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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顧盼瓊依]金主的名門毒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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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5:29
  第三百八十一章 翻江倒海的醋意

  白綿綿搖頭擺尾的分析起來:「有時候不需要親眼所見,想想就知道了,這楊小舞忘恩負義,完全不顧當年佟拉拉提攜之恩,不去雪中送炭也就算了,還落井下石,藉機跑到佟拉拉頭上拉屎撒尿,你說這種羞辱和心理落差佟拉拉能受得了嗎?說不定有時候一言不和動了殺機也說不定。愛殘顎副」

  「這完全是你的推理,我想你想到的警方早想到了。」米婭並不贊同白綿綿毫無根據的推斷,搖搖頭拿起手邊的文件,倏地,腦海裡毫無預警的劃過一個畫面。

  等等,米婭嘴角的笑陡然凝固住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大約在四個月前曾經在酒店走廊裡無意中聽到楊小舞和佟拉拉的爭吵,而且吵的非常厲害,為的是爭演女主角。

  「婭姐,你在想什麼呢?」白綿綿看米婭嘴角緊抿,不由問道。

  米婭準備說什麼,內線卻響了,郭秘書的聲音:「程小姐,樓下前台說有兩個警察想要找您,好像有什麼案子要您協助調查,您要不要見見?妍」

  米婭隱約感覺到了什麼,皺了下眉:「請他們上來。」

  「婭姐,警察來找你幹什麼?」白綿綿大為不解,驟然睜大眼睛,「不會是懷疑你與這樁命案有關吧?」

  米婭不回答,低頭翻了一頁文件擺擺手說:「綿綿,你去電梯那兒把人接到貴賓室去,我一會就到。愨」

  「噢。」白綿綿滿腹疑惑,倒也盡忠盡職,出去辦事了。

  幾分鐘後,米婭在貴賓室見到了兩個警察,雙雙握手打招呼後坐下,其中一個手上拿著筆記本的年輕警察開口說:「是這樣的,程小姐,S市最近發生了一樁碎屍案,其它的屍體還未找到,此案關係重大,我們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回答。」

  在看到警察到訪之際米婭就已經料到了,極配合道:「好,有什麼我能幫到你們的?」

  「據家屬辨認死者有可能是一個明星叫楊小舞的,我們調取了楊小舞失蹤前四十八小時的所有資料和行蹤,發現她在失蹤前大約23小時前曾出現在錦江酒店,和她一起的是另一個娛樂圈中的女演員,叫佟拉拉,我們在她們待過的酒店房間外面調到了有你在走廊的錄像,請問你當時聽到了什麼?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我聽到了她們的爭吵。」米婭努力回想,「好像是為了爭演女一號。」

  年輕的警察唰唰在筆記本上記錄著,抬頭又問:「除了爭吵,你還聽到了什麼,比如打鬥之類的,請你仔細回憶一下,盡量不要遺漏。」

  「沒有。」米婭搖搖頭,「她們吵的挺厲害的……」遲疑了一下,繼續說,「最後我有事要走的時候聽到了像東西被砸到的響聲,之後就沒了聲音,不知道這算不算特別的?」

  「被東西砸到的聲音?」兩個警察來了興致,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憑著他們辦案多年的經驗判定這是個重要線索,另一個年長的警察問道,「程小姐,你能不能回想一下這個特別的聲音是屬於什麼發出的?」

  「對不起,我判斷不了,當時我在外面,隔的比較遠,聽的也是模模糊糊的。」米婭搖頭,「你們既然說這件事發生在楊小舞失蹤23小時前,那麼是不是代表佟拉拉沒有作案嫌棄?」

  「不一定。」又是年長的警察回答,「被害人是不是楊小舞我們還沒有下最終斷定,因此不好下定論。」

  「那……佟拉拉在警察局還是回家了?」米婭問。

  年長的警察朝年輕的警察點點頭,兩人雙雙站起來,年長的警察說:「如果被害人是楊小舞,佟拉拉在楊小舞失蹤案上就有重大嫌棄,她雖然被保釋了,但是不能排除她有作案的可能,因此我們對她進行了限足令,在案子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限制她的出行。」

  佟拉拉被保釋?被誰保釋?秦桑巖?

  尋思到此,米婭心裡如落下根根細針,緊擰眉沒有再問下去,送警察出去後她逕自回到辦公室,發現辦公桌上擺了一束新鮮的茶花,白綿綿跟著進來,嘻笑著:「婭姐,你的愛慕者真是持之以恆啊,天天雷打不動的送花,咱們去國外出差那段時間也是從來沒間斷過。到底是誰啊?」

  「我不知道。」米婭無力欣賞,隨手把花往花瓶裡一插。

  「怎麼了,警察走了你臉色不太好。」白綿綿關切的看著米婭難看的臉色。

  有嗎?米婭下意識摸摸臉頰,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婭姐,警察找你什麼事啊,是不是楊小舞的案子啊,他們難道懷疑到了你頭上?」

  「不是。」米婭拍拍臉,讓自己不要去胡思亂想,他心疼佟拉拉也好,關心佟拉拉也罷,那是他個人的自由,她與他早沒有關係,更無權過問。

  「婭姐,婭姐……」白綿綿手指在米婭發呆的眼前晃著,「你今天怎麼了,精神恍惚的,要不要緊?我去給你泡杯咖啡提神。」

  等白綿綿泡來咖啡,米婭已經在辦公室隔壁的私人休息室洗了臉,補了個妝,強打精神坐在皮椅裡辦公。

  「婭姐,你要的咖啡。」白綿綿送來了咖啡,匯報完了今天的行程遲遲不走。

  米婭知道自己不解開疑惑這小丫頭恐怕還會杵在這兒,便說:「還記的馮陵章太太的生日宴會嗎?你喝多的那一次。」

  「記得啊,後來我還去洗手間吐了,你在外面等我,怎麼了,這與楊小舞有什麼關係?」

  米婭直接把那天自己聽到的說了,白綿綿先是瞪大眼睛,然後若有所思:「我就說嘛,警察找你幹什麼,原來你是這件案子的重要證人。」

  「警方說還沒有最終判定是不是楊小舞,你也不要憑空猜測,好了,工作要緊,其它的放一邊,你出去做事吧。」

  白綿綿聽話的走出去,米婭卻遲遲進入不了狀態,眼前晃動的全是早上秦桑巖接到電話時那凝重牽掛的表情,什麼他與佟拉拉早分了手,什麼他當年出軌是拿佟拉拉當她的替身,全是鬼話,騙人的鬼話。

  手下的紙發出「嘶」聲,她才從憤怒的情緒中把自己拔出來,低頭一看由於自己下了死力,紅色的水筆筆尖在文件上劃出一道長五公分的口子,望著這紅色的口子宛如在看此刻心中的傷口一般。

  午飯時間,米婭把盒飯合上,白綿綿含了一口米飯在嘴裡,眼尖的看到米婭盒飯裡幾乎沒怎麼動過:「怎麼不吃了?今天可是有你最愛吃的紅燒獅子頭,我特意點的。」

  「我飽了,你吃吧。」米婭臉上沒什麼表情,起身去隔壁休息室往床上一躺。

  「怎麼了嘛,今天的獅子頭燒的比平常都好,味道不錯的呀。」白綿綿仔細嘗了嘗,丈二摸不著頭腦,「還有這筍煸老鴨,味道也是槓槓的。」

  白綿綿吃完飯,把盒飯打包準備扔出去,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辦公桌上一共有兩部電話,一部是對外的,但只有幾個重要客戶知道,另一部是內線,她騰出一隻手接起對外的那部電話:「這裡董事長辦公室,請問您找哪位?」

  話筒裡靜了會才傳來聲音:「她人在嗎?」

  白綿綿一聽是秦桑巖,看了看虛掩的休息室門:「程小姐午睡了,你有什麼事?」

  「她的手機打不通,如果她醒了,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哦。」白綿綿自打發現薛璟譽與米婭不可能之後,對秦桑巖的敵意就少了許多,又記著上次秦桑巖出手救她和米婭的事,因此倒也把這事放在心上,等米婭午睡醒了就轉述了秦桑巖的電話內容。

  「嗯,我知道了。」米婭淡淡回道,臉色繃著坐到皮椅上。

  白綿綿一看這樣子就知道米婭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你們吵架了?」

  米婭快吃不消白綿綿的八卦精神,雖然知道白綿綿是關心自己,低頭打開文件輕描淡寫道:「我和他又沒什麼關係,又哪來吵架一說,快上班了,你也出去忙吧。記的下午把鑫城的項目合同整理好,我需要再看看,另外三點鐘讓趙經理到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白綿綿收起玩笑的心情,一本正經的點頭。

  一口氣忙到晚上,米婭抬頭發現已經七點多了,難怪肚子餓的很,套上筆套,整理好桌面,她拿上皮包準備下班。

  桌子上的鈴聲大作,她走回去看了一眼,是秦桑巖的手機號碼,手機她白天關機了,想不到他會往這部電話上打,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號碼。

  腳步往門外走,鈴聲在空曠的頂樓顯的那些突兀尖銳,她的腳步在鎖上門的那一霎間又邁進去,凝眉接聽。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白天打你電話也打不通。」秦桑巖平穩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焦慮。

  「我準備下班了,有事嗎?」她疏離的口氣。

  聽著這冷漠的口吻,他擰起眉峰,仍好脾氣的問:「不知道你感冒好點沒有,中午有沒有吃藥,我給你打電話,是你秘書接的,讓你給我回個電話,怎麼也沒回?」

  「忙,忘了。」她的口氣益發僵硬,「秦總日理萬機,就不要浪費時間在我這種不相干的人身上了,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給秦總你造成困擾。」

  「什麼別人,哪裡有別人?」秦桑巖等了她半天電話,等來的就是這種硬梆梆的態度,「你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她也想好好說話,可是怒火灼燒著自己的神志,控制不住自己語氣尖酸。

  「有話直說好嗎?不要讓我猜,我很累,今天我……」

  他聲音中有疲憊,她聽了冷哼,打斷道:「既然累的話就多休息吧,把人從牢獄之災中拔出來的確是需要打通很多關係,既要通過人脈,又要通過錢脈,不累才不正常。」一講完條件反射的掛斷電話。

  心中堵的慌,米婭咬唇大步往門外走,到了車裡一個人靜靜待了幾分鐘,發動車子,撥電話給米媽媽。

  「媽,給我留點飯,我一會回去吃。」

  「你回去家裡沒人,我在桑巖這兒呢,白天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

  「你白天照顧閱閱就行了,大晚上的留在人家多不好,我去開車接你。」她不想再與姓秦的有瓜葛。

  電話裡米利似乎叫了米媽媽一聲,米媽媽含糊答應著掛了電話。

  米婭驅車前往園區,不久後她見到了養父母,米利在客廳看電視,米媽媽在廚房收拾,沒見到閱閱和秦桑巖。

  「爸,媽,收拾東西我送你們回家。」她急匆匆道。

  米利道:「走不了了,桑巖今天出差,我和你媽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我們走了閱閱一個人在家我們可不放心。」

  這時米媽媽也出來了,擦擦手上的水說:「婭婭,我在鍋裡留了你的飯,快去洗個手我去給你盛出來。」

  看這樣子養父母是打算在這裡替秦桑巖看房子了,米婭不想說什麼,搖頭說:「不吃了,我在路上吃過了。」

  「這孩子,剛才還說沒吃,讓給你留飯,怎麼這會兒又吃過了。」米媽媽禁不住嘮叨,米婭轉身進了嬰兒房,去看閱閱。

  幾十分鐘後她開車在離開的路上,養父母要照顧閱閱得留下,她卻一點不想在裡面待,什麼出差,完全是借口,陪著佟拉拉恐怕才是真的。

  眼眶泛著酸意,人又氣又餓,胃痛,她按著胃部將車隨意在一家餐廳停下,打包了幾樣菜上車帶回家。

  胃是真的不舒服,她懷疑自己胃病又犯了,到了所在的樓層出去,一眼見到公寓門口駐立著一個身影,她第一反應就是馬上轉身往電梯裡走。

  終究她的反應沒某人快,被一隻結實的手臂從後面牢牢抱住,拽了出去:「去哪兒?我在這兒等了你一晚上。」

  「秦桑巖,你這樣算怎麼回事,放手!」她又踢又咬,眼眶裡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酸意又湧上來。

  他牢牢的抱著她:「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到底怎麼了,早上還好好的,怎麼一轉眼就成了這樣,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儘管說出來,你這樣情緒激動也沒個提示要我怎麼猜?」

  「誰要你猜,你走開!走開!」她越聽越火大,眼眶裡濕意逼人,掙扎間手中的餐盒掉到了地上,湯汁灑了出來,這加劇了她心中堆積已久的情緒,眼淚如珠般大滴滾落,惱的去掐他:「你混蛋……」

  秦桑巖看著她的眼淚滴在手臂上心疼不已,胡亂道著歉,「行,我錯了還不行嗎?是我的錯,我承認,別哭了,哭的我心一抽一抽的疼。」

  哪知道他不道歉還好,一道歉她眼淚掉的更凶了,掙扎的也更厲害:「你無恥,無恥!放開我,你滾開,滾開!」

  這下秦桑巖是真的沒辦法,道歉不是,道了歉好像更不是,低歎道:「就算我是死罪也要把我的罪名說出來,讓我死也瞑目,你到底怎麼了?」

  她漲紅著臉使勁掰他的手指,泣不成聲:「你不是承認了嗎……還有什麼好說的……走開!」

  秦桑巖頭疼的不行,低著聲說:「我承認什麼了,這不是看你生氣,順著你的話說哄你高興的嗎?」

  她邊啜泣邊大聲道:「哄我?你哄我幹什麼,我不需要你哄,不需要你安慰,姓佟的才需要!」

  空氣凝結,秦桑巖深深呼了口氣,英俊的臉上是疑惑,「佟拉拉?她怎麼了?把話說清楚。」

  「你還裝。」他無辜的表情如箭落在心坎上,她幾乎要佩服他的演技:「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你當我是瞎子,那麼好騙嗎?收起你的花言巧語,我不再相信你了,混蛋!」

  秦桑巖益發覺得困惑:「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到底是什麼事,你說清楚行嗎?」

  忍無可忍,米婭索性挑明了說,把佟拉拉涉嫌謀殺楊小舞,並被保釋的事講了出來,然後冷冷的看著他還能不能繼續裝下去。

  聽完了這些,他先是一愣,繼而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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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6:12
  第三百八十二章 危機顯現

  她惱到不行,他還有空笑,無疑於在她旺盛的心火上再添了一把。愛殘顎副「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去保釋佟拉拉的?還是你親耳聽說過?」

  望著她氣到發紅的臉蛋,秦桑巖又好氣又好笑,想著自己被她折騰了一天居然是因為這樣一個空穴來風的理由。

  米婭微微一怔,隨即當成他死不承認的狡辯,氣的去推他掰他的手指頭:「你走!」

  秦桑巖被她推的趔趄,仍緊緊扣住她的手腕,低聲說道:「你既沒有親眼看到,也沒有親耳聽到,僅憑猜測就判定是我去保釋的佟拉拉,未免太武斷了些。妍」

  經他這麼一說,她心中有一絲絲動搖,但是看到他臉上的笑不知道怎麼的就是拉不下臉來問清楚,益發掙扎的厲害:「你放開我,不要逼我叫出聲。」

  縱使發現她如此在乎自己,心中如飲蜜水,秦桑巖一天的奔波卻是使自己疲憊不堪,單手抱住了她的腰,並奪過她手中的鑰匙,開了車,一腳踢開,把懷裡動個不停的人兒摟進去。

  飯盒在外面被他打翻在地後,她手上沾了飯盒上的湯汁,顧不得許多在掙扎間蹭在他身上,他是個愛乾淨的人,這時候卻是不管不顧,下巴擱在她的肩窩上:「吃醋了?嗯?疃」

  被一語點中心事,米婭嗓子異常乾澀:「你少自作多情,我只是覺得你私生活不檢點,不想和你這種人有瓜葛。」

  他不說話,緊了緊胳膊,隨即在她頸項中蹭了蹭,又毫無徵兆的咬了一下她的脖子:「不想和我有瓜葛還一再靠近我,不想和我有瓜葛還一再讓我照顧生病的你,吃我給你熬的粥,不想和我有瓜葛還吃醋……如果我告訴你今天一大早接的電話與佟拉拉無關,我是接到了下屬的電話出了點事,需要我緊急去處理,我一整天都在南京出差,你是不是就要和我有瓜葛了?嗯?」

  「你少騙我!」她感覺到頸子上的血管突突的跳,太陽穴也跳的厲害,難道真的是自己沒搞清楚狀況,鬧了一個大烏龍?

