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夜怪客]天皇巨星養成系統(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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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新一代明星
程萬寧，我不知道是誰。但是蘭曉龍和都梁都是部隊的人。你真以為公司手眼通天？」


林嘯嘆了口氣，有的話，他不能說，只能聳了聳肩「那真是太遺憾了。」


他當然不會告訴對方，日後鼎鼎大名的寧財神，士兵突擊，我的團長我的團，血色浪漫等都是出於上述幾人之手。


車很快到了湖南電視臺樓下，CAMI輕車熟路地帶他走上了三樓。


「CAMI姐。」一名年輕人熱情地招呼了出來。


林嘯仔細看了看，差點認為自己看花了眼，這不是湖南臺日後的金牌主持人何炯嗎？這麼年輕的臉是為哪般？！


「這是快樂大本營的主持人何炯。」CAMI介紹「這是華夏的藝人林嘯，還有一名李浩，傍晚就到。」


「久聞大名。」兩人都體面地打了個招呼。林嘯轉過頭去小聲問道「他認識你？」


「有過幾面之緣。」CAMI簡單地回答道。


「正好，這次的嘉賓是六個人，現在只到了兩名學員，另外兩人已經把臺詞發過去了，正式開錄的時候他們才會到。」何炯解釋道。


「哦？還有兩人是誰？」林嘯問。


何炯神秘地說「我們只知道其中一個，不過，到時候再告訴你，保證你大吃一驚。」


一起吃了個午飯，下午休息了一下，晚上，活蹦亂跳的李浩就出現在他的房間。


「嘯哥。」大孩子上來就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新聞不錯啊，嘖嘖……陳到明老師推崇的新人，好大的名頭。」


林嘯笑笑，少年不識愁滋味的感覺真不錯，打量了一下，李浩做的是戶外節目，好像黑了點。


「嘯哥，你那眼神，是要潛我嗎？來吧，我等很久了。」李浩順勢往床上一躺，一副英勇就義的姿勢。


林嘯剛才那點感慨立馬被殺死了。


「很抱歉打攪了你們的幽會。」他這才注意到CAMI也站在門口「不過今晚是磊臺詞的時間，兩名學員也到了，電視臺讓你們過去。」


再次走進湖南衛視大樓，不過這一次，他們直接被帶到了頂樓的製作室。偌大的製作室裡，現在已經有四個人在對臺詞了。


林嘯眼睛一掃，就愣了愣。


這哪裡是什麼學員！明明是日後的影視一線影星，陳昆和趙微！


如同何炯，他們現在年輕了許多，日後的成熟性感還沒有開化，但那一絲剛畢業的青澀氣息卻如同新綠一般鮮嫩。他們都是96級的學生，這時候應該剛畢業才是。


搖了搖頭，暗笑自己回來還沒出什麼成績，倒是把日後的一線影星們都見了個差不多，手頭還有一部黃小明的戲有接的可能。


「鑒別。」他在心中說了一聲，頓時，一長串數據就列了出來。


「姓名：趙微，身高：166，演技：380，歌藝：200，悟性：500，B級藝人。」


「姓名：陳昆，身高：176，演技：390，歌藝：150，悟性：580，B級藝人。」


看著兩人有些侷促地對臺詞，他忽然找到一種平衡感。原來，自己竟然無形中和這批日後新生代一線演員站到了同一個起跑線上。


進入快樂大本營的舞臺，幾個人都友善地打了個招呼，認識了一下。這是綜藝節目的第一步，首先要通過這次排練「探探底」，看看對方能不能看得起玩笑，能開得起什麼程度的玩笑。如果是不愛開玩笑的人，主持人就會盡量不抖包袱給他，免得冷場。


當然，這樣一來，那個人的鏡頭無形之中就少了很多，更有甚者，恐怕會上那家電視臺的黑名單。


磊臺詞進行得很順利，陳昆顯得有一些拘束，不過還是很好說話，反而是趙微有一點稍微冷淡的表情，從不主動丟包袱給他們，只丟給陳昆，解圍也幫陳昆解，幾乎把兩人當空氣。林嘯也不見怪，對方已經隨著98年還珠格格的播出紅透半邊天，而他知道陳昆還要等到02年的金粉世家，才讓大家徹底地認識了他。


可惜，小燕子讓她一年紅了，卻用好幾年的時間去推翻觀眾心裡既定的小燕子形象。


演藝圈是最現實的，你不紅，對大咖就得乖乖聽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等你紅了，照樣可以這樣對別人。趙微的態度，其實已經算非常好了。林嘯自己就看過大咖在後臺直接把一名三線藝人轟出化妝間的事情。


他本來還有點擔心李浩，不過，他很快發現自己的叮囑是白叮囑了，李浩那種有點天然呆的屬性讓何炯和李香愛不釋手，經常把李浩弄個大紅臉。他已經可以想像明天李浩會得到不少的鏡頭了。


「那麼，請問林嘯怎麼會想起來演藝圈發展呢？」李香笑著問。隨著臺詞的進行，陳昆說話的時間越來越少，很多鏡頭反而落到其他三名嘉賓臉上。


「當然是因為演藝圈可以天天換臉皮。你們不知道歌壇換條路線有多苦。」他笑著說。


通過前面一些包袱的試探，李香自然知道對方是開得起玩笑的人，她連忙接道「怎麼？難道演藝圈就是學著變臉？」


「我沒經過科班專業培訓，當然沒那麼深的體會，這個要問問旁邊兩位吧。」林嘯不動聲色地把話題人物轉移了過去。


趙微第一次露出了一些感激的目光。她和陳昆同班同學，關係相當好，這次確實是有提攜的意思，不過新人的緊張，卻讓對方表現不好，如果不是林嘯經常把話題移過去，恐怕現在鏡頭已經不會看著他了。


李香和何炯哪不明白他的意思，連忙和陳昆談起學校的生活。


臺詞已經到尾聲，其中何炯李香抖出來的幾個包袱，林嘯都接下來了，並且用了很多日後經典的段子，把其他幾個人笑得前仰後翻。


2013的娛樂風潮，搞笑程度絕不是2000年可比的。


「林嘯，李浩。你們不考慮來我們快樂大本營當固定嘉賓？」李香抹了抹剛笑出來的眼淚問「我不是製作人，有的地方說的不是那麼清楚，但是我總感覺，你的風格和我們現在完全不同。」


「這一期的收視率絕對會漲，我有預感。」何炯也笑得樂不可支「我們是很誠懇地邀請，你們如果來參加綜藝節目，絕對是一大……」


他忽然沒想到合適的形容詞，倒是旁邊笑著的陳昆遞了個詞過去「奇葩。」


「我就算了。」林嘯也被氣氛感染了「倒是我師弟，我覺得他是這塊料。」


其實他的意思，就是蔡慷永，小S後面的陳汗典。不過，李浩如果真去了，地位應該高得多。


「可是……我想出唱片。」李浩白目地說道。


「嗯，搞笑藝人出唱片。噗嗤，為什麼我又想笑了。」李香只要看到李浩犯白的表情就止不住笑意。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等過幾天另外兩人來了把這一期錄了吧。效果應該不錯。」何炯說道。


幾個人也感覺到了一些疲累，畢竟這樣長時間的磊臺詞，還要抖包袱，是很費精神的一件事。


「要不？去吃頓宵夜？」林嘯提議，好不容易有這種人脈可以發展，他怎麼會輕易放過。


「好！」李浩第一個點頭，陳昆也接著肯定了，何炯李香討論了一下，也沒拒絕。只有趙微猶豫了一下。


「大晚上的，穿嚴實點，誰能看到你？」CAMI馬上讀懂了林嘯的意思，有個還珠格格趙微，她暗地裡也誇自家藝人夠聰明，自然要順著自家藝人的路子走。


猶豫只是暫時的，在同班同學陳昆的勸說下，趙微很快也點頭了。嗯，


宵夜找了一家比較隱蔽的大排檔，是CAMI介紹的，味道居然還不錯，吃飯的時候，林嘯又說了幾個「未來」的笑話，把幾個人笑得連喊受不了。


「林嘯，我覺得你的性格和某一位導演很像。」趙微沒有加入一群三流藝人的搞笑，只是淡淡笑著，也不說話，這是林嘯剛說完一個笑話後，她第一次開口。


「哦？誰？」林嘯喝了口飲料問，啤酒他是絕對不沾的。


趙微大約也沒有想到自己忽然冒出來這句，她都愣了下，才說道「周星馳，星爺。」


說者無心，但是聽者有意。


林嘯心裡已經飛快地轉動了起來，2000年，趙微給自己提起星爺？


2001年，趙微參演星爺的少林足球女一號。


他手指不動聲色地敲了敲桌子，什麼都沒說，反而加入了李香和何炯的搞笑團隊中。


目的性太明顯，嚇走了獵物反而得不償失。他如同剛才一樣，開著無關緊要的玩笑，初次見面，拿捏好分寸，只需要給對方留下印象，記得有他這個人就好。


一個小時以後，大家盡興而散。林嘯三人沒打算坐車，步行在長沙市街頭。


夜風吹來，帶著一絲都市繁華落幕的寂寥，他們坐在路邊的椅子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來往的車輛。


「真好。」李浩忽然開口說「如果以後出名了，像這樣毫無遮攔地在大街上壓馬路，恐怕根本不可能了。」


「那是，曾經帕特洛連去便利店都要有人代去。不過，只要在這個江湖，誰不想體會那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CAMI也感慨地說「普通人都只看到那些光彩奪目的明星，哪會知道背後對著無數苦求上位不得的新人。一個明星的付出，不是這行的人根本難以想像。他們對自己的生活，形體保持，都幾乎達到了一種自虐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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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大牌



林嘯笑而不語，他自然知道，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每天的健身，保持形體是必不可少的，油膩，葷腥，辛辣食物也吃得非常之少。早上一杯牛奶更是雷打不動的鐵則，就連CAMI知道他的生活習慣之後都連連表示驚訝，這起碼是混跡演藝圈幾年的人才會有這種自覺。


「不過，我總覺得剛才你對趙微說的話，是話裡有話。」


「猜對了，不過沒獎。」林嘯笑著說「星爺明年恐怕有一部自編自導自演的大銀幕作品。趙微很可能就是他的女主。」


「什麼？！」CAMI和李浩都驚訝地喊出了聲，周星馳號稱華語喜劇天王，毫無疑問是巨星的一列。甚至香港電影還有過「周星馳年」。影響程度可見一斑。


「這個消息屬實？」CAMI連忙問道，她敏銳的嗅覺讓她聞出了一絲機會的味道。


林嘯點了點頭「百分之百確定。」


CAMI的臉色嚴肅了起來，她思索地說道「難怪……我開始還以為要報趙微的大腿。但是對方的態度顯然沒這個機會。沒想到……中間還有這一層關係。」


「CAMI姐，這有什麼關係？」李浩不解地問。


「你這就不知道了。」CAMI嘆了口氣解釋「自編自導自演，說明星爺從99年以後完全脫離了和王京的黃金搭檔關係，和他的處女作國產凌凌漆不同。這是要完全轉向獨立的節奏。而現在，他最缺的就是——搭檔！」


她的眼睛亮了起來「或許，吳夢達會繼續和他合作，不過聽說兩人關係現在並不是太和諧。星爺自身可以算是票房的保證，但是一部電影，光靠他一個人是不夠的。」


不愧是金牌經紀人，只是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林嘯心裡暗讚，接了下去「所以，他現在急於需要新演員合作。因為這一次合作，有希望成為葛悠，馮曉剛這樣的固定搭檔關係。」


「而且，如果真如你所說，他選定趙微作為主角，顯然是打著大陸市場的主意。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CAMI激動地站了起來「如果能成為星爺的固定班底，恐怕沒有哪個演員會拒絕！」


