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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安靖]相思不好嚐(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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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3 17:30:00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心怦怦地跳動著,雖然說她是心甘情願的,但是她還是會害羞,許小桃躺在床上,緊閉著眼,幾乎想要把身子整個縮起來,可是男人就懸在她的身子上方,她只要有一個小小的動作,都會觸碰到他。

「小桃兒,乖寶貝,睜開眼睛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不准你閉著眼睛,也不准你別開眼。」

熾熱的氣息在臉上漫開,他難得地強勢,她根本就不能躲開,只能睜開一雙水眸,怯怯地看著他。

在她睜眼的時候,季然吻上她,強烈的吻好像要將她整個吞下似的,舌尖撬開她的齒關闖入,沿著細嫩的唇肉細細舔弄,抵著上顎來來回回摩蹭著,那既癢又舒服的感覺教許小桃輕顫起來。

那感覺太過細緻,而且還好像不足夠一樣,讓她想要更多更多,小舌情不自禁地探向他,想要跟他的糾纏廝磨。

她的舉動,正中他的下懷,他唇角微勾,驀地使勁含住她的小舌,開始攪弄著小巧無措的舌尖,在她唇間翻動吸吮。

她感覺自己越來越暈了,卻不知道是因為這記纏綿的熱吻,還是因為自己被他吸得快缺氧,她只知道對於自己快要昏在他懷裡這事,一點都不排斥……

當許小桃以為自己真的要昏倒在季然懷裡之前,他終於放開了她,他好笑地看著這個連接吻都不懂得要換氣的小笨蛋,看著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以及看著她因為喘息而上下起伏的小巧胸部。

她是沒有若妮的妖嬈,然而,屬於她的清純,卻比若妮的美艷更加吸引他,教他慾火難耐。

再度俯身吻住她,但這次他沒有在她的唇上停留太久,因為他有更多的地方想要用唇舌去品嚐,他想要吻遍她全身,想要在她雪白身子上佈滿他烙下的吻痕,一想到那個情景,他小腹間燃燒的火焰更炙熱了,胯下也隱隱傳來腫痛。

但他還是得等自己的寶貝為他徹底濡濕了,才會做那最後一步的事,在這之前,他會好好地,撫慰她這具青澀的身子。

濕熱的吻,沿著小巧的下巴滑下皓頸,輕輕一啜一吮,一個粉色的吻痕便躍現在雪白的肌膚上,映成強烈的對比,魅人的視覺效果讓他更迫不及待地製造出更多的吻痕在她的頸間、胸前。

胸前的衣物,因為他越來越低的吻而被撩開,到最後,不滿足於在衣領間親吻、舔弄的他伸手,從腰間撩起她的T恤,輕柔地替她褪去,露出只著一件草莓胸罩的上半身。

驚呼一聲,許小桃連忙伸手去遮,害羞是一部分,更大的部分是居然讓他看到自己幼稚可愛的小內衣,

早知道的話,她一定會捉著何適意去跟她挑一套……唔,大人一點的內衣,現在她手足無措地遮著,小嘴喊著,「你、你不要看……」

這情景,實在是很好笑了,季然一個沒忍得住笑了出來,這小女孩,跟她在一起總是有這麼多有趣的事發生,可是現在是屬於情人親暱的時間,他可不許被破壞掉,就算是她也不准。

「小桃兒,別遮,這樣很可愛。」他輕哄著她放手。

「不要看……」她還糾結在那一點上。

她那小心思,他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小桃兒,我給你買很多新的內衣,全都是鑲空蕾絲性感的,好不好?」

「才、才不用你買……」聽他要買給她,要她穿上由他親手挑過的內衣,許小桃覺得自己快要自燃起來了,並且暗自決定,在這之後,她一定要捉著何適意去買很多內衣回來。

「乖桃兒,你不知道,男人給自己女人買內衣是代表什麼意思嗎?」他一邊說話引開她的注意力,一邊修長的手指擠進空隙,挑開胸罩小小的背扣,在她驚呼內衣鬆開的同時,戲謔地道:「男人給自己女人買內衣,只是為了親手把它們脫下來,或者是,扯爛它們。」

扯、扯爛?好激烈、好狂野的感覺,許小桃紅著臉,完全不敢去想像如果季然扯爛她的內衣的情形,是怎麼樣的情形。

趁她發呆,他乘機拉開要掉不掉的小內衣,並且褪下她身上剩下的其他衣物,哈,小女孩愛發呆,其實並不是沒有好處的,像現在他脫她衣服,多麼方便,他壞壞地想,雙眼落在她胸前的一雙飽滿上。

他的寶貝女孩以為自己很差,其實一點也不,她很美,美到他根本就無法挪開自己的視線,他不需要大得無法一手掌握的妖嬈身子,他只想要眼前,這具能夠盈盈一握的可愛小乳。

手掌落在那對可愛的軟乳上,溫柔憐愛地揉搓著,拇指指腹在粉色乳尖上面摩挲蹭弄,兩顆粉色的董蔻瞬間染上一層誘人的嫣色,在他的指下綻放挺立。

「真美。」舔了舔唇,眼前的美景太過誘人,忍不住打從心底傳來的渴望,他俯首含住其中一顆的小果,濡濕熱燙的舌愛戀的舔吮著,指尖則繼續在另一邊被冷落的小果上捻弄輕掐。

因為酥麻的感覺,讓許小桃回過神來,一回神,就看到他埋首在自己的胸前,像個吃奶的孩子一樣,吸著她的乳尖,她重重地喘了一聲,小手抵上他的肩,想推開他的時候,他卻突然重重地吸了她一下,教她嬌呼出聲,敏感的胸乳因此傳來微微的刺痛,以及強烈的快感。

「回神了?嗯?」他眼角帶著笑,戲謔地問她,還故意在她的注視下舔了一下她佈滿了自己唾液的乳尖,然後再含進另一顆。

半瞇起眼,許小桃發現自己無法挪開自己的目光,只能無助地看著這個男人如何玩弄自己的身體,也只能在他撫過自己的敏感點時,發出啜泣似的嗚咽,「季……季然……」

「乖桃兒。」嘴上輕哄著,手上的動作卻不見放過她,季然擠身進她的雙腿間,她反射性夾起的雙腿並沒有妨礙到他半分,他一隻手繼續與唇舌一起在她白嫩的胸前戲弄遊走,一隻手則在她的大腿內撫摸,動作又輕又緩,生怕會嚇著她似的。

儘管還是緊張,儘管還是害羞,但他溫柔又不疾不徐的動作教她稍稍安下心來,緊縮的身子放鬆下來,更多的感覺便接踵而至,她敏銳地發現,自己的腿間濡濕了起來,而且體內似乎還有更多的水液,汩汩地流淌出來。

她低吟一聲,有些害羞地想夾住在大腿上遊走的大掌,不讓他發現自己羞人的狀況,卻不知道這樣欲蓋彌彰的舉動更加引來他的注意。

摩挲著大腿內側的大掌沿著美妙的曲線往上,無視她的夾弄,覆上她最害羞被發現的秘密,長指試探似地輕觸泛著濕意的花瓣,不意外地沾上濕滑的女性蜜液,「你也想要我嗎,小桃兒?」

太羞人的話,教她鴕鳥地想逃開,可是卻被他鎖在身下,雙腿無法合攏,只能任由著他撫摸收藏於花瓣中間的小小肉珠,時而上下來回地輕揉,時而繞著圈圈划動,讓身下的小人兒顫抖得很厲害,不停地喘息呻吟著。

青澀如她,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酸軟的麻從被他肆意揉弄的地方傳來,電流流過似的感覺教她扭擺起身子,想逃脫這樣的折磨,再不逃開,她怕自己會受不了,而且小腹中升起的異樣感覺,更是讓她完全不敢去想像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會因此而反撲他,將他吃掉。

「不……不要……季然……我不要……」她哀哀求著,希望他會大發慈悲地放過她,可是怎麼知道,自己眼角帶著淚的可憐模樣,只會讓男人更加情慾高漲。

「不要什麼?嗯?小桃兒,你不想要我嗎?」他抬起臉,在她的唇上輕問,伴隨著每一個字,都會在她的唇上輕吻。

「我……」她矛盾地看著他,無法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叫他停手,可是那樣的刺激太過嚇人,她害怕。

「乖桃兒,不怕,把自己交給我就好,我保證,不會讓你覺得痛的,好不好?」他低誘著,誘惑著純潔的小羔羊親手把自己獻給他,沒機會回頭,也沒辦法回頭。

「我……」許小桃躊躇著,看著他的水眸是那般的無辜,卻又那般的教人想狠狠地蹂躪她,讓她渾身染上自己的味道,裡裡外外的。

「好嗎?小桃兒,寶貝兒。」低柔的嗓,還在誘惑,不遺餘力地。

深吸口氣,她緩緩地點了點頭,心想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如果不讓他走到最後那步,那麼之前自己的豆腐不是白白被吃了嗎?

「乖桃兒,我會讓你永遠忘不了今晚的。」

而他,也永遠不會忘記的。

獎勵似地吻上她的唇,舌與舌熱烈地交纏著,舌尖有力地在唇肉之間一進一出,仿傚著待會他將會在她身上做的事,長指也不忘繼續揉弄著濕透了的小粉核,另一指則在沾滿她的蜜液後徐徐地探進她腿間的水穴。

「唔!」從未被入侵過的軟穴傳來一陣的不適,許小桃皺起眉,發出不依的呢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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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3 17:30:16 |只看該作者
他不為所動,指尖開始在那窄小得教人寸步難行的軟穴裡輕淺進出,放過她的唇,往下重新含住挺立的小果,既是舔又是吸,或是輕嗜著,盡情地享用她的身子,直到她因疼意而繃緊的身子再次放鬆下來。

感覺潤滑的蜜液隨著他的動作汩汩地溢出,潤澤了他的動作,教他滑動得更暢順,他唇角微勾地看著身下的寶貝似享受又似害羞地半瞇起眼,偷覷著他,而那軟軟的小腰更是若有似無地扭擺著,配合著他的動作,他知道,他的寶貝已經準備好迎合他了。

但那還不夠,他必須先讓她到達一次高潮,讓她更徹底地濡濕了,他才會真正地要了她,他向她保證過的,絕不會讓她覺得痛的。

所以,長指探得更深,在觸碰到那層薄又充滿彈性的薄膜前停下,而後開始掏挖、進出,力道輕柔,但帶給許小桃的刺激卻是前所未有的。

「季然……不要……停、停下來……」被他佔有的地方傳來的酥麻感太過可怕,但隨之而來的強烈快意卻讓她欲罷不能,小腹深處有什麼東西在逐漸累積起來,一點一點的,隨著他的動作慢慢加深,好像下一刻有什麼要傾瀉出來似的。

她緊張、她害怕,卻又期待,巨大的矛盾教她擺動著身子,妄想可以逃開這樣的折磨,然而,她的腳趾卻不住地蜷縮又伸展,雙腿甚至不由自主地主動打得更開,好像她渴望早一點達到那極致的快感一樣。

對於身體的反應,她又羞又怕,一再地向他求饒,求他放過自己,然而他卻一意孤行,半點也沒有放開的意思;相反,他的動作漸漸加劇,加快了她小腹間的累積,而後,一陣強烈的痙攣朝她席捲而來,她昂起小臉,紅潤的小嘴發出一聲帶著泣音的尖叫,身體緊繃,劇烈地顫抖起來。

在她到達那極致時,季然並沒有抽出長指,而是依舊抵在軟穴裡,感受著那教人瘋狂的擠壓收縮,喉頭上下地滾動了下,他可以感覺到,那狹窄的小道湧出一汩汩熱燙的蜜液,而她緊繃的身子也在下一秒軟了下來,再也無力動彈。

抬臉吻去她眼角的淚珠,他以最快的速度脫下身上的衣服,讓自己像她一樣徹底地赤裸後,他重新懸到她的上方,對上她有些茫然又有些羞澀的水眸。

「桃兒,寶貝。」他低喃,吻上她兩片紅腫的唇,沒有重重地吻,讓她的唇更加地紅腫,而是輕輕地舔,輕輕地印著,直到她微張小嘴,回應似地伸出小舌,他才漸漸加深這記吻。

屈起她的雙腿,讓她夾在他的腰上,他趁著她分神之際,腰際一挺,怒腫的男性一點一點地擠進緊窒,帶著滿滿蜜液的軟穴已經有了充分的潤澤,即使初次承受比指頭大上許多的男性,也沒有小說中說的那樣痛不欲生。

許小桃雖然不習慣,但也盡量放鬆自己,讓自己像團軟軟的肉一樣,任他為所欲為,就怕自己一個動作會讓他失了控,最後吃虧的人必定是她自己。

她慷慨就義的表情太過讓人發笑,同時也讓季然極為無奈,「難道我的保證就這麼不可信?否則,你怎麼就一副你為魚肉,我為刀俎的模樣?」

「我、我……」她有點慌了,急忙忙地想要解釋,可是她的身子還含著他,那樣曖昧的姿勢教她有口難言。

「你怎樣?」他繼續逗著她,額際卻流淌下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汗珠。

他努力地自制,不讓自己在她緊密得教人發狂的身子裡失了控,這已經讓他吃力得很,可他還得分神去安撫她的緊張,這一來二去的折騰教他忍得辛苦,誰讓他捨不得身下的女孩吃上一點的苦頭?

