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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難得見少爺露出了尷尬窘迫說不出話來的模樣,鈴蘭雖然自己也有些困窘,但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地揚了起來,有種得逞的好心情。
可是她的好心情只持續了片刻。
"給我三天的准備時間,我們三日後成親。"段磊毅然決然道。
鈴蘭圓睜雙眼,愕然的叫道:"什麼?!"
"雖然三日的准備時間有點倉卒,但是應該沒問題。"他堅定不移的對她說,神情若有所思,似乎已經在開始籌劃了。
"等等,不行。"鈴蘭趕緊搖頭阻止他,"我們先回嵐州,回段家之後再成親。"
"不行。"他一口拒絕。
"爲什麼不行?你答應過我的。""我從沒答應過你這事,就算答應過,現在也不能那麼做。"他柔聲搖頭道。
"爲什麼不能?"
"因爲我們已有夫妻之實,因爲你可能已經懷了我們的孩子。"他輕歎一口氣,認真凝望著她說。
鈴蘭倏然圓睜雙眼,張口結舌的看著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孩子?!
見她似乎被嚇傻了的可愛模樣,段磊嘴角一揚,滿心歡喜的將她帶進懷中,溫柔地擁抱著她,低頭親吻著她。看樣子他終于可以得償所願了,他等這一天真的等得太久了。
還有三天,只要再等三天,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段家的少夫人了。
只要再等三天。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得先確定一下。
"你覺得怎麼樣?"他低下頭問道。
"真的不能等回嵐州之後再成親嗎?"她懇求的看著他,低聲問道。不想就這樣先斬後奏,讓夫人傷心。
"不行。"他再次斬釘截鐵的拒絕,聲音雖溫柔,但語氣很堅定。
"既然都不行了,那你還問我覺得怎麼樣做什麼!"她嘟著嘴說,突然有些生氣。
第一次見她耍性子的模樣,段磊覺得很新奇也很可愛,忍不住便又低頭吻了她一記。
"我是問你的身子。剛剛恢複記憶,你有沒有覺得哪兒不舒服的,頭會不會痛?"他柔聲道。
一聽見他提起恢複記憶的事,鈴蘭立刻專心謹慎了起來。
"不會。"她緩緩地搖頭道。
"真的嗎?"他臉上帶著明顯的關心與擔憂。
"嗯。"她認真的點頭,不等他詢問,便主動告訴他事情是如何發生的。"剛剛你說我喜歡你的吻,我說才沒有那時,以前和你相處的一些記憶就這樣突然出現了,感覺就好像它們一直都在那裏,我從未失去過它們一樣。"
她佯裝著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表示她對突然恢複記憶也感到很神奇,說不清這是怎麼一回事。
"除了和我的記憶,其他的記憶呢?"段磊問。
"好像都回來了。"她若有所思的回答,"我記得我爹過世後,我被夫人和段家收留,夫人待我極好……"說著她突然停了下來,直直的看向他,柔聲的再次懇求他。"磊,我們回去嵐州,等夫人答應我們的親事之後再成親好不好?我不想恩將仇報,害夫人傷心。"
"既然你都想起來了,就應該知道要娘答應我們的親事,那是在短時間內不可能達成的希望,而且也沒時間讓我們等了。"段磊無奈的看著她,歎息道。
"什麼意思?"她不懂。
"如果有了孩子,你的肚子會一天天的大起來。從這兒回嵐州至少需要三、四個月的時間,我怎能讓你挺著肚子沒名沒分的走進段家呢?"他看著她,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說:"你只能以我段磊的妻子,段家的少夫人身分回去,其余我一概不允。"
"也許沒有孩子……"
"一定會有。"他斬釘截鐵的說。
他的果斷讓她眨了眨眼,不由得脫口道:"只一晚而已。"
