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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馥梅]兀鷹魅女【谷氏偵探社五之一】[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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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6 00:28:48
  第八章
  
  他為什麼進去那麼久?難道他和那隻狐狸精趁著崛越將司昏迷的時候大大方方的在房裡偷情?崛越優握緊拳頭,他已經進去兩個多小時,還打算待多久?
  
  她不能再坐以待斃,地必須採取行動,而且要快!
  
  崛越優走回房間,寒著臉看著臥室裡那剌日的兩張床?從六年前開始,川史就和她分床,從他在外面養女人開始,他也沒有再碰過地,結婚十年,夫妻之間的情義竟遠比不上才認識一個月的女人!她當然恨!恨死當初那個女人,現在她也恨陳俐雯這隻狐狸精,為了錢嫁給老的就安分點守著,有得必有失啊!可是那只孤狸精,竟然守不住勾引起小的來了!
  
  她一定要讓那隻狐狸精付出代價,她不會再容忍那只孤狸精在她面前為所欲為。
  
  躲進屬於自己的小書房,崛越優拿起今天的報紙開始剪報,將沒有意義的單字混合成一張恐嚇信。
  
  ***
  
  臥室裡的三個人,促膝長談了一夜,直到曙光從窗戶照射進房裡,三人才猛然發覺天亮了。
  
  「天啊!我們竟然談到天亮。」陳俐雯驚呼。
  
  「真是太忘我了,爸爸,你身子還吃得消嗎?有沒有不舒服?」崛越川史也頗為意外,擔心崛越將司的身體對這等熬夜通宵的事會吃不消。
  
  「沒事,我好得很呢!」崛越將司的心情還是非常愉快,「而且啊,我等一下就可以躺一整天,真睡著也好,否則躺久了怕露出破綻。」
  
  「還需要裝病嗎?幸子都招了不是嗎?」崛越川史不解地問。
  
  「我也不知道,是聿遠的意思。」崛越將司說。
  
  「對了、我還沒問這個谷聿遠是何來歷?別告訴我是你表哥喔!,我一開始就不相信,只不過沒拆穿你罷了,因為我記得你曾經跟我提過一次說你沒有親人。」崛越川史問陳俐雯。
  
  「他是我大學學妹介紹來的,因為我當時很害怕,一直收到恐嚇信又不敢對任何人提起,我真怕自己會死於非命,所以就寫一封信到台灣去向學妹求救,後來表哥就來了。」陳俐雯簡單的解釋。
  
  「以後保護你的責任由我來扛,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崛越川史深情的保證。
  
  「嗯。」陳俐雯感動的點點頭。
  
  「好了、好了,你們這對愛情鳥也該看看時候,川史,你整夜沒回房難道沒關係嗎?」崛越將司不放心地問。
  
  「會有什麼關係?」崛越川史知道父親的意思,但是他實在不想在這種快樂的時候提到他那個妻子。「算了,我也真的該回房梳洗一下。」他站起來,不顧崛越將司在場,深深吻住陳俐雯。
  
  「喂!小子,你吻你後娘也吻得太久了吧?」崛越將司開玩笑地說;
  
  陳俐雯羞紅了臉,一把推開崛越川史,嬌嗔的睨他一眼。
  
  「爸爸,錯了、錯了,我是吻我未來的老婆。」崛越川史呵呵笑著,轉身開門離去。
  
  隨著門的開啟,一封夾在門縫的信飄下來。
  
  「咦,這是什麼東西?」崛越川史將信撿起來,打開一看,愀然變色,「該死的!又是恐嚇信!」
  
  「什麼?!」陳俐雯上前,搶過他手上的信。
  
  一切都太退了!等死吧!
  
  短短的一行字將陳俐雯由快樂的天堂打入地獄。這個人不再要她離開了,信上說已經太遲了,也就是說那個人已經失去耐性,非要她的命不可了。
  
  崛越川史又把門鎖上,將她拉進房裡。
  
  「信呢?把信給我看。」崛越將司見他們又進來,立刻說。
  
  無言的將信遞給崛越將司,陳俐雯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恨我?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陳俐雯不解的喊。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崛越川史擁著地對她保證。
  
  「叩叩叩叩」敲門聲響起,三人互看一眼,崛越將司將信交還給陳俐雯,然後躺了下來。
  
  崛越川史則前去開門。
  
  「咦,大哥,你也在?這麼早來看爸爸?」崛越香保裡偕同谷聿遠走進門來。
  
  「嗯。」崛越川史輕應一聲,站開身子讓他們進去,沒有多說,卻看到妹妹身旁的谷聿遠露出一抹莞爾的微笑,彷彿什麼事都在掌握之中似的,讓他有點不舒服。
  
  「怎麼了?雯姨。」崛越香保裡疑惑的看著低頭坐在椅子上的陳俐雯。
  
  谷聿遠眼尖的看見她手上的東西,「又收到恐嚇信?」
  
  「對,剛剛在門縫邊拿到的?」崛越川史代為回答。
  
  谷聿遠點點頭,上前將信拿過來,看到內容後眼睛瞇了起來,「她準備採取行動了。」
  
  「谷先生,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崛越川史希望這個千里迢迢破請來的人有點貢獻。
  
  「我想想。」谷聿遠微效一笑,看來這三個人已經過一夜的長談,「首先,就請將司先生清醒過來吧!」
  
  「聿遠,你瘋啦!爸爸,他……醒來了?!」崛越香保堅原本想說的話被突然坐起的崛越將司而梗住了。
  
  「抱歉,香保裡,原諒爸爸不得已必須用這一招。」崛越將司微笑的看著女兒呆楞的表情,
  
  「你是說發病是假的?」崛越香保裡難以置信。
  
  「對。」
  
  「太好了、太好了!」崛越香保裡衝上前抱住父親,「真是太好了,爸爸,你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
  
  「好了,香保裡,現在先辦俐雯的事要緊。」崛越川史提醒大家,「谷先生要爸爸醒來有什麼用意?」
  
  就算她覺得大哥突然直呼雯姨的名字和稱呼爸爸為「爸爸」有點奇怪,但她沒敢多間,事關雯姨的性命,還是別為這種芝麻小事插嘴得好。
  
  「我們—直都很確定這恐嚇信一定是自家人所為,現在我們先來猜猜為什麼?」谷聿遠開始分析,「原因不外乎兩點——第一,為財。將司先生娶了俐雯,有人怕他把遺產留給她,所以千方百計想要趕俐雯出崛越家,這種情形下,你們猜猜可能的人眩」
  
  「一定是玲子!」崛越川史毫不考慮地就認定是長門玲子。
  
  「她是有這個動機沒錯。」谷聿遠沒有反駁他,因為的確是有這個可能,當然,前提是這宗恐嚇案是為財。
  
  「那第二呢?」崛越香保裡問。
  
  「第二嘛,為——情!」谷聿遠投下一顆炸彈,炸的當然是崛越川史。
  
  「不可能為情!」崛越川史直覺的認為谷聿遠知道他與俐雯之間的事,懷疑是他做的。
  
  「別緊張,我不是指你。你想想你們之間的事,然後再想想誰會恨她入骨想殺之而後快?」
  
  崛越將司想了一下,然後不敢置信的睜大眼,「優子?」他呢喃,「可是,……不可能!她太懦弱,做不來這種事!」他隨即又否定。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你可別小看。」谷聿遠淡淡一笑,其實崛越川史相不相信對他來說都無所謂,反正最終事實還是勝於雄辯?
  
