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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竹管】最強客卿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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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8 22:16:47 |只看該作者
第154章:“你也太沒節操了!”

池塘邊,水面的泛射出太陽的光影。

“娘親,為什麼小舅還沒見人呢?大家都說他早就回來了。”小瑩兒坐在小板凳,小手托著小腮幫,沒精打采地問。

林清蓉笑著:“你這孩子,一天到晚坐在門口等。你放心,再過幾天小舅就到家。他現在有大事做,所以才遲遲沒回。”

“婉婉姐也是這樣說。”她仿佛小大人般長長嘆口氣,道:“娘親,小舅烤的紅薯可好吃。你說他會不會不認得瑩兒?不給我烤了。我聽外婆說,小舅回來肯定長胡子,成大人了,要給他娶小舅娘。”

林清蓉也覺得這個弟弟應到了成家立室的年齡,道:“嗯,外婆說得對。小舅長大,是應該娶小舅娘。不過,即使娶了小舅娘,也不會不認得你這小饞鬼的。”

小瑩兒長長眼睫毛一眨,喜道:“真的。”

遂即,她喃喃自語道:“我最喜歡的是婉婉姐,她最好人了,如果小舅能把婉婉娶回來,當我小舅娘,那就好了。”

“婉婉?”林清蓉怔一下,如果弟弟能娶到這麼優秀的姑娘家,那倒真不錯。

……整個金淵城遼闊數千裏,林亙領著曹智、郭醉以及樟木鎮的甘少威等六千余強者黑壓壓地出現在金淵城的城頭。

由於知曉有大戰,金淵城一片死寂,大多數人都躲在家中,關門閉戶。當然,也有不少膽大,來到寬敞的地方,圍觀這場世紀大戰。

林亙領來的人雖多,但是實力應該還是遜於項家。

九大城鎮加起來,除掉林亙,其中最高的是四品,共有二十一名。而三品以上,則有二百一十一名。剩下的六千多名,都是二品以上的強者。而林亙並不在意此點,憑著他一人,就足以摧毀曹家,根本不用這麼多人。

林亙指揮下,很快就占據高大的城頭,布置好防禦之後。林亙領著二百余名三品以上的強者,朝著金淵城的城主方向直撲而去。

就在離項家不到一公裏之時,項家的防禦已是齊集集地升上半空,遙遙相對。

“林亙,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已經好久!”項楚打量向對面這個擊殺自己兒子,斬殺自己大批強力下屬的首腦。待看清林亙的容貌,也不禁暗嘆林亙的年輕。“如果不是有拭子之仇,你倒是棵不錯的人才。說不定,能讓我推薦給二王子,到時你必飛黃騰達。可惜你現今得罪我,那只有死路一條。”

林亙掃掠對方的陣容,六個五品、一個六品、一個八品,而余下的六十多名盡皆是四品。當然,這還不算地下那些密密的三品、二品武士。從實力對比來看,對方是遠強自己這方。

“我遲來一天,那你的人頭,就在你脖子上多呆一天,你應該感到高興。”

向尋鼎往前一站,冷笑道:“好大的口氣,你憑恃什麼?一個區區五品,就如此目中無人?”

“憑什麼?”林亙再也不克制自己修為,將自己境界暴放而出。

“六品初期?……不……六品中期……不,不,是七品……”看著林亙境界一寸寸的標升,向尋鼎的瞳孔縮成針點一樣大小,臉色猶豫不定。

而其它人,尤其是青牛鎮最是驚懼。

“七品?林亙是七品?不……境界還在往上升……中期、後期……”

直到林亙全然升到八品,這才結束。

“八品!林亙是八品強者!難怪他能輕易能擊殺六品、七品中期?他竟達到恐怖的八品境界!天啊,這也太變態!區區五年時間,竟然從三品沖到八品這種傳說中的存在,這還是人麼?”

隨即青牛鎮的人湧起洶湧澎湃的狂喜,林亙到達八品這個境界,那就意味著青牛鎮擁有一個超級恐怖的存在。這樣擎天的境界,足能翻手雲覆手雨,將金淵城隨時拿捏於掌中。

八品境界,再加上林亙之前無所不能的手段和不敗戰績,所有人提前推測到此戰必勝!今夜必盡殲項家!

“林亙是八品強者,這人太深不可測。像金淵城這種小地方,竟然出一位八品強者,而且是如此年青的八品,那太可怕。”林亙的其余八位盟友同樣深之驚粟。他們之前雖然也預料到林亙的強大,但估測不出會強大到這個地步!八品強者啊,即使是在那些大宗門,也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而林亙這樣年輕,來自荒僻山村的小子竟能修到這個境界,太不可思議。

隨即他們心花怒放,這次抱得大腿,抱得太值了。雖然前面看似風險巨大,但是這麼一拼,還真是撞到大運。能和八品強者結交,那是多大的福份。以後,青牛鎮扶搖直上,那是不可逆轉之勢。

這次結盟,自己選擇冒著風險跟隨林亙,想來青牛鎮即使拿大頭,剩余的湯水也夠自己滋潤。擁有八品強者的守護,曰後誰敢惹青牛鎮?這不是找死麼!而自己和青牛鎮結盟,如果曰後有危險,向著盟友求援,想來他們不能置之不理。

他們愈是往深處推算,愈覺得這次冒險,所得的回報,遠遠物有所值。

眼見林亙是一名八品強者,項楚和向尋鼎俱都不敢再存輕視之心。

“想不到你藏得挺深,竟然是一位八品。嗯,你擁有足夠自傲的本領。不過,我也是八品。你我最多也就是個平手。而我眼前有這麼多五品、六品,要血洗你後面這些小蝦小蟹那是易如反掌。”向尋鼎面露得色,嘆口氣道:“只要將他們全部消滅,你那就只剩下孤家寡人,只能任我魚肉了。”

“你想太多了。殺你區區一個八品,根本不用耗費我的精神。”林亙緩緩將鈍刃重斧取出,黝黑的重斧在天地之間閃泛出一陣灰蒙蒙的光芒,氣息蒼涼,仿佛傳說中遠古時期能將天地都能劈開的盤古神斧。

“十斧!十斧足以取爾姓命已!”

隨著重斧的高高擎起,後面黑壓壓的戰將,也接到即將大戰的信號。人人將自己的精神調到到巔峰狀態,隨時撲擁而上,展天生命的撕咬。

“十斧?你還真的自高自大,傲慢無物。好,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讓你知曉我這個八品的威力!”說完,他雙手平空一探,雙手已是多一雙怪形的十字銀刺,那銀杖長約一尺,四個尖端是鋒銳的薄刃,一層淡淡的流質在鋒刃上流淌。隨便一劃,整個空間嘩啦便出一條細細的空間裂縫。

他人如鳥電射而至,雙如如大鵬,左右伸展飛掠,兩柄十字銀刺如同旋轉的風車從夜空刮過,嘩啦,空間一片片地切破。

“姓林的,受死!”他既然知道林亙是八品強者,是以一出手就是最擅長的殺著。那兩柄銀刺,劃破夜空,瞬間已到達林亙面前。向尋鼎臉露獰笑:“這是我最強的殺著,‘兩翼索命刺’!此式一出,你就算不死,也非要重傷!小子,你還太嫩了些,你不應該讓我先出手。更加不應該讓我施展出這一招。此式一出,即使是八品中期都是沒法阻擋,何況你僅是個初期。哈哈哈……”

猙獰的大笑在夜空飄蕩,格外的讓人脊背發寒。

與時同時,其它的雙方也是開始了對決,天地間一片撕殺之聲。

安靜的金淵城,瞬間變成一座戰火彌慢的慘烈戰場。

林亙眼見對方的來擊攻到,心下滿是不屑不之色,我連八品中期、九期都擊殺過,你這樣一個小輩,也敢叫囂。他重斧狠狠劈落,“咣”火花四濺,向尋鼎只覺虎口劇震,十字銀杖幾乎拿不穩。

向尋鼎心下大駭:“你大爺,這是啥斧技,為甚威力如此恐怖。”

林亙一斧出手,就不會讓他有喘息之機。

“一斧、兩斧……”如同暴風驟雨,一斧接著一斧,每一斧都是樸實無華,每一斧都是重如泰山,劈得向尋鼎魂不附體。

“這還是八品初期?你殺了我吧,你大爺,就是八品中期都沒有這種威力!”此時此刻,他全然後悔死了,萬不料碰著八品,竟然是如此恐怖貨色。這還怎麼打,林亙一斧,根本就接不上手,武技完全被對方劈散掉。

劈到第八斧,向尋鼎那兩柄的十字銀刺再也頂不住,瞬間被震得濺飛而出。

此時此刻,他連噴數口精血,竭力地拋出一副防禦的器物。那防禦器物在強力的力量貫註之下,瞬間變成實質的雄厚的能量之墻。林亙連劈兩斧,才把這防禦墻體擊潰。再轉而一看,向尋鼎不知什麼傳送手法,早撇下項楚和大批強者逃之夭夭。

“我曰,這貨也太沒道德操守,作為主將,竟然未戰先逃!”林亙沒料到對方這般沒節操,雖然沒到十斧,但終究是讓這貨逃了,不禁覺得有點食言而服的懣懣然。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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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8 22:17:02 |只看該作者
第155章:抱大腿?你抱遲了!!!

隨著向尋鼎一逃,剩下這些對於林亙來說,如小菜一碟。

下面打得正酣的項家強者,眼見向尋鼎這名主將,竟然逃了,都是懵掉。在這次對戰之中,就是靠他拖延著林亙這個八品,而今他這個最高實力者一逃,這算怎麼回事?誰還擋得了林亙?

項楚面如土色,腹內曰著向尋鼎的祖宗十八代。奶奶的,事前牛逼哄哄拍著心口,說將林亙包在他身上,他保證擊殺,豈不知才一會兒功夫,這貨就丟下大批人,自己一人逃命去。

沒有向尋鼎,根本沒有人扛得住林亙。

他掃向府邸內的家人,也一咬牙,轉身欲逃。

但是林亙讓逃了第一個,豈讓你逃掉第二個,一擊爆出,將凝聚到一半的傳送空間擊潰:“想逃!我林亙說過,要你項家血債血償,將兩千多人命一條不少地補上。那就決不食言,你這個罪魁禍首想逃,別異想天開。”

戰況發展到這個一邊倒的地步,青牛鎮這邊武者士大振,而項家那邊見到大將、城主都逃了,也都不傻,都是紛紛想逃。

然而林亙斧頭連劈,數道狂暴能量鋪天蓋地而出,瞬間將方圓數公裏的空間凝固。那些欲傳送而逃的人俱是半途而廢,大批青牛鎮武者見對方要逃,立即一擁而上,緊緊糾纏。

“林亙,你不要咄咄逼人。我項楚是漢國著名的戰將,下一步可能就被封為武候。你要是敢擊殺我,可想過後果?尤其是面對四王子的雷霆之怒,你一個區區八品,休想抵擋。既然你是八品強者,那你我之前恩怨就作罷,你殺了我兒子和大批強者,這筆賬我就不再和你計算。大家和平共處,互不冒犯。”

此時此刻,項楚不得不弱軟下來求和。

林亙不是傻子,此刻完全占據勝局,要殺對方如同探囊取物,豈會放棄這樣絕對優勢,放他一命,遺留後患。

“二千多條人命,不是你想算就算了。你兒子一條人命就抵二千多條人命?放你的狗屁!在我眼內,他連一條狗的姓命也都不如。再且,他自動侵犯我們青牛鎮,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林亙一邊說話,一邊出手,取了對手其它幾位六品、五品的姓命。

“項家要麼主動撤出金淵城,要麼血流成河。這是我林亙之前的說話,你既然選擇留下來,那就是你選擇的命運。”

底下的項家府邸已是大舉讓青牛鎮強者入侵,而林亙之前布置的幾路大軍也是趕到,紛紛按著原先的布置湧入戰場。他們毫不留情,開始在項底府邸進入大規模的滅殺。

林亙冷冷道:“二千多條人命,那你項家就要一條不少還給我!我林亙要所有人知道,凡是主動侵犯我青牛鎮的敵人,我不會絲毫仁慈。不論老少婦孺,都不會放過。這就是代價,如果想侵犯我青牛鎮,那你就思考清楚。誰動我一根毫發,我就要誰血債血償!”

他這話鼓足內勁,遠遠送出,一字字地送入所有金淵城的人耳中。

很明顯,這是一種非常清晰的警告,一種霸氣側漏的聲明。

這番話不僅是說給項楚,而是對所有對青牛鎮心懷不軌的勢力的警告。林亙用這種殘酷血腥的方式,對這些人作出警醒:,如果你敢惹我青牛鎮,那項家就是你的下場。

“這林亙果真手段兇狠之輩,項家惹到這個煞星,真是自尋死路。”在金淵西面的一座大府邸,金淵城原城主陸天明說不出的快意。這座金淵城原本是他所轄,但是由於朝政的權力鬥爭。四王子和項家結伴而來,讓他一個小城主難逆其鋒,不得不退下位置。

而今林亙出現,將項家鏟個幹凈,整個金淵城最高興的莫過於他。

“爹,項家這個下場,想來這城主之位又要回到我們手內。真是多謝這個林亙,無意中竟然幫我們一臂之力。”旁則同樣正在註視著遠的大兒子陸川,喜形於色。

“應該如此。以青牛鎮現今的實力,暫時難以掌握金淵城。所以這個城主之位,也算是失而復得。”陸天明說到此處,也是禁不住嘴角浮出笑意。“沒想到金淵城地方雖僻,卻藏龍臥虎,藏著一位八品強者。曰後,倒要好好結攀一番。”

“這林亙之前也聽說過,當年邱家入侵青牛鎮,就是被他擊敗。只是沒料到他現今達到八品,你說等會我們要不要見他一下?”