豆大的汗珠如雨下,掉落在她的身上,許小桃有些失神地看著這個臉色有些猙獰的男人,身下的腫撐感持續,但卻是如此的緩慢,瞬間她就明白到他這汗是怎麼一回事了。

她心疼地抬手,為他拭去那一頭一臉的汗,有些歉意地開口:「我……我很抱……」一個「歉」還沒有說出口,他卻抬手握住她為他拭汗的小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下,朝她揚起一抹有些勉強的笑。

「我答應過你,不會讓你覺得痛的,你會痛嗎?」他問,依然用著那樣緩慢的速度一寸寸地進入她。

她搖了搖頭,除了不習慣的撐開,她一點也不會疼,他的確是履行了他的承諾,一點也沒有讓她身子感到痛,但她一顆心卻為他的節制感到心疼,只是當她想不管不顧地將自己迎合他,不讓他這麼辛苦時,他卻放開握住她的手,改放到她的腰際,讓她無法如願以賸。

「小傻瓜,你想做什麼傻事?」她這樣只會弄痛她自己,也會讓他自責的,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她這樣做的。

「你……你難受……」

「就算是難受也不許你這樣做,更何況……」微微一使勁,輕柔地頂開橫隔在兩人之間的那片薄膜,他順勢地抵到她的探處,引來她一聲的低喘,「更何況,不到已經到底了嗎?」他戲謔地說,蠢蠢欲動的男性抵在那處輕輕蹭著,沒讓她疼,也沒讓她感到不適。

她嬌喘出聲,被他又緩又輕的動作蹭出的波波快意昏了頭,兩隻小手不自覺地揪緊身下的被單,十指扭成十個潔白的小結。

「小桃兒,我可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許說不要我就不要我,知道嗎?」身下人兒桃紅著雙頰,那誘人的樣子,只有他一個人見過,那驀然升起的優越感以及自豪感無從釋放,只能漸漸地加重在她身上的力道,一下又一下,從淺輕到深重,從磨蹭到抽插,變換的速度快得她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許小桃渾身顫抖起來,小嘴不住地呼出喘聲,季然的進入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那樣的深度,讓她覺得自己會被他整個穿透一樣,每一次都會頂到最深處的位置,那酥麻中帶了點腫痛的感覺,讓她怪異地害怕又不捨。

「輕、輕點……我痛……」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樣的感覺,她隨口說了個會讓他緩點的形容詞,兩隻小手從被單挪到他的肩上,抗拒地推著。

「會痛?」他挑眉,輕問。

那緊緊包裹住他的小軟穴,一陣緊過一陣的收縮著,分明就是喜歡,怎麼可能是會痛?

「輕點……痛……」她紅著眼眶,可憐兮兮地說,一副再也承受不了的樣子。

真是的,這女孩果然青澀得很,居然在床上用這樣的表情來求他輕一點,看到這樣的表情,是男人都會更狠更重地弄她,怎麼可能會對她輕一點?

季然也是男人,當然是用更重更深的搗弄來進出她,弄得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嗚咽著快要昏過去了。

他的小女孩真是嬌氣,他還沒有盡興,還在開始的階段就受不了,深重的抽動緩了下來,在淺處磨蹭,給她緩衝的時間。

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極把握這得來不易的時間,可她沒想到,自己在深呼吸的時間,柔軟的水穴會因此而一縮一緊的,將體內的男性也是一下一下的夾,將男人好不容易穩下來的呼吸再次打亂,變得急促。

當自己被抱起,被擺放趴跪的羞人姿勢時,她急急地大叫,「不要了……我不要了……」

「剛剛不是說了,不許說不要我就不要我,忘了嗎?」高大的身軀從後覆上,薄唇靠在她的耳邊,沾著女性蜜液的男性頭部再次抵住那水潤的入口,在低問的同時再次進入她。

「啊,不要……」與上一次溫柔緩慢的進入不一樣,這一次,他盡情地盡根沒入,直抵到她的深處,她尖叫出聲,覺得自己被他貫穿了,「太深了……我痛……」陌生的脹痛讓她故技重施,喊著痛。

「怎會痛?瞧這身子,夾得那麼緊,其實是喜歡,不是痛吧?」他撫上柔軟的小腹,感覺到那裡隱隱突出了一小部分,他倒抽口氣,腦袋一熱,原本想淺嘗的念頭一掃而空,如今只剩下將這小女人徹底吃淨的渴望。

大掌撫上那片突起,配合著自己的進出,上下地輕撫,偶爾輕按慢壓,讓小女孩感覺更巨大的刺激,也讓她哭得更可憐了。

晶瑩的淚珠掉個不停,嗚咽也不停,可她的可憐並沒有引來他的憐惜,相反,他吃得更開懷,似乎拿她的柔弱當配菜,把她這道主菜吃得更乾淨了。

不知誰說過,適當的身體接觸會讓一對情侶的感情突飛猛進,起初許小桃並不相信,但在真正與季然有過肌膚之親後,她才相信了這句話的可信性。

在那之後,季然跟她比以前更加地黏膩,圍繞在她身邊的幸福氣氛更加地濃,看得四周的人又是一陣的咬牙切齒,連何適意也忍不住地討伐過她一次,但她還是收斂不了,每次想到季然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地傻笑起來,讓所有人又是咬牙切齒,集體牙痛。

於是乎,最近班上有幾對男女走在一起了,整個教室一片的春意濃濃,教經過的人眼睛都閃痛了,這些許小桃都沒空去理,她只是想著在放學後,自己會跟季然到什麼地方去逛,去哪裡吃晚飯,又或者是哪裡都不去,只是去他家,給他做飯,然後他們就會……

意識到自己又在想些羞人的事,她呻吟一聲,掩住小臉將自己埋到被子下。

今天是星期天,又剛過了考試,季然便跟她約好兩人一同出外遊玩,原本她還不願意,只是在何適意的慫恿下,神差鬼使地答應了,而這還不要緊,何適意這壞心的傢伙還在她答應後,在她耳邊輕語跟男朋友出國後會有什麼事發生,聽得她臉紅耳赤的,差點就自燃起來。

看了看鬧鐘,她還有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準備,一個小時後她就得到約定好的地點跟季然會合,行李她一早就已經收拾好了,現在只需要去梳洗一下,換件衣服就可以出發了,所以也不需要著急。

手機突然發出一聲短音,那是簡訊的聲音。

從被窩裡頭爬出來,她抓過自己的小巧手機,想著,應該是季然傳來的簡訊,雖然他們幾乎每天都見面,但季然卻喜歡在早上跟晚上睡覺前傳幾則簡訊給她,說的雖然全是無聊的話,但她卻看在眼裡,甜在心底,

只不過,這一則簡訊不是季然傳來的,而是由一個不知名的電話號碼傳來的,點開,裡頭顯示的內容教她眉頭一皺,左想右想也想不喃會有什麼樣的人會傳這樣的訊息給她。

「怎麼了?為什麼把臉皺成小包子了?」剛好肚子餓想叫她起床煮早餐的許小櫻把頭探進來,就看到自己妹妹努力地將自己的臉變成包子的這一幕。

「不是說好跟季然去旅行嗎?難道行程有變改?」她小小聲地問妹妹,因為季然到現在依然是妾身未明的身份。

許小桃有些無奈地把簡訊拿給她看。

「我不要看你們兩個那些肉麻到不行的簡訊喔!」許小櫻打趣地說,眉開眼笑的表情在看到那則簡訊後,馬上學妹妹一樣皺成一個包子,「小桃,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了嗎?」

「我沒有。」仔細想了想後,許小桃搖了搖頭。

「奇怪了,沒有得罪人,人家會大費周章地找到你的電話,給你傳一則這樣的簡訊?」許小櫻搔搔頭,畢竟沒有深仇大恨的,不會有人傳一則叫人小心點,還要人身敗名裂的簡訊來。

「我想可能只是傳錯罷了,我並沒有做過什麼讓人這麼痛恨。」再瞄了眼簡訊,許小桃就把它刪了,免得看了又礙眼,「姊,你找我有事?」

經她提醒,許小櫻才記了起來自己跑進來的目的是什麼,「喔,那個我肚子餓了,你幫我煮早餐吧!我要小米粥,還要水煮蛋,一點配菜:包子什麼的,爸在早操後已經買回來了。」

「是是是,小的在梳洗後就給大人熬小米粥去。」真是一點也不會客氣,許小桃白了姐姐一眼,就往浴室走去,簡訊什麼的統統都給她拋諸腦後。

現在她可沒有這麼多的心思去裝這些有的沒有,她整個心思,都全放在季然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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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飛機穩穩地在跑道上降落,緩緩地駛進停機坪。

一路上興奮得無法入睡的許小桃一見飛機著陸,便迫不及待地拉著季然下飛機,拎了行李便招了一輛計程車往自己的旅館直奔而去。

「這麼心急?」季然拉了拉她頭頂上的毛線帽子,好笑地問。

「當然心急,整遍的桃花山呢!」許小桃一臉嚮往地說:「我只有在逛元宵燈會的時候見過一捆捆綁好的折枝桃花,可沒有親眼見過高大的桃花樹,更別說是整個山頭都是桃花了。」

「所以說,這次旅行來看桃花,是正確的囉?」他瞧了小女孩一眼,「也不知道是誰一開始還裝沒興趣,怎麼說也不肯來的,結果呢?卻比誰都要興奮。」

「哎呀,季叔叔,你別這樣說啦!人家現在不是跟著你來了嘛!」被說得不好意思,許小桃整個人貼上他的手臂,討好地說。

「都說了幾遞,不要叫我季叔叔!」伸手捏了捏小女孩嫩嫩的臉頰,他不得不慶幸這司機聽不懂中文,否則她這樣的稱呼,配上這樣的動作,不知會有多少人誤會他是誘拐少女的變態大叔了。

可糾正了好幾遍,這小女孩還是偶爾會叫他「叔叔」,真教他又好氣又無奈。

「為什麼?叫季叔叔不是挺好聽的?」偏著小臉,她故意地說,忽視掉他臉上的無奈神色。

「所以你是打算將來我們的小孩出世後,你還要繼續叫我季叔叔是嗎?」

聞言,許小桃雙頰一燙,「什、什麼我們的小孩?你在瞎說些什麼?」

「哪裡有瞎說?」見小女孩害羞了,被喚做「叔叔」的不平衡感平衡了,季然叨開嘴一笑,壞壞地問:「難道你吃了我,還不給我生娃娃?這樣我不很吃虧了嗎?」

「你!」有外人在場,儘管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她還是無法接受他當眾說這樣教人害羞的話來。

「快說,要不要給我生娃娃?」一把將她抱進懷裡,不讓她掙脫,他戲謔地問,修長的指在詢問的同時,細細地描繪著她細緻的五官。

原本沒想過,因為一直以來替其他夥伴照顧小孩的經驗都不太好,讓他只想結婚而不要生孩子,但現在說起來,他便不自覺地幻想起,如果他跟許小桃有了孩子,那孩子,到底會長得像誰比較多?

如果是女孩,最好長得像她,水汪汪的大眼,小巧挺直的鼻,粉色的嫩唇,那又萌又可愛的樣子,一定會讓他疼入心坎裡的,如果是男孩……季然皺了皺眉,決定還是要女兒好了,又乖又可愛,絕對不會像自己見過的那幾個,皮得要命。

「才、才不給你生呢!」這樣羞煞人的話怎麼可以逼著她說出來?許小桃又羞又惱地推著他,拍打著他的手臂,不依地要他放開自己。

「聽聽,這少心缺肺的話真的是從我的小桃兒口裡說出來的嗎?我真不敢相信,小桃兒你居然是一個騙色的女人!」季然佯裝大受打擊地說,俊臉上是一片很受傷的表情,可緊緊箝制著她的手臂卻絲毫不見鬆開半分。

「你……你……」抵不過他的厚臉皮,她氣紅了小臉,一雙小手握成拳,氣惱地捶打著他的手臂。

「誰騙你色?你說誰騙你色?」比較吃虧的明明就是她,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早就有過不少女人,而她清清白白的身子被他吃了,還被污蠛說是騙色。

見她真生氣了,季然馬上握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搥打自己,以免弄傷手腕,「好桃兒,乖寶貝,是我說錯了,你沒有騙我色,沒有、沒有。」

他好聲好氣地哄著她,親吻著她的小臉,說盡了好聽的話,好一會才讓生氣的小人兒氣消了一點,「你只是不給我生娃娃而已。」他小小聲,很委屈地道。

聽他一提再提,可見他真的很怨念她不給他生孩子這件事,半垂下眼睫,她咬咬唇,「又沒說一定不給你生,人家現在還在唸書,還沒有畢業,做學生媽媽很辛苦的,而且又不能全心全意的照顧寶寶。」

又甜又軟的嗓音輕道著美好的、教人心醉的話,季然無視車上還有個司機,情難自已地朝那兩片粉唇吻上去,給予她一記纏綿火熱的深吻。

一吻既畢,她害羞地瞄到司機臉上帶笑的表情,只好把整張臉埋進他的胸前,不敢再抬起頭來。

又憐又愛地在她的額上再吻了吻,季然心滿意足地抱著懷中的少女,想著如果可以就這輩子長相依、長相守,那該是一件多美好的事。

不過,他也確信,他們會看著孩子們長大,一起白頭偕老的。

漫山遍地的桃花樹,撲鼻而來的桃花香。

許小桃像個鄉下來的孩子一樣,張著一張小嘴,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漫山遍野的粉白桃花,鼻間的呼吸全是清幽遠淡的桃花香。

與折枝的桃花不同,這桃花樹足足有幾公尺高,橫枝延伸,遍枝都是怒放的桃花,看起來清妍中卻帶著絲絲入扣的嫵媚,引人入勝。

就像,那同樣名為「桃」的女孩一樣,時而清妍可人,時而嫵媚入骨,把他迷得三魂都不見了七魄,所有的情緒感受全由著她一人掌握。

拿出高性能的照相機,他輕喚一聲「小桃兒」,待她呆呆的轉過身,他便立刻按下拍攝鍵,將她身處於桃花林間的身影永遠保存下來。

「啊,你怎麼突然就拍我?」一想到自己傻傻呆呆的樣子被他拍了下來,她上前伸手搶過照相機,果然,他剛拍的那張照片,背景雖然美得很,可是她臉上那憨憨呆呆的模樣卻完全把美景全破壞掉了。

「你你你……趕快把照片刪了!」不堪入目啊!