雖說昨晚之前她還是個姑娘家,但卻下是一個養在深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一晚就懷有身孕,那似乎不太可能呀。
"誰說只一晚而已?"他說。
"啊?"她愕然不解的看向他。
"你該不會以爲過了昨晚之後,我還能像以前一樣,每天每夜、無時無刻的壓抑著想抱你、愛你的沖動?"他目光變得有些灼熱,連語音都變得沙啞了起來。
鈴蘭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段磊驀然往後與她拉開些距離,然後深深地呼吸,忍耐著從體內升起的欲望。
今天他有許多事情要做,可不是與她賴在床上一整天的時候,況且她昨晚才初經人事,身子也不堪他連續的折騰。
三天,只要再等三天就夠了。他告訴自己。他要名正言順的抱她、愛她、擁有她,他的妻子鈴蘭,他的。
"你應該想沐浴吧?我去差小二送熱水過來。"再度深吸一口氣,他微笑的對她說完後,立即翻身下床,免得自制力不夠,最後又把她撲倒。
鈴蘭當然不知他在想什麼,只見他突然翻身下床,把他毫無遮掩的身體裸露在她面前,令她遏制不住的驚呼一聲,立刻緊閉雙眼,一張臉登時紅了起來。
聽見她的驚呼,段磊立刻轉頭,就見到她這一連串可愛的反應,忍不住輕笑出聲。
他笑著將衣衫穿上,穿戴整齊後重新回到床邊,將已經把整張臉都埋進被子裏的可愛小女人解放出來。
"別悶壞了。"看著她紅通通的臉,他笑道,然後再度傾身吻了她一下。"我去叫小二送熱水來,你再休息一下。"
說完,他這才轉身離去,而鈴蘭的臉則繼續發紅發燙中。
111
事後,鈴蘭以爲自己再面對段磊時,會顯得尷尬、羞赧、不自然,結果現實的情況是他根本就忙得不可開交,忙到連陪她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那天早上之後,他一直待在隔壁廂房,只有在店小二爲她送早膳和熱水過來時出現了一下,小二離開時,他只和她說了聲他在隔壁後就跟著離開。
午膳時,他帶了個十五、六歲,名爲紅玉的丫頭來給她。說是接下來有很多事要忙,有個丫頭在身邊比較方便。
果然,午後開始有人前來爲她量制嫁衣,從裏到外,從上到下,搞得她昏頭轉向的,連想喝杯茶好像都沒力氣倒,只能麻煩紅玉爲她端來了。
除了來自繡坊的訪客外,前來拜會她的人可謂接二連三,全是遙州城內數一數二的商號,而跟隨他們而來的則是房裏愈堆愈多的綾羅綢緞與首飾,全是段磊送給她的聘禮。
她覺得他瘋了,要不然就是她快被他搞瘋了,因爲她壓根兒沒想到他會這麼鋪張,這麼的大張旗鼓。
她得和他談一談才行。
晚膳後,她讓紅玉到隔壁廂房請他過來一趟,結果他還在會客,讓紅玉帶回這麼一句話——
"好,晚些忙完我會過去。"
之後她就一直在等他,等到不知不覺夜深了,睡著了,連自個兒最後是怎麼上床的都不知道,然後一覺天就亮了,接著,又是忙碌的第二天,訪客一個接著一個來。
"好了,到此爲止。"訪客一走出廂房,鈴蘭立刻發難道,再也受不了。"紅玉,你下去交代掌櫃的,若再有人前來找我,一律拒絕,說我不在。他若再讓小二帶人上來,我會立刻收拾包袱改投宿別間客棧。"
"是。"紅玉點點頭,立刻領命而去。
只不過她先去的卻是隔壁的廂房,先向花錢雇用她的段大爺告知小姐交代她做的事,等段大爺點頭後,這才轉身下樓去辦小姐交代的事。
"我去看看她,接下來的事就麻煩你了。"段磊對陸武道。
陸武點點頭,看著少爺起身離開廂房,朝隔壁小姐所在的廂房走去。
隔壁廂房裏,鈴蘭整個人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的,感覺累癱了。
段磊走進廂房,一見她此刻的模樣,立刻快步走到她身邊,憂心的問:"怎麼了?"難道是之前頭部的創傷複發嗎?
"你終于忙完,有空接見我了?"鈴蘭擡起頭,有些小嘲諷、小抱怨的開口道。
"抱歉,昨晚過來時你已入睡,找不想吵醒你。"他柔聲解釋。"你找我有事?"
她立刻點頭,直截了當的指著偏廳那堆得跟小山一樣高的聘禮,要求道:"可不可以停止這一切,不要再讓人送東西過來了?"