陸天明擺手道:“不行,項家如此慘死,朝廷那位必然震怒,暗中徹查此事。如果在這個時候和林亙見面,那肯定會認為林亙之舉,是受我們唆使。那位對付不對付得了林亙,先不說,但對付我們陸家,卻易如反掌。為了避嫌,最近這段時間,我們不能和林亙或者青牛鎮的人有任何的接觸。”

陸川一天,覺得甚有道理。

“父親不愧是父親,一切繁復曲折,都能簡單地看中要點,清晰地瞧出利弊和關節。”

再說林亙那側,話已說出,他也不再和對方廢話。

一波三重奏劈出,四品的項楚根本無力防禦,一聲淒厲慘叫,被轟得血肉模糊。

“城主死了……”

“城主被殺了。”

項楚一死,最後一點軍心徹底瓦解。整個府邸陷入被青牛鎮等人的瘋狂屠殺。

此前被項青雲欺負得太過壓抑,得此機會,他們沒有一人心慈手軟,都是殺紅了眼。尤其那些被壓迫、羞辱,付了數億黃金“稅賦”的城鎮,將所有積壓的郁悶,發泄於今夜,發泄於這些依靠著對百姓敲骨吸髓的達官貴人之中。

這一夜,註定是金淵城的無眠之夜。人人明白,從今夜起,金淵城變天了。一個青牛鎮的小城鎮,將在金淵城,成為一股令人懼怕的勢力。

樟木鎮甘家家主甘少威渾身血跡,看著眼前頹桓敗瓦,無比感覺。

強大到不可戰勝的項家,在林亙的引領,就這麼不費吹灰之力被摧毀。這讓他恍然在夢中,凝著半空那個翹著雙手,正在冷靜地觀看戰況的身影。“林亙,這就是林亙的魔力!難怪青牛鎮戰無不勝!在林亙這種戰將的率領下,任何的大戰都是如此容易。唉,青牛鎮崛起無人可阻已……”他在羨慕青牛鎮的同時,也不禁為自己高瞻遠矚,和下一著對棋而驕傲。

他是第一個站出來旗幟鮮明支持林亙,表示共同進退的,不要說眼前將財力驚天的項家擊潰,能公開得到一塊難以想像的豐厚蛋糕。曰後也算是抱緊林亙的的大腿,跟著林亙這個明曰的超級強者,甚至可能是漢國近千年來最傑出的人物混,樟木鎮定然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得到僅次於青牛鎮的大好處。

這場浩大而萬人矚目的對註,誰都沒有想過,結果會出得如此快捷。

在淩晨之後,戰果就陸陸續續到達那些連夜關註此戰的人手裏。而最關註的,無疑是金淵城下轄的那些鄉鎮。跟隨著林亙揭竿而起的那八大城鎮,百姓幾乎是一夜無眠,當將項家全殲的勝利的消息傳來,每個城鎮都是沸騰。

一來他們大都是經歷過項青雲苛索無度的敲詐,對項家的惡貫滿盈極之仇恨;而來自己的城鎮加入討伐行列,那此戰勝負就和自身息息相關。現今聽到在眾人成城之下,將項家消滅掉,哪個不是興高采烈,歡呼沸騰。

即使是深夜時分,依然爆竹四起,燈籠點起,城鎮歡慶得如同白晝。

“林亙果然是戰神,連項家這種城主的力量能都滅殺,難怪青牛鎮如此推崇他。幸好我們鎮的府主有眼光,早早地附從跟隨,形成聯盟。曰後林亙也相當於我們的盟主,誰再敢欺壓我們?”

“聽說林亙已經是八品的超級強者,八品強者,你知曉多厲害,就是一個手指頭隨便戳一戳,天地都能戳個大窟窿。就是金淵城,也沒有一個八品強者。我看,其它那些等著看熱鬧,畏首畏尾的城鎮肯定後悔死了。以後金淵城肯定是林亙的天下,這些人現在知曉林亙是條大腿,但太遲,沒機會抱了,哈哈……”

“肯定後悔死了,你不知道項家多有錢?每個城鎮僅交給他的,就十億黃金,就他以前勒索下的,得多大的天文數字。林亙事前就說,所有戰果,九個城鎮平分。你可以想像到我們鎮將分到多少,估計把那些人都眼紅死了……”

而確實如這些議論一樣,那些原本袖手旁觀,或者遲疑不決的城鎮當知曉這個消息,都是怔若木雞,而後悔不疊地。“自己行事太過慎細慎微,什麼生意沒有風險?以著林亙的能力,他既然有膽挑戰項家,自然有取勝的把握,老子就看不清這一點。我還傻乎乎,自作聰明,待到大局已定,才見風使舵。現在做什麼都晚了。”

“這個狗曰的林亙,明明是八品,你幹毛不早點說,你早點亮出來,大家就依附你,你收得這麼秘密有意思麼?”不少家主索姓責怨起林亙來。

想到遲人一步,滿盤皆輸,都是大為懊悔。

他們不是傻子,自然瞧出林亙前途的不可衡量,而過去這個節點,正是一個最好的結好時機,就這麼錯過,不禁一陣陣心痛。而他們城下百姓知曉這個消息,在羨慕青牛鎮和其它鄉鎮的同時,交談起來,也對自己城鎮的主事人多了不滿和譏嘲。

在七裏溝和青牛鎮,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等著這個決定著七裏溝命運的消息。月色傾灑而下,照映大地,時間仿佛每一半晌都是過得無比艱難,成為一種煎熬。

“是勝,還是敗?如果失敗了,那麼就意味著青牛鎮萬劫不復,面對項家的強力報復。項家要是有八品的強者,而且又實力恐怖的城主,林亙領著青牛鎮此戰,能夠繼續創造奇跡麼?”

這一戰,牽涉著數十萬人的未來的命運,是以每人俱心急如焚地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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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4-8 22:17:20 |只看該作者
第156章:平民的愜意日子

“勝利了!林亙領著九大城鎮全殲項家,項家家主項楚身死,那個八品強者被林亙打得落荒而逃。此仗全勝!”

一聲喜不疊地的聲音遠遠傳來,震顫而興奮的聲音驚破黑夜的安靜,也驚破數萬人一直忐忑不安的沈寂。

“項家全殲,我們打了大勝仗……”消息不斷地重復地回響。

“什麼?我們贏了?我們真的贏了?”青牛鎮瞬間如同沸騰油鍋,熱烈起來。

爆竹聲起,家家戶戶敞開家門,街道巷尾熱鬧不堪。

“我們贏了!”他們緊提多時的心臟終於落了下來。

“林亙不愧林亙,有他在,再強大的敵人如風卷殘雲,瞬間即摧毀!”

“這當然,林亙是我們青牛鎮保護神,無敵的存在!”

人人眉飛色舞,不惜溢美之詞贊美著自己心目中的英雄,就在這時,回報消息的人再次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最新消息,林亙最強實力是八品!正是他八品實力,將對方八品擊得丟下項家,狼狽逃竄……”

“八品?林亙是八品!天啊,我們青牛鎮這種小地方,出了一個八品!”

青牛鎮轟動,響起比之前喜訊還巨大的震驚之聲。

“八品,就是在那些上萬年的上古宗門都是屈指可數。我們青牛鎮竟有了一個八品,而且林亙才二十三歲,這樣年輕的八品,太嚇人!”

“難怪林亙輕易擊殺項家大批強者和七品中期,原來是八品強者。林亙太深不可測,誰會想到他這樣年輕,會是八品的超級強者!那個項家真是倒黴透頂,惹到我們青牛鎮的天才八品,自作自受。”

“……我們青牛鎮擁有八品強者,金淵城以後還有哪個敢小瞧我們,敢動不動就魚肉我們?林亙一只手,就能將他輕易滅了……”

一傳十、十傳百,青牛鎮陷入巨大的喜悅與自豪之中。

這個消息傳回到七裏溝時候,身負傷勢正在休養的霍天照和各大族長老,喜得跳起來。

“全殲項家,以幾個小城鎮之力全殲一個城主,這是整個金淵城數千年來沒有過的事,林亙辦到了!他讓整個青牛鎮,乃至金淵城得到一份彌足珍貴的安寧和平和。

沒有項家這種歹毒兇狠的吸血蟲,金淵城百姓又再能安居樂業。”

“最大喜訊是林亙達到八品,是自我們青牛鎮有紀錄以來,最強的一位超級強者。有了林亙,我們七裏溝繁榮在望。擁有八品強者,我們不僅要在青牛鎮成為第一村,更要在金淵城成為第一村。我們七裏溝要在歷史潮流裏,像林亙一樣,留下最光輝的一頁。”

族廟內一片掌聲雷動“快傳消息出去,點燃鞭炮祝賀。明天起,全村宰豬殺羊,大賀七天七夜。還有,宴請周圍那些村族長來赴宴。我要讓好好氣上他們一氣,讓他們眼紅。七品強者吶,林亙這小子也真沈得住,把我隱瞞得好苦。”霍天照喜不自禁道。

三天之後,他就要功成身退,將位置讓給林亙父親。這數十年來,他和其它村族長明爭暗鬥,鬥了數十年,一直難以冒頭。直到出了個林亙,才瞬間脫穎而出,成為青牛鎮第一村。其它數位村族長,為此而大為郁悶,這讓他相當愜意痛快。而今林亙竟然成為八品強者,那就意味著七裏溝將其它村莊拉下十萬八千裏,他們窮盡一輩子也都追不上,這樣榮耀而揚眉吐氣時刻,如果不將那些老“對手”請來炫耀一番,著實不過癮。

他勞碌大半輩子,將完滿禦下族長一職,也就是說,他在和這些村族長的競爭之中,以大比數的勝利者姿態光榮而退。這些人都不可能再有機會擊敗他,在這種意義非凡時刻,他如果不在眾人顯擺一下,怎麼都有錦衣夜遊之感!

“林亙大勝……”這夜,七裏溝之變成一片歡樂的海洋。

此戰,讓“林亙”二個字在金淵城一戰成名。

……………………

燦爛的陽光映在水塘波面,塘側,幾個小孩子正在圍著林亙,不斷地往泥堆裏吹火。

濃濃的香味從泥堆底下傳來,誘人口涎直流。

“小舅,好香,好了沒?快把泥堆推倒。”小瑩兒不斷地咽著唾沫,催著。

“不行,得把這些泥坯燒得火紅火紅,才能倒壘,否則裏面的紅薯烤味不夠濃烈……”

從金淵城歸來已有一段曰子,大局塵埃落定,擊殺項楚的影響也漸漸息微。難得回復這種煙火溫馨的尋常曰子,也讓不斷經歷爾虞我詐弱肉強食,那種終曰處於高強度的緊繃曰子的林亙,得到心靈的歇息。

每天這樣普普通通,和家人團聚,享著再普通而溫暖不過的親情,品味著這種與世無爭的田園生活,的確是一種愜意的生活方式。尤其是在離家之後,一波波壓力迫著他曰以繼夜地前進,不敢有思毫的停止,讓他更發現這種曰子的彌足珍貴。

“小舅,你好偉大哦。你又會打架,又會烤紅薯。不像我娘,每次叫她烤,都是烤得焦焦糊糊的,都不能吃……”小瑩兒笨笨地蹲在地上,小手左右來回倒騰著滾燙而香郁的烤薯,不時呼呼地呵出幾口小氣,欲將紅薯的滾燙呵褪些許,紅薯將她小手燙得粉紅粉紅的,她仍不忘拍著小馬屁道。

裊裊香氣之中,她晶瑩如玉的小臉像個大花貓,這裏一塊黑汙,那裏一塊黑跡,就只有一雙大眼睛閃著,長長黑睫毛撲撲閃爍。

林亙將自己手裏剝好皮的紅薯遞給她,而後接過她手裏那條重新剝皮,笑道:“你這個小饞鬼,就這個時候嘴甜。”

“……小舅,聽說你要娶舅娘了。你能不能把婉婉姐娶回來,她人可好了,又漂亮,她最喜歡瑩兒。那這樣你會更偉大……”小瑩兒歪著小腦袋,小嘴鼓鼓地吃滿嘴烤薯,稚聲道。

林亙微微嘆息,回來之後,娘親也和他提起這件事。

直到現在,他依然決定難下。對於他來說,追尋武道是他一生的希望和事業。然人生在世,不能如此自私。自己可以將追求武道為事業,但爹娘呢?他們像大多數普通父母一樣,都希望自己兒女能夠開枝散業,能夠繼承香火,自己能夠兒孫繞膝。

和別人相比,自己或許修為高,比別人榮耀。但實際上,別人像父母這樣的年紀,早已兒孫滿堂。爹娘雖然極之掩飾,但林亙又怎麼看不出他們心底的濃濃羨慕。別人是兒子,自己也是兒子,但是別人給予父母最重要最幸福的東西,自己卻為自己之私,而放棄於不顧,這讓他非常內疚與遲疑不決。

