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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慕子琪]紫晶情深【怪盜花精靈之三】[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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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5 00:45:52
第九章

  「你說什麼?要賣掉段氏企業?」段世威聽到這個青天霹靂的消息時,整個人臉綠了一半。

  「是的,段氏企業的繼承人段維凡先生日前通知我這件事,他要你在五天之內去找他商量。」張律師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一副精明能幹的模樣。

  「他為什麼要賣段氏?」段世威幾乎是生氣的問。

  「因為他在英國欠下大筆賭債,由於他不想賣掉伍德家祖產,所以想賣掉段氏抵付。」張律師簡單扼要地說明。

  「什麼?他欠下大筆的賭債?」段世威只知道他前不久又回英國去,變成了一個敗家子,成天只知吃喝玩樂,玩女人和賭錢,但他萬萬沒想到他竟然輸了那麼多,多到要賣段氏償債。

  「他曾經問過我,目前段氏是由誰在幫他打理,所以他告訴我請你在五天內到英國去一趟,他想當面跟你談這件事。他說,畢竟你幫他打理那麼久了,要賣也應該知會你一聲,免得不好意思。」張律師把段維凡的話縳述給他聽。

  段世威聽了火冒三丈,他為段氏辛辛苦苦工作了一輩子,流血流汗打拚,而那個不事生產的繼承人每年虛領不少的紅利,如今只為了他輸了一屁股債就想賣掉段氏?

  不,他絕不容許。

  「這是段先生在英國別墅的住址,請你務必在五天內趕去。我把他的話傳到了,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先告辭了。」張律師向他點個頭便提起公文包,走出段氏企業董事長辦公室。

  雙拳緊握的段世威氣得全身發抖,血液直往腦門沖,差點氣到腦中風。

  憑什麼?段維凡到底憑什麼?他為了段氏所投下的心血就這樣毀於一旦,只為了替那個小鬼償還賭債?

  「老天爺,你為什麼這麼不公平!」段世威憤世嫉俗的喊道。

  「不!我絕不容許這件事發生。段氏是在我手裡成長茁壯的,我絕不會把它拱手讓人,段維凡,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從那小鬼手中奪回段氏,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爸,妳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是不是張律師說了什麼?」段偉華拿著企畫書走進董事長辦公室,看到臉色極為鐵青的父親。

  「沒有,我只是不舒服,你現在不要打擾我,讓我休息一下。」段世威對唯一的兒子道,語氣明顯柔和很多。這間公司將來要由偉華繼承,他這個獨生子一直都很優秀,只是個性太溫和了點,在商場上恐怕會被人家吃得死死的。

  「爸,你要不要去看醫生?」他關心地走向前,父親的氣色相當差。

  「不用了,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好吧。那這份企畫書我先放著,你有空再看。」段偉華知道父親向來不喜歡別人勉強他,只好走出去,還特別交代秘書替他父親泡一杯人參茶。

  「段經理,有您的電話。」秘書對剛進經理室的段偉華報告。

  「你好,我是段偉華,請問哪位?」

  「你好……」

  ※※※  ※※※  ※※※

  伍德家舉行的舞會果真是不同凡響,儘管今夜外頭飄著細雨,氣溫寒冷,天候惡劣,可是消息才一傳出,用不著寫請帖,就有一大票名流出現在會場,由此便知伍德公爵家的魅力所在。

  紳士們穿著燕尾服,淑女們穿著漂亮的禮服,衣香鬢影地進入伍德家位於倫敦的豪華大宅。

  伍德家的女主人蕾妮•伍德正熱心地招呼客人們,四十好幾的她依然美艷動人,想到唯一的寶貝兒子難得開了竅,讓她笑得合不攏嘴,他終於肯接近女人了。

  以往他老躲在伍德莊園,一步也不肯離開,現在不但自個跑來倫敦,還主動參加這些他以前最痛恨的大小宴會、舞會,名字和不少名媛淑女牽扯在一塊,這不就表示他終於對女人有興趣了嗎?怎不令她這個做媽的心花怒放呢!

  「親愛的,辦個舞會就讓妳高興成這樣呀?」威廉.伍德走到老婆身邊,瞧她連眼睛都在笑呢。

  「我當然高興囉!咱們兒子終於對女人感興趣了。我以前一直怕他得了那個流行的同性戀病,這會兒我不用再擔心了。」她真恨不得把所有的美女全擺在兒子面前,讓他仔細地挑選。以前看到女孩們他總是避之唯恐不及,這一回卻主動和她們聊天、跳舞,她真是高興得想哭啊!

  「親愛的,維凡正常得很,只是時候未到罷了。」會把同性戀當病看的也只有他這個天才老婆,反正她的觀念已經根深柢固,再解釋下去,她未必能接受,只好順從著她。

  「看來,我們提早從澳洲回來是對的。」她一接到管家的電話說維凡來倫敦,還去參加各種聚會,起先是不相信,隨後便拖著老公立刻趕回來,待她親眼看到這個事實,差點喜極而泣,當下決定要在自家辦個舞會。

  「可是,妳不覺得兒子變得太快了嗎?兒子從來不賭錢的。」自從維凡長大後,他這個做父親的就沒再管過他,但這不代表他不瞭解他,他的突然轉變太令人驚訝了。

  「賭那點小錢算得了什麼,你以前不也賭過?」她不認為這是一個缺點,在她心中,兒子一直都是最優秀的。

  可是威廉卻不這麼以為。維凡輸了一大筆錢,其中肯定有什麼內幕!

  「你看那位小姐怎麼樣?她是布萊克家的莉莉小姐。」蕾妮看向舞池中正在和兒子跳舞的女孩。

  「長得不錯,但是聽說脾氣驕縱了點。」那絕不會是兒子喜歡的典型。

  「那有什麼關係,只要兒子喜歡就好。」只要是兒子喜歡的女人,她就喜歡。

  ※※※  ※※※  ※※※

  樂隊演奏著輕快的舞曲,大廳中的男女紛紛起舞,空氣中洋溢著男士們的古龍水及女士們身上的香水味,有的人跳著舞,有的人談著目前流行的信息及最新時事,看起來相當的熱鬧、歡愉。

  可是,舞池裡有一個人並沒有感染這樣的輕鬆氣氛。

  段維凡的臉上始終掛著虛假的笑容,他的精神並不是很好,這種難挨的日子他到底還要再過幾天才能解脫?!但這並不是令他精神不好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這三天的嚴重失眠。

  三天前,當他接到君傑的電話說羽萱要到英國來找他時,這個消息成為他嚴重失眠的「罪魁禍首」。他無時無刻地思念著她,想早點看到她,又想著要如何把她趕回去,十分矛盾。他的計劃就快完成了,為了避免萬一,還是等他圓滿解決這件事後再去找她,要是她因他而有個三長兩短,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他心不在焉地跳著舞,完全沒有把他的女伴放在眼裡。

  「爵爺,你有心事嗎?」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他無心跳舞。

  「沒事!」他虛弱地一笑。

  「還是你身體不舒服?」莉莉試著想做個善解人意的女人,留給他好印象。

  「沒事。」他回答。

  突然,段維凡的腳步停住,他的視線停留在門口久久不曾離去,心思及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一切佔滿,再也移不開了。