  他撫摸她的頭髮:「騙你幹什麼,你不知道為了你的突然冷漠,我一整天心緒不寧,打了多少通電話你也不接,事情一辦完我就火速坐高鐵回來,見到的還是你莫名其妙的火氣,說我和佟拉拉有什麼,天知道我連佟拉拉這三個字都差點記不得,你卻說我去保釋她,這完全就是子虛烏有。」

  他越是笑,她越是板起臉,明知自己可能冤枉他了,但這時候她拉不下臉來承認錯誤,語氣盡量淡然:「事情既然講清楚了,那就請你放開我,我要休息了。」

  「不放!」他衝她輕笑,「要休息就一起休息。」

  「秦桑巖,你別得寸進尺。」米婭此時的聲音已經變了,不再盛氣凌人,顯的軟弱可憐,「你走吧,行嗎?」

  秦桑巖只覺得一股血氣衝到大腦,繞了兩圈由下而上,最後在下腹部反覆激盪,這是男人最明顯也最直接的感官反應。

  看他不說話,她掙開他的手,由於胃部還在疼,一手抱住慢慢坐到後面的沙發上。

  他緊跟而來,雙手撐在沙發邊上,盯著她的眼神如餓狼,等她招架不住要往旁邊坐的時候,用盡全力將她桎梏在懷抱裡,用乾淨微涼的唇覆蓋住她的,讓她無法躲開。

  一霎那間,米婭的頭腦爆炸開來,懵了,像抽了大煙腦袋裡飄飄浮浮的,什麼也想不起來。

  鼻尖對著鼻尖,氣息交融,分不清彼此,她看見他的眼眸越來越亮,帶著逼人的欲望,撬開她的唇進去掃蕩起來,捲起她的舌頭不斷的吸吮,吻的很深,吞沒了她的一切。

  她嗚咽出聲,差點失聲尖叫,他的五指用力扣住她的後腦勺,令她連喘息的空隙都沒有,被迫受他的侵入。

  試圖推開他,推了一下,正要罵,他貼上來,再次吻住,吻的更深,更粗魯更用力,他抱她抱的很緊,近的她已經感受到他貼在小腹的熱度。

  他吻了很久,才接收到她迫不得已的回應,抬高她的下巴,舌頭探的更深一些,索取的更猛烈一些,像要把她吞下去。

  直至兩人間的空氣稀薄,她面色發紅,他才鬆開她,唇瓣掃過她紅腫的唇,對她笑著一字一字的說:「讓我留下來陪你,嗯?」

  她虛弱的靠在他懷裡,腦袋懵的沒有做出及時的反應,他已經飛快的啄她的唇:「不回答就是默認,我先去洗個澡。」

  說完,他身影消失在面前。

  米婭張了張唇,雙頰燙人,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秦桑巖洗了一個有史以來最舒暢的熱水澡,當他拿著毛巾出來的時候意外的在廚房裡看到一個身影,她腰上圍了一隻圍裙,手裡端了一口鍋,鍋裡飄出香氣,令他大為驚訝,要知道認識那麼多年,她下廚的機會五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你做了什麼?」他聞了聞飄在空中的香味。

  「方便麵,誰讓你把我的晚飯弄翻了。」米婭把小鍋放到餐桌上,拉開椅子就坐下去呼呼吸起面來。

  「我也要吃。」他湊過去。

  「要吃自己煮。」她護住自己的面,無奈他眼明手快,拿筷子從裡面撈了一筷走了,就著旁邊的透明鍋蓋絲絲的吸起來,卻由於太燙,他吃進嘴裡時有點呲牙咧嘴。

  米婭忍不住不笑了:「活該!」

  他的臉湊過來,親了親她:「看我出醜你就這麼高興,不過說實話你這方便面煮的好吃是好吃,就是沒營養。」

  「家裡沒吃的了,除了這個就剩下果汁和咖啡豆,你認為解餓嗎?」米婭白他一眼,低頭吸面。

  「你等我一下。」他扔下筷子,打了通電話,叫來了外賣。

  米婭吃了個六成飽,一看是披薩,不禁動了食慾,他又把披薩推到她面前,她就不客氣的吃起來。

  吃飽喝足了,胃好受多了,她滿足的靠在椅子裡,低頭,瞧見他手背上的繃帶在洗澡的過程中解掉了,露出清晰的紅腫印,情不自禁的問:「還疼嗎?」

  他看看手背,俯過來親著她的唇:「疼,疼死了,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救人不需要報答。」

  「誰說不需要,我就需要。」他沙啞著嗓音低頭吻住她的雪頸,未受傷的手緊緊貼著她的小腹,向上移動,來到她胸口,指尖攀住她胸前的柔軟。

  「流氓!」她捉住他的手腕,他卻轉移陣地,將她的裙擺掀起,在她耳邊呢喃:「讓我來教教你什麼叫流氓。」

  她弓起膝蓋要踢他的下身,結果他一把按住她的腿,幽深的眼眸閃過一絲笑意,含著欲望的嗓音帶著一種低緩的磁性:「婭婭,如果你真把我弄廢了,以後後悔的肯定是你,信不信?」

  聽他說的煞有介事,她咬起唇有一瞬間的猶豫,他親暱的吻上她的耳朵,記得這是她的敏感地帶,果不其然她發出嬌喘,吐氣如蘭。

  他們一共做了四次,身體的欲焰一層高過一層,最後一次在床上他將她翻過來,從後面進去,既深又用力,她的甜美他盡數品嚐,挺送之間益發落力,恨不得把這兩年來失去的全部補回來。

  她一雙結實圓潤的美腿不時的顫抖著,盡頭不斷分泌著甜美的蜜汁,雪白的全身再次泛起紅霞,敏感的宮口在那一下一下接連不斷的刺激中不住的散發著風情,蜜汁令幽谷濕滑火熱,在她的感官世界裡早就電閃雷鳴,刺激的聲聲尖叫。

  他的手忙著攔截她跳躍的豐乳,凶狠的挺著下身,彷彿要用自己刺穿她的身體,重重的往裡頂,急劇的在濕潤的幽谷裡抽動,產生的陣陣摩擦的快感讓她忘情的呻吟出聲,感覺渾身酥麻,輕飄飄的,彷彿飛起來一般。

  他感覺自己的巨大突如其來的酸,不想那麼早釋放自己,隨即抓緊她的腰部一陣狂猛動作,然後緊緊的貼抱著她,在她佈滿細汗的背上急促的喘息,稍作休息。

  昂揚在她的體內雖沒有再動,但卻在腫脹,使她另有一番滋味,幽谷不自覺的吸著它不放,種種曼妙快意不住的湧上心頭。

  「婭婭,你真美。」他吻著她背上的細汗,不再大起大落,慢慢旋磨著。

  無與倫比的滋味襲上身來,她如懸在空中,上下不得,幽深處春潮氾濫,只想他更深入,去撞擊自己那失控的靈魂,低低的出聲:「給我……給我……」

  「我是誰。」她的哀鳴讓他於心不忍,他何嘗不想給她。

  「你是秦桑巖。」她快哭了,閉目呻吟,被無法緩解的欲望主宰神智,茫然之間不知身處何處,只想享受那肆意的快感,如登仙境。

  她的回答讓他的眼眸驟然一縮,再也忍不住,本能的狠狠撞進去,雙手緊緊掐住她的纖腰,每一次深刺巨大頂端的感覺都如此深刻,滋味直透背心,很快也近強弩之末。

  「嗯——」她痛快的回應著,宮口彷彿收網一般將他緊緊吸住,等到他的熱情全部噴出,身心都在同時炸的粉碎,在她嬌甜的低吟中終於徹徹底底的癱下來,再也動彈不得。

  ……

  不知過了多久,米婭迷迷糊糊中感到有雙溫柔的手在扳自己的雙腿,她睜開眼睛,看見他正低頭看著她的下面。

  她紅了臉,「做什麼?」

  「別動。」他似乎也累的不行,氣喘的厲害,柔聲說:「你下面腫了,我給你塗點藥。」

  經他這麼一說,她真的感覺到酸疼了,任他幫著塗藥,清涼的感覺瀰漫開來,舒服多了。

  擦完藥,他下了床,她下意識的急問:「你去哪兒?」

  「我去沖個澡。」他看她緊張的樣子越看越喜歡,在她唇上啄了兩下。

  「我也想去洗。」她全身都是汗,睡著不舒服。

  「你剛擦過藥。」

  她不出聲,就咬唇看著他,他無奈的笑著把她從被子裡抱出來:「那就洗吧,大不了洗完再擦。」

  兩人清理完躺到床上,天快亮了,米婭窩在他懷裡睡意襲來,沉沉的進入夢裡。

  雖然兩個人沒有濃情蜜意的說些情話,然而望著她黑髮如瀑布般鋪在枕上,白淨的臉蛋上有一絲滿足的笑意,秦桑巖忍不住也跟著露出了笑容。

  睡了三個多小時,米婭在鬧鐘聲中爬起來,空氣中還留有兩人歡愛的氣味,臥室裡只有她一個人,揪著被角心裡頓時一陣失落。

  昨晚兩人像乾柴遇到了烈火,做了一晚上,她沒有表明心意,他也隻字不提,兩人間好像發生的是都市男女間經常會發生的一夜情,醒來就各奔東西,誰也不認識誰。

  即使這樣,又怪誰呢,下床收拾自己,她苦澀的想,是她暴露自己的心事在先,昨晚的表現可以說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她在大吃佟拉拉的醋。

  罷了,就當做了一場夢吧。

  心情低落的拿上沙發上的皮包出門,意外的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她很快在餐桌上發現了一份早餐:一杯鮮牛奶、一份三明治,還有煎蛋和一份水果沙拉。

  他哪來的食材,一大早出去買的嗎?還有,餐桌上怎麼會有一大束新鮮的茶花?難道,幾個月以來天天雷打不動給她送花的人是他?

  她一面甜笑著聞了聞花,一面拉開椅子坐下去品嚐起來,食物還是熱的,吃到胃裡暖暖的,讓人一早起床就有個好心情。

  吃完早餐,她把餐具收拾進廚房,放進水池裡,愉快清洗起來,雖然他沒給自己留字條,但是一頓實質性的早餐遠比一張字條來的珍貴。

  到了公司,米婭照例在樓下與遇到的程氏員工打招呼,與她擦肩而過之後的員工各自都在竊竊私語。

  「董事長怎麼了?今天心情這麼好,笑容這麼燦爛?」

  「戀愛了吧,董事長這麼漂亮,要錢有錢,要相貌有相貌,追求者肯定不少。」

  白綿綿也發現了米婭今天顯的格外興奮,送上一早泡的咖啡說道:「婭姐,你心情不錯啊,是不是看了報紙?你就這麼恨他?我還以為你們冰釋前嫌了呢。」

  「什麼報紙?」米婭不解,隨手翻開每天送到辦公桌上的早報,在醒目的地方發現上面寫著一行標題「赫賽投資項目連續失利,裁員危機顯現」。

  看著米婭變了臉色,白綿綿說:「看到了吧,赫賽出了事,聽說好幾個項目投資失利,損失慘重,公司財務陷入危機,恐怕要大量裁員了。」

  米婭心中咯登一下,往下看報導內容心就跟著往下沉,看來他昨天早上接到的電話真的是赫賽出了事情,而與佟拉拉無關。

  拿起手機撥電話,始終無人接聽,米婭想著自己昨晚的無理取鬧,心中益發愧疚,想得出來他當時心中承受了多大的壓力,而她不僅不安慰,反而對他又踢又咬,著實過分。

  上午要去下面巡視,中午才上來,米婭繼續給他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他秘書。

  「程小姐,秦總到分公司去開會了,您有什麼需要轉達的?」

  對著他的秘書米婭問不出口,便說:「他什麼時候回來?」

  「昨天走的時候預計明天回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秦總昨晚中途又回來了一趟,今天一早又走了,起碼要後天才能回來。」

  米婭聽了更加覺得無地自容,「他還有其它的行動電話嗎?」

  「沒有了,秦總走的匆忙,私人手機忘在我這兒。」

  收了線,米婭益發擔心,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新聞,所幸沒有赫賽的負新聞再出來,估計與他連日來的努力和力挽狂瀾有關。

  心神不寧的數著日子過,總算熬到了兩天後,再撥電話過去,秦桑巖的秘書稱正要去機場接人。

  「請接到人之後讓他給我回個電話,謝謝。」米婭激動的說。

  「好的,程小姐,我一定轉達。」

  半天過去了,秘書的信誓旦旦並沒有讓米婭等來秦桑巖的電話,她暗想可能他到了S市有一大堆善後工作要忙,暫時沒時間吧,等有空了肯定會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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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6:26
  第三百八十三章 道別

  這麼一等,居然等了一天。愛殘顎副

  臨到晚上準備下班,看著手錶上的時針指向八點,米婭有點坐不住了,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往他手機上撥號,撥到一半按著鍵的手慢下來,憤怒從心底湧上來,她感到了一種排山倒海的委屈,憑什麼她在這兒心神不寧一整天,他就算再忙,秘書的話總該帶到了,就不能抽個喝咖啡上洗手間的功夫給她打個電話?

  或是,在他心裡她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沒必要回她一個電話?