  「好吧!就算如你所說的,那我們該如何做?」崛越川史妥協,認為現在俐雯的安全最重要。
  
  谷聿遠效微一笑,招呼大家圍過來。
  
  「首先,我要你們……」他開始佈署。
  
  ***
  
  所有人依著崛越家的習慣,在早餐前聚集於餐廳旁的起居室裡:
  
  「爸爸,你已經醒了?可以下床了?」長門玲子驚訝的看著崛越將司。
  
  「嗯,我覺得好多了。」他點點頭,環視一下四周,疑惑地問:「怎麼沒看到真海?還沒下來嗎?」
  
  「回老爺,真海少爺一大早就出門去了,好像是街上的小酒館發生一點爭執,真海少爺趕去處理。」武藏籠之介上前報告,「真海少爺交代,早餐不用等他了。」
  
  「原來是這樣。」崛越將司點點頭,頗滿意這個外甥,「川史,真海這孩子還比你像個稱職的島主,你說是不是?」
  
  「嗯,我也這麼認為,真海的確比我稱職。」崛越川史也不反駁,惹得長門玲子瞪大眼睛。
  
  「你吃錯藥了?!」她驚愕的看著微微一笑的崛越川史,無法相信一個人能在一夕之間完全變了個個性。
  
  「好了,在早餐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宣佈。」崛越將司的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經過這次的發病,我有一些體認,覺得再多的金錢世換不回失去的健康還有親情,所以我決定提早把名下的財產分給你們,不要等到我死了再分,你們有意見嗎?」
  
  這就是谷聿遠計畫的第一步,賺犯有兩人,一是為財的長門玲子,一是為情的崛越優。財的事好解決,所以先想辦法剔除,這二減一的結果,嫌犯是誰就呼之欲出了。
  
  「爸爸,你沒有必要這樣做。」崛越香保裡勸著。
  
  「住嘴!香保堅。」長門玲子暗地裡捏了崛越香保裡一下,「爸爸,這種事情你決定就好,不用問我們的意見。」
  
  「好,既然如此,我就開始宣佈我所仿的分配。」崛越將司點點頭,「川史,我把崛越集團留給你,除了東京的電腦公司之外,海內外二十多家分公司、二十間工廠,以及所有的商家店面全部由你掌管,還有在日本各地的房地產業,我也把它們留給你發落。
  
  「玲子,在東京的電腦公司是崛越集團所有公司、行業中營利最豐的公司,我把它交給你掌管,有什麼問題可以請教川史,還有我留給你在瑞士銀行的五百萬美金,做什麼用途你自己發落,還有每年五十萬美金的零用金,由川史支付。
  
  「幸子,我虧欠你太多了,一直知道你想再出國去深造,所以我在美國的房地產業和所有美國公司股票債券全部留給你,你到了美國之後應該沒有後顧之憂才對,還有每年五十萬美金的零用金,由川史支付給你。
  
  「香保裡,崛越海運爸爸將它留給你和兼人,還有每年一百萬美金的零用金和五十萬美金的教育費用,這些由川史支付給你。
  
  「至於這個島,川史自己也認為真海 比他更像個島主,島民有問題也大部分是真海在處理,所以我把這個島留給真海,—還有每年一百萬美金的零用金和維修費
  
  「優子……」崛越將司看向崛越優,「京都有一棟樓,我將它過繼到你的名下,它每年的租金有六百萬日幣,這些租金所得就歸你所有,另外我還要川史每年撥給你十萬美金的零用金。
  
  「以上,我把所有的產業都分給你們了,這幾天之內我會請律師把昕有的證件備妥,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提出來,過繼之後就不可以再有異議。」
  
  「爸爸,雯姨呢?」崛越香保裡問。
  
  「你們雯姨說她不要一毛錢,我想也的確沒有必要,所以就沒有她的份了。」崛越將司淡淡的說。
  
  「爸爸,那你呢?」長門玲子問。
  
  崛越將司看著她,難得這個女兒還會想到他往後的生活。
  
  「爸爸往後當然就是由我照顧,我是崛越家的長男,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崛越川史說。
  
  「將司先生,香保裡不需要那些東西。」谷聿遠突然插嘴。
  
  崛越將司問:「你自己說呢?香保裡。」
  
  「爸爸,我真的不需要。」
  
  「好,那我就將海運留給兼人,這你沒權利拒絕,你只是暫時代兼人管理而已。」
  
  「爸爸,川史已經繼承大部分的產業,我是他妻子,不必再分給我什麼了。」崛越優開口說話。
  
  她柔柔的聲音,是谷聿遠來了這麼久之後第一次聽到。
  
  「還是留著吧!」崛越將司語重心長地說。
  
  「是。」
  
  「好了,還有什麼問題嗎?」見眾人搖頭,崛越將司率先走進餐廳。
  
  陳俐雯在左邊扶著他,崛越川史立刻扶著他的右手邊,三人走在最前面。
  
  崛越優原本下垂的眼眸此時抬了起來,森冷的恨意從她眼中射向那三個人。
  
  ***
  
  「爸爸?你找我?」崛越香保裡探頭進來。
  
  「進來吧!香保裡。」崛越將司慈愛的對她招手。
  
  崛越香保裡走進父親的臥室,坐在他床邊的椅子上,「爸爸找我有事?」
  
  「香保裡,爸爸問你,你和聿遠在交往嗎?」崛越將司關心地問。
  
  「是的,爸爸,我和遠正在交往。」崛越香保裡也不隱瞞。
  
  他擔心地問:「他知道兼人的事嗎?」
  
  「爸爸,你們在他面前提過那麼多次,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她覺得好笑。
  
  「那他的看法呢?他不在意兼人嗎?」崛越將司很擔心那麼優秀的人不會體諒她未婚生於的醜聞。
  
  「他很在意兼人。」堀越香保裡故意這麼說。
  
  「是嗎?香保堅,那你要考慮清楚,我不希望你再受到傷害。」
  
  「爸爸,遠當然會在意兼人,因為他就是兼人的爸爸呀!如果他不在意兼人的話,我才不會理他呢!」堀越香保裡不忍父親為她擔心,趕緊說出實話。
  
  「什麼?他是兼人的爸爸?!」
  
  崛越香保裡點點頭。當初她為了崛越家的責任,所以忍痛斬斷情絲的事爸爸雖然知道,但他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而她知道自己懷孕後,也沒有告訴爸爸,遠的名字,所以沒人知道兼人的爸爸是遠。
  
  「你們終究是有緣的。」崛越將司欣慰的感歎,「爸爸這次把財產分一分,那麼你就不必再替崛越家擔心了,你大哥已經恢復原來的模樣,他的能力足夠掌理崛越集團,你就放心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浪費這麼多年,是該好好把握了。」
  
  「謝謝你,爸爸。」崛越香保裡窩進父親的懷襄。
  
  「傻孩子,說什麼謝謝。」崛越將司眼眶發熱。唉!崛越家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平靜了,他分財產還真是分對了,現在就只等聿遠把恐嚇的人抓出來,那崛越家就真的太平了。
  
