,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隱痛。


                                                           
                                                      第十四章氣功大師


當年被葉倩拒絕之後,張均開始和班上一個叫柳婷的女生接觸。對方是一個比較內向的女孩,平常話不多,總是一個人安靜的學習。

    用了整整半個學期的時間,他才最終和柳婷確立戀愛關係。那時他們天真的以為,兩人會一直攜手走下去。可畢業的時候,兩人的戀情被柳婷的父母知道,並受到他們的堅決反對。

    柳婷的父母,是生活在東海市底層的小市民。他們將容貌秀麗的女兒視為家庭的財富,怎會讓一個窮小子染指呢?在他們看來,像柳婷這樣好的條件,男朋友必須非富則貴,其餘免談,而張均顯然不符合標準。

    大多數的女人,是沒多少主見的,柳婷尤其如此,在父母的壓力之下,她選擇了與張均分手。分手後那段時間,張均的情緒非常低落,直到畢業半年才漸漸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

    當初葉倩邀請他的時候,說過柳婷也會前來。他這次參加同學聚會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見柳婷一麵。雖然已經分手了,但他並不能完全忘懷。

    “是啊,初戀總是難以忘記的。”林嫻似乎也被勾起了青春的回憶,輕輕歎息一聲。

    張均微微一笑,道:“那麼學姐是不是與我一同過去呢?”

    林嫻道:“好吧,後天正好有空,就陪你走一趟。”

    當天,張均隨林嫻去林家在東海的珠寶店走了一趟。這些珠寶店,無一不是位於東海最為繁華的地段,寸土寸金。其中的一家珠寶店,位於東海中央街,當初是以每平方米六十六萬的高價購入的,總麵積達兩千平米。

    在幾家店走了一圈,張均才知道在東海開店果然不容易,僅那鋪麵就貴得嚇人。如果購買的話,動不動就要上億,甚至上十億的資金。

    林嫻有意讓張均多了解些情況,順便對他詳細講解。當走完幾家店,他已經將開店的啟動資金計算得差不多了。

    “學弟,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參觀過店鋪,兩人走進了一家咖啡廳,林嫻笑著問。

    原本以為,張均在見識過真正的商鋪之後,會有幾分泄氣。可讓她意外的是,張均不僅沒泄氣,反而非常精神,雙眼閃著光。

    “學姐,通過你剛才的介紹我想了下。如果在東海中心地段開設一家麵積一千平米左右的店,每平方米的日租金約在二三百元,那麼一年的租金大約在七千萬到一億一千萬之間。其餘裝修、招聘、培訓的話,兩千萬應該足夠。此外還有初期進貨,這部分費用較高,大致需要八千萬至一個億的數。這麼一算,準備兩個億的啟動資金足夠。”

    林嫻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張均,道:“兩個億確實夠,可是你這小笨蛋,難道認為兩個億的資金很容易籌集嗎?”

    張均很認真地想了想,道:“我手頭的現金隻有一千多萬,明顯不夠。好在還有一批翡翠原石嗎?等它們剖開之後,應該足用了。”

    林嫻吃了一驚:“學弟,你不會認為,那幾十塊石頭,可以解出上億價值的翡翠吧?”

    到如今,張均認為有必要對林嫻稍微透點底,給她些信心。他想了想,表情嚴肅地說:“學姐,你覺得我今天能夠連續解出兩塊高價翡翠,純粹因為運氣嗎?”

    林嫻一怔,她盯著張均,臉上漸漸露出古怪之色:“難道你有特異功能嗎?可以透視?”

    張均心頭吃驚,居然被猜中了!不過他表現得非常自然,淡淡道:“透視談不上,隻是我從小得到一位前輩異人的指點,修煉了一門氣功。修煉氣功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對某些物質有特殊的感覺。上次在火車上遇到學姐,我才發現自己對翡翠有特別的感應能力,每當我接近不同的翡翠,心就能知道它的具體情況。”

    林嫻震驚了,她睜大了眼睛,道:“你……你不是在開玩笑?”

    前輩異人?氣功?這些完全顛覆了林嫻的世界觀,讓人難以置信。

    張均微微一笑:“學姐要是不信,我們現在就回倉庫,將那幾十塊原石全部解開。”

    林嫻慢慢恢複了鎮定,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張均,道:“學弟,你真的不是玄幻小說看多了?”

    張均的神色更加凝重,沉說:“學姐,我沒有開玩笑,更沒有說瘋話。”他坐直了身子,“我願意將這件極度隱密的事情告訴學姐,完全出於對學姐的信任,希望學姐能為我保密。”

    雖然一切隻是他的編造,卻也是冒了極大風險的。萬一林嫻將“秘密”告訴其他人,就會讓他陷入十分危險的境地。當有心人知道世界上居然有這樣一顆“搖錢樹”,必定會想方設法將他控製,借助他的能力在翡翠行業全力撈錢。

    擁有透視能力之後,他就給自己定下了低調處事的準則。不過他現在的做法,表麵看上去很不理智,實則經過了深思熟慮之後決定的。

    第一,他潛意識,認為林嫻是一個可以信賴的女人,能夠為他守住秘密。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卻讓他非常篤定,是讓他決定這樣做的最主要原因。

    第二,他如果和林嫻合作,兩人要朝夕相處,對方一定會發現異常。因為即使再高明的翡翠行家,也不可能百分之百賭漲,他是隱瞞不住的。況且,他如果不透露出自己從事翡翠行業的優勢,林嫻未必就願意與他合夥。

    聽了他的話,林嫻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她喃喃道:“氣功?這怎麼可能呢?”然後她突然站起身,低聲道,“我們去倉庫!”

    她迫不及待要去驗證一下,張均所說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明白,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將意味著什麼!她的心狂跳起來。

    張均此時一臉平靜,淡淡道:“學姐別急,我還有話要說。”

    林嫻長長吐了口氣,又緩緩坐了起來,盯著張均道:“現在告訴我你在個玩笑還來得及,否則我一定會狠狠扁你一頓!”



                                                        第十五章透露機密
張均臉上沒有絲毫玩笑的樣子,道:“當年傳授我氣功的那位高人,也曾展露過幾種神奇的能力。不過他告訴我,這些能力絕對不能頻繁使用,否則就會導致修煉者永遠喪失這些能力。”

    “失去它們?”林嫻表情一滯。

    張均點點頭:“所以我雖能用氣功去感應翡翠,卻不能經常使用,否則就會失去這種感應能力。”

    林嫻心中的震驚漸漸轉為了好奇,她不禁問:“你說的那位異人是什麼來曆?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樣,可以感應翡翠?”

    張均道:“那位高人比我厲害多了,自然可以感應翡翠。而且,他還是武功高手,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神奇能力。隻是我也不知他的來曆,現在隻能與他電話聯係。”

    他編造這樣一個故事,倒不是存心欺騙林嫻,而是為給自己留條後路。萬一以後這個秘密泄露出去,他就可宣布已喪失掉對翡翠的感應力。另外,他還虛構出一個前輩異人,這也能對日後威脅他的人形成威懾。

    林嫻實在無法相信張均的話,一切聽起來就像小說中寫的一樣。她凝視著張均,問:“如果你說的是真話,為什麼要告訴我?”

    張均淡淡道:“因為我相信學姐。”

    林嫻纖美的玉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道:“希望我不是在做夢。”

    張均“”一笑:“當然不是夢,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許多神奇的事情,隻是大部分的人無法接觸罷了。”他站起身,“學姐,我們可以去倉庫了。”

    前往倉庫的途中,林嫻又詢問了一些關於氣功的事。張均的回答雲遮霧繞,含糊其辭,並沒有詳細說明一切。到最後,林嫻隻明白一件事,那便是張均是真誠想與她合作。

    此處倉庫功能齊全,自然備有解石的機器。不過,林嫻並沒有叫來解石的師傅,她決定和張均一起動手,免得走漏消息,讓外人得知秘密。

    兩人一到,就直奔解石的車間,並緊閉大門。

    二人今日購買的全部料子,都存放在此。張均讓林嫻隨意挑選十塊,他要在今日解開,以證明他擁有“感應翡翠”的能力。

    林嫻目光一一掃過幾十塊石頭,然後選出了十塊不大不小的料子。

    張均先給機子裝上砂輪,然後對林嫻微微一笑,就開始對第一塊石頭進行打磨擦窗。火花四濺,刺耳的聲音在整個車間來回激蕩,狠狠虐.待兩人的聽覺。

    林嫻不為所動,她緊緊盯著被打磨的原石,等待著結果的出現。

    沒多久,張均關了機器,將那開了窗了石頭拿給林嫻看,笑道:“冰種陽綠,還算可以。”

    林嫻連忙湊近了,拿出強光手電筒照射,她隻看了一眼,眼睛便是一亮,道:“是冰種!”

    張均微微一笑,將這塊開了窗了石頭放到一塊,拿起了第二塊翡翠。

    就這樣,十塊翡翠原石都被他開了窗。無一例外,這些原石都賭漲了,而且價值都暴漲了幾十上百倍!

    此時此刻,林嫻對張均的話再無半分懷疑,她愣愣地盯著地上那十塊石頭,心情一陣激蕩。保守估計,地上這十塊翡翠的價值不會少於兩千萬!

    張均拍了拍身上的石粉,笑道:“學姐,要不要繼續剖開它們?”

    林嫻回過神來,她擺擺手,道:“不用了,我完全相信你。你去洗把臉,我有事情和你說。”

    張均點點頭,不急不徐地走向洗手間。林嫻則陷入了沉思,她的思緒迅速運轉著,她要借助這短暫的時間,做出決定。

    “居然是真的!這世界之大,果然無奇不有。能與張均合作,我們兩人必能成為翡翠行業的霸主,將事業越做越大。”林嫻心中暗道。

    她又想到了林家的情況,心道:“父親目前雖為林家的家主,卻並不能掌控一切,家族的大半產業被二叔把持著。而且進一步野心勃勃,已經在威脅父親的地位了。看來,我們的合作必須要避開林家,由我和張均共同經營。”

    短短的時間,林嫻卻想了許多。等到張均返回,她已經下定了決心,第一句話便說:“學弟,我願意與你合作!”

    張均“”一笑:“好,那咱們現在就製訂一個大概的計劃出來。”

    林嫻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酒店。”

    返回酒店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兩人都腹中饑餓,就胡亂吃了一些,然後回到房中商議合作開店的事。兩人談話的時候,連李虎也避開了,隻能鐵塔似地守在房門外。

    這一番深談,足足持續了三個多小時。其間,二人初步確定了合作方向,以及合作方法。

    兩人分別出資一億作為啟動資金,成立“天行珠寶有限公司”,並各自擁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經營方麵,張均將負責貨源這一塊,林嫻則主要負責各大渠道。

    現在的張均,身上並沒有一億的資金,所以他會將之前購買的翡翠原石解開一部分,以市價賣給林氏家族,用於入股。

    這次合作,單純是林嫻個人與張均之間的合作,與林家在資產上並無關係。當然了,林嫻會借助林家成熟的渠道,去發展這家新成立的珠寶公司。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兩人正在商議一些合作中的細節問題,林嫻的手機響了。打電話的人是徐博,他邀請林嫻今晚參加一個宴會。

    這次宴會,由賭石節的舉辦方組織的,參與之人都是珠寶行業的知名人物。所以,林嫻接到電話之後便答應了。

    放下電話,她對張均笑道:“張均,你和我一同過去,我介紹幾位珠寶行業的前輩給你認識。”

    張均想了想,道:“算了,我跟那個徐博不對眼,就不去了。”

    林嫻點頭:“也好,你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再談。”

    林嫻換上晚禮服,在李虎的陪同下去參加宴會。留下張均一人,感覺百無聊賴,於是一個人出了酒店,準備到外麵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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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8:25:39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章遇到神醫

東海是國內最發達的幾座城市之一,基礎建設方麵非常到位。張均吃過晚飯後,就順道去了附近的幸福公園,借此消磨肚的食物。

    幸福公園的麵積可不算小,占地三十餘畝,麵山水掩映,環境優美。此刻,正值公園人流量的高峰期,三三兩兩的遊人在公園中往來行走,做著各種各樣的活動。

    公園廣場上,幾百位大媽踩著“最炫民族風”的節奏,歡地扭動著或肥或瘦的身軀,場麵蔚為壯觀。這情景把張均這個從小城市出來的人震撼了一把。

    看了一會兒,他便穿過廣場,進入一片綠油油的草坪。草坪上,有不少老頭老太太打太極,舞劍,一個個正兒八經,很像那麼回事。

    偶爾,也會有都市麗人與他擦肩而過。每當這個時候,張均就忍不住在這些小妞身上狠狠盯幾眼,於是他便看到了各種各樣的美女身體。

    “哇,這位少婦的身子好白啊!隻可惜咪.咪小了一點,而且下麵的毛怎麼這麼濃密?莫非性.欲很強嗎?”

    “咦?這位姐姐沒穿內衣,咪.咪都這麼挺,而且形狀非常完美啊!”

    張均慢騰騰地走著,臉上雖然一本正經,可凡是從他身邊經過的美女,全部被他用眼“剝”得精光,大好春光盡心眼底,看得他熱血沸騰,雙眼充血。

    忽然,前方一陣混亂,一群老頭圍在了一起,有人呼救,有人打電話,似乎有人昏倒了。

    張均三步並作兩步趕到現場,隻見一名七十多歲的白胡子老頭,表情痛苦地躺地草地上。他雙手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如紙。

    旁邊圍了不少人,有人道:“老王的心髒病犯了,給他吃藥。”說著走近了,在躺倒的老者身上一陣掏摸,卻什麼也沒找到。

    “壞了!老王身上沒帶藥啊,這可怎麼辦?”那人焦急地四顧,希望能想到辦法。

    “別急,我已經打了120,救護車馬上就到。”另一個人道。

    “恐怕等不及啊!老王得的是冠心病,這病分分鍾都要人命,想辦法!”那人顯然認識老王,知道情況,此時大聲道。

    張均近前觀察,目光盯住對方心口的位置。透視能力立即顯威,對方心髒肌肉的收縮、血管的流動等等情況,都落入他的眼底,看得分明。

    他就發現,這位犯病老者的心髒外麵,有一條血管。此時,這條血管正在發生痙攣,並且血管內壁上堆積了一層環形斑塊。這兩種情況,直接就導致血管的管腔被堵塞,血液無法在血管中流通。

    張均雖不是學醫的,但他通過透視知道,看出這條血管專門負責向心髒供血,它一旦堵塞,就會瞬間導致心髒缺血,產生極其嚴重的後果。

    才半分鍾的工夫,犯病老人的心肌開始發生變化,有些肌纖維開始逐漸喪失生命活力,心髒的泵血功能也越來越弱。

    “糟糕!這老頭的心髒怕是要缺血壞死!”張均心中吃了一驚,心中也焦急起來。

    此刻,老人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紛紛滾落,五官因為疼痛的原因扭曲在了一起,他鼻孔中發出陣陣悶哼,顯然已處於萬分痛苦的境地。

    “我不能見死不救,不知道左眼中發出的金光,能不能救這老頭一命?”張均突然想起自己的左眼之中,可以發出金光,說不定就能夠緩解這老頭的痛苦。

    想到這,他便將目光鎖定老人的病變血管,集中精神。大約十秒鍾,一縷微不可察的金光從他左眼射出,打入老人心口,隨後滲入血管之內。

    那金光速度太,周圍的人還沒看到,它就已經消失了,並沒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就在此時,旁邊閃出一名中年男子,他穿了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裝,身高一米八開外,猿臂蜂腰,五官英朗。此人顯出一種獨特的氣質,既有儒雅之意,又有風塵俠客的氣概。

    中年人彎下腰,對張均道:“小兄弟,我是醫生,讓我看看病人。”

    張均這時已經把金光打入對方血管之中,最後能否有效果,他也不能左右,於是就站起身來,讓這位醫生出麵救治。

    中年人拿起老者手腕,右手食指、中指、無名指,輕輕往脈上一搭,幾秒鍾之後,突然伸指在老者心口輕輕一點。隨他這一點,老者的腰背突然一弓,痛苦的表情頃刻就收斂了。

    這一幕,讓旁觀的張均神色驚變,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是什麼眼力?再隱秘玄妙的動作,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中年人剛才給病老人把脈,那看似隨意點出的那一指,其實暗藏玄機。此人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手指連續做出了八個精妙的刺擊動作!