  不管是哪種,她都覺得失望。

  或許,是她期望太高了,他們之間算什麼呢,前妻與前夫還能有什麼,一夜的激情也不過是男女間的生理需要,發生過了就算了,哪來那麼多的窮追不捨,哪來那麼多的後續情緣,結果只反應出是她一個人的一廂情願罷了妍。

  一星期後,米婭開車到家吃飯,今天是米媽媽和米利結婚三十週年紀念日,她特意訂了蛋糕和鮮花,本來她想訂家酒店好好給他們慶賀一番,米媽媽直說不行,那樣太浪費錢了,非得在家裡辦,說是熱鬧。

  米婭到家樓下的時候遇到了正準備爬樓梯的袁紅夫妻,袁紅笑瞇瞇的看著米婭從豪車上下來,招呼丈夫幫著米婭把東西提上去。

  進了門,一屋子的人,米婭挨個叫過去,都是長輩,自然要問起她的婚事,提到這個問題她就頭疼,敷衍了幾句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鍆。

  中午熱熱鬧鬧的在家裡擺了兩桌子酒席,廚師是米婭從五星級酒店請的,做的菜色既精緻又美味,就是廚房太小,廚師帶的幫手擠在裡面經常施展不開,米婭對此也沒辦法,本來養父母堅持要在家裡辦她就料到這一點,想把酒席擺到她新買的公寓去,養父母死活不同意,說是這房子他們住了好多年,這裡就是他們的家,再小也是家。

  米婭虛歲三十一了,米媽媽對此很是發愁,今天來的客人又不約而同提起了這事,怎能不教她頭疼。

  等到下午客人們都散了,米媽媽和米婭把家裡裡裡外外清掃一遍後,米媽媽把女兒拉到一邊旁敲側擊:「婭婭,你也該為自己的終身大事想想了,一個女人賺錢賺的再多,身份地位再高也彌補不了沒有家庭的遺憾。你和桑巖進展的怎麼樣?什麼時候復婚?」

  一提這事就煩,米婭隨手拿起茶几上的蘋果削起來:「媽,我和他離婚了,怎麼可能復婚,你在想什麼呢。」

  米媽媽一陣失望:「那你最近身邊有沒有合適的?」

  削完蘋果,米婭遞給米媽媽,米媽媽推開,米婭索性自己吃,咬了一口道:「要找合適的哪那麼容易。」

  米媽媽一看女兒這無所謂的態度就生氣:「你就說有沒有吧?」

  「沒有。」米婭嚼著蘋果搖了搖頭。

  「你這孩子怎麼就對自己的事不上心呢,你們程氏那麼多男員工,我就不信挑不出好的,你手下什麼總經理啊,總裁啊,CEO啊總歸有好男人……」

  「媽,打住!」米婭做了個手勢,「那些是同事,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更何況抬頭不見低頭見,公司有規定禁止辦公室戀情,我不想帶頭破了這個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程氏既然是你在管,你就有這個權利,終身大事要緊。婭婭,爸媽不能陪你到老,你必須找個人過完下半生,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米婭忙點了下頭,米媽媽怎麼能不瞭解女兒在含糊了事,又說:「你聽媽媽的話,不要總忙著工作,要抽出時間來找對象,再耽擱下去好男人全給別的姑娘搶走了,光剩下次的了,到時候你怎麼辦?」

  米婭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媽,又不是在挑瓷器,什麼好的次的,關鍵還是要看緣份,沒緣份勉強在一起一輩子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一個人過呢。」

  「婭婭,不要說傻話。」米利這些年不怎麼管家裡的事,一心信耶穌,這時候也插話進來,輕斥道:「你媽說的對,我們老了,陪不了你多少年了,你看我們都結婚三十年了,當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前就見過一面,到現在不也過的好好的嗎?你難道想讓我和你媽走的時候都看不到你成家嗎?」

  「爸,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米婭不想讓養父母再過操心自己的婚事,決定低頭。

  米媽媽拍拍女兒的手:「這個態度就對了,你說你要看緣份也得看實際情況,你要是二十多歲還有的挑,可你已經三十多了,緣份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不如實際點。前些年隨著你的性子來,我和你爸滿心為你和薛璟譽會修成正果,哪知道你們突然又分手了,看這樣子你和桑巖復婚也沒戲了,我看這樣媽繼續給你留意著合適的人選,你呢也在你們公司或是你平常打交道的生意場上找你喜歡的,然後告訴媽媽,媽媽幫你長長眼,幫你調查調查對方的人品啊和感情史之類的,總之啊今年一定要把你嫁出去。」

  米婭對於米媽媽這種推銷的方式很不贊同,又不想傷他們的心,無奈歎道:「媽,你不是說我今年有桃花運的嗎?讓我自己找吧。」

  米媽媽板下面孔,強硬道:「這話我已經聽了好多年了,事實是你根本就不上心,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會隨著你的性子去亂來,你的婚事媽管定了!」

  米爸爸聽到這裡,一錘定音的說:「就這麼說定了。」

  晚飯後,米婭又陪父母聊了會天,回房間睡覺,第二天借口公司有事開車回市裡,其實主要是怕養父母又在耳邊嘮叨婚事之類的。

  前幾天辦了張卡,她約上唐珈葉準備一起去健身房,突然接到程氏總裁的電話,說項目出了點問題,讓她回公司一趟,她一邊調回公司,一邊給唐珈葉撥了不能一起健身的電話。

  出的問題不算小,尤其是赫賽前陣子幾個項目投資失敗,引起公司內部震盪,程氏引以為戒,上下都很緊張,只要一出現問題馬上召開高層會議。

  這個會議一開就是大半天,米婭滿身疲倦的回到辦公室,窗外夜色早已籠上來,遠處的霓虹燈閃耀,城市的夜空如白晝。

  靠在座椅裡她看著夜景,顯的若有所思,說不寂寞是假的,特別是在忙碌一天之後一個人待著的時候,疲憊和寂寞就如潮水撲上來,不管是喜悅、傷心、難過、欣喜都沒有與之分享的人。

  曾看過一段視頻,說的是千百年來為什麼男人與女人間組成的關係是最牢不可破的,如果男女之間一開始產生的是愛情,隨著時間的逝去愛情或者會慢慢變成親情,為什麼一個個家庭還能延續下去?因為男人與女人在一起他們需要不同,分工也不同,男人需要女人如水的細膩和溫柔,而女人需要的是男人如鋼的臂膀和安全感,他們剛好可以互補,剛好可以形成堅實的堡壘,彼此需要,彼此依賴。

  她對此觀點想了很久,認為說的挺有道理,但凡事都有意外,人都會有寂寞的時候,都想要尋找存在感,她相信存在感是自己去找的,不是從別人身上獲取的,就算自信,不是別人給你的,自信是自己給自己的。

  一個人生活沒什麼不好,起碼她過的挺自在,自己當自己的老闆,自己給自己打工,閒下來就看書、看碟、泡澡、看視頻,餓了就給自己煮麵條,要吃頓好的就打電話叫外賣,只要有錢什麼樣的菜都能點得到。還可以去開車自駕游,和朋友聚餐、談天說地,喝下午茶。

  瞧瞧,這生活過的多麼有滋有潤,何必非要找個人折磨自己,讓自己不自在。

  她這麼想,米媽媽可不贊同,自上次母女倆談過之後米媽媽的攻勢就來了,米婭強烈的感覺到了養父母給自己的壓力,他們開始給她介紹相親對象,只要她說忙,沒空去,米媽媽就哭,哭的她糾結,最後去了,結果當然是喝個茶,吃個飯,然後SayGoodbye。

  米媽媽一點不死心,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堆未婚男士,天天安排米婭相親,有好幾次在餐廳被下屬撞到,於是程氏的流言又起來,弄的她煩不勝煩。

  連關嘉都打電話過來問:「聽說你在相親?」

  「嗯。」她本想含糊應付過去,關嘉卻歎了口氣:「巖兒最近公司出了點事,你是不是生他的氣了?他也好久沒和我聯繫過了,他的脾氣我太瞭解了,太要強,尤其在在乎的人面前他最不習慣把脆弱的一面展露出來,我想他可能是想等這場危機過去了再和你聯繫。」

  「關姨,您別誤會,我和他沒什麼的,最多是競爭對手的關係。」米婭不著痕跡的把自己與秦桑巖的關係擇得乾乾淨淨。

  關嘉是過來人,哪會不知道米婭是在說反話,柔和的勸道:「好了,孩子,你不要生氣,巖兒就那種脾氣,我改天一定說說他,你呢多體諒體諒他,你也是一家公司的領導應該知道商界風雲詭譎,說變就變,保不齊就會出點什麼事,這商場和戰場一樣永遠沒有常勝將軍,誰都有個摔倒的時候,關鍵是要看能不能爬起來。他現在正在焦頭爛額,越是這種時候我們女人就越是要當他最牢靠的後盾,而不是意氣用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米婭聽著關嘉說話,她的心一陣觸動,伴著關嘉輕柔的嗓音,感覺整個心靜下來,顯得前所未有的沉靜。

  「商場是能最修煉人心的地方,錢賺的越多,人就越迷失,這些年巖兒賺了不少,我發現他變了,他不再像以前在國土局那樣一身正氣,兩袖清風,他變的功利性極強,變的手段繁多,變的會交際,會應酬,會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他成了一個利益至上的商人,成了一個時刻帶著一顆戒備之心去看待身邊所有人的人。」關嘉講到這兒頓了兩下,「我想那時候你們還沒有離婚,最能感受到這種變化的人應該是你。他變的多疑,變的猜忌,變的不愛表達情感,總拿一雙冷眼看人,看的人心裡發毛,他卻不自知。」

  米婭認真的聽著,沒有插一句話,這些都曾經是她親身經歷過的,如今從關嘉嘴裡聽到彷彿站到了另一個角度去看到了一個母親眼中的秦桑巖,像個孩子。

  「別怪他,真的,我也有責任,秦滔也有責任,我的責任是不該把他給秦滔收養,秦滔的責任是收養了又沒有給他一個健全的家庭,讓他沒有享受過什麼叫家庭的溫暖,什麼叫父母之愛,一對夫妻間的感情對孩子的成長真的很重要,秦滔在這方面給他的是畸形的,不健康的,所以造就了他不快樂的童年……咳……」關嘉突兀的咳嗽起來,聽的人心一揪一揪的,米婭正想勸其不要再繼續,關嘉的聲音又說:「沒事兒,小感冒。我繼續說吧,上了年紀愛嘮叨,希望你不要嫌我話太多。」

  「不會的,關姨。」米婭低聲道,「您保重身體。」

  「保不保重也就這樣了,我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過夠了,反倒是你們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按道理來說我不應該說這些,因為這樣有給他說情的嫌棄,但是孩子我今天說的句句是真,發生肺腑的,沒有一句假話。我這一輩子看的多了,經歷的大風大浪也多,說穿了人這輩子要的就是個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伴,什麼錢啊權啊是永遠填不滿的,感情才是最實在的東西。所以我希望你和巖兒做個快樂的人,做個開開心心的人,人開心了,做什麼事都會很順。」

  米婭聽著聽著鼻子有點泛酸,感覺關嘉彷彿在道別一樣絮絮叨叨。

  「對於你呢,我一直心裡有愧,中國人都說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有教育好巖兒,讓你和他的婚姻出現那麼大的問題,怪我當時想不通,沒承認你們的關係,也沒出席你們的婚禮。這是我一輩子的遺憾,等我發現你是個好女孩一切都晚了,這是巖兒的損失,也是我的過錯,在這裡我希望不管你們能不能再走到一起,做個朋友,不要做敵人,然後你們都要健康、平安、快樂。」

  嗓子眼堵的緊,米婭慢慢說:「關姨,您不要這樣說,您沒有錯,當年我和他的婚姻出現那麼大的問題我也要提一部分責任,是我嘴太硬,每次一誤會總愛正話反話,從而引起他更大的誤會,更大的隔閡。無論我和他今後怎樣,我會一直拿您當長輩看待。」

  「孩子,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關嘉語氣從沉重轉為輕快,「哪天有空過來看看我,我一個人待在這麼大的房子裡也怪寂寞的,你過來陪我說說話。」

  「好,這兩個星期忙完了,下下個週末我去看您。」米婭擱下電話,心情不輕反重,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

  年底了,她這兩周確實比較忙,忙到不可開交,先是出了一趟差,再來又連日開會,若不是有白綿綿泡的咖啡提神,她嚴重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撐得下去。

  程氏年底的分紅比往年漲了不少,股東笑的嘴歪的同時,員工也個個得到了不菲的紅包,可以說程氏上上下下歡歡喜喜的準備迎接新年。

  至於赫賽的命運,她悄悄留意和打聽過,無論是報紙上還是業界的消息都顯示通過秦桑巖的努力已經成功挽救了一場危機,赫賽沒有裁一兵一卒,加上年底有幾個之前不被看好的項目成績居然出奇的好,不僅填補了之前損失的窟窿,還讓赫賽大賺了一筆,進而完全度過難關,發給股東和員工的福利一樣沒少。

  忙到除夕上午,下午開始她有一個小長假,買了禮物開著車去看關嘉,到了別墅外發現不太對勁,外面貼著很多黃底紅字的紙,細看上去有點像電影裡驅鬼的靈符紙。

  米婭在外面看了一圈,按了半天的門鈴沒人接,給關萼打電話,關萼的聲音沙啞:「家裡沒人,我媽在醫院。」

  「關姨怎麼了?」她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又來了。

  關萼聲音顯的憂心忡忡:「還是在人民醫院,你來了就知道了,半個月前我媽就住院了,她說年底是公司最忙的時候,不讓我告訴你和桑巖,這麼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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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四章 逃不過去

  米婭聽的心裡沉沉的,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有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始終盤繞。愛殘顎副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還是晚了,搶救室外關萼和從裡面走出來的醫生說了什麼,然後啜泣著把頭埋到丈夫韓漠的懷裡,肩膀一抽一抽的,傷心之極。

  心漏了一拍,米婭的腳步有點顛,一陣又一陣的不真實從四面八方湧來,她懷疑眼前的一切是虛幻的,不真的。

  關萼已經發現了米婭,走過來說著什麼,米婭只看得到關萼的嘴張張合合,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直到走廊盡頭出現一個匆匆忙忙的身影,消失很久的秦桑巖出現在搶救室外,和韓漠聊了兩句,隨後他滿臉驚愕,悲痛幾乎瞬間寫在他那清峻的面孔上,久久發不出聲,隨即雙拳砸向牆壁妍。

  正月十五元宵節一過,即是關嘉的葬禮,日子是秦桑巖定的,因為那天是關嘉與程池相識的第一天。

  程池,這個關嘉怨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也是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到了還是負了她,沒能給她名分和交待,關嘉最終躺著的墓地卻是在程池的旁邊。

  對此,米婭沒有異議,因為關嘉沒有和程池合葬,和程池合葬的始終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她的母親南薔薇。這處墓地是S市有名的天價墓地,墓地與墓地之間隔著一定的距離,關嘉葬的墓地只是與他們的墓地相鄰,兩邊隔了一道綠化帶,還有一座噴泉,但起碼這是離程池最近的地方,關嘉在地底下也算有所安慰筱。

  這天天氣不好,飄著小雨,與程池葬禮那天相似,陵園外擠滿了記者,幸好秦桑巖提前做了準備,請了大量的保安維持秩序,現場仍顯得很亂,來參加葬禮的親朋好友開車過來,個個被圍追堵截。

  米婭出現的時候引起一陣sao動,記者的問題撲面砸過來。

  「關嘉是你父親生前拋棄過的女人,也是你母親的情敵,請問你為什麼會來參加關嘉的葬禮,是出於內疚嗎?你在代父贖罪嗎?」

  「你的前夫秦桑巖全權操辦關嘉的葬禮,聽說關嘉被特意葬在你父親的隔壁,你對此有沒有意見?是不是喻示著你和秦桑巖摒棄前嫌,有復婚的跡象?」

  「關嘉是當前程氏最大的股東,她去世後所有股份全部留給了乾兒子秦桑巖,你們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你會以什麼態度對他?程小姐,請回答。」

  「程小姐……」

  手裡拿著一束白菊,米婭雙唇緊抿,著黑衣黑褲,髮絲輕挽於腦後,戴著墨鏡,沒有化妝,素顏,在保安的保護下全程低頭走進陵園,絲毫沒理會記者們的提問。

  逝者已矣,這些人還來翻舊帳,是對死者的不尊重,她沒必要也沒時間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

  記者們伸長了脖子,問的口乾舌燥也沒等到米婭開口,只能望塵莫及的看著她的身影漸漸在陵園大門口消失。

  關嘉這一生可以說心裡只有一個男人,不管是喜是悲是恨是愛都是圍著一個男人轉,也許別人看來是愚蠢,是愚昧,一個負了自己的男人為什麼還要念念不忘,只有愛了的人才會明白,感情不是你想忘就能忘,無法做到收放自如。