  ***
  
  「什麼?!」崛越香保裡拿著話筒驚愕的喊,「貴子,你說清楚一點,兼人怎麼會不見了?」
  
  崛越香保裡的話引起客廳眾人的震驚,谷聿遠立刻走到她身邊攬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協…小姐,對不起,真的不是我的錯!」負責照顧兼人的保母驚慌的哭著。
  
  「貴子、貴子,冷靜一點!」崛越香保裡安撫她,「我沒有怪你,你只要告訴我當時的情形就好了。」
  
  「剛剛我去學校接兼人少爺的時候,幼稚園的老師說兼人的爸爸來接走他了。」
  
  「兼人的爸爸?!」崛越香保裡忍不住看向谷聿遠,「這不可能!」
  
  谷聿遠靠過來,示意她將話筒給他。
  
  「遠,兼人不知被誰接走了。」崛越香保裡將話筒交給他,心裡焦急的紅了眼眶。
  
  「別擔心,我來處理。」谷聿遠安慰她,「喂,貴子,學校的老師有沒有說是幾點接走的?」
  
  「哦,是下午三點。」
  
  「你平常都是幾點去接兼人的?」
  
  「也是三點,不過今天我的車子在半路上碰到車禍,所以晚了一點,我三點半才到學校。」
  
  「是嗎?」谷聿遠深思,「有沒有接到什麼電話?」
  
  「沒有,都沒有。」
  
  「你應該報警了吧?」
  
  「有,我報警了,學校的老師也到警局去描述那個人的長相。」
  
  谷聿遠問:「畫像出來了嗎?」
  
  「出來了。」
  
  「馬上傳一張過來給我。」谷聿遠告訴貴子傳真號碼。
  
  「好,我馬上傳。」
  
  谷聿遠吩咐她,「你就守在家裡,如果有人打電話或者是警方有什麼消息,立刻和我們聯絡。」
  
  「是,先生。哦,請問你是……」
  
  「我是兼人的爸爸。」
  
  「嗄?!」
  
  「好了,你快去把畫像傳過來。」谷聿遠收了線。
  
  「怎麼回事?兼人怎麼會不見了?」崛越將司擔憂地問。
  
  「被人接走了。」谷聿速簡單的回答。
  
  「怎麼辦?遠。」崛越香保裡幾乎快崩潰了。
  
  「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我會把兒子找回來的。」谷聿遠擁著她安慰著,「將司先生,抱歉,我們要盡快趕到束京去,這裡的事……」
  
  「沒關係,你們快點過去,這裡不用擔心。」崛越將司立刻回答。
  
  「對,你們先趕過去,這裡有我在,我會保護她的。」崛越川史保證。
  
  「好,那麻煩你們幫我準備直升機。」
  
  「0K!我去。」神月真海立刻到停機坪去。
  
  電話「嘟嘟一響了兩聲,然後「嗶」一聲,傳真機開始運作。
  
  「來了。」谷聿遠扶著崛越香保裡坐好,走到傳真機旁,撕下貴子傳過來的畫像。
  
  這個人……
  
  「我回房間一下,香保裡,你也先去整理行李。」谷聿遠交代一聲,拿著畫像回到臥室。
  
  打開電腦,他將畫像掃進電腦裡,然後連上谷氏的電腦資料庫,開始做比對。
  
  螢幕上一排數字正快速的跳動著,大約十分鐘後,「叮叮」兩聲,螢幕上出現一個人的資料,還有正面和兩邊側面的照片各一張。
  
  「賓果!抓到你了!」谷聿遠低喃。就說過沒有哪個人能逃得過他的法眼,對人,他一向是過目不忘的。
  
  大矢良太,現年三十五歲,是個小小竊盜慣犯,五年前一個雨夜,谷聿遠在東京一處暗巷恰巧碰到大矢良太被一群人圍毆,那天剛好是崛越香保裡提出分手的日子,他一肚子的憤怒正沒處發洩,就卯上那群人,不到三十分鐘就將那十來個人全打倒,也順便救了大矢良太一條命。結果他卻被大矢良太纏上了,硬要拜他為師,後來他回台灣,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
  
  這事透著古怪,這個人還沒有那個膽子幹這種綁架的勾當。看著資料上的電話,谷聿遠拿起房裹的電話,撥了個號碼。
  
  「找大矢良太。」
  
  「你是誰?」對方是個女孩的聲音,聲音裡透著很明顯的戒慎。
  
  「你告訴他,我是台灣來的,我姓谷。」
  
  女孩似乎捂著話筒和旁邊的人說話,沒兩秒,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急促的男聲。
  
  「你是師父嗎?」
  
  谷聿遠微微一笑,知道那個人就是大矢良太,「我是谷聿遠,好久不見了,良太。」
  
  「真的是你!哇哇!」大矢良太興奮的哇哇大叫。
  
  「良太,我就單刀直入地說好了,你今天是不是綁了一個小男孩?」谷聿遠沒有時間和他敘舊直截了當地說出打這通電話的原因。
  
  「啊!你怎麼……」大矢良太震驚得不知該說什麼;
  
  「良太,你的膽子真大,竟敢綁架我兒子!」谷聿遠說出實情,目的是要嚇死他。
  
  「什麼?!這小鬼……不不,這小男孩是師父的兒子?」大矢良太腿一軟,癱坐在地板上。
  
  「老實招了吧!為什麼要綁架他?」谷聿遠讓聲音添進幾許冷意,不相信大矢良太不會立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全招供。
  
  ***
  
  谷聿遠收拾好行李才剛踏出房門口,正好看見崛越香保裡也提著行李出來,他上前一手接過她簡單的行李,和自己簡便的手提袋勾在一起用左手拿著,右手攬過她肩膀給予地無言的安慰。
  
  兩人相偕走下樓,神月真海已經吩咐好駕駛員,直升機已經啟動了。
  
  匆匆告別所有人,谷聿遠阻止他們送出門,牽著崛越香保裡的手住屋後的停機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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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6 00:29:13
  第九章
  
  屋內凝重的氣氛持續好—會兒,每個人都在擔心著兼人的安危。
  
  「我去煮咖啡,我想大家都需要喝一杯。」崛越幸子站起來打破沉默。
  
  「也好。」崛越將司點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崛越優跟著站起來,隨著崛越幸子走進廚房?
  
