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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竹管】最強客卿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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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5 17:55:52 |只看該作者
第114章:小音寺出動

在林亙原先所布法陣的峽谷,五六個人正在時起時落,不斷來回檢巡細察。

約是半個時辰,所有人紛紛回到峽谷央心的一位瘦矍老者面前,而後細細商議、討論。

“副院主,可以確定無誤,此地原先曾經建設過一個非常厲害的法陣。從地面的破壞,以及空間的能量變動,那些魔修應該死於此地。”

瘦矍老者正是白露書院副院主庚晉,他道:“你們是宗內最頂尖的高階法陣師,能不能判斷出對方布控的是什麼大陣?”

“此法陣已被毀去,難尋痕跡。我們只能夠推斷出,能夠擊殺八品中期陸千,應該是六品法陣或以上。”

“六品法陣?”庚晉瞇著眼,緩緩道:“這個林亙真是深藏不露,短短十多天,竟然能布控出一個六品法陣。如此厲害的法陣師,只怕我們院內也屈指可數。只不過,以他的年紀……”

“依我看,是有某個高深法陣師暗中幫他出手。我才不相信這樣的年紀,能擁有高階法陣師的能力。而且布控六品法陣,最樂觀最極限地估計,至少需要兩個月時間,和提前準備好大量的空間石。這種種條件,林亙根本沒一條能滿足。恐怕是墨汐禁宗從一開始就有所算計,早早建設這個大陣,林亙碰到危險,便躲到這裏來。”一個僅余單臂的中年男人不以為然道。

他這一說,其它人都是認同。

二十歲出頭的高階法陣師,實在太違反常理,根本不可能。就像他們幾個,哪個不是研習兩百多年的法陣知識,才有今天的成就。林亙就算是從娘胎學起,也達不到這個高度。

庚晉也覺得這個猜測有道理,道:“不管怎麼說,這林亙算是個有勇有謀的人物,能將圍攻他的兩千余名魔修反剿,無論用什麼手段,如何取巧都是不容易達到。”

其它幾人微微頜首,的確如是。

單臂的男人道:“林亙此人眥睚必報,而今找上千幻宗的麻煩,千幻宗可是有麻煩了。”

他們一行人前來,就是尋找林亙擊殺大批魔修的秘密。因為白露書院不相信僅憑林亙個人武力,能量如此恐怖。……數天之前,幾個弟子找到這處峽谷所在,懷疑曾經設置過法陣,是以報告宗內。他們已經來調研數次,所到法陣師一次比一次高階,而今來的這批是白露書院最頂法的法陣師。

既然弄清原因,算是將心底大石放了下來,畢竟終於證明林亙並非單個武力的將兩千魔修擊殺。

一行人啟程而回,庚晉隱隱覺得不妥,感覺到事情不像如此簡單。但是幾番琢磨,又想不出哪裏不妥。

“這六品法陣,究竟是不是林亙所布?真是有點奇怪……”

遠處,清澈的溪流緩緩在安靜村莊側畔安靜流淌而過。

幾個村婦蹲在溪邊青石,捶洗著衣衫,不時地說說笑笑。在淺淺溪水之中,幾個赤著身子的頑皮孩童在激著水花。

林亙感受著這恬靜安逸的氛圍,一陣失落已久的心靈澄澈躍上胸襟。

他坐在樹底下盤膝入神,漸漸地進入修悟狀態。

不知時間過去多久,他才睜開眼睛,心靈澈澄果然對領悟大有好處。就這麼一幅畫面,就讓我領悟數個筆劃,雖然離七品中期還有很遠的距離,但已算是非常不錯。

這兩三個月的路途中,他一直所創的斧技也有不少的進展,對“化繁為簡、化曲為直”漸漸達到一個即將要鉆破的階段。

如果過一段時間,他能踏入七品中期,而新領悟的斧技又能完成,那他的實力決然增長一大截。

林亙眼神一縮,瞇著前面五六米處的人影,緩緩站起來。

“超級強者!一定是超級強者!”林亙臉上若無其事,但是心裏卻滔天駭浪。“此人能夠無聲無息地避開自己的神識探測,離自己近在咫尺依然沒察覺,這人修為至少達到八品後期及以上。”

“你倒挺膽大包天,竟然在此人來人往的地方修煉?難怪你敢將我千幻宗視若無物!”

此人五十歲模樣,臉形方正,一套幹凈的白色綢衫。

“裴萬徹!”從對方這話裏,林亙很快判斷出此人的來源。預料終成現實,這個嵐國千幻宗第一人,在嵐國呼風喚雨的存在,終於如約而至。

只不過林亙之前也是早準備好承受能力,是以也很淡定,道:“我堂堂正正胸襟坦白,自然光明磊落不懼偷襲小賊。如果我平曰鬼鬼祟祟,自然以小人之心度路人之腹,處處提防,動輒猜疑別人背後動手腳。”

裴萬徹臉色一冰,道:“你不用陰陽怪氣,你在紫金城視我千幻宗如無物,你就應該遲早知曉有什麼後果。我本來以為你有什麼本領,原來只不過是個區區七品。好大口氣,還囂張敢向我千幻宗示威,向我約戰?”

“你也不怕笑死人,你一個區區七品,敢挑戰我一個九品?你有什麼資格?我隨便一個手指頭就能將你摁死!”

林亙道:“七品就殺不死九品?未必!按理說,我一個人,也殺不死這麼多高階魔修,殺不死陸千這樣的八品中期!但是我不是殺了嗎?試問你們千幻宗的力量會比這近兩千名魔修的能量大上多少!”

“我雖然不知你什麼陰謀詭計將那些魔修斬殺,但是卻知道絕對不是你本身武力所為。現今你讓堵在這裏,你的各種陰謀還有機會施展嗎?嗯,我是不會給你機會了。”

話說至此,一縷殺意已是渙發而出。

林亙暗中取出烈陽界石,準備逃遁。在面對九品強者,目前的他不可能敵。

“你悔不就該得罪千幻宗,在我嵐國的地盤內如此囂張。實話告訴你,縱是那些魔修殺不了你,我最後都不可能讓你活著逃出嵐國。你在紫金城所作所為,在我千幻宗內擊殺秦舟,那你就夠死一萬次。還有,你不該出手相救古灤,如果你不救古灤,那墨汐禁宗就將跌落我千幻宗數十年時間。就作憑這兩條,你必須死!”

說完,他右手一探,完全沖破速度的極限,轉瞬即到。

林亙的烈陽界石都是來不及啟動,這只橫蠻的大手就抓到。說時遲那時快,“化煌兜”猛然而出。轟,正面更扛下這一擊。

裴萬徹有些詫異:“玄天宗的五霞霧鏡?不對,五霞霧鏡絕對擋不住我的一擊。”一時之間,他也不再想,又是一爪探出。以九品蘊力而探出的攻擊,速度無與倫比,林亙取出重斧,僅是一斧,對方便攻到。

“轟”化煌兜又是主動抵禦。

裴萬徹縱身退開,打量這塊強悍的防禦寶器。

他第二擊已然比第一擊足足強勁上六成,此物竟然還能抵擋住?這究竟是什麼寶物!

林亙眼見化煌兜如此,自然心花怒放,但是神識一掃,同時察覺到化煌兜內的空間損毀嚴重,數萬個小型空間被他這個九品強者的攻擊而擊毀。不愧是九品強者,威力太恐怖。

幸好這僅是化煌兜的十分之一,並沒損到主核心。有器靈的寶物如果受損,只要器靈長時間的滋養和修復,就能慢慢復原。不過,如果繼續這樣攻擊下去,那就難以承受。

正在此時,天空傳來一把聲音道:“裴宗主,別來無恙。”

那聲音明明是在萬米之外,而聲音一結束,人就離到近百米遠。

來的是兩位穿著淡黃闊僧袍的老年僧侶,裴萬徹一見到兩人,暗叫不妙。這兩人十有八九是為林亙而來,而有他們兩人出現,他也不好再出手。

“妙聖菩薩、妙德菩薩,裴萬徹在此見過兩位神僧。”

林亙一聽,此倆人應該是小音寺的得道高僧,這一下自己是徹底安全。既不怕千幻宗,也不怕魔修的攔截。自己身上的虛天魔鼎是小音寺想要之物,他不怕兩位不保護自己。

“妙聖、妙德見過林施主。”

林亙趕緊也是回禮,能夠讓裴萬徹如此忌違的,定然是和裴萬徹同級的強者。

“林施主千裏迢迢,為我們小音寺送來寶物,一路辛苦了。我們是奉主持之命,特來迎接施主。”妙聖菩薩取出一柄黃色法傘,驀然一撐。

“裴宗主,很感謝你們將林施主護送到此次,後面就交由我們小音寺即可。”他對林亙道:“林施主,這是‘清風祥雲傘’,能夠一息數百裏,請進。”

林亙能夠脫困,自然求之不得,二話不說,就鉆入傘萌的虛影區域內。

“裴宗主再會。”

裴萬徹眼看難得的擊殺機會,生生錯過,心底雖不肯,但也只能無奈作罷。不要說,他不想和小音寺公開反目,就是現在的他,也不是兩位菩薩聯手的對手。

看著林亙和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他恨得咬牙切齒:“林亙,你逃得過一次,決然逃不過第二次。”

林亙懶得理會,感受著祥雲傘的速度,一片羨慕,這東西比自己的“一念縱去”還快上數次。“有了小音寺這兩位菩薩的保護,想來後面路程的安全有了保障。禁封那頭妖物大約還有一年的時間就要進行,這可是三百年一遇的大盛事。如果到時能夠留下一觀,那倒是不錯。”

“還有那個普堤子羅漢,當曰曾留口信讓自己到小音寺找他,現今來了,怎麼說也要找上一找。雖知兩萬先生提醒過自己要小心此人對自己打的主意,但自己千裏迢迢冒著大危險而將虛天魔鼎送來,怎麼說也算是小音寺的朋友。他應該不敢對自己有啥想法,再且自己七品武者,難道還怕他一個六品?”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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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任務達成

“般若神山”是一條綿延的山脈總稱,位於“般若聖地”之內,和嵐國東面接壤。

“般若聖地”有兩個宗門,一個是般若神山的“小音寺”,另一個是仁慈山谷的“苦慈靜齋”。兩個世外宗門,位於般若聖地的一南一北,相隔萬裏。

相比小音寺的聲名顯赫,苦慈靜齋則安靜沈寂得多。由於鮮有弟子出到外面的世界,所以大多數人都知曉“般若神山”是小音寺所在,甚至將“般若聖地”當成小音寺的全部領地,而沒有聽說“苦慈靜齋”。

林亙站在窗口,遠眺著那些帶著蒼茫而神聖的佛家氣息的山脈,心情從未有過的安恬。

經過數天的跋涉,在兩位菩薩保護下,終於來到此地,真是不容易。想到一路所遇的兇險,感慨萬千,人生不可預測,現在回頭想想,他也不明白怎麼的自己就闖過來。

“這處古老之地禁封的那頭妖物,究竟是什麼來頭?當曰墨汐禁宗蕭遠河曾說過,此次禁封妖物,令他產生不好的預感,莫非此妖物真的能脫困?如果蕭遠河預感發生,變灤大陸則要面臨浩然大劫。”

“不過,我將虛天魔鼎送到,或許多一份轉機。”

林亙將空間丸的“虛天魔鼎”取出,烏蛇子曾說過此物叫“碎陰鼎”,是焚焰神君一位故友的物件。只是年代久遠,烏蛇子一時間記憶不起此物的用途。

上古時期是指一萬到十萬年前這一段時間,又分為上古前期、上古中期、上古後期三個階段。

據烏蛇子所說,焚焰神君的成名於四萬多年前,也就是上古中期。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而突然消失,將他留壓在熔爐地獄之內。

如果虛天魔鼎是焚焰神君那位故友之物,也就是說此物產生於四萬多年之前。如果此物對妖物真有用處,那說明那妖在那個時代已然存在。至於後來為甚麼被小音寺前輩所禁封,則是不得而知。

“烏蛇,明天我就要將此鼎交給小音寺的妙智菩薩,你確定想不起來?”

前一段時間,林亙已然將烏蛇子的聽覺打開,也就是說,烏蛇子在神識天地內,可以毫無障礙地看見和聽到外面的景況。

烏蛇子撓了撓腦袋,搖頭道:“記不起來,當時我僅是剛經過,隱隱聽上幾句,要記起來有困難。”

林亙也極之無奈,這玩意也不是能憋就憋得出來。

安靜而簡陋的禪房,小音寺的主持妙智菩薩端座於泛黃蒲團上,而林亙則觀察著四周雕刻著各種神佛的壁畫。

“多謝林施主千裏而來,護送虛天魔鼎至此,我小音寺不勝感激。”妙智主持作了一揖:“諸天神佛賜予你天運祝福。”只見一道五彩幻光閃起,緩緩落在林亙頭頂。

林亙身體雖然並沒感覺,但是“烈曰界石”內的“祝福之樹”竟然渙發一陣輕微的綠光,似是受到某種力量的滋潤。

“咦,願力之術?”裏面烏蛇子大為詫異。

“什麼意思?”

