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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顧盼瓊依]金主的名門毒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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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1:25
  第三百七十一章 別鬧了好不好

  「你不用解釋什麼,我也沒誤會什麼,秦總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出來應酬真不該是你這種剛出醫院的病人要做的,你要做的是在家好好調養,等養好了再回來風流快活,別只顧享樂,到時候舊病復發,樂極生悲,後悔就來不及了。愛殘顎副」米婭語氣難掩譏諷。

  秦桑巖先是怔住,隨後淡淡一笑,很淡的那種,近乎冷漠:「這就不勞程小姐費心了,反正人情你也還了,以後你我兩不相欠。如果程小姐再說下去,我倒以為程小姐對我有意思。」

  他的語氣飄在耳畔彷彿能洞穿人心似的,直聽的米婭下意識的窘迫,幸好隔著電話,她頓一頓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是你秦總莫名其妙打電話過來解釋,怎麼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不是你說要有話跟我說的麼?既然這樣,那沒什麼好說的了。」秦桑巖說完就要收線。

  一下子想起傅楚菲的話,米婭腦筋轉的飛快,條件反射的說:「等一下。彖」

  「程小姐還有什麼指示?」他語露嘲弄。

  「我……」米婭皺眉,很不喜歡他如此說話,但為了閱閱,她必須放下身段,低下聲說:「我聽說閱閱在你那兒,能不能讓我見一面,我媽挺想閱閱的。」

  他似笑非笑:「一會你,一會你媽,到底誰想見閱閱?枋」

  手指緊緊握住手機,她又怎麼聽不出他的明知故問和故意刁難,有求於他,也只能好脾氣的回答:「我,還有我媽。」

  相較於她的嚴肅認真,他反倒一副調侃的樣子,「你這是在求我嗎?這可不像程小姐你,你可是從來不求人的。」

  她臉部僵硬,感覺被他當猴耍一般惱怒,「秦桑巖,你不讓我見孩子就直接說,何必這麼挖苦我!」

  與她的惱火相反,他益發的氣定神閒:「瞧瞧,我才說了一句你就受不了,你這種狀態怎麼適合見孩子。」

  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米婭此刻是忍無可忍:「秦桑巖,你這樣有意思嗎?」

  「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他依舊搓著她的火,隨即說:「我就在你門外,如果你現在開門,我或許會考慮讓你和你媽見見閱閱。」

  他在門外?米婭下意識的跑到門後,透過貓眼看過去,他果然在門外,恍然間想起很久也有這樣一次他們隔著門說話,然後他就進來了,再然後……

  她的臉頰驟然發燙,喘息著把手機按在胸口,定了定神才拿起來放到耳邊:「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你就在電話裡說讓不讓我見閱閱。」

  他笑,諱莫如深:「閱閱在我這兒只待半個月,半個月後程珞打算把閱閱母子送到國外去定居,有可能他們再也不回來了。」

  「你瞎說!」米婭一想到再也見不到閱閱,一顆心頓時揪起來:「我是閱閱的合法監護人,沒有得到我的允許,程珞不會把閱閱帶出去。」

  「你是閱閱的合法監護人沒錯,問題是你會站出來和程珞爭嗎?他們才是閱閱的親生父母,你不會忍心和程珞對簿公堂。」

  一句話戳中了米婭的軟肋,從小她就沒在親生父母身邊長大,因此她希望閱閱有一個溫馨快樂的童年,不留有遺憾,所以她不想拆散閱閱和親生父母團聚才一直在讓步。就算此時聽到程珞要送閱閱出國,她也不想動過去爭的念頭,只是閱閱還太小,她真的捨不得。

  就在米婭不知所措的時候,秦桑巖又拋來橄欖枝:「不過我可以去爭取,我的話程珞應該還會聽上幾句。」

  米婭咬唇不出聲了,她當然知道自己去和程珞說會引起程珞的反感和反彈,說不定馬上送閱閱出國,如果秦桑巖肯出聲,說不定會有轉機。

  如此一想,她的意志鬆動,轉身手伸向門鎖,一閉眼猛的拉開,門外的秦桑巖抬著小擘靠著門框,突然身體向她傾來,額頭抵在她的額上,輕蹭,隨即一隻沉重的手臂攬到她頸後:「你總算開門了。」

  他的身上有一種慵懶與輕佻,薄唇間吐氣時一股酒味,衣服穿的七零八落,襯衣一半束在褲子裡一半皺皺的露在外面,領帶早就不知去向。

  「剛才在酒會上可沒見你喝這麼多酒。」米婭被他的身體壓的差點喘不過氣來,無奈的想把他推開又推不開。

  「田泉說的沒錯,你挺注意我的嘛,酒會上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原來是裝的。」進門後的秦桑巖像個無賴一邊往她身上賴,一邊嘻嘻笑笑說個不停。

  「裝的人是你吧,剛才在電話裡怎麼沒覺得你醉成這樣。」米婭在心裡直罵混蛋,後悔開了門,不由挖苦道,「在廣州酒店好像也有這樣一次你喝的大醉跑到我房間賴著不走,你又想故伎重演?」

  他伸出一根手指晃著:「一招鮮,吃遍天,懂不懂?」

  滿嘴的酒氣醺的她想吐,米婭實在是受夠了,拽起他的手臂要把人撂開,可是下一秒就被一股蠻橫的力量攥緊,同時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告訴我,今晚你在氣什麼?」

  「誰氣了,是你想多了。」米婭一時閃爍其詞,心中暗驚,難道今晚自己的情緒表現得太明顯?

  他埋在她粉肩上,鼻腔裡噴著熱氣,磁性的嗓音低柔,「婭婭,我們和好行不行?鬧了這麼久,你也鬧夠了,該解氣了。」

  「誰和你鬧?」脖子被他勒的快喘不上氣,米婭益發沒好氣道,「你不要偷換概念,我和你早離婚了,現在是陌生人,哪來和好一說?請你出去!要發酒瘋回家發去!」

  他慢慢鬆開對她鉗制,她當他終於清醒了,有自知之明了,卻不料他再度欺上來,這次是整個身體的重量,差點沒把她壓垮,她真心覺得脖子要斷了,抽著氣聲音還沒出喉嚨,便被一個突來的陰影吸附住唇瓣。

  她本能的緊閉雙唇,阻擋他的進犯,大腦卻短暫空白。

  他惡劣到用牙齒咬,軟嫩的唇瓣禁不住幾下疼到麻木,情不自禁就張開了。

  他的舌頭得逞一般鑽探進去,裡面的滋味他至今記的清清楚楚,清晰的現在腦海裡,她力氣不敵他,就用手去掐他的身體,記的以前他最怕她掐人了,果然他頻頻抽氣,聲音都顫了:「潑婦。」

  她企圖乘此機會推他,怎麼也推不開,漸漸失了力氣,他當即又補了一句:「不過誰叫我喜歡呢。」

  米婭如困獸一般又惱又氣:「無賴!」

  「還說沒鬧,要不要我把酒店的現場錄像調過來給你看,今晚你一直盯著我和胡素,跑哪兒都盯著,你還說你不是生我的氣。」他低低的笑著將她牢牢壓在門後,牙齒順著她的脖頸向下一路廝磨。

  米婭倒吸了一口氣,咬牙不吭聲,心知自己今晚在酒會上失控了,難堪的同時全身肌膚泛起燙人的粉紅。

  他感受到了她的情緒和身體的變化,手指滑過她漂亮的臉部輪廓,目光深邃望進她眼裡:「如果今晚我強要,會怎麼樣?」

  她剎時心尖顫抖:「你別做無恥之事,我有未婚夫。」

  他眉心一緊,狠狠含住她的唇,熾熱的氣息瞬間把她包圍起來,她感到一條濡濕的軟舌在自己尖嫩的下巴上來回舔著,時不時的吸吮著,彷彿要把她的下巴給吞進腹中去。

  癢意撩撥出陣陣難以形容的酥麻,雖隔著衣物卻阻礙不了異樣的電流充斥著全身上下每一隻毛孔,體溫漸漸上升,米婭被他吻的頭昏眼花,氣喘吁吁,感覺寸步難行,抽離不得。

  不,不行這樣……

  僅有的理智使她抽出最後的力氣,可是他穩刀泰山的身軀佇立不動,她的力氣很快又消耗殆盡,不死心,又再試一次,他突然把她抱起來,扔到不遠處的沙發上去。

  等她手忙腳亂想起身發現胸前一涼,原來他把她身上的單肩禮服拉下去,直褪到膝蓋那兒。

  她一面護住身體的三個部位,一面喘息著尖叫:「秦桑巖,你這屬於私闖民宅你知不知道,不要讓我報警,那樣大家都難看。」

  他俯身壓下來,玩笑的笑著:「你報吧,我巴不得明天娛樂媒體把這條消息登上去,這樣你身上自然而然貼了標籤,你就是我的了。」

  「你……」米婭這下徹底要瘋了,掙扎著仰頭,「我永遠不可能是你的,我有未婚夫,你聽到沒有,我有未婚夫。你難道不明白嗎?你這樣屬於犯罪,犯罪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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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1:48
  第三百七十二章 如此羞辱

  「你是說強奸?」他霎時嗤之以鼻:「別想騙我,你們已經分手了。愛殘顎副薛璟譽的調令根本沒下來,被薛家人壓著,他這輩子離不了京城,也不可能走出京城,離了京城他薛少就什麼也不是。」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米婭呆了呆,吃驚於他知道的如此詳細,三個月前薛璟譽說調令馬上下來,如今卻不見他的蹤影。

  他攫住她的下顎,笑:「你別忘了我在北京也有生意,隨便和某個部長官員吃個飯,內幕消息自然就出來了。」

  米婭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打聽薛璟譽的事,只感覺自己原來在他面前一直是透明人,這種感覺令她不舒服,甚至是惱火:「秦桑巖,你無不無聊!」

  他臉上的笑容很快隱去,因為他看到了令自己更感興趣的東西,她的酥胸本來就誘人,一隻手護住下面,還有一隻手臂要忙著橫在胸前擋住嬌顫的蓓蕾,想當然用力之下就把本就豐滿的酥胸壓的既變了形又使人看了血脈膨脹彖。

  米婭自然是敏感的感覺到了他目光的熾熱,又不敢貿然移動雙手,那樣只會把自己更加暴露在他面前,於是益髮夾緊雙腿。

  兩團白嫩的柔軟隨呼吸起伏不定,一波一波的,一股乳香混雜著體香摧毀著男人的意識,秦桑巖直接撥開她的手,像拿玩具一樣簡單,三兩下扣在她頭頂,大掌覆上去,立刻感受到它的彈性與滑膩的感覺。

  她感覺一股電流襲來,不禁「啊」了一聲,同時又感覺到蓓蕾脹起來,而他的牙齒在上面輕咬,如獲至寶枋。

  「你幹什麼,走開!走開!」她快被他折磨的哭了,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淪陷,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無能為力的扭著身子,恨不得想找個小洞鑽進去,難堪的咬唇別開臉。

  他平復自己的渴望,扳過她的面孔與自己直視,聲音刻意低了幾度:「婭婭,我們和好行不行?和好我就不碰你,我們好好談談。」

  什麼邏輯?米婭聽不懂,只感覺到了羞辱,咬牙:「有你這麼無恥的嗎?你放開我!」

  「不放。」他的指尖劃過她泛著水光的蓓蕾,那上面有他吮吸過的口水,米婭無法抑制生理反應,喉嚨裡溢出歡吟。

  「放開了你就不理我了。」他嘴裡噴著酒氣,親了親她的雙唇,語氣如同一個害怕沒糖果吃的孩子。

  「不會,我保證!」深知識時務者為俊傑,這種情況下只要他不再進犯,她只能妥協,保住自己要緊。

  「你保證?」他眼神閃著不信的光芒。

  她忙不迭的點頭,加重口吻:「我保證!」

  他瞇開眼,似在考慮她話語中的可信度,過了會兒從她身上起來,坐到沙發尾那兒去,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撿起褪到膝蓋的禮服遮住迷人的身段。

  她呼吸急促而凌亂,匆匆把禮服拉好,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坐起身赤足踩在地毯上無聲的退到他對面沙發的背後,顫抖的手指著門說:「出去!」

  立刻換來他的不滿,搖頭失笑:「我就知道你會過河拆橋。」

  「隨你怎麼說,反正你馬上走。」身體上彷彿還留有他撩撥時的電流,她不適的抽著氣,壓下體內的燥熱。

  「如果我不走呢?」他緩緩站起來,腳步不是向門口邁,而是向她靠近。

  與他僅有一個沙發之隔,她僵白著臉,順手拿起旁邊的話機冷冷的威脅道:「如果你不走,我打電話讓保安來請你下去。」

  聽到此,他撫額,嘴角牽出一抹弧度:「你這樣又何必,我只想好好談談,難道這個要求很過分?」

  「秦桑巖,你先是無恥的侵犯我,現在又說要單純的談談,談什麼?哼,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你再不走我真的打電話了。」差點被他得逞的恐懼還在,米婭的牙齒控制不住的直打架。

  誰知秦桑巖不退反進,幾步繞過來,唇線僵直:「你想鬧大就打,我不介意。」

  「你……」她不想和他乾耗下去,後退躲開,他的身形更快,閃電般衝上來,她尖叫著被他箍制住,從後面緊緊抱住纖腰。

  他的臉親密的貼著她的臉,聲音輕柔:「別動,我只要五分鐘,就談幾句。」

  米婭再也不上當了,踢著腿情緒激動:「你又要幹什麼?放開我,秦桑巖,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別吵!」本來酒精就上頭,秦桑巖感覺被她這麼一吵頭更大了,索性把人橫抱起來大步往臥室走,然後甩到床上去。

  米婭被丟的七葷八素,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又被他佔了上風,秦桑巖進來時聞到了臥室裡一股清雅的香味,看了看發現是窗台上花瓶裡的茶花香味,不由啄了啄她的小嘴:「這麼喜歡茶花?」