  大約過了半小時,她們端著咖啡出來,將咖啡一一擺在每個人的桌前。
  
  「啊,我忘了醫師交代我不能喝甜的,竟然加了糖。」崛越將司低喃。
  
  「那我這杯給你好了,我還沒加糖。」陳俐雯微笑的將咖啡和崛越將司的交換。
  
  「太好了。」崛越將司拿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現在就只能祈禱兼人……唔!礙…」他突然痛苦的倒在地上,吐了一堆的血。
  
  「將司?!」
  
  「爸爸?!」
  
  「舅舅?!」
  
  所有的人都驚慌的街上前來。
  
  突然,餐廳的門「砰」的一聲開起來,谷聿遠也衝了進來。
  
  「還是慢了一步。」谷聿遠說,並排開眾人蹲在崛越將司的身邊,「真海,你去準備另一架直升機,幸子,去拿一些牛奶過來。」
  
  「聿遠,你怎麼會還在這裡?直升機不是已經飛走了?」崛越川史疑問。
  
  「現在沒時間說那麼多了。」谷聿遠接過崛越車子的牛奶,開始清洗崛越將司口中的毒物。
  
  「將司他……」陳俐雯驚憂的守在一旁。
  
  「還有呼吸。」谷聿遠邊做緊急處理邊解釋,「我現在要將他口中的毒物清洗乾淨。」
  
  「直升機準備好了。」神月真海街進來。
  
  「好,把將司先生送上直升機。」谷聿遠道。
  
  「可是駕駛員……」
  
  「放心,他還在。」谷聿遠說,「就算他不在,我也會駕駛直升機,不過我現在還不能離開。真海,你和龍之介送將司先生過去。」
  
  「我們也要去。」所有人都喊。
  
  「不行,你們所有人都要留在這裡。」谷聿遠叫住所有人,並要神月真海立刻送崛越將司到醫院去。
  
  「為什麼?」
  
  「因為我還要找出兇手!」谷聿遠環視眾人。
  
  直升機的聲音傳來,眾人只好坐下來。
  
  「是誰?到底是誰做這種事?!」陳俐雯嗚咽的哭出來、
  
  「我知道是誰!」崛越川史恨恨的站起來,一手指向崛越幸子,「是你,幸子,是你下毒害爸爸的!」
  
  崛越幸子楞在一旁,然後才驚慌的喊,「沒有,我沒有!」
  
  「是你!你已經下過一次毒了,結果沒有得逞,爸爸也沒有追究,但是萬萬沒想到你這次竟然下了這種劇毒!」崛越川史怒吼著。
  
  「幸子……」陳俐雯哀傷的看著地,「不是的,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崛越車子拚命的搖頭。
  
  「冷靜下來。川史先生,事情不是認定是誰就是誰做的,要有證據。」谷聿遠沉靜地說,「而且,你們似乎忘了一個重點,那杯咖啡原本是俐雯的。」
  
  「嗄?!難道是俐雯你……不!不可能是你!」崛越川史搖頭。
  
  陳俐雯不敢相信的搖頭。她怎麼可能毒害將司呢?
  
  「一定是你!你利用爸爸和你換咖啡的時候下毒的!」崛越優悲傷的喊。
  
  「我沒有!」陳俐雯辯駁;
  
  「好了,各位,安靜下來聽我說。」谷聿遠沉聲的命令,「我說那杯咖啡是俐雯的,也可以是另外—種可能,或許兇手想殺的人是俐雯,而將司先生只是巧合下的犧牲。」
  
  「對,一定是這樣的。」崛越川史點著頭,「那麼兇手是誰的範圍就縮小了。」
  
  「對,只要找出寫恐嚇信的人,那就可以找出兇手了。」谷聿遠點點頭,「而且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真的?!」
  
  「在場的人,誰對俐雯有殺之而後快的動機呢?幸子小姐不可能,如果說是將司先生的話,她是有嫌疑,但若是俐雯的話,幸子小姐就完全沒有那個動機。川史先生更不可能,因為他愛俐雯。長門太太如果不是分到財產,然後在前天就離開的話,嫌疑也很大,不過一個不在場的人,要下毒是不太可能的。剩下的就是……崛越優你了。」谷聿遠道;
  
  「胡說,我為什麼要殺雯姨?沒有理由啊!」崛越優搖頭否認。
  
  「沒有嗎?那方纔我說川史先生愛著俐雯,為什麼你表現出來的不是驚訝,而是怨恨?這足以證明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這並不能證明什麼!」崛越優反駁。
  
  「我知道這不能證明什麼。」谷聿遠微微一笑,「香保裡,你可以進來了。」他突然朝餐廳門口喊。
  
  眾人驚疑的轉過頭,正好看見崛越香保裡手上拿著一個盒子走進來。
  
  「看來你知道那個盒子是什麼東西了,對不對,崛越優?」谷聿遠很清楚的看見崛越優在看到崛越香保裡手上盒子時所露出的震驚。
  
  「我……」
  
  「那個盒子是在你私人小書房的保險櫃裡找到的。」谷聿遠說,「香保裡,你把它打開。」
  
  崛越香保裡依言打開,裡頭赫然是一些舊報紙和信紙。
  
  「如果把報紙上的缺字和俐雯所收到的恐嚇信做對照,我想應該會很符合吧!而且信紙也是一樣的,你有什麼解釋呢?」
  
  「優子!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你怎麼那麼狠毒呢?」崛越川史衝上前,忿恨的想要一掌打死地了事,不料卻被陳俐雯所阻。
  
  「我狠毒?!哼!就算那些恐嚇信是我寫的,你們也不能說毒就是我下的啊!」
  
  「你下的毒是氫氧化鈉,也就是我們俗稱的苛性鈉或是燒鹼,它遇到空氣後會很快的氧化成液體劇毒,我想,在你的口袋裹應該還有存放氫氧化鈉的容器吧,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應該是一個密封的玻璃瓶,裹面還有一些乾燥劑才對。」
  
  崛越川史立刻上前搜崛越優的身,果然在她的口袋裡找到谷聿遠說的東西。
  
  「這樣的證據如果你還不承認,沒關係,我在廚房裝設了隱藏式攝影機,只要把帶子拿出來看就知道了。」谷聿遠微微一笑,「這個點子還是向你學習的,你在幾幅畫裡動過手腳,以監視俐雯的舉動,不是嗎?」
  
  「哼,沒錯,是我下的毒!不過你這隻狐狸精真是命大,竟然還有替死鬼代你去死。」崛越優神色一變,不再像往常安靜嫻稚的她,變成一個充滿恨意的怨婦。
  
  「你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崛越川史忿怒地問。
  
  「為什麼?哈哈!你還問為什麼?自己的丈夫和後娘傳出姦情,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我只是在捍衛自己的領域罷了!」
  
  「大哥,是真的嗎?你和雯姨……」崛越香保裡和崛越幸子不敢相信的看向他們兩人。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事以後再向你們解釋。」崛越川史解釋著。
  
  「優子,你的手段錯了,就算我死了又如何呢?留住川史的身體又如何呢?他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啊!」陳俐雯語重心長地說。
  
  「現在說這些都是多餘的,我不想再聽,我現在只有一個疑問,谷先生,你不是應該在到東京的路上嗎?」崛越優早巳心灰意冷。
  
  「不,那只是我做給你們看的假動作,我們並沒有上直升機。」谷聿遠微笑,
  
  「可是你們不擔心兼人嗎?」崛越優疑問。
  
  「不擔心,因為兼人已經在往月琴島的路上了。」
  
  「怎麼可能?」崛越優驚問。
  
  「只能說你運氣不好,你花錢請來綁走兼人的人,我曾經看過,所以在看到畫像的時候,我就知道綁匪是誰。很巧的,那個人又欠了我一條命,所以他很乾脆的就答應將兼人送來月琴島,並且還說出一段驚人的內幕。」谷聿遠笑得很優閒。
  
