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14-11-14
- 最後登錄
- 2024-11-25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7499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48959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四章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花墨染依舊感覺到身體很酸軟。
她從舒服的床榻上爬起,看到自己腳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她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城哥哥……」心頭的甜蜜,讓她整個人頓時覺得精神了許多。她穿好衣衫,重新恢復了小書僮的樣子,坐在營帳內靜靜地聽著帳外士兵們整齊的口號聲,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這就是城哥哥帶的兵。
經過了昨夜,在她的心裡,習城的意義早已經變了,如今對她而書,習城就是她的一切……
掀開帳簾,花墨染一瘸一拐地走出營帳,看著校練場上颯爽英姿的將士們,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
「傷好一些了嗎?」一個老兵走到她身邊笑咪咪地問著。
「好多了,您是……」花墨染極力思索著是否見過此人,可是腦海裡卻沒有絲毫的印象。
「呵呵,我是這裡的軍醫,大家都叫我老陳頭。昨夜將軍來向我討傷藥,我便猜到是你受了傷。」老陳頭捋著鬍子,一臉慈祥,「對了,藥用完了記得還我,我可就剩那一瓶好東西了。」
「我沒事了,你等一下。」花墨染轉身回到帳內,將床頭放置的小藥瓶拿了出來,遞給老陳頭。
老陳頭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放在懷裡,如同捧著一個寶貝。
花墨染不由地好奇了,雖然這個傷藥療效不錯,但是跟宮裡面的療傷聖藥比起來,也不過是一般的治療傷藥罷了,這老陳頭不免有些太沒見過世面了吧?
「老陳頭,這藥有這麼寶貝嗎?」花墨染眨了眨眼睛。
「唉,你是新來的,當然不知道咱們這裡有多缺藥材。雖然這藥不算什麼療傷聖藥,可是受了傷沒有療傷藥,我這僵軍醫也只能乾瞪眼咽!」老陳頭吹著鬍子,一臉的無奈。
「可是朝廷不是每年都給發藥材嗎?」
「咱們營裡的這些兵,從上到下都是一個樣子,打起仗來不要命。所以,用的藥材也多,朝廷發的那點藥哪裡夠用啊?雖然將軍給了一部分錢讓我去採辦,可旱邊塞的藥價貴,也買不來多少好藥啊!」老陳頭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你們在說什麼呢?」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隋良,大刺剌地往兩人中間一站,「花墨,你沒事了吧?」
「沒事了,隋大哥。對了,隋大哥,你能幫我個忙嗎?」花墨染看著老陳頭和隋良,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三匹駿馬從駐軍大營裡疾馳而出,直奔城裡。校練場內的習城依舊全神貫注地看著士兵們排練的新陣法,根本沒有發現。
一直到太陽下山,天邊染上了燦爛的霞光,花墨染三人才趕著裝得滿滿的馬車回到營裡。
「老陳頭,我雖然不太懂醫術,但是我也會簡單的包紮,以後我去醫帳幫你好不好?」花墨染開心地坐在隋良身邊,她今天用大姊塞在她包袱裡的銀票買了好多藥材還有大米和蔬菜,夠將士們用好一陣子的了。
