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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咖哩]富貴金釵【招財金瓶梅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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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31 00:29:44
第九章

  隱隱約約中,金綾感覺似乎有一雙大手將她擁抱著,並不時愛憐的輕撫她背脊,還有一股溫熱的氣體吹拂著她的臉,舒服得讓她忍不住想往那暖源鑽,享受被珍愛圍繞著的感覺。

  然而,慢慢的,某種熟悉感擄獲她所有知覺,卻想不起究竟是誰曾給予過這樣的溫柔,而逐漸清明的意識也教她害怕,因為她想再留戀,不想這麼快失去這份美妙感受啊!

  「你醒了嗎?」注意到她微顫的羽睫,俞爾欽輕聲問著。

  「嗯......」顯然有些扼腕,但她終究得面對清醒的現實,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一睜開眼竟是那張曾折磨得她心力交瘁的面孔。「你......」

  「你在PUB昏倒了,這裏是我家。」他一次解釋清楚她未出口的疑惑。

  「我為什麼會昏倒?又為什麼......」躺在他懷裏......

  「我請醫生來看過了,可能是PUB裏面空氣太糟,你那時又太緊張的關係吧!」他說得簡要,對於那種聲色場所的非法伎倆她沒有太瞭解的必要。

  「這樣啊......」她想故作不著痕跡的離開他的擁抱,豈料一低頭,便瞧見自己被解開三顆扣子的衣襟,以及裏頭一對雪白赤裸的胸脯!「俞爾欽!」她氣得破口大駡。他竟然趁她昏迷時脫掉了她的內衣!

  「我想說這樣你會比較舒服。」他聳聳肩,將一切說得極為合理。

  「你......算了!我要回家了!」她氣悶的揪緊衣襟,底頭找回她的胸罩。

  「那先吃包藥吧!」他端杯溫水湊了過來。

  「不用了!我很好!」她想鎮定的婉拒他,但酸楚卻嗆得她鼻子難受,而她卻只能強忍感傷佯裝忙碌。

  「金綾......」看她把淚液噙在眼底的模樣,令他心生憐惜,忍不住擱下水杯和藥包.將她嬌弱的身軀攬進懷裏。「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倔強呢?」

  「放開我!」

  「不要。」他唱反調的收緊雙臂,將下巴靠在她柔美頸彎感受這份想望久時的親匿。「回來我身邊吧!金綾。」

  「你......我、我們已經離婚了!」她咬住下唇,很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否則他的聲音聽起來怎會如此的痛苦?

  「我沒有簽字,在法律上我們仍然是夫妻。」將她翻轉過來,就見她豆大的淚珠一顆又一顆墜落,像打在他心坎上一般令他疼痛。「五年已經是我的極限了,我無法再忍受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了!」

  「騙子!」她猛地推開他,晶亮的水眸盈滿記憶所帶給她的悔恨。「你才不會在乎我!像你這種自私的男人,所說的每句話都是有企圖的謊言,我是不會再傻傻地被你騙了!」

  曾經,她以為只要自己努力不懈,或許有一天他會真正發現她的好,可是到頭來她才知道自己笨得可以,俞爾欽是何等可怕的男人,用他溫柔的假面把她唬得團團轉,甚至枉顧她的苦苦央求,殘忍的打擊她雙手奉上的真心,這樣的屈辱、這樣的教訓,教她要如何釋懷?

  「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他每前進一步,她便防備了連退三步,仿佛把他當成瘟疫一般防備著。

  「你現在也知道不被信任的痛苦了嗎?」她苛刻的反諷他。

  「我承認當初是我對不起你,我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的定你的罪,可是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為什麼你還不肯原諒我?」如果他再霸道一點,他還是可以不惜一切的派人將她帶回來強押在身側,然而在那時她眼中的絕望像針在他胸口刺了無數個洞,她欲離去的意願又是那麼的強烈,一如更早時她傳遞出的愛意般。

  因為她的眼神,讓他生平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覺,才知道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是那麼深刻,竟讓她以恨全數覆去滿腔愛戀,也連帶熄滅了他過多的自負。

  他就像個被寵壞的孩子,女人們的迷戀讓他變得高傲,但她的恨卻像炮彈摧毀他的信心,然而傲氣卻讓他拉不下臉挽留她,直到看見那張她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他才驚愕得無法動彈,像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慢慢自體內流失......