  「什麼內幕?」崛越優心下一驚,難道是……
  
  「就是六年前你曾花五百萬日幣請他去強暴一個女孩,但他沒有答應,於是你又請另一個人去的內幕。」
  
  「什麼?!六年前?那不就是……」崛越川史震驚的看向谷聿遠求證。
  
  陳俐雯也不敢相信的等著答案。
  
  谷聿遠點點頭。
  
  瞬間,陳俐雯踉艙的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臉色一片慘白。
  
  崛越川史雙眼充滿怒火的瞪筧著崛越優,彷彿想將她碎屍萬段。
  
  「哼!是那個女人活該,竟然想和我搶丈夫,而川史竟然還沒良心的想和我離婚,我怎能讓他們如願的雙宿雙飛呢?」崛越優毫無悔意。
  
  「我想你當初一定沒親眼見過那個女人吧?」谷聿遠問。
  
  「那種不要臉的女人,我才不屑看。」
  
  「所以你也就不知道,其實當初那個女人就是俐雯吧?」
  
  「什麼?!」崛越優驚愕的喊。怎麼可能?怎麼會……
  
  警察來了,知道前因後果之後將崛越優帶走,所有的事情算是結束了。
  
  ***
  
  「好美的櫻花!」崛越香保裡讚歎著,「像下雪一樣!」
  
  谷聿遠牽著她的手,微笑地望著跑在前頭不遠處的兒子,然後轉頭看著崛越香保裡仰著頭,像是在瞻仰著這美麗的景色。
  
  「是很美。」他看著她柔嫩的麗顏,低聲的附和。
  
  「爸爸、媽媽!你們走快一點嘛!」兼人在前頭笑著、叫著,並對他們揮著手。
  
  「好了,我們就來了。」谷聿遠微笑的拉著崛越香保裡走向兼人。
  
  「兼人,小心別摔跤了!」崛越香保裡揚聲叮嚀。
  
  兼人不待父母走近,又開心的往一旁跑去。
  
  「這孩子今天似乎很快樂。」她感歎地說。
  
  「這幾年苦了你們了。」谷聿遠低喃,不捨的將她擁進懷裡。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你能原諒我,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崛越香保裡眷戀的享受他溫暖的懷抱。
  
  「香保裡,等將司先生的身體康復之後,你願意嫁給我嗎?」他溫柔的凝視著她。
  
  崛越香保裡注視著他,從他眼裡看到深情、期待以及不安,她溫柔的笑開來。原來不是只有自己不安。
  
  「你是認真的?」她故意問。
  
  「百分之百。」谷聿遠嚴肅的點頭。
  
  「既然如此,我願意。」崛越香保裡答允,「因為我想讓兼人有個完整的家庭,這是我欠他的。」
  
  「就因為這樣?只是想給兼人一個完整的家庭?」谷聿遠吃味地問。
  
  崛越香保裡微微一笑。她萬萬沒想到像遠這樣的人竟也會有吃醋的一天,而且是和自己的兒子吃醋,他不是一向自信滿滿的嗎?
  
  「當然不只是如此啊!」她獻上紅唇,抵著他的唇低喃,「還有因為我愛你。」
  
  「我也愛你。」谷聿遠深深的吻住她。
  
  良久,兩人再次握著手,尋找兒子的身影,在看到兼人小小的身影在前頭不遠處的時候才放下心來。
  
  突然谷聿遠望著遠方喃喃的低語,「你都不知道,當我開口求婚時,心裡是多麼恐懼,生怕歷史重演,怕你又有什麼放不開的事阻擋在我們之間……」
  
  崛越香保裡抬手摀住他的唇,令他的眼光轉回來停在她的瞼上。
  
  「不會了,在痛苦了那麼多年後,上蒼憐憫我,所以賜給我第二次擁有你,也讓你擁有的機會,我怎麼可能再不知珍惜呢?我愛你,遠,請你永遠永遠記得這一點。」
  
  谷聿遠的眼睛泛著淚光,「我知道,寶貝!我也愛你。」
  
  ***
  
  得知崛越香保裡已經回到東京的消息,六條真二立刻丟下公事趕到她的住處,結果她並不在家,於是他不死心的坐回車裡等她,沒想到他所見到的竟是她和兼人在一個男人的護衛下甜甜蜜蜜的進屋去。
  
  愈等,六條真二的怒火愈炙。那個男人竟然到現在還沒出來!十點,他知道兼人睡覺的時間到了,十一點,崛越香保裡的房間燈熄了,那個男人依然沒有出來。
  
  賤人!還是不改yin蕩的本色!
  
  六條真二忿怒的盯著那扇窗,彷彿想將裹面的人燒了一般。
  
  在他的面前裝聖女,見了其它男人卻帶上床,賤人!敢玩弄他,她會付出代價的!
  
  ***
  
  今天的天氣真好!
  
  當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射在崛越香保裡的臉上時,她眨了眨眼醒過來,看見身旁的人時,她露出一彎甜美的笑容。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夢寐以求的景象終於實現了,她真的覺得一切美好得像是作夢一樣,害怕一覺醒來一切又變回原來的樣子;
  
  不過沒有,一大早醒來,遠依然在她身邊,睡得很沉,幾撮頭髮不聽話的垂落在他的額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大孩子般。
  
  小心翼翼的拿開他環住她的腰的手,崛越香保裡悄悄的下床出房門,準備替他做一頓營養美味的早餐。呵呵!遠一定不知道她的廚藝進步很多,想當初他們開始交往的時候,她可是一個三寶不動的千金大小姐,連開水都不會燒,更何況是做一頓像樣的三餐,今天地會讓他刮目相看的。
  
  她輕哼著小曲在廚房裡快樂的忙著,電話突然響起來,正想洗個手去接,答錄機卻啟動了。原來昨天他們回來後忘了把答錄機關起來,也好,就讓電話答錄機去接吧!
  
  「香保裡,親愛的,聽說你昨天回來了,怎麼不在家呢?」
  
  聽到這個聲音,崛越香保裡皺了皺眉。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而且真二從來沒叫過她「親愛的」,怎麼回事?
  
  真是太遺憾了,甜心,我前天出差,現在人在美國,沒有辦法幫你洗塵,不過我很快就會回去,要乖乖的等我回去,可不能像以前每一次一樣,趁我不在的時候讓別的男人乘虛而入喔!我雖然愛你,可以包容你因我不在時的寂寞,但是我還是會吃醋的。
  
  天啊!我已經好想好想你了,真恨不得現在就在你身邊,我想念你熱情的吻、想念那些激情的夜晚、想念你修長的雙腳圈住我的腰,和那種快速擺動的快感,喔!我真希望現在就在你身邊。要想我喔,等我回去我們就可以開始籌備婚禮了,拜拜,我愛你,甜心。
  
  崛越香保裡震驚得無以復加。真二瘋了嗎?怎麼說出這些瘋言瘋語來?她呆呆的站在電話前已經被震傻了,良久才抬手將錄音帶洗掉。算了,他這個瘋子,地才不會讓他破壞她的好心情!哼著歌,她走回廚房繼續準備她的早餐,一下子就將這一段插曲給拋到九霄雲外去。
  
  在臥室的谷聿遠則緩緩的走回床上坐好,理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什麼。
  
  早在崛越香保裡悄悄地走出臥室的時候他就醒了,所以那通電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早就想過以香保裡的條件應該會有要好的男朋友,但是在重逢的時候,他卻私心的認為她還是獨自一個人、她還是愛著他的,而香保裡也是這樣表現的,不是嗎?可是那通電話呢?那通電話代表著什麼?那個男人說回來就要開始籌備婚禮,他們早巳論及婚嫁,那香保裡為什麼還要答應他的求婚?為什麼還要讓他上她的床?
  