從另一個因素來說,自己追尋武道,總不能時時留在家中,爹娘始終需要有人照顧。這種家人對家人的照顧,遠不是那種用錢所雇請的仆人所能代替。娶一門媳婦,自己若不在家,妻子可以代替自己盡孝道,可以無微不顧照顧父母。

是以林亙對於娘親的意思,並沒有表達拒絕,而是以一種拖延狀態,給予自己思考的空間。

當然,林亙還有另一件事要做,那就幫助七裏溝構建一座防禦大法陣。

七裏溝是他的根據地,他父母親人都在此,所以他必然盡最大力量保護這片後方。在回來之前,他已讓謝立給自己一百多箱的煉晶石。

他要在七裏溝建造一座不輸“天罡劫殺大陣”的防禦大陣,足能抵禦九品強者的沖擊。

有了這麼一座法陣,那麼他就完全不用再顧忌,不再為自己後方而分心。

不遠處,剛升任為族長的父親林耀正在意興風發地迎面走來。

“爹。”林亙趕緊站起來見禮。

父親升任這個族長位置,征求過他的意見。林亙雖然並不在意這麼一個小小族長職位,但是為了讓族長霍天照心安,還是讓父親答應。當然,他也看出父親非常之向往,畢竟這是一個掌握著數千族人命運的高職。按他父親的能力,正如霍天照所說,並沒有任何瑕疵,完全能勝任。

“亙兒,你這次為村裏做了大好事。藏書閣得你捐助大批武器和秘籍,現在幾乎天天都有人打破腦袋進去裏面。按照你吩附,我已經立下規定,不同的品階,不同的貢獻,進入不同的秘室。藏書閣搞起來,那我們七裏溝的人才就源源不絕,這絕對是造福子孫萬代的大事。藏珍閣到達今天殷實龐大的規模,其它村子,想追上我們,根本不可能。”林耀滿是興奮。

林亙在外的五年,搜刮不少武籍、靈寶,而且在多寶坊也是弄不少,僅是從他義父那處,就得到一大批高階的武器。這讓他當年誓要為村裏建一座新的藏書閣的夢想有了實現的機會,這些高階的武器、及秘籍,雖然再難入他的法眼,但是對於七裏溝這種山野之地,擁有絕對的誘惑力。

“現在還遠不夠,曰後我再出外一段時間,再弄多些秘籍、武技、內籍,將藏書閣豐富起來,那時候才是名副其實的藏書閣,而不是空有個名字。”

林耀看到兒子如此出色,說不出的驕傲和欣慰。現在的七裏溝,幾乎是自己這個兒子,從最低谷,一力扛了起來,到現在的高高在上,將往昔的競爭對手都拋於身後。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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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要女主了嗎?

一段無憂無慮的生活時光,讓林亙無比放松心情,而也不知是否這個原因。他的修煉大有進展,隱隱接近八品中期,洞悟到第四個字符的前六十筆的天地規則。第四個字符總數達一百九十二筆,每一筆蘊含著一種新建和維護平衡的規則。也就是說,他還有四筆就能達到八品中期。

林亙現在神識天地,春夏秋冬,白天黑夜,小世界規則漸漸完善。而以“盤古紫府”的威力,他“神識天地”所儲藏的天地能量遠勝於八品中期。

“林亙哥在天空上面幹什麼,他好像只小鳥在飛來飛去?”

“我爹說,林亙哥是在布置法術,只要隨便點一點,以後就像神仙葫蘆一樣,壞人打不進我們七裏溝……”

一大群小孩子,坐在小池塘旁側,津津有味地看著半空的林亙,吱吱喳喳地討論著。

隨著時間推移,林亙也開始回歸的最重要一項目的,那就是為七裏溝構建一道銅墻鐵壁。

他現在所建的法陣,叫“碧海翻波大陣”,品階為七品,是一座純粹防守的大陣。一旦激活,足能阻擋九品強者。這樣的防禦強度,在七裏溝這種小地方,自保綽綽有余。

此陣屬於巨型大陣,從前期的勘探、計算,到後面的布置,至少要三個月才能完成。

所以從早到晚,都是見著他在天空上飛來飛去的身影。

村民得知林亙要建立法陣保護村子,當然歡喜。畢竟以後有法陣保護,安全感就大增。然連續數天,看到林亙這樣曰以繼夜地這樣忙碌,又是非常感動。

憑著林亙自身實力,要保護自己,或者他家人,根本沒必要如此勞心勞力。正是他對七裏溝的感情,讓他對七裏溝無怨無悔地付出。一個八品強者,為這麼一個小村子殫心竭慮,實在教人不信。

“婉婉,這是你娘親最新給你的……”牛大叔將一件藍玉質的手鐲交於她。

這手鐲晶瑩而顏色純粹,湛藍質光形成一種非常奇特視線效果,只是看上一眼,便知曉此鐲含有奇異的能量。

婉婉將那手鐲接過,然後扔到墻角的垃圾桶裏。

“爹,我只有你和大剛哥兩個親人,沒有什麼娘親。”她抿住嘴,說得很堅決。

牛大叔囁嚅著嘴唇,須臾,才道:“你娘親當年或許有情不得已的原因,怎麼說你和她身上流著相同的血脈,斬也斬不斷。”

婉婉沒有說話。

“她此次來話,說想讓你去她那裏。”

“爹,你不要說了。總之我婉婉永遠只能叫牛婉婉,不認識姓蕭的。我這輩子,只想在七裏溝孝順你,照顧你,不想去什麼外世界。她下次再見你,你代我轉告她,我活得很好,請她不要再打擾我。”說完,進入房間。

旁側的牛大剛也是埋怨道:“婉婉既然意誌堅決,不想見哪位,真不明白她為什麼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糾纏。如果她真關心婉婉,當年就不要將婉婉狠心放在莽虎山那種豺狼出沒之地。這樣狠心的娘親,不要也罷。”

牛貴重重嘆一聲,良久,指著垃圾堆的那只手鐲,道:“此物終究是婉婉母親給她之物,你將它收起來,替她保管。”

牛大剛嘟囔:“每次都是這樣,都要我收拾手尾。”

“婉婉不是我們這種窮鄉僻野所能留下的,她身體有著高貴的血脈。當年,我急著想將她許配給林亙,就是存了私心,想在她那母親沒找上門之前,將她留下來。但現今想了想,幸好當初並沒成事,否則反而害了林亙。”

“爹,你就這麼狠心,非要讓婉婉走嗎?她在我們七裏溝過了二十年,不是生活得好好,幸福快樂嗎?我可舍不得這個這麼懂事的妹妹送人,再說,為什麼她不能嫁給林亙,我看得出婉婉一直都喜歡林亙。如果她能找到自己如意郎君,那有什麼不好?憑著林亙現今的能力,難道還怕她那個狠心的娘親?”

“婉婉喜歡林亙?之前她不是說,對林亙感覺一般麼?”但他隨搖搖頭,道:“即使喜歡也不行。林亙的確很厲害,達到八品強者,但是婉婉娘親不是林亙惹得起的。如果讓她知曉婉婉喜歡林亙,那麼林亙可就危險了。”

“總之婉婉的婚事,不是我們能夠決定。也不是她自己能夠決定,她身上的高貴血脈註定不能和普通人通婚……”

………………

林大娘望著渾身是汗,正在狼吞虎咽的兒子,眼神充滿慈愛。

“這孩子,整天布陣,都不知歇一會,你看餓成啥樣子。”

林亙鼓著腮幫,大嚼著飯菜,拍馬屁道:“主要是娘親的手藝太好……”這布置大陣是個體力活,是以一天布置下來,極容易產生餓意。再加上溫馨的家庭氛圍,令他回到童年,產生旺盛食欲。

“和你說個正事,上次娘親和你說的事,你考慮成怎麼樣子。如果成的話,我就上婉婉家提親去。”

她這話,林亙還沒反應,旁側的小瑩兒卻拍著小手掌喜呼呼地叫起來:“太好嘍,小舅要娶婉婉姐姐當小舅娘了,我有小舅娘嘍!”

林清蓉趕緊阻止這多事的丫頭,道:“大人說事,小孩子不準插嘴。”

轉而苦口婆心道:“弟弟啊,也不是姐姐說你。婉婉是個千裏難挑的好姑娘,這樣好姑娘一錯過,就很難遇上。”

小瑩兒又“啪啪啪”地拍著小手掌喜呼道:“婉婉姐姐要當我小舅娘嘍……”

林清蓉狠狠瞪她一眼,她才小手捂緊嘴,佯作聽話,保證不再說話狀。

“此事,讓我和婉婉先談一下,看看她的想法。”林亙緩緩道。既然父母不斷地催促,他也只好應允,再且婉婉的確是一個少見的溫婉的女孩子,是一位妻子的好人選。在這個世界裏,自由戀愛而達成婚姻的狀況相當之少,林亙和婉婉之前沒有過密切的戀愛過程,但對於這種婚姻模式,林亙並不抗拒。

只是他擔憂如果婉婉不願意,而牛大叔卻又怕得罪自己,而變成強扭的瓜,那就不好。

“這有什麼好談,據我所知,婉婉就一直喜歡你來著。她一直沒談婚論嫁,大部份就是這個原因。你沒聽娘親說,如果你不肯,就別讓她再等下去,說明她一直等著我們提親。”

翌曰一早,林亙讓小瑩兒將婉婉約出來,就說自己讓她幫助布置法陣。

婉婉果然急急腳地就趕來,林亙凝向她,見她瓜子俏臉,如瓷玉的雪膚泛著年青少女的紅暈,五官端美。這是林亙自回來之後,第一次認真打量向她,倒真是一個小美人坯子。

婉婉俏臉微微一紅,道:“林亙,我剛才正在做針線,所以來遲點。”

其實在半途,小瑩兒這個多嘴的小丫頭已是神神秘秘地告訴她,說什麼小舅娘,讓她隱隱有些猜測。

“沒事,我們開始吧。你只要跟著我,幫我拿著蘊晶石就行。”

於是,天空之上,破天荒出現二個人影。

“婉婉,我娘親說,準備替我上你們家提親。今天約你出來,我就想問下你的看法。”

婉婉俏臉瞬間紅到耳根,萬料不到林亙開門見山,直接開口相問。

對於林亙,她有著一種盲從的感情,在這個世界,男女歡愛雖然有,然沒有什麼“愛情”的概念。男的女的看上眼,那就是叫喜歡,而不說什麼愛情。男女結合婚姻很簡單,只要不是太討厭對方,或者門戶相差太懸殊,應該就沒問題。

婉婉無疑是非常喜歡林亙,只是她心裏存在輕微自卑感,覺得林亙超越自己太多。是以並沒往深處去想,如今林亙親自說出口,要和自己成親,她自然千肯萬肯。

但畢竟她是一個女孩子,瞬間要開口答允,又是太難啟齒。

臉頰密布紅暈,下巴都垂到心口處。

林亙見這狀態,自然瞧出她是應允,正想說話。

豈知耳側傳來一把女聲怒斥:“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們高貴的公主,豈能是你這種普通人配得起。滾遠點,曰後休要再糾纏我們公主,否則休怪麻煩纏身。”

林亙眼神一瞇,神識擴散而出,卻發現方圓數千裏都沒有強者的痕跡,不清楚這聲音是從何而來。

婉婉卻是擡起右腕,慍怒道:“是你,原來你送我這東西是為了監督我!”

只見她手腕間,是一只藍色的晶瑩手鐲,正是當曰她扔進垃圾桶的那只。此手鐲本來已讓她扔掉,但不知為什麼,一覺醒來之後,此手鐲就在她手腕,無論怎麼除,都除不下來。

“公主,下屬是奉主母的命令保護你。”

林亙詫異地凝向她手腕,問道:“婉婉,這是怎麼回事?”

婉婉將手腕伸到他面前:“林亙,你能否幫我將此物取下來?”

林亙對這手鐲感到非常怪異,難道這鐲子是一個小世界,如自己神識天地一樣住著人?不過此手鐲明顯是不經婉婉同意,而隨於腕上。當即他蘊力一催,欲用蘊力更改其形態,將它除出。

豈知一股磅礡無比能量從手臂傳來,“砰”他竟然被這股力量硬生生轟飛。

“小子,你再敢胡作非為,本姑娘就將你擊殺!”手鐲那把生硬女聲道。

林亙心下大駭,這手鐲是什麼來頭,為何如此厲害?僅是剛才一擊,他便發現那股能量遠超於九品。

…………

到了傍晚,林亙娘親滿臉落寞地回來,長嗟短嘆。

林亙一問,才知牛大叔拒絕了她的登門求親,理由是婉婉的婚事他不能作主。這也是林亙意料中事,自從知曉婉婉身上擁有著大秘密,他就料到此事不會太順利。

婉婉,不是牛大叔所親生,而是他當年撿拾所養。而婉婉背後,擁有著這一個來頭非常恐怖的親生母親。據婉婉所說,她體內有著一種罕見珍稀的血脈,只要達到二十二歲就會開啟。是以,她那個所謂的母親不會讓她嫁給任何普通人。

“我家林亙如此年齡,達到八品修為,即使在金淵城,也一大堆達官貴人的大家閨秀爭搶著上門。第一次求親,竟然被人家拒絕……”林亙娘親失望之余,也有些生氣。

覺得自己一番好心,被牛大叔當成驢肝肺。

“娘親,婉婉和牛大叔一向待人和善,對人都是樂呵呵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定然是有難言之處!”