軍營裡一直都只有老陳頭一個軍醫,如今有個俊俏的少年不怕辛苦肯來幫自己,老陳頭當然是求之不得了,急忙點著頭滿心歡喜地答應下來了。
「花墨,看不出來你身上還帶著這麼多銀票啊,我猜你爹肯定是個土財主,可是他怎麼捨得把你送到這裡來呢?」看著車後堆得滿滿的東西,隋良也層開眼笑的。
「呵呵,我爹啊,是想讓我來跟咱們安澤的好兒郎好好學習的。」花墨染也笑了起來,等她回宮,一定要跟自己那個「土財主」爹爹多要些銀子給這些兄弟們。
「說得好,說得太好了。」隋良狠狠地將花墨染摟在懷裡放聲大笑,r1化墨,以後你就是我隋良的好兄弟。」
三個人有說有笑地,一直到了大營門口才看到黑著臉的習城。
「將軍,你看花墨給咱們買來了好多藥材和食物啊!」隋良說著又興奮地拍了拍花墨染的肩膀。
看著兩人親密的動作,習城的臉更黑了。他冷哼一聲,轉身朝大帳走去。
「將軍……」花墨染看出了習城昀不悅,急忙推開隋良,追了上去,一把拉住習城的衣袖,「將軍,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惹得你不高興了?」
「你放開我。」習城用力一甩衣袖,卻沒想到花墨染腳下一個踉艙摔在了地上。
「將軍,你怎麼回事啊?」隋良急忙將花墨染扶了起來,滿目不解,「花墨拿銀子替咱們買了這麼多東西,你怎麼還推他啊?」
奔波了一天,花墨染腳底的傷口早已磨破了,可是心裡的興奮勁卻壓過了腳上的疼,如今看到習城根本不領情反而還滿是怒氣,她的興奮勁早就沒了,這才覺得腳疼得厲害,彷彿有千根針在紮著嫩肉一般。
她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走到習城面前輕聲說道:「將軍你別生氣了,是我擅作主張買了這些東西,可是我也是想幫幫大家。」
「幫大家?哼,我看你是想收買人心,別以為本將軍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算盤……」在晏京的時候,她就將娘哄得團團轉,讓娘非要讓她做自己的媳婦,現在她又來籠絡他的兄弟們,難道她以為用這些銀子就能逼他娶她了嗎?
「我沒有……」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居然被習城誤解,花墨染委屈地差點掉下淚來。
此時,營地裡的士兵們也聞訊趕來了,興奮地圍著馬車,好幾個士兵看到花墨一臉委屈的樣子,都心有不忍,紛紛替他說著好話。
隋良更是一臉氣憤,拉住習城的手腕大聲地說道:「將軍,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花墨?他可是一片好心啊……」
「隋良,隋副將!」隋良一再袒護花墨染,讓習城更加生氣,「你身為副將,私自出營可知已犯了軍規?」
「我……」隋良沒想到一向隨和的習城真的會搬出將軍的架子,但習城說的也是事實。「是,我是違反了軍紀,可我那也是……」
「本將軍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原因,總之你違反軍紀,就要接受處罰。看在你是為了大家的份兒上,今夜就罰你守夜,你可服?」
隋良梗了梗脖子,過了半天才慢吞吞地說了句,「服。」
「將軍……」花墨染沒料到事情會轉變成這樣,她剛想辯解,習城卻冷冷地轉過身去,「花墨,本將軍念你韌犯,也不懂規矩,這一次就放了你。下一次若你再敢擅自主張,本將軍絕對不會輕饒。其他人,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都杵在這裡做什麼?」
眾人見將軍發了火,急忙散了開去,只留下隋良和花墨染在空蕩的營門口。
老陳頭歎了口氣,叫上了幾個人將車上的東西都卸下搬進了營裡。花墨染看著漸漸黑沉下來的天色,眼圈紅了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她想不通,她明明做的是好事,可是習城為什麼要罰隋大哥呢?