    他還看到,中年人的手指連擊之下,產生的八道勁力就透過老者的體表,深入體內,最終作用到了那病變的血管之上。霎時,血管痙攣就消失了,並且血管的半徑硬生生擴張了一圈,由此恢複了通血。

    當然,張均打出的那道金光也並非沒有效果。血管壁上的粘附物,因為金光的原因,正在以肉眼可變的速度,慢慢融入血液之中,仿佛冰塊融化一般。

    短短幾分鍾,那些異物就消融了近十分之一,老者也感覺好多了,臉色漸漸恢複了紅潤。他坐起身子,忙不迭向中年人道謝:“大夫,太感謝你了,這這條老命是您救回的啊!”

    中年人微微一笑,道:“不客氣,你回家好好休息。”然後轉身看了張均一眼,眼中似有深意。

    對方的眸子深邃若海,這一下注視,讓張均心頭狂震,他連忙別過頭去。同時暗暗納悶,心想:“奇怪!怎麼這個人看了一眼,我就有一種靈魂被看透的感覺?”

    他見老人已經脫離危險,便不再多留,轉身大踏步離開。他心清楚,中年人的出手屬於治標,把老者從鬼門關拉回來。而他的出手則是治本,直接就讓血管內壁的雜質慢慢融解,將使得老者徹底恢複,不再犯病。

    一邊走,張均心中還在思索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心頭的震撼還未消失。

    “那個人真厲害!隨便一指,就能精準地讓血管擴張,真是神乎其技!”他心中想道。

    正琢磨剛才發生的事情,忽聽身後傳來一聲輕笑,肩膀也被人拍了一下,有人道:“小兄弟,你剛才用是什麼手段?居然能夠恢複人體生機。”




                                                                                          第十七章遇險

張均心頭一驚,猛然回頭,隻見剛才那位給老人治病的中年人,就站在他的身後,笑吟吟地看著他。

    張均吃了一驚,心道:“不好!這人能看出我出手救人,千萬不能被他知道我的秘密!”

    他急轉念頭,臉上神色卻不變,故作疑惑地道:“這位大叔,你在說什麼?”

    中年人輕笑一聲,右手一伸,如閃電,瞬間就把張均的手腕捉住。

    張均感覺腕上一緊,就被人扣住了脈門,隨後半邊身子都酸酸麻麻動彈不得。他大驚之下,臉上變色,怒道:“你幹什麼?”

    中年人不管張均的叫嚷,而是搭著他的脈門凝神思索。大約半分鍾之後,他臉色露出震驚之色,喃喃道:“世間居然有這種脈象,難道是傳說中的仙脈?”

    原來,中年人是一位中醫國手,手段神奇,眼力非凡,自然能瞧出張均在病老人身上做了手腳,並且根除了對方的頑疾。於是,震驚之下,他便暗中跟蹤張均,想要弄明白。

    此時他一出手,就感覺張均的脈象非同小可,居然有些類似醫家古籍中所記載的“仙脈”。

    古往今來,能夠擁有仙脈的人,無一不是鼎鼎大名的人物。比如道家之祖的老子,開宗立派的張三豐,追求仙道的呂純陽等人。

    這些人修為精深,肉身強大,所以脈象異於常人,玄奧處若仙若佛,非比尋常,因此被稱之為仙脈。

    張均被人製住,又驚又怒,掙紮了幾次都不成功。可就在這時,中年人鬆開了手,然後目光灼灼地盯著張均看,道:“小兄弟,你天資非凡,是學醫的好材料,你若願意,可從我這學到世間最高明的醫道。”

    張均甩了甩手臂,感覺身上的酸麻已經消失,便翻著白眼道:“鬼才要跟你學醫,我還有事,沒空跟你閑扯!”說完,他氣呼呼地轉身就走。

    中年人也不生氣,“”一笑,在身後道:“你要是想通了,隨時可以找我。”

    “找你個鬼!”張均心中暗罵,說實話他心中很怵這個中年人。對方不僅能夠施展那樣神奇的指法,還能一眼就看破他的手段,這讓他很沒安全感。

    “還是不要和這人接近,否則被他發現我的秘密,那就危險了。”他心中這樣想,腳下的步子更了,迅速離開了幸福公園。

    看到張均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人流中,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一抹思慮之色,片刻之後,他低聲道:“張五,你跟上他,隨時報告行蹤。”

    不遠處的一株樹後,閃出一道黑影,黑影微一點頭,然後閃電般朝著張均消失的方向移動。路燈下,仿佛有一道鬼影晃動,人瞬間就不見了,驚世駭俗。

    張均出了公園,直接朝酒店的方向走去,行走途中,他時不時往後看上一眼,在發現中年人並沒有跟來後,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前麵不遠處有一個十字路口,車來車往的非常繁忙。此刻,路口處站著一名黑衣男子,他注意到張均之後,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阿虎,那小子出現了,你們準備好。”

    “明白!”

    放下電話,黑衣男子低下頭,步向張均的方向走過去。

    與此同時,路口對麵的一輛白色麵包車啟動,加速急馳而來,朝張均逼近。

    “嘎!”

    一聲急,車子在張均旁邊停下,車上迅速地衝下三名黑衣男子,出手就要拿人。

    聽到車聲,張均就轉過身,頓時看到三人猛撲過來。他們神情猙獰,動作迅速,一下子就衝到了身前,悍然出手。

    心中大吃一驚,他意識到不妙,撒腿就跑。可這個時候,那個打電話的黑衣人也趕到了,堵住了去路,並低喝道:“兄弟們手腳利索點!”

    四個人一下子就把張均圍到中央,其中一人揮手就抓向他的頭發。此人身材高大,這一抓虎虎風生,很有壓迫感,讓張均的呼吸為之一窒。

    自從擁有透視能力之後,張均的動態視力就得到了極大提升,所以這些人的動作在他看來,都非常的緩慢,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個細節。

    眼看就要被人抓住,張均猛一側身,抬腳踢向對方下襠。他這下用力極猛,就聽“噗”得一聲,那下手的大漢慘叫一聲,雙手捂著襠蹲下,臉上全是痛苦之色,五官變形。

    可是他這一動手,就讓另外的三人逮著了空當,一下子圍上來。一人掐住了他的後勁,另外兩人則分別按住他的肩膀,將他身子鎖住。

    張均的動態視力雖然超越常人,卻沒有打架的經驗,在打倒一個人之後,自己也被對方給控製了,無法反擊。

    “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張均怒吼。

    那打電話的人握緊拳頭在張均後腦狠狠擊打了一下,冷聲道:“小子,你得罪人了,乖乖跟咱們走!”

    說完,幾個人強行把張均推進麵包車,而後車子速發動,絕塵而去。

    遠處,一名身穿運動服的男子,看上去三十許,此人目光如電,外形精悍沉靜,他拿起電話,淡淡地道:“老板,我跟蹤的那個小子,剛剛被來曆不明的一夥人綁走。”

    電話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張五,一定要保護好他,這個人對我非常重要。”

    張五道:“老板放心,我保他平安無事。”說罷,他掛斷電話,徒步朝汽車行駛的方位急趕。

    東海是一個大都市,交通有時候會非常擁堵,而此刻正值車流的高峰時段,等上一回紅燈都要五分鍾以上。所以,後麵的張五很就追上麵包車。

    麵包車內,張均被四個人狠狠按住。那個被踢了下襠的人,正惡狠狠地盯著他,不停地陰笑,道:“小子,一會到了地方,老子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均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他皺眉道:“我不認識你們,為什麼抓我?”

    那人一巴掌抽在張均臉上,打得他腦袋“嗡”得一響,思緒出現了片刻的失神,嘴角也被崩破了,流下一絲血線。

    “媽的!你小子作死,敢得罪咱們徐少。老子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會死得很慘!”這人明顯記恨那一踢之仇,此時要報複張均。

    張均心頭大怒,原來是徐博!這王八蛋一定是因為那場賭輸了,因此才要報複他。他的思緒閃電般轉動著,想著如何才能脫離險境。

    就在這時,“”得一聲巨響,車窗玻璃被人一拳轟碎,一隻手閃電般伸了進來。



                                                                                             第十八章張五


巨大的衝擊力,將玻璃爆成粉碎,兜頭紮向眾人,打得他們頭臉生疼。張均就看到拳影一閃,然後對方化拳為指,閃電般在幾人胸口都點了一下。

    他可以清楚地透視到,對方這一點之下,這些人的氣血運行被破壞掉,血管、神經、筋肉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一下子就喪失了行動能力。

    點倒後麵的三人之後,那人又迅速拉開車門,閃身衝入車廂,一拳打在司機的後腦。司機悶哼一聲,直接暈倒。

    出手之人看上去三十多歲,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動作精練,眼神冷酷。他看了張均一眼,冷冷道:“小子,下次小心點。”

    說完,他一把將張均拉出車外,然後將司機移開,坐到駕馭的位置發動了汽車。綠燈亮起了的時候,他頭也不回地直接將車開走。

    張均愣愣地站在原地,悸意猶存,同時心充滿了疑問,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救自己?

    看到車子走遠了,他搖搖頭,苦笑一聲,抹去了嘴角的血跡,大步向酒店走去。

    在他身後不遠處,一名平頭青年暗中跟隨著張均。當看到張均進入酒店之後,此人拿出手機,低聲道:“五哥,那人進了一家酒店,我要不要跟上?”

    手機另一端是張五,他正在開車,道:“小野,你給我睜大眼,千萬不能跟丟。”

    青年人一臉奇怪的表情,道:“五哥,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值得您老人家親自出馬?五哥您可是咱們東海地下世界的王者,這回也未免小題大做了。”

    “放你娘的屁!”張五大怒,“老板交待的,都是天大的事情!你要是因為大意壞了事情,小心老子扒你的皮!”

    名叫小野的青年人聽後,嚇得一縮脖子,連忙道:“是是,五哥把心放肚子,絕對不會出問題。”

    掛斷電話,張五隨即撥通另一個號碼,恭敬地道:“老板,那批人已經控製,要不要處理掉?”

    電話中傳出平淡的聲音:“問清楚他們的來曆,以及幕後主使是誰。另外,不到萬不得已不可殺人,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應該早磨去殺性,怎麼還這樣噬殺?”

    張五道:“是,張五明白。”

    這個時候,張均已經進入房間,他一屁股拍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今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大受刺激,那個徐博居然這樣膽大妄為,敢直接找人下手!

    可以想像,如果不是神秘人出現救他一命,後果將非常嚴重,他十有八九將丟掉小命,客死異鄉。

    “太大意了!”他喃喃道,眼中滿是燃燒的怒火,“徐博這種人陰險毒辣,錢多勢眾,惹上他就意味著陷入危機,我早該想到的。”

    在這個世界上,有錢人占據更多的資源,他們很容易就能威脅到普通人的安全。以徐博為例,他的家族資產上百億,黑白兩道通吃,他若想要張均這樣的小人物消失,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隨後,他又想到那個救了下他的人,以及到在公園遇到的神秘中年人。這兩人都擁有神奇的能力,前者一指之下就能救活病老人,後者能瞬間點倒幾名強壯的大漢。

    “這兩人之間,莫非有什麼關係嗎?”想到這,張均心頭一震,難道中年人一直在派人跟蹤自己?思索到這,他不禁擔憂起來。

    今天的情況太凶險了,他心情激蕩,久久不能平靜,一直思索了很長時間。

    與此同時,東海某座民宅內,張五已經從四個匪徒口中,問出了想要知道的內容。在與老板通過電話後,他得到新的指示,又把那幾人打暈,然後命人將他們丟到大街上。

    張均這時正在考慮是不是暫離東海,避一避風頭,免得再被徐博暗算。忽然,房間的電話響起,他起身看了一眼號碼,好像是服務台打來的。

    他拿起電話,道:“喂,哪一位?”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今天對你下手那些人,是徐家少爺徐博派來的,你得罪了他。徐家是大陸翡翠幫的主要成員之一,勢力龐大,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張均心頭一驚,問:“你是什麼人?”

    “今天救你那個人,是我老大,我現在奉命保護你。”對方道,“所以你不用害怕,有我老大罩著,保你在東海平安無事。你接下來該幹什麼幹什麼,徐家不會再對你下手。”

    張均剛要問什麼,對方已經掛斷電話,他皺起眉頭,心想:“奇怪,那人為什麼要保護我?我並不認識他啊!”

    長久的思索之後,他拿定了主意,心道:“那人看起來非常厲害,瞬間就能打倒四個大漢。他既然說要保我平安,還有什麼好怕的。而且我要在東海開珠寶店,就不能怕東怕西!”

    想清楚這一點,張均的心情漸漸輕鬆下來。他心清楚,隻要給他時間,他必能變得強大,至少會超過徐博那等人。到那個時候,他將再也無懼這一類威脅,如大鵬乘風,扶搖直上!

    接近午夜時分,林嫻終於回來了,她身上帶著很濃的酒氣,臉色紅潤潤的。她看到張均坐在沙發上發呆,以為對方在刻意等她,便漫步走來,在一旁坐下。

    她一雙潔白的玉藕似的手臂,搭在張均的肩膀上,吐來淡淡的酒氣,笑吟吟地道:“學弟,你怎麼還沒睡?”

    酒精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此刻,林嫻就變得非常豪放,心中已經沒有了男女之妨,說完話,螓首歪在張均肩膀上,星眸微眯。

    李虎也跟來了,他就站在客廳,警惕地盯著張均,似乎擔心後者對林嫻圖謀不軌。

    張均淡淡道:“睡不著。”然後側臉看了一眼,就看現林嫻胸口那深大的溝壑,笑問:“學姐喝了不少酒,晚宴愉嗎?”

    林嫻輕輕一笑:“嗯,徐博幫我談下幾筆生意,挺好。”

    張均眉頭皺起,道:“學姐,那個徐博就這麼好心幫你?我看他是別有居心。”

    林嫻“”一笑:“你當學姐看不出嗎?可又有什麼辦法,林家想要翡翠,就必須通過翡翠幫。徐家在翡翠幫勢力很大,我不能得罪他。”

    說到這,她眼中突然射出興奮的光彩,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然後拉住張均的手,溫柔地請求道:“好學弟,姐姐我站了一晚上,腿腳都站麻了,你幫我按摩按摩好嗎?”

    張均看了李虎一眼,後者麵無表情,他便微微一笑,道:“好,可是這不方便,學姐,咱們去你臥室吧。”

    林嫻吃吃一笑,纖纖玉手在張均臉上輕輕掐了一下,星波流轉,道:“小壞蛋,你想占姐姐便宜麼。”

    張均“”一笑:“就算有,也是有色心沒色膽,姐姐放心啦。”他順杆往上爬,直接改口叫她“姐姐”。

    林嫻飛了一個白眼,然後輕輕挽住他的手臂,一起走向臥室。

    客廳的李虎看到這一幕,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小姐一旦決定的事情,他從來無法改變,如今隻能朝張均的背影狠狠瞪上幾眼,以表達不滿。

    “呯!”

    臥室的門被張均甩上,林嫻立即撲在柔軟的大床上,像個淘氣的小女孩似的,雙腿胡亂敲打著床墊。

    她此時的姿勢,呈“大”字形趴在床上,側臉對著張均笑,房間中頓時多了一種曖昧的氣息,讓張均心髒狠狠一跳,目光落在林嫻豐滿挺翹的臀部。

    她的曲線非常完美,是那種男人隻要看上一眼,就會被深深吸引住的類型,優雅,性感,神秘。

    吞了吞口水,張均強自鎮定下來,笑說:“姐姐哪不舒服呢?讓小弟幫你揉一揉。”

    林嫻圓潤光滑的小腿屈伸了兩下,砸得床墊“呯呯”作響,她懶洋洋地說:“小弟,這。”

    張均將半邊屁股側坐在床墊上,然後施展手法,不急不徐地在那光潔的小腿上揉捏。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他發自內心的愛惜,因此直接就動用左眼發出的金光,打入她的腿部。

    林嫻立刻舒服得發出一聲歎息,感慨地說:“小弟,我以前也請過不少按摩師,怎麼都沒你捏的舒服呢?”

    “,可能我的水平比較高吧。”他不謙虛地說。

    “既然你這麼有水平,以後做我的專職按摩師好了。”林嫻開玩笑說。

    誰知張均張口就答應了:“好啊,不過聘請我的條件很高,我怕姐姐請不起。”

    “哼,你開價好了。”林嫻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我想要一個和姐姐一樣漂亮的老婆,姐姐能給我嗎?”張均意有所指地說。

    這話一說出口,林嫻就呆了呆,然後用她那白細柔膩的腳在張均腿上砸了一下,嗔道:“美死你!”她顯然也聽出了弦外之音。

    後者幹笑一聲,開始專心按摩,雙手揉摸著這一雙近乎完美的腿,心底慢慢騰起一絲火焰,怎麼也壓不住。

    此時,林嫻長長吐了口氣,說道:“小弟,你知道今天的晚宴,我為什麼很愉嗎?”