  抽刀斷水水更流,想忘,就算扼緊記憶的喉嚨,也仍然忘不了。

  若是感情能控制,那就不叫感情,不叫真愛。

  米婭沒有打傘,細雨刮過墨鏡,落在瀏海和眼睫毛上,使視線更加模糊,她不知道關嘉死了自己會有這樣傷心,就好像看著最親的親人去世一樣。

  棺木落土,四周響起悲慼的抽泣聲,關萼哭倒在韓漠的懷裡,韓智的小身影哭的一抽一抽的,小臉上也儘是掛滿淚水,哭的抽噎:「外婆,嗚嗚嗚……外婆……」

  秦桑巖站在最前面凝視著墓碑上關嘉的肖像,正統的黑色西裝上蒙著一層細細的雨珠,泛著冷淒的白光,他大概站的最久,頭上的帽子濕了,往下滴水,旁邊有人替他打傘,被他推開了。

  米婭低頭推了推眼鏡,輕輕用手帕擦去雨水與眼淚,這個場景與四年前何其相似,他也是這樣站在秦夫人的墓前一言不發,面無表情,但是誰都能輕易從他肅然凝重的背影中讀得出來這個男人內心有多麼悲愴。

  有時候傷心並不一定需要哭泣,哭泣反而是種發洩,哭不出來才是最大的傷。

  很久以後,周圍的人撐著雨傘陸續離開,關萼在韓漠的勸說下拉著韓智也離開了,白綿綿是陪同米婭來的,看到此把手中的雨傘塞給了米婭,自己回到車上。

  寬敞的墓地只剩下一前一後兩個身影,米婭撐著雨傘慢慢上前。

  雨下大了,打濕了他全身,他沒有反應,紋絲不動,過了片刻他感覺到頭頂上的雨停了,而四周的雨還在下,側頭看了旁邊出現的人影一眼,米婭默默撐傘站在他身邊,目光看著照片裡笑的恬靜的關嘉,低聲說:「關姨走之前和我說了很長時間的話,我當時根本沒意識到她的身體不行了,我答應她有空去看她,結果一忙就是半個月,等我去的時候她已經走了。這世上很多事不是我們能預料得到的,所幸關姨走的時候很平靜,她沒有遺憾,如今她躺在我父親的旁邊,再也不分開,也是一種幸福。我們身為晚輩的應該高興才對,傷心了反而讓她難過。」

  「你不用勸我。」他聲音沉冷的像南極冰山,「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抿唇又看了關嘉的照片一會兒,把雨傘更塞到他手裡,「你頭上的傷剛好,不能淋雨,如果你真心愛關姨的話就保重自己,別讓她走也走的不安生。」說完轉身離開。

  四周是淅瀝瀝的雨聲,秦桑巖握著傘的手在顫抖,一股帶著熱度的濕意從眼角蜿蜒而下。

  關嘉走的時候只有姐姐姐夫陪在身邊,他連最後一面都沒看到,等他趕到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具蒙著白布的冰冷屍體。

  他內疚、自責、痛苦,他恨老天不公,為什麼不讓他盡孝,為什麼不讓他見乾媽最後一面,然而他最恨的人是自己,他該抽空看看她的,哪怕打個電話也好,是他的該死自尊不讓他那麼做,前陣子公司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忙到心力交瘁,吃住幾乎全在公司,來回往分公司跑有時候一天只睡兩個小時,他不想告訴家人是因為他不想讓他們擔心,他想的是自己這麼大了,對家人要報喜不報憂,等危機過去了他再說也不遲。

  可是,他想錯了,這世界上還有一句話叫子欲養而親不待,親人在的時候要多孝順,沒空的時候就打個問候電話,有空就多陪陪,可惜他連這些都沒做到。

  乾媽臨終前一周簽下遺囑,把程氏所有股份全部贈予他,他不能要,也不配要,他想轉給姐姐,姐姐卻不要,姐姐的意思是,「這是媽留給你的,是她對你的一片心意,媽給了我另外一些東西,那座別墅還有她的首飾什麼的,對於我來說這些就足夠了。你也知道的,你姐夫公司經營不錯,一輩子不愁吃穿,這些股份對我來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你要精心打理,不要辜負了媽的心意。」

  隨著陵園前一輛輛車離開,記者們望眼欲穿,看到米婭從裡面出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她人已經鑽進了車裡,揚長而去。外面的停車場上空了,記者們也相繼離開。

  米婭透過後視鏡看著空無一輛車的停車場,轉而將車開慢,繞過陵園的圍牆轉起圈來,白綿綿不解:「婭姐,你是不是走錯了?」

  雨刷在車前晃著,米婭沉寂的看了白綿綿一眼:「沒錯,我想他可能沒開車過來,一會送送他。」

  白綿綿懂了,「要不這樣,我先回去,你在這兒等。」

  「沒關係,雨下這麼大,你能怎麼回去。」米婭搖頭。

  「下雨嘛,又不是下刀子。」白綿綿企圖給他們創造機會,拿起車裡的雨傘就推門下去,「我到外面自己打車,你在這兒慢慢等,拜拜!」

  白綿綿旋風般的跑出去,根本不給米婭開口的機會,看著白綿綿在雨中奔跑的情景,米婭抿唇失笑,視線再調到後門時眉頭擰起來,秦桑巖撐著雨傘果然從裡面出來,他的步伐很慢,勝在很穩,很走一步都是穩健有力,傘在他手裡卻打的不是太準,雨水被風刮後斜往他身上吹,微濕的西服緊裹著他結實緊繃的身體。

  米婭咬了咬唇,輕輕把車滑到他面前,按了按喇叭,他低頭看了車裡的她一眼,沒動也沒說話。

  「快上車。」她只好厚著臉皮搖下車窗,對著他大喊。

  秦桑巖沒動,就這樣站在雨中,米婭索性豁出去了,又重重按了兩聲喇叭。

  這次,他的身影動了動,大概兩秒後他向她的車走來,隨即關了雨傘坐進來。

  「擦擦。」她把早準備好的大毛巾扔到他身上,瞬間開起了車。

  墓地裡的氣氛幾乎延續到了車廂裡,他們沒人主動開口說話,她將車開到他的別墅門口,他朝她點了點頭,無聲的下了車,連句謝都沒說。

  米婭攥著方向盤看著他進了大門,腳下一使力,加大油門,將車飛快的開離。

  週日,唐珈葉約米婭在商務酒店喝下午茶,聊聊天,敘敘舊。

  唐珈葉和溫賢寧復婚後兩人的感情比從前還要好,唐珈葉雖然嘴上沒說,但從她容光煥發的精神面貌就可見一二。

  「你家老公真努力,這麼快又給造了第二個寶寶出來。」米婭看著唐珈葉微隆起的腹部,不禁開玩笑道:「估計不久我又有喜蛋吃了。」

  「早著呢,才四個月。」一談到腹中的寶寶,唐珈葉滿臉流露出身為人母的喜悅,很開心的說:「這是第二胎,賢寧卻是第一次參與寶寶的成長,對於櫻沫他始終有愧,所以他比我還要緊張,一查出我懷孕了就不准我幹這幹那,家裡吃的東西每一樣他都要查資料,看是不是對我和胎兒不好。」

  溫櫻沫是唐三與溫賢寧離婚後在國外生的,等唐三帶回國的時候溫櫻沫已經大了,難怪溫賢寧如此重視這一胎。唐三此時儼然是個十足的幸福小女人,米婭為閨蜜能重新得到幸福而高興,點頭道:「能想像得出來你的大叔是個什麼狀態,那你今天出來他怎麼沒跟出來?」

  「本來他要來的,我說我和朋友聊天,你一個大男人跟著算怎麼回事,在我的勸說下他才勉強答應給我兩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一提到這個,唐珈葉就滿嘴抱怨,但是心裡的甜是掩飾不住的,全在臉上顯露出來了。

  米婭挖了勺芝士蛋糕,還沒送到嘴裡就聽唐珈葉說:「對了,你和秦桑巖進展的怎麼樣?我聽說他乾媽去世了,前陣子新聞媒體炒的沸沸揚揚的,把他幹媽和你父親的舊年往事全挖了出來。」

  「你和你的大叔復合,並不代表我能和他復合,再說我現在過的挺好,何必再自尋煩惱。」米婭嘴裡抿著芝士蛋糕,漫不經心說。

  多年的朋友,唐珈葉自然不想看到米婭到現在還形單影隻,「你這樣可不行啊,愛情可是件很美好的事,無論多大的年齡的人都需要有滋有味的愛情,秦桑巖過了這麼多年還未娶,我看他對你的心意沒變過,你何不給他一次機會,重新開始。」

  就算要重新開始,也得有機會,不是我不給他機會,是他壓根不給我機會。米婭很想這樣跟死黨倒苦水,再一想說了又能怎樣,唐三懷孕了,她何必拿這些事讓唐三煩心呢。

  於是米婭搖了搖頭:「行了,我知道你現在是最幸福的小女人,就恨不得天底下所有的人都能得到幸福,但是現實就是現實,與想像完全不同。我一個人過習慣了,自由自在的,也挺享受現在的生活,中國人結婚和外國人不一樣,要嫁就是嫁一家子的人,我最煩這個了,所以還是單身的好,逍遙自在。」

  「你就硬撐吧。」唐珈葉喝了口果汁歎氣,「我還不瞭解你,表面上你是個前衛的人,其實你骨子裡是個保守派,要是你真能放得下,就不會拒絕薛璟譽那麼好的男人了,你說薛少有哪點不好,要長相要人品要家世那是沒得挑,最重要的是他愛你,你也不討厭他,本來是該修成正果的事到最後硬是被你弄成了和平分手,這不是說明你心裡有別人還會有什麼。」

  米婭撥了撥瀏海:「我和璟譽的問題和你講過了,不是因為其它人,是因為我清醒過來了,不想害他一輩子,利用他一輩子。」

  「唉,你呀就是嘴硬,這樣會害了你自己,當年你和秦桑巖的婚姻破裂不就是壞在你這張嘴上嗎?口是心非要不得,聽我的,有機會和他把話說清楚,如果他也沒意思復合的話,那也不要緊,我給你介紹。」

  「你什麼時候改當媒婆了,可不要,最近我被我媽煩的不行,老安排我相親,每次我說沒看中,她就哭,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也體諒體諒老人家,你也老大不小了,她看著你一個人過也難受,不就想讓你有個家,有個人疼嗎?其實啊,你媽媽的電話也打到我這兒了,讓我幫著你留意,我呢確實留意了幾個。」唐珈葉似乎早有準備,從包裡拿出幾張照片,「吶,這個是我最滿意的,比你大一歲,事業有成,和你一樣有過婚史,也是沒小孩,要是談成了你就沒有當後媽的煩惱了。」

  本想和唐三喝個茶聊個天,沒想到還是沒能逃過相親的命運,米婭頭疼,擺手說:「行了,饒了我吧,你再這樣我以後可不敢和你喝茶了啊。」

  唐珈葉苦著張臉:「反正你得讓我完成任務吧,就見一個,要不然我對你媽沒辦法交待。」

  米婭出著主意:「怎麼沒法交待,你直接跟我媽撒謊說今天帶我見過了,不合適。」

  唐珈葉為難:「不行啊,這男人的資料我已經給你媽看過了,她說等相完親她會和男方聯繫,問問男方的意思,所以啊今天這個相親你是逃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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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7:20
  第三百八十五章 要說法

  坐在茶餐廳米婭喝著水果茶,聽著身邊唐珈葉的介紹,再看看對面的陌生男人,她嚴重懷疑自己怎麼會跑到這兒來,半個小時前她還和唐三在隔壁街喝下午茶悠閒的聊天,一眨眼她突然成了被挑選的對象,坐在這兒面對一個男人的打量目光,像一件待估商品等待著被購買或是被遺棄的命運。愛殘顎副唐珈葉顯然第一次做媒,介紹了雙方之後就無話可講,恰好手機響起來,接起後講了幾句,然後愉快的掛掉對他們說有事要先走一步。

  雖然不滿死黨故意半途把自己扔在這兒,米婭卻點頭說:「你現在可是准媽媽,早點回去也好,多休息。」

  對面的男人也極有禮貌的說:「是啊,唐小姐,身體要緊。」

  等唐珈葉走後,氣氛陷入安靜,米婭低頭喝著水果茶,並不想開口說什麼,她準備再過兩分鐘找個理由也開溜,這樣既能向唐三交待,也能向媽媽有個交待,一舉兩得姝。

  「程小姐,方不方便問一下你和你前夫離婚,為什麼沒有孩子?」對面的男人開口問。

  這是個唐突的問題,如果是別的女人可能會認為特別不禮貌,不過米婭無所謂,直接回答道:「因為我無法生育。」

  這個答案令男人一愣,搖了搖頭:「我看程小姐這麼漂亮,事業有成,怎麼會不能生育呢,程小姐是不是沒看得上在下?劇」

  「呃……」米婭努力回想唐三做介紹時對方姓什麼,好像姓王,便說:「是這樣的,王先生,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和我前夫本來有個孩子,後來一次意外沒了,之後醫生就判了我死刑,我將終身不孕。」

  男人長的倒是斯斯文文的,一開始倒也鎮靜,一聽說她不能生足足愣了有五分鐘,隨後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笑起來:「這也沒什麼,沒孩子有沒孩子的好處,落個清靜,二人世界更好。程小姐平常有什麼愛好?週末去釣魚怎麼樣?不過S市的水質不好,如果能開著遊艇到江邊釣魚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著男人聽到她不孕之後一副勉強的樣子,米婭已經沒有了坐下去的興致,再一聽對方旁敲側擊說要用遊艇去釣魚,她更加反感,父親在世的時候國內國外擁有不止一艘遊艇,自從他去世後她全部賣掉,只留下了S市的一艘,也一直擱著,近日她在整理父親家產的時候發現有很多閒置的東西需要處理,比如父親的七八輛豪車,比如一艘停在碼頭很久不用的遊艇。本來她不想處理,但放著每個月都需要大量的保養費,這筆開支加起來著實不小,賣了也好,她又不用,放著也是浪費,倒不如用賣掉的錢以父親的名義捐給福利機構,做些善事,也算為從未做過善事的父親積些好名聲。

  「看不出來王先生如此深藏不露,開著遊艇釣魚確實是挺浪漫的。」米婭歪著頭笑故意曲解對方的意思。

  「程小姐真愛說笑。」男人乾笑了兩聲,臉上肉抖了幾下,他雖說是家企業老闆,財力卻與眼前全國首富女兒的身家那是不能比的,遊艇他可買不起,租嘛也沒必要,在來相親前他特意打聽過了,這個女人從程池手裡繼承了大筆遺產,聽說光遊艇就好幾艘,真不知道是真聽不懂他的暗示呢,還是假裝。他看是後者,這個女人和她老子一樣是個吝嗇鬼。

  「我可沒說笑,王先生提議開遊艇去釣魚,我想王先生考遊艇駕照很多年了吧,真是佩服啊,聽說這個駕照不好考呢。」米婭繼續給男人戴高帽。

  男人好面子,此刻被捧的下不來台,說自己沒遊艇吧顯的自打嘴巴,說有吧到哪兒找遊艇去,總不能去租一艘吧,萬一露餡怎麼辦。

  米婭見此準備撤了,她倒也沒有想搞砸這次相親的意願,畢竟這是唐三介紹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可也怪對方不好,一上來就打她財產的主意,一扭頭見外面的車裡有人在朝她招手,不是唐三還有誰,這小妮子原來沒走,一直在外面看著呢,還朝她做打電話的警告手勢,那意思是給我好好相親,不然我打電話告訴米媽媽。

  唐三什麼時候也變的愛告狀了,米婭差點要翻白眼,只得勸自己再待一會兒,遂起身對男人說:「不好意思,王先生,我去下洗手間。」

  「好,好,程小姐請便。」男人忙不迭的點頭,目光在米婭凹凸有致的身材上貪婪的轉了好幾個來回,他可不敢輕易放棄這個有錢的女人,更何況長的還這麼風sao,以他這麼多年的經驗目測這個女人脫了衣服身材必定是火辣豐滿,就算不能生也沒什麼,以後等生米煮成了熟飯,在外面找個三四個女人生孩子諒她也無話可說,誰讓她生不了呢,分析了種種利弊,他覺得娶這樣的女人回家起碼少奮鬥三十年。值!