「好了,花墨,男子漢別這麼婆婆媽媽的。將軍說得有道理,如果大家都像我這樣想走就走,沒有紀律,這隊伍不就亂了嗎?」隋良拍了拍花墨染的肩膀,笑了笑,「好了,快進去了,折騰一天你也累了。」
「隋大哥,你等等,我一會兒就來。」花墨染說著扭頭就朝營地裡跑去。
此刻營地裡已經升起了裊裊炊煙,士兵們排著隊開始打飯了,習城也走出營帳,正看到花墨染伸著手向廚子要了幾個饅頭,捧在懷裡朝大營門口走去。路過他身旁的時候,花墨染竟然連頭也沒抬。
「隋大哥,奔波了一天,你餓了吧?來,咱們吃飯。」花墨染留下一個饅頭,將其他的兩個饅頭都塞到隋良手中。
「好,吃飯。」隋良也確實餓了,衝著饅頭狠狠地咬上了一大口。兩人開懷大笑,將剛剛的陰霾全部驅散。
習城看著滿面笑容的兩人,將手中的碗狠狠地捧在地上,甩頭走進自己的營帳內。
邊塞的夏夜很涼,風吹過便帶走了身上的暖意,花墨染攏了攏身上單薄的衣衫,縮了縮脖子。一旁的隋良看著她,便勸他回去。
「花墨,回去吧!你的心意大哥領了。」
「不,隋大哥,是我害得你受罰,我怎麼能躲起來呢?再說,大哥既然把我當兄弟,那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山間的風吹得她瑟瑟發抖,可是她卻還是咬著牙不肯離開。
「好,那咱們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隋良說著摟住花墨染的肩膀,用自己的身體替她擋住夜風。
大營內,習城看著摟在一起的兩人,將手中的披風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第二日天剛亮,輪崗的士兵就急忙來接隋良的班了。
隋良揉了揉僵硬的身體,看了看坐靠在門柱上睡著了的花墨染,只見她雙目緊閉,濃密的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顫抖。隋良揉了揉眼睛:心想自己一定是站了一個晚上暈了頭,否則怎麼越看越像女的呢?
「花墨,花墨,天亮了……」他輕輕拍了拍花墨染的臉,只覺得一片冰涼。
「嗯……隋大哥……」花墨染輕輕睜開眼睛,只覺得頭昏腦重的,她動了動僵直冰冷的身子,勉強露出了一抹笑容,「隋大哥,終於天亮了。」
「嗯,天亮了。花墨你臉色好差,快回營帳內休息吧!」隋良扶著花墨染站起身來,別走了兩步,就見花墨染軟軟地倒了下去。
「花墨,你怎麼了?老陳頭,老陳頭,你快來啊!」隋良抱起花墨染朝著老陳頭的醫帳大步跑去……
聽到花墨染暈倒的消息,習城只覺得心中一慌,三步並成兩步衝到了醫帳,二話不說便將她抱回自己的帳內。
當他看到那嬌小的身影,脆弱無助地躺在那裡,胸口莫名泛起一種緊繃的怪異感覺。
「父皇……姊姊……好疼……J花墨染原本白淨的小臉,此刻因為發燒而變得通紅,嘴裡胡亂地叫著,汗珠將髮絲都打濕了。
習城皺著眉,直接拿起一旁的手帕輕拭她的額頭與臉頰,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著她。
這個丫頭,性子竟然如此之倔,腳下的傷口明明已經流血感染了,居然還硬挺著站了一晚,最後睡在風中。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怎麼能不病倒呢?
「將軍,藥已經熬好了。一過了好一會,老陳頭親自將藥送來。
「放下吧!等下我會餵她喝的。」
老陳頭聞雷將藥碗放在了門口的小墩上,可是一張老臉卻佈滿了擔憂之色。剛剛隋副將親自將花墨送到他的醫帳,可是他還沒好好替花墨檢查,將軍便衝了進來,將花墨抱回了自已的營帳,還要他跟來這裡為花墨看病。
將軍雖然一向愛護士兵,可是對這個花墨卻格外的好,難道真的如士兵們私底下說的那樣,這個花墨是將軍帶回來的「小白臉」?