那是當然，林嘯沒說話，他知道，後面的功夫，西遊降魔的大賣，就連風評不好的長江七號，也捲走了不少票房。


CAMI忽然停了口，奇怪地看了一眼林嘯「想不到，你知道了這個消息竟然能沉得住氣，如果我資歷不夠，恐怕根本看不出你對氣氛的把握。我現在真懷疑，你是不是一個新人！」


「我的履歷，CAMI姐還不清楚？」林嘯半真半假地笑道。


CAMI白了他一眼，看了看表「好了，11點半了，我明天還有事，可能要回一趟北京，你暫時沒有別的通告，錄完這一期之後，先回江西。我負責你和李浩，北京忙完我就會過來。」


「行，CAMI姐晚安了。」


三人在酒店門口分別，林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把劇本再仔細看了一遍，這才上了床。


兩天後，就是這一期快樂大本營的錄製時間，晚上六點半，他就接到了製作組的電話。


「改為同步播放？」他抬了抬眉毛問。


「是的，因為後天湖南臺有個特別報道，特地調換了時間。我們也是才收到消息。」電話那邊的聲音也很無奈「本來還想多準備幾天的。」


「沒什麼，我沒有問題。」


「那就好。」對方掛掉了電話，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出了門。同不同步，用2013的「笑果」來搞定2000年的綜藝，他一點都不擔心。


十多分鐘後，他就來到了湖南衛視樓下。徑直摁下了快樂大本營的樓層，等電梯開門的時候，李香已經等在門口了。


「快，先進來化妝。」李香一看到他就連忙說道「八點開始，一個小時。七點半另外兩個人會到。這段時間你們先畫。」


林嘯點了點頭，笑著說「到了這個時候，總該告訴我們另外兩個神秘嘉賓是誰了吧？」


「天光的趙青雅，還有一個我們也不知道。」李香苦惱地皺了皺眉，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


林嘯卻猜出了她的想法。趙青雅，國內三棲一線紅星。雖然已經近30歲，但風頭正勁，性格自我霸道，她說要提攜新人，恐怕說的是不答應她就不會來。而作為主持的李香何炯，她根本看不上眼，自己要提攜誰，難道還要告訴他們？


難怪李香會不滿意，換做哪個主持被這樣小看，是人都會有氣。


「天光麼。」他喃喃說了一聲，笑了笑，跟著趙青雅進了一間化妝間。


後臺的化妝間，不大，就是一面鏡子，周圍不同角度擺放了幾盞燈。國內的綜藝現在還沒有展開，即使是目前不錯的綜藝節目，電視臺也沒有太多經費給他們。


「先給他上妝。七點半趙青雅她們準時到。這間化妝間還得給他們。」李香進去就對裡面的三名造型師說道。然後再次轉頭給林嘯道歉「不好意思，臨時改為現場版也不是我們的主意。就連我們都是才知道。」


「沒事，你放心。」林嘯笑了笑說。


「OK，香姐。」三名造型師也沒廢話，等林嘯坐定，一人打下手，一人做頭髮，另外一人則拿起化妝工具開始上妝。


林嘯掃了一眼，都是一些國產牌子，但大多屬於經濟實惠型，看來幾名化妝師還是有眼光的，沒有迷信大品牌。


他閉上眼睛，儘管臉上癢得難受，也只得忍著。只要是藝人，每次登臺都必須是最好的狀態，尤其是打響自己知名度的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只聽見沙沙的聲音，他甚至沒有睜眼看自己的造型如何。只是偶爾聽到幾名化妝師必要時候的交流。


「七點二十。」終於，一名化妝師吐出了一口氣，回頭喊道「眉筆。」


就在這時，門忽然「碰」的一聲被推開了。


「你是誰？！誰讓你在這裡上妝的？！」一名精瘦，臉色蠟黃的中年男子剛走進來，看到正在化妝的林嘯，立刻高喊道。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停了下來。三名化妝師面面相覷，林嘯看了一眼，看樣子，他們也不認識這個人。


「是香姐讓我……」他開口解釋道。


「我不管你是誰。」精瘦男子蠻橫地打斷了他「我是天光趙青雅的經紀人，現在趙小姐要用這間化妝室，你們馬上出去。我們有自帶的化妝師。」


騰地，一股怒火就從林嘯心中冒了出來。看來還真是物似主人型，早就聽說趙青雅雖然貴為一線紅星，卻蠻橫無理，自我中心，沒想到經紀人也是一副嘴臉！


「林先生……要不……」一名化妝師猶豫地看著林嘯，就差幾分鐘，甚至用不了十分鐘，他的妝就好了。這個情況他不相信這名經紀人看不到，但是偏偏對方根本不給他們一點餘地，馬上就要趕人！


「還呆著幹什麼？！你們不知道趙小姐的身份？耽誤了她化妝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精瘦男子不耐煩地揮手「快快！趙小姐還有幾分鐘就到，對了，把你們那些東西帶上，出去隨便補一下就完了。」


「先生，凡事講個先來後到吧？」林嘯對著幾名化妝師示意了一下繼續「我們最多還五六分鐘就完了，等趙小姐過來時間應該差不多。」


「什麼？！」精瘦男子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嘯，就連幾名化妝師也驚呆了。這人只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角色，竟然敢對國內一線紅星說不？！他以後還想不想在這個圈子混？！


「小伙子，你是不是不知道趙青雅是誰？」精瘦男子作威作福慣了，在趙青雅的名頭下，他何曾掃過這樣的面子？但是這個愣頭青，雖然話說得委婉，不立刻滾蛋就是不給他一絲面子！


「我當然知道。」化妝師沒敢繼續畫，林嘯嘆了口氣，站了起來。他有重生的經驗，有明星志願系統大殺器，自然不怕，不過，卻不能勉強別人。


「去年百花獎最佳女主，前年金馬獎影后，『薔薇』賣出接近五白金的銷量。」


「很好。」精瘦男子狂怒之下，怒極反笑「看樣子，是注定要和我們天光，和趙青雅小姐過不去了？你哪個公司的？」


「華夏影視。」林嘯無所謂地說。


精瘦男子冷笑了一聲「原來是自身難保的楚大金主的公司。難怪教出這麼不尊前輩的新人來。」


他轉頭對一名化妝師厲喝道「還看什麼看？！馬上去把你們製作人和主持人叫過來！看不見有人不讓趙小姐上妝嗎？！傳出去你們擔當得起嗎？！」


「出了什麼事？」就在這時，一個女聲就從門口傳了進來。緊接著，一個穿著隨意的T恤，頭上一頂帽子，帶著一副遮住了半張臉的大墨鏡女子，就出現在了門口。


同時，林嘯腦海中的系統再次瘋狂地響了起來。


「警告，警告，金色威脅，毀滅級別明星，姓名：趙青雅，身高：170，演技：800，歌藝：800，動感：800，悟性：800……」


通過這些時間的瞭解，他已經知道系統最大上限是999。不過，趙青雅的演技歌藝都沒有突破到？？？級別。但卻是全數值800。


但是，他的目光並沒有落在對方身上，腦海中的聲音也絲毫沒影響到他。因為在女子身後，兩道火熱的目光刀子一般刺了過來。


「宋清明！」


林嘯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個名字。天光，新人！他完全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宋清明！趙青雅要提攜的人居然是他！


「林嘯！」


宋清明也是冷哼一聲，看過去的眼光沒有半分舊識的熟絡。


「哦？」女子嘴角微翹，隨手摘下了墨鏡「認識？」


墨鏡之下，是一雙剪水雙瞳，林嘯不禁也暗嘆一聲，果然是個美人。標準的瓜子臉，大眼睛，雙眼皮，每一個部位都是那麼恰到好處，歲月在她臉上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而且，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什麼花瓶。演技，封後，歌藝，五白金銷量。可謂大陸三棲最成功的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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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一線紅星
不等宋清明答話，精瘦男子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狠狠地說「林嘯？林嘯！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被咱們天光掃地出門的水晶男孩組員啊！怎麼？沒公司要，簽到地產大王的新公司旗下？也是，天光只留有實力的人。」


趙青雅皺了皺眉「沒聽說過，什麼組合。收拾東西出去，這裡我馬上要上妝。KIVN，把我的衣服拿進來。」


三名化妝師對視了一眼，這一次，他們沒有半分猶豫。現在發話的，是霸佔了上一年央視八點檔的女王，金馬影后，多宗頂級產品的廣告代言人，她要是想，讓幾個不知名的造型師淒苦一倍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不用多的，幾本流行時尚雜誌上登出他們「不懂時尚」的語言，就足夠雪藏他們好幾年！


他們收拾東西正要出去，精瘦男子忽然冷笑道「我還說是誰有這麼大的排場，趙小姐都不放在眼睛裡。誰讓你們走了？去請你們的製作人和主持來。」


他眼角一瞟，看到趙青雅眉頭微皺，連忙笑著解釋「剛才我進來讓這小子騰出地方來，他竟然說要先畫完了才到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是得給他點顏色看看。」


「看來，林嘯你的新人期還沒學夠啊。」宋清明淡淡一笑「明明就差幾筆就完了，偏偏不走。你對我有意見直說就是，沒必要和趙前輩過不去。」


林嘯掃了他一眼，這個人一如既往的惡劣，從不直接說事，總是加油添醋地火上澆油，人前人後兩個樣。當年在天光，血氣方剛的他和李浩，吃了這個雙面人不少虧。


果然，趙青雅神色不變，嘴角卻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上次拍戲，唐國鏹老師想借用我的化妝間，也是和我好好說的。沒想到現在一個新人不僅用了專用化妝間，也擺起影帝的資格來了？」


她回頭對著門口的化妝師說「去，叫你們負責人過來。他要不來，我也不用去了。」


這就是紅星的排場，別人是求著上節目，擴大影響力。她是挑著節目上，不僅如此，還要滿足她的要求。就算她當個嘉賓往臺上一坐，都能保證收視率長個零點零幾。


這次，再沒人敢耽擱，化妝師全都離開了這個地方。


自己的化妝師走了，林嘯也沒必要爭一時意氣，現在的他，和趙青雅爭起來絕對沒有好處。製作方最大的可能是兩邊都哄，然後暗地裡把他拉入黑名單，再報備給趙青雅。


他坐到了外面的椅子上，剛出門，才發現外面竟然還有七八個人，不用說，都是趙青雅的化妝師，服裝師等等。


而十多米開外，聽到這些動靜的，已經圍了好幾個人。看樣子，局勢有擴大的勢頭。


趙青雅掃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輕輕哼了一聲，坐到了鏡子之前，外面的人這才進來，迅速鋪開了自帶的專業工具。


BECCA的遮瑕霜BANANA色號，DIOR的五色眼影，DamoneRoberts眉刷……和林嘯用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林嘯，最近過的怎麼樣？」化妝室裡一片寂靜，死寂得像在醞釀一場暴風雨。宋清明慢悠悠地踱了出來，笑吟吟地說道「聽說你解約之後不太順利，我這個做哥哥的還一直想著以前兩個兄弟過的怎麼樣呢。」


「宋清明，現在就咱兩，收起你的嘴臉吧。」林嘯失笑，他也感覺奇怪，上一世，他們組合解散之後再沒有見面過，大多是他在有意迴避。沒想到，這一世的見面，他卻沒有一點其他的感覺。


「咱們組隊一年多，試訓一年多，我還不清楚你是怎樣的人？」他微微一笑「拖你的福，最近過的不錯。聽說你接拍了永不放棄，正好，我也接了康熙王朝。咱們的比試，從組合開始就沒停過。」