  一個宛如公主般高貴的女子翩翩走進大廳,贏得所有人的目光注視。

  她亮麗有光澤又柔軟如雲的髮絲垂在瘦削的肩膀上,雙眸襯著紫羅蘭的幽艷,透著神秘又絢麗的色彩,兩道彎眉纖麗細緻,又密又長的睫毛也十分柔媚動人,鋌而微俏的鼻子下方,是一張小巧嫣潤的朱唇,包裹在身上的性感晚裡服勾勒出她天生勻稱的美好骨架,豐滿的胸部、纖可盈握的柳腰,以及在燈光映像下如象牙般細膩滑嫩的肌膚,她的美如同出水芙蓉,令在場的所有男士屏息,深怕一個呼吸,這個人間仙子就會消失。

  這名女子正是羽萱,她來找她的愛人了。

  大姊在她上飛機前告訴她段維凡這些天來的「風流事跡」,以及他在英國的相關數據,還幫她訂好了飯店,連這身性感的晚禮服都替她準備好了,似乎早已「預知」會有這麼一場舞會。

  到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她的愛人不但是一個有名的畫家,更是一位公爵繼承人。半個月不見,她十分恩念他,兩人眼神交會,她真想就這樣衝進他的懷抱,但她不能,她的自尊心不允許,這個自以為是的臭男人,她要讓他吃下一整桶醋,被醋噎死。

  緩緩地,她的臉上露出一個令人昏眩的迷人笑容,令在場的男士們神魂顛倒,她對於自己的美貌和魅力是再清楚不過了,而她也相當會利用。

  就在她露出微笑的瞬間,她看到維凡朝她筆直地走過來,眼中帶著她再熟悉不過的深情。

  這點令她滿意。

  段維凡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羽萱真的來找他了!他毫不猶豫地丟下正在跳舞的女伴,腳自動自發地朝她走去,直到羽萱的身邊圍了一大群獻慇勤的男人,他才如大夢初醒般停下腳步,他在做什麼?

  他不是都已經想好對策了嗎?只要羽萱一來,他就要把她趕回去,怎麼才遠遠看到她而已,他對她的濃烈思念就氾濫了,連他的大腦都控制不住他的身體,朝她所在的方向「勇往直前」。

  羽萱啊!羽萱,妳對我的影響力真是無遠弗屆。段維凡搖著頭苦笑,早在九年前,他就注定栽在她手裡了。

  望著那些爭相與她熟識的男士們,段維凡心中的酸醋滿溢,他想把他們捉出去活埋,省得令他看了有殺人的衝動,但理智不容許他那樣做,既然他想把她趕回去,那麼對她不理不睬是一個好方法。收起自己過多的柔情,他轉身往角落走去。

  他的女伴莉莉被他在大庭廣眾下去在舞池裡,這對一個淑女來說真是件很丟臉的事,但她仍努力保持笑容,當作若無其事,還好大家並沒有注意到她,因為所有人的視線早已被門口的那位美女吸引過去。

  莉莉走向段維凡身邊,有些嬌嗔地說:「爵爺,你怎麼丟下人家一個人痳!」

  「是哦。」段維凡答道。他壓根就把她忘了,羽萱一出現,他什麼都忘了,只知道他想好好地愛她。

  就這句話而已?!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他把她當成什麼了?

  「你是不是人不舒服?」她給他找個台階下。

  「沒有。」他回答得很直接。

  不管如何,她今晚都要弄假成真,她可是把「東西」都準備好了。

  莉莉使個眼色,一名女僕端著酒走過來。

  「你可能是累了吧!喝點酒舒緩一下。」她把那杯金黃色的液體端給他。

  這個時候他的確需要一點酒,他的心因羽萱狂跳,他的思緒因她凌亂。

  段維凡接過酒杯,不疑有他地一口飲盡。

  「妳還要不要再跳舞?」突然間,段維凡熱切地靠向她,裝出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不會吧!藥效這麼快就發作了?賣藥的人說起碼要十分鐘啊!不管了,反正只要能成為他的人,讓所有人「捉姦在床」就行了。

  「維凡!」那個令他魂牽夢縈的女孩輕聲叫著他,這才是他突然想請莉莉跳舞的原因。

  「好久不見啊,羽萱。」他裝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好似她的出現對他來說並沒有特殊的意義,只可惜他的眸子卻洩漏了他對她的愛戀。

  羽萱心裡感到好笑,維凡想演戲騙她?!憑他的功力,再練個一百年吧!

  「你好不好?」她輕聲地問候,這會兒她又成為那個溫柔可人的柳羽萱了。

  「妳沒看到嗎?我好得不能再好了。」其實他心裡想說的是,沒有妳,我怎麼可能好得起來?

  「你不是說過永遠愛我嗎?」她痛心疾首的表情令他想納地入懷,給予她安慰,但是他不能。

  「哈!小女孩總是輕易相信這些甜言蜜語。」他無情的嘲笑,卻一直深情的望著她。

  你演得未免也太爛了吧!羽萱真想大笑。

  「我不相信你是那種花心的男人,我愛你,維凡。」她情意綿綿的話使得他真想把自己打人第十九層地獄,她的雙眼已經蒙上一層霧氣,他真是該死。

  「事實證明,我就是花心的男人,這裡可能有一半的女人都跟我上過床。」他真恨自己為什麼非要說這種傷害她的話不可,她的眼淚千萬不能潰堤,否則他會不顧後果地抱住她,比起她的柔情,他更不能忍受她的淚水。

  真是的,吹牛也不打草稿,他以為他在這裡過的日子她都不清楚嗎?他表現得像個花花公子,讓所有人以為他和不少女人上周床,但根據可靠的消息來源,搞不好他現在還是處男一個,她真想當場拆穿他的爛謊言。

  「我是哪裡做得不好嗎?你要這樣傷害我。」彷彿聽到他的心聲一樣,即使她的表情再慘淡,眼淚始終沒有流下來。

  「我是未來的伍德公爵,身邊多得是投懷送抱的美女,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去愛妳呢?」羽萱,原諒我,等一切事情落了幕,我會好好的向妳賠罪的。

  你這個王八蛋、大混帳,這種爛理由你也掰得出來。

  「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我要好好的去享樂了。」事實上,他如果再說下去,恐怕先崩潰的那個人會是他。他帶著身旁的女伴,往舞池走去。

  他們是用中文交談,所以莉莉一句也聽不懂,不過他捨那美女而就她,表示她有希望,她投了一個勝利的笑容給羽萱。

  羽萱真想把她的笑容一腳踩平,但淑女是不能那麼做的,縱然她手裡牽的是她的男人。

  你這隻大沙豬,演這種爛戲就想要趕我回去,可惡!羽萱的雙眼冒著連鐵扇公主都撲滅不了的怒火。

  「要跳舞嗎?美麗的小姐。」她的身邊出現了一位風釆俊逸、器宇不凡的高大男子,他的微笑相當迷人。

  「樂意之至。」你要跳,那我也跳給你看,看你能忍受到什麼時候。羽萱不甘示弱地在心中對段維凡道。

  她含笑地讓這位高大的陌生男子帶她舞著,她發現,他的舞跳得好極了。

  「妳看起來不像是英國人。」他一面優雅地舞著,一面與她交談。

  「你也不像英國人啊!」她回他一句。

  「妳的反應很快哦,小姐。」他讚賞地說。

  「謝謝。因為你的英語帶點口音。」她雖和他說著話,眼神卻不時放在維凡身上,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我是從阿拉伯來的,他們叫我拉希德王子。」他表明身份。

  「我是從台灣來的,他們都稱我美女。」

  「呵呵!妳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孩,要不是妳的眼神一直往他身上飄的話,也許我會考慮追妳哦。」他似真非真的語氣和那溫和的笑容,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的觀察力真是敏銳。」

  「他是我最大的債務人,妳知道嗎?」

  「他輸給你不少錢吧。」維凡的計劃她全知道了,但沒必要輸那麼多錢給人家吧!