  米婭在洗手間耗了一段時間,實在耗不下去了才拱乾手出去,心裡想著事走著走著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轉身準備繞回去,無意中聽到了熟悉的嗓音,平穩、清冷、有條不紊。

  這是個包廂,虛掩的門有條拳頭大的縫,一男一女面對面而坐,男的抽著煙,不怎麼說話,女的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頭髮披肩,氣質非常好,一直在說著什麼。

  米婭把女孩的話聽了個清晰,「……我父親挺欣賞你的,我在國外留學的日子他經常在電話裡誇你,可能你記不得我了,小時候我們見過面的,那時候我還叫你巖哥哥,後來我父親就把我送出國,這些年我一直待在國外,但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今天你能約我出來吃飯我很高興,我……我敬你……」

  女孩掩飾不住對他的愛慕與羞澀,去倒紅酒的時候手抖的厲害,臉也紅撲撲的,年輕和稚嫩完全寫在這個女孩的臉上,看上去那麼朝氣蓬勃。

  米婭看的眼睛有點疼,挪動腳步快速離開,原來他消失這麼久不聯繫是忙著相親,那個女孩真年輕,年輕就是本錢,哪個男人不喜歡年輕富有活力和充沛精力的女孩……

  回到座位上,男人點了兩樣甜品:「這是這家餐廳的特色甜點,你們女孩子應該喜歡。」

  米婭擠不出笑,低聲說了句謝謝,男人看她臉色白著,「程小姐,你的臉色不好,看上去有點慌張。」

  「有嗎?」米婭故作無事的用手指撫過瀏海,「可能是天太冷的緣故。」

  「我看看。」男人說著伸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親密的摩挲著,米婭一陣反感,正想掙脫,眼尖的看見一身高級訂製西服,身姿挺拔的秦桑巖身邊跟著小鳥依人的女孩正穿過大廳準備出去。

  秦桑巖也已經看到了她,隨即目光瞬間落在她與男人交握的手上,不知出於什麼心思米婭突然沒掙開,反而用極甜的笑容對男人說:「王先生,謝謝你的甜品,味道真不錯。」

  男人受寵若驚,要知道這可是自他們見面以來她第一次露出這麼漂亮的笑,頓時心花怒放,忘乎所以:「程小姐喜歡就好,以後我可以經常帶程小姐到這裡來喝下午茶……」

  米婭哪裡聽得起男人在說什麼,只看得見男人一張一合興奮異常的面孔,眼角的餘光告訴她秦桑巖往這邊看了兩眼後就帶著女孩走掉了,她的心頓時憤怒的如火在煎烤。

  等人一走,米婭霎時抽出手,並用紙巾徹底擦了兩遍,男人臉上掛不住了:「程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嫌我髒?」

  「王先生,你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手心裡有汗,擦擦而已。」米婭回答道。

  男人哪裡肯信,氣哼哼的挖苦起來:「要嫌棄也是我嫌棄才對,女人二婚就跟二手的車一樣不值錢,就算有錢又有什麼用,照樣拼不過外面比你年輕比你漂亮的女孩。男人就不一樣了,二婚的男人就跟房子一樣,越老越值錢。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教的,這麼沒教養,活該被男人拋棄……」

  米婭心想是她剛才利用他在先,讓他罵兩句發洩發洩,想不到他會如此得寸進尺,拿她父母說事,她絕不答應。

  「王先生,你看不中我沒關係,請不要侮辱我父母,這是我與你的恩怨,與他們沒關係。」

  男人被警告後一愣,發現自己怎麼一氣之下什麼話都往下冒,這要他怎麼把這個有錢的女人搞到手,忙想挽回,然而米婭已經拿起皮包站起來了,這下在他眼裡像是煮熟的鴨子要飛了,慌張起來:「程小姐,你不要誤會,我是一時糊塗說錯了話,其實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用多說了,王先生,我先走了。」米婭一刻也待不下去了,迅速離開,丟下捶胸頓足,一臉懊惱的男人。

  守在外面的唐珈葉一看到米婭出來,馬上從車裡下去:「怎麼樣?我怎麼感覺不對勁啊,剛才你們說了什麼,怎麼臉色都怪怪的。」

  米婭仰面長吁了口氣,把經過一五一十的講出來,拍了拍唐珈葉的手:「唐三,對不起,他是你介紹的,想不到我把它搞砸了,讓你難做了。」

  「我倆什麼關係你跟我說這個。」唐珈葉不在意的擺擺手,皺眉說:「我事先可是經過調查的,他人品不錯的,想不到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又見米婭難看的臉色,以為是被相親男給氣的,反倒不好意思起來,拉著米婭的手說:「是我不好,沒徹底調查清楚,害你受委屈了。」

  「沒事。」米婭根本不在乎,她心裡在乎的那個人此時正和另一個年輕的女孩你儂我儂呢,想到這裡胸口就窒息。

  唐珈葉想起了幾分鐘前從同一家茶餐廳出來的秦桑巖,聯想到了什麼,「你該不會在意的是你前夫吧?我剛才看見他和一個年輕女孩出來,然後兩人上了同一輛車。那女孩真年輕,臉蛋紅紅的,一臉的愛慕之情。」

  「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米婭臉色益發難看,恰恰印證了唐珈葉的猜測,「我看他們年齡懸殊太大,不一定是情侶關係。」

  「你和溫賢寧不也是年齡懸殊大,照樣結婚生子,現如今老少配很正常,女孩都喜歡找比自己成熟穩定的男人,那樣很有安全感。」米婭看了眼停在不遠處的車內,溫賢寧正用關切的眼神看著懷孕中的妻子。

  唐珈葉也看了看丈夫,甜蜜的笑起來,勸著米婭:「別多想了,秦桑巖要真有這個心早和你離婚後就結婚了,也不用拖到現在,依我看你們之間有誤會,把話說清楚就好了。行了,你也累了,回去早點休息,你媽那兒我去幫你回復,保證讓你耳根能清靜一段時間。」

  送走了唐三,米婭穿過馬路到停車場取車,開車回公寓,意外的在樓下看到了熟悉的車子。

  她面無表情,熄火下車,關上車門往樓裡走,她進電梯,他也進電梯,她出去,他也跟著,她加快腳步想第一時間開門把他扔在外面,剛擰開門,她的手臂被人扯著身體瞬間向後轉了一百八十度。

  「在這兒拉拉扯拉的你想幹什麼?」米婭怒瞪著眼前的男人。

  秦桑巖嗤笑,向她逼近:「這話應該我問你,你和那個男人在餐廳裡幹什麼,相親?」

  米婭繃著臉,擺出一副冷漠的樣子,腳步卻在後退,退到門內:「不關你的事。」

  「見第一面就拉拉扯拉的,你就這麼想把自己嫁出去?」他逼的更緊,邁進屋內,甩手就把門關上了,「連對象都不挑,是個男人你就要。」

  「秦桑巖,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我是單身,我有權利交朋友,你管不著!」她笑,盡量讓笑容表現的正常。

  「我管不著?」他哼一聲,捏住她的下巴,「想不到你這麼隨便,剛和我在一起,就和別的男人相親,我要不管你明天是不是就和他直接上床?」

  「住口!」米婭感覺他的話化成一把無形的刀刺在她胸口,她氣的直哆嗦,一把打掉他的手,指著門說:「我這兒不歡迎你,你滾,馬上滾!」

  他笑的益發邪氣:「被我說中了就要我滾,我成什麼了,被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到底想怎樣?」她快被他逼瘋了,被他的嘲弄,被他的不屑給逼瘋了,是她的錯,不該與他有親密行為,以至於現在被他用語言羞辱得體無完膚。

  「就算你把我當成生理發洩的對象,也該有個說法。」他慢條斯理的拍了拍西服下擺,蹺著腿在沙發上坐下來。

  「行,你要多少錢?」她冷笑,這樣也好,兩清。

  「別跟我提錢。」電光火石間他攫住他的手腕只一拉她便跌到他身上,他順勢鎖緊手臂,把她控制在自己的懷裡,喘著氣去吸她頸間的香氣,「我知道你暗中用別人的名義注資了一筆錢到赫賽,我也知道我本來翻身的機會沒這麼快,是你把兩個項目讓給了赫賽,讓赫賽得以有那麼高的回報率,別當我是傻子,看不出來,你做的再隱蔽也有蛛絲馬跡。」

  米婭的身子顫抖了兩下,突然不再掙扎,平靜的說:「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我乾媽去世的那天。」他目光沉沉,手指把玩著她的髮絲,語氣柔和了不少,「為什麼要幫我?」

  米婭深呼吸,忽略掉他探究的目光,僵硬著嗓子說:「我只是想著關嘉在程氏董事會幫我不少忙,而你又幾次為我受傷,我還你一個人情,讓自己心安罷了。」

  他托起她的腮幫,仔細看著她的眼睛:「又是這個理由,你用一次正常,用兩次三次就不正常,你還不承認你一直在關心我,在乎我,剛才在餐廳你看到我和別的女孩在一起就吃醋了。我出來的時候你還故意讓我看到你和那個男人親密的姿勢,你在故意氣我。」

  她無言以對,內心掙扎了好久才硬聲說:「你看出來還來問我幹什麼,不顯的多此一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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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7:50
  第三百八十六章 謝謝你肯再愛我

  「我就要多此一舉,這樣才能試出來我的猜想到底對不對。愛殘顎副」他收緊雙臂,眸子中綻出一絲深沉的笑:「我是人,也有七情六慾,控制不住的時候,我雖心中猜測可能是你故意氣我,但是我一想到你的手被他握著我的身心就如行鞭刑,一送走那個女孩,我就趕到你樓下等人,我試著激怒你,想印證我的猜測,結果我成功了。」

  米婭不知道說什麼好,一顆心七上八下,似乎在他面前變成了透明人,別開臉罵道:「神經病。」

  「我要真得神經病,你還不得哭死。」他把她的臉掰回去,狠狠對著那張倔強的小嘴親了上去。

  「我會為你哭?想得美。」她還是嘴硬,眼睛裡卻漾出笑容。

  他抱著她又狠親了兩口,「我要不想得美,也就不會看到你這麼在乎我。妾」

  「誰在乎你啊,少自作多情。」米婭一想到和他在一起的年輕女孩,一陣不舒服。

  他像看出了她的心思,捏捏她的臉道:「不要誤會,那個女孩是秦滔朋友的女兒,我對她沒意思,從始至終把她當妹妹來看,他們父母去年搬到國外和她同住,這次她回國也就待兩三天,我也是推托不掉,才負責照顧她幾天。」

  「你不要跟我講這些,你也沒必要解釋。」米婭牴觸情緒很嚴重氅。

  「好,我不解釋,我來只想確認你心裡有沒有我,同時我也想告訴你,婭婭,我愛你!」

  米婭側頭,對視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整個人,整顆心被他這句話炸開了,她的喉嚨有些哽咽,心底竟生騰出一股壓抑不了的喜悅,他說愛她,這麼久,她終於等到了這三個字。

  「以前的種種都過去了,兩年的時間把你我隔開,我們誰都沒有再婚,這說明潛意識裡我們彼此還愛著彼此,所以不要逃避了好嗎?」他說的擲地有聲,「就算再耗下去,我相信哪怕再過個兩年,你還是單身,我也仍然如此,因為我們心中只能存在彼此,再也容不下第三個人。和你在一起我覺得很幸福,很滿足,這種幸福和滿足我希望一直持續下去,好不好?」

  米婭心中如岩漿翻動著複雜的情感,長久籠罩在心頭的烏雲霎時撥開,那麼透亮,血液也跟著沸騰起來。

  片刻後,她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眸委屈的說:「我很意外……那晚之後你消失了好一陣子,我給你留了電話,你不回,我開車送你,你不理,我以為你玩玩我而已……」

  「虧你想得出來。」他抬起她的下巴,黑眸是滿是驚訝,柔聲說:「我如果真的玩玩你,何必之前為你做那麼多事,我何必差點犧牲色相替你在胡素面前爭取重新簽合同,我又何必替你挨腦後一刀,你以為這世上人人有危險我都會挺身而出嗎?不會,我沒那麼博愛,也沒那麼多精力,更重要的是我沒那個心,只有當你有危險,出現困難的時候我才會挺身而出,不計任何代價。現在你明白我的心了嗎?還會懷疑嗎?」

  她驚喜的用手捶他,「那你怎麼不早說。」

  他低笑著承接著她嗔怪的拳頭:「你的脾氣你自己還不瞭解,我要是直接說了你肯定不屑一顧,認為我油嘴滑舌,我索性什麼也不說,讓你看到我的實際行動,比我說一萬句還頂用。」

  「哼,就算這樣,那你這陣子為什麼不理我?」

  提起這個,他的眼神一暗,啄了啄她的眼角,沉默半晌後說:「我反省過了,前陣子是我不對,是我讓你和我乾媽擔心了,我本來打算是趕緊處理好這次危機,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出現在你們面前,事實是我想錯了,是我沒有處理好,反而讓你們更擔心。」

  凝視著他清瘦英俊的臉,她說:「你知道就好,關姨說的沒錯,你的性子就是這樣,報喜不報憂,但你也不想想現在信息傳遞速度如此之快,我們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你不說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才會更擔心。」

  「我知道錯了。」他抓起她的拳頭往自己胸口砸,「如果還有下次,你就打我。」

  「我可沒暴力傾向。」她收回手,伸手撫摸他的臉:「秦桑巖,我不是在做夢吧?怎麼感覺這麼不真實,前一刻我們還在吵架。」

  「那不叫吵架。」他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前親著,「那叫表明心意,把曖昧的那一層窗戶紙捅破,從而真正接納彼此,婭婭,我受不了沒有你的日子,我也受不了只能遠遠的看著你,我想每天看到你的臉,聽到你的聲音,我想每天都陪在你身邊。」

  回應他的是她主動的吻,柔軟的唇印上他的薄唇,他立刻如獲珍寶,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兩個坦誠心意,互訴衷腸的人依偎在一起,一旦摩擦出一點火花就著的厲害,彼此解開束縛,他低頭親吻她雪白晶瑩的身體,將她兩條腿勾在他的腰間,一手滑過她平坦的腹部,來到芳草萋萋的桃源勝地,當他的手指碰到她那充血凸起的花瓣時,她嬌軀輕顫了一下,鼻中發出誘人的嬌哼,迷人的花瓣在他的挑逗下跳著淫靡的舞蹈,濕意撩人。

  她的身子經不起他的進攻,變的又水又軟,緊窄的內壁在不停的收縮,吸著他的手指,他當即扶著已經發腫的自己,她紅著臉主動抬高自己的腰對著他坐了下去,他的猙獰徹底貫穿她的核心,進入另一片天地,與之交為一體。