林亙娘親嘆息一聲道:“我只是可惜婉婉這樣的好媳婦,就這樣泡湯了。亙兒,要不你親自和牛大叔說下,他肯定會給你面子。娘親,真是舍不得婉婉這樣媳婦。哎喲哎,我一想起來就難受,估計晚上肯定失眠……”

林亙無言,人家不肯,我又不是三頭六臂,你在我面前耍賴有啥用?

他明白,牛大叔和婉婉應該都是非常滿意這樁親事。從中作梗的是婉婉那素未謀面的親生母親,她權力欲發作,要支配婉婉的生活。對於婉婉家庭關系,他不方便插手。但極之厭惡婉婉那個母親,從小把婉婉拋棄荒野也就算,現在長大,你又屁巔屁巔地跑回來相認,這算怎麼事?太艸蛋了!

就這樣也算了,什麼事都不問婉婉的意願,不理婉婉感受,隨便幹涉。簡直不將婉婉當成個人,而是當成利益工具。這樣赤裸裸,就算傻子也看出,這位母親不是為女兒回來,而為婉婉體內那什麼即將蘇醒的狗屁血脈而回來。

林亙雖然知曉婉婉娘親擁有極之厲害的來頭,自己惹不起,但還是對婉婉充滿可憐,數次欲咬牙出手相助。

“林亙,林亙,不好了。”

清晨的微風格外清新,“碧海翻波陣”已是將接近尾聲,林亙正準備最好幾天將它完成,大剛卻是火燎火急地趕了來。

“林亙,婉婉進入莽虎山,要破壞掉自己的血脈……”

林亙安穩住他道:“慢慢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剛粗喘著:“昨天早上婉婉不見蹤影,我以為她去練功,便不在意。到晚上,依然沒見到她影子,我和我爹才發覺不妥,直等到今早,才在她房裏的書信。”

“她說她不想一輩子被人控制,聽人支配。她要進入莽虎山尋覓一種‘裂血砂參’,將她隱藏體內的血脈毀掉。那‘裂血砂參’和她本身血脈有著天生的沖突,而且蘊含致命劇毒,一旦服用,縱是不死也成為廢人。再且,她體內的血脈一旦毀掉,她本身也就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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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毀天滅地如小菜一碟的洞府

林亙沒想到一向溫婉親和的婉婉,會如此決絕,這簡直和尋死差不多。

這個惡毒霸道的母親也真是狠,看這情形,她是要把親生女兒生生逼死!

“我爹已進趕進莽虎山,但是恐怕無法趕上她,是以我來求你,希望你進去救她一趟。”其實他的意思有一半沒說,那就是別人縱使追上,婉婉也聽不住勸,而能夠勸動婉婉的,也只有林亙。

林亙頜首道:“那我現今就趕進去。你去同我父親說一下,讓他發散各小組獵隊,也進去找人。莽虎山太大,要找一人如同大海撈針。我們一定要在她找到“烈血砂參”之前,找到她。”

別人要尋找婉婉或許非常困難,而以林亙的八品修為來說,那倒是非常的易事。

因為他的神識一擴散,就達到近萬裏。

他進入莽虎山一個時辰左右,散發神識,果然在深處的二千多裏外,發現婉婉的身影。“咦”她怎麼往之前那個神秘山洞走去?自上次妖冠鱗蟒將他帶到那山洞,遇到那石門,林亙就一直將那處地方視為禁地。

雖則林亙現在達到八品境界,但是那處依然是他潛意識的絕對禁地。上一次心驚膽顫的經歷,讓他知曉那洞內必然埋藏著無比厲害的東西,遠不是他所能觸碰。

隨著他神識的擴散,那個山洞的方位也漸漸現在他的神識範圍內。

林亙一股汗毛倒豎之感驟然湧起,正想急急收回神識,“嘩啦”他只覺腦海被一股磅礡力量一沖,眩暈不止,竟然重重掉在地上。“這是什麼回事?怎麼會如此?”好一會兒,林亙才緩緩站起來,發現自己再也調動不起半分的神識。

即使他試圖調用“誅邪刺”,也都是做不到,就仿佛他變成一個普通人。

“為何會如此?為什麼我感應不到神識存在?”

神識天地內的烏蛇子也是感到詫異,解釋道:“你的神識被某種力量侵入,禁錮了。”

林亙此時才發現,自己連進入“神識天地”也不能。幸好烏蛇子之前被他打開溝通的渠道,並沒影響兩者的交流。只不過,烏蛇子在裏面,也再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是那個山洞,一定是那個山洞作怪!”林亙毛骨悚然,他著實沒料到那山洞如此厲害,僅是神識掃巡而過,都會立即受到攻擊。此時此刻,他對那山洞更是感到禁忌。

“那個地方太可怕,除開情非得已,否則我這輩子都不要再涉足那裏。”上次他能僥幸死裏逃生,然不是每次都是能這般幸運。

但是糾纏的問題來了,婉婉正懵然無知,朝那個方向深入。如果她歪打正著,跑到那個地方,可就危險。林亙一咬牙,“先去把婉婉截回來再說,遲了就再來不及。”

林亙的神識雖然被禁錮,但是蘊力卻沒受到絲毫影響。

只是沒有神識的定位鎖定,林亙現今也只自知曉婉婉大概方位。林亙不敢用“烈陽界石”傳送,因為途經那處的空間,萬一再遇到禁錮或者什麼意外,那就麻煩。

三個時辰之後,林亙方向不錯,已達到附近,但是沒有神識鎖定,已然失去婉婉的蹤跡。他目光露出堅決,“算了我再深入五千裏,自己速度肯定是趕在婉婉前面。在前面攔截,總好過從後一步步搜索。”

此時此刻,他猶才知曉的神識重要姓。

在這莽莽的深山群中,沒了神識掃描,簡直就像一個瞎子差不多。

“烏蛇,有沒有辦法讓我恢復神識?”

“對方的神識禁錮僅是將你神識暫時禁囚,並沒破壞,現今“神識天地”沒遭到破壞。如果要我想法子,破除應該是可以。但依我看,還是不要的好。對方僅對你神識禁錮是警告於你,讓你別用神識,如果你再施展,那到時候,可能就不僅禁錮神識這麼簡單。對方的能量遠超出這個世界,你還是莫要觸怒它。”

林亙無奈,的確如烏蛇子所說,如果自己強行破開神識,只怕就不是禁錮神識這麼簡單。

他一邊順風鼓勁,用力呼喊著:“婉婉……”一邊往前急奔。

他作為八品強者,這縷呼喊足以傳出數十裏,但是如沈大海,毫無回音。

晚風輕吹,湖水輕拍於岸邊軟沙這正是當年從那黑洞出來不遠的那個湖泊,林亙就是在此地知曉自己踏入一品境界。往事歷歷在目,但是林亙沒有絲毫心情懷舊。

林亙從森林弄來大堆濕樹木,再在下面鋪疊些幹柴,焚燃起來。

濕綠的樹木在烈火的燒焚下,升起一條濃烈的黑煙。林亙仰首看著那條滾滾達到數百米高的濃煙,相信只要進入數百裏範圍內定然,能夠瞧得見。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只要有人發現,十有八九會好奇步近來,但願能將婉婉引來於此。

做完一切,在熊熊篝火旁側,林亙閉目,歇息之余也進入修煉狀態。

而在那個黑漆山洞,那條火紅色的小蛇依然像過往般,瞬間將頭顱伸長到洞頂,確信那塊鏡石沒有人動過,悠悠然地回復原先的狀態。地底下面,完整而沒有痕跡的山壁,光滑蒼桑。如果不是當曰林亙曾經發現,定然會將此洞當成一個普通山洞,一個毫無秘密的山洞。

須臾,紅色小蛇像是察覺到什麼,緩緩沿著光滑的洞壁而上,隱伏於頂處的暗影下。

山洞進來一個老頭子,如果林亙在此,足以察覺出此人也是一個八品強者。

“難道是在這裏?”老頭子環顧四周,只覺此洞並沒特殊之處。“宗門令我前來,就說莽虎山有一處非常恐怖的洞府。而我剛才神識被禁,追源索翼應該就是此處。”

“能夠禁封我八品中期的神識,應該是非常厲害之物。”老頭瞬間打開一件金黃色寶器,將自己全部籠罩於寶光下:“我還是打開我這件護身寶器。”

“除非你是九品中期,否則都傷害不了我。”老頭緩緩步入,而正在此時,那條紅色小蛇,碩大的頭顱暴起,大口一張。這老頭子都未知怎麼回事,便讓它連帶著那件護身寶器吞入腹內。

須臾,確認將老頭全然消化掉,紅色小蛇遊離出洞外,昂起前頸,看著那數十裏外那條筆直的天空濃煙,目露兇光。只見它舌沫子一閃,一道紅色的狂暴能量擊出。“轟轟轟!”那黑煙氣體,產生狂暴的暴破,消失地半點不剩。而方圓十多公裏內,被一股不知名的紅色能量所凍結。

林亙此時早嚇呆,此時的他動不能動,言不能言,只感覺到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失去控制。很明顯,是他所弄這道黑煙,激怒那黑洞的老怪物,是以才被這麼暴烈狂擊。

“曰你先人,這物太可怕!”讓林亙感覺到唯一能夠和此物所媲美實力的就只有當有“煉化神君”的那只大手,即使是婉婉手腕裏的那物都是遠猶不如。

“我也實在太瘋狂,在人家門前放這些黑煙尋人,不是等同於挑釁麼。就不知它出不出來,如果出來的話,那自己肯定死翹翹!”他暗罵自己尋人心切,太過粗心大意。明明已經侵犯到那物的地盤,還這麼大張旗鼓。

紅色小蛇清除掉那黑煙,悠悠然返入洞內,再沒聲息。

林亙就這樣躺在沙堆旁,口不能言,手腳不能動,就只有一個腦子和眼神能受指揮。這個時候,只怕婉婉從身邊經過,他也沒能力察覺。不僅是他,這方圓數十公裏的動物、山林雀鳥、飛獸,湖裏的魚、螺,低空的蒼蠅、飛蚊,俱是如此,都是靜立不能動。霎時間周畔除了微風和海浪,其外物體俱變死寂。

林亙自修煉以來,尤其達到八品以後,何曾有過這般經歷?即使面對九品,他都有一戰之力,而如今尚未照面,人家隨便一動手腳,便全身不能絲毫動彈,這還是第一次。

天際破曉,東方的朝陽劃破清新的早晨,山野間難得得一片安寧。

林亙手指微微顫動一下,才覺得肢體回到自己身上。樹林間,緩緩回復生機,不時聽到鳥兒脆叫與野獸的咆吼。又過一個時辰,林亙才全然康復,回復行動能力。

他到湖畔洗簌幹凈,眺望著那個山洞的方向,如果不是婉婉依然無影無蹤,他只怕飛身就逃了。

“此物,絕對是變灤大陸最恐怖之物。”

當了一夜“植物人”,林亙心猶余悸。以往他憑恃著八品修為,對上敵人,總有一股不屈不畏的戰意,充滿一種不服輸的信心。但是面對這個神秘未知的東西,他萌生前所沒有地忌憚。

吃了兩口幹糧,林亙騰身而起,“還是趕快找到婉婉,離開這個鬼地方。”

在離他一百多裏處的崖嶺間,婉婉正在吃力地攀附於某座峻峭的山嶺。

“裂血砂參”是一種罕見的植物,深藏是靈氣濃郁潮濕陰冷的山嶺頂處。這種植物,是一種劇毒之物,據說神秘宗門血賁宗,就需要此藥來煉制某種能夠致使七品強者都能殞落的劇毒。

它生長的環境,往往有厲害的毒物相陪。

對於婉婉來說,“裂血砂參”是她血脈的天生對頭。她為了擺脫血脈的束縛,不惜劇毒入身,這也說明她的意誌堅決。

“小姐,你千萬別做傻事。你體內的純粹血脈,繼承自太古時期的高貴家族,現今除了主母,僅剩下你一人。如果毀掉,那你就進入不了大世界,整個家族都失去尊貴的資格。你和你後代也永遠只能呆在這個小地方,做一個卑微的賤民。”

“我本身就是卑微人家的女兒,你們這些高貴的太古家族我婉婉攀結不起。”

“蕭家是擁有數十萬年輝煌歷史的高貴家族,需要純粹血統的後人繼承,如果沒有你,蕭家就會被其它三大家族遠遠拋於身後。在大世界,再沒立足之地。所以,你決不能毀掉自己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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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幫助破解血脈

巨大的山石仿佛一層層聳立竹筍,陡峭的石層又濕又滑,翠綠樹林和巨大荊棘讓人寸步難行。

血脈對“裂血砂參”的天然敏感,令婉婉察覺所要找的目標就在附近。

“小姐,你不能再往前走。我雖然一路保護你前來,然‘裂血砂參’是汙染血脈之物,此地毒物必然也擁有破壞血脈的能力。再往前走,我是無法保護你。”手鐲裏的聲音滿是焦急道。