「這張照片我覺得拍得滿自然的,為什麼要刪?」她覺得那憨呆的表情很可笑,但看在他眼中,那表情可是可愛得很,就像一隻入世未深的桃花妖精一般,單純、可愛卻又媚人入骨。

「你在欺負我不會用這照相機是不是?」她氣鼓著雙腮,對於高技科的產品她一直都抱著敬而遠之的心態,理所當然不會玩這台最新出產的照相機。

殊不知,他非但沒有刪掉照片,還故意將她氣鼓鼓的樣子拍了下來,看著她又氣又惱的小模樣,真的會讓人上了癮。

「季、然!」她尖叫。

「小桃兒,我給你拍照好不好?」放下照相機,他改掏出手機,對著她拍了一張新的照片,設成桌面圖,獻寶似地拿給她看,「你看,這樣是不是很美、很好看?」

「這哪裡美了?明明只有背景美!」因為他話中的讚美而稍稍氣消,但她還是悶悶地反問他。

「怎麼只有背景美?你給我瞧清楚一點,裡頭的小美人難道不美嗎?」見她氣消了,他再接再厲,務求讓她忘記那兩張不受寵的照片。

可能真的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在外人看起來只是清秀的小女孩,看在他的眼中,卻意外地美,意外地誘人,教他無時無刻都得好好提醒自己,不要在外人面前做出太過分的事來。

好聽的話誰都愛聽,許小桃也不例外,只是再傲嬌地哼了聲,她就不再計較地放過了他,開始走在這漫山遍野的桃花林裡,對他接下來左拍一張、右照一張的舉動完全視而不見。

走著走著,一陣強勁的冷風送來。

儘管身上已經穿得夠厚了,但這冷冽直朝人衣裡躐的勁風還是叫許小桃冷得直打顫,牙關上下地打起抖來,直到被摟進一具壯碩的胸膛裡,才稍稍好一點,教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從他身上汲取更多的溫暖。

見狀,他打開自己的外套扣子,將嬌小的她整個包進外套裡,自己則挺直身,為她擋著寒風。

「好暖……」趴在他穿著毛衣的胸前,那又暖又軟的感覺教她忍不住抱得更緊,輕喟出聲。

她真想一直這樣抱著不放。

舒服的感覺,教她直到強風漸緩,還是沒有探出頭來,依舊趴在他的胸前,一副昏昏欲睡的傭懶樣子。

「小桃兒,別睡著了,快點抬頭看看。」他輕晃著懷裡的小女孩,要她抬頭看看四周的美景。

不情不願地睜開眼,那映入眼中的景色卻教她不由自主的呼吸一窒,只見俊雅的男人身後,一片漫天飛舞的桃花花雨,藍天與粉白的片片花瓣,交錯成一幕她不會忘卻的極致景色。

而當中,那俊雅的男人,更是教人挪不開目光。

心跳怦然,她很懷疑,自己都已經那麼喜歡他了,怎麼可能還會更加地喜歡,日復一日的,一天比一天更喜歡這個男人。

不只是她看得驚喜,季然也看得目不轉睛,早覺得這女孩是只桃花妖精,專門來勾引他的心的,現在看來,這妖精根本就已經噬了他的魂,讓他完全離不開她。

現下,處於這桃花雨當中,儘管懷中的人兒還在,但太過迷幻、太過不真實的美景,竟讓他有一種懷裡的人兒會在下一刻消失不見的驚慌感!尤其,當一片粉色的花瓣飄落在她的唇上,粉色與潤紅,交錯成一幕勾人的景色。

他不自覺地收緊雙手,用盡全身的力氣抱緊她,薄唇吻上那兩片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唇瓣,深深地吻,用盡一切的方法,都不讓她離開、都不讓她消失。

什麼時候,他季然會如此患得患失了?

對情愛,他一直都抱著合則來,不合則去的態度,對於每一個前女友提出的分手,他一向都會欣然接受,用微笑送走她們,再次見面時,他仍能夠用著最溫文的表情以及態度去問候。

一開始,他對許小桃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如果處不來,那麼就和平分手,再見也是朋友,但漸漸地,他發現他根本就沒辦法用這樣灑脫的方式去對待許小桃。

越在一起,越分不開,一天沒見過面都已經覺得渾身不對勁起來,賀玄那群傢伙都笑他中了毒,或許,他該承認,他的確中了毒,中了一種桃花的毒,深入骨髓,沒藥可解,唯獨待在那個如桃花般清妍魅人的女孩身旁,才會有安定的感覺。

所以,什麼和平分手,什麼合則來,不合則去,什麼再見也是朋友通通全都鬼話。

分手?下輩子吧!

合則來,不合則去?什麼不合的他全都把它變成合的!

再見也是朋友?他不要當朋友,他要當她的全部,當她生命中除了父親以外,最重要的那個男人!

許小桃不知道這男人怎麼突然瘋了起來,只知道他熱切的吻讓她快喘不過氣來,輕輕的掙扎著,想掙開他的吻好喘口氣。

最後,他的確是放開了她,不過卻不是因為她的掙扎,而是因為一道突如其來的閃光。

她別過臉,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順道朝閃光傳來地方看去,只見一個女孩拿著一台拍立得,對著他們。

季然拉了拉懷裡人兒的衣服,確保她不會冷到後就放開她,往那個正拿著拍立得跟一張剛剛拍出來的照片的女孩走去。

許小桃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麼,只是看到那個女孩一臉心疼、依依不捨地把手上的照片交給季然,而季然則是掏了一張紙幣放到女孩的手中,那女孩搖搖頭,不要,季然也沒有勉強她,拿到了照片,他重新回到她的身邊,然後摟著她離開。

許小桃轉臉看向那個女孩,朝她淺淺一笑,換回女孩一個大大的笑臉。

「你剛剛跟她說些什麼了?」待走遠了,她用手指戳了戳身旁男人的腰,好奇地問。,

「怕我跟她說什麼嗎?」他俯首對她壞壞一笑,「我沒跟她說什麼,反倒是她一勁的跟我說她是個攝影系的學生,正到處找靈感,拍畢業作品,剛剛看到我們兩個接吻的畫面很優美,忍不住拍了下來,並要求我讓她保留那張照片,我只是說,照片不外流,對話就這麼多了,請問,女友大人還有什麼疑問嗎?」

「都是你,誰讓你突然吻人家,如果照片要不回來,我哪裡還有面子見人?」她嬌嗔地說,對他的稱呼感到十分的滿意。

「我跟女友光明正大地親熱,誰敢說什麼?」他卻毫不在乎。

「就你臉皮厚!」她踮腳,伸手學他捏了捏他的臉頰,「我剛剛看到了,這裡有桃花口味的冰淇淋,我們去嘗嘗好不好?」

「大冷天的吃冰淇淋?不怕待會肚子痛嗎?」她興致勃勃,但他可不想看見她抱著肚子喊痛的樣子。

「就一點點……就吃一點點好不好?季叔叔……」

「衝著你這句季叔叔,你想都別想。」求人還向人家的逆鱗掃去,這女孩求人的功夫還真教人大開眼界。

「別、別,讓人家吃嘛,季然……親愛的……」嗓音放輕再放輕,身段放軟再放軟,許小桃拿出畢生的功力,拚命撒嬌,連一向都羞於喊出口的稱呼都喊了出來,務求吃到自己肖想的桃花口味冰淇淋。

「喊親愛的也不行。」

「我要吃,讓我吃!要不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好不好?」水眸眨啊眨的,一臉的乞求。

「真的,什麼都聽我的?」一個壞到極點的念頭,因為這句話而漸漸在腦中形成,他勾起一抹溫柔的笑,輕柔地勾引著小女孩。

沒發現他的溫柔太過異常,許小桃想也沒有多想地重重點頭,輕易地為了一枝冰淇淋把自己給賣了,「對,什麼都聽你的。」

「好,你要記住你這句話。」牽起小手,往她引頸期盼的小店走去,他唇邊的笑邪氣十足,不難猜到他那壞到極點的念頭,會讓許小桃追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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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3 17:30:59 |只看該作者
第七章

玩了一整天,也吃到了特別的桃花味冰淇淋,許小桃心滿意足地跟著季然回去他們落腳的旅館。

她很喜歡這家古色古香的旅館,原木興建的木屋,房內的家俱全部都是低調樸實,實而不華,而最讓人驚喜的是,打開一道透明的玻璃門,門後赫然是一個小小的天然溫泉池。

據老闆娘解釋,每間客房都有獨立的溫泉池,客人不用去跟其他人擠,但如果喜歡,也可以到旅館後方的公眾溫泉,功效一樣的好。

樂滋滋地換上泳衣,包著浴巾,她推開玻璃門,一陣的冷意便迎面而來,她打了個冷顫,小跑步地跑到池邊,先用腳尖試了試水溫,感覺不會太燙後,就解開浴巾,走進溫泉水裡泡著。

有些熱燙的水拍上皮膚,寒意一下子就褪去了,許小桃背靠著石頭圍成的邊上,抬頭看著溫泉邊的一棵桃花樹。

幾片的粉色花瓣徐徐地飄落,那飄零的景象不知怎地看起來有幾分的悲傷,讓她不由自主地伸出白玉似的手臂,去承接那一片片的花瓣。

當季然買完東西回來,看到的便是這幕「人面桃花相映紅」的美麗景色,唇角一勾,他脫下身上的衣服,朝那背對著自己,完全沒有防備的女孩一步步地走去,雙臂一伸,輕而易舉地將那個泡得昏昏然的女人抱進自己的懷裡。

「美麗的小姐,一個人獨自泡溫泉,不會略嫌無趣嗎?」他靠在她的耳邊,模仿著色狼的口吻問道。

突如其來的背抱讓許小桃低呼一聲,但隨之而來的熟耳嗓音,讓她隨即放鬆下來,沒有接著掙扎,「你嚇到我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嬌嗔地回眸瞪他。

「不怕、不怕。」走進池裡,他拉過發現他半縷未著就想游開的女孩,將她擱在自己的腿上。

「怎麼穿著衣服?這裡只有我們兩個而已。」他有些不滿地看著她身上的泳衣,雖然不是學生式的連身泳衣,但這泳衣的布料也不少,該遮、不該遮的全都遮了。

「就因為只有你跟我,所以我更加要穿。」她嘴上不饒人地說,瞧他這樣子,如果他進來的時候自己真的是裸著,估計現在已經被他大口大口地吃了,穿著泳衣,多少還有一點緩衝時間。

無法從他腿上逃開,她雙手環抱住自己,想多少再遮一點赤裸的身子,可是,這個無心的動作卻無比勾人,看得他吃欲大振。

「原來我在小桃兒的心裡是一個這樣的男人。」他嘖嘖有聲,大手沿著嫩白的長腿,從腳踝一直往上遊走,直到她的腰際,「如果我不做些什麼,那不是太對不起小桃兒的期待了嗎?」

「誰、誰期待?」燙貼在腰上的大掌讓她呼吸不穩,她瞪圓了雙眼,故作兇惡地問。

「對啊,是誰呢?嗯?」抬起身上的嬌軀,將她換了個方向,面對自己地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平視著身上嬌小的女孩,「小桃兒,這樣像不像我們第一次,你坐在我腿上的樣子?」溫潤的嗓音,因為情慾,染上一層的沙啞。

他的話,喚起了她那最羞人的回憶,那一次,她是因為衝動所以才有那個勇氣將他壓倒,並且坐到他的身上的。

雖然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她還是羞得很,有很多的姿勢,很多的動作,她都不敢在他的誘哄下做。