  「關你什麼事?你走開!」一進入臥室米婭不由的緊張起來,纖弱的手臂緊緊支撐著他的胸口,不讓他再靠近,她沒有看到的是禮服在拉扯中早就下滑,酥胸前後搖蕩,蓓蕾也顯突出,劃出一道絢麗的美景。

  直看得秦桑巖喉嚨發緊,刺激的他張唇咬下去……

  ***秦桑巖是早晨五點四十六分走的,之所以記的這麼清楚是因為他起床的時候特意看過手錶。將近六點的時間,不早也不晚,既不會碰到公寓大樓的保安,也不會看到她醒來時敵意的目光。

  走之前他特意親了親她的臉蛋,昨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本來是想好好談談的,不知不覺就成了想折磨她,不是折磨她的身體,是折磨她的意志,所有的地方都摸過了親過了,他一次次的撩撥她,不允許她睡覺,在她身上到處點火,聽著她的婉轉嬌吟,直到她在身下求饒,他還不放過她。

  與其說他是在折磨她,不如說是在折磨自己,因為什麼都做了,他卻一直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拉上臥室的門,他抿唇苦笑,不是他不行,事實上昨晚在門外他的身體就受不了了,尤其是那個部位堅硬如烙鐵,想歡愛,想和她共赴雲雨,想不顧一切。

  但是,他更怕讓她遠離,讓她恨自己。

  不是不想靠近,不是不想擁有,而是他顧慮到她的態度,越用強她越會反彈,以她的脾氣只會躲的更遠,躲到他觸不可及的地方,那不是他要的。

  他只能耐著性子看著她用疏離的目光站在遠處,看著她身邊有個薛璟譽,看著她的笑,她的喜,她的一切屬於另一個男人。

  說不嫉妒,說不抓狂是假話,他嫉妒的要殺人,更想要殺的人是自己,是他導致了今天的局面,是他當初不信任她,沒有處好兩人溝通的婚姻,是他親手把她推到了姓薛的身邊,拱手讓給了姓薛的,讓虎視眈眈的薛璟譽有了可乘之機。

  他不怪她和薛璟譽交往,他只怪自己,他只能默默等機會,就像當初薛璟譽守著他們的婚姻等她離婚一樣,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儘管心在疼,身體在疼,他不得得忍著這疼,忍著這血淋淋的疼痛,誰讓一開始錯的人是他。

  他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儘管他快要堅持不下去了,他還是按住想要強取豪奪的心等著,終於讓他等來這個機會,給他出主意的是關萼,他的姐姐。關萼說看著他們這樣乾著急,不如試試她的態度。

  他問怎麼試,關萼說往往簡單的最容易試出來,就用另一個女人去試探,如果她吃味了就說明她對他還有感情在。

  胡素恰好到了S市出差,邀請他吃飯,所謂吃飯肯定又是胡素的溫柔陷阱,他曾經中過一次。米婭在廣州錯失了簽約,是他在胡素面前幫了腔,胡素賣了他一個面子,同時他也欠胡素一個人情。於是在簽約成功後胡素邀請他共度晚餐,他沒有拒絕,就在那晚胡素穿著性感火辣,在家中用燭光晚餐接待了他,後來要不是他走的快,胡素恐怕連衣服都脫了。

  這一次,胡素又故伎重演,非要請他吃飯,他索性順水推舟,說自己有個酒會走不開,如果她有空的話可以當他的女伴,胡素自然求之不得,精心打扮一番。同時他心裡沒底,不知道這一試能不能成功。

  酒會上他早就瞄到了米婭到來的身影,裝作漠視,田泉是他的好友,看出了端倪,架不住好奇跑上去邀舞,他心中泛酸,又無可奈何,幸好她接下來的表現令他欣喜若狂,她對他不是表面上那麼厭惡,看到他和胡素共舞,原來她也會不舒服。

  後來田泉又興致勃勃的調來現場錄像,非要拉著他看,有她各種各樣細微的表情,原來她在酒會上一直在悄悄關注他和胡素,這令他興奮的同時益發有了底氣。

  她的性子他瞭解,驕傲又嘴巴不饒人,毒舌的功夫了得,常常刺的人體無完膚。看完她反應後他再也不管那些所謂的顧慮,迫不及待想要拉近距離。

  原計劃他想第二天再和她談,哪知道走的時候胡素借口車壞了要搭車,胡素是他的女伴,基於紳士風度他不好推辭,送胡素到酒店後,胡素硬要邀請他喝一杯,說明天就要回廣州了。

  夜晚去單身女人的住處不太好,不過他有另一層目的,想和胡素把關係說清楚,讓對方死心。

  胡素是個聰明的女人,一眼看出了什麼,繞著彎子和他聊別的令他開不了口,不知不覺他喝了好幾杯威士忌,有了醉意。

  胡素香軟的身子挨過來,他把人禮貌的推開,「對不起,胡小姐,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

  「桑巖。」胡素此時不叫他秦總了,甜膩的叫著:「我未嫁,你未娶,就算你對我有非分之想也不足為奇,不如我們……」

  素白的手攀上他襯衣的領口,解開領帶,他再次推開胡素,站起來:「胡小姐你誤會了,我和你不可能,請自重。」

  「自重什麼啊,就算你不愛我,只要讓我擁有一夜也行,我不介意的,也不要你負責……」胡素眼神朦朧,手裡拽著他的領帶,大概是喝醉了,吃吃的笑著又要偎上來。

  他狠狠的把胡素推開,「抱歉,我對你沒興趣!」隨即在胡素驚愕和失落的目光中大步出去。

  到了外面吹了冷風,他身體裡的酒精反倒躥得厲害,腦海裡倒映著一張嬌艷欲滴的臉,突然間他非常想她,想聽聽她的聲音,想抱抱她,想告訴她,和好吧,婭婭,如果你放不下身段,那麼由我來,我是男人,所有事我來主動。

  然而,她說話永遠是那麼傷人,他想控制都控制不了,忍不住就發生了昨晚後來的事。

  ***醒過來時米婭一陣晃神,眨了眨眼才發現自己躺在臥室裡,昨晚的一切像場夢,對,應該是夢。

  她撐著身體坐起來卻發現全身上下留著青青紫紫的痕跡,不是夢。

  該死!他到底想幹什麼?如此羞辱於她。

  憑著零星的印象她逐漸想起好像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他們沒有實質性的做過,他只是變態的親吻愛撫摸遍她的全身,讓她不停的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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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2:26
  第三百七十三章 和平分手

  她緊緊揪起身上的薄被,惱的幾乎要把它扯碎。愛殘顎副在花灑下沖洗自己,隱約聽到手機鈴聲,不想理會,只想洗掉一切,擦身體的時候看到大大小小的痕跡刻意避開目光。

  收拾完出去,手機還響個不停,低頭一看是薛璟譽的電話,這是三個月以來兩個人首次通話。

  「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出於直覺她知道攤牌的時間到了,於是說:「有空。妃」

  照例是忙碌的一天,尤其是近年尾,一天工作下來頭昏腦脹的,特別是脖子上的絲巾,纏的人心生煩躁,很想扯下去,又怕惹來非議。

  白綿綿不解:「婭姐,大熱天的你戴著絲巾做什麼?」

  「空調調的低,我有點冷。」米婭頭也沒抬,簽下文件還給白綿綿:「時間不早了,你也下班吧。舂」

  白綿綿可沒這麼好打發,盯著米婭脖子上突兀的絲巾,眨著眼若有所思道:「是不是被人種的草莓?」

  米婭面色未變,推開椅子收拾桌子:「你哥約了我晚上吃飯,要不要一起去?」

  一提到薛璟譽,馬上白綿綿收起八卦的心情,「還是算了,我哥今天估計是來找你有事談,我去了當電燈泡多不好。」

  桌子收拾完了,最後把筆扔到筆筒裡,米婭拿起皮包和手機邊說:「那我先走了。」

  「好,趕緊的,別讓我哥等急了。」白綿綿狗腿的直擺手。

  米婭和白綿綿同時出辦公室,鎖上門後米婭去了洗手間整理儀容,補了點口紅就下樓。

  薛璟譽的車在大樓門口等著,俊男配美女自然引起經過的程氏員工的注意,特別是這個美女還是他們的董事長。

  「等久了吧?」米婭倒不介意被員工們看,大大方方的走過去揚起笑。

  薛璟譽盯著她臉上的笑默了半分鐘,打開車門:「沒等很久。」

  「謝謝。」

  薛璟譽開車時一如既往的專注,似乎想了想,才說道:「綿綿在你手底下做事還好嗎?那丫頭平常冒冒失失的,做不好你不用客氣,直接批評。」

  米婭搖頭:「不會啊,她做的挺好的,又有留學海外的基礎,能幫我不少忙,我現在少了她可不行。」

  薛璟譽抿唇點頭,「綿綿能勝任這份工作我挺意外的,以前她就是個毛躁的小丫頭,難得你不計前嫌,肯用她。」

  「誰都有個年輕氣盛的時候,改過來就好了。」米婭聳聳肩,「我倒認為你有點思維定視,可能在你眼中綿綿還是個愛鬧事的小孩子,其實她早已經長大成人,不小了。」

  薛璟譽一陣感歎:「是啊,你說的對,一晃綿綿都二十五歲了,是不小了,成熟點是應該的。」

  話題到了這兒,米婭不知道要接什麼,加上薛璟譽也不再出聲,氣氛倒冷下來。

  事實上仔細想想自從她提出分手後兩個人之間好像隔得更遠了,尤其是分開的這三個月,沒有電話,沒有交流,像回到了三年前兩個人不認識的時候,各自在各自的生活軌跡上生活,互不干涉,偶爾見面時也能和平共處,聊天,就像現在這樣。

  米婭分不清這樣是好還是不好,有時候回想起來她覺得自己怎麼能那麼殘忍,站在他的角度她就是個自私自利、無情的女人,要用的時候緊緊攥住,不用的時候就推開。

  如果可以,她希望通過別的途徑彌補他,可是他什麼也不缺,這教她無所適從。

  「想什麼?」車子開了一會,薛璟譽看她。

  米婭搖了搖頭:「吃什麼?」

  「你做主。」

  「我聽你的吧。」她沒心思吃飯。

  薛璟譽似乎已經打算好了,車子很快開到一家主題餐廳,「我聽朋友說這家餐廳的菜不錯,特意帶你過來嘗嘗。」

  主題餐廳一般吃的就是創意和環境,米婭聳聳肩,表示沒有意見。

  兩個人無聲的吃了些東西,然後薛璟譽擦擦唇,先開口:「這陣子我認真考慮過了,我接受你的提議,你自由了!」

  米婭早就食知無味,放下手中的餐具說:「璟譽,別這麼說,是我不好,要怪就怪我。」

  「不。」他輕輕搖頭:「不怪你,和你在一起的這一年多我也獲得了許多快樂,也許你注定是我這輩子無法圓的一個夢,這樣也好,夢醒了,人也就清醒了。我明知道你不愛我,還要強留你在身邊,是我自私,我本來想當個瞎子,一輩子不去看,但是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我們去迴避。就像你說的,連綿綿都長大了,能獨立了,我又有什麼理由不去長大,不去面對現實。同樣的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和你在一起的每個瞬間都難忘,每一刻都開心,這就夠了,人生哪有那麼多圓滿,什麼都讓你得到,起碼我曾經擁有過你。我有人人羨慕的家庭背景,有別人夢寐以求的大好仕途,我又有什麼理由要求所有的東西都歸我。這樣也好,教會了我這樣一個天之驕子一個道理,也算是好好的給我上了一課。」

  米婭心中益發難受,桌下的手緊緊相絞。

  「別這樣。」薛璟譽注意到她低下頭,隨即笑起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以後還能見面嗎?就像今天這樣,做個普通的朋友。」

  「當然可以。」米婭連忙點頭,露出笑容,喃喃說:「璟譽,我真心祝福你找到另一半,過上幸福的日子。」

  「我會的。」薛璟譽舉起手中的紅酒杯,「為我們和平分手乾一杯。」

  「乾杯!」米婭與之碰杯,響亮的聲音敲在耳膜,敲不掉她內心的愧疚。

  吃完飯出來薛璟譽要送她,她搖頭:「我坐計程車就行了,對了,你以後是不是不再到S市來了?」

  「嗯,以前我會經常到S市來公幹,兩個月前單位派我以後長年到另一座南方城市去,以後可能就不過來了。」

  聽完米婭形容不出來心中是什麼滋味,點點頭不語。

  不管怎麼說,她和薛璟譽也算是和和氣氣的分手,沒有爭吵,沒有面紅耳赤,沒有老死不相往來,這是她心裡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

  回公司停車場取完車,她想起有一份文件沒拿,本來要在公司加班看完的,由於和薛璟譽吃了這頓飯,因此只能晚上拿回去看完,明早股東大會要用。

  自上次見過程珞之後,一直沒動靜,出於直覺她感覺風浪前的平靜最可怕,必須小心提防。

  拿了文件來到停車場,驅車離開,無意識的瞄了一眼後視鏡,發現一輛車跟在後面,警惕心頓起,開慢後發現這輛車不是別人的,而是秦桑巖的。

  秦桑巖坐在車內,雙手穩穩的操縱著方向盤,目光凝望著她,她心口突跳,反射性的迴避他的目光,心裡卻是惱的很。

  他的車一路跟著,她開到公寓樓下見他的車也停下來。

  米婭拿著包和文件袋下車,他快步朝她走來,他穿著一身Smalot手工定制,西服一如既往的貼身,將他的身材勾勒的完美無缺、氣勢昂揚。

  「婭婭,我們談談好嗎?」他依然輕聲道。

  她冷笑:「我和你之間好像沒什麼好談的。」又指了指在不遠處巡邏的保安,很明確的告訴他,「你再不走的話我會讓保安請你走,今天和昨天可不一樣,光天化日之下你敢胡來可不行!」

