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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雲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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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伴讀小牧童】 我家的劍仙大人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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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7 23:31:07 |只看該作者
「難怪你們看不見,原來是隱身啊……」身殘志堅吧唧了一下嘴:「我看的可清楚了。」

    李果朝他做了個滾蛋的手勢,誰要跟這種拿精神力當視覺的人比視力啊……

    「相公,莫愁已經鎖定他了。」莫愁的聲音像一頭母豹子:「只要相公出聲,莫愁就能制服他。」

    李果嗯了一聲:「那就現在。」

    莫愁剛應下,李果突然感覺周圍的環境陡然一滯,然後身邊的所有活物都突然消失,包括身殘志堅和莫愁鳥子精,只要是能動彈的東西,都完全消失。

    桌子上的漢堡還散發著熱氣,空調的熱風還是呼呼直吹。但是周圍卻是死一般的寂靜,剛才的人聲鼎沸,在現在完全消失,這個天地之間,好像只剩下李果一個人在遊蕩。

    李果臉色當場就白了,他曾經做過這個噩夢,是他在十一歲的那年夏天做的夢,這個夢給了他前所未有的恐懼感,並成功讓他患上了空曠空間恐懼症,最後還是果爸帶他去看心理醫生才讓他成為一個正常人。

    現在的情況,和當年那個讓他一直困頓怎麼都醒不過來的夢何其相似。空蕩蕩的街道、空蕩蕩的身邊、空蕩蕩的心。除了天空的雲在飄、除了光禿禿的樹杈在迎風起舞,其他一切會動的東西都徹底的消失不見。

    那種曾經有過的恐懼感,在一瞬間爬滿了李果的心頭,他焦急的四處觀望,並試圖撥通手上的手機。可別說莫愁或者房東姐姐的,就連火警、110和急救中心的電話都根本無法撥出。

    「莫愁……鳥……志堅……雪姐姐……琥珀」李果大聲的叫了一圈。但是只有空曠的大廳裡傳來的那種悠遠的回聲,就好像他現在身處的不是鬧市區的麥當勞,而是一間廢棄已久的破爛工廠。

    接著,李果咬著牙,試圖用空間跳躍離開這裡,可是他完全失敗了。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和任何一個空間取得聯繫,原本閉上眼就出現在眼前的空間裂縫完完全全的消失了。甚至連百合的封印都絲毫不懼的鎖妖塔的呼喚,都一直沒再想起。

    理智……一定要理智。

    大滴大滴的汗水從李果的頭上滾落下來,他雙手緊握,把指頭都擠壓成了青白色。坐在凳子上,雙腿還不住的顫抖。即使告訴自己一定要理智,可是這如山般滂沱的恐懼感,甚至讓李果自己都能清晰的感覺到那所謂的理智正在悄然離他而去。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李果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可實際上,他自己哪裡會有答案。

    可就在這時,他耳朵裡突然一聲清亮的鈴鐺聲傳了出來,就好像一排編鐘同時在他心裡敲響。

    「婆邏嘉羅,皆空。」

    李果當時就是一愣,然後眼前的景色瞬間定格,然後就好像是遊戲裡的過場景似的,周圍的人慢慢的又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一如往常,人聲鼎沸,兒童哭鬧聲、發動機的轟鳴聲以及各色各樣嘈雜的電話鈴聲。

    看到自己正在恢復正常,李果像條死魚似的靠在凳子上,旁邊的雪姐姐鳥子精和身殘志堅和他的樣子並無二致,一個個像死魚似的,癱軟在凳子上。

    「你們很不小心。」一個**模樣的人,走到李果的桌子面前,輕輕敲了一下桌子:「每個人的心裡都有恐懼,你的恐懼是源自你的弱小。」

    李果滿頭虛汗的看著這個**,愣愣的點點頭。

    這時,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孩突然抱住了那個**的腿:「媽媽……爸爸讓你幫他送紙。」

    「對不起……先走一步。」說完,**捏著一包餐巾紙走向了廁所,走到一半,她突然回頭指了指鳥子精:「金翅大鵬鳥,按輩分,是我表妹呢。」

    李果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目送這奇怪的**漸漸消失在廁所,而這個**自稱是鳥子精的表姐……

    不過……金翅大鵬鳥的表姐,那應該是什麼?李果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然後想了想,接著一拍桌子:「佛母孔雀」

    而這時,莫愁和琥珀帶著一個灰頭土臉的大叔上了樓,那他的斷掌實在是很容易辨認。而莫愁則一臉微笑,好像一點力氣都沒有費,輕鬆拿下。

    「相公……你們……你們怎麼了?」莫愁一見李果的樣子,頓時大驚,連忙走到了李果身邊,摸頭摸臉的:「相公……你別嚇莫愁……」

    李果擺擺手,一口喝下大半杯子的飲料,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沒事,剛才中招了……」

    正說話間,鳥子精他們也漸漸恢復了過來,他們幾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難看,就好像受了什麼很嚴重的驚嚇。

    「我最怕就是變老了……」鳥子精不停的搓著自己的臉:「嚇死老娘了。」

    而雪姐姐更直接,她的眼淚都流成河了:「哥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至於身殘志堅,他倒是還好,只是臉上呈現出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嚴肅,這種嚴肅直接讓他身上瀰漫出一股殺伐決斷的銳氣,和平時那股子賤氣截然不同。

    「嘿,好可惜。」那糖葫蘆大叔突然出聲:「我還以為你們醒不過來了呢。」

    李果低頭沉思了一小會,然後突然暴起,直接抄起桌子一張可以移動的凳子拍向了這個奇奇怪怪的大叔。

    一個滿堂彩,李果用盡全身力氣的一招天外飛凳,直接砸在了那糖葫蘆大叔的後背,然後那大叔徑直的向前栽倒了下去。

    這一下整個麥當勞都沸騰了,保安和工作人員迅速的圍了上來,但是還沒走到一半,就統統被冷漠版的身殘志堅給擋住了。

    而李果就勢揪著這傢伙的頭髮,一路把他拖到了一個角落裡,然後俯下身子低聲問著:「你到底是誰?」

    「不用問了。」琥珀走了過來,一腳踩住了他的左手:「這只斷手。應該是當年三個被廢掉的掌門之一吧?」

    「琉璃門掌門,童齡。應該是。」琥珀捏了捏下巴:「當年圍攻蓬萊的主力選手,一手心魔功出神入化,二十二年前被蜀山掌門斷了一掌,門內三百三十五名弟子一夜之間被那些花們全部滅絕,從此失蹤,琉璃淨土從此在中國境內完全消失。」

    「你是什麼人」那斷掌的男人仰起頭看著琥珀:「為什麼會知……」

    「我當然知道。」琥珀蹲下身子:「我是祖傳書記官嘛,負責一切有關事宜。」

    而身殘志堅這時也走了上前,低頭看了看那斷掌的男人:「你讓我很不開心。」

    李果還想繼續問下去,可外面的警笛聲已經嗚哇嗚哇的傳了過來,無奈之下,李果只能拽起那個大叔:「雪姐姐,你和琥珀在這裡解決一下,我帶他走。」

    說著,李果扯開了空間裂縫,直接一步誇了過去,並出現在鳥子精家的頂樓,手上還揪著這個賣糖葫蘆的大叔。

    隨後而來的還有莫愁、身殘志堅和鳥子精。鳥子精一出現,第一個任務就是二話不說的一拳頭打在那個糖葫蘆大叔的胸口,直接讓他凌空彈了起來。

    「說吧,你為什麼要襲擊我。」李果眼睛出奇的凌厲:「我討厭這樣。」

    童齡,也就是那個糖葫蘆大叔,眼睛赤紅,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報仇報我門下三百三十五條人命的仇」

    李果一愣:「大叔,你行行好。他們死的時候,我才兩歲出頭,穿著開襠褲都能尿濕褲腿。」

    「你身上有那些人的味道。」糖葫蘆大叔邊說,嘴角邊往下滲血:「你騙不了我。」

    那些人……李果眉頭皺了皺。這裡頭的那些人,無外乎就是百合那一眾。而李果有那幫人的味道,實在太正常了,先不說小葵天天跟他一起玩,百合還老纏著他。就連李果的親生老母都是上一代的花王,沒有那味就奇了怪了……

    「你這麼多年不報仇,怎麼碰著我就報仇?」李果一屁股坐在童齡的身邊:「其實我在那些人的黑名單裡。」

    身殘志堅走過來,搖搖頭:「你其實不是,你只在百合的黑名單裡。」

    說著,身殘志堅深呼吸一口:「如果不是阿九和你爸一起封了你的靈,你很可能會成他們的新領袖。這是驚天大秘密,對不對?」

    李果臉色當時就一白,在他的認知裡,花花就是死敵,沒有什麼理由也不需要什麼理由,死敵就是死敵可身殘志堅突然說了一句,會成新領袖,這就讓李果很難接受了。

    「李家。」身殘志堅淒婉一笑:「原本就是花王一脈。」

    「這又怎麼樣,至少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李果眉頭緊蹙:「這還用懷疑麼?」

    身殘志堅聳聳肩:「那你還怪人家找你報仇?這不可正常了麼?」

    這麼一說,李果也算是理解了……可……李果始終還是覺得挺冤,真挺冤……

    「好吧,這位大叔。你多少能把你的故事告訴我一點。」李果遞給斷掌大叔一根煙:「你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明顯不會是你敵人。」

    童齡倒也是個挺爽快的人,接過李果的煙,張嘴就吸了一口,並用髒兮兮的袖子抹了一把嘴:「我曾經是九宗六派裡的琉璃淨土宗掌門。」

    「什麼是九宗六派?」李果仔細的聽著,仔細的問著,生怕少了一點什麼。

    斷掌大叔看了看天:「我不太相信你,不過我想能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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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7 23:31:20 |只看該作者
第貳佰零四章 故事會

    和任何一個充滿奇幻色彩的武俠故事一樣。

    這個傳說中的殘廢高手嘴裡說出來的故事,並沒有多麼的出乎意料。無非就是五嶽劍派本來同氣連枝,後來突然強敵出現的時候,有一些立場不太堅定的同志選擇了另外一條路。成為了強敵的土雞瓦狗,並在強敵的使喚下,圍攻曾經的武林盟主。

    但是武林盟主畢竟是武林盟主,沒有一點家底,怎麼當的了這個職位。而土雞瓦狗自然也是土雞瓦狗,不管是智商、能力還是行動力都要比強敵和武林盟主弱了不止一二三個檔次。

    所以結果就昭然若揭了,就好像攻上光明頂的六大派一樣,差點就勝利在望了,可突然殺出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人一狗一把劍,就來了個滿貫大通吃。

    九宗有五宗叛變,五宗裡有三宗被廢了一條胳膊,兩宗再次叛變。

    再然後,古話有雲,牆頭草的下場總是會被人民群眾所唾棄。所以那兩次叛變的宗門領袖和其中一個被廢了胳膊的宗門領袖,不堪強大的心理壓力和眾人鄙夷的眼神,在第二次叛變之後,抄起傢伙就抹了脖子,臨死倒也純爺們了一把。

    而既被廢了胳膊,又抹了脖子的純爺們,剛剛好就是仙女門的掌門。當年號稱天下無雙的大美女,就這麼死在了蜀山的山門前,當年的仙女門可是有全稱的,還特別長,特別好聽。叫龍虎山冰肌玉骨有鳳來儀仙女宗。

    厚葬,當然厚葬。其他人死了的話,拿個草蓆子卷吧卷吧就地掩埋,可這種天下無雙的大美人,斷然是不能這麼幹的,蜀山當時可花了不少錢在當地最好的公墓買了一塊永久性的小屋子,就連骨灰盒都是漢白玉的。

    當然,這些東西都只是香艷的野史,不過對於李果來說,這種葬花憐玉的野史,比那種殺來殺去血肉橫飛的正史要來得過癮的多。

    不過故事的情節總不會是跟著野史走的。然後等圍攻蜀山的事件過去之後,不管是防守方還是進攻方回到自己的山門之後,赫然發現自己的門內幾乎被滅了個乾乾淨淨,即使是受了精的雞蛋都被人給爆了蛋。

    這種不留一個活口的行為,直接導致了整個特異功能界頓然青黃不接,九宗幾乎完全倒閉、六派全面封山。這基本上是導致現在這種末法時代的直接原因,再到後來,這幫特異功能界的大佬,就好像是割麥子似的,一茬一茬的倒下,各種死因都有,又給這種本就悲傷的情節來了個雪上加了一層拳頭大的冰雹,這直接的後果就是讓中國寶貴的文化瑰寶損失到了失傳的地步。

    而六派,也只剩下了蜀山、崑崙、蓬萊三個根深蒂固的龐大宗門得以存活,但是即使是存活,也沒什麼好驕傲的。除了崑崙這個神秘兮兮的門派從頭到尾都沒見有一個人出山之外,蓬萊斷了糧、蜀山也暫時遣散了門下子弟,進入全面休整狀態。

    當是時,整個世界都好像刮起了一陣剿滅非人類生物的熱潮,亞非拉美歐,甚至是獨立大陸澳大利亞都沒有倖免。

    所以那段時間邪教鬧的特別厲害,這其實也是跟這些事情有一定的關聯的。畢竟這幫天天搞特異功能的,總歸還是要賺錢養家的,悠哉慣了的人,又有誰會去流水線上當工人呢,可自己一身本事又不敢用,萬一被人逮住了,那可是要殺頭的。有本事不能用,那就和沒有一技之長沒多大區別了,沒有一技之長又想過好日子,怎麼辦呢?

