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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
歡愛過後的腥甜氣息在室內瀰漫開來,馬小茜就是因為這股味道而清醒過來,睜開雙眼。
她吃痛的撐著酸痛的柳腰,不只全身傳來陣陣抽痛,就連雙腿之間也有著不曾有過的酸麻。
雙腿微微一動,下體就痛得讓她忍不住緊蹙好看的秀眉。
昨晚,她好像作了好長的夢。
那個夢,可以說是羞於啟齒,因為還有一個對像--
凌雲熙。
對!夢中與她翻雲覆雨的男人竟是她平日視為死對頭的男人凌雲熙。在夢裡,他與她做了許多臉紅心跳的事情。
她還記得自己是如何哭著求他放過她,然而平口溫文濡雅的他卻像是化身為一頭野獸,將她全身上下啃得體無完膚。
她雖然有些頭昏,但是昨天的記憶零零碎碎的正被她拼湊起來,接拼成一幅幅令她臉紅心跳的畫面。
「唔……」她低吟一聲,咬了咬唇,低下頭,發現自己真的是全身赤裸,胸前還有不少的暗紅色印記。
「醒了?」一道好聽又溫柔的聲音自她的前方傳來。
馬小茜先是一愣,剛剛忙著回想昨晚的事情,倒是沒注意到房內還有其他人的存在,接著急忙掩住赤裸的身子,臉上流露出掩不住的惱意。
「該死!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那你期待是誰出現?」凌雲熙充滿興味的反問,此時他只穿著簡單的中衣站在畫架前,手上還拿著沾染硃砂的畫筆,育瞅著她。
「你……」她一時之間啞口無言,見到他正站在畫架前塗塗畫畫,立刻不滿的低吼,「你在畫什麼?」
他笑了兩聲,「我是宮廷御畫師凌雲熙,你覺得我擅長畫什麼呢?」
頓時,她的臉色泛綠。
眾人皆知名滿京城的畫師凌雲熙最擅長的就是人物畫,最厲害的就是透過一個人的動作,畫出對方獨特的神韻。
如今她成為他作畫的對象,這不是擺明他正在畫她的……裸體?!
她小臉一紅,焦急的拿起一旁的衣物,迅速穿上,下床之後,也顧不得穿上繡鞋,直接衝向他。
當她來到他的面前時,果不其然,那張白紙上已有一名長髮披散在床上,側躺熟睡的姑娘的半裸畫像。
「凌雲熙,你敢?!」她雖然平日跋扈開放,但是還不能接受自己的裸身被一個男人用畫筆清楚的描繪出來。
他只是淡淡的勾起嘴角,以稀鬆平常的語氣回答,「你的身體昨晚被我摸過一遍又一遍,我又有何不敢的呢?」
「你……」她氣得直接將畫架上的畫紙搶過來,想也不想的就用力將畫紙撕成碎片,然後丟到地上。
「不准你提起昨晚的一切……」
「為何不能提起?」他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響。
「昨晚我還真是無辜,只不過到館裡想找個小倌當對像畫畫,沒想到經過你的廂房,就被你拽了進去,接下來啊……哎呀呀,我一個大男人都羞於啟齒了……好好一個童子身被你奪去了,教我該如何是好?」
聽著他輕薄又露骨的話語,單純的她真想挖一個小洞鑽進去,並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
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她將墨離遣走之後,混沌的腦袋根本無法發揮作用。
剩下的,就是她與他在床上不斷翻雲覆雨的畫面……
轟的一聲,她的臉頰通紅、發燙。
「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人們都說喝酒誤事,平時她的酒量也不算差,昨晚喝了幾杯暖身,竟然就鬧出這麼令人羞恥的事。
她雖然懷疑酒裡下了藥,昨晚見墨離的表情不像是他所為,但是好友蘇淺淺沒道理這麼做呀!
左思右想,她都想不透徹,若追根究柢,怕又是將事情鬧大,所以她現下只能認為是自己不勝酒力。
如果昨晚的對象是凌雲熙以外的男人,這件事倒也沒有那麼嚴重,直接一拍即合,她就將人帶回莊裡,拍案決定為招贅的對象。
然而,天要整她是不是?誰不好惹,偏偏惹上凌府的三少爺……
對她而言,凌雲熙的身份是尷尬的。
除去他是個官,還是她好姊妹的未婚夫啊!若是這件事傳了出去,她要怎麼跟淺淺交代呢?她又有何顏面出現在姊妹的面前呢?
還不如讓她一頭撞死吧!