  「沒錯。」

  哼!他活該,什麼爛計劃嘛!沒事輸人那麼多錢,只為了求逼真,他家錢多呀!

  不過事實上,他家的錢的確是很多。

  「妳能幫我一個忙嗎?」拉希德王子禮貌地請求。

  「如果不太困難的話。」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很近又很遠。

  「我覺得維凡•伍德身邊的女孩長得不錯,我想和她跳支舞,妳能成全我嗎?」

  他的請求令羽萱嚇一跳,看到他眼底的笑容,她明瞭了,他是在幫她,只是她不明白他為何要幫她。

  「謝謝你。」不管原因為何,她當然樂意配合,她還有話沒跟維凡說呢!

  拉希德王子把羽萱帶到段維凡的身邊,輕易就看出了他眼中的不滿及怒火。一個轉圈,不著痕跡地,羽萱人已在段維凡的懷中,她實在佩服拉希德王子的舞技高超。

  「妳怎麼還不回去?」這擺明了就是趕人嘛!

  憑你那「一腳貓」的爛演技就想騙我回去,維凡,我真對你感到失望,以後一定要好好訓練你才行。

  「妳是不是為了不讓我陷入危險才故意這樣說?維凡,我不是那麼脆弱的女人,我是怪盜花精靈。」再度與他說話,她先前的小可憐相已經不見了。

  「誰……誰說我是為了妳,妳趕快回去啦!」話雖如此,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卻像是上了膠一樣,拉也拉不開,標準的口是心非,連講話都口吃了還不自知。

  「這裡的女孩子真的比我好?」

  「當然,她們的血統純正,都是上流社會的淑女,選來做老婆是最好的,門當戶對。」唉!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惹人厭,直恨自己非要那麼傷害她不可。羽萱,我愛妳,哪會在乎什麼血統,什麼門戶問題?

  血統純正?!他以為他在「配種」啊!羽萱快被他氣量了。

  「維凡,停止你可笑的遊戲,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就算有危險,我還是會待在你身邊的,我不走了!」再讓他說下去,真不知道他還會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妳終於知道我在玩遊戲。只是我玩的遊戲妳玩不起。」要她留在他身邊,讓他死了比較快!他絕對絕對不允許,在他還沒跟段世威談判之前,他隨時可能有危險,所以羽萱不能留在他身邊,只要她肯走,再毒的話他都說得出來。

  「哼!誰說我玩不起,既然你喜歡玩我就陪你玩!我相信我的美色絕對不輸你任何一個女伴,今晚就讓我陪你吧。」像是賭氣般,羽萱大膽地貼近他,她豐滿的雙峰隔著一層性感的禮服在他身上磨蹭。

  感受到她柔軟的嬌軀,以及眼前美麗的春色,當下使他血脈僨張、亢奮異常,該死!她怎麼穿得這麼少,那若隱若現的乳溝讓他的雙眼受不了刺激,她要是再不停止這種誘惑行動,他怕自己真的會當場要了她。

  「妳……」突然間,段維凡一個踉蹌,倒在她的身上,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忽然感到一陣暈眩,是興奮過度嗎?

  「維凡,你沒事吧!」羽萱扶著他往後花園的方向走去,或許他需要一點新鮮的空氣。

  慘了,藥效發作了,莉莉望著段維凡的背影在心中低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遠走。算了,就算撈不到公爵夫人的寶座,但眼前這個來自阿拉伯的王子,身價亦是不凡。她展開自己最美的笑靨……

  ※※※  ※※※  ※※※

  「維凡,你要不要緊啊?」羽萱扶著他,讓他在後花園的椅子坐下來,外頭的毛毛雨正在逐漸加大。

  「我沒事,只是頭有些昏。」該不會是最近這些天的睡眠不足引起的吧!

  「還說沒事,你的額頭在冒汗,連臉都熱熱的,你是不是生病了?」她的手觸摸著他的臉,感到一陣熱度。

  和氣溫相比,他的體溫果然高得有點嚇人。

  「我沒事,妳快回去,我派人送妳回台灣,妳不要再管我了。」他仍固執地要趕她走。

  「維凡,你直是個固執得像塊石頭的男人!你是不是害怕我再發生危險,所以選擇離開我,一個人獨自解決這件事?」不管他說什麼,她是不會走的。

  天啊,她知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麼!還有,他的身體為什麼越來越燥熱?

  「妳錯了,我是個英國貴族,不可能娶一個平凡的女孩子,我對妳不過是一時的迷戀,所以……」

  「我好冷哦!」她想也不想就坐到他懷裡尋求溫暖,早知道就不要穿這牛衣服出來,上半身根本沒有多少布能保暖。

  體貼的他即刻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在她的肩上,她則乘機更向他懷裡靠,兩個人緊緊貼在一塊。

  「妳回去,我對妳己感到厭倦,我……」在他吐出更多的違心之論前,羽萱用唇封住他的。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吻我的時候,它扎得我好癢啊。」他的鬍子還是那麼多,摸起來仍是那麼柔軟,她把自己的臉輕輕地貼著他的側臉,讓鬍子觸著她的粉頰。

  「你不在的這段期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學校裡把我們兩個人謠傳得好難聽,居然說我懷孕了,沒和你做過愛怎麼會懷孕嘛!他們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她淺淺地吻了他一下,「和你做愛會是一件美好的事嗎?」她腦中響起三姊含羞帶怯的話,真的很美嗎?

  「我沒事了。妳走吧!快回台灣去,我沒有時間再陪妳玩小女孩的遊戲!」他狠下心來趕走她,留下她只怕她會有危險,他賭不起。

  放下她,他站了起來,朝雨中走去,希望冰冷的雨水能暫時冷卻他的身體,他覺得全身像著火似的,血液在他身體裡沸騰。

  她道了過去擋在他面前,堵住他的去路。

  「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非要把我趕走不可?」她嬌柔的語氣令他心疼,不是他要趕她走,實在是……

  哼!本小姐今天就是賴定你不走了,想趕走我,門兒都沒有,我早已決定要留下來和你共同面對危險。羽萱的決心比他更強硬。

  「我對妳已經感到厭煩了,妳走行不行!」他對自己憎惡到了極點。

  「如果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好,我走……」當著他的面,她的淚珠串串滴下,臉上儘是雨水和淚水。

  我就不信你捨得讓我走。

  「噓!別哭了。」唉!他的致命傷,他的剋星啊!他怎麼也抗拒不了她的淚水,她一哭,他就沒轍了,只有舉白旗投降的份。

  「我恨你……」她在他懷中哭罵著,臉上卻是洋溢著幸福的得逞笑容。

  哼!他要是再不留她,她就真的跟他翻臉了。

  「不要恨我。」段維凡終於忍不住地抱住她,好不容易在心裡築起一道堅強剛硬的堤壩,沒想到還是被她的淚水沖散了,把他對她如無垠大海般的愛一下子全釋放出來。上帝為鑒,他真的放不開她呀!