「二配和不知多少配，始終是不一樣的。」宋清明也是一笑「我就想不通，當初我們的組合，怎麼會選進你們兩個來。如果不是你們，至於到最後解散？」


林嘯不置可否地說道「嗯，單飛是你最好的選擇。咱們三個確實不適合在一個團隊。」


兩人目光在半空中打了個對撞，又雲淡風輕地移開。


「怎麼回事？」不到十分鐘，何炯，李香，還有一名有點禿頂的中年男子就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八點節目開錄，還沒有定好妝？」何炯看到坐在門外的林嘯，連忙問道。李香卻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何炯順著她的目光往裡面一看，立刻明白了原由。


「趙姐。」禿頂中年人幾步就走進了裡面，笑著說「很久沒看到了，有什麼事？要把我們都叫過來？」


趙青雅沒說話，只是對著鏡子照了足足十多秒，轉頭對旁邊的專業化妝師說「腮紅，淺一點。」


林嘯清楚地看到禿頂中年男子的腮幫咬了一下。


趙青雅這才淡淡對禿頂中年男子說道「王覺明，我們也認識不短的時間了。怎麼找人這麼不小心？上節目的人連一點尊敬前輩都不懂？」


王覺明哪裡還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他哪邊都不好得罪，如果讓林嘯滾蛋，那就是把華夏得罪到死了。華夏現狀是不容樂觀，但是背後還有個永樂，東山再起並不是空談。


而讓林嘯做下去，趙青雅也不是好相與的，極端自我的性格，如果不滿足她，恐怕立刻會拍屁股走人。就算賠通告費，對她來說也不過幾個小錢而已。而且，她背後是號稱幾大娛樂公司的天光，她本身就是天光的持股人。


沉吟了一下，他笑著開口了「趙姐，節目通告都放出去了，而且你可能還不知道，現在因為節目調動，已經改為了現場版。如果說少了哪個嘉賓，以快樂大本營的收視，恐怕對全國觀眾都不好交代。這樣，這個化妝室你就用著，我讓他們立刻去別的化妝室補妝。」


「他走，要嘛我走。」趙青雅抬了抬手，絲毫不理會對方的訴苦。周圍的化妝師頓時停了下來「不尊前輩的新人，我不介意教育一下。」


宋清明冷冷看著這一幕，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到了這一步，趙青雅的自我性格已經被完全激發了出來，用不著他再說什麼了。


「很滿意？」林嘯也是微微一笑，他並沒有太多不公平感，演藝圈就是如此現實。就算今天他走，只要給他幾年時間，他照樣能把這一局還回來。


「我只是很失望而已。」宋清明貼著他耳邊輕輕說「她怎麼就沒把你立刻丟出去。」


「王大製作，想好了嗎？」精瘦男子看著禿頂男人，輕蔑地說。


「趙……」


「我推薦他們來的。」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


什麼人？趕在趙青雅面前出頭？！眾人的目光立刻掃了過去，後臺的事情鬧得這麼大，本來就掩不住了，趙青雅不懼耍大牌的名頭，因為她的牌夠大，耍也看著人耍。但是還有人敢在趙青雅面前攪局，真不知道是頭懵了還是同樣的大牌！


趙微從已經圍滿了人的通道裡擠了過來。她沒什麼表情，看著林嘯再說了一次「這兩人是我朋友。」


「啪！」趙青雅手中的小鏡子重重拍到了桌子上，熟悉她脾氣的都知道，這是動了真火。如果說剛才還能商量一下，現在就是你死我活！


「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小燕子。」她淡淡地說道「怎麼？你朋友有錯在先，你也要護著他們？」


「我只是為製作單位體諒而已。通告名單都發了出去，而且現在是現場，再做變動，恐怕湖南衛視都會受到詬病吧？」趙微絲毫不讓，隨著還珠2的消息傳出，她正是串紅的時候，連趙青雅也要掂量一下值不值得。


果然，對方沒有說話，半晌，她才拿起了一根眉筆，在指尖玩弄著。


「很好，果然不愧是當紅演員。天娛不愧是第一娛樂，教出來的新人都這麼有性格。」她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沒搭理趙微。轉頭對著王覺明問道「王大製作，你考慮好了？」


王覺明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考慮了一下才說「趙姐，要不我專門給你騰一間更大的化妝室出來？你也得體會下我們的苦衷……」


「別叫姐，我擔不起。」趙青雅「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對身邊的人說道「走，以後快樂大本營，沒必要上了。」


「哎！怎麼能這樣啊！」「是啊，通告都發出去了，怎麼可以臨時換人？！」「到底有沒有一點藝人素質啊？！」「現場版都耍大牌，有沒有替製作單位考慮一下啊！」


門口圍觀的人，頓時怨聲載道，沒有人會喜歡不認真對待自己工作人。


「哼，這就是大牌，自以為是！」一名年長的員工憤憤不平地說「就算她是影后，也沒必要做出一副電影比電視清高多少的樣子！」


「早就知道電影，電視，綜藝。綜藝是所謂的『最小咖』，她還真敢把這事情放桌面上說，真以為演電影就了不起了。」


「早聽說她脾氣差，今天一看，嘿！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這些聲音，雖然在發洩，但全都是趁著趙青雅沒有出來之前的竊竊私語。不過，坐在外面的林嘯和宋清明聽了個一清二楚。


「聽到了麼？這就是大牌。真正的影后。去哪裡都是她挑的份。哪像我們以前，只有自己找製作人！」宋清明目光熱切地盯著趙青雅，喃喃說道。


林嘯不語，誰不想站到這個位置上。半晌，他才說了一句「這次的宣傳機會沒有你，其實我很高興。」


宋清明不動聲色地掃了他一眼，對著剛出門的趙青雅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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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錄製（一）
趙青雅一行人，就這麼旁若無人地穿過圍觀的人群，若無其事地走出了。


「簡直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以為綜藝節目差了？！」王覺明死死盯著進入電梯的七條人影，狠狠跺了跺腳，對周圍的人喊道「看什麼？還不回自己崗位上去！她不來就算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快樂大本營絕對不會再邀請任何一個和她有關的藝人！任何爆有關她消息的人員，自己收拾東西滾蛋！其他的嘉賓，補妝！準備上場！」


「王哥？這麼做可是得罪了天光和趙青雅啊！」一名胖子抹了一把冷汗小聲說「氣過了也就算了，你看看他們，除了趙微，他們和趙青雅比算啥？！」


「要不要把他們拉入黑名單？」另一名皮包骨的製作人員也小聲地耳語，目光向林嘯他們掃了一圈「老大，我們也知道趙青雅這事情做得不地道。我們也生氣，但是為了這事兒得罪一線紅星，不值。這幾年耍大牌的還少？她可是收視率的保證啊。他們能保證我們多0.1的收視？」


王覺明掃了他們一眼「老K，胖子，你們在這裡工作也有幾年了，一個負責收視調查一個負責鏡頭，也是老將了。湖南臺雖然是地方臺，但也不是誰都可以來踹一腳的！有了她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總歸來說，還是沒有大名氣，否則就算一線紅星，他也得掂掂。央視她敢這麼耍嗎？！」


胖子不甘心地說「要不，把他們拍醜一點？讓何炯他們少給他話題，趙青雅如果看到，也知道咱們的誠意了。」


王覺明臉冷了下來「誠意？這次的事情，照我說的做！沒得商量！」說完，他轉身就往現場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老K眉頭緊皺「靠幾個新人抬收視率？老大這是瘋了吧？」


「是啊，要名氣沒名氣。哪能和趙青雅比？」胖子也嘆著氣說「照我說，這事情和趙青雅服個軟得了。哪個電視臺沒被耍過大牌？幾個新人能幹嘛？」


「是啊，你看剛才圍門口看熱鬧的人，嘴裡喊得兇，等會還不是勸著和趙青雅和好。這種事情，演藝圈多了去了。和氣生財嘛。」


「這樣，我的鏡頭盡量照偏一點，到時候天光追查起來，咱們也留個退路。」


「嘯哥，你沒事吧？」人群剛散去，李浩，陳昆立刻走了進來。沒了趙微的帶領，沒人給他們讓路。


人群一散，他和陳昆立刻擠了進來。


「沒事，能有什麼事？倒是小燕子，恐怕得有事了吧？」他笑了笑，對著趙微說道。


「也沒什麼，公司和天光的關係差到不能再差了，不少我一個來出這個頭。」趙微倒是無所謂地說「快去補妝，還有十五分鐘就要開錄了。」


「嗯，那我去了。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如果以後我能幫上你們的忙，儘管開口。」林嘯鄭重地點了點頭，走進了化妝室。


趙微只是笑笑，她走紅，小燕子本色演出，這是運氣，但是，娛樂圈洋洋百萬人，就獨她一個有這種運氣。林嘯要走到她這一步，不知道要幾年，還是十幾年，怎麼可能幫到她？


等李浩離開，林嘯進去補妝之後，陳昆才問趙微「你怎麼會來？這件事湖南臺肯定要大肆宣揚，王覺明他們封殺趙青雅的所有節目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何必趟這趟渾水？」


趙微淡淡說「你覺得，趙青雅提攜的新人上了快樂大本營，還有你的事？」


陳昆沒說話，兩人緩緩朝前臺走去，良久，才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那也沒必要得罪趙青雅。等我們日後真正達到了她的地步，再一筆筆討回來就是。」


七點五十，製作人，主持，都在門後，前面，就是前臺，已經能聽到喜愛快樂大本營觀眾的歡呼聲了。


「記住了？開場就告訴大家嘉賓的人數，但是不要說趙青雅不來的理由，現場應該有他的粉絲，不要帶動他們的氣氛。」王覺明再次向大家轉告，隨後狠狠地說「至於她不來的理由，明天的娛樂雜誌和下一期的快樂大本營都會『詳細』說明！」


李香和何炯立刻點頭，同為一檔節目的主持人，雖然他們不在現場，但是此刻也感同身受。


「沒有趙青雅鎮場，收視率難免低一些。大家不要介意，畢竟現在全國像我們這樣保持1收視的節目是非常少的。而且這次是現場直播，都靠大家臨時發揮……」


「老王，我可不覺得這期收視會降。」何炯忽然笑著說。


李香也笑了笑「也是，我覺得至少持平。」


王覺明疑惑地看著兩個人，他們雖然主持的是搞笑節目，但絕不會是在這種事情上亂說話的人，既然敢這麼說，一定有自己的把握。他看著兩人，示意說出他們的意見。


「老王，這次我們可是挖到個兩個寶。」何炯指了指林嘯兩人「特別是林嘯，我覺得他不來主持快樂大本營簡直太可惜了。很多點子，我們都沒想到。而且他的表演很具有舞臺張力，最主要的是，風格完全和現在的娛樂節目不同，總之等會你看就知道了。可惜，我邀請他來當固定嘉賓，這小子居然拒絕了。」


「李浩雖然不會搞笑，但是我們現在缺一個『倒霉蛋』的角色。和何炯討論過，我們都覺得他非常適合。他保持現在的樣子就可以了。」李香也接著說「王制，看過港臺的綜藝節目，我覺得我們還是放得不夠開，這一期，正好是推陳出新的時候。」


「他兩？」王覺明疑惑地看了兩人一眼「全國多0.01都是了不得的數額，本來我預估今晚的收視在1.1左右。他兩能拉起來因為趙青雅走了的0.1？」


「我倒覺得可以試試。」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陳昆忽然開口了「上次磊臺詞，大家的一些即興發揮，我覺得放在現場效果可能更好。」


王覺明猶豫了起來，對方這麼說，意思就是多給鏡頭，多像對方提問，讓出風頭。這是要力捧新人的時候才會做的。


這樣效果很明顯，比如一檔節目完了，很多人會記得其中一輛個角色，而對其他的角色記不清楚。這不是觀眾的記憶問題，而是主持人和剪切的功夫，潛移默化地導引觀眾情緒和視角。