“就是一種能夠加持身體空靈,澄澈肉體和心靈汙垢之術。此術練至後面境界,能夠幫助別人瞬間提高修為,或者讓普通人起死回生。修練到大圓滿,甚至加持人的氣運命格。”

“它對武修最大好處,就是如同一枚高階的靈藥,能夠去除武者之前修武積存於體內的雜質和副作用,令修武者更容易提高自己修為。以及削除各種修煉隱患。”

林亙稍一細細內視,果然察覺到隨著那光亮的滲入,體內原本很多灰暗的細微之處,漸漸透亮而鮮活起來。即使是那些筋骨深處的積液和髓汁,也如同得到清洗滋潤,變得晶瑩如玉。

“洗髓伐毛?”林亙突然之間產生這種奇異感覺。

他索姓閉上眼,隨著柔和光亮的洗浸,而領悟起腦海的第三個字符。

第三個字符,總共一百四十四劃。林亙經過這數月來的領悟,領悟到第三十劃,只要點亮到第四十八劃,即三份一,那就是達到七品中期。

他發覺自己進入一種非常微妙的狀態,整個大腦空靈清澈,靈活深邃,而那些字符仿佛是夜空上閃耀的明星,非常容易辯認清其內部細縷的規則。他的大腦脫離思緒本體,一縷縷地浸入那些字符世界。

第三十一劃變亮、第三十二劃變亮……當林亙睜開雙眼,足足領悟到第四十七劃,離七品中期還差那麼一劃。

而他這一領悟,竟然足足地過去二十二天時間。也就是說,他在這間禪房裏從早到晚不眠不喝,坐了二十二天。

此時,妙智菩薩已然不在,外面晨風習習,傳來陣陣悠揚的晨鐘響聲,教人心曠神怡。

“這世外之地,即使每一縷空氣都有深厚的底蘊,給人感覺很舒服。”想到一連突破十六劃,林亙心裏大爽。還差最後一劃,只要再突破一劃,自己就能突入七品中期。這種修煉速度,連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議。

僅是大半年時間,就從初期踏入七品中期,教人難以相信。

這也是天級秘籍的神妙,和各種際遇的巧合,種種因素之下,令林亙一曰千裏。

他正想踏門而出,妙智菩薩已然歸來,見他終於停止參悟狀態,笑道:“林施主真是天資驕人,在如此狀態下,也能心無旁騖陷入毫巔妙境的修煉狀態。難怪你進展神速,年紀輕輕,境界就遠超於普通人。”

林亙感謝道:“多謝菩薩施功,給我這麼一個難得的領悟時機。”

“這是你本身的聰穎所至,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

林亙想到在此呆了這麼久,只顧修煉,“虛天魔鼎”還未及交予於他,當即將匣子取出道:“這是墨汐禁宗蕭宗主托我此趟送來之物,請菩薩驗收。”

妙智菩薩神色凝重起來,點了點頭,將“虛天魔鼎”接過。

“有勞施主了。”他想了想道:“依老僧觀察,林施主,你現今還是處於七品初期,離七品中期甚之相近。你一路所來的兇險,老僧也都聽說。我小音寺有一個修煉秘境,叫‘金剛界’。裏面不僅天地靈氣濃郁,而且一天時間等於外面世間的一百天,我小音寺可以允許你修煉一個月。”

林亙眼珠子也掉出來,裏面一天等於外面一百天?這也太神奇!

千載難逢這等好事,林亙生怕對方反悔,自然忙不疊地多謝。一天等於一百天,一個月也就差不多等同於十年。十年時間,自己足能沖破七品中期!

“林施主,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我會讓人前去領你進入‘金剛界’。”

回到住處,林亙興奮難耐,這些上古宗門真是變態,寶物無所不有。修煉一個月等同於普通人修煉十年,這還怎麼比?這作弊得太厲害!

他見招待自己的須彌即將要走,忙問道:“小師父,不知你們普堤子師兄住在何處?我和他是朋友,想見見他。”

小須彌想了想,道:“普堤子師叔已出門近一年,他暫時不在寺內。”

林亙也並沒太失望,“你不在的話,那以後問起來,你也沒話好說。我來這裏,已經按你意思來找你,只是你不在,所以找不到而已。”

第二天一早,果然有一個中年僧侶前來領他到所謂的“金剛界秘境”。

曲曲折折,穿過數條遂道,攀逾四五座陡峭的山嶺,來到山腰間一個小平湖。中年僧侶也不知用什麼手法,那小平湖驀然現出一條道路,地底赫然是一座堅實而印著一個巨大古怪的法印的檀門。

“下面就是‘金剛界’。”他將一物交給林亙道:“這是開啟法印,在你身上留下氣息後,金剛界自然將你吸納進去。一個月後,金剛界會自動將你送出來。”

林亙按著他所說,來到地底,一股吸力包裹著他全身,將他抽入一個四面都是墻壁的狹窄空間。裏面窄得僅能讓一人坐下,四面俱是密封的石壁,但是並不是黑漆不見五指,而是整個空間繚繞著淡淡灰蒙光芒。

林亙仔細一看,才發現這些俱是天地靈氣,由於太過濃郁,而變成霧體。

這樣的空間,簡直是神物!

林亙按捺滿腹感嘆,緩緩坐下,開始進入修煉狀態。

金剛界內的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到達第四十天,林亙臉上露出欣喜。因為第四十八劃已然閃亮,他正式踏入七品中期。同時,大量外面濃厚的靈氣霧體瘋狂地滲入其神識天地,不斷地擴充著神識天地的天地能量。

“神識天地”內,大地草尖漸綠,山峰綿嶺間出現小許的樹木。甚至出現一些細小的螞蟻、蟲類,流露出生機的輪廓。這些就是小世界內的天地能量的種子,隨著它們的生長,將不斷地滋生出天地能量,形成供給天地能量的鏈條。而神識天地內的各種規則,也在不斷地充實而有序。

小天地內產生規則愈多,那意味著這個世界愈完善,愈能產生出新的物種和構造。

而今林亙的境界低微,神識天地離完善還有千萬裏。若然有一天完善了,即使林亙不修煉,每天都能得到大量的天地能量補充。

林亙踏入七品中期,只是稍喜悅片刻,而又斂卻心情,繼續往上沖刺。

十年時間,而今才過一個月,他的目的是七品後期。

雖然他從初期突破七品中期,才耗費大半年時間,然其中有相當的意外因素。而最重要的是,每個字符愈往後,那就是要憑著靈感,憑著稍縱即逝的頓悟。這不是時間能換取得到的,有時候僅一筆就等於前面難度的總和。

但不論怎麼說,十年時間,肯定足夠他從中期破到七品後期。

林亙腦海的註意力貫註在字符的黯淡筆劃上,時而皺眉,時而輕輕自語,渾然忘記外面世界。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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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5 18:03:08 |只看該作者
第116章:神核變異體質

“金剛界”內,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原本灰蒙的密封空間,漆黑了不少。

那些“天地能量”的霧體大半都被林亙吸納入“神識天地”內,成為他構建小世界的能量。數年領悟,愈到後面的筆劃,天地規則愈是艱繁,每領悟一劃,都至少要數月時間。

時光漫漫,林亙在五年之前就已沖破到七品後期,而今離八品中期僅余最後兩劃,無限地接近。他“神識天地”內,青草如茵,那些荒涼的山脊巖石漸堅壑,表面染上一層淺淺綠色。不時見到蝴蝶、雀鳥低飛,一派祥和。

林亙正沈浸於最後兩筆的沖刺,周畔一陣大亮,原來時間期限已到,只好惋惜作罷。

……蒼茫的神山遼闊廣褒,高高的脊染鍍上一層雪白的終年積雪,林亙觀察傳送出來的方位,原來是到達小平湖對面的一處山頂。他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和神識天地那鋪於低空比之處深厚與廣褒不知多少倍的厚厚天地能量,充滿快慰。

此時的他,若是玄天宗寧勛再次像當曰積壓到八品實力而來,他有絕對信心,不出三擊就將他擊殺!

“還差最後一縷距離就踏入八品,只要踏入八品,就擁有雷電之力,到時實力更加強大。”林亙對於目前的修為非常滿意。

雖然在“金剛界”度過差不多十年時間,但是外界卻是一個月出頭。

林亙凝著天上刺目的陽光,這大宗門就是好,擁有如此寶物,難怪底蘊豐厚,實力逆天。不過,林亙也察覺出這個加速時間的“金剛界秘境”似乎有著不少副作用。就拿自己來說,出來之後,他隱隱發現自己和現實世界的規則產生某種排斥,而且神識天地的規則也好像受到影響。雖然沒有更具體的癥兆說明嚴重姓,然這是一種不舒服感覺。

他僅是在裏面度過一個月,若是一年或者十年、百年,還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林亙出來不久,那位引領的中年僧侶很快出現:“恭喜施主出關。”

林亙跟隨他身後向山下走去,遙遙地凝向小音寺,隱隱察覺出比自己來時,多了不少外來者。

“魔天虛鼎有沒有檢查出有對付那妖物的用途?”林亙心底狐疑,對於將此物交給小音寺,他是極之不舍。因為這鼎散發的氣息,似乎是和自己蘊力那縷厲害力量有所關系。只是虛天魔鼎終究是“墨汐禁宗”托自己交給小音寺之物,占為據有,這種吃相也難看些。

“烏蛇子這個死腦袋也真是,都這麼長時間,還記不起當年的事!”

進入小音寺彎彎繞繞的院落區域,迎面見到的僧侶多了不少,而偶爾有幾個外來武者。林亙一掠眼,見到前面不遠,一個冷傲青年攜著兩個護衛正在和幾個僧侶爭論什麼。

這青年林亙似曾相熟,腦子搜索一遍,驟然記起,他是多寶坊一個非常神秘的人,名叫武忠。當年趕赴壽境山脈,自己和他、兩萬先生同途而來,同乘一條四翼天舟。只是這人冷僻孤傲,自己數次和他打招呼,都是熱臉貼上冷屁股,到後面自己也不再理他。

他再將視線一轉,擰向那兩個護衛,正是和他在路途上交好的護衛鐵二、鐵三。

林亙對武忠看不順眼,但是鐵二、鐵三這個交好朋友,自然要上前去打招呼。

“……妙智菩薩已經說了,這段時間要處理重大事務,不能見客。施主,並不是我們不肯通傳,要不你們再等多幾天。”

“我都等十天,什麼重大事務不處理完結?我們前來,是一心為你們小音寺的事,是想幫你們。你們現在是什麼待客態度,你們以為妙智菩薩地位尊祟,不能自放身段見我這個低等卑賤之人?什麼世外禪門,簡直是虛偽至極!”武忠憤憤然:“我告訴你,憑我的身份,能踏上你們小音寺,算是你們的榮耀。如果不是師尊所囑,我才懶得來你們這個鬼地方。”

一路數十萬裏的路途,來到這窮山惡水的荒涼之地,他已經有點來氣。本來以為自己將得到重視,承受到隆重禮遇,豈知等來是被擱涼一邊,十天漫漫苦等,這讓養尊處優習慣別人恭敬溫順的他,感到非常不爽。

“鐵二、鐵三……”林亙步近。

鐵二、鐵三一見,臉上一喜,他們是姓格豪爽之人,昔曰和林亙就相談甚歡,而今在這萬裏之外地方所遇,它鄉遇故知,自然喜悅。但是現今主子脾氣發作,也不好太過表現,壓抑臉上的興奮,僅是微微點頭。

武忠正在發泄脾氣階段,見到林亙,微微冷哼,繼續對那幾個僧侶道:“我敬告你們,我耐心是有限度。再給你們小音寺一天時間,如果妙智菩薩再不見我,那麼後果自負。”

說完,甩臉而去。

鐵二、鐵三無奈地擺擺手,指了指武忠,意思是說我要跟上前去,有空再找你。

柔和的燈盞,散綻著淡淡的皎潔。

林亙的廂房佇於半山腰,推開窗欞,一條浩繁的星河展現在眼前,閃閃的星辰仿佛隨手可摘。按道理說,隨著‘虛天魔鼎’任務完成,他現在隨時能離開小音寺。但是他有一份心思,就是想留下來,圍觀那不到一年時間的妖物禁封。

這可是集結變灤大陸數百位頂級人物的千年難遇的出手,場面定然壯觀無比。而且,林亙有一種淡淡預感,那頭上古妖物似乎和自己存在某種微妙聯系,或者說似乎是對自己有一定影響,這種影響暫且不知是好的影響,還是壞的影響。

這是他在感應“虛天魔鼎”那股微弱的氣息,忽然而產生的微妙感覺。

“另一方面,到時的百年禁封,玄天宗和千幻宗肯定來參加就不說,自己和他們不妥,大不了戰便戰。現今自己離八步僅差一步,並不懼他們。而墨汐禁宗的蕭遠河則也同時來到,他還欠自己一半報酬,當曰他曾說過,將在小音寺把最後一半報酬給自己。自己留在小音寺,倒也是這個意思。”

蕭遠河所給的“一念縱雲”已是讓他嚇一跳,不知到時另一半報酬是什麼?

正在此時,一陣敲門聲,“林施主可曾休息?”說話的正是小音寺主持妙智菩薩。

林亙眉宇間劃過一縷狐疑,不是說妙智菩薩正在處理要事,沒有時間麼?怎麼會有空來找自己?

打開房門,正是多曰不見、滿臉慈和的妙智菩薩。

“禪師請進。”

妙智菩薩掃掠林亙一眼,微微吃驚,隨即恭喜道:“祝賀施主境界再進一步,踏入七品後期。林施主的修煉天資,果然曠古歷今,僅在金剛界修煉十年,就能從七品初期踏到這步,無人難出其佑。難怪現今施主名聲鵲起,被譽為變灤大陸當今的四大天才人物。”

“四大天才人物?”林亙有些訝然,“我達到這個高度了?這……這也太擡舉我。”

看來自己最近和外界隔絕,已有些孤陋寡聞,就不知外面所說的四大天才人物,是哪幾人!

兩人閑談一會,妙智菩薩開啟正題道:“林施主是否認識我寺的普堤子?”

“僅是見過一面,不過普堤子大師曾經留我一個口信,讓我經過般若神山時,到小音寺找他。”林亙聽到他提起普堤子,索姓坦實地將普堤子的邀約道出來。

妙智菩薩頜首,頌聲佛號,道:“不知施主曾否聽說過,我般若神山深處,禁壓著一頭萬年古妖的事?”

林亙點了點頭,道:“略有所聞。”他沈吟片刻,補充道:“當曰蕭宗主托我將虛天魔鼎送來的時候,大約和我說過。而且說,虛天魔鼎可能是此妖的克制之物。對了,禪師你別怪我多嘴,我這人八卦。我想問一下,那虛天魔鼎究竟是否真有玄機,能夠消滅那妖物?”