不僅將軍古怪,隋副將也有些奇怪,三不五時都來打聽花墨的病情,就算被將軍轟走,他還是堅持要看一眼花墨才安心。軍營裡的將士們紛紛猜測,早晚有一天這兩個人會因為花墨而大打出手的。
當然,習城自然不知道老陳頭和士兵們的想法,他現在只想讓花墨染快點好起來。
將老陳頭送來的藥喂花墨染喝完後,習城又掀開被子,花墨染那雙白白的玉足便露了出來。只是此刻,這雙小腳上佈滿了傷口,習城皺了皺眉,將小巧腳踝輕輕地抓在手中,手指沾了些許藥粉,輕輕地塗抹在傷口上。
「唔……疼……」花墨染半睡半醒間輕哼著。
「乖,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朦朧中,花墨染緩緩睜開眼睛,便看到習城低垂著頭,一雙大手在自己的小腳丫上不斷摩挲。
他的手很輕很柔,粗糯的指尖摩挲在她柔嫩的腳心,一陣酥麻。
她怔怔地望著他,忘記了疼,只是望著他,彷彿他們是一對尋常的夫婦,他是她的夫,而她是他疼愛的小嬌妻。
藥抹到傷口上,有些刺痛,花墨染本能地往後縮著腳丫。
「別動。」習城低聲說著,下一刻卻低下頭對著她的小腳丫輕輕吹著氣,想要緩解藥粉帶來的刺痛。
發燒中的花墨染意識模模糊糊,認定了自己一定在作夢。習大哥不喜歡她,怎麼可能對她如此關心?那麼,自己在習城心中到底算什麼?而他到底是怎麼看待自己的?
身上酸痛,頭更是昏沉沉的,花墨染還來不及想清楚這些,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習城又拿著繃帶輕輕地將花墨染的腳仔細地包好,輕輕放回到被子裡。看著熟睡中的花墨染,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緩緩挨著她躺了下來,猿臂一伸,將嬌小的花墨染抱在懷裡。
「小傻瓜,為什麼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說完這句話,習城又自嘲地笑了笑,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又怎麼能奢求花墨染猜透他的心意呢?
只是……花墨染真的僅僅是把隋良當作大哥嗎?
一連在床上昏睡了兩日,花墨染終於能下地走動了。見她好多了,習城也就放下心來,只是仍然對她冷冷淡淡的。
花墨染嘴上不說,可是心裡卻也明白,他其實並不太喜歡她。於是她也總躲著他,甚至還借口要跟老陳頭學醫術而搬到了簡陋的醫帳內自己住。
習城找不出合適的理由阻止她,只能透過不斷找她麻煩來發洩自己心中的怒氣。
於是在大營裡,大家常常能聽到習將軍訓斥花墨的聲音。
「花墨,這傷口你是怎麼包紮的?都鬆了!」
「花墨,這藥怎麼這麼苦!」
「花墨,你自己風寒還沒好,是想傳染給大家嗎?」
一開始,花墨染還努力地去改正,認真地學習,想要做得更好。可是後來她發現,不論自己做得多麼好,總能被習城挑出錯來,她也漸漸明白,習城是在針對她,而這一切都源於習城討厭她,想趕她走罷了。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花墨染索性越發躲著習城,只要遠遠地看到習城的影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避得遠遠的。
好在軍營裡還有老陳頭和隋大哥經常來陪她說說話,她才得以舒緩一下抑鬱的心情。
「花墨,你的風寒怎麼一直沒好呢?是不是老陳頭開的藥方不對啊?」這一日吃過飯,隋良又來醫帳看花墨。
「亂說,我老陳頭行醫十幾年,怎麼會開錯藥方?不過,花墨,你體內的寒氣始終沒有散淨,我看倒不加去林子裡的溫泉泡一泡,也許對你的病有好處呢!」老陳頭捋著鬍子若有所思地說道。
「可是,我……我不習慣在外面洗澡……」花墨染低著頭,小聲地說著。
「都是男人你害什麼羞呢?你若是不喜歡和別人一起洗,就晚一點去,一般晚上的時候,將軍都不讓大家隨意走動,你吃過晚飯之後去,溫泉那裡肯定沒有人的。」隋良看著這個總動不動就臉紅的靦腆小兄弟,無奈地搖了搖頭,「若是你不放心,我也可以去幫你守著。」
「啊?不、不用了,隋大哥,我自己去行了,不用你,不用你。」花墨染的頭搖得跟博浪鼓似的,說得隋良有些不高興,自己又不是偏好男色的斷袖,他那麼怕做什麼?