  「我胡來?昨晚要不是你用言語刺激我,我會胡來麼?」

  「做了就是做了,不要找借口。你一再觸及我的底線,不要逼我對付你。」米婭當然知道是自己昨晚說的過火了,可她也管不了自己,一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尤其是昨晚他送胡素回去後。

  「對付?行啊,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付我,叫保安?」秦桑巖不退反進,步步朝她逼近。

  米婭咬唇慌忙後退,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保安,保安只是在觀望,並沒有冒然跑過來,大約以為他們是情侶之類的,如果她遇到危險,以她和保安的距離只要喊一嗓子保安自然就過來了。當然,米婭沒有叫。

  秦桑巖逼近到還有一步的時候正準備開口,手機倉促響起,他皺眉看了一眼,發現是不得不接的電話,這一閃神米婭跑出老遠,飛快的鑽進大樓內。

  接著電話,秦桑巖目光緊盯著她的背影,腳步沒有跟上去。

  一回到公寓就反鎖上門,嫌不夠她又加了一道鎖,然後越過客廳飛奔進書房,坐下時氣喘吁吁,心臟像懸在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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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2:40
  第三百七十四章 毒藥

  經這麼一鬧,她感覺又累又困,沖了個澡感覺頭腦清醒多了,給自己煮了杯咖啡,坐到書桌前翻開文件看起來。愛殘顎副第二天米婭是從趴著的姿勢過醒的,昨晚看文件看到最後不知不覺睡著了。

  起身拉開窗戶,對著朝陽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感覺一陣神清氣爽,看時間不早了,洗漱完準備上班。

  下樓時她一眼看到秦桑巖昨晚開的卡宴,他坐在車內已經換了一身西服,看樣子剛到不久。

  氣的直翻白眼,這人還真是牛皮糖,懶得管他,她拉開車門坐進去,太過於專注,沒有留意到車後座有個吐著細長舌頭的冷血動物正蠕動著往她靠近,等她發現的時候轉頭只見一條蛇盤旋在座椅上方吐著蛇信子,似乎下一刻就會撲上來咬上一口妃。

  「啊——」巨大的恐懼攫取了她的感官,她尖叫著推開車門跌跌撞撞跑下去。

  「怎麼了?」秦桑巖從車裡下來,直接就奔過來。

  「有……有……有蛇……蛇……」米婭嚇的腿發軟,一手攀在車門上怎麼也移不開,左右去找保安,發現幾個保安居然縮在角落裡不敢過來,蛇這種東西誰都怕,無毒的蛇還好,有毒的蛇被咬上一口就能一命嗚呼舂。

  「我看看,你退後。」秦桑巖拉著她到車前,俯身去拉車門。

  米婭顫顫巍巍的說:「你別過去,真有的蛇,要不打電話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

  「你早上不是有個重要的股東大會嗎?如果讓警察來處理,你覺得你還趕得及到公司?」秦桑巖隨手從地上撿了一隻細細的木棒,鑽進了車內。

  米婭益發緊張,伸手拉他:「別,你別去,我打電話報警,然後我就坐別的車走就行了,剩下的我委託物業幫我處理。」

  「這麼怕我有事?」他回頭挑眉一笑。

  吞了吞口水,米婭裝著膽子哼道:「我怕什麼,我還懷疑這蛇是你故意放進去的呢。」

  秦桑巖冷眼淺笑,幾乎從牙齒間擠出幾個字:「你再說一遍。」

  米婭也發覺自己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閉上嚇的灰白的嘴唇不說話了。

  「你退後吧,不要在這兒。」他把她推的又退了幾步,這才拿著小木棒伸進車門內。

  那蛇似乎知道有對手,高高揚起頭,蛇信子發出滋滋的聲音,秦桑巖發現手中的小木棒太短,說時遲那時快蛇主動向他發起了攻擊,他反應及時,用另一手猛的抓住蛇的後頸,也就是七寸的地方,當即猛的往地上甩去。

  米婭實在太害怕了,尖叫起來差點爬到車前蓋上去,只見那蛇迅速鑽進另一輛車的底部,不一會就沒影了。

  「你怎麼樣?」她這才有勇氣跑過去,見他手上冒了血,驚叫:「你被蛇咬了!」

  「我看到了,不用你提醒。」秦桑巖沒好氣的說,皺眉從口袋裡摸出手帕在傷口五公分的地方進行綁紮,看他一隻手綁的困難,米婭主動接手過去,用力抽緊打好的結。

  「如果不想我死的話趕緊幫我攔輛計程車,不知道這蛇有沒有毒,我得去醫院看看。」

  一聽說毒這個字眼,米婭不再理會什麼董事會不董事會,整個跳了起來,鑽進車內,在他坐進來的同時迅速踩下油門往醫院開去。

  一路上她緊張的手直抖,到了醫院忙著掛急診,醫生診斷後說是毒蛇的一種金環蛇,幸好醫院配有蛇毒的血清,加上當時他們處理傷口得當,及時用手帕制止了蛇毒擴散,如果是眼鏡恐怕就性命不保了,因為整個S市都沒有抗眼鏡蛇的血清。

  一通折騰下來,米婭筋疲力盡,秦桑巖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卻是催她:「我沒事,走吧。」

  走出醫院,米婭說:「我送你回家休息。」

  「我和你順路,你送我一程。」他搖頭,然後不再說話靠在椅子裡閉目休息。

  米婭不知道他說的順路是哪裡,只能先把車開到路上再給白綿綿打電話,稱自己會晚點過去,讓白綿綿替她安撫一下股東們。

  開了一段,她想有必要提醒他:「你到哪兒?」

  「你儘管開,到了我自然會下車。」他仍閉目養神。

  看著他一副大爺的作派,米婭無可奈何,只得繼續往自己的目的地程氏開,直到車子即將抵達程氏大樓的停車場也沒見他要下去的意思。

  「你不會要到的地方就是程氏吧?」米婭無力道。

  「嗯。」他居然應了一聲,睜開眼睛,看她一副無語的樣子側頭說:「你不信?」

  米婭思忖片刻說:「你該不會是今天代表關姨來參加董事會?」

  他挑挑唇,意思是你答對了。

  難怪他知道她今天有個重要的董事會,米婭撇撇唇,解開安全帶說:「下車吧。」

  秦桑巖一出現在董事會立刻招來眾人的目光,在程池病重的時候他曾在程氏坐鎮過一陣子,能力是顯而易見的,因此大部分人都點頭打起了招呼。米婭目光一掃,留意到會議室裡多了一個戴墨鏡的身影。

  程珞。

  是的,是他。

  想不到他總算露面了。

  米婭深吸一口氣,這是好事,起碼他從幕後走到了台前,不再用一個空殼的皮包公司偽裝自己。

  當前他的股份不多,充其量只是個小股東,但他往那兒一坐卻是氣勢逼人,完全不用說什麼就能讓人感覺到他的存在。

  準備好PPT,米婭開始講起來現場只聽得到她演講的聲音在飄蕩,然後就是股東們低頭翻資料的聲音,然後是討論、審核和通過階段。

  兩個小時結束,股東們沒像從前那樣散去,大多數圍到秦桑巖那兒去寒暄,還有兩個跑過來對米婭耳語:「程小姐,秦桑巖代表關嘉來開董事會我認為還是提防為好,畢竟他手中的赫賽和程氏是死對頭,被他知道了程氏的內部信息以及接下來的投資風向,對程氏將是大大不利的。」

  米婭點頭不語,在商言商,今天確實是她大意了,壞就壞在他早上救了她,她一時慌亂也沒來得及細想,以後他如果代表關嘉來參加董事會,她一定會制止。

  眾人一一散去,米婭見程珞緩步走出會議室,低聲叫住了他:「我有話要對你說,能給我十分鐘嗎?」

  墨鏡遮住了程珞的眼睛,他停頓過後沒有拒絕,米婭便把他請到了辦公室,泡了一杯咖啡給他。

  「有事就說。」程珞沒有動咖啡,彷彿那是毒藥。

  米婭看了一眼他的右手,他今天沒戴假肢,右衣袖裡空蕩蕩的,看的人心裡堵的慌,別開視線她抿了口手中的咖啡道:「我聽說你要把閱閱送到國外去,是不是真的?」

  「你消息倒挺靈通,秦桑巖告訴你的?」

  「程珞,能不能不要跟我這樣說話,我對你沒有惡意。」看到昔日的弟弟對自己橫眉冷對,米婭難受的擰眉。

  程珞繃緊下巴不吭聲。

  「那麼是真的了,你真打算把閱閱送到國外去?」米婭有點著急,「不送不行嗎?閱閱還那麼小,如果你是防我的話大可不必,我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只要一個月見他一次,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怎麼說我是閱閱在法律上的監護人,我有權見他。」

  「你倒不如說你有權收回閱閱的監護權。」程珞流露出不快。

  「你認為我會嗎?」米婭看著他,「如果你不把閱閱送出國,我可以把監護權重新還給你們。」

  程珞並不領情:「不用,如果你不還的話我會採取法律手段,我將用DNA比對去讓法官把閱閱判給他的親生父母。」

  米婭語哽,眼淚差點下來,她想不到程珞會如此絕情,絕情到要對簿公堂。

  看著米婭眼眶濕潤,程珞冷冷的別開頭,霍然起身:「說夠了嗎?我還有事,先走了。」

  嘴唇哆嗦的厲害,米婭的情緒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想到再也見不到閱閱,想到程珞如此提防她,她傷心加心寒,摀住臉啜泣起來。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硬推開了,一個身影衝進來對著程珞就是一拳,打的程珞措手不及,摔倒在地。

  「是不是你做的?」秦桑巖怒目圓睜,一手指著地上的程珞逼問道:「車裡的蛇是不是你放的?」

  程珞冷冷的坐在地上,嘴巴流著一道血,語氣近乎帶笑,卻讓人聽的毛骨悚然:「怎麼?心疼了?我不過是想嚇嚇她,讓她不要參加今天的董事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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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五章 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程珞,你怎麼能幹這種事情?你嚇嚇我就算了,為什麼要放蛇那麼危險的動物?你真的想置我於死地嗎?」

  米婭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自始至終都相信程珞是不會害自己的,可是早上盤旋在車裡的車又是事實,讓她不得不相信。愛殘顎副「放條無毒的菜花蛇多沒意思。」程珞不以為意,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弄條毒蛇才好玩。」

  秦桑巖衝上去揪住程珞的衣領:「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只是想把屬於我的東西拿回來而已。」程珞面不改色的掰開秦桑巖的手指,把衣服從秦桑巖的手中奪過去,整理了弄皺的襯衣,隨即看了看秦桑巖和米婭:「我說到做到。妃」

  「等一下。」米婭滿腹懷疑,出於直覺感覺他們在說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攔在程珞面前,「什麼是屬於你的?說清楚。」

  「你問他吧,他知道。」程珞不想再談下去,扶了扶墨鏡,一臉森然的拉開門出去。

  疑問堵在喉頭,米婭看向秦桑巖,他被蛇咬的一隻手包紮著,臉色比之前在醫院要好一些艋。

  「程珞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問出口。

  「這得問你父親。」身體還虛弱,剛才的打鬥消耗了體力,秦桑巖鬆開脖子上的領帶讓自己放鬆一些,「程氏能有今天除了程池對不起我乾媽之外,還對不起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程珞的母親。」

  怎麼又牽扯進另一個女人?米婭茫然的皺眉,「程珞不是關姨用來欺騙和報復我父親的嗎?」

  「是這麼回事,但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總有父母吧?」秦桑巖反問了一句,然後說:「程池一開始創業沒那麼多資金,有一部分是我乾媽給的,還有一個女人也幫了程池,那個女人就是程珞的母親,名叫崔潔,家底殷實,父親是油漆大王。崔潔暗戀程池多年,無奈程池當時身邊有女朋友,就是我乾媽。一開始辦公司程池由於一次決策失誤損失了一大筆錢,當時我乾媽在外地出差,不知道這件事。眼看事業不保程池就和崔潔暗中來往,崔潔拿了家裡的錢幫程池補上了這個窟窿,哪知道一度過危機程池就不再和崔潔來往,連崔潔說自己懷孕他都不顧,只讓她拿掉。崔潔不像我乾媽那種脾氣,屬於乖乖女的那種,家教很嚴,又不敢和家裡說出懷孕的實情,就悄悄跑到外面把孩子生下來了,很不幸的是崔潔由於離家出走沒有經濟來源生孩子的時候是在一家小診所生的,設施落後導致產後感染,不久後就死了。這件事最後還是被我乾媽知道了,從福利院把孩子抱回去撫養,然後就有了送到程池那兒的舉動。」

  米婭理清楚思緒:「也就是說程珞其實是我父親的孩子?」

  「是。」秦桑巖語氣肯定,默默看了她良久才說,「自在我和你的婚禮上程池因為程珞的身世一時間成為街頭巷尾的笑柄後,程池惱怒異常,策劃了程珞的車禍做為報復,車禍發生之後他才收到消息稱程珞是他和崔潔的孩子,那時候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程珞被撞成了重傷,奄奄一息。」

  米婭全身下意識的緊繃:「你是說程珞醒來在醫院是我父親送過去的?躺在醫院太平間的屍體是我父親為掩人耳目做的?」

  「是。」

  「那當時我父親為什麼要派人到太平間去悄悄取屍體的樣本?那也是掩人耳目?」

  「對,讓所有人的相信那個屍體就是程珞,這個所有人包括你。按他當時的心情是既然已經造成了對程珞的傷害,他不想與你的父女關係有所影響。可惜他打錯了算盤,你還是懷疑程珞的死與他有關,進而與他開始冷戰。」

  原來當年還有這麼多隱情在,米婭倒抽一口涼氣,半天發不出聲來,秦桑巖走之前說了什麼她也幾乎沒聽清。

  程珞原來是她的弟弟,同父異母,難怪他說要把屬於他的拿回去,說的是崔潔當年幫父親填補的窟窿。

  想到這兒,她按下辦公桌上的內線:「郭秘書,麻煩你到財務一趟,把程氏創業之初的財務報表和相關資料調出來,發到我郵箱。」

  郭秘書昨天剛消假上班,與白綿綿劃分開不同的工作範疇,這樣一來可以減輕郭秘書的負擔,也可以培養白綿綿這樣的新人。

  米婭坐在辦公室等了半個小時,電腦屏幕上才跳出有新郵箱的提示,她打開認真看起來。

  確實,程氏創業初有一段時間資金鏈斷裂,後來又突然補上了,這筆錢數目不小,有三百多萬,對於現在的程氏是杯水車薪,可對於剛起初的程氏來說卻是雪中送炭,擁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在程珞這件事上父親的確錯的離譜,親手導致了程珞變成今天這樣,但現實已經鑄成,要怎麼去彌補?