  他猝不及防吻上她的唇,緊緊地環抱住她,她是他的愛,他的全部,他再也不要放開她了。

  羽萱吻著他,雙手自動爬上他的頸項,然後向上攀升,插入他濃密  黑髮中,身體貼近他,讓他寬闊的胸膛抵著她的豐滿,感覺他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啊!她全心全意愛著這個男人。

  這是個致命的錯誤,她的動作使得段維凡體內的春藥加速產生變化,他只覺得他要是再不想辦法叫消防隊,他體內熊熊的慾火,就要把他的理智吞噬了。

  他的理智阻止他再淫亂下去,但雙手一觸到她玲瓏有致的身子時,慾望就像倒骨牌一樣,一「倒」便不可收拾,他知道自己無力可阻止了。

  「維凡,愛我。」

  這句話使得他不再遲疑,他抱起她,從另一處樓梯朝三樓他的房間走去,並上了鎖。

  「妳的身子都濕了。」觸及她冰冷的小手,他的心都快揪在一塊了。

  「愛我,今晚我是屬於你的,維凡。」不需要更多的鼓勵,他開始動手了。

  他的手正笨拙地脫去她那件性感的禮服。

  「該死!柳羽萱,我警告妳,以後不准妳再穿這麼暴露的衣服。」他生氣的罵道。天知道外面有多少男人拿那種色迷迷的眼光猛盯著她看,他決定,等事情一結束,他就要對世人宣告,柳羽萱是他段維凡的女人,誰也不准碰她。

  「是的,我的愛人。」想不到一向斯文的他也會罵人,不過她喜歡,這表示他有個性。

  解除了兩人身上的束縛,他們就像是伊甸園的亞當和夏娃,這個夜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

  兩人脖子上的雙晶紫晶項鏈在燈光下閃著愛的光輝,它們連接了這對男女的愛。

  「妳一輩子都是我的!」段維凡吻著她的雙晶紫晶,如宣誓一般。

  「是的,我是你的,而你也是我的。」羽萱也吻上他的雙晶紫晶。當他們的唇碰觸在一起時,紫晶也互相碰觸,結合他們的心靈,以及他們對彼此的深情。

  由於春藥的催情作用,段維凡根本無法慢慢來,他急切地親吻她的每一處,想在她的身上留下愛的烙印。羽萱被他的舌尖逗弄,被他的唇膜拜,身體像著了火似的滾燙,無助地靠向他,嬌吟連連,笑聲不斷。

  「維凡,呵呵,好癢啊,還有……我……感覺……很奇怪……啊……」她全身酥酥麻痳的使不出一點力氣,尤其在他的唇覆蓋住她圓潤的乳房時,她歡愉地叫出聲。

  沒有太多的前戲,段維凡體內的熱火燒得他快要爆炸了,他的身子交纏住她的,本能找到了她最隱密的地方……

  「維凡,那裡……啊!」羽萱的手指甲陷入他的背肌,痛楚地叫了出來,跟著淚水也流了下來。

  「對不起,甜心,我真該死,只顧自己卻弄痛妳了,對不起。」他本意是想慢慢來的,怎知就是慢不下來,結果傷害了她,此時他真是懊悔萬分,他和一隻色狼.有什麼分別。

  「很痛的,你知不知道?!」淚水自她眼角不斷地流出來,向他抗議。三姊騙人,這是她腦中第一個想法。

  「對不起,我……別哭!甜心,妳的眼淚令我心裡難受。」天啊!他還是不是人,就這樣佔有了她的處女之身,就算把他槍斃一千次、一萬次,也無法表達對她的歉意,他真是罪該萬死。

  本來她是很痛的,但聽到他聲音裡含著深深的擔憂和自責,不禁讓她想起九年前那個孤獨無依的少年,她捧著他的臉輕吻。

  「別自責了,沒那麼痛了。」她安慰他。也許是少偉的床上功夫比較好吧。這也不能怪他,他為她守了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現在失身給她,她一點也不吃虧呀!有多少女人的第一次能獻給處男?!

  「真的?」他間,剛才體內的那股熱火似乎已經平息了。

  「你還是處男吧?」她不是很肯定,但大姊從項大哥那邊聽來的似乎是如此。

  「我的表現很差嗎?」這很傷男人的自尊心耶!

  「不是,我是要告訴你,維凡,我會對你負責的。」她笑起來,沖淡了剛才不愉快的氣氛。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他又深深地吻上她,這一次是百分之百溫柔,他的舌與她的玩起遊戲。

  「維凡,雖然你的鬍子扎得我好癢,我還是愛你。」她笑了,笑得很幸福,只要他們彼此相愛那就夠了。

  我也愛妳,他在心中說。

  「甜心,妳別動來動去,否則我又忍不住要妳了。」她在他身下咯咯地笑,惹得他心癢癢的,沒多久又興奮起來了。

  「會不會再痛一次?」除了他剛剛進入她身體時的痛楚,其餘的她都很喜歡,尤其是他的舌尖,愛撫得她的身體很舒服。

  「只有第一次會痛,以後就不會了。如果妳現在還痛的話那就算了,我會盡量克制自己的。」他寧可自己痛苦死,也不願再見她流淚。

  她羞紅著臉,星眸微閉,把他的頭拉下來,這個暗示再明顯不過了,段維凡即刻採取主動。

  他體內的那團火已然消逝,只剩下滿腔的愛意,這一次,他一定要讓她得到快樂。

  「維……不要……啊……」她銷魂的呻吟使得他對她更加著迷,他靈巧的雙手開始對她的身體展開探險,手所到之處,唇也跟著到,或舔或吮,逗弄得羽萱意亂情迷,呼吸急促,頻頻喊停,她快受不了了。

  「天啊!妳真美。」他讚歎。他的愛人是美麗的女神,同時也是個性感的妖精,這一次他信守承諾,讓她得到前所未有的喜悅,讓高潮帶領著他們一起攀附雲端。

  三姊說得對,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愛是天底下最美的事,她終於知道什麼叫作飄飄欲仙的感覺。

  ※※※  ※※※  ※※※

    激情過後,段維凡擁著愛人沉沉睡去,他知道再過不久,他就可以這樣夜夜懷抱佳人成眠,但他身旁的羽萱卻是怎麼也睡不著,為了他睡前的那句話。

  「你這該死的臭男人,居然在分享我們的愛之後,告訴我你不愛我,還命令我明天就回台灣?!」她真想一巴掌打醒他,沒看過這麼不講理的男人。

  「你不愛我?我是白癡才會相信你。」她真想好好揍他一拳。不講理也就算了,演技還爛到這種地步,瞧他像只八八章魚似地把她緊緊纏住,他的嘴巴不誠實,身體可誠實得很。

  「哼!我才不會讓妳如願。你要自己解決事情,好,我成全你,接下來看我怎麼整死你。」她的腦子頓時閃過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點子。

  「就讓你也嘗嘗擔心受怕的滋味吧!」她惡魔的笑容留在唇邊久久不曾離去,而沉睡中的段維凡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災難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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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5 00:46:25
第十章

  隔日醒來,段維凡覺得自己像作了場幸福的夢,但他知道那不是夢,而是真的。他的嘴角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羽萱將會是他一輩子的女人。

  這些日子以來,今天是他第一次睡得那麼舒服,那麼香甜,因為身旁有他的愛人——羽萱。

  「甜心……」段維凡想好好的再與她溫存一番,她就像毒品一樣,讓他漸漸上癮,不過,他喜歡這種感覺,他的手向身側一摸

  咦?空的。

  「羽萱?」怎麼身旁空空如也?

  段維凡的眼睛突然睜開,他的身旁已不見任何身影,只留下她身上慣有的淡淡香味,和一張……紙?!