    只能是騙了。騙的人少了,是詐騙犯。騙的人多一點,是謠言製造者。多到了一定境界,那不赫然就成了邪教麼。

    當然,像這個斷掌童齡這樣,靠祖傳糖葫蘆過活的人,也不是沒有。所以在八十年代中後期開始,馬路邊上莫名的就多了不少看相算命的,或是表演胸口碎大石、吃玻璃或者是徒手拉東風的牛人。

    這事甚至驚動了傳說中的守護者,然後這個守護者組織急忙給所有有記錄的特異功能人士和小精小怪們發了通牒,警告讓他們不要隨意到處走動,如果碰到危急時刻,可以到當地守護者組織的分舵尋求援助。

    這事,鳥子精老早就已經跟李果說過了。現在整件事一串,李果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

    當然,至於這個童齡為什麼會對李果有這麼大的恨,李果也是明白的。畢竟當年他是個掌門,門下又有屁股緊湊的精壯男子又有腰肢柔軟的嬌小師妹,還每天不用按時起床、不用風餐露宿、不用擔心城管和公檢法聯合執法隊。這種日子就是給個神仙都不換。

    要這事放李果身上,估計李果也得恨,不但恨,還得報復社會。

    不過說起來,這個童齡倒也算個身殘志堅了,他當年二十一歲的時候成為掌門,練的是心魔功,也就是能讓人產生各種幻覺,並剝奪其所有感官的變態功夫。這門功夫一般不到六七十歲都是很難大成的。但是這廝二十歲酒席時,就在酒席上放倒了自己的師傅和十二個師伯,在他們清醒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就傳位給了童齡。

    所以,當時這童齡也算是同齡人裡的佼佼者了,或者更應該說是天才。不過他還是被人給廢了手和武功,李果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種高山仰止的挫敗感。

    一招,只是一招。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場天才少年和天才少年之間的鬥爭,只是一招之間就分出了勝負,童齡在說到那迎面而來的一道劍氣的時候,眼神中明顯透著一絲慌亂。這絲慌亂還被李果敏銳的抓在了手裡。

    李果可不笨,配合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和這個時間段。那變態高手……八成是自己爹。

    不過事情也沒有絕對,童齡後來說,那個少年神色冷峻,好像天生就長了一張討債的臉,眼睛是緊閉著的,而且臉上還有一隻看上去很可怕的複眼,就像二郎神……

    這……李果仔細想了想自己老爹的樣子,他的表情神態什麼的……那分明就是欠賬的臉嘛,而且什麼三隻眼,這純粹是扯淡,從李果記事開始,果爸除了長針眼之外,壓根就沒有別的什麼眼……

    好吧,自己爹是超級高手的幻想破滅了……李果實在是很失落。

    這種失落一直持續到那講故事的童齡的故事尾聲,甚至導致他後面說了什麼話,李果都完全沒有心思去仔細聽了。

    不過當一個名字從童齡嘴裡蹦出來的時候,李果突然一個激靈,瞬間就恢復了全神貫注。

    百合

    按理來說,二十多年前,李果的然然姐也只有個麻花辮小娃娃,也是穿著開襠褲都能鳥屎褲腿的小傢伙。就算再厲害,也沒人能在嬰幼兒期就成精成佛吧,而且李果本能的覺得。即使要殺李然,也得他親自動手,讓別人動手的話,感覺會很不好,很不好。

    不過童齡說的百合似乎和李果認識的百合有著天翻地覆的區別,首先長得就不像,童齡說的百合有一米七,而李果認識的百合最多一米五五。身高上就完全不同。

    當然,也還是有相同點的。

    那就是變態。

    在李果的世界裡,百合絕對是當之無愧最變態的那一個,而且是變態到讓人反感的那種變態,而且還是女人。

    而在童齡的描述中,那個百合幹的事情和這個百合幹的事情絲毫沒有分別,而且隱約……她才是花花軍團的頭頭,根本不需要直接向花王匯報。

    李果當然會問關於這方面的問題,不過童齡也並不是全球通,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白天賣糖葫蘆晚上重新修煉,艱難和困苦早就已經把他一身傲氣給磨得只剩下一層禿嚕管兒了。現在的他無兒無女,儼然就是一副孤寡老人的德行,緊靠著滿心的仇恨和對自己門下那幾百條人命和雞蛋的愧疚而支撐自己活下去。

    不過話說起來,他倒是挺爺們的,他只是恨那些花花,並沒有去恨廢他功能的人。這一點,李果也是能瞭解的,畢竟犯錯了就要承擔後果,這是每一個人成年人都要瞭解的,任何一個勇於承擔的男人,都能算是純爺們。

    「那個百合,應該是你家然然姐的前世。」身殘志堅眉頭緊蹙:「那幫人轉世會帶著記憶,很麻煩。不過你還得去問李如水,問他為什麼變態到會找百合給你當童養媳。」

    李果聳聳肩:「漂亮……我爸很俗的,他說他夢想是三妻四妾,但是基本無望,所以要幫我達成夙願。」

    「這麼變態的願望,很有你家一直以來的風範。」身殘志堅點了根煙,眼神漸漸失去了焦點,只是喃喃的說著:「那一年,我金光閃爍,翱翔在天際是那麼的華貴那麼的完美。你給我一個到那邊天空的地址,只因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

    李果怪怪的看了身殘志堅一眼,他雖然每天都顯得有些不正常,可今天的他,顯得尤為不正常……

    而童齡一聽到李如水的名字,眼睛突然一亮。聲音沙啞的張口問道:「你是中原李家的人」

    李果點點頭:「現任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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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7 23:31:32 |只看該作者
第貳佰零五章 大災變……

    李果這個家主麼,其實說起來一丁點味道都沒有,除了幾個叔叔阿姨或者老祖宗輩的人之外,也就剩下了個琥珀和剛被收入家譜的鳥子精了。

    而且更關鍵的是,李果發現這幫人根本就是自己沒辦法叫動的。除了以家主的身份去下命令,不然一個個都是爺,不使喚李果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可李果還覺得,如果什麼事都要靠硬性規則來施行,這未免也太不人性化也太不符合科學發展觀了。

    所以,李果一度覺得那個家主扳指是用來搞笑用的,實際上的用處也就是可以在諸如鳥子爹欺負李果的時候,或者是豆豆阿姨欺負李果的時候,用來當最後一道防線……

    畢竟李果深切的知道,如果條件允許,鳥子爹絕對是第一個出來把自己弄成渣土的人,畢竟他是一個有病的鳥,一個有著「適齡女兒被別的男人搞了」這種病態心理的爸爸……

    當然了,豆豆阿姨也是差不多,自從知道了琥珀和李果那點破事之後,豆豆阿姨每每看李果的眼神都陰測測的,有時甚至會讓李果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那種貓樣的眼神,著實是會讓人菊花一緊的。

    不過話說回來,這糖葫蘆大叔為什麼會一聽到李家就一副這麼個表情,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突然而來的精神矍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你知道李家?」李果把自己那個家主扳指從胸口掏出來,在童齡眼前晃了晃:「你肯定知道吧?」

    其實李果知道自己這個扳指,根本是市面上仿製不出來的,看上去灰溜溜的,但是如果拿這枚扳指對著陽光或者燈光,上面就會顯現出一系列複雜而且會變動的詭異圖案。這種技術難度,可不是什麼XBOX或者什麼iphone4可以比的,別說什麼中國山寨技術厲害,就是放到阿美利堅合眾國都只能被研究而不能被超越。

    所以這東西也大抵成為了一個防偽標籤,知道中原李家的人,大抵都能看的出來,而不知道的人,看不看的出來就沒什麼關係了。

    「果然是。」童齡說完之後,默默的低下了頭:「九宗六派,都欠李家的。」

    李果一聽這個話題,興趣頓時盎然。要知道,通常在小說或者電視裡,只要對方說出這種話之後,大抵在隨後都會有一些什麼好處。有的是奇珍異寶、有的是女兒孫女,反正總會有一切東西會被送出來。然後送的那個人即使再肉疼也要故作大方的一擺手「這些東西抵不過那些恩情的萬分之一。」

    期待,李果當然期待。要知道,那麼多人做善事,其實無非就是有三種情況,第一種小時候受過陌生人的恩,現在錢多的花不完,報恩來的。第二種就是為了名,這種一般明星干的多。第三種麼,無非就是為了享受那一份無與倫比的自豪感和優越感。

    現在李果就屬於第三種,他雖然不是壞人,也絕對不是聖人,疼了也會叫、難受也吃藥、爽了一樣抓床單。現在有了優越感,他始終期待。

    「中原李家為了天下道統,毀了自家千年的基業。」童齡低著頭,好像幹了什麼很羞愧的事情似的:「反倒我,為了一己私慾,害了滿門兄弟……」

    毀了自家基業……李果聽完就愣了,他倒是知道李家之所以突然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中,大抵就是因為主戰隊員損失殆盡,但是好像從他老爹的嘴裡說出來的,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天下道統吧,只是果爺爺覺得這麼干是對的,於是就雙手叉腰,甩開膀子就衝鋒了。

    現在剩下的這麼三個,據說都是最最最厲害的大能。其他的好像都死了個乾淨,不過花花也好像被弄廢了,兩邊都是百廢待興,所以現在李果的日子還算是過得平平穩穩有滋有味。

    「當時李家和蜀山以及蓬萊三派突然聯手,和那些怪物們打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戰。」童齡顯然是受了單田芳老師的影響,不管的說話的節奏,還是修飾詞都像極了一段評書:「那戰之後,一向神秘的李家……就更神秘了。蜀山掌門也戰死當場、蓬萊劍派折劍一萬,也幾乎消失。當時整個神州都亂了套。一些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門派趁機上位,造成現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局面。」

    什麼更神秘了……大叔你很調皮啊。這不就是完蛋了麼,還更神秘了,當個體戶果然是很鍛煉人的,一個當年桀驁不馴的天才,現在居然會說漂亮話了。普通人的社會果然要比洪水猛獸更加威武啊。

    「那你呢?」李果一屁股坐在童齡的身邊,又遞給他一根煙,然後朝坐在一邊聽故事的莫愁和鳥子精說:「你們有什麼要問的沒?」

    「莫愁有莫愁有」莫愁蹦蹦跳跳的跑到李果的身邊,指著童齡問:「為什麼他剛才的功夫,對莫愁無用啊?」

    童齡淒婉的一笑:「因為你沒有恐懼沒有疑惑,心魔功是門很奇怪的功法。它無視一切護體真氣,只在受術者的內心起作用。無論是少年英雄還是歸隱長老,都不能倖免。但是沒有辦法對三種人起作用,五蘊皆空、勇往直前和心裡充滿了陽光的人。這種人很少很少,即使是蜀山四長老都不行,這個世界總是這樣,活得越長也就越迷茫,而年輕時又不夠堅定,中年充滿了恐懼。琉璃淨土宗之所以能成九宗之一就是因為這一點。」

    李果沉默了,真的是沉默了。先不說這斷掌大叔的哲學范兒,單單是他的這門功夫,居然連百毒不侵的身殘志堅和龍神姐姐都不能倖免,這不正是說明包括自己在內所有人都不夠堅定不夠勇敢不夠清楚自己的路麼。

    挫敗……挫敗啊。被人一招秒倒的感覺真是相當不好……不對,也不確切,應該是被自己一刀秒倒了,剛才李果深陷環境的時候,他因為恐懼而豁然萌生出了一種自殺的衝動,如果他真這麼幹了……那麼按照書魂大叔,也就是書爺的理論,那李果就真的是會屎的。

    傳說中的大腦發出停止工作的命令給身體各個器官,然後……腎衰竭、心肺衰竭等等等等,救回來都會成植物人。

    「不過……莫愁。」李果抹了一把冷汗:「你最害怕什麼?」

    莫愁長長的嗯了一聲,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怕餓……」

    「到現在為止,我只見過三個人不受心魔功的影響。」斷掌大叔抬頭看了一眼莫愁:「她、二十年內的那個噩夢一樣的男人,還有……」

    「我。」一個女聲,突然從李果屁股後頭的影子裡穿了出來。

    李果一聽這聲音,當時就渾身麻痺……

    然後緊接著,百合慢慢的從李果的影子裡鑽了出來,手上拎著一雙顯然是男款的皮鞋,並徑直扔到了李果的面前:「還你鞋。」

    「現在是分身。」百合環顧了一圈對她虎視眈眈的人,重點在莫愁身上晃了一圈,然後徑直靠在了李果的背上:「下次再去我那的時候,記得溫柔一點。我被你弄得痛痛的。」

    李果欲哭無淚了,他想用力把百合從自己身上摔下來,但是百合就像一張雙面膠似的,無論李果怎麼甩,她都死死粘在上頭。

    「你給我放尊重一點」李果有些惱了,扭過頭惡狠狠的說著百合:「下來」

    「就不。」百合不但沒下來,反而雙手摟住了李果的脖子:「你昨天舔我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愛我的。」

    「放你妹的羅圈屁……」李果知道現在的百合沒有任何的攻擊力,只是一個普通的分身而已,只不過當著莫愁的面,被這麼一個變態老娘們調戲,李果實在是拉不下臉,而且昨天李果好像確實舔了這女人……舔的位置還很神奇……

    「好了,我只是過來還鞋子。順便……」百合頓了頓,從李果身上站了起來,並指著童齡:「你小心一點。」

    說著,百合走到莫愁的正對面,眼神凌厲:「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我說過的,我要讓你失去一切。」

    莫愁瞪著一張迷茫無知的眼睛:「?」

    說完,她就好像是像走菜園門似的,翻身鑽進了一處影子裡。

    「她……是誰?」童齡臉色不是很好:「感覺好熟悉。」

    而他剛說完,百合又一次返身從李果的影子裡鑽了出來,並手上拿著一張小紙條遞給李果:「我的電話,想我就打我電話。」

    說完之後還趁李果愣神的功夫親了他耳朵一下:「回頭見。」

    「你把她也收了?操」鳥子精指著李果破口大罵:「你敢稍微有點節操嗎?」

    李果一邊看著百合從自己身邊消散,一邊無奈的看著鳥子精:「她不是實體,不然我早捅死她了……你別把我弄得跟變態一樣好麼。」

    「她是誰……」童齡又問了一遍。

    「百合。」李果看著自己手上的那張寫著電話號碼,落款是「你的然然姐」的紙條,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三巨頭之一的百合。」

    童齡一聽,啪的一聲坐倒在了地上……

    而李果倒也沒關注他,只是順手拽著鳥子精的一根手指頭,把她拽到了身邊:「你有個表姐?」

    鳥子精想了想:「好像是有個。」

    「孔雀吧?」

    鳥子精大驚:「你怎麼知道?別想了,那是遠房親戚,多少年沒往來過了。」

    李果呵呵一笑:「今天是她救你的。」

    而童齡突然哆嗦著嘴唇看著李果:「你剛才為什麼不殺她」

    李果聳聳肩:「能殺早殺了,我殺不了她,她也殺不了我。」

    旁邊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身殘志堅突然走上前,看著童齡,然後矮下身子:「她殺不了李果,但是能殺的了你。你自求多福。今天你襲擊李果,按照道理,我應該殺了你的,你現在給我滾蛋。」

    童齡點點頭,木然的和李果交換了電話號碼,然後聽話的一瘸一拐的從屋頂上離開了,而且身殘志堅在他走前還高喊了一句:「勸你自廢武功,要命還是要武功,你自己看著辦。」

    童齡突然一顫,背影愈發的蕭索了起來。

    而莫愁這時候突然走上前,站到李果面前,咬著一根手指頭:「相公,剛剛那女子跟莫愁說的那話為何意?」

    李果一聽,知道莫愁現在很生氣了,她現在說話已經接近現代國語,但是一生氣的時候,那種不文不白的說話方式就會往外猛的蹦,所以李果聽了她說話,就知道她現在的情緒怎麼樣。

    「沒事。」李果輕輕把莫愁攬入懷裡:「那個女的是神經病,不要管她。」

    「她要什麼都可以,但是如果她敢動莫愁的相公和出鞘。」莫愁說話之間,身上的劍氣流轉,五光十色,並刺得李果胸口生疼:「莫愁就把她削成*人棍,裝在罈子裡,每天往她身上撒辣椒粉。」

    「好……」李果覺得莫愁真的是可愛的要命,不由得緊緊的抱著她的腰:「還要朝天椒的辣椒粉……」

    「好」莫愁擲地有聲:「還有花椒」

    「八角茴香小磨麻油都算上。」李果也在一邊添油加醋:「夠了吧。」

    「嗯……相公真好……」

    「好……好個屁好。」身殘志堅在旁邊聽得四肢麻痺:「你們有完沒完,再弄下去火鍋底料就出來了。」

    而這時鳥子精走上前拍了拍身殘志堅的肩膀:「小同志,你要學著習慣。他們倆一黏糊起來就是半小時。不如咱們去打遊戲機啊,我剛買了幾盤新的對戰碟。」

    身殘志堅一聽,手一拍:「走,看本大爺把你虐得體無完膚。」

    「吹厲害。」鳥子精橫了李果一眼:「老娘下去玩遊戲機了,晚上別忘了幫老娘那個啥。」

    「你吃醋了。」身殘志堅的聲音漸行漸遠。

    而鳥子精的聲音卻充滿了暴怒:「吃你奶奶個腿……」

    屋頂上只剩下了膩歪歪的李果的莫愁,正在說著一些言不及義的破爛話題。但是意外的……兩個人都覺得很有趣……
請不要貿然評價我 你只知道我的名字 卻不知道我的故事 你只聽過我的行為 卻不知道我經歷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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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貳佰零六章 小盆友,不要太頑皮

