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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不拉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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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打眼】寶鑒 (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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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22:30:2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二十四章 謀劃

    “行了,老哥和你開玩笑的。”

    白振天和秦風調侃了幾句之後,臉色一正,說道:“老弟,我這次回去,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來國內了,你有什麽事情需要老哥幫你辦的嗎?”

    由於身後是洪門這個利益龐大的經濟體,所以白振天的身份十分的特殊。

    白振天偶爾回一次國,或許還不會觸動美國政府的那根敏感神經,但要是變成了常來常往,恐怕美國方面一定會對洪門下手制裁的。

    “白大哥,事情自然是有,那就是繼續幫我尋找小妹的下落……”

    秦風苦笑了一聲,他現在真是分身乏術,孟瑤的病情不得不讓他將尋找小妹的事情往後推一推了,畢竟事情也有個輕重緩急的。

    “好,我會再加大一些力度的!”

    白振天點了點頭,心下也有些慚愧,秦風將這件事拜托給他有兩年時間了,自然居然還沒能找出秦葭這個女孩來。

    不過這件事也怪不得白振天,華人幾乎遍布在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如果在一些主流國家或許還容易找些,但要是在那些偏遠的地方,就算是洪門也是鞭長莫及的。

    “盡力就好,等我忙完手頭上的事情,會親自去找的。”

    這次失落到那個空間之中,秦風也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他相信不光是妹妹,就是自己的父母甚至爺爺,或許都還活著。

    畢竟當年跟隨爺爺出來的侍衛,都是修為高深之輩,在那兵荒馬亂的年代里,生存下來的希望要遠比常人更大。

    “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用想太多了。”白振天拍了拍秦風的肩膀。安慰了他一句。

    “沒事的,白大哥,你今日早點休息,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機場……”秦風笑著搖了搖頭,明兒他可是還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去做呢。

    讓謝軒安排白振天去休息了之後,秦風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他在思考著明日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那個姓曹的。

    “風哥……”謝軒安排完白振天後,來到了秦風的身邊。

    “軒子,怎麽了?”看到謝軒欲言又止的樣子,秦風笑道:“是《真玉坊》的事情吧?”

    “風哥,都是我無能!”

    謝軒低下了頭,秦風將大好的局面交給了他,可僅僅過去一年多一點的時間,《真玉坊》就變得四面楚歌風雨飄搖了。

    “和你有什麽關系?”秦風擺了擺手,說道:“說吧。又遇到什麽事情了?”

    “是老馮出事了?”謝軒猶豫了一下,說道:“他下午被人給抓起來了。”

    “嗯?馮永康被人抓起來了?”秦風聞言有些愕然的看向謝軒,開口說道:“他不是去粵省陽美了嗎?怎麽會被人給抓起來?”

    秦風這次回京,其余的老班底都在,就他的那兩個同學朱凱和馮永康沒有在京城。

    朱凱是因為疆省的玉石原石停止了供應,他回到家鄉去想辦法了,畢竟朱家在豫省做了幾輩子的古玩玉石生意,用朱家的名義進一些原材料。還是能解燃眉之急的。

    而馮永康則是去了陽美,黎永乾那個隸屬於《真玉坊》的翡翠玉石加工廠最近也是麻煩不斷。方雅誌對玉石行當很熟悉,出招也是十分陰狠,想從源頭上斷了《真玉坊》的貨源。

    “軒子,你別急,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說清楚……”

    秦風走到院子的石桌處。伸手給謝軒倒了杯茶,開口說道:“天大的事情也有解決的辦法,老馮機靈的很,想必是不會吃什麽虧的。”

    “吃虧倒是不至於,但他的人被扣住了。”謝軒嘆了口氣。將事情的原委給說了出來。

    原來,謝軒讓馮永康去陽美,是帶了一筆款子過去的,他想讓馮永康在當地再收購一家玉石加工廠,以分解現在《真玉坊》的貨源壓力。

    在黎永乾不出面的暗中幫助下,馮永康的確是很順利的收購了一個規模不大的玉石加工廠,而黎永乾則是將他廠子里的人,逐漸的轉移到了另外一個工廠里面。

    如此一來,《真玉坊》前段時間一些中低檔的貨源也就能供上了,讓《真玉坊》得以支撐了下來。

    但是讓謝軒和馮永康都沒想到的是,曹弘誌……應該說是方雅誌,不知道通過什麽渠道知道了那家廠子,於是麻煩就找上了門。

    就在今兒下午的時候,陽美當地的幾個部門對那家工廠進行了聯合執法。

    由於那個加工廠手續牌照齊全,並沒有被查出什麽,最後卻是環保部門出面,說是加工廠往外排放廢水,要罰款一百萬。

    那廠子連機器帶廠房加起來,馮永康買下來也不過就是四五十萬,眼下張口就要罰一百萬,明擺著就是想讓廠子關門。

    馮永康一時氣不過,就和那些人吵鬧了起來,中間也有些相互推攘的動作,卻是又被扣上了一頂帽子,直接說其幹擾執法,被帶到了派出所里去了。

    黎永乾雖然是本地人,也有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關系,但架不住曹弘誌是將招呼打到的省里,那些上趕著想巴結曹弘誌老子的人,卻是沒有給黎永乾這個面子。

    按照黎永乾打聽到的消息,馮永康很有可能被扣上暴力幹擾執法的帽子,被行政拘留十五天,他現在還在找著人,看看是否能將馮永康給保出來?

    “行政拘留?這手續沒那麽快吧?”

    秦風聞言皺起了眉頭,想了一下之後,說道:“你給黎永乾打個電話,讓他盡量找人先將老馮保出來,不然這眼前虧可就是吃定了……”

    秦風知道看守所那種地方很混亂,像馮永康這種老實孩子進去,指不定會被人給收拾成什麽樣子呢,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要讓他脫身出來。

    “好!”

    謝軒拿起了手機。剛準備撥號的時候,他的電話卻是響了起來,看了一下號碼,謝軒頓時楞住了,開口說道:“風哥,還真是巧。是老黎打來的。”

    “電話給我……”秦風從謝軒手里接過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謝總,我剛找了分局的一個領導,這事兒他也不敢辦,不過那人給指了一條路……”

    電話接通後,黎永乾那蹩腳的普通話就傳了出來,南方人做生意比較講規矩,很少有像北方這樣稱兄道弟的,所以他一直都成為謝軒為謝總的。

    “老黎,是我!”秦風開口說道:“那人給指出的是什麽路?”

    “秦……秦風?”聽到秦風的聲音。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一聲驚呼,“秦風,真……真的是你嗎?”

    在數千里之外,黎永乾那拿著電話的右手都有些顫抖了,雖然下午聽到謝軒說秦風回來了,但黎永乾始終都不敢相信,畢竟他也是看過那段海上錄像的人。

    “老黎,我是秦風!”秦風的聲音清晰的傳到黎永乾的耳中。“馮永康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們給指出了什麽路?”

    “秦……秦風,你回來了。這……這太好了!”黎永乾壓根就沒聽清楚秦風在說什麽,他此刻心中滿是激動和興奮。

    黎永乾是一個手藝很高的玉石雕琢師,但他賭石的本事卻是不怎麽樣,當年因為賭石賠的大敗虧輸,眼看著老婆孩子都要養不活了。

    在這種情況下,秦風註資了進去。依靠著《真玉坊》龐大的出貨量,一下子就將加工廠給盤活了過來。

    在去年的時候,黎永乾的加工廠甚至成了陽美地區出貨量最大的一個廠家,他自己一個人根本就忙不過來,廠里人員最多的時候。總共達到了上百人。

    這也讓黎永乾賺錢賺到了手軟,往日的欠債都還清了不說,在家鄉也是風光了起來,黎永乾知道,這一切,都是秦風帶給自己的。

    但就在黎永乾日子開始變好的時候,卻是發生了秦風失蹤的事情,而加工廠的命運也是風雲突變,被京城里的鬥爭波及池魚了。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這半年多來,黎永乾算是明白了這個道理,雖然他在當地也有些勢力,但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他的加工廠大多數時間,都是出於整頓狀態的。

    在這個時候,黎永乾是無比的懷念秦風,和所有人一樣,他堅信只要秦風在,什麽問題都能夠解決的。

    “老黎,別的都不用說了,你要相信,咱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秦風聽得出黎永乾在電話中的激動,當下說道:“現在先說說馮永康的事情吧,對方提出了什麽條件?”

    “是,先說小馮的事情。”黎永乾此刻也將心情平複了下來,說道:“這事其實都怨我,是我太大意了……”

    聽到黎永乾的話後,秦風才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件事還真是和黎永乾有關系。

    馮永康去開的那家加工廠,用的並不是《真玉坊》的名義,甚至連供貨渠道都是保密的,一般人也查不到,這樣幹了好幾個月都沒出什麽事。

    也正因為如此,黎永乾的警惕性就降低了很多,最初的時候他知道將一些手藝嫻熟的老工人送到馮永康的廠里,再往後幹脆將那些老工人帶的徒弟也都送了過去。

    但如此一來,馮永康的加工廠和黎永乾之間的關系,也算是暴露了出來,而一直盯著那里的方雅誌,馬上就讓曹弘誌打了招呼,對馮永康這邊下了手。

    “媽的,又是方雅誌,不知死活的東西。”聽到黎永乾的話後,秦風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當年看著方雅誌那老東西半死不活的樣子,秦風也就放過了《雅致齋》一馬,但沒成想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真玉坊》如今的局面,幾乎都是拜方雅誌所賜的。

    “說吧,他們提出什麽條件了。”秦風深深的吸了口氣,開口問道。

    黎永乾在電話中頓了一下,這才說道:“秦風,我找了分局的一個領導,他和那邊搭上了話。只要馮永康的那家廠子停工三個月,這件事就能平息下來,也能將小馮給放出來……”

    “停工三個月?我看不用三個月,再有半個月,《真玉坊》怕是就已經被擠兌垮了?”

    聽到黎永乾的話後,秦風冷笑了一聲。對於方雅誌心里打的小算盤,他現在已經是一清二楚了。

    《真玉坊》對外出售的玉石,雖然走的是高檔精品路線,但中低檔的也為數不少,在總營業額里占據了百分之四十五以上的份額。

    方雅誌斷掉加工廠的供貨渠道,等於就是釜底抽薪,沒有了那些中低檔的產品,即使讓《真玉坊》開業,那生意也是做不下去的。

    秦風相信。如果自己這次沒有回來的話,那謝軒就只能有三個選擇,一個選擇是關門大吉誰都不賣,反正真玉坊後面又續簽了好幾年的合同,誰都搶不走。

    如果做出這個選擇的話,那就是在賭氣了,因為《真玉坊》即使不開門,每個月都要交付一筆數額不菲的租金的。當然,謝軒也能賠得起。

    第二個選擇就是將《真玉坊》出售給港島的霍氏集團。雖然霍氏集團出的價格也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但總歸能挽回那麽一點損失的。

    至於第三個選擇,謝軒估計是不會做出來的,那就是將《真玉坊》拱手讓給方雅誌,以秦風對謝軒的了解,這小子寧願《真玉坊》爛在手上。也不會這麽做的。

    但不管謝軒做出那種選擇,方雅誌整垮《真玉坊》的目地卻是都可以達到,而且再使上一些別的手段,未必就不能講《真玉坊》收入囊中。

    “秦風,現在就是這麽個情況。你要拿個主意啊!”

    黎永乾和馮永康這段時間關系處的很不錯,現在馮永康被關進了派出所,他也是著急上火,把能找的關系都找遍了。

    “答應他們!”

    秦風斬釘截鐵的說道:“先把馮永康保出來,工廠也按照他們說的停工整頓,老黎啊,這人比錢更家重要的。”

    “好的,我這就回複他們,一會再給你打過去……”黎永乾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媽的,這都叫什麽事啊?”

    看到秦風掛斷了手機,謝軒重重的一掌拍在了石桌上,不過除了疼的他呲牙咧嘴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什麽效果了。

    “軒子,你忘了咱們在管教所里那兩句話了嗎?”

    秦風給謝軒倒了被茶,開口說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啊,做事情要不急不躁,這才是大將之風的……”

    《真玉坊》的事情對於秦風來說,充其量只能算是個急事,在他心里連大事都算不上。

    且不說胡保國已經開了口,想要幫秦風解決這件事,要是秦風想的話,他今兒在孟老爺子那里歪歪嘴,恐怕第二天曹弘誌就得將所有的小動作都給收起來。

    不過秦風是存了殺雞儆猴的心思,非得將這件事情給鬧的大一點兒,省的自己日後不在的時候,又有不長眼的人去打《真玉坊》的主意。

    “風哥,我哪兒有您的大將之風啊?”

    聽到秦風的話,謝軒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這段時間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都快被烤熟了……”

    話題一轉,謝軒接著說道:“風哥,先把老馮撈出來是對的,不過斷了那條線,咱們《真玉坊》日後再想開業的話,可就難了。”

    現在的《真玉坊》是在停業整頓,但謝軒相信,秦風既然回來了,距離《真玉坊》開業的日子也就為時不遠了,作為真玉坊的總經理,謝軒還是需要作出一些全盤考慮的。

    “有什麽難的?”

    秦風撇了撇嘴,說道:“你準備一下,明兒下午,《真玉坊》就重新營業,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給你使絆子了。”

    “明兒下午就營業?”

    謝軒聞言楞了一下,看著秦風說道:“風哥,你不是說先停業半個月嗎?我都對外說《真玉坊》要進行內部裝修了……”

    “笨蛋,到時候就說提前裝修好了不就行了?”

    秦風哭笑不得的指著謝軒,說道:“明兒再搞點促銷的活動,讓利多一點,我估計這段時間《真玉坊》人氣下滑的厲害,要拉一拉人氣才行……”

    “可不是嘛。”

    謝軒連連點頭。道:“原本在潘家園這地段的玉石店,所有的店鋪加起來的營業額都不如咱們《真玉坊》一家……

    但是現在不行了,老李和老段的兩家店,生意都起來了,媽的,這兩個老小子不怎麽地道。明里暗里的說咱們假一賠十是噱頭,這才被工商稅務給查的……”

    謝軒說話的時候很是不忿,在《真玉坊》生意興隆的時候,那些店老板雖然被擠兌的不輕,但沒有一個人敢說閑話的。

    不過這次事件後,真玉坊在潘家園行業龍頭的地位,卻是遇到了挑戰,趁火打劫的有之,落井下石的人也是不少。

    “軒子。過了明兒,那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秦風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回頭去找何金龍他們,讓他出幾個人,明兒給我把那曹弘誌堵住打一頓,記住,不要打太重。但一定要讓他鼻青臉腫……”

    秦風知道,曹弘誌這段時間在京城是順風順水。自信心膨脹的很是厲害,這要是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那小子估計要比死了都難受。

    當然,比這更難受的事情,那就是明兒他的親爹會真死掉,沒有了老爹的權勢。他曹弘誌在京城連個屁都算不上,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什麽叫做樹倒猢猻散了。

    “秦風,你……你明兒就要下手?”聽到秦風的話,謝軒頓時興奮了起來,那眼睛亮的都快能比得上燈泡了。

    “下什麽手?”

    秦風一臉無辜的看向謝軒。說道:“你忘了我這人會算命嗎,我只是覺得曹國光這名字不太好,明兒或許就會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生老病死天災人禍的誰又能說得準呢?”

    不管是對誰,秦風都是不會承認他要對曹弘誌父親下手一事的,事實也會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明天發生的事情,將不會有任何人為的痕跡在里面。

    “我懂,我懂的!”聽到秦風這幾句話,謝軒笑的有些賊。

    當年他們在管教所的時候,秦風就喜歡玩這一套,他從來都不會去欺淩新來的犯人,但卻是經常給一些囂張跋扈的犯人算命。

    結果就是,但凡是秦風給算過命的那些犯人,第二天總是會遭受一些意外,不是走路摔斷了胳膊,就是上廁所腳滑摔斷了腿。

    所以久而久之,謝軒和李天遠都熟悉了風哥的風格,一旦秦風說出了這種話,那就代表著有人要倒黴了。

    “風哥,方雅誌那老不死的怎麽辦?”

    謝軒咬著牙問道,要說這件事的起源,還是要著落在方雅誌的身上,沒有他的挑唆和煽動,曹弘誌與這玉石生意壓根就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去的。

    聽謝軒提到方雅誌,秦風摸了摸下巴,說道:“我聽說方雅誌那《雅致齋》的老店,又重新開起來了?”

    “是,那老不死的通過曹弘誌,從銀行貸了筆款子,將老店給開起來了。”謝軒點了點頭,這件事還是他告訴秦風的。

    “我知道了,方雅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秦風冷笑了一聲,想讓一個滿腦子是錢的人感覺生不如死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讓他變成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光蛋。

    “行,風哥,我聽您的。”謝軒摸出了手機,說道:“風哥,我這給龍哥打電話,明兒非得把那小子給辦了不可……”

    謝軒這段時間被壓的狠了,他都恨不得自個兒明天親自上陣,把那曹弘誌給好好收拾一頓。

    “別介啊,明兒你給遠子打電話,讓他找兩個人就行,這事兒不用提前辦。”秦風擺了擺手,制止了謝軒的動作。

    要是明兒動手不利索再被人查出這電話的話,那秦風可就有些說不清楚了,他那不是算命而是未蔔先知了。

    “也是,我明白了,風哥!”謝軒收起了手機,開口說道:“媽的,這半年多了,終於能睡個好覺了……”

    秦風離開的時候,謝軒足足有一百八十多斤,但這半年多被曹弘誌給折磨的瘦了四五十斤,倒是成功減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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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22:30:46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二十五章    送行

   “白大哥,我一會送您去機場……”

    第二天早上起來用過早餐後,秦風拿過準備好的一個箱子,說道:   “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買了些國內的特產,回頭帶給老爺子去嚐嚐……”

   “秦風,有心了!”   白振天點了點頭,以他和秦風的交情,自然不用說謝謝的,那樣反倒是有心見外了。

   “風哥,我和劉哥去送白叔就行了。”   謝軒有些不解的看著秦風,昨兒風哥不是說了要去辦那事的嗎?怎麼還有時間去送白振天?