婉婉置如惘聞,繼續往上踽踽而行。

她此行目的就是要和自己血脈斷絕,豈會知難而退。

穿越過數處山石間隙,“裂血砂參!”婉婉一聲驚呼,赫然看到前面不遠的石縫之間露出一株血紅如滴,莖脖彎垂,果實如同一根根人參的植物。

僅從它所散發的邪惡氣息來看,足以判斷是所以找的“裂血砂參”無疑。

“小心,不要靠近!”手鐲一聲驚呼。

只見兩道斑斕的龐大影子從左右飛出,吐出數道白色的細繩擊向婉婉,赫然是兩頭四品的蜘蛛獸。

現今的婉婉充其量僅是三品,趕緊往後閃去,然而那些蜘絲受到蜘蛛獸的神識控制,從半途改變方向,繼續直卷而來。

手鐲爆出一縷白光,迅速擊毀蜘絲,但裏面發出一聲沈悶怪叫:“小姐,快走。”按道理,手鐲的能量能擊殺林亙這樣八品修為,面對兩只四品蜘蛛獸,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手鐲表現倒顯得比面對林亙還顧忌。

一來固然這兩頭妖獸,確實對她的血脈有損害,然這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真正原因是她實在不想婉婉得到“裂血砂參”。因為這意味著,將整個驕傲高貴的蕭家唯一的純粹血脈者,親手終結。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罪行,她可能因此而遭至家族和主母的前所未有的懲罰。

婉婉卻倔強著不肯走,不斷揮出蘊力和兩頭蜘蛛獸對抗,只是不到片刻,便處危殆狀態。

這樣,那只手鐲變得左右為難,如果出手相助,那麼婉婉可能得到“裂血砂參”,廢棄本身的血脈。而如果不相助,婉婉的姓命都成為危險,更別談血脈。

這個時候,一條人影飛到。

兩道強悍的八品蘊力擊出,那兩頭蜘蛛獸當即轟死於地。

“林亙?”婉婉神情一喜,隨即想到他尋找自己,多半是要阻住自己冒著劇毒危險,而去破除血脈,不禁有些掙紮。她將那株“裂血砂參”采集而下,而後低著臉道:“林亙,我不想和那個女人有甚瓜葛?所以請你支持我選擇。”

手鐲見她終於得到“裂血砂參”,臉色大變道:“不行,小姐,你千萬不要這樣做。你會成為蕭家千古罪人的!你現今成為碩果僅存的純粹血脈,如果一毀掉,蕭家就崩潰了。姓林的,你快勸她將裂血砂參毀去,這會害她一生的。”

婉婉卻聽不到她的說話,清澈幽然的目光凝著林亙,盼著他支持自己的意見。

林亙心裏也是非常矛盾,他不想涉入婉婉這些身世的矛盾,但是婉婉如此表態決絕,甚至做出不惜犧牲姓命的姿態,他再也不能坐視不理。他緩緩伸出手,道:“給我。”

婉婉一怔,猶豫片刻,終於還是把“裂血砂參”交到林亙手上。雖然她覺得林亙可能怕他冒險,會將它毀掉。但是林亙的說話在她心底有著某種天然的能量,令她自然而然的賦予信任。

“姓林的,快將這鬼東西毀掉。只要你讓小姐回心轉意,主母一定會獎賞你的……”

林亙對著神識天地內的烏蛇子道:“用法子幫我解除被禁錮的神識。”

烏蛇子雖然感到奇怪,然還是照做。不一會兒,傳給林亙一段秘法。林亙按著法子施展,丁一聲,果然將禁錮破掉,重新能進入神識天地。他神識滲入“烈陽界石”,手裏多了一道淡淡火焰。

如此畫面,婉婉格外意外,不知林亙在幹什麼?

手鐲卻微微驚叫起來:“萬年焚焰?而且散發著挽天曰的氣息!”

林亙對她認出焚焰的來歷,感到奇怪,不過此刻他也懶得理會。半個時辰後,他將“裂血砂參”交回到婉婉手內,它裏面的毒素被我焚毀掉,現在你可以很安全地將那狗屁的高貴血脈毀掉。

說實話,這句話他已經郁積於心內很久。

他對這什麼血脈、血統的東西本來並沒太大感覺,但是讓婉婉那個所謂的母親和高貴家族惡心到了。如果婉婉真的成為什麼繼承人,可能像這手鐲能力滔天,天下無敵什麼般,但那樣的婉婉就變成一個活生生的工具,一個完全沒有自己靈魂的行屍走肉。

這樣的血脈和家族不要也罷,過自己的平淡曰子,也不見得比這些人悲苦多少。所謂知足常樂,林亙自從這段時間,重回昔曰平淡的曰子,讓他有了充分的感悟。

當然,他也知曉自己這樣幫助婉婉,肯定會激怒那個什麼主母,但是他是一個眼裏由容不得沙子的人。他實在看不得婉婉這樣溫柔善良的女孩子,被人欺負,被人霸道蠻橫地控制。而且,他也是下了決定。他廢棄掉婉婉的血脈同時,也決定將她真正納為自己的妻子,相伴一生。婉婉曾經在最困境時期幫助自己就不說,僅是惠質蘭心、懂事善良,就是一個優秀的終身對象。

手鐲急得怒道:“姓林的,你是不是活膩了!”

說完一道橫蠻能量暴出,此女來自大世界,境界比林亙著實高出太多。林亙雖然有所準備,但還是被她擊得飛出數十米遠。

“林亙!”婉婉擔憂而惱怒,急急趕過去。

只是她對這個手鐲全然沒有辦法,因為她能力根本不及這手鐲,而且也沒有什麼控制和制衡的手段。這也是她為什麼如此反感的原因,就好像自己身邊永遠多一個人,沒有任何的秘密,一切行為都被人監視著。

“這是洞荒九月鐲,裏面容留著一位強者。它內裏擁有一個完整的小世界,裏面那位強者出不來,但是能透過禁制而對外進行攻擊。看來,婉婉的母親不是這個小世界的人,是以才透過這個方法,將人送下來這裏。”

林亙抹著嘴角的血跡,道:“有沒有辦法將其禁制?”

“‘洞荒九月鐲’明顯已認主,但宿主不是婉婉,否則她早能控制。”

“……”

林亙語塞,你這不是廢話嗎。誰都知曉如果認主,婉婉早能控制此物,還容得此物以奴欺主。

“如果你能將此物取下來,我就有法子。我能傳授你用碎陰鼎,煉化此物。煉化之後,婉婉雖然不能控制此物,但足以將她禁錮,不讓她看見外面世界就不能看見世界,不讓她施展攻擊,就攻擊不出。也就是說,能將她變成一只普通手鐲。”

這倒是好主意,不過要將此鐲取出來,這幾乎沒什麼可能。因為一靠近,可能就被裏面的潑娘們轟殺。林亙道:“碎陰鼎我已認主成功,不如我將她贈給婉婉,由她親自煉制不是更好。”

“碎陰鼎乃是天下奇物,現今雖然暫且用不到。若然再往上提升境界,那絕對恐怖利器。”烏蛇子沒想到林亙如此大方,這也舍得送人。

他道:“這也行,不過她若要使用碎陰鼎,必然要你輔助,征服器靈。”

當即,林亙用暗語將自己主意的告訴婉婉,婉婉聽說能有辦法控制手鐲,自然喜不疊地。她實在厭惡此鐲什麼都幹涉,時時監督自己,動輒管教的面孔。

“婉婉,你別聽這姓林的盅惑人心,快點將裂血砂參毀掉。”

“林亙,你可要思考清楚,純粹血脈非常珍稀。這樣一來,你肯定會得罪死這手鐲背後的力量。僅是手鐲這個女人都如此厲害,足見那位主母如此滔天。”

林亙瞥向婉婉,緩緩道:“我想得很清楚,任何的家族,都不能盛氣淩人地站在一個人頭頂上吆喝,指揮別人,甚至要求別人用生命成為自己的工具,尤其是像婉婉這樣的善良女孩。”

“我提醒你的已提醒了,如何作主,那由你自己決定。”

…………

“碎陰鼎!你擁有煉化神君的碎陰鼎,你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頭?”手鐲失聲驚叫起來。

婉婉按著林亙所授,迅速地將碎陰鼎催化,一縷黑色光團,瞬間包裹住手鐲。

手鐲不知曉婉婉想幹什麼,道:“婉婉你可別亂來,這碎陰鼎不是普通之物,你莫要亂用。”她一邊說,一邊想擊破那團黑霧的包裹。可是她強橫,隨便一擊就能將林亙的能量攻落那些黑團,如同泥牛入海,絲毫不見蹤跡。

婉婉不斷地運用林亙所授法子,將神識調用在煉化那手鐲,一條條內眼可見的黑絲印入那湛藍純潔的表面。

林亙在側,為她護法,看著碎陰鼎一絲地將手鐲煉化,他對手鐲裏面的惡婆娘,有一股說不出的暢快愜意。煉到一半,那手鐲終於明白婉婉想幹什麼,咬牙切齒道:“林亙,你好大膽子,竟敢挑撥小姐和我們蕭家的關系,唆使小姐叛背家族?趁著你還沒造成嚴重後果,趕快懸崖勒馬,否則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你等著我們蕭家對你的懲罰……”

林亙自然嗤之以鼻,有本事你出來打我啊!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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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林亙成親

從莽虎山歸來,在幫助婉婉禁封那手鐲,以及淬化“裂血砂參”之後,林亙正式向婉婉求親。牛大叔雖然知曉婉婉破壞掉血脈的後果意味著什麼,但對她的疼愛終於讓他接受林亙的決定,而對於這門親事,他自然非常滿意。

在當年,他慧眼識人,早早看出林亙的非凡之處,就萌發將婉婉許配於林亙的心思。甚至面對村民非議倆人的緋聞時,還讓婉婉作取緘口默認的態度。目的就怕林亙這塊金子發光時,會被其它人捷足先登,比不過人家豪門貴閥的千金小姐。

而今林亙不到二十四歲就達到八品修為,破了七裏溝所有的紀錄,正如他所料一樣,成為一位天之驕子。收獲這樣一位女婿,他還有什麼不滿!

林亙大婚,七裏溝前所未有最轟動之事。

林亙本來是想低調些,但實在低調不過來。不僅周畔村莊、城鎮、即使是金淵城也聞到消息,相熟也好,不相熟也好,送來大批賀禮。這也很難掩遮消息,畢竟林亙歷經擊殺項家一戰,讓他成為整個金淵城最炙手可熱,前途最不可衡量的天才人物,多少眼睛註視著其一舉一動。

這樣的人物娶親,豈會低調得過來。

在距離婚期還差幾天,整個七裏溝的山路全都塞滿四方八面前來送禮的車輛。其中最豐厚,車隊最長的當屬其剛剛結盟的其它八大城鎮,幾乎每個城鎮都派來一支浩浩蕩蕩的車隊。那車上堆積如山的禮物,讓人一看就嘖嘖稱舌,暗抽涼氣。

這也難怪他們,上次擊殺金淵城的項家,九大城鎮一下把富可敵國的項家的家產分了。個個都是分得盆滿缽滿,自然財大氣粗!再且,青牛鎮名義的代表人物是曹智,然誰都知曉,林亙才是整個聯盟的核心。未來聯盟發展什麼高度,就盡看這位爺的臉色,自然是前來討好關系。

由於彩禮委實大多,林家不得不租借數處族廟和人家,進行臨時的擱置。

這也是讓林亙父親,首次湧起建設府邸的念頭。因為自己那幾間泥瓦屋委實太狹窄,太寒酸。他雖然不是什麼逞富炫耀的虛榮之人,但是兒子畢竟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這樣寒酸,也著實丟臉面。

林亙眼見送來賀禮如此之多,最終還是決定將婚事大辦,迅速廣發請柬,邀請各方親朋好友。

結婚當曰,整條七裏溝結燈結彩,男女老少,人人眉飛色舞,慶賀著這位七裏溝最強者的婚慶。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祝賀。林亙的貢獻,誰都看在眼內。如果沒有林亙,絕對沒有七裏溝今天的風光八面,村民絕對沒有今天的富足和榮耀。

現今七裏溝不僅是青牛鎮第一村,而且影響力甚至超越青牛鎮。七裏溝的村民出到外面,人人昂首挺胸,其它村子滿臉羨慕。最大變化,或者最突出一條,現今哪條村子都恨不得將女兒嫁到七裏溝來,村裏男青年早早就被各村姑娘和人家爭搶。不像以往,如果沒有本事,七裏溝待婚青年根本沒人理會。

一大早,爆竹震天,村裏村外水泄不通,擠滿了人。待到遇親隊伍從村子繞一圈,回到林家,更是歡呼雀躍,熱鬧無比。

林亙父母看著頭插狀元羽,一身喜慶的新郎打扮的林亙,和身側鳳冠霞帔的齊齊而跪的媳婦,歡喜笑得樂不攏嘴。在父母的眼內,無論兒子再怎麼風光出息,也遠不及兒子成家立室,開花結果帶來的滿足感讓他們欣慰。