  他整個人都清醒了,生了起來,連忙拿過來看。

  凡:

  我已經完完全全從你不愛我的事實中清醒,我走了,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和殘缺的愛,我會永遠走出你的生命,省得你心煩,再見了,我逝去的愛。

            萱留

  「唉!瞧我把她傷得多深啊!」他深深地自責。

  她走了,他的目的達到了,但他不喜歡,他可以想見昨晚的她是如何帶著一顆破碎的心悲痛地離開他,回台灣去,這樣她就不會有危險,如此一來不是很好嗎?可是為何他那麼難過呢?

  「原諒我,羽萱,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後,我一定會去台灣找妳解釋清楚,我愛的永遠只有妳一個。」他相信羽萱會原諒他的用心良苦。

  ※※※  ※※※  ※※※

  「爵爺,有位從台灣來的客人找您。」管家敲了敲書房的門通報。

  「請他進來。」只等今天的事情一解決,他就可以飛去他心愛的羽萱身邊。

  「你們先去隔壁房間。」段維凡對著眼前的兩名男子說。

  書房裡剩下段維凡一個人。

  「爵爺,客人到了。」管家敲了門再次通報,替客人開門後就離去。

  「我是不是應該稱呼您一聲伯父?雖然是遠親,但是禮貌還是要有的。不用客氣,請坐。」段維凡指揩沙發,請他坐下。

  「我不是來聊天的。」

  來者正是段維凡這齣戲的主角,也就是危及他生命的幕後主使者──段世威,他已經查清楚了。

  「我當然知道,是談賣公司的事吧。」他笑著回應。

  「我來是要告訴你,我絕對不會把段氏賣掉,替你償還你在外面輸掉的那一屁股債。」段世威的聲音中有著明顯的敵意。

  「聽張律師說,我是段氏的繼承者,張律師幫我保管著段氏百分之五十五的股權,平常都是由你代理出席股東大會,但所有人是我,你應該沒忘吧?」段維凡立即進入主題。

  「不過,我奶奶的遺囑上說到,若是我這個繼承人不幸死亡的話,那麼段氏企業就由段家的人管理。據我所知,段家幾乎是代代單傳,你父親就你一個兒子,而你也只有一個兒子,我奶奶是獨生女,我父親是獨生子,而我也是,但我父親並不姓段,所以說,一旦我遭遇不測,那伯父您就是段氏企業的繼承人囉!」段維凡觀察著段世威,他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額頭開始冒出一些汗,力圖冷靜。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該不會已經知道他派人去殺他的事吧!

  「沒什麼。只是從我繼承段氏開始,常有人跟我過不去,想要殺我,若要說殺人動機嘛……伯父您的嫌疑最大,只要我一死,您就是最大的受益人,對不對?」他笑裡藏刀的笑容令段世威坐立難安。

  「段維凡,你……」

  「開開玩笑而已。我最近手頭緊了些,輸給一個朋友很多錢,所以想賣掉段氏還賭債,既然你是段氏企業目前掛名的董事長,我當然要禮貌性地知會你一聲。」

  段維凡的話一再地刺激段世威,他不斷地在提醒他,段氏真正的主人不是他。

  「我絕對不會答應的,你這個出生就是少爺命的人根本就不懂得工作的辛苦,你只要在家蹺著二郎腿,就有人為公司賣命,然後等著每年領紅利就夠了,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段世威提起他的領子,一股氣全往他身上發。

  「伯父,稍安勿躁,生氣容易高血壓,會中風的。」段維凡拿開他的手,還好心地建議。

  「我二十歲開始就進段氏學習,從工讀生做起,為了段氏,我付出了我畢生的心力,我以為我將來是段氏的主人,傻傻地作著這個夢,直到我父親死後,我才知道原來我不過是段氏養的長工,而不是主人,那我為段氏做了那麼多到底算什麼?我為它投擲我將近三十年的生命,我得到的又是什麼?不過是一個假名分,哈哈哈……」他嘲笑自己的愚蠢,為別人當了那麼人的「義工」,他可真偉大啊!

  「所以你恨我。」段維凡平靜地說出。

  這一切,他也有責任,他早該把段氏還給真正的段家人才對,段氏對他來說除了是奶奶的遺物外,他從來就不曾盡過一點心力,而段世威卻花了他一生最寶貴的青春去經營它,可以說段氏會有今天,段世威功不可沒,可是他害得羽萱受傷,光憑這一點,他是不會輕饒他的。

  「你說,我會不恨你嗎?沒錯,當我知道只要你一死我就可以得到段氏之後,我就處心積慮地想要除掉你。你人在英國時有保鏢保護妳,讓我沒什麼機會下手,因此,當你隻身去到台灣,我知道這是上天賜給我的機會,只可惜,沒能取得你的性命,才會讓你有機會把段氏賣掉,不過,我不會給你機會的。」段世威露出殺機,從懷中拔出一把手槍朝段維凡瞄準。

  「就算你殺了我又能怎麼樣?你還是一樣得不到段氏啊!你以為你可以從大門走出去而不被捉拿嗎?你太小看伍德家的勢力了吧!」段維凡一點也不擔心他手中的槍,因為他不會有機會的。

  「我是得不到段氏,但我的兒子可以繼承,我只要殺了你,段氏就會是我們的。」他根本是吃了秤坨鐵了心,把一切都豁出去了。

  「你真的那麼想把段氏據為己有?」

  「它就像是我的孩子,我是看著它長大的,我不會把它交給任何人,尤其是一個只會賭錢的花花公子。」他憤恨地怒斥段維凡。

  「唔……我有另外一項提議。」

  「你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絕不會允許段氏被賣掉的。」

  「你不賣,我要賣,真正的主人可是我。」段維凡微笑的說。

  「我不會讓妳有機會賣的。」段世烏伊拉掉保險栓。

  「爸,等一下!」段偉華從隔壁的房間跑出來擋在段維凡的前面,另一名男子尾隨出現。

  「偉華,你怎麼會在這裡?」段世威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段維凡叫我過來的。爸,先把槍收起來,他已經同意把公司給我們了。」

  段偉華的話傳到段世威的耳裡,救他愣住了,這……可能嗎?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要賣公司,賣給你們。」段維凡補充道。

  「為什麼突然間……你不是輸了一屁股債嗎?」段世威不甚相信地問。

  「那不過是一出讓你上當的戲,先讓你擔心受怕段氏會被賣掉,再把你誘到英國來。」剛才和段偉華一塊出來的男子解釋。

  「你是誰?」

  「我就是維凡傳說中的那個大債主。」羅倫•拉希德笑著回答。

  「他是我的好朋友,剛好來拜訪我,我就請他幫我演了這一場戲。」他們以前在劍橋是同學,也是段維凡難得交到的好朋友。

  「段先生,你為段氏的努力值得肯定,但手法卻不對,你派去殺維凡的人還差點殺了他最心愛的女人。」羅倫對他說。

  「我沒有意思要傷及無辜,我只是希望能得到段氏的真正繼承權,這樣才能留給我的子孫。」段世威感慨地說。

  「爸,您……」

  「我會把股權完全轉讓給你們,但我有條件。」段維凡不能原諒他對羽萱所做的,要給段世威一些懲罰。

  「什麼條件?」

  「第一,股權並不是免費贈送,你們要從我手上把它一點一點地買回去,至於買股票的錢就捐給世界救助基金會;第二,伯父,我希望你退休,把公司交給段偉華;第三,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計前嫌,但從今之後,我希望你停手,否則我會不計任何手段,要你付出雙倍的代價。」

  「在我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之後,你還願意把段氏交給我的兒子,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嗎?」段世威放下槍,頓時好像老了十幾歲。

  原本以為會是悲劇收場,結果卻是兩全其美,段世威還能說什麼,至少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段氏終於屬於他們。