    吃晚飯的時候,房東姐姐帶著小新妹子和小葵也從外面回來了。她還好、小葵也還好,唯獨小新這個變態小姑娘,一身髒得就跟在糞坑裡游了三五個來回似的,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原來的色了,那手更是髒得沒邊沒際,摸哪哪一片黑、蹭哪哪塌層皮。

    反正她回來之後,其他那些阿姨輩的,沒有一個不躲著她走的。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莫愁都唯恐被小新妹子的髒手摸到屁股。

    可偏偏這個小妹子卻絲毫沒有自覺,仗著自己骯髒無比,居然滿屋子追人,逮到一個就一通亂蹭,弄得房間裡驚叫一陣連著一陣的。

    「怎麼可能這麼髒……」李果身中數槍,咬著後槽牙看著房東姐姐:「你也是個人才。」

    說完,李果一把拎起正把一身白色睡衣的鳥子精趕到沙發沿上站著的小新妹子走向了衛生間。

    「你是要給我洗澡嗎?」小新妹子的眼神怪怪的:「你好變態哦。」

    李果一愣:「我怎麼就變態了?你還想不洗澡麼?」

    「不知羞。」小新妹子撇了李果一眼,然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面的人:「那你快一點,別讓他們發現了。」

    李果頓時無語,他真的是不知道小新妹子的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明明只有四歲,過了年加虛歲才六歲,可她一腦子那種奇怪的理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而且似乎她越來越過份了,原來多少還有點小朋友的樣子,可過了個年,她愈發的早熟。天知道房東姐姐給她灌輸了一些什麼奇怪的理論知識,也許還有鳥子精,反正都不是什麼好鳥就對了。

    當然,至於給她洗澡的工作,肯定不是李果干。這種事情必須交由專業護士雪姐姐,小新妹子一度只能被兩個人吃得死死的,一個是睡不著覺的姑奶奶,還有一個就是看似溫柔善良體貼忠厚,但是實際上卻勇猛果敢、雷厲風行的雪阿姨。

    而雪姐姐誰的話都不聽,唯獨什麼都聽李果的,這樣一來,小新妹子再怎麼折騰都折騰不出個所以然了,唯獨剩下淒厲的慘叫和哭爹喊娘的叫聲從衛生間裡傳出來。

    「我在想一個問題。」李果很嚴肅的坐在凳子上,眼睛盯著房東姐姐:「你到底有多懶。」

    「我?」房東姐姐軟趴趴的躺在沙發上,像一條死狗似的看著天花板:「還好,不算懶。」

    正說著話,李果的電話突然震天般的響起,他的電話鈴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換成了莫愁叫相公的聲音,至於是誰換的,李果用痔瘡想都能想的到……

    「總裁,你現在在哪裡?」紅紅的聲音略帶焦急:「出了點事。」

    李果頓時沉默,以他現在的經驗,紅紅嘴裡的出事,那肯定不會是手底下的人喝醉打破了別人腦袋或者是調戲了哪個酒樓的老闆娘。而且一向不溫不火的紅紅居然會顯得焦急,那必然是大事,既然必然是大事……

    「我能解決麼?」李果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如果能,我現在就過去。」

    紅紅在那邊也是沉默了半晌:「這裡不太好說……」

    李果當時就會意了:「你在哪,我現在過去。」

    紅紅嗯了一聲,然後說道:「你的辦公室……」

    李果一蒙:「我的辦公室?」

    「在崑崙賓館頂樓。」紅紅沉吟一陣:「我派車去接你?」

    李果拒絕道:「不用,我自己做地鐵過去,那邊離地鐵站挺近。」

    說完,李果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在湊到房東姐姐的身邊,親了她一下。接著站起身朝圍在電腦旁邊似乎正在看什麼奇怪電影的莫愁和琥珀還有鳥子精喊了一句:「我先出去一下,晚一點回來。」

    「相公小心。」莫愁回頭應了李果一聲:「你選一個帶著吧,莫愁今天不太方便,推薦相公選雪姐姐……」

    她乍一說完,房間裡一陣嘰嘰喳喳的笑鬧,然後就聽鳥子精在那咋咋呼呼的大聲抗議,大意是絕對不允許李果這個大yin魔帶走任何一個嬌弱的女子。

    而最終,李果自然是誰也沒帶。畢竟他現在雖然處境很危險,但是還沒有到那種出門坐個地鐵都要帶上保鏢的地步,畢竟李果還沒變態到認為全世界的高手都是為了做掉他而存在的。

    嗯……百合除外,這廝根本不能用正常人的角度來說事。

    緩緩的踱步出門,李果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很久很久沒有一個人這樣隨意的走走了。原來在賣自行車的時候,他每天吃完奢華的牛肉拉麵之後都會順著馬路溜躂幾圈,在路邊抽上兩根煙或者抱著半個西瓜蹲在馬路邊上看白花花的大腿。

    那倒也是挺開心的,不過李果知道,那樣的日子怕是再也回不來了。既然回不來,李果倒也坦然接受了現在的這種亂糟糟但是熱鬧鬧的生活。反正李果也沒有什麼朋友,也就不存在什麼富貴不相識這種冷漠的事情發生了。

    「爸爸,你在想什麼。」突然一隻小手伸到了李果的手裡,還伴隨著小新妹子稚嫩的聲音:「你現在散步都不帶我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新新了?」

    李果一愣,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發現小新妹子正穿著她那一身小動物的連體衣在自己身後可憐巴巴的拽著自己的手。而另外一邊,還跟著一個怯生生不敢說話的小葵。

    這兩個寶貝……怎麼自己跑出來的?

    李果當時就是一驚啊,她們兩個看上去無比乖巧,可只有李果才知道,這兩個姑娘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一個兩個都是大殺器。帶著她們出來哪怕一個小時,都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小新還好,特別是小葵,脾氣反覆無常而且極容易受到驚嚇……

    「你們怎麼來了?」李果回手也把小葵牽了起來:「不吃飯麼?」

    「我……我……我……我……我……」小葵突然被李果牽到了手,臉都紅成了球,壓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個「我」字在嘴邊上徘徊了整整一分鐘。

    「我個屁啊我。」小新妹子惡狠狠的看了小葵一眼:「我到哪你到哪,你就不能自己去玩一會?」

    小葵看了看李果看了看小新,然後倔強的搖搖頭,很堅定的捏著李果的手,死都不肯放開。

    這一下,李果的手著實是被捏得生疼,這還是這段時間以來小葵堅持不懈做力量控制訓練的結果,放放在她剛來的那兩天,李果手骨骨折那八成是跑不掉了。

    李果頗為詫異的看了一下兩個小姑娘。看這樣子,小新妹子似乎是佔據了制高點,小葵雖然長得像個初中生,而且肉搏能力非常厲害,但是顯然在和小新妹子鬥智鬥勇的過程中被玩了個痛快,所以她現在好像連口頭禪那句「討厭」都不敢沖小新妹子說,作為一隻上古靈獸,李果著實為她感到同情……同情啊……

    「小新你要是說話再這麼沒禮貌,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李果抽出手用力的擰著小新妹子的臉蛋:「給小葵道歉」

    小新妹子滿心不情願的哦了一聲,然後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對不起。別說誠意了,就連發音都不完整,聽得李果是扼腕歎息,這姑娘要是再不教,這輩子就毀了。

    可奇怪的是,小葵似乎聽到了小新妹子的道歉之後顯得極為興奮,臉上的表情都舒緩開了,本來就很精緻的小葵,露出笑容之後更是迷死了一路的蘿莉控,甚至有人會拿著手機走到李果身邊要求和小葵小新照合影。

    小新欣然接受,並擺出各種小孩絕對不應該有的姿勢,而小葵則顯得文靜許多,不管幹什麼都要先用水汪汪的眼睛看李果一眼,李果點頭了她才會去配合別人。只要李果不點頭,那她就一直揪著李果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後。

    上了地鐵之後,李果發現自己來的非常不是時候,現在正好趕上了傳說中的交通高峰期,地鐵裡頭那叫一個人滿為患,這看得李果都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蛋疼感……

    李果看著這麼多人……腦袋裡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要是有變態摸我屁股,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怎麼辦……麼辦……辦……

    當然,他的擔心是十分多餘的。小新妹子似乎比他還怕擁擠,在三個人上車之後的下一秒鐘,小新妹子突然發出了強烈的精神力波動,並由此影響了他們周圍一圈人的思維,讓離開李果小葵和小新方圓零點五米的範圍內空無一人,並強制性讓兩個坐在凳子上的非主流大姐讓出了位置……

    「你怎麼做到的……」李果坐上了位置,左邊坐著小葵右邊坐著小新妹子:「這種……太神奇了。」

    小新妹子看了看四周:「我都跟你說過了……我是末法時代的終結者啊。這是本能,我天生就能做到的。爸爸,你信不信,我能讓這些人全部死掉,還沒人能查出來。」

    李果聽完,頓時一驚:「相信……」

    「這才是乖爸爸。」小新妹子伸直手摸著李果的頭:「不該大人知道的事,就不要問。知道了嗎?」

    李果黯然的把頭側到了一邊……根本不敢跟周圍那些乘客詫異的眼神對視,顏面盡失……

    「兄弟,你家女兒還真是不得了啊。」這時一個男人靠到了李果旁邊的扶手上,滿臉堆笑的看著他:「這麼機靈的小姑娘好好培養,以後是個人才。」

    李果抬頭看著那個男人,發現他南方口音很重,而且看上去個子也不高,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只不過李果隱約覺得這人眼底透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瘋狂。

    「管教的不好。」李果無奈的搖搖頭:「老是讓我鬧笑話。」

    而這時小葵的表情突然猙獰了起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那個男人:「我討厭你。」

    那個男人一愣,下意識的往後站了兩步:「你好凶哦,你哥哥沒教過你要對人有禮貌嗎?」

    李果一愣,豁然站起身,逼近那個男人,並在他耳邊小聲問道:「你是誰?」

    「滿天星,許星。」那男人呵呵的笑著:「我這次來沒有惡意,我只是奉命告訴你,最近一段時間要小心一點。牡丹回來了,你們李家……不用我說出來吧?」

    李果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奉命?誰的命?」

    「還能有誰?」滿天星笑容有些奇怪:「那個奇怪的女人。」

    百合……除了百合之外,李果根本想不通哪裡還有其他女人能被所有人稱之為奇怪的女人,但是……

    「她為什麼不自己說?」李果聲音壓得低低的:「我憑什麼相信你?」

    滿天星聳聳肩:「你以為我喜歡你麼?三巨頭各有各的嫡系,互相不干涉,百合和牡丹本身就不對付,而且有一種奇怪的感情你知道麼,就是那種自己想殺就殺想玩就玩,但是絕對不許自己以外的任何人碰一下的特殊感情。很不幸,你在她的名單上。說實話,我有能力殺你,但是我這麼幹的,會被切片裝在瓶子裡的,就算我是她最忠心的部下和唯一的朋友。」

    「至於她為什麼不自己來……」滿天星苦笑了一下:「我覺得她應該是害羞。」

    害羞……那枚女子會害羞?這簡直比全世界的汽車都是核動力的還讓人不可思議。別說這種小事了,就連和李果玩那種變態的插來插去的遊戲,她都沒有臉紅一下,這可是連鳥子精這種奇葩都承受不了的……但是現在,居然有人說她害羞……

    騙鬼呢……

    「我知道你不相信。」滿天星無所謂的搖搖頭:「下次你們再見面的時候,你可以當面問她。好了,我的任務還有最重要的一項。」

    說著,滿天星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枚戒指,非常精緻也非常細膩。看上去更像是一枚女士戒指,戒指頭上是一朵盛開的花蕊:「這枚戒指是她給你的,一旦周圍有牡丹那一系的人,這朵花就會合上,你好自為之。」

    說話間,地鐵已經進了站,這一站許是大站,人潮一下子呼呼啦啦的朝門口湧了過來,而那滿天星也就這麼在李果的眼皮子底下被淹沒在了人潮中,任憑他怎麼找,都再也找不見那個文質彬彬的身影。

    「她這是什麼意思?」李果把玩著手上的戒指,然後看著小葵:「你認識他麼?」

    小葵輕輕挽住了李果的手,顯得有些害怕:「不……認識……」

    「不怕不怕。」李果摸著小葵的頭髮,安慰著她的情緒:「哥哥在呢……」

    小葵重重的嗯了一聲,然後藉機把腦袋放到了李果的肩膀上……

    小新妹子一看就不願意了,嘴巴裡嘟嘟囔囔的:「還哥哥在哥哥在……人家一個能打你四五個,還哥哥在……吹牛,不知羞……」

    李果表情怪怪的摸著小新妹子的頭:「新新乖……不吃醋。」

    小新妹子幽怨的看了李果一眼,然後指著靠在李果肩膀上的小葵:「那你讓她起來」

    「就不」小葵儼然是大王八吃稱砣,決心和小新妹子死磕:「你能怎樣」

    「哎喲……翅膀硬了啊你。」小新妹子十分成*人化的站了起來,並撩起袖子:「看本大爺收拾你」

    身殘志堅,老子跟你沒完李果現在唯一憎恨的就是身殘志堅,小新妹子這個架勢,只要有點眼力價的都知道是學身殘志堅的,這廝……平時糟蹋李果也就算了,現在連四歲的小姑娘都要污染……真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周圍的乘客都用一種很戲謔的眼神看著李果和小新妹子,而且還有人一邊看熱鬧一邊用手機拍視頻……

    小新妹子的漂亮和乖戾,八成能讓她一夜爆紅吧……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車的時候,李果一手一個,提著兩個小姑娘逃跑似的衝出了地鐵站。可剛出地鐵站,信號剛恢復,小新她老娘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有沒有看到小新。」房東姐姐的聲音冷峻異常,顯然是壓著一腔怒火:「她失蹤了。」

    李果一愣,剛想說話,就聽見聽筒旁邊雪姐姐焦急的聲音傳來:「還有小葵,小葵她兩個不知道跑哪去了,小新還開了屏蔽氣場,根本找不到她們」

    「在我這……」李果凶殘的看了小新妹子一眼,然後盡力的壓制住自己的語氣:「別擔心了,是我帶她們出來散步的。」

    那邊再也沒說話,只是啪嗒一聲就掛斷了電話,用力之大,讓李果甚至擔心那個嶄新嶄新的好手機……

    「爸爸萬歲」小新妹子一聽李果的話,興奮的手舞足蹈:「爸爸是最棒的」

    小葵也在一旁應和:「是的是的,是最萬歲的」

    而李果的臉色灰黑,脾氣眼看就要壓制不住了,他瞪了小新妹子一眼,聲音低沉:「你敢不敢不這麼頑皮」

    小新妹子一愣,她顯然從來沒見過李果這副樣子,所以在沉默了一陣之後,突然之間嚎啕大哭了起來,連預兆都沒有……

    可這次,李果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連忙道歉或者蹲下去安慰,反而就在大馬路邊上訓起了小新。而小新則哭得愈發的洶湧澎湃。而且小新一哭,專業就是哭的小葵的眼淚也儼然要掉下來了……