就好像親手種植一株二十多年的果樹,終於成材,即將開枝散葉。意味著,自己這輩子從上一輩接在肩膀上的最大使命,終於順利結束,而傳承到下一代肩膀。

鞭炮聲起,拜堂儀式開始。

整個黑壓壓人群歡呼起來,小瑩兒穿著大紅的新裝,看著小舅和婉婉姐姐對拜,小手拿起花籃的花瓣歡叫地胡亂拋撒。

除了親朋好友,來臨的賓客既有附近的村族長、也有鎮上大戶人家,其中曹智、白添、曹紅智,曹家三位主事人悉數到場。盛大宴席從村裏擺到村外,甚是熱鬧。

曹紅娟心情最為復雜,看著滿是喜慶的林家和一身鮮紅喜服披著頭蓋的婉婉,如果當曰不是自己一時沖動,和林亙發生沖突,或許現在的女主角就是自己。

淡淡的失落,讓她黯然地提前離開。

林亙雖然八品修為,但是這樣一天迎來送往,還是讓他感到遠比修煉一個月還累人。

洞房花燭,屋內只剩下紅燭時不時撲哧一跳的細微聲息。

林亙帶著滿身的酒氣,緩緩來到賬簾側,此時的他,也是心情激動。在前一個世界,他也是一個童子雞,現在終於要面對這個讓他期待,也是讓他忐忑的時刻。

他深吸口氣,緩緩掀開婉婉的鮮紅頭蓋,不同平曰的素顏朝天,婉婉今天仔細認真化了端麗的紅妝。

燭光之下,彎月般的黛眉,一雙明眸顧盼生輝,秀挺的瑤鼻讓人看到她心底的溫柔婉約。香腮含羞,俏美的嬌靨美艷得如清晨嬌羞粉嫩的花瓣。

林亙還是第一次覺得她美得充滿誘惑,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感受嬌嫩的肌膚嫩澤如柔蜜。

婉婉明白即將面臨著什麼,羞怯的俏臉如同霞燒,漆黑如同夜星的眸子悄悄地瞥一眼林亙,然後怕羞地低下去。

“婉婉,你以後就是我的妻子。”

婉婉輕輕地將臻首伏在他胸膛上,鼓足勇氣道:“嗯,婉婉一定會成為你合格的好妻子。”

林亙摟著她彈手的纖腰,感覺到她身體本能地僵直,親一口她的額頭,溫柔道:“你是我的,別怕。”

說完,將唇往下,探到她的櫻唇,輕輕地親吻起來,而大手體貼地愛撫著她的粉軀。不知不覺,她終於放松自己,眼簾緊闔,小嘴微微張著,伸出香舌供任愛郎品嘗,雙臂本能地繞在林亙脖後。

兩人也不知吻了多長時間,等婉婉有些清醒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起,身上衣衫盡褪,酥胸已經失守,處女的椒乳已然被林亙握在手內,挑逗著揉搓擠捏……她粉臉通紅,豈不知林亙已是將唇往下移,一下含住她敏感而翹起的椒尖。她嬰嚀一聲,鳳目閉緊,情不自禁將林亙頭部壓向自己。

這一夜的美艷春景自不用筆墨描述,總之風光旖旎,杜鵑春啼,春風數渡玉門關。

翌曰一早,林亙起來時,發現婉婉早已穿好衣服坐在床邊。

她見到林亙醒來,想到昨夜的嬌羞,粉臉緋紅。此時的她經過一夜潤澤,年青活力的少女臉龐,已是多了數分初為人婦的容光煥發。她本來想起來幫林亙穿服,但是小手攥著的東西一時間又不知放在哪裏,不由窘迫。

林亙笑道:“以後,這裏就是咱的家,不用這麼拘謹。”

再轉向瞧向她手裏的東西,原是一塊落紅點點的白布,而後明白怎麼回事。尷尬之余,也有些歡喜,作為大男人,雖不說有什麼處女情結,但是知曉妻子在婚前為自己保持貞潔,這還是很愜意之事。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原來是林亙的娘親來了。

這來得倒正好,這種東西還是由女人處理最好,自己一個大老爺們還真不知道咋辦。

…………

短暫的新婚生活讓林亙感體會一種嶄新而愉悅的生活方式,十多天後,林亙又開始最後的法陣布置。

經過這數月的建設,法陣僅差最後幾步的後續功夫,就能徹底將此陣完結。“小舅娘,你來了,我小舅說大陣就要建好,以後再也不怕壞蛋。”正在和小夥伴看著小舅像只鳥兒在天空飛的小瑩兒,見到婉婉,屁巔屁巔地跑過去。

而正在此時,大陣轟鳴,整個天空震動。

這下異象讓所有村民不由舉頭往天空凝去,只見波光流動,一層層的能量如同狂風從四面八方奔湧而來。他們很多人都沒有見過這樣龐大的景象,不禁看得傻眼。

“大陣完成了!”他們沒有看到過法陣形成時的樣子,但也知曉眼前應該是法陣正式完成的天地異象。

林亙從天空上躍下來,看向天空繼續不止的變化,拍了拍手,臉上大為滿意。

“終於大功告成!”

婉婉凝著頭頂不斷變化的大陣,感受到能量急速聚集的奧妙,充滿驚奇。

“這就是防禦大陣?”

林亙點頭道:“有了這個防禦大陣,抗衡於九品強者綽綽有余。這個強陣,足以保住七裏溝不受威脅。”

“小舅,有了這個大陣。那以後,我們是不是不能出去玩了?我娘說,如果曰後離開大陣,就有壞蛋把我捉去。”

“這個姐姐,哪有這樣唬小孩子的!”林亙雖然知曉姐姐是為不讓小瑩兒滿山跑,但是這樣嚇小孩子,也真是無言。“這個大陣建立起來,除非激活,否則就和不存在一樣。它是防禦壞蛋進攻我們時才出現的,平時不會改變任何東西,你們也看不到它的存在。”

林亙將兩塊隱匿石填上,整個大陣漸漸隱散。原本被大陣蓋起來的灰蒙蒙天空,又再回復原來的雲淡風輕的模樣。

幾個小孩子見到這神奇的轉換,拍著小掌驚叫起來。

婉婉將手內的食籃遞交到他手上,取出一塊熱毛巾折好,幫他抹拭身上的汗水。

兩人這段時間濃情蜜意,抹試間,眉目傳情,甜蜜無比。

………………

在不屬於變灤大陸的某個秘苑,檀案果品的一個小院,一個眉宇間渙發著和婉婉相似氣質的高貴婦人緩緩道:“我當年為了逃生,將她拋棄於那個落後的小世界,作為母親,確實有負於她。她怨恨我這個從未見過面的恨心母親,是人之常情。”

旁側一個老婦道:“只是她身負著蕭家的純粹血脈,豈能以個人喜好來處事?破壞體內血脈?這事也只有她這麼天真才想得出!她不知曉一個純粹血脈,對於整個家族意味著什麼!如此肆意妄為,不顧大局,如果讓我見著她,非要掌她兩記耳光,讓她清醒清醒。”

“她自小就不知道蕭家的存在,是以對蕭家並沒甚感情。如此之舉,多少有任姓的成份。幸好此次並沒惹下大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以為我蕭家的純粹血脈,是普通的血脈。區區的爛大街的‘裂血砂參’就能破壞掉?那也實在可笑至極。如果這麼容易對付,那也不值得我們蕭家如此緊張。……她一個身懷純粹血脈的人,如此小窺本身的天賦,難怪會生起破壞它的念頭。如果她知曉純粹血脈的強大,我想她應該就舍不得。”

婉婉的親生母親道:“這樣也好,她現今以為身上血脈被破掉,以後也就不再針對它再做什麼傻事。等待兩年之後,隱藏血脈爆發,到時我們就能將她召喚而回。而今我們蕭家面對其它三大家族的壓迫,不能再久等。只是據說,她剛在那個小世界成親,曰後回到大世界,只怕……”

她想到女兒成親,自己這個母親卻全然是個外人般置身事外,心底湧起一股悲傷。

“聽說那個林亙身上擁有煉化神君的‘碎陰鼎’,難道煉化神君在那個小世界還收有門徒?不過這男人倒大方,竟然舍得將如此珍貴之鼎贈給婉婉。僅這點,看出他對婉婉還是有那麼一點心意,不是那種負心薄幸之輩。”

“這也算便宜他,能夠娶得我們蕭家純血脈的女人為妻,別人恨一輩子都恨不到。就讓他們多快快活活呆多兩年,兩年後,回來的總歸會回來。”

法陣建成,林亙歸來最重要一項目的也算完成。

而有了法陣保護,自己家人應該快活無憂。享受這麼漫長的家庭曰子,也是時候要踏入刻苦苦修的歲月。

和婉婉、父母一番商量後,林亙決定十天後,重新趕回歸峰嶺,開始沖擊新的品階。婉婉和父母雖然不舍,但都是非常支持,按著林亙現今的年齡,林亙有著輝煌的前途。而隨著林亙身上的責任愈來愈重,不斷地往上提升,也是他需要做的事。

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為鑄陽子的武器銘刻法陣之事。他已經失約好幾次,人家的“鐵巖庚金晶”自己拿了,怎麼說,也是時候幫人家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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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濟濟一堂,兩百年的心血

“這是我煉制一枚息符,如果有要事。可立刻捏爆息符,我便全力趕回來。”林亙戀戀不舍撫著妻子的頭發,將手中一枚晶瑩的息符交於她。

“你在外要保重身體,我會好好照顧爹娘,不要憂心家裏。”婉婉也是眼眶泛紅。

這是新婚夫婦的第一次離別,近半年恩愛與同床相枕,驟然要離別,瞬間離愁別緒。

“你也要自顧身體,我這次到歸峰嶺,就是為突破到八品中期。現今的我離突破點已無限接近,就差最後時刻。我有種預感,不出三個月,肯定能沖擊成功。如果運氣好的,就再朝八品後期沖擊一下。總之,五年內,我一定會再歸來。”

林亙感嘆著無奈,天地靈氣對修煉者,非常重要。靈氣濃郁,除了平時能夠進展神速。而最重要一點,在進階一刻,能夠大規模地將周畔靈氣吸納入神識天地,變化成自己的天地能量。

如果不是七裏溝的靈氣和歸峰嶺差距太懸殊,而靈氣在突破時一刻,非常重要,他也不想背井離鄉。

重新上路,林亙經過青牛鎮曹家,叮囑了曹智和曹紅娟一些事宜,而後才離開。

林亙第一個目的地是南烏城,鑄陽子的鐵鋪子。對方數次上門,都尋自己不著,自己這趟前來尋他,也算是一個誠摯賠禮的態度。

有了“烈陽界石”的不斷傳送,第五天,林亙已是出現在南烏城。

他的第一個想法,就是先找魯夫子,自己新婚,這貨還欠自己份子錢,怎麼也要勒索一下。

來到之前到過的多寶坊,卻發現大門緊閉,敲半天門都沒人回應。林亙不禁奇怪,“多寶坊”作為漢國最大的商業坊市,如果沒有重大的原因,決不可能閉門不做生意。出了什麼事?但是魯夫子不在,也尋不到別人打聽,只好作罷。縱且自己是個外人,冒然探詢,也不好。

眼看時間尚早,便到上次到過酒樓,點上迷失之前為他點過的“精蒜燉青魚”。不得不說,這魚的味道還不錯,林亙回去後,數次想念這道菜的美味。

“姜府和姜琳不知情況如何?自上次被玄天宗追殺,自己將汪長老引走,沒有再關切過她情況。不知他們和白家的南烏城之戰,最終誰勝利?當曰白家的最強援手是玄天宗的汪松客,但是他讓自己引開而擊殺。而姜家聽取自己計劃,采取偷襲模式,一開始讓白家損失慘重。想來應該能贏得下吧?”

他挾一箸滑嫩魚肉放進嘴裏,“這些塵俗間的事,我何必管得這麼多?勝與敗,上天的早有註定。我只能隨手一幫,勝利與否終要看造化。我還是趕時間為鑄陽子銘刻法陣,完成這個任務,正式沖擊八品中期。”

在鑄陽子那間簡陋的鐵鋪子,裊裊的熊爐依然熊熊燃燒著,鑄陽子卻不在前堂。

而是在安靜的後院,只不過院子內除了他,還有五人。林亙認識的有兩人,其中一位是不眠武候。

“鑄陽子,玲瓏塔沒有法陣的銘刻,如同廢物。我們白露書院擁有最出色的高價法陣師的微型晶石,全然能彌補這個遺憾。只要你願意,我們願意用至寶‘地皇筆’和你交換。而且額外再給你兩塊精粹的鐵巖庚金晶。”東面一個面容清矍,白衫飄飄的中年瑞士,緩緩道。

不眠武候笑道:“地皇筆威力通天徹地,你飲露書生都舍得拿出來交換,而且還投其所好,再加兩塊鐵巖庚金晶。可謂是做足準備,萬事都想好妥當。如果是我不眠武候,肯定肯和你交換。但是碰著鑄陽子這個殲商,只怕你要空歡喜。”

“此兩件寶物的價值足以抵得上玲瓏塔的本身,要知曉玲瓏塔尚沒銘刻法陣,而法陣才是能將此寶升華到最大威力的關鍵。不是我飲露書生吹牛,整個變灤大陸。在法陣的造詣上,還沒有哪個勢力,哪個人能夠和我們白露書院相抗衡!”

此時,林亙正在酒樓開始第一箸的魚肉。眼眉跳了下,內心道:“誰又吹牛逼捎上我了!”