「寶貝,想不想試試在溫泉裡做的感覺?」沙啞的嗓音,帶著誘惑的浪蕩。

一同出外旅遊,會做親密的事是意料中的事,尤其何適意還故意誇大不知多少倍來嚇唬她,只不過……

「這……這不太好……會弄、弄髒的……」她嚅嚅地道。

聞言,他低笑出聲,他的小女孩,真的太可愛了,「這是活泉,泉水是流動的,會流過不同的管道而流走,不怕的,而且你以為除了我們,其他人不曾試過在這池裡做過嗎?來,我們來試試,在水裡會有什麼不同的感覺。」

雙頰熱燙燙的,可是她卻沒有阻止他,她還是會害羞,還是會不好意思,但是她也沒有辦法否認,跟他做是一件很舒服的事,靈肉的交融,會讓她覺得他是完完全全的屬於她的,所以一直以來,只要他要求,她都不曾拒絕過他的。

「不、不准太過分!」不過,這一點一定要先說好,不然他又會不知輕重,重重地弄她。

她的男人,雖然平日裡把她寵到心頭上,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融了,樣樣事都對她言聽計從,捨不得她受一點點的委屈,雖然偶爾有點壞心眼,喜歡作弄她,但大致上是極寵她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這男人在床上太過厲害了,她不知其他女人會不會嫉妒她,找到一個不管是體能或者是技巧上都有超人水平的男人,但對於她這個親身使用者來說,男人太過強悍,也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如果他心情好,寵著她的他只會吃個七分飽,那麼第二天她還可以下床,雖然腿會有點酸,有點無力,但至少不會影響到她的日常生活。

但如果遇上他心情不好,又或者是周休兩天,他放開懷來大吃特吃,那麼恭喜她,因為她可以好好享受連上廁所都有人抱著的廢人生活,那裡腫了不在話下,連渾身的肌肉都會酸得無法動彈,教她只想哭爹喊娘的。

「小桃兒忘了今天說過什麼嗎?容我提醒你,在你吃掉半枝冰淇淋之前,你答應過我的話。」就是為了這個,他才會答應在這麼冷的天氣下,給她吃了半枝的冰淇淋。

她馬上就記起來了,「那不算,我只吃了半枝而已!」

「不,你是已經吃了半枝,乖寶貝,說話要算話,我們不能做言而無信的人,對吧?」指尖在柔軟的腰肢上勾了勾,他笑得格外地邪氣,格外地壞。

「你……你故意誤導我的!」思前想後,後知後覺的她終於發現自己掉進了一個處心積慮的陷阱裡頭。

「小桃兒,此言差矣,是誰自己先說,什麼都聽我的?」

「這……」

「是你,對吧?我可沒有強逼著你答應的。」開玩笑,忍了那麼久,沒有一下飛機就發情地將這小女人壓在身下這樣、那樣,無非就是為了這個罷了,「所以,你準備要兌現你的承諾了嗎?」他好整以暇地問。

事到如今,她還可以說什麼?只能像戰敗的小狗狗一樣,半垂著頭,頭顱晃了晃。

「真是個守諾的乖寶貝。」獎勵地在雪頰上吻了吻,他放開手,不再箝制著她,只是靠在她的耳邊,清晰地下達他今晚第一個的命令,「小桃兒,脫了你身上的泳衣,一件不剩的。」

她瞪大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我……我……」他竟然,要她自己脫衣服?一直以來的歡愛,都是他為她脫衣的,因為她害羞,不敢做出自己脫自己衣服這樣大膽的事來,可是,現在他卻要她自己脫衣,自己將自己在他面前變成赤裸。

「小桃兒,什麼都聽我的。」他提醒。

咬咬牙,脫衣就脫衣,那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她身上還有哪個地方他是沒有看過的?

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許小桃把心一橫,挑開胸前小小的紅色蝴蝶結,而後雙手一舉,把上半身的泳衣給脫了。

溫潤似玉的肌膚,透著粉粉的健康顏色,再加上胸前那隨著她的動作而微微搖晃的溫柔賁起,季然覺得自己真的願意死在這具誘人的身子上頭了。

忍下觸摸上她的衝動,他深知只要他現在摸上去,小女孩;疋不肯再繼續脫的,為了那美妙的情景,說什麼他都會忍下來的,「還有呢,小桃兒。」他用下巴,指了指還好好地穿在她下半身的半截裙裝泳衣。

水眸瞪得更圓,而且還泛上絲絲的水氣,一副被人欺負得不得了的可憐樣子。

就她現在的姿勢,如果要脫掉下半身的泳衣,一定要站起來的,少了溫泉水的遮掩,那真的等於在他面前一絲不掛,做好的心理建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抱著赤裸裸的前胸,不知所措。

真是個嫩女孩,初夜那次壓倒他的氣勢,全都去哪了?他一手撐在額上,十分無奈地搖了搖。

「給你另一個選項,求我,就不用你自己脫。」而最無奈的是,還是他真的捨不得讓她太過傷心、難過,看她受委屈落淚,那比受任何的傷都更要讓他難受。

「求、求你了……」雖然羞,但說的總比做的來得容易……吧?

「求我什麼?」

可她可沒有想過,季然會這麼壞,逼她說出來,「你……」咬咬唇,她在自己脫跟求他脫之間掙扎不已,「求、求求你,幫我脫、脫掉泳衣……」最後,羞恥心還是略勝一籌,她做不來自己脫這件事,只能開口求他。

楚楚可憐的表情,充滿邀請意味的言語,看到、聽到的男人無一不精蟲上腦,季然也不例外,「既然寶貝開了口,我當然是當仁不讓地幫你……脫了。」

最後兩字,他說得輕緩,男性的氣息噴到她的臉上,大掌也滑上她的腰際,在那裡緩慢遊走,挑逗她已經繃得很緊的纖細神經。

待她呼吸越來越重,喘氣越來越密集後,他緩緩地勾住泳衣的邊緣,一寸寸地勾下。

好羞人……

感覺身上最後一件的衣料緩緩地離開自己,那緩慢的速度就好像在凌遲她的感覺一樣,可是她完全不敢動彈,只能抓握住身前男人的肩膀,在他微微抬起自己,將那整布料拉開時,低喘出聲。

許小桃緊緊地閉著眼,不敢看他。

看著身上好像煮熟蝦子一樣紅的女孩,季然既好笑又愛憐不已,明明不是第一次,明明更害羞的也做過了,但這女孩總是一臉的羞,一臉的澀,好像初次一樣,「小桃兒,睜開眼睛看我。」

許小桃用力地搖頭,她不要看他,不要看。

「乖小桃,再不睜眼,我就要使壞了。」他笑著威脅,語氣戲謔。

就算她乖乖睜眼,他還不是一樣會對她使壞?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是她在吃過他無數虧後學懂的。

小女孩變聰明了,他笑意濃濃地在她緊閉的眼簾上各自印上一個輕吻,而後稍稍抬起她,將肖想了許久的粉色小果,含入嘴裡,輕舔慢吸的,時而發出嘖嘖的吸吮聲。

口中嬌喘出聲,被他含玩的地方傳來一波波的濕熱酥麻,那感覺好舒服,教她不自覺地抱住他的頭,自己拱起身子,湊近他的舔吻。

摟抱在雪背後的大掌徐徐地往下滑,滑過渾圓挺翹的小臀,曖昧地捏了捏,再往前探向最銷魂的女性密處。

「唔……季然……」顫了顫,她睜開緊閉的水眸,無助地垂眸看向他。

「肯睜眼了?但遲了,我還是會繼續使壞,而且還會很壞很壞的。」放過被沾上他的氣息的紅艷小果,他湊近她的耳邊,低聲說:「乖,把腿分開點,這樣我不好動。」

聽著這又混又壞的話,許小桃有些氣惱,明明就是一個氣質高雅的男人,但到了床上,怎麼總是說這些讓人感到無比羞恥的話?這真的讓她怎想也想不通。

可是即使惱著,但身體還是順從心底慾望地將腿分開了些,讓那只使壞的大掌,可以更徹底地觸碰自己。

按上藏在嫣色花瓣間的小小肉核,那溫潤柔軟的觸感真教他愛不釋手地一再揉弄,直到其羞答答地變硬、挺立,抵在他的指腹下,他才滿意地用拇指壓著,輕輕抖動起來。

耳中聽到女人又嬌又甜的嚶嚀,修長的指放到狹小入口前輕輕地蹭著,沾上與溫泉水觸感不同的水液,「乖桃兒,你也想要我,對不對?能感覺到嗎?你已經濕……」

不想再聽到這些難以入耳的渾話,許小桃捧起他的臉,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成功地封住他接下來的浪語淫話,可是,代價卻是被吻得昏然,氣喘吁吁。

心愛的人兒主動送上香吻,季然也樂於從命地吻得徹底,在水穴前磨蹭的長指在深吻的同時擠進,在停止感受一會被水穴內的軟肉擠壓後,他開始緩慢而深重的抽插,為接下來的激狂做好準備。

他的小女孩又嬌又嫩,如果不給她好好做好潤澤,待會又會嬌氣地哭著喊痛,既是如此,不如就由他先好好地給她做好準備,待會再盡情享受好了。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從小腹流竄出來,渾身都像泡在甜酒當中,整個人醉醺醺的,她無力地感覺著男性的指在敏感的小肉核上壓玩著,時而兜轉、刮搔,修長的中指則在狹小的軟穴裡不時探進抽出,深深淺淺地一再勾引出汩汩的蜜液。

算不上陌生的空虛在小腹深處升起,她不自覺地扭擺著身子,隨著體內長指的撫弄,追逐著更多更深的歡愉。

眼見小女孩漸漸忘卻初時的害臊,開始自我尋找更深的快意,季然再加入一指,中指與食指倏地一起重重插進緊窒濕滑的軟穴,重重地進出起來,讓泛著酥麻、空虛的軟穴因這突如其來的戳弄痙攣、戰慄起來,汩汩芬芳透明的蜜液隨之狂湧出來,即使身在水中,依舊能感受那有別於泉水的溫熱。

許小桃仰起脖頸,無法控制地呻吟起來,喊出一聲又一聲嬌甜無比的吟哦,一陣的緊繃過後,她渾身酥軟地攀附在他的臂彎,雙腿顫抖地敞開,掛在他的兩邊腰側。

「這樣就受不了了?」他吻了吻她的肩頸,沙啞地低問:「那等下,該怎麼辦才好呢?」他故作煩惱的問,可卻在這個時候抽回長指,將虛軟的她抱起,往早已硬挺的男性壓坐而下。

還沒有平靜下來的軟穴怎麼禁得起這樣直接的進入?只見許小桃十指抓握成結,在他的肩頭上留下十道深刻的指痕,極致的快感在他進入時爆發開來,瞬間又攀上了美妙的高潮。

季然悶哼一聲,不禁咬緊牙關,差一點就在軟穴的賣力吸吮壓搾下,傾瀉而出,「小桃兒,乖寶貝,放鬆點。」他粗著嗓,安撫著還在不住收縮著緊窒密道的小人兒。

只是,聽到了他的安撫,許小桃卻半點也沒有放鬆下來,相反,那原本緊逼著他的蜜穴對他更加地步步相逼,夾得更緊,酥麻的快感從尾椎傳起,蔓延全身,讓他忍不住地低吼出聲,溫柔不了地握住她的腰身兩側往上提起,又重重壓下,一再地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騎坐在他身上的姿勢,加上她自己的重量,讓他進到前所未有的深處,被貫穿、被蹂躪的感覺傳來,她難受地嗚咽出聲,可是身子卻不饜足似地一再跟著他的動作搖擺,到了最後,她甚至是不靠他的幫忙,自己騎坐在他的身上,速度、力道全都是她自己決定的、喜歡的。

敏感的身子過不了多久又再次到達另一次的高峰,她呻吟出聲,在他的腿上狂顫不已,抱在他的肩上的小手收緊再收緊,十隻可愛的腳趾頭蜷縮再蜷縮。

感覺身上的人兒再次到了,季然重新掌握住她的腰肢,提起又壓下,直到自己再也受不了那緊縮的夾弄,抵著她的深處釋放出來。

滾燙的男液,讓她原本迷糊的神智有了幾分的清醒,「季然……不可以在裡面……」這幾天都是她的危險期,他這樣子,很容易讓她懷孕的。

季然也很懊惱,他居然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忘了要戴保險套,枉他還辛辛苦苦地去採購了好幾盒的保險套,卻忘了要用。

緩緩地退出自己,即使隔著泉水,還能看到那嫣紅的軟穴緩緩地流淌出淫媚的白濁。

「忍著,乖。」深吸口氣,長指在她的驚呼下,伸進那微微紅腫的水嫩軟穴,輕柔的摳挖,將自己剛剛不小心射進去的情液一點點的掏出來,他不想讓她吃藥,又忘了要戴保險套,唯一的方法就只有這樣了。

他的動作不重,但那樣的掏弄太過羞人了,許小桃再次緊閉著眼,不去看他的動作,可是,黑暗中他的動作卻似乎變得更加清晰,她也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因為他的掏弄而再次湧出蜜液。

「乖桃兒,再忍忍,再等一會就好了,嗯?」他輕哄著,額頭上全是苦苦隱忍的汗珠。

她沒有發聲,而是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更多淫蕩的呻吟,可是她受不了,「季然……我……我要……」她從不以為自己會有一天渴望到求他,但現在,她卻哭著,要他進入她。

倒抽口氣,好不容易掏空了裡頭的濁液,只剩下她縷縷的水蜜,他再也忍不住地橫抱起這個教他又愛又寵的女人。

回到屋子內,顧不得身上的水會弄濕床被,他將她放到床上,自己拆開一個保險套戴上,二話不說重重地埋進她,開始一連串教彼此都浪蕩卻舒服的律動。

「季然……喜歡你……最喜歡你了……」雙手雙腿都纏上男人的身上,她嗚咽著,尖叫似地喊出自己的情意。

「小桃兒,我的寶貝,我也最喜歡你了。」喜歡到怎麼要,也要不夠,只想永遠地深埋在她的深處,與她連成一體。

思及此,他進得更深,要得更多,完全沒有自控,直到懷裡的人兒再也受不住這樣激烈的交歡,體力透支地昏睡了過去,他才讓自己再次釋放。

捨不得離開她的身子,更捨不得現在就讓她懷孕,所以他拿下用過的,又戴上一個新的,重新埋進軟穴,這才抱緊懷裡最鍾愛的小人兒,跟她一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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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3 17:31:21 |只看該作者
第八章

醒來,是因為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被什麼洗臉中,既黏又膩的。

她勉強撐開一隻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淋浴在晨光底下的俊臉,好看的臉上,正掛著一慣溫柔的笑,整個看起來就像她最初認識他時,那個翩翩貴公子,哪兒還像昨天晚上壓著她做不停的浪蕩男人?