  「原諒?」金綾深吸一口氣。他幾句話將她封鎖內心深處的傷痛全數挖掘開來,可她已不再是當年那個手足無措的傻女孩了,她學會獨立、學會勇敢,也學會如何抗拒過往的種種所帶來的負面情緒。於是,她收起哭泣。「你不需要我的原諒,憑你的條件,我想你會找到更好的女人的。」

  「但我誰都不要!」他緊盯她每個表情的轉變,堅定的語氣宛若是種誓約,只盼能軟化她的心。

  「不用把話說得這麼好聽,我是不會再受騙的!」

  「金綾,我是說真的!」

  「那又怎樣?」她無謂的輕笑。「爾欽,放棄我吧!我們之間已經是不可能了,我在這裏過得很好,也找到我想要的生活,請你以後別再來打擾我了。」

  「你......」他眉頭緊蹙,卻想不出一句能反駁她的話。

  其實他早在她消失的第一個禮拜便查出她來到日本的消息,也一直暗中派人默默關心著她,他知道她在工作上表現優異,亦曉得她將自己打理得很好,然後他就像被下了蠱,非得聽完部屬將她每日生活點滴報告後,才有辦法全心放在工作上,就這樣日複一複,已成為他無法割捨的習慣。

  「我要回去了!」隨手抓了他一件西裝外套,金綾想家財萬貫的他應該不會介意這點小損失。

  「金綾!我是不會放棄你的。」如果她夠敏銳的話,就該聽得出他是在對她的心下戰帖。

  「隨便!反正過一段時間你還是會碰到別的女人,到時你就會把這句話收回了。」

  「我說過我只要你!」握緊拳頭,他不明白她為何總能如此否絕他的真心。

  「但是我已經不想要你了。」語畢,她頭也不回的開門離開。

  **** **** *****

  「晨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金綾一回家,馬上衝到徐晨曦的房間。

  「什麼事情?」徐晨曦瞄了眼披在金綾身上的西裝外套,心裏雖有了譜,但表面上仍繼續裝傻。

  「為麼俞爾欽會住在我們對面呢?」害她剛走出俞家大門時,整個人都呆掉了。

  「嗄?你不知道嗎?他已經住在那裏很久了。」

  「你為什麼都沒跟我說?」金綾一古腦兒坐在床上,心中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有很多事情她好像都被蒙在鼓裏。

  「我哪曉得你不知道,而且你不是不喜歡我跟你提俞爾欽的事嗎?所以我只好閉嘴囉!」徐晨曦三言兩語就撇得一乾二淨了。

  「是這樣嗎?我覺得你有事瞞著我。」金綾覺得徐晨曦未免太神准了,俞爾欽想跟她複合和沒簽離婚協議書的事都被她猜對了,更詭異的是日本這麼大,他竟也選到九州這個小島居住,還住在她們家的正對面,這麼多的怪狀若全推給巧合,實在說不過去。

  然而徐晨曦卻顧著整理她的化妝鏡。她可沒笨到一下子就全被金綾套出話來。

  「晨曦,你是不是和俞爾欽串通好的?」金綾重問一次,心底幾乎是確定了。

  「講什麼串通嘛!真難聽,我只是為你好!」罷了,再隱瞞下去大概也沒啥用了,而且若還把金綾惹得翻臉,事情只會演變得更糟糕而已。

  「你們......晨曦,你怎麼可以跟他聯合起來騙我?你明知道他......天哪!」金綾苦惱的瞪了好友一眼,只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我的好姊妹啊!我也是有斟酌過才會幫他的,你知不知道俞爾欽有多關心你?三不五時就拜託我要好好照顧你,注意你的身體,我看你也別再跟他嘔氣了,回去當你的少奶奶不是很好嗎?」徐晨曦坐到金綾旁邊勸說著。

  「我對俞太太的位置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謊!你明明就還愛他,我用眼睛一瞄就看出來了。」徐晨曦討好的捏捏金綾緊繃的肩頭,又道:「金綾,我不是在替他說話,但我是真的覺得他有改變了,如果他不在乎你的話,根本沒必要把五年的時間全耗在這裏啊!」

  「我......也許他是另有目的!」回憶的桎梏將她束縛得太緊,讓她難以接受全新的俞爾欽。

  「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你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老師耶!他在你身上哪能貪到什麼好處啊?」

  「他那人的個性陰晴不定,也不會是個好伴侶。」金綾不自覺撫著自己左臉頰,仿佛還能感受到那股熱辣的痛楚。那一巴掌,不光是打在她臉上,更像烙印在她心版,讓她怎麼也忘不了她最心愛的男人是如何用傷害斷滅她愛情的。

  「你難道連一次機會都不肯給嗎?」其實這一切都該說是俞爾欽咎由自取,只是徐晨曦這樣一路看下來,她發現他們根本是相依相屬的一對,除了彼此之外,是不可能再有人能人侵他們的心了。