  「謝謝你,段維凡。」段偉華衷心地向他道謝。

  「一切細節我會請張律師辦好。」段維凡不但保住了段世威的生命,還保住了他們在台灣的地位,這裡發生的事,只有他們四個人知道。

  「謝謝你,我會遵守你的條件。」段偉華帶著父親走出書房。

  「圓滿大結局。」羅倫微笑地拍拍段維凡的肩。

  「是啊,還直多虧了你的幫忙。」他欣慰地向他道謝。

  「不用客氣,誰教我們是好朋友呢!」羅倫爽朗地回答,帶著豪邁。

  「這樣我就可以安心去找我的羽萱了。」這正是他「日也盼,眠也盼」最想要做的事。

  「羽萱?是你畫中的女孩嗎?」他們的結識正是因為那幅畫。羅倫無意中發現他的素描,想不到年紀輕輕的他在繪畫方面的這詣竟如此高超,後來才知道他就是那個神秘的天才畫家藍斯•烈特,兩人因而結成好友。

  「沒錯,我找到她了。」

  「嗯,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就是前天舞會來找妳的那個美女,那個晚上,你們過得很快樂吧!」羅倫調侃。他們後來在花園的那一幕,可沒逃過他的眼睛。

  「是她!不過後來她被我趕走了,我現在就要去台灣找她。」段維凡巴不得瞬間移到台灣,他相信羽萱會原諒他的,畢竟,他是為她好。

  「願阿拉祝你好運。我今天也要走了。」

  「走了?去哪?」

  「回阿拉伯。我在英國停太久了,被我弟弟找到,他說什麼都要我回去,反正我也很久沒有返家,回去看看也好,他正在飯店等著我,所以我們可能又有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面。不過,如果你結婚的話,我一定會來參加。」深厚的友情表露無遺。

  「放心,我會通知你的。」

  「不過,你不怕你那漂亮的新娘被我的俊容吸引而變心?」羅倫又露出他那童叟無欺的笑容,真的很容易讓人迷失。

  「放心,我會好好地整理自己再去找她,到時,你們這些俊男統統要靠邊站。」當真所有的人都以為他醜得不能見人啊!不過最重要的是,羽萱愛上的是他,而不是他的容貌。

  「爵爺,有您的越洋電話。」管家送來無線電話給他。他的書房裡並沒有裝設電話,因為他不喜歡交際。

  「維凡,我是君傑,快看電視!」電話那頭的項君傑語氣緊急地喊道,讓他有情況不妙的感覺。

  段維凡拿著電話就往外衝,找電視看。

  「發生什麼事了?」羅倫跟在後面,一定是發生什麼大事,否則不會看到他那麼急的神色。

  當段維凡打開電視,他的心臟差點停止

  「橫行全球的怪盜花精靈昨晚在溫莎被捕。據瞭解,怪盜花精靈共有四位成員,分別是藍鳶尾、風信子、紫羅蘭和水芙蓉,被捕的是水芙蓉,將她繩之以法的正是追捕她們已久的名刑警葛森警長。想不到名聞國際的怪盜竟然是個女孩子,目前她被關在一處極隱密的地方,由葛森警長親自監視,據說是為了引出怪盜花精靈的其它成員……」

  「羽萱……君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羽萱會被捉?她不是回台灣了嗎?」段維凡對著電話那頭的項君傑激動地問道。不會的,羽萱不會被捉的。

  「你冷靜點,維凡,羽萱根本沒有回來。絲琳說羽萱曾打電話回家,很沮喪地說要一個人靜靜,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我和絲琳她們要去救羽萱,你放心吧!會沒事的。」

  「妳叫我怎麼放得下心?不行,我要親自去救她,讓我一塊去。」段維凡要求。

  「你又不是做這一行的,你去反而會礙手礙腳,由我們去就好了。」

  「不行,她是我的人,我要自己去救她。君傑,如果現在被捕的是絲琳,你會袖手旁觀嗎?」他的問題讓項君傑無法反駁。

  「好吧!我們已經查到羽萱被關的地方,明天我們會去找你,你最好先做好準備。」他無奈道,只好答應讓他同行。

  「沒問題。」收了線,段維凡無力地坐在椅子上。都是他害了她,要不是他說了那些違心之論,她怎麼會心情沮喪?她根本就是去自投羅網嘛!不,他會親自救她出來,如果還是不行,就算動用他家族的力量,他也在所不惜。

  「出了什麼大麻煩嗎?」羅倫很少見到段維凡的臉色那麼難看,想必是和剛才那通電話、新聞有關。

  段維凡把事情大略說給他聽。

  「需要我留下來幫忙嗎?」朋友有難,他豈有不幫忙的道理。

  「不用了,君傑明天就會到英國,你還是快回阿拉伯吧。我會救出羽萱的。」段維凡肯定地表示。會的,他會救出她的,他不會再失去她了。

  「阿拉保佑你,她會沒事的。」羅倫給他打氣。

  「謝謝。」

  羅倫留下段維凡一個人便離開了,可是他的心中有個疑問,為什麼項君傑會打那個電話,他人不是在台灣嗎?怎麼會知道英國這邊正在播什麼新聞?難道……他人就在英國?

  算了,這些問題就由維凡自己去傷腦筋吧!雖然他不認識項君傑,對他的大名卻是耳熟能詳,常聽維凡提起,他不但是有名的珠寶商,還是國際有名的怪盜,和維凡是好朋友,有他的幫助,維凡應該不會有問題的。

  他的國家亞爾法哈位於阿拉伯半島,想想已經好些年沒有回去,他向來崇尚自由,但它畢竟是他的祖國,是該回去看看了。

  段維凡漫步回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企圖讓自己冷靜,他好害怕羽萱會這麼離他而去,聽說警察會私下用刑,她那嬌弱的身子怎堪如此對待?

  「不,不會的,她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像是要說給自己聽,好安自己的心。

  記得前晚她還留在他的臂彎中與他纏綿,他們分享了彼此的愛,彼此的情,一種心靈與肉體的交會。是他硬生生地把她趕走,所以她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全都要怪他,他現在只希望羽萱能平安無事地回到他的身旁,任何代價他都願意付出。

  ※※※  ※※※  ※※※

  「這樣對維凡會不會太殘忍了點?他很擔心妳耶,羽萱。」按掉與段維凡通話的擴音鈕,湘涵首先不忍地表示。

  「讓他擔心才好啊!誰教他那麼惹人生氣,讓他吃點苦頭才行。」羽萱雙臂環胸,露出那一臉惡魔似的笑容。

  「我是無所謂,反正暑假閒著也是閒著,活動一下筋骨也好。」玉霜悠哉地蹺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休息。

  「更何況我老早就提醒過他了,『不聽美人言,吃虧在眼前』,他活該,我早說過了,惹火羽萱的下場是很可怕的,誰救他不聽呢!」

  「要是有人敢去打小報告,就給我小心。」絲琳的話是說給大家聽,眼神卻是飄向項君傑警告他,她可是等不及想看好戲,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連他也一樣。

  「怎麼會有人去打小報告,大家不是都等不及要看好戲嗎?」項君傑果然識時務,見風轉舵,絲琳很滿意地對他一笑。

  「可是,葛森警長怎麼辦?」他人正在隔壁房間睡大頭覺。

  「等我整完維凡後,自然會把他送回去,他可是這齣戲重要的配角,少了他戲就演不下去了。」羽萱回答。她已經等不及要讓那個可惡的臭男人吃到苦頭。

  ※※※  ※※※  ※※※

  第二天,項君傑接了段維凡之後就朝目的地前進,段維凡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正朝專為他設計的陷阱走去。

  「羽萱被關在這裡?」他前方約兩百公尺處有棟屋子,四周靜悄悄地,沒有看到任何人影或是聽到任何聲音,怎麼看都不像是看守犯人的地方,段維凡直覺得不太對勁,這裡不是應該有警察嗎?為什麼連個影子都沒有?