    難道因為那個徐博?張均心中的火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嫉妒,以及對徐博的濃烈敵意。

    “為什麼?”他問。

    “因為你。”她笑了起來。

    “因為我?”張均一愣

    “我之前對你說過,這次回東海有件重要的任務要做,是和徐家接洽商談以保證林家獲得充足的翡翠貨源。”林嫻繼續道,“可我心明白,若要這種合作關係穩固,我就必須要嫁給徐博,用婚姻去鞏固合作。”

    張均的心猛然一緊,故作鎮定地問:“那麼姐姐會不會嫁給他?”

    林嫻歎息一聲:“生在林家這樣的大家族,我的婚姻注定難以自作主張。前段時間遠走山區,表麵是去和幾家玉礦談判,其實是為了避免和徐博見麵。”

    “但姐姐還是回來了,難道改變主意了?”張均問,神色有幾分落寞。

    “我當時想,逃避終究沒用,還不如麵對現實,嫁誰不是嫁呢?所以就返回東海,要解決這件事情。在路上,我遇到了小弟你,你的出現,給我帶來希望。”林嫻說話時輕笑起來,看去非常愉。

    張均心中一動,他不是自作多情的人,立刻就想到了原因,道:“姐姐是指咱們合作開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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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8:28:52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第二次撈金

“是,以學弟的本事,絕對有能力向林家提供翡翠貨源。”說完,她從床上坐起,注視張均,滿是感激之色,“要不是你,我今天或許已經答應徐博結親的事。”

    “姐姐拒絕了?”他眼睛一亮,明顯鬆了口氣。

    “我既然找到了新的出路,當然不必再看人臉色。今晚的宴會,我根本毫無壓力,心情放鬆之下,居然就談成了幾筆生意。那個徐博看到我的表現,還以為林家有了新的合作夥伴呢,因此不敢過於逼迫,甚至答應和林家簽訂半年的供貨合同。”

    張均點頭,道:“等我們有了足夠的資本,貨源不是問題,當然也能滿足你們林家的需求。”

    林嫻輕輕一笑,道:“十五歲那年,父親就將我的財產分割出來,大約有五億,這些錢,我決定全部投入咱們的公司,要在短時間內將公司做大做強。”

    “也好,姐姐籌備店鋪的這段時間,我會想辦法多弄些毛料,湊足五億資本。”張均道。他擁有的現金和翡翠加起來,還遠遠達不到五億,有必要再賺些錢。

    林嫻擺擺手,道:“小弟你太見外了,我投入五億,依然隻占一半的股份,沒有其它要求。”

    張均一愣,然後連忙搖頭:“這怎麼行,姐姐太吃虧了。”

    “好了,你這個人才是公司的關鍵,別說五億,就算五十億也比不上你。”她笑說,“別和姐爭了,這事就這樣定了。”

    見林嫻這樣堅持,張均也就不再堅持。不過他暗暗打定主意,找個機會,要再去賭石節走一趟,多弄買些料子,狠狠宰徐博幾刀。

    林嫻睡下之後,張均便走出臥室。等在外麵的李虎看他出來,長長鬆了口氣。

    同一時間,東海的一座豪華別墅內,徐博臉色陰沉,心情非常不爽。今天的宴會,他向林嫻表達了結親的意願,誰知道對方不僅絲毫沒表示,還一副拒人於千之外的表情。

    這個結果讓他感到意外,同時也讓他異常惱怒。他不禁想到,會不會是林家找到了新合作夥伴,所以才對徐家如此冷落?

    出於慎重,他不得不承諾,願與林家簽訂一年的供貨合同。翡翠幫的其他成員,在看到徐博的表現之後,也紛紛與林家簽訂合約。

    今晚的目的沒能達到,他的心情已經很惡劣了。可讓他更冒火的是,那幾個派去對付張均的人,居然一個沒回來,難道發生了什麼意外了?

    正當他準備派人外出查探的時候,手機響了,接通之後,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沉冷酷的聲音:“徐博,老子是張五,你得罪大人物了!”

    聽到“張五”兩個字,徐博心頭就是一緊,再一聽說自己得罪了大人物,臉上更是變了顏色。東海市的黑白兩道,沒有人不知道張五的名字,他就是一個傳奇。

    徐博當然也知道張五的大名,明白此人的恐怖。張五的一生堪稱傳奇,如果將他一生的經曆寫下來,絕對可以寫成一部精彩絕倫的暢銷小說。

    十五年前,一個年僅十六歲,自號張五的少年進入東海市。那時的東海市還遠沒有今日這樣繁華,更算不上國際大都市。

    少年張五,憑借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僅用一年時間就在東海站穩了腳根。這一年時間,當地許多響當當的人物倒在他的拳腳之下,家破人亡。

    十年之後,張五已經成為東海地下世界的王者,他身邊也多了幾百號跟班,與他一起打天下。其時,東海六成的夜總會,過半的洗浴中心都屬於張五。

    而之後的五年,張五更是做起了房地產,此外還開酒店,做貿易,短時間內就積累了巨量的財富。同時,他也漸漸將自己洗白,化身光環加身的成功人士。

    時至今日,張五建立的義氣集團旗下,擁有三家五星級酒店,兩棟高級寫字樓,一家洗浴中心,兩家夜總會,一個大型購物中心,總資產高達百億。

    如果僅僅有錢,徐博並不懼怕他,徐家不差錢同樣也是豪門巨富。他所畏懼的是張五的出身和手段,江湖傳聞,此人身上背負了上百條人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綽號人屠。

    短暫的驚駭之後,徐博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沉聲道:“原來是五爺!五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博在東海待的時間不短,自然也結識過張五。不過,他不敢稱呼對方張五,而是恭敬地稱其“五爺”。

    張五冷哼一聲:“少他媽裝蒜,你小子是不是要對付一個叫張均的年輕人?”

    徐博一陣驚愕,張均?難道那小子與張五有關係?他腦子轉得極,知道這種事情瞞不過對方,當機立斷,直接就承認了,道:“五爺,我跟張均之間確實有點誤會。”

    “好,老子就明白告訴你,張均這個人你不能動。你如果還敢下手,休怪我心狠手辣,不顧往日情份。”張五冷冷地道,將話說得斬釘截鐵,不留餘地。

    徐博聽後,暗中咬牙切齒,嘴上卻說:“既然五爺吩咐下來,我自然不再為難他,畢竟也沒少仇恨。”

    “行,算你小子上道。明天金龍大酒店,你來走一趟。”張五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徐博的臉色十分陰沉,他明白,自己派出的那些手下,恐怕早就被張五拿下。他萬萬沒有想到,在眼中螻蟻般的張均,居然這般有來頭,能請得動張五出山。

    “媽的!”他氣怒之下,一腳將身旁的椅子踢翻。

    張均從他手白拿了三百萬的原石,這讓他很是惱怒,本想做掉這個小人物,順便奪回原石,哪知踢到了鐵板。

    “哼!來日方長,晚會再下手不遲!”他惡狠狠地想,“等離開東海,我會要他好看!”

    張均並不知道,危機已暫時消除。他一早就離開酒店,草草地吃了些街邊餐,然後通過中介公司,找來十五名勞力和五輛貨車。

    等準備好一切,已經是上午九點多,賭石節正好已經開始營業。他便帶著十五人進入毛料展廳,開始大肆購買翡翠原石。

    四個展區的毛料,他昨天就看過了,大概的情況還記得,所以這次挑選就輕鬆多了,有較強的針對性。一塊又一塊毛料被選中,然後由他帶來的勞力直接搬到車上。

    大堂經理擔心這種大生意容易出問題,便亦步亦趨地跟在張均身後,在看到一塊又一塊的石頭被張均的人搬走,道:“這位先生,我們舉辦方提供免費的物流服務,您不必這樣麻煩。”

    張均卻道:“沒關係,你隻管收錢,剩下的事我自己處理。”

    之前張均為避免被人注意,行事非常低調,隻買走了幾十塊高回報的原石,哪知依然受到了徐博的暗算。他現在倒是想通了,敵不仁我不義,那就狠狠地將此間的原石搜刮一次好了。

    張均心痛恨徐博,因此下手不留餘地,隻要看到價值超過標價的五倍以上的原石,就統統買走,一塊不剩,直到將錢花光。

    他估算了一下,d區大約展出一萬五千塊石頭,c區大約五千塊,b區一千塊左右,a區隻有五百塊。全部石頭標價的總額,大約在三十五億上下。

    然而事實上,若將這些毛料全部解開出售的話,總價應該不會超過十五億,兩者相差了整整二十億。這正是商家要舉辦賭石節的原因,就是要把利潤最大化,而不是什麼所謂的弘揚賭石文化。

    這些翡翠料子,全部源自緬甸。不得不承認,那邊有世界上最懂行的人,當原石開采出來之後,他們會第一時間進行判斷。

    行家們會在高倍放大鏡的幫助下,用細針挑下原石上的礦物成分,然後分析出原石的價值,從而進行初步的篩選。如此的精挑細選,就導致了流出緬甸的原石,質量非常的水。

    張均這次搜刮,從d區挑出三百多塊石頭,c區選中八十餘塊,b區則有十二塊,a區兩塊。與第一次不同,他這次沒放過半賭的料子。

    半賭料通常能賺取的利潤已經很小了,但凡事總有例外。有些半賭的料子內部別有洞天,完全解開之後,料子的價值便十倍的提升。

    最終,他今天一口氣買下四百多塊毛料,花掉一千一百六十萬。這四百多塊料子,基本上把此間原石中最值錢的一網打盡。剩下的那些料子,最多也就賭漲五六倍而已。

    這還是他帶來的資金有限,不然收購的的石頭數量還要多上幾倍。

    把石頭搬上貨車,張均才撥通林嫻的電話,笑道:“姐姐,小弟還要借用一下你家的倉庫。”

    當林嫻趕到現場,就看到幾百塊石頭堆在車上,她吃驚地道:“小弟,難怪你起這麼早,原來又去買石頭了。”

    張均向她眨眨眼,兩人心照不宣,同時露出笑容。

    石頭被放在了先前的庫房,和原來的料子放到了一起。林嫻與張均商量之後,決定代表林家買下部分翡翠。這樣做一舉兩得,一方麵張均能夠套取現金,另一方麵也滿足了林家對翡翠的需求。

    隻是,這件事情非常機密,張均決定自己先將毛料都擦出窗來,然後再出售給林家,如此才能避免被人懷疑。若是將一批沒擦窗的賭貨拿出來,根本就賣不上高價,而且也沒人敢買。

    多數的大宗的買家,一般直接購買翡翠明料,最多也就買下半賭的料子。至於全賭料子,他們則很少沾手。

    張均在庫房一待就是一天,期間林嫻親自給他端水送飯,兩個人一直忙活到大半夜,到最後,總共才把八十幾塊石頭擦出窗來。

    張均累得雙臂酸軟,幾乎抬不起來。不過,當他看到那一塊塊露出水足綠濃翡翠的料子,便覺得這一切都值了。

    最為振奮的要數林嫻了,張均每擦出一塊料子,她就會估算了一下價值。她最終合計了一下,八十幾塊翡翠的價值就超過兩千萬!也就是說,這四百多塊料子,保守估計,也能賣上一個多億。

    “唉,小弟,我現在還不敢相信這一切,你這樣根本就是撿錢嘛。”林嫻感慨萬千。想他林家資產上百億,一個月的利潤也隻有七八千萬而已。而張均隻用了兩三天時間,就賺到上億元,這簡直是個奇跡。


                                                                                                  第二十章聚會

張均甩了甩發酸的胳膊,“嘿嘿”一笑,道:“撿錢其實也很累,我今天選料的時候,差點累昏過去,中間休息了好幾次,這活真不是人幹的。”

    林嫻白了他一眼,道:“世界上數你這個撿錢的最辛苦好不好,你是大功臣。”然後笑道,“天色不早了,咱們盡回酒店,明天不是還要參加同學聚會嗎?”

    兩人當晚返回酒店休息。

    張均確實累得不輕,他不得不借助左眼發出的金光解除疲勞。當他把目光投射到手臂之上,金光便滲透進肌肉骨骼,神經血管,感覺無比的舒服。

    一邊沐浴金光,一邊透視手臂發生的顯著變化,他不禁想到一種可能:“人有之所以有生老病死,無非就是器官或係統衰敗的原因。我若每天都用金光把全身都洗滌一遍,豈不是可以強身健體,百病不生?”

    他對於金光的特性還不是完全了解,所以大半個晚上都在用金光沐浴身體。四肢、軀幹,都被他看了一個遍,並且特別照顧了自己胯下的小老二,希望它將來能夠帶來驚喜。

    不過可惜的是,張均並不能看到自己的頭頸部,當然也就無法用金光強化這個部位。

    張均昨天雖然睡得很晚,次日一早卻神采奕奕,一點困倦的樣子都沒有,昨天的勞累一掃而空。

    他與林嫻吃過早餐,又聊了一會開店的事情,直到十點才一同前往同學聚會的地點,一家五星級酒店。當初約定的聚會時間在十一點,兩人這時候出發,不早也不晚。

    聚會所在酒店十層的一間總統套房,麵坐著十來位青年人,他們都畢業於東海大學,多數和張均一個班。此時,他們把陳富生和葉倩圍在中央,說著各種恭維的話,毫不掩飾臉上的羨慕。

    “倩倩,富生可是咱們學校有名的高帥富,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一個生有三分姿色,塗脂抹粉的微胖女生大聲道。

    聽著眾人的誇讚,葉倩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她故作淡然地說:“還好啦,就是富生他平常的應酬太多了,沒時間陪我。”

    “哎呀倩倩,有本事的男人應酬當然多,這也是能力的一種體現嘛。”那女生大拍馬屁。

    葉倩微微一笑,道:“胡曉慧,你別老說我,聽說你馬上要嫁到日本了?”

    那女生頓時來了精神,臉上全是得意之色,道:“是啊,我男朋友是日本的軟件工程師,他正在準備婚禮,我們準備明年就結婚。”

    旁邊一名略顯木訥的高個子男生聽到這句話,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出言諷刺道:“不就是在東海留學的龜邊八郎嗎?身高一米五,走路羅圈腿,父母還是日本的農民,胡曉慧你想嫁過去種地嗎?”

    胡曉慧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就跳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尖聲道:“馬寶瑞,你這是嫉妒!日本農民怎麼了?個子矮怎麼了?那也比你這個窮光蛋強一萬倍!我當初瞎了眼,居然和你這種人戀愛,呸!”

    馬寶瑞被這句話憋紅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眾人看氣氛不對,連忙勸告。原來這兩人在大學時期談過戀愛,胡曉慧最終移情別戀,和一個叫龜邊八郎的日本留學生好上了。

    馬寶瑞將此視為平生的奇恥大辱,一直耿耿於懷,這才導致了剛才的衝突發生。

    眾人沒能勸住胡曉慧,她連續用惡毒的語言咒罵了一陣,目光突然四下搜索起來,最後落到柳婷身上。

    柳婷看上去文靜秀氣,安靜地站在那聽別人說話。她發現胡曉慧看過來,頓時感覺不妙。

    果然,胡曉慧大聲道:“馬寶瑞,你看看現在的柳婷,再看看葉倩,她們哪一個過得很幸福嗎?假如她們當初嫁給張均那個窮二代,能過上現在的生活嗎?”

    馬寶瑞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胡曉慧道:“胡曉慧,你……你……”然後狠狠一跺腳,轉身就走,別人都攔不住。

    恰在此時,張均與林嫻走入套房,迎頭撞上了馬寶瑞。後者一看到張均就愣了一下,停下步子叫道:“張均!”

    “馬寶瑞!你來得挺早啊。”張均驚喜地道。馬寶瑞當年和他一個宿舍,兩人關係挺不錯。

    馬寶瑞低頭歎息一聲,臉色灰敗,道:“張均,這地方實在沒意思,我先走了。”

    張均一把拉住他,然後朝遠處的胡曉慧看了一眼,低聲道:“是不是被那倭奴惡心了?”

