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幸福是指人感知自己的需要、條件和活動趨向和諧的生活狀態。
用一個簡單的比喻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
因此幸福也可以理解為對慾望的滿足。
當然。現在許多人對幸福的定義有的時候不是這樣。也有不一樣的理解。
有的時候可以把幸福理解為。當你的心對你所擁有的一切所感到滿足時。即是幸福。
幸福就是對現狀的滿足和對未來的美好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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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醒來後發現整個世界都變了,你會怎樣?覺得自己是世界的主宰,想要創造屬於自己的帝國或者是後宮?或者覺得人生失去了希望,絕望得要自殺?很明顯,想太多是沒有意義的。當然,看清楚眼前的情況也是很重要的。
藍壹發現自己不得不認真去面對這個自己從沒想過的問題,因為當她醒來的時候,自己所處的場景變化已經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了。破敗的房屋,哭泣的男子,以及身體上的疼痛,這些都讓藍壹的意識開始混亂起來。
「別哭了。」藍壹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那男子停下哭泣,睜大已經紅腫的眼睛看著藍壹,極可憐的樣子。藍壹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好,倒是那男子反應了過來,幫她倒了碗水。藍壹感激地點點頭,接過有了裂縫的碗,喝了口水。感到自己的喉嚨已經不再刺痛後,才上下打量起周圍的環境。屋子是木頭制的,有漏水的趨勢;眼前的男子,卻有著十足陰柔的容貌,甚至連衣著都與女人的衣服有幾分相似,看上去弱不禁風的。
「妻主。」男子怯怯開口。藍壹聽了這稱呼,一愣,被男子拉拉衣袖。這才發現,連身上的布料都早已不是原本那件,而是粗布衣。想要弄面鏡子來看看自己的樣子,只得開口道:「拿面鏡子來。」男子呆住,眼淚又連珠似的落了下來。「妻主莫不是傻了,我們家何時有這麼貴重的東西,我這就去幫你弄盆水來梳洗。」
藍壹呆呆地看著屋頂,心情慢慢平復下來。見男子有些吃力地端著盆進來,再替自己弄濕了毛巾。藍壹看著鏡子裡的倒影,已不是自己原本的模樣了。藍壹暗道,若自己猜的不錯,自己必是到了小說裡提及的女兒國。而自己這身體的身份恐怕也高貴不到哪裡去,家裡說不定還是揭不開鍋的。男子不知藍壹心裡千回百轉,只是,溫柔地替她將臉擦乾淨。
「我剛醒來,腦子有些昏沉,你將最近的事情細細告訴我。」藍壹道,心下思索著,先將這裡的情況弄清了再說,好為以後做打算。這男子,恐怕便是自己的夫婿了,照這個情景看來,休是不可能了,只可憐他跟了自己這個外來人。也只有好好待他,也算是補償他失了妻主的事了。
「妻主您病了的這幾日,我們借了不少外債,家裡的已經揭不開鍋了。」男子哽咽一下,接著道。「幸好鄰家的幾個好心人,送了些藥物和食品來。」藍壹點點頭,摸摸男子的頭,接著問道:「你跟了我多久?」男子一驚,淚連串似的落了下來,道:「妻主,我們成婚已經一月了。」藍壹想接著問男子的名字,又怕引起他的疑惑,只得住了嘴,不再開口。
男子卻是急了,抓住藍壹的衣袖道:「妻主,源溪可是做錯了些什麼?」藍壹愣了愣,輕笑著搖搖頭。男子仍不放心,猶豫再三,開了口:「妻主……也許那算命的說的不錯,源溪興許就是個克妻的命,您,若是休了源溪,源溪也沒什麼可說的。」嘴上雖這麼說,男子的淚卻是越掉越多。藍壹笑著拂去他的淚,輕聲道:「沒事,我只是腦子有些昏沉,怕誤了事。你別多心。」源溪臉紅了下,移開了頭。
看外面天色漸暗,藍壹掙扎地起了身。源溪想要攔住,藍壹道:「我去外面弄些吃食回來,你在家裡乖乖的。」走出門,一個婆婆便攔下藍壹,扯著藍壹到了角落,道:「我知道你可憐源溪那孩子,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這番模樣,這才一個月你就大病,往後的日子,難說!」藍壹一愣,正想反駁這封建迷信的思想,正欲張嘴。忽然反應過來,這早已不是原本呆的地方,忙作躬謝道:「謝謝婆婆指教,只是,源溪並無過錯。」
婆婆歎了口氣道:「藍壹阿,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心腸太好了。」藍壹聽到這稱呼,才反應過來是這身體的主人也叫這名字,可是巧了。婆婆接著道:「算了算了,吶,這些東西你先拿著,病好了再去學堂教書。別逞強又弄得病情更加嚴重了,呸呸,我這烏鴉嘴。」藍壹聽著,笑了起來,開口答應:「是。多謝婆婆。」婆婆擺擺手,道:「這樣才像話,你這人也是迂腐。什麼叫作不吃嗟來之食,我們這些人哪懂得這些。再說鄉里鄉親的,你也太客套了。現在這樣子,多好。」藍壹聽了這話,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倒是安了心,知道這身體的主人是個讀書人,還是學堂裡的教書先生。藍壹自覺還是有幾分學問,原本還擔心錢的問題,現下也是了結了。
提著東西回了家,卻見到源溪在修屋子。藍壹忙上前接手,一邊不忘了訓道:「你還敢上梯子,瞧瞧你的樣子。」源溪被訓了也不惱,反而有幾分高興的樣子:「妻主……」藍壹看著他高興的樣子,加上生存問題都解決得差不多了,也露了笑,道:「還不快去把吃食準備了,是打算餓死我麼?」
源溪一愣,急道:「胡說些什麼!」藍壹愣住了,思索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死』字,這個字在這裡卻是極忌諱的字眼。看著眼前人氣惱的模樣,心下一暖,放下手上的工具道:「是我錯了。」源溪卻是不依不饒的樣子:「以後,再不許亂說話!」藍壹呆了呆,想起之前他說過自己克妻的話,不由埋怨自己。
源溪見藍壹臉色陰沉,有些害怕,拉拉藍壹的衣袖。藍壹轉過臉來,源溪忙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訓斥妻主你的意思,只是……」一時竟是接不上話來。藍壹皺皺眉,心道,這個身體原本的主人即是個迂腐之人,雖說心腸軟,想來也是極重規矩的人,必是容不得夫婿多嘴的人。若是這樣,平日裡的接觸想來也是不多的。這下倒是便宜了自己,不用擔心身份被揭穿了。
源溪見藍壹仍是沒反應,又落下淚來。藍壹回神,便見他一臉淚,忙問:「怎麼了?」源溪搖搖頭,強忍了淚水。藍壹見了,更覺心軟,攬住源溪的肩,安慰道:「沒事了,我只是在想其他事情,沒有責怪你的意思。」過了會,感覺到懷裡人推拒的動作,藍壹忙放開了他,暗暗責備自己帶弟弟妹妹習慣了,竟沒發覺這人的身份卻是極為不同的。也感慨源溪的眼淚,卻比那六七歲的孩子還要多。
源溪在藍壹無知覺地注視下,紅了臉,道:「妻主,這還是白天。這,像什麼樣子……」藍壹看著他滿臉通紅的樣子,輕笑起來,源溪的臉又是紅了幾分。到最後,竟是急了,拿了東西進了房間,不再理會。藍壹止住笑,看看房子,搖搖頭,心下思索著怎麼去賺點錢,買間新的屋子來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