  「不是不給......而是給不起。」金綾看著自己的腳趾頭。她一直很慶倖自己能重新在別的城市振作起來,把充實的工作當作一塊橡皮擦,慢慢擦去心頭的陰影污點,或許會有那麼一天,屬於俞爾欽的一切都會徹底消失不見。

  「所以你承認自己是愛他的囉?」

  「晨曦,你別逼我,我不想再跟他有所瓜葛了。」她狠下心揮開星火般的期望,她是不該再讓俞爾欽的身影佔據住心神了。「如果他又來找你,你就順便告訴他,我和他之間在五年前就結束了,要他回去臺灣吧!」

  徐晨曦一聽,不禁氣惱金綾的冥頑不靈,從櫃子裏抽出兩本簿子塞到金綾懷裏。

  「我明天要帶學生去畢業旅行,這兩本剪貼簿是我這幾年來請臺灣的朋友替我留意寄過來的,等你看完後,不管你決定是什麼,我都會尊重你,OK?」

  金綾無言的盯著手中的本子,一時之間,竟提不起勇氣翻開了。

  金綾覺得自己真是倒楣透了。

  自從俞爾欽陪她到PUB解救熊谷春菜的翌日起,衰事就接連不斷......好吧!或許她這麼說有失公平。是她自己因為心煩意亂而導致做事心不在焉才是真的,但說到底,若不是他的出現,她也不會把自己搞得一團亂啊!

  而現在,她無奈的待在因為停電而烏漆抹黑的浴室,洗澡洗到一半,竟然給她發生這種事情是要教她怎麼辦?

  她低歎一口氣.摸黑抓到蓮蓬頭把自己身上的泡沫沖洗乾淨,然後趕緊扯來浴巾包裹住自己潮濕的身體,小心的走出浴室門外,沿著牆壁找著電燈開關。

  「喀」的一聲傳來,她一震,全身因為這不尋常的聲音豎起寒毛,也謹慎的不敢有所動作。

  「金綾?你在家嗎?」

  「爾欽?!你怎麼會有我家鑰匙?」好險不是什麼非法分子,讓她放心了不少,但是他的自由進出仍令她有所提防。

  「是徐晨曦給我的,她擔心你一個人在家不安全。」他抽出攜帶式的手電筒打開,讓一室的黑暗有了些微的光線。「你在洗澡?」

  「把它關掉!」金綾慌忙的背過身,暗忖著等徐晨曦回來絕對要跟她算這筆帳。「電很快就會來了!你先出去!」

  「你待在這麼暗的屋子裏不會怕嗎?」他依言丟開手電筒,反正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樣的黑暗度,她那只裹著單薄浴巾的嬌軀仍是能一覽無遺。

  「我沒這麼膽小,請你出去!」

  她的逐客令對他似乎起不了什麼作用,說他心存不良也好,落井下石也罷,總之他不但沒照著她的話離開,還湊上前抱住了她。「我好不容易有停電這麼好的理由可以過來看你,你就這樣要我走,不會太無情了嗎?」

  「你......」她霍然一驚,浴巾就這麼披掛在他的手臂上。

  「我好想你。」她妖嬈的上身曲線點燃了他的男性欲火,這樣的反應不能怪他太不濟事,畢竟他也為她禁欲了五年之久。

  「你不適合說這種話!省省吧!」她才不被他誘惑呢!

  「但這是事實,難道你敢說你這五年來都沒想過我?」他將大掌貼在她心臟處,感覺那情人間的擂鼓跳躍。

  「不想!一點都不想!」她在他懷裏扭動掙扎著,然而他們的體型差距太大,她甚至連他一根手指都扳不動。

  「你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我。」大掌向左移了兩公分,便整個包覆住她發育完美的乳房,那觸感一如他記憶中的甜美,更因時間的累積教他停止不了動作。

  對她的渴望之深,是他坦然誠實面對自己沉淪的主因,就算她已不再依偎在他胸臆,夜晚卻都成了他曾殘傷她的報應,就算外頭再多的替代品,也無法分擔與她的每分每秒,原來他之所以能在她身上得到那樣強烈的歡愉,是因為他早在不知不覺間對她釋放愛意,那才是男女做愛的幸福真諦,他也倏然驚覺以往的自己有多糟糕,將做愛當成一種純生理的發洩,可以和任何一個毫無感情的女人在床上打滾,像個最低等的動物般卑賤。

  「你少自大!我已經不愛你了!你聽到沒有?!」他實在太壞心了!竟然這樣覆握著她的胸部還不停搓揉,這要她怎麼逃脫嘛!