  「可不能像以前每一次一樣,趁我不在的時候讓別的男人乘虛而人喔!」這句話在谷聿遠的腦海裡迴響著。是這樣嗎?自己只是她寂寞時的填充品?還是就像五年前分手時所說的,她認為他是個好床伴,她不介意他來日本的時候和她上床?
  
  自己所認識的香保裡不是這種人啊!但是那通電話又怎麼說?會有人那麼無聊、那麼大膽嗎?如果那個男人是對其它人說他和香保裡的關係,那有可能是在撒謊,但是他是打電話給香保裡本人的呀!
  
  天啊!他真的快瘋了,也許自己該直接問問她,如果那通電話是真的,那麼他絕對不會讓兼人叫別人爸爸的,他會用盡手段奪回兼人的監護幢,而他也相信對自己來說,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下定決心之後,谷聿遠穿上衣服走出臥室。
  
  香保裡正哼著歌,還準備一桌豐盛的早餐,她那麼快樂,因為那通電話嗎?
  
  「早安。」正當他想得出神時,崛越香保裡正好轉身端了兩杯果汁放在餐桌上,看見他,笑著對他道早安。
  
  「哦,早安。」谷聿遠連忙道。
  
  「想什麼?看你好像出了神一樣。」崛越香保裡隨口問了問,並走到他身邊拉著他坐到餐桌旁。
  
  「沒什麼。」谷聿遠露出微笑,「這些都是你弄出來的?」他難以相信地問。
  
  「當然嘍!」她驕傲地說,且從他身後環住他的頸子。
  
  「那我需要去準備一些胃藥以防萬一。」他開玩笑的糗她。
  
  「敢看不起我!我保證你吃了以後會讚不絕口。」崛越香保裡不服的皺皺鼻子。
  
  「那我就試試看了。」谷聿遠伸手拿起一塊壽司,一口塞入嘴裡,「嗯,真的很不錯,你的手藝進步太多了。」他讚美她。
  
  「我知道。」崛越香保裡也不客氣的接受他的讚美。
  
  「對了,我剛剛好像有聽到電話聲,是誰打來的?」谷聿遠假裝不確定地問。
  
  「喔!那是打錯的。」崛越香保裡放開環住他頸項的手,不自在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她不想讓他知道,因為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怕他會誤會。
  
  她為什麼要說謊?答案只有一個,怕他知道!
  
  原來那通電話裡說的是真的!
  
  他早該知道的,不是嗎?早就猜想過香保裡應該有男友甚至是另一半了,該死!
  
  結果最終還是他愚弄了自己,以為自己五年來空白的感情世界,妄想著她也該是如此,卻遺忘當初是她不要他的!
  
  「為什麼這樣看我?」崛越香保裡察覺他的異樣,不安地問。
  
  「沒什麼,我打算下午回台灣一趟。」谷聿遠突然決定。
  
  她愕然的看著他,「為什麼?不是說好今天要帶兼人到狄斯耐樂園的嗎?」
  
  谷聿遠沒有回答她,只是深深的凝視著她。
  
  崛越香保裡終於瞭解。
  
  「你聽到那通電話了?」
  
  「對,我聽到了,很意外嗎?」谷聿遠嘲諷的一笑。
  
  「遠,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剛剛我問你的時候,你如果老實地說出來,我會相信你的,但是在你說了謊之後,又被我拆穿的現在,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谷聿遠站起來走回臥房,開始收拾他的東西。
  
  「遠,你不能這樣就判我死刑啊!就算是死刑犯,也有申辯的機會!」崛越香保裡焦急的跟在他後面。
  
  「我給你申辯的機會,不過是你自己放棄的。」東西不多,所以谷聿遠一下子就整理好。他提著行李走出臥室,「關於兼人,我會委託律師爭取監護權,我想我的勝算頗大。」
  
  「你不可以奪走兼人,他是我的兒子!」崛越香保裡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他是昨夜那個溫柔深情的遠嗎?她害怕的夢醒時刻終於世到了嗎?
  
  「我不可以嗎?」谷聿遠無情的冷笑,「兼人是我的兒子,他是你從我這裡偷去的種,你覺得法官會站在哪一邊?」
  
  「遠、遠,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崛越香保裡慌亂的拉住他,「事情真的不是像你聽到的那樣,我可以解釋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傾洩而下,她軟弱的哀求著一個解釋的機會。
  
  「流淚?在月琴島,我就是被你這少見的淚水給打動的,如今你認為我還會受騙嗎?」谷聿遠伸出食指接住她滴落的淚水,「不會了,崛越小姐,我不會當第二次的傻瓜!」無情的甩開她的手,他毫不留情的提起行李甩門而去。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不聽我解釋?為什麼你不相信我?為什麼、為什麼?遠——」崛越香保裡嘶聲吶喊痛哭起來,並起身追出去。她不能讓他們之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真二那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就結束。
  
  「遠,你別走,你聽我解釋,遠。」她拍打著他的車窗,期望他能停下來。
  
  谷聿遠看都不看她一眼,緩緩的將車駛出車道。
  
  「遠,算我求求你,不要就這樣走了,聽我解釋好不好?」她追著他的車,不放棄的繼續拍打車窗。
  
  車子彎出車道,谷聿遠加速離去,將崛越香保裡甩在車道上。
  
  「遠——」她哭喊著,看著車子絕塵而去,消失在轉角處。
  
  「媽媽?」兼人怯怯的在母親身後叫著,不解剛剛那一幕代表著什麼,他只知道父親走了、母親哭了。
  
  「兼人……」崛越香保裡回過頭來哀傷的擁住兒子。她就要失去他了!她知道遠的能耐,她知道自己就要失去兒子了。「兼人、兼人……」她抱緊他,一連迭聲的哭喊著。
  
  為什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呢?她美好的日子、美麗的夢想,只維持一天—夜就破滅了!
  
  真二,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要去找他!她要去問問清楚,為什麼他要這麼做!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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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1-16 00:29:37
  第十章
  
  谷聿遠並沒有離開日本,他找了一間飯店住下,安頓好後立刻打電話給夜鷹在日本的據點。
  
  「請接王子。」谷聿遠在電話接通後立刻道。
  
  「通話密碼。」電腦合成的乎板聲音回應。
  
  「國王的皇冠。」谷聿遠答,國王代表夜鷹,國王的皇冠代表的就是夜鷹不可或缺的人物。
  
  「層級。」
  
  「白雪公主的毒蘋果。」谷聿遠毫不考慮地說出最緊急的代號。毒蘋果對白雪公主來說是致命的,所以代表事情的緊急程度。
  
  「我是王子。」一個低沉的聲音取代電腦的合成聲。
  
  「我要查在一個小時前的一通電話是由哪裡撥出的。」谷聿遠直接地告之崛越香保裡家裡的電話號碼。
  
  沒多久,谷聿遠抄下王子給的一個地址和名字,道了聲謝便結束通話。
  
  電話既然是在那麼近的地方打的,那麼對方怎麼可能在美國?由這點就能斷定那通電話是騙人的。
  
  哼!敢和他玩陰的!他怎麼可能那麼簡單就受騙?不過這個六條真二打那通電話的目的是什麼?他必須查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對方絕對不安好心,因此他才演了那場戲。想到香保裡傷心欲絕的模樣,他真是好心疼啊!不過等他把事情解決之後,他們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很快的!他保證。
  