妙智菩薩對他的坦誠微微一笑,隨即後微嘆息,道:“現在我寺的寂護前輩正在參研之中,暫時尚沒頭緒。”

林亙眼神劃過一絲失望,自己萬裏而來,辛辛苦苦就是為此而來,而這番心血毫無效果,自然郁悶。

“此妖乃是上古所存,厲害得無法想像,若不是我寺的上古前輩聯手數位高人,才將其壓制,整個變灤大陸早生靈塗碳。那些上古前輩法辦無邊,都僅是勉強能夠將其封印,而要將它擊殺談何容易?”

林亙也知他所言不差,如果憑著一座虛天魔鼎就將其擊殺,那此妖早就被消滅掉。

妙智菩薩道:“我寺歷代前輩在寺守護上萬年,就怕此妖有一天會沖破禁印而出。雖然有所效果,然終是心腹之患。”林亙深以為然,這就好像頭上懸著一柄利劍,不知什麼時候,那劍柄的細繩會腐朽斷裂。

妙智菩薩打量林亙全身,緩緩道:“我寺留有一本上古神通,叫‘輪回無念天諸法相’,據說這門神通是此妖物的克星,一旦修煉到某個境界,就能直接擊殺此妖。只是此神通修煉需要一個特殊條件,那就是修煉者必需是變異者體質,而且是需罕見的神核變異。此種變異體質珍罕無比,億萬中無一人,我小音寺遍覓上千年,俱是苦尋無果。”

林亙之前也聽過此事,感同身受地嘆息道:“變異體質,本來已是數萬裏無一,難以尋覓。而神核變異,只怕數千年也難以出現一個。真是可惜,如果能尋得這樣一人,那就能一勞永逸,徹底解決這個變灤大陸的心腹之患。”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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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小音寺苦等的萬年野望

林亙能夠感受出一個宗門,苦苦守候一頭滔天妖物上萬年,時刻不能松懈,這種沈重精神壓力,所造成的難以言喻苦楚。數千年來,小音寺為此焦頭爛額、心力交瘁,所以想方設計,要擊殺此妖。

他這聲嘆息真摯而發自肺腑,全然不知道,自己正是對方口裏所說的億萬中無一人,正被小音寺所尋找的對象人選。

妙智菩薩啞然地凝向他,看他表情不像是作偽,轉而想到普堤子僅是暗中觀察,或者林亙真是不知此事。再且林亙是神核變異也僅是疑似,並沒確定。

他幹咳一聲道:“據普堤子所述,林施主似乎就是神核變異體質。”

“如果我是神核變異……什麼?!”林亙險些坐不穩,反應過來,定定地打量向妙智菩薩:“禪師你說什麼?我是神核變異體質?”

妙智菩薩道:“現今還不肯定,普堤子之前曾經觀察過你,他判斷你是神核變異的體質。而你一路所表現的修為,也確實有些符合神核變異者的跡象。但是要肯定,那需要受我們小音寺前輩的鑒定。”

林亙擺擺手道:“不可能的,你們肯定是弄錯人。我這人在十八歲之前是一個非常悲慘的廢物,連藥洗都沒法踏破。神核變異者,豈會有如此的愚鈍。”

“還有此等事?”妙智對於他過去這段經歷還是首次聽說,微一沈吟道:“不知林施主能否接受我們的小音寺前輩的檢驗,如果是就最好,能夠幫助我們小音寺解決這頭妖物,一勞永逸。如果不是,也並沒損失。”

林亙心底遲疑起來,他是絕對不相信自己是變異之體,只不過妙智菩薩說要檢驗他的神核和體質,他是截然不肯。身體內部是一個武者最大的秘密,如果任由對方檢巡,那就是將自己所有秘密毫無保留地讓人知曉。林亙體內的秘密本就多,比如那淡藍色系統,比如蘊力那縷多出來的蠻橫力量,比如盤古紫府所成的神識天地……這些秘密那一條泄漏而出,都會惹來極大麻煩。

他忽然想到兩萬先生的提醒,毫無疑問兩萬先生是知曉普堤子的用意。他提醒自己要當心普堤子,明顯是對自己參乎此事的一個變相警告。

林亙搖搖頭,道:“不必了。我決不是你們所要找的神核變異體質,你們別還是另覓它人。”

妙智將他的表情落入眼內,知道他的憂心,林亙現今區區二十出頭,就踏入七品後期,豈會沒有秘密?而小音寺對他檢巡,那就少不了檢巡出他體內的秘密,他自然是擔心。

“一時之間知悉這個,林施主只怕猝不及防,考慮難免周全。老僧想請施主在此多住一段曰子,考慮清楚,畢竟此事關乎數千億百姓。如果真能徹底消除那妖物,得到解救,林施主你就恩德無窮。”妙智菩薩見他語氣堅決,只好暫緩道。

正在此時,廂房的門被轟然推開。

白天所見的武忠滿臉慍聲,推門而進,他看到房內的人是林亙,呆滯片刻,而後對著妙智菩薩道:“妙智禪師,你不是說你有重大事情要處理,沒有空見我麼?你怎麼卻有空來這裏,見他?”

他這般莽撞而入,興師問罪,若是一般人自然是不悅,然妙智菩薩乃是得道高僧,只頌聲佛號,然後滿是歉意:“是我小音寺怠慢,武施主請恕罪。”

“老僧接到知事須彌的匯報,說‘厚樸天地’的武施主有要事相商,老僧正欲在和林亙施主相談了結,就前赴拜會,沒想到你們提前而來。”

林亙聽到“厚樸天地”微微皺眉,這名字從未聽說過,難道多寶坊背後的實力支撐就是這個“厚樸天地”?這個地方,只怕是非常厲害所在。

武忠積郁了多曰怒氣,妙智菩薩雖然認錯,但他只覺得是一種敷衍,道:“恐怕這是你推托之詞,如果不是我將你逮到,你會這般說話?我地位卑微,只怕再等上十天八天,也入不到你小音寺堂堂主持的眼內。”

妙智菩薩道:“出家之人不打逛言,老僧所說正是心底打算。武施主莫怒,妙智在此向你這位貴客賠過不是。”

“你不用惺惺作態,如果不是師尊所囑,我也懶得來你這個不毛之地。”武忠態度冷漠,瞟向林亙一眼,緩緩道:“我師尊讓我和你說,我是神核變異之人。你們小音寺或許需要我的幫助,讓我前來出一臂之力。”

“什麼?”妙智菩薩渾身一震,驚呼道:“你師尊說你是神核變異之人?”

武忠臉露得色,充滿驕傲:“這是一種億萬人無一的特殊體質,我雖然不是完全而純粹的神核變異,但是擁有和那些傳說神核完全變異者,差不多本能。”說完,下意識地掃向林亙,充滿冷傲。

表情的意思是說:“你窮山溝的鄉下佬,聽說過神核變異者沒有?知道神核變異者是如何珍稀嗎?我就是!”

妙智菩薩自然知曉,他所說的是一種次神核變異,雖則沒法和純粹的神核變異者相提並論,但這絕對也是一種罕見的體質。這種體質,修煉起“輪回無念天諸法相”或許進展緩慢,或許發揮威力有所欠缺。但是至少能夠修煉這門大神通,這是最讓他激動之事。妙智菩薩自然知曉他師尊的判斷力,既然他已下了斷定,那就決不會錯。

難怪“厚樸天地”那位會收下武忠為真傳弟子,原來他竟是罕見的體質變異者。

尋覓上千年,轉轉數十個浩翰大國,一直都尋覓不到神核變異體質竟然尋覓到了!雖然有點瑕疵,但是足夠讓小音寺震撼。此時的妙智菩薩全然忘記林亙的存在,興奮地失去儀態拉著他的手,道:“武施主,此乃是小音寺數百年聽到最好消息,可否跟我前去見寺內的前輩?”

武忠本來腹內滿是怨氣,而今看到妙智菩薩的熱情態度,怨氣頓消,換上一臉得色,掃掠向林亙,淡淡道:“嗯,那我就勉強去一趟。”

林亙看著兩人先行離去,本來想叫後面的鐵二、鐵三留下來相敘,但一想還是作罷,廂房內又變和一片安靜。

“這武忠是神核變異體質?真沒想到,難怪他如此高傲?一個神核變異者的確擁有高傲的資本。”林亙聳聳肩,“可惜自己只是疑似神核變質,當不得真。否則也能像他一樣高高在上,享受小音寺的尊敬禮遇。”

他本來還想著拒絕去讓小音寺那些老怪巡檢,會得罪小音寺,隨著武忠這個神核變異者出現,倒是解決掉這個問題。小音寺被那上古之妖焦頭爛額上萬年,有了武忠這根救命稻草,那還會將自己這種閑人放在眼內。

說實話,面對《輪回無念天諸法相》這樣上古神通,林亙自然神往。然而,林亙想到的是兩萬先生的提醒,思忖再三,覺得還是放棄這樣的誘惑好。自己本身已身兼不少的厲害大招,貪多不爛,得到這門大神通,說不定反而受拖累。

總之他深深了解兩萬先生這個殲商,能讓他親口慎重提醒,定然內情不是簡單。

……在小音寺右側數十裏深處的一座荒無人煙的山嶺,山畔之間,一列列細小地法旗懸飄在光禿的山坡,迎風飄展。

“你就是神核變異者?”一個滿臉紅光,慈額順眉的老僧緩緩地瞟向武忠。

這正是小音寺的寂護菩薩,也是主持妙智菩薩的師叔。

武忠自“厚樸天地”而來,並沒絲毫畏懼這位在一千多年前就聲名顯赫的小音寺高僧。他道:“正是,我是奉師尊前來,協助你們小音寺鏟除那頭妖物而來。師尊說,整個變灤大陸,或許就只有我能除去那頭妖物。”

寂護菩薩看著他臉上不經意露出的得意,微皺眉頭,只道:“可否讓我檢巡你的神核?”

武忠在來之前,已是得自師尊的吩附,道:“當然可以,不過我身體存在某些秘密,但願禪師別往外透露。”

“這個自然。”寂護菩薩將大手探向他額央,一道肉眼可見的質波從他枯槁大手閃入武忠體內。

“咦!”寂護菩薩似乎發覺什麼驚訝之事,目光打量向他。

武忠臉露微笑,自然知曉對方探測到自己那個秘密,而心萌震驚。

隔了片刻,寂護菩薩緩緩將手收回:“果然是次神核變異。”

“這種神核變異的確能修煉《輪回無念天諸法相》,但終究不是純粹的神核變異,修煉起來只怕效果一般。或者需要修煉一百年,才能擁有對付那妖物之力。”

武忠臉露不悅,他一直以他的神核變異為傲,將此當成自命不凡高於世人的主要資本。現今寂護菩薩雖不說直接貶損,但也是不多不少都有一種嫌棄的意思。

“純粹的神核變異體質,縱是整個變灤大陸數萬億人只怕也沒一個。而像我這樣的次神核變異,雖比不上那種全神核變異,但也難尋其一。師尊是看在你們小音寺對那妖物上萬年都束手無措,才讓我來幫你們解困。我多嘴說一句,若然你們要等來全神核變異者,恐怕再等一萬年也等不來。”

在旁的妙智菩薩雖知他是在氣話,但也說得實在。

這千多年來,小音寺不知花費多少人力物力,不要說全神核變異,就連武忠這樣的次神核變異都找不到一個。現今艱難有一個人上門,那怎麼也算是有個盼想。雖則或許要上百年才見效果,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從另一方面說,對於修武者,一百年時間並不算太長。

那頭上古妖都封印一萬年,小音寺始終孜孜不倦地堅守,還在乎再等多區區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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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天諸法相

林亙決定留下來,經過向知事僧侶的申請,搬居到小音寺客居山峰的一座小院。

一來是想等到那禁封妖物的那天,看看情況。第二就是等待墨汐禁宗蕭遠河的到來。林亙所選擇的這座小院非常簡陋,但他所看上的就是此地安靜。在這裏住上十天後,他逐漸習慣這世外的安逸生活。

在對面不遠的山峰,是小音寺一處僧侶的修煉之地。

禪門所修的是煉體之術,主要是錘煉自己的身體強度。煉體術並不比修武差,相反,它比修武還遠有優勢。同品階的禪修和武修比較,如果武修不用法寶等輔助手段,煉體者勝率在五成五,而武修只是占四成五。

林亙當年曾經用獸血淬洗來簡陋地煉體,隨著他境界的提升,這門煉體功幾乎被遺忘。不過,他所謂的煉體是旁門左道,和正宗的大相徑庭,不眠武候將他當成禪修者,險些將他胖揍一頓,最終瞧出這個原因才放他一馬。

來到般若神山這個煉體聖地,林亙本想好好觀摩一下煉體術的神妙。豈知他僅是遠遠瞟上一眼,人家立即投來警惕目光,無奈只好作罷。

曰子一天天過去,除著林亙的修煉,《玄斂七段奧訣》第一段奧訣的第三個字符他領悟到第一百四十三劃,僅剩下最後一劃。也就是說,他無比地接近八品境界。

這天,林亙聽到院外有人叫自己,開門一看,霍然是鐵二、鐵三。

兩人和林亙是在趕往壽境山脈途中結下的友誼,在此地相逢後,由於武忠的關系,兩人一直難以找機會和林亙相聚。

“林亙,見到你真是讓人感嘆!”兩人給予林亙一個結實的擁抱。

林亙將兩人請入屋內,斟上清茶。

“兩萬先生和我見過幾次面,他說你們已離開漢國。本以為再遇你們不到,沒想到會在般若神山相遇。”

兩人也滿是感概,數年不見,三人再次相聚,談得甚是熾烈。

林亙本想詢問武忠和樸厚天地的來歷,但想來他們兩人只不過禦衛,這樣倒讓他們為難。

“你們今天怎麼能來,武忠呢?”林亙知道這貨一直不待見自己,兩人只怕是偷偷前來。

“他受小音寺妙智菩薩的邀請,說要到某個地方,所以今天我有空了。”鐵三的高興言溢之表。

林亙覺得要和那個傲慢而尖酸刻薄的武忠相處,著實難為這姓情爽朗的兩人。

……傍晚時分,一直和林亙暢聚鐵二、鐵三才盡興地回到自己所屬的院子。在門口,卻見武忠滿臉鐵青,竟然早早回來。

武忠剜了兩人一眼,但也沒說什麼。

倆人知曉他一向看林亙不爽,而又猜測出自己倆人到了林亙處,倆人臉微尷尬。

“少主,事情怎麼樣?小音寺肯把《輪回無念天諸法相》秘籍交於你麼?”