  程珞現在要的已經不是這三百多萬那麼簡單,他要的是程氏土崩瓦解,要的是毀掉程氏,為他,也為他的母親報仇。

  這是一個陳年舊帳,也是一個死結,米婭發現父親又欠了一筆帳,需要她去還。

  中午,白綿綿送午餐進來,兩個人坐著吃起來,白綿綿把一張發票放到米婭面前:「車修好了,下午就可以去取,4S店的經理問你是自提,還是讓他們的工作人員送上門?」

  「自提吧。」米婭馬上給司機打了一個電話,讓對方下午三點去取車,並把車子要送的目的地報給了司機。

  做完這一切白綿綿氣憤的說:「婭姐,這程珞太不厚道了,居然在你車裡放毒蛇,萬一今天不是秦桑巖衝出來,有可能被咬的人就是你,再萬一你晚一步去醫院,或是沒提到及時清理,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好了,別說了,我不是沒事嗎?」米婭一聽到這些心像針扎似的難過,截斷白綿綿的話,又指指餐盒說:「你要是再在吃飯的時候說個不停,明天開始你就不用陪我吃午飯了。」

  見米婭似乎真生氣了,白綿綿吐吐舌頭:「OK,不說就不說。」

  下午四點多,司機打來電話,稱車給退回來了。

  米婭早料到了:「好,我知道了,你把車停在門口人直接走就是了。」

  這車是程珞的,當年他出車禍後車子損壞嚴重,被交警大隊拖走了,前天她想起來試著聯繫上交警大隊發現程珞的車還沒被銷毀,一直擱在倉庫中,她便提出來送到4S店去修。4S店幫著算了一筆帳,建議是修了不划算,還不如重新買一輛,她沒同意,花了一筆昂貴的修理費才把程珞的奧迪修好,因為她記得當年他剛買這輛奧迪的時候就曾很自豪的告訴她車是他自己用自己賺的錢買的,沒有花程池的錢。

  這輛車對程珞來說意義非凡,不是一輛新車能替代得了的。

  臨近下班,她接到了程珞的電話。

  「車我不需要,趕緊讓你的人走。」程珞語氣十分的生硬。

  「你不需要就扔那兒,或是砸了,隨便你。」米婭態度也很堅決:「反正車是你的,怎麼處理隨你高興。」

  程珞瞬間掛斷電話,米婭可以想像得出來他此刻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頓時嘴唇上揚起來,其實程珞在某方面還是挺可愛的,上午被蛇嚇的恐懼感跟著蕩然無存了。

  提到蛇,她不由想起代替她被蛇咬的秦桑巖,猶豫下撥了他的手機。

  「你的手怎麼樣了?」

  「還好,打了血清就沒事了。」

  「謝謝。」她輕聲道。

  「不恨我了?」

  「我對你早沒有恨了。」

  「那為什麼最近看到我像刺蝟一樣,總要刺的我暴跳如雷你才高興?」

  米婭微微一怔,當然不能表露心跡,平淡的說:「對不起,最近我心情不是太好,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他高深莫測一笑:「你是真心實意道謝,還是禮貌性的?」

  「當然是真心實意的。」

  「那好,我接受。明天是週末你有空可以帶著你養父母過來看閱閱。」

  米婭心口一亮:「謝謝,你什麼時間方便?」

  「我一天都在家,你們隨時可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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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六章 解饞

  週末,米婭開著車依約來到秦桑巖所住的別墅,這裡也是曾經他們住了三年的地方,灌木叢鬱鬱蔥蔥,花園裡的花依然鮮艷,人工噴泉漂亮又賞心悅目,從外面看進去似乎裡面一點沒變,看上去熟悉又顯得陌生。愛殘顎副路上喋喋不休問閱閱情況的養父母突然安靜下來,他們對這裡也有感情,因為他們在這裡也曾住了不少時間,女兒女婿最後以離婚收場是老兩口這輩子最傷的痛。

  車子開進大門,米婭剛一下車,一個小身影搖搖擺擺的在幾個保姆的保護下跑過來,「媽媽,媽媽……」

  米婭急忙把閱閱抱起來,連親了好幾口:「媽媽也想你。」

  「閱閱。」米媽媽和米利也過來,手裡拿著給閱閱買的玩具妃。

  閱閱一看到米媽媽立刻張開小手:「外婆,抱抱。」

  「哎,讓外婆抱抱,看看我們的小閱閱重了沒有。」米媽媽激動的把閱閱抱過去。

  別墅內,秦桑巖隔著偌大的落地窗看著草坪上的三大一小,關萼走過來:「你不出去?艋」

  韓智小朋友剛彈完琴,準備去門外玩,經過秦桑巖身邊拉住秦桑巖的手說:「舅舅,一起去啊,找閱閱玩,我還要教他彈鋼琴呢。」

  「有你去就行了。」秦桑巖捏捏外甥的臉。

  韓智看秦桑巖沒有要動身的意思,便自己一個人跑出去了,關萼隨即坐到丈夫韓漠的身邊,推了推韓漠,韓漠朝妻子聳聳肩,起身挽起關萼的手:「他不出去,我們出去。」

  「誰說我不出去的?」秦桑巖擱下遙控器,起身走出去,關萼和韓漠對視一笑。

  米婭沒想到關萼一家三口也在,這樣也好,人多省得尷尬。

  今天天氣很好,閱閱和韓智玩丟球遊戲玩的很開心,別墅庭院裡栽了很多大樹,綠樹成蔭,因此在戶外玩一點也感覺不到熱,反倒感覺到陣陣爽意。

  巨大的遮陽傘下,大家坐在一起品茶聊天。養父母因為太想閱閱,哪裡坐得住,不一會就圍到閱閱身邊,看護著小傢伙,生怕孩子有個閃失。

  「快吃飯了吧,孩子們該餓了。」關萼看看手錶上的時間,起身站起來。

  「不用,我去吧。」秦桑巖把姐姐按坐下去,自己起身。

  「去幫忙呀。」關萼對著米婭直眨眼,米婭打算著問秦桑巖程珞什麼時候送閱閱出國,便點點頭跟上了秦桑巖的腳步。

  遮陽傘下關萼得意洋洋的看著米婭和秦桑巖的身影:「老公,看來好事近了。」

  「你怎麼知道?」韓漠說。

  關萼瞥了丈夫一眼:「我是女人,我看得出來,她對桑巖不像以前那麼牴觸了,看來桑巖最近下的功夫多,復婚指日可待。」

  韓漠倒不這麼看,「這兩個人的性子彆扭,要想盡快和好不太可能,今天要不是為了閱閱,我看難。」

  進屋,米婭識趣的換了雙拖鞋,留意到屋子裡的裝修和佈置幾乎沒變,當年她住在這裡的時候放在鞋櫃裡的拖鞋還是那雙,乾乾淨淨,似乎經常清洗過。還有她掛在衣帽架上的一隻黑色亮片鏤空蕾絲單肩包,那是他一次出差給她帶回來的,她非常喜歡,一直用著,離婚後沒帶走,留在這兒,再次看到記憶好像回湧上來,擋也擋不住。

  秦桑巖走了幾步看她恍惚的神情,沒有說什麼,轉身穿過客廳、飯廳進了廚房。

  看他在摘西蘭花,她走過去說:「我來吧。」以前在這個屋子一直是她買菜洗菜擇菜切菜,他只負責烹飪。

  秦桑巖彷彿也想起了什麼,沒有拒絕,就靠著冰箱看她用蔥白的手擇菜。

  米婭被他盯的不自在,抬頭說:「要不,你還是幫忙吧。」

  他搖搖頭,雙手抱胸一派清閒:「事情是你要做的,半途而廢可不好。」

  可惡,偷懶就直說嘛,米婭腹誹,加快擇菜的步伐,西蘭花剛擇好,他又送過來一大堆菜。

  她驚愕:「這麼多?」

  「多麼,今天有八口人,做一兩樣夠吃麼?」他面不改色的反問。

  倒也是,米婭看著一袋袋菜,無奈撇唇道:「你不幫忙我要擇到什麼時候?」

  「你這算求我?」他好整以暇。

  她拉長了聲音:「是——我求你。大廚,快幫我,要不然我要弄到什麼時候。」

  難得她拿掉全身的刺,他聽的心滿意足,動手幫忙起來。

  米婭這才想起他的手,一看他手上的紗布早摘掉了,忙把他的手扯開:「算了,你還是不要弄了,還有你手上的紗布呢?」

  「做飯礙事,我拿掉了。」

  看著他那腫的老高的手背,蛇的牙印還在,米婭看的心驚,再次把他推出去:「你不方便,我讓我媽來做飯。」

  「不必,還剩下三個菜,你弄好我直接炒就行了。」他搖頭,不肯走,開玩笑這可是兩個人獨處的好機會,他放過就傻了。

  米婭不解:「你不是說要炒好多菜的嗎?三個菜八個人哪夠吃?」

  「我早做好了,吶!」他把手往餐廳一指,之前她路過時心不在焉的沒注意,此時一看餐桌上真的擺滿了菜餚,香味陣陣溢出來。

  她不禁跑過去一看,呵,好多菜,菠蘿咕咾蝦、糖醋裡脊、南乳翅尖、培根羅勒炒冬筍、粉蒸羊肉、清蒸鱸魚、肉末醬燒茄子。

  天哪,他把需要花時間難做的菜全做好了,這麼多菜起碼要忙一上午。

  「全是你做的?」

  「我姐不會做飯,我姐夫更不用說了,你說是誰做的?」他走過來看著她呆若木雞的神情,一陣好笑。

  米婭看著廚房裡的茄子、馬蘭頭還有西蘭花和杏鮑菇,這下懂了,只剩下三個蔬菜,一炒就能開飯了。

  回到廚房米婭把菜弄好,放在水龍頭下清洗,他靠在冰箱那兒說:「其實我很久沒下廚了,都是在外面解決,有時候倒挺想念你媽媽做的飯菜。」

  想起在醫院他說想吃她媽媽做的餃子,米婭順口一說:「這簡單,改天讓我媽做一桌菜給你解解饞。」

  「當真?」

  說出去的話當然真當,她點頭。

  秦桑巖勾唇笑的很是滿意:「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媽媽菜可是這個世界上有錢也最難買到的東西。」

  提到媽媽,她莫名的聯想到了秦夫人,腦海裡浮現秦夫人那溫柔的樣子,喉頭有些堵,一股酸澀湧上心頭。

  好長時間沒開口,她轉開話題:「對了,你知不知道程珞打算什麼時候送閱閱母子出國?」

  「暫時沒聽他說。」他搖頭,「不過我會幫你留意。」

  「謝謝。」

  盯著她憂心忡忡的側臉,他柔聲道:「你不用太擔心,傅楚菲不想出國,程珞還是挺在乎她的,要送她們母子出國估計也得過了傅楚菲那一關。」

  米婭扯了個笑,沒說什麼。能不擔心嗎?程珞現在對她成見越來越深,非要置程氏於死地不可,她真不知道到哪天姐弟倆才能冰釋前嫌,重歸於好。

  準備好食材,秦桑巖開火開始炒菜,她就在旁邊給他打下手,鍋裡熱火朝天,他做飯的時候臉卻很沉靜,含著工作時的認真,襯衣的袖口差點沾到了鍋沿,她想也不想走上前幫他把袖口往上捲了幾層。

  他看了她一眼,繼續做菜,袖口捲起結實的小臂露出,從容不迫的翻炒著菜餚,優雅的動作像在做一件非常容易的事。米婭暗生佩服,她做菜只會手忙腳亂,完全沒章法。

  不一會魚香杏鮑菇、香菇西蘭花、清炒馬蘭頭一一出鍋,光聞著味就香。

  午餐,大家圍坐在長桌前,韓智和閱閱分別坐在兒童椅上,閱閱已經開始學會自己吃飯了,雖然吃的時候桌邊掉了很多飯粒,但還是得到了秦桑巖很細心的鼓勵,小傢伙揮舞著手中的小勺就吃的更歡了。

  看得出來他對孩子進行的是賞識教育,米婭記的小時候每次考了好成績南宮音從來不誇她,後來和養父母在一起也是如此,所以她心裡一直鬱悶,發誓長大了,自己當了媽媽一定要多多鼓勵自己的小孩。

  米媽媽見閱閱已經會自己吃飯,還想要像從前一樣餵飯,米婭拉住了媽媽的手:「媽,不要太嬌慣小孩子,要教會他們獨立,讓閱閱自己吃。」

  「我這不是好長時間沒見著閱閱,想和孩子多親近親近嗎。」米媽媽委屈道。

  「我知道,下午你還可以多陪閱閱。」米婭安慰道,說完看了秦桑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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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3:46
  第三百七十七章 追女人得不擇手段