"這是聘禮。"
"我知道,但是太多了,你也不需要這麼做。我沒有娘家記得嗎?這麼一大堆東西,你讓我怎麼處理?"她無奈道。
段磊輕愣了一下,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一切依照禮俗,然後給她最好的,讓她成爲衆人羨慕的對象。
"你可以留下自己用或是送人。"他想了一會兒後答道。
"我一個人用不了這麼多,況且送人……我要送誰?"她問他。
沒有娘家親人,朋友都是段家府邸裏的下人,她送得出手,別人卻不見得敢收下如此貴重的禮物,再加上他們又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回到段家,這堆東西真的是讓她愈想愈頭痛。
"這些全是你的東西,你高興送誰都行。"他說。
"如果我想送給家裏工作的下人呢?"她試探的問。
"可以。"他毫不猶豫的答道,認真的看著她說:"只要你高興,想送誰都行。"
鈴蘭的心瞬間柔軟了下來,明白了他對她的寵愛就是全力支持,不管她想做什麼都行,只要她高興、她快樂就好。
愛意在心底蔓延,緩緩化做關心。
"你昨晚有睡嗎?"她看著他有些疲累的神情,柔聲問道。
段磊輕愣了一下,不懂她怎會突然轉移了話題。
"有,在隔壁睡了一會兒。"他點頭道。
"和陸武……一起睡?"她的表情有些怪異。
"陸武去別的廂房睡。"他忍不住挑眉問:"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沒有。"她立刻搖頭道,緊接著又微微地蹙起眉頭,關心的凝望著他說:"你的樣子看起來很累,成親的事其實用不著這麼急,晚絲時日也沒關系。"
"別擔心,我沒事。"他拍了拍她的手,柔聲安撫。
"我不會反悔,也不會離開你。"她無奈的看著他,向他保證,只希望他別爲了忙這事累壞了身子。
"我知道,但我等這一天等太久了,多一天都無法忍受。"他深情地凝望著她說。
鈴蘭無奈,只能反手與之相握,以溫柔的眸光給予他無聲的承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死契闊,與子成說。
一時間,廂房裏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享受這刻的甯靜,同時感受彼此的溫柔與情意,然後化做淡淡的幸福微笑漾在唇邊。
"對了,在我臥病在床那兩天你在忙什麼?難道是商行出了什麼事嗎?"過了好一會兒,鈴蘭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好奇的開口問道。
"我在看蘇家的調查報告。"他說。
"蘇家?"鈴蘭愣了一下。
"蘇如煙。"他說了三個字。
鈴蘭當然知道他所說的蘇家指的便是位在這遙州城裏,蘇如煙小姐的蘇家,問題在于他們才剛抵達遙州不久,怎麼就有成疊的調查報告送至他手中了?
"你老早便派人到這遙州調查蘇家嗎?"她突然有些了悟的問道。
他點頭。
"何時?"
"蘇家小姐出現後的第二日。"
"這麼早以前?!"鈴蘭好驚訝。
"我和你有著不謀而合的想法,感覺她的出現太過突然,動機可疑。"他告訴她。
旅途中,爲了讓段磊到遙州走一趟,以解她從重生前至今的疑惑,鈴蘭曾對他吐露自己心裏對蘇家小姐突然出現的疑惑,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早在許久之前便已先有了行動。
她之所以會對蘇如煙抱持著懷疑,是源自于重生前所發生的悲劇,但他卻是憑著自己的觀察與推測,這教她怎能不驚訝、不佩服呢?
"結果如何?"她迫不及待的問他。
"蘇家生意已陷入困境,若未有金援,年底必垮。"
鈴蘭怔了一下,雖猜測過這個可能性,卻沒料到嚴重至此。年底必垮?所以蘇家將女兒送到嵐州段家結親,完全是爲了拯救蘇家的商業考量?
可是令她不解的是,在她重生前那一生,段蘇成功聯姻後必已解了蘇家的燃眉之急,因爲她從未聽聞少夫人娘家破産的傳聞,所以段家對蘇家來說,應該可稱爲救命恩人,對蘇家千金如煙小姐來說應該也是如此才對,怎麼蘇如煙最後卻恩將仇報呢?
單只爲了少爺對她的冷落嗎?
她想不透。
"你在想什麼?"見她一臉沈思,段磊開口問。
"想蘇姑娘其實也很可憐。"她眨了眨眼,開口答道。
"的確,爲了拯救蘇家,被迫離開自己喜歡的人,離鄉背井去嫁給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她的確是很可憐。"段磊同意的點頭道。
"喜歡的人?"鈴蘭愕然瞠目。
"這件事在遙州並不是什麼秘密,蘇家千金小姐愛上窮小子的事讓這裏的人津津樂道了許久,可惜有情人終不能成眷屬,空留余恨。"段磊有些感歎,因爲這兩人的事與他和鈴蘭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因而他感觸特別深。
"那人叫什麼名字?"鈴蘭微窒的問,感覺她一直在尋找的答案好似就要出現了。
"誰?"
"蘇姑娘喜歡之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叫何天霖。"
鈴蘭不由自主的閉上雙眼,終于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原來蘇如煙在前往嵐州之前,竟然已有心儀之人,而那人就是後來讓她背叛少爺、與之私通的何天霖。原來他們倆竟是一對舊情人引誰想得到?