  「沒關係,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他將她打橫抱起快步踱至床上,甚至不待她再有所反抗,薄唇便將她抗爭不斷的小嘴給吃了進去。

  他使勁的吸吮讓她只能發出無用的單音,她的四肢都被制住了,想動也動不了,然而情欲的渴念卻開始一絲一絲冒出頭來,特別是在他靈活長舌竄入她芳腔時。

  「嗯......」欲念像漲潮時刻的海浪沖刷著她的理智,她即使百般掙扎,也敵不過被吞噬的命運。

  「天啊......我的寶貝......」

  一股強勁的氣流在他腹部來回竄跑,讓他氣息大亂,渾身進射著狂野魅力。他等了多久才等到這一刻!現在誰也別想阻止他的侵襲了!

  像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般,他的唇一遍又一遍在她美麗的肌膚上吻著,她性感的鎖骨、尖挺的雙峰、瑰麗的乳蕾、柳細的腰肢、圓俏的雪臀,那美得令他窒息的恥骨地帶,都是他盼望的最愛。

  「嗯啊......輕點......」她抱住了正賣力取悅她的他的頭顱,他的舌動得很快,飛速的掃弄她乳蕾的細膩神經,只是他不曉得是忘了吃晚飯還是怎地,竟不時啃咬她一身細皮嫩肉,在她的雪白玉肌烙印下好幾個瘀紅齒印。

  「我已經停不下來了!」這多年後的第一次,原本他是希望能好好憐惜她的,可顯然他太瞧得起自己了,面對她女神般的無瑕,他頓失所有克制力,陣亡在她的美麗中,只能讓無窮無盡的欲望帶著走,竭盡所能的愛撫她,連休息一秒鐘都是天大的罪過。

  引領著他們回應彼此撫摸的是一把名為情欲的火,在他含住她乳尖時,她會挺高胸脯歡迎著他;當他撫挲她凹凸有致的曲線時,她會像一條散發女性荷爾蒙的水蛇般扭動她的腰臀,用最激情的方式來傳達內心洶湧的愛情,也是無人能取代的情感歸宿。

  「嗯啊......我好熱啊......」她的身子因為他的挑逗而變得更為敏感,他每一根指尖的輕掃都能帶來崩潰的快感狂潮,這樣的舒暢是會教人貪得無饜的,她控制不了自己一再貼近他溫暖強壯的身體,因為她知道他能給她的絕對不只是這些。

  「我的寶貝,你這裏好濕啊!」他手一探,便掬得她一池春潮,長指更樂得在她女性花園尋芳,但他可不是只懂遠觀的君子,他的專長是掠奪,是佔領。

  他沒忘記她每一處銷魂敏感帶,指頭在那嫣紅的花園暢所欲為,一會兒撚住腫脹的肉芽拉扯撚搓,玩膩了便再深入其境,抵著小巧的珍蕊施壓按轉,逼得她腳趾頭蜷縮,嬌啼不休。

  「呃啊......我......啊......」他的力道拿捏恰到好處,總讓她以為是痛卻又不是,然而她大敞的兩腿早證明了她的樂在其中,任憑他再邪佞玩弄,她也抵衡不了了。

  她像是讓情欲遮掩去抗拒的意志,也知道當一切結束後自己一定會後悔,但在迷迷濛濛中,她似乎又看見他眼中蓄滿了情愫,宛如在悠遠的以前,她也曾在相同的情景不看見。

  那麼這五年的時間究竟改變了她什麼?也或許她的心一直就停頓在二十一歲那年,不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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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4-12-31 00:30:08
第十章

  「啪」的-聲,所有的電器全恢復運轉,卻驚動不了男女如火如茶的熱烈纏綿。

  「啊......你的手......」

  「對,我的手正在愛撫你這裏。」俞爾欽不斷說著煽情話語,長指持續在金綾水澤幽境搗弄著。

  「啊......我好像......啊......」她全身緊繃迎接高潮的降臨,在他有技巧的褻玩下,讓她總難有空虛的片刻。 

  「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也都這樣撫摸自己?」他永遠忘不了當年那驚喜的一幕,他是個有定性的成熟男子,就算看A片,也未必能令他上火,唯獨她就是能讓他破功。

  「才......沒有......啊呵......」他把重量全壓在她身子上著實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但他噙著笑意的眉眼卻使得她心頭一陣狂熱。她其實好愛看他笑的,可偏他總是板著一張嚴肅的臉,才會讓以前的她必須絞盡腦汁去博取他歡心,卻又害怕他苛刻的回應。

  「是這樣嗎?」他的語氣淨是懷疑。

  「爾欽......啊......」她身子頻顫,他竟然放了三根指頭在她花徑抽撤,教她怎麼受得了......