    而小葵在積蓄眼淚的同時,天空上的雲層越來越厚越來越厚……

    ……

    等李果到達崑崙飯店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差點沒讓李果進門,理由是衣冠不整……

    這其實也是沒辦法的事,單手抱著小新妹子,一手拽著小葵在滂沱的大雨裡瘋跑了十分鐘,要衣冠整齊,那也是不可能的……

    小新妹子在李果許諾給她買好吃的和好玩的東西之後,就止住了眼淚,而小葵……這小烏龜根本就止不住哭……難怪說她的專長就是哭,她一哭起來就沒玩沒了,一場大雨就這麼滂沱而下,冬天到北京來看雨……

    「怎麼會搞成這樣?」紅紅一邊給李果遞上毛巾,一邊詫異的看著他:「冒雨來的?打個的啊……」

    李果歎了口氣,他倒是想打車,可這場大雨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他哪裡好意思跟一群老娘們去搶車,乾脆就跑過來了,而且他還不敢用穿梭……畢竟崑崙飯店太高檔,他沒有來過……萬一出了問題,傳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最後還把那邊給淹了,這不是作孽麼……

    「這是我女兒。」李果一邊幫小新妹子擦頭髮,一邊給紅紅介紹:「叫人啊……」

    「大爺好。」小新妹子不清不遠的叫了一聲:「都怪爸爸……不然我怎麼會濕。」

    而小葵還在哭,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吃著要多奢華就多奢華的果盤,但是眼淚還在流……

    李果知道,這其實不是她想哭,而是她一哭……就停不下來了嘛……

    「還是別叫了……」紅紅捂著自己的臉:「我才三十出頭……」

    說完,紅紅從櫃子上拿出一張傳真,放到李果身前的辦公桌上:「總裁,你看看。這是老朱這兩天的動向,我覺得……事情很複雜了。」

    李果倒是沒急著翻開文件,反倒四處看著這間最少一百八十平方米的豪華辦公室,電腦、等離子電視、雕花大床、熱水器、小酒櫃、吧台、廚房一應俱全,甚至還有全息投影儀和現磨咖啡機。端得是要多華麗有多華麗。

    「這裡開房一天多少錢……」

    紅紅一愣,眨巴了一下眼睛:「總裁……我沒跟你說麼?這是我們控股的……」

    李果連連咳嗽了一聲:「好……咱們來看看老朱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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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貳佰零七章 小小總裁,沒有煩惱

    「他這是要幹什麼?」李果看著文件,那簡直叫看得一頭霧水:「他為什麼要把他名下所有在外國資產全部賣掉?那都是圈錢的項目啊。」

    「更離譜的還有。」紅紅的笑容裡也顯得有些迷茫:「他把變賣的家產全部轉移到了國內,你知道幹這種事需要冒多大險,而且會損失多少資產麼?」

    說著,紅紅拿起紙筆開始細細的算了起來,上面的符號還有各種分割完全都是李果看不懂的東西,儼然長得很像微積分……

    算完了之後,紅紅咧嘴一笑:「總裁,讓一個視財如命的人,在三天之內就硬虧損一百多個億,相當於他全部身家的百分之一八點二七,這說明什麼?」

    「他得癌症了……」這是李果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得了癌症的人,一般都會幹出一點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把錢全捐給紅十字會,好讓紅十字會的領導給小蜜買LV的包。

    紅紅眨巴了一下眼睛,老長時間都沒有緩過神,接著又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個可能。」

    「但是下面一條,我就不是很理解了。」紅紅指著桌上的文件:「他還幹了一件讓我很不能理解的事,他雖然把資產全部回收國內,但是他卻在每個地方都留了一堆人就地遣散。這堆人如果是老弱病殘和沒什麼能力的混混也就罷了。相反,這些人全是老朱的嫡系和最有能力的人,他這麼幹,無外乎兩種可能。」

    李果捏著下巴:「留根?」

    「這是一種。」紅紅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沉吟了片刻:「還有一種嘛。就是滲透。」

    李果抬起頭看了看紅紅:「這說的……感覺都趕上北非諜影了。至於這麼誇張麼?滲透,他一黑社會能滲透到什麼地方去?」

    紅紅端著咖啡繞到李果身後,在椅子上滴滴按了幾下,巨大的投影幕布突然降了下來,房間裡的燈光也驟然變暗,然後李果頭頂上方的投影儀開始唰唰的過起了圖片。

    「總裁,你還知道我們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的根本原因吧?」紅紅微笑著,手上拿著鐳射教鞭,在一張表格上指點著:「這上頭的人,都是我們的人。但是他們中有商人、有政府機關的要員、有軍工企業的設計師、有秘密部門裡的特工、也有流氓地痞和小無賴。看過無間道嗎?總裁。」

    李果一愣,反身看著紅紅:「你是說……這是我們的情報網?」

    「當然啦,對於我們來說,情報是我們的立足之本嘛,很多特工機構都會找我們來買情報。」紅紅說話時頗為驕傲:「現在看來,我們的老朋友也要開始玩這一套了。」

    「這樣啊……」李果似乎想到了什麼,可礙於自己完全沒有經驗,所以遲遲說不出口。

    紅紅笑著切換了一張圖片,上面一個絕對美艷的**:「這是我們駐紮北美的頭頭,她只對你負責,一切老朱的情報都是她傳回來的。而且麼,她還是個雙料間諜。」

    李果一驚:「你知道?還用她?」

    「一個精通暗殺、色誘、收買、蠱惑和隱藏的人才,幾百萬里都出不了一個。當然要用,而且是重用。」紅紅笑得有點陰沉:「總裁,我們的決策大部分是半公開的,只有很少的幾個人知道全部內容。頂峰不用知道、上峰說今年退休,那麼很多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我們就可以隨便放一些假消息出去,這樣的結果麼,對大家都有好處。」

    真壞啊……李果由衷的感歎這些知識分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一個個壞得捏一下都能擠出一泡黑水,按照諜戰片裡的劇情,發現間諜大半是一槍蹦掉,或者剁碎拿去餵狗。像這麼漂亮的女人,說不定餵狗前還要幹點什麼鬼畜的事情。可紅紅這人,簡直是壞到沒邊了,明明什麼都知道,可就是不說,自己在暗處看人折騰,折騰到最後,居然還是便民服務……

    「這個人。」紅紅切換了一個畫面:「你也許見過了,這是軍火大王梁啟超。這個名字我一直覺得很彆扭,不過怎麼勸他,他都不改。這個人曾經十五次被頂峰救過,所以他幾乎算是半個我們的人,軍旅出身。看上去很和氣,其實凶殘的很,上次俄羅斯的地鐵炸彈就是他幹的,而且僅僅是因為俄羅斯政府在打擊車臣的時候,斷了他的財路。不過對我們的話,還算是不錯,只要有要求都可以提,他同時也是老朱的死敵,老朱恨他不亞於恨我們。因為他搶了老朱的老婆。」

    李果看到畫面上定格的那張冷漠強硬的臉,突然又想到被莫愁唱歌給唱昏迷過去、並被強制性拉去和老虎姐姐睡一個床的梁辛,他不由得笑出了聲音……

    「總裁……嚴肅……搶老婆是大事……」紅紅顯然是會錯了意:「特別是那女人在跟了梁啟超之後就被暗殺者錯當是梁啟超給暗殺掉了……」

    還真夠慘的……難怪那梁啟超一天到晚都是一副死了老婆的臉,現在一看……嘿,他還真是死了老婆的……

    「這個人,這是我們在日本方面的合作夥伴。」畫面又切換到了一個清秀的女人,年約二十七八,看上去既冷酷又有殺氣,而且李果似曾相識:「三浦家的家主,三浦百合,日本三大黑社會之首,以前是專門干走私,但是現在好像走上了正軌,成了一家國際集團型的大公司。跟我們沒有太多交集,而且自從她嫁人之後,出現的更少了,一般即使是開會,都是用電話會議,而且他們現在已經不再走私,而是從正軌途徑進口了。」

    「我們也得加快速度啊……老違法……我x」李果突然驚叫了一聲,指著投影板上的那個女人:「她老公是誰?」

    紅紅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的在自己的電腦裡翻了起來,找了半天之後,長長的嗯了一聲,然後把一個男人的照片印了上去:「真實姓名不詳、國籍不詳、年齡不詳。曾經是國際刑警組織駐東京的幹部,後來據說繼承了一大筆遺產,並贏取了號稱世界上最有錢的女人之一的三浦百合,已有一女。」

    李果看到照片上那個老外……一拍大腿:「沒跑了」

    這人不是別人,赫然就是神秘的護國組織集團裡那個給李果派發任務的兩個人之一,那個老外……據說姓吳,智商儼然不高,但是在護國組織裡,似乎只比雪姐姐差一個等級,儼然是個高手,而且他上次也給李果看過他的全家福,上面的那個女人不就是那個黑老大麼……

    「你認識?」紅紅頗感意外:」這個人我們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很神奇。「

    李果心說,你要能查的到就算你厲害了,一個人或者一個黑社會,再厲害要是能弄得過國家機器,那你們不早當皇帝了……

    「認識。」李果裂開嘴笑了笑:「這個人對我們沒威脅。」

    「確定麼?」紅紅似乎很在意這個:「畢竟我們跟三浦家只是有利益掛鉤的,如果被陰一把,我們會很疼。」

    「確定……」李果呵呵一笑:「我同事……好了,別問了這個了。繼續說吧。」

    紅紅嗯了一聲,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默默的切換了一張圖片:「朱六福,朱福水最小的弟弟,不用我多介紹了,最混蛋的那個通常都是最小的那個,你大概已經瞭解了,這次青紅會上,你就可以給他發制裁貼。」

    李果嗯了一聲,然後仔細在思考究竟怎麼裝逼才能又裝了逼而且又不會被人認為是土鱉財主……

    「朱庇特。」紅紅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忍不住的綻放出一朵盛開的笑臉:「朱福水的親兒子,精通音樂、藥劑學、哲學和文學,伯克利大學畢業。總裁……嚴肅……不要笑,這上……上課呢……」

    可說著,不但李果笑,紅紅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並誇張的捶起了桌子:「這個人就是一個玩笑,完全可以不用在意,書獃子而已。他上次因為在年會的時候大喊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被老朱當著全場人的面甩了兩巴掌,是個挺可愛的人。」

    李果強行讓自己屏住笑:「嚴肅……嚴肅……繼續……」

    紅紅喝了一大口茶,才緩過勁:「你主要要認識的也就只有這些人了。其餘的,我會給你打點好。然後我們繼續談老朱想要自己建立關係網的事情。」

    「剛才說到哪了?哦,對。」紅紅沉吟了一陣:「說道關係網了,這次青紅會,你能看到歐洲關係網的負責人、亞洲的負責人和美洲的負責人。剛才你看到的那個女人是美洲的,歐洲的負責人現在就是樓下休息,亞洲的麼……你也許很熟,入春……」

    李果頓時大驚,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騎著小電驢、滿腦子和她本人年齡不相稱話語的小姑娘居然會是一個龐大機構的負責人……難怪她看上去那麼老練深沉,完全不像一個跟莫愁一般大小的姑娘。

    「別小看入春,她精通包括阿拉伯語在內的十七種語言,並是破譯密碼的高手。而且她還是柔道十段紅帶高手,等閒十幾個個精壯男人沒辦法近她身的。跟她同樣帶色的人,全世界不超過50個。」紅紅頓了頓,並加重了一點語氣:「總的來說,她是天才,大雷積了不少陰德才有這麼個女兒,他自己就一蠢莽夫。」

    李果點頭表示贊同……

    「這些關係網互相並聯,行程了青幫體系裡最宏大的一節,在表面我們只是一個沒落的黑社會,但是在內裡,我們的情報網遍佈全世界,這裡頭包括美國六個州的州長。」紅紅得意的笑了:「還包括希特勒手下的秘密警察頭子希姆萊,你知道希特勒為什麼一直對中國人會有好感麼?因為當初頂峰承擔了希特勒一切的學費和生活費。」

    鳥子精你這個罪人你這種人就該上國際法庭

    李果深惡痛絕的憎恨著鳥子精……她當時絕對沒有想到,當年自己隨手資助的小正太,最後會變成那麼一副德行……

    而紅紅卻接著往下說著:「據說頂峰還活著,我算過了,他現在應該是個百多歲的老人了。只可惜始終沒有緣分見上一面……」

    李果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心想:你丫的頂峰正趴在自己家的地毯上看著瑜伽課程VCD穿著緊身的健美服練習著傳說中專門對付男人的招式「嬌嫩的小野貓「,我猜想你肯定不他**想見到她,不然你心中的偶像會瞬間崩塌的。

    紅紅感慨了一圈然後繼續說道:「老朱既然把所有的精英都留在了那邊,必然是想幹和我們一樣的事,說實話。單純論財力,我們和他沒辦法比。且不說洪門的收益,光是他個人的財力,就已經差不多能和我們相媲美了。不管我們是不是領頭羊,他這麼一來,必定對我們會造成重大的衝擊。」

    李果不屑的一笑,心想:錢這種東西……算什麼東西……今天晚上我就去李家藏寶庫裡搬個半噸黃金出來,我就不相信那朱家還能和美聯儲比錢多……

    當然,李果也只是這麼想想,別說他搬的出搬不出,那些緊急情況才能使用的錢,沒有巴豆點頭,連果爸都弄不出來,像李果這種小癟三還想什麼都不干就成富二代……做尼瑪的春秋大頭夢去吧。

    「所以,總裁。現在是你下決策的時候了。」紅紅突然用手大力的拍在李果的肩膀上,並用那種閃爍著希望光芒的眼神炯炯的盯著李果:「看你的了,我們將面臨前所未有的大考驗」

    「啊……」李果的意yin突然之間被打斷:「好就這樣……」

    其實李果是狗屁都沒聽見,只是他本能的覺得紅紅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了個妥當,就等著李果簽字同意了,可沒曾想……紅紅居然連自己都陰啊……

    「總裁……你……」紅紅何等的聰明,一眼就看出李果心不在焉:「這算是大事……你能稍微的……那個啥一點麼?」

    李果唔了一聲:「好吧,你給個意見。」

    「我的意見很簡單。」紅紅的笑容陰測測的:「全力打擊他們。」

    「好就這樣……」李果當場就鼓掌同意:「這個提議非常好」

    李果笑容僵硬,面色尷尬:讓一個狗屁不懂的人來決策。紅紅,你這是自尋死路知道嗎?知道嗎?知道嗎

    「總裁,你沒有自己的想法麼?」紅紅十分無奈的俯下身子,趴在辦公桌上看著李果:「你才是總裁,我只是你的秘書……」

    李果哦了一聲,眼珠子轉了轉:「我個人感覺,你可以先全力打擊看看,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別的辦法。你看怎麼樣?」

    「好……」紅紅都快哭了:「很好……」

    李果滿意的拍拍自己的胸口:「還有什麼事麼?」

    「青紅會,在明天的上午九點正式開始,前面的例會你和老朱都不用去。後天晚上的晚宴很重要,務必要去。」紅紅翻開手上的電子日曆:「如果沒有女伴,我可以給你安排。你喜歡什麼體香味的女人?我推薦有百合香的比較好,二十二歲,大學本科學歷,在日本學習了兩年禮儀,並保證處*女。」