他看了看表，7點58。咬了咬牙「行！但要是收視率有所下降，你們自己去找電視臺說去。」


「OK。」所有人都答應了，趙微也沒什麼意見。


「來。」王覺明伸出一隻手。何炯和李香自然疊了上去。其他人見狀，也都放了上去。


「快樂大本營。」王覺明說了一句。


「天天好心情！」


「開始！」


「刷拉！」燈光變換，一束束橘黃色的光芒在臺上掃來掃去，觀眾們頓時鼓起了掌，一切都代表著，這一期的快樂大本營，馬上就要開始。


「大家好！有沒有想我們？」何炯和李香哈哈笑著從舞臺後站了出來。


這個時候，快樂大本營並沒有定型，還沒有以學生為主打，惡搞無下限的風格，在場的反而更多一些25以上的觀眾。


簡短的開場白之後，何炯對李香說「按照慣例，接下來就是我們嘉賓出場了，這一次，我們又有哪些嘉賓加入我們快樂家族呢？」


話音剛落，臺下立刻響起了一陣潮水般的高呼「趙青雅！」「趙青雅！」


王覺明坐在正對舞臺的位置，他立刻比了個「帶過」的手勢。


比完之後，朝後面看了一看，沒想到一看之下，後面兩排竟然整整齊齊都是青色的制服！


「媽的！聲勢可真大！」


收到王覺明的手勢，何炯心領神會，神色不變地說道「首先，歡迎我們的帥哥同學：陳昆！」


「很厲害。」李浩在後面看著兩人的表演「剛才還經歷了那樣的事，現在卻像沒發生過一樣。」


「不能讓其他事情亂了心情，他們主持的是搞笑節目，如果笑不起來，就是他們的失敗，所以他們決不能亂。這是任何藝人的基本功。」林嘯淡淡地說「到你了。」


陳昆一上臺，下面一些花癡女生立刻熱烈鼓掌。並且熱切地交頭接耳起來。當看到李浩上臺的時候，甚至有的女生已經開始尖叫。


「好帥啊。」「這是哪裡的明星？」「我都快迷上他們了！」


林嘯在後臺看著這一切，聽到他名字的時候，也走了出去，不過，歡呼聲沒有之前大就是了。


「先聲明，我不是帥哥。只是比李香帥一點而已。」林嘯一出場就笑嘻嘻地說道。


「哦？我真沒看出來，林大帥居然是個女人。」李香當然連忙接上。


「GOOD！」王覺明緊皺的雙眉忽然舒展開了，臺下的觀眾也發出了會心的笑聲。


短短兩句，開場白並不拘束，敢於和主持人互動，卻不超過。綜藝節目喜歡這樣的藝人。


「難道這小子真能讓收視保住？」他朝攝影組打了個手勢，立刻，鏡頭就轉到了林嘯身上。


「老大難道真想捧他？！」攝影師老K皺了皺眉，鏡頭是過去了，但是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卻輕輕壓了一下機器。


有時候，一個小角度，就能讓整個人看起來變了一個人。就如同拍電影的時候得罪了燈光師，保證拍出來那個人人不人鬼不鬼。


「趙青雅！」「趙青雅！」呼聲再次傳了過來。何炯絲毫不亂，笑著說道「下面，歡迎這兩年最紅的電視劇，還珠格格的主演，趙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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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錄製（二）
「小燕子！」「趙微！」就在趙微的名字念出來的時候，臺下高呼趙青雅的聲音頓時被壓過了一頭。小燕子這幾年的風頭，可謂無兩。


「大家好，我是趙微。」趙微笑盈盈地走了出來。


林嘯注意到，她決口不提小燕子三個字。這個讓她一朝紅透半邊天的角色，現在卻如同她的桎梏一般，想要極力擺脫。


「轉型期麼。」他朝何炯投過去一個眼色，正好看到對方也看了過來。


都是明白人，兩人輕輕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


「剛才我聽到有朋友再喊趙青雅的名字。」林嘯忽然開口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臺下的呼聲頓時更大了。


「這是幹嘛？！」王覺明剛舒展的眉頭又緊皺了，一個嘉賓提起趙青雅幹嘛？難道是想公報私仇？


如果他這樣做，那麼就算得罪死華夏，也必須拉入黑名單。王覺明擔心地看著舞臺上的發展。


何炯也愣了愣，李香連忙接了上來「難道你不認識趙青雅？」


「如果說是那個比我還帥氣的女影后，我當然認識……」林嘯說道。


「嘯哥，這裡每個人都比你帥。」李浩忽然開口了。


「哈哈。」臺下的觀眾再次笑了起來，王覺明考慮了一下，再次朝林嘯指了指。


「王哥……」老K臉色不算好看了，嘴皮抽了抽說「他現在鏡頭和主持一樣了，你還要給？給新人這麼多鏡頭，值得嗎？」


「給。」王覺明毫不猶豫地說，說完又像醒悟了什麼，意味深長地看了老K一眼。


臺上，林嘯做出一個自戀的表情「呃，我真的沒發現。」隨後說「但是剛才有一位大美女因為臨時有事參加不了錄製……」


「她比你帥？」何炯立刻會意了，這個時期，正經地說出趙青雅耍大牌不來了絕不是好主意，粉絲眾多，不經意地過渡才是最好的。


林嘯考慮了一下「好像是比我帥的多。」


「不用考慮，那是肯定的。」李香接了上去「那她是不是叫趙青雅？」


「好像就是這個名字。大家知道，比我帥的人不多，又同名的人更少。」林嘯聳了聳肩「所以……那位既比我帥又同名的女士，今晚恐怕要缺席了。」


「嘩！」他剛說完，臺下後面幾排青色制服的人群就沸騰了。


「怎麼回事？！」「趙青雅來不了？」「我們可是特地來看她的！」


頓時，後面兩排觀眾喧嘩了起來，甚至有好幾個鐵桿粉絲立刻起身就走。


王覺明立刻打了個手勢過去，何炯馬上說「今天來的幾位，都是影視圈的人士，我們當然要問問他們的新作怎麼樣了。首先，有請趙微，談一下關於還珠格格2的消息。」


果然，這句話如同一針鎮定劑，立刻把場內的嘈雜聲壓下去不小，還珠1的巨大成功，這幾年國內風頭正盛。


趙微結果話筒，自然明白這是救場，立刻大談起還珠2的消息來，甚至還透露了幾個新角色和不太重要角色的扮演者。


「哦？這麼說？第二部趙微還是和帥哥合作？有沒有在其中遇到心儀的人選呢？」何炯偷偷掃了一眼，後兩排的觀眾，走了大概有十三四個，但是剩下的如果沒有更關注的話題吸引，他們還是會走的。


一邊問，他一邊在觀眾看不到的地方對趙微打手勢，示意她爆點料。


「其實，我覺得蘇有鵬，周潔他們都不錯。」趙微笑著說。


「哎哎哎！」何炯和李香頓時順桿子上「那麼就是說都有可能了？」


「兩位主持人的副業是狗仔隊嗎？」林嘯笑著插嘴，這種問題自然需要人解圍。臺下發出一陣會心的笑聲。他接著說「不過趙姐的回答也太官方了吧？就像某國說他不是全球最大的警察一樣。」


「哈哈。」終於有觀眾笑出了聲，臺下第一次響起了掌聲。趙微也是抿嘴一笑「我們只是好朋友。」


林嘯裝作想了一會兒，才「喃喃」地說「當初某國也是說和伊拉克只是合作關係……」


「哈哈哈！」這次，幾乎臺下的人都笑了起來，何炯和李香也笑到不行，趙微再矜持也轉過頭去捂著嘴偷笑。


「其實，我只是一個演員。」他再說了一句周星馳的名言。


「噗嗤！」這下連錄製的人員都笑了起來，整個現場，不僅沒有因為趙青雅的離開情緒低落，反而有一種漸漸進入溫帶的感覺。


「鏡頭。」王覺明輕輕打了個響指，對於剛才一番解圍。他非常滿意。這是常用的「圍魏救趙」戰術，化解一個觀眾不喜歡看的危機。但是他確信這幾個人開始絕對沒有這麼排練過。


攝影機移過來了，王覺明朝林嘯打了個手勢。老K看著王覺明指的方向，心裡一顫，這麼拍下去，趙青雅是絕對不會放過這件事了！為了這些新人？製作這是瘋了嗎？！


「還是他？切他的次數有點多了吧？」他咬了咬牙問


「沒事。」王覺明轉頭，淡淡看了他一眼「老K，咱們老同事了，今天的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說不定負責人都知道了。你覺得是得罪天光好，還是天光華夏一起得罪好？」


「可是……那是趙青雅啊！如果能讓她再來上快樂大本營，得罪華夏又有什麼？」


就在這時，王覺明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早調成了震動，看了一眼，發現是胖子的來電。


「喂。」


「王哥，收視1.02！」胖子的聲音有點難以置信「不減反增！不減反增啊！竟然增長了0.02！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知道了。」王覺明重重按下了手機，懸在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至少，開頭相當完美。


「胖子的電話。」靜了靜心，他悄聲對老K說道。


「跌了吧？」老K滿臉擔憂地看著他，這個主制，他實在看不懂對方心裡的喜怒「猜也猜得到，除了趙微，一幫新人，又沒有鎮場的趙青雅。能抬什麼收視率？」


「0.03……」王覺明饒有興趣地看著舞臺。


老K重重嘆了口氣「降了0.03，現在低於1的標準，月底大會負責人肯定不會放過的。王哥，別猶豫了，我鏡頭這麼一擺弄，給趙姐認個錯就行了！諒他們幾個新人也不敢說什麼。」


王覺明看了他一眼「是增加了0.03。」


「對啊，要不我們現在給趙姐的經紀人打個電話……你說什麼？！」他的音調猛然拔高，周圍好幾個觀眾立刻投來了不滿的眼光。


他立刻低下了頭，急急忙忙地悄聲問道「王哥，你確定是增？！不是跌？！」


「你可以再打個電話去問胖子。」王覺明說道「你難道沒有注意到，今晚的風格有點不同？」


老K搖了搖頭，他又不是製作，對這些事情沒這麼敏感。


「國內對綜藝是很敏感的，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都卡得很死，這也導致了國內的娛樂沒有那麼『麻辣』。這種類似訪談的綜藝也是新生項目，大多都是嚴肅，想輕鬆卻一直不得其法。但這個人……」


他指著林嘯說「他的風格和何炯李香他們都不同，是真正的輕鬆，相當放得開。我真不知道這是那個公司出來的人，簡直是怪才！現在綜藝的破冰之旅，相當需要這樣的人才！」


「王哥，你未免把他看得太高了吧。」老K掃了一眼舞臺「不過是個新人而已，還剛剛得罪了趙青雅。」


「對於綜藝來說，十個趙青雅也比不上他一個！」王覺明斬釘截鐵地說。


「王哥……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王覺明若有深意地笑了笑「等這次錄製結束，我會去聯繫他們公司。讓他來嘗試幾期主持。」


老K心都漏跳了一拍，跳過了嘉賓，特邀，固定嘉賓，直接嘗試主持？！這是多大的青眼相加？！


「可是……何炯，李香他們能允許嗎？忽然加主持，我怕他們會……」


「他們應該會同意。」王覺明肯定地說「看他們，現在已經完全發揮出了潛力，已經被帶動了，這在以往的節目中極少極少才會出現。」


「再看看後面。」他接著說，老K回頭一看，那兩排青色隊伍，居然不知不覺中安定了下來！甚至有的還在開口大笑！


老K吞了口唾沫，沒說話了，鏡頭再次對準了正在搞怪的林嘯，而這次，他沒有了那個輕輕壓攝像機的動作。


臺上，趙微已經說完了還珠2的消息。林嘯忽然開口了「聽說瓊瑤阿姨還有一部戲要拍啊？」


趙微投過去一個感謝的眼神，李香順風就把話筒對準了較為沉默的陳昆「聽說，這部戲是陳昆主演的。對了，告訴大家一個小秘密。陳昆同學是趙微的校友哦！」


「噢！」臺下不少人頓時心領神會地笑起來，林嘯立刻補上一句「非常好的校友哦。」


「噢！」這下，「明白」的聲音更多了。


其實他們什麼都沒明白。


陳昆也開始說起這部戲來，這個時候的，正是情深深雨濛濛，也是一部瓊瑤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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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錄制（三）