    胡曉慧委身龜邊八郎的事,張均也知道。那女人對日本男友低聲下氣,曾經被其當眾摑臉後還能賠上笑臉,讓張均一幹人頗為不恥,都戲稱她為倭奴。

    馬寶瑞點頭,道:“張均,那賤.人剛才還拿你舉例子,說葉倩和柳婷當初選擇明智。這娘們真他媽不是東西!”

    張均皺眉,這女人確實夠惡劣,掐架居然也扯上別人。他沉聲道:“倭奴似乎囂張得很,你這一走不正遂了她的願?不如留下來陪陪我,不理她就是了。”

    馬寶瑞想了想,這樣一走確實沒麵子,於是點點頭同意了。

    張均向他介紹林嫻,她讓馬寶瑞這根木頭大感驚豔,心說好你個張均,什麼時候泡上如此極品的美女了?

    兩人說了幾句,就一起走去眾人。大家多是同班同學,一年多不見,此時見麵都很熱絡,少不了一陣寒暄。

    陳富生一眼就看到林嫻,他心頭大喜,暗道這林嫻前來他唱主角的聚會,莫不是對自己有意思了?於是連忙迎上去,笑道:“林小姐大駕光臨,富生深感榮幸啊!”

    眾人看到這麼一位氣質高貴,體態婀娜的美女出現,反應各不相同。男生們一個個睜大眼睛,滿臉驚豔之色。

    女人們心都很不是滋味,林嫻的一出現就成為了焦點,將她們全部比了下去。更讓她們無力的是,林嫻的穿戴非同小可。她頸項處佩戴一副閃閃發光的鑽石項鏈,周邊鑲嵌數十顆鑽石,中央則是一枚拇指大小的祖母綠心形翡翠,將她襯托得高貴典雅。

    她今晚的衣裝也惹人注目,淡紅色的掛頸長款晚禮服,將她的性感氣質和修美的身材都襯托出來。

    葉倩的心情最惡劣,陳富生對林嫻表現出的熱情讓她很失意,她不禁她狠狠地瞪向林嫻,可惜後者看都沒向她看一眼,隻是微笑著向身邊的人點頭致意。

    柳婷第一眼就看到了張均,她深深地將頭低下。對於張均,她心還是有內疚的,畢竟相戀過一段時間,不可能說忘就忘。

    她身後是位戴金邊眼鏡的男子,身高一米七,一身藍西裝,氣質陰柔,淡淡地道:“小婷,他就是張均吧?”

    通過觀察柳婷的表情變化,他居然猜出了張均的身份。此人正是柳婷的現任男友,留學美國的博士生周宏。

    柳婷輕輕歎息一聲,低頭不語。過去的畢竟過去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周宏觀察著套房內的每一個人,片刻後,他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意,低聲道:“小婷,有好戲看了。不過,還需要我點一把火。”

    柳婷吃了一驚,她知道周宏心機很深,連忙道:“宏,別這樣,我們不要參與好不好。”

    周宏道:“你知道我想進入政府部門工作,這個陳富生有能力幫我。我現在應該有所表現,給他留下深刻印象,這樣以後才好交往。”

    柳婷歎息一聲,不再說什麼。她知道周宏決定的事情,別人無法改變。

    眾人寒暄之際,周宏的目光投向胡曉慧,他知道這女人就像一隻帶毒的刺蝟,最容易傷害到別人。他微微一笑,舉杯向張均走去。

    張均正和幾位同學打招呼,就看到一個陌生人走來。對方笑得不冷不熱,說道:“你就是張均吧?我是柳婷的男朋友周宏。”

    張均其實早就發現柳婷,但兩人關係尷尬,他就沒過去打招呼。可萬沒想到,對方的男朋友居然走過來說話,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微微一怔,就點頭道:“你好,我是張均。”

    周宏“”一笑,側臉看了一眼胡曉慧,說:“剛才還聽胡小姐提起你,說你當年不僅和柳婷好過,還與葉倩交往過?真是讓人佩服啊。”

    張均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對方明顯是要羞辱他,告訴所有人他張均是一個連續被兩個女人拋棄過的可憐蟲。

    那胡曉慧本就餘怒未消,連帶把馬寶瑞的舍友張均都恨上了,一聽周宏提及,她頓時就想加入冷嘲熱諷的隊伍。事實上她一直瞧不起張均、馬寶瑞這類成績好,同時自命清高的窮學生。當然,她也不認為同來的林嫻和張均有什麼關係,這窮小子連葉倩都追不到,又怎麼可能泡上這種極品美女呢?

    “是啊!當時有隻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幸虧倩倩瞧不上這種垃圾,否則現在不得後悔死?”

    然後她又意猶未盡地指著柳婷道:“還有小婷,你的條件多好啊,卻被某些人浪費了一年多的青春,我真為你不值啊!”

    說完,她又把攻擊目標轉移到馬寶瑞,冷笑道:“你還有臉回來嗎?怎麼,遇到你的難兄難弟,就壯起了慫膽!”

    馬寶瑞怒道:“胡曉慧,你就是條瘋狗!張均怎麼得罪你了?關你什麼事?”

    張均神色冷漠,雙眼仿佛失去了聚焦。

    陳富生心卻樂開了花,張均受辱正是他期待的。他不禁把讚賞的目光投向挑起事端的周宏,覺得這個人很不錯,以後可以交個朋友。

    其實他當初邀請同學參加聚會的時候,就故意讓葉倩叫上了柳婷和周宏,目的便是想讓張均在難看。張均追求過葉倩這件事,他一直視成對他的侮辱。一個沒錢沒權的窮小子,憑什麼就敢追求自己看上的女人?

    陳富生此刻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均,後者卻臉色蒼白,氣怒之下,他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一隻柔軟滑潤手伸過來,輕輕握住他的拳頭捏了捏,正是林嫻。

    林嫻很聰明,她一上來就看出這些人的險惡用心,他們是想踐踏張均的尊嚴。這一切讓她心中出奇的憤怒,並且對張均的心境感同身受。

    “我是林嫻。”忽然間,林嫻開口了,她清澈的目光掃射現場每一個人,“張均是我的男朋友,你們難道不覺得,他當初放棄某些粗花濫葉很明智嗎?”

    頓時,現場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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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8:30:0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一章華布衣

眾人的反應各不相同,男生們內心既然羨慕又嫉妒,情緒複雜,想不通這樣高貴美麗的女人,怎麼會看上張均呢?

    女生們則很震驚,她們心底早就對林嫻有了評判,這個女人必然出身世家豪門,氣質高貴,人又漂亮,而且非常有錢有地位。

    這種女人已經不能簡單用“白富美”去形容了,她的層次淩駕於普通人,屬於真正的社會精英。

    可這樣一個女人,居然自認是張均的女友,這說明了什麼?

    胡曉慧像隻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雞,一下子發不出聲來,她一臉的驚愕,目光散亂地看著林嫻和張均。她無疑是個極具攻擊力的女人,說話尖酸刻薄,此時卻完全喪失了鬥誌。

    事實勝於雄辯,林嫻對她之前蔑視張均的論點,做出了最有力回擊。她現在徹底的敗下陣來,無話可說,被人打臉打得“啪啪”作響,理屈詞窮。

    葉倩的臉色最難看,林嫻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把她說成“粗枝濫葉”,讓她無法忍受。可當盯住林嫻準備反駁之際,對方的美貌和高貴氣質,以及輕蔑的眼神,又讓她無處下口。

    柳婷可以說是躺著中槍的人,她並不願意看到眾人針對張均,之前還試圖阻止周宏參與此事。所以她此刻低下了頭,默不作聲,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般難以形容。

    要說心最不是滋味的要數陳富生和周宏了,兩人本意想讓張均出醜,揭開他的傷疤昭示天下,哪知道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把自己陷了進去。

    他們立即就從情場得意的勝利者,變成了專門收留別人不要的粗枝濫葉類女人,顯得低級可笑。特別是陳富生,他對林嫻的那點小心思也一下子被現實澆滅了,內心也對張均憎惡到了極點。

    要說心情最暢的要數馬寶瑞了,他胸中一直憋著的那口惡氣終於釋放出來,不由“哈哈”大笑,而且還刻意對著還在發懵的胡曉慧笑,眼神全是嘲諷之意。

    胡曉慧氣得渾身哆嗦,她是個無理爭三分的人,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她冷冷一笑,笑聲就像三九天的北風一樣陰冷,輕蔑地道:“有什麼了不起,一個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而已,說不定還是做鴨的。”

    不少人臉上都露出鄙夷之色,這個女人還真是條瘋狗,隨時都能亂咬人,居然說出這樣無恥的話來!

    林嫻的目光掃到胡曉慧身上,她的眼神充滿了輕蔑和厭惡,像在看一隻卑賤且身上長滿了蛆蟲的母狗,迅速地移了開去。顯然,她對胡曉慧這種下乘女人,完全沒有鬥嘴的興趣。

    路邊的一條瘋狗對人狂吠,人是不會罵回去的,這就是人和瘋狗的區別。這句話她沒說,但人人都能體會出這種意境。

    胡曉慧頓時氣紅了眼睛,盯著林嫻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酒店經理滿麵笑容地走了過來,熱情地握住張均的手,非常客氣地道:“張先生大駕光臨,是我們酒店的榮幸,今天各位的消費一律免費,希望張先生能夠滿意。”

    所有人都一呆,免費?

    此時,張五正隱在了暗處,他已經看了很長時間的熱鬧,於是暗示經理過去處理此事。這家酒店正好屬於大義集團,他控製的產業之一。

    經理對張均客氣完,然後又突然拉下臉看著胡曉慧,不客氣地道:“這位小姐,你對張先生如此無禮,我們酒店不歡迎你,請出去!”

    眾人一下子震驚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酒店的經理是張均的親戚,特意長他的麵子?

    胡曉慧在短暫的愕然之後,突然尖叫道:“你們這樣對待客人,我要投訴你們,我要……”

    “來人,趕出去!”酒店經理冷酷地道,他身後立即走出兩名孔武有力的保安,漠無表情地像拖死狗一樣把尖叫的胡曉慧拖走。

    張均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弄不清這酒店經理為什麼這樣做,所以隻能點點頭。同時感覺到林嫻小手的柔膩溫暖,他心中一暖,輕輕握了握,感激之情盡在不言中。

    他明白,林嫻這麼做,完全是為了給他解圍。

    陳富生的臉色陰晴不定,這酒店經理的腦袋是不是抽風了,怎麼跑過來巴結張均?他很清楚這家酒店的背景,是東海張五的產業,等閑人物根本不入酒店經理的眼。

    不僅陳富生,其他人也在暗暗揣測,張均難道有什麼隱秘的身份?否則怎麼能有這麼大的麵子,不僅讓酒店免費服務,而且還趕走胡曉慧,要知胡曉慧畢竟是酒店的客人,這樣做很犯忌諱。

    拖走了胡曉慧,酒店經理客氣地道:“張先生,張五爺在天字一號包間設宴,想請您過去飲幾杯,請張先生賞光。”

    張五爺!

    在場的人不是東海大學畢業的就是東海本地人,對於張五爺三個字如雷貫耳。那可是東海的傳奇人物啊,跺一下腳東海都要顫三顫的狠人,他居然要宴請張均?

    這件事完全顛覆了他們對張均的舊印象,臉上顯露出難以掩飾的驚容。張五爺綽號人屠,心黑手辣,得罪他的人從沒有好下場。張均既然是這位黑道巨梟的座上客,那自然也是非常有身份的人吧?

    他們中的不少人暗暗擦了把冷汗,還好方才沒有落井下石奚落張均,否則豈非就得罪了張五爺?

    陳富生臉色很難看,他倒沒被張五的名頭給嚇住,畢竟他的父親是東海的一名區長,實打實的副省級幹部,而且還是實權派,自然不懼怕地下勢力。

    不等張均說話,陳富生冷冷道:“張五在這?好得很,我要去見見他。”

    陳富生的父親陳誌高,正是東海青龍區的區長,酒店經理自然認識這位地頭蛇,便陪笑道:“陳少,五爺沒說請您。”

    陳富生臉色一變,正要發作,經理的耳機中傳來張五的聲音:“讓那小子過來。”

    經理連忙換上笑臉,道:“陳少,五爺有請。”

    陳富生冷哼一聲,他這樣做,無非是要證明給眾人看看,所謂的張五爺並沒什麼了不起,他陳富生無懼。

    張均自然也聽說過張五的名字,心中猶豫,轉身看向林嫻。

    林嫻對於東海的了解遠勝張均,深知張五的厲害,她雖不明他為什麼要見張均,卻也不願張均得罪此人。想了想,她輕聲道:“去吧,我在這等你。”

    張均點點頭,對那經理道:“請你帶路。”

    就這樣,張均和陳富生一起在酒店經理的引領下,前往天字一號包間。

    這家五星級酒店的包間,劃分了三個級別,分別是天字號,地字號,人字號。其中的天字一號包間最為昂貴,隻有達官貴人,巨賈大商才會光顧。

    進入包間,張均的注意力並沒有被豪華的裝修風格吸引,因為這麵坐著的幾個人都很特別,每一個都與眾不同,氣質超凡。

    第一個人他認識,正是在幸福公園醫治病老人的那名中年人,給他留下極深刻的印象。中年人身後,則是那位一拳轟碎車窗玻璃,將他從險境中解救出來的漢子,他的眼神依舊犀利冷酷。

    中年人站了起來,對張均“”一笑,說:“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冒昧請你上來,莫要怪罪。”

    張均心一下子明白了,那漢子救自己脫險,必然是受此人囑托。剛才酒店經理出麵解圍,恐怕也是此人的緣故。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欠下對方兩個人情。

    “您客氣了。”張均道,神色平靜。

    中年人自我介紹道:“我是華布衣,一介遊醫,今日請小兄弟過來,是為了救治一位故人。”說著,他向張均介紹其他幾人。

    包間中,除了中年人和他身後的漢子之外,還有三人,一位七旬老者,一對中年男女。

    老者身穿一件寬鬆的對襟白色長衫,臉色看上去蠟黃一片,晦暗無光。隻是,他雖看上去病怏怏的,周身卻透出一股淩厲無匹的氣勢,仿佛橫刀立馬,指點江山。

    誰都能看出,這老者絕對是一位久居高位,曾經血戰疆場的上位者,來曆必然非同小可。

    那對中年男女都有四十多歲年紀,男的穿著黑色的中山穿,溫文爾雅,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女的保養得非常好,氣質雍容,眉宇間亦英氣逼人,氣勢居然不在男子之下。

    中年人華布衣介紹老者道:“小兄弟,這位是廄來的李老,他身患頑疾,因來東海是為治病。”

    然後又介紹中年人:“這兩位是李先生和李太太,都是李老的家人,陪同前來。”

    張均對幾人點頭致意,當他看向老者的時候,總感覺有幾分麵熟。細想之下,才記起這位老者,以前偶爾會在電視上出現。

    他心中一驚,頓時知道這三位都是廄來的大人物,地位貴不可言,不是平民百姓可以觸及的。

    比張均更震驚的是陳富生。他父親是體製內的人,耳濡目染之下對政界的了解要遠遠多於一般的平民百姓,因此一眼就看破了老者的身份,不禁大驚失色。


                                                                                               第二十二章神農門

此人是軍中的一位大佬,雖然已從位子上退下,但門生遍地,勢力不減。他的幾個兒子也都根基深厚,在軍政兩界有著不弱的影響力。

    陳富生的父親好歹也是副省級的官職,可與眼前這幾位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不值一提。不知不覺,他腦門上的冷汗就下來了,卻不敢去擦。

    本來他看到張均大出風頭,不僅帶來林嫻這種極品的女友,還與東海的地下王者有關係,頓時讓他大為不爽。於是就想跑到張五跟前耍威風,讓張均知道他在東海的權力,哪知道會遭遇到廄大人物。

    華布衣身後的漢子朝張均點了點頭,淡淡道:“兄弟,咱們見過,我是張五。”

    張均道:“那天多謝你出手相幫。”

    “不客氣。”張五淡淡道,然後看向陳富生,不冷不熱地說,“陳大少,你有什麼事情?”

    陳富生神色緊張無比,連忙道:“沒事沒事,不打擾諸位。”然後鞠躬退下,飛地離開現場。李老等人並沒有多看他一眼,也沒問他是什麼人。

    走在路上,陳富生突然想起什麼,腳下一個踉蹌,停了下來,喃喃道:“華布衣?難道是那個醫術無雙,神秘無比的華布衣?”