    李果眨巴一下眼睛:我覺得體香這種東西要因人而異才好,比如一個嬌小的二十歲少女她就應該有著一股春天般溫暖躁動的氣息,而一個乾淨整潔的**則是一身的香皂味最吸引人,那如果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那種懵懂帶著微微澀味的味道才最迷人。

    「不用……」李果嚴詞拒絕了紅紅的提議:「我不是那樣的人」

    紅紅頗為詫異的看著李果:「其實很正常,一個你這樣的男人,我覺得女人多少個都不是問題。年輕、多金、有身份而且有地位,十個八個應該都不是問題,你還怕人嘲笑你不專一麼?一夫一妻本身就不符合自然規律和邏輯,只是那些loser們自我安慰而已。我爸就有四五個女人,但是只有我媽一個老婆,他還只是一個村幹部。」

    李果邊聽邊點頭:這個想法是對的絕對是對的,我老爹就是個榜樣,誰知到他當年玩弄過多少女人,連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姐姐都不放過,玩完了,還把姐姐的女兒扔給我,這種爸爸才是好爸爸……

    李果咳嗽一聲:「咱不跟公務員比……我不是那樣的人」

    紅紅一看李果的決絕,頗為無奈的聳聳肩:「沒有女伴的話……會惹人笑話。」

    李果嗯了一聲:我帶你丫的偶像去……誰笑話就讓鳥子精拿雙匯七百五十克裝的火腿腸爆丫菊花

    「放心吧。」李果深沉的點點頭:「我有未婚妻……」

    而紅紅拍了拍李果的肩膀:「這種潛規則女下屬和社會名流的事時,怎麼能帶上未婚妻呢……你真不要?你不要我要了啊。」

    恰恰這時,小新妹子不知道什麼坐到了桌子上,二郎腿翹得老高,並用紅紅拍李果肩膀的姿勢拍了拍紅紅:「少年,如果這話被我媽媽聽見了。你會從中間炸開的,然後腸子會掛在電風扇上。」

    李果一聽,頓時炸毛,一把擰著小新妹子的臉,大聲呵斥:「學誰都行不許學那個王八蛋」

    小新妹子委屈的看了李果一眼:「哦……」

    然後小新妹子又拍了拍還在石化狀態的紅紅的肩膀:「我警告你,再在老娘面前說那種話,老娘一個側空翻轉體七百二十度把你屎都給踩爆出來。」

    李果快哭了,雙手握著小新妹子的雙手:「姐姐……您敢不學你鳥姑婆麼……」

    「真無奈。」小新妹子無奈的聳聳肩:「爹爹,若不是新新今日心情尚佳,定要這滿口胡言亂語的男子死無葬身之地。」

    「噗……」李果一口口水噴了一顯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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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7 23:32:09 |只看該作者
第貳佰零八章 大海啊,你全是水!

    親,決定了嗎?這個初春,我們去首都看海……

    四週一片茫茫然的渾水,大雨已經把所有的屋簷弄成了水簾洞。小葵還在哭著,小新鬧著要去地下通道潛水看珊瑚礁。

    難怪問誰誰都說小葵是大殺器,一個能引動天災的少女,絕對是讓所有人不寒而慄的存在,也許他單人戰鬥力並沒有多強,但是防禦力那是相當高,只要她縮在自己的龜殼裡哭上那個半個月,其實對於一個國家來說,那儼然就是致命的打擊。

    而且這種事……還並不屬於使用了特殊功能什麼的。誰也管不著,畢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乃自然規律……即使是人工降雨,也沒有證據來找小葵的麻煩嘛。

    當然,小新妹子要求去地下通道游泳潛水看美麗珊瑚礁的願望,李果就實在有些束手無策了,雨還在下著,天已經全黑,路上別說行人了。就連車都見不到幾輛,偶爾有幾部工程車仗著自己輪胎一人多高,在泛著塵土腥味的積水裡劈波斬浪。

    「小葵……姑奶奶……」李果蹲在小葵面前:「求你了,別在流眼淚了……再這麼流下去,地鐵都改核潛艇了……」

    「嗯……」小葵答應是答應了李果,可她的眼淚卻根本不受她控制似的往下流著,甚至現在的小葵正在吃著開心果玩著PSP,可她那晶瑩的淚水卻還是門簾似的陣陣垂下。

    小新則一邊用小手接著房簷下滴落的冰涼雨水,一邊用腳在地上劃圈圈:「爸爸……你帶我去吧,就五分鐘,新新好久沒見到海了……」

    這不是海不是海啊這是臭水溝子擴大版啊少女,你究竟要聽多少次解釋才能相信這是下水道湧出來的水啊

    「看過小美人魚的故事嗎?」這時,飯店裡突然走出來一個看似溫婉的女人,並站在李果身邊和他並肩而立:「據說,小美人魚的眼淚會因為一個溫情的吻而止住的。」

    李果一愣,側頭看了看這突然出現的女人,發現她大概三十出頭,無論聲音、氣質和打扮都彰顯著一種貴族氣,比起街上那些形形色色散發著騷氣的女人,她更有一種莫名的讓人心安的能力。

    「你是?」李果心裡砰砰直跳,畢竟他現在身邊經常突然蹦出一個嘴裡會說出奇怪話的人,並且這些人總有一些奇怪的目的……

    「你的直屬下級,歐洲區總裁,王韓馥湘。」那女人向李果伸出一隻手:「第一次見面,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是顯得有點倉促?」

    李果伸手和他握在了一起:「不是中國人?」

    「混血兒,我爸爸的祖籍是湖南。」這女人溫婉一笑:「在我的國家,女人是需要冠夫姓的。如果總裁叫不習慣我的名字,可以叫我馥湘。」

    李果一愣,立刻本能的感覺到此女子絕對是縱橫沙場無敵手的一種存在,人際交往方面絕對領先李果二十五年以上,並精通怎麼對付男人。這樣一點小細節,不但顯得不卑不亢而且極大拉進了自己和李果之間的距離,而且陌生人的隔膜被她三言兩語就磨損乾淨了。

    「有一件事過了你的腦子。」王韓馥湘微笑著看著李果:「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知道一定和我有關。」

    李果微笑著點點頭,朝她伸出一隻手:「你很厲害,馥湘姐。李果。」

    「我也是剛才上去找紅紅聊天的時候,他告訴我你剛走。所以我就下來看看我的新領導了。」王韓馥湘笑得很婉約:「很年輕,也很帥。就是脾氣好了一點,」

    李果聳聳肩:「脾氣好還不好麼?」

    王韓馥湘沉默了兩秒,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才緩緩開聲:「現在的我們,其實需要一個敢摔東西的總裁。如果不介意,您可以到我房間裡詳談,反正下這麼大雨,您一時也走不了。」

    李果緩緩抬起頭,看了面前這個風韻足足的女人一眼,情不自禁的退後了一步:「謝謝馥湘姐,我等一會就好了。」

    而這時,道:「你再哭,再哭。再哭爸爸就要被這個大媽吃掉了,看你還哭。」

    小葵一聽,渾身一個激靈,眼淚頓時消失,臉色變了好幾變,然後縮到了李果的身後,只露出半個腦袋看著面前的王韓馥湘,戰戰兢兢的扯著李果的衣服問道:「……她……她會吃人的呀?」

    李果一聽,嘴角抽了抽,然後無奈的看了一眼搖頭尾巴晃的小新妹子,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而王韓馥湘這時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居然蹲下了身子,想去捏小新的臉:「好可愛的小寶貝」

    可小新哪是省油的燈,她在王韓馥湘的手捏住自己的臉的那一霎那,突然伸出小手把王韓馥湘本就開得挺低的領口順勢往下扯了一把……

    頓時,一大片白花花的東西直接映入了李果的眼裡……

    我x……不小……李果深切的感歎了一聲,然後默默的把視線轉移到了天空,並發現天空上的積雨雲在迅速退散,並依稀開始露出了點點的星辰。

    「好了,馥湘姐,雨停了……我該走了……」李果看著賓館前面那齊腰深的積水,淡淡的說了一句:「回頭見……」

    王韓馥湘笑著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拍了拍小新的腦袋:「小寶貝很頑皮哦。總裁,水還要很長時間才能退下去,還是到我房間去喝杯熱咖啡吧?天氣也挺冷的。」

    李果看了看小新,又看了看自己手上這個因為莫愁玩厭了,所以跟他換著玩的iphone4,然後朝王韓馥湘揚了揚手上手機:「不行……我得回去充電了……」

    說完,李果以極快的速度背起小葵,然後夾著小新,普通一聲蹦進還是齊腰深的渾水裡,艱難困苦的一步一步朝前走著。

    小新妹子嘴裡還不停呼喊著,無比興奮。

    看著李果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轉角,王韓馥湘繫好了自己胸前的扣子雙手報臂,面帶微笑的看著李果消失的地方。

    「馥湘姐,有什麼發現沒有?」這時從後面又走出一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妖嬈氣息的女人:「這個新總裁看上去很可口。」

    「怎麼會讓這麼一個青澀的毛頭小伙子來掌大權?」王韓馥湘笑容裡充斥著說不出的好奇:「太平民了。」

    後走出的那個女人燙著華麗的大卷,頭髮的栗子色不知道是天生還是後染的,顯然就是剛才李果在辦公室裡看到過的那個雙料間諜,那個美洲區總裁。

    「亞美。」王韓馥湘頗為失落的回頭看著那個女人:「我真的那麼沒女人味麼?」

    那個叫亞美的笑得花枝招展:「馥湘姐,你不是連戴安娜王妃和希爾頓那個小**都可以擺的平麼。怎麼?現在連個小雛兒都讓你擔心受怕了?」

    王韓馥湘不屑的笑了笑:「你以為我是你啊,就只會撇開兩條腿等著別人來上,如果不想被這種小年輕干擾我們自己的事,我們得快點擺平他。等他真正上任了,這種人會給我們弄來不少麻煩的。」

    「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想著給這快倒閉的小幫派盡忠啊。」亞美搖搖頭,走上前攬住了王韓馥湘的腰:「我們去喝兩杯。」

    王韓馥湘則呵呵一笑:「就算這真不行了,我們也得給自己找好退路,我都有預感這小子上任之後,青幫撐不過一年。」

    而這時,頂樓下面的一個房間裡,入春正帶著一個藍牙的****,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往自己的腳趾甲上塗著指甲油。嘴裡還喃喃自語:「都成老女人了,還在這賣騷。你們也不去看看我李哥家的姑娘都是什麼姿色,你們兩個老逼還在這勾搭人家。悲劇啊……」

    而紅紅站在頂樓的辦公室裡,看著漸行漸遠的李果和正在調笑聊天的兩個副總裁,笑容滿面的通著電話:「上峰,我越來越發現李果有意思了,他想的和他說的干的完全不一樣,我很少能看見有這樣的人。我想頂峰的意思是讓我把他培養成一個能獨擋一面的男人是麼?當然,我很喜歡李果這個總裁,既不會讓我們束手束腳,而且能有一個在外面說得上話的男人。這是件好事。」

    說著,紅紅微微打開窗戶,讓窗外冰冷的風灌進客廳:「我仔細調查過他,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您就別取笑我了,他可不是我利用的起的人,我可是發自真心的尊重他。就算不是上下級關係,他這朋友挺值得交的,他對我絕對的信任,衝著這點信任,我紅紅也不是這樣的人嘛。至於那兩個老女人,隨便她們去吧,都三十多歲了,還那麼風騷,不是看在她們能力突出,我早辦了她們了。好的,我會全力配合他。等等……你說你不再回公司了?大權給李果了?他是不是還太年輕了?鍛煉……上峰,我們現在內憂外患的,哪有時間去鍛煉……」

    可他正說著,鳥二那邊突然沉默了一陣,然後用一種戲謔的口氣說:「那你把你現在的困難都告訴李果,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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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7 23:32:21 |只看該作者
第貳佰零九章 人財……

    「相公,你怎會弄得如此狼狽……」

    李果一身臭烘烘的,兩腳全是泥。傻乎乎的站在門口,被鳥子精勒令不許進門。而莫愁則拿著一個水桶在幫李果稍微處理一下身上的稀泥。

    「別提了。」李果笑容十分尷尬:「腦子一熱,就把自己會瞬移的事給忘了。」

    「八成又是哪家姑娘讓相公你春心萌動了吧?」莫愁一邊在門口處理他身上的髒東西,一邊還不停的擠兌著李果:「倒是稀奇,莫愁想看看到底是哪家姑娘能把相公弄得如此神魂顛倒。」

    李果表情怪怪的:「連你都開始擠兌人了……我以後還怎麼活啊我……」

    「相公,莫愁還有四個月便成……成年了……」莫愁說著說著,突然變得扭捏了起來:「滿十八了……」

    李果只是哦了一聲:「十八了,我十八歲的時候還在讀高中呢。你十八歲想要什麼?我去給你摘星星吧。」

    「相公……你討厭死了……」莫愁拍了一下李果,提著桶轉身就跑回了房間裡,光著的腳丫子啪嗒啪嗒的踩在地板上,顯得十分清脆。

    「我又說錯什麼了……」李果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灰頭土臉的鑽進衛生間,一邊洗澡一邊思考著莫愁剛才挺反常的舉動:「女人真奇怪……」

    洗好之後,推開房門,李果豁然發現自己的床已經被一對完全展開的翅膀給佔得滿滿當當,翅膀下的鳥子精正趴在他床上看上漫畫版的三毛流浪記。在見到李果來了之後,只是朝他招了招手,並從枕頭底下扔過去一瓶特殊的液體。

    「把老娘給伺候爽咯。」鳥子精擺出一張嫖客臉,並把自己的翅膀收了起來:「快點」

    李果一愣,看了看外面:「屋裡那麼多人呢……讓姑娘們幫你弄唄,我不方便。」

    當然,李果當然並不是發自真心的說這話的。什麼狗屁的不方便,有便宜佔不佔,那才真的是不方便。更何況鳥子精這個姿勢,李果明擺著要坐在她屁股上才能為她服務嘛,坐過那麼多墊子的李果,哪裡用過這種要多奢華就多奢華的真皮墊子,光是想想李果就覺得很是刺激……

    「看著沒,我的內褲是CK的。」鳥子精好像根本沒聽見李果的話似的,只是拽著自己內褲邊上的鬆緊帶彈得叭叭響:「兩千多呢。」

    裹著大浴袍的李果嘴角抽*動了一下:「你要鬧哪樣啊……」

    「快點,我要睡覺了」鳥子精聲音陡然嚴肅:「不然我就打電話給我爸,說你要對我用強的。」

    李果欲哭無淚:「這分明你是在對我用強的好不好……」

    「我爸可不管那麼多,想試試冬瓜叔叔的分筋錯骨手麼?第一宇宙速度從你家到我這,最多只要兩分鐘,這兩分鐘足夠我把這CK的內褲脫掉了吧?」鳥子精眼睛都笑沒了:「等我爹破窗而入的時候,發現我正光著屁股躺在你床上,你手上拿著一瓶不明成分的液體,然後我再媚眼如絲一把,你懂的。」

    「我懂……」李果渾然無語。這種事情本身就無法解釋清楚,就好像天朝沒有為男人被**而立法一樣,放在誰身上誰都不會相信鳥子精是在這威脅李果,反而更容易相信李果其實是個無惡不作的大色狼,並且這個大色狼在今天突然發作,要開始對鳥子精展開插管管行動了。