節目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林嘯那種日後遠比現在成熟的風格引起了觀眾的興趣。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感覺這一期的快樂大本營比往日好看。


「哈哈哈！」在林嘯說了一個故事後，全場再次爆發出了一陣狂笑，這時候，快樂大本營已經進入了第一個高潮。


說完笑話後，林嘯把話題又丟給了陳昆。


「嗡嗡。」王覺明的手機響了起來。旁邊的老K也投過去了目光。


「老王！不得了啊！今天的收視率已經達到了1.08！還在上升！而且沒有下降的趨勢！」胖子震驚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難以置信！平時的波動就在0.01——0.03之間波動，今天竟然超過了0.05這個大坎！」


王覺明的手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死死捏了下，聲音卻異常平靜「那麼，你現在還要給趙青雅服軟嗎？」


電話那邊頓時沉默了，幾秒後，才聽到胖子尷尬的笑聲「咳咳，收視又有波動了，我去看看。」


掛上了電話，老K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從對話中，誰都能知道收視又有新消息了。


「王哥，多少？」他吞了吞唾沫問。


「0.08，看樣子，今晚有望衝擊下0.1的大關。」


「不可能！」老K也震驚了「波動超過0.1的節目，立刻會受到電視臺和製作單位的重視！從話題到嘉賓，主持！這可是全國的百分之零點一啊！」


「節目沒完，還不能確定。」王覺明的心臟都跳動起來，他意識到，有一顆綜藝新星正在升起，回頭招了招手，一名工作人員立刻跑了過來。


「王哥。」對方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去把今晚華夏兩個人的資料都拿過來，越詳細越好。快去。」


湖南臺的快樂大本營，是不少人收看綜藝的選擇。而在某間酒店的房間裡，「啪」地一聲脆響，一瓶飲料被狠狠砸到了地上。


「怎麼可能！」宋清明雙目通紅地看著電視「那個小王八蛋怎麼會有這種天賦！而且湖南衛視竟然放棄趙姐這邊去賭幾個新人！居然鏡頭燈光都沒有動手腳！這TM到底怎麼回事！」


他一直覺得，水晶組合是他人生中一大污點，被兩個累贅拖累了自己，才讓天賦如此好的自己浪費了足足一年。他對另外兩個人的恨，可以說沒有來由，卻無法根除。


而現在，在沒有了趙青雅的現場版上，對方的表現竟然如此搶眼，鏡頭頻頻丟過去。還不停給別人帶話題，讓趙微居然都有說有笑了起來！


「肯定是磊臺詞的事情！媽的！要知道今天效果這麼好，我當時多嘴乾嘛？！」他狠狠地捏著變形了的易拉罐「李香和何炯竟然不打電話來知會一下！王覺明也不說！」


「好！很好！你們都不把我看在眼睛裡！什麼都不告訴我！以為我是憑著趙青雅爬上來的！我總要讓你們知道，到底是誰高高在上！」


看著電視上觀眾再次泛出一陣會心的笑聲，他舔了舔嘴唇「林嘯，你一輩子也只配混綜藝了。活該當一輩子的笑星！而我，注定是要和你們兩個蠢貨不同的！等我上了大銀幕之後，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兩頭豬一年來對我的拖累！」


靜了靜心，他開始思考起來，要不要告訴趙青雅？


最後還是決定不要，趙青雅壓根就不會關心這些小事，再厲害的新人也威脅不到她。


忽然，他微微一笑「不……還是要說。就告訴她，湖南臺根本不買她的面子，恨屋及烏，活該他們倒霉。」


這邊的事情，湖南臺根本不知道有人已經把它算計進去了。而在快樂大本營的收視調節室內，幾個人正全神貫注地看著電腦上，那裡有一條條藍色條幅正在上升或者下降。


收視的調查，大多來自央視索福瑞公司，但是省會一級，申請之後也會有權限。


周圍，還有幾臺電腦，面前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


距離開播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十分鐘。


忽然，一個人抬起頭來喊道「網站上反響很不錯，很多人都在留言問林嘯的消息！」


他說完，才忽然發覺，怎麼這麼安靜。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竟然發現都圍在收視率的統計機器旁邊。


他疑惑地走過去一看，才發現不僅圍在一起，更是一個個夢魘一般輕輕喊著「漲！漲！」


帶著奇怪的心情，他往屏幕上一看，卻立刻被驚呆了！


「我靠！」他情不自禁地驚呼了一聲，這下，連旁邊幾臺機器的人都帶動了過來。


「天！馬上1.1！今天來了什麼大明星？！」


「不是吧？我聽說就趙微一個，現在早過了98,99年的『格格』熱，怎麼會收視長得這麼多？！」


「其他的人呢？」


「怎麼可能是其他的人，其他人都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新人，除了這個陳昆演過幾部戲，另外兩個名字都沒聽說過，怎麼可能是他們！」


「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猛然從人堆裡爆發出來！


「1.1！百分之一點一！」「簡直不可思議！在趙青雅退通告的情況下竟然有1.1的收視率！」「哈哈！新聞聯播的收視率15！我們竟然能達到1.1！」


胖子也覺得不可思議，他是主張向趙青雅求和的，對於收視已經做好了跌到1以下的心理準備，沒想到，竟然火箭一般飆升，直接突破了1.1！


「這怎麼可能……難道今天他們超水平發揮？！」胖子抹了抹頭上的冷汗「沒有大明星坐鎮，居然飆升了0.1個百分點！簡直不可思議！」


「難道老王事先就察覺到了這點？」他隨即搖了搖頭，再怎麼說，除非是新生節目，而且非常有趣，才有這種迅猛的增幅！


調節室的歡呼，沒有傳到主場，而王覺明，已經第一時間收到了這個消息。


他狠狠捏了捏拳頭，老K連忙過來問道「多少？！」


「1.1！」王覺明有點發狠地說，他自己都沒想到，曾以為何炯和李香是在安慰他，沒想到竟然實現了年內最大的突破！


「1.1？！」老K瞠目結舌，嘴裡發苦，他看到老王表情的時候就有所猜測，但這個猜測說出來的時候，他仍然感覺不是真的。


他現在就希望，王覺明不會把他們建議拉黑林嘯的事情反饋出去。


「放心吧。我也是在賭，說白了，當時我也是一時意氣。咱們都多少年同事了，這點小事，怎麼可能亂說？」彷彿看出了他的心思，王覺明安慰道。


老K尷尬地笑了笑「那多謝了。」


「只是這孩子，了不得啊。」王覺明終於笑了出來，這時候，工作人員拿過來了一疊資料。


「王哥，你要的林嘯的資料。」


王覺明接過來一看，翻了幾頁，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CAMI？這名字挺耳熟……」


老K也在旁邊看著，笑了笑說「完全的影視新人，讓他來試當快樂大本營的主持，應該沒問題。這對他是個好機會。」


就在這時，王覺明猛然一拍大腿，隨即懊惱地嘆了口氣「是她！她在華夏影視？！」


「王哥？怎麼了？」老K不解地問。


「不好辦嘍。」王覺明苦笑「這麼精明的經紀人，咱們想請他擔任主持，恐怕要費老大的力氣了……」


「怎麼？新人直接成為主持，還是全國1收視的當紅節目，難道他還可能拒絕？」


王覺明搖了搖頭「華夏，是影視公司，而綜藝節目，有它致命的短板……」


嘆了口氣說道「算了，我們努力下看看。希望能得到好結果吧……」


臺上，節目已經進行到了尾聲，因為林嘯有意地轉移話題，陳昆和李浩意外地得到了不少的鏡頭，趙微沒多少，不過林嘯知道她重點是讓陳昆露臉，而她的名氣，也不在意這個。


大家已經歡樂成了一團，何炯李香適應能力非常快，已經能很快地接上林嘯的「超時空對白」了，就連趙微陳昆，有時候也搶著說話。


終於，一個小時後，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這一期的快樂大本營落下了帷幕，而觀眾早已笑的直喘氣，不同風格的刺激，讓他們印象深刻。


「我本來是來看青青的。」一名青色制服的少女笑得臉頰緋紅「聽到她不在的時候我就打算走了，卻被一個笑話留了下來。沒想到，這期快樂大本營這麼搞笑。」


她的女伴也笑著說「還不是我讓你等一等，對了，那個新人，是叫林嘯吧？以前沒看過他主持啊，好搞笑。」


「反正挺對我胃口的。」


他們是被快樂大本營製作單位留下來的，這是王覺明臨時起意，想要做一番對本期節目的調查。


「林嘯？啊，就是那個愛搞笑的傢伙吧。」一名少年說著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挺不錯的，我挺喜歡他的風格。」


旁邊一個人也笑著插嘴「不過和李香何炯他們的不一樣啊。以前我也覺得挺搞笑，但是沒今天這麼好笑。」


「那你們喜歡哪種風格呢？」負責記錄的工作人員連忙問。


「當然是今天這種！」


幾分鐘後，王覺明眉頭微皺地看著返還的表格，在「是否想看到林嘯再次表演上」，全部打了勾。而且一致認為今天的「笑果」非常好。


「要是邀請不到，我才真是擔心收視下跌啊。」他頭痛地摁了摁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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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最新任務



「來，喝一杯。」何炯大笑著舉著酒杯敬酒「大家今天都辛苦了，我做東，雖然地方小，不過相信經過今晚，大家也不想吃飯的時候有人要照相掃興吧？」


「鍋！」幾人都一飲而盡，林嘯破例喝了點酒。趙微不喝酒，只喝了果汁。


「我真沒想到，笑果居然這麼好！」李香倒是蠻豪爽地喝了一杯「當我聽到收視突破1.1的時候，差點沒當場歡呼。這可是大明星才有的帶動效應啊！這次我們可是實打實的內容制勝！」


「說到這個，我還得敬林嘯一杯！」何炯再次拿起一杯酒，主持人沒有歌星影星那麼多「忌口」，他笑著說「我事先說請你當固定嘉賓，現在我堅定了，一定要請你當嘉賓！如果製作人同意，主持都可以！」


「運氣而已。」林嘯笑著碰了碰杯。


「我也沒想到，看起來挺嚴肅的一個人，竟然這麼放得開。」陳昆也舉起一杯酒，遙遙敬了一下「今天多謝了。」


林嘯都一飲而盡。


他上一世，演了整整幾年的「渣渣片」，實驗了無數小角色，有搞笑的，有殘忍的，雖然不怎麼需要演技，但是讓自己完全放開，投入到搞笑裡來，還沒什麼問題。


而自閉的人，是當不好演員的。


「對了，我覺得你的風格，和我們完全不同。是和誰學的嗎？」李香終於開口問出了這個疑問，他們已經憋很久了。


「倒不是。」林嘯倒不知道怎麼解釋了，對綜藝他並不通，只是日後看得多，學了一點而已「只是我當時想著搞笑，讓自己像在和朋友打趣一樣，就這樣了。」


「像朋友一樣打趣嗎？」何炯和李香都陷入了沉思，良久，李香才抬頭問「你是說我們的主持，『節目』痕跡太重？」


「我可不敢亂說。」林嘯笑著回答「我的意思是，每個主持人，要找好自己的定位，比如誰主要負責什麼角色，搞笑嘉賓，製造矛盾。另外一個負責化解，最好，再多加一個出氣包的角色，主持一怒，嘉賓一怒，都拿他出氣，我覺得也是個笑點。」