   “白大哥走,我自然是要送的。”

    秦風瞪了一眼謝軒,他知道這小子沉不住氣,當下說道:   “什麼事等白大哥走了再辦也不遲,那麼著急幹什麼?”

   “是,風哥,我知道了。”

    看到秦風生氣,謝軒頓時閉上了嘴巴,反正秦老大怎麼吩咐他怎麼去做就好了,而且昨天的時候謝軒就給李天遠打了電話,讓他今兒陪自己去辦些事情。

   “秦風,你們要有事的話,不用陪我的。”

    聽到秦風和謝軒的對話,白振天說道:   “有子墨送我就行了,說實話,越是在國內,我越是安全啊,每天都有那麼多人跟著……”

    白振天說著話自己也笑了起來。上位這兩年以來,他也被人跟出了習慣,在美國的時候有美國警察,到了內地則是換成國安的人了。

    而且國內的監控力度比美國還要大,如果不是怕引起白振天的反感,恐怕秦風這四合院裏到處都會被佈滿監聽器的。

   “白大哥,沒事,我送你到機場就行了。”  秦風搖了搖頭,他出去送白振天這可是個很好的幌子。在這期間,即使市裏麵出了什麼事,那也和他秦風沒有什麼關係了。

   “好吧,這京城堵車堵的厲害,咱們早走一點吧!”   白振天看了下表,他是十點半的飛機。現在已經是八點一刻,趕到機場也剩不下多少時間了。

   “走,軒子,把那箱子拿上……”

    秦風點了點頭,等白振天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起身往外走去,不過向來都不怎麼喜歡拿包的秦風,這次手上卻是多了一個不太大的手提包。

    白振天的兩個保鏢,早已等候在了巷子口處。他們開著的是劉子墨的那輛奔馳車,再加上秦風的寶馬越野車,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往機場駛去。

   “白大哥,那邊沒找你?   ”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的秦風,側臉向後面的白振天問道。

    白振天知道秦風說的是什麼,當下搖了搖頭,說道:   “沒找,他們也知道。有些事情只能是心照不宣的。”

    白振天此次回國純屬私事,他並沒有向國內某方面釋放出想要接洽的信息。而國內除了例行的監視,也沒有要接觸白振天的意思。

    而且即使白振天想和國內商談某些事情,也只會想地點選在國外,他如此大搖大擺的回來,美國方面反而不會產生什麼疑心,因為如果白振天那麼做,就實在是太愚蠢了。

   “政治這東西,還是離遠一點好!”

    聽到白振天的話後,秦風開口說道:   “都說江湖險惡,但朝堂上卻是要比江湖險惡一百倍,那才真是殺人不用刀的……”

    縱觀國內數千年的歷史,打江山時的腥風血雨固然有違天和。但說實話,每個朝代死人最多的,反而是朝堂上的爭鬥,失敗者動輒抄家問斬,有時候為了一方私利,更是會將萬千百姓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我知道的,你保護好自己就行了。”   白振天從倒車鏡裏看了一眼後面,苦笑道:   “我這次來恐怕要給你添不少的麻煩。秦風,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還是移民到國外吧,手續我幫你辦理……”

   “出國?”   秦風聞言愣了一下。

    如果放在以前的話,秦風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移民的,不過在接觸到那個空間之後,秦風對這裏的歸屬感就變得不是很強烈了,出去生活倒是會多許多便利。

   “風哥,您要是出國了,我們怎麼辦啊?”

    聽到白振天的建議,開著車的謝軒頓時抗議了起來。秦風這才消失了一年多,他國內的產業就差點被人給鯨吞了,要是他常年呆在海外,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事情呢。

   “算了,我還是留在國內吧!”

    秦風歎了口氣,再怎麼說這裏也是生他養他的地方,而且還有這麼多的朋友,真讓秦風去到一個金發碧眼的國度,他也未必就能很愉快的生活。    更何況以孟老爺子對孟瑤的寵愛,恐怕也不會答應讓她跟著秦風出國的,想到這裏,秦風頓時斷了出國定居的念頭。

   “隨便你,我就是個建議……”   白振天點了點頭。他是無法回來,要是有選擇的話,白振天也寧願生活在國內的,尤其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那葉落歸根的心思也就愈發的強烈了。

    幾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機場,秦風讓謝軒把車子直接開到了國外航班的入口處,下車幫著白振天將行李給取了下來。

   “秦風,你們回去吧!”   等兩個保鏢拿好行李後,白振天對秦風說道:   “你放心,你妹妹的事情我會再加派人手去打聽的,只要一有消息,我馬上就會告訴你……”

    之前白振天和秦風相處,發現他還是有些弱點的,就像是秦風雖然不計較金錢,但也不是什麼聖人,對於澳島的項目,秦風就是十分的感興趣。但是這次白振天見了秦風之後,卻是發現他對金錢的態度也發生了改變,澳島那麼大的產業,秦風居然連聽都不想聽他的介紹,全部都交給了竇健軍和劉子墨去打理。

    所以白振天知道,秦風現在唯一的弱點,應該就是他那失蹤的妹妹了。當然,白振天不是想通過這個去要挾秦風,而是想找到秦葭,加強和秦風之間的友誼。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   “白大哥,還有那人參的消息,你也幫我打聽著點兒。”

   “好的,這事兒我放心上了。”   白振天和秦風擁抱了一下之後,衝著不遠處的一輛車擺了擺手,帶著兩個保鏢徑直進了機場。

   “這老家夥,還有這等童心?”

    看到白振天挑釁身後那輛車上相關部門的人,秦風不由苦笑了起來,白老大也不怕對方找個什麼茬將自己給扣在國內。

   “秦風,你們去哪?”   開著另外一輛車劉子墨向秦風問道。

   “你要去哪?”   秦風不答反問道。

   “我當然去找曉彤啊!”   劉子墨一臉的理所當然,   “白老大來的這兩天,我都沒和曉彤在一起,回頭買束花去哄哄她……”

   “你……你也就這麼點出息了。”

    聽到劉子墨的話後,秦風連連搖頭,返身就上了車,說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趕緊去找你的華曉彤吧……”

   “哼,你這個童男子哪裏知道女人的好處?”   劉子墨撇了撇嘴,要是劉子墨學功夫的資質那也就是馬馬虎虎,但他從秦風那裏學到了一點相面之術,卻是推斷出秦風仍然沒有破開精關。

    秦風的耳朵何等之尖,隔著窗子也聽到了劉子墨的嘀咕聲,當下落下了窗戶,伸出腦袋說道:   “臭小子,信不信我讓十年不舉啊?”

   “你有那本事……”   劉子墨不以為然的剛要反駁秦風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突破到暗勁修為,就是借助了秦風的幫助,說不定那他還真能做得到讓自己十年不舉呢。

    想到這裏,劉子墨忍不住在腦海中腦補了一番自己不舉後將會遇到的種種悲慘經歷,頓時打了個寒顫,再也顧不上和秦風鬥嘴,發動了車子一溜煙的就跑掉了。

   “風哥,咱們去哪?”   謝軒看向了秦風。

   “去東城,我去商城裏買點東西……”   秦風看了下表,這會距離十一點鐘還有一個半小時,他沒必要急著往那邊趕。

   “好嘞,那邊新開了家超市,聽說規模可大了,我還沒去過呢。”   謝軒點了點頭,腳下一踩油門,往東城的方向開去。

   “咱們跟哪輛車?”

    看著劉子墨和秦風的車子一前一後駛離了機場,停在兩人後面不遠處車裏的人,通過對講機呼叫了起來。

   “三號目標有人跟著,你們跟著二號就行了。”   對講機裏傳來了命令。至於他所沒說出來的一號,自然就是馬上要上飛機的白振天了。

   “不要跟太緊,基本上已經可以排除秦風為他國間諜的懷疑了。”

    對講機裏又傳來了一段話,其實這也怪不得國安方面的人,秦風失蹤了一年多,出現之後又將白振天這等大鱷給驚動了,不能不讓人感到懷疑。

    不過在知道了秦風與孟家孫女交往的事情後,他身上的嫌疑在相關部門的眼中頓時就變得可以忽略不計了,要說孟家的女婿通敵,恐怕誰都不會相信的。

    所以現在相關部門還在監視秦風,那隻是例行公事罷了,再也不會像前幾天跟的那麼緊的了。

   “竟然還不死心,跟著我有什麼用啊?”   秦風看了一眼倒車鏡,心中頓時有些鬱悶,他行事一向低調,並不喜歡做什麼事都落在外人的眼中。

    而秦風最向往的就是自由,被那些人跟著,秦風居然會感受到當年在監獄裏的日子,那可不是一件可以令人愉快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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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22:31:0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二十六章    動手

   “風哥,你真是來逛商場的啊?”   跟在秦風身後的謝軒苦瓜著一張臉,手上大大小小拎了七八個包,而秦風則是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臉輕鬆的走在前面。

   “你這不是廢話嗎?”   秦風回頭看了一眼謝軒,開口說道:  “回頭你把這些東西交給老苗,讓他給秦東元給送過去……”

    秦風買的東西很雜,從衣服到書籍,幾乎看上什麼就買什麼,可憐謝軒不但要跟在後面付賬,更是還要負責拎包,心裏早就苦不堪言了。

    其實比謝軒更加不堪的,卻是負責監視秦風的那個人:那人平日裏最怕的就是逛街,但此刻是任務所在,說不得就陪著秦風上上下下的將這商場幾乎逛了個遍,他和老婆結婚十多年了,也從來都沒有這般陪老婆逛過街。

   “走,東西買的也差不多了……”  秦風看了一下時間,距離11點鐘只剩下不到十五分鐘了,當下對謝軒招了下手,說道:   “軒子,你把這些東西拿到車裏去等我,我上個洗手間就過去,對了,這些東西你拿不了吧?我幫你拿個袋子吧……”

    秦風順手將謝軒手上的一個裝有西裝的袋子接了過去,他說話的聲音很大,讓不遠處的那人也聽聞在了耳朵裏。那人心中不由鬆了口氣,這再要逛下去的話,他懷疑自己會不會第一次因為出任務而力竭了。

    當然,這人並沒有聽到秦風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又傳音給了謝軒,讓他通知李天遠,可以讓跟著曹弘志的人動手了,在今兒去機場之前。謝軒就知會了李天遠,讓他帶著幾個人盯住了曹弘志所住的地方。

    秦風所去的洗手間在商場的一樓,門口並沒有櫃台,那人也無法隱匿身形,所以想了一下之後,幹脆走到不遠處的一個賣電動刮鬍刀的櫃台後面,想趁著秦風去洗手間的功夫,給自己買個刮鬍刀。

   “哎,我說,你們賣的這東西怎麼那麼貴?”   當那人看清楚了櫃台裏那些電動刮鬍刀的標價後,不由嚇了一大跳,那幾款剃須刀均是價格不菲,其中最便宜的一款都要1688塊錢,幾乎相當於他小半個月的工資了。

   “先生,這些東西就是這個價格。您要是嫌貴的話,可以到別的地方去買的……”  營業員禮貌的笑容後面,帶著一絲不屑,幹營業員這一行的,當真是可以用以貌取人來形容,那女營業員能看得出來,面前的這個男人並不像是什麼有錢人。

   “哎,我說你說話怎麼那麼嗆人啊?”   雖然是在執行任務,但聽到女營業員的話,那人還是有些不爽。他們這些人走到哪裏只要一亮證件,就是各地的封疆大吏們都要禮讓三分,哪裏被人如此說過話?

   “我沒嗆人啊,我說的是實話。”   年齡不大的女營業員一臉無辜的眨巴著眼睛,說道:   “這裏的東西就是這個價格,您嫌貴的話,就只能去後海那邊的小商品市場去買了。我好心說給你知道,怎麼叫嗆人呢?”

    京城的營業員一向都有不愛搭理客人的傳統。這要是放在三十年前,那營業員壓根就懶得和這人說話的。雖然改革開放已經二十年了,但這優良傳統還是延續了下來。

   “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那人衝著營業員喊了一句,這跟著秦風逛了大半天的街,心裏早就燥的慌了,眼下被個小丫頭擠兌,那火氣更是蹭蹭的往上冒,壓根就沒注意到身邊走過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

   “看看可以,但不付錢的話,不能試用啊……”   營業員沒好氣的將那款刮鬍刀從玻璃櫃裏面取了出來,不過說出來的話還是能噎死人。

   “嘿,和這個小丫頭扛上了啊?”   從那人身邊走過去的秦風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裏不由一樂。他早就知道自己身後跟了人,剛才給謝軒說要去洗手間,也正是為了擺脫掉這個人。

    現在的秦風,和之前的模樣已經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了,身高比之前矮了差不多有四五公分的樣子不說,相貌也是完全不同了,再加上一身筆挺嶄新的西裝,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在附近工作的高級管理人員一般。

    監視秦風的那人,渾然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目標就從身邊走了過去,甚至他還和秦風對視了一眼,都是毫無察覺,根本就沒意識到此人就是自己正在監視的秦風。

   “還差五分鐘,要抓緊時間了。”   走出商場的秦風看了一眼藏在袖子裏的手表,抬頭看了一下方向,徑直往東邊走去,幾步跨出,就消失在了街道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秦風之所以選擇來這個商場逛街,就是因為這個商場距離那處曹國光要來參加開業典禮的工地十分的近,只需要穿過兩條街道,就是未來將要變成2008奧運會一處跳水場館的施工場地。

    對於這個體育場館的興建,京城方面非常的重視,這次的奠基儀式更是有不少的領導出席,除了體育總局的領導之外,市裏面的第二把手,也就是曹國光也來到的現場。

    秦風來到這裏的時候,一行十多個領導剛剛圍著工地轉了一圈,來到了奠基儀式的現場,跟在他們身邊的只有施工方的一些人和七八個記者,至於真正的觀眾,則都是被遠遠的攔在了十多米外的警戒線外麵。

   “還真是官僚……”   看著一眾官員的作秀,秦風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冷意。

    在改變了身形相貌之後,秦風的身高已經不是很出眾了,站在圍觀的群眾裏面並不是很起眼,再一收斂氣機,即使和秦風近在咫尺的人,都沒有注意到他。

   “曹市長,您來說幾句?”   在場的一位體育總局的領導簡單的講了幾句之後,將位置讓給了曹國光。今兒來到現場官職最高的,就要屬曹國光了,也將會由他宣布奠基儀式的開始。

   “好!”

    曹國光站到了麥克風的前面,他很享受這種在人前講話的感覺,這種萬眾矚目帶給他的心裏愉悅,是任何事物都比不上的。每當曹國光準備發言訓話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自己像是這片天地的唯一主宰者。

   “同志們……”   清了一下嗓子之後,曹國光開始了自己的發言,像這種場合他出席的次數簡直太多了,根本就沒有拿秘書起草的稿件,直接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嗯?怎麼回事?”   就在曹國光講完了一大通套話廢話,準備宣布奠基儀式正是啟動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道冷冷的目光從人群中傳了過來。

    這道目光有如刀子一般,刺的曹國光的皮膚似乎都有些發疼。順著目光看去,曹國光看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那雙眼睛正漠然的看著自己。

    和那雙眼睛一對視,曹國光就忍不住心頭一顫,那道看向自己的眼神裏彷佛帶著一絲憐憫,而且還透著一種對生命的漠視,看著自己的時候,好像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那種眼神帶來的壓抑,讓曹國光不由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領帶,他感覺這領帶像是束縛住了自己的脖子,讓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

   “我……我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更讓曹國光恐懼的是,他在和那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嗓子竟然莫名其妙的啞住了,雖然張著嘴對著話筒,但卻是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你……你是誰?”   曹國光猛地抬起頭,眼睛死死的盯著人群裏的那個中年人,徒勞的張著嘴,但卻已經是問不出聲音來了。

   “我叫秦風……”

    人群中的秦風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轉身往人群外麵走去,不過卻是傳音道:   “曹大市長,還是讓你做個明白鬼吧。知道《真玉坊》嗎?那是我的產業,你在給人打招呼要趕盡《真玉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呢?”

    秦風知道,以曹弘志那個草包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將《真玉坊》逼到現在這個份上的,曹國光肯定是站出來給各個部門打了招呼的,自己只要提起《真玉坊》這三個字,曹國光就應該會明白的了。

   “真……真玉坊?”   果然,在聽到《真玉坊》的名字後,曹國光的眼睛猛地一亮,頓時放下心來。在曹國光想來,只要知道了是什麼環節出的問題,總是有辦法解決掉的。

    曹國光並沒有認為自己做的不對;以他的權勢,幫兒子做點生意,這壓根就不算是個事。當然,對這個叫秦風的人,曹國光還是很忌諱的,他準備給對方一個滿意的答覆,來換取秦風的諒解。

    不過沒等他做出任何舉動的時候,曹國光忽然感覺腦袋裏響起啪嚓一聲輕響,好像腦袋中有什麼東西破裂了一般,一股熱乎乎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這……這個逆子……”   在神智消失的前一刻,曹國光終於明白了,對方好像並不需要自己的諒解,而秦風眼中對生命的漠視,似乎也正是對著自己來的。

    腦海中閃過這麼一個念頭之後,曹國光一頭向面前栽倒了下去,身體剛好歪倒在了那個不大的坑裏面。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曹國光自己在往挖好的墳墓中跳下去一般。

   “曹市長,曹市長你怎麼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奠基儀式的現場大亂,距離曹國光比較近的那位體育總局的領導連忙跳進了坑裏,將曹國光給扶了起來。

   “怎麼回事?”   原本站在曹國光後面的那些政府官員也是被嚇了一跳,他們的反應也很快,馬上衝到前面,幾個人一搭手,就將曹國光給抬到了地面上。

    與此同時,在場的警察也維持起了秩序,將那些準備看熱鬧的群眾們都攔在了警戒線的外面,也幸虧今兒曹國光出席這個儀式的時候將警察警察局的局長也帶來了,現場的警力倒是很充足,曹國光的倒地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混亂。

   “快,快點叫救護車……”   圍著曹國光的那些官員們一個個像是死了親爹一般,那一臉的著急和悲痛均是像發自肺腑一般,恐怕就是好萊塢演技最精湛的演員們都要甘拜下風。

    最初扶起曹國光的那個體育總局的領導。這會早就被擠到一邊去了,不過他也沒有再往裏面衝,而是臉上露出了一種很怪異的模樣,身體甚至往後退了一步。

    這位官員是運動員出身,雖然現在走了仕途,但做運動員的經驗還在。在扶起曹國光的時候,他的手指就下意識的搭在了曹國光的脖頸上,想看一下曹國光脈搏跳動的強度。

    但讓這位領導震驚的是,曹國光脖頸上的動脈,竟然已經停止了跳動,這也就是說,被他抱在懷裏的曹國光,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領導受人尊敬是不假,但有個前提是:這個領導必須是活著的,能在死後被萬人敬仰的,恐怕除了躺在紀念堂裏的那一位之外,再也沒有旁人了。

    所以在察覺到曹國光已經死去之後,那位體育總局的官員心態也起了十分微妙的變化。對於一個死人,自個兒似乎沒有必要再去獻殷勤了吧?難不成曹市長到了陰曹地府之後還能關照自己?