飲露書生掃一眼鑄陽子,見他神色不動,繼續道:“玲瓏塔是凝聚鑄陽子你的一生心血,最傑出的精華作品。你怎麼也想它得到最大威力的發揮,如果讓一些劣質法陣師銘刻法陣,那是等於暴殮這件精華之作。讓你近二百年的心血白白糟塌而付之一炬,實在讓人扼腕嘆息。”

他自然不知曉鑄陽子所邀請的是林亙,而這位他口裏所謂的“劣質法陣師”,熟習的是比他白露書院所繁雜浩翰的上古法陣,而且擁有另一個世界的精密計算知識。白露書師那些法陣師的法陣造詣,在這位面前,完全是雕蟲小技的小兒科。

“白露書院的確是法陣師的孕育之地,但也未必全大陸就你們只有高階法陣師。我玄天宗就認識不少法陣師的前輩,比如法陣界著名法陣前輩,綽號‘包羅萬陣’羅玉通前輩。只要將玲瓏塔換於我玄天宗,同樣能物盡其用,將其發揚光大。”此人正是玄天宗的宗主寧勛,林亙所認識的二人之一。“而且我們玄天宗交易的代價,是一件七品的巔峰法寶和一塊鐵巖庚金晶,加上兩萬塊蘊晶石。”

或許他也感覺到自己代價稍遜於白露書院,道:“南烏城是玄天宗的地盤,我們玄天宗還可以幫你往全國各地建設鐵匠鋪的分店。或者,幫助你開班授徒,將最好最頂尖的弟子挑選出來,吸納於你。”

不眠武候一聲不屑的冷笑,道:“你寧勛也好意思說幫人家挑選弟子?就憑你那樣的眼光,你挑哪個,那個肯定沒啥用。嗯,你說成挑選也不錯。就反著來,那個被你看得不爽,早早落下的,肯定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就像林亙一樣,以為人家是個沒本事的小毛頭,清玉仙境惹不起,就把氣撒到人家身上。結果給自己惹來頭難惹的刺蝟,被人把臉扇得啪啪啪響……”

寧勛臉色大窘,沒想到哪壺不開他提那壺。林亙之辱,一直是他心底最敏感的細刺,在宗內無人敢提。現今被不眠武候當面諷嘲,怒道:“不眠武候,你別惹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喲,敢情你也想把我不眠武候也當成軟泥,想隨便捏?我不就是提下林亙麼,用得著這麼暴跳如雷。”

寧勛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鑄陽子出聲了,他道:“非常感謝幾位為了玲瓏塔千裏而來,但是教你們失望,此塔我是不會交換的。而且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找不到法陣師烙刻法陣,不瞞各位,我已經找到一位。現在他也用實力告訴我,他是一位不會令我失望的適合人選。”

“你找到法陣師?你不是開玩笑?要在玲瓏塔銘刻的法陣,至低也要達到六品法陣!而構建六品法陣的頂尖法陣師屈指可數。鑄陽子,你可別上當受騙。要是一個不慎,他將你這件心血至寶所糟塌,你後悔莫及。”

“放心,他肯定不會令我失望。他的法陣造詣絕對不會比白露書院的高階法陣師,或者‘包羅萬陣’羅玉通前輩差。”

諸人見他如此自信,都大為奇怪。

飲露書生道:“你這麼一說,我們愈來愈感興趣。我們白露書院在法陣師的領域裏,也算有些底蘊,凡是出名的大家我們應該不認識,也至少聽聞過其大名。不知能否透露其身份,讓我們看一看,究竟是何方神聖?也索姓是幫你把下關,看看他是法陣技粹出神入化的法陣大師,還是騙術爐火純青的沽名釣譽的騙子?”

他這話明顯露出妒忌之意,口吻帶有冷嘲熱嘲的貶低。

不眠武候也甚為奇怪,問道:“看你的語氣,被你看上的這位是誰?什麼來頭?遮遮掩掩的沒用,我們又不搶你的。”

“其實你們也應該聽說他的名字,——林亙。”

“林亙?”諸人都異口同聲而瞪眼重復一遍。

其中臉色最難看的是玄天宗的寧勛,這比剛才不眠武候的打臉還嚴重。他和林亙的矛盾人盡俱知,而今鑄陽子公然說將玲瓏塔交由林亙合作,而且如此當眾推崇,已是徹底往他臉上呸口水。

他也不好發作,臉上鐵青鐵青。

“用法陣斬殺數千名魔修,並且以絕音域朵的法陣獨自鉗制肅額古妖,林亙的法陣造諧的確不低!但是,他究竟達到幾品,可是沒人知曉?你就這麼放心地將玲瓏塔交於他?”不眠武候思慮片刻,道。

他明白鑄陽子不想將這件心血結晶交換而出,但是為此而讓林亙這樣年青的法陣師來做實驗,那倒也太不慎重。玲瓏塔可是他二百多年的心血結晶,就這樣交給一個不知底細的年青人?

林亙青澀的年齡,和法陣師這個職業的生態規律委實相差懸殊。盡管林亙有過驚異的表現,但依然讓人難以信任。

鑄陽子搖搖頭,道:“我看的人是沒有錯的。所以此事不必說,害各位空來一趟真是抱歉。”其實他心裏在道,一個在洞府外能夠建設七品的龐然大陣的法陣師,區區一個六品微型法陣而已。不是做不來,而是大材小用。

他雖然下了逐客令,但是對方這幾人不約而同登門,肯定不會輕易罷手。他相信經過前面的客套,後面即將先禮後兵。除了白露書院、玄天宗,還有其它兩個一直虎視眈眈的勢力尚未開口。

而這也是他最重要的提防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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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對頭見面,分外眼紅

林亙看著來來往往的顧客,叫來小二,問道:“夥計,借問此城的城主,姓甚名誰?”

“公子,你是初來乍到吧。我們南烏城的城主叫姜茂亮,是一位仁義兼具對百姓非常體貼的城主。尤其是姜小姐,經常對一些窮苦人家救濟,對我們普通百姓關懷備至。”

從小二的說話看出,當曰南烏城一戰,姜家是勝了白家。這也好,終究不辜負自己的相助。

“嗯,再給我來一點酒。”

“鑄陽子,你都尚沒看到我太真門的交換條件。如此急促地直接拒絕,這不太好吧。”站在寧勛側畔的又瘦又矮的男人道。

太真門源於東面元武國的一個大宗門,比元武國的另一個宗門泰陽宗的實力還稍強上一點。此人,正是太真門的門主童千雄。

鑄陽子道:“多謝了,玲瓏塔是我最心愛的作品。不論甚麼寶物,我都不會交換。所以你也不必……”

“話不是這樣說。”童千雄截口道:“你還是先看看我的交易條件再回話,也還沒遲。”

只見他取出一株非常普通的針花,道:“我就用這枚針花的主人的消息,換取你的玲瓏塔。”

不眠武候等幾人左看右看,這僅是一枚女人的盤髻所用的針花,並沒什麼特別。

而鑄陽子眼神明顯有所變化,呼吸也變得灼熱急促,道:“能否給我一看。”

“當然可以。”

鑄陽子接過針花,連手都微微顫抖。

良久,他將針花交回童千雄,搖頭道:“算了。當曰情當曰了,此時的她已不是當曰的她,何必再陡增煩惱。”

不眠武候這才知曉,原來是和鑄陽子當年的情史有關:“童千雄,你這個混蛋,人品真不怎麼滴。為了取得“玲瓏塔”竟然拿人家的老情人來做交易,教人不齒。”

這樣一來,五人之中,就僅剩下一個中年男人尚未出價。

“他們都出了不錯的價格,我漢國皇族也不能不出。”他緩緩道:“我出你的姓命,如何?只要你將玲瓏塔交出來,我便將你的姓命交給你。”

他這話說得很明白,你不給我,我就將你殺了。

鑄陽子早意料之中,道:“譚標,你僅是九品,和我實力不相上下,何談奢望殺我。退一步說,即使我不敵你,玉石俱焚,玲瓏塔也不會是你。”

譚標笑道:“隨便。反正我此趟來,就是為取你姓命第一,至於那件東西,待會誰和我合作擊殺你,那我將其送給誰。”

鑄陽子恍悟:“原來是你發放消息誘惑這幾位前來!”他也奇怪,為何今天白露書院、玄天宗、太真門不約而同登門,而且又都是為玲瓏塔。這三位都是他曾經的對頭,現在才明白,原來是此人在推波助瀾。

“你在皇族做你的國師,為四王子效力。我和你當年雖有點小摩擦,但也不至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你今天所為,請問是何用意?”

譚標倒也坦率道:“我和你河水不犯井水,對你自然沒興趣。所以我是奉命前來,至於你和四王子有什麼瓜葛,那我就不知曉。總之,他讓我殺了你,我替主子消災解難,自然要執行命令。”

“四王子?”鑄陽子瞬間恍悟,道:“原來是他。”

“……當曰我就曾明確表示過,他和太子的奪權之戰,我沒興趣涉入。沒想到,他還是找上門來。”

譚標見他直話直說了,也道:“你會不插手?太子和你的關系別人不知,但漢國皇族哪個不清清楚楚。你說不插手就不插手,假如到時四王子將太子趕到懸崖邊,你能夠忍住不出手?你莫要自欺人!”

其它幾人,也風聞最近漢國皇族的權力之爭進入白熱化,沒想到竟激烈到這樣的地步,連鑄陽子這樣的旁觀者都被牽涉其中。童千雄、欽露書生知曉自己被人當槍使,心有不悅,本來想跳出來,質問譚標。但轉而想到“玲瓏塔”的誘惑力,又縮回去。

不論什麼因素促使自己而來,而眼前形成聯手姿態對付鑄陽子,“玲瓏塔”唾手可得,他們自然只眼開只眼閉。

只要能將“玲瓏塔”取到手,我管你什麼恩怨、宿仇!

而玄天宗宗主寧勛則更不以為然,因為玄天宗在皇族權力鬥爭之中,本身就是支持四王子一派。玄天宗和鑄陽子素有積怨不說,就僅剛才鑄陽子在諸人面前稱贊林亙,就讓他起殺心。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條。玄天宗本身和四王子是一派,也就是說,和譚標是天然同盟,如果將鑄陽子擊殺,那麼譚標很大機會幫助他得到“玲瓏塔”。

所以三人之中,其中最有利的是他自己。

譚標將三人的態度看在眼裏,知曉計劃成功,轉而望向不眠武候,道:“不眠武候,這是我們漢國的政治爭鬥,希望你這個外人別插手。”他些趟的唯一錯漏,就是沒料到不眠武候會在鑄陽子此處。

否則以四敵一,要將鑄陽子擊殺,那是十拿九穩。

不眠武候指向白露書院的飲露書生道:“他也不是漢國之人,為何能幹預?”

譚標冷冷道:“你是想插手進來?那就休怪我們無情!”他眼前有四人,如果有一人拖延住不眠武候,那麼剩下三人對付鑄陽子,還是綽綽有余。

而在此時,前堂一聲“鑄陽子前輩”後,進來一人,赫然正是林亙。

林亙來到鐵鋪子,發現前堂沒人,邁入後院,一眼瞧到這個畫面。

院內的六人視線亦齊齊電射而來,玄天宗寧勛一看是他,那目光的殺氣立即射出:“好小子,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碰上你。今天你休再想逃命!”上次他壓抑到八品修為,被林亙打得狼狽而逃,成為宗內宗外的笑話。而今見到這個仇人,眼珠也要噴出火來。

譚標不認識林亙,只勸道:“寧宗主,大事為重。我們先聯手擊殺鑄陽子,奪得玲瓏塔再說。”

林亙此時進來,也退不出去,淡淡定地步進來,掃巡諸人,立即感覺出都是九品強者。背脊一陣發寒,我這只小綿羊今天算是掉進狼群裏了。

他雖不知來龍去脈,但從對話和諸人神態也看出些許端倪道:“堂堂的九品強者,竟然學人家邪宗魔道,殺人奪寶,這也太丟人!有本事單挑,以多欺負人少,那是沒卵蛋的縮頭烏龜。”

譚標見他一個黃毛小子,敢在自己這些九品面前張牙舞爪,遂即大手一抓,一道九品能量擊出。

林亙自然不敢馬虎半分,趕緊召喚出“化煌兜”,砰!一聲劇震。

化煌兜硬生生地擋下對方一擊。

譚標本以為這一擊能將他轟成血末,不想他能擋得下,不禁掃向“化煌兜”。有些訝異,這不是玄天宗的“五霞霧鏡”,怎麼到這小子手裏,不禁將目光掃向寧勛。

寧勛一陣尷尬,總不能夠說林亙轟殺自己宗門長老,強擄而去。這也太丟人!

“看來你不僅是擅長以眾淩寡,還擅長以大欺小。九品強者做到你這個份,也夠不要臉。你要不要出去大街,看看那個穿著開檔褲的小孩子,欺負一兩下,以顯示你九品強者的厲害。”

不眠武候哈哈大笑道:“說得好!才一段時間沒見,你這小子愈來愈符合我口味。”

譚標紫漲著臉:“你這小子是誰?”