馬小茜哭喪著小險,一醉誤事,竟然闖出這麼大的醜事。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他淡淡的開口,反應與她是天差地別,淡定得就像置身事外。
他的一句話雖然顯得很淡漠,侶語氣透露著一絲威脅,似乎在告知她嘴巴長在他的臉上。
「你意思是說,你想燃起這把火?」她挑起眉頭,咬牙切齒的問,「你不怕淺淺知道嗎?」
「我該怕嗎?」他的態度一派輕鬆,擺明不受她的威脅。
她愣住了。
確實,像凌雲熙這種浪蕩子,向來任意妄為,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眼光,又豈會害怕這種小事呢?
她氣憤的咬著袖子一角,實在很不喜歡被抓住把柄的感覺,像是被無形的繩子困縛住,無法隨心所欲。
最讓她不高興的是縛住她的那個人,竟還是自己視為死對頭的凌雲熙。
他上前,勾起她倔強的下顎,唇瓣揚起好看的弧度。
「你以為把我的畫紙撕碎,就能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你似乎忘了,我這人向來過目不忘,你昨晚妖嬈的模樣早已深深的刻劃在我的腦袋中,更別說你的每寸肌膚都讓我難以忘懷,尤其你左胸上還有顆硃砂痣,右臀則有……」
「閉嘴!閉嘴!」她氣得拍掉他的大手,大聲斥責,「我認識你十幾年,自知也不是什麼善類,不如你開個口,要怎樣才肯與我罷休?」
她向來快人快語,只想把這件醜事處理乾淨,就怕傳到蘇淺淺的耳裡,她與好友的姊妹感情就此決裂。
為了一個男人結束姊妹之情,她覺得十分不值得。
「你覺得我缺什麼?一他對她的反彈不覺得驚訝,如果她沒反應,他才覺得其中有詐呢!
「良心。」她不屑的撇了撇唇。他缺的就是一顆良心。
「你要多少錢,才肯讓這件事石沉大海?」
這小妮子想拿錢息事寧人?他挑起眉頭,「在你的眼裡,我的地位就如同館裡的小倌?」以為只要拿錢就能處理掉?
她沒想到他突然收斂笑顏,以冷肅的目光瞪著她,害她不禁有些心虛,不過向來傲骨的她挺直了身子,直視著他。
「你是官,不是倌。」她先是放緩語氣,接著又像是挖苦的說:「但是官與倌發音相同,只不過官是讓人伺候的,倌卻是伺候人的。我拿錢孝敬官爺,有錯嗎?」
她的伶牙俐齒教他的嘴角微微一勾,這種辯白虧得她想得出來,可惜他凌雲熙向來視錢財如浮雲。
「你這是在暗示本爺昨晚伺候得你通體舒暢,你想賞我,是嗎?」
「你……」她的小臉閃過一陣紅潮,微微羞憤的跺腳。迢男人怎麼老是要扭曲她的意思呢?
「別說我不給你後路走。」他的俊顏移到她的面前。
「反正咱們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名義上我也算是你未來的姊夫,姊夫和小姨子有染,這種事若是傳出去,你我名聲打壞不要緊,可是你想想,淺淺會怎麼看你呢?」
他只要一提到蘇淺淺,她的心又慌亂不已。
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淺淺不理她,這是她的竅門、她的死穴,誰教娘去世之後,淺淺就把她當成自家妹子照顧,加上過去她惹上多少事情,都是淺淺私下打通收拾,對於這份恩情,她如今卻是與淺淺的未婚夫有染,便是恩將仇報了。
「我知道你在盤算些什麼。」他就是故意抓住她對蘇淺淺的虧欠,還有不斷浮現的心虛。
「不就是要我閉緊嘴巴,不讓淺淺發現我們之間的曖昧情事嗎?」
「你知道就好,不必每次都掛在嘴上。」她瞪著他,又不是多麼光明正大的事情,沒必要一直拿來說嘴。
「淺淺是我好姊妹,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身為淺淺的未婚夫,你的行為也沒檢點到哪裡去!」
「你覺得東窗事發後,是你說一句有用,還是我裝無辜說是你勾引我,你我之間的可信度誰高?」他就像一隻獵豹,不知不覺已經咬住她的頸子,就算她不斷的掙扎,也只是浪費時間。
她被他氣得渾身發顫,這擺明就是吃定她了。
大家都知道凌雲熙是皇上寵愛的畫師,在城裡為人人器、可親,雖然外傳他有斷袖之癖才會常上南風館,但是除了這個怪癖,他倒是沒有什麼令人僧惡的地方。
反觀她,就不一樣了。
眾人都知道馬家莊的前身是馬賊,還有不少人以前被她爹和叔叔們搶劫過,如今雖然金盆洗手,轉為商人,但是當擔子落在她的肩上之後,她經商的手段也是快狠猛,畢竟女人經商原本就小易,更別說她是個青嫩的丫頭,許多商賈人家都看不起她,直到與她打過交道、吃過苦頭,才知道她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這一正一惡的角色,她這個惡女的名聲就不脛一而走,到時議論的對與錯早已分出……
她與他的抗衡,在此也分出勝負了。
察覺自己鬥不過他,她的雙肩忍不住頹喪的垂了下來,粉嫩的雙唇被貝齒咬得紅腫。
「那你到底想要怎樣?」最後,她也不再與他客套和打馬虎眼,直接攤牌。
畢竟還是個青嫩的小丫頭,無法隱忍傲氣,敗陣之後,只能被他牽著走。
「很簡單。」凌雲熙那雙灼熱的黑眸望著她紅通通的臉頰,有如蘋果,實在是可愛。
「日後,我要你隨傳隨到。」
馬小茜瞠大圓眸,然後瞪著他,小臉燒紅。
「你……你在說什麼鬼話?」
她都巴不得昨晚發生的事情永遠埋在地底,從此兩人老死不相往來,以免有東窗事發的一天,但他還想要讓她隨傳隨到?