    眾人落座,張均思緒轉動,道:“承蒙華先生和張五爺救命之恩,有什麼事情盡管吩咐。”

    他知道老者身上有病,而這個華布衣那天似乎看破了他的秘密,此來定然有事相求,十有八九著落在為這老者治病上。

    華布衣微微一笑,對李老幾人道:“李老,我要和這位小兄弟商量一下治療方案,請稍等。”說完,他把張均請入另一個包間。

    看到今天要見的人,居然如此年輕,那中年婦人皺眉道:“文山,這個年輕人能比華神醫還厲害,能夠根治父親的病?”

    中年人內心也不太相信,隻是道:“華神醫這樣做,想必有他的道理吧。”

    老人哼了一聲,瞪著中年人道:“你們懂什麼?華神醫是活菩薩,救活過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要不是華神醫欠你老子的人情,你們連見他一麵也難。不要多嘴,華神醫說什麼就是什麼。”

    中年夫婦連忙點頭,不敢再議論什麼。

    另一個包間,華布衣請張均坐下,笑道:“小兄弟,李老的病已經不能再拖,所以隻能冒昧打擾,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張均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道:“華先生想要我怎麼幫你?”

    華布衣笑道:“其實簡單,隻要小兄弟給李老一線生機,我便能根治他身上頑疾。”

    張均心頭一震,心想這人果然看出門道了!他沉默良久,道:“華先生目光如炬,原來那天看出來了。”

    華布衣臉色一肅,道:“小兄弟,你身具仙脈,放在古代那可是陸地真仙。大約是這個原因,你的身體之中,有一種可以治病救人的‘生機’。”

    聽對方居然給出這樣的解釋,張均一呆,陸地真仙?不過他並不想辯駁,這麼認為也好,倒將他透視眼的事情給掩蓋了。

    他想了想,道:“這個忙,我可以幫。”小命都是眼前這人救下的,他沒有理由拒絕。

    華布衣卻沉默下來,思索片刻後,道:“小兄弟身具救命活人的生機,若能修習醫道,成就必定在我之上。”

    這事中年人早在公園就提過,不過那時張均對他心有猜忌,更不了解他的身份,當然不會貿然答應。此時,他的心卻有了幾分動搖,做醫生也不賴。

    “華布衣能夠給廄的大人物治病,加上他那天在公園施展的救人手段,都證明他的醫術非常厲害。要是真能跟他學醫,倒也不是壞事。”他心中想。

    華布衣遊曆天下,閱曆無數,一眼就瞧出張均在想什麼,他笑道:“我這一脈傳自神農門。神農門你可能沒聽說過。但神農門出現過的幾位醫祖,你一定知道。”

    張均支起了耳朵,道:“是哪幾位?”

    “神農門奉神農氏為祖師,有上古歧伯,漢代華佗,唐朝孫思邈,他們都是我門中人。”華布衣道,“到我這一輩,已是第三十八代傳人。”

    張均一臉吃驚,竟然從上古就開始了,豈非傳承了幾千年?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想了片刻,他突然苦笑道:“我今年已經二十多歲,聽別人說學中醫要從小開始,現在學是不是晚了?”

    華布衣一聽就笑了,道:“你天生‘仙脈’,就是到了三十歲也不算晚。”

    張均思索良久,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畢竟他完全不了解中醫這一行當,便說:“華先生,這是關係一生的大事,請讓我考慮一段時間。”

    華布衣也不著急,道:“好,你隨時可以通過張五與我聯係。”

    談完收徒的事,華布衣說起李老的病情,道:“李老已是肝癌晚期,以我的醫術,隻能延長他三個月壽命。他的肝髒已經大部癌變,沒有癌變的部分也已壞死。可以說,他的肝髒已經沒有完好的地方。這種病,本是不治之症,但你若肯出手,我可延他十年陽壽。”

    “治療時我先以湯劑壓製,再輔以針炙,之後就需要你送給肝髒一線生機,有了那一線生機,李老便可活下去。”

    張均連連點頭,心中覺得很神奇,自己以後是不是也能達到這種水平?

    確定張均答應下來,華布衣笑說:“好,我們明日再行醫治,現在先吃飯。”

    兩人回到包間,張五便吩咐人上酒上菜。席間,張均一言不發隻顧吃菜,而且吃得很,他不想林嫻等得太久。

    十分鍾後,他居然就站起來,道:“華先生,李老,你們慢用,我先告辭了。”

    華先生點點頭,等張均走後,對眾人說:“李老,有那位小兄弟相助,你可扛過這一關。”

    李老神色如常,隻是微微一笑,到了他這個年紀,差不多已經看破生死,道:“有勞華先生了。”

    中年夫婦卻麵露喜色,老人可是他們李家的擎天柱,隻要老人不倒,李家就能繼續輝煌下去。同時他們心也暗暗奇怪,那小青年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華神醫如此青睞?

    張均走時,張五親自相送。此時兩人站在電梯間,張五道:“兄弟,以後有什麼事吩咐一聲,我會盡力辦成。徐博那邊已經擺平了,他不會再對你下手。”



                                                                                           第二十三章萬家生佛

張均道:“我沒想到徐博這樣陰狠,要不是張先生,我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多謝。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張均隨叫隨到。”

    張五打量著張均,眼中有審視的意味,道:“叫我張五就可以了。華先生是我的老板,我這條命都是老板給的。老板有意收你為徒,我希望你好好把握,這對你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華先生醫術高超,我能看出來,我一定慎重考慮。”張均道。

    “老板擁有的不僅僅是醫術,你如果有機會拜他為師,會得到你這輩子都想像不到的東西。到時候,像陳富生那種人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張均心頭狠狠跳動了一下,華先生居然這麼厲害,他的弟子能比區長的兒子都牛?

    電梯門打開,張五交給他一張名片,道:“兄弟,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

    張均收下名片,告辭離去。

    回到聚會現場,張均發現周宏與柳婷也不見了蹤影。剩下的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

    林嫻此時正和馬寶瑞說話,看到張均出來,便笑著迎了過來,關心地問:“沒事嗎?”

    張均點點頭:“剛見一個老朋友。”

    女人有著像貓一樣的好奇心,林嫻也不例外,她忍不住問:“你和張五是老朋友?”

    張均搖頭,道:“是另外一個人,名叫華布衣,是位醫生。”

    林嫻心頭震動,下意識地低呼道:“難道是那位號稱萬家生佛的華神醫?”

    張均並不了解華布衣,看到林嫻的表情,他眼閃過一抹訝異,說:“萬家生佛?”

    林嫻輕輕吐出口氣,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當初說的那位前輩異人,應該就是這位華神醫吧?”

    張均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林嫻這樣認為並無不妥。

    林嫻以為張均默認了,就繼續說:“華神醫的傳奇事跡一直在頂級社交圈子流傳,我還是從廄世伯口聽來的。據說這天下就沒有華神醫治不好的病,他的醫道隻能用神奇來形容,人人都尊稱他華神醫。華神醫遊曆天下,救活的人上萬之多,因而被醫界奉為萬家生佛。”

    當張均與林嫻悄聲談話的時候,陳富生正眯著眼睛看過來。他心的震驚到現在都沒有過去,他在想張均和華布衣到底是什麼關係。

    陳富生的父親陳誌高能夠坐到東海市青龍區的區長這個位置上,要感謝他那位省級幹部的嶽父。從小到大,陳富生有近半的時間在他的祖父母身邊生活,不止一次聽過華布衣的傳說。

    能夠震懾他的,並非華布衣出神入化的醫術,而是其人所具備的強大能量。

    他的祖父曾經給他講了這樣一個故事。一位副國級的大人物孫子生病,無數的醫學專家都瞧不出毛病。那位大人物知道華布衣醫術高超,於是便差人去請。

    不過那時的華布衣,正在給一位沒權沒勢的小人物治療惡疾,一時半會脫不開身。大人物眼見孫子痛苦難當,心下等不及,直接派身邊的警衛員過去,想把華神醫架走。

    事情的結果出人意料,華神醫不僅沒被架走,那名警衛反倒被開除公職,甚至那名大人物也被頂頭上司狠狠敲打了一頓,差一點就結束掉政治生涯。

    到最後,大人物隻好親自登門道歉,讓此事轟動廄。當然,最後華神醫還是把大人物的孫子給醫好了,兩人後來還有了交情。

    這個傳聞給陳富生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他知道華布衣手眼通天,雖是一介布衣,卻有著莫大的能量。

    “這個張均,怎麼會和華布衣扯上關係?而且看樣子華布衣對他非常客氣,更讓人想不明白。”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一個沒地位沒權勢的人,怎能和華布衣這等人物產生交集,還能夠得到李老那等大人物的親自接見。

    陳富生從來沒有把張均當回事過,甚至後來知道張均認識張五這種人物時他也不以為然。張五雖然在東海的地下世界吃得開,卻還沒強大到讓他仰視的地步。

    匪畢竟是匪,在國內,再大的匪也鬥不過官。

    可自從知道張均認識華布衣之後人,他的想法就發生了變化,張均在他眼中開始變得神秘,讓他不得不正視。

    陳富生絕對不是一個蠢材,反而比較聰明,他從小到大就很少給父親惹事,甚至能在短短一年多時間把母親的公司打理得有聲有色。

    心中念頭一轉,他微笑著朝張均走過去,和氣地道:“張均,今天我沾了你的光,改天一定回請你。同時恭喜你能找到林小姐這種絕頂大美人,真讓我們這些老同學羨慕。”

    張均和陳富生之間,其實並沒有發生過實質性的衝突,更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他們隻是彼此看對方不順眼而已。所以此時陳富生明智地對其表達出和解的意願。

    張均並不喜陳富生其人,而且因為葉倩的關係也不想與他有什麼交集,所以此時不冷不熱地道:“好說。”

    兩人輕輕碰了一杯,然後各自走開,誰都沒再多說一句話。即使不做敵人,他們兩人也無可能成為朋友。

    馬寶瑞笑地走過來,拍著張均的肩膀道:“張均,你行啊!連張五爺都認識,你沒看同學看你的眼神都變了,他們現在可都非常怯你。”

    張均淡淡道:“我與張五隻是見上兩麵,談不上熟。”

    馬寶瑞“嘿嘿”一笑:“不管熟不熟,總之狠狠打了胡曉慧那賤.人的臉,讓人心情大爽。”然後又道,“對了張均,柳婷和那個叫周宏的王八沒臉待下去,已經提前走了,真是大人心啊。”

    張均沒說什麼,他不想在這件事上發表意見。

    提到周宏,他此時已和柳婷坐在車上,心情絲毫沒有因為張均的翻盤而低落。倒是坐在一旁的柳婷歎了口氣,道:“周宏,你今天的做法,我很不理解。”

    周宏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道:“小婷,我今天隻不過想給陳富生留下印象而已,這點已經做到了。至於那個張均,他隻是一個低層的小人物,即使認識張五也是小人物,對於這類人,我根本沒必要留有餘地。”

    柳婷微微皺眉,道:“宏,我知道你一直努力想要成功,可也不必這樣急功近利啊,我們慢慢來不行嗎?”

    周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冷道:“對我來說,有車有房有幾百萬存款算不得什麼成就,隻有沒出息的人才會止步於此。小婷,你看好了,我會做出一番大事業出來,成為人上人!”

    柳婷低下頭,不再說什麼。她的性格一向逆來順受,既然周宏決定了人生方向,那麼她隻能選擇支持,哪怕內心並不認同他的做法。

    後半段同學聚會進行得波瀾不驚,雖說有人在攀比收入和女人顯得俗了點,但總體來說比較圓滿,老同學們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回憶當初的校園時光,頗讓人感懷。

    期間林嫻始終陪在張均身邊,巧笑倩兮,羨煞旁人,讓他狠狠虛榮了一把。

    聚會結束,二人攜手走出酒店,坐上李虎駕馭的車子。

    當汽車開動,張均道:“嫻姐,謝謝你。”他的語氣很真誠。

    林嫻微微一笑,妙眸流波,道:“那你想怎麼謝我呢?”

    張均臉色一整,咬牙道:“就算以身相許這種事情,小弟都能答應!”

    林嫻“噗”得一笑,粉拳在張均肩膀上打了一記,道:“去你的。”

    笑鬧之後,她忽然想起一事,道:“小弟,姐還真有件事求你。”

    “嫻姐這麼說就見外了,隻要辦得到,我一定盡力。”張均坐直了身子,很認真地說。

    看到張均誠懇的態度,林嫻心非常舒服,道:“你還記得在火車上,我向你提過的一個人嗎?他是我一位住在就城的世伯,年輕的時候受過槍傷,一到陰天下雨的時候就渾身奇痛無比,怎麼都不能緩解。小弟你不是認識華神醫嗎?你看能不能請他治一治世伯的病?”

    張均想了想,道:“華先生這個人很好說話,我想應該沒問題。”

    林嫻大喜,道:“好弟弟,真謝謝你了!”

    張均奇道:“嫻姐這麼高興,那位世伯很重要?”

    “是啊,世伯與我的父親當年一起當兵,兩人關係非常好,我是他看著長大的。”林嫻道。

    張均點點頭,心想這個中將和林家之間,恐怕不僅僅是世家那樣簡單。

    車子開到酒店外剛好下午五點整,人還沒下車,張均想起莊文妹妹犯病的事,就對林嫻說:“嫻姐,我們現在去文哥家走一趟,順便看看他的妹妹到底得了什麼病,看能不能請求華先生醫治。”

    林嫻眼睛一亮,點頭道:“好!如果你真能幫他,你我以後在東海絕對吃得開。”

    張均笑道:“嫻姐,這話從何說起?”

    “莊文的父親是東海市長,你說他是不是第一公子?”林嫻笑問。

    張均恍然大悟,道:“那就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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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樂樂

兩人先備了禮品,然後前往莊文住處。行車途中,林嫻打了電話,提及張均認識華神醫的事。莊文正在公司召開會議,聽到林嫻的話當時就站了起來,大聲道:“林嫻,你確定?”

    林嫻笑道:“我和張均正趕過去,你準備一下,他要見樂樂。”

    莊文臉上全是喜色,道:“好好!咱們一會見。”他掛斷電話,讓公司一位經理繼續主持,然後就急匆匆返家。公司的人一頭霧水,出了什麼大事,能讓莊總如此著急?

    莊文的家是一棟三層的別墅,東邊有清水河,西邊則是公園,環境很好。正門有兩扇大鐵門,門旁修建了兩間小房子,這是護院人住的地方。

    車到的時候,小房子走出一名穿著藍製服中年漢子,上前詢問。當林嫻報出名字,早得到莊文吩咐的中年漢子慌忙把人請到院子。

    這時,另一位西裝筆挺,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走過來,親自把二人引入房間。

    進入莊文的家,張均沒有看到那種極盡奢華的裝飾,入目一派古典大氣的風範。客廳有黃花梨的太師椅,牆壁上有當代名家的字畫,博古架上錯落有致地擺放著宋元明清的瓷器。

    寥寥幾眼,張均心中就有一種震撼,這隨便一件東西拿出去,都能成為普通人眼中的寶貝。

    管家把張均二人引到前廳坐下,一名青年女仆禮貌地奉上茶水點心。管家站在一旁,客氣地道:“二位稍等,莊生馬上就到。”

    張均坐下,隨意打量四周環境,沒多久眼睛就被牆上一副畫吸引。那副畫與其它畫作不同,並非古今名家執筆,甚至上麵連一枚印章都沒有。

    他的目光與畫一接觸,就有一種恍惚之間神入其中的感覺。他暗暗驚奇,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那幅畫前仔細觀察。

    畫上的內容很簡單,一名青袍男子背負雙手,袍袖飛揚,青絲亂舞,立於萬仞懸崖之上,給人一種危地臨淵的驚怖之感,仿佛真的立身危崖之上。

    張均這般近距離觀察,自然而然就把透視能力施展出來。那間,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曆史與時空,看到了真正的懸崖,真正的人物,體味到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意境,但更有那種俯視天下的壯誌和掌控蒼生的氣魄。

    他正看得入神,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笑,有人道:“這幅畫是京中一位大人物所寫,多年前贈給家父,沒想到它能引起你的注意,看來兄弟也是書畫的行家。”

    張均轉身,就看到莊文。原來,他剛才太投入,不知不覺站了好幾分鍾,連莊文回來都不知道。

    “文哥,這幅畫有大氣魄,我想作者的地位定然極高。”張均心中這麼想,隨口就說了出來。

    莊文吃了一驚,道:“好眼力!畫的作者前幾年剛進入國內的重要領導層,你居然都能看出來?”