    且不說這位體育總局官員的心理變化,在現場有人撥打了醫院的電話之後,很快幾輛救護車就趕到了現場,而且帶隊的人還是附近一個醫院的院長。估計這哥們在當院長之後,這還是第一次跟隨急救車出任務。

   “快,快點將曹市長抬上去……”   一眾官員們七手八腳的將曹國光抬上了急救車,反倒是那些醫生護士們連手都沒能插上,不過等他們上手之後,卻是發現病人早就停止了呼吸。

    被臨時拉來的那位醫生並不認識曹國光。在給躺在擔架上的曹國光做了一個簡單的診斷之後,那個醫生抬起了頭,對身邊的院長說道:   “院長,這病人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這……這不可能吧?”   院長被醫生的話嚇了一大跳,連忙將目光看向了隨車的曹市長秘書。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搶救不過來的話,他何苦要趟這個渾水啊?

   “你……你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聽到那個醫生的話,曹國光的秘書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了起來。曹國光活著,他可以風光無限,但曹國光要是死了,他這個大秘卻是連個屁都不是了。

   “搶救,快點搶救啊!”   秘書衝著醫生大吼了起來,   “我命令你,一定要將曹市長救活!”

   “市長?”   那醫生愣了一下,他雖然知道今兒搶救的是個大人物,但也沒想到,竟然是京城千萬人口的父母官,一時間那冷汗頓時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快,實施電擊,看看能不能讓病人恢復心跳……”   雖然醫術不怎麼樣,但院長的應變能力卻是遠勝那個醫生,先甭管病人能不能救活,自己這全力搶救的態度卻是必須做出來的。

   “好,馬上實施電擊!”   被院長這麼一吼,那醫生也頓時反應了過來,連忙拿出電擊設備,握著兩個像熨鬥一般的物件,開始在曹國光的胸口上實施了電擊搶救。

    但是醫生心裏明白,曹國光的突然死亡,恐怕並不是心臟疾病,而有很大的可能性是腦部出現了問題,電擊搶救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效果。

    不過此刻這些話卻是萬萬不能說的,於是那醫生只能可勁的在死去的曹國光身上折騰著,逐漸加大的電量,讓曹國光的身體像是抽筋了一般,不斷的抽搐跳動著。

    只是一直等車子開到醫院,曹國光也沒能恢復心跳,更加沒能醒轉過來,那身體反倒是慢慢的僵硬了起來。

    早已等候在醫院門口的醫生們,還沒等車子挺穩,就一衝而上,把曹國光從車上接了下來,推入到急救室進行再次搶救。

    而秘書的手機也開始不斷的響了起來,這是各級領導們都在詢問曹國光的病情,聽聞到消息的一些人,也都紛紛往醫院趕來,他們看的未必是曹國光這個人,而是他那市長的身份。

    半個小時之後,急救室的大門終於被打開了,當守在門口的秘書看到醫生那一臉悲痛的表情之後,心裏不由一突,腳下一軟差點就癱倒在了地上。

   “病人是腦部主血管破裂,搶救無效,已經死亡了……”

    由於曹國光身份的特殊性,醫生很詳細的給眾人講解了他的病情,病情的起因應該是曹國光腦部原本就有病情,在講話的時候情緒一激動,導致腦部的主要血管破裂,這種情況在老年人身上是很常見的。

    當醫生給一眾官員們宣布了這個結果之後,場內頓時傳來了一陣吸氣聲,很多人都沒能反應過來,一向身體不錯的曹市長,竟然真的死了。要知道,曹國光今年才剛過五十,那可正是年富力強的年齡啊。

   “請大家節哀。不知道病人家屬到了沒有?”   既然人已經死了,醫生就要例行公事了,活著的時候是領導,但死了的人卻是沒什麼不同,大家都要去火葬場裏走上一遭。

    當然,曹國光的級別已經夠得上開追悼會了,他死之後還是要比普通人風光的多,最起碼也是會有一位重量級的領導在八寶山主持他的追悼會。說不定還能樹立一位在工作崗位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正面典型的人物形象。

   “我……我這就通知病人家屬…”   在醫生宣布搶救無效之後,秘書已經清醒的知道。他跟的大老板已經不行了,自己也應該找後路了。

    拿出手機,秘書撥通了曹國光家裏的電話,很委婉的將事情告訴了曹國光的夫人,想了一下之後,又打給了曹弘志。他剛才已經問清楚了,曹弘志並不在家裏。

    不過接連撥了幾遍電話之後,秘書皺著眉頭放下了手機,因為曹弘志的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秘書心裏明白。曹大公子昨兒不知道在哪個女人的肚皮上耗盡了精力,此刻恐怕還沒起床呢。

    其實這一次秘書卻是冤枉了曹弘誌,曹大公子雖然昨兒的確在女人身上宣泄了不少子彈,但今兒還真是挺早,因為方雅誌聽聞秦風竟然回到了京城,於是匆匆忙忙的約了曹弘志中午見面,要商量一下秦風回來的應對,

    在曹弘志看來,秦風回來與否,都改變不了《真玉坊》改弦易轍的命運。如果姓秦的那小子不識相的話,曹弘志誌並不介意找個什麼緣由將他送到局子裏關上個幾年。

    不過對於秦風,方雅志卻是恨到了極點的同時,也怕到了極點。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小年輕,竟然能將他這個老江湖給逼到了絕路上,每當想起秦風的那些手段,方雅志都是忍不住會冒出一身的冷汗。

    所以曹大公子在老爹去參加運動場館的奠基儀式時,也是剛出家門,他和方雅志約在了前門的《雅致齋》,那裏距離他住的地方並不是很遠,走路穿過一個四合院區域就到了。

   “媽的,不就是一個小癟三嗎?捏死還不就行了?”  曹弘志按了一下有些隱隱作痛的後腰,昨兒那小浪蹄實在是太浪了,讓他一夜折騰了五六次,差點連床都爬不起來了。

    晃悠著走進了一個巷子口,曹弘志沒有發現,一個人快步跟在了身後,在快要出了巷子的時候,那人猛地搶上了兩步,肩膀重重的撞到了曹弘志。

   “媽的,你走路沒長眼啊?”

    向來都是自己撞人而從來沒有被人撞過的曹弘志,差點一跤摔到了地上,反手抓住了那人,照臉就是一耳光扇了過去,口中罵道:  “ 敢撞老子,老子他媽的打死你……”

   “哎呀,你怎麼打人?”   一記清脆的耳光響過之後,一個河南腔嚷嚷道:   “我不小心撞的你,你怎麼打人啊?”

   “打的就是你這不長眼的人!”

    橫慣了的曹弘志打了那人一耳光後,非但沒解氣,火氣還更大了,又是一腳踹了過去,口中罵道:   “以後走路給老子帶著眼,媽的,老子的腰差點都讓你撞斷了……”

    坐在巷子口的幾個大爺大媽原本是想上來勸架的,不過看到曹弘志那驕橫的樣子,均是站住了腳,他們的年齡可都不小了,萬一勸架挨上幾拳那可不合適。

   “我和你拚了!”   又被踹了一腳後,那河南腔卻是向著曹弘志衝了過去,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哎呦,好疼!”

    往日裏曹弘志在歌舞廳夜、總會可是沒少和人打架,向來都是威風八面的,往往都是要將人打的跪地求饒,他一直都認為自己要是去練武,那肯定將會是個絕世高手。

    但是在那人還手之後,曹弘誌才清楚的發現,自己的武力值原來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高。

    剛一動手,曹弘志的臉上就被重重的打了幾拳,嘴角的鹹腥味讓曹弘志意識到,自個兒今天出門似乎沒帶著跟班。

    接下來的表演,就完全是滿口河南腔那人的了,一拳打在曹弘志太陽穴上之後,原本就體虛的曹弘志,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媽的,這麼不禁揍啊?”   動手的人正是李天遠,本來說好是讓隨他而來的另外一人出手的,不過李天遠思來想去之後,還是覺得自己親自動手更加解恨。

   “打人啦,打人啦!”   當年在管教所裏天南地北的人都有,李天遠這一嘴的河南腔學的十分像,口中一邊叫嚷著,卻是下了狠手。

    早已暈過去的曹弘志,這會腋下被李天遠一隻手撐著,整個人都掛在了李天遠的身上,還不斷的揮舞著兩隻手臂,看在外人眼裏,就像是他在打對方一樣。

    眼中閃過一絲厲芒,李天遠鬆開了手,曹弘志的身體馬上往地上突溜了下去,而李天遠似乎是驚慌失措想要躲避一般,一腳好巧不巧的,正好踩在了曹弘誌的小腿骨上。

    “啊!!!”

    只聽一聲慘厲的叫聲,從曹弘志的口中響了起來,原本已經昏過去的他,居然硬生生的被李天遠的這一腳給踩醒了,抱著小腿不斷的在地上打著滾。

   “以後慢慢的再來玩你……”

    聽到曹弘志口中的慘叫,李天遠的身形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在巷子口的那些大爺大媽們的注意力都被滿地打滾的曹弘志吸引過去之後,李天遠的身形也消失在了當場。

   “遠子哥,事情解決了嗎?”

    李天遠上了早已等在外面的一輛面包車,開車的那人居然是何金龍的兒子何博輝,因為謝軒專門吩咐過他,這種事情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

    除了何博輝之外,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是何金龍當年一起打江山的老兄弟,拳腳很是厲害,本來就是想讓他去製造衝突然後出手的。

   “只是斷了那小子一條腿……”   李天遠咂吧了下嘴巴,心裏還有些不滿意,要是按照他的意思,最少要挑斷那小子的手筋腳筋才行。

   “有時候處理事情,暴力是要比正常渠道來的便利……”

    受過高等教育的何博輝搖了搖頭,他是知道《真玉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的,只是沒想到看似做著正當生意的秦風,會選擇這麼一個解決事情的辦法。

   “走吧,博輝,繞一圈然後回四合院,我請你們喝酒去……”

    施展了一番拳腳,李天遠心中很是愜意,剛才的那一腳他用上了十二分的力道,就算能醫治好,恐怕曹弘志以後也要瘸著右腿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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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七章 事後風波(上)

    “咦,怎麼還沒出來?”

    花了一千六百多塊錢將那電動刮胡刀給買下來後,監視秦風的人才感覺有些不對,這都過去差不多十分鐘了,卻還是沒看見進入到洗手間的秦風從里面出來。

    “不對,這小子會不會跑了啊?”那人心頭猛地跳了一下,拿起剛剛付過款的剃須刀,徑直就沖向了洗手間。

    “沒人?”

    推開了洗手間所有的門之外,那人驚出了一頭冷汗,雖然秦風不算很重要的目標,但跟丟了卻是他工作失職。

    “進去時間那麼短,腎虛的男人!”看到買剃須刀的男人剛剛沖進洗手間又跑出來,那個女營業員不由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神色。

    “還好,人還在!”

    當那人狂奔到商場的停車場後,看見坐在那輛車副駕駛位置上的秦風,不由松了一口大氣,看來是自己剛才買東西時分了神,沒有看到秦風從洗手間出來。

    “風哥,事情辦妥了?”

    剛才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拉開車門坐了進來,把謝軒給嚇了一大跳,直到秦風卸去了臉上的妝容,他才知道是秦風上了車。

    不過謝軒很懷疑,這才距離秦風去洗手間才剛剛十來分鐘,如此短的時間里,他不知道秦風能幹些什麼事情。

    “應該是妥了…。”

    秦風將自己易容所用的那些東西和衣服塞到了腳底下,眼神往窗外瞥了一眼,開口說道:“走吧,回四合院。明兒《真玉坊》準備開業。”

    剛才在那運動場館奠基儀式的現場,秦風先是旁人察覺不到的氣勢壓迫住了曹國光,然後用神識攻擊了他的識海。

    在秦風那近乎實質的神識攻擊下,作為普通人的曹國光,壓根就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因為承受不住那種壓力,腦部的血管直接爆裂開來。

    秦風釋放出了神識攻擊後,立即就轉身離開了,不用多看他就知道,就算是搶救的再及時,曹國光也是絕無幸理的。

    “真……真的妥了?”

    聽到秦風都要讓《真玉坊》開業了。謝軒的聲音不由顫抖了起來,相處那麼多年,他自然知道秦風是什麼性格,那就是從來都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

    但是謝軒還是有點無法相信,困擾了自己大半年的事情。居然就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鐘被秦風處理完了,這讓他心中不由升出一種挫敗的感覺。

    “你回頭打聽一下消息不就知道了。”

    秦風沒好氣的瞪了謝軒一眼,說道:“你只管明兒開業就行了,做事可以高調,但記住一點,做人一定要低調,不該說的話,一句話都不要說。”

    秦風行事。有自己的一套準則,那就是高調做事低調做人,就算有關部門懷疑曹國光的死。但無憑無據的,他們也拿自己沒有任何的辦法。

    “風哥,我知道了!”

    謝軒有些興奮的拍了下方向盤,啟動了車子往四合院開去,在聽聞秦風解決了這件事之後,壓在他心口的那塊大石終於消失了。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等秦風和謝軒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李天遠已經等在了那里。至於何博輝卻是沒有進來,而是送李天遠到這之後就離開了。

    “風哥。今兒真是爽啊!”

    李天遠一臉笑容的說道:“打斷了那小子的一條腿,風哥,直接幹掉那小子不就得了?幹嘛要這麼麻煩啊?”

    “爺兒倆一天死,沒事也變有事了。”

    秦風聞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給我管好自己這張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里面要明白!”

    謝軒和李天遠,是秦風最早的班底,所以在辦這種事情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李天遠。

    “風哥,我這不就是在家里說說嘛。”

    李天遠長這麼大只怕兩個人,那就是秦風和胡保國,此刻一見到秦風瞪眼,那聲音馬上低了好幾分。

    “這種事,只能做,不能說!”秦風搖了搖頭,說道:“你也在號子里呆過,當年那吳老二是怎麼犯的案子,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吳老二?”聽到秦風提起的這個名字,李天遠不由呲了下牙花子,那已經很遠久了的記憶,一下子又回到了腦海之中。

    秦風所說的吳老二,是當年那監獄中的一個重犯,臨時在監獄中羈押了一段時間,剛好就在秦風等人的監房里。

    吳老二是冀省人,從小練過一些武藝,也是個不安分的家夥,由於不滿足家中的工作,又聽聞南方是遍地黃金,於是在十八九歲的時候,和幾個同鄉南下打工去了。

    誰知道到了南方之後,吳老二才發現,想象很美感,但現實卻是很骨感的,南方的生活遠沒有他想象的那般美好。

    一沒文憑二沒技藝的吳老二,只能和幾個老鄉去到工地上打工,每日累的像只狗不說,拿到的錢更是少的可憐,根本就無法過上什麼花天酒地的生活。

    幾個人對於現況都是很不滿意,於是就商量了一番,準備鋌而走險幹一票大的,然後就回到家鄉去生活。

    辭掉工作之後,幾人將目光盯向了那個城市最高檔的別墅小區,在一個風高夜黑的晚上,摸進了小區的一戶人家之中。

    原本吳老二等人只是想求財,並沒有害命的心思,但是在他們尋找財物的時候,卻是將那戶人家給驚醒了,男主人和吳老二等人打鬥了起來。

    一不做二不休之下,吳老二四人將那一家老少六人全部都給殺掉了,然後帶著價值幾萬元的錢財逃離了那個城市。

    八十年代中旬的粵省,是改革開放的最前沿,尤其是深市。就像是個大工地一般,外來人口實在是太多了。

    所以即使出了這樣的滅門慘案,各級部門都非常的重視,但破起案來那也是很困難的,過去了整整十年。這個案子一直沒破,就被掛了起來。

    而逃回到家鄉的吳老二等人,約定了以後絕不聯系,又回到各自的廠子里上起了班,一個個均是娶妻生子過起了日子。

    但吳老二栽就栽在了自己的那張嘴上,不懂得什麼叫做言多必失的他。在一次和人發生沖突後,揚言自己曾經滅過人滿門,用以來恐嚇對方,而且還說的有根有據。

    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和吳老二發生沖突的那人,事後直接就去了派出所,將吳老二的話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修改後的刑法,對於這種重大刑事案件可是沒有了追訴期的。

    派出所的人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思,將吳老二給抓了起來,同時往吳老二所說的深市發出了協查通報。

    被抓後的吳老二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被抓之後是一言不發,只是說自己是酒後醉話。並不承認他所犯下的罪行。

    但是派出所往深市發出的協查通報很快就得到了反饋,在八十年代的中期,的確有一樁滅門慘案發生。一直到現在都沒能破案。

    得到消息的深市警方,也很快派來了精兵強將,對吳老二進行了審訊,很快吳老二就崩潰掉了,將自己的罪行和幾個同夥都交代了出來。

    最後吳老二四人,都被判處了死刑。當時被關在號房里的吳老二,才真正領略到了什麼叫做言多必失。

    如果吳老二能管得住自己那張嘴。或許這件案子這輩子都不會再被揭出來,他也能平平安安的過去這一生。

    “風哥。您放心,我一定管得住自己這張嘴的。” 想起了吳老二的事情,李天遠終於老實了起來。

    “知道就好。” 秦風的耳朵忽然動了一下,說道:“然哥來了,遠子,你去迎進來吧!”