「早……」她咕噥地道早,撐開的眼皮又闔上,半轉過身子想躺正時,卻發現,自己依然被撐得滿滿得,不留一點的空隙,她倒抽口氣,連忙睜開眼瞪他,希望他不是徹夜都跟自己連在一起。

「寶貝,早。」被她瞪著,季然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甚至還放肆地朝她頂了頂,滿意地聽到她一聲充滿挫敗的呻吟。

「季然!」漲紅了臉,她低咆著他的名,怎能想像,他會對出這樣的事來?

「先給我,好不好?」忍了一整晚,早上又等著她醒來,腫脹得生疼的慾望,如果再沒有得到好好的慰藉,就會爆掉似的,所以他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嘴上雖然看似尊重地詢問她的意見,可他已經將她壓倒在身下,開始一連串的晨間運動。

可憐她昨晚才被狠狠地要了兩回,身體還沒有全部回復過來,這麼一大清早又被壓著吃,他都是不怕腎虧是不是?

直到他最後滿足了,鳴金收兵了,許小桃才可以好好地喘口氣,可身子早已經酸軟得像被推土機輾了過來又輾了過去那般沒知覺。

「小桃兒。」徹底吃飽的男人心情很好地用長指在她身上遊走,爬上肩頭搔搔,又滑到腰肢揠揠,玩得不亦樂乎。

昏昏欲睡的女孩被搔擾得不得安樂,只好硬撐著睡意,撐開眼皮,惡狠狠地瞪著他,「怎麼了?」

「畢業後就結婚,怎麼樣?」他的語氣非常的平淡,好像在建議今天早上吃什麼早餐一樣。

如果不是她細心地聽到他語氣中的緊繃,她可能會不顧身體酸痛,跳起來跟他理論一番。

這是求婚的態度?

她許小桃好歹也是個女孩,求婚沒有燭光晚餐,至少也得有鮮花吧?連鮮花也沒有,那基本配套的戒指也得有一枚吧?她不需要什麼八心八箭,也不需要幾克拉的大鑽戒,一隻簡單的白金戒就已經足夠收買她的心,可是,就連戒指也沒有,就跟她求婚?她看起來是這麼好打發的嗎?

只不過,聽到他語氣中的緊張;心裡頭的不滿卻也稍稍退去。

「小桃兒?」見她久久沒有反應,季然緊張了。

他也不想在這個情景下求婚的,可是當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她這張憨憨小臉呼呼大睡的可愛模樣,在那一瞬間,內心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讓他腦袋一熱的、衝動的求了婚。

她是他唯一想娶的女人,早求婚、晚求婚,他們最終也會結婚的,所以他一點也不想浪費時間,早一點把她定下來,他才會安心一點。

「小桃兒,嫁給我好不好?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我以後一定會補一個正式的求婚給你的,現在,先答應我好不好?」他問著,大掌輕摸著她的腰,見她還是不回答,他有些老羞成怒地收緊手掌,將她拉進自己胸前。

「季然,你真的想娶我?」握住腰側上的手掌,她沒有回臉,只是背著他,淺淡地問:「我頂多只算得上是清秀可愛,身材也不是特別的好,而且還沒有什麼特長,將來成就也不見會有多大,你確定真的要娶我?」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真的那麼走運,瞎去相親都可以讓她遇上一個史無前例的好男人嗎?那感覺,還真的有點像作夢。

「小桃兒,你覺得我很好嗎?好到讓你覺得,必須是漂亮又有身段,聰明又有成就的女人才可以配得上我?」她的話,聽得他一顆心又酸又甜的,分不清到底是甜多一點,還是酸多一點。

「嗯。」沒有人會比他更好了,她總在慶幸,自己沒有錯過他。

「我是孤兒,你知道的吧?我不是從嬰兒時期被扔入孤兒院的,所以對小時候的記憶,多少也有點印象,我爸是個酒鬼,每次喝醉了回家,不是摔爛所有的東西,就是拿我跟我媽出氣,在我記憶裡,我媽身上到處都是瘀青,沒有一處好的。

這樣的情景,直到我五歲的時候,我媽終於忍不住,瘋了,拿刀摟住我爸一起死了,之後我才被送進孤兒院,後來才被收養到龍門。」他平靜的口吻,好像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與他完全無關似的。

「我很想要一個家,雖然所有的人都待我不薄,視我為親人,但我知道,那是不同的,我想要一個家,裡頭有我最愛的妻子,有我們兩個最疼愛的孩子,再加上一條狗,那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不敢告訴其他人的夢想。

可是,所有跟我交往過的女人,沒有一個會跟我長久的,她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我結婚這事,她們總覺得,我給不了她們安全感,我最終一定會出軌一樣,一次、兩次,無數次以後,我開始以為自己並不適合婚姻,可是我還是期待會有一個女人,會願意跟我結婚,所以在衝動下我跑去相親,然後,我遇上了你。」

修長的指,抬起她淚濕的小臉,薄唇逐顆逐顆吮去淌下的眼淚,「我知道就是你了,終於找到你了!小桃兒,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的好,我只是一個擅於用溫柔來掩飾的虛偽男人,但我向你保證,在你面前的我,永遠都會是最真實、最無偽的,我向你保證,我會貞忠於你一輩子,不管精神或肉體都不會出軌。

我不能保證以後不惹你生氣,但我可以保證在你生氣後,絕對會哄你高興,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所以,小桃,答應我的求婚,在畢業後就馬上嫁我,好不好?」

對他的遭遇心疼不已,她伸手摟住他,用力地點頭,「好、好,我都答應你。」找不到理由去拒絕他,她也找不到理由要自己別答應他。

眼前的男人都已經對她如此掏心掏肺了,她怎麼可能還不滿足?夠了,她知道再也不會有其他的男人可以像他一樣,如此掏空一切的全給她。

「謝謝你,小桃。」抱緊這得來不易的寶貝,他發誓,他再也不會鬆手。

「傻瓜,不要謝我。」因為她才是需要道謝的那一個。

他給予她的,早已經遠遠超出她可以給他的了。

她何其有幸,遇上了他?她又何其有幸,能夠獨佔他所有的愛寵?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除了嫁他,全心全意地愛他,就沒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選擇了,而這唯一的路,她將會走得格外地歡快。

因為,路上有他一直陪著。

一趟的旅行,彼此的心意確定,這讓許小桃整個人猶如處於夢境一樣。

現在她唯一煩惱的,就是該怎麼樣才能讓家裡的爸媽輕易地接受季然,並且讓她在畢業後就跟季然結婚,那困難的程度,整個就是Mission:Impossibe!

太過沉醉於自己甜蜜的煩惱裡頭,讓她對四周的變化察覺力降低,等她察覺時,原本一件小小的事情,卻已經變成了滿城風雨,連何適意想蓋也蓋不住。

許小桃發現,最近學校裡的人看她的目光似乎變了,除了是驚訝以外,還帶著明顯的鄙夷。

是的,是鄙夷,對於這樣的目光,她既是難過,又是不解,再加上先前在出國旅行前那則來路不明的簡訊,真的教她一下子就消沉起來。

受不了這樣的目光,也發現何適意似乎知道些什麼,她便捉著何適意,來到一間沒人的教室,「小意,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沒頭沒腦的問題,何適意也很想裝聽不懂,但是,那雙傷心的眸子,讓她無法撒謊,只能實話實說:「事情是這樣子的……」

新學期開始的第二個星期,不知是誰在學校的討論區上開了一個帖,上傳了幾張許小桃跟季然一同出去的照片,那原本是沒什麼問題,因為大家都知道,許小桃談戀愛了,跟男朋友一同外出有什麼不對的?

但問題來了,那帖子的帖名,竟然是「下賤小三許小桃,搶人男人等天收」。

小三,人人得以誅之,不少人一聽到這兩字就義憤填膺,不管什麼是非曲直,對或錯,然而許小桃長得清妍可人,沒有小三的狐媚味道,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多少人相信。

但是,隨著帖子越來越熱,樓主不停地更新一張又一張照片,再加上「受害人」如雨後春筍一樣紛紛地冒出,頂帖說許小桃用如何下賤的方式來搶走她們的男朋友,謠言便開始瘋狂傳開,傳著傳著,原本不信的人也開始相信起來。

「其實,原本我也不想讓你知道的,畢竟這只是謠言而已,等這熱度一退,就不會有人再提起,但我絕對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何適意有些擔心地看著手帕交。

「怎麼會?」難以置信地打開手提電腦,許小桃顫抖著小手,連上學校的討論區,點開那則讓她臭名遠播的帖子。

一點開,最初上傳的幾張是她跟季然甜蜜外出的照片,那角度明顯是偷拍的,只是還是可以看清楚她的樣子,可是接下來的幾張,許小桃完全是震驚,因為那些照片,全是被人用最低劣的手法,移花接木上其他男人的模樣,讓她看起來,真的每天都跟不同的男人外出。

傷心、難堪的感覺蜂擁而至,單純如她從未經歷過這樣殘忍的對待,無法接受的感覺教她難受地掉下淚來。

「小桃,你不要哭。」看著她如此難過的樣子,何適意心疼極了,「你不要擔心,我一定會把那個造謠的混蛋揪出來,還你一個清白的!」

要從網絡裡找出傳帖的那個人,以他們不擅長電腦的能力,談何容易?那根本就跟大海撈針沒有兩樣。

「哎呀,瞧瞧這是誰?這不就是最近紅遍校園的賤人小三許小桃嗎?大家快來看喔,就是這個假惺惺的女人,用那張看起來好像很無辜的臉來勾引人家的男朋友,破壞人家大好姻緣的。」彷彿雪上加霜似的,她們最不待見的人,卻冷不防出現,身後跟著一堆看戲的人。

「張美曼,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撕了你那張爛嘴!」何適意拍台開罵,凶狠狠地說。

「哼,她敢做得出這樣不要臉的事,還怕人家說嗎?哎呀,小桃,我也真的沒想過,你居然會做搶人家男朋友的缺德事來,你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了嗎?難道你的男朋友不行,讓你慾求不滿地出去找其他男人了?」

「張美曼,你要做什麼、說什麼衝著我一個人來就好,不要扯上我的男朋友!」不堪入耳的話讓許小桃皺起眉來,冷聲地警告。

「怎麼?你男友鑲金的還是鑲石的?不過不管怎麼樣,連自己女朋友也管不了的男人,會有什麼大作……」

「啪」一聲清響,從右側轟上張美曼的左臉,打斷了她那刺耳的話。

四周陷入一片死寂當中,他們全都看見了,一向和善的許小桃竟然因為張美曼說了她的男朋友幾句難聽的話,就一巴掌地朝張美曼的臉上摑,重重地不留情面。

「許小桃!」片刻的錯愕過後,張美曼尖嚷出聲,「你居然敢打我?你以為你是誰?你居然敢打我?」戴著隱形眼鏡的眼眸佈滿血絲,看起來氣得不輕。

「你那張嘴,我早就想打很久了。」半點內疚歉意也沒有,許小桃冷靜得接近冰冷地說:「不是人人都得待你像公主一樣的,人皆平等,你也沒有資格胡亂批評別人,尤其是我的男朋友!」