  「我們查過了是這裡沒錯,玉霜已經潛入,用藥迷昏所有的人。羽萱被關在二樓,我們一起進去,你只要上二樓救人就行了。」絲琳概略地把「計劃」告訴他。

  「就這樣?」他問。好像太簡單了點。

  「否則怎麼樣?你不願意去救她嗎?那我去好了。」絲琳馬上把工作搶過來。

  「不是,我當然願意去救她,只是沒想到會那麼順利。」他原本以為有場槍戰呢!

  「否則你以為有多困難?你別忘了,我們可是怪盜花精靈,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我們的。」她不忘自我褒獎一番。

  說得也是,她們是「專業人士」,信任她們就是了。

  「我和維凡走前門,君傑,你和湘涵從後門進去,現在馬上行動。」說完,兩組人馬便從兩個地方進入。

  怎麼他們跑起來那麼順,而他真是倒霉,一路跌跌撞撞,絆了好幾次跤,難道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你以為他們全睡著了就可以發出那麼大的聲音啊!」絲琳過去拉了他一把,繼續向前跑去。

  「這路好像有人動過手腳。」否則他怎麼老是跌倒。

  「就只有你跌倒,我們其它人怎麼不會?拜託!誰那麼無聊做這種事啊!」那個無聊的人正是柳絲琳,她可是花了好幾個小時才佈置完成,不會走的人的確很容易跌倒。

  「是我多心了吧!」說得也對,誰會去做那種無聊事,現在他是要去救羽萱,這一點皮肉傷算什麼。

  好不容易終於抵達目的地,他身上已是小傷處處,走起路來連腳都有點跛。

  他們一進屋子,果然看見一堆穿著制服的警察睡死了。

  「你上去救羽萱,我去其它地方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絲琳謹慎地朝後面走去。

  段維凡迫不及待地朝二樓走去,找到了唯一的房間。

  「羽萱,我來救妳了。」

  他打開房門後,想不到卻看到這樣的景象,一名中年歐吉桑正在整裝,他稀疏的頭髮有些凌亂,衣服看來不整,褲子拉煉拉了一半,而躺在他腳邊的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看到她的樣子,他的血液霎時結凍了。

  只能用「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羽萱,她整個人身上到處都是淤傷,像是被人鞭打、凌虐,皮膚上還留有一些血漬,她的嘴被布綁,只能發出嗚嗚的悶叫聲,她的衣服殘破不堪,像是被人撕裂;在她看到他走進房間的那一剎那,淚水一滴滴從眼角流出來,她把臉別過去低泣著,不願意讓他見到自己這副狼狽樣。

  「你是誰?」羽萱身邊這個小腹微凸,頂著一個地中海髮型的中年男子,正是追捕她們怪盜花精靈已久的葛森警長。

  「妳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體內一股憤怒之火頓時從他心底爆發,充斥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他緊握住自己的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方手上有槍,他不能莽撞,否則葛森會傷了羽萱。

  「就讓她自己告訴你吧!」葛森淫笑了一聲,把綁在她嘴上的布解開。

  「不要看我,我不要讓妳看到我這個樣子,你走,我恨你!」她的淚就像一顆顆巨石,用力地打在段維凡心上,令他心痛。

  「告訴我,是誰做的,是他嗎?」他指向葛森。

  「沒錯,就是我。你又是誰?你不知道這裡是關犯人的地方嗎?怎麼可以隨便闖進來,我要逮捕你。」葛森威脅他。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敢碰我的女人?!你這個警界的敗類,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你在警界永遠消失。」威脅人的話他說得出就做得到,他有這樣的能力。

  「你的女人?哈哈,你的女人皮膚可真好啊!臉蛋漂亮,身材又好,在床上更是帶勁啊!只可惜現在已經被我折騰得不成樣子,征服處女的感覺真爽啊!哈哈哈!啊……」葛森在狂笑中突然叫了一聲。

  哇!慘了,死二姊,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說一堆!她寫的台詞像什麼胸部又大又柔軟啊,纖細的柳腰啦,還有修長而漂亮的玉腿……一句都沒說,怎麼扯到她是處女這邊來呀!二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羽萱跪在玉霜所假扮的葛森警長身後,偷偷地擰了「他」一把,要「他」閉嘴。

  處女?羽萱明明把第一次給了他啊!怎麼會……段維凡疑惑著。

  「維凡,你走吧!不要管我了。被這個人渣侮辱過,我全身上下都不乾淨,你走,你走,我不要看到你輕視的眼神。」羽萱悲傷地叫他走,她得趕快轉移他的注意力,免得被他看穿。

  「我不會輕視妳的,而且我更不會走,我愛的是全部的妳,並不是只愛妳的身體,就算妳真的被他玷污,我也會用我的愛來滌清,妳還是原來的妳啊。」他把聲音盡量放柔,安慰情緒低落的她。

  「不會的,永遠不會和原來一樣的,反正你不要我了,就算我死了也無所謂。」她的眼神就像即將赴刑場的人,絲毫不畏懼,她演得可傳神極了。

  「妳不準死,聽到沒有!我愛妳,羽萱,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妳,妳忍心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先走?!我不會讓妳這麼做的,要死我們一塊死。」上帝為何那麼殘忍呢!讓他得到她,再狠心地把她從他身邊奪走?這個世界若沒有了她,他也不留戀了。

  嗯,他總算說了令人滿意的話,羽萱心裡樂歪了,可是掛在臉頰上的兩行熱淚一直在流,因為戲還沒演完呢!

  「知道你愛我,我這一生就無憾了。雖然我很氣你的自以為是,獨斷獨行,一點也不考慮我的感受,不過一切都?無所謂了,知道你這麼愛我就夠了,我可以安心赴黃泉了。」她笑得很淒美,似在與他訣別。

  「不!妳不可以那麼殘忍,愛我就活下來,我會救妳出去的。」他慢慢地逼近他們。

  「你想做什麼?快停下來,否則我開槍了,子彈是不長眼睛的。」葛森再度發出警告。

  「我是一個為愛而戰的男人,就算你擁有再強大的火力我也不怕,因為我決心要救她,誰也阻止不了我。」他現在是一夫當關,萬夫莫敵啊!