    當然,也許莫愁能給李果作證,但是李果分明知道,在看到自己女兒媚眼如絲渾身精光的躺在他一直都不太喜歡的男人的床上、特別是那個男人手上還拿著一種沒有任何標注的液體時,一個對自己女兒充滿愧疚和寵愛的男人會做出一些怎麼樣暴戾且瘋狂的事情。

    李果不是百合……李果被弄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好吧……我輸了。」李果慢慢的走到鳥子精旁邊:「你要我怎麼樣……」

    鳥子精打了個響指:「老規矩。」

    第二天一早,李果暈乎乎的走到客廳的時候,迎接他的則是一種奇怪的眼神,這些奇怪的眼神裡,甚至還包括莫愁的……

    實際上,李果對這些眼神一點都不表示驚奇,畢竟昨天晚上鳥子精的叫聲實在太過驚天動地了,弄得好像李果真的把她給怎麼樣了似的,實際上昨天晚上雖然鳥子精折騰了李果大半夜,最後李果還是翻的房東姐姐的牌,鳥子精哪裡會讓李果那麼輕易的得手……而且金翅大鵬鳥的也不是能硬來的了的。

    「好激烈ho。」琥珀一邊給自己的尾巴梳著毛,一邊看著李果,嘴角一撇不忿:「我一晚上沒睡。」

    李果默默的低頭往衛生間裡走,期間一眼不發。

    而這時只穿了一件白色大襯衣的鳥子精揉著眼睛也從自己房間裡走了出來,沖在座的人打了個招呼,並絲毫不忌諱的把李果的襯衣脫下,扔到沙發上,並轉身走進李果的房間,再出來時已經穿戴整齊:「一天不用洗。」

    她這個行為,更是讓李果跳進黃河也洗不乾淨了。李果也懶得解釋,只是默默的吃洗漱、默默的吃早點、默默的看早間新聞,然後穿上鳥子精扔在沙發上的襯衫,並套上一身西裝,準備去上班。

    一身女人香……讓李果著實很不適應……

    可臨出門,他卻突然發現,今天根本沒有自己什麼破事。也就是說,李果今天不得不繼續呆在家裡,陪著這一堆好像沒一個正常的人,幹一些奇怪的事情……

    「好吧,你們要怎麼折騰我,來吧。」李果索性往沙發上一趟:「要殺要刮,我絕對不哼一聲……」

    客廳裡各幹各事的姑娘們突然齊齊的回頭看了一眼奇奇怪怪的李果,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神經病。」

    而鳥子精端著一杯咖啡走到李果面前,並把溫熱的咖啡遞給李果:「笨熊,喝」

    「謝謝……」李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旋即一愣,沉聲問鳥子精:「你沒放什麼奇怪的東西吧……你今天好反常。」

    鳥子精仰起頭,很認真的看著李果:「我們結婚吧。」

    「哦。」李果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不但隨口應了,還喝了一口咖啡:「挺好……等一下」

    當李果反應過來之後,突然側身看向鳥子精:「你說什麼?」

    「結婚。」鳥子精兩腮居然有紅色的東西:「我們……」

    李果愣了愣,然後伸出手在鳥子精的額頭上摸了一把:「你是不是著涼了?出幻覺了?」

    「哎呀……」鳥子精打掉了李果的手:「我昨天挺認真的想過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再這麼下去,我爸真可能會把你殺掉的。不如乾脆就結婚,把結婚證往他那一拍,咱們該幹嘛幹嘛,又沒影響。能糊弄住他就得了。」

    李果抹了一把臉,伸出手把鳥子精的袖子擼上去:「你這可是守宮砂……能糊弄誰啊。」

    鳥子精咬著嘴唇,眼珠子溜溜的轉著:「我往上頭紋個身?」

    「紋身什麼的就算了。」李果突然挑了挑眉毛,並用一根手指挑住了鳥子精的下巴:「乾脆咱們假戲真做啊。」

    鳥子精一甩腦袋:「滾到一邊去,那不是便宜你了。」

    「這不就完了麼,你也不見咱們上一代都是一些什麼人,你以為都是莫愁啊?你說糊弄就能糊弄的?」李果伸手攬住鳥子精的肩膀:「聽話,別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了。」

    而在一旁的莫愁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天下人,還真沒幾人能糊弄的了莫愁。若是不信,相公儘管試。」

    「我只是打個比方……」李果頭一倒,就躺在了莫愁軟軟的大腿上:「我家莫愁聰明,是全國人民都知道的。」

    「不知羞。」莫愁擰著李果的鼻子來回甩著:「相公,下午莫愁和琥珀出去逛逛可好?」

    李果看了看琥珀:「好啊,這是你的自由嘛,就是別被小流氓纏上就好,帶上眼鏡帽子。」

    琥珀搖搖頭:「我沒眼鏡,我的眼睛不能戴眼鏡。」

    李果揮揮手:「沒說你,一看你就不是個善茬,誰敢惹你。我說莫愁呢。」

    琥珀切了一聲,繼續擺弄她那條愛若珍寶的細軟尾巴,時不時警惕的抬頭看看四周。

    「哦,對了。」李果用腳丫子戳了戳鳥子精的屁股:「昨天紅紅找我去,好像有點什麼難言之隱。」

    「缺錢少人。」鳥子精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鳥二都跟我說了。」

    李果笑著點點頭:「看來他好像還沒完全相信我啊……」

    「已經夠可以了。他可是老奸巨猾級的,他沒架空你,反而讓你走進核心圈子,你還想怎麼樣。」鳥子精邊說著,一邊用不知道從哪摸出來的中性筆給李果的腳腕上畫手錶:「總的原因,是因為有不少人開始給自己準備後路,玩貓膩。但是又沒有人才來替換這些人。」

    李果捏了捏自己的鼻子:「琥珀,我能調用的最大數額是多少?」

    「你年齡乘以十。」琥珀頭也沒抬:「以公斤黃金計算。其實沒有多少,如果你想更多,需要向我媽說明原因。」

    李果無奈的聳聳肩:「這麼麻煩?你媽又不喜歡我。」

    「沒關係,我想我有一定的權利可以給你批錢下來。」琥珀得意的站起身:「我的上限,是全額的三分之一。我想,除了你想收購華爾街,這些錢都應該夠了。」

    說完琥珀嗖嗖的就憑空消失,大概是要去拿表格……

    而這時,房東姐姐正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從屋裡慢慢的踱出來,並靠在門框上看著李果:「人,我有。」

    「你哪來的人?」李果愣了一下,然後指著正在屋子裡和小葵兩個人睡的四仰八叉的小新妹子:「她麼?」

    房東姐姐搖搖頭:「我的女武神小隊正巧需要找工作。」

    「可……」李果頗為犯難:「我現在的要的不是反恐精英或者是恐怖分子啊……」

    房東姐姐不屑的看了一眼李果:「他們每一個都有超高的學歷,每個人都是不同領域的專家。如果有足夠的資金和材料支持,他們甚至可以在這棟房子裡造出原子彈。」

    李果頓時大為驚奇:「這樣啊……」

    鳥子精慢悠悠的坐起身:「不信。」

    房東姐姐似乎早料到他們的反應了,翻身回屋拿出筆記本電腦,並快速的接通網絡,然後拔下自己手錶上的一張小卡片塞入讀卡器裡,並插進電腦。

    過了大概二十秒,屏幕突然一黑,然後開始自動安裝起一款奇怪的軟件,在等待的過程中,房東姐姐看著李果問道:「你需要什麼樣的人?」

    鳥子精聳聳肩:「間諜類型的,滲透、追蹤、清洗。」

    房東姐姐點點頭,然後在軟件接通之後,拿起麥克風嗶嗶嗶嗶的說了一堆李果聽不懂的鳥語,然後軟件上的對話框裡同時出現了好幾國的語言,李果大致能明白,這些大概是「明白」的意思。

    「好了,六小時後他們會在這裡集合。」房東姐姐走到李果面前,沒羞沒臊的咬著他嘴唇,含糊不清的說到:「還敢不敢再小看我?」

    「不敢了……」李果支支吾吾的說著:「鬆開……鬆開……好疼的。」

    房東姐姐鬆開李果,然後轉身就回到了自己房間裡,帶著小新妹子一起睡起了回籠覺。而莫愁看到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相公,好像莫愁就是個多餘的女子。根本幫不上相公的忙。」莫愁攪動著自己的衣角:「莫愁真是沒用……」

    嘿……這天字第一號高手,說自己沒用,這不是拿巴掌甩李果的臉麼……

    可李果知道,莫愁這只是在撒嬌而已,自信得快要爆炸的莫愁,顯然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犯了自卑,她又不是雪姐姐……

    說到雪姐姐……李果環顧四周。

    「哎?我們龍神姐姐呢?」

    鳥子精指了指窗外:「早上龍神姐姐接了個電話就跑了,還不讓我們等她吃午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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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7 23:33:54 |只看該作者
第貳佰一十章 兩空……

    平淡加平淡再加平淡的一天。

    李果躺在地板上輾轉反側,旁邊的鳥子精不停的絮絮叨叨,誰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反正她一直在說,就好像不過癮似的,要是睡覺的李果趴著或者側過身子,鳥子精還非得把李果給扳正了再說,這弄得李果睡了上午天,但是一點沒睡著……

    莫愁醉心於網絡遊戲,現在也學會了用語音這種東西,在打星際的時候時不時的指揮著同夥防禦或是偵察或是RUSH,李果起來上廁所的時候順手看莫愁的時候,發現她正在用人類野外雙兵營RUCH一家地堡流的神族,並依靠著她變態的微操,在三分鐘內就輕鬆拿下一家。

    至於房東姐姐,也許是昨天李果伺候的很好,她今天心情極爽,一個人在屋子裡來來回回的,洗衣服擦地、洗碗、曬被子,精力近乎無限,一天折騰下來,居然把鳥子精這裡邊邊角角的都給清理了一遍,比找鐘點工來打掃還乾淨。

    而且在下午的時候,琥珀回來了,並帶來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好消息,資金全部到位,只等李果一句話的事了。並且這些錢還沒有傷到李家的儲備,完全是可流動資金……

    但是,在經手了成億成億的資金之後,琥珀在吃完午飯之後,向李果伸手要了幾百塊錢,作為下午逛街買零食的錢……

    李果現在可以說是身無分文,銀行卡在莫愁手裡、信用卡在房東姐姐手裡、三四千塊的現金,還全部被琥珀搜刮一空……

    到了下午,李果無奈的只能繼續躺在地毯上看著電視,身邊還有一個滿臉莫名其妙幽怨的鳥子精。

    「你不去?」李果怎麼看今天的鳥子精都覺得彆扭,還是那種怎麼看怎麼彆扭的那種:「你今天太不正常了。」

    鳥子精沒精打采的,只是默默的趴到了李果旁邊:「我來那個了,量大,會側漏。」

    「這……」李果頓時驚悚:「這種事不用跟我說……」

    不過說完之後,李果卻坐了起來,眼睛在鳥子精的屁股上瞟了兩圈:「不過……身為一隻鳥,你怎麼會……」

    「這種事不能用科學解釋。」鳥子精拽著李果的領子把他拽到了自己面前:「你現在應該干的,是緊緊抱著我,然後問我難受不難受吧?」

    「哦……」李果聽話的側身把鳥子精抱進懷裡,一手放在她脖子下面,一手摟住她的腰:「你難受不難受?」

    「不難受。」鳥子精閉上眼睛,繼續往李果懷裡拱了拱:「習慣了。」

    李果當時就蒙了:我x……你不難受你這麼折騰我,這喪盡天良啊。

    不過總的說來,這樣抱著一個漂亮的姑娘什麼也不幹,也算是一種很爽的事,所以李果也沒什麼太多的抱怨,只是姿勢僵硬的調整了一下位置,讓自己既可以看到電視又不會讓鳥子精借題發揮……

    「我睡一會。」鳥子精窩在李果的懷裡,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然後呼吸漸漸平穩,直到沒了聲息……

    李果瞠目結舌的看著鳥子精:「你這是要我的親命啊……」

    不過很快,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讓李果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鼻子裡充斥著鳥子精身上淡淡的香味,這味道倒是挺讓人覺得舒服的,再加上從碩大的玻璃門裡透進的陽光,懶洋洋的剛好灑在李果身上,所以這一覺李果倒是睡得很香甜。

    等他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鳥子精還在他懷裡,只不過姿勢變得異常難看,口水把他的袖子都給弄濕了一大片,而且因為姿勢的問題,居然還打著嬌嫩的小呼嚕。外面的天已經變得灰濛濛,而李果視線所及的沙發上,有一排大小各異的腳丫子……有的穿著帶草莓的可愛娃娃襪、有的穿著純白的公主襪、有的穿著粉紅小絲襪……

    草莓襪不用看,是房東姐姐的……純白的是莫愁,而粉紅小絲襪的是小新妹子……

    「你們……」李果慢慢的坐起身:「什麼時候回來的……」

    雪姐姐從廚房端著一盤子金黃色的炸年糕走了出來,剛好聽到李果的問題,她笑著回答:「回來很久了,已經看了一場人鬼情未了,還聽了你們兩個說夢話……」

    李果一愣……然後冷汗汨汨就下來了……

    「李果,幫我把婚紗帶子解一下。」莫愁冷不丁用起了鳥子精的語氣,開始模仿了起來:「太緊了,我就說懷孕不能穿婚紗。」

    然後小新妹子粗聲粗氣的用李果的語氣說著:「我開始就說讓你穿旗袍,你不穿的。」

    「我x,你有沒有搞錯啊,我都六個月了,穿旗袍還有人樣沒?」莫愁憋著笑,繼續模仿著鳥子精:「都是你,非要這時候結婚,等孩子生下來再結婚不一樣嗎?」

    小新妹子馬上接道:「那你還不如等孩子四五歲再結,到時候伴郎都省了。」

    「我跟你說了是個閨女,要生兒子找別人去。」莫愁說到這,嘴巴已經關不住風了,強忍住的笑意眼看就要噴薄而出:「親娘嘞,肚臍眼都鼓出來了,老娘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小新妹子表情怪怪的:「等做完月子就好了……你看新新她媽,身材也沒走樣。」

    「好了好……了……」李果臉都臊得滾燙髮紅:「別學了……這哪跟哪啊……」

    說著,李果把鳥子精從地上抱起來,然後搬回了她自己的房間。可等出來的時候,外面的人都用著一種近乎戲謔的眼神瞄著李果,甚至一向乖巧的莫愁都不例外。

    「哥哥,悲劇了吧。」雪姐姐樂呵呵的端著一盤一盤的菜放到桌子上:「鳥啊,她繼承了她爸爸的速度和她老**回夢術,不過這回夢術她掌握不了,一般沒什麼用。可如果她做夢的時候,有人跟她在一起睡覺,那個人就會進入她的夢裡。看過盜夢空間麼?就是那種效果。」

    李果摸了摸發燙的耳根:「也就是說,我剛才那些話是因為我進了鳥子精的夢裡?」

    「不但進了,還互動呢。」雪姐姐雖然看上去沒笑,可李果赫然發現她的後腰在不停的顫抖:「好像很浪漫……」

    李果當真是顏面盡失……雖然自己不記得剛才到底夢到了什麼,但是從莫愁和小新的模仿秀中,李果聰明的小腦袋瓜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了畫面……

