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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離開
飛機上的時間要十幾個小時,考慮到謝悠言的情況甚至還有一名醫生陪同,而巧合的這人正是之前那個年輕的男醫生。
謝悠言到現在才知道他的名字黎之逸,出身軍醫世家,自己本身也是軍醫大的研究生,而他的專業卻正是毒品戒除的領域。
於是在這裡的任務被迫提前結束與謝悠言一同回來了。
與黎之逸聊了一會,其實大部隊是聽他在說,謝悠言聽著。
“那個……我是不是話有些多了?”黎之逸似乎終於感覺到了謝悠言的冷淡,頓時有些尷尬的問道新婚陌路人最新章節。
謝悠言輕搖了搖頭,“沒有啊,有個人在一旁說話至少能讓我感覺到存在感,這樣挺好的。”
“那就好。”黎之逸聽了不禁鬆了口氣。
“你就不怪我連累你不能繼續執行任務,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謝悠言見他竟一點不在意的樣子,不禁忍不住問道。
黎之逸卻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有什麼可怪的,做什麼不是做,再說你還給我一個機會研究新型毒品呢,全國的醫生可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可話音剛落便反應了過來,有些尷尬的看向謝悠言,“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沒事,你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我還沒那麼脆弱。”謝悠言輕聲說道。
“狐狸……我聽他們都叫你狐狸,所以也這麼叫了。”黎之逸見她點頭這才又說道,“其實你也不要擔心,雖然這個冰花二號我們見都沒見過,可既然他們能研究出來我們就能研究出解藥來。”
“郎山身上找到的那個是四號吧。”沒有接他的話,反而突然開口問道。
“你怎麼知道?”黎之逸一愣下意識的說了出來,可在看到了謝悠言的表情后頓時知道自己被詐了,頓時懊惱起來。
謝悠言卻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反而是意料之中的,“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到,不是你們瞞的不好是我太了解郎山了,他怎麼會給我翻盤的機會。
而且我在註射了第一針之後,便再不需要用這個,即使是普通的四號也可以讓我守不住自己的堅持向他開口求饒,他又何必把苦心研究的冰花二號帶在身上。 ”
“你早就猜到了?”黎之逸沒想到她早想到這些了,頓時苦笑了起來。
謝悠言沒再說什麼,只是輕點了點頭,拿著手中的手銬在手裡擺弄,這是上機前她自己去找來的,因為是專機這些東西都不會被禁,如果不是她現在情況特殊槍都會帶在身上。
“咱能別玩這東西嗎,我看著不舒服。”黎之逸聽著手銬卡卡的心頭一陣發麻。
謝悠言卻笑了出來,“它可以讓我不會失控,我不想再讓你們看到我的那一面。”
“它會讓你受傷。”黎之逸還是會從醫生的角度考慮問題。
謝悠言卻扑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你給我打一針四號,我肯定不會受傷。”
黎之逸一窒,頓時不知再說什麼了。
“不好意思,能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嗎?”卻在這時謝悠言突然開口懇求道。
黎之逸見此也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可以幫你。”
“我自己可以,趁我還有理智你快離開。”謝悠言邊說著手中的手銬啪啪的兩聲將自己的雙手扣到了扶手上。
看著她這樣黎之逸眼中竟露出些許心疼的表情,卻還是嘆了口氣向前走去,將她一人留在機艙後面。
毒癮比今天第一次的發作要強烈了許多,可有了之前一天的經驗謝悠言已經掌握了些許的規律,再度發作的時候不會再似之前那樣沒有準備,更不會失去理智簽約媽咪要翹婚。
雖只是那一絲絲的清醒,便足以讓她堅守著自己的那僅剩的信念,死死的咬緊了牙關一直堅持著。
才兩天多的時間謝悠言已經感受到了十幾次的煎熬,一般毒癮患者需要半個月都才體會到的感受,可如果真的有人能堅持過這半個月那離戒毒便已經不遠了。
偏偏冰花二號的特性即使十幾次的毒癮卻絲毫沒有一點點的減輕。
機艙前方的人終於發現了異樣,而見黎之逸都被趕了過來,便沒有人再動,甚至頭都沒有回一下,可如果看向他們的臉上,那緊張卻不比謝悠言少多少。
可等了許多卻都都沒有聽到哪怕一點聲音,最後連碎屍都再坐不住突的站了起來向後走去,可卻看到謝悠言已經坐在那裡動也不動了。
“黎之逸,這是怎麼回事?”平時素來冷靜的碎屍突然大聲喊了起來。
黎之逸聽了也忙跑了過來,檢查了下謝悠言,這才鬆了口氣,“只是暈過去了,手腕和胳膊上有些傷,得處理一下,只不過……”
“你有話一次說清楚,別吞吞吐吐的。”碎屍見他猶豫頓時急了。
黎之逸並沒有在意,搖頭繼續說道,“你們應該也知道她的毒癮不是短時間可以戒得掉的,如果她再用這種自殘的方式繼續下去你覺得她還能堅持多久?”