當晚,夜深人靜的時候,花墨染一直等到大家都睡下了,她才抱著換洗的衣服騙過了守門的守衛,偷偷溜出了大營,朝著山林裡的溫泉走去。
她一路小心翼翼地,卻沒有發現身後遠遠地有個人影一直跟著她。
這幾日,習城雖然極少與花墨染面對面,可是他卻在暗處一直留心觀察著花墨染,見她每日仍咳嗽不止,他也心疼。可是一看到她與隋良有說有笑的,他又氣得想揍她一頓。就這樣,每天看到醫帳裡的燈熄滅了,知道她睡下了,他這一天的煎熬與掙扎才算是結束了。
誰知道,今夜他明明看到醫帳的燈熄滅了,正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她,就看到花墨染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大營。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呢?難道是想跟隋良去秘密幽會?習城一想到這裡,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林子離營帳並不太遠,當初選在這裡駐營,習城也是考慮到這裡有一處天然的活泉水,能夠讓將士們舒緩舒緩筋骨。
他輕車熟路地在夜色中摸到了溫泉的所在,皎潔的月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落在冒著熱氣的溫泉上。
泉水邊,一個妙齡少女正緩緩褪去身上最後一絲遮掩,潔白的胴體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光滑的脊背,不盈一握的腰肢,挺翹的雙臀,修長的雙腿。無不散發著誘人的馨香……習城只覺得周圍的空氣瞬間熱了起來,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花墨染輕輕地拿下頭上的髮簪,晃了晃頭,黑髮便如瀑布般散落在腰間,發尾輕掃過臀瓣,勾畫出迷人的弧線。
她走到泉水邊,伸出左腳,輕輕地試了一下水溫,柔美的小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花墨染緩步步入泉水中,突然一個動作潛入泉水中,不見了蹤影。
岸上,還沉迷在她迷人胴體上的習城突然看不到她,便慌了神,大步地走到泉邊,剛要跳入水中,便看到水中央驚起了一大片水花,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水中冒出。
泉水中,花墨染揚起迷人的笑臉,長長的頭髮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無數水珠飛落下來,在泉水中驚起一片片漣漪,誘人的雙乳在泉水中半隱半現,宛若含羞待放的花蕊。
「染兒……」習城喃喃地說著,雙腿卻不由自主地踏入了溫泉中。
「啊……將軍你怎麼……」花墨染被突然出現的習城嚇了一跳,慌亂中她想爬上岸去拿衣服,可是卻被習城緊緊地抱住了。
「染兒,你真美。」習城的胸膛如火般滾燙,雙臂如鐵般牢固,任憑花墨染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染兒,染兒……」習城輕輕吻上了花墨染嬌艷欲滴的雙唇。
他的大舌霸道地在她的小口中攻城掠地,掃蕩著她口中的每一寸肌膚,酥麻的甜蜜感讓她的身子微微發抖,雙手不由自主地摟住了他的脖子,心甘情願地淪陷在這個甜蜜而綿長的吻中。
感覺到懷中的小人兒動了情,習城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下來,露出精壯的肌肉,讓她的柔軟緊緊地貼在自己滾燙的胸膛上。
「染兒,我好想要你……」習城輕托起花墨染的腰肢,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雙峰之間。
胸前的紅梅被習城靈巧的舌不斷地撩撥著、挑逗著。花墨染只覺得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不斷地從小腹湧起,她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燙,甚至比溫泉水還要熱上幾分。