  謝媽媽?」

  「謝謝媽媽。愛殘顎副」閱閱奶聲奶氣的說。

  「不謝。」米婭情不自禁在小傢伙的臉蛋上親了兩口,一轉頭見站在門口的米媽媽沒進來,出去發現老兩口已經走到別墅外。

  「爸,媽,你們去哪兒?」

  米媽媽擺擺手:「反正我以後可以過來天天看閱閱,難得一個週末,就讓桑巖陪陪閱閱,你也是,過了明天又要上班,你留下,我和你爸先回家。」

  米婭一想也行:「那我開車送你們回去。」

  二老不要,最後米婭把他們送上了計程車,提前付了車錢才放心讓他們走。

  步行回屋,秦桑巖又陪著閱閱玩丟球的遊戲,閱閱玩的不亦樂乎,咯咯笑個不停,父子倆玩的很開心。

  每次閱閱接到球,秦桑巖臉上便溢滿驕傲和喜悅,這是一種叫做父愛的滿足,倚著門框看著這一幕,米婭彷彿看見了曾經的畫面,也是這樣,閱閱喜歡粘著他,一大一小玩的特別瘋,好像反而是她,從沒這麼逗閱閱開心過。

  閱閱接球接的急,突然踉蹌摔倒,小嘴一咧,眼淚瞬間就下來了,秦桑巖坐在地上拍拍手:「不哭,閱閱最勇氣,站起來。」

  米婭有點心疼,但還是忍住了,走過去蹲下來鼓勵:「閱閱加油,媽媽知道閱閱最勇敢,快站起來。」

  在兩個大人的鼓勵下,閱閱一邊咧著小嘴,一邊抽噎著爬起來,米婭上前摸摸小傢伙摔疼的地方:「媽媽給呼呼啊,閱閱不疼,閱閱是最勇敢的男子漢。」

  閱閱馬上撒嬌的往米婭懷裡鑽尋找安慰,米婭抱著用手安撫小傢伙的背:「下次走路的時候要看路,明不明白?」

  得不到回應,米婭疑惑的側頭,秦桑巖在旁邊說:「睡著了。」

  可不是,米婭失笑,「他一定是玩的太瘋,累壞了。」

  「放那兒吧,讓他好好睡個午覺。」秦桑巖指著閱閱的小床。

  輕手輕腳把閱閱放好,蓋上小薄毯,再把空調調高,做完這一切米婭鬆了口氣,秦桑巖在旁邊說:「我們出去吧。」

  她點點頭。

  客廳裡,他問:「要不要來杯咖啡?」

  「好,謝謝。」她也著實有點睏了,平常在公司中午會抽空瞇一會,今天沒睡午覺這時候困勁兒上來了。

  「困的話你可以睡閱閱隔壁的客房,每天會有鐘點工過來打掃。」他盯著她眼中的睏倦之色。

  「不用,我喝杯咖啡就好。」她本來能在這兒陪閱閱就很感激了,哪還會得寸進尺睡到客房去。

  片刻後,香醇的咖啡到手,米婭喝了一口就知道是正宗的藍山咖啡,白綿綿剛來的那陣子煮的極難喝,她忍住沒說,後來白綿綿手法熟練了,煮的也越來越好,但今天一喝他煮的發現比綿綿煮的還要好喝。

  她看了他一眼,問:「你手上有傷,頭上的傷也沒好,能喝咖啡嗎?」

  「一杯而已,無傷大雅!」他不在意的彎彎唇角,擱下咖啡杯說:「一會我去看我乾媽一趟,閱閱就交給你照看。」

  本來她想說也要去看關姨,一想和他去算怎麼回事,容易引人誤會,便點頭:「放心吧,我會照顧好閱閱。」

  她也就今明兩天有空,能多和閱閱相處,自然會格外珍惜。

  秦桑巖不久後開車走了,至於他手上有傷能不能開車、方不方便開車她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在廚房裡她已經表現出關心,如果再表現出來有可能會洩露自己的心事,那樣她會無地自容。

  將閱閱一個人留在房間裡她有點不放心,躡手躡腳進去關上門,輕輕睡到了小傢伙的身邊,準備陪小傢伙睡個午覺。

  迷迷糊糊瞇了一會,手機在枕邊震動,是電話,她輕輕起床,怕打擾閱閱睡覺,走出去接聽,是關嘉打來的。

  「關姨,有事嗎?」

  關嘉聲音柔和慈祥:「沒什麼事,今天家裡熱鬧,兒女都來看我了,我倒是想起了你,桑巖說你在他那兒,閱閱也在,我也好久沒有見到閱閱了,不如你把孩子帶過來玩吧,韓智吵著要教弟弟學鋼琴呢。」

  「閱閱在午睡呢。」米婭看了眼嬰兒房。

  「沒關係,他總有醒的時候,等他醒了你再過來,對了,我家地址你可能不知道,我報給你……」

  米婭一聽下意識的反應過來,關嘉所住的地方居然在隔壁別墅區,離這兒不到十幾分鐘的路途。

  「就這樣說定了,晚上留下來吃晚飯,家裡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關嘉興沖沖的掛掉電話,米婭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

  躺回閱閱身邊想了想,關姨是拿她親人一樣看待,她帶閱閱過去不為過分,去之前記的買些禮物,盡了禮數,只不要空手去就行了。

  閱閱這一午覺睡到了下午三點多,小傢伙有起床氣,睡醒了脾氣不好,扁著小嘴爬到米婭懷裡要爸爸。「行,媽媽帶你去見爸爸,不哭啊,閱閱是小小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哭就不是男子漢,就不是好孩子,不哭……」米婭哄著小傢伙,給小傢伙穿好鞋襪,抱上車。

  路上她特意買了些禮物提過去,關嘉一看到閱閱就抱到懷裡,對把禮物往別墅茶几上放的米婭說道:「下次不要買東西,怪見外的。」

  「沒關係,您是長輩,這是應該的。」米婭不由打量起這幢別墅,與秦桑巖裝修現代化的別墅相比關嘉的這處顯出濃濃的中國古風,大氣中不失厚重,極有韻味。

  「坐啊。」關萼看米婭站著,便說道。

  關嘉看出米婭挺喜歡這裡的,於是對旁邊正和韓漠交談的秦桑巖說:「巖兒,你帶婭婭到處轉轉。」又對米婭說:「這套別墅當初裝修的時候花了我不少功夫,意見是我出的,錢是巖兒和韓漠出的,你要喜歡的話隨便參觀。」

  「您有個好兒子和好女婿。」米婭適時誇獎。

  關嘉聽了自然高興,一個勁催秦桑巖帶米婭四處看看,關萼看出母親的意思,也催著。

  「請吧。」秦桑巖做了個手勢,米婭恭敬不如從命,在他的帶領下參觀起來。

  逛了一圈,米婭能看得出裝修這幢別墅時關嘉花了多少心思,其實想想這裡就是家,用心經營和裝扮自己的家,也不失為一件極有成就的事。

  「在想什麼?」秦桑巖冷不丁在旁邊問。

  「我在佩服關姨能花這麼多心思在這個家裡。」米婭笑笑。

  兩人這時候已經從樓上下來,穿過後面的樓梯轉到了樓下花園,他答道:「其實我媽平常就一個人,她說她是一個人太寂寞了,才把時間花在這上面。」

  「是挺孤單的,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

  「你也是這個原因,從程宅搬出來的?」

  她一愣,搖頭,見前面有個鞦韆,自己又剛好走累了就坐了上去:「不是,我是自從發現程珞沒死之後才從裡面搬出來的。」

  「你是怕勾起回憶?」

  「嗯。」她身體向後,低頭用腳尖點地,讓自己輕輕蕩起來。

  他站在她面前看了她一會,轉到後面去,微笑著說:「我幫你。」

  霎時,她被推的蕩了起來,風在耳邊吹,此時夕陽下空氣中不再是白天的燥熱,透出一股清涼,特別是她前後蕩在空中時裙擺隨風而起,竟生出一股浪漫的情懷。而他推的速度不緊不慢,讓她感覺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莫名的,她想起了十幾歲上學時有一次去他所在的學校偷看他,當時他在操場上幫一個女生推鞦韆,兩個人有說有笑,她看的心中酸溜溜的,很快就轉身跑了。

  「問你件事。」

  「哪件?」

  「算了。」話到嘴邊她問不下去,她是他什麼人,哪有資格問這種事,說不定在他聽來是陳年往事,血氣方剛的男生和情竇初開的女生本來就稀鬆平常,問了倒顯的她這人無聊。

  秦桑巖望著她糾結的側臉,一時也不知道她想問什麼,實際上不管她問什麼,他都會回答,絕不會不耐煩。

  無聲的蕩了會鞦韆,直到關萼笑呵呵的過來:「喲,這麼浪漫啊,想當初這鞦韆我媽要裝的時候我還覺得多此一舉呢,她一把老骨頭了摔了可不好,敢情這鞦韆是給你倆談情說愛準備的,我媽真有先見之明。」

  米婭被關萼這麼一說臉頓時紅了,趕緊用腳著地,讓鞦韆停下來,跳下去匆匆說了句「我去看閱閱」便跑回屋內。

  關萼樂滋滋的看著米婭跑遠,朝弟弟努唇:「去追呀。」

  「追什麼,人都被你取笑跑了。」秦桑巖看了眼姐姐,慢條斯理道。

  關萼重重拍著弟弟的肩:「你沒見她臉紅嗎?秦童鞋,加油啊,你有戲!」

  「姐,你不要添亂,我和她還沒開始呢。」秦桑巖對姐姐的聯想表示無奈。

  「你是男人,你主動點。」關萼給弟弟出謀劃策,「你看啊,你最近為了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就算是石頭也該融化了,何況是人呢。相信我,你姐姐是女人,我有直覺,只要你再主動點,她不會逃出你的手掌心。」

  「我是如來佛麼?」秦桑巖被最後一句給逗笑了。

  關萼幫他打氣:「對,你是如來佛,她是孫悟空,永遠翻不出你的手掌心。就像你姐夫當初追我的時候,他說他第一眼看到我就覺得我應該當他的妻子,我本來沒瞧得上他,後來你也看到了,還不是被他給追到手。男人嘛遇到心愛的女人就要挖空心思,不擇手段……」

  秦桑巖按了按發痛的眉心骨:「你確定是在教我追女人?」

  「呃,反正我就是那意思,你懂的。」關萼被弟弟的冷眼瞪有的點詞窮。

  「行了,姐,我懂你的意思,我會努力的。」秦桑巖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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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八章 走光

  看得出來關嘉是真心喜歡小孩子,吃晚飯的時候關嘉就坐在閱閱邊上,不停的給小傢伙布菜。愛殘顎副「關姨,您大病初癒,正是需要調補的時候,您吃飯吧,我來照顧閱閱。」米婭不忍袖手旁觀,說道。

  「不用,一會不吃不會怎樣,你快吃吧。」關嘉聽不進去,直擺手。

  秦桑巖端起碗,對米婭說:「我媽喜歡小孩子,難得她有這個機會,就隨她。」

  米婭依言拿起筷子,眼睛不時打量著關嘉,關嘉把閱閱喜歡吃的魚肉夾起來,十分細緻的弄掉魚肉裡面的刺再粘上鮮美的湯汗,最後才放到閱閱碗裡,全程臉上都洋溢著一股慈祥的光暈妍。

  當然關嘉沒有厚此薄彼,照顧小外孫韓智也是非常貼心,韓智喜歡吃蝦,關嘉就剝了許多蝦放到韓智碗裡。

  韓智小朋友非常懂禮貌,揚著小腦袋說:「謝謝外婆。」

  「不謝,智兒多吃點,蝦補鈣。谷」

  閱閱正是對什麼都好奇的時候,學東西也快,馬上抬起吃出一圈小鬍子的臉蛋跟著響亮的說:「謝謝外婆。」

  引的一屋子的人都笑了,關嘉摸摸閱閱的小腦袋:「你應該叫我奶奶才對,外婆是你智哥哥叫的。」

  閱閱不懂為什麼自己和智哥哥的叫法不同,眨巴著大眼睛,格外可愛。

  大家圍坐在餐桌前談笑風生,外面已經是傾盆大雨。

  晚飯後,關嘉看著外面的大雨說:「雨下這麼大,今晚你們就都住這兒吧,家裡空房間多,而且天天有人打掃。」

  關萼一家三口本來就打算週末過來陪關嘉自然沒意見,秦桑巖和閱閱住在這裡也是順理成章,米婭是個外人,便說:「沒事,我開車挺方便的,淋不著雨。」

  關嘉不肯,拉住米婭的手:「這哪兒行,你一個女人晚上雨中開車容易出危險,就住這兒好了,除非你嫌棄關姨家不好。」

  「怎麼會呢。」米婭囁嚅著。

  「那就留下來,客房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晚上你可以帶著閱閱睡覺。」

  這個提議令米婭心動,但她還是要聽聽秦桑巖的意見,目光調向把閱閱抱在懷裡玩耍的秦桑巖,關嘉按按米婭的手:「不用看了,巖兒沒意見。」

  米婭遂留下來,帶著閱閱去洗澡之前,米婭問韓智要不要一起,按道理來說男生喜歡玩水,可韓智卻紅著臉後退幾步說:「不要,我自己洗。」

  關萼摸著韓智的頭說:「我們家小子早就一個人洗澡了,鬼精鬼精的,連我看都不許,最多只肯和他爸一起洗。」

  米婭笑笑,看來韓智人小鬼大,懂的男女有別,已經知道害羞了。

  洗澡的時候秦桑巖沒有參與,和韓漠在外面聊天,米婭花了好大的力氣和代價才幫閱閱洗完澡,撲上爽身粉。

  閱閱今天精力特別好,一直玩到九點多,粘在秦桑巖身上不肯走,一會要騎馬,一會要玩丟球的遊戲,聽到韓智在琴房裡彈鋼琴,又吵著要讓秦桑巖抱著去琴房,爭著和韓智彈起來。

  閱閱自然彈的亂七八糟,韓智就叫起來:「不是這樣彈的,難聽死了……」

  「弟弟不會,你要教他,當老師的要有耐心。」米婭微笑著說。

  韓智噘著嘴說:「可是閱閱彈的太難聽了,如果我彈成這樣,我的音樂老師肯定要罰我彈兩個小時不可。」

  「弟弟不是小嗎?更需要你教,今天算是他的第一課。」米婭柔聲說道。

  「好吧。」

  看米婭說服了韓智,秦桑巖覺得不可思議,韓智智力很高,脾氣也大,成天嚷著要教閱閱鋼琴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尤其是韓智不允許別人在他彈鋼琴的時候打擾,今天沒發脾氣算是很難得了。