他只是把日後一些成功節目的經驗隨口一說，但兩位主持卻聽得津津有味。看他不說了，連忙催促「繼續啊！」「哎，林嘯，給了你那麼多鏡頭，可不能在這時候賣關子。」


林嘯頭痛，他又不是萬事通，只好搜腸刮肚地說「還有，我覺得，節目應該確定自己的名氣。比如，一說起快樂大本營，大家就會說，啊，這是何炯李香主持的，說起你們，也會說起快樂大本營。這需要你們公司為你們提升知名度，造成綜藝的名人效應。」


「好辦法！」李香讚道「還有什麼？」


「對了，能不能寫下來讓我們參考一下？」何炯也連忙發問，他也覺得這個話題不是一頓飯說得完的。


「沒問題。」林嘯爽快地答應下來，人脈，永遠是最重要的資源之一。


「對了，最後個問題。」李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總覺得我搞笑的方式和你不同，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轉變一下嗎？或者是好的人選？」


林嘯想了一下說「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風格。如果覺得搞怪不好勝任，那麼可以做調解的角色。至於人選嘛……」


他忽然眼前一亮「謝那！」


「葉子？！」何炯和李香異口同聲地說，隨後會心地一笑「是啊，我們怎麼沒想到，葉子的風格倒是蠻貼近的。」


「感謝。」何炯再次舉起酒杯「說實話，一次1.1並不值得我們感謝，但是剛才你說的話，雖然不多，但是卻實實在在地有幫助。我有信心，創造下一個1.1，甚至向著1.5的分水嶺進發！」


「哈哈，到時候你們可要封我大紅包啊。」林嘯打趣。


「那當然！」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大家都沒多喝，直到晚上11點過，何炯和李香才說有事走了。


趙微一直沒說話，沒插入任何話題，彷彿在思考什麼。陳昆也比較沉默。


「11點了，也差不多了。」林嘯看了看表，站起來朝趙微陳昆笑著說「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得到兩位的號碼？」


趙微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笑著說「當然。」陳昆也點頭答應。


交換了號碼，就在林嘯要離開的時候，趙微第一次開口了。


「林嘯，等一下。」


陳昆疑惑地看了看她，趙微想了一下，還是說「你先回去吧，我有點私事和林嘯說。」


林嘯也心領神會地對李浩說「你也先走吧，我回頭找你。」


兩人重新坐了下來，換了一桌，再喊了一些燒烤和飲料。


等陳昆，李浩都離開後，趙微這才嘆了口氣，說道「本來，我不想說的，已經簽了協定了……」


「滴！」就在這句話剛出口的時候，林嘯心裡忽然想起了一聲清響。


這聲音他太熟悉了，耳朵裡傳來系統冰冷的聲音「任務：？？？，等級：S，發佈人：趙微，執行：聽趙微說下去。」


S級任務？！


林嘯心裡猛然一震，康熙王朝支線任務才A，現在竟然出現了S級任務！


他連忙屏住雜念，仔細聽趙微說了下去。


「一個月前，我接了一部電影。」趙微喝了一口豆奶，緩緩說道，燈光下，她的臉比電視上多了一絲嫵媚「是香港投資的。星輝海外公司。」


「那時候只有劇本。其實說實話，那個劇本我看完之後覺得並不適合我。苦惱了很久。」


「但是導演，編劇都和我談了很多次，非常希望我出演。你也知道，小燕子這個烙印打在我身上太久了。」趙微苦笑著說「後來我想了想，這也是一種突破。從小燕子之中的突破。」


「哪裡，其實你已經演的非常好了。別人還沒有小燕子的機會呢。」林嘯勸道。


「等嘗盡了當紅的滋味後，就很怕跌落下來。」趙微嘆了口氣「上周，完整的劇本已經發給我了。我也知道了搭戲的人，演員大多是導演定的，除了特型演員，可能要晚幾個月試鏡。主要演員都定了下來。」


「其中有一個角色沒有定下來，是很重要的角色。」她目光炯炯地看著林嘯「我想推薦你去嘗試一下。」


她看了林嘯一眼「之所以讓他們走，是因為這個角色不適合陳昆，但是怕他聽到了不滿。」


「哦？你就覺得這部片子適合我？」林嘯耳邊甚至都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這部片子，如果他猜的沒錯，就是少林足球！


這部片子開始，周星馳轉向編導演一體化，而也是和吳夢達「分手」的最後一部！如果能借此打入「周星馳團隊」，那麼他未來的大銀幕之行，就有了一塊極好的墊腳石。


更重要的是，這個時期的周星馳電影，並不需要太多演技，更是捧紅了很多新人。


片子本身，絕對不夠S，而它的帶動效應，才夠S這個名頭！


「我覺得挺適合。」趙微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的劇本？」


「當然想。不過也要你肯說才行。」


趙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只能告訴你，是一部關於足球的電影。如果你有意思，我會向導演推薦一下，並且把這一期的快樂大本營給他看。不管通過與否，我都會給你答覆。」


「轟！」林嘯的腦海中，字體全部變成了金色，而他視網膜上，再次出現了一行金色小字：接拍少林足球，S任務，獎勵：開通港臺影視渠道，悟性50，道具：菩提子項鏈。是否接受？特別提示：S，SS，SSS任務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毀約，將對宿主進行抹殺。


林嘯心裡立刻說了一聲：是！


連拍武林外傳的寧財神劇本才是C，甄嬛傳導演的是B，央視大戲的才到A，S級任務，有什麼理由不接？雖然其中有電影，電視之差的理由。


「滴！」一聲清脆的聲音想過，他的脖子一涼，悄悄一摸，一條繩子穿著的古怪項鏈已經套到了脖子上。


「謝謝，我非常感興趣。」林嘯由衷地說「不過我能不能問一下，你是覺得我哪裡適合這個角色呢？」


「搞笑。」趙微笑了笑「其實第一次磊臺詞，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搞笑和別人不同。怎麼說呢……顯得更加圓融，成熟。當時我很猶豫，要不要向導演推薦你，因為這部片子有喜劇成分在裡面。直到看了你今天的表演，我感覺這個人設完全就是為你設計的。對了，今天陳昆的鏡頭，我也要多謝你。」


「這沒什麼。」


又聊了一會兒，大家都感覺再聊沒什麼意思了。趙微現在的圈子，注定和林嘯沒有任何交集，於是，兩人又聊了幾句，就各回各的酒店。


洗了個澡，他才舒舒服服地躺下來，今天的收穫可謂巨大。為了進入「周氏團隊」，他給趙微面子，給陳昆鏡頭，到了最後，竟然是對方先開了口！


他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CAMI和李浩，沒想到剛拿起手機，卻看到了上面五個未接電話。全部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


帶著懷疑，他撥了回去。


「林先生嗎？」電話那邊，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嗯，請問您是？」


「呵呵，看你沒接電話，還以為和趙青雅一樣耍大牌了。哈哈，開個玩笑，我是快樂大本營主製作人王覺明。明天不知道林先生有空沒有？我想和你見一面。」


林嘯笑了笑「可是，我的經紀人不在。」


「不！不用帶她來！我們兩個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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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主持人？不幹！
長沙華天大酒店，是長沙第一家五星級酒店。很多來走穴的大牌，都選擇住在這裡。趙青雅也不例外。


酒店的房間內，宋清明，趙青雅，經紀人，正聚在一起看快樂大本營的重播。越看，趙青雅的臉色越難看。


「趙姐，想不到湖南臺居然和貴州臺一樣，竟然一點臺階都不給。」瘦皮猴經紀人看著趙青雅不善的臉色，及時說道。


「哼。不過是個小地方臺而已，有什麼了不起。」趙青雅冷哼一聲「本來說他們服個軟，我下次接個快樂大本營的通告補上就是。現在看來，也沒必要了。」


「趙姐，他們幾個表現得好像很不錯啊。」宋清明彷彿無心一般說道。


趙青雅掃了一眼電視，沒說話。


「尤其這個林嘯，沒想到不讓趙姐化妝，是要自己搶這個風頭。」宋清明嘖嘖嘆道「看樣子，他會受到湖南臺的重用啊。」


「他確實表現得不錯，應該是第一次上綜藝吧。很多老牌主持人都比不上。我實在沒有想到，這個人很有綜藝的天賦。」


宋清明的牙狠狠磨了一下，從趙青雅嘴裡得到的肯定，就連他都沒得到過！


經紀人也吃了一驚「趙姐，這可只是個新人啊！能有那麼高的水平？！」


趙青雅沒說話，繼續仔細看著電視上的快樂大本營，幾十秒後，才低沉著聲音說「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兩個人心裡都吃了一驚，誰都沒想到，越看，她的評價越高！


林嘯！宋清明死死握緊了拳頭，他絕對不允許這個天光的棄子爬到他頭上來！哪怕是別人的評價！那也不行！


他才是天光認定最有價值的新人！而不是林嘯！


趙青雅刺了一塊蘋果，緩緩放進嘴裡「別擔心，少了這個通告，我和其他臺的熟人說一下，還你一個大臺的通告就是。」


「謝謝趙姐。」宋清明連忙回答。


「至於這個林嘯。」趙青雅沉默了一下，又無所謂地說「給老朱打個電話，既然他喜歡綜藝就上吧。一輩子在個小地方臺當一個搞笑藝人也不錯。」


第二天，當統計出來的時候，整個快樂大本營製作組都是一片歡呼。


收視最終定格在1.13上，比他們預料的還多了0.03！


「王哥，咱們這次可是撿到寶了啊！」胖子興致勃勃地說道，絲毫不提自己曾經倒戈的事情「你不是說打算請他們做實習主持？我覺得不錯，如果過幾周收視還這麼高，我完全贊成升成正式主持！」


「怎麼？不提趙青雅的事情了？」王覺明卻不肯放過他，喝了口咖啡打趣。


胖子噎了一下，隨即笑著說「如果趙姐能讓我們收視提個0.13，我當然沒話說。嘿，對了，王哥，現在不只是我，所有人都說你昨天的決定做得英明！」


王覺明嘆了口氣「演藝圈就是這樣，我決定啟用他們的時候，前一秒還罵趙青雅的人，下一秒就要我們服軟。等看到收視率了，立刻又改了口風。」


胖子臉紅了紅，沒好意思接下去。


王覺明也沒繼續說，他站起來說「現在我頭痛的是，對方如果不答應，咱們這節目以後要怎麼做下去，讓何炯李香忽然融合兩種風格，時間還太短。哎……和他見面的時間到了，希望給我這個老製作幾分面子吧。」


胖子想了想說「要不，給他提一提待遇？新人只有車馬費吧？」


王覺明理了理衣服，考慮了下回答「我打算給他算集數。」


「算集數？！」胖子吃了一驚「那可是當紅主持人才有的計薪方式！他一個新人，能1200一個月都頂天了！大部分都800左右的月薪！你不怕招人非議嗎？王哥，現在看著不知道多少人快樂大本營製作人寶座，眼紅的人可多得很啊！」