    “好嘞…!” 李天遠連忙站起身,往前院走去,口中說道:“風哥,我就在前門呆著了,有事您喊我…!”

    不知道為何,隨著時間的推移,李天遠是越來越怕秦風了,與其在這里被秦風訓斥,他還不如呆在前面吹著空調去看貓和老師呢。

    “這小子!”

    秦風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當年為了李天遠成立了一個影視文化公司,沒想到當了老板的李天遠還是如此毛毛躁躁的。

    不過秦風聽謝軒說了,那家影視文化公司被李天遠的女朋友經營的很不錯,不但投資參與拍攝了好幾部大賣的影片,同時還涉足出版業,現在在這圈子里已經頗有名聲了。

    “秦風,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進到中院看見秦風後,李然原本有些緊張的神色,頓時松懈了下來,坐在椅子上之後,整個人都像是沒了骨頭一般,直接癱軟了下來。

    “然哥,放松,放松點!”

    看到李然的樣子,秦風不由笑了起來,這世家子弟固然有其可取的地方,但卻是見不得江湖上的手段。

    “我……我放松得了嗎?”

    李然撐起了身體,眼睛緊緊盯著秦風,開口說道:“秦風,你知不知道,那人在參加運動館奠基儀式的時候,突發腦出血被送到醫院去了…!”

    和李天遠的魯莽相比,李然無疑要慎重得多,他甚至連曹國光的名字都不肯提起,只是以那人來替代。

    “然哥,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人啊。”

    秦風臉上露出一副迷惘的神色,開口說道:“生老病死是很尋常的事情啊,值得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媽的,你……你這演技也太差了點吧?”

    看到秦風的表情,李然有些哭笑不得,如果昨兒秦風沒向自己打聽這件事,或許李然還會相信曹國光突發腦溢血只是意外,但現在,他無比的確信這件事就是秦風做的。

    “然哥,說說吧,你都聽到了什麼?” 秦風笑著擺了擺手,這件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不用說的那麼直白的。

    “這個?” 李然在院子里四顧了一下,顯然還有些顧慮。

    說實話。李然並不想在曹國光出事的時候就來找秦風,但他心里卻是知道,如果他不來求證一下的話,自己或許能被憋死掉。

    “李然,要不要我出去遛個彎啊?”

    坐在院子里的苗六指拿著扇子站起身來。一來他是想避嫌,讓李然能暢所欲言,二來苗六指的意思卻是出去把把風,別讓他們的談話被外人給聽到了。

    “哎,六爺,我可沒那意思啊。”

    李然剛才的舉動只是下意識做出來的。見到苗六指起身,連忙說道:“六爺,您和軒子都是自己人,不用出去的。”

    李然知道,如果要論起關系遠近的話。謝軒和李天遠是和秦風最為親近的,再往下,恐怕就是面前的苗六指了,自己說話是不用避諱他們的。

    “老苗,然哥是沒那意思,你安安穩穩的坐下吧!”

    秦風擺了擺手,示意苗六指坐回到椅子上,在李然進入四合院之後。他就用神識將整個四合院都給包裹住了,是不可能有人接近竊聽他們交談的。

    “說說吧,外面是個什麼情況?” 秦風出手之後就離開了。他心里也比較好奇曹國光倒地之後,現場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秦風,現在事情還沒完全傳出來。”

    李然看著秦風說道:“我只是得到消息,那人在奠基儀式現場暈倒了,被臨時救護的醫生診斷為腦部出血,至於那人現在怎麼樣。還沒有確鑿的消息。”

    京城有很多圈子,這些圈子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上至朝堂大事下至市井傳言。都能通過圈子得到一些信息。

    就在曹國光剛剛暈倒的時候,李然就接到了一些人的電話,那些人知道他和曹弘誌鬧了些矛盾,打電話的意思也只當是調侃李然的。

    但一直心中忐忑的李然,接到這些電話後卻是不淡定了,直接開車出門來到了四合院,這也就是和秦風前後腳的功夫進的門。

    “等等,我再接個電話。” 正說話間,李然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和秦風做個手勢後,李然接通了電話。

    “嗯?確診是腦溢血了?沒救了?”

    李然臉上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口中卻是說道:“唉,真可惜,這麼年富力強的一位領導走了,是咱們國家的損失啊…!”

    和那人客套了幾句之後,李然掛斷了電話,一臉笑意的說道:“消息確鑿,那人突發腦溢血已經死亡了!”

    給李然通話的這人,是搶救曹國光那家醫院的一個主任醫師,全程參與了搶救工作,他傳回來的信息,是不可能有錯的。

    “秦風,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李然一臉狐疑的看向了秦風,眼神中已然是多了幾分畏懼,讓人死於無形還查不出來,這種手段未免太過可怕了吧?

    “我在家里做了個稻草人,每天用針紮他,就把他給紮死了。”

    秦風聞言打了個哈哈,胡言亂語了幾句之後,開口笑道:“然哥,那人的事可是和我沒關系啊,您這是第一次問,也是最後一次問了。”

    “我……我信你才怪!”

    聽到秦風紮小人的說法,李然心里頓時哭笑不得,但他也知道,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是不能再問下去了。

    “等等,又有電話來了。” 聽到手機鈴聲,李然又拿起了電話。

    “嗯,怎麼會啊?這小子那麼倒黴?”

    李然接著電話,聽明白對方說的事情後,開口說道:“怎麼會關我的事情?我被家里教訓的不輕,哪里會招惹他去啊?好了,沒事我掛了啊…!”

    “什麼事?” 看到李然掛斷了電話,謝軒一臉好奇的問道。

    “曹弘誌被人打了!” 李然的臉色很古怪的看著秦風,說道:“秦風,這……這個不會也是你幹的吧?”

    李然絕對不會相信事情會有那麼巧,老子剛出事,兒子就被人給打斷了腿,現在京城里的紈絝們都已經傳遍了,這是有人在對付曹家。

    “不是我幹的。”

    秦風搖了搖頭,李然心里剛松了口氣,就聽到了秦風下面的話。“是遠子幹的,你要是想知道細節,可以問遠子去…!”

    “我靠,你……你膽子真大啊。”

    聽到秦風這話,李然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在這個時候低調還來不及,秦風居然讓李天遠把曹弘誌的腿給打斷掉了。

    “沒憑沒據的,那些人只能是懷疑…!”

    秦風冷笑了一聲,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外面的那些大人物們霧里看花,分不清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

    就算那些人猜疑曹國光父子的事情和《真玉坊》有關聯。也是拿不出什麼證據來的,畢竟曹國光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發的腦出血,和他秦某人可沒有一毛錢的關系。

    但如此一來,日後再有人想圖謀《真玉坊》的話,就要在心里好好掂量一下了。那曹國光父子可就是前車之鑒。

    “秦風,那些人可能會調查到《真玉坊》的。” 李然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要不要讓遠子和軒子躲躲?這事兒我可以安排的。”

    “躲?躲什麼躲?”

    秦風擺了擺手,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要是躲出去了,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事兒是你幹的?”

    “也是,是我糊塗了。”

    李然拍了一下腦袋,苦笑道:“是我想岔了,遠子他們的確不用躲。那人不在了,曹弘誌就算個屁,沒人會在乎他死活的。”

    “行了。我說然哥,您該幹嘛幹嘛去吧,這事兒到您這,算是已經沒事了。”

    秦風懶得再和患得患失的李然談下去了,而且他還要別的事情做,《真玉坊》這件事還沒算完呢。

    “好。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先回去了。”

    李然點了點頭。他和曹弘誌算是有舊怨的人,曹弘誌被打。已經有人懷疑到了他的身上,李然確實不合適到處亂跑。

    “遠子,你小子也回去吧。”

    送李然出了大門,秦風沖著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動畫片的李天遠說道:“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別灌了二兩酒就什麼都忘了。”

    “風哥,您還不相信我嗎?” 李天遠笑嘻嘻的說道:“我喝完酒就是把我爸媽都賣了,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行了,滾蛋吧!”

    秦風沒好氣的揮了揮手,不過他也知道,李天遠愛喝酒是不假,但那張嘴卻是緊的很,要不然當年出事也不會一個人將所有的責任都給擔下來的。

    “秦爺,果然好手段!”

    送走李然回轉院子里之後,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苗六指沖著秦風翹起了大拇指,這事情幹的真是天衣無縫,讓人找不出任何的馬腳來。

    “老苗,以後你養老就好了,這些事情,你就別插手了。”

    想到苗六指化妝成拾荒老人的樣子,秦風不由笑了起來,雖然苗六指最後沒幹什麼,但這件事他還是欠了苗六指一個人情。

    “有你在,還有我老苗什麼事啊。” 苗六指笑了笑,想了一下說道:“秦爺,不過您答應我的事情,可是要辦到的呀。”

    “我答應你的事情?什麼事兒?” 秦風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了苗六指。

    “就是太平天國藏寶的事啊。”

    苗六指說道:“秦爺,關於那寶藏的消息,是我師父傳下來的,他老人家到死都沒能解開藏寶之謎,可謂是死不瞑目呀!”

    當年苗六指的時候是南派的盜門之主,他早年一直在追尋太平天國藏寶的下落,不過後來被弟子暗算,想要繼續追查下去卻是有心無力了。

    於是這件事也成了苗六指的心病,他之所以在京城距離這處四合院不遠的地方買下宅子生活下來,其實心底深處還是想幫師父完成這個心願的。

    “老苗,你還惦記著這件事啊?”

    聽到們苗六指的話,秦風苦笑了一聲,說道:“這件事先緩緩吧,我過幾天要出去一段時間,等回來之後再說!”

    現在的秦風,坐擁著澳島賭場的股份和那個空間里的龐大財富,對於什麼太平天國的寶藏,早就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而且那點東西,也已經是入不了他的眼了。

    “秦爺,您說話要算數啊!” 苗六指看到秦風回答的漫不經心,自己卻是急了。

    身為盜門傳人,在完成師父心願之余,苗六指也想在有生之年,見識一下這樁史上最為傳奇的寶藏。

    “行了,我放在心上了,先接個電話…!” 秦風正說話間,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卻是胡保國打來的。

    “馬上到我這來一趟!” 手機接通後,胡保國直接扔下了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得,軒子,你和老苗在家里,我到老胡那里去一趟。”

    秦風無奈的站起身來,他知道胡保國一定是聽聞了什麼消息,這才急急忙忙的將自己給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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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22:32:21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二十八章 事後風波(中)

    “胡大哥,再有個四五天,你就能出院了!”

    一個小時後,秦風出現在了胡保國的病房里,給胡保國把了下脈之後,秦風開口說道:“我再給你開個方子調理下,連著服用三個月,差不多就能除根了。”

    秦風所說的除根,不單指的是胡保國的槍傷,而且還能將他體內練武導致的隱疾都給消除掉,胡保國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不說這個。” 胡保國擺了擺手,從病床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個厚厚的文件袋,說道:“你陪我到院子里走走吧!”

    “好!”

    秦風點了點頭,他也沒攙扶胡保國,只是讓他拄了個拐杖,就跟在他後面出了病房,看到值班的醫生要跟上來,卻是被胡保國擺手制止住了。

    “說說吧,你小子是怎麼辦到的?”

    走到療養院一處空曠的花園處,胡保國站住了腳,轉身看向了秦風,之所以沒在病房里提問,是胡保國怕那里有什麼監聽設備。

    “胡大哥,您說的是什麼事?” 秦風裝作一副聽不明白的樣子。

    “曹國光死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胡保國斜眼看著秦風,沒好氣的說道:“一個有望進入領導核心的人,就這麼死了,你小子是不是膽子也太大了?”

    隨著身體的恢複,胡保國也逐漸開始工作了起來,作為負責這個國家社會治安部門的頭腦人物,曹國光的死,在第一時間就傳入到了胡保國的耳朵里。

    而胡保國的第一反應,則是就想到了秦風。只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曹國光是死於腦部突然出血,這一點得到了國內數位專家的肯定。

    所以胡保國這才給秦風打了電話,他想知道曹國光究竟是怎麼死的,如果秦風能無聲無息之間就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那未免也太過可怕了。

    “胡大哥,他死了關我什麼事?”

    聽到胡保國的話後,秦風撇了撇嘴,說道:“活著的時候身份再顯赫,死了都是一樣的,這個世界每天都有無數人死去。多他一個有什麼好稀罕的?”

    “是你動的手?” 胡保國緊盯著秦風的眼睛,想要從中得到答案。

    “是,如何?”

    秦風並沒有回避胡保國的目光,將答案傳音到了胡保國的耳朵里,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瞞著胡老大。否則之前也不會讓胡保國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了。

    “你……你……!”

    得到了確切的答案,胡保國不由連聲咳嗽了起來,指著秦風的右手都顫抖了起來,他真的沒想到,秦風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死了就死了唄。”

    秦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看著胡保國說道:“胡老大,你不會因為這件事。想把我再給送進去吧?可就算是你說出來,也找不到證據的!”

    “媽的,師父當年怎麼會收你為徒的?”

    胡保國重重的在地上頓了一下拐杖。也是藉此來緩解一下內心的震驚,畢竟之前他只是猜測,現在卻是得到了秦風的親口承認。

    “哎,我說胡大哥,咱們兩個人,您才是記名弟子吧?”

    秦風沒好氣的打斷了胡保國的話。說道:“不但是曹國光死了,我還讓遠子打斷了曹弘誌的一條腿。這件事您還不知道吧?”

    “你……無法無天!” 聽到秦風的話,胡保國已經是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在胡保國看來。在曹國光意外身故這節骨眼上,秦風韜光養晦還來不及呢,居然還出手傷了曹弘誌,這豈不是硬將實現拉到自己身上嗎?

    “胡大哥,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的。”

    秦風笑瞇瞇的說道:“曹國光死於腦溢血,和他兒子被打也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系,更和我沒一毛錢的關系!”

    說實話,對於《真玉坊》這件事,秦風原本是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的,但他偏偏選擇了這麼一條下策,卻是和秦風的心境有關系。

    修為到了秦風這般境地,講的就是率性隨心,他從那個空間回來本就是滿腹心思,誰知道孟瑤又是病入膏肓,這讓秦風愈發的郁悶,心中急需一個宣泄的渠道。

    如此一來,原本只是警告一下對方就能辦好的事,秦風卻是使用了最為直接的辦法,當然,效果和後遺癥都同樣顯著。

    “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懷疑一件事,是不需要什麼證據的?”

    胡保國看著秦風幽幽的說道:“上次我和你說過,如果被那些部門的人給盯上,他們是不會管什麼證據不證據的,直接就能將你抓起來!”

    對於那個部門,胡保國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但是他知道,只要對方有一點點懷疑到秦風的地方,那秦風就會非常麻煩的。

    “抓我?” 秦風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說道:“胡大哥,您聽過俠以武犯禁這句話沒有?”

    “那都是扯淡的。”

    胡保國沒好氣的說道:“自古以來但凡是行這種事的人,最後沒有一個能落得個囫圇屍首,難道你小子也想如此嗎?”

    胡保國也是練武之人,他知道就算是在冷兵器的年代,個人的勇武都無法和國家相抗衡,更何況是現代社會,秦風就算功夫再厲害,難不成還能強過槍炮不成?

    “胡大哥,那是功夫沒練到家。”

    秦風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以我現在的修為,如果想作惡的話,傾全國之力,恐怕也是無奈我何的…!”

    “你小子是不是發燒了?”

    突然聽到這種話,胡保國不由伸手摸向了秦風的腦門,還什麼傾全國之力,就是幾個配槍的警察都能將秦風給收拾了。

    “哎。我怎麼說你才信啊?” 秦風第一次向外人講訴他現在的修為,沒成想卻是被胡保國給鄙視了,頓時一臉的哭笑不得。

    “你能擋得住子彈?” 胡保國伸手在秦風的肩膀上捏了一下,同樣是肌肉,他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同。

    “能。手槍子彈完全沒問題,步槍子彈我可以躲避!”

    秦風老老實實的答道,在修為達到化勁圓滿的境界之後,秦風的神識已然形成了一個域場,在他神識籠罩的範圍內,就是子彈的射速也會變得緩慢無比的。

    “你……你小子說的是真的?” 原本一臉哂笑的胡保國。見到秦風不像是在開玩笑之後,臉色也不由變得凝重了起來。

    “當然是真的。”

    秦風點了點頭,說道:“只要我不想著自殺,在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殺死我。或許……我現在就是你說的那些人吧?”

    在以前的時候,秦風不想引起相關部門的註意,是因為他沒有足夠的能力去對抗他們,到時候說不得就要亡命天涯。

    但是現在不同了,秦風的修為足以讓他用俯視的姿態來看待這個世界。

    除非哪個國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釋放出核彈來攻擊他,那秦風也算是死當其所了,因為那樣的話。最少會有幾十萬人給他償命的。

    所以秦風現在的行徑也放開了許多,至少在胡保國面前不會在隱藏什麼了,一來他相信胡保國。二來如果胡保國對他有什麼不好的想法,秦風也能在第一時間感應到的。

    “你……你怎麼變得和他們一樣了?”

    胡保國此時的大腦有些混亂,從理智上而言他不想相信秦風的話,但胡保國也知道,秦風應該是沒有騙自己的。

    “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習慣被人管著。也不想稱霸天下!”