  「那我就從第一步開始教好好,先教一首簡單的曲子。」韓智拿起閱閱的小手指,按在琴鍵上,彈了一首上學歌。

  流著口水的閱閱也很興奮,如願以償的聽到好聽的音樂,發出咯咯的笑聲。

  在琴房鬧了一通後,閱閱困了,小眼皮子直打架,米婭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對抱著閱閱的秦桑巖說:「我來吧。」

  秦桑巖順從的把閱閱交給她,哪知道她剛抱到懷裡,閱閱就醒了,對秦桑巖張著小手要爸爸。

  米婭沒辦法,只得把閱閱抱還給他,小傢伙一到秦桑巖懷裡又閉上眼睛,安靜的睡過去。

  「等他睡熟了,你再抱走。」秦桑巖看著懷裡的閱閱輕聲道。

  只能這樣了,不能說服程珞,米婭只能珍惜和閱閱在一起的時間。

  洗了個澡,米婭坐在床上翻看手機,查看郵箱,敲門聲響起。

  門外站著抱著閱閱的秦桑巖,「他睡著了,就交給你了。」

  米婭笑笑,接過來抱到房間裡,放到床另一頭親了親粉粉的小臉蛋,不想小傢伙突然醒了,一看到是她,扁起小嘴就要哭:「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米婭聽的心酸,拍著小傢伙的胸口企圖安撫情緒:「閱閱,你不要媽媽了嗎?今晚跟媽媽睡好不好?」

  「我要跟爸爸睡,我要跟爸爸睡……」閱閱這陣子天天跟秦桑巖睡習慣了,一個勁的鬧。

  「閱閱,乖一點,過了明天媽媽要上班,可能以後都看不到你了,今晚就跟媽媽睡好不好?」米婭把閱閱抱到懷裡哄著,搖著。

  閱閱轉著小腦袋就是不肯睡,甚至大哭起來,米婭慌了手腳,越哄小傢伙哭的越凶,哭到最後她只好妥協,下床跑出去。

  秦桑巖就住在隔壁,早聽到了哭聲,拉開門說:「怎麼了?」

  他剛洗澡洗了一半,頭上帶著沒來得及沖的泡沫,身上的浴袍也是隨意穿上露出大半的胸膛,一身的水汽。

  「閱閱不肯跟我睡,非要跟你睡不可。」米婭感覺到無比挫敗,看著懷裡掙扎個不停的小身子。

  「閱閱別鬧,跟媽媽睡也一樣,爸爸要洗澡,閱閱要做個乖孩子明白嗎?」秦桑巖沉沉的,自有一股威嚴在,閱閱聽了不再發脾氣,翹著小嘴滿臉淚花,看上去格外可憐。

  米婭看了又不忍,於是對他說,「你可以繼續去洗澡,不介意的話我把他抱到你床上去,等你洗完我就出去。」

  秦桑巖聳聳肩沒反對,側了側身,讓她進去,自己逕自進了浴室。

  「閱閱乖,睡覺覺。」米婭把閱閱放到大床上,坐在床邊柔聲細哄著,小傢伙很快又睡著了。

  這一整天過的既忙又累,聽著浴室持續不斷的水聲估計他還要洗好一會兒,米婭眼皮子越來越重,最後打起了瞌睡。

  鼻子裡聞到沐浴露和洗髮水的味道,是記憶中熟悉的味道,他用的牌子沒變過,米婭慢慢睜開眼睛醒了,映入眼簾的是他正低頭擦頭一頭濕髮,熟悉的味道就一陣陣傳來。

  「你洗完了,那我走了。」她站起來。

  「等一下。」他看她一眼,指著閱閱說:「每天這個時間要拉閱閱起床尿尿,不然他容易尿床。」

  米婭想起曾經照顧過閱閱的經歷,是這麼回事,便把閱閱搖醒,抱到洗手間去,等她哄小傢伙方便完了再抱回來,秦桑巖已經躺在床上翻看雜誌了。

  深夜孤男寡女,又是別人睡覺的時候,米婭不禁尷尬,把閱閱放回被窩。

  小傢伙躺到床上還不安分,小手在空中亂抓著,這一抓就抓到了米婭身上睡衣,領口頓時被拉大,裡面的風光乍現,她的臉蛋霎時飛上兩抹紅霞,眼角的餘光告訴她,與她只有半床之隔的男人把這走光看了個正著。

  匆忙拉上睡衣,她飛快的跑出去。

  房間內的大床上閱閱爬到秦桑巖懷裡香香的睡去,渾然不覺秦桑巖在他小臉蛋上狠親一口,「乖兒子,做得好。」

  當然,這話他是悄悄和閱閱說的,可不能讓她聽到。

  他憋了這麼久,快要瘋了,讓他吃吃免費的冰淇淋也算是對他堅持的一種獎賞,要不然他怕自己半夜憋不住跑過去直接把她吃掉。

  明明身體很乏,可精神卻一點不睏,米婭在床上不斷的翻著身,不斷的想著剛才自己有多糗,偏偏又怪不了他,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不好,在閱閱面前他永遠處在上風,不得不承認她在閱閱身上花的時間遠比他要少,閱閱習慣和他睡也正常。

  一想到閱閱,她的心又難受起來。

  週末的早晨總是帶著一股慵懶與自在,往常這時候米婭總要睡到自然醒,然而在別人家做客她總不好意思睡到日上三竿,但醒來還是晚了,錯過了早餐時間。

  「我們吃過了,你們三人吃吧。」關嘉笑的和藹,對著從樓上下來的米婭說道,屋外的草坪上,關萼夫婦穿著情侶運動服正在打羽毛球。

  米婭點點頭,看了眼正準備用餐的秦桑巖和閱閱,看樣子這一大一小也是剛起床不久。

  閱閱看到關萼夫婦在外面玩,心思早就不在吃飯上了,一吃完就要下去玩,怕小傢伙摔跤,米婭丟下吃了一半的早餐準備跟上去,秦桑巖按住了她的手臂:「你繼續吃吧,我去。」

  手機在桌子上震動,米婭對著他點頭後拿起來接聽,是郭秘書打來的電話,說是有個大客戶突然到訪程氏,需要她去招待。

  「嗯,你先替我招呼一下,我馬上到。」米婭掛掉電話匆忙吃完早餐,提上皮包對關嘉說:「抱歉,關姨,公司有事我需要去一趟。」

  「好,你忙。」關嘉擺擺手,又在米婭走出去之際說:「辦完事你再過來吧。」

  早上起床的時候米婭就在想今天再賴在這裡一天不太好,不如和秦桑巖商量,能不能讓她把閱閱帶回家一天,如今突然要去公司,這個計劃自然擱下來,她回頭淺笑:「看情況。」

  「什麼看情況啊,你叫我一聲關姨,咱們就是一家人,辦完事就過來啊。」關嘉以長輩的口吻說道,「我喜歡熱鬧,你就當過來陪陪我這個老太婆。」

  樹蔭下玩球的關萼看著米婭的車開出大門,轉頭對弟弟說:「怎麼回事啊,突然就跑了。」

  「可能有事。」秦桑巖正在陪閱閱玩,抬頭看向米婭漸漸開出去的車尾說。

  「大週末的能有什麼事,不是你惹她生氣了吧?」關萼猜測。

  「姐,你想多了,我能有什麼事惹她生氣。」秦桑巖淡淡答道。

  韓漠在旁邊拉住準備細問的妻子:「桑巖是大人了,能處理自己的感情問題,你就不要摻和了,來,打球,剛才一局你輸了,發球。」

  這個客戶米婭是父親在世唯一的好友,米婭不敢怠慢,認真接待,並親熱的稱呼為蔡伯伯,臨近中午她設宴款待,賓盡主歡。

  蔡伯伯在飯局上和米婭說了很多:「你父親做事是有點過了,不過我和他從小玩到大,是發小,他這人的脾氣我是瞭解的,也怪他從小生長環境不好,他父母給他的壓力太大,又要求嚴格,直接影響了他的做事風格,太過於要強,處處想完美。可是這世上的事啊哪有事事如你我所願一般順順利利,於是啊他的手段就用上了,我啊恐怕是這世上唯一最瞭解他的人。他對我呢也不錯,發家之後讓我入了股,要不然哪有我今天的好日子。你啊不要怪你爸,他做的那些事呢都過去了,人死如燈滅……」

  「我知道的,蔡伯伯,我對我父親已經不再怨恨了。」米婭這樣回答。

  「這就好,這就好。」蔡伯伯直拍米婭的肩,「還有程珞,他身世被外界傳的到處都是的時候我在國外,要不然我會告訴你父親程珞是他的親骨肉,也就不會釀成這個悲劇了,我聽說程珞現在把帳算到程氏頭上是不是?」

  「嗯,他一時想不開也是正常的。」米婭問,「蔡伯伯,您怎麼知道程珞是我父親的兒子?您認識崔潔?」

  「認識,怎麼不認識,和我同一個班,上大學的時候就喜歡你父親,偷偷寫了好多情書,還讓我幫著給你父親遞過好多情書。他們的事我知道的最多,包括崔潔懷孕,後來離家出走,在哪裡生下孩子,我都知道,只有你父親不知道程珞的身世。」

  「那您能見見程珞嗎?」米婭希望通過蔡伯伯讓程珞打開心結。

  「可以呀,我有好些年沒見程珞這孩子了。」

  「那您什麼時候方便,我來安排時間。」

  「明天怎麼樣?後天我要回老家一趟,行程安排的比較滿。」

  對於能不能約到程珞米婭心中沒譜,硬著頭皮說:「應該可以的。」

  半晌,她開車在路上,思考著要不要轉了個彎,請傅楚菲幫忙約程珞,這麼想著她開始撥傅楚菲的電話,無人接聽。

  車子不知不覺開進關嘉的別墅,又猶豫著要不要通過秦桑巖約一下程珞,上次他倆雖然在她辦公室動手了,但是男人間就是這樣,有時候動手往往不會影響感情。

  關萼揚了揚手中的球拍,一邊喘氣一邊笑著朝米婭招手:「快來替我打一局,我累壞了。」

  此時和關萼打球的人是秦桑巖,韓漠父子加上閱閱不知去向。

  看到米婭的視線在四處尋找,關萼指指屋內:「韓漠陪韓智在練琴,你兒子在我媽的陪同下在拉便便。」隨即指著秦桑巖興致高昂的說:「愣著幹什麼,發球啊,我想看看你倆的球技誰的更好。」

  秦桑巖發球前看了看米婭,米婭好久不運動了,正想鍛煉鍛煉,便舉起球拍做好了接球的準備,於是他開始發球。

  你來我往,兩人打的居然不相上下,關萼在旁邊給他們計分:「……七比八,八平,八比九,九平……」

  一直打到21分,率先得到21分的是米婭,關萼直拍手:「打的好!想不到你真人不露相啊,能打敗我弟弟,連韓漠都不是他的對手。」

  競技遊戲裡誰都喜歡贏,米婭謙虛的笑著:「是他讓我罷了。」實際上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個秘密,她打羽毛球打這麼好完全是為了他,想當年他是學校羽毛球隊的隊長,她從此苦學羽毛球,為的是有一天能打過他,引起他的注意,令人惋惜的是他比她大幾屆,她完全沒機會和他對打,這個遺憾一擱淺就擱淺到了今天。

  而今天,也算是圓了曾經的一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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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九章 自慚形穢

  第二局米婭體力開始不支,想當爾贏家是秦桑巖,關萼在旁邊衝著米婭嚷著:「還有一局,加油。愛殘顎副」

  一手撐在膝蓋上,米婭彎腰直擺手,連連喘氣:「不行了,我要歇一會兒。」

  「不是吧,才兩局而已,再堅持一下。」關萼說道。

  秦桑巖去拿了杯冰水和毛巾遞給米婭:「勞逸結合,休息會兒。」

  這時候韓漠過來把關萼叫進了屋,米婭仰頭咕咕喝起冰水來,秦桑巖皺眉,放低聲音說:「慢點喝,運動過後不宜大量飲水。妍」

  米婭點點頭,停下喝水的動作,用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坐到遮陽傘下,那裡擺了一台電風扇。

  「閱閱應該方便完了,午休時間到了,你要不要陪閱閱睡會兒?」秦桑巖也坐到遮陽傘下,扔下球拍道。

  「我怕閱閱不肯。」提到這事米婭語氣難掩落寞瑾。

  「閱閱晚上睡覺認人,白天睡覺不會。」秦桑巖端起一杯冰水抿了一口說,「你上午走後程珞打來電話,讓我把閱閱送回去,我以半個月時間沒到為由拖延時間,不過也拖不了多久,孩子畢竟是他的。」

  米婭咬起唇:「相信那天你也聽到了,程珞想把閱閱的撫養權要回去,他說如果我不主動還回去,他會採取法律手段。我和他姐弟一場,不想鬧到對簿公堂的地步,那樣我父親在九泉下也會不安。」