「反正他是試用主持，這樣也方便結算。」王覺明苦笑了一下「就是這樣，他答不答應還是一回事。一將難求啊……行了，時間到了，回頭聊。」


王覺明走後，胖子有點吃味地喝著咖啡，喃喃說道「一個新人就算集數？何炯他們也是快樂大本營收視達到1才開始算的……王哥這次還真是動心了，非挖到不可……」


從電視臺出來後，王覺明立刻去了約定的茶館。


茶館很近，要不了十分鐘，等他到的時候，林嘯已經坐在包廂裡等他了。


王覺明警惕地看了一圈，沒看到CAMI的影子，這才暗暗鬆了口氣，笑著說「小林，來得挺早啊。」


「王哥。」


王覺明叫了兩杯茶，寒暄了一陣，笑著說「節目收視率已經出來了，1.13，這還要多謝你們幫忙。」


「哪裡，是王製作捨得讓我們露臉。」林嘯不吭不卑地說「昨晚我看了重播，我的鏡頭很多。」


「這是你該得的。」王覺明笑了笑「今天來，我是想和你談一件事。」


「如果是主持人的事情，我恐怕要讓王哥失望了。」林嘯誠懇地說「我志在電影方面，恐怕不適合擔任主持。」


王覺明本來想說「我覺得你挺適合」，又嚥了回去。


「能問問是為什麼嗎？」


「王哥也是明白人，何必明知故問呢。搞笑綜藝節目，會給我打上一個『搞笑藝人』『主持人』的標籤，限制我的戲路，現在也許能紅一時，但是以後要接戲，就很有局限了。」


王覺明沉吟著說「是CAMI對你說的？其實，藝人以後的路，誰都說不定，並不是說不看好你志在大銀幕，但是也不是每個人就能一帆風順。小林，我入行比你久，看過太多人演戲不順來做綜藝了。而且綜藝收入其實比你想像得高得多。」


林嘯搖了搖頭「是我自己想的。長久的主持人，恕我真的不能答應，如果是每個月一次的固定嘉賓，倒是可以考慮。」


王覺明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才入行多久？能想到綜藝節目的短板。要知道，現在的新人只要是聽說有節目上，都是搶破了頭，更何況是快樂大本營這種當紅節目。


他嘆了口氣說「哎，做綜藝就像找愛人，對味的主持好比結婚對象，其實，我的想法是先做試用主持，一個月以後看收視轉正。甚至……一個月以後收視保持，我可以以主製作人的身份答應你，按集數算薪酬，每個月還有固定工資。」


林嘯愣了愣，按集數算薪酬，看得出來對方是真的有誠意，不過，他清楚自己的志向是什麼，上一世跌倒的地方，他要從那裡再爬起來。


「王哥，謝謝快樂大本營的青眼相加，但是大銀幕是我的志向，恐怕不會更改。」他再一次拒絕了對方的提議。


王覺明皺了皺眉眉頭「真的最多只能每個月一次？」


林嘯點了點頭。


「那我要考慮一下了，如果每個月只是你那場能創造這樣的收視率，會讓我們其他的場數很難做。」王覺明猶豫著敲了敲桌子，極為不捨地掃了眼林嘯，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真是做主制以來幾年都沒體會到了。


「行，不管結果如何，我非常感謝湖南衛視能給我這次機會。」林嘯從旁邊拿起一疊紙「這是我昨天答應香姐和炯哥的資料，上午整理出來的。還麻煩王哥帶給他們。」


「好吧，你在長沙還要留幾天，我兩天之內就能給你答覆。」王覺明接過去，也沒看，點了點頭就出了門。


他是要急於回去徵詢一下大家的意見，他非常明白，這種藝人，只要製作方眼睛沒瞎，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急匆匆回到了製作間，他連忙召集了何炯和李香，增加一位固定嘉賓的事情，他需要的更多是主持人的意見。


「他果然不願意嗎？」李香聽完王覺明的敘述後，倒沒有多大意外「第一次見面我就覺得他志不在此，這個結果倒不意外。」


「綜藝確實會給大銀幕演員帶來許多不便，許多有點名氣的影星除了宣傳都不會來綜藝節目當嘉賓。」何炯也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是綜藝的短板，不止電影，電視也是如此。除非他本身就是搞笑藝人，不過，我覺得林嘯心不小，他想挑戰的絕對不僅搞笑這一個方面。」


「只是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啊。」李香惋惜地說「說實話，我做了這麼多年主持，98年主持快樂大本營到現在，還真就覺得他和這個節目最對味。」


「你們也這麼覺得？」王覺明肉疼地呲牙「你們真覺得他那天不是超常發揮？或者事先做了全面的佈置？」


「當然不是！」何炯李香異口同聲地說「王哥，我們做了這麼久主持，現場有很多隨機應變的地方，怎麼可能是磊好稿子做的出來的效果。」


「實際上，我已經試過幾次了。臨時改了好幾個順序，他竟然全都接上來了，而且效果非常好。我敢說，如果他能來快樂大本營，我們的節目絕對能成為真正的全國第一娛樂！」


王覺明沒說話，有點煩躁地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圈，這才有點「咬牙切齒」地說「大家都知道一個好主持對於綜藝的地位提升有多重要。但他現在咬定了一個月一次不鬆口，我也沒辦法。別問我找沒找他經紀人，我告訴你們，這件事讓他經紀人知道了那才叫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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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再談判
我覺得……其實他志在影視的話，也許我們一開始就找錯了切入點。」何炯忽然說「這樣你看行不？答應他，只要成為固定嘉賓，那麼日後他每次有不錯的電視或者電影，我們都會特意給他安排一期專訪。」


王覺明的腳步停了下來，有點愕然「這個待遇……太高了，超出他現在的身份太多……恐怕別的明星知道了反而會給他帶來麻煩。」


「不過這可能是唯一能讓他答應的辦法。」李香考慮了一下也表示贊同「我和何炯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融合兩種風格，那時候，他對於收視的提升就不那麼重要了。」


「我再考慮一下。這件事關係到所有上快樂大本營明星的態度，就連趙微都沒有，我得考慮湖南臺的立場。」王覺明沒有立刻表態，煩躁的他甚至感覺到了有點悶熱，拿起一疊紙扇了扇風。


「王哥，那是什麼？」何炯隨口問。


王覺明這才反應過來「哦，對了，林嘯給你們寫的什麼資料。讓我帶來給你們。」


他看到李香和何炯雙目頓時一亮，反而疑惑了起來「什麼東西？」


「王哥，你最好先看看，再考慮我們剛才的提議。」李香若有深意地笑著說。


王覺明翻開一看，剛看了兩眼，立刻眼睛瞪得比牛眼還大。緊接著如饑似渴地讀了下去。


「明星效應？把主持人包裝成明星？好想法！」


「市俗化？脫離現在既定的綜藝風格？好，簡直太好了！」


他再不搭理其他兩人，聚精會神地看了下去，彷彿在吃一餐滿漢全席。


十多分鐘後，他才「酒足飯飽」地放下提案，不過還是沒有立刻說話，反而養神一樣閉起了眼睛。


剛才的提案，帶給他的衝擊太大了。他不知道那是2013年的綜藝風格，只是覺得提案雖然遠不如專業人士說的那麼詳細，但是裡面每一個做法，都是大陸所沒有實行過的，而且是可行的，一種全新詳盡的風格，他需要時間去消化。


朦朧的感覺告訴他，快樂大本營衝擊收視率的最大機遇到了！就在這薄薄的幾頁紙上！


沒人打攪他，他思考了十多分鐘，才忽然想起，貌似這房間還有兩個大活人。


「不好意思。入神了。」他回過神來，自嘲了一下，立刻追問「這是他寫的？」


「嗯，上次吃飯他說了一下，我們覺得對節目很有幫助，就請他詳細寫了份資料。」


王覺明若有所思，手指輕輕敲著桌子，幾秒後，才喃喃說道「人才啊……」


「王哥，咱們剛才說的辦法？」


「準了。」王覺明苦笑了一下「到最後，讓快樂大本營各路明星滿意的事情，還是得我去當這個惡人。不過，看樣子還真要聯繫下CAMI了，那個麻煩的女人……」


下午，林嘯好好地休息了一下，順便訂了兩天後江西的幾票。沒想到，他剛吃過晚飯，電話就響了起來。


是CAMI打來的。


「我最近在忙李浩的事情，你那邊怎麼樣？」


「還行，反響不錯。王哥想讓我擔任快樂大本營的試用主持，我拒絕了。」


「嗯，很明智。這會限制你的戲路，你看小燕子，就是最好的例子。至於試用主持，他眼睛又沒瞎，當然明白如何取捨。說真的，我都沒想到你能做到這麼好。不過，他下午給我來了電話。」


「哦？」林嘯好奇了起來，難道對方還沒死心？「怎麼說的？」


CAMI笑了起來「不得不說，這次你的欲擒故縱倒是吊了條大魚。王覺明告訴我，每個月，你上兩期，以後快樂大本營一年內會為你的影視做一期專題。這可是不少一線影星都沒有的待遇。」


「那你的意思是，答應他們？」


「當然答應他們！不過我還加了一條。」CAMI笑得很陰險「我讓每期李浩都去擔任特約嘉賓。」


林嘯失笑，CAMI還真夠狠的。


「簽多久的約？」時間太久了他可不幹。


「一個季度。」


「行。」林嘯考慮了一下答應了下來，隨即笑著說「那麼我不是每兩周就要兩地飛了？」


「知足吧你！藝人能忙才是充實，你如果想當沒事幹的藝人我完全可以滿足你。」「啪」的一聲，CAMI掛掉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門就響了起來。他一打開，發現李香何炯已經站在外面了。


「現在你可是紅人啊，居然要我倆親自來和你談。」李香笑著打趣了一聲。


「香姐說笑了，請進。」


兩人剛一坐下，何炯就打趣「王哥說合約和你的經紀人談好了，聽說又塞了個人進來，雖然是免費的，不過他也生了半天氣。所以，這次他就不來了。」


「其實我師弟挺適合你們節目的，現在還沒發現，如果按照我的提案去改動，很快你們就能發現他的好處。」


「行，我們也不廢話了。」李香拿出一疊合約「這是你的具體待遇。看的我們都眼紅。現在月工資1000，每集200，車馬費另算。你這可是達到了快三線藝人的待遇啊。」


「我們當年，月工資才幾百，更不要說按集數算了。當時吃放都成問題。」何炯笑道「知足吧，沒問題就簽了，大家以後可要共事一個季度呢。對了，王哥今天特地打電話給了葉子，下一期開始，謝那會和我們一起錄。」


林嘯也不含糊，拿起來仔細翻看起來，另外兩人也沒催他。合約很短，因為不是正式主持人，簡單很多。不過他也花了一個小時時間去推敲。才簽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三人握了握手，圓滿簽下林嘯一個季度之後，兩人的臉上笑容更燦爛了。


「我相信，一個季度之後，一個全新的快樂大本營將出現在大家面前。」


接下來的兩天，沒有什麼人找他，他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兩天後，直飛山西皇城相府。


現在已經是7月末，天氣已經有了一絲變熱的徵兆，劇組應該正要拍攝夏天的鏡頭。而這邊拍完了，就要轉到浙江那邊，皇宮的戲都在那邊拍，然後再是內蒙，當初他試鏡的橋段，取景就在那裡。


皇城相府不愧是國內保養最好的幾座府邸之一，裡面的花園奼紫嫣紅，亭臺樓閣，小橋流水，重返這裡的時候，已經完全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一名名劇組，場務穿梭其中。


「快點！快點！」一名工作人員不停高喊著「孝莊用的枴杖呢？怎麼還沒找到？」


枴杖？林嘯皺了皺眉，才不到一個月，就拍到後期了？


他拉住一名工作人員問道「怎麼回事？進度這麼快？」


對方斜了他一眼，繼續吆喝，壓根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我是褆的扮演者。剛從湖南過來的。」


「哦，是你啊。」頓時，工作人員換了副笑臉，陳到明「欽點」的新人，他當然聽說過了「今天是這樣的，本來要拍陳老師暢春園接見魏東亭，但是飾演魏東亭的李銳進在烏蘭布通，短時間來不了。沒法子，導演就說正好同一個場景，就拍康熙申請退位，孝莊提點康熙的那一幕。」


好！林嘯暗叫了一聲，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種影帝影后彪戲的場景，上輩子他可是連看都沒看到過！