可他的話卻讓碎屍立刻憤怒了起來,一腳踢在了一旁的座椅上發出'啪'的一聲竟將堅固的航空座椅踢碎,他卻看也不看。
接著便大聲喊道,“這能怪誰,還不是你們這些做研究的,研究出這些東西來害人。”
黎之逸原本到是心平氣和的,可聽了他的話臉色頓時也變了,也站了起來看和碎屍,“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們那裡出來的不是也有為虎作倀者,難道所有當兵的就都該槍斃?
我們做研究的當然也有好有壞,可不管怎麼樣大部分的人還是有著他們的做人底線的。 ”
碎屍頓時臉色一變,卻無從反駁,深吸了口氣平靜了下來,“抱歉,我只是太激動了。”
黎之逸輕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嘆了口氣也滿是無奈,對於謝悠言的這個毒癮他也有些自責,在戒除毒癮的上面他雖年輕可卻已經是這個領域的權威了,可卻對謝悠言毫無辦法。
“你們能先幫我打開再繼續聊嗎?”卻在兩人沉默之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打斷了兩人。
十幾個小時謝悠言的毒癮又發作了三次,這三次對於謝悠言來說便等於受了三次折磨。
黎之逸本想在其中找些什麼規律出來的,可卻發現不但今天的發作毫無規律可言,與昨天也同樣沒有任何關係。
這讓他心中頓時一沉,可卻不敢將這些話告訴原本就已經被折磨的不像樣子的謝悠言。
“狐狸,我們快到了。”飛機很快就要降落了,可碎屍看到謝悠言還是一動不動的,便走了過來輕聲說道,語氣也難得的溫柔。
謝悠言聽了沉默了一會,便睜開眼站了起來,拿了幾件衣服踉蹌的進了洗手間。
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頓時嚇了一跳,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會是自己,頓時將臉埋在水中,淚水無聲的落了下來。
好一會謝悠言終於再度抬起頭,卻沒有勇氣去看鏡子裡的人,捧起水來一把把的衝到臉上直到最後已經冰得有些麻木了這才停了下來。
也許是碎屍擔心她,很快在外面敲門了,謝悠言才回過神來,“我馬上好。”
再度走出來的時候收拾一新的謝悠言已經不再那麼狼狽,可臉色依舊蒼白。
“坐下吧,馬上降落了。”看到她這樣子碎屍鬆了口氣,便也沒再多問。
謝悠言輕點了點頭,卻沒有坐到自己剛剛的位子上,反而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了停放慕洛麒屍體的地方,“我要送他回家。”
幾人聽了都有些為難,不禁抬頭都向碎屍看去,見他點了點頭,這才有一人站起為謝悠言讓了座。
看著自己手下的兩員大將變成瞭如今這模樣,碎屍心中頓時更加的沉重起來。
“我也要……”卻在這時又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碎屍一愣,剛想說她跟著湊什麼熱鬧,可抬頭看到她同樣憔悴的臉色,話頓時說不出來了,低頭看了眼慕洛麒最後也只是點了點頭。
楊可奕坐到了謝悠言的另一邊,兩人相視一眼卻只是輕點了點頭,都沒有再說話。
飛機很快滑入跑道,接機的人已經等候多時,可當看到飛機降落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露出笑容。
慕司令在慕洛怡的攙扶下站在最前面,整個人似一下老了十幾歲,在聽到慕洛麒死訊的時候,受到了打擊險些沒暈倒在辦公室裡,可即便如此也在醫院裡躺了兩天。
今天卻不顧醫生的反對堅持出院,來機場接他唯一的兒子。
一旁不遠處謝振邦臉色也同樣難看,自謝悠言所乘坐的飛機出現後目光便再沒離開過,眼中更是毫不掩飾的擔心。
“謝叔,她會沒事的。”多年在一起孫凌宇早將他當自己的父親一樣,此時安慰他叫出來卻更加的自然。
可他天生便話少,自年少的時候便是如此,安慰人對他來說就更加的難了。
謝振邦卻明白了,輕點了點頭,“當然,她是我謝振邦的女兒,不管什麼打擊都能挺得過去。”
在他話音落下,機艙的門終於被打開,抬頭棺木的幾人率先走了出來。
慕司令的眼神一變,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雖然明白知道已經成為事實,可沒有親眼看到總是會下意識不願意去承認。
可現在慕洛麒就那樣靜靜的躺在他的面前,曾出生入死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將軍,竟眼中強忍著淚水,拉著慕洛怡的手也不自禁的顫抖起來。棺木停在了他們的面前,慕洛怡終於沒能忍住,一聲哭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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