  谷聿遠換上一套簡便的衣服,將隨身的手槍帶好,往剛剛查到的住址而去,他要去會會那個六條真二。
  
  ***
  
  崛越香保裡來到六條真二的住處,知道他一定在家,她伸手按了門鈐,果不其然,他從監視器上看到是她之後立刻開門。
  
  「唷,親愛的,勞煩你專程來看我,這麼想我嗎?」六條真二油腔滑調地說。
  
  「不要叫我親愛的!我就知道你說出差是騙人的,就和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一樣是假的!」
  
  「香保裡,看來你很喜歡我那通電話喔!而且效果好像很不錯,我看到你的姘夫怒氣沖沖的走掉,也看到了你可憐兮兮的求他留下來。」六條真二涎著笑臉對崛越香保裡吐出一口氣,「我清你大慨還慾求不滿,所以只好來找我解決了是不是?不過還是進來再說吧!我不喜歡站在門口說話。」
  
  「不用了,我只是來問清楚,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崛越香保裡並不打算進屋。
  
  「我想由不得你不進來。」六條真二一把扯進她,「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並且鎖起來。
  
  「你做什麼?」崛越香保裡驚問,開始覺得不對勁。
  
  「我做什麼?」他哈哈大笑,「有美女自動送上門來,我怎麼可能不好好事用呢?」
  
  「我說過我只是來問清楚,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而已,還有你怎麼會知道發生的事?你監視我?!」
  
  「嘿嘿,沒錯,我就在一旁看著你,怎樣?那麼可憐的求那個男人留下來,結果還是被甩了,很難過吧!不過沒關係,換我來滿足你也是一樣的。」六條真二莫名的笑起來,笑聲裡的狂浪和放肆是崛越香保裡所不熟悉的。
  
  「你不要亂來!真二,我們一直是朋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崛越香保裡驚慌的喊,並後悔來這裡。
  
  「朋友?」六條真二一聽到這兩個字更為忿怒,「啪」的一聲賞她一個耳光,「你不說我還不生氣,哼!敢玩弄我的感情,藉著我對你的愛將我踏在腳下,在我面前裝聖女,私底下卻只是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哼!昨晚我部看到了,你留那個野男人在你床上過夜!」
  
  崛越香保裡被那一巴掌打得頭一偏摔倒在地上,那力道痛得讓她流下了眼淚,整個臉頰有股火辣辣的痛。
  
  「我沒有玩弄你的感情,為什麼你就是聽不進去呢?從一開始你想追求我的時候,我就開門見山的告訴你不可能了,我到月琴島之前還跟你說了那麼多,難道都是白說的嗎?」她真不敢相信他這麼冥頑不靈。
  
  「我也說過我不會放棄,你最後還是會成為我的,你忘了嗎?」六條真二也告訴她。他瞪筧著她,大手緊揪起她的頭髮,強拉她站起來。
  
  崛越香保裡痛得低呼出聲。
  
  「很痛,是嗎?」六條真二冷哼一聲,「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在你家外面看到你房間裡透過燈光映照在窗簾上交纏的人影時,心有多痛?然後燈熄之後,那種撕心裂肺、被背叛的痛楚有多強烈嗎?」
  
  「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背叛?我和你之間什麼也沒有!你絕對不是認真的!」崛越香保裡這會兒真的害怕了。
  
  「哈哈哈,你說呢?既然你昨晚才和男人享受過,不差和我這一次才是。」六條真二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整個人壓著她,不顧她的掙扎、尖叫、反抗,一手一路沿著她的脖子觸摸上來。他得意且粗魯的撫著她,「瞧,你何必這麼固執呢?讓我不得不打你一巴掌,好在我這掌下得算輕,不然要是真傷了你,我可是會心疼的。」
  
  這回崛越香保裡學乖了,她靜下來,不再掙扎,儘管他的撫觸讓她思心得想吐,但她仍一動也不動的坐在那兒,任由他的唇欺近自己。等到他的手觸摸上她的嘴唇時,她大口一張,狠狠的咬住他的手不放,痛得他如惡狼般的呼號一聲,用另一手從上面劈下來,落在她的頰上,讓她登時又摔回地上,眼前直冒金星。
  
  「你這個賤人!」六條真二撲上前,雙手如鷹爪般的箝住她的肩,瘋狂的搖晃著她,對她咆哮。
  
  「你太不識好歹了!我看上你是你運氣好,不然誰願意撿你這雙破鞋?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什麼純情處女,不要假清高。你本來可以好過一點,我會讓你舒服得欲死欲仙,卻偏偏要惹我發火,你是打不怕是不是?」
  
  「我並沒有求你看上我,這種好運我寧可不要!就算我真的是一雙破鞋,我寧願被丟在路上受人踐踏,也不要被你的髒手撿起來!」崛越香保裡用盡全身的力量將自己的怒意傳達給他。
  
  六條真二額上的青筋暴現,冒著怒火的雙眼直盯著她,彷彿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似的。
  
  「以前對你好,你卻敬酒不吃要吃罰酒!現在你落在我手裡,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他假意的歎了口氣,然後像是失了心智般的開始撕毀她的衣服。
  
  衣服的撕裂聲在崛越香保裡的耳際徘徊不去,她拚命的掙扎決計不讓他得逞。
  
  「放開她,否則我就在你的頭上開朵花!」谷聿遠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手舉著一把滅音手槍。
  
  「你?!」六條真二回過頭來,瞪著那把指著他的槍,很清楚那不是玩具槍。
  
  「遠?!」崛越香保裡也驚愕的喊,不敢相信他就在眼前。遠不是到機場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六條真二,起來!」谷聿遠冷聲命令,沒有理會崛越香保裡,因為他在生氣,氣她那麼不知輕重,竟然直搗虎穴。難道香保裡都沒想過後果嗎?今天如果不是他夠精明,沒有被那通電話騙過來到這襄的話,她準備如何脫身?
  
  想到剛剛他從屋後直接攀爬到二樓才從陽台爬進屋裡的時候,就聽到她的尖叫聲和六條真二的怒吼聲,立刻沒多做延遲輕巧無聲的竄到樓下,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幕。
  
  六條真二舉起雙手,緩緩的站起來。
  
  崛越香保裡見狀立刻跑到谷聿遠的身後。
  
  「妨礙自由、強暴未遂,我該把你送去警局的,再要我朋友多關照一下,保證你得在牢裡蹲個幾年!」谷聿遠陰冷地說。
  
  「哼!情人之間的床上遊戲法律管得著嗎?」六條真二眉一挑,曖昧地說:「怎麼?你不是也和她玩過嗎?難道不知道她最喜歡玩這種遊戲嗎?」
  
  「我沒有,遠,他說謊!」崛越香保裡怕谷聿遠真的相信他,於是立刻反駁。
  
  「把衣服整理好!」谷聿遠沒有看她,脫下自己的外衣丟給她,讓她遮掩一下破碎的上衣。
  
  「六條真二,這次就放過你,不過你不許再來騷擾香保裡,否則我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谷聿遠狠厲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六條真二,話襄的寒意讓身後的崛越香保裡也為之一顫。然後他抬起大手抓住她的手,拉著她走向門口。
  