  「你好像在舒服的時候就會喊我的名字......」他欣悅的勾起嘴角,以面頰同她的相互磨蹭,感受那光滑的甜膩觸感。「不過我喜歡你這樣。」

  「嗯啊......」他的說法讓她突然感到害羞,連呻吟都變小聲了。

  「記不記得你以前最喜歡我怎麼做?」他又問,似乎有意提醒舊時的甜蜜。

  「你別再說了......」她困窘的躲進他的胸膛,他色色的大掌還在她圓潤的俏臀徘徊不定。暖昧得讓她不禁一陣哆嗦。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將身體移動到她兩腿之間,眼神對她發出勾魂的暗示。「想要我舔你嗎?」

  「你......」她整張臉都漲紅了,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已經點了頭。

  「那我就不客氣囉!」頸子一伸,他開始享用甘甜醉人的美味大餐,舌尖在她如蜜花瓣極盡的舔舐著。

  「嗯啊......爾欽......」她的神經被快感佔據,傳達出的每項訊息都是酥麻暢快,他剛才一閃即逝的調皮神情也令她驚異,還來不及思索究竟是什麼讓他性情大變,他軟舌的貫穿立即教她神搖目眩,什麼都無法多想了。

  在她又經歷一次高潮後,他終於放棄再和意志做拉鋸戰,他飛快的脫掉自己的衣褲,將早就蓄勢待發的巨物挺入她柔軟的花徑。

  「啊......」這比方才更強烈的刺激讓她的胸腔進出劇烈歡愉,她抓緊他健壯的手臂,好怕自己會被他的猛浪甩飛出去。

  「呃......你好緊......該死的!」久未歡愛的她一如處女般的窒小,讓他舒爽得直想衝刺,卻又擔心會弄傷她。

  「好舒服......嗯啊......爾欽......快......」不料她才是先不滿足現狀的那一方,甚至主動擺動自己的臀部,加強和他交合的衝擊度。

  「喝!」壓抑在他額間浮滿青筋,讓她的腿環拙於他腰際,他雙掌撐在她狂亂搖擺的螓首兩側,像做伏地挺身一樣的直往她濕濡的柔穴刺入。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他們捨不得閉上眼睛,依戀的凝視對方縱欲狂歡的姿態,讓他明白自己愚笨的倨傲,也讓她在忙碌的空暇時刻,孤獨品嘗心被抽空的悲傷。當他們重新擁抱住彼此時,許多被強壓下的思念蜂湧而出,他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傻得可以,喜歡她的心情從第一眼的相親宴便像水滴般滲透至他內心,只是他為什麼不敢承認?還像個老羞成怒的懦夫般傷害她,在這過程中,他究竟得到什麼?快樂?驕傲?沒有,什麼都沒有,他只是讓自己的頑固逼得像個暴君,連自己的家人都無法理解他了。

  「啊呀......爾欽,我......我好像......呃啊......」潮吹前夕的酥麻讓她四肢百骸都變得不聽使喚,他每一次的狂猛穿透都讓她好生期待。

  「呃--」忽地,他感覺自己已達極限,太多的舒暢就要超出他能容納的分量,他撈緊她纖腰,使其接觸不留縫隙,接著他又在她濕暖的內壁磨蹭幾下,並用力往裏頭頂了進去!

  「啊呀......」喜悅的浪花在金綾體內拍打著,極致的超快感讓她忍不住咬住他寬寬的肩胛,感覺他緊繃的身體抽搐了兩下後,一股火源被拋入她孕育的花床中,結束這一場小別重逢的絢麗歡愛......

  他還是趴在她身上,似乎沒有移開的意思。

  她也靜靜地任他趴著,因為她感到很尷尬。

  「喂......」可是他們總不能一直維持這姿勢吧?雖然她也有些不舍......