  「噢……」兩人一高一低同時滿足的低喘。

  徹底充實的滋味使她烏黑的長髮瀑布般向後甩去,開始不規律的呼吸,內壁情不自禁一收一縮,他感覺就像一張會吸的小嘴,不由一陣氣勢洶洶的向上狂頂,越來越強,每下都深深攻到她最幽深寂寞的盡頭,把本來填的滿滿的地方撐的更漲,令她戰慄不止,不由自主的摟緊他的脖子,曲線玲瓏的嬌軀不停的抽搐,身上佈滿一層細細的汗珠,胸前的柔軟泛起了層層的波浪,隨著他的動作起伏煞是動人。

  沙發無聲的震動,承載著他們激烈的歡愛與激情,她甜的要化了一般令他心花怒放,彼此心中有著對方,從來沒有一刻像此刻這麼美妙……歡愛持續了很久,直到東方的天空翻出魚肚白,兩人未著寸縷的抱在一起說了很多,有時候熱吻,有時候繼續做,有時候什麼也不說,只凝望彼此。

  「還有,你和那個相親男是怎麼回事?」他問。

  「你不是對自己有信心的嗎?怎麼還問我?」她用指尖戳他的胸口。

  他低頭咬她的手指,鄭重的逼問:「我怎麼想是我的事,你得親口告訴我。」

  「不就是你看到的嘛,我是生氣你和別的女孩在一起,當時他把手放在我手上,剛好你們出現了,我就沒抽出來。」她賴在他懷裡,咬著他的耳朵說:「這下你滿意了嗎?」

  他一陣失笑,「以後不能這樣了。」一個翻身壓在她身上,薄被從兩人身上滑落,她咯咯笑著用腿去踢他,卻不小心腳趾碰到了他那處,引的他低吼,欲望再次爆發。

  最後一刻,他趴在她耳邊粗喘著一遍遍喚她,她模糊的回應著:「嗯?什麼?」

  「婭婭,謝謝你肯再愛我。」他磁性的嗓音顫抖著喃喃,「這輩子我定不負於你!否則就讓我腸穿肚爛而死。」

  「不許瞎說。」她忙摀住他的唇。

  回應她的是猛烈不失溫柔的沖刺,汗水粘連在一起,他低頭親暱的吻著她的耳垂,她忍不住叫出聲來,整個靈魂都像被他撞的支離破碎。

  ……

  很巧,第二日是週六,睡到下午秦桑巖餓醒了,一轉身摸了個空,發現躺在懷裡的人兒不見了。

  踢開被子下床,他很快發現整個公寓裡都找不著人,試著打電話,發現手機鈴聲在外面客廳響著,她的包不見了,手機卻擺在茶几上。

  倏地,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拎著大包小包的米婭出現在門口,看到他一絲不掛小臉稍紅了一下,「你醒了。」

  「你去哪兒了?」他鬆了口氣,抓抓頭髮,「我以為你跑了。」

  「我跑什麼,除非你欺負我。」米婭氣喘吁吁的把手裡的袋子放到地毯上,招手說:「你還不過來幫忙。」

  他趕緊跑過去,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提起來,發現一個袋子裡面全是食材的,還有個袋子裡全是男士日用品,刮鬍刀、剃鬚水、毛巾、牙刷,還有一套男士居家服,「你去買東西了?」

  「廢話,家裡一點吃的都沒有,我再不出去肯定會被餓死。」她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累的不行的樣子:「提這些東西累死我了。」

  他搖頭,把東西歸類,吃的放到廚房冰箱,用的放到洗手間:「你怎麼不叫醒我,免費的苦力你不用。」

  「我看你睡的沉嘛,不忍心叫你。」她踮起腳尖咬了咬他結實的肩頭,「真沒良心。」

  他目光柔和的親親她的唇:「這可是你說的我沒良心,那一會的飯你做,我只負責吃。」

  她圈住他的鐵臂,霸道的說:「想得美,我負責採購,你負責下廚,不然本小姐就把你踢出家門,永世不得錄用。」

  「遵命,小姐。」他捏捏她秀挺的鼻子,「那我現在先去梳洗,你等我一會。」

  「好。」

  秦桑巖洗完澡,刮了鬍子,換了乾淨的居家服,一時間全身上下神清氣爽。晚餐他做了簡單的意大利面,看著她賞臉吃的津津有味,他感覺又回到了兩個人最初戀愛的那段時間,她吃他做的飯菜,他穿她買的衣服,簡單甜蜜而幸福,日子就像裹在蜜裡調。

  這個場景他整整夢了兩年,整整兩年,兩個人離婚後他就一直做這樣的夢,總怕不能實現,如今就在眼前,他萬分感激,感激上蒼能再給自己一次機會,感激命運能讓自己重新得到幸福,也感激她能拋棄過去,重新愛上自己。

  如果是以前的秦桑巖或許會在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後疑神疑鬼,憑著自己的想像去判斷一件事,失敗的經驗告訴他那是個錯誤,姐姐和乾媽曾替他分析過與她失敗婚姻的原因,他也深刻的反省過,知道若不是自己不肯聽她解釋,一味靠想像去扭曲事實的真相,也不至於鬧到最後的地步。

  米婭吃飽了,想喝酸奶,讓他幫著去冰箱拿過來,叫了他兩聲他都沒聽見,不禁推了他一下:「想什麼呢?」

  他笑了笑:「你剛才說什麼?」

  「幫我拿盒酸奶,我要原味的那種。」

  他依言去拿回來,並插上吸管,米婭喝了兩口看他:「你剛才在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不會是哪個女人吧?」

  「又瞎說。」他捏捏她的臉蛋,抿了抿薄唇說,「我是在想什麼時候去辦復婚手續,要不讓你媽給挑個日子,我這邊已經沒長輩了。」

  「誰要和你復婚啊。」米婭兩頰飛出兩抹紅暈,「八字還沒一撇呢。」

  「怎麼沒一撇,難道你想不認帳?」他把她抱到懷裡,扣的緊緊的,逼問道。

  「要我認帳也行啊,我娶你。」米婭轉著眼珠子說道。

  「你這是故意刁難。」他輕笑,「就算我答應,你覺得你父母會答應嗎?」

  聽他搬出養父母,米婭沒轍,養父母思想傳統是不太好應付,於是說:「那就不辦婚禮了,請雙方家長碰頭吃頓飯就行了,復婚嘛又不是頭婚。」

  「你確定不辦?」他蹙眉。

  「不辦。」她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是說真的,到了你我這個年紀求的就是安穩和平平安安的過日子,要是辦了又會引來一大堆指手畫腳的人,我受夠了。反正日子是過給自己的,又不是過給外人的,只要我們覺得開心就行了。」

  「好,我聽你的。」

  「你和秦滔的關係還沒緩和嗎?」

  他搖頭:「這不是緩和不緩和的問題,是他做的太過分,讓我無法去接納。我媽才走沒多久,他見勾搭南宮音不成,就又找了一個女人,事先連知會我一聲都沒有,直接就搬到一起同居了。等事情發生了再打電話讓我回去吃飯,美其名曰一家人聚聚。呵,一家人?我怎麼不知道一個陌生女人也是我的家人?」

  這麼一聽秦滔確實做的過分了,就算知道他會反對,也不能先斬後奏,這樣把他當成什麼了,如果真拿他當兒子,起碼也要提前說一聲,把態度擺出來,這才是一個父親要做的,而不是這樣偷偷摸摸,把什麼事都辦好了再說,那樣只能叫通知。換作是她,她也會生氣。

  「算了,你養父那麼大年紀了,也需要人照顧,既然是他的選擇,你做小輩的只能尊重,不然又有什麼辦法。」她只能這樣勸他。

  「是啊,所以我不管了,他讓我回去吃飯我沒回去,我媽的照片還擺在家裡,我一想到她的照片就難受。」他擁緊她,臉低在她頸項裡抽氣。

  她伸手拍著他的背安慰,過了許久他的情緒才稍好一些,想想他真的很可憐,先後有兩個媽,卻先後離他而去,每一個走的都那麼突然,完全沒讓人有緩衝和準備的機會,就那樣撒手人寰,從此陰陽兩隔。

  為了平復他的情緒,她轉話題:「對了,我一直有個問題要問你,赫賽這一次危機是不是有人在暗中搞鬼?我總感覺這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不像是偶然發生的。」

  「你說的對,確實不是偶然。」他神色繃緊,深看了她兩眼,「是程珞做的。」

  「真的?」她緊張起來,「你查到了嗎?」

  「嗯。」他手指撫了撫她的頭髮,「一直沒告訴你,想不到你猜出來了。」

  「說說。」她急於聽真相。

  他低頭溫柔的看著她:「事情講起來很簡單,他一直想對程氏下手,是我幾次出手阻止了他,破壞了他的好事,所以他就想到了讓我忙的手忙腳亂,好專心對付你和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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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8:13
 第三百八十七章 你欠我的

  她若有所思的點頭:「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年底確實程氏遇到了幾次危機,幸好我早有防範,很快穩住了,原來真是程珞做的。愛殘顎副他沒想到的是我暗中幫助了你,讓你花了最短的時間從泥潭中跳了出來。」

  他攥緊她的手,厚生的掌心透著溫暖的溫度:「我擔心他會惱羞成怒,所以最近你不要接陌生電話,也不要和陌生人接觸,我擔心你有危險。」

  「程珞再恨我,可我始終相信他不會真正的傷害我。」她輕輕搖頭,「因為我是他姐姐,他是我弟弟。他本性不壞,不會對我下毒手,我希望他能及時回頭,哪怕讓我把董事長的位置給他坐都沒關係。」

  「你這麼想,他卻不這麼想。」秦桑巖不容樂觀的語氣,「他不想要程氏,他要親手摧毀程氏,他的想法永遠與你的背道而馳。」

  「他要摧毀程氏哪那麼容易,如今你我聯手,他也討不得好去。」米婭對此有信心嫵。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為上。」他沉吟後說。

  「我知道,會小心的。」她淺淺的笑,心裡卻沉重異常,程珞不肯罷手,步步緊逼,當前除了見招拆招恐怕沒別的辦法,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赫賽出事後傅楚菲就把閱閱從你身邊接走了是不是?」

  「你是聽你媽說的?螫」

  她點頭,他上次答應媽媽以後白天都可以去照看閱閱,媽媽去照顧了兩天,第三天再去的時候發現閱閱不在了,也就是他最是焦頭爛額的時候,程珞把閱閱接走了。

  「別擔心,目前為止程珞還沒有把閱閱立刻送出國的跡象。」

  擔心又怎樣,事情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米婭把腦袋擱在他肩上,低低的呢喃:「如果有辦法能讓程珞回頭是岸就好了。」

  「你累了,別多想了。」他溫柔的拍拍她的背。

  半月後,被媒體炒的火熱的碎屍案有了最新進展,其餘被肢解的屍體分別在S市郊區的河流中以及垃圾場中找到,經法醫鑒定,破損的屍體同屬於一個人,正是失蹤已久的楊小舞。

  楊小舞的粉絲聽到此噩耗震驚無比,矛頭直指嫌疑人佟拉拉,拉著橫幅分別堵在經紀公司、警察局以及佟拉拉居所的樓下,喊著口號要求將殺人犯繩之以法。

  當米婭從電視中看到這個新聞時,她已經吃完了飯,拿著洗好的蘋果盤腿窩在沙發裡啃咬,廚房裡秦桑巖正在洗碗,今天的晚飯是她提前下班回家煮的麵條,煮的爛不說,還多放了很多鹽,他一點沒嫌棄,吃了個乾乾淨淨,他們有分工,誰做飯另一個人洗碗,所以今天的碗歸他洗。

  兩隻麵碗加一口鍋很好洗,他很快做完,解開圍裙,擦乾淨手出來,坐到她身邊摟過她:「看什麼這麼入神?」

  「你自己看。」米婭偎在他懷裡,咬著蘋果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

  秦桑巖把目光調到電視上,直到這條新聞播報完,她拿手指捅他的胳膊:「你有什麼想法?」

  「沒什麼想法,我不是警察,沒破案能力。」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隨即收緊她的腰,遂捏捏她腰上的肉,「最近長胖不少。」

  「是嗎?我怎麼不覺得。」她立刻低頭看著自己。

  他的手遊走在她的曲線上,打趣的說:「胖一點好,摸起來舒服。」

  她白他一眼,把手中的蘋果核塞到他嘴裡:「少來,等我真胖成像豬一樣你就沒興致了。」

  「誰說的,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都愛。」他把果核扔到垃圾桶裡,低頭狠狠的在她頰上一吻,「說不定你懷孕了呢,所以胖了也正常。」

  她頓住,眼神黯淡:「那更不可能了,醫生早判了我死刑。」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以為早習慣了接受這個事實,然而重新獲得幸福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盼望能做母親。

  「對不起,是我不好。」他暗怪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隨即說,「要不我們再領養一個吧,還記得我們曾拜託福利院的院長幫忙留意孤兒嗎?前不久院長給我打過電話說福利院最近收了一個剛出生不久的棄嬰,問我有沒有意向領養。」

  這確實是個好機會,米婭驚喜的抬頭:「那你再問問看,看什麼時候能去看看。」

  看她高興,他心裡也安慰不少,額頭抵在她的額上,笑著:「好,我去安排,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如果你真看中了,我們得把手續辦一辦,不然達不到領養的條件。」

  所謂的手續即是他們去民政局復婚,米婭心中熱起來:「你讓我考慮考慮。」

  「還考慮什麼?你想反悔?」他微微蹙眉,咬了一口她的唇:「生米煮成了熟飯,你想反悔可不行,你得對我負責!」

  米婭撲哧樂了,捏著他的下巴說:「行啊,要本小姐負責也行,那就看你的行動能不能令本小姐滿意。」

  「小的會努力的。」他狡黠一笑,驟然橫抱起她往臥室大步走去,她踢著腿尖叫,「我說的不是這個……」

  聲音消失在被他踢上的房門間,很快裡面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

  次日上午,米婭剛開完一個會,白綿綿就告訴她,有兩個警察在貴賓室等她。

  米婭回辦公室放下文件,走進貴賓室,仍是上次來的兩個警察,他們問了和上次幾乎差不多的問題,米婭全照實回答了,最後問:「不知道這件案子進展的怎麼樣了?嫌疑犯真是佟拉拉?」

  「目前法醫已經從死者的傷口上提到了犯罪嫌疑人的DNA,正在比對階段,不日就會公佈結果。」警察答道。

  米婭點點頭:「如果需要幫忙的請儘管說。」

  警察雙雙站起來與米婭握手:「假如證據確鑿,我們警方會對犯罪嫌疑人提起公訴,到時候需要程小姐出庭做證。」

  「我會的。」米婭親自送兩個警察到門口,等她轉身之際背脊一陣莫名的涼意,有些說不上來的不安,向大樓外看了看,雪白的太陽光照在大樓前,馬路上車來車往,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

  白綿綿剛巧從樓上下來:「婭姐,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米婭暗笑自己精神緊張,與白綿綿一同出去就餐。