「你!你!」張美曼氣瘋了,「你給我走著瞧!今天我不弄得你被學校開除,我張美曼三個字就倒著給你寫!」狠狠地撂下話,她就往外狂奔出去。

剩下的人見氣氛不對,也紛紛溜走了。

「真的是大快人心了,小桃!你這巴掌,打得我心都爽歪了!」何適意抱著許小桃,高興地跳啊跳的。

「我也是氣瘋了,居然因為她幾句話而打了她。」許小桃也有些懊惱。

「你不用擔心好了,反正那女人沒什麼本事,學校絕對不會因為這樣一點的小爭吵就把你開除的,最多不就停課幾天而已,小桃不用怕,我陪你一起停課!」

許小桃拉住她的手,打斷她的興致勃勃,「好小意,你不能停課,要是連你也停課了,那誰借我停課期間的上課筆記呢?」

何適意一頓,也對,她們兩個不能同時間一起不上課的,頭無力地垂下,她還以為會有一個突如其來的假期呢。

許小桃看著沮喪的好友,詭異地覺得自己除去最初的委屈外,現在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傷心難過,然後她決定,謠言以及她在學校打架這兩件事絕不讓家裡的人跟季然知道。

反正,就一件小事,而且也只是停課幾天而已,小心一點,應該可以瞞過去的。

正所謂:紙包不住火。

許小桃就是這樣子的,從小她越是想瞞住一件事,就越是容易被人發覺,但每次她都會忘記,又再次週而復始重複這事,而這一次,也不例外。

家裡的人是在第二天收到學校寄出的信件得知的,而季然,則是何適意一時大意,告訴他的,家裡的人知道了她被停課的始末,季然這個相片中的男主角理所當然地被正名了。

雙方初次見面,居然沒有許小桃想像中的兩軍對峙,因為他們都只關心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還她一個清白。

「那個,其實,我並不是很介意,反正也只是停課一個星期而已,我就當自己多了一個星期的假。」她高高興興地說了出來,淒淒慘慘地被許母扭著小耳朵,哀哀切切地求救。

可是,每個人都對她的求救置若罔聞,包括一向寵她又疼她的許父以及季然,他們兩個全都袖手旁觀,任由許母好好地教訓教訓她,並不出手相救。

這傻丫頭,那並不是停不停課的問題,而是一個好好的清白女孩,他們捧在手心上疼愛寵惜的小女孩,居然被人污蠛成人人得以誅之的小三,這教他們心疼得要命,簡直就想將那個始作俑者拖出來暴打一頓,再遊街示眾。

「伯父、伯母,如果您們信得過我,就將這事交給我解決吧!我在這裡向您們保證,我絕對會用盡一切的方法,還小桃一個公道以及清白,還會讓那個兇手得到應有的教訓。」他的寶貝女孩,怎麼可以讓人這樣欺負?

他不卑不亢,還有擔當的態度讓許父、許母點了點頭,沒有反對,放手讓他辦去。

再談了一會,問了幾個問題,確定那個犯人的確只是針對許小桃一個後,季然便告辭了。

他離開時,許小桃也跟著走出來,美其名是送他,但實際卻是打聽八卦,「季然,你要怎麼樣找出那個上傳照片的人?我聽說,那個人是用網咖的電腦上載的,所以查網路位置並沒有用。」當天何適意已經逼她所有懂電腦的朋友幫忙捉樓主,只不過結果卻是令人失望。

「我自有我的辦法。」偌大的一個龍門,要捉出一個小小的兇手,那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辦到的事,「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卻不主動告訴我?如果不是何適意,你是不是打算隱瞞到底?」

沒想到他會來個秋後算總帳,也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許小桃縮了縮脖子,吶吶地回答:「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你平時要工作又要陪我,已經夠忙的了,我怎麼可以拿這種小事來吵你?」

聽著她的解釋,他輕歎口氣,顧不得還在許家大門前,雙手一伸,將這個心虛的女孩抱到胸前,「你的事,怎麼可能是小事?小桃,對我而言,你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更何況這一次,並沒有像你說的一樣,是小事。

這個人是存心要讓你在眾人面前抬不起頭來做人,而且還動手腳將我的臉,換成其他男人的臉,這不管是在道德上又或者是法律上,都犯了很大的錯,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他可能會做出更可怕的事?」只要一想到有可能發生的事,他就忍不住的一陣膽顫心驚,唯恐慢一步揪出那個兇手,她便會多一分的危險。

聽著他每一字每一句的擔憂,許小桃知道他真的是害怕了,一個無比強大的男人,竟然會為了她而感到害怕,這樣教她怎麼可能笑笑地說出「你擔心得太多了」這句話?

只好點了點頭,乖乖地答應他,往後不管是大事又或者是小事,她都會向他備報的,絕對不會漏下一兩件。

「乖桃兒。」在她的額上輕吻了記,揉了揉她的發,他讓她先回去家裡,而他自己,則在她走進屋子裡後,掏出手機,撥了兩通電話。

一通是給龍門三少的電話,要他把人借給自己,另一通,則是給唐奇浩,因為在電腦這方面,絕對沒有任何比得上唐奇浩的。

掛了電話,眼鏡後的墨眸流過一抹的森寒,敢傷他的寶貝,就得有被反噬的覺悟,小女孩所受的委屈,他要對方十倍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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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3 17:33:1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接下來的數天,原本高居在討論區排行榜榜首位置的帖子,被一個更轟動的帖子取而代之。

原來,繼上次與前男人糾纏不清後,張美曼不但同時腳踏三條船,還被一個年紀大得足以當她爺爺的老男人包養,除此之外,更教人震驚的是,他們以為是許小桃搶人家男朋友,原來不是,而是張美曼這個女人,偷偷用了人家的名字,搶人家的男友。

除此之外,新帖樓主還特意為前緋聞女主角許小桃辯解,並一一指出合成照的破綻,並指出這些合成照的始作俑者,也是張美曼。

當下,張美曼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當中以何適意打得最狠、罵得最凶,務求讓這個傷她手帕交的無恥女人永遠滾出校園門口,再也不敢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胸中臆悶之氣抒發了出來,何適意便帶頭招了一大堆的人一起去唱KTV狂歡,好慶祝許小桃重獲清白,沒有成為比竇娥還怨的無辜路人甲。

人人狂歡之際,只有許小桃一個不明白,為什麼張美曼會這麼痛恨她,痛恨到不惜大費周章,都要讓她身敗名裂。

「那是因為她人賤,見不得人好。」聽到她的煩惱後,何適意的反應是大掌一揮,毫不在意地說,另一手塞了一支麥克風到她的手裡,堅持與她合吼一首歌。

只是,直覺告訴許小桃,並不是那麼簡單。

這個疑問,一直存在她的心底,直到一個月後,風聲沒有那麼緊後,張美曼重新回到學校上課,才有了解答。

「哎呀,瞧瞧這是誰?這不是我們的張美曼張大美女嗎?瞧這臉上的粉,有沒有三寸厚?是不是知道,自己沒有臉見人,所以才特意塗這麼厚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句話套用在何適意身上,絕對沒錯。

見仇人,來一個宰一個,來兩個就殺一雙,手起刀落絕不留情。

「不關你的事。」但不知是不是經歷這件事,張美曼的焰氣沒有以前的旺盛,只是冷冷地瞪了何適意一眼後,便靜靜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呿,還在裝清高。」何適意也氣惱地別過臉,順便拉過想去找張美曼的許小桃,不准她過去,「小桃兒乖,那邊有壞人,會把小桃兒吃掉的,快快快,我們兩個快點跑遠點。」

無奈地拉開何適意的手,她拿著東西走向張美曼,在她的旁邊坐下。

張美曼看了她一眼,然後,把她當成空氣掠著了。

「張美曼,我們能聊聊嗎?」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張美曼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我能知道,我做了些什麼,讓你難過的?如果真的是我無意之中傷到你,我會向你道歉的。」許小桃用著最友善的語氣,表達自己的意思,奈何張美曼卻完全不領情。

「我就說,你這人怎麼可以這麼煩?這麼討人厭?你以為自己是明星嗎?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偽善的人,啊,還有一件事,我不妨做做好心告訴你好了。」臉上滿滿的厭惡,在下一刻換上了嘲諷。

「你還不知道吧?我曾經跟季然上過床,就在你跟他開始交往之後,都跟你說了,男人不會喜歡你這種青澀得吃不下去的果子的。」

「你說謊。」她平靜地說。

沒有預期中的大吵大鬧,這讓張美曼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不甘、不平,「我說的是真的,那天晚上,我們兩個在酒店房間,赤裸裸、汗流浹背的廝磨糾纏,他還說上我比上你更加爽!」

「張美曼,你不應該這樣作賤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但張美曼為了不讓人好過,不惜兩敗俱傷,損人又損己地說出這樣作賤人又作賤自己的話來,許小桃淡淡地說完,便扔下她一個自己走開了,回到何適意身旁坐下。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張美曼臉上後悔莫及的表情。

從張美曼那處找不到答案,但她說她曾經跟季然接觸過,所以,當那晚季然來接她的時候,她直接問了事情的始末,還有,他是怎樣找到兇手就是張美曼的。

「我找了人幫忙,除了查網路地址外,還駭進了網站,因為你學校的帳號需要學生證號碼,所以一下子就找到她了,至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季然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許小桃。

原來張美曼曾經對季然有非分之想,張美曼以為季然會跟她那些男朋友一樣,喜歡童顏巨胸的這一種,所以當下便勾引他,打算從許小桃手上把季然搶過來後,好好地向許小桃炫耀,但沒想到,季然一點也不領她的情,拒絕了她。

張美曼早就嫉妒許小桃的人緣比自己好,搶不到她的男朋友,還被嚴詞正令地拒絕,新仇外加舊恨,促使張美曼傳了那則的簡訊,後來還把合成的照片上載到學校的討論區污蠛許小桃。

「原來,我是炮灰啊,為你擋了這個桃花劫。」聽完前因後果,許小桃最後十分凝重地下這個結論。

「什麼炮灰?什麼桃花劫?不要說得你是無辜的一樣,如果不是你長得這麼可愛,她怎麼可能會嫉妒你?如果不是她嫉妒你,又怎麼可能會找上我?」伸手掐了掐她的小鼻子,季然沒好氣地說。

「什麼?這也是我的錯?你這明明是「莫須有」的罪名,你比秦檜更無理。」而何適意說得沒錯,張美曼的確是見不人好,所以現在這個下場,張美曼的確是不值得可憐。

所以又是他的錯,季然輕歎口氣,抹了抹臉,「希望這次的「英雄救美」會在伯父的心裡留下一個好印象。」

從何適意那處聽來,許父寵女兒已經到一個難以置信的地步,而這類的人,通常都很討厭女婿,也就是他女兒未來的丈夫,所以恭喜他,因為他季然,會成為許父最討厭的女婿之一。

如果他沒有猜錯,他想娶許小桃的道路上,還要繼續除惡龍、打硬戰,否則人家是絕對不會讓女兒下嫁給他的。

「這個嘛……」許小桃揚起一抹神秘兮兮的笑,「你要不要聽聽從我爸媽身上得來的反映?保證真實反應,毫無添加或者是漏掉的成分。」她舉起三隻手指,一臉「我很誠實」的模樣。

這是一個很難選擇的問題。

得到正面的反應,那當然是皆大歡喜;可是他怕的,是在得到反對的聲音後,他會做出誘拐人家閨女的惡徒之事,先將許小桃拐回家同居,等她畢業當天就讓她懷孕,實行挾外孫而令岳父母之行。

「那小桃兒,你就報喜不報憂吧!」現在的他,比軟適合只聽喜訊,至於那惡耗,就等他自制力比較好的那天才聽吧。

似乎猜到他會要她報喜不報憂,許小桃笑得眉兒彎彎的,「許家太太認為,這次季叔叔處理的手法不差,雖然有點小人,將人家私事公諸於世,但有監於是替許家小妹報復,這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這招用得好、用得妙。」

「伯母真是這樣說的?」獲得好評的男人感到飄飄然,一時之間忘了要問,有沒有其他地方要改善的。

直到他帶著禮物再次登門造訪,他才知道,許小桃的確很聽話地只挑好話對他說。

「你給我滾出去……」

中氣十足的大吼聲,外加乒乒乓乓的撞擊聲,劃過週末寧靜的天際,為清朗的藍天帶來一絲的繽紛熱鬧。

「這……伯父,我……」

「誰是你伯父?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許父目皆盡裂似地瞪著季然,恨不得將這個上門來搶他女兒的男人扔出大門口,永遠老死不相往來。

季然求救的目光落到許母身上,上次聽到許母稱讚他,所以他也滿心以為許母會為他說上一兩句好話。

「唔,的確,年紀有點太大。」沉吟了一會,許母緩緩地說。

季然一僵,許母口中的「年紀有點太大」,該不會是指他跟許小桃之間的年齡差距吧?