    聽到胡保國的話後,秦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只想治好孟瑤的病,再找到我的妹妹。然後就歸隱山林,世間的這些事情,我是不想過問了。”

    秦風修煉的是道家心法,在進入到化勁境界之後,這種感覺愈發的強烈。

    原本秦風以為自己很想回歸這個世界,但回來之後,秦風卻是又想念起了那個生活平靜的空間來。

    要不是在這個世界里還有他心愛和掛念的人,秦風恐怕真的會回返那個空間不再回來了。

    “你有這種想法最好,我還真怕你想去稱霸世界呢。”

    聽到秦風的話,胡保國不由松了口氣,開口說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能力,除非你想去到國外生活,否則會麻煩不斷的。”

    胡保國的想法遠比秦風成熟,如果國家知道秦風有特殊能力,一定是要將他招攬到相關部門里的,秦風要是不答應的話,那就將面臨著離開或者是被清洗的局面。

    “我知道,胡大哥,等我治好孟瑤找到妹妹,可能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掉吧。”

    秦風在這一刻下了決心,等他處理完這些瑣事之後,就將那個空間的事情告訴孟瑤,秦風相信性情恬淡的她一定願意和自己一起離開的。

    “等我退休了,就和你一起去隱居!” 胡保國理解錯了秦風的意思,只以為他要去到一處沒人知曉的地方生活呢。

    “對了,這東西你看看,要是有什麼馬腳留下來,我幫你清理掉。” 說著話,胡保國將手里的那個文件袋交給了秦風。

    “嗯?這是奠基儀式的現場?”

    打開文件袋之後,秦風發現了一疊厚厚的照片,不由楞了一下,距離曹國光出事也就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現場的照片居然就到了胡保國手上了。

    “組織上讓我先看看,調查一下這件事背後有沒有文章。”

    胡保國苦笑了一聲,他知道將照片交給秦風的行為,已經算是嚴重瀆職了,更何況秦風還是曹國光死亡的幕後黑手,這一刻,胡保國只感覺無比的荒謬。

    “曹國光是正常死亡,哪里有什麼文章?”

    秦風拿過那疊照片逐一翻看著,在照片上是一個個被放大了的腦袋,從曹國光身邊的隨行人員到圍觀的群眾。幾乎都給拍下來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

    胡保國點了點頭,在秦風過來之前,他就仔細的看過了這些照片,從上面沒有發現任何的疑點,並且在他拿到照片的時候。相關部門也開始對照片上出現的人進行了核實。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秦風將照片裝回到文件袋里還給了胡保國,里面並沒有他的照片,因為秦風在現場呆的時間非常短,也沒讓自己的樣子暴露在照相機的面前。

    “好,你先回去吧,明兒照常來給我按摩!”

    確定了秦風沒有留下什麼蜘絲馬跡。胡保國也是放下了心,畢竟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只要被人看出一點不對,就會繼續追查下去的。

    “等你完全恢複了,我要出遠門一趟。京城這邊的產業,你到時候幫忙看著點。”

    秦風這是第一次對胡保國提出要求,他不想在自己離開之後,又發生諸如《真玉坊》那樣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胡保國答應了下來,以他現在的地位,想要關照一下秦風的那些生意,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今兒的院子里喜鵲沒叫啊?怎麼到處都有人找?”

    等秦風驅車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四點鐘了,讓他沒想到的是,沒等自己進門就被人給堵住了。

    準確的說。秦風是被一個人和一輛車堵住的,那個小型的貨車就擋在了他那宅子的大門口,將整個巷子都給堵死掉了。

    看到坐在車子駕駛位置上的孟林,秦風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說林哥,這可是四合院啊?當初修建的時候,可沒考慮到開進來貨車?”

    “四合院胡同里跑的馬車。比這車可寬敞多了。”

    孟林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把車子里面的東西都搬進去吧。我能給你找到的裝備,就這麼多了。”

    事關自己妹妹的生命安危。孟林自然要盡心盡力,從昨兒秦風離開之後,他就開始忙活了起來,收拾了一車的裝備給秦風送了過來。

    “車上都是的?”

    秦風聞言一楞,按照他的想法,去一趟俄羅斯根本就不需要帶什麼東西,那里所謂的惡劣環境,對他影響實在不大。

    “嗯,有些東西盡量別用到。” 孟林點了點頭,下了車拉開了後備箱,里面卻是一個齊人高的大包裹和一個一米多長的木頭箱子。

    “搭把手,搬進去吧!” 孟林招呼了一聲秦風,拿起了那個大包裹,往身後一背,一手將那木頭箱子拉出了一半。

    “林哥,你拿著包就行了,這箱子我自己搞進去。” 秦風看到孟林吃力的樣子,知道包裹和箱子都不輕,當下搶前了一步,用兩只手將箱子抱了出來。

    “你小子的勁力那麼大?” 看到秦風輕松的抱著箱子進了四合院,孟林不由楞了一下,左右看了一眼之後,緊跟著走了進去。

    “到你屋里去。” 看到秦風在中院停了下來,孟林瞅了一眼迎上來的苗六指,說道:“這些東西見不得光。”

    “林哥,我又不是去打仗的,至於嗎?”

    秦風聞言苦笑了一聲,他剛一搬起這箱子,就將里面的東西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這麼重的箱子,里面裝的只能是軍火。

    “有備無患的好。”

    孟林面無表情的說道:“原本還怕你拿不動,現在就放心了,我讓人將你送到中俄邊境,到時候咱們這邊巡邏的時間表我會給你,至於那邊,就要靠你自己了。”

    對於秦風此次的俄羅斯之行,孟林也算是煞費苦心了,從裝備到走私出境的路線他都已經幫秦風給安排好了。

    俗話說人都是有私心的,為了妹妹的病,孟林也將什麼律法都放到了一邊,就他所做的這些事情,要是被抓到的話也足夠判上個幾年的了。

    “老苗是自己人,也進來吧!” 秦風進屋的時候招呼了一聲苗六指,孟林也知道苗六指的底細,當下也沒多說什麼。

    剛一進屋。孟林就開口說道:“秦風,把冷氣開大一點,開到最大。”

    “開大冷氣幹什麼?”

    秦風這句話剛問出口,就見到孟林放下了背後的那個大包裹,從里面拿出了一件厚厚的背心。說道:“秦風,你把這個給穿上,還有這條褲子,看看合身不?”

    “林哥,現在可是夏天啊!”

    見到孟林拿出了幾件衣服,秦風頓時苦起了臉。他雖然早就能做到寒暑不侵了,但也不想大熱的天穿那麼多東西。

    “西伯利亞可沒有夏天。”

    孟林搖了搖頭,說道:“馬上就要八月了,那里早晚的溫差能有二三十度,九月就會下雪了。這些東西你必須都帶著……”

    和秦風對於此次的俄羅斯之行全無準備不同,孟林可是準備了很多資料,他甚至搞到了一幅那個地區的軍事地圖,此時也裝在了那個背包里面。

    “好吧,我帶著!”

    秦風摸了摸鼻子,大舅哥的一片好意他自然得兜著,不過到時候秦風肯定會將這些東西給扔掉的,因為它們全都是累贅。

    “穿上剛好。”

    等秦風穿上那戰術背心和長褲之後。孟林打開了那個木頭箱子,里面赫然放著一把ak47,另外還有十幾個彈夾和兩個略小一點的箱子。

    “這背心是俄羅斯的制式裝備。只要不是碰到正規軍,沒人會檢查你的證件的。”

    孟林將那些裝滿了子彈的彈夾,一個個的插在了戰術背心上,開口說道:“最近烏克蘭車臣那邊的局勢有些緊張,這些東西你最好全都帶著……”

    “林哥,我……我只是去挖人參啊……”看著孟林往自己身上塞著彈夾。秦風弱弱的說道:“我又不往城市里面去,他們打仗關我屁事呀?”

    “有備無患的好。以你的身手再加上這些設備,即使遇到軍隊也能逃脫的。”孟林沒有搭理秦風。而是打開了另外一個小箱子,里面卻是放了一排八枚拳頭大小的手榴彈。

    “也是俄式的裝備?”秦風看到手雷上面的俄文,有些奇怪的問道:“林哥,這才一天的功夫,您從哪里找來的這些東西啊?”

    “前蘇聯解體的時候留下來的,你以為當時只有民間貿易嗎?”看到秦風一臉好奇的樣子,孟林給他解釋了幾句。

    當年前蘇聯解體的時候,整個國家都處於混亂的狀態,龐大的軍隊發不出軍費來,於是很多將領都開始偷偷買賣自己軍隊里的武器。

    在這個期間,不但歐洲和美國從俄羅斯購買了很多尖端武器,中國自然也不例外,從潛艇飛機到槍支導彈,都買進了不少。

    當然,這些買賣,都是通過所謂的軍火商來進行的,就是那些賣出武器的前蘇聯軍官們,也不知道自己的軍火都賣給了什麼人。

    任何一個國家的軍備,都不可能完全是自給自足,所以都有一些買賣武器的渠道,恰好孟家就有人在這樣的一個公司里面。

    孟林也是征得了老爺子的同意,才從那個公司里調出了這麼一些裝備,這些都是普通的單兵裝備,就算被人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這次出去,生死都和國家無關。”

    孟林開口說道:“咱們國家的東西你用不了,自然只能用老毛子的了,秦風,你要注意安全,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保命都是第一位的。”

    “林哥,放心吧,我知道的。” 秦風能感受到孟林的關心,當下點了點頭。

    說實話,這些武器雖然沒什麼用,不過這身衣服倒是不錯,在叢林中生活,用處遠比那些市面上賣的迷彩服好多了。

    “我接個電話。”

    孟林正準備拿出另外一些東西給秦風演示一下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看了下來電的號碼,孟林按下了接聽鍵,走到屋外接聽了起來。

    “秦爺,您這是要出去打仗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苗六指看著那些武器,向秦風問道,他並不知道秦風準備前往俄羅斯的事情,只以為秦風是要去長白山呢。

    “我要去趟俄羅斯,老苗,太平天國藏寶的事情,等我忙完了再說。” 秦風苦笑了一聲,他就是個勞碌命,這剛剛回來,卻是又要出去了。

    聽到秦風的話,苗六指連忙說道:“那事兒不急,秦爺,我怎麼著也能再活個十年八年吧。”

    “你多找找秦東元,再活個二十年問題都不大…。”

    秦風看了一眼苗六指,出言點撥了他一句,秦風知道秦東元手上有不少延年益壽的古方,只要能配置出來,的確能延長人的壽命。

    “嗯?那我倒是要和東元老哥多親近一下了。” 苗六指知道秦風從來不說妄語,當下眼睛一亮,誰不願意能多活上幾年啊?

    孟林這個電話打的時間有點長,足足過了十來分鐘後,才從外面走了進來,而且臉色有些古怪。

    “林哥,怎麼了?” 秦風沒有刻意去偷聽孟林的電話,是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風,曹國光死了,曹弘誌被人狠揍了一頓,腿都斷了。”

    孟林一臉古怪的看著秦風,說道:“曹國光是突發腦溢血死的,不過曹弘誌被人打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對於曹弘誌圖謀《真玉坊》的事情,孟林也是知道的,在昨兒的時候還詢問過秦風。

    孟林原本打算在秦風走後幫他解決這件事,沒成想一夜之間就風雲突變,還沒等他打招呼,那爺兒倆就是一死一傷了。

    “哎,林哥,這事兒您可不能冤枉我啊。”

    聽到孟林的話後,秦風叫起了撞天屈,“我上午去機場送朋友,下午去了胡部長哪里,哪有功夫去教訓那姓曹的小子?”

    “我又沒說是你親手揍的,你手下能打的人還少嗎?”

    孟林瞥了秦風一眼,倒是沒想到曹國光的死會和秦風有關,畢竟數位專家診斷的結果還是非常有權威性的,已經完全排除了人為因素的可能性。

    其實這件事早就有人給孟林打電話了,只不過他在給秦風取武器的地方是屏蔽手機信號的,是以剛剛才得到消息。

    “那爺倆出事我也聽說了,不過都和我無關…。”

    秦風是咬死了不承認,他自問和這大舅哥的關系遠不如胡保國,要真是說了實話,指不定孟林就要大義滅親了。

    “你的《真玉坊》和曹弘誌有些矛盾,說不得這事兒會有人問到你頭上的…。”

    孟林想了一下,說道:“曹家的根基就在曹國光身上,詢問的力度不會很大,到時候我再打個招呼,不會有什麼事的,不過你臨走前這幾天最好低調一些。”

    曹家原本就是京城的新貴,並沒有怎麼被孟林這些人放在眼里,再者說樹倒猢猻散,曹國光一死,他那一派也就要煙消雲散了。

    “林哥,我是人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我怕什麼啊?”

    秦風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看得一旁的苗六指直想發笑,要知道,就在上午的時候,李天遠還在這院子里吹噓狠揍曹弘誌的事情呢。

    “沒事最好,曹國光身故,京城應該會有些變動。”

    孟林這種家庭長大的人,對於政治有著天生的敏感,當下說道:“我要去趟爺爺那里,這些東西你收好就行了,要走的時候提前一天通知我,我會派車送你到邊境的。”

    曹國光的意外死亡,會帶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說不定孟家也能從中得到什麼利益,孟林這是要回去聽取老爺子意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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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九章 事後風波(下)

    世上最公平的應該就是時間了,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會讓時間滯礙停留一秒鐘。

    曹國光的死亡同樣如此,只是在某一範圍內引起了變動,對絕大部分人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影響,京城的老百姓們也不知道他們的父母官在工作的時候殉職了。

    不過京城的政壇,卻是因此風起雲湧,曹國光的位置十分的重要,他去世之後,肯定是要有人填補進來的,一番無聲無息的爭鬥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拉開了帷幕。

    當然,這些已經影響不到秦風了,他還是按部就班的給胡保國治著病,每天的早晨都會趕到療養院幫胡保國按摩,使其肌肉盡快恢複機能。

    “胡大哥,今兒你就可以出院了……”

    在給胡保國按摩完腰部和兩腿之後,秦風開口說道:“以後每隔三日要服用一次我開給你的方子,連服半年,你體內的舊疾也都能消除掉了……”

    “秦風,謝謝你了!”胡保國眼中露出一絲感激之色,盡管和秦風不需要這麽客氣,但胡保國還是說出了個謝字。

    “胡大哥,說什麽呢?”秦風聞言擺了擺手,說道:“當年要不是你和師父,我指不定會混成什麽樣子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胡保國笑著搖了搖頭,他沒有子女,這些年來的確是將秦風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的確不用說這些虛言。

    “對了,你知道曹國光的位置,會由誰接替嗎?”胡保國換了個話題,事情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四五天了,這個話題再也不是忌諱了。

    “那關我什麽事?”秦風撇了撇嘴。說道:“如果是胡大哥您接任,那倒是件喜事,如果是別人的話,和我有什麽關系?”

    京城的二把交椅,和秦風確實沒有什麽關系,要不是曹國光放縱兒子圖謀《真玉坊》的話。現在曹國光應該還是活的好好的。

    “我?我可不夠資格……”

    聽到秦風的話,曹國光苦笑了一聲,他現在所處的位置,這輩子恐怕也就到頂了,頂多是個實權副部長罷了。

    “秦風,接任曹國光職務的,說起來真和你有關系的。”胡保國笑著看向秦風,說道:“你猜猜那個人是誰?”

    “和我有關系?”

    秦風楞了一下,繼而說道:“不會是華家的人吧?不對。華家的人那是和劉子墨有關系,一定是孟家的人了……”

    秦風雖然三教九流的結識了不少人,但在仕途上的還就是孟家和華家,至於李然那一系走的不是政府路線,已經被秦風排除在了外面。

    “什麽事想瞞過你小子,還真不容易啊。”

    胡保國用手指了指秦風,說道:“你猜的沒錯,要是沒什麽意外的話。你那老丈人不久之後就能成為京城的二號人物了。”

    “什麽?是他?”

    饒是秦風已經猜到了是孟家的人,還是被胡保國的話給嚇了一大跳。他沒想到自己無心插柳的行為,居然讓自己的未來老丈人更進了一步。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看到秦風一臉驚愕的樣子,胡保國說道:“你那老丈人原本就是正部級別了,這次只不過算是平調,不過如此一來,他更進一步的希望也就大了……”

    胡保國知道秦風對於官場上的事情不太了解。當下給他解釋了一番。

    原來,孟瑤的父親雖然之前也是正部級的領導,但是和京城二把手相比,卻遠沒有後者這個位置進步的空間大。

    如果不出什麽意外的話,說不定很快就能進入到下一任的領導核心中去。所以秦風的行為從間接上而言,還真是幫了孟瑤父親很大的忙。

    “官再大和我也沒關系,嗯,沈哥來了……”

    秦風正說話間,看到沈昊走進了房間,連忙站起身說道:“沈哥是來接胡部長的吧?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這就可以走了……”

    “好,秦風,咱們直接去你那四合院……”

    沈昊點了點頭,為了躲避那些聽聞到他病好想要登門拜訪的人,胡保國決定先到秦風那里住上一段時間,等這些人消停了再搬回部里安排的住所里去。

    胡保國現在走路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問題了,他也沒讓沈昊攙扶,在療養院的一行人送別下,自己走上了沈昊開來的那輛車子,秦風則是上了自己的那輛寶馬車。

    “原本以為我會回不來了呢。”

    下車來到秦風那四合院的大門處,胡保國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激動的神色,轉身對沈昊說道:“回頭把我那的酒都搬來,我多住幾天。”

    “部長,您這……能喝酒嗎?”

    聽到胡保國的話,沈昊忍不住苦起了臉,看向秦風說道:“秦風,你得勸勸部長,這萬一要舊疾複發怎麽辦啊?”

    “酒能活血通絡,少喝點沒事。”秦風聞言笑了起來,說道:“一次半斤的量是沒問題的,要是再多,對身體可就有損害了。”

    “聽聽,你聽到沒有?”

    胡保國得意的笑了起來,他這輩子沒什麽愛好,唯一就喜歡喝個酒,如果連這個都給剝奪掉,那胡保國真是會感覺了無生趣了。

    “反正酒不是什麽好東西……”

    沈昊拎著東西正想進門的時候,忽然站住了腳,因為他看到一輛警車停到了自己的身後,也就是四合院的大門前面。

    “嗯?怎麽回事?”