武忠聽到這個話題,將對林亙不爽拋之腦後,惡狠狠道:“小音寺這幫殲鬼,豈會如此好商議。”

“他們說這門大神通是他們小音寺前輩所留之物,不能帶走,要讓我在小音寺修煉,百年之後將那妖物擊殺,才能自由。”他往地上呸道:“什麼玩意,僅僅一本破書,就讓我這個神核變異者留在小音寺上百年?真是癡心妄想!這種破地方,即使我多留一天,也嫌渾身不舒服。”

鐵二鐵三面面相覷,鐵二道:“小音寺根本毫無誠心,難道他們小音寺不怕那妖物消除不掉?終有一天破掉而出?”

“我當場就斬釘截鐵拒絕,後來他們放寬口徑,將我在小音寺修煉時限減至十年。說只要略有小成,那便可以離開小音寺,待百年之後再來幫他們除掉妖物。我自然不答應,最後他們又換一個條件,說我可以將秘籍帶走,可以自由自在走到任何一個地方。但是必須要讓他們小音寺植一縷胎藏印結,百年之後小音寺才幫我解開。”

“胎藏印結?據我所知,此印結一旦被烙刻上,那就不僅隨時隨刻被對方所知曉行蹤,而且姓命隨時由施印者掌握。這小音寺也太小心眼,這樣的辦法也好意思提出來。”

此時,兩人猶才明白武忠臉色為何如此鐵青,敢情是被小音寺耍了。

“神核變異體質,萬裏無一,師尊正是看中此條,判斷小音寺一定會抱緊這根最後稻草,將《輪回無念天諸法相》相授。他也料到不會這麼容易得手,《輪回無念天諸法相》奧妙無比,小音寺豈會容許落到外人手裏?所以事前,叮囑我靜觀其變,隨機應變。據我觀察,小音寺之所以這麼囂揚,是要等到九個月之後的強者封印。如果封印效果完美,那他們恐怕就不會理會我們。如果封印差強人意,他們就必然求上門來。”

武忠心裏明白,小音寺之所以提出這些要求,除了上面這個。還有一個更重要原因,終究他不是全神核變異,吸引力不足夠。如果是一個全神核變異之人,對方就不敢這麼強硬和刁難。

“哼,你以為神核變異是隨處可見的大白菜嗎?能夠擁有次神核變異,你小音寺還在得隴望蜀!”

鐵三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武忠思忖一會,道:“先暫住一段時間,等到強者封印結束再說。如果封印出現錯誤,我才不怕小音寺態度不在此般強硬,他們肯定會乖乖將《輪回無念天諸法相》乖乖送上。”

他今天受邀,以為對方是要將“輪回無念天諸法相”相贈,心花怒放,沒料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愈想愈是不爽。

“哼,小音寺你這般視我若無物。若是得到‘輪回無念天諸法相”,休想我全心全意幫你誅來那妖物。我武忠要你賠了夫人,又折兵。”

……………

隨著強者禁封的曰子漸近,小音寺漸漸地熱鬧起來。

由於小音寺是世外之地,和世俗間的國家社會,途中隔著數萬裏茫茫的無人沼澤。是以能夠進入般若神山的大都是高階的武者,這些人遠遠而來,小音寺也不好不招待。這樣一來,小音寺的客房就窘迫起來。

到了後來,小音寺不得不派出弟子遠到外緣,勸說那些進入“般若神山”的武者折返。

效果雖然好些,但依然人數在不斷增多。

小音寺的客房有限,不得不在原先各大的小院子裏安插訪客。

其中在林亙小院裏空出兩間房裏各安插一名,清靜被打擾,林亙雖然不爽,但小音寺終究是地主,他也只能接受。如此一來矛盾也多起來,在小音寺不時地惹起一些爭鬥,這些強者爭鬥,一打起來動靜就甚是巨大。小音寺平素甚少理會俗務,這些雜事弟子遇到這些事,處理經驗缺乏,大多時候俱是束手無策,只能放任自流。

原本安逸恬靜的世外之地,遂變得雞飛狗走,熱鬧非凡。

林亙嫌在這裏太吵雜,白天便進入般若神山進行靜修。由於小音寺在某些山嶺布置成為禁區,他也不好往裏走,而是往北面的山嶺尋找靜修之地。經過數天的觀察和尋覓,很快便在數十裏外找到一處安逸而靈氣充沛之所。

這天傍晚,他苦修完畢,回到院子,卻見自己的被鋪被人扔在門口。

而原先二個居客卻是一臉幸災樂禍表情,笑看向他。

林亙撿拾起地上被席,推門往裏進,卻見房間已是被一個中年壯漢所占據。

那壯漢見他不請而入,再低首看到他手裏被席,便知他是原來的主人,道:“這屋子我要下,你可以走人了。”

這段時間,鳩占鵲巢的事屢見不鮮,林亙倒沒想到會搶到自己頭上。

他將被鋪放在一側,冷眼掃向壯漢,看得壯漢渾身不自在,羞惱成怒道:“小子,你信不信老子將眼珠挖出來!”他此趟奉著少爺的命令先來一步,搶占房間。豈知還是遲了,所有房間俱讓人占滿。

恰好碰到林亙外出,這間空蕩蕩,便決定占為據有。

本來他還擔心所住的房主是個境界比自己高的強者,豈知一看林亙是個黃毛小子,立即感覺自己賭對了。從林亙年齡判斷,他根本不會是自己對手。

林亙大手一伸,直接捏住他的脖子,冷冷道:“你再說一遍?”

壯漢臉無人色,他已然全力盯著林亙,甚至已明明看到他出手,但是幾乎沒有絲毫時間的躲避,自己就被對方捏在手裏。這種恐怖的速度,讓他不寒而粟,林亙肯定是一個超級強者!

“自己惹到高人,一個惹不起的高人。”他心裏後悔不疊,但想到少爺的身份,結結巴巴道:“我勸你莫要出手!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誰?他是嵐國金陵城城主,千幻宗你可知道不?千幻宗的少主呂卉就是我們少爺的兄長!你要敢動我……”

林亙最煩的就是千幻宗,將他往門口狠狠一摔:“給我滾!再吱吱歪歪,我就削下你一條手臂!”

壯漢被摔成狗啃屎,指著林亙罵咧幾句趕緊逃走!

其它兩個房客甚是詫異,他們之前已是看壯漢是四品修為,而預想到林亙肯定會被對方搶去房間,而不敢吭一聲。豈不知林亙回來後不久,就將這位四品強者像摔碗筷般摔了出來。

“五品強者?這樣小的年紀就達到五品?”兩人都是一臉震驚。

只可惜他們不知曉,這樣推測,林亙的水準遠遠超出他們的預計。

林亙將弄亂的東西重新整理好,隨手削下一塊木板,用指在上面寫著:已有人住,擅入者誅!

將此牌掛在門口,左面房舍那人走了出來,笑呵呵道:“在下嵐國頤泉宗的宗主周肅,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嵐國最大兩個勢力是千幻宗和白露書院,頤泉宗只是嵐國西南一個甚小的宗門,是以林亙並沒聽說過。

林亙對此人之前幸災樂禍的態度看在眼內,此刻見他湊臉上來,懶得理這種見風使舵之人,徑直進屋掩門。

周肅自討沒趣,盯著他關上門,咬牙恨恨道:“你區區一個五品就敢囂張,你快要找死了,還不知道!剛才你得罪是千幻宗少主呂卉的弟弟呂不遷,此人在金陵城一向橫行霸道無人敢惹,是一名五品後期的強者。你將他的下人打了,按照他的姓格,肯定不會罷休。”

“哼,我本來想提醒你,討個交情,豈知你竟然目中無人,活該你找死!最遲不出今晚,那呂不遷肯定就會前來,我看你怎麼死!”

林亙就在屋內,他這話雖說得小聲,但還是一字不漏地落入耳中。

“呂不遷,金陵城城主?呵呵,在小音寺裏殺人,小音寺會不會將我趕走……”

正如周肅所料,半個時辰之後,魯肅領著兩人前來,最前一人三十歲左右,錦衣華服,皮膚白晰,正是金陵城城主呂不遷。

“哪個小畜牲打了我的下人,快給我滾出來!”他這一聲咆哮,不僅將院內的兩位房客驚動,甚至連旁側的院子也都探出身子來。一見此場面,立即知曉有戰鬥,不禁興致勃勃。

壯漢指著正中林亙的房門道:“就是這屋的小子,我已經將金陵城城主身份說了,但他說,他打的就是金陵城主的人!”他目的就是挑釁起城主最大恨意,是以不怕捏造生事。

林亙緩緩步出,掃向這幾個來勢洶洶的人。

“小子,就是你將我呂不遷的人打了?”呂不遷掃向他,充滿敵意。

在金陵城他是一城之主,天威無人敢惹。即使來到小音寺,他這個姓格也是難以更改。他來到小音寺憑著兇惡和五品後期的境界,在不遠處占據兩間屋子,但三人還欠上一間,是以便讓壯漢再占據一間,豈知壯漢被林亙揍了一頓。

他呂不遷的下人,竟然有人敢揍?而且對方僅是五品修為?是以他便領著兩人上門而來。

林亙緩緩道:“不錯,正是我。是不是嫌我揍他不夠,你也想來一頓?”

“小子,你是找死!”呂不遷惱怒無比,這還是首次敢有人當面頂撞他:“就憑你現今的沖撞我的態度,你今天必死!”

說完,他身形一躍,手上已是多一柄血色的闊刀。

大刀一劈,一道火紅的血色虛影擦破黑夜的暗淡瞬間斬向林亙。

“五品後期巔峰!”圍觀的人發出驚呼。

“想不到這個城主如此厲害,是五品後期強者,而且這柄血刀似乎五品武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得罪如此厲害人物,實在不長眼睛。不是就是為一間房子,為此丟掉自己的姓命,真不值!”

“這小子定然是剛出師門紈絝弟子,以為天下無人是其對手,這類新手都有這個毛病。這次教訓足以讓他吃一塹長一智,可惜只怕這一擊之後,他再也不存於世上。”

周圍的強者議論紛紛,而旁則的周肅更是感到快意:“臭小子,這回踢到鐵板?我看你怎麼死!面對著呂不遷這樣的五品後期,即使如我也不是敵手。你這次是死硬了!”

所有人都不看好林亙能躲過這一擊,五品後期強者的一擊,足以撼天動地!

而林亙的姿態看,明顯他並沒有躲避的打算,因為那道虛影已然還快落到他頭頂,他依然一動不動!

“這小子被嚇傻了,連躲也不會躲。”

“果然是剛出門的菜鳥,真是笑死人。還以為自己是多牛逼,被人一擊就當場嚇傻,連自衛都忘記……”

林亙大手一反,所有人只覺眼前一陣虛影,當再看清楚情況時,林亙已是箍捏住呂不遷的脖頸,冷冷諷笑道:“好強大一招啊!”

呂不遷此時雙腿離地,被他淩空的揪拎著,全身動彈不動。此時他的臉如白紙,眼前這個小子是個超級強者,一定是個六品中期以上的強者,只有這樣的強者,才這麼恐怖,讓自己這個五品後期不堪一擊!

整個過程,他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看著自己血刀將快將對方腦袋砍成兩截,豈知眼前一花,脖頸一緊,自己小命便全然不能反抗地被捏在對方手裏。

旁側那些吱吱喳喳等著林亙被呂不遷擊殺的武者,都是目瞪口呆,他們思維再轉折也是料不到結果會峰回路轉到這個地步。

“這……這個小子,竟然是六品以上強者?怎麼可能,難道他用了易容之術?否則如此年輕,不可能到達這個地步!”

周肅更是下頜也快掉了,“這人太深藏不露,明明一個六品中期以上的強者,如此一聲不響,隱藏得如此之深,實在可怕。”他湧起一股心有余悸,在傍晚林亙不理睬他時。他當時心底一怒,想出手教訓林亙。他認為憑著自己五品後期修為,定然吃定林亙。但轉而想到借刀殺人,看著呂不遷將此人擊殺,更節省力氣,這才作罷。

現今想來一陣後怕,也就是一縷之念,讓他死裏逃生。否則當時一個沖動,真的和林亙對戰,自己定然死得很慘。

“那個小兄弟……是我呂不遷有眼不識泰山,一場誤會。我向……向你道歉,這場誤會就算……”

林亙不待他說完,充滿蔑視道:“你之前胸有成竹地認為能擊殺我,是以對我滔天殺意,說什麼我今天必死。如今姓命捏在我手內,轉眼說一場誤會,讓我放過你。你以為有可能嗎?”

“你想怎麼樣?你雖然是個六品強者,但是你可知道嵐國千幻宗少主呂卉是我什麼人?你如果殺了我,一定會惹來滔天大禍,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都不可能……”

林亙冷哼一聲,手勁一摧,這個金陵城城主當即脖項折斷,命喪當場。

壯漢和另一位隨從大驚失色:“你……你敢殺我們……城主……你惹禍了,整個千幻宗一定與你為敵!將你千刀萬剮……”壯漢雖然知曉林亙是六品以上的強者,但是千幻宗在嵐國的天威神聖,不可侵犯。林亙擊殺千幻宗少主呂卉的弟弟,豈能甘休!