習城不斷喘著粗氣,舔弄著早已挺立的乳尖。他騰出一隻手,輕輕探到花穴處,那裡果然濕潤一片。
「染兒,你好熱情,這麼快就濕了。」習城壞笑著將花墨染抱到了溫泉邊一塊半沒入泉水中的平緩大石上。
月光下,玉體橫陳的畫面宛若罌粟般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將軍……」
「不許叫我將軍。」習城懲罰式地將拇指在花核上用力地一按,花墨染果然發出一陣急促的尖叫聲。
「啊……城哥哥……」花墨染只覺得一股熱流瞬間沖刷過小腹,流入了花穴。
「真是一個小妖精……」感覺到花穴的粘稠,習城邪魅地笑了笑,輕輕用手指頂開花縫,反覆在花核上按、壓、捻、揉,惹得花墨染嬌喘不休,一直求饒。
「不……不要……城哥哥,不……不行……」反覆的刺激已經讓花墨染的身子泛起了濃濃的情慾,彷彿小腹裡有一股漩渦不斷地旋轉,越來越快,似乎下一刻就要掀起狂野的巨浪。
手指上沾染了越來越多的花蜜,下身的玉杵早已昂揚挺立,叫囂著要衝鋒了。
習城伸出一隻手指輕輕探入到花穴中,剛剛進入一點點,花墨染便低聲地喊疼,手指也被花壁緊緊地裹住。
「乖,別怕,我會讓你快樂的。」習城撤回手指,雙手將花墨染的雙腿大大地分開。
月光下,濡濕的花穴泛著迷人的粉色,習城低下頭,舌尖輕輕地舔弄著那條窄窄的隙縫。
「晤……」花墨染舒服地吟哦出聲,她知道這樣很差人,可是卻忍不住想要更多。
大舌靈巧地頂開花瓣,擠入緊密的花穴中,雖然有一絲疼,可是柔軟的舌卻帶來了更多的歡愉。
花墨染輕輕拱起身子,感覺那條柔軟的舌不斷地刺入到她的花穴中,捲曲、旋轉,讓她一吹又一次戰慄著呻吟出聲。
習城不斷地吮吸著花穴中的甘甜,感覺到花穴隨著他的節奏,越來越頻繁地收縮。
他的大手輕輕地撫上了花核,果然在他的雙重刺激下,花墨染連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
「唔……不行了,城哥哥,染兒好奇怪……啊!」在習城又一次狠狠地刺入花穴中後,花墨染尖叫著拱起了身子。
蜜汁隨著花穴一張口地湧了出來,將習城的下巴都打濕了。
習城滿意地看著高潮過後不斷喘息著的花墨染,輕輕親吻著她微涼的身子,可是一雙手卻還是不老實起來,一隻大手探入花穴中,另一隻手輕輕揉捏著她的椒乳。
她的身體太青澀,他不想等一下讓她太疼,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他希望她能有甜蜜的回憶。
手指輕輕刮在柔嫩的花壁上,激起了一陣痙攣。習城壞笑著調戲著花墨染,「怎麼,染兒這麼快就又要來了?」
「城哥哥……你好壞……」花墨染嬌喘吁吁,卻依舊紅了臉。
「哦,還有更壞的呢!」習城眨了眨眼睛,加快了雙手的速度。
修長的手指,一次比一次更快地出入花穴,引起了一片嘖嘖的水聲,敏感的乳房也被他的大掌揉捏得漸漸滾燙髮脹,花墨染只覺得剛才那種舒服的感覺又來了。她的身子緊繃,腳趾蜷曲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片水霧,「唔……不,城哥哥,又……又要了……啊……」
在他的手指上,她再一次墜入了雲端……
「染兒,你的身子真敏感,等一下我一定會讓你更快樂的。」
習城將微微顫抖的身子緩緩抱入水中,他的下體早已脹得發疼了,若不是顧忌花墨染的身子,他恐怕早就要忍耐不住了。
正當他準備再加入一根手指擴充花穴時,卻突然聽見了隋良的聲音。
「花墨,花墨,是你在這裡嗎?」
花墨染瞪大了眼睛,緊張地看著習城。習城皺了皺眉,讓花墨染深吸一口氣,潛入了水中。
「咦?將軍原來是你啊!」雖然隋良只看到了習城的背影,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習城。
「嗯,是我。這麼晚你怎麼來了?」感覺到花墨染的小臉就貼在自己的寶貝兒旁邊,習城心裡不由地有些興奮。
「我是來找花墨的。將軍你可看到花墨了?」隋良根本沒有發現岸上的衣衫有什麼不妥之處。
「沒有,本將軍來的時候,這裡一個人都沒有。」隋良的話讓習城原本興奮的心情立刻失落了起來。莫非花墨染來這裡是事先約了隋良?