    看到那警車上閃著的警燈,胡保國也停住了腳步,要知道,一般來說警車閃警燈,那說明是在執行任務,這顯然是沖著秦風這四合院來的。

    “這里是秦風的家嗎?”

    警車上下來了四個穿著警服的人,其中一個三十五六歲的人看了一眼秦風等人,說道:“你們是住在這里的人嗎?”

    “是,不知道你們有什麽事?”秦風看了一眼說話的那個警察,開口說道:“我就是秦風,有什麽事和我說吧……”

    “你就是秦風?”

    為首的那個警察聽到秦風的話後,臉色不由一正,往前走了一步,說道:“秦風,你的事情犯了,和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話,那四個警察已經散布在了秦風周圍,顯然是怕他跑掉,在包圍秦風的時候,一人還推了一把胡保國。

    “我的什麽事犯了?”看到那幾個警察的舉動,秦風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了胡保國,要知道,這全國的警察可都歸他管啊。

    “你小子看我幹什麽?做了什麽壞事自己交代!”

    胡保國最初的時候也是楞了一下,不過繼而就反應了過來,從這幾個警察用的招數來看,更像是普通的刑警,而不是辦什麽大案的。

    所以胡保國可以斷定,這幾個人來找秦風,肯定不是因為曹國光的事情,只要不是那件事,胡保國也就沒什麽心理壓力了,反而和秦風開起了玩笑。

    “哎,我說,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面對這幾個警察,秦風更是沒壓力,他幾乎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了,這件事應該還是曹弘誌被打的余波。

    “你放老實點。”

    見到秦風嬉皮笑臉的樣子,為首的那個警察臉色一繃,說道:“秦風,你涉嫌故意傷害他人,老實的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著話,那人的手摸向了腰間,他決定如果秦風再不識相的話,就拿出銬子將他拷走。

    “走一趟沒有問題,不過我想知道,我傷害了什麽人?你們又有什麽證據?另外,我想看一下你們的傳喚令或者是拘捕令……”

    對於法律,秦風了解的並不比專業人士少,他在監獄里的那幾年,將新頒布的律法看了個滾瓜爛熟,講起來更是頭頭是道。

    “嗯?你小子還是個刺頭啊?”

    聽到秦風的話,旁邊的一個比較年輕的警察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推在秦風胸前,說道:“怎麽著,想拒捕嗎?”

    “沈大哥,京城里的警察就是這水平?”秦風話是對著沈昊說的,不過眼睛卻是看向了胡保國,挪揄的語氣讓胡保國的老臉不由一紅。

    “胡鬧,你們是幹什麽的?哪個分局的?”

    沒等胡保國開口,沈昊就將手里的東西放到了門里面,轉身說道:“把拘捕令拿過來,要是沒有的話,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們是在知法犯法?”

    “你是什麽人?”看到沈昊出頭,為首的警察不由楞了一下,轉眼仔細的看向了胡保國和沈昊。

    秦風猜的沒錯,這幾個人,正是被曹弘誌找來的,與其說是曹弘誌,不如說是方雅誌出的主意。

    在曹國光死亡曹弘誌住院的這個期間,方雅誌是惶惶不可終日,他有種感覺,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和失蹤歸來的秦風,有著莫大的關系。

    所以這幾天方雅誌一直在憋著壞主意要如何對付秦風,思來想去之後,還是挑唆了曹弘誌,讓他用以前的關系,咬死了自己是被秦風打的,想先把秦風抓進局子里再說。

    雖然有句話叫做人走茶涼,不過曹國光走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以前的關系還沒有完全斷掉。

    所以在曹弘誌找到以前認識的幾個刑警哥們之後,那幾個人還是拍著胸脯答應了下來,會把秦風抓進去好好審問一番,幫他出口惡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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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章 麻煩上門(上)

    “隊長,這小子挺橫啊,要不要把他銬起來?”

    就在為首的那個警察揣摩著沈昊的身份時,旁邊的一個年輕警察卻是忍不住了,伸手從腰間掏出了手銬。

    他們都是分局的刑警,也算是最基層的刑事警察,平時辦案子根本就不會守什麼規矩,遇到秦風這樣的人,往往都是先拷回到局子里再說。

    “來,我讓你拷!”

    看到那個小警察拿出了銬子,秦風不由樂了,在胡保國面前他要是被人給拷走的話,那胡保國這張老臉真是要沒地方放了。

    “我問你們是哪個分局的,沒聽見嗎?”

    聽到秦風的話,胡保國倒是沒說什麼,不過沈昊的臉卻是徹底黑了下來,原本想著給一個系統的人留些臉面,沒成想這些人卻是給臉不要臉。

    “你小子算是哪根蔥?再敢攔著路,連你一起拷!”

    說話的那個警察調進刑警隊伍沒幾年,一向都是如此辦案的,反倒是被他稱為隊長的那個警察,卻是狐疑的打量著沈昊,並沒有出聲。

    隊長的大名叫吳軍,是城西分局刑警隊的一個中隊長,以前在處理一樁案子的時候,結識了曹弘誌。

    對於吳軍來說,曹弘誌的背景簡直就是通了天,在吳軍刻意的交往之下,他和曹弘誌的關系一直處的不錯,也著實通過曹弘誌認識了幾位領導。

    吳軍已經打聽到了消息,今年分局會有兩個副處的位置空出來,而他就是其中一個內定的人,這其中曹弘誌起了很關鍵的作用。

    所以雖然知道曹國光出了事,但曹弘誌求到了頭上,吳軍還是要出面幫他一把。只是現在吳軍感覺似乎有點不妙,秦風好像不是像曹弘誌所說的那樣毫無背景。

    和自己的那個楞頭青手下相比,吳軍可是知道京城的水深的很。

    可能大馬路上騎著自行車的某個人,就能和部委領導通上話,是以看到沈昊出言質問後,吳軍心里生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來。

    “周華。不要亂說話…!”

    吳軍一把拉住了正要沖上去拷人的手下,看向沈昊,說道:“我叫吳軍,是城西分局的,接到人報案,懷疑秦風涉嫌一起故意傷害行為,這是想請他回分局進行調查。”

    吳軍這番話說出來,已經是示了弱,不過他可不想等到真正踢上了鐵板之後再改口。那樣事情就晚了。

    “據我所知,協助調查,沒必要請到局子里去吧?” 沈昊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可以在這里詢問當事人,等掌握了證據之後,再過來抓人吧!”

    “這個……!”

    聽到沈昊的話,吳軍猶豫了一下,他可是向曹弘誌打了包票。要將秦風抓到局子里教訓一番的,不過看到面前這人底氣十足的樣子。吳軍卻是不敢貿然行事了。

    “什麼這個那個的?還像不像是個警察?”

    吳軍這麼一猶豫,胡保國頓時不滿意了,在他看來,做警察就要有警察的底氣,詢問個嫌疑人還期期艾艾的,怎麼辦案子呢?

    “你有什麼事就直接問他。我保證他不敢說謊話!” 胡保國一指秦風,氣勢十足的說道:“他要是敢說假話,我先把他給抓起來!”

    胡保國知道秦風行事滴水不漏,要是做下這點事情都會留下什麼證據,那也枉為是外八門的當代宗主了。

    “您是?” 聽到胡保國的話。吳軍心中一凜,看胡保國那說話的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自己局長呢。

    雖然吳軍感覺到胡保國是個領導,但他還是將胡保國的官給往小了猜了,胡保國的級別比他們分局長可是還要高出了好幾級的。

    不過這也不能怪吳軍,這些在基層摸爬滾打辦案子的人,恐怕連市局的副局長都認不全,更何況是部里的領導?他哪里認識胡保國是誰?

    “你別管我是誰,你只管問案子就好!”

    胡保國擺了擺手,雙手叉腰站在了門口,說實話,他並不生氣,但卻是想看看基層刑警到底是怎麼辦案的。

    “部長,您坐!”

    見到胡保國站在那里,沈昊連忙跑到門房里拿出了一把椅子放在了胡保國的身後,當然,他那聲稱呼卻是沒有讓吳軍等人聽到。

    “媽的,真是遇到硬茬子了。”

    看見胡保國這幅做派,吳軍心里哪里還不明白,和秦風在一起的這兩個人,絕對是來頭不小,尤其是那個氣勢十足的老頭,讓人一看就有些發怵。

    吳軍硬著頭皮上前了一步,對身後的手下說道:“周華,你來記錄。”

    “是,隊長…!”

    叫做周華的那個年輕人也看出了幾分端倪,連隊長都打怯了,自己似乎沒必要沖到前面做個出頭鳥,話說他也不過就是吃過曹弘誌一頓飯而已。

    “你是叫秦風嗎?”吳軍按照程序詢問起了秦風。

    “首先,我不是犯人,連嫌疑人都算不上,不要拿局子里的那一套來對我。”

    秦風對吳軍的這一套並不是很感冒,開口說道:“你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問,如果有證據可以把我抓回去,別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

    雖然胡保國當上了警察頭頭,但秦風對警察並沒有什麼好感。

    當年要不是倉州的警察為了消彌影響,硬是把秦風的年齡拉大了一些,秦風也不至於蹲那四年的監獄,而妹妹也就不會走失掉了。

    “你…!”

    吳軍被秦風頂的一陣氣悶,剛要發作的時候,忽然又看了胡保國一眼,強自壓下了火氣,說道:“好吧,我想知道四天之前的上午十一點左右,你在什麼地方?”

    “四天之前?” 秦風做出一副回想的模樣,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去機場送人。怎麼了?”

    “有誰可以作證?” 吳軍緊接著問道,不過問出之後卻是後悔不已,秦風既然能說出去向,身邊肯定是有人的。

    “《真玉坊》的總經理謝軒可以作證,他和我一起去的。”

    果然,秦風直接就說出了證人。要不是監視他的那些人都已經離開了,說不定秦風就會直接將那人從車里給拉出來。

    “媽的,怎麼遇到這麼個情況?” 聽到秦風的話後,吳軍心里郁悶無比,到了這時候,如果他拿不出秦風傷害曹弘誌的證據,就不能將秦風怎麼樣的。

    如果放在曹國光沒有出事之前,吳軍或許還不會在乎一邊的胡保國和沈昊,但現在他的那棵大樹已經倒了。吳軍行事自然謹慎了許多。

    “你認識曹弘誌嗎?” 吳軍有些不甘心如此退去,當下又問道。

    “曹弘誌,是誰?” 秦風一臉惘然的樣子,很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不認識,我壓根就沒聽過這個名字…!”

    “你騙誰呢?” 吳軍旁邊的周華實在忍不過去了,開口說道:“曹弘誌因為你的《真玉坊》產生矛盾,你怎麼可能不知道他?”

    “因為《真玉坊》和曹什麼發生矛盾?”

    秦風臉上詫異之色更甚了。搖頭說道:“我外出了一段時間,剛回來不久。真不知道還有這種事,請問那位曹先生,和《真玉坊》有什麼矛盾呢?”

    秦風此話一出,周華頓時被憋的滿臉通紅,在來傳訊秦風之前,他們也調查過一些情況。無非是曹弘誌想圖謀秦風的產業而引發的矛盾。

    但這種事周華又怎麼能說得出口呢?於是場面一時間僵住了,吳軍等人不願意就這麼離開,秦風自然也沒閑工夫陪他們在這里磨嘰。

    “哎,這位同誌,你要是知道情況。和我說說啊。” 秦風是得理不饒人,開口追問道。

    “具體什麼矛盾我們不知道,但是曹先生指控你傷害了他。” 吳軍將話題給岔到了一邊,因為那原因確實有些說不出口。

    “空口白話,我連這個人名字都沒聽過,怎麼可能傷害他啊!”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我長輩剛剛出院,沒工夫在這和你們閑扯,你要是有證據的話,下次來帶上拘捕令,我跟你們走不就完事了!”

    秦風準備明後天的就要去俄羅斯,這幾日還要安排一些事情,真可謂是忙的不可開交,當下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你…!”

    秦風此話一出,吳軍等人頓時被氣的臉色發紅,他們以往辦案子,那些嫌疑人向來都是唯唯諾諾的,哪里見過秦風這樣的,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我什麼我?是不是沒給你們好臉色看,感覺不爽了?”

    秦風臉色一變,開口說道:“記住你們身上的這身衣服,是讓你們秉公執法的,而不是做誰的狗腿子,我沒有犯法,自然不用怕你們,還真他媽的以為老百姓好欺負啊?”

    “你……你怎麼罵人啊?”

    秦風的話聽得吳軍幾人的臉色是一會紅一會白,這幾句話真可謂是字字誅心,沒給他們留下一丁點兒的臉面。

    “罵人不犯法吧?” 秦風聞言翻了白眼,轉身說道:“沈大哥,走吧,看戲結束,咱們進院子了!”

    “就這麼完了?” 沈昊原本以為秦風還要追究這幾個警察的責任,沒成想就如此完事了,不由楞了一下。

    “要不還能怎麼樣?”

    秦風撇了撇胡保國,說道:“這位大神矗在這里,我怎麼都得給幾分面子吧?要是傳出去,外面還指不定怎麼說呢。”

    秦風能看出來,胡保國絕對是個護犢子的家夥,他能處理那些警隊中的違規違法分子,但自個兒如果伸手的話,胡老大肯定會心中不爽的。

    果然,胡保國對秦風的回答很是滿意,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指了指吳軍幾人,對沈昊說道:“記住他們幾個人的名字,回頭查一下,看看在工作中有什麼違紀的地方沒?”

    “媽的,這老頭是誰啊?說話的口氣那麼大?”

    秦風和胡保國的對話被吳軍等人聽了個真切,心中不由“咯噔”一聲,這次就連那兩個跟班都感覺到了不妙。

    “滴……滴滴……!”

    就在秦風收起胡保國的椅子準備進院子的時候,巷子口卻是傳來了一陣喇叭聲,一輛車開進來後,看到了堵在秦風面前的警車,不由放慢了速度。

    秦風的四合院占地頗廣,是這個巷子最深處的一個老宅子,前門處原本也能停兩輛車的,不過警車在那里一堵,後面的車卻是進不來了。

    “秦風,出什麼事了?”

    後面的車子停住之後,只見孟瑤從車上下來,繞過那輛警車之後,目光驚疑的看了一眼那幾個警察,跑到了秦風的身前。

    “沒事,警察叔叔來調查情況。” 秦風哈哈一笑,說道:“要不你給警察叔叔證明一下我是好人,省得他們把我當成壞人給抓了。”

    “胡說什麼呢?” 孟瑤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秦風,轉眼卻是看見了胡保國,連忙說道:“胡叔叔,您的病這是全好了?”

    “丫頭,多虧了你這男朋友啊。”

    胡保國爽朗的笑了起來,說道:“我還沒多謝謝你呢,要不是惦記著你,秦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這病也就好不了嘍。”

    “胡叔叔,你又開我的玩笑。” 孟瑤臉皮薄,被胡保國這麼一說,頓時羞的滿臉緋紅,挽住秦風的胳膊卻是不說話了。

    “胡大哥,你不厚道啊,騙得我女朋友叫你叔叔?” 聽到孟瑤對胡保國的稱呼,秦風卻是一臉不爽的傳音了過去。

    “這可不怪我…。” 胡保國攤了攤手,笑瞇瞇的看著秦風。

    “怎麼回事,你們的車還走不走?走的話我把車給讓出去…。”

    秦風正和胡保國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孟林的聲音從警車後面響了起來,由於被警車擋到了視線,他並沒有看到站在門口的胡保國等人。

    “嗯?胡……胡部長?” 當孟林從警車後面轉過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胡保國,不由楞在了當場。

    孟林雖然也聽聞了胡保國病情好轉的消息,但也沒想到之前癱瘓在床的胡保國,竟然能好的如此徹底,站在那里是如此穩當,哪里還有生病的樣子。

    “小孟啊,你也來找秦風?”

    當年《真玉坊》開業的時候,胡保國就見過孟林,知道他是孟瑤的哥哥,也是在部里任職的,只是兩人的職務相差的太遠,平時並沒有什麼交集。

    “孟……孟林?” 在胡保國和孟林打招呼的時候,一旁的吳軍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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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一章 麻煩上門(中)

    “吳軍,你怎麽在這里?”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孟林這才註意到了一旁穿著警服的吳軍,不由皺了下眉頭,說道:“吳軍,你不是刑警嗎?穿著這一身,辦的是什麽案子?”

    都是公安系統內部的人員,孟林自然對系統內的情況很了解,一般來說,由於工作的特殊性,辦案的刑警是極少有人穿警服的。

    有些老刑警們,除了立功受獎之外,甚至一輩子都穿不到幾次,每年發下來的衣服幾乎都掛在了衣櫃里面。

    “這個……”

    聽到孟林的問話,吳軍的臉色有些尷尬,到了這會他哪里還看不出來,孟林肯定是和秦風相識的,而且關系應該還不淺。

    “是一起故意傷害的案子。”咬了咬牙,吳軍此刻也只能硬撐下去了。

    尤其是剛才孟林喊出的那一聲胡部長,聽得吳軍雙腿都幾乎軟了,他雖然沒見過胡保國,但是京城部委里姓胡的部長,可著實沒有幾個的。

    但是吳軍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咬死了自己是在正常辦案,如果他此時軟下去了,那更是說明這件案子里面有貓膩。

    “故意傷害的案子?”

    孟林看了一眼吳軍,淡淡的說道:“吳軍,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是在城西分局的吧?這個地方似乎不是你的轄區……”

    “媽的,哥們我以前沒得罪你啊!”

    聽到孟林的話,吳軍在心里破口大罵了起來,孟林的這幾句話,簡直就是拿刀子在自己腰眼處捅啊。

    “孟林,是這樣的,當事人是在我們分居報的案。所以我來詢問一下情況……”

    雖然心里把孟林罵了個狗血噴頭,但吳軍還是要回答孟林的問題,畢竟旁邊還站著一尊大神呢,那可是分分鐘就能碾死自己的大人物。

    “對了,孟林,你和秦風認識?”