他們倆的事會在遙州城弄得人盡皆知,便表示這絕對是場轟轟烈烈的愛戀。
不顧身分、不顧名聲去愛一個人,結果卻爲了家族放棄所愛。
不管那是自願或是被強迫的,她原本所擁有的、失去的、被迫的、被迫後所有擁有的,她的傷心、她的無奈、她對少爺和段家的不滿與怨恨,種種現實的無情、殘酷的累積,終至她走上對段家謀財害命這一途。
她不可被原諒,但卻也很可憐。
原來這就是所有悲劇的源頭,她終于明白。
"怎麼了,你在想什麼?"她若有所思中帶著哀傷的神情令他擔憂。
聽見他的關懷,鈴蘭立即回神,先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來,這才開口道:"我在想是不是有辦法可以幫他們倆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並不是在以德報怨,而是老天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好像也必須給蘇如煙一次重生的機會。
段磊聞言,雙眼一亮,茅塞頓開。
"鈴蘭,你真聰明!只要幫他們倆結爲夫妻,不管是蘇家或是娘都不能再追我娶她,可謂一勞永逸的好辦法。"他開心的笑著說。
"雖是個好辦法,卻必須要先找到何公子,說服他和我們一起回嵐州才行,之後也還得說服蘇姑娘。"
"這事交給我。"他信心十足,絲毫不覺得有何困難。
鈴蘭微笑點頭,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111
紅燭高燒幔絲低垂,喜房內靜悄悄地,外頭卻一片語笑喧嘩,熱鬧非凡。
這熱鬧的喧嘩聲已持續了許久,而且好像會一直持續下去鬧個三天三夜的樣子。
鈴蘭端坐在喜床上,靜靜地等待讓她等了兩輩子的人,心情既激動又複雜,還有一種疑似在夢中的感覺。
她成親了,和少爺成親了!感覺真的就像是一場夢,一場不可能成真的美夢。
但是這並不是一場夢對不對?
從段家的婢女變小姐,再變成如今段家的少夫人,她一路走來經曆的所有事都曆曆在目,所以這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場夢對不對?就跟她重生一樣,全是千真萬確的事。
鈴蘭閉眼深呼吸,讓自己感受周遭現實的一切。
外頭的喧鬧,空氣中燭火的味道,頑頂上有著沈重的鳳冠,睜開眼,紅綾蓋頭遮蔽了前方視線,垂下眼,華美的大紅嫁衣在就她眼前,穿在她身上。
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一場夢。鈴蘭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微笑。
房門輕輕地被推開,沒有發出聲音,但門被推開的瞬間,卻讓外頭的喧鬧聲一瞬間變得清晰了起來,直到房門再度被掩上後才恢複原有的甯靜。
有人進房來了,是他嗎?應該不是吧?畢竟外頭熱鬧的氣氛正酣,他這個主角又如何能在中途離席呢?
既然不是他,她定要開口詢問。
"是誰?"她輕聲問道。
"你夫君。"
他溫柔的聲音意外在房裏響起,令她有些驚愕,隨後而來的則是期待與羞赧。
他來了。
紅綾被揭起,連同鳳冠一同被取下,他的俊顔驀然出現在她面前,目光灼灼的凝望著她。
"我來了,娘子。"他說,聲音溫柔,微啞。
他的那聲娘子令鈴蘭的臉不由自主的嫣紅了起來,她羞澀靦覥的低下頭,模樣嬌羞迷人,令段磊迷醉到幾乎忘了言語。
"鈴蘭。"他輕喚她。
"嗯?"她羞赧的輕應。
"鈴蘭。"他再喚一聲。
"嗯?"她再度輕應,依然低著頭。
"鈴蘭。"他三度喚她。
她這回沒再應聲,卻在沈靜了一會兒之後,緩緩地擡起頭來面對他溫柔深情的俊容,臉不由自主的又更紅了一些。
他伸手輕輕地撫著她嫣紅的麗顔,神情如癡如醉。
"我的。"他凝望著她輕聲說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段磊的娘子了,對不對?我不是在作夢對嗎?"
她輕怔了一下,隨即漾出一抹溫柔羞澀的微笑,對他點了點頭。
她沒想到他竟跟她一樣有置身幻夢的不實感受。等待太久,夢想太久,一旦美夢成真,反倒變得有些難以置信了。
"夫君。"她紅著臉輕喚他一聲,向他證實這不是夢,她的確已經嫁給了他,是他的娘子了,而他則是她的夫君。
"再叫一次。"他雙眼發亮的看著她,啞聲說。
"夫君。"
"再一次。"
"夫君。"
"我的娘子。"他喃聲輕歎,再也遏制不住的俯身親吻她,順勢將她壓向身後的被褥。
被褥上,兩人長發交纏,分不出你我。
結發爲夫妻,恩愛兩不疑。
今日結發,一輩子相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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