  「那你有什麼打算?」

  「能有什麼打算。」米婭唇角掠過苦笑,「我現在是進退兩難,如果歸還給程珞,我怕第二天閱閱就要被送出國,如果不歸還,恐怕不久後我會收到法院傳票。」停了一會看他,「你是閱閱法律上的父親,你也幫著想想辦法。」

  「話我已經和程珞說過了,收效不大。」秦桑巖也在為難。

  米婭緊張的神經被他的話一下子繃起來:「你不是過說程珞要送走閱閱不是那麼簡單的嗎?傅楚菲不會同意,一時半會程珞是不會行動的。」

  「此一時,彼一時,程珞現在的脾氣你是看到過的,說風就是雨,變化很大,我現在也沒有十成的把握。」他言語謹慎。

  米婭眉頭幾乎要打結,秦桑巖抬眼看她,緩聲道:「你別太擔心,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總會有辦法的。」

  能不擔心嗎?閱閱這麼小,這麼可愛,程珞怎麼忍心把閱閱送到國外去,國外就好嗎?現在全球經濟格局已經變了,國外不再是最安全的避風港,相比動盪的國外,國內更為安全一些。

  還有傅楚菲的手機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程珞發現了她們暗中聯繫。

  「對了,我今天接待了一個我父親生前的發小,我叫他蔡伯伯,他知道一些我父親當年和他母親的事,他說可以幫著勸勸。」

  「當年的事程珞幾乎全部瞭解了,勸著未必有用。」秦桑巖不得不潑她涼水。

  米婭再次面露苦笑:「我知道,但目前沒有更好的人選去勸程珞,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望著她眉頭糾結的苦惱面孔,秦桑巖體內生出一種衝動,很想上前抱抱她,給她輕風細語的安慰,這種衝動在血液裡急速爆炸開,猶如脫韁的野馬快要失去控制,然而事實偏偏是他坐在這兒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說些無關痛癢的話,落下眼簾,微微蹙眉,命令自己冷靜下來,用理智勒住情感的沸騰。

  看他久久沒有說話,米婭打破了沉默:「不管怎樣,閱閱的事你也盡了最大的努力,剩下的就看天意了,天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需不需要我幫著約程珞出來?」秦桑巖明白她在他面前提出來,就是想讓他從中幫個忙。

  「如果可以的話幫我約明天。」米婭沒有矯情下去,她需要這次機會,「因為蔡伯伯只有明天有空,後天他有事要動身離開。」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邁步到不遠處的樹蔭下撥電話。

  米婭靜靜等了一會,看他終於邁著沉穩的步伐出來,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他答應了嗎?」

  「答應了。」秦桑巖坐下後猶豫一秒說,「不過他說他不想見你,如果你不在場,他願意見見你口中的蔡伯伯。」

  「見不見我沒關係。」米婭稍鬆了口氣,綻出一抹笑容,「只要見見蔡伯伯就行了。」

  望著她臉上出現的一絲開心笑容,秦桑巖心情跟著飛揚起來,其實程珞根本不願意見任何人,是他拿了一筆生意做交換才讓程珞勉強同意,當然這些他就不告訴她了,免得她多想。

  米婭進屋打算陪閱閱午睡,轉了一圈才發現閱閱已經睡著了,關嘉正陪著,看米婭進來了自動讓了位置。

  躺在小傢伙的身邊,米婭想了很久都睡不著,以前她和程珞多好的感情,程珞為了替她出頭出手教訓過秦桑巖,出事前還在為父親給她的那個嫁妝商舖租金問題而忙碌奔波,從小沒有兄弟姐妹,她為有這樣的弟弟而驕傲和自豪,但這份感情來的快,去的也快,事隔兩年,他們竟突然站在了對立的位置上,這是當初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的。

  怪誰呢?

  誰也怪不了,怪命運弄人,怪自己不好,這兩年來一直沒有認真查找程珞的下落,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她沒做個有心人,就沒辦好事。

  不知哪兒飛來一隻蚊子,在耳邊嗡嗡響個不停,她坐起來追著蚊子打。

  「啪!」終於蚊子死在自己的手掌心,除了蚊子的屍體還有一灘血在那兒,她邊抽來紙巾擦手邊看閱閱被驚醒了沒有,幸好小傢伙睡的沉,完全沒有醒來。

  走到洗手間洗手,之前運動流的汗漬還在臉上粘著,又把臉洗了一遍,出去的時候才聽到閱閱的哭聲,以及抱著閱閱在房間裡來回走動的秦桑巖。

  「好好的怎麼哭了?」米婭走過去問:「我之前一直沒聽到。」

  「可能你在洗漱,水聲掩蓋了哭聲,閱閱哭了好一會兒了,我是剛進來的。」秦桑巖抱著閱閱回答。

  「閱閱哪兒不舒服?」米婭下意識去摸小腦袋,比對自己的體溫。

  「他下午有起床氣,總要哭鬧,沒事,哭一會就好。」秦桑巖經驗豐富,在他柔聲哄下閱閱過了幾分鐘就停止了哭泣。

  「小兒難養,這話真沒錯。」米婭一陣感慨。

  「去給他拿盒冰淇淋。」秦桑巖這時候說:「每天下午我都是這麼哄的,百試百靈。不過要記得拿那種兒童冰淇淋,盒子很小的那種,一般容量的那種孩子腸道受不了,吃多了容易著涼拉肚子。」

  她連忙照做,十分鐘後,閱閱坐在兒童椅上晃著小腿兒挖著冰淇淋吃,早就不哭了,甚至還邊吃邊笑。

  米婭暗暗佩服秦桑巖,都說女人帶孩子細心又周到,他一個大男人想不到如此仔細,十足的奶爸樣。

  「怎麼了?總盯著我看。」秦桑巖與她一左一右坐在閱閱邊上,看閱閱吃的嘴邊手上都是冰淇淋,手裡捏著面紙正幫小傢伙擦著。

  「沒什麼。」米婭發現自己失態了,慌忙搖頭,等閱閱終於心滿意足吃完了冰淇淋,她抱去洗手間給小傢伙洗小手和小臉。

  「還是我來吧。」秦桑巖要接手過去。

  「不用,你手上有傷,不能沾水。」米婭指了指他被蛇咬的手背,還纏著紗布。

  「桑巖,表現不錯。」關萼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對著秦桑巖豎大拇指。

  秦桑巖一陣無語,叉開話題說:「姐夫呢?」

  「在陪韓漠午睡呢,估計快醒了。」關萼打了個哈欠,她也是剛睡醒,「對了,你恢復記憶的事她知不知道?」

  秦桑巖看了一眼洗手間方向,搖頭。

  「最好別說。」

  「為什麼?這樣隱瞞著也不好。」

  關萼拍了拍秦桑巖的手臂:「我的傻弟弟,她現在對你改觀了不少,說了指不定又會掀起陳年往事,你要是真想讓她再像從前那樣橫眉冷眼的對你,你就儘管說吧,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還有啊,那個佟拉拉最近挺不安分的,我這幾天看電視老看到她代言的廣告,聽說她因為前陣子接受了一個專訪,說了當年和你的事而再度引起人們的關注,人又紅了。說穿了,不就是拿著當年和你的事來炒作,博人眼球的嘛,這女人真是陰險卑鄙。」

  「不理就是了。」秦桑巖漫不經心的口吻。

  「怎麼能不理?姓佟的怎麼說也是當年的小三,是你不對在先,偏偏要去招惹這樣的女人。同為女人站在米婭的角度想,這是永遠不能提的人和痛,這代表的是你對她的背叛,你這下明白了嗎?」

  秦桑巖的眼眸暗下去,身子有些僵硬,一手用手按在旁邊的椅背上,以至於手骨突出,手背上青筋隱隱浮現。

  「對不起,姐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想挖你傷疤,我也是關心你。」關萼發現自己說重了,趕緊放低了口氣:「希望你重新找到幸福,過上快快樂樂的日子。」

  「我知道。」秦桑巖抬眼牽出一絲淺笑,反手拍了拍姐姐按在自己肩上的手,「事情是我做的,我不會迴避,相反我要緊緊抓住我要的幸福,一輩子不放手。」

  米婭抱著閱閱出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了最後一段,出於直覺她感覺他們在聊的話題中有自己,可又不好意思問,便咳嗽一聲,把扭著身子要下去的閱閱下到地上說:「閱閱要玩騎馬。」

  「這有什麼難的。」秦桑巖應聲站起來,健壯的手臂一下子抱起閱閱放到自己脖子上,小傢伙玩起了熟悉的遊戲,開心的笑起來。

  這是騎馬麼?米婭一陣好笑,不過看他們玩的開心,她也跟著開心起來。

  快樂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轉眼吃過晚飯,到了要分開的時候,米婭依依不捨,閱閱玩的累了蹶著小屁股趴在秦桑巖懷裡睡的正香。

  「你晚上要不要留下來?我試著勸閱閱跟你睡。」秦桑巖目光微沉,在院子裡對準備上車的米婭說。

  打擾了兩天了,米婭哪好意思,搖搖頭:「不了。」又看看他手上的傷,「你也好好休息,注意別碰水,明天的約定不見不散。」

  開車從大門出去,米婭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一邊牽掛閱閱,一邊又好像心裡空落落的,本能的回頭看了一眼,一大一小融合的身影立在庭院裡,燈光照著他的身影勾勒出一副溫馨又令人留戀的畫面。

  她再次感覺到自己在閱閱面前有多麼不合格,她總是嘴上說有多捨不得閱閱,可她真正為閱閱做過什麼,他嘴上從來不說,卻做的比她要多,比她還要好,怎能不教她自慚形穢。

  或許,對他,她還不夠瞭解,時間會改變一個人,也會影響一個人,他已經不是三四年前那個秦桑巖,不再是缺少家庭溫暖而做事片面,看事偏激的秦桑巖,他是個有血有肉,他有責任,有擔的好父親,他能當好這個角色。

  而她,卻還不夠格。

  不是有那麼兩句老話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看人看物永遠要用變化的眼光去看,而不是用靜止的固執的眼光。

  翌日,米婭按照和秦桑巖約好的時間地點,把蔡伯伯送到了一家以本幫菜聞名的酒樓,看著蔡伯伯進去後,她就坐在車裡等。

  此時正是晚飯時間,周圍又都是飯店,陣陣菜館香味飄來,刺激的她肚子直叫喚。

  忍著餓,米婭坐在車裡耐心而緊張的等待著,不一會聽到有人敲副駕駛的車窗玻璃,秦桑巖站在外面,他手裡提著一些吃的,她打開車門,他就坐進來。

  「餓了吧,吃點東西。」他把一盒帶著溫度的外賣還有一杯冰鎮酸梅湯遞給她。

  米婭看了看外賣盒上的字,是他特意從酒樓打包出來的,一面打開吃起來一面問:「你怎麼不在裡面作陪?」

  「作陪倒會讓程珞起疑心,讓他們兩個人以敘舊的方式吃個飯或許會有效果。」秦桑巖朝她笑笑,「快吃吧,我都聽到你肚子在響。」

  米婭難為情起來,連忙低頭吃飯,時不時的抬頭看看酒樓的門口。等他們吃完飯,又等了一個小時,酒樓門口依然沒動靜。

  「是不是我們沒注意,人走了?」米婭有點沉不住氣。

  「不會,你我加起來四雙眼睛,怎麼可能會漏看。」他眼睛盯著酒樓大門,說道。

  米婭張嘴想說什麼,發出來的卻是打噴嚏的聲音,秦桑巖看她一眼,順手調高了冷氣:「是不是車裡冷氣太強了?」

  「不……」她才發出一個聲,又是連續三個噴嚏。

  「你是不是受涼了?」他蹙眉,大掌過來按在她的額頭上,又放到自己額頭上,當即說,「你有點發低燒。」

  「是嗎?應該不會的,大熱天的我怎麼可能感冒。」米婭用面紙擦了擦口鼻,被他這麼一說倒真感覺有點難受。

  「怎麼不會?人吃五穀雜糧,感冒是正常現象,你在這兒盯著,我下去一趟。」他不由分說下了車。

  米婭看他穿過馬路向對面的一家藥店走去,不一會拎著塑料袋過來,拿出一盒藥,還有一杯礦泉水:「這是中藥成份的感冒藥,不會瞌睡。」

  「謝謝。」她和水服下,不到二十分鐘困的不行,一手按著額頭吃力的對他說,「不是中藥成份的嗎?怎麼我這麼困?」

  秦桑巖收回盯著酒樓的目光,拿起那盒藥看了一眼,頓時皺起眉頭:「我讓店員給我拿的中藥,怎麼這是西藥,一定是拿錯了。沒事,你睡一覺,他們出來了我會叫醒你。」

  也只能這樣了,米婭瞇上眼縮進座椅裡,秦桑巖溫柔的說:「你這樣睡不舒服,到車後面去睡。」

  抵擋不住睏倦之意,米婭聽他的話爬到後座躺下去,朦朧間車門開了又關,稍許身上落下一隻毛毯,她下意識的拉緊,毛毯柔柔軟軟的蓋著很舒服,最關鍵的是裡面有一陣熟悉的味道鑽進鼻腔裡,是他的味道。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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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4:49
  第三百八十章 殺人碎屍

  擔心她再度著涼,秦桑巖從自己車裡拿來毛毯給她蓋上,坐到前座去聽到她發出很舒服的嘀咕聲,唇角不由的跟著上揚起來,動手又替她整理了一下毛毯。愛殘顎副時間過去半個多小時,斷斷續續有顧客從酒樓門裡出來,秦桑巖坐在車裡一瞬不瞬的盯著,總算等到了人,他伸手到後座,輕輕推了推米婭:「人出來了。」

  米婭沒動靜,睡的很沉,秦桑巖又推了兩下她還是沒醒,靜了片刻下了車。

  程珞已與姓蔡的分道揚鑣,坐車先行遠去,秦桑巖走上前與之攀談,大約談了十分鐘,他回到了車上。

  後座米婭一動不動,他坐到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路上儘管他故意開的極慢,最後還是到了她公寓樓下妍。