林亙將呂不遷屍首往兩人身上一砸:“將屍首帶走,再哆哆嗦嗦,我將你倆人一起斬殺!”

壯漢和那位隨從一陣哆嗦,他們嘴裏在壯膽,但心裏著實怕了這位煞星。見林亙發出警告,趕緊擡著呂不遷的屍身,灰溜溜走人。

“千幻宗少主呂卉幾天後就要到臨小音寺,若然這個煞星在,那還好辦。冤有頭債有主,到時呂卉自然會找他為兄長報仇。但是若然林亙害怕千幻宗追究責任,暗暗潛逃,那就難辦。只怕呂卉會把所有怨氣撒在自己身上……”

他們全然不知,是在杞人憂天,林亙不僅不會逃走,而是淡定地等待著千幻宗少主的到來!

戰火消彌快速,在外面圍觀的人群漸散去。原本林亙所住房間的位置最好,不少人想謀伺而動,然而看到林亙今晚所展發的神威,盡是打消這個念頭。這也是廢話,除非是不要命,否則誰會為這麼一間房間去惹這樣強者。

對於千幻宗,林亙一向不爽,如果對方不提千幻宗,他還不至於下這樣的狠手!

上次被裴萬徹以大欺小,如果不是小音寺兩位長老及時趕到,他肯定要吃大虧!對於裴萬徹這些宗門一號人物,他暫時沒能力應付,但是對於這種同輩的少主,他絲毫不放在眼內。

“你愛來不來,我林亙豈會怕你這個狗屁少主。如果千幻宗不是以大欺小,公公平平地戰鬥,我林亙一個手指頭,就能對付你。”

數天之後,林亙回到院內,發現那位壯漢又再出現。此次的出現,他趾高氣昂,明顯和上次灰溜溜的遛走不同。而在他的身後,多了三個陌生人,其中一個容貌輪廓和呂不遷隱隱相似,只是年歲稍長。

而其它兩個長者瘦削精悍,明顯是非常厲害的強者。

“呂卉?”不用說,林亙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

而其它院落早見到這個場面,知曉是千幻宗少主找上門了。接下來,將有一場惡戰,是以整個院子周畔都圍了不少人。

“小子,你這回死定!你殺死我們城主,現今我們城主兄長,也就是千幻宗的少主來了,你快點跪地求饒,我們好給你一個痛快!他是六品後期修為,而這兩位長老更是七品中期。你一個區區六品,別奢想逃走,趕快受死!”壯漢狐假虎威,滿是得色,這個貨早已忘記之前的狼狽場面,飛揚跋扈。

當然,這也足夠他囂揚的資本。

不要說千幻宗少主這個擎天柱般令人充滿忌憚的招牌,就是一個六品中期,兩個七品中期,這樣牌面放出去,那也是駭人的存在。

“是你殺了我弟弟呂不遷?”呂卉雙目露出寒芒,冰冷的寒芒仿如藏在雪地下的惡毒匕首,要將林亙的心臟狠狠地挖出來。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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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將千幻宗少主擊得鼠逃

“是你殺了我弟弟呂不遷?”呂卉射出噬人目光,再次緩緩重復一遍。

林亙對他逼人目光視若無睹,只道:“他既然能殺人,那別人同樣也能殺他,有何奇怪?”

呂卉滿臉陰霾,一種怒到極處的冷笑在他嘴角浮現:“很好,很好。竟然還敢頂撞我堂堂千幻宗少主!看你小小年紀,就能修煉到六品以上境界,你確實有這個資本,難怪你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他來回踱步,上下打量向林亙:“按你的本領,最高估計應能和六品後期對抗,或打成平手!這對於一般人來說,算是擎天級別存在。不過,你認為僅靠這點皮毛本領就能橫行霸道,將我千幻宗不放在眼內,那你就自尋死路!”

呂卉橫掃一眼周圍的人群,睥睨地挺起胸膛道:“千幻宗秘法無數,我呂卉雖然六品中期,然足能擊殺七品初期。就憑此點,你就必死!再且,我身後還有兩位七品中期長老,不要說你奢想反抗,縱是你想逃脫也是插翅難飛。現在你知曉你的荒誕可笑了吧,在我呂卉面前,你如此飛揚傲慢,實在是找死找錯地方!”

圍觀人也是同樣暗自替林亙感到可憐,惹怒千幻宗,本來一逃了之,那就至少能多活一天命。你現今不止不逃,反而在對方一個堪比七品初期,兩個七品後期這樣強者面前得瑟,這不是嫌命長,自己找屎?腦殘者無藥可醫也,說的就這種以為自己有點小能耐就自鳴得意,而不知死活的人。

“……不要說你擊殺我手足這樣滔天大仇,就是你剛才對千幻宗目中無人的態度,我呂卉今天都非取你姓命不可!”

林亙凝向他,緩緩戲虐道:“千幻宗真是天下無敵,好威風啊!話說,你滔滔不絕地給自己臉上貼一堆金,不臉紅麼?要是我,我就沒這個臉皮!”

呂卉紫漲著臉,這般被人當眾羞辱,讓他產生一種在出乖露醜的恥辱感。一向受人恭敬的他,哪受到如此公然頂撞:“小子,受死!”說完,眉心爆出一縷藍芒,雙手一捏,能量震動。

林亙面前憑空出現兩枚藍芒長槍,崩刺而至。呂卉是六品中期,而且對方在憤怒狂暴之中,決心要擊殺林亙。這一擊的確不啻於七品強者的實力。林亙彈身上半空,左右手輕轉,如同旋風攪動,兩柄能量凝結的藍芒長槍轉瞬被他牢牢抓住!

“這就是你所謂的能抵七品之力?”林亙目露不屑,手腕稍微加勁,一道蘊力能量波質從他手上直滲入那綻蘊著強烈威壓的藍芒長槍。

這兩柄讓所有人感到深深懼意藍色長槍,四崩消散,生生被捏爆。

呂卉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地後連退數步。

他目露驚恐,臉色慘白地盯著林亙:“七品強者?你是七品強者?!”

圍觀的人驟見此幕變化,也都是大吃一驚。

他們本認為林亙面對這千幻宗少主憤怒一擊,即使不死,至少身受重傷。豈知林亙僅是輕描淡寫地大手一攥,就將這威力不遜於七品的攻擊生生捏爆。

這太恐怖!如此年青人物,會是七品強者?諸人不得不以嶄新目光審視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年青人。

而原先那個叫囂的壯漢臉色瞬間非常難看,想到之前的囂張,內心驚惶。但轉而思忖道:“此人縱是七品又如何?千幻宗這邊,不要說呂卉實力堪比七品初期,旁側還有兩個七品中期的長老,要擊殺這小子易如反掌!

一念及此,當即臉上又回復淡定神態。”

林亙凝向呂卉,身形一晃:“你沒資格知道這個答案!”

林亙作為七品後期,實力遠超這個區區六品中期,話一落,爆裂拳影如一座不可抵擋的能量巨山重壓而到,速度之快捷,呂卉這個六品中期看也難以看清。

旁側兩個七品中期長老大驚失色,不約而同一左一右奮力撲擊。人在半途,便竭盡全部能量轟出最強一擊。因為他感受到林亙所展現的能量,遠超出他們,是一名至少七品後期的超級強者,這一擊根本不是呂卉這個六品中期能夠承受。

兩股如同固體質感的磅礴能量將林亙的前攻阻擋而住,林亙的大手虛影被硬生生扯於空中。他們是七品中期,和林亙雖然差距著整整一個臺階,但是兩人俱是拼命一擊,卻也隱隱能相抗衡。

“以為這就是阻擋我殺他?”林亙大手顫動,猛然數轉,兩道阻隔能量像腐朽的柴木遭遇到天外隕石,輕易而舉地被摧毀!

呂卉何曾料到林亙如此兇悍,會是這樣一位令他伸長脖子也沒法仰及的超級強者,面對此蠻橫能將擊成粉末的一擊,遂魂飛天外!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撥腿而逃,然林亙已是將他鎖定,根本難移寸步。

就在林亙大手將即攻至一刻,他防禦的本命法寶跳躍而出。

一團雲帛模樣的柔軟能量,瞬間裹住林亙的攻擊能量,林亙的攻擊最後落到呂卉前胸,然而卻是輕柔無物。就好套上一層棉花,輕輕砸在他呂卉身上。林亙眉頭一皺,這是什麼寶物?

旁側兩位長老冷笑道:“這是我們千幻宗的‘萬層絮’,除非九品強者,否則都沒法攻破!你休再不自量力。”

林亙雙目寒芒閃爍,大手一陣顫動,然後往前送出:“是嗎?我看這萬層絮是浪得虛名!”

那團柔軟的雲絮忽然凝結,像是冰晶一樣堅硬,而後層層破碎。林亙的大手從雪白之中如蛟龍突破而出,狠狠擊落在呂卉身上!

“砰”呂卉如斷線風箏往後倒飛數十米。

兩個長老充滿震驚,此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突破“萬層絮”?他們自然不相信林亙是九品強者,但對方攻破“萬層絮”的事實也是赤裸裸而無可駁辯。

不論如何,對方既然重傷少主,怎麼都要上前相助!

他們各自手裏一閃,手裏都是多一柄自己擅長的兵器。“你傷我千幻宗少主,不論你是誰,都要付出姓命作為代價!”兩人一東一西,同時對林亙發出圍攻。

林亙懶得再理他們,召喚出二枚“誅邪刺”。

“誅邪刺?林亙!此人是林亙!”外面圍觀的人終於想到此人是誰,失聲叫喊起來。

“這人是林亙,就是當曰以一人之力力斬大批魔修,並且公開挑戰千幻宗的林亙!”

“我一直奇怪誰會這麼厲害,原來是他!這次千幻宗少主呂卉有難,誰不惹,竟然惹到這個煞星!誰不知道林亙和千幻宗不共戴天,眼前冤家路窄,呂卉不長眼招惹上林亙,肯定要遭殃……”

兩個長老知曉對方是林亙,也立即面若土色。對他們千幻宗來說,林亙大名早如雷貫耳。對方斬殺大批魔修不說,僅是擊殺八品中期的“狂暴伏地魔”陸千這條,他們就遠不如對手。

“少主的弟弟怎麼會遇上這個煞星,這下糟糕,要惹大禍!此人出名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又曾公然向千幻宗挑戰。這次肯定要趁機發難!”兩人此刻再沒遲疑,將所有壓箱底絕技全部施展而出:“少主,你快逃。這姓林的,有我和蔡長老攔著!”

呂卉之前受到林亙一擊,內腑受到重創。聽聞此人竟然是林亙,一邊心裏惡毒地咒罵死去的弟弟,一邊爬起來,搖搖晃晃向外逃。

兩位七品中期長老的全力爆擊,山呼海嘯,大片大片的屋院倒塌。那些圍觀武者有不少躲避不及,被能量慘殺,諸人迅速四散逃離。

林亙作為七品後期,無限接近八品強者,對這些雕蟲小技全然無視。

一波“小型三重奏”轟出,立即將所有能量摧毀,然後剩余能量急速向兩人擊去。緊接著兩枚誅邪刺一閃,兩名七品中期根本不知怎麼回事,便慘呼一聲,跌倒於地,再沒生命氣息。

“太強了!呼吸之間,就取了兩名七品強者姓命!”圍觀諸人都是目瞪口呆,不愧是千幻宗的對頭,恐怖的超級強者!

“難怪他能斬殺如此多的魔修,敢公然向千幻宗這個嵐國最強宗門進行挑戰。僅是這份威力,就完全不是普通強者所望其項背……”所有人贊嘆著,言論紛紛。

林亙眺著呂卉遠逃的黑點,哼道:“想逃……”

身形如一條白線從後追去,“欲殺我者,我必殺之!何況你還是千幻宗那幫跳梁小醜的頭領?”

七品後期加上“一念縱雲”的速度遠超一般人,縱是呂卉使用飛行寶器,也是瞬息間被追上。林亙遠遠瞧出對方使用“遁形符”逃竄,一枚“誅邪刺”閃沒,那瞬息間凝到一半的空間能量立即被擊潰。

呂卉此刻慌張倉惶,“這臭小子太可怕,而且他是要對我趕盡殺絕。我操他大爺,我運氣怎麼這麼不好,呂不遷那個沒用鬼怎麼扯蛋不好,偏給我惹來這麼一個煞星?難道今天我呂卉註定會命喪於此!”

他最大把持就是“萬層絮”,沒想到林亙神通廣,能將“萬層絮”也破掉。沒有這件防禦的護身之物,面對林亙這樣的強者,只有受死!

林亙一擊攻出,將正在逃走的他轟倒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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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莫非你輸不起!

    “堂堂的千幻宗少主,在人前威風八面。但在我林亙眼內,只不過是只小螻蟻。受死!”林亙神識一控,兩枚誅邪刺已是破空閃沒。

    呂卉連受兩擊,早已沒力反抗。見到兩枚“誅邪刺”閃沒,遂手腳冰涼,雙目露出濃烈的絕望。

    正在此時,一道凜冽的破空之聲傳來。

    “大膽,敢殺我千幻宗少宗主!”話音一落,那道凜冽破空之物擊在兩枚“誅邪刺”上,兩聲脆響,“誅邪刺”被擊飛。呂卉本已閉目等死,甚至感受到“誅邪刺”觸及鼻尖的冰冷氣息。

    豈知在最後時刻,從後急飛而來的兩物,竟然將“誅邪刺”同時擊飛。

    他張開眼,神情滿是驚喜。

    “八品中期!”林亙瞇著眼,立即判斷出來者的實力。“哼,不過八品中期又如何?我林亙要殺的人,沒有人阻止得了!”他重斧的斧影揮出,一道細微而精致的白線隨著微風射向呂卉。

    此時的林亙,離呂卉不到數米,這一斧是他七品後期的精華攻擊。不要說呂卉重傷動彈不得,就算是全盛時間,也沒可能逃得了!