  「我真的很喜歡和你做愛的感覺。」他像在讚美著這場結合的美妙般,未了還以歎息作為語助詞。

  「錯了,你是很喜歡和每個女人做愛的感覺。」她認為這才是最完整正確的句子。「我之前已經禁欲五年了,哪還記得和別的女人做愛的感覺?」

  「爾欽,你以前不會這樣說謊的。」她不留情的潑他冷水。

  「是嗎?」依他看來,以前的他才是滿口謊言,不但騙她,也自欺欺人。

  「走開,你壓得我好重!」

  「可是我捨不得。」

  「少來!你去抱你外面的女人,我相信她們絕對很樂意!」

  「我是個有老婆的人,要抱也只能抱一個人。」他撐起胸膛,目光濃烈得像是要將她和自己融成一體。

  「那很簡單,只要你把離婚協議書簽一簽,之後你想娶誰都行。」她別開臉,只因他的眼神令她想哭。

  從前,他的目光總是冷得像冰,將她對他的冀盼凍得千瘡百孔,可怎麼等到她再也不想付出之後,他卻一反過去的對她熱情如火,還是說人總是要在失去後才知道珍惜,然而她卻懦弱得不敢踏出第一步,就怕這又會是他殘暴的愛情圈套。

  「我不會答應簽字,也不可能娶別人,我給你五年的自由時間已經夠了,金綾。」若非輾轉從徐晨曦口中得知她想成為老師的夢想,他根本等候不了這漫長的時日。「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是不會回頭的。」她知道自己沒他的能言善道,講話的聲音也不能像徐晨曦罵人時的高亢有力,但那不代表她仍像之前一般沒有主見,只是個任人擺佈的可悲玩偶。

  「你在賭氣。」他輕捏住她倔強的下顎轉正,一針見血的道。

  「我是啊!」她也不想隱瞞。

  「所以你還是愛著我的,又何必把自己搞成這樣?」

  「因為我討厭以前的自己。俞爾欽,我不是非要你不可!」

  她的說法讓他為之啞口,只能以皺眉表達自己的不贊同。

  「不需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不會回心轉意的,你走吧!」她推開他,欲前往浴室時不小心把矮桌上的簿子揮落,但她已無心理會,亟欲將殘留在身上的歡愛氣味沖洗乾淨。

  而俞爾欽直到這一刻才徹底明白,他將她的心傷得有多重。

  **** **** ****

  「老師!」

  還留在學校改作業的金綾一抬頭,就見熊谷春菜靦腆的倚在教室門口。

  「春菜,你怎麼還沒回家?」

  「我想跟你說謝謝嘛!」熊谷春菜朝她鞠了個躬。「謝謝你趕來救我,也謝謝你......沒有告訴我媽。」

  「你啊!下次想去狂歡記得多帶幾個伴去,也別隨便和不熟的人靠得太近,否則小心樂極生悲!」金綾看了眼手錶,便決定再多待一會兒,現在也是許多上班族的下班時間,她不想再和俞爾欽「巧遇」了。

  「對不起嘛!老師,我以後會注意的。」

  「只有這樣嗎?」金綾一挑眉,攤開手掌。「把你口袋裏的香煙給我,還有,你必須跟我保證不再碰那些非法的藥物。」

  「「是。」熊谷春菜乖乖把香煙交給金綾。她在學校也算是黑名單中一位令眾老師頭痛的人物,很多老師一看到她就只會疾言厲色,不像金綾的溫柔開導,卻反倒令她折服。

  「這才乖嘛!」

  「嘿!老師,很多學生都在懷疑你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沒有男朋友,想不到原來你早就有拍拖的對象了,對方還是個有錢人呢!」熊谷春菜在醫院打點滴的時候還跟一臉淒慘的保全聊了-會兒。

  「男朋友?」金綾不解。

  「老師太假了啦!保全先生都跟我說了。不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是俞先生的情婦的事情說出來的!」熊谷春菜拍胸脯保證著。

  「情婦?」金綾簡直哭笑不得,她的道德感一向很重,怎可能委身去當人家的情婦。

  「不過男生真的都是表裏不一的大騙子呢!報導不是都寫他有多愛他老婆,結果一看到漂亮美眉還不是照樣貼上來......對了,老師,你也是臺灣人,那你有看過他老婆長什麼樣子嗎?我猜她一定沒有你漂亮!」熊谷春菜對金綾的長相十分有信心,金綾雖然已經二十六歲了,卻有張比日本人更雪白的膚色,五官更不輸年輕的偶像歌手,和一群學生站在一塊兒,根本分不出她的教師身份。「他......春菜,你是在哪裡看到那些報導的?」金綾察覺到似乎有不對勁的地方。」

  「很多啊!那位俞先生來日本時還造成一陣轟動呢!現在你隨便翻本雜誌也看得到一些。」基本上熊谷春菜會注意到俞爾欽也是因為父親的關係,再加上俞爾欽俊朗的輪廓十足有男人味,偶爾也會上女性雜誌被探討。

  「為......為什麼我都不知道......」難怪他會說自己到日本居住一段時間了......可惡!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情的!