  點了一份海鮮套餐,米婭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接起來是傅楚菲的聲音。

  「姐,你晚上有空嗎?」

  「有空,怎麼了?」她聽出傅楚菲語氣中的不同尋常。

  「我想帶著閱閱到你那兒去住兩天行嗎?」

  出於直覺米婭聽出傅楚菲有可能遇到了困難或是麻煩,便說:「沒問題,你報給我地址,傍晚我開車去接你。」

  下午一直忙到抽不開身,米婭忙完一切一看手錶快七點了,趕緊給傅楚菲撥電話,傅楚菲在電話裡聲音倒也平靜:「沒事,姐,你過來接我們吧。」

  米婭去接傅楚菲前給秦桑巖撥了一個電話,他今天出差在外地,要後天才回來,電話卻打不通,她給他留了言。

  開著車來到郊外,米婭把車停在和傅楚菲商量好的地點,按了兩聲喇叭,躲在暗處的傅楚菲抱著閱閱出現了,快速鑽進車裡。

  「姐,你來之前有沒有看到有車跟著你?」

  「我看過了,沒有。」米婭看了看傅楚菲,又看了看傅楚菲懷裡睡著的閱閱,發動了車子。

  路上傅楚菲啜泣著告訴她:「姐,這日子沒法過了,程珞脾氣越來越壞,閱閱又怕他,一見他就哭,你看閱閱最近瘦了好多,我沒辦法才偷跑出來。」

  米婭看著閱閱的小臉蛋,確實是比前陣子瘦了,傅楚菲也好不到哪裡去,人瘦的下巴都尖了好多,歎著氣說:「程珞最近心情不好,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不就是想扳倒赫賽和程氏沒成功嗎?」傅楚菲委屈不已,「可也不能把氣撒在我身上,為了他我把閱閱丟在你身邊,忍著兩年不聞不問,他還要我怎樣,我受夠了!」

  米婭從車前抽了面紙遞給傅楚菲,低聲道:「你先在我那兒住兩天,等你情緒穩定了再說。」

  「嗯,謝謝你,姐。」傅楚菲低頭擦著眼淚,「其實我想回家的,可是我怕我媽擔心,她一直反對我和程珞在一起,說他不能給我安定的日子,我不甘心,我和程珞這麼多年的感情,怎麼能說斷就斷。」

  一路說說停停,傅楚菲的情緒很不穩,米婭不停的安慰著,當著和事佬,等到了公寓後傅楚菲去安頓熟睡的閱閱,她忙著打電話叫外賣,訂晚飯。

  晚飯後,米婭收拾桌子,傅楚菲進房間陪閱閱去了,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是秦桑巖打來的。

  「抱歉,應酬的時候沒聽到手機響,現在怎麼樣了?見到傅楚菲母子了?」

  「我已經把他們接過來了,暫時讓楚菲母子在我這兒住兩天。」

  「嗯,這樣也好,我今天在這家會所恰好碰到了陪客戶吃飯的程珞,估計他現在還不知道傅楚菲母子跑掉的消息。」

  「那要不要告訴他?」

  「你看著辦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她收完線猶豫了許久,如果不告訴程珞發現妻兒不見了肯定著急,如果告訴了楚菲說不定會不高興,以為她不想留他們母子在這兒住,左右為難之後她決定先隱瞞下來。程珞一發現妻兒不見了,肯定會第一個想到她這裡,到時候再讓他接走也不算晚。

  第二日早上起床,米婭發現傅楚菲把早飯做好了,熬的小米粥,還有脆脆的拍黃瓜和熱騰騰的包子。

  「姐,你醒了,過來吃早餐。」傅楚菲和閱閱已經坐在那兒吃了一會兒。

  「好香啊。」米婭笑著過去親親閱閱的小臉蛋,坐下來和他們一起吃。

  出門前,傅楚菲說:「姐,給我一把門上的鑰匙,一會我想出門買菜。」

  「你帶著閱閱出門不方便,我中午會帶吃的回來。」

  「不麻煩你了,你還要工作呢,菜市場隔這個小區很近,出門左拐就是,我和閱閱在家也悶壞了,出去走走散個步。」

  於是米婭給了傅楚菲一把鑰匙。

  中午吃完飯,米婭撥家裡的電話,傅楚菲出來的匆忙沒帶手機,連續打了兩個均沒人接聽,到了傍晚下班回家,她準備到酒店打包些菜回去,打電話還是無人接聽。

  這下她心裡有絲慌亂,趕緊先開車回家,家裡安安靜靜的,傅楚菲母子不見蹤影,她又跑到樓下問保安,保安調來錄像,上午她出門後不久傅楚菲就帶著孩子出門了,之後一直沒回來。

  是程珞把人接走了嗎?

  米婭猜測著,稍放下心來,但為了保險起見,她往程珞手機上撥電話詢問。

  程珞的手機響了好久才接,聲音很冷:「什麼事?程董。」

  不理會弟弟的諷刺,米婭直接問:「楚菲和閱閱是不是被你接回去了?」

  「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楚菲和閱閱早上不見了,是你接回去了對不對?」

  「昨天我確實發現他們母子離家出走了,但是很快我查到他們在你那兒,最近我和楚菲鬧了一些小摩擦,她乘我在外面出差到你那兒去住兩天我不反對,反正這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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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8:34
  第三百八十八章 有我在,別害怕

  米婭的面色變的蒼白:「程珞,楚菲和閱閱真的不見了,相信我,今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他們還好好的,後來他們出了小區後就再也沒回來。愛殘顎副如果你沒有把他們接走,他們……他們……」

  話筒裡傳來程珞短暫的沉默,隨即繃起聲線問:「你是說他們失蹤了?」

  「嗯。」她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不可能!」程珞一口否決,「是不是你把他們母子藏起來了,說!」

  米婭焦急萬分:「我藏他們幹什麼?程珞,你趕緊想辦法找人。嫵」

  程珞聲音是佈滿怒氣:「我沒胡思亂想,肯定是你,故意鬧出他們失蹤的戲碼,讓我掉以輕心,你和秦桑巖想報復我前陣子給你們使的絆!」

  「我沒有,真的,不騙你,程珞你肯定有辦法找到楚菲母子,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米婭努力勸著,程珞根本不聽,驟然切斷電話。

  米婭只能寄希望於程珞冷靜下來想清楚然後去找人,或許楚菲是自己走掉的,可能楚菲不想讓程珞找到,便藏了起來螫。

  不管是哪種結果,楚菲一個人帶著閱閱生活起來總歸不方便,還是要盡快找到為好。

  很快在電話裡秦桑巖也聽說了此事,本來第二天才出差回來的他,連夜趕回來,米婭撲到他懷裡把事情的始終全告訴了他。

  「可能是楚菲帶著閱閱自己藏起來了,別擔心,我會派人去找。」

  米婭眉頭擰著,在他懷裡仰起頭:「程珞又誤會我了,他以為是我故意把他們藏起來了。」

  「程珞現在想法偏激,不要太在意。」他摸摸她的臉,眼睛下面一圈青色,滿顏疲憊之色。

  米婭心疼的看著他,手錶上的時間顯示已經夜裡十二點多,趕緊給他放洗澡水,拿乾淨的睡衣。洗完澡躺在床上,兩人相擁而眠。

  在擔憂中度過一天,米婭下午在看一份企劃書,看著看著發起了呆,直到電話鈴聲乍響。

  「婭婭,我問過程珞了,他說沒找到楚菲母子,傅家也不見他們的蹤影,可能要做最壞的打算,他們被綁架了。」

  她背後躥出一股涼汗,倒抽一口冷氣問:「綁架?誰綁架了他們?」

  「目前還不清楚。」

  最壞的猜測終於實現了,米婭呆了半天,喃喃:「這下程珞更恨我了,是我不好,沒照顧好他們母子……」

  「別這樣說,誰都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又怎麼會知道他們會有危險。我正在找人查,程珞也是,相信很快就能查出來。乖,你不要想太多,剩下的事我來辦。」

  「嗯。」米婭模糊的應著,反覆撫著發痛的腦袋,她怎麼能不多想,閱閱還那麼小,就要遭受這樣那樣的變故,會對他的童年造成陰影,這對他不公平。

  ***轉眼又是一天,米婭幾乎沒什麼心思工作,早早下班,程氏大樓外下著雨,天地間被雨氣籠罩。

  「婭婭。」秦桑巖的車停在外面,搖下車窗,朝她招手。

  米婭撐著雨傘走過去,坐進他打開的車內,第一句話問的是:「有消息了嗎?」

  他搖搖頭:「還沒有,我請了道上的人去打聽也沒什麼消息,應該不是黑道所為,有可能不是衝著錢而來,是衝著人。」

  「衝著誰?」

  「不好說,程珞近來做生意得罪了不少人,有可能是那些人。」

  「那怎麼辦?楚菲和閱閱已經失蹤了幾天了,我怕再耗下去他們會有危險。」

  見她緊張無比的樣子,他握住她的手:「程珞已經報警了,警方正在介入調查。」

  當前也只能這樣了,米婭心事重重,回家後往沙發上一坐就是半天,秦桑巖做好了晚飯叫她,她後知後覺的應了一聲,坐在餐桌上半天沒吃上一口。

  秦桑巖把她鎖在懷裡,板起臉來勸道:「你這樣可不行,人還沒找到自己就先垮掉了,婭婭,答應我,要好好保重你自己。」

  她愣了愣,擠出一個笑:「好。」

  「吃吧。」他把飯碗塞到她手裡,又夾了一塊肉放在米飯上面,她卻突然皺眉,按住胸口,他問:「怎麼了?」

  「不知道,聞到肉味就不舒服,想吐。」她的臉色瞬間白了,看著那塊肉像看到了最討厭的東西。

  他趕緊把肉夾走,又給她盛了一碗排骨湯,她聞到味更不得了,索性推開:「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喝。」

  「又感冒了嗎?」他摸她的額頭,沒發現什麼,「有沒有別的想吃的?」

  「我想吃話梅。」她按著胸口,眉頭蹙的很緊。

  「我去買。」他馬上站起來,她又拉住他的手:「算了,時間太晚了,你工作一天了也怪累的。」

  「不累,為了你什麼累都不算累。」他親親她的手,拿起一串鑰匙,「等我,我馬上回來。」

  她按著胸口坐在餐桌前,過了有十分鐘,感覺有點內急去了洗手間,小解完沖馬桶時發現裡面有點血,眼睛瞬間睜大。

  「婭婭,話梅買來了。」秦桑巖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她呆呆的發不出聲音,直到他走進來:「怎麼了?」

  她反應過來動手去按沖水的按鈕,秦桑巖卻已經看到了,「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她不知所措的按下按鈕,把痕跡沖乾淨。

  「走。」他不由分說抱起她,「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吧,我沒事。」她搖頭,喉嚨發乾,其實怕自己真的得了什麼病,不想讓他擔心。

  他一臉的謹慎認真,聲音有些急促:「怎麼會沒事,都出血了,最近又不是你來例假的日子,一定要去醫院看看。」

  幾十分鐘後,他們到達醫院,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最後檢驗結果出來了,她懷孕了。

  「我要當爸爸了。」秦桑巖凌空把她抱起來,興奮的轉了好幾圈:「婭婭,我太興奮了,我要當爸爸了。」

  看他高興的手舞足蹈像個孩子,米婭卻情緒不高,手心溢出了很多冷汗:「可是醫生說我有先光流產的徵兆,萬一保不住……」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這是准爸爸才有的喜悅眼神,溫柔又堅定的說:「保得住,怎麼會保不住,我會請最好的中醫給你開保胎藥,孩子一定會平安出世的。」

  看著他的眼神,她咬起唇:「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說不定是姑娘呢?」

  「不管是兒子還是姑娘,我都喜歡。」他連續親了她好幾口,「這是我和你的孩子,我們等了這個孩子等了五年,終於他(她)來了,這是我們的孩子,婭婭,難道你不高興嗎?」

  「我高興是高興,但是我怕……」

  「不要害怕!」他額頭靠著她的,輕輕說道:「以後我們就從二人世界變成一家三口,相信我,婭婭,我會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好你們母子倆。」

  「我當然相信你。」她埋在他懷裡吸著他的體溫,「我是對自己沒信心,畢竟醫生判過我死刑,突然又懷了孕,我怕保不住,對不起你……」

  他摟緊她,在她發頂親吻著:「不會,我知道你愛這個孩子勝過愛你自己,只要你盡最大的努力,剩下的順其自然,聽話,不要胡思亂想,這樣對寶寶不好,你現在要做個快快樂樂的媽媽。」

  「嗯,我聽你的。」她在他懷中微笑,獲得了勇氣,不管未來如何,只要努力過了就不後悔,這個孩子是個意外,也是上天重新賜給她的禮物,她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當個好媽媽。

  關萼得知米婭懷孕了,卻有先兆流產的症狀,立刻聯繫親朋好友找最好的中醫大夫,然後針對米婭的身體開了一堆保胎藥,秦桑巖每天都監督她喝藥,又苦又難喝,一開始米婭還堅持得下來,後來聞到味就想吐,得秦桑巖哄上半天才能一點點喝掉。

  秦桑巖請了兩個保姆過來,都是關萼介紹的,一個做的一手營養飯菜,一個煲的一手好湯,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侍候著。米媽媽聽到消息的第二天也過來了。

  看著一家人忙的團團轉,米婭直歎氣,每天除了上班,一點自由都沒有,秦桑巖更是緊張的不行,規定她不准幹這幹那,她總算領悟到了唐三曾經說過的溫賢寧緊張的樣子,原來男人當爸爸都是這樣,完全變了一個人,平常不多話的男人變的愛多話,一會叮囑這一會叮囑那,比老媽還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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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八十九章 偷渡出國

  自打發現懷孕後秦桑巖就把她的行李打包,搬到了他的別墅,好就近照顧。愛殘顎副週末待在家兩天,米婭悶壞了,週一早上起床她頓時感覺心情好多了,秦桑巖照例開車送她到程氏大樓前,不放心的叮囑她兩聲才開車離開。

  秦桑巖的車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送她過來,中午又會帶著保姆做的營養午餐,程氏上下早傳遍了,白綿綿今天剛好在樓下碰到米婭,笑嘻嘻道:「怎麼樣,當皇后的感覺不錯吧?」

  「等你當了就知道有多麼的不自由。」米婭歎了口氣。

  「得了,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白綿綿撇嘴道,「別人想當還當不了呢,你不知道現在你倆不知道羨慕了多少人,對了,什麼時候請我喝復婚喜酒啊?嫵」

  米婭走進專屬電梯,「不打算大辦了,可能就擺兩桌請雙方家長吃個飯。」

  「那多沒意思。」白綿綿追進來,按了頂樓的樓層。

  「都老夫老妻了,婚禮就是個形式,沒必要大肆張揚。」米婭平靜回答螫。

  白綿綿噘嘴:「行吧。對了,楊小舞碎屍案有進展了,警方證實佟拉拉就是兇手,但是讓她給逃了。」

  米婭心口一跳,「真的?」

  「是啊,警方正在全力緝拿呢。」

  難怪早上秦桑巖不讓她看報紙,原來楊小舞真是佟拉拉殺的,想不到佟拉拉手段如此殘忍,殺人就算了,還碎屍,什麼樣的仇恨會讓佟拉拉走上這條不歸路。

  有點毛骨悚然,米婭進了辦公室,手機震動,有條短信過來。

  「想救你弟媳婦母子嗎?」

  看著一串陌生號碼,以及這沒頭沒尾的話,米婭瞬間瞳孔收緊,抖著手回復過去:「你是誰?綁架是犯法的,趕緊把人放了。」

  「呵呵,你這話去嚇三歲小孩子吧,要見他們的話不要聲張,不要對任何人說,馬上到地下停車場,在西南角的垃圾桶裡有你要見的東西。」

  停車場?米婭不知道要不要去,想想沒什麼,程氏大樓到處是監控攝像頭,諒對方不敢亂來。

  於是,她悄悄來到停車場的西南角,用木棒在垃圾裡翻找,發現了一隻黑色袋子,翻出來一看裡面是條項鏈,她認識是傅楚菲曾和程珞結婚時佩戴的。

  巨大的恐懼像蟲子爬上了脊樑,米婭連忙發短信過去:「你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你馬上到飲馬橋洞下來,記住只准你一個人來,不然你下面收到的就是你侄子的小手指。」