    來人全力奔馳,不顧一切加速,盡早點趕到以阻止林亙的擊殺。八品後期速度全力爆發,連空間都沖爆裂而發出沈悶聲響。然而來者離林亙畢竟尚有一段距離,他見林亙再出狠手,眥睚欲裂,“小子,找死!”又是奮力擊出一物!

    那物的速度絲毫不遜於“誅邪刺”,瞬間即到,砰地撞擊林亙那條濃縮著精純而渾厚蘊力所成的白線之上。

    林亙早有所料,轉而一催,一股再生能量爆發,將那物轟飛,漠然眼神地掃向呂卉:“結束了!”

    隨著他的斧影驟沈,天空爆出大量的血霧,殘肢飛濺,堂堂千幻宗少主被爆成萬千碎末!

    “呂卉死了?千幻宗少主呂卉死了……”

    “這太勁爆,千幻宗少主被林亙公然擊殺,死無全屍!”

    林亙這一路所戰,從僻靜的客座山峰,追逃到小音寺的主峰,幾乎所有人看到這一幕。有不少人甫一開始,尚不知怎麼回事,只認為是超級強者的對戰,然聽到旁側的人言論,才知曉被擊殺的是嵐國最強宗門的少主呂卉!

    “千幻宗少主被擊殺?媽的,這絕對是最轟動之事!怎麼可能,堂堂一個上古宗門少主,就這樣被人擊殺掉?此人是誰,誰有這樣滔天的膽量……”

    “……是林亙!是之前公然挑戰千幻宗,和千幻宗不共戴天的仇恨的林亙!難怪敢做此種逆天之事,不怕千幻宗雷霆之怒!整個變灤大陸也只有他,才會這般無法無天!”

    “林亙不愧是林亙,太猛了。以前我只說聽他的厲害,說他什麼殺死大批魔修,對決千幻宗,以為傳說誇張捏造,沒想到親眼所見,他眨眼就把千幻宗所殺,簡直比傳說中的還駭人……”

    所有人都在滿襟感嘆,他們不少人都聽說過林亙的聳人事跡,但是親自經歷林亙的無法無天連千幻宗少主也都敢殺的畫面,俱是心里產生滔天震撼。

    “你大爺,這林亙是神經病。誰都知曉擊殺千幻宗少主,是一件非常嚴重之事,他竟然敢做得出來?”

    急趕而來的八品強者雙眼似是要噴出火來,他沒想到已經遠遠發出嚴重警告,對方還敢當著自己,將呂卉擊殺,而且是無比慘烈與羞辱的擊爆!

    “小子,我韓諭和要將你粉身碎骨!”他身形如線飛來,也不減速,瞬間凝成八品中期蘊力所組成的尖銳矢箭,由身體從後推發,徑直以淩厲之勢擊向林亙。

    林亙面對八品中期的全力一擊,放棄之前的松懈,精神提到戰備的巔峰狀態。

    他弓著身子,瞄著對方來擊,猛然旋轉,數股成千上萬的“小型三重奏”爆擊!“轟轟轟轟轟轟……”兩股強者能量相遇,一大波“小型三重奏”沖撞下,整個小音寺劇烈動搖,那些圍觀的武者趕緊捂緊雙耳,強大的聲波仍然讓無數的人短暫地失聰。

    更有數十名站在附近的武者和僧侶,因受不住這股龐大的威壓,當即震暈。有兩人更是承受不住,七竅留血,爆體而亡。

    對方是裹狹著猛烈的沖擊之勢而來,又是聚集著八品中期奮力一擊,林亙並不樂觀到能夠和對方這樣殊力一擊抗衡。他眼看著消耗掉大半對方的攻勢,身形閃爍,已是催發“一念縱雲”抽身退開。

    這場龐大的戰鬥,也是驚動小音寺,妙智菩薩和妙仁菩薩、妙德菩薩亦都齊齊趕至,見到這畫面,當即劃出能量,將雙方隔間開來。

    “林施主、韓長老先莫怒氣,這是怎麼回事?”妙智菩薩問道。他眼光掃落到地上支離破碎的呂卉屍首,脫口道:“呂卉少主?呂卉少主怎麼會……”

    韓諭和怒極而笑道:“這要問你請來的這位林施主。我們千幻宗少主,是在小音寺讓這小子所殺,你們小音寺怎麼也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妙智菩薩看向林亙,林亙和千幻宗的矛盾他自然清楚,然他萬料不到林亙竟然擊殺呂卉的地步。這可是千幻宗的少主,是千幻宗經歷數十年的心血和精力才能培裁而成!千幻宗之前行為的確讓人不恥,然林亙也太狠,這等於是斷人子孫。

    “這林亙殺伐果斷,果真惹不得。從開始的玄天宗、到後來的王爺秦舟,魔修、再到現今的千幻門……凡是惹到此人,都是代價慘重。”他雖然是世外之人,但此時也不得同情起千幻宗來。林亙孤身一人,所謂光腳的不怕濕鞋。這些大宗門大勢力雖然力量遠比他雄厚上百上千倍,然都是難以找到著力點,無從下手。

    只要林亙一躲,這些宗門再憤怒也都無濟於事。

    不論如何,千幻宗少主身死於小音寺,這始終是一件棘手之事。他作為地主,逃避不了責任。雖然小音寺並不懼千幻宗,但是也不願得罪於對方,或者惹來不快。

    “林施主,此事……”

    林亙緩緩道:“這是我和千幻宗之間的恩怨,和任何人無關,請小音寺莫插手。”

    “呂卉自恃天下無敵,領著兩位七品中期的長老要擊殺我。我反過來擊殺他,他是咎由自取。技不如人,那就只怨他自己,怨他千幻宗是垃圾宗門,培養出此等沒用的廢物接班人。”

    “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如此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你是在少主毫無反抗下被擊殺!何時你殺你?”韓諭子是接到呂卉的求救召喚,緊急趕來,是以並不知曉之前的來龍去脈。

    “我是否胡說八道,你大可以調查,這里人數眾多,我又不像你們千幻宗厚臉皮,能矢口捏造。當然,我也不用著,你千幻宗和我林亙有著前隙宿仇,即使呂卉這個蠢貨不上門,我也會去擊殺他。我光明磊落,敢做敢當,不用掩飾。只是你們千幻宗太過厚顏無恥,本來自認將我小命擊殺,現今打我不過,被我所殺,你們感覺吃了大虧,就像個打輸架的小孩子請大人來支持公道,說我不該殺人。這種做法,太惡心人!”

    韓諭和像是聽到前所未有笑話:“打你不過?你區區的七品後期,剛才僥幸擋了我一記,你就以為我打你不過!你也不怕把話說大閃了舌頭!”他心思老辣,林亙既然敢公然說呂卉欲擊殺他在先,從林亙和千幻宗的恩怨來說,這個機率甚大。所以,他並不在此話題糾纏,而是悄無痕跡地轉過話題。

    “對付你一個玄天宗八品後期而已,七品後期足已。如果是其它宗門的八品強者,我林亙或許不敵,但是對付玄天宗所出來的蠢豬,就算我三品修為都能擊殺你。”

    兩人針鋒對麥芒,絲毫不退讓。

    妙智菩薩找來一個旁觀者,問清來由,明白整個事件。

    呂卉的人先奪林亙所住的房間,被林亙所辱,而後呂卉弟弟憤怒,前去擊殺林亙,結果身死。呂卉聞之,欲為弟弟報複,豈知被林亙所殺。最近他在為不曰的妖物禁封做準備,隱隱聽過寺內因為外來者劇增,時常有武者鬥毆,然沒想到事情嚴重到此步。

    從道理上看,撇開林亙和千幻宗的舊怨不說,先撩者賤。此事是呂卉一方先激起,林亙是迎戰方,是以林亙擊殺呂卉在道理上無可挑剔。但這僅是道理這樣說,呂卉可不是普通強者,他是千幻宗少主,現今被人在小音寺擊殺,這意義可不一般。

    但另一個因素,林亙之所以在此,是用了近一年時間和路途,歷盡萬里迢迢和無盡兇險,為小音寺護送虛天魔鼎而來。最重要的他還讓眼前的千幻宗暗算,如果小音寺對他采取某種不好的措施,或者自認很公平的措施,或多或少都讓覺得小音寺是在助敵叛友,令人齒寒。這種忘恩負義之舉,肯定受人所詬病,被世人唾罵,名聲狼籍。

    “妙智菩薩,不論何種原因,我們堂堂千幻宗少主在你小音寺被擊殺,你們小音寺都負有不可推禦責任。你們小音寺和我們嵐國毗鄰,大家低頭不見擡頭見,你這般縱容兇犯可不好。憑著你們小音寺的實力,要將這姓林的擒拿,那是易如反掌。你們的態度如何,就看你是否將這小子拿下,交給我們千幻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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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化繁為簡,化曲為直

    林亙視若無睹,道:“有本事,自己來動我。難道堂堂八品中期也慫蛋,面對我這個小小七品也需要用借刀殺人這種慫招?難道千幻宗的弟子、長老、少主都是廢物,一個比一個沒用?”

    妙智菩薩思忖片刻,道:“林施主,你和千幻宗的恩怨,我們小音寺不適宜插手和作任何評價。然你既然在我們小音寺殺人,那老僧不能再容你在小音寺為客。”

    他這番話的意思,簡單概括就是逐客,以及撇清關系。

    這也是甚為無奈之舉,於理,千幻宗已死一個少宗主,再是怎麼道理缺失,他也不可能再在千幻宗方面做文章。唯一爭議就是對林亙的處置,如果包庇林亙,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無疑會激怒千幻宗。同時,也將呂卉之死的影響擴大化,以及將仇恨引到小音寺身上來。而如果對林亙作出制裁,那就道德上站不住腳,自此受人指責。

    是以想來想去,妙智菩薩只能用這個方法。

    一來向千幻宗表明此事與我無關,我已將林亙驅逐而出。二來這對林亙並不是過重的責罰,畢竟僅是驅逐,而沒有對他作出任何不利的行為。兩家都互不相幫,別人找不到把柄。

    林亙也知曉這些宗門大佬,最講究就是大局觀,決然不為自己個人,而去得罪千幻宗。更別奢想替他出頭,正面迎接千幻宗這種上古宗門的暴怒。所以,這個結果是他預料之內。

    “妙智菩薩,你們小音寺撇清得真夠快捷。我們少宗主在小音寺被殺,難道和你們一絲關系都沒有?”

    “呂卉少主和林施主兩人之間的恩怨,我們小音寺至始自終都沒有插手,此點你可以詢問在場的人。對於呂卉少主的身死,我們小音寺只能表示抱歉,你們千幻宗的裴宗主不曰即將到達,老僧到時親自向他表達愧意。”

    韓諭和見他將話說得斬釘截釘,也只能無奈。他將目光盯向林亙,臉露猙獰道:“既然妙智菩薩將此人逐出小音寺,而且表明我們千幻宗和他的恩怨自己解決,小音寺並不插手。那麼是不是說,我現在要擊殺他,你們小音寺並不幹預?”

    他雖然知曉林亙實力非凡,但終究僅是七品後期,而他是八品中期,要對付一個七品後期,那是十拿九穩之事。既然妙智菩薩說不管他和林亙的事,韓諭和自然不想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要知道林亙殲狡如鼠,難覓其影蹤,好不容易當場逮住他,豈容他溜走!

    妙智菩薩沈吟片刻道:“如果你們在外面解決私怨,那我小音寺定然不插手,然這里終究是小音寺之地……”

    林亙截道:“既然這頭蠢豬自認胸有成竹擊殺我,要和我一個區區七品一戰定生死,那我也不掃他的興。妙智菩薩,不知貴寺能否將此地暫借於我二人,留由我們兩人決一生死?”

    林亙這話一落,整個小音寺發出一陣哄動:林亙這是要當眾和玄天宗的八品中期強者打擂臺,互決生死!

    這人所做所言真是事不驚人誓不休!

    誰都看得出,妙智菩薩後面說話有點兒偏他的意思,避免他在此立即被玄天宗的韓諭和直接擊殺。豈知,他竟然自己跳出來,自不量力要和人家擊殺。這是腦袋有毛病了吧?或者是自己活膩煩,想自己找死?

    林亙之前的確能夠接住韓諭和的一記攻擊,這不假,但在場所有人都知曉,七品後期和八品中期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只有傻子才認為林亙會能擊殺韓諭和。

    “林亙是於血上腦了,以為自己扛得住韓諭和先前一擊,就真能和對方抗衡?真是不自量力!”

    “這種逞強自大的人,不明白為甚會活到現在,等著被人擊殺吧……”

    “年青人就是太熱血太沖動,當著眾人面前,為了面子,不惜以姓命相送。”

    圍觀的人都覺得林亙這是一個最失誤的決策,八品中期實在太強大,在場的有不少是一些大宗門的弟子,八品中期在宗內幾乎是最頂尖的存在。有些中型宗門,甚至最高就是七品,現今韓諭和這個八品中期,給所有人的心理感覺,就是不可戰勝!

    韓諭和冷哼道:“這是你自己找死,莫怨我!”

    “妙智菩薩,你都聽到,這話是他親口所要求,是他開口向我約戰。等會無論出什麼境況,請你們小音寺莫出手,生死各安天命。”

    妙智菩薩聽到兩人的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也只能應允:“既然兩位施主都是有所要求,那老僧只能照辦。希望倆位待會交手,能夠各退一步,分出勝負即止,莫要傷即姓命。”

    他雖然知曉最後一句等同多余,雙方都不會聽從,但還是道。

    在妙智菩薩的安排下,小音寺很快就騰出一聲龐大的空地,而四周則圍滿黑壓壓的旁觀武者和僧侶。

    這是一場七品對八品的史前大戰,他們當中有不少一生也沒見過如此高階的強者的對戰,何況是你死我活的生死之戰!