「我覺得你昨晚表現得很熱情。」他重新表現無恥的一面。
「讓我意猶未盡。」
「無恥!」她狠狠的瞪著他,小臉卻又不由自主的更紅了。
「不要臉……」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笑著回道,「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要臉何用呢?不如無恥一點,得到心裡想要的。」
他的話雖然輕浮不已,但是字字鏗鏘有力,似乎在暗示她什麼,可惜她情竇未開,壓根兒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認為他是故意為難她。
「我若……」
「你若說一句不要,我保證等會兒一離開這裡,你我之間的事便會在城裡鬧得沸沸揚揚,相信下一刻你就會背上狐媚子的臭名,連好姊妹的未婚夫也勾搭上了……」他故意把話說重。
如果今日他是別的男人,也未必能威脅到她,可是他的事牽連著蘇淺淺,這小妮子就對蘇淺淺考慮許久,真心把蘇淺淺當親姊姊對待,因此他吃定她不會讓姊妹難過。
果然,馬小茜神情一僵,還未出口的「不願意」三個字又硬生生的吞回肚子裡。
思忖一會兒,她現在腦子依然紛亂如纏雜的絲線,一時半刻也無法理清。
最後她決定暫時妥協,待回到莊裡之後,再好好的想一想日後該怎麼回絕這邪惡的男人。
「我知道了。」她鐵青著小臉,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
「以後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請三爺儘管吩咐。」
哼!她暫時的低頭不代表就是臣服在他的手下,只不過是忍辱偷生的一個法子。
凌雲熙在官場上打混這麼久,還不懂她這招苟且偷生的小手段嗎?但是他也沒打算拆穿她的把戲。
「既然你我都達成協議,日後可別像貓捉老鼠一般,一見到我就像只小耗子的逃跑。」他這話裡有著埋怨她過去行為的意思。
「要不,我可不保證下次和淺淺單獨相處時,一時嘴快的我會透露些什麼蛛絲馬跡,或是露出我的狐狸尾巴,這就不好辦事了。」
她的小嘴張張合合,卻沒有出聲,因為內心正在咒罵他。這擺明又是給她套上一個緊箍咒,暗示她千萬別陽奉陰違。
「知道了。」雖然不滿,但她的嘴還是說著答應的話語,最後咬著牙,轉身至床旁,一一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裳。
看著她氣憤難耐的抓起衣服,往屏風後頭走去,他的嘴角揚起得意的弧度,同時也藏不住的洩漏了一絲的……幸福。
「我咒你凌雲熙這大爺百遍、千遍,喝水嗆到,吃飯噎到,走路也跌倒,拿筆畫畫手抽眼斜,在官場靠山山倒,靠人人倒,咒你小人一生都吃不飽!」
與凌雲熙達成最後協議的馬小茜遮遮掩掩的離開廂房之後,穿過迴廊,便開始不斷的咒罵著他。
她馬小茜這輩子還沒有被人這麼威脅過,這第一人就是那該死的凌雲熙。
可是她又能拿他怎樣呢?