  「別亂來,我立刻去。」

  發完這條,米婭來到大馬路上招計程車,快到飲馬橋的時候她給秦桑巖發了一條短信,告知行蹤。

  今天天氣陰沉,橋洞下黑漆漆的,米婭一步一滑的往裡面走,長年得不到陽光的照射裡面陰暗潮濕,散發出一股難聞的霉味,令懷著孕,對氣味敏感的她陣陣作嘔。

  「我來了,你在哪兒?」米婭小心翼翼的往前探步,用手機照著腳下的路。

  回應她的只有彈回來的回音,米婭走到盡頭也沒發現有人,正準備往回走,身後刮來一陣冷風,角落裡走出來一個身影,手裡持著一把烏黑的槍:「你總算來了。」

  這個聲音……米婭一下子分析出來:「你是佟拉拉?」

  「哼,是我。」佟拉拉一把奪走米婭手中的手機,摔到地上立刻變的四分五裂,手一抬後面多出兩個孔武有力的混血男人把米婭架起來,其中一個拿毛巾一下子堵住了米婭的嘴。

  「嗚嗚……」米婭要說什麼,佟拉拉沒耐心聽,一擺手兩個男人就把米婭架了起來,很快消失在橋洞中。

  被架上車的米婭徹底明白過來,佟拉拉費盡心思抓傅楚菲母子實際上是想引她上鉤,她才是佟拉拉最終要對付的人。

  車裡,佟拉拉用怨毒的眼神盯著米婭:「是你逼我的,還想上法庭當證人指證我,哼,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命去告我。」

  「嗚嗚……」米婭完全說不出話來。

  車子一路顛簸,越開越離S市越遠,開了有將近兩個多小時才在一處廢舊的碼頭停下來,米婭被兩個男人架進了一個廢舊的集裝箱庫房,在那裡她見到了任憑秦桑巖和程珞翻天覆地也沒找到的傅楚菲母子。

  「嗚嗚……」米婭朝著傅楚菲和閱閱大叫,閱閱看上去不好,病怏怏的縮在傅楚菲懷裡。

  「姐。」傅楚菲一看米婭被抓來了,急忙叫起來:「他們怎麼也把你抓過來了?」

  「哼,還有心情敘舊。」佟拉拉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她們面前,冷笑道。

  米婭靠近傅楚菲,讓傅楚菲用嘴把她嘴時的布咬走,喘著氣說:「佟拉拉,你要對付的人是我,與我弟媳婦和侄子沒關係,你放了他們,我任你處置。」

  「啪!」佟拉拉狠狠煽了米婭一耳光,直打的米婭嘴角出血,一陣耳鳴,只聽佟拉拉咬牙切齒道:「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閱閱突然被驚醒了,大哭起來,傅楚菲慌手慌腳的哄著,米婭吐掉嘴裡的血腥味說道:「你到底要怎麼樣?現在警方正在通緝你,不要再錯下去,放了我們,我會向警方求情。」

  「誰要你假好心。」佟拉拉一身的皮衣,戴著大大的耳環,看上女痞氣十足,掏出腰間的匕首晃了晃,犀利的眼神中劃過恨意,「我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黃泉路上有人陪我,我想我不會寂寞。」

  米婭無所畏懼的笑起來:「要我陪你死行啊,你放了他們母子,你看這兒這麼偏僻,他們母子失蹤這麼多天都沒被找到,就說明不會有人知道這裡。」

  「哼,這是自然。」佟拉拉立刻得意的笑起來,揮了揮手,其中一個男人上前把抱著閱閱的傅楚菲拉了起來,向外走去。

  看到傅楚菲母子被放走,米婭懸著的心鬆了一些。

  佟拉拉面色很白,滿眼紅血絲,對米婭說:「誰要你陪我死,我要秦桑巖,是他欠我的,是他利用了我,拋棄了我,害的我在娛樂圈混不下去,是他毀了我!」

  「可是他不知道我們被關在這兒,你這樣做又何必?」米婭的手被綁在身後,掙扎著坐起來。

  「怎麼沒必要,我已經打了電話給他,告訴他你在我手上,相信他很快就會一個人過來。」佟拉拉得意的笑著。

  望著已經失去理智的佟拉拉,米婭知道說再多都沒用,加上她擔心腹中的胎兒,不敢冒然刺激佟拉拉,沉默起來。

  佟拉拉卻是談興正高,「知道一會我會怎麼對付你們這對狗男女嗎?我會像對付楊小舞一樣先把你們殺了,然後再把你們的胳膊啊,頭啊,腿啊全卸下來,分別裝在袋子裡,扔到各個地方去,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米婭聽的毛骨悚然,整個人都在發顫,佟拉拉卻越來越興奮,剩下的一個男人從外面走進來說:「人到了。」

  「很好。」佟拉拉尖銳的發出笑聲,晃著手中的匕首說,「先去搜身,然後把人帶進來。」

  他來了嗎?米婭全身的血液差點要凝固,掙扎著站起來,猛然想起自己可以自救,手腕上的手錶是特製的,是母親的遺物,一直鎖在父親書房的保險箱裡,她捨不得丟在那兒,就戴在手上。

  沉穩的腳步慢慢響起,秦桑巖果然出現在倉庫裡,他深沉的目光先是定在米婭身上,確定她暫時安然無恙之後轉身佟拉拉,冷淡道:「這是我與你的恩怨,把她放了!」

  佟拉拉沒看他,歪頭盯著手中槍和刀道:「放了?那我不是虧了,我要你們陪我一起死,反正我是逃不了了,出去被警方抓到也是要判死刑。」隨後一使眼色,混血男人衝到米婭身邊,拿匕首架在米婭的脖子上。

  「要我死容易,但你有生的希望為什麼要放棄?」秦桑巖冷笑一聲,「何況與我的命比起來,你的命不是值錢很多?」

  「什麼意思?」

  秦桑巖一字一頓緩緩說道:「我有辦法把你偷渡出國,中國政府就拿你沒辦法。」

  佟拉拉心動了,遲疑的說:「我聽小道消息說你以前混黑社會的,這麼多年一直與黑道有聯繫,所以生意才做這麼大,這麼看來是真的,你真的有門路?」

  「話我擺在這兒,信不信由你。」秦桑巖一副不強求的樣子,這下佟拉拉開始尋思,其實要不是被逼到這個田地,警方已經查到楊小舞是她殺的,她才不會鋌而走險,和他們同歸於盡,因為她還沒活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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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6 23:49:08
  第三百九十章 遠離毒品

  男人虎視眈眈的用刀架在米婭脖子上,米婭的手在身後悄悄的動著,看得出來佟拉拉還不想死,為了拖延時間說:「佟拉拉,我不相信你是那麼殘忍的人,你的性格不會走極端,楊小舞不可能是你殺的……」

  「哼,你以為你瞭解我?」佟拉拉滿臉不屑的走到米婭面前,揮了揮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沒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殺了楊小舞的,警方說我殺人分屍,他們還在楊小舞的屍體上找到了我的DNA,讓我百口莫辯。愛殘顎副是,我是恨楊小舞,我恨她以前巴結我,在我身邊當條狗,可是她卻乘我不注意反咬我一口,一爬上製片人的床就一腳把我踢開,處處和我作對,搶我的女主角,還到處和人說我的壞話,害的我連續幾個月沒戲約。我恨她,但是我沒殺人,你那天在酒店看到我和她是起了爭執,我也動手推了她,她腦袋磕在桌角上當場暈過去了,後來我就跑掉了,我沒殺她,她失蹤是在那次事情發生後兩天,如果我真要殺她,為什麼不當場殺人,反而要到兩天後呢。」

  米婭小心翼翼的一邊用身體擋住身邊挾持自己的男人的視線,一邊說道:「既然如此,你更應該為自己洗清冤情,警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說不定那個栽贓你的人此時正躲在暗處偷笑,你又何必中了對方的下懷?」

  「我不逃能怎麼辦?法院馬上要開庭了,我說的話警方根本不聽,他們只相信我是殺人犯,我不要被判死刑。」佟拉拉面色蒼白,嘴裡不停的喃著,「我不要……我寧可自己死,也不要死在他們的槍下,那連畜生都不如……」

  本來米婭是想為自己爭取時間,聽佟拉拉這麼一說倒不像是在撒謊,楊小舞既然不是佟拉拉殺的,那會是誰嫗?

  米婭的目光落在與佟拉拉的身後,秦桑巖正站在那裡,身形挺拔,目光深凝,彷彿下一秒會如捷豹一般衝過來,她輕輕朝他搖了搖頭,示意情況不容樂觀,且不要說佟拉拉拿著匕首在她面前,就說架著她的男人人高馬大,最重要的是她脖子上的刀,離自己太近,只要他稍有動作,恐怕這刀就會直接切入她的喉管。

  「在我面前你們還敢耍花招!」佟拉拉突然注意到米婭在朝秦桑巖使眼色,拔起腰間的槍。電光火石的瞬間,米婭割開了手腕上的繩子,肩膀猛的把男人頂開,佟拉拉手中的槍未響,匕首卻招呼過來,擦過米婭的臉頰直***牆壁。

  秦桑巖撲上去將佟拉拉制住,一隻手狠掐佟拉拉拿匕首的手腕,佟拉拉哪裡是秦桑巖的對手,匕首掉到了地上,眼珠充血的看著米婭朝男人大叫:「快抓住她!餌」

  男人爬起來,手朝米婭伸過去,米婭鎮定住自己,舉著左手腕,按下開關,連續向男人發射了幾根細如牛毛的針,男人的膝蓋和腹部中針,感覺到一陣尖錐般的刺痛,身體頓時無力又疲軟,巨大的眩暈湧上來,轉眼倒下去。

  看到此,秦桑巖長鬆了口氣,把佟拉拉的雙手扳轉到身後,用之前綁米婭的繩子把佟拉拉捆起來,再往嘴裡塞上一團布。

  米婭滿頭大汗跑過來:「現在怎麼辦?」

  「這裡還有沒有別人?」秦桑巖問。

  「有。」米婭看了看外面,「我來的時候看到了楚菲和閱閱,在我的央求下佟拉拉派了一個男人把他們送出去了,我現在不確定是真送走了,還是騙我的。」

  「走,出去看看。」秦桑巖把佟拉拉藏在一隻隱蔽的集裝箱裡,拉著米婭貓著腰改從另一道門出去。

  兩人一口氣跑到碼頭,遠遠的看見一大一小的身影,正是傅楚菲和閱閱,而那個送他們的男人正大步往他們這邊走,看來佟拉拉不算壞,並沒有真的對傅楚菲母子下毒手。

  「你待在這兒,不要出聲。」秦桑巖把米婭塞到一個角落,藉著集裝箱的掩飾貓著腰潛過去,不久後外面響起打鬥聲,米婭記著他說的話,屏住呼吸等待著,直到外面歸於平靜,她才走出去。

  男人已經被秦桑巖制服了,傅楚菲一看是他們便抱著閱閱快跑過來。

  「沒事吧?」秦桑巖問著傅楚菲。

  傅楚菲嚇的不輕,白著臉搖頭,不遠處警車的轟聲響起,秦桑巖帶著兩大一小向那個方向走去。

  事情既沒有像電影中發生的那麼驚險刺激,也沒有出現流血事件,這一點米婭很慶幸,令她意外的是這件事之後警方查出來原來佟拉拉有一年的吸毒史,楊小舞是佟拉拉在吸毒後發生幻覺的情況下殺害並碎屍的,在佟拉拉清醒的情況下自然完全沒印象,也就有了和米婭所說的她沒殺人的那段說辭。

  聽到這裡,米婭不由感歎,娛樂圈每年都要曝出明星吸毒的新聞,也有媒體經常報導某癮君子因吸毒產生幻覺而狂性大發,用刀挾持妻兒到樓頂,最後落得一個被擊斃的下場。

  佟拉拉的結局似乎再次告訴人們珍惜生命,遠離毒品。

  「桑巖,你說佟拉拉過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吸食毒品?」米婭在這一點上始終想不通,這天洗完澡,兩個人躺在床上,她這樣問他。

  他摟她入懷,大手撫在她還未起懷的腹部,低聲說:「我年少的時候曾經跟過一個老大,他以犯毒發家,卻從不碰毒品,並勒令下面的人不允許吸食。後來有一次喝酒我好奇問過他為什麼毒品那麼受歡迎,他是這樣回答我的,他說一般吸毒的人分三種,一種是一無所有,逃避現實的社會底層人,一種是擁有了一些東西,卻開始迷失,走下坡路,失去追求的成功人士,還有一種是好奇,想嘗嘗毒品是什麼滋味的人。」

  「佟拉拉是第二種?」米婭玩著他睡衣上的鈕扣問,「我怎麼看她都不像是會殺人碎屍的性格,原來是毒品害的。」

  「嗯。」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感歎道,「無論是娛樂圈還是商場,人總有迷失的時候,總有不願意去面對的事情,往往有時候一念之差就會害人害己。連喪失道德的毒販都不去吸食毒品,都知道它的危害,可惜世上還是有很多人去賣,去吸,才會導致毒品交易如此有市場。」

  她揪住他的衣襟問:「你是不是心疼她了?」

  「說什麼傻話,我心疼她做什麼,她在我眼中什麼也不是。」他摸了摸她微濕的髮尾,「好像還沒有乾。」遂爬起來拿來乾毛巾替她擦拭,查出她懷孕後他便每次在她洗頭後耐心的替她把頭髮徹底擦乾,因為吹風機輻射很強,對胎兒不好。

  「沒事兒,一點點濕不要緊。」她不在意的甩甩頭髮,拉著他坐在床邊上,執意繼續剛才的話題:「那到底是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秦桑巖看她一眼,手上的毛巾包裹著她的髮尾,細細的擦著:「怎麼不要緊,晚上洗頭如果擦不幹,容易老了得偏頭疼病。」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她噘了噘唇,扯扯他的睡衣,「說嘛,我保證不會生氣,就是好奇問問。」

  他擦乾了頭髮,扔掉毛巾鑽進被窩,把她擁在懷裡:「你最好看,在我心裡你是最美的。對不起,以前的我太糊塗了,做了很多錯事,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說過不會生氣。」她靠在他懷裡深吸著他的體溫,「以前的我也有很多不對的地方,是我沒有好好跟你解釋,讓誤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我也有一定的責任,所以我們扯平了,現在重新開始。」

  他感激的親了親她的唇,「什麼時候我們去領證?」

  「你看吧,我隨時都可以。」她連婚禮都不介意,這些又怎麼會介意呢。

  「那明天吧,我怕夜長夢多。」

  她忍不住笑:「我又不會跑,除非你反悔。」

  他關了檯燈,滑進來再次擁緊她:「我怕的是你反悔。」

  她抱住他精壯的腰身,低笑著:「你想多了,我下定決心的事就不會反悔。」

  「嗯。」他吻著她的臉和唇:「你的手錶是你母親的?我一直沒怎麼注意,以為就是塊名表,想不到暗藏玄機,發揮了那麼大的作用。」

  她爬起來開了燈,把擺在床櫃上的手錶拿過來興沖沖的展示給他看:「這只純手工手錶除了能看時間外,還有三項功能,一是防水,二是裡面有個開關,只要一按,裡面就有個小型的刀出現,鋒利無比,我就是用它還割斷我手腕上的繩子,三是裡面有好多麻醉小針,別小看了它,上面的劑量能瞬間把一頭大象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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