    解釋了一句之後。吳軍岔開了話題,而且他也真的很好奇孟林和秦風的關系,按照吳軍通過自己的渠道得來的消息,秦風似乎和孟林沒有什麽來往。

    其實這也不怪吳軍,實在是他的層次太低了一點,得來的消息無非就是有關於《真玉坊》的,自然不知道秦風私下里和胡保國以及孟林等人的交往。

    “我妹妹和他認識。”

    孟林不冷不熱的答了一句,一臉不爽的看向了挽著秦風胳膊的孟瑤,雖然已經同意了妹妹和秦風交往。但看妹妹和秦風親熱的樣子,孟林還是非常的不舒服。

    “啊?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順著孟林的目光,吳軍自然也看到了孟瑤,不由在心中苦笑了起來,敢情秦風是孟家的女婿啊,就算是曹國光活著,恐怕也不敢拿秦風怎麽樣吧?

    這一刻吳軍在心里可是將曹弘誌給罵了個狗血噴頭,秦風身後孟家的背景就是他姓曹的都惹不起。居然還挑唆著自己上門來找麻煩。

    更何況坐在門口的那個老者,極有可能就是部里的那位副部長。這兩個關系沒有一個是自己能開罪得起的。

    “秦風,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怎麽樣?”

    看到吳軍那一臉糾結的樣子,孟林心中一軟,開口對秦風說道:“大熱的天,你們先進院子吧,我和吳軍說幾句。”

    “林哥。這事兒我可做不了主啊。”

    秦風的眼睛看向了胡保國,其實他心里也股子氣,一個普通的小警察竟然都欺到了門前,原本秦風是憋著勁準備讓胡老大出手的。

    “胡部長,您身體剛好。這事兒就讓我處理吧?”

    見到秦風的眼睛瞄向了胡保國,孟林心中一突,他知道自己無意中犯了官場的忌諱,居然在沒領會領導意圖之前,就擅作主張了。

    “行,小孟,你既然想管,就管到底吧。”

    胡保國站起身來,說道:“從當事人的報案筆錄到他們的出警程序,你都查一查,回頭寫個報告給我……”

    胡保國知道孟林身後的背景,但事關秦風,胡保國也不想就如此輕輕揭過去,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別人只會說他胡保國連個普通人都保不住。

    “是,胡部長,保證完成任務……”

    聽到胡保國的命令,孟林下意識的敬了個禮,敬禮完畢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又不是部里監察室的人,有什麽資格管這件事啊?

    “秦風,走吧,咱們進去……”胡保國點了點頭,也沒再看吳軍等人,徑直和秦風沈昊進到了院子。

    “苗老哥,我來叨擾你幾天,沒問題吧?”進到四合院之後,胡保國就和從廂房里迎出來的苗六指打了個招呼。

    “沒問題,胡部長大駕光臨,我們這小院子可是蓬蓽生輝啊!”

    苗六指哈哈大笑起來,將胡保國讓進了屋里,雖說院子里綠樹成蔭,但這天氣實在太熱,還是在空調房里面舒服一點兒。

    “胡叔叔,吃西瓜……”謝軒忙著將冰箱里的西瓜拿了出來,切成片之後放在盤子里端到了胡保國的面前。

    “嗯,謝軒,這段時間沒調皮搗蛋吧?”

    胡保國盯著謝軒看了一眼,頓時把後者看的心里有些發毛,用手摸了一下臉龐,這臉上似乎也沒長花啊。

    “哎呦,胡叔叔,我……我可是好孩子啊!”

    謝軒叫了一聲撞天屈,心里是後悔不叠,早知道自己就該學習李天遠,在聽到胡保國要來的消息後,幹脆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了。

    “好孩子?你小子歪門邪道的事情幹的還少了?”

    不知道為何,一見到謝軒和李天遠,胡保國就想出言訓斥幾句,或許他現在地位高了,平時在人前都要喜怒不表於色,在謝軒等人面前卻是比較放松的緣故吧。

    “您吃西瓜,吃西瓜……”

    謝軒陪著笑臉給胡保國遞過去了個西瓜。不過心里卻是一個委屈,他謝軒這輩子幹的壞事加起來,還不如秦風出手幹上一件事的影響力大呢。

    “秦風,這件事我會盯著的,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直接報沈昊的名字……”

    接過謝軒遞來的西瓜。胡保國回頭向秦風說了一句,畢竟今兒這事讓自己碰上了,如果不給秦風一個交代的話,那是很令人寒心的。

    “胡部長,這事兒就算了吧,基層警察辦案也是很難的……”

    秦風搖了搖頭,剛才孟林有回護吳軍的意思,就沖著他那大舅哥的身份,秦風也不能繼續追究下去了。

    “再難也要遵守規章制度……”

    胡保國仔細的看了秦風一眼。想分辨出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秦風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什麽表情。

    “胡部長,秦風說的也有道理,基層辦案子,太講文明了是不行的。”都是一個系統的人,而且今兒那吳軍也沒表現的太出格,一旁的沈昊也出言幫他說了幾句話。

    沈昊在津天的時候就幹過一段時間刑警。知道這些戰鬥在第一線的人,平時壓力也比較大。這脾氣嘛,自然也要比普通人大的多,是以動不動拷人的事情還真是很常見。

    “先查查再說吧……”

    胡保國給出了個模棱兩可的答複,他以前在部里就主管刑偵,哪里不知道那些人的德性,是以剛才也沒有真的生氣。

    ---------------------------

    屋里的人吹著冷氣吃著西瓜說著話。可在那四合院門口,吳軍臉上的汗卻是像漿水一般,不住的往下滴淌著。

    剛才胡保國進門之前說的那幾句話,吳軍可是聽得真真切切,他現在幾乎可以確定。胡保國就是部里那位排在第一位的副部長。

    至於吳軍的那兩個跟班,這會早就沒了言語,他們也都不是傻子,通過剛才的那番對話,都聽出了一些端倪。

    “老同學,那……那位是胡副部長?”

    擦了一把臉上的冷汗,吳軍看向了孟林,開口說道:“老同學,看在咱們同窗四年的份上,這件事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說起來吳軍和孟林還真是認識了不少年,兩人是公安大學的本科同學,而且還是住在一個宿舍的,對於孟林的家世,他知曉的一清二楚。

    “吳軍,你讓我怎麽幫你?”

    孟林看著吳軍,開口說道:“你都上門找麻煩了,而且還是當著胡部長的面,你覺得我能幫到你嗎?”

    其實在大學最初的兩年,孟林和吳軍的關系還是不錯的。

    因為進入大學時孟林填寫的檔案全都是假的,在檔案上,他的父母都只是個普通工人,大家身份背景相當,年輕人很多話都能聊到一起去。

    不過孟林的個人能力很強,在沒有受到任何關照的情況下,他在第二年下半年的時候,就開始競爭起了校學生會的主席。

    不巧的是,那時的吳軍也是個活躍分子,同樣想競爭學生會主席,這樣也能讓自己的檔案和履歷更加的豐富,兩人於是開始了競爭。

    孟林為人大氣,做事情一向都是很坦蕩的,反倒是吳軍善於專營投機,在競爭學生會主席的時候,使出了不少外招。

    在競爭的最關鍵時刻,吳軍甚至故意造謠傳出了一些流言蜚語,說是孟林和外校的女同學亂搞男女關系,思想品德敗壞。

    不過這個時候孟林的家世背景起了作用,雖然吳軍刻意敗壞孟林,最後孟林還是當選了學生會主席,同時也看清了吳軍這個人。

    從那之後,孟林就開始和吳軍疏遠了起來,就是日後吳軍在知道他的家世開始瘋狂巴結孟林的時候,孟林對其也是敬而遠之。

    大學畢業之後,孟林又是碩博連讀,是以一進入到部委後起步就很高,和孟林的交往也就僅限於每年的同學會上了。

    其實說起來吳軍混的也算不錯,善於鉆營的他在三十出頭的年齡能混到正科的級別,已經是相當不錯了,要知道,很多老民警一輩子也不過就是個科員而已。

    “孟林。老同學,我……我也是受人所托啊……”相處了四年,吳軍還是很了解孟林的,當下原原本本的將曹弘誌找他對付秦風的事情說了出來。

    “孟林,曹弘誌傷的不輕,夠得上故意傷害立案的了……”

    講完了事情的經過後。吳軍說道:“我這次來只是想找秦風了解下情況,真的沒別的意思,咱們是老同學,你是知道我的啊……”

    “呵呵,現在是碰到我和胡部長,你自然是沒別的意思了。”

    孟林笑了兩聲,搖著頭說道:“吳軍,如果今兒我和胡部長都不在,恐怕你這會已經把秦風給拷回到局子里了吧?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以孟林對吳軍的了解。這家夥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雖然孟林不怎麽想和吳軍計較,但言語上還是刺激了他幾句。

    “冤枉,老同學,你真是冤枉我。”

    吳軍叫了兩聲屈,低聲下氣的說道:“老同學,你可得幫幫我,現在局里應聘副局長。我……我這可是在關鍵的時候啊……”

    吳軍心里明白,今兒這事要是傳出去。就算胡保國沒有任何的態度,恐怕他應聘的副局長的事情也要泡湯了,畢竟官場上有眼色的人多得是。

    “你回去把該補的東西都補上吧!”

    孟林擺了擺手回頭往四合院走去,說道:“胡部長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你自己去向分局領導承認錯誤,現在的位置應該還能保住……”

    孟林在部委工作的時間長了。自然了解領導們說話的涵義,剛才胡保國說出的那幾句話,分明是要將吳軍一擼到底的,所以他這麽說已經算是幫了吳軍很大的忙了。

    “老同學……”聽到孟林的話,吳軍心中一顫。不過他也知道孟林說的是實話,心里頓時將曹弘誌和方雅誌恨到了骨子里。

    叫吳軍幫忙的人是曹弘誌,但出了這個主意的人卻是《雅致齋》的老板方雅誌,那老小子簡直就是一肚子的壞水。

    “隊長,咱……咱們怎麽辦?”

    原本是雄赳赳氣昂昂上門來找麻煩的,沒成想卻是踢到了鐵板上,吳軍此時都是六神無主,那兩個跟班更是早就不知所措了。

    “怎麽辦?回去啊!”

    吳軍沖著那緊閉的四合院大門看了一眼,轉身就上了自己的警車,他也是能放得下的人,這回去就是找領導承認錯誤去了。

    ---------------------------

    “胡部長,我給您匯報下情況……”

    進入到中院廂房後,孟林向胡保國敬了個禮,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他孟家的勢力再大,在胡保國那一畝三分地上,孟家卻也是插不上手的。

    “回頭書面給我個報告……”

    胡保國擺了擺手,說道:“小孟,人情你可以賣,但涉及到原則的事情,還是要嚴肅處理,知道嗎?”

    “是,胡部長……”

    孟林連忙答應了一聲,卻是在心里對胡保國又有了認識,這位副部長一上任就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整頓,果然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可是胡部長,我是做案情分析工作的,這事兒,輪不到我管啊……”

    孟林在答應下來之後,開口說道:“胡部長,要不然等我回去想監察室匯報一下,讓他們跟進這件事?”

    “小孟,你在部委也有好幾年了吧?”胡保國沒有回答孟林的話,而是開口問道:“怎麽樣,對工作有什麽想法?”

    “差不多十年了……”孟林老老實實的說道:“胡部長,我想下到地方上去工作,積累多一些工作經驗。”

    孟林是犯罪心理學博士,他從事的工作就是給予一些難以偵破的大案要案技術支持,從心理層面解析犯罪分子的犯罪動機,從而進行破案。

    但是這種純技術的工作,對於升遷卻是十分不利的,原本在半年多以前的時候,孟家已經給相關領導打了招呼,準備讓孟林下放到地方任職,從而快速提撥。

    但那會正好攤在了秦風失蹤的節骨眼上。受到很大打擊的孟瑤實在是讓人擔心,孟林也就放棄了這次機會,繼續留在了京城。

    官場自有官場上的規則,就算孟家背景身後,有些事還是要按照規矩來的,孟林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就還要再等上幾年了。

    更何況現在孟林的父親成為了京城第二號人物,行事要比以前更加的謹慎,所以孟林已經準備好再沈澱幾年時間了。

    不過胡保國的話,卻是讓孟林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的事情說難很難,但說簡單也很簡單,只要胡保國願意,他輕而易舉的就能讓孟林下去掛職的。

    “小孟,不是下到地方上。才能積累工作經驗的,你的這種想法不對……”胡保國的話讓孟林心中一沈,這話音聽著,似乎有點不對啊。

    “孟林,我最近準備成立一下關於整頓警風警紀的督查小組,你有沒有興趣參與啊?”

    胡保國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孟林眼睛一亮,開口問道:“胡部長。不知道這督查小組的組長是誰啊?”

    在政治家庭中長大的孟林自然明白,由部委成立的工作組。規格都是非常的高,里面就是一個辦事員,在小組解散之後都很有可能得到提撥的。

    “由我擔任組長……”

    胡保國說道:“孟林,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回頭可以到監察室報道,把你的工作關系也轉過去。年輕人,就是要多崗位鍛煉嘛……”

    “嗯?”

    聽到胡保國的話,一旁的秦風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老胡這是明顯的要擡舉孟林啊,難道是因為孟林是自己的大舅哥嗎?

    不僅是秦風。就是孟林自己,在聽到胡保國的話後也是楞住了,因為胡副部長拋出的這個建議,對孟林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了。

    孟林知道,督監察室是正廳級單位,里面有一個正主任和三個副主任,另外還有幾個副廳級別的巡視員,在部里可謂是很重要的一個部門。

    而就在一個多月前,監察室的一個副主任到了年齡退下去了,現在一直空著那個位置,胡保國讓孟林調入監察室進入工作組,這擺明了是想讓孟林接管那個副主任的位置。

    孟林現在是正處,在錯過了去年下地方任職的機會之後,他原本以為自己還得再等上個四五年才能升到副廳,但沒想到這個機會竟然如此之快的就來到了面前。

    不過孟林終究要比同齡人成熟很多,他沒有被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而是分析起了胡保國為何要給自己這個機會。

    孟家體系和胡保國的那一系的關系只能說是一般,孟林實在是有點想不通,胡保國為何不提拔他那一系的人,難不成真是看在秦風的面子上?

    “怎麽?不想去嗎?”

    看到孟林遲遲的沒有答複,胡保國笑了笑,說道:“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好好想想,找人出出主意也行……”

    “找人出主意?”

    聽到胡保國這句話,孟林忽然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胡保國這是在向自己,或者說是向孟家傳遞一個信號,他想和孟家交好。

    孟林猜的沒錯,胡保國昨天和一直都很賞識他的老領導通了個電話,得知老領導在今年年底的時候就會退下去,日後來自上層的助力也就將會消失掉。

    不過那位老領導給了胡保國一些暗示,示意他可以靠向最近剛剛出任京城市長的孟家,在未來國家的政壇上,孟家肯定會占據很重要的一席。

    胡保國和孟家一直都沒什麽交往,原本想著順應其變的,但沒成想今兒剛好遇到了孟林,於是才有了上面的那番話。

    “胡部長,你們先坐,我去打個電話……”事關自己的仕途前程,孟林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招呼了一聲之後,拿著手機出了廂房。

    “胡部長,你這政治都玩到家里來了啊?”孟林出去之後,秦風有些不滿的看向了胡保國。

    “怎麽著?提撥你大舅子,你還不滿意?”胡保國瞪回了秦風,這小子簡直就是得了便宜賣乖。

    “秦風,哥哥為了我,才留在京城的。”

    孟瑤輕聲在秦風耳邊說了一句,她知道是自己身體和心情一直不好,才讓哥哥放棄了半年前的那次機會的。

    “提撥,必須提撥……”

    聽到孟瑤的話,秦風頓時說道:“胡部長,像孟林這種年輕有為的幹部,你們當領導的要是不提撥,那簡直就是有眼無珠啊……”

    “你……你小子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好好的一件事,放到秦風嘴里似乎就變了味,聽得胡保國是哭笑不得。

    “秦風,年輕有為形容你還差不多……”

    剛打完電話的孟林一進屋就聽到了秦風這句話,不由笑道:“你今兒還不到二十五吧?就闖下了這麽大的家業,當得起年輕有為這四個字……”

    口中說著話,孟林心中卻是暗驚,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秦風如此語氣和胡保國說話,顯然兩人的關系比自己了解到的,還要親近許多。

    “嘿嘿,林哥,我就是一商人,滿身銅臭味,哪里比得上你們啊……”

    秦風笑著自黑了一番,開口說道:“林哥,我覺得胡部長說的有道理,在哪都是鍛煉,你沒必要非離開京城吧?”

    秦風這番話說的是真心實意的,他過幾天就要離開京城去給孟瑤尋藥,心里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孟瑤,孟林要是能留在京城的話,他也能放下心來。

    孟林並沒有回答秦風的話,而是看向了胡保國,說道:“胡部長,不知道您什麽時候有空,家父想約您找個時間喝茶……”

    雖然沒有明說,但孟林的父親約胡保國喝茶就已經說明問題了,孟林自己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胡保國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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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二章 麻煩上門(下)

    “行了,你們年輕人聊聊天,老苗,咱們去殺兩把?”

    得到孟林的答複後,胡保國站起身來,他的身份地位擺在這里了,如果留下來的話,且不說謝軒一臉的不自在,就是孟林也有些放不開的。

    “好,胡部長既然有興致,那咱們就下兩把去,不過說好了,可不準悔棋的啊!”

    苗六指笑著答應了下來,每次胡保國來,兩人都會下上幾把象棋,不過胡保國的棋品卻是不怎麼樣,每次總是要反悔幾步棋的。

    “秦風,你們能不能當著我的面,別那麼親熱啊?”

    等胡保國和苗六指出去後,孟林的眼睛看向了秦風和妹妹,雖然是妹妹在挽著秦風的胳膊,不過孟林還是將火氣撒到了秦風的頭上。

    “林哥,我這幾日就要離開了,和瑤瑤多呆一會怎麼了?”