  透過鏡子看著她影影綽綽的睡顏,他沉默許久,投在他臉上的燈光像靜止一般,時間彷彿也在此刻靜止了。

  米婭不太清醒的醒過來是因為她長時間一個睡姿導致身體麻掉了,推開毛毯坐起身,模糊的低問:「他們還沒吃完飯嗎?」

  前面紋絲未動的身影動了動,轉頭道:「已經吃完了。祉」

  「人呢?」她瞬間清醒過來,坐起身往車外看發現是自己公寓樓下。

  「走了。」

  「走了?」她錯愕,「你怎麼沒叫醒我?」

  「看你睡的沉,沒忍心,你放心我問過你那個蔡伯伯了,他說和程珞談的很好,一頓飯吃的很高興,就是程珞提到程池還是不肯原諒。」他伸長手臂,探探她的額頭,發現她的燒沒退。

  米婭沒心思管這些,想著他說的話,頹然道:「我早料到的,如果能用一個蔡伯伯輕易就把程珞的心結解掉,那就不叫心結了,偏偏你還抱著一絲希望。」

  「你還在發低燒,回去好好睡一覺,多休息,其它的不要多想,擔心是一天,不擔心也是一天,事情總有辦法去解決。」他情不自禁撫過她臉上的亂髮,意識到的時候瞬間收回,幸好她低著頭想心事,沒有留意到,手指在收回後放在方向盤上僵硬的收緊。

  米婭下了車,他跟著下去,把車鑰匙交給她,又隨手把搭在臂膀裡的西服披到她身上:「晚安。」

  「晚安。」感冒似乎有些嚴重她沒有拒絕他的衣服,接過鑰匙隨手放進包裡,看他身姿挺拔的立在車邊,想著他今天陪了她一晚上,本想邀請他上去坐坐喝點東西,又一想上去喝什麼呢,喝咖啡嗎?她病著,虛弱的連煮咖啡的力氣都沒有,就想躺到床上睡覺,難不成要他照顧她?隨後朝他笑了笑,低頭走進大樓。

  秦桑巖一直沒走,他看著她進大樓,算著時間仰面看著大樓上一排排亮著燈的樓層,數著她所在的公寓,有種衝動想拔腿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抱著她說讓我來照顧你好嗎,我保證不煩,不吵,不鬧,只想單純的照顧你直到好起來,沒有別的乞求。

  米婭靠在電梯裡病怏怏的,電梯到達之後拖著酸痛的身子出去,拿出鑰匙,把手中的包改搭到另一隻手臂上,不料手一抖鑰匙飛出去,她低著頭在地上找,找了許久才在角落裡的盆景裡發現了。

  提起來吹掉泥土,電梯門在不遠處響了,秦桑巖從裡面走出來,送上只塑料袋:「我去重新買了一些中成藥,這次不會再出錯了。」

  「哦,謝謝。」米婭看他跑的有點稍微喘氣便知道他是到大樓幾百米之外的藥店買的,這附近也只有那一家藥店,遂指了指自己的公寓:「既然來了,進去坐會。」

  他點點頭,看她額上出著虛汗,便把她手中的鑰匙抽走:「我幫你。」

  求之不得,米婭發現這感冒來的快,全身的骨頭像被碾碎了,痛的不行。

  進屋後她就癱倒在沙發上不想動,秦桑巖腳步稍慢,轉身進了廚房,在裡面倒了水開水出來塞到她手裡:「感冒了多喝水,會好的快。」

  她又道了謝,喝了兩口水人犯困的不行,不由自主瞇上眼睛就睡著了。

  秦桑巖走過來,俯身看著她沉靜的面孔,從沒有這一刻他如此靠近過她,近到能聽到她的呼吸,感覺到她的心跳,還有她身體裡散發出來的特有香味。

  身體荒蕪了太久,在這一刻驟然被點燃,他多想把她拉進懷裡,狠狠憐愛一番,讓身體親密無間的鏈接和心與心的跳動同處於一個頻率,不知時間為何物,只為填補寂寞已久的那塊空白。

  米婭之前吃的那個西藥瞌睡性非常大,她像吃了迷藥一樣意識在朦朦朧朧間徘徊,好像感覺身體輕飄起來,又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來一樣,想看看,眼睛睜不開,困意像黑洞伸出大手肆意把她拉進夢的深淵。

  ……

  大概是提早吃藥的關係,米婭次日起床感覺好多了,一摸額頭,一隻冰枕從額頭上滑下來,冰箱冷藏的抽屜裡是空的,這冰枕從哪兒來的?

  依稀想起來好像上次她感冒發燒曾用過,地點在秦桑巖的住處。不過他的冰枕是藍色的,這只是紫色的。

  下了床,聽到外面有鍋鏟的聲音,她更覺意外了,廚房裡除了咖啡機等設備,鍋碗瓢盆是沒有的,難道她在做夢?

  掐了下自己的臉蛋,很疼,不是做夢,是誰在外面?秦桑巖?他昨晚沒走?

  拉開門出去,逕自走到廚房那兒,果然看到一個圍著圍裙的身影,鍋裡正的熬煮什麼,滿屋子的食物香氣,勾的她肚子不爭氣的叫起來。

  「醒了?」秦桑巖側身才看到她,神色自如的過來伸手探探她的額頭,鬆了口氣的揚起笑起,「燒退了就好,去洗臉刷牙,我熬了粥。」

  「你……昨晚一直在這兒?」米婭猶豫著問。

  「怎麼,不高興?」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起來好像沒怎麼睡覺。」她擺擺手,看著他眼中的紅血絲,這是她生病他第二次這樣衣不解帶的照顧她,這要她怎麼好意思承這份情。

  「怎麼沒睡,我睡過了。只要你不怪我擅自留下來,又擅自在你廚房裡添了東西。」他邊說邊舉了舉手中熬粥的勺子。

  又是鍋碗瓢盆,又是食材,看來他出門買了不少東西,她垂下眼,嘴角勾起一抹笑:「不會,我謝你還來不及呢。」

  洗了個澡身體舒服了許多,米婭邊擦身子邊思考著,如果說一次被他照顧是偶然,那麼兩次呢?

  代表了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再有交集,可是現實卻是她說不出絕情的話,有時候想想以前的自己真是勇敢,說出那些傷人的刻薄的話眼睛都不帶眨的。

  他失憶了,過去的很多事都忘了,可以說一點記不得了,她曾怨恨過他忘記,轉過頭來想想忘記總比記得強,人這輩子要經歷很多不愉快的事情如果每樣都記起大腦豈不是會不堪重負?

  所以適當的忘記,忘記那些不愉快,人要往前走,往前看才能快樂的活下去,老往後看,看到的只有痛苦和無法改變的過去,何必自尋煩惱!

  現在,過的不是挺好的嗎?要什麼有什麼,要自由有自由,要權利有權利,要房產有房產,要豪車有豪車。

  同齡人還在苦苦追尋的東西,她差不多全部到手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困在過去的記憶裡,沉淪在痛苦的泥潭中呢。

  她的目光頓時變的柔和,如窗外明媚的陽光,原來想通了這一切是這麼的快樂,心無旁騖,像一切清零,重新開始,重新出發,重新認識這個世界,沒什麼不好,一切都是新的,新的空氣,新的人生,新的生活,還有新的心靈和新的視野。

  他給她買感冒藥,給她蓋毛毯,給她去外面買冰枕,給她守夜,買餐具給她熬粥……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做這麼多,再瞎的人,再愚鈍的人也能感覺得出來,他對她的刻意靠近。

  她又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去推開,只不過她還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也許他是聽了身邊的人說在那段婚姻裡他對不起她,因此抱著內疚和贖罪的心態照顧著她,那麼,就顯的她自作多情了。

  尋忖到這兒,看著鏡子中患得患失的自己,她臉上的笑消失了,眉頭皺起來。

  她的年齡不小了,三十了,女人最美好的年華即將逝去,再美麗的容顏也會經不起歲月的摧殘,她沒有吃長生不老之藥,不知道還能保持這出眾的容顏多久。在程氏剛上任的那段時間很多人在背後裡拿她的長相說事,說她天生是個當花瓶的料,胸大無腦,長的漂亮有什麼用,擔不起程氏這個重擔。那時候她不以為意,卯足了勁想做給所有人看,要所有輕視她的人跌破眼鏡,現在她卻開始在乎,在乎自己的容貌,在乎自己哪天醒來眼角會不會多一道細紋,她也開始用國際大牌的保養品,也開始做spa。說穿了女人到了這個年紀最怕的就是衰老,總想緊緊抓住青春的尾巴,不管用什麼方法,因為愛美是女人的天性,欣賞美是男人的天性,這是無論人生進化到什麼程度也無法改變的對立事實。

  粥已經熬好了,香飄四溢的海鮮粥,光聞上去就令人食慾大增,秦桑巖用防燙手套把砂鍋端到桌子上去,給兩人各盛了一碗,卻遲遲等不來米婭。

  手機響了,他接起來眉頭緊鎖,對著電話那頭一邊串的斥責,米婭剛好走出來,他結束了通話,背對著她一動不動,身影清冷挺拔,透著一股森寒的低氣壓。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她不由走過去。

  他不說話,臉上還帶著凝重的神情,看到她之後收起來一些,搖了搖頭:「沒事,你喝點粥吧,我有事先走了。」

  看他急匆匆向門口走去的樣子,米婭一臉的茫然,看到桌子上他未動過的粥,本想讓他喝完再走,等她追出去他人已經進了電梯。

  剛到辦公室五分鐘,白綿綿過來敲門,進來後不讀行程安排,而是神秘的談起了八卦:「婭姐,你有沒有上網看新聞?」

  「什麼新聞?國內的還是國外的?」米婭一面整理著桌面一面問。

  白綿綿笑嘻嘻道:「當然是國內的,娛樂圈的,你猜猜。」

  娛樂圈?米婭不認識幾個明星,看白綿綿這樣子好像事情不小,她就更猜不到了,搖頭說:「你就直接說吧,我懶得猜。」

  「你認識的啊,很好猜的。」白綿綿提醒著。

  桌子上擺著一堆文件要處理,米婭心不在焉:「不說算了,還有三分鐘到上班時間,你可以匯報今天的行程安排了,榮詳的那個投資案資料你幫我擺哪兒了,我怎麼找了半天沒找到?」

  白綿綿動手一翻,三兩下找到,從辦公桌角上抽出來:「喏,就在這兒。」然後還是很有興趣的說,「告訴你吧,婭姐,是佟拉拉出事了。」

  原來是佟拉拉,米婭無趣的撇撇唇,「綿綿,你太閒了是不是?這種娛樂八卦你也關心。」

  佟拉拉抱著手中的平板電腦,一本正經道:「我當然要關心了,當年要不是這個女人破壞你的婚姻,現在你也不至於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像這種女人永遠不安分,前陣子藉著當年和秦桑巖的事又在媒體上進行炒作,弄的大家對她和秦桑巖的陳年往事議論紛紛,她可是賺足了眼球,賣足了噱頭,然後曝光率就高了,人又紅起來了。可是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昨天傍晚娛樂頭條是她被警方控制住了,連夜帶到了警察局問話,今天早上才放出來。」

  「她犯了什麼事?」米婭起先並不關心佟拉拉,她自己的事一大堆等著處理,哪還有空管別人的事,可是突然間她想起了早上神色凝重,行色匆匆離開的秦桑巖,心裡猛然間不是滋味起來。

  「不知道了吧,我就知道你會感興趣。」白綿綿故意賣起了關子。

  「我自己上網去查。」米婭動手打開桌子上的電腦,白綿綿急忙叫了起來:「行了,行了,我說,我說。事情挺恐怖的,聽說佟拉拉涉嫌與一樁命案有關,就在前天中午隔壁市有一群年輕人在郊外遊玩,無意中發現山坡上有一隻露出半截的人手,趕緊就報了警。警方很快挖出了一具殘破的碎屍,只有一條腐爛的手臂和一隻腳掌,據警方分析屍體最初被埋的挺深的,可能是由於前陣子連日來下雨,雨水沖刷掉泥水和碎石才露出來的。後來經確認懷疑死者有可能是楊小舞,家屬去進行辨認說楊小舞手上有塊傷疤,是小時候玩火時燙傷的,腐爛的手上隱約有個一模一樣傷疤,但警方說僅憑這個傷疤還不能確認死者身份,必須找到被分解的屍體的其它部分。在楊小舞家屬的要求下警方瞭解和調查了楊小舞近來的行蹤,發現楊小舞是前陣子娛樂圈紅到發紫的明星,就在她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突然人間蒸發了,家裡人經紀公司翻天覆地的找,差點沒挖地三尺,就這樣過去了四個月,所有人都放棄了。關於佟拉拉和楊小舞的關係,她們是大學同學,佟拉拉紅的時候楊小舞就是個跟班,天天跟在佟拉拉後面跑龍套,也是經由佟拉拉牽引一步步往上爬,才會紅起來的。聽經紀公司說她們倆同簽在一家經紀公司,表面上還是好姐妹,暗地裡早較上勁了,爭當一姐。佟拉拉呢人氣一年不如一年,直線下滑,楊小舞正好相反,越來越紅,接拍的戲越來越多,人自然就傲起來了,兩個人經常會在公司吵架,為爭女主角發生口角。這楊小舞說不定就是佟拉拉殺的。」

  「僅憑什麼手上的傷疤也不能說明什麼,警方不是說還不能確認嗎?不要說的那麼絕對,你又沒有親眼所見。」米婭對於佟拉拉雖只有幾面之緣但並不覺得那是一個心狠手辣,殺了人還碎屍的殘忍女人。不過楊小舞她倒是聽說過,齊越交給前錦運營的遊戲代言人不就是先是佟拉拉,後來改成的楊小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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