「就是!他們兩個之間差了快十年,這中間有多少個代溝?」見老婆似向著自己,許父說起話也特別大聲起來,「別的不說,父老子幼的,這救孩子時多不容易啊!」

這樣的一個小子,也想跟他搶女兒,也不想想,是誰從女兒在牙牙學語的時候,一直提拔到今時今日的亭亭玉立的。

這小子一句「求求您們讓小桃兒嫁給我,「就想這麼輕鬆娶走他的女兒,那真的是作夢!不刁難個三五七年,他不會考慮讓季然娶許小桃的。

季然含淚,聽許父這一番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大許小桃二十年,而不是九年、十年。

他看向端坐一旁,努力地啃著蘋果的小女人,無聲地以眼神傳遞他的不滿。

「是你要我報喜不報憂的。」許小桃以唇形,緩緩地回敬他。

對,他的確錯了,好聽的話不該聽多,就因為聽多了,所以現在才會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這個,雖然年紀之間的差距我無法解決,但我跟小桃兒結婚後第二年就會生孩子,到時候還算不上是父老子幼。」他努力地挑著字來說,希望以最有效直接的方法,來消除許家父母對他的成見。

「你一畢業就想娶我的女兒,結婚第二年就要我女兒給你生孩子,我女兒才多大,還沒有享受夠青春的生涯,你就要她變成黃臉婆,你……你簡直是居心叵測!居心叵測啊!小桃啊,女兒啊,你聽聽,這男人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季然小辮子的許父興高采烈地對許小桃說:「爸給你做主,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再過幾年,爸給你找個年輕點的老公。」許父無視季然如鍋焦般黑幽幽的臉色,逕自地說。

未來岳父要在雞蛋裡挑骨頭,那也是無可口非的事,但當著他的臉要給他的女人找另一個老公,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爸爸,我只要季然當我的老公,不要其他人當我的老公。」終於找回自己那顆出走許久的良心的許小桃,給季然一顆定心丸。

「伯父、伯母,我愛小桃,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讓她吃苦、讓她受委屈,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尋尋覓覓,找了許久才找到小桃這樣合適我的女孩,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不管您們願不願意,我都會跟小桃一樣,把您們當成我的親生父母一樣尊敬您們,我跟小桃都想得到您們的祝福,所以,請您們成全我們吧!」站起身,朝兩老九十度鞠了個躬,不難看得出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有多麼的認真以及嚴肅。

身為人家的父母,無非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照顧她一輩子,從處理張美曼這事裡可以看得出,這男人也是一個有能力、也有擔當的可靠之人,讓許小桃跟著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許母這樣想,但許父還在糾結著,如果這樣就答應了他,那麼他可愛的女兒只要一畢業,就會被拉進教堂,成為人家的老婆,不能再待在家裡、不能再甜甜地向他這個做人老爸的撒嬌了。

現在眼見老婆的態度稍稍軟化,明顯是被剛剛季然的一番話感動的,當下,許父只好自救奮發,將季然扔出大門,再重重地甩上大門。

被關在門後的季然無奈一笑,點開手機,給門的另一端的女孩傳去一個簡訊,不過一會,那邊就有了回覆,他點開,看了看上頭的回信,輕笑出聲。

小桃兒,我們私奔吧!

季叔叔,請忍耐,抗戰需時三年零八個月,現在距離我畢業還有半年的時間,在畢業前請發揮你應有的水準,一一攻破我爸媽的心。

PS,我姊已經有半顆心同意了,再加加油,攻破剩下的兩顆半心吧!啾咪!

發揮他應有的水準?

這女孩,真把她的爸媽以及姊姊當成普通人嗎?

季然有預感,要光明正大地以許家女婿的身份坐到許家飯桌上,那跟抗戰一樣,需要大量的時間以及心血,並且風雨不改,以示誠心。

聽起來辛苦,做起來更是要人命,但為了半年後能跟許小桃一起走入教堂,成為對方廝守一生的人,季然決定拚了!

好吧,全都交給我吧!

給小女孩再傳一則簡訊,他有自信,一定會很快就拿下許家女性的心;至於許父……或許,他能體諒到許父到死也不會跟他好好相處的心態吧!

好吧,全都交給我吧!

那則簡訊依舊儲存在她的手機裡,可是眼見距離她的畢業日期,只剩下一個星期,許小桃不禁輕歎一聲,「在這件事上,男人果然十分不可靠。」

給了他大半年的時間,居然還是搞不定她爸爸,到現在,如果不是媽媽、姊姊跟她三個護航,季然連許家大門都走不進去的。

而許父,從當初年齡差距太大到女孩子應該有自己的事業,不能全靠男人等等理由都搬出來,為的就只是不想小女兒一畢業就結婚。

「小桃兒,你學學你姊,一起去考研究所好不?學費方面不用擔心,爸有,爸替你付,你只要先別結婚,先去唸書好不好?」完全將季然當成洪水猛獸,想將女兒推遠季然,有多遠就多遠。

真是的,再這樣下去,她會留來留去留成恨的。

背著包包,來到季然的住處,只想來打探一下他還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她爸爸點頭,如果還是沒有的話,她就要回去威脅爸爸,說若是他不肯讓她嫁季然,她就要跑去學壞,吸煙、喝酒、刺青、吸毒,無壞不學。

掏出鑰匙,她熟練地打開大門,原以為,自己會見到他的,可是她見到的居然是一團圓滾滾、胖呼呼的小軟肉。

她呆住了,乍見陌生人的小軟肉也呆住了,兩人遠遠對視,直到小軟肉首先回過神來,呀咦呀咦地說著只有她自己才會懂的嬰兒話。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小嬰兒?」上前,伸指逗著小軟肉,她困惑地問說:「嘿,小軟肉,你打從哪裡來的?」不過小軟肉當然不會回答她,只是握著她的指頭,上下搖晃得很開心,肚子餓的時候還拿著她的手指往嘴裡塞,長著幾顆小牙的呀呀呀地叫著。

「是餓了嗎?」摸摸小軟肉有些扁的小肚子,她一把抱起孩子,四周找起奶粉跟奶瓶,可是卻找不到,正想著要不要抱著小孩出去買奶粉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提著四大袋的東西,千辛萬苦地回到家裡。

「小苒,有乖……小桃?」季然有些訝然她突然會出現在自己屋間,因為在被正名後,許父守女兒守得更緊了,他們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是要左偷一點,右偷一點的偷回來的,可她突然來了,手上還抱著一個小小的軟肉,那情景跟軟肉突如其來地入侵他家所帶給他的感覺是一樣的。

「季然,這孩子是誰的?」抱著小苒來到廚房,示意他先將袋子裡的東西卸下,她將小苒放在圍起了安全圈圈的椅子上,邊泡奶邊問。

季然有些錯愕地看著她手腳俐落地衝著牛奶,一時之間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她問第二遍,他才咬牙切齒地答:「小苒是賀玄的女兒,最近才找回來的,但賀玄那傢伙突然接到了任務,就把小苒放到我這裡來。」

「小苒的媽媽呢?」不是還有媽媽嗎?怎麼不抱去跟媽媽在一起,而是放在兄弟這裡了?

「小苒的媽媽不在了。」輕描淡寫地解釋小軟肉可憐的身世,有些同病相憐地伸手捏了捏小軟肉藕節似的小手臂,換來小傢伙嬌憨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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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長(十級)

懇辭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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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3 17:33:25 |只看該作者
聽到這樣乖、這樣可愛的小傢伙還這麼小就沒了媽媽,濃濃的母愛讓許小桃抱起小苒,輕手輕腳地喂起小苒。

小苒個頭不小,食量卻不是很大,半瓶的奶喝了好久才喝完,將空奶瓶交給季然,自己則抱著孩子晃來晃去,直到孩子打了一個充滿奶味的嗝,她才抬起小臉,好笑地看著還是一臉茫然的男人。

「你怎麼了?還在發呆呢?趕快去洗奶瓶,還要用開水滾一滾,消一消毒,才可以再給孩子用,知道了嗎?」她仔細地吩咐,說得緩慢,就像他會做漏了其中一項。

他如夢初醒,看著眼前抱著孩子,對著他笑得溫柔的女人。

心發狂似地跳躍著,眼前一幕讓他錯覺地以為,她已經是他溫柔似水的嬌妻,而小苒則是他們兩個最愛惜的小女兒,新手媽媽仔細地教著新手爸爸洗奶瓶,而爸爸則是一臉茫然,似懂非懂,讓媽媽無奈地開口詢問到底懂不懂。

為了不讓她發現他的異樣,他機械式地跑去廚房洗奶瓶,還用滾水煮一煮洗好的瓶子,期間因為不熟練,奶瓶掉了兩次,害他得重新再洗、再消毒,好不容易弄好了,重新回到客廳,卻發現,許小桃坐在沙發上,懷裡還抱著熟睡中的小娃娃。

看他走出來,許小桃朝他揚起一抹笑,「洗完了?辛苦了!」

洗幾個奶瓶怎麼可能會辛苦?只是,為什麼瞧見眼前這一幕,會讓他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他別過臉,在她瞧不見的角度裡輕擦過眼角。

「對了,怎麼突然來了?」想起她還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他轉移話題地問:「是不是突然很想我?」

許小桃沒好氣的想送他兩記白眼,但礙於有孩子在,所以決定放過他,「我來是問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說服我爸?如果沒的話,我可能要出絕招了。」

「方法?其實,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而且是萬試萬靈。」他換了位置,坐到她的身後,不待她反應,就從後連同孩子,一併地抱住。

「小桃兒,你不肯私奔,那麼我們也來生個寶寶吧!有了孩子,就算多不願意,你爸都一定會答應讓我們結婚的!」而且,還是以最快的速度。

「你……你就沒有其他好一點的方法嗎?」對他日漸敏感的身子只要一靠近他就會軟掉,更不要說,距離上次兩人有親暱的行為,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他現在這樣坐在她的後方,男性的體溫包袱住她,讓她的心跳不禁加速起來,皮膚也染上一層的粉色。

「我覺得這個方法最好的了,你想想,一來,你爸不得不答應我們的婚事,二來,你看看,小苒多可愛,軟綿綿的多好抱,醒著時,眼兒骨碌碌地瞅著你瞧,又乖又聽話,而我們的孩子,一定會跟小苒一樣又可愛又好抱,又乖又聽話的。」他極力地誘惑,要她點頭,雙手則一顆顆的開始解開她胸前的鈕扣。

小苒的確是一個很大的誘惑,但為了跟他結婚而懷孕,這始終有點不好,但他似乎一點也不介意,還賣力地誘惑她,在這張沙發上面,在睡著的小苒面前,做那種事。

她空出一手,握住他正在揉搓自己胸部的大掌,「別……別這樣,小苒在這裡。」她可

不要在小孩面前上演春宮戲。

「小苒睡著了,我們小聲一點,不會吵醒她的。」抱過孩子,放到另一張的沙發上,拿過小毛毯將她牢牢地包裹住,確定她不會著涼,或者是掉下沙發後,他回身將自己想了很久的女人壓進沙發裡,指尖飛快地挑開她胸前的衣服。

今天她穿的是前置式的胸罩,那很方便他,微微一勾,暗扣便應聲彈開,兩團豐盈的軟肉便像小兔兒一樣彈跳而出,眩了他的眼。

他俯首,含住其中一邊的小果,另一邊則安撫地輕揉慢搓著,逗出她聲聲又軟又甜的喘息,「喜歡?」他低問,感覺嘴中的小果微挺,便改舔為啜,改含為咬,讓她軟得更徹底。

這段時間裡,雖然許父看守得嚴,但他總是分秒必爭地調教著她的身子,現在的她雖然還是會害臊,但比起剛開始的時候,現在的她偶爾會對他吐露感覺,有時說的話可勾魂極了。

「唔……喜、喜歡……用力點……」兩手抱著他的頭,弓起身子更靠近他,許小桃只覺得自己的雙腿甚至未經過他任何的撫慰就逕自地濡濕起來了,她夾緊大腿,不想讓他發現,可是欲蓋彌彰的姿勢只是更加吸引他的注意。

他勾起唇,長指撩起她的裙子,露出身下純白色的小內褲,單薄的布料上,赫然已經印著一個小小淺淺的水印,看起來格外地香艷,指尖就著那水印的位置壓下,讓水印以更快的速度擴大,但那還是不夠,所以他脫掉她的小內褲,手指直接按上那已經探出頭來的嫣色小肉珠。

全身竄起酥麻的軟弱,快感從他接觸的每個地方襲來,讓她禁不住在他的攻擊下嬌喘輕吟,可是顧及著身旁還有著一個熟睡的娃兒,她輕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喊出聲。

她的隱忍,並沒有得到他多大的支持,相反,好像在挑戰她的極限似的,他倏地將長指插進已經泛著一波波水蜜的軟穴,緩緩地抽,徐徐地插,務求讓她更加地濕,更加容易地容納他的粗狂。