  「因為你總是很拼命在......老師,你要去哪?」熊谷春菜納悶的瞅著慌張無措的金綾。

  「春菜,不好意思,我想到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了,再見。」大致收拾完後,金綾便飛奔出校園。金綾知道自己要的答案在哪裡了。

  「香蕉日報」報導--昨日傳出金融界王子之稱的俞爾欽因為妻子、也就是名噪一時的「銀女」之一的金綾不告而別,而使得深愛妻子的他一連曠職三天,所有股票皆下滑......

  「天天時報」報導--浪子終於被綁住了!花名遠播的俞爾欽一向冷漠無情,想不到在昨日本報記者採訪時,一改以往形象的呼籲逃妻盡速回家......

  金綾失神的閱讀著簿子裏剪貼的文章敍述,一字一句皆是在她離開之後,俞爾欽對她的思念之情和深情告白。

  大家都知道他很愛她:只有她不知道。

  但如果他真愛她。又什麼遲遲不現身,到了前幾日才在她的詫異下出現?

  很快的,下面一篇雜誌的特訪已經給她解答--

  「聽說俞先生一直在找您的愛妻,但距離那時也一年多了,您沒打算再找下一位候補嗎?」記者問道。

  「不,在我心中是沒有人能取代我的妻子的,而且我也已經找到她了。」俞爾欽說。

  「哇!那恐怕好多人要失望了。」

  「沒什麼好失望的,就算找不到她,我也不可能再愛上別的女人。」

  「您的意思是金小姐又回到您身邊囉?」

  「還沒。」

  「不然......」

  「這是秘密,我也還不想逼她,因為她現在正在為她的夢想努力前進,我覺得那樣的她很美,和我以前認識的她完全不同。」

  「俞先生,您之前接受我們特訪的時候,好像還很不相信愛情呢!不過在此我還是祝您有情人終成眷屬。透過訪問,您有什麼話想對金小姐說的嗎?」

  「老婆,你永遠是我的最愛......」

  看到這裏,金綾已是淚流滿面,只因俞爾欽竟然說他愛她了。

  她將剪貼簿抱在胸口,試著體會俞爾欽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惆悵,原來那個不擅言詞的大男人正用最體貼的方式珍愛著她。

  就像五年前的她一樣,就算明知對方感受不到,卻還是默默付出,這算是傻氣嗎?不,他們只是愛到無法克制啊!

  她覺得自己就快被他的愛溺死了,於是踱至視窗打開窗,想吹吹風沉澱一下思緒,豈知眼前的一幕竟讓她的心瓦碎一地,更教她憤怒得不可遏抑--

  **** **** ****

  「哥,你到底把嫂子追回來沒有啊?」俞芯緹在俞爾欽返家時碰個正著。

  「芯緹,你到日本來沒和爸媽說?」

  「說了、說了!是他們要我來關心你的啦!」俞芯緹撩了撩長長的秀髮。「老哥,你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五年了耶!連我都等得不耐煩了!」

  「她已經知道我住這裏了......但她還是不肯原諒我。」他捏了捏鼻樑。感情和工作雙重壓力下,他這個鐵人也露出疲態了。

  「你活該啦!我當初就告訴過你要好好對待人家,這下可好,你就是非得等人家不要你了才知道要悔改!」俞芯緹搶來兄長的公事包,那沉重的重量讓她又瞪了他一眼。「真不會愛惜身體!」

  「芯緹,你是來教訓我的還是想怎樣?」真受不了!還沒嫁人就這麼會碎碎念,以後她生的小孩一定很可憐。

  「我當然是來幫你的啊!別忘了我以前和大嫂感情可好了,總會賣我一點面子吧?」

  「你別鬧了,這件事我想自己處理。」他自己犯的錯就必須自己承擔,豈有假他人之手的道理。「你呢?要住我這裏嗎?」

  「不了,我跟我朋友一塊兒來的,這幾天當然是要瘋狂的血拼囉!」俞芯緹眨了眨眼。她可不像他這個賺錢機器,不懂得適時享受人生樂趣。

  「那好吧!回去時提前打電話給我,我要看你上飛機才安心。」

  「OK!那有什麼問題!」語畢,她張手擁抱住兄長。「哥,你要多休息,千萬別把自己身體操壞了,知道嗎?」

  「知道了,小老太婆--」倏地,某種物品砸中他的臉,他痛得悶喊一聲,才想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就見金綾怒髮衝冠的站在不遠處。

  「偷爾欽,你根本是個大騙子!」金綾吼罵完就想走,怎料他已先一步阻攔在前頭劫住她。

  「金綾!我做錯了什麼?」一見到她,他的疲備一掃而空,但她的怒容卻也令他擔憂。

  「你還敢問我......算了!你趕快把離婚協議書簽了,之後你想跟誰摟摟抱抱我都不會多說一句!」她覺得自己內心受創了,這個口口聲聲說有多需要她的男人根本就只是在作戲,害她剛才還亂感動一把的......