    如果沒猜錯的話……鳥子精做夢正在跟李果結婚,而且肚子還大了,六個月了而夢中的場景應該是在酒席之後,回到洞房之後的那一段話,什麼解婚紗什麼生男生女……這話題,忒他祖母的私密了……

    而這時,懵懂無知的鳥子精伸著懶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撲餐桌,連筷子都不用就想用手夾菜,但是被眼明手快的雪姐姐一把拍下:「刷牙去」

    鳥子精委委屈屈的哦了一聲,然後默默的走進了衛生間。

    「她怎麼……怎麼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李果詫異的看著鳥子精的背影:「她不知道麼?」

    「做夢嘛,她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雪姐姐笑得很詭異:「哥哥,你知道夢其實代表著一個人的潛意識吧?」

    李果木木的點點頭,但是一時間又不明白雪姐姐的話到底有什麼意思:「然後呢……」

    「我想……」雪姐姐湊近李果的耳邊:「她正在慢慢的愛上你。」

    李果一個站立不穩,差點就從桌邊滑落下去:「不能吧……」

    而這時,鳥子精慢騰騰的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李果身邊:「你在睡覺的時候對老娘動手動腳了吧,我老感覺有手在捏我屁股。」

    「絕對沒有……」李果向天發誓:「我自己都睡得不省人事,哪有功夫摸你屁股。」

    「是麼?」鳥子精將信將疑的把褲子往下拉了拉,然後李果赫然發下她屁股上好像有個小太陽……

    「等下……」李果伸手繼續把她的褲子往下扯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副很完整的兒童畫,畫上有太陽、有小山、有冒著煙的小房子還有一隻看上去可能是狗的生物……

    鳥子精奮力的扭著頭,看著自己屁股,看了半晌之後,她猛的一拍桌子:「小新給老娘過來」

    小新吹著口哨,一點沒有驚恐的樣子都沒有,反而用手指一指旁邊的莫愁:「她幹的。」

    莫愁無奈的笑……

    當然,最後小新妹子也只是被鳥子精訓了一通而已,反正她的臉皮已經和鳥子精的臉皮厚得很雷同了,這種訓斥對她來說完全不在話下,甚至在鳥子精一邊噴口水訓人的時候,小新還一邊搶鳥子精碗裡的菜……

    對李果來說,人多了確實熱鬧,不過也有煩惱,煩惱就在於這屋子裡顯得有些陰盛陽衰了,如果不是有個鳥子精這種充滿爺們霸氣的女子在裡頭調和一下,那李果遲早會變成大觀園裡的賈寶玉,最後娘泡的鬱鬱寡歡……

    晚上睡覺的時候,李果特意帶新新一起睡,畢竟明天還要用飽滿的精神去參加傳說中有各色上流名角兒的青紅宴,今天要是還搞些奇怪的事,明天沒精神可是非常失禮的。

    時間指向晚上十一點半,該睡的都睡了,看了一晚上管理學書的李果也準備熄燈睡覺了。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周圍一陣詭異的嘶嘶聲,然後抬頭一看,百合拎著一堆飯盒正站在他面前。

    接著……他和百合的面部肌肉同時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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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3-7 23:34:29 |只看該作者
第貳一一章 交叉感染。

    「好……」李果居然虛虛的向同樣沒有反應過來的百合問了聲好:「還沒吃呢……」

    「嗯……」百合居然還回了他的話:「還沒呢……」

    今天百合,給李果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臉色有些蒼白,頭髮很自然的垂在肩膀上,還夾著一個很老土很老土的只有奶奶輩才會戴的塑料發卡,穿著普通的牛仔褲和普通的小線衫,完全素顏。帶著一種病態的嬌弱。

    和往常李果見她時,她身上湧現出的那種讓人窒息的殺氣截然不同。而且她本身就漂亮的鬼斧神工,病態和變態在她身上居然都顯出一種近乎完美的女人味。

    「你今天有點不一樣。」李果慢慢的把檯燈的旋鈕擰到最大,節能燈的慘白光芒映在百合身上,把她的病態照得尤為明顯。

    百合眼瞼垂了垂,臉上的表情已經從剛來時的僵硬變成了一種莫名的淡漠:「你想幹什麼?」

    李果一愣,他原本以為今天的百合又是因為一些奇怪的事情和理由過來騷擾自己。可看百合的樣子,她顯然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她好像根本沒有做好和李果見面的心理準備。

    「那個……」李果輕輕幫小新妹子掖好被子,然後胡亂的套上自己的外套:「你怎麼來的?」

    百合眼睛瞇了瞇,滿眼的狠辣:「你敢干擾我?想死一次嗎?」

    李果扣了扣耳朵,想笑,但是只能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我沒干擾你……」

    百合將信將疑的看了李果一下,然後慢慢走到他面前:「我警告你,不要以為和我拉進距離就能讓自己逃過一劫。」

    看到近在咫尺的百合……或者是李然的那一張精緻漂亮超過莫愁的臉,李果突然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笑什麼?」百合從後腰摸出一根大約十厘米的透明匕首,頂在了李果的脖子上:「你以為我現在身體沒恢復,你就能憑你打贏我麼?」

    李果搖搖頭,用手指把脖子上的匕首推到了一邊:「你心虛了。」

    百合一愣,臉上的表情驟然變了好幾變,並用上齒咬住了下嘴唇,眼神犀利。

    「哎喲……」李果把頭撇到了一邊:「別搞得這麼可愛……」

    百合被李果一說,居然毫無預兆的笑了出來,口水都噴到了李果的臉上,然後把匕首慢慢的收回到了衣服裡。

    她這一笑,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然後她站起身子:「看來我們之間是會交叉感染的,我用陰影通道阻隔了你的通道,然後我就有幾率穿梭你的通道了。」

    李果攤開手:「完全不明白。」

    「不明白沒關係。」百合揚了揚手上的飯盒:「賞臉一起吃個飯?」

    李果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張著嘴半晌沒發出聲音,心裡疑惑的不得了。

    「怕我?」百合一屁股坐在李果旁邊,並用一種從來沒出現過的細膩女聲問道:「還是怕愛上我?」

    李果笑著搖搖頭:「你太自戀了,說真的,我還真不會愛上你。愛上你風險太大,先不說值不值,畢竟你跟我不是一路人,這等於烏龜愛上老王八,老馬愛上閹驢子,絕對沒結果。」

    李果其實是種什麼人呢?悶騷,絕對的悶騷,但是悶騷的人通常在熟人面前不但什麼都敢說,而且經常妙語連珠,甚至可以說得上機智幽默。

    「那就跟我來。」百合朝李果勾了勾手指頭:「放心,我現在沒能力對你幹點什麼。」

    「可我有哎,我早就復原了。」李果用大拇指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你就不怕我霸王硬上了你?」

    百合的狐媚眼瞟了李果一眼:「就你?」

    說完,百合突然消失在李果的面前,而接著李果突然感覺自己那個原本被封住的通道豁然打開。

    李果一邊穿褲子,一邊默然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娘們,比鳥子精還奇葩……」

    穿好褲子的一瞬間,李果也豁然從房間裡消失,但是緊接著身殘志堅和出鞘大姐突然出現在了李果的房間裡,他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身殘志堅問道:「寶貝兒,你有什麼想說的沒?」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出鞘大姐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你,我早叫醒小丫頭讓她殺過來了。」

    身殘志堅連連擺手:「別鬧了,姐姐。李果跟那廝糾纏多少輩子了,互相死在對方手上一個人最少十次,這叫宿命。是你我能擋的住的?」

    「那你說這輩子是誰死誰手上。」出鞘報臂而立,顯得有些冷峻:「我們來賭一把。」

    身殘志堅搖搖頭:「應該是那娘們死在李果手上。」

    出鞘搖搖頭:「我覺得是李果死在那女人手裡,這次的李果是最沒主心骨的。」

    「你太不瞭解李果了,他……」

    可身殘志堅還沒說完,出鞘大姐突然眉眼一橫:「你是要抬槓是麼?」

    「得……得……」身殘志堅連連擺手:「你說了算,你說了算……」

    「這才乖。」出鞘擰了擰身殘志堅的鼻子:「我們也出去玩玩?」

    「去哪,你說的算。」身殘志堅一副受了虐待還滿心歡喜的樣子:「先說好,我不去劍塚,那太瘆人,我怕。」

    出鞘呵呵一樂:「周遊世界吧,天亮之前回來。」

    「走著。」身殘志堅打了個響指:「第一站,開羅,看老外的兵馬俑咯」

    說完,身殘志堅也是突然消失,而出鞘大姐嘟囔了一聲:「我想去的是馬爾代夫……傻蛋……」

    而李果現在正坐在一間很普通很普通的二居室房子裡,桌子上鋪滿了飯盒,大部分是素菜,僅有的葷菜還是苦瓜炒雞蛋,如果不是百合臨時出去買了一點滷菜,李果今天八成就得吃得眼泛綠光了。

    「我很少吃葷。」百合給李果遞上一雙筷子:「看到豬肉,我就想到被我切成兩半的人。」

    李果頗為厭惡的皺了皺眉頭:「你為什麼要殺人,我很想不通。」

    「我沒義務告訴你。」百合坐在桌子的另外一邊,給李果夾著菜,自己卻一點都不吃:「就好像你踩死一隻螞蟻,你也不會問自己需要什麼理由。」

    李果皺著眉頭捏著下巴看著百合:「有意思麼?你這麼幹。」

    「你今天過來是教育我,讓我從良的麼?」百合笑得很諷刺:「你知道男人成熟的標誌之一,就是不隨便的在夜總會裡勸小姐從良。」

    「可……可是。」李果詫異的看著百合:「可是……」

    「可是我這麼漂亮而且這麼厲害是麼?」百合似乎知道李果心裡想說的話,她無所謂的搖搖頭:「本性,我本性就是這樣。和漂亮和厲害一樣,都是天生的。你沒辦法,我也沒辦法。」

    李果笑了笑:「我只是覺得挺可惜,畢竟你還是我然然姐,而且你也姓李。」

    「然然姐……」百合用手托住了下巴,然後星眸璀璨的看著李果:「你當時舔我那裡的時候,有想到我還是你姐姐麼?」

    這話一出,李果頓時面紅耳赤,當時的情況李果還歷歷在目,他只是解放了自己所有被封印的**得以讓自己的靈力暴增,就是為了能和百合相抗衡。七宗罪李果當時是佔全了,如果不是書魂大叔給了李果一套能控制自己心智的小秘籍,他絕對就此成為天字第一號的大魔王,並遲早會自絕於人民,並被人民所拋棄。

    所以當時的李果看到百合漂亮的都沒人樣了,變態大魔王哪還能控制的住,沒見後頭連龍神姐姐都差點慘遭毒手麼……

    都怪身殘志堅……

    「不說話了?」百合用手指彈了彈李果的額頭:「如果是別人,對我幹那種事,他早就是被我切成肉片了。」

    李果一聽,噗的一下就把嘴裡正在嚼著的拉麵館牛肉給吐到了桌子上:「有點過份了。」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吃肉了吧。」百合笑著繼續往李果的碗裡撥牛肉:「你只是聽聽而已,我已經見過無數回了。支離破碎的屍體什麼的,太正常了。」

    李果放下筷子,盯著百合:「你就沒想過過一點正常人的生活?你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不覺得難受?」

    「我二十八了。」百合還是一副笑臉:「我也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你願意娶我?」

    這一下,李果頓時沒有話說了。說實話,李果真的是沒辦法接受百合這種女人,別說娶她,就是每天看到她,都會覺得很彆扭。更何況,李果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跟百合的想法湊不到一起去。說到奇葩,鳥子精夠奇葩了,但是她足夠善良。說凶殘,莫愁也凶殘的夠可以,但是莫愁足夠聽話。說對生命的漠視,房東姐姐儼然和百合是一樣的人,可實際上她更喜歡的是逛街、吃東西、看電視和欺負自己女兒。

    所以他們再奇怪也會有正常人的一面,但是百合這個女人,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和普通人一樣,乖戾、凶殘、冷漠、捉摸不透。這樣的人,誰娶回家,都是一個定時炸彈。

    「不敢是麼?」百合絲毫無以為意的雙手托腮:「上次送你的戒指,你記得隨身帶。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

    李果笑了笑,把自己脖子上的紅繩拽了起來,上面赫然穿著兩枚戒指,一枚是李家的家主扳指,一個赫然就是百合送的那個會開花的戒指。

    「上次那人說你害羞。」李果把戒指放了回去:「我不太相信。」

    百合一聽,眼神馬上急速的閃爍了幾下,然後又變成了那一副冷漠的樣子:「沒有,我只是當時身體沒有恢復,動不了。」

    「撒謊。」李果搖搖頭戳穿了百合不太高明的騙術:「你有分身的。」

    百合撓了撓自己的耳朵:「你好煩。」

    李果一見百合的動作,豁然想起了自己這個在詞窮時的特殊小動作是學自誰的了。李果從光屁股滿地跑的時候,就跟李然黏在一起的,他現在的很多習慣都是在那個時候養成了,記憶可以被抹去,但是這些小動作卻被一點不剩的保留了下來。

    所以李果笑了,他笑的是這個要幹掉自己的女人,居然曾經是和自己最親密無間的那個女人。造化弄人了不是。不過這也難怪了李果第一次見到百合本來的樣子之後,居然會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就像一個許久不見的老熟人。

    「你為什麼要殺我?」李果憋了很長時間,突然問出了這個自己很久之前就想問的問題了:「我對你又沒威脅。」

    百合搬著凳子坐到了李果的身邊,然後把頭靠在李果的肩膀上:「只有殺了你,我才能獲得百分之一百的解放。你身體裡的靈力,就全是我的了。現在的話,嚴格來說,我和你其實是在用同一個池子裡的水,所以你殺不掉我。」

    李果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輕輕把百合推了起來:「那也不用殺我……」

    「現在新的牡丹回來了,等海棠再回來。那清洗計劃就要重新開始了。」百合從李果的口袋裡摸出煙,很自覺的點起了一根:「我必須成組織的頭頭。也就是你們說的花王。」

    說著,百合輕輕抱住李果的腰:「在這個過程中,會有很多人要犧牲。包括你。」

    「我要是不呢?」李果習慣性的擰了擰百合的臉:「我可是特怕死的。」

    「由不得你。」百合把臉貼在李果的胸口,並用力的深呼吸:「等我湊滿了我全部的武器,就是你的死期了。」

    「那……」

    李果剛想提問題,但是百合突然伸出一隻手,擋住了李果的嘴:「別問了。」

    說著,百合半跪在凳子上,把臉湊到李果的面前:「其實,每次想到這事,我也挺不舒服的。」

    「那……」李果又只是一個那字出口,百合就已經用自己的嘴唇堵上了李果的嘴。

    很淺的一個吻,但是讓李果幾乎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因為百合在往他嘴裡吹氣……

    「好了……」李果用力的推開百合:「我該走了。」

    話音剛落,李果刷刷的從屋子裡傳送了出去。而李然則一個人坐在原地,低著頭,淚水已經順著鼻尖緩緩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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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貳一二章 喲,這不是那誰嗎?