  葛森強拉起羽萱,一步一步朝陽台走去,要接近這齣戲最高潮的部分了──

  「你要是再不停下來,我可要開槍了。」

  「你開槍吧!不管你開幾槍,我還是要救她,她比我的性命還重要!」

  嗯!這麼有男子氣概的人,不愧是羽萱的愛人,連玉霜都不自覺地受他那股熱情感動,被他那股氣魄懾住。

  「那好,我就讓妳親眼看著心愛的女人死在你面前。」葛森一把將羽萱向下推。

  看著羽萱向下墜,段維凡毫不考慮地縱身而下,抱住了羽萱,兩人一同向下落去。

  他用身子護佐羽萱,這是他唯一能為地做的,如果他的粉身碎骨可以換得她的毫髮未傷,那麼他願意。

  當他等著疼痛貫穿全身之際,預期的疼痛並沒有出現,反而是有種柔軟的觸覺,這到底是……

  「還沒領錢的到這邊來。」絲琳手上拿著一迭鈔票,分別發送給剛剛躺在屋子裡裝死的「警察們」,只要躺在地上睡覺就可以領錢,不少人自願來做,這些演員都是他們臨時請來客串演出的。

  「辛苦了。」湘涵還準備了茶水點心招待,對每個人展露天使般的笑容。

  「喂,羽萱,你們沒事吧!」站在二樓陽台上、喬裝成葛森警長的玉霜撕下面具,用她原來的聲音向羽萱打招呼。

  「我們很好,二姊。」羽萱笑著回答她。

  「二姊,妳辛苦了,下來喝杯茶休息一下。」湘涵在樓下招手。

  這齣戲中最辛苦的就是玉霜了,身上穿著十多公斤重的「肥肉」裝扮不說,還得戴上面具、裝禿頭,沒辦法,誰教她們四個中就屬她的身高和葛森最為接近,這麼吃力的工作便落在她的身上。

  「好,等我。」玉霜即刻脫下那一身「肥肉裝」下樓。

  「領到錢的人就先上巴士,有專人會送你們回去。」項君傑不知從哪弄來一輛巴士,送那些臨時演員們回去。

  「這……」段維凡當場看傻眼了,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只記得他從二樓抱著羽萱跌下來,然後眼前就出現了這些怪異的現象,他……他沒死!

  是的,他的身下有好幾層特製的墊子,最上面一層是羽毛墊,所以感覺特別柔軟,可是他的手怎麼也摸到軟軟的……

  「妳到底還要摸多久啊,色狼!」段維凡的手正摸著羽萱的臀部,這和他們在機場第一次見面時一樣,當時他的手亦是不偏不倚地貼在她的臀部上,不同的是,她現在的語氣裡找不到一絲火藥,倒是揶揄味道十足。

  「對不起!」他連忙收回自己的手。「我們沒死?」他呆呆地問。

  「當然!否則你哪裡摸得到觸感柔軟的美臀。」羽萱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喂,你們要躺多久就躺多久,我們先進屋,不打擾啦!」絲琳偕同其它人進屋。

  他竟然沒有看穿這個破綻百出的計謀!項君傑猜想維凡是太擔心羽萱,才會失去冷靜思考的能力。

  「這全都是妳搞的鬼?!」段維凡彷彿花了一世紀的時間才弄明白這一切,他被他的甜心耍了。

  「沒錯,正是我。誰教你自私的做決定,我不整整你怎麼消我心頭之恨啊!」她依偎向他,有些不悅地抱怨著。

  「我是為妳好,不想讓妳陷入險境,所以……」

  「不用說了,我當然知道你的用心,但我是怪盜花精靈,我有能力保護自己和你,所以如果以後再發生這種事,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聽到沒有?」她霸氣地宣佈。

  「是的,我的甜心。」他終於知道惹到羽萱的下場了。

  「這才像話。」她自動抱住他,給他一個吻。

  「那天,我有沒有把妳弄得很痛?」他問。

  「嗯,我差點沒辦法走路。」她羞澀地在他懷中訴說。

  「誰教妳要離開我的床,我應該把妳永遠綁在床上。」他露出一個男性的笑容。

  「小心我把你的精力全部搾光;我會變得容光煥發,而你會變得面容憔悴唷!」她大笑。

  「好,那就讓我們來試試看。」他眼中露出邪邪的笑意。

  「隨時候教。」

  段維凡深深地封住她的唇,手慢慢地在地那件破爛不堪的衣服上游移。

  「該死,我已經警告過妳再也不准穿這種暴露的衣服了。」

  屋外,只聽見段維凡的抱怨聲,和羽萱的笑聲相互交迭著……

  ※※※  ※※※  ※※※

  葛森警長被送回英國某間警局時,還以為自己在走桃花運,才會被那麼多年輕的妹妹包圍著,他真希望這是場不會醒的夢。

  他完全不知道,這三天來他的身份遭人利用。
匿名
狀態︰ 離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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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15 00:46:42
尾聲

  半年後。

  在大家的祝福聲中,柳家四姊妹一起完成了終身大事,但是舉行婚裡那天,羽萱差點演出新娘逃婚記。

  「我的老天,你居然長得比我還要美,哇!」這是羽萱第一次看到「大肆整修」後的段維凡,所表現出的第一個反應。

  「妳不喜歡?」她哭喪的臉好像就是這個意思。

  段維凡還以為她會喜歡這樣的他。因為她每次都說他的鬍子弄得她好癢,所以他才決定親自刮掉,想給她一個驚喜,不料卻看到一張面色難看的臉。

  大家都說他這個樣子非常好看,連絲琳也說,要是早知道他長得那麼養眼,當初應該棄君傑就他的,害得他差點被君傑帶到廁所解決,怎麼他的新娘不喜歡啊?!

  「哇!你叫我怎麼和你結婚,哪有新郎長得出新娘美的,人家不要嫁了啦!」羽萱賭氣地把嘴翹得半天高,早就知道他長得好看,但沒想到是這樣「美」。

  他的俊美可以奪走女人的呼吸,光看會場中那些女人們就知道了,都露出一副飢渴狀,好像想把他生吞活剝進肚子裡,他根本就是證明上帝創這能力的完美典範嘛!

  「怎麼可以這樣?不管,人家不要結婚了,我要逃婚。」她下定決心,這是個最好的方法。

  啊!新娘要走了?!那怎麼成,他可是等了她好久。

  「甜心,相信我,今天妳是最美的,在我眼中,妳是女王,而我不過是妳愛的奴隸,只是妳眾多追求者中最幸運的一個,因為我能夠得到妳。」在她即將要踏出步伐時,段維凡早一步抱住她,在她耳邊吐露著愛語,才使得羽萱嘟得半天高的嘴稍微平復一些。

  「哪有新娘像我這樣可憐的,居然被新郎的美色比下去。」她向他抱怨。

  「甜心,妳不是一直認為妳是最漂亮的嗎?妳的自信到哪去了?」

  「我本來就是最漂亮的,可是……都是你的錯。」都是他啦,她一定會被他比下去的!羽萱雙手擰住他的臉頰,都是這張臉的錯。

  「好,都是我不好,我向妳賠罪。」說完,他低頭給她一個熱情的物,這是讓她停止生氣的最好方法。

  「咦!不癢了。」每回他的鬍子都扎得她好癢,這次卻沒有,羽萱再吻了他一次。

  「妳還滿意吧?」他笑著問。他可不要他的新娘在新婚之夜因為他的吻猛笑。

  「好吧!准許你暫時可以剃掉。」她又吻了他一次,嗯,感覺真好!

  「別再吻下去了,否則我們會結不了婚的。」他體內的慾火慢慢地覺醒了。

  「不要結好了,新郎怎麼看都比新娘漂亮。」羽萱看過不少很美的人,但沒有一個讓她產生輸的感覺,唯獨他。

  「早知道妳那麼討厭我這張臉,我就不把鬍子剔掉。因為妳姊姊們的老公個個都是出色的男子,我不想丟妳的臉才改變一下,想不到惹得妳那麼不快,我這個新郎真是失敗。」他的自責令羽萱不忍。

  「對不起!你不要難過了。其實我愛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臉,所以不管你長什麼樣我都喜歡,就算是一張ET臉我也喜歡。」她又吻了他,深情地說。

  「既然妳不在乎我的臉,愛我就夠了,走吧!結婚典禮快開始了。」他露出幸福的笑容,牽起她的手。

  算了!愛他就好。羽萱也露出和他一樣的幸福笑容。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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