    張均淡淡道:“胡亂猜的。”

    莊文也沒當回事,他滿腦子都裝著妹妹的事情,直接就問:“兄弟,你真能幫我引見華布衣?”

    張均點頭:“是,我這次來,就是要看看令妹的病症,好詢問華先生能不能治。”

    莊文一拱手,非常認真地道:“兄弟,不管這事成與不成,我莊文都欠你的情。”

    “文哥見外了,能幫到你我很高興。不說這個,令妹在哪,我想見一見。”張均道。

    莊文轉身對管家吩咐:“老周,樂樂睡下沒有?”

    那名叫老周的管家頗有西式管家的派頭,他彎下腰恭聲道:“小姐剛醒來,一直看著窗外發呆,誰叫都不說話。”

    莊文點點頭,帶著張均和林嫻往樓上走,邊走邊問:“兄弟和華神醫是什麼關係?怎麼會認識這位奇人?”

    “有些淵源罷了。”張均隨口道,不願深談。

    莊文是聰明人,就不再追問,轉而說起樂樂的事,道:“樂樂十四歲之前一直很正常,乖巧懂事。可從去年開始,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陷入癲狂狀態。”

    說著,三人就到了二樓臥室,莊文打開門,把張均和林嫻請到麵。

    這間臥室非常特別,房門很結實,內層還包了一層軟皮。室內牆壁上也鋪了一層厚厚的棉絨布,人們能看到上麵留下許多人為撕咬的痕跡。

    房間布置非常簡單,除了一張塑料飯桌之外,就隻有一張橡膠做的矮床。同時,臥室散發出一種類似中藥的異味,讓人聞起來不大舒服。

    莊文歎息一聲,道:“樂樂發病時非常狂暴,很容易傷到自己,所以這間臥室經過了專門設計裝修,避免她傷到自己。”

    張均微微點頭,目光四下掃了一眼,最終落在一個孤寂的身影上。

    她是十四五歲年紀的少女,身穿一件粉色睡衣,塌著肩膀盤坐在窗前。眾人的說話聲,都沒能引起她的興趣,她一直很安靜。

    張均盯著少女的背影,眼睛瞬間進入透視狀態,先是看到少女光滑的脊背,漂亮的臀瓣,然後就是她的五髒六腑,筋肉骨骼。不過,除去少女的身材好之外,她並沒有發現異常。

    少女的氣血運行很正常,身上少量的皮外傷已恢複得差不多。

    他緩緩走過去,也在少女一旁邊盤坐下來,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道:“樂樂,我是你哥哥的朋友。”

    莊文站在原地沒動,他暗中歎息一聲。小妹每次犯病後,都會發呆很長時間,其間茶飯不思,連他這個親哥哥都不理不睬。

    在張均眼,少女的模樣很俊俏,鼻梁很直,眉清目秀,兩隻小白兔也已經發育得頗為可觀了,形狀很漂亮。

    這個本該陽光樂的女孩,此時卻一臉木然,雙眼沒有焦點地怔怔看向前方,給人以詭異的感覺。

    她似乎沒聽到張均在說什麼,依然保持那個姿態。

    他就這樣坐了片刻,問了幾句話都沒得到答複,便要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少女木然的臉上開始出現一絲生動。

    那生動漸漸放大,不久後,她整張臉上顯露出一種茫然無助的神態,變得鮮活起來。她緩緩把身子朝張均靠了靠,然後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使勁抓住張均手臂,呢喃道:“救救我,我好怕。”



                                                                                  第二十五章一拳破魔

  她手上的力氣很大,居然抓得張均手臂生疼。臉上的樣子更加無助,任何人一看之下都會心生憐惜。

    張均雖說心吃驚,卻還能保持鎮定,他握住少女傷痕累累的手,想讓她平靜下來。少女的手冰冷潮濕,被觸時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又突然伸出,緊緊摟住張均脖子,她低泣道:“我好怕,真的好怕。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就這樣,她雙手吊著張均的脖子,整個人都蜷縮入他懷。

    在場的人都驚呆了。莊文還以為小妹又在犯病,但觀察一陣,又發現小妹漸漸安靜下來,很就在張均的懷中沉沉睡去。

    張均非常尷尬,他身體僵硬,盤坐的雙腿被少女身體壓得發麻,還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玉兔對他的按壓。不過,當他看到懷中睡意香甜的少女,便保持這個姿式一動不動,以免驚醒她。

    趁此時機,他認真觀察少女,希望這次能有所發現。此次透視的位置主要集中在少女的腦部,而不再是她誘人的身段。他就算不是醫生,也知道癲狂的病人十有八九是腦袋出了毛病。

    目光掠過少女眉心,恍惚間看到一縷黑氣。他心中一動,就把全部精神集中一點。霎時,他的五感六識神奇地脫體而出,進入一個灰蒙蒙的空間。

    心神墜入莫名空間,張均的神經居然變得大條起來,此刻也不吃驚害怕,反而鎮定地觀察周圍環境。

    迷霧之中,一名少女靜靜地站著,背影很熟。

    “咦?那不是莊文的妹妹嗎?是了!我的透視能力不僅能看透物質,還能看破他人的精神意識,我現在一定進入了她的潛意識。”張均心中琢磨。

    他想著,意識就跑到少女身前,看到她的神色恐懼且迷茫,雙眼直勾勾看著遠方,仿佛那有惡魔潛伏。

    張均喚道:“樂樂,你在幹什麼?”

    開口之後,他發現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似乎剛才隻有意念在活動。少女身體微微顫動,她緩緩轉過身子,朝張均的方向看過來,臉上露出意外的表情。

    “你是誰?是來救我的嗎?”她期盼地問道。

    張均同樣沒有聽到聲音,卻知道對方在說什麼,這是一種意識層次的交流,玄之又玄,無法解釋。他正要回答,前方突然黑煙翻滾,一股強大的衝擊波撞過來,震蕩得少女東倒西歪,神色驚怖,大聲尖叫。

    “救命,救救我!”她神色淒苦絕望,拚命掙紮。

    張均卻紋絲不動,他感覺左眼一陣溫熱,瞬間就看破層層迷霧,發現一名高大醜陋的男子怪笑而來。

    怪物身高兩米開外,醜陋到讓人惡心的地步,頭大如鬥,牛眼似的眼珠子血光直冒。它周身遍布濃密的綠毛,指甲長而尖利。它還有一張血盆大口,口中犬齒參差不齊,細密且尖利。

    最引人注目的是,此人胯下挺立一根青筋虯結,桌腿般粗的陽..具,恐怖且邪惡。怪物大笑著,臉上全是淫邪冷酷的笑意,速朝少女逼近。

    張均心頭大怒,他總算明白少女為何每隔一段時間就要陷入癲狂狀態了,一切都是因為這頭醜怪。他也沒多想,大喝一聲,揉身朝怪物撲過去。

    拚命奔跑的少女突然停下來,她吃驚地看到,一名青年男子周身冒出焰騰騰的金光,普照十方上下,霎時就把四麵八方的迷霧給衝散了。

    同時,青年男子猶如戰神般上前一步,狠狠地一拳轟出。這一瞬,少女耳聽仿佛聽到奔雷炸響,山崩地裂一般的聲音。

    拳勢飆出,打中前胸,滿臉不甘和畏懼的怪物伴隨著轟然巨響四分五裂。

    天地一下子就安靜了,沒有了迷霧,也沒有了怪物。少女仿佛置身於寂靜清幽的星空之中,心中平安,再無一絲恐怖。

    一拳轟殺醜陋怪物後,張均心情大爽,轉身向少女燦爛一笑,讓後者為之癡迷。忽然,他感覺天地旋轉,星月倒懸,意識那又回歸身體,睜開了雙眼。

    不睜眼不要緊,這一睜眼卻嚇了一跳,他發現自己此刻站在地上,左手把少女摟在懷中,右手握拳前衝,雙眼盯著窗口。

    回過神來的張均,連忙鬆開少女,才發現她已經清醒過來,隻是一臉小迷糊,仿佛剛剛睡醒的樣子,應該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再轉頭一看,就見林嫻和莊文等都張大了嘴巴,一臉吃驚地望過來。

    他摸了摸鼻子,苦笑著問:“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古怪的事情?”

    莊文很厚道地就把剛才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轉述出來。原來大家之前看到張均一言不發地觀察樂樂,都沒有說話。

    可沒過多久,少女和張均就陸續站起來。她先是神色迷茫,然後突然大聲尖叫,頃刻就變得癲狂無比,亂抓亂咬,並且不停呼救。而時的張均臉上露出怒氣,隻見他往前踏出一步,先左手抱住少女,然後右手狠狠朝前打出,仿佛在與什麼東西戰鬥。

    張均打出一拳後,少女就神奇地安靜下來,表情平和安靜,然後就與張均一起睜開了眼。

    聽完莊文的描述,張均若有所思,心想:“我果真可以透視人的精神意識,剛才的所作所為是在雙方意識的支配下完成的。看來她的病根已經消除了,沒什麼大礙。”

    思索到這,他長長吐了口氣,笑道:“文哥,樂樂的病應該好了,你去和她說說話。”

    莊文先是一愣,然後驚喜交加,他不及向他求證,兩步就奔到少女身邊,大聲問:“樂樂,你現在感覺怎樣?”

    樂樂眼神清亮,她撅起小嘴埋怨道:“大哥你吼什麼,人家耳朵都被你吼破了,討厭。”然後才注意到房間有陌生人,又奇怪地問,“哥,他們是什麼人?”

    看到小妹靈動的眸子,嬌俏可人的模樣,莊文知道她已然恢複,喜不自禁地大笑起來。他向張均投去感激的一瞥,然後溫聲道:“大哥以後一定不吼你了,這兩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今天專門過來探望你的。”

    樂樂的目光定在張均臉上,不知為何,她一看到這張麵容,心底就泛起一種親切感,仿佛遇到了世上最值得她信賴的人。

    張均也目光平靜地和她對視,他不確定樂樂是否記得意識空間中發生的事情。後者歪了歪腦袋,疑惑地道:“總感覺曾經見過你,我們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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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8:42:2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六章孫大師
  

    張均微微一笑,道:“以前不認識,今天之後不就認識了?我叫張均,你大哥的朋友。”

    樂樂“哦”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可我明明好像認識你嘛。”

    莊文心情激蕩,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他走上前來,用力拍了拍張均肩膀,張嘴要說什麼,眼圈卻先紅了。強行穩定了情緒,他真誠地道:“兄弟,大恩不言謝,從今往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一旁的林嫻都吃了一驚,她明白這句話的分量,暗暗為張均高興。要知道莊文行事一向謹慎,他現在是真心感激張均,想要做點什麼回報對方。

    這一年多來,每當看到樂樂癲狂時無助恐懼的表情,他的心就像被刀子紮一樣疼痛。許多次的求醫問藥無果之下,他幾乎要瘋掉,甚至不惜重金請來所謂的“大師”做法。

    現在樂樂終於恢複健康,壓在他胸口的那塊大石被一下丟開,頓時就感覺輕鬆起來。在他看來,此時此刻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感謝張均都不為過。

    張均微微一笑,道:“誰都不想看著樂樂遭罪,能幫她恢複是我的榮幸,也是我應該做的。文哥,客氣的話就不要說了,否則小弟渾身不自在。”

    莊文“哈哈”一笑,道:“好,今晚你和林嫻不能走,咱們就在這一醉方休!”

    張均能夠理解莊文的心情,他“”一笑:“小弟本應舍命陪君子,可惜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走是不行的。”

    他明天還要與華布衣一起醫治廄來的李老,不得不養好精神,免得到時精神不佳引發紕漏。

    林嫻卻道:“小弟,樂樂複原可是大喜的事情,應該留下來慶賀慶賀,至多早走一會就是了。”

    張均想想也是,就笑了笑不再反對。

    莊文急忙讓吳媽準備酒菜,並第一時間撥通父母的電話。

    “莊文,你有什麼事?樂樂好點了沒有?”聽筒傳出中年男子低沉的聲音,對方是東海市長,莊文與莊樂樂的父親莊子鳴。

    “爸!樂樂的病好了!”莊文激動地道,說話的時候幾乎在吼。

    “什麼?你再說一遍!”正在老宅看報的莊子鳴“騰”得站起身子,把身後的椅子碰倒了都沒感覺。

    “我說樂樂的病好了,完全好了!”莊文大笑,“爸,叫上媽一起過來,我們一起慶賀。”

    “好,我們馬上過去!”莊子鳴掛斷電話,急忙就往廚房跑。片刻後,廚房傳出婦人喜極而泣的哭聲。

    莊文家的餐廳,桌麵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眾人圍坐。



                                                                                 第二十七章妙手回春

張均並不知道他已招惹上一位厲害角色,睡了一晚的安穩覺,還在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林嫻開始著手籌建珠寶公司的事,今天就不能陪他外出。於是吃過早餐後,由李虎駕車把他送到張五經營的那家五星級酒店,金龍大酒店。

    金龍大酒店不是東海最為豪華的五星酒店,卻是最為本土的一家,價格實惠,服務周到細致。同時,這家酒店也是張五最經常光顧的產業之一,用於接待貴客,他偶爾還會住在酒店幾天。

    張均抵達金龍大酒店,一個叫原野的年輕人就站在服務前台等他。原野身高一米八左右,留著平頭,身形略瘦,一雙眼睛明亮有神,顯得非常機靈幹練。

    他看到張均出現,就操著一口帶東海口音的普通話迎了過去,非常客氣地道:“張先生你好,我是原野,五哥派我來接您。”

    張均點點頭,道:“有勞了。”

    兩人進入電梯,原野笑道:“張先生,您和華先生是什麼關係?五哥對您可尊敬得很!”

    張均自然不會說明,他瞟了對方一眼,淡淡道:“張五沒告訴你?”

    原野頓時閉上嘴,他確實問過張五同樣的問題,但對方不肯多說。

    電梯升到二十八層停住了,原野在前領路,走過一條長廊,進入一座房間。華先生和張五都已經等在房間了,李老和他的兒子兒媳也在。

    除此之外,房間內還多了四位神情冷漠的便衣保鏢,他們即使站著不動,張均也能嗅到一股鐵血殺氣。上次見麵的時候,張均還沒見到他們,想必那時被李老喝退出去了。

    張均一進房間,就被四名保鏢的八道冰冷目光鎖定,那種猶如實質的壓迫感讓人很不舒服。

    華布衣正給李老行針,他抬頭看了張均一眼,點點頭又繼續搓針。此時李老坐在一張木登上,光著脊背,前胸後背分別插了七根銀針。

    張均向眾人微一點頭,便走上前來觀看。

    華布衣紮完前胸第七根針,笑問張均:“你能不能看出我這七針有何門道?”

    張均對醫道完全是個門外漢,便暗中透視李老的身體。這一看之下,就發現這位老人的肝髒果然非常之糟糕,要麼癌變了,要麼壞死掉。

    他還觀察到,華布衣這十四針紮下去,就好像兩把鎖鎖住了老者的氣血。與此同時,老者胃還有一團翻滾的青氣,正通過血液的搬運不斷滲入老者肝髒。

    他心中一動,想到那綠氣應該是華布衣所用湯劑行出的藥力,就問道:“華先生,李老是不是已經用過藥了?”