「咦,那就奇怪了,花墨明明說過他要來洗澡的。那好,將軍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你要是看到花墨了,記得告訴他我來找過他了。」
隋良的話頓時讓習城心中掀起一陣怒火,待隋良走遠了,他一把將花墨染拉出了水面。
「咳咳……」花墨染憋得差一點眼冒金星,可是下一刻她卻看到了一臉怒氣的習城。
「城哥哥,你怎麼了?」她不明白,剛剛明明還溫柔體貼的城哥哥,怎麼才一會兒的工夫就變臉了呢?
「說!是不是你約隋良來的?」習城狠狠地摟著她的腰,巨大的玉杵頂在她的花穴外。
「不,不是,我沒有……」花墨染急忙搖著頭,可是正在怒火中的習城根本不相信,「若不是你約了他來,他怎麼會知道你在這裡洗澡?說,你是不是故意想勾引他?」
「不,不是的,我真的沒有……」
一想到懷中這副美麗的胴體差一點就要撲入隋良的懷中,習城就氣得火冒三丈,他拉起花墨染的右腿,讓她纏在自己的腰間,狠狠地說著,「我不是說過讓你離隋良遠一點嗎?你要記住,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我會讓你好好記住的。」說著,他腰一挺,慾望對準她的幽穴毫不留情地挺入——
「啊——」花墨染難受地喊出聲來。雖然花穴裡已經充滿了蜜液,可是對捻第一次的她來說依然難以接受。「疼……城哥哥,好疼……」
巨大的分身被花穴緊緊包裹著,習城只覺得舒服地想要吼叫出來。
「我就是要讓你記住這份疼,日後好清楚你是誰的人。」習城索性將花墨染的另一隻腿也架在自己的腰問,雙手扶著她的腰肢,上下不斷抽送起來。
「不——不要了……城哥哥……」花墨染忍不住哭喊出聲,她覺得自己似乎被撕裂了。
她的淚水讓習城的怒氣消失了一大半,心也不由地軟了起來。他低下頭,輕輕含住軟下去的乳頭,環住她的手也輕輕撫摸著她的脊背,身下的動作也輕緩了起來。
直到花墨染漸漸停止了哭泣,緊繃的身子又漸漸鬆軟了起來,習城才重新晃動著腰肢。
適應了玉杵的花穴,此刻才漸漸體會到那股美妙的歡愉。
花墨染感覺著玉杵一次比一次深地插入到花穴中,好幾次都惹得她身體驚起一串痙攣。
「怎麼,這裡特別舒服嗎?」習城尋到了花心的那一點,再一次用分身輕輕地碰觸著。
「啊,城哥哥……」花墨染嬌媚地叫出聲來,卻惹得習城發起了強烈的攻勢。
玉杵強力地一次又一次狠狠撞擊著花心,花墨染只覺得花穴越來越緊,越來越燙,小腹處的漩渦越來越急,在玉杵幾個衝刺後,漩渦終於掀起了一股巨浪用力將她淹沒。
「啊——城哥哥——」她尖叫著,身體緊繃得如同一條垂死掙扎的魚,一股蜜流瞬間湧出花穴,從兩人的結合處緩緩流入泉水中。
「染兒,你的身子好敏感啊,可是我還沒有過癮呢……」習城輕輕吻著她雙乳間流下來的汗珠,貪婪地搖動著腰肢。
「不,不行了,城哥哥,我不行了……」只是輕微的一個碰觸,花墨染覺得花穴似乎又緊縮了起來。
花穴的擠壓,讓習城更加興奮。他抱著花墨染走到岸邊,讓她無力的上身趴在岸上,自己從她的身後緩緩進入花穴。
「哦,染兒,你真的太棒了……」
溫泉裡再次響起陣陣水聲,花墨染嬌喘著迎來了一次又一次的高潮,直到拋體力不支昏了過去,習城才意猶未盡地在她的體內釋放出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