他手上抓著她的把柄,就算她不怕兩人的關係曝光,還是得顧忌蘇淺淺的想法。
在她還沒有試探好友的意思之前,一定得將這個秘密守口如瓶,絕口不提她與好友的男人有染。
這件事若傳出去,肯定是個大醜聞,她不為自己想,也得為好友想。
再說,民不與官鬥。
凌雲熙的官位雖不人,但城裡的人都知道他是皇上殿前的大紅人,儘管還不到呼風喚雨的地步,不過吹幾句小風還是能影響到幾家人。
這險,她不能冒,所以才會被陰險的凌雲熙吃夠夠,啃「個骨頭都不留。
她低垂著頭,一臉悲慼的走著,沒發現前方來了個嬌俏的身影。
嬌俏的粉色身影站在原地,等她迎頭撞了上去。
「哎喲……」她一頭撞上,抬起眸便要罵人時,卻發現眼前正是心底叨叨唸唸的可人兒。
「淺……淺淺?」
也許是心虛,她原本慘白的小臉莫名的漲紅,手腳都顯得不知道應該放往何處了。
「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連我站在你的面前,還迎頭撞了上來。」蘇淺淺輕笑的說,伸出白嫩的小手,戳了下她的額頭。
「我……」馬小茜這時是有口難言,支吾了一會兒才說下去,「欸,沒事。就是昨晚多喝了兩杯,沒想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你的館裡過夜了。」
「是哪!」蘇淺淺笑得毫無異樣。
「昨晚也許你喝開了,嘻嘻,我原本還以為你會霸王硬上弓,沒想到卻是把墨離趕了出來,倒是一侗人孤單守房啊!」
馬小茜咬著唇,想起昨夜她並不是一個人時,小臉又更紅了。
「你別笑!貪杯就是誤事,今後我絕對滴酒不沾……」對,她發誓自己要戒酒了,要不,昨晚她怎麼會爛醉到做出逾越之事呢!
「正好,你覺得墨離如何?」蘇淺淺沒再將話題接下去說,反倒是急切的問著她另一個問題。
「滿意嗎?要不要今天就讓他收拾包袱隨你回到莊裡?」
馬小茜愣住,然後急忙擺手,「今天就算了。」
「啊?」蘇淺淺一臉不解的望著她,「怎麼突然又不合你意了?」
馬小茜支支吾吾好一會兒,臉上總是蒙上一陣心虛,最後只能低下頭,胡亂找了個理由,「今天恐怕不方便,我一夜未歸,怕是莊裡的人知道我在你這兒過了夜,若是現下把人帶回去,恐怕不好編造墨離的身世。」
「是了。」蘇淺淺恍然大悟,「昨晚我倒是派人給馬老爹消息,說咱們姊妹許久未聚,將你留在館內一晚,怕是你將墨離帶回去,一時也顯得有異。那麼這件事先擱著,過些日子再找個好機會提起。」
馬小茜尷尬的笑著,當然不會誠竇的說出那該死的凌雲熙要她近日安分些,不准撿些阿貓阿狗的男人回莊裡,或是找個清倌當招贅的夫婿……
奇了,她就不懂,自己找個倒插門的男人關他什麼事情啊?她雖不滿,但還是把這口氣忍下了。
抬起眸,她一臉欲言又止的望著蘇淺淺,最後咬了咬唇,輕聲的說:「淺淺……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
「說什麼呢?」蘇淺淺上前,摸摸她的腦袋。
「咱們親如姊妹,哪一回你闖了禍不是來求我善後?我哪一次拒絕過你?」
她有些委屈的扁著小嘴,再次小聲的問:「如果……如果是我不小心搶了屬於你的束西呢?」
「這有什麼?」蘇淺淺笑了笑,「能給你的,我就會給。」
「如果不能給的呢?」她迫切的反問。
蘇淺淺側著頭,想了一下,然後露出好看的笑容,「如果我真喜歡的東西被你搶了,我會直接向你要回來的。我向你開口要,你有可能不還我嗎?」
馬小茜的嘴裡像是含「個苦澀的悔子,最後勉強擠出笑容,「也是,你向我要回去就得了。」
「咱們情如姊妹,只有讓與不讓,怎麼稱得上搶不搶的?」蘇淺淺像是安撫她不安的心。
「肚子餓了沒?這會兒都要接近中午了,我喚人備了你愛吃的飯菜,咱們好久沒有一起用膳了。」
扯了扯沉重的嘴角,馬小茜看著蘇淺淺對她這麼好,說心底沒有罪惡感是騙人的,可是她又不忍說出實話,就怕傷到好友的心。
唉,算了!能瞞多久是多久。
她回去得好好的想個法子,看能不能想出從此與凌雲熙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的好方法。
因為……嗚嗚……她不要背上不仁不義的搶姊妹男人的狐媚子罪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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