    華布衣點點頭,微笑道:“看來樣子你也懂點中醫。”

    這會兒,張均的內心其實很不平靜。他能看到人體內的氣血運行也就罷了,居然還能瞧見湯藥發揮出的“藥力”,也就是那一團翻滾的青氣,這就讓他覺得震撼了。

    “華先生,你用的是什麼藥,有什麼用?”張均不管針炙的事,問起了湯劑。

    華布衣哪知道張均能夠看到湯劑發揮出的藥力,還以為他隻是出於好奇,便笑答:“此方劑,稱為去邪扶正七寶方,用的是中醫攻邪派理論,去邪扶正。李老的肝癌,可視為‘邪’,若能將之驅除,也就壓製了病情。”

    張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又說起針炙,道:“華先生胸前這七針,鎖住了肝髒氣血;背後這七針,似乎也有同樣的作用。”

    華布衣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笑道:“你說對了一半,我這針法名喚七星針,共有四十九路行法。如你所說,胸前這七針,喚作七星鎮邪針,它通過封住大部分通往肝髒的氣血去控製病情,壓製邪氣。”

    “背後這七針卻大不相同,稱之為七星鎖命針。此針的作用表麵上看封堵氣血,其實有著固守元氣的妙用,有這一路針在,可保病人不丟性命。”

    張均細看之下,果然發現一絲端倪。他畢竟不是科班出身,隻是仗著透視異能侃上幾句,真談到點子上,也隻能抓瞎。

    行完兩路七星針,華布衣道:“下麵就要看你的了,借李老一線生機。”然後他伸手在李老肋下一點,示意給張均看。

    張均看得分明,華布衣點的地方,正是李老肝髒唯一沒有癌變卻已徹底壞死纖維化的部分。他暗中琢磨:“李老頭肝髒癌變的部位是沒救了,隻能暫時鎮壓,然後慢慢消除。而剩下的這部分雖未癌變,卻已喪失了代謝解毒的功能。我如果不出手送他一線生機,就算華先生也沒辦法救活。”

    想到這,他也伸指點向肋下部位,同時凝神注視。十秒鍾左右,一縷似閃電,肉眼難見的金光射入肝髒之中。那金光進入之後,頓時就在壞死的肝髒中遊走起來。

    短短幾分鍾的工夫,張均就發現李老肝髒壞死的部位泛起了一縷生機,死去的肝細胞重新煥發新生。這個過程非常緩和,連華神醫都不能從表麵上看出什麼。

    倒是李老感覺到一股清涼之氣在肝髒流動,非常舒服,他不禁長長吐了口氣,眉毛舒展開來。

    華布衣上前為李老切脈,麵上表情古井無波,直到三分鍾左右,他才露出一絲微笑,道:“成了!”

    旁邊的李先生急切地問:“家父沒事了嗎?”

    華布衣道:“不出意外,喝上三個月湯劑,應該就能恢複。不過到時李老的身子也比較弱,注意休息,還要保持心情愉,切不可動怒。”

    “是是,我都記下了。”李先生大喜,連連說道。

    李老睜開眼,他長長地歎息一聲,對華布衣和張均道:“多謝二位了。”

    華布衣淡淡道:“醫家本分,不必多謝。另外,請付診金,幫我辦成一件事情。”說罷,他將一個信封交給對方。

    張均心疑惑,看樣子華先生的診金不是錢,而是讓病人辦成某件事情?

    李老接過信封,平淡地道:“華神醫放心,我拚了這把老骨子也要盡力完成。”

    華布衣輕笑:“對你來說並非難事,無須緊張。”

    當天,李先生夫婦二人放心地返回廄,李老卻留在東海靜養。這是華布衣的建議,說東海的環境養人,遠好過廄。

    告別李老,華布衣把張均請到他休息的客房。這間房與眾不同,裝修非常簡單,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沒有任何其它裝飾,甚至連張床都沒有。

    一張竹桌,兩張竹椅,張均和華布衣對麵坐下。桌上擺了一套茶具,看那包漿應該很有年頭,頗具古意。茶是上等的西湖龍井,一般人有錢也買不到。

    先給張均倒上一杯茶,華布衣才微微笑著說:“不知你下了決心沒有。”

    絲毫不知品茶為何物的他,將茶一飲而盡,很有焚琴煮鶴的氣魄,然後道:“有了,我想學跟在華先生身邊學習醫道。”

    華布衣“”一笑,顯得非常高興,說:“好,很好。”

    連說兩個好,他又道:“張均,你心有什麼疑問,現在可以問我。”

    張均心確實藏了不少問題,道:“張五曾對我說,華先生擁有的不僅僅是醫術,再結合今天的所見所聞,更讓人覺得奇怪。”

    華布衣:“我行醫時很少收診金,隻讓病人為我做若幹件事替代診金。”

    張均點頭:“我明白了,讓人做事其實比收診金更有價值。可是一個人的事情再多,也不可能每天都需要人去做吧?”

    “有些事情,時機不到你不宜知道。”華布衣居然露出一縷憂色,不知他在擔憂什麼。

    他自然不再追問,又說另外一件事,道:“華先生,張五是您什麼人?”

    “張五有幾次差點死掉,都被我醫活,所以他甘心侍奉左右。我大部分時間不在東海,和張五見麵的時間並不多。”

    張均點頭,一本正經地道:“還剩一個問題,師父您老人家什麼時候正式收我為徒?”

    華布衣笑道:“收徒容易授業難,茲事體大,為師要籌備一段時間,給你鋪好未來的路子,順便把未完的事情處理一下。”

    張均很意外,他還以為華布衣會在今日收徒,沒想到時間將大大延後。

    師徒二人談了一會,張均就說起莊樂樂身上發生的詭異事情。當他提及孫大師的時候,華布衣眸中寒光大熾,道:“沒想到這孽障還活著。”

    張均一愣:“師父認識孫無極?”他這會兒已經以徒弟自居了,張口閉口都叫師父。

    華布衣:“孫無極是為師一位故交早年收下的弟子,此人心術不正,行事狠辣,做下許多惡行,被我那老友廢掉修為,逐出山門,不想會到東海興風作浪。你說的那個女孩,定是中了孫無極的魘咒,才落下那等病根。虧你有些手段,不明就將人給醫好了。”

    張均奇道:“既然孫無極已經被他師父廢掉修為,怎麼還能跑出來作惡?”

    “修為廢了可以重修,沒什麼大不了。”華布衣道,“為師隻擔心你無心破掉孫無極的局,會招來他的瘋狂報複。說不得,為師要親自走一趟,幫你擋下這場災禍。”



                                                                                         第二十八章混元樁

一聽華布衣要親自出馬,張均很過意不去,道:“師父,孫無極這個人是不是很難對付?”

    華布衣淡淡一笑:“孫無極通曉不少玄門秘術,有那麼點手段,但還不足以威脅為師,你不用擔心。”

    談談說說,不知不覺到了午飯時間,兩人就在房中隨意吃了些飯菜。用過飯,華布衣把張均拉到空曠地,然後站出一個樁,又腳並立,含胸拔背,沉肩斂臀,雙掌抱於前。

    張均感覺,華布衣往那一站就像棵大樹,雖然風一吹就會枝葉搖擺,其實根基牢固。這是一種動靜結合,負陰而抱陽,外鬆內緊的狀態。

    “這是混元樁,練好此樁,就能把人的精神和力量混而為一,化成混元一氣,是練太極功夫的基礎。”華布衣道,“養生也好,練勁也罷,站樁都是基礎。”

    張均心中奇怪,問:“師父,我又不學功夫,站樁幹什麼?”

    華布衣道:“醫者行腳天下,會經曆各種風浪,麵對諸多凶險,當然要有護身保命的手段。為師的功夫不精,隻能算馬馬虎虎,所以隻傳你一個混元樁打基礎。你把樁站好,以後學再學功夫就容易上手。”

    張均倒不反對學功夫,能夠飛簷走壁,一以挑十不是壞事,當即說:“學功夫是好的,不過聽師父的意思並不打算親自傳授,那我跟誰學去?”

    “你到時就知道,現在別多想,先把混元樁站好。為師大概還能留在你身邊十天,這十天時間,你要把混元樁摸透。十天之後,為師就要離開,並在一兩個月的時候返回。這一兩個月很珍貴,你一定要把混元樁站出功夫來,好讓他們知道你是可造之才。”

    張均沒問“他們”是什麼人,既然師父吩咐了,那就把混元樁站好了便是,其餘的事情不用多想,自有師父謀劃。

    想到這,他便模仿華布衣的樣子,拉起一個架子,一板一眼地站起了混元樁。他的透視異能對人體的觀察細致入微,能夠發現常人不能見的玄妙。

    張均剛一站樁,華布衣怎麼看怎麼不滿意,簡直一無是處,於是便出言指點。

    “腦袋要有淩虛遠眺的感覺,眼神放出去,含胸拔背,肩膀下沉……”華布衣出言指點,一字一句莫不切中要害,糾正錯誤。

    借助華布衣的指點,張均通過透視異能,反複調整自己的姿式,很就站出了十分標準的混元樁。此時,華布衣隻不過才指點了他半個小時。

    華布衣非常意外,道:“混元樁不難,普通人都能學。不過你能這麼就領悟精髓,倒是難能可貴,看來有習武的天賦。”

    看到張均的姿式對了,他又開始傳授心法。所謂心法,是指站混元樁時,心念引導氣血的方式。十個人站混元樁,可能就有十種心法,不同心法站出的混元樁,效果大不相同。

    “為師要傳你的這路心法,是神農門的不外傳之秘,喚作青帝心法。青帝心法不僅是你修習武道的基礎,更是進入醫道的先決條件,練不成青帝心法,就沒有修行神農醫道的資格。”

    “比如神農門有兩樣驚世之技,醫道九勁和大羅神針,兩種醫道手段的運用,都離不開青帝心法。

    一聽青帝心法如此重要,張均不敢大意,連忙凝視傾聽。不管何種心法,無非就是氣血搬運。他此時施展透視異能,直接就把華布衣體內氣血的運行的軌跡看清楚。

    華布衣用了足有兩個小時才把青帝心法講解了一遍,然後道:“心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領悟。你現在連氣血運行都無法感應,遑論氣血搬運了。所以不要著急,先記住大概,而後慢慢琢磨,總有弄明白的一天。”

    張均現在確實感應不到氣血運行,這種功夫也不是三五天能練出來的,甚至三五個月都未必見效。不過他對氣血運行有著很精準和把握,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成功。

    華布衣本來決定留十天,耐心傳授張均混元樁及青帝心法,可眼見他學習的速度非常之,基本上看幾眼就能掌握,便決定隻留三天,提前離開。

    這天,華布衣再次檢驗張均的樁功,發現無可挑剔之後,便說:“張均,為師離開這段時間,你好好站樁,靜侯為師返回。”

    張均點頭:“是,弟子明白。”

    華布衣離開後,張均留在金龍酒店練了一天的功,食宿方麵都由張五免費提供。而晚上,他則返回林嫻下榻的酒店休息。

    張均回來的時候,林嫻已經在了。這幾天她一直忙著開店的事,今天難得早早就回來,而且看樣子十分愉。

    “嫻姐這麼高興,是不是開店的手續都辦齊了?”張均笑問,他前幾天就把身份證給了林嫻,用於辦理開店的各類手續。

    林嫻揚了揚手中一疊證件,笑道:“都齊了,接下來就是挑選店麵。”

    張均湊過去看了看那些複雜的文件手續,感慨道:“嫻姐,這幾天跑來跑去的很累吧?”

    林嫻哼了一聲:“算小弟你還有點良心,知道我很累。”

    張均“”一笑:“能者多勞嘛,我什麼都不懂,這些手續要讓我去跑,恐怕三個月也跑不下來。”

    林嫻翻翻白眼,問道:“你這一天都做什麼了?”

    他聳聳肩:“站了一天混元樁。”

    林嫻搖搖頭,道:“真不明白,華神醫沒事讓你站什麼樁,你又不是習武之人。”然後拍拍肩膀,用命令的口氣的,”小均子,來,給西宮按摩按摩。”

    張均便“嘻嘻”一笑,搓搓幫她揉捏肩膀,讓後者舒服無比。一邊揉捏,他緩緩道:“嫻姐,倉庫那批翡翠你盡處理,賣的錢全部入股。”

    “急什麼,我看那些翡翠中有幾塊極品,要留著當鎮店之寶,不能出手。資金方麵你不用著急,姐手頭有五億,足夠用了。”她淡淡道。

    張均道:“好,一切聽嫻姐的。”他是個豪爽的人,也就不再堅持。

    聊了幾句,他說:“明天我想回家一趟,已經出來這些天,家父母應該擔心了。這次回去,我會把他們安頓好,然後回來安心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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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12-8 08:43:47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九章師父出手

林嫻點點頭:“也好,把你的父母接到東海,方便照顧。”

    張均搖首:“我想他們比較習慣在小縣城生活,我準備給他們盤下一間鋪麵,做點安穩的小生意。”

    “那你準備怎麼解釋?一個才畢業的大學生,出去一趟就賺了幾百萬,他們是不會相信的。”林嫻笑道,“我這倒有個不錯的建議,你可以想辦法買張中獎彩票拿回家。”

    張均眼睛一亮,道:“好辦法,就讓張五幫我弄一章兌過獎的彩票。”

    第二天,張均一早來到金龍大酒店,把需要一張兌獎彩票的消息告訴張五。張五聽後,淡淡道:“這個容易,一小時內幫你辦好,不過是假彩票。”

    張均直翻白眼:“假的能兌獎嗎?”

    張五道:“你這麼做無非想讓父母安心,讓他們看一眼就成,至於真的假的不重要。”

    張均想想也是,苦笑道:“好吧,假的就假的。”

    等候的時間,他閑來無事,就跑到李老養病的房間。門外的保鏢認識他,並沒有阻攔,放他進去。

    在金龍大廈的這幾天,他還是第一次拜訪李老。這次過來,主要是看看老人的病情怎麼樣了。

    李老決定在東海靜養,並且著人在東海找到了合適的休養地點。隻不過那地方正在清潔打掃,短時間內他沒法搬過去,就暫時住在金龍大酒店。

    他看到張均非常高興,笑地起身相迎,道:“小張請坐。”說著讓保鏢取來茶水。

    張均也不客氣,大咧咧地坐下,然後透視了一下老頭的身體,發現癌勢已被壓製住,而且有所收斂。那壞死的肝髒也已真正煥發生機,向著良好的方向發展。

    他點點頭,道:“不錯,李老正在康複中,要注意保持好心情。”

    李老習慣全然,大馬金刀地坐著,腰板挺得筆直,道:“小張啊,你以後可以多去廄走動,有什麼事情也可以找我。”

    “,好,以後有時間,我一定會去廄看望您老。”張均道。

    李老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忍不下心中疑問,說:“小張,你和華神醫是什麼關係?你能夠在醫道上幫助華神醫,一定也是中醫國手。”

    張均幹笑一聲:“李老說笑了,我算哪門子中醫國手,那天隻是搭把手而已,治您病的主要是我師父華先生。”

    李老非常吃驚,訝然道:“你竟是華神醫的弟子!“

    張均眨眨眼,道:”怎麼,不像?”

    “像,當然像。”李老爽朗大笑,似乎遇到了極為開心的事情。

    張均心說奇怪,這老頭高興什麼?

    他哪知道,成為華布衣的弟子,就意味著繼承下龐大的人脈,他將擁有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

    李老對張均越發的熱情了,問他是不是想去部隊發展,想的話,一句話就能辦成。

    張均拒絕了對方的好意,說自己不是當兵的料子。其實他隱約感覺,這老狐狸應該是想與他建立更密切的聯係。

    眼看張均對這沒興趣,對那也沒興趣,李老心思一轉,突然笑了起來,說:“小張,老頭子有個外甥女就在東海,昨天還過來探望我這個外公。那孩子脾氣倔,死活非要進刑警隊,時常要麵對危險,難免有傷筋動骨的時候。所以我老頭子求你件事,萬一我那外甥女有危難,還請你幫忙醫治。”

    一聽是年輕女孩子,張均來了興趣,嘴卻說:“李老您太高抬我了,堂堂刑警哪用得到我幫助。”

    “人有旦夕禍福,未雨綢繆總不是壞事,小張你一定要答應老頭子我的要求。這樣,日後你遇到困難,我也一定幫你,這總成了吧?”李老看似渾濁的老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張均無奈地道:“好吧,我答應你就是。”

    李老當下就要了張均的電話號碼,說會把它交給他的外甥女,並且鄭重地說出他的外甥女名叫周蓉。

    在李老房間待了一個小時左右,張五就把事情辦妥了,把那張假彩票交給張均。彩票到手後,張均謝過張五,然後去火車站買了回家的票。

    發車時間在晚九點,他還有大把的時間留在東海,就準備買些東海特產回家孝敬父母,還拉上了林嫻陪他。

    在張均在東海大肆購物之際,華布衣隻身來到東海郊區的一座民宅。這是一棟老式的民房,牆麵斑駁老舊。他的人剛一走到宅門外,大門就開了,自門內走出一名白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目光陰鷙,他滿懷敵意地盯著華布衣,神色難看,道:“華布衣,你來幹什麼?”

    “替天行道。”華布衣淡淡道,他背負著雙手,神色冷峻。

    中年人臉色一變,道:“華布衣,你這是行的哪門子道?我已經是個廢人,早就脫離江湖,不問外事。”

    華布衣冷冷道:“孫無極,你的事已經查清楚,你不用狡辯。別的不說,我問你,莊家那個局,是不是你設的?”

    中年人正是孫無極,他暗中大驚,對方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不過既然已經敗露,他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便哼了一聲,眯起那對三角眼,陰森森地道:“華布衣,這事好像與你無關吧?”