    秦風聞言翻了個白眼,按理說這屋子里的這幾個人除了他和孟瑤之外,其他都要算是電燈泡了,一點自覺性都沒有。

    “就是,哥,你管的也太多了。”

    孟瑤也沖著哥哥做了個鬼臉,卻是把孟林給看呆了,他沒想到一向矜持的妹妹,也會做出這種舉動來。

    “得,我不管了還不行?” 孟林發現,這嫁出去的女兒果然偏心眼,只是和秦風確定了關系,居然就向著對方說話了。

    “秦風,吳軍是曹弘誌找來的,想給你定下個故意傷害的罪名。”

    孟林開口說道:“好像這其中還有個叫方雅誌的人在出主意,那人似乎對你怨氣不小,你注意點,別被人抓住了什麼把柄…!”

    說話的時候,孟林的眼睛緊緊盯住了秦風。他是學心理學出身的,從一個人的眼睛里,往往就能看出很多東西來。

    說實話,孟林今兒送妹妹來秦風這里,並不單單只是妹妹的要求,而是他心里是存了很大的疑問。孟林一直在懷疑曹國光出事,和秦風有關。

    因為就在曹國光出事的前一天,孟林還向秦風提過,要幫他解決《真玉坊》的事情,但卻是被秦風拒絕了,緊接著第二天曹國光就意外身故,這不能不讓孟林心中多想。

    “林哥,我是生平不做虧心事,自然半夜不怕鬼敲門的。有什麼把柄給人抓?”

    秦風兩手一攤,說道:“那方雅誌當年將潘家園的《雅致齋》賣給了我,一直感覺自己虧了,這才不斷的在找我麻煩的…!”

    曹國光的事情,秦風能告訴胡保國,但卻是不會透露給孟林的,畢竟胡保國和他像是親人一般的關系,而孟林出身政治世家。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防備一點的。

    而提到方雅誌,秦風也不由恨的牙關直發癢。當年他一念之仁沒有對方雅誌趕盡殺絕,沒成想這老小子居然挺了過來,在自己失蹤後給《真玉坊》造成了那麼大的麻煩。

    “沒有最好!” 孟林有些失望的從秦風臉上收回了目光,因為他發現秦風眼神清澈,完全沒有那種做賊心虛的樣子。

    “秦風,晚上爺爺讓你過去吃飯。等一會咱們一起過去吧!”

    孟瑤忽然想起了來時爺爺的吩咐,開心的說道:“秦風,你知不知道,孟家小輩的人里面,爺爺還沒主動叫過誰去吃飯呢!”

    “那我豈不是很榮幸?”

    秦風一拍巴掌。說道:“軒子,走,跟我去把胡部長的那些好酒給我挑幾瓶,我得給孟爺爺帶過去!”

    “哎,秦風,你別讓我爺爺喝酒啊,醫生是不讓喝的。”

    聽到秦風要去拿酒,孟瑤連忙拉住了他,要知道,煙酒可是老年人的大忌,保健醫生們一向對此是深惡痛絕的。

    “沒事,我就是醫生,老爺子少喝點沒關系的,你等一會,我去挑瓶上年份的老酒…!” 秦風笑了笑,招呼謝軒去了外面那間當成了倉庫的廂房里。

    對於秦風的話,孟瑤向來都是深信不疑的,聽到秦風如此說,當下也沒勸阻,心里反倒是甜滋滋的。

    因為秦風對老爺子的態度,都是從孟瑤自己身上衍伸出去的,秦風對待她的家人越好,說明也就越是重視孟瑤。

    “風哥,什麼事?”

    走到院子里的另外一個廂房里,謝軒關上門後看向了秦風,他跟了秦風那麼多年,自然知道秦風叫自己過來是有別的意思的。

    “去查查,方雅誌現在在什麼地方?”

    秦風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這背後的敵人是最讓人厭煩的,因為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躲在陰暗的角落里給你致命的一擊。

    “風哥,不用查,我還真是知道…!”

    聽到秦風的話後,謝軒不由樂了起來,說道:“方雅誌住院了,和曹弘誌一家醫院,就連病房都挨在一起的。”

    “嗯?那老小子住院了?” 秦風聞言一楞,說道:“我前次見到他,看著他精神還不錯啊。”

    “估計是被嚇的吧?” 謝軒嘿嘿一笑,說道:“他聽說你回來了,自己背後的靠山又沒了,這連驚帶嚇的,身體能好才怪呢。”

    “嚇的?” 秦風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知道害怕就好辦了,我晚上去見見他……!”

    “把他給嚇死最好!” 謝軒對方雅誌也是恨之入骨,要不是那老小子在中間使壞,《真玉坊》也不會遇到那麼大的麻煩。

    “哪兒來的那麼大戾氣?”

    秦風在謝軒頭上拍了一記,隨手挑了兩瓶好酒,說道:“走吧,我出去這段時間,你小子也安穩點,把我交給你的事情給做好。”

    “放心吧,風哥,《真玉坊》這半年多失去的份額,我一準全給找補回來!”

    謝軒用力的點了點頭,秦風幫他把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謝軒要是再幹不好。那真是沒臉去見秦風了。

    “我說的不是《真玉坊》……。”

    秦風有些無語的看著謝軒,說道:“你往後這一年的重心,都放在那家貿易公司上,和皇浦蕎把貿易公司給我打理好,另外和白老大購買貨輪的事情也要抓緊。”

    “風哥,這事兒我一直在辦著的。”

    聽到秦風提起這件事。謝軒笑道:“貿易公司的執照馬上就快下來了,我在津天港也租好了倉庫,這段時間在聯系廠家,等到貨輪到了,馬上就能運作起來的。”

    對於秦風和皇浦蕎等人之間的關系,謝軒一直都有些看不透,但是他明白能讓秦風如此慎重交代的事情,一定小不了,所以這幾天都是在處理這件事。

    “嗯。皇浦蕎那邊需要什麼東西,你都要安排好。”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他這幾天忙得像是陀螺一般的連軸轉,還沒顧得上去看皇浦蕎他們在京郊莊園的新家呢。

    回到廂房里坐了一會,秦風和孟林兄妹就一起離開了,之所以去的早一點,是孟老爺子吩咐了,讓秦風再給他寫上幾幅字。

    老爺子是真正懂書法的人。和他探討了一下午的書法,秦風也是獲益良多。畢竟他只是臨摹的王羲之的字帖,而孟老爺子卻是寫得一手好草書。

    到了飯前的時候,秦風又給孟老爺子按摩了一下身體,疏通了一下由於年老體衰而堵塞住的經脈,這果然讓老爺子精神大振,晚上足足喝了有三兩的白酒。

    不過秦風也算是得罪了老爺子的保健醫生。今兒值班的那位醫生的臉幾乎陰沈的快要滴下水來了,一直不離孟老爺子左右,生怕出現什麼意外。

    “行了,秦風,你送丫頭回去吧。陪著我這老頭,你們怕是也不耐煩了。” 吃完晚飯老爺子就下了逐客令,將秦風和孟林兄妹都趕出了院子。

    “林哥,我送瑤瑤回家了啊。”

    秦風和孟林打了個招呼,徑直上了自己開來的車子,孟林在後面雖然有點不甘,但妹妹大了,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他也只能目送秦風和孟瑤離去。

    “秦風,抱著我……!”

    秦風坐在孟瑤租來的房子沙發上,孟瑤半躺在秦風的身上,她很享受這種和愛人在一起的感覺,希望這種時光能一直延續下去。

    “秦風,你這次出去一定要小心啊!”

    孟瑤有些擔心的看著秦風,這次秦風出去尋藥的事情並沒有瞞著她,所以孟瑤知道秦風要前往西伯利亞。

    “放心吧,瑤瑤,我一會會安全回來的。”

    摟著孟瑤那柔軟的身體,秦風也只感覺心頭一片安寧,輕輕的說道:“我會把你的病治好,再找到我的妹妹家人,然後我們去到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生活,每日里我練字你畫畫,不讓外人打擾到咱們,好不好啊?”

    秦風知道,孟瑤最初的願望,是做一個畫家,但是最後卻是上了醫學院,不過孟瑤的山水寫意畫的卻是很不錯的,在這屋子墻上的畫,就出自孟瑤的手筆。

    “秦風,我真的很想過你說的那種生活。”

    聽著秦風在自己耳邊的喃語,孟瑤忽然翻過身體,緊緊的抱住了秦風,低聲說道:“秦風,你要了我吧!”

    雖然明確戀愛關系已經很久了,但秦風和孟瑤之間從未預約過那道防線,充其量也就是摟摟抱抱,孟瑤能說出這句話,卻是鼓足了勇氣。

    “傻丫頭,不用急的,等你身體調養好了,咱們生他十個八個的大胖娃娃。”

    秦風憐惜的在孟瑤臉色親了一下,將她的身體放了回去,以孟瑤現在的身體情況,實在是不宜房事的。

    “好,你喜歡孩子,咱們就多生幾個。” 孟瑤點了點頭,低聲和秦風說著話,不知不覺間已經是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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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9-18 22:34:04 |只看該作者
第九百三十三章 謀殺

    夏天的九、十點鐘,正是外面最熱鬧的時候,就是醫院也不例外,開往病人的家屬們,此時也都抽空到外面納起了涼。

    “這倆人住的倒是挺好的,都是單間還有空調?”

    秦風的身影出現在了這個醫院靠後的一個住院樓前,和前面的那幾棟住院樓相比,這里卻是要安靜了許多。

    在孟瑤入睡之後,秦風也沒開車,直接來到了這個醫院,他和方雅誌之間的事情,也是時候該解決一下了。

    原本秦風這段時間事情多,想先把這事兒給放放的,可是沒成想方雅誌又先出招了,秦風算是看出來了,這老小子存在一天,就是一天的禍害。

    擡頭看了一眼,秦風徑直走進了大樓,說來也奇怪,秦風走動之時,他身邊的空間似乎在不斷發生著扭曲,所以大樓內的那些監控,根本就無法拍到秦風的正臉。

    “嗯?”

    當秦風來到曹弘誌和方雅誌所住的三樓時,忽然站住了腳步,因為他發現,在走廊的一處門口,坐著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

    在秦風從樓梯口出現的時候,原本低著腦袋坐著的那人,忽然擡起了頭,向秦風的方向看來,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暗勁武者?”

    秦風心中微微一動,隔著二三十米的距離,秦風就已經感應到了那人身上的氣機,他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遇到一個修為達到了暗勁的武者。

    “應該不是巧合吧?”

    秦風的目光從那人身上挪開,發現他所處的位置,正是曹弘誌的病房所在,眼睛不由瞇縫了起來。

    秦風這些年走南闖北,可謂是見多識廣,但修為能達到暗勁的人。除卻那個空間之外,也就只有白振天劉子墨寥寥數人。

    所以在看到這個人之後,秦風馬上就聯想到了胡保國前日給自己所說的那個異能組織,或許國內暗勁以上的高手,都已經被這個組織給吸納進去了。

    “你是誰?來幹什麼的?” 那人忽然開了口,隨之站起身來。眼睛緊緊的盯住了秦風。

    雖然從秦風身上察覺不到一絲的真氣流動,但是讓這人如臨大敵的原因是,他居然看不清對面這人的面容,好像有一層薄紗,將秦風的臉龐給籠罩了起來。

    “我不是誰,我是我自己……。” 秦風忽然開口說道:“你見到的不是我,其實你並沒有看到人,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你的幻覺而已……。”

    秦風的聲音很低沈。充滿了蠱惑的語氣,在他說話的同時,還悄無聲息的釋放出了一道神識,攻入對方那人的識海之中。

    “我其實沒有看到人?” 那人不自覺的重複了一下秦風的話,但就是這一句話出口,他的神智瞬間就迷失了起來。

    “幻覺,原來是幻覺,我是在做夢嗎?” 那人喃喃自語著。卻是對面前的秦風視而不見起來,只是站在哪里不斷重複著自己的話。

    “對。你很累了,坐回到椅子上,好好休息一下!” 秦風的聲音並不大,但穿透力卻是極強,直接傳入到那人的識海之中。

    “對,我真的是好累。我要休息一下…。” 聽到秦風的話後,那人緩緩的轉過身,走到椅子邊上坐了下去,腦袋一垂,竟然進入到了睡夢之中。

    “幸虧是個暗勁武者。要是化勁高手,這催眠術或許就沒用了!”

    聽到那人發出了打鼾聲,秦風也是松了一口氣,不過隨之又啞然失笑起來,化勁武者在那個空間都不多,在武風衰退的這里,怕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以曹弘誌的身份,不至於安排異能組織的人在這里守衛吧?” 秦風心中有點犯嘀咕,神識一放,那人身後病房中的情形頓時出現在了眼前。

    “媽的,這是在住院嗎?”

    讓秦風無語的是,在曹弘誌的那個病房里,竟然有四個人,除了曹弘誌和方雅誌之外,居然還有兩個穿著很是清亮的女人。

    這兩個女人都圍在了曹弘誌的床頭,一人手里拿著葡萄餵著曹弘誌,一人卻是斷了個盤子,在接著曹弘誌吐出來的葡萄籽。

    “靠,老爹都死了,竟然還有心思玩女人?” 看到這一幕,秦風有些哭笑不得。

    這果然是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家夥,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敢將女人帶到病房里來,不知道他那死去的爹如果底下有知的話,會不會從追悼會現場那棺材里爬出來?

    “弘誌,明兒就是你爸的追悼會,你還是早點兒睡吧?”

    坐在病房沙發上的方雅誌,臉上果然帶著一絲病容,比秦風初來時在那會、所外面見到的時候,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追悼會?我這個樣子,怎麼去參加追悼會啊?”

    曹弘誌在身邊一個女人的胸脯上摸了一把,低聲說道:“媽的,也不等我發達了再死,我為什麼要去參加他的追悼會?”

    曹弘誌從小是被爺爺帶大的,所以和父親之前的感情並不是很深,尤其是在他母親早年病故之後,曹國光又續弦了,曹弘誌更是極少和他來往。

    也就是曹國光進京之後,曹弘誌感受到了父親權利帶來的好處,這才和他來往多了一些,但是要說感情,那還真沒多少。

    在那天被人送進醫院之後接到父親秘書的電話時,曹弘誌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悲傷,而是想到自己這作威作福的日子,恐怕將要一去不複還了。

    所以這幾日來,與其說曹弘誌是悲痛,倒不如說是頹廢和自暴自棄,前幾日方雅誌沒住進旁邊的病房時,他玩的更是瘋狂。

    “弘誌,只要能扳倒那個秦風,把他的《真玉坊》接手過來,你下半輩子同樣能大富大貴…!”

    方雅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曹弘誌,心中卻是隱隱在後悔,自己怎麼找了這麼個沒人性的王八犢子合作呢?連自己親爹都不在乎的人,真的能保得住自個兒嗎?

    不過方雅誌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了,他心里明白,等秦風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後,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在這個時候,也只有呆在曹弘誌身邊最為安全。

    “老方,還要我怎麼做?”

    聽到方雅誌的話後,曹弘誌忽然低吼了起來,說道:“我已經給人說了,是秦風打斷我的腿,我的父親也是被人殺害的,現在別人都當我是神經病了,你還要我怎麼做?”

    “媽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聽到病房里曹弘誌的聲音,秦風不由暗罵了一句,他原本還正納悶這病房門口為何會出現一個暗勁武者呢,敢情是被曹弘誌給招來的。

    要知道,曹國光的身份實在是太高了,再往前進一步,那就是國家領導人,所以他的死,在某些圈子里,是引起了很大震動的。

    雖然經過好幾位專家證明,曹國光的確是死於突發性腦溢血,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既然曹弘誌咬死了父親是被人殺害的,有關部門也必須給予足夠的重視,恐怕這才派來的那個人守候在門外的。

    “弘誌,你聲音小一點!” 方雅誌苦笑著望了一下門外,他要是生下這麼個兒子,怕是一早就親手將他給掐死了。

    “我不管,老方,《真玉坊》的麻煩,你去給我解決掉。”

    讓曹弘誌欺男霸女他很在行,但要論起正事,他就是草包一個了,尤其是在老爹死掉之後,曹弘誌更是一腦袋的亂麻,心里什麼主意都沒了。

    “吳軍怎麼還沒給回複啊?”

    方雅誌開口說道:“只要秦風被抓進去,那個小胖子肯定會著急,到時候讓你那邊的人再使把勁,《真玉坊》一定撐不住的…!”

    方雅誌說出這番話來,心里實在是也沒底,他真是鬧不明白,原本眼看著《真玉坊》已經撐不下去了,但秦風一回來,卻是風雲突變,局勢一下子反轉了過來。

    曹弘誌說自己父親死於謀殺的話,也是方雅誌教的,因為他真的很懷疑秦風,為何曹國光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秦風回來的時候就死掉了呢?

    當然,方雅誌知道自己說出這些話也是沒人理會的,他只想讓曹弘誌最後再利用一把那死鬼父親的關系,將《真玉坊》奪過來就行了。

    “老方,我最後信你一次…!”

    曹弘誌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睛,一把推開了身邊的兩個女人,說道:“你們都回去吧,喏,去問方老板要錢!”

    曹弘誌雖然想將兩個女人留下來,不過是有心無力,畢竟一條腿斷了,上面還打著石膏,充其量也就只能占占便宜,真刀實槍卻是無法操練的。

    “媽的,小兔崽子,玩女人竟然還讓我掏錢?”

    聽到曹弘誌的話,方雅誌不由在心里大罵了起來,不過還是拿出兩疊錢來,說道:“拿錢走人吧,記住,有些話不該聽的,就不要記在心里…!”

    “老板,謝謝啦!”

    看到一疊一萬的兩疊鈔票,那兩個女人頓時雙眼放光,一人拿過一疊後,在曹弘誌的左右臉上親了一口,笑嘻嘻的走出了病房。

    在那兩個女人出來的時候,秦風的身形就隱入到了樓梯間里,等到她們從電梯離開後,秦風才再次出現在了病房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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