  「沒有鑰匙你們怎麼出去?」六條真二在他們身後邪邪的一笑。
  
  「沒有鑰匙我還不是一樣進來!」谷聿遠提醒他這點,「如果不想換個新大門的話,就乖乖的來開門吧!」
  
  「有本事自己穿門而出。」六條真二忿怒地說,對於自己在他的槍下被迫處於劣勢心有不甘。
  
  「看來你以為我這把槍是假的呢!」谷聿遠舉起槍「噗、噗」兩聲,打壞門鎖,抬腿將門踹開,並回頭對六條真二說最後一句話,「最好把我的話當真,不要再出現在我們四周,否則就像……」
  
  谷聿遠最後的話尾用行動證明,舉起槍,第一發子彈打下客廳上方的吊燈,吊燈墜地時「砰」的一聲巨響,玻璃碎片四處竄飛;第二發子彈掃過六條真二耳朵擊碎他身後的花瓶,這發子彈讓他嚇軟了腿,跌坐在地板上: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發子彈全都打在他張開的雙腿內側,只見他的褲當一濕、眼白一翻,就昏倒了。
  
  「啐!」谷聿遠不屑的啐了口,真是!膽子不大嘛!
  
  隨即他拉著呆楞的崛越香保裡,頭也不回的離開。
  
  ***
  
  真是「天地行倒反」!他都還沒跟她算帳,她竟然就「張」起來了!
  
  谷聿遠瞪著被鎖上的房門,裡頭正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不知輕重、不知險惡、不知……不知他快氣炸了的女人——崛越香保裡。
  
  他很少這麼生氣的,因為所有的事情都逃不出他的掌控,連被耿宗儒冰凍三個月的時候,他也沒冒出一丁點氣來,但是這個女人卻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讓他氣得頭上冒煙。
  
  「開門,香保裡。」他忍著氣說。
  
  「你走!你不是要回台灣嗎?回去啊!還在這襄做什麼?回去叫律師、回去準備和我對簿公堂啊!」崛越香保堅在門內歇斯底里的吼著。
  
  「你鬧夠了沒有?快開門,不要再無理取鬧了!」谷聿遠沉聲命令。
  
  「我無理取鬧?」她不敢置信的喊,「在你那樣對我之後,你竟然還說我無理取鬧?谷聿遠,你給我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
  
  「那些只是在演戲,演給想看的人的戲碼罷了,演戲你不懂嗎?」谷聿遠受不了的吼。虧她還說愛他呢!連這點默契都沒有,這麼不相信他,他豈是那麼容易就上當受騙的!
  
  「我不懂、我不懂!我八知道當你無情的看著我時,我的心好痛;當你不顧我的哀求時,我的心一片片的碎了:當你終於絕情的離去時,我的心也死了!」崛越香保裡痛苦的聲音夾帶著濃濃的哭意傳出來。
  
  谷聿遠的氣消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心疼。
  
  「對不起,香保裡,我該事先和你說一聲的。」他放柔了音調,「開門,香保裡,讓我進去,我擔心你的傷啊!你的臉頰再不上藥的話會很痛的。」
  
  「我不用你管,痛死算了!」
  
  「香保裡……」
  
  「你滾!滾回台灣去,滾得愈遠愈好,我不要再看到你了!」崛越香保9U打斷他的話。
  
  「你真的要我走?」谷聿遠問。
  
  「對對對,你走、你走!」
  
  「好!如你昕願,希望你不要後悔!」他忍著氣的冷聲說。
  
  崛越香保裡楞了一下,聽到大廳傳來開門和甩門的聲音後,愕然的摀住嘴巴,不敢相信他真的就這樣走了。
  
  她開門街出來,卻發現客廳空蕩蕩的,他真的走了。
  
  「谷聿遠,你渾蛋!你怎麼可以再一次丟了我,怎麼可以……」崛越香保裡哭倒在地上,恨恨的捶著地,像是巴不得捶的是谷聿遠似的。
  
  突然有入從身後環住地,那熟悉的懷抱讓地立刻知道是誰。
  
  「我就知道女人最口是心非了,嘴裡拚命的要我走,心裡還是捨不得的。」谷聿遠低喃著。
  
  「你……」崛越香保裡正想出口罵他,卻被他摀住嘴巴。
  
  「別說,再說一次的話,我就會真的走嘍!」他威脅著;
  
  「你可惡,你就只會欺負我!」她委屈的嚎啕大哭?
  
  這嚇壞了谷聿遠,因他不曾看過地哭得那麼傷心。
  
  「好好,都是我的錯,我可惡、我壞,可以了嗎?不哭不哭喔!」他將她的身體轉過來,緊緊的抱在胸前,溫柔的安撫她。
  
  「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嚇死了?我以為我會死在那裡,再也看不到你,也看不到兼人了!」崛越香保裡哽咽地說。
  
  「如果你乖乖的待在家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所以我才生你的氣,怪你不知輕重,事情我會解決的,瞧你,白受這些皮肉痛了吧?」他忍不住還是小小的訓她一頓。
  
  「你還說,如果你好好的聽我解釋,不要演那個什麼爛戲,我怎麼會跑去質問他?還不都是你害的!」
  
  「好好好,都是我害的。」谷聿遠無奈地說。
  
  崛越香保裡窩在他的懷裡不再出聲,久久才輕緩的道:「遠,我好高興你在。」
  
  谷聿遠的眼神變得好溫柔,「我也是,香保裡,我也是。」他低喃著。
  
  ***
  
  崛越將司在住院一個半月後康復出院,崛越優則被判十二年有期徒刑,一切都結束了。
  
  兩個月後,谷聿遠和崛越香保裡,陳俐雯和崛越川史這兩對愛情鳥,在崛越將司的做主下,於日本完成婚禮,谷聿遠甚至連兄弟們都沒通知,因為他知道他們全都有自己的事忙著,不克前來,而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被那些人給破壞。
  
  這一日,谷聿遠攜家帶眷回到台灣,一下飛機就看到耿宗儒帶著陶書寧正等著他。
  
  「哇!真不簡單,單身赴任回來卻多兩個人,你的動作也未免太快了吧?」陶書寧挖苦地說。
  
  谷聿遠實在不想和她多做接觸,帶著皮笑肉不笑的敷衍笑容說:「托你的福。」突然他指著他們身後,「咦,那不是孟堂軒嗎?怎麼和一個漂亮的女人卿卿我我?」
  
  「什麼?!」那兩人轉過頭去,想在人來人住的機場找到那個敢偷腥的男人,「在哪裡?」
  
  谷聿遠早在他們轉過頭去的時候,拉著堀越香保裡的手,抱著兒子兼人跑出機場,招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至於行李,他打算回家後再叫下屬去拿。
  
  「你這麼怕他們啊?一崛越香保裡疑問。
  
  「我是怕陶書寧把你給帶壞了!」谷聿遠笑著,「以後千萬不要和她在一起,知道嗎?」他叮嚀著。
  
  「嗯。」她淡笑地回應。不許嗎?她就偏要。
  
  可以想見,他們往後的日子鐵定會過得很精采。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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