    華布衣眸中寒光隱現,道:“破局之人,正是我的徒兒,我不殺你,心中難安。況且你做的事,天理難容,我必須出手懲戒。”

    “笑話!你當自己能代表正義嗎?”孫無極冷笑,“沽名釣譽而已。”

    華布衣一下在打量孫無此,此時道:“沒想到你不僅恢複了功力,而且還有進步,已經不比你師父差多少。”

    “不要給我提那老鬼!我早晚回頭收拾他!”孫無極兩眼突然都射出綠油油鬼火樣的光華,“華布衣,你想清楚了,真地要與我為難?”

    華布衣不再說話,慢慢朝前踏出一步。這一步踏出,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可以彼此攻擊到對方的程度。

    “轟!”

    大地狠狠震動了一下,華布衣到不可思議,瞬間就到了孫無極身前,伸手拍向對方胸口。他原來站立的位置,被蹬出兩個巨大的土坑,上麵堅硬的青磚化為齏粉。



                                                                                                          第三十章內視

孫無極神色驚變,身子往後一仰,同時一拳轟出。他這一拳,居然是形意崩的架子,暴發力強大。

    拳掌相撞,暴發出悶雷似的轟響,孫無極如遭電擊,身體像炮彈一樣被掀飛,重重地砸在地上,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他勉強仰起頭,死死盯著華布衣問:“你的醫道九勁,已經修到了六勁合一的境界?”

    華布衣一掌打飛孫無極,淡淡道:“是七勁合一,發如雷霆,就算你動用玄門秘術,我一樣破掉。”

    “七勁合一!”他又況一口血,神色頹廢,“早知道你到了這個境界,我根本不會出手。”

    “出不出手,我都要殺你。”華布衣冷冷道。

    孫無極沉聲道:“華布衣,你號稱萬家生佛,廣結善緣之下朋友眾多,想必一定知道‘神靈’吧?”

    華布衣眉頭皺起:“原來你也加入了,怪不得算計莊家,你大約是想借機逼迫莊子鳴替你做事,以積累功勞。”

    孫無極“哈哈”大笑:“華布衣,原來你和我一樣!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麼資格懲罰於我?”

    華布衣冷哼一聲,道:“惡人持刀行凶,刀本無罪,罪在惡人。孫無極,你不要多說,我現在送你上路。”

    孫無極眼中露出懼意,大聲道:“華布衣算你狠,我願意把功勞全轉給你,饒我一命如何?”

    華布衣連遲疑都沒有,迅速一掌拍下,正中孫無極腦門。後者身子瞬間就軟了,頃刻喪命。

    殺了孫無極,華布衣輕輕一歎,喃喃道:“不知我當年的選擇是對是錯,它越來越強大了。”

    他忽又想起張均,不禁就露出一絲期待,心道:“日後不知他能否替我達成心願。”

    張均利用下午時間,買了整整一堆東西,有衣服、食品,還有剃須刀、皮包等物。林嫻感覺自己的腿都跑斷了,她忍不住抱怨道:“我說小弟,你怎麼比女人都愛逛。”

    張均“嘿嘿”一笑:“以前沒錢,想買買不起。現在錢夠用了,自然要把想買的全買了。”

    林嫻搖搖頭,笑道:“好,那你想想還有什麼沒買,姐姐我今天舍命陪君子啦。”

    時間過得很,轉眼已晚上八點,張均準備好行囊,坐上李虎駕馭的車開往車站,林嫻陪同。到了車站,張均與美女學姐揮手告別,轉身進入車廂。

    不遠處,有兩個中年漢子一直暗中注視張均,他們從酒店跟到火車站,此時尾隨他搭上火車。等上了火車,其中一名黑臉漢子走進洗手間,關上門,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徐少,這小子已經坐上火車,我們一直跟著。”中年人低聲道。

    電話另一端,徐博平躺於按摩床上,一名身材火辣性感的女子正非常專業地為其按摩,不時用她飽滿的前胸擠壓過來,試圖引起注意。

    徐博臉上露出森冷的狠意:“做得不錯,盯緊了,等出了東海地界就出手。”

    前段時間,徐博被張五叫到金龍飯店吃了頓飯,那頓飯吃得他提心吊膽。張五明確告訴他,不能再動張均,否則就是和他張五作對,大家不死不休。

    徐家勢力不比張五差,奈何張五是東海地頭蛇,綽號人屠的狠人,他不敢與之起爭執,暫時隱忍下來。不過,他一直暗中派人監視張均行蹤。

    隻要離開東海,他就敢對張均下手。東海以外的地方,張五鞭長莫及,不可能插手此事,他有一萬種辦法讓張均死掉。

    本來礙於張五的麵子,他未必不能放張均一馬。不過,這幾天派去監視的人報告顯示,張均這些天居然一直和林嫻在一起,過往甚密,這讓他十分不爽,殺機更熾。

    當然,此時的徐博並不知道張均有華布衣弟子這一身份,否則絕不會貿然出手。

    火車上,張均走到兩節車廂中間的地方,站起了混元樁,隨著火車有節律的起伏,他感應著自己的身體。華布衣告訴他,站混元樁站得久了,第一步能站出整勁來。

    所謂整勁,指一個人的力量貫穿全身,一拳打出去,那就是全身力量的暴發,練到這一步,出拳就能打出強大的效果,步入明勁指日可待。

    華布衣說勁有五等,依次為明勁、暗勁、化勁、丹勁、神通勁。練出明勁後,戰鬥力遠強於普通人,一個打七八個並非難事。

    暗勁又稱陰勁,破壞力看上去不大,其實十分陰毒。暗勁高手一掌打出去,對手身上看不出傷,其實已經內腑受創,輕則疼痛一段時間,重則癱瘓甚至喪命。

    至於後麵的三種勁,那就更加神奇莫測了,華布衣現在就是化勁的層次,一舉一動都有碎石斷鐵之威。

    張均現在還嫩得很,隻是一個站樁的初級學員,連明勁的檻都沒摸到。之前幾天站混元樁,他已經能找到感覺,按照青帝心法修煉的時候,偶爾能觸摸到氣血的運行動向。

    他異常專注地感應身體狀態的變化,不知不覺就進入一種非常空靈的狀態,無思無想。這時他的左眼一陣溫熱,思維緩慢沉降到了身體之中。

    下一刻,張均心頭一震,看到了自己體內的五髒六腑,血管筋肉,甚至連科學儀器無法檢測到的經絡都曆曆在目。

    吃驚之下,他心神一鬆,便從這種奇異的狀態中退出。

    “內視?”他一臉驚訝,想到了師父提到的一種狀態。習武之人到達暗勁層次之後,就可以初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情況,比如心髒的跳動,腸子的蠕動,氣血流動。

    且隨著修為的提高,內視能力會不斷深入,從局部內視,進入整體性內視,然後就是微內視。所謂微內視,就是指可以“看到”身體的血管、神經等等微細之物。

    思考了一陣,他判斷剛才的感覺確實就是內視,而且是微內視。隻不過,他這種內視的能力不是修煉出來的,而是憑借透視異能觀察內部情況。相比他人通過修煉達到的內視境界,他才更像真正的內視。

    “原來透視還有這麼一項功用,內視己身,不知道我的透視能力,還有多少功用沒有發現?”張均心中歡喜,知道自己已找到一條習武的捷徑!



                                                                                                 第三十一章追殺

內視己身對於張均站混元樁大有幫助,他能夠精準把握身體的每一個細節,很容易就達到華布衣的要求。於是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他不斷做各種嚐試,漸漸就找到了感覺。

    這時,他覺得尾骨一麻,一股涼氣順著脊柱自下而上遊走,直達腦部。一瞬間,他體表寒毛乍起,就像寒冷的環境下撒尿後打冷戰的情景,渾身一個哆嗦。

    這時,他就感覺自己體內的力量連成一體,不禁大喜,自語道:“這是練出整勁的表現,沒想到進步如此之!”

    整勁一出來,張均就算把握住了站樁的感覺,以後可以摸索氣血搬運的奧秘。

    張均的家鄉位於並不發達的中部省份,一個名叫清河的小縣城。從東海返回清河縣並不容易,不僅要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中途還要換站,最後換乘汽車才行。

    他不是第一次往來於家鄉和東海之間,所以準備得比較充分,倒並不覺得疲勞。一路上,他大部分時間都在站樁,偶然才回座位上休息喝水。

    兩名尾隨而來的中年漢子,一直悄悄觀察張均,看到他站混元樁,其中一個長臉的漢子微微皺眉,低聲道:“二狗,你看這小子竟然在火車上練混元樁,看那架式,應該是把整勁練出來了。”

    另一人膚色微黑,圓臉,他不以為然地道:“子你也太高看他了,練出整勁咋了?你身上也有功夫,上回還說到了什麼明勁初期。”

    子正色道:“你沒練過武,所以不懂。這個人站樁的樣子很厲害,靜中有動,就像一棵大樹,看似在風中搖擺,其實非常穩,一般人推都推不動。”

    二狗有性驚,問:“子,你啥意思?難道說還是位高手?”

    子搖頭:“就算不是高手,也一定是高人調教出來的。習武不比別的,必須有師父教,不然練不出功夫。

    二狗眼中露出一縷凶光,惡狠狠地低聲道:“管他是什麼人,為了那十萬塊,必須要弄死他!”

    子點頭道:“等他一下車,咱們就準備動手了,速戰速決。”

    八小時後,火車在平原市停靠,張均要在這轉車。因為其他東西早在東海就直接郵回老家,所以他下車的時候,隻拿了一隻挎包,非常輕便。

    平原市有兩個火車站,張均要回家,必須要到另外一個火站站乘車。他走出車站,準備就在站口打輛車過去。

    平原是經濟大市,交通發達,此刻正值淩晨五六點鍾,打車非常方便,很就有一輛出租車靠近。就在這時,他感覺後腰一痛,被尖銳物體頂住。同時,一隻胳膊摟住他的肩膀,一人在耳邊低聲道:“兄弟,別亂動,跟哥哥走。”

    張均暗叫倒黴,猜測自己可能碰上劫財的。同時他暗暗疑惑,火站口來來往往的人可不少,這個劫匪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劫,膽子未免大了點。

    他身子一緊,隨後就放鬆下來,淡淡道:“有事好商量,別傷人。”

    “少廢話,走!”另一人逼過來,兩人夾著張均朝對麵馬路走過去。穿過馬路,就進入寬闊的綠化帶,麵花樹茂密,從外麵根本看不到麵的情況。

    走到綠化帶深處,張均沒收來感覺心頭一寒,同時感覺身後之人身子一緊。他幾乎沒有思考,全身突然就崩緊了,仿佛被狠踩了尾巴的貓,汗毛瞬間炸起。

    他雙臂往外一撐,猛得往前急衝。他這一下暴發十分迅猛,且毫無征兆,讓後麵兩人大吃一驚。那用匕首脅迫張均的人正是子,他反應也不慢,手中尖刀毫不猶豫地往前一送。

    子感覺刀子入肉時的阻力,隻可惜前麵那小子逃得太,刀紮得不深,最多深入七八公分。

    “追!”

    子大叫,兩人緊追不舍,低吼著目露凶光,要置張均於死地。

    後腰被紮一刀,高度緊張的張均居然並不覺得特別疼,他就像一隻大猴子,丟下挎包拚命狂奔。他知道萬一被後麵的人追上,就隻有死路一條。

    這個時候,沒工夫思考匪徒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自己,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逃命,別無二念。

    後腰已經血淋淋的一片,血越流越多,跑出幾十米後,他就感覺一陣頭暈眼花,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而後方的兩名匪徒越追越近,他已經能夠聽到對方急促的腳步聲了。

    “不行!跑下去死路一條,不如跟他們拚了!”張均心中升騰起一股慘烈之氣,而這個時候,他看到前方路邊的有一處下水道井,而且並無井蓋。

    每個地方都有那麼一群人,剪電線,偷井蓋,切護欄,然後把偷來的東西當作廢銅爛鐵賣掉。這井口的蓋子早就不翼而飛,十有八九被人盜了。

    生死關頭,張均的思維變得無比迅速,一瞬間就製訂了一個逃命計劃。然後他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雙腿一並就跳進了下水道。

    “撲!”

    腳下一灘臭泥被濺開,發出悶響。下水道的水並不多,地表沉積了一層厚厚的黑泥穢物,腥臭無比。不過張均沒工夫計較這些,咬牙忍痛往前急走。

    地麵上,兩名漢子臉色難看地盯著井口,子道:“這小子挺機靈,不過他受了傷,堅持不了多久。”

    二狗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罵道:“一會逮到這小子,看我怎麼整死他,媽的害老子鑽下水道。”

    “行了,忍一忍,不能讓他跑了。”說完,子第一個跳下去,二狗也無奈地隨之下井。

    一進下水道,難聞的氣息就嗆得兩人暫時閉住呼吸,二狗連吐了幾口唾沫,破口大罵。

    子從身上摸出手機,打開上麵的手電筒功能,觀察下方的痕跡,很就確定了張均逃走的方向,他簡短地道:“追!”

    張均此時已在下水道走了幾十米,他發現這種鬼地方居然什麼破爛都有,鐵絲、塑料袋、磚頭瓦塊。此時,擁有透視異能的他顯露出優勢,黑暗絲毫不能影響他的活動。

    又走幾步,前方出現一個t型彎道,他左轉繼續急走。突然間微微停頓,伸手在牆上一拉,居然從偶爾露出的軟泥的牆壁中抽出一根鋼筋,看上去三十多公分長並且一頭尖銳,上麵鏽跡斑斑。

    他眼中寒光一閃,收起鋼筋繼續前行,不過步子不似剛才那樣急切。

    子和二狗沒多久也到了t型轉彎,他們觀察許久才繼續向左走。這一段通道更加黑暗了,手機能照亮的範圍有限,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前走。

    “子,這小子怎麼比咱們都?根本不像受傷的樣子。”二狗罵罵咧咧地道。

    子也很疑惑,說:“或許人在逃命的時候,能夠暴發出潛力。”

    就這樣又走了一段,前方透出一縷光亮。兩個人連忙奔過去,就發現頭頂上的井蓋被人掀開了。子皺眉道:“他上去了。”

    二狗一下急了:“追啊,千萬別讓他跑了!”說著,就猛一推子。

    子一言不發地順著鐵製的豎梯往上爬,當他的腦袋探出井口,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然後後腦就猛得一痛,一陣天昏地暗,整個人都失去了知覺。

    一根鏽跡斑斑的鋼筋刺進了子的後腦,尖端衝上,深入大腦導致瞬間斃命。張均表情猙獰,狠狠拔出鋼筋,子的屍體隨即掉落井下。

    下麵的二狗才爬了一半,就感覺勁風撲麵,腦袋一痛就被屍體砸落下去,整個掉落泥中,吃了一嘴的臭泥,嘔吐不止。然後他驚恐地發現,子死了,後腦被人紮出一個手指頭粗的血窟窿。

    二狗往上麵看了一眼,神情恐懼,然後他一咬牙,丟下子的屍體轉身就走。他決定放棄追殺張均,子的死讓他膽寒,不敢一個人追下去。

    張均看到另一個人退走,便踉蹌地站起身子,往綠化帶走,他要找回自己丟下的挎包,那麵有他的錢包等物,丟了的話就沒法回家了。

    還好,包還在那躺著,當他彎腰撿起挎包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摔倒在地上。他心吃了一驚,暗道:“不好,失血太多,必須忙治療才行。”

    他幹脆就坐下來,寧靜心神,用內視之法觀察受傷部位。很,他就看到了內部的傷情,一條中等血管被刀鋒刺破,左腎也被紮出一個口子。

    幸運的是,腎上的刀口並不深,也沒有紮到太大的血管。

    他的內視其實來源於透視異能,這般全神貫注觀察之下,就感覺左眼流出一縷暖流,經過鼻梁,通過後腦順脊柱下降。暖流走到兩腎中間的位置時,便一股腦兒都衝向受傷的左腎。

    頓時,張均就看到左腎沐浴在一片金光燦爛之中,左腰部位暖烘烘的十分舒服。內視之下,他感覺受創的組織開始緩慢地進行自我修複。

    “沒想到左眼的金光能通過內視的方式滋養身體,這傷不用擔心了。”張均心頭大喜,放下心來的他決定就在原地安心地養傷。

    就這樣坐了足足兩個小時,他發現腰際刀傷已經基本恢複,而且暖烘烘的非常舒服,他相信隻要再用一兩個小時,身體就能完全恢複到健康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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