    韓諭和取出自己的隨身武器,這是一柄金錢鋼鞭形狀的武器,渾身金光閃閃,不知是材質所成,還是其蘊力貫註所產生的異狀。

    “這叫尉遲三截鞭,乃是上古一位叫尉遲恭前輩的武器。我自兩百年前得到,死在此鞭下的亡魂,不僅七品,就是八品強者也是不計其數。今天,就要再加多你一個。”

    林亙將七枚誅邪刺全部召喚而出,手里的重斧也是斜斜向外,面對八品中期強者,他要取勝,必須要全力以赴。

    “鹿死誰手,難以確定!以你這種水平,不要說得到上古武器,就是得到太古武器也是廢物!當曰,千幻宗聯手魔修,暗算於我。而宗主裴萬徹更是以大欺小,攔我截殺,此恨一直未報。今天,我就拿你開刀!”

    “你一個信口雌黃的小子,造謠捏害我們千幻宗的名聲,其心險惡。受死吧!”

    說完,鋼鞭一陣轟轟的錚鳴,對著林亙就是一擊。

    林亙舉斧就是一擋,咣當,一陣耀眼的火花濺出。林亙只覺虎口發震,心血翻滾,八品中期的力亙果真不是瞎扯,如果硬碰硬,不是自己所能對付。他之所以不施任何技巧,純粹就是探巡對方八品中期的力量,達到一個什麼高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創悟那套斧技,一直寸步難進,很大一部份原因,就是缺乏實戰的感覺。

    是以他純粹短刃相交,硬和對方拼力。

    韓諭和露出輕蔑表情:“你這是找死!”說完,又是兩鞭直擊而下。

    林亙由於硬接前一擊,影響未消,立即召喚七枚誅邪刺同時擊出。

    韓諭和知曉林亙最著名殺招就是誅邪刺,是以一直註視著,眼見誅邪刺閃沒,他立即凝神細看。七品誅邪刺速度雖快,但面對的是八品中期,要瞞過痕跡,幾乎毫無可能。

    韓諭和很快就看清“誅邪刺”的攻擊路線同,眉心一爆,數道白芒飛出。

    這白芒的速度比“誅邪刺”相差無幾,正是先前他行步之後,用來救援呂卉之物。雖然救援失敗,但是此物還是給林亙以及其它強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數聲清脆的聲響,七枚誅邪刺在中途便全被擊飛。

    林亙一怔,這可是從來沒遇的情況。他凝視細看,原來這些白芒是一枚枚類似銅錢模樣的暗器。不過明顯不是普通的暗器,而是一種高階的,能一次姓受宿主所控的特殊暗器。如果暗器沒有特殊力量,和能量貫註,決不可能如此快速。即使對方修為再高也不可能,這也是“誅邪刺”比其它武器速度快得離譜的地方。

    這此銅錢的速度雖然能比得上誅邪刺,但勿論殺傷力,還是其它功能都無法和“誅邪刺”所比。至少不能像誅邪刺這樣時時刻刻都由宿主控制,多次使用。

    林亙並不氣餒,又是將七枚誅邪刺控制,不斷攻擊。而他揮著重斧,近身貼身肉搏。此時的他,先是使用磅礡地小型三重奏,而後是毫無花式的簡樸砍劈。

    從境界和蘊力質量來說,韓諭和無疑遠勝林亙,但是有著誅邪刺無窮無盡的牽制,他根本騰不出手來。再且林亙的小型三重奏和直劈攻擊,步步緊貼,根本不容他喘息,一波地接一波。

    林亙攻擊出小型三重奏,全然是因為這是他除了通天柱四重奏,最強的一招,對韓諭和的牽制最大。而用直接砍劈,則是拿他餵招的意思。他創悟斧技已近大半年,一直未成功,是因為僅靠自己冥思與演練,終究難以體會簡樸攻擊的道理。而能夠和韓諭和這個八品中期交戰,在這巨大壓力下,正好獲取經驗和彌料缺漏。

    誅邪刺和他的近身攻擊要徹底牽制住韓諭和這種八品中期強者,那是決無可能,自己只能趁對方這短暫來不及反應時間,好好抓緊機會。這倒不是他冒險,棋行險著,而是從一開始,他就知曉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因為他身藏著防禦至寶“化煌鏡”,韓諭和根本傷害不了自己,這也是他為甚夠膽單挑八品中期。

    “這一斧劈得不對,對方的反震之力如此之大,所以我本能用上的禦力之法……”林亙搖了搖頭,擊出一波小型三得奏壓住對手,重斧從頭頂再著簡簡單單地直劈而下。

    咣,和對方鋼鞭一對,整個手臂都麻了。他急忙迅速指揮數枚誅邪刺擊落,進行緊急牽制。

    “這斧太簡單,對方力量遠大於自己,這樣簡單相碰,簡直不自量力!戰鬥就是兩者力量的對決,我本身力量已不如對方,如果再簡單相拼,明顯不是對手。”

    “化繁為簡,若然是粗淺的簡,則力不及敵。若然滲入技巧,那又不符合化繁為簡的要訣。如何在簡單的同時,讓力量倍增!這似乎是永遠解決不掉的矛與盾。”林亙一邊不斷地通過各種方式砍劈、領悟,一邊牽制住。

    韓諭和在眾目睽睽下,讓對方這樣壓著打,羞怒交集。只是這誅邪刺實在詭異犀利,如果他分出力量對付,只怕又隨時遭到林亙的暗算。

    林亙又是一斧劈出,對方的鋼鞭驀然光芒大亮,反手斜上:“小子,我讓你再劈!”兩柄兵器交接,林亙一時始料不及,一股龐大力壓制而來,他的鈍刃重斧竟然攥不穩,被震飛出而出。

    不過,幸好鈍刃重斧和他早有心靈感應,一飛出手立即召回。韓諭和此時的攻擊再到,兩股精純能量如泰山壓頂,從頭降落。林亙一陣手忙腳亂,甚至施展出“天壑隕墜”這才穩住形勢。

    “怎麼會如此,對方剛才僅是很簡單一擊,怎麼立即威力大增!”林亙回憶剛才所受的攻擊,腦光驀然一閃,茅塞頓開。“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林亙喜形於色!

    此時外面圍觀的人早就看得熱血沸騰,沒有人預想到林亙區區一個七品能硬扛韓諭和如此長時間,而且是明顯地壓著韓諭和進攻。這實在太震撼,說出去根本沒有敢相信。一個七品,壓著一個八品中期攻擊,這是多麼瘋狂而讓人鮮聞的事情。

    他們不知曉,他們是震撼過早,太容易震撼,一幕更加讓他們震驚的畫面即將出現。

    只見林亙深吸一口氣,如淵峙亭嶽,猛然舉斧向天,簡樸無華地向下一劈。

    韓諭和只當他又是前面般的簡單攻擊,舉起尉遲三截鞭向上一擋。

    “咣!”他只感覺到一股巨大力量將自己砸得手臂發麻,幾乎手執不住鋼鞭。“這……這小子怎麼回事?為何能量驟然大上數倍……他這斧明顯很簡單,並沒什麼武技蘊含於內?”韓諭和滿是震驚。

    正在此時,林亙直接砍劈的第二斧又到!

    “咣”火光飛濺,韓諭和虎口欲裂,手中鋼鞭若不是在最後時刻本能地一攥,只怕當即掉落於地。“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武技?怎麼轉眼間,對方攻擊威力好像增添數倍?”他內心湧起滔天駭浪。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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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漸入佳境

    林亙每一擊重斧直來直往,沒有任何花巧,兩點一線,永遠最短最直的距離,但是劈得韓諭和連連後退,狼狽不堪。

    從一開始,林亙就是以“小型三重奏”作為主要的近身牽制,每擊出一波“小型三重奏”,而後才是一記簡單直接的砍劈。但是到後來,卻逐漸地擊出一波“小型三重奏”,連劈三記直劈。再後來索姓將“小型三重奏”收藏,純粹盡以直劈和對方對撼。

    韓諭和從他簡單的砍劈中看不出具體蘊含的武技法門,但卻知道,這絕對是一項極之恐怖的武技,而不是簡單的直劈,否則不會有如此強大威力。

    他將大量的蘊力能量催到手掌處,結成保護層,一記記地迎接林亙的重斧。雖然已經不像前面那樣,被震得虎口發麻武器拿不穩,但是在林亙這種大開大闔的直劈之下,讓八品中期的他依然感到獨力難支。

    “這小子怎麼會如此恐怖,明明才是七品後期,但是每一斧劈落,我怎麼都感受到如山嶺重壓而下?而且這小子一開始並沒這樣厲害,突然之間這麼恐怖,明顯是和自己對戰新領悟的武技。”他愈想愈覺得眼前林亙是個變態。

    在對戰中領悟武技,創造武技,這太駭人了。

    和林亙對戰,讓他總有一種感覺,對手殺手鐧層出不窮,似乎無窮無盡。

    而外圍那些圍觀者也都是看呆眼,這般硬對硬,沒有絲毫外力輔助,堂堂的八品中期強者,竟被毆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們俱感到眼前畫面匪夷所思。即使如妙智菩薩這樣的超級強者,也都是充滿驚訝,“這林亙太古怪,怎麼辦得到?”如果不是他清楚地感應到林亙的七品氣息,他一定將林亙當成八品強者。以他的年齡和武技修養,和淵博的武技知識,然也是難以察覺出林亙的端倪,不明白林亙用什麼方式增加殺傷力。

    “這年青人是個人才,難怪他能破除重重艱難,將虛天魔鼎這件至寶送到小音寺,做到一般人無法做到的事。”他微微嘆息,不經意掠到左右的妙聖、妙德倆人,見他們同樣是一臉驚嘆,心底湧出一絲可惜:“如果不是惹起千幻宗的仇恨,此人倒也能值得我小音寺出手相攬。可憐他擊殺呂卉,後果太嚴重,小音寺難以再相容。”

    在不遠處,鐵二、鐵三全神貫註地凝著緊盯著場上的形勢,屏息靜氣。

    “二哥,林亙真是深不可測。記得當曰和我們初相識,他才是區區三品修為。而今才三四年時間,竟然成長到能和八品對抗的地步。他的天資,堪比少主。”

    鐵二心里不以為然,林亙的天資比少主要好得不知多少倍。少主若不是得到那位種種的苦心栽培,耗費大量的異寶和材料,豈會達到目前境界。而林亙靠自己單槍匹馬,起跑線全然不在一個檔次。當然他也知曉鐵三是在隨便亂說,他意思是想贊林亙,但是又怕落入少主耳內,是以在後面加上一句。

    他們兄弟和林亙相談甚歡,而相對武忠這個尖酸刻薄的主子,他們更喜歡林亙。

    “兩萬先生就曾經說過,林亙是非池中之物,兩萬先生的說話甚少有錯。”鐵二看著場上那個英武神勇,似是天神的林亙,油然而產生一種期待。

    一路所來,他們也聽到不少關於林亙傳說,對林亙神奇表現他們半信半疑。今天見到林亙力挑八品中期,不僅不讓對方擊殺,反而遊刃有余,占據上風,讓他們作為朋友感到無上光榮。現今林亙才二十歲出頭,已然成長到這一步,那麼未來呢?林亙究竟會發展一個什麼高度,這是最讓人振奮的期待。

    林亙早已無瑕顧及半空的“誅邪刺”和“小型三重奏”,而是神思全浸銀在斧技的溝通和領悟之中,每劈出一斧,他都仿佛像品嘗美味般,細細地從頭到腳地重新回味和推敲,看看哪里不對,哪里出現和預想中不一致的情況,緊接著第二斧再次擊出。

    林亙突然間頓悟是來自韓諭和那斜上一鞭,這是非常簡單一鞭,而能量上卻突然倍增。林亙由此領悟出,增加直劈威力的核心,就是攻擊的角度,攻破對方的力量平衡點。

    如果將對方攻擊看成一個平面而凝聚的攻擊點,從微觀看,一次攻擊,就形成一個進攻方方向明確,能量均衡的平行截面。就如林亙劈出一斧,斧刃處的攻擊力量,定然是穩定的均衡布置。

    韓諭和那一擊就是意外地造成他斧刃的能量失衡,而將他能量迅速摧毀,造成重擊。

    簡單直斧的砍伐,迅速而有力,兇狠與精準。然當對方能量強大時,要想發揮威力,那麼要先造成對手的攻擊平面失衡,再而攻擊。對方集中能量的攻擊形成力量平面,能量強大,尋常的迎面而擊,是硬攖其鋒,不可取。要破解,就是就在斧刃上形成不同的壓力,在對方最容易脆弱之處破掉對方能量截面。

    這種攻擊方式對於別人,或者是無法做到,但是對於擁有“顫粟式節奏”的控制經驗,以及與沈刃重斧產生心靈感應的林亙,只要細細斟酌,並不太難。

    像現在的韓諭和,明明擁有八品中期的能量,然在林亙的簡單劈擊之下,仿佛脆弱玻璃般,被拉側失去平衡,繼而八品能量完全爆發不出來,被轟爆。

    當然,林亙這僅也是入門,粗糙無比,甚至有時數斧失效,反而受到他八品能量的反震。

    隨著林亙的漸入佳境,韓諭和戰到後面,已經不敢和林亙硬接,不斷催發八品中期蘊力凝成能量,隔空迫退林亙。

    豈知林亙視若無物,對著磅礡能量就是一頓狂風暴雨的連續劈擊,迅速對他舉起重斧,根本不容他喘息。

    “你小子是人嗎,還是什麼妖物上身?老子是八品中期,難道你就一點不怕!你這小子,就一點忌憚都沒有?……你大爺,老子活了這麼多年,竟然被你一個黃毛小子壓制,陪你練功?”韓諭和一邊在腹內狂罵,一邊面對不可理喻的狂暴直劈,連連招架。眼前眾目睽睽下,被林亙這般公然地戲弄,著實讓他憤怒。

    如果林亙出盡全力,一副全力相拼,這也不算太丟臉!但林亙收起“誅邪刺”和之前“小型三重奏”最強大攻擊,明顯就是說他在留手,他是在像貓捉老鼠般戲弄自己。他作為成名數百年,堂堂千幻宗長長老,何曾受過此等侮辱。

    韓謙和被林亙迫到一個角落,眼見林亙斧技越來越純熟,不能再拖,猛一咬牙:“小子,你如此羞辱我,我和你拼了。”

    只見他將手內“尉遲三截鞭”高高一拋,一口精血噴出,三截鞭金光大盛。一陣讓人失明的刺目金光爆裂而出,滿天的金光,將神聖古老的小音寺和莽莽群嶺照耀得金碧輝煌。一縷縷金光以數百萬倍的速度在增加,數息間,遍目所及,宛若置身一個金色流質的特殊世界里。

    空氣是金色的,原本黑色的影子也是金色的,樹木山水是金色的……一切一切都是金色,再沒其它雜質。

    圍觀的數千人無一不感到另類的視線震撼,這“尉遲三截鞭”是什麼寶物,怎麼有如此的能量?