在他記憶裡，這場戲情感起伏劇烈，堪稱大戲，和平時孝莊對康熙那些叮嚀囑托完全不同，是真正意義上的帝與後的演技對撞，能觀摩下來，絕對物超所值！


他連忙問了地點，朝那邊走了過去，等到的時候，已經是圍了不少人。除了自持身份沒有到的老演員，大多數新演員早就一臉期待地站在那裡了。


劇組一片安靜，沒有人多一句話，門口的二十來號人就像擺設，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坐在裡面交流的陳到明和斯琴高媧身上。


誰都知道，接下來的是火星撞地球。


隨著一聲響亮的「ACTION」，和場記板的一聲「卡」，他兩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移動到了房間之中。


一種莫名的氣氛瀰漫開來，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期待。


兩方主要演員都停了下來，斯琴高媧和幾個宮女走了出去，只留陳到明藝人在祖廟房間中上香。


當最後一支香插上的時候，導演打了一個手勢，孝莊太皇太后，緩緩從側屋走了出來。


就在這時，林嘯瞬間瞪大了眼睛。


斯琴高媧扮演的孝莊，幾乎不施胭脂，杵著一根枴杖，走了過來。而她身後的宮女，竟然是那天他帶過幾次路的小美女！


「她也在這個劇組啊。」說起來，雙方算是熟人了，但卻沒有說過幾句話。此刻還有一些看到熟人的欣喜。


小美女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斯琴高媧後面。


「撲通」陳到明渾身輕輕一顫，雙膝就跪倒了地下，幾乎是用顫抖的聲音喊道「老祖宗……」


隨著這一跪，兩行眼淚幾乎是沒有預備地奪眶而出。


「好！」「漂亮！」「不愧是影帝！」頓時，如同蜜蜂一般的叫好聲極低極低地響了起來。圍觀的青年一代，如同吃了興奮劑，眼睛都變成了探照燈。


林嘯也咂舌。


普通演員，要真實地做到情緒收放自如，不算太難。但是要做到情到深處，說淚流就淚流，林嘯自問日後的金馬獎影帝都沒幾個做得到。起碼他自己做不到這一點。


而對方才醞釀了不到一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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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宮女和太監

「撲通！」又是一聲，突兀地，小美女飾演的宮女也渾身一顫，跪了下去。


導演陳佳林一聲大喝，猛地站起，幾乎咆哮了起來「那誰！」


但是他怎麼可能記住這種N配的名字，問旁邊的人「那個宮女，叫什麼名字？！誰讓她改戲的？！」


「秦心。」旁邊人一口就說了出來「孝莊身邊的宮女都由她扮演，孝莊歿去才沒有她的戲。」


原來叫秦心啊，林嘯笑了笑。


「她改什麼戲？！再改就滾蛋！這種露臉角色想要的人多的是！」陳佳林推了推墨鏡「事先也不說一聲，想改就改，她真以為自己是影后了？！」


他拿起劇本的手敲了敲椅子「ACTION！」


鏡頭再倒了回來，斯琴高媧進來以後，陳到明又是一跪，熱淚再次奪目而出。


「靠！真是妖怪！」這次，周圍的人都寂靜了。反而林嘯狠狠地罵了一聲。


落淚，大多是回想自己悲傷的事，但心理能力自動調節之下，第二次肯定要往深處想，或者另外想一件。這種自挖傷疤的事情，竟然在兩分鐘裡再次出現了。


「CUT！」陳佳林差點真怒了，而屋外觀看的演員都發出了不滿的噓聲。


「又是你！」他指著秦心說「你腿抖什麼抖？！讓你跪了嗎？！你這麼喜歡跪，就出劇組自己跪去！」


秦心低著頭，低聲說「可是……我覺得剛才我應該跪……可能是我太入戲了吧。」


「沒有第三次。」陳佳林狠狠地說，這兩位拍很多鏡頭大多一次過，這一次雖然是感情起伏大的鏡頭，但兩位老戲骨還沒開動，反而讓一名宮女CUT了兩次，心裡憋著一股火。


斯琴高媧沒說什麼，再次走了出去。而當陳到明再次跪下的時候，陳佳林終於暴怒了「換人！換人！這是哪裡招來的宮女？！存心和劇組過不去是不是？！」


這次，陳到明眼淚還沒出來，秦心自己倒先跪下去了。


「稍等。」就在導演喊換人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我覺得這裡應該跪。」


無數道目光，立刻掃向了說話的人。而在一個角落的劉頌德，卻掀了掀眉毛。


「劉哥，是那個演褆的小子。」開機日上，對林嘯看不順眼的幾個人，都在劉頌德周圍。


「一個靠潛上位的，倒是會找機會炒作。」劉頌德冷哼了一聲「現在，大家的目光都盯著他呢。」


「真以為陳老師看得起他？哼，這下我倒要看他怎麼說！」一個肥頭大耳的特型演員說道「陳佳林是好說話的導演，但現在正在氣頭上，讓他當眾滾出去才好。」


「哎！說不定褆也不要他演了，到時候哥幾個就有機會了。」


「噓，小聲點，接著看好戲。」


「這又是誰？！」陳佳林真的火大了，到底誰是導演？！竟然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改劇本？！這是陳到明和斯琴高媧的對戲還是幾個宮女太監的對戲？！


人群誰都不願承受他的目光，紛紛讓開，他一眼就看到了林嘯。


「是你說的？」


「嗯？」就在陳佳林要把怒火撒出去的時候，陳到明忽然嗯了一聲，讓他怒火平息了一些。


「陳老師，你認識他？」


「有點面熟。」陳到明抹了抹下巴「應該是面試的角色。」


「對了！」他忽然眼睛一亮「褆的飾演者，好像姓林。」


這麼一說，所有人都記起來了，這裡的都是有幾十分鐘戲的，算的上是個角色。開機那天的事情，大家立刻記了起來。


「他就是那個陳老師誇獎的人啊。」一個演員掃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但眼神裡都是輕蔑。


「呵呵。到時候可得好好看看他的演技。」


「別到時候了，先看看現在他怎麼說，說不定，就沒有『到時候』了。」


角色有份量，名聲卻不高，對於別人的各種情緒，林嘯沒理會，反而大聲地再說了一句「我覺得，這裡確實應該跪。」


秦心的頭抬起來了，眼睛裡都噙滿了淚花，但是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絲感激。梨花帶雨，反而有一種惹人垂憐的味道。


陳佳林強壓住火氣，他已經決定了，對方要說不出一二三來，不管誰來說情都沒用，一定要殺一儆百。


「為什麼？」


眾目睽睽下，林嘯知道今天不說清楚，是過不了這一關的。不過經過日後眾多宮廷劇的陶冶，不得不說康熙王朝很多地方都有失實的情況。他清了清嗓子說道「皇帝是九五之尊，跪的是太皇太后，我個人覺得，沒有宮女受皇帝拜的一說。而且，這個宮女和皇帝，太皇太后沒有半點關係，既不是伴童，也不是自小養大的，更沒有資格受這一跪。我覺得，這裡不光是宮女，皇帝來到這裡身邊怎麼可能不帶貼身太監或者護衛？那些人也該跪。」


寂靜，啞口無言。


劉頌德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周圍的人也見了鬼一般的表情，愣了好幾秒，才有人難以置信地說道「他真的是潛進來的？」


沒人回答他，又過了幾秒，劉頌德才咬牙說「還真給他掰出來了……」


但隨即，他又惡狠狠地說「掰出來又怎麼樣？陳導正在火頭上，看不讓他滾出去！」


這恐怕是在場大多數人的想法，自從知道了他就是褆的扮演者，無數雙紅眼盯著林嘯，如果讓導演覺得他不配演褆，那麼這個空出來的名額，就大有文章可做。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陳佳林並沒有暴怒，而是沉默了下來，拿著劇本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椅子。


他墨鏡上方的眉毛，糾結了起來。這是帝王戲，上下尊卑是裡面一個大系統，誰對誰該什麼禮數，他都親自研究過。但是百密一疏，今天還真的出了岔子。


從林嘯說完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陳佳林的沉默，代表著導演心中的天平，已經傾斜了。處於議論中心的演員，更是一聲不吭，臉上都露出思索的神色來。


「不錯。」沒過多久，斯琴高媧第一次開口了，打破了難堪的沉寂「說得有道理。既然是帝王戲，這些規矩自然要齊全。」


「嗯，陳導，我覺得可以考慮一下，畢竟有時候旁觀者清。」陳到明也說，又轉頭笑道「記得投資方要捧的李銳進嗎？當時我覺得他很有想法了，沒想到這裡又看到一個。」


「呵呵，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演技比起李銳進怎麼樣。要是差不多，也算是相當難得的新人了。」斯琴高媧淡淡地說。


「嘩」二十多號人都吃了一驚，竟然影帝和影后帶頭表態，說剛才確實該這麼演？！


他們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陳佳林身上。


眾目睽睽中，陳佳林思考了一下，居然拍了拍手「可以，就這麼辦吧。」


「同意了？！」「竟然同意了？」「這可是私自改戲啊！不是影帝也不是影后！只是個沒有任何名氣的新人！導演竟然能同意！？」


竊竊私語，頓時匯聚成了一股喧鬧的浪潮。


「竟然獲得了陳佳林的首肯。」飾演董鄂妃的鴻博表情複雜地說「居然真能說出點什麼來。看來還是有點實力的嘛。開始我真以為他是靠『別的渠道』贏得的角色。」


「呵呵，實力不實力，看他演才知道。現在還不好定論。」飾演小毛子的薛嚴沒有表態。


「運氣而已。」「運氣真不錯。」更多的人，則是撇了撇嘴，喜聞樂見的墻倒眾人推沒有出現，褆這個角色再一次坐穩，讓他們極不舒服。


秦心也驚訝了，她心中就是這麼想的，沒想到，現在卻被一個給他帶過一次路的男人說了出來，她的目光中，多了一絲理解的欣慰。


陳佳林看了看喧鬧起來的片場，沉聲說道「我不是聖人，我只是導演。希望大家如果日後看到哪裡有問題，都可以及時提出來。我想拍的，是一部經典，大家都知道，這部戲是衝著明年的央視八點檔去的。我要它對得起這個名頭。」


說完，他對著林嘯說「這樣，暫停十分鐘，這個主意既然是你提出來的，那就多兩名太監吧。你來演一個。另一個……」


他環顧眾人，目光忽然停到了劉頌德身上「就你吧。」


「什麼？！」幸福來得太突然，劉頌德幾乎要跳了起來，對他這種戲份少得不能再少的演員來說，每一個出鏡都異常珍貴，他立刻站了出來，聲音都興奮得有點顫抖「謝謝導演給的機會！」


「別謝我，要謝就謝提這個主意的人吧。」陳佳林無所謂地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去換衣服。


劉頌德立刻從天堂跌倒了地獄。


剛才還在周圍的人面前道人三四，轉眼要感謝？這是什麼狗血劇本？！這比讓他吃只蒼蠅還難受。


「多謝了。」終於，咬牙切齒中，他臉色不善地說。


「沒什麼。我也沒想到導演會挑中我們。」林嘯笑了笑，絲毫不以為意。


看到他轉過身去，劉頌德狠狠地哼了一聲，轉過頭，覺得周圍的人看他的目光怎麼看怎麼讓人不舒服。


「劉哥，要不這一場，你壓著他的戲？」一個演員輕聲說道。


「還用你說？！」劉頌德心裡一股無名鬼火往上冒，恨恨地說「可惜只是一個沒臺詞的普通鏡頭，跪了就完事，這次還讓他出不了丑！」


「噗嗤」就在這時，旁邊一直聽著他們說話的人笑了出來「兄弟，我不知道你哪個學校出來的。不過有的戲，就算一點沒做好，也過不了。小心著點吧。」


「陳導要求很嚴，到時候別反而被別人壓住了戲。你這番話可就不好收拾了。背後嚼舌頭，總得留點餘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