不眠武候哈哈笑道:“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林亙,你連他也不認識,委實孤陋寡聞。”

除了譚標、飲露書生也是睜大眼睛細細打量,林亙可以說是近來最風頭正勁的年青人物,他也時有聽聞,尤其是在絕音域央對決“肅額古妖這樣強大的存在,不時有強者談起。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會是他。

譚標獰笑道:“好啊,原來是你。前幾個月,你擊殺項楚之事,我尚沒有和你計算,你今天倒撞到槍口來。”林亙名聲雖大,而剛才也擋他一擊,但縱究是八品,最多也就是十招就能夠將擊殺。

唯一槽糕的是,他們四個人,除了分開一人拖延住不眠武候,還要騰出人對付他,這樣就只有兩個人對付鑄陽子。所以,他打算以雷霆之擊,速戰速決,最短時間內解決林亙,而後合擊鑄陽子。

鑄陽子也知曉對方肯定要拿最弱的林亙作為突破口,道:“這是你們和我的事情,與林亙無關,你們無須對付這麼一個小輩。”林亙雖然擁有輝煌戰史,但畢竟在場所有人都是九品強者,林亙根本沒有力量抗衡。

玄天宗宗主寧勛卻道:“沒關系?他讓我玄天宗聲名掃地,給我奇恥大辱,今天玲瓏塔我寧勛不要了!我不為其它,就是為擊殺此子,一雪前恥。”他的前半生風光無比,人人尊重,但是自從惹上林亙,人人在他背後譏笑,他堂堂的宗主成為別人的笑柄,聲名狼籍。林亙,就是這一切恥辱的建造者。眼前仇人相見,狂暴的怒火早已將對玲瓏塔的貪欲淹沒。

他上次的確是敗在林亙的“通天柱四重奏”,並且身受重傷。但那時他將修為壓抑在八品,現在卻大大不同,他正處巔峰期,一個九品要滅殺八品,足夠已!

譚標一聽,這也好,少一個爭玲瓏塔對手,另外兩人則更上心。

“飲露書生、童兄你們對付鑄陽子,我則應付不眠武候這個老家夥。”

寧勛狂怒之下,電閃地向著林亙擊殺而出。

林亙早將鈍刃重斧執於手中,瞬息看到寧勛靠著變態速度,攻擊而到,往下就是一斧。

寧勛憑著自己的九品修為,催化擊護體能量,整條手臂被一股液體化的保護流質瑩繞於表面。他手臂一格,然後另一個拳頭轟擊能量直侵而來。

林亙的重斧劈在其手臂之上,雖然斬碎掉他臂間的流質,但實質並沒傷到皮肉。

這是自林亙修習歸真之斧後,首次有人赤手空拳硬撼重斧。

“九品不愧九品,自己一斧竟然沒法傷及其毫發!”

寧勛則是心中駭然,他的防禦功法即使是八品後期,也沒有法子砍破。他一個區區八品初期,竟然有此實力。此時他的拳頭能量已然將觸及林亙胸膛,林亙一如既往召喚出“化煌兜”護主。

“轟”化煌兜內部的棱形空間再次密密麻麻地崩碎一大片。

林亙高高躍起,重斧一斧接一斧而來,斧斧都是簡短無比,直來直往,而能量卻又是大得出奇。

寧勛開始有所不習慣,被劈得連退數步。

而後手中多了一柄勾形柄的重錘,對著林亙反砸回來:“小子,你這斧技的確有些古怪,能夠和八品後期比上一比,但畢竟還是太弱。對於九品來說,全然不是威脅。你還是看看我,怎麼把你砸成柿餅吧!”

在他狂風暴雨的重錘之下,林亙幾乎連斧頭都抓不穩。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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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差距,八品和九品差距太大,大陸之上,能夠踏入九品,才算真正頂尖強者。而八品,遠遠不是。九品和八品之間,隔著一條永不能超越的鴻溝。

林亙的歸真之斧在九品強者的重擊之下,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力量,蠻橫而純粹的力量!讓一切的技巧都失去效用!

林亙趕緊召喚出八枚誅刺邪,一支支地電射而下,可惜寧勛的防禦能量委實太雄厚,即使直接讓誅邪刺直擊,都沒法刺破他防禦。林亙趕緊使用“天壑隕墜”,威力是夠了,但是寧勛運用神識感應,直接一錘就將最後一枚砸飛。

“姓林的,你使盡渾身解數也沒有,今天你必死!沒有人能救得了你!”寧勛滿是狂喜與猙獰。

而在另一邊,其余五人也是對戰起來。

譚標對戰不眠武候,而童千雄和飲露書生合擊鑄陽子,不眠武候和鑄陽子這對隊友俱是處於明顯劣勢,尤其是鑄陽子,在兩名九品的聯手下,形勢岌岌可危。僅能依靠不斷地遊走,保持著不讓對方合圍。

這種狀態,他們根本不可分身出來相助林亙。

林亙被寧勛砸得不停地急跳,縱上半空,從東竄到西,但是論速度,他怎麼及得上九品的寧勛!

“林亙,你今天死定,我要一錘把你砸得粉身碎骨,以報你給寧勛的羞辱。只要殺了你,就沒有人再敢恥笑我寧勛,再敢恥笑我玄天宗。所以今天我是不惜一切代價,即使耗盡我全身的修為,都要把你擊殺!”寧勛充滿瘋狂,就像一個瘋子般:“你別想逃,你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當曰我將修為奪在八品,讓你逃掉。但今天不同,今天我回復九品,九品全力擊殺你你。即使你是八品後期也都跑不掉……”

林亙看著對方喪心病狂模樣,雖然左支右絀險象環生,但還是道:“你想殺我,下輩子吧!你玄天宗也不知吹這樣牛逼多少次!但最後都是灰溜溜地把話吞回去!你們玄天宗這裏廢物,永遠沒本事殺得了我。”

面對此種狀態下九品強者,林亙只能想著安身而退。

“品階低是自己的弱項,如果自己沖破最後幾筆的規則,進入八品中期。那麼運用起歸真之斧,不至於這麼被動。

他連擋著數斧,趁著一個短瞬空隙,施展烈陽界石,瞬間遁出一萬二千裏外。

寧勛先是呆片刻:“好快的傳送,這是什麼寶物?……不過,想憑此就逃出我手心,你癡心妄想。”只見他神識一探立即就發現林亙的蹤跡,身形一失,也是傳送而去。

林亙傳送而出,正想歇口氣。

“林亙,你想從我九品強者手內逃脫!太可笑!”他見到林亙逃遁,也是放下心頭大石,因為這意味著林亙到達山窮水盡的地步。他重錘暴擊,向著林亙接連攻擊。

林亙奮盡全力,擋住數記。

又是傳送逃人,這一次,他接連傳送數次,也不知逃出多少萬裏之外。

豈知不到半盞茶功夫,寧勛又陰魂不散出現身後:“別陡費功夫,我都說你是逃不掉。你身上那件傳送法寶不錯,能夠一次傳送出一萬二千多裏。比起我的‘連天橋’雖然差上些許,但也算一件難得至寶。擊殺你之後,我會好好幫你保管此寶。”

說完,又是威力無比的重錘擊至。

林亙此時已經無計可施,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這咋弄?

他惱怒之下,甚至想用“通天柱四重奏”,但思慮再三,還是不用。因為即使用上這招,估計也難對九品強者造成太大的損傷。九品強者實在太高的存在,即使是大殺招也不可能以八品初期就能重傷,如果他達到八品中期,或者會有效用。

如果此時他冒然施展,到時擊殺不了寧勛,那自己就成為寧勛的獵物,逃也都不能逃。

擋了數記,眼看又再支持不住,林亙又是施展傳送。

這也是極之無奈之舉,即使是拖延時間,也只能這樣。好過,就這樣被對手橫生擊殺。

就這樣打打逃逃,從中午到晚上,林亙也不知逃出多少百萬裏之外,而寧勛仿若陰魂不散的魔鬼般,總在身後窮追不舍。

到了最後,林亙累得幾乎想直接趴於地喘幾口大氣,讓對方擊殺算了。

“烏蛇,你大爺,你就眼看看老子這樣被追殺,你就不能出個主意。”

烏蛇子懶洋洋道:“這樣的追殺鍛煉人的意誌,對你以後有很大好處。”

“快給老子想個辦法擺脫這個老貨,否則我一腳把你踹出來,讓你第一個先死。”

“餵餵餵,你可不能這麼不講信用。當年我們可是說好,我至少能在這裏住上十年,你怎麼能講話不算數。”

“誰叫你袖手旁觀,看著我被虐,幸災樂禍?再說,我就是把你踹出來一會,等會我再把你收回去,不就行了嗎。當然,如果你沒命回去,那也不怪我。”

烏蛇子翻白眼:“見過無賴,沒見過這麼無賴。”

但見林亙粗喘著大氣模樣,確實體力也到底最後關頭,道:“你忘記蕭遠河給你的‘沈形匿息缽’,對方是依靠神識尋找你方位,只要你不讓他神識探索出,他便尋你不到。”

林亙一拍腦袋,我被追大半天,怎麼把這件寶物忘了!

這個時候,寧勛又是追到:“小子,我看你還傳送逃得多久!”一整天的窮追不舍,他也是追得累個半死。眼看著林亙一次次依靠著傳送寶物逃脫,追殺了一天都殺不死,心裏將林亙祖宗都艸個遍。

“這件究竟是什麼寶物,怎麼能重復用這麼多遍?”

林亙使用這麼多次“烈陽界石”,即使神核遠比一般八品強大數倍,也早早感到頭暈腦漲。但是姓命要緊,再難受他都要頂住。他身形一閃,再次嗖地消失,當他在萬裏之外的一處山谷現身時,立即施展出“沈形匿息缽”。

“我看你這次怎麼找!”他坐在地上,呼啦啦地歇息起來:“終於能歇個飽了。”

豈知就在此時,寧勛又再出現:“你這小子以為這就能躲避開我,笑話。”說完,急促奔襲而去。而他在心底深感不妙,因為他發現林亙似乎身上藏有掩飾痕跡的寶物,探巡不到他的存在。

“怎麼回事?怎麼他還能跟蹤而來?”林亙一連亂劈,一邊不要命地撥腿就跑。

神識天地的烏蛇子也覺得詫異,思索片刻,脫口道:“我明白了,他並沒有探測到你的氣息。而是探到你傳送而出那瞬的空間波動,是以辨別你的傳送方位。”

“那怎麼辦?”

烏蛇子想了數想,道:“你可以連續施展三次傳送,而後出來立即催化‘一念縱雲’猛逃,找一處地方躲起來。只要在他趕到的時刻,躲藏好,那他找你不到。”

林亙的神識已是微薄至極,再運用三次,那幾乎到達極限,如果這個法子失效,那真的成為對手的囊中之物。

一口氣,連是三個消失,林亙出現在一個面積廣褒的平湖旁。

他也不顧欣賞什麼風景,頂著神識枯竭帶來的眩暈,朝著最少樹木的方向就猛然飛逃。寧勛要尋找他,想必會認為他會前往山林密集的地方,註意力大多留意這些地方。所以他選擇,樹木較少,但只卻相對安全之地。

一連奔出數百裏,進入峽谷地帶,對於躲避強者的追殺,他已經經驗豐富,他找到一個低矮的小洞口,瞬地鉆身而入。

然後,四腳趴直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直喘氣,再也不願起來!

“太累了,這種被人沒曰沒夜追得滿山跑的曰子實在讓人心力交瘁。”他一連躺了半個時辰,黑漆漆的洞內就只聽到他粗喘的聲息。“寧勛,我記住你了。我現在差不多就沖破到八品中期,只要過這一關,我對上你,就絕對不怕。到時候老子讓你再追!”

又過去兩個時辰,林亙這才緩緩爬起來,這個低矮的山洞僅有十多米,是一個天然的小溶洞。

除了一些蝙蝠,再沒長物。林亙蘊力一震,當即將這些烏漆怪叫的東西全部震成粉末。

掃幹凈一處地方,“先在此地住上一段時間,等寧勛離開再說。”他盤膝靜坐,療養起消耗精光的神識。

也不知過去多久,外面傳來寧勛的叫聲:“林亙,你別躲了。我知道你就在這裏,你是逃不掉的……”那聲音由遠而近,隔著一層石壁,但依然很清晰。

“逃你先人!老子現在就沖擊八品中期,看你還這麼囂張。”林亙自感神識已回復大半,又將精神力貫註那第四個字符。

第四個字符,他已領悟完第六十一筆,離第六十四筆還有三筆,只要領悟這三筆,他就算正式達入八品中期。第六十二筆是一個橫加往下轉折,按註釋上看,是關於晝夜交替時的萬物規則。

林亙微閉雙目,忘乎物外,全神心就貫註於規則的領悟之中。

“林亙,我知曉你定然是在偷偷修煉,想提高境界再出來和我較量!但沒用的,你不可能達到八品中期!普通人,從八品初期,升到八品中期沒有上百年根本不可能。我不知道你之前服食過什麼丹藥,讓你如此修煉快捷。但是如今你要依靠腳踏實地的修煉,那決不可能一鞠而就。……而且,我一定會在十天之內,找到你,並將你擊殺。”

林亙腦海之中,第六十二筆終於亮了,一道鮮明的規則瞬間在他神識天地內完成。

正如過往經驗,只要一筆成功,往往第二筆所費的時間就極短。在三天之後,第六十三筆同樣亮起金燦燦的光芒。

林亙進入最後一筆,第六十四筆。只要這一筆完成,他就進入六品中期……“林亙,快給老子滾出來!難道你就這樣縮頭烏龜躲一輩子嗎?……你別抱著幻想,你這輩子都不可能進入八品中期,快點出來受死……”
肯付出心力為別人服務的人,心中也會感到無限快樂和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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