    「然後,她哭了。我就跑回來了。」

    早晨,九點剛過,端著粥的李果坐在屋子最中心的地攤上,向同樣端著粥的一堆人講述著昨天晚上的見聞。從百合走錯了路,一直到李果灰溜溜的跑回來,除了百合親李果之外,其他的都完完整整的說了個仔細,包括邊邊角角的一些細節。

    「不錯。」鳥子精呼嚕作響著一邊喝著白粥一邊斜著眼睛瞪著正在吃鵪鶉蛋的小新妹子一邊誇獎著李果:「連變態都能被你給搞哭了,你李大人公里不淺啊。我看八成你還有點什麼細節沒告訴我們吧,你確定那個變態不是因為你**的太猛了,吃不消才哭的?」

    「胡說什麼呢」雪姐姐當機立斷的給了鳥子精的屁股一下:「這有兩個孩子呢。」

    鳥子精扮出一幅鬼臉,指著正嚼著一根橡皮筋的小葵:「這叫孩子?這丫比我娘都大好幾十輪,這能叫孩子,那我不就是個蛋?」

    「別鬧別鬧。」李果揮手打斷了鳥子精的唧唧歪歪:「我覺得她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你們誰能給個靠譜點的分析報告?」

    「研究她幹什麼?」鳥子精把腿縮到沙發上,繼續低頭呼嚕呼嚕的喝著白粥:「就這麼一變態,不就長了張漂亮臉蛋麼,她腿有我長麼,她腰有我水蛇麼。」

    李果不耐煩的朝鳥子精揮了揮手,這種臭屁一次兩次還能引人注目,每天三五次,誰聽著都煩了……

    「看來跟你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李果頗為失望,然後轉頭一看:「莫愁……能給我留個包子麼……別端著高壓鍋啊……」

    「相公,我倒是覺得那女人其實要殺你,好像有什麼隱情。」莫愁吃得一臉都是,黏黏的白白的,絲毫沒什麼淑女一說:「同是以相公你為獵物,你見那古怪的紅毛兩兄妹會哭嗎?」

    「對啊對啊。」鳥子精突然蹦了起來:「可能是她被哪個老妖怪抓到了什麼把柄,然後被迫殺人取心臟,然後晚上再把人的心臟拿回去給老妖怪吃,吃飽吃好了她就不用挨揍,不然每天都要被沾了鹽水的鞭子抽三百鞭子。肯定是這樣」

    原本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的小新妹子,一聽鳥子精的話,突然就蹦了起來:「還有還有,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啊,直到有一天,這個變態碰到了一個特傻特天真的書生,叫李果。」鳥子精一臉神秘的繼續講著故事:「最開始變態還以為這個特傻特天真的李果也和別人一樣好色啊、貪心啊,也想殺他。但是後來,她發現這個特傻特天真的李果,比其他人還要好色還要貪心,可殺又殺不掉他,所以她就轉變方法,開始用美人計。」

    新新的大眼睛溜溜轉了一圈,奶聲奶氣的問道:「什麼是美人計呀?」

    「停停」李果咳嗽著打斷了這兩個人的一唱一和:「你們這是倩女幽魂啊,親。別玩了行麼?那誰,雪姐,給提個建議。」

    「我不清楚,不過按照你說的那樣的話。她肯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雪姐姐說著,眼睛突然一橫,凶光畢露:「但是不管怎麼樣,她要殺你,這是不變的事實。如果她敢碰你一下,我就讓她萬劫不復。」

    「嗯,算上莫愁。」莫愁把高壓鍋裡最後一點稀飯也吞了下去,一抹嘴,高高舉手:「不過那女人……莫愁好像殺不死。」

    而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房東姐姐,突然湊了個腦袋過來:「這種情況只有兩個,第一:從女人出發,如果她工於心計,那她這眼淚就是為了讓李果放鬆警惕,甚至對她不設防備。第二種可能,她確實在幹什麼她自己都不想幹的事,我個人傾向第一種。她的為人,你們也都見過了。」

    她話一出,屋子裡所有人都驚詫的扭頭看向了她。要知道,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沉默,幾乎已經到了一種惜字如金的地步,可今天突然蹦出這麼多話,並且還分析的頭頭是道,這儼然超出了所有人的估計,甚至連看似最瞭解她的李果,都顯得有些意外。

    「不要這麼看著我。」房東姐姐反身躺到了地毯上:「我其實很喜歡說話,只不過冬天我會懶得動。」

    鳥子精和雪姐姐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李果,李果默默的點了點頭。猶記得剛認識房東姐姐那會兒,正值春末夏初,她也跟冬蟲夏草似的開起了花兒,每天的話可是不少。不過隨著氣溫越來越低,她也越來越懶,有的時候甚至懶得讓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在前段時間她還偶爾撒嬌,現在甚至連撒嬌都懶得去撒了,每天就像個黃豆芽似的蔫了吧唧的。所以,李果一度懷疑她的基因裡面是不是有蛇類的基因。

    「我最近研究了一下女人……」房東姐姐咳嗽了一聲,然後舉起了手邊一本厚厚的盜版網絡小說:「這本書挺好的。」

    李果那個驚悚,然後定睛一看,那本書上赫然寫著《風流邪少霸氣獵艷錄》,李果差點一口鮮血噴出,只覺得腦袋仁一陣蛋疼,然後雙手捏著一副認真相的女武神的雙頰用力的往外拉了拉:「你可愛死了你。」

    「看到沒,這就叫寵愛。」鳥子精側著臉看著雪姐姐:「關係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雪姐姐聳聳肩,不置可否:「先不說這個了,哥哥下午是不是還要去參加晚宴?」

    鳥子精一臉不屑:「一群**,加上一群港台大陸騷包小明星,外帶全國各地的有錢的老王八和小王八蛋。這麼一棒子人湊在一起,你說還能有點什麼好事兒,就那地方,我隔著三千五百八十米都能聞著一股尿騷味。」

    「怎麼還有零有整的啊。」李果無奈的搖搖頭:「這創始人可是你自己,而且晚上我倆還得去,你多少積點口德,別把自己也給罵了去。」

    「我?我跟你去?」鳥子精似乎有些吃驚:「你他**是吃頂了吧?讓我跟你去那破地方?」

    「我去我去。」雪姐姐當仁不讓的高舉雙手:「我去。」

    鳥子精把雪姐姐用力往旁邊一推:「這種事,當然得我去。你哪有經驗啊。」

    李果滿頭冷汗的摸了一把臉:「你到底是去是不去啊?」

    「我上過隋煬帝的龍舟、去過武瞾的婚禮、參加過永樂皇帝的登基典禮、還吃過康熙的席。」雪姐姐扳著手指頭開始算著:「這還是有點名氣的,一些比如什麼南宋千金宴這一類的小聚會我還沒說,怎麼會沒經驗。」

    鳥子精一聽,臉色驟然一變。然後心虛的擺著手:「你又沒去過流氓頭子大聚會,這種場面不適合你。還是我委屈委屈算了。」

    說完,鳥子精吹著口哨甩著自己的小背心,歡快的從沙發上蹦回了自己房間,然後裡頭傳來一陣陣翻箱倒櫃的聲音,還有還有鳥子精那不知道是什麼調調的小曲兒聲。

    「她看上去很興奮。」房東姐姐懶洋洋的翻了一個邊,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真是不能理解。」

    莫愁這時拍著肚子慢慢爬到了沙發上:「相公,晚上若是能給莫愁帶點吃的來吃吃就好。」

    李果一聽這個問題就覺得頭大,他現在已然發現,莫愁其實並不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而是她對食物有一種莫名的依賴,或者說是成癮性,反正嘴裡不嚼點什麼,她就很不自在。而且更讓李果驚奇的是,即使莫愁一個人的飯量可以頂的上三五七八個體力勞動的壯年男子,但是居然從來沒見她胖過,甚至廁所都很少上。要一般人跟她這麼吃,不用兩三個月就足夠長出一百多斤實實在在的五花膘。

    當然,像李果這樣吃的多,拉的也不少的人。自然不會有這個擔憂……

    一堆人就這麼有的忙忙碌碌有的無所事事的磨蹭到了下午三四點鐘,這個點,初春乍晴的陽光已經可以把人的影子拉長得像一棵站在哨所旁的小白楊,天邊也漸漸的泛起了一抹幽怨的暮靄之色。李果知道……這個時候差不多該是上路的時辰了。

    畢竟再豪華的車也得走立交橋,不然到了下班高峰期一樣堵在三環的馬路上連個屁都放不出來。記得李果年少時,第一次來帝都,當時堵車雖然沒有這麼嚴重,但是也已經病入膏肓了,有一次他去頤和園玩,回來的時候在公車上碰到了堵車,然後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悄悄的在往一個礦泉水瓶子裡噓噓。這一幕深深的敲擊了李果稚嫩脆弱的心靈,從那時開始,李果發誓,在沒有私人飛機之前,他絕對不會在下班高峰期出入任何一個大城市的街道……

    當然,李果長大之後才恍然發現,即使有了私人飛機,但他要去的很多地方都不會有停機坪嘛……比如網吧和游泳館……

    「琥珀呢?」李果臨走的時候,才發現整個下午都沒有看到琥珀,雖然她不愛搭理人,但是總會像隻貓似的在人的面前晃悠,可今天她連晃悠都不晃悠,這著實讓李果略微感覺有些不適應:「你們誰又惹她了?別惹她……小心外交糾紛。」

    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的房東姐姐聽罷抬起頭:「她有個同學會,走了。」

    「巴西同學會麼?」李果一邊在鏡子前面整理著領帶一邊朝房東姐姐打了個響指:「來幫我看看領帶歪了沒?」

    「誰知道她,奇怪的女人。」房東姐姐一邊幫李果整理著那些細微末節的小地方,一邊數落著琥珀:「她認家不認人,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你也一樣奇怪。」李果擰著房東姐姐的鼻子:「走了,晚上我盡量早點回來。」

    房東姐姐沒說話,只是揮揮手示意李果趕緊滾蛋,房門口正在吃蜜餞的莫愁邊吃邊嚷嚷著:「相公記得給莫愁帶東西吃。」

    「記住了記住了。」李果和莫愁擦肩的時候特意揪了一下她的馬尾辮:「有空就多出去逛逛,別天天宅在家裡玩電腦。」

    「不行啊相公,公會要活動。莫愁要打副本,脫不開身。」莫愁的表情極為嚴肅,好像打遊戲就好像是她的工作似的:「一個團裡二十五人,莫愁可是MT。」

    得……還真讓她弄成了MT了,可愛的小莫愁也終於成了死宅中的一員了,難怪這段時間半夜起來經常能看見莫愁房間裡還亮著微弱的燈光,敢情是在打副本啊……

    和樓上的人一一作別之後,李果的座駕也準時開到了。司機是個不認識的小伙子,看上去格外激靈,而鳥子精則坐在後座上,一臉雍容華貴的貴婦樣,身上那極正規且極合體的晚禮服讓她的身材看上去**爆了,再加上她相當不錯的長相,儼然就是個世間哪得幾回尋的尤物。

    李果還是一身低調的華麗,這衣服還是上次去同學會穿的那一身,反正對李果來說,他又不是明星,衣服也用不了許多。放普通人那,李果這身衣服怎麼說都夠人家幹上大半輩子了,他要是穿一次就不穿了,那是會被天打雷劈提前渡劫的。

    「怎麼樣。」鳥子精在李果上車之後,把她的晚禮服的後面露了出來,白花花的一片,開口直開到腰窩,整個光溜溜的背都露在外面:「性感不?」

    李果點點頭,然後用手摳了摳鳥子精的前襟:「這不會掉啊?」

    「土鱉……」鳥子精無奈的搖搖頭:「你看就看,你摳它幹什麼,等會把帶子摳斷了,我就得自絕於人民了。」

    說著,鳥子精用手敲了敲隔音玻璃,然後汽車陡然發動,可剛一掛檔,就立刻偃旗息鼓了……

    「哎喲,倒霉了。」鳥子精是玩車的行家,一聽這聲就知道完了蛋:「這車果然是太老了,1941年勞斯萊斯。」

    說著,鳥子精開門下了車,撩開袖子就準備上手修車……

    「算……算了。」李果頗為無奈:「不如騎摩托車去?」

    「摩托?我沒摩托。」鳥子精頗為詫異,並囑咐了幾句新請的司機,然後就跟著李果往這小區的一個角落裡走去:「你帶我來是想對我幹什麼麼?我擦,你喜歡玩野戰啊?」

    「你少說點亂七八糟的話吧……」李果回頭拿手指彈了彈鳥子精的額頭:「這是小新她媽**車,聲控的高級貨。這不昨天才把我的聲音鑰匙加入進去。」

    說著李果和鳥子精來到了那輛非常科幻的摩托車的藏身所,掀開一層偽裝布,那輛全白色的性感摩托陡然再次出現。

    「喔嗚……」鳥子精由衷的讚了一聲:「好帥」

    李果跨上摩托車,附身沖摩托車喊了一句:「hello.moto……」

    摩托車絲毫沒有反應……

    「你行不行啊……」鳥子精一臉嗤笑的看著李果:「顯然這車不是摩托羅拉產的。」

    李果抹了抹鼻子:「別急啊……你又不知道我英語差。」

    說著李果開始了漫長的套鑰匙行動,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從英語日語到芝麻開門幾乎全說遍了,可怎麼都弄不開這小破摩托。

    最終,好面子的李果只能硬著頭皮打了個電話給房東姐姐,最終果然不出李果所料,那迎面而來的恥笑,硬是讓李果羞紅了臉。

    雖然最後車是啟動了,可李果倒也是悲劇的不得了。現在李果非常恨,恨那幽幽大秦帝國,為什麼不直接跨過英吉利海峽,讓那哈利波特都去說陝西話……

    兩個正裝的男女,騎著一輛非常不羈的摩托車,在夕陽的落幕餘輝下以每小時不到六十公里的速度在馬路上前行著,這車當真是厲害了,路上不停有人驚叫或者尖叫,不少識貨的人更是如見至寶,甚至於有不少的豪華跑車和摩托跑車甚至跟在李果的後頭,跟了好長一段距離。

    李果覺得他這次又應該會在網上火爆一次吧,如果沒帶頭盔,那麼李果這張臉就會成為這段時間在網絡上曝光率最高的名人了,更關鍵的是,每次和他一起曝光的女人都不一樣……

    李果甚至都覺得自己像占士邦了……

    當然,這次的晚宴和上次的那個慈善拍賣並不一樣,這次的舉辦地點在城中最豪華的酒店的宴會大廳,集聚了非常非常多的社會名人。而且甚至包括一大堆的影視明星和小報記者,當然這場聚會對外宣稱也是一場慈善晚宴,反正現在這年頭,只要披著慈善的外衣,幹點什麼人都不會說話。

    很快,李果的摩托車就行徑至主會場的停車場,裡頭豪車雲集。如果上次那個慈善拍賣已經足夠李果開眼界了,那這次的好車,已經多到讓李果麻木了。

    但是,上次的李果是接了人家的名才能進去,而這一次,李果的坐騎儼然是最特殊的,而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種東西純屬有價無市。

    李果剛停好車,並把頭盔鑲進了後座,一輛賓利緩緩的開到了他旁邊的停車位,從上面下來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年輕人,他只是稍稍瞄了李果一眼,然後迅速的披上一件風衣,在左右的簇擁下往主會場方向走去。

    「哎?這不是那誰……」李果想了想,然後一拍腦門:「老朱他兒子」

    說著,李果頗為詫異的看著他的背影:「怎麼變化這麼大?我記得他可沒這麼沉穩。」

    鳥子精一拍李果的屁股:「趕緊走,我要補妝。好久沒來這種地方了,老娘要大殺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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