酥麻漸漸堆積,可是小腹深處卻傳來陣陣不滿足的空虛感,讓她扭擺著腰肢,企圖要更加多。

「開始貪吃了,嗯?」對於她日漸嬌嬈,最大的得益者就非季然莫屬,所以他很盡興地看著心愛的小女人在自己身下扭擺的姿勢,那會讓他更加有食慾,更加想將她吃吞進腹中。

「季、季然,快點……」指尖的抽送太過緩慢,讓她抵擋不住那洶湧而至的空虛,她弓起身子,雙手胡亂地在他的身上遊走,觸過他胸前的男性乳首,還有小腹敏感的肌肉。

他倒抽口氣,驀地再加入一指,兩指夾並地在她緊窄的小穴裡進出,掏弄,不消一會便見她繃直身子,顫抖著高潮了。

春水湧出,將他整隻手掌弄濕,但他一點也不介懷,相反還將滿掌的水液抹上自己怒脹的男性,接著抵在還在抽搐顫抖的軟穴入口前,感受那頭部被夾含的絕妙滋味。

「我們生個娃娃,好不好?」淺淺地進,淺淺地出,那淺而不深入的抽送就像故意吊人胃口一樣。

「嗯,好,全聽你的,全都聽你的。」被折騰得根本無法思考的女人,連連點頭,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答應的是什麼。

她只知道,現在的她很需要他,全部的他。

「乖老婆,說老公快要我。」他最愛趁著她神智迷茫時,要她說些教他熱血沸騰、精蟲上腦的淫浪話語,現在也是。

「老、老公快要我……嗯嗯……」昏然的腦袋不去思考自己在說些什麼,全是他要她說什麼,她就說;而他則極壞的故意在她說話時,狠狠地進入她,直挺到深處。

「輕、輕點……」過深的深度教她皺起眉兒,既是抗拒的,又是迎合地收緊雙腿,牢牢地夾住他的腰。

「輕點,就不夠舒服了。」他舔吻著她的耳垂,輕咬著,腰際開始緩慢卻深重的入侵,每一下都更深入,直挺住花心磨蹭,每一下都激起她想要忍耐、偏又無力流瀉而出的輕吟。

「乖寶貝,我忍不住了。」吻了吻微翹的唇,他固定住她的柳腰,加快搗弄的速度,使勁地使出她,讓身下的人兒顫抖再顫抖,泣吟出聲。

「夠了……季然……啊……」忽地狠狠一記頂弄,讓她發出一聲接近尖叫的喘息。

「你應該叫我什麼,嗯?」不滿意在此刻你濃我濃的情況下,還被她叫著全名,他帶了點懲罰意味地用力搗弄進出了數下,成功讓她用著哭音,一聲又一聲地叫著「老公」。

「乖寶貝。」再吻了吻,他再也不折騰她,也不折磨自己地肆意律動。

一時間,交合處水聲漫漫,肉體拍擊聲響亮,充斥在整個客廳裡,連空氣中都好像充滿了交合的情味,淫浪而勾人。

敏感的她比他早一步登上那極樂的景色,她仰起皓頸,發出一連串尖吟,體內蜜液氾濫成災,兩人交合的位置徹底地濕了。

蜜液澆倒在男性的感覺超好,讓他更用力地往那深處頂弄而去。

她昏然地躺在沙發上,小手摸上小腹,感覺小腹上那不屬於自己的突起,那是他,是他進到最深處肆意要弄的證明。

酸麻的感覺再次傳來,她抬起小臉,親吻住他的唇,將自己另一聲類似尖叫的喘吟封在彼此的唇間,不教任何人聽去。

那一波波的緊縮,好像要搾乾他一切似的擠壓,教他再也按捺不住,將她的腿分得更開,火熱的目光注視著那片被他磨得紅腫的嫣紅花瓣,他低吼一聲,用盡全力地一挺,將自己整個送進她的體內,而後將所有滾燙的精華,一滴不留地全送入那小小的溫房裡。

算了算,今天似乎是她的危險期,希望這樣一下子就中獎了,逼著許父答應他們結婚,省得夜長夢多,想到這他就不急著出來,繼續堵在那兒,就算她嚶嚀抗議也不肯出來。

沒等到許小桃懷孕了,許父就樂滋滋地答應了這宗婚事。

原因無他,因為一團圓滾滾、胖乎乎的小軟肉,徹底地俘虜了許父的心,沒媽媽的可憐娃娃、總愛笑得教人掏心掏肺的可愛娃娃,馬上將許小桃從許父心中的第一最疼擠了下來,成功登上榜首的位置。

「這……我失寵了嗎?」她看著許父攜著許母,兩人抱著小孩到處炫耀的快活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那個女娃娃是他們的外孫女。

說也奇怪,因為小苒的樣子,真的有幾分像許小桃姊妹小時候,也難怪看著她們長大的老鄰居都會這樣誤會。

看著許父對小苒愛不釋手的樣子,聰明如季然當然是馬上乘勝追擊,也不管賀玄肯不肯,用小苒換小桃,正好趕上在許小桃畢業後一個月結婚。

「沒關係,老婆,你還有我寵著呢!」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早知道可愛的娃會讓許父輕易點頭,他早就回去龍門捉幾個回來了。

反正他們的父母整天都忙著談情說愛,把他們扔在一旁自己去玩,還不如跟著他出來,見見世面,還能幫他娶到老婆,何樂而不為?

不過,當然是自己的小孩比較受寵,其他的……不會丟了找不到就好。

「哎呀呀,小桃,小苒想要你抱呢!」突然,一陣微弱的哭聲傳來,教人聽了都不禁心酸起來,是在什麼樣環境成長的娃兒,讓她連哭都不敢大聲地哭?

這樣教人心酸的哭聲,教許小桃的母愛氾濫成災,連忙扔下季然,跑到許母身邊把找著她的小人兒抱過來。

小孩子很聰明,總會知道什麼人對自己好,什麼人對自己不好,經過幾天的照顧,小苒已經知道,現在正抱著她的女人是極疼愛她的,只要瞧不見她,自己就會心慌慌地想哭,不過幸好,只要她一哭,這個疼愛她的女人就會過來抱她了。

哭聲漸漸微弱下來的女娃娃,吸了吸鼻子,抽了抽噎,便乖巧地趴在許小桃的懷裡,困意濃濃地睡去。

那又乖又萌的模樣,真的教許家一家四口的心全都融化掉了。

只有季然大受打擊地瞪著剛剛很順手就將他推開的許小桃,這……孩子只是抽抽噎噎幾聲而已,原本還在跟他耳鬢廝磨的女人就迫不及待地飛奔過去,完全將他拋諸腦後。

要是以後再生一個,會不會將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瓜分了,而他連一點點也分不到?

「小苒兒乖,姨最疼你了……」那邊,傳來溫柔得教人心醉的輕哄聲,然而聽到季然耳中,卻刺耳得很。

現在只有一個,都已經被冷落了,如果再來一個,他必定會被無視,當作空氣,所以瞬間他便改變了主意。

之前急著生娃娃,是為了讓許父早一點答應讓他們結婚,現在,許父已經答應他們了,他們再也沒有這樣的問題,所以他們也沒有必要急著生小孩了。

季然決定,未來十年八載的,他都不要讓她懷孕,直到他享受夠她的濃情蜜意了,享受夠她的關愛後,他再來考慮要不要生個孩子。

而現在,在他等了又等,等了再等後,那個只顧著小孩的女人似乎已經全然忘記了他的存在,他冷哼一聲,故作無事地上前從她手上接過小苒,然後藉故將睡著了的小娃娃扔到許父那裡,帶著他老婆離開了。

因為他們都需要在這事上好、好、溝、通!

許父、許母不明就裡地看著未來女婿牽著女兒離開的背影,不知為什麼,在夕陽的映照下,那一對被拖得長長的背影看起來那麼的登對,那麼的教人羨慕。

不過好在,他們兩也有,兩人相視而笑,不顧日落西沉的,繼續抱著睡著的小娃娃,到底地炫耀。

番外:小苒是個好姐姐

小苒梳洗完畢後,走出浴室,就往她臥室旁邊的房間走進去。

凌亂的床上,一具略顯胖乎乎的小身子橫陳在其上,被子被踢到床下,睡衣上撩,露出白白鼓鼓的小肚子。

她露出一抹頑皮的笑,伸出小手朝那個小肚子拍去,頓時一陣咚咚咚的聲響便在小房間裡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她的手被捉住,一具跟她差不多高度的身軀撞入她的懷裡。

「小煌,該起床了,小心遲到。」她笑聲連連地提醒著還在她懷裡磨蹭的小男孩。

「小苒,我要吃荷包蛋,但不要吃粉粉的蛋黃!」霸道的小傢伙下令似地說,但一顆小腦袋還在人家胸前蹭個不停。

「好。」她溫聲地答允,儘管只有十歲,但已經有相當的入廚經驗,尤其是早餐,「現在你乖乖的起床,梳洗、換衣服,我去把叔叔、姨姨叫起來。」

「你不用去叫他們啦,他們一定還不想起床!」小煌拉了拉身上發皺的睡衣,言之鑿鑿地說。

「唔?為什麼是不想,而不是還沒有起來?」她困惑地問。

小煌一頓,旋即揮了揮手,「哎呀,你小孩子不會懂大人的事。」

他那副小大人似的模樣逗笑了小苒,她伸手掐了掐小煌高挺的鼻尖,「說得你不是小孩子一樣,別忘了,我還比你大兩歲呢!」這個小屁孩。

「什麼大兩歲,明明就只有一年零五個月,我有算得清清楚楚的!一小煌不忿地站到床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總是溫溫淡淡的女孩。

「好好好,你說是一年零五個月就一年零五個月。」那幾個月,有差嗎?但小苒聰明地不跟他辯論,因為再辯下去,他們真的會遲到了。

「好了,快去洗臉吧!」拍了拍他的臉,小苒轉身離開他的房間,在經過季然夫妻的房間前頓了頓,只猶豫一下後又越過,沒有伸手敲門吵醒房內的那對夫妻。

其實,房內的那對不負責任的夫妻,一早就起來了,這是因為難得許小桃在前晚沒有被折騰得太過分,所以早了點睡,早睡,當然也會早點起來,可正當她興高采烈,以為自己終於可以盡一個媽媽的責任,起床為小苒跟小煌做早餐時,一個天旋天轉,她瞬間又被擺平在床上。

「你你你……你冷靜一點!」對於那雙熟練地分開她兩條白晰嫩腿的大掌,她可是忌憚得很。

「在床上,你要我怎麼可能冷靜?」二話不說,就直軀直進,連半點喘息空間也不給她。

「輕、輕點……」以為自己昨天可以逃過一劫的女人,還來不及沾沾自喜,就在第二天早上被吃個翻天覆地,腿酸得差點直不起來。

但看了看床頭的時鐘,今天早上這男人已經有稍稍收斂了,做完居然還沒有超過吃早餐的時間,當下,她催促著吃飽在剔牙的老公到浴室沖了個澡,略略梳洗後就相攜著走出房間。

來到飯廳,只見他們的位置上,已經擺放著一份色香味俱全的西式早餐,火腿香潤、荷包蛋嫩而不粉、萵苣沙拉新鮮翠綠,教人不禁食指大動。

同時也讓許小桃極為羞愧。

為什麼?小苒的廚藝為什麼會大為進步,全都是因為她這個當人姨、當人媽的,每天早上都被老公壓著做,根本就沒有辦法爬下床給他們做早餐,只要發現她還有一點點力氣,身旁的男人就會像吃了什麼大補丸或春藥一樣,再狠狠地要個不停。

在自己煮跟餓肚子的選擇當中,小苒當仁不讓地將煮早餐的這個責任扛下,天天變化著手藝,給自己那個嘴刁的小子變換口味。

「叔叔,姨姨,早!」見兩夫妻同伴過來,小苒高興地露出一抹笑,道早。

好一個陽光的美少女,相反,他們那個親生兒子則是懶懶地抬了抬手,緩緩地道了聲早,然後又繼續埋頭苦吃他的早餐。

太過分了,兒子面對小苒的時候,可不像現在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許小桃極力忍住給兒子一個拳頭的衝動,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季然朝小苒點點頭,走到許小桃身旁,拿過一片吐司,塗上她最喜歡的草莓果醬,再湊到她的唇邊,一口一口地餵她。

小苒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互動,心底也暗暗希望將來自己的老公,也會像季叔叔疼季姨姨一樣的疼她。

驀地,一片也是塗滿了草莓果醬的吐司送至自己的嘴邊,她微微一愣,有些呆呆地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小煌,只見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然後朝她搖了搖吐司,示意她吃。

好笑卻又感動地咬了一口,「謝謝小煌,但我還是自己吃。」這樣親暱的事,還是要跟自己喜歡的人做,跟小煌,多少還是有點彆扭。

季然看著兒子無所謂似地聳聳肩,也抓過一片白吐司,沒有塗醬就直接啃了,其他的人,包括孩子的媽跟坐在他身邊的女孩會忽略,但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兒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不悅、不甘、不忿,還有更多,不是對姐姐該有的情愫。

靜靜地觀察了會,他還是決定不發出任何的意見,畢竟,兒孫自有兒孫福,他自己還沒有纏夠老婆,怎麼有時間去理會小輩之間的感情事?

更何況,女兒是賀玄的,要煩惱當然是賀玄自己去煩。

微微勾起一抹笑,他切了一口的火腿,放在老婆嘴邊,繼續餵著她吃甜蜜的早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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