  「我......」俞爾欽無辜的看著一旁竊笑的妹子,心中實在嘔得很。「偷芯緹!你少在哪裡幸災樂禍,快過來解釋清楚!」

  「是的!老哥!」

  金綾訝然轉頭。「芯緹?!你......你頭髮變得好長,我都認不出了......」

  「沒關係,沒關係!你現在認出來就行了,反正老哥也是欠打--呃!算我說錯話。」被俞爾欽的火龍眼一掃視後,俞芯緹也只得乖乖噤聲了。

  「金綾,你找我有事嗎?」俞爾欽將音調放得輕柔,聽得俞芯緹撇嘴以示不平衡。

  「誰說我要找你?芯緹,好久不見!你要不要上來我家聊聊?」金綾知道自己轉得很硬,但這個烏龍令她有點小丟臉,只好將目標轉向俞芯緹。

  「好哇!呵呵!但我看還是下次好了,我跟朋友有約了呢!」大哥的臉已經很臭了,她哪敢造次。「那我先走囉!拜!」

  「喂......」看著俞芯緹漸行漸遠的身影,金綾局促的站在原地,似乎不知道如何面對他了。

  「金綾,你剛才是在吃醋嗎?」俞爾欽賊頭賊腦的探過身子想要看她,然而她卻回予他一聲冷哼。

  「我幹嘛為你這種人吃醋......」目光落在地上的剪貼簿,他此刻的小心翼翼令她鼻頭一酸。

  「你怎麼了?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一見她眼眶發紅,他就投降了,伸出的手本想環抱她,可在中途又縮了回來。「你別哭!告訴我,該怎麼做你才會開心,好嗎?」

  「你這個笨蛋!看到我難過是不會抱抱我嗎?」她挫敗的盯著他,真不曉得那個狂妄又自大的俞爾欽跑哪兒去了。

  「對不起......我又把你惹哭了。」他一個箭步上前緊抱住她,力氣之大,像是巴不得將她嵌進自己體內,一輩子不分離。

  「傻瓜......」她動情的回擁他,心中的感動已澎拜到無以復加的程度,讓她再也不能以倔強的面具掩飾狂喜的情緒。

  「金綾,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這五年來,我只能在這裏遠遠看著你,卻不敢靠近你......我真的快被你逼瘋了啊!」

  「為什為不敢靠近我?」她稍微推開他,心疼的看著他下巴冒出的胡渣,她從沒看過他這麼頹廢落拓的模樣呢!

  「我怕你又會逃走。」他握住她纖手,用臉頰來來回回磨蹭,一雙充斥血絲的狹眸雖然露出疲倦,卻像揉了蜜般,有著難以忽視的真摯。

  「聽說......你很愛我?」她美麗的長睫眨啊眨的。

  「你聽誰說的?」他愣住,剛毅的臉龐染上詭異的潮紅。

  「全世界的人都在說啊!」想起自己曾受過那麼多的委屈,她就忍不住想調佩他一下,故意拾起剪貼簿在他面前翻閱著。「哪!難不成這裏頭寫的都是假的?」

  然而她似乎太小看他了,畢竟在確定自己愛上她的時候,他就已抱著必死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挽回她的心。

  「老婆,你好像變頑皮了。」他那煽動人心的興味笑痕教她心頭發毛,但她還是不甘示弱的迎視他。

  「還好而已啦!而且春菜也說男人最表裏不一--啊!你做什麼啦!快放我下來!」他毫無預警的將她騰空抱起,教她驚駭得迭聲尖叫。

  「老婆!我愛你--」他像發神經一樣扯開喉嚨大喊,喊到大街小巷的人都探頭出來觀望了。

  「俞爾欽!」她又氣又羞的躲在他懷中,不敢見人。

  「金綾是我最愛的老婆!I LOVE YOU--」。他抱著她來回跑了好幾遍,就算明天又上新聞頭條,他也無所謂了。

  「哇!好浪漫喔!」

  日本人最愛跟著起哄了,有的人甚至緊隨在後,連要求拍照的都有呢!

  傍晚的橘澄黃昏,碎金似地灑落在整個城鎮,俞爾欽用五年的歲月換得佳人滿懷,而這樁幸福佳話也將流傳在九州小島,聽說後來還有不少對情侶效法模仿,連員警都啼笑皆非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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