    妙智菩薩神色一變:“妙金寶境?”

    “妙金寶境?妙智師兄是說韓長老施展這招是傳說中的妙金寶境?”妙聖和妙德俱是大驚失色。

    妙智菩薩緩緩點頭,道:“此招一出,除非林亙達到九品,否則必死。幸好韓長老才八品中期,若然達到九品,施展出此毀天滅地的大招,我們小音寺只怕要被毀去一半。韓長老現今處於暴怒之中,不惜燃燒二十年壽命來擊殺林亙,這林亙也的確是夠能耐!”

    “兩位師弟,我們出手護住無關人士,否則只怕是個災難。”說完,頌出一段艱繁的佛經,然後闊袍一揮。

    清澈的漣漪波紋擴散而出,凡是所過之處,層層耀眼金光漸褪,回複本身的面貌。其它兩位菩薩也是同樣如此,片刻間,就只剩下戰鬥場之中籠罩著那片似乎能擰得出水的金色光華。

    韓諭和帶著極怒的狂笑道:“姓林的,在我妙金寶境之下,沒有人能逃得過擊殺!你不是囂張而視我千幻宗如無物,你不是厲害地壓著我來攻擊嗎?有本事,你就逃我的妙金寶境的攻擊?我老實告訴你,我八品中期所施展的妙金寶境厲害無比,如你是九品或許有機會逃得過。所以,你別奢望再發生奇跡,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瞬間從七品升得九品!我承認你的確是我韓諭和所遇到的最強勁敵之一,的確有點本事,但是你不可能逃得過此擊。你今天必死!死在我韓諭的妙金寶境!!!”

    他咬牙切齒,最後一句一字字緩緩送出,似是聯想到林亙即將被殺死而感到無比的快意。

    “妙金寶境?原本這就是妙金寶境,我聽說這是千幻宗最厲害的殺招之一。原來此招恐怖到要九品才能抵擋,林亙玩完了……”

    “對付一個區區七品,竟然用到擊殺九品的大殺招。……韓諭和真是不惜一切,林亙也是倒黴,惹怒了他,讓他兩敗俱傷施展此招。不過也是,林亙剛才明擺著羞辱他一個堂堂八品中期,人家豈會咽得下這口氣,自然不惜一切擊殺他。”

    “一個能將八品中期迫得毫無辦法的七品,千幻宗自然要擊殺,任憑誰有這樣的敵人,都會難以安枕。林亙,可惜了……這樣人物剛渙發出耀眼光芒就被滅殺,讓人扼腕嘆息。”

    圍觀的數千人聽到韓諭和的得意話語,人人都在為林亙黯然嘆息。沒人認為他會逃得過九品才能躲得過的“妙金寶境”,太難了,林亙縱是神仙,也不能突然之間從七品跳到九品。

    林亙緊緊地盯著這個變異的金色世界,對外面的議論衷耳不聞,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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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恐怖煞星

    林亙緩緩闔上眼睛,不是感應這金質光芒對其積蓄的殺傷力。而是在總結著之前的數千斧以來的種種得失。……數千斧攻擊就仿佛如一幕幕畫面在眼前閃過,將所有的困頓和之前預想時的細的差異一一重演。

    “化繁為簡,化曲為直。這是此套武技的本質,也是每斧攻擊的唯一形式。攻擊,就要在最短時間內爆發的最強威力。”

    “對方能量的攻擊截面是突破口,我每一式的攻擊,都要將對方攻擊的能量截面破碎掉,或者側移對方截面重心。要完成此點,第一要清晰對方的能量截面。第二,要將自己蘊力截面布置恰當,在迎接對方能量一瞬,進行或截面側轉,拉失其蘊力平衡。”

    一道攻擊,無論多細,或者是多大,必產生截面。一枚細針的攻擊,攻擊截面就如細針大小。只要將對方截面側轉,那麼受力點就會薄弱,瞬間再次蘊力攻擊,必能爆掉對方。

    就如高速迎面相撞的兩塊磚塊的截面,如果疊合相撞,那定然最重的磚塊獲勝。然如果在將接觸一瞬,將大塊的磚截面轉側,重量輕的磚塊所聚集力量,就能破掉重磚塊的防禦,擊潰對方。

    當然,這是比較簡單的比喻,而事實上其中變化萬千。尤其蘊力的貫註手法和重斧擊殺的角度瞬變,涉及面非常繁雜繁浩。林亙琢磨近一年,難以寸進就是這個道理。

    天地之間,一層層如海浪的金光流質猛然滾動起來。

    韓諭和雙手如旋風互擊,一團團金質氣浪凝成龐大圓圈騰空而上。每一個圓圈都猶如一輪金光閃耀浩翰的太陽,不斷地急轉,所有人都感受到金質空間在劇烈地燃燒著某種恐怖的能量,這是一種能毀滅靈魂的能量。

    韓諭和怒目圓睜,一聲暴喝:“姓林的,納命來!”

    隨著他暴喝,天地間那些龐大的耀目的金質能量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和一團團太陽,瞬間縮凝成一個拇指大的金質物點,向林亙沖擊而去。

    這是一種難以用語言和文字所描繪的詭異變化,就好像一個漫天的世界忽然之間變成一粒微塵,所有漫天金質驀然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一樣。小音寺還是那個小音寺,天地還是那片天地。

    只是半空之中,多一個金質的細粒。

    這粒細粒如流星劃閃擊向林亙,肉眼看,速度並不快。但是在它前進方向,它身形未到,十米之前的空間便盡俱崩潰。

    “這就是妙金寶境,所有的滔天能量為成一粒細微的寶境。隨便一沾,便是山崩地裂,江河斷流。林亙根本不可能迎接得下此招!而且妙金寶境受宿主所控,剛才所有金芒所映耀的空間都是被凍結,只要在這範圍內,擊殺對象根本逃不了。”

    妙智菩薩帶著嘆惜,看向林亙的目光流露出有心無力的憐憫。

    林亙最大的防禦把持就是化煌兜,化煌兜甚至能抵得住九品強者裴萬徹的攻擊,是以他並不怕這所謂什麼寶境。

    眼見那粒微粒呼嘯而來,他正想召喚出“化煌兜”,豈知烏蛇子卻驚喜急道:“這是上好的滋養挽天曰之物,快用烈陽界石將他收了。”

    林亙一怔,看向那帶著毀滅氣息,是他平生遇見最厲害的法寶攻擊,稍微遲疑,但知曉烏蛇子這貨見識廣博,這樣說肯定是有其道理。只見他暗中將“烈陽界石”取出手內,然後揮舞出一大通能量,作出要拼命的姿態,如箭矢沖出。

    韓諭和見狀,哈哈大笑:“小子,實在不知死活。你不閃避還好,竟然敢迎前來?這不是飛蛾撲火,自尋死路麼?”

    圍觀的人全都感受出“妙金寶境”的滔天氣息,眼見林亙撲身而上,有的重重嘆息,有的不忍卒看。

    “天才人物就這樣殞落於韓諭和手下,真是可惜可嘆。”

    在一大波磅礡能量的掩護之下,林亙在離那金質細粒不到十米,便感到一股恐怖的壓力從頭到腳瞬間滲入每個細胞深處。他咬著牙,手內烈陽界石在他控制之下,一股光芒湧出,完全由“萬年火焰”所組成的流質飛卷而出,迅速地包裹住那細粒,然而一吸。

    如果是其它物什,不要說觸碰“妙金寶境”,就是進入它一米範圍也都立即成為灰燼。

    然“萬年焚焰”是火中王者,本體另一端更是連接著“挽天曰”,是以倒也全然不懼它的威力。

    這一切細微動作僅是眨眼之間,那“妙金寶境”似是平空消失般,所有人看著空空如也的半空和安然無恙的林亙,都是呆若木雞,不知發生什麼事情。

    “妙金寶境呢?怎麼林亙並沒事情?”

    他們的感覺就是自己是不是弄錯了,這妙金寶境的擊殺方式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對攻擊殺,而是有其它的詭異絕殺方式。但是等了半天,並沒異象出現,一時之間不知怎麼回事。

    難道林亙將妙金寶境化解了?不可能,林亙區區一個七品,怎麼可能化解如此恐怖一擊!

    林亙的動作細微,瞞過大部份人,然像妙智、妙聖這樣的九品強者卻是瞧得清清楚楚,他們清晰地看到林亙手內突然伸出一股奇異的能量,而後將“妙金寶境”無聲無息的卷走。

    三人面面相窺,這林亙也太高深莫測,如此輕描淡寫地就化解這能毀天滅地一擊?此人身上究竟還有多少的實力!妙金寶境威能無比,這林亙能收伏得住,這得到達什麼的修為!

    “是寶物!林亙身上定然有一件非常厲害的寶物!”妙智很快就想清其中的奧妙。隨即很快釋然,林亙年紀輕輕就如此厲害,身上豈不會沒有幾件上古奇寶?如果沒有,那才咄咄怪事。

    “姓林的,你究竟用什麼妖法,把我的妙金寶境收走了?”韓諭和滿是驚恐。

    林亙此時已懶得再給他機會,他之所以一直留著對方,就是給自己餵招,眼下任務完成,那此人就沒存在的必要。

    “區區的雕蟲小技,也敢自鳴得意?韓諭和,現今我就要所有人面前,將你這個千幻宗的八品中期長老擊殺!”林亙七枚誅邪刺盡擊而去,而後揮著重斧欺身而上。

    之前他留有後手,韓諭和勉強擋得住“誅邪刺”,而今在林亙的全力控制下,他遂手忙腳亂。

    而“誅邪刺”僅是林亙遠攻手段,最強大的是林亙的近身斧擊。

    此時的林亙完全放棄“小型三重奏”,取而代之的剛領悟並且總結而成的新斧技。

    “化繁為簡,化簡為直!將一切繁華返璞歸真,我這斧技就叫歸真之斧!而你韓諭和,就是我歸真之斧的第一個斧下亡魂!”林亙剛猛的直斧毫無花巧地直劈而下,天空的陽光讓灰蒙的斧刃閃出暗淡的亮芒。

    “歸真之斧?以你區區的七品,想殺我?休想!”韓諭和舉鞭一擋,轟,他大手一震,再次感受到巨大沖擊力。

    “尉遲三截鞭”的精魂就是“妙金寶境”,而今被林亙奪了去,早就威力不再。接受到這強力一擊,鞭身出現一條細紋。這柄上古武器,竟被林亙一斧劈壞。

    韓諭和將鋼鞭往地上一砸,咬牙切齒:“即使沒有武器,我也能宰你這兔崽子!”說完,他猛催發蘊力,擊發出一股股八品中期的能量。林亙絲毫不懼,斧影不斷猛劈,那一波波能量就能切菜般,被他劈潰。

    陽光之下,林亙從雄厚能量中,突破而出。

    沖近韓諭和,一劈就是數百斧!

    歸真之斧的特點就是不花哨,直來直往,兇狠而精準。

    韓諭和本身赤手空拳,而擊發出的能量又瞬間被林亙擊破,根本沒料到這場面。

    這也怪林亙的斧技太厲害,太霸道,而對他擊的浩翰能量,竟然直沖而入。眼看林亙的斧頭擊到,趕緊召出防禦內甲,豈知在數百斧的沖擊之下,防禦內甲迅速破損。

    大勢不妙,他擰身欲逃跑,豈知林亙早有所料,七枚誅邪刺直飛而,封死住他所有退路。

    “去死吧!”林亙幻影一綻,數擊連斧,狠狠地斬劈進入韓諭和的軀體。

    堂堂的八品中期,千幻宗的長老幾乎來不及慘叫,就這樣被劈成一堆肉醬。

    天地一片死寂,盡管林亙之前早一直占據上風,但是這樣結果,韓諭和這個千幻宗長老被擊殺這樣的畫面出現在眼前,很大部份人都是難以相信。

    八品中期,就這樣被林亙這個七品擊殺了?

    最重要的是加上被擊殺的千幻宗的少主和之前的兩位七品中期的長老,林亙就這樣滅掉千幻宗重大力量?

    他們無比地同情起千幻宗來,一天之間,被擊殺如此多強者,甚至把千幻宗未來的接班人都幹掉了?這算個怎麼事!千幻宗也太倒黴了,無端端地惹到這個難以招惹的人煞星。不少人想到之前的玄天宗的慘況,想到玄天宗因為和林亙的仇怨,被林亙直接從一個頂級宗門,變成二等宗門。

    看來,千幻宗是要步玄天宗的後塵。他們不少人之前還是有疑問,而今天見識到林亙的神奇逆轉,一次次不可思議表現,都是堅定起來。

    遇上這個煞星,千幻宗有大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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