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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寶萊]冷傲老闆霸道愛【嫁入名門檔案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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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6 02:40:25
第九章

隨後,兩人先到聖瓷最喜愛的餐廳用餐,接著席克赫便駕車載她上陽明山喝咖啡,看夜景。

直到夜已深,兩人才依依不捨的準備下山。

席克赫先前去櫃檯結帳,之後,當聖瓷走出洗手間,來到櫃檯附近時,忽然看見一名金髮美女正吻著他。

那個金髮美女不是別人,是她也知道的雷哈娜。

她沒有想到,離開聖母峰後,竟然還有再見到雷哈娜的一天。

席克赫伸臂推開黏在他胸前的雷哈娜,正要出聲警告她,赫然發現聖瓷居然就站在一旁,親眼目睹了這見鬼的一幕。

「聖瓷,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慌亂又著急地走向她,試圖解釋。

然而聖瓷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便掠過他身旁,逕自走到雷哈娜面前,靜靜注視著她。

「你剛才吻了我男朋友。」

「是。」雷哈娜抬高下巴,雙手抱胸,不屑地問:「那又怎樣?你只是他「現在」的女朋友,未來會如何,誰都說不準。」

席克赫迅速走到兩個女人之間,企圖把聖瓷拉到身後,但聖瓷卻拋給他一個「我來處理」的眼神。

瞬間,他愣了一下,隨即瞭解了什麼,嘴角勾起淺笑。

「我知道你很喜歡他。」聖瓷看著雷哈娜,平靜的小臉看不出喜怒哀樂。

「我是,只要有機會,我絕對不會放棄他!」雷哈娜勇敢的為自己的愛情宣戰,美艷的臉龐充滿認真。

「但他愛的人是我。」聖瓷把關鍵告訴她。

「說不定哪天他會突然改變心意。」雷哈娜不禁有些訝異,原本她以為這個看起來脆弱的東方娃娃只要稍加打擊就會退縮,沒想到並非如此。

隨後,她想起一件事,在攀登聖母峰的時候,她們兩人中走完全程的人,是看起來脆弱的東方娃娃,不是她,早在走到一半時她便已放棄,回國去了。

「我不會,只要她願意,我甚至想馬上娶她進門。」席克赫原本緊張地走到聖瓷身後,聽見她說的話後,他馬上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她很清楚自己有多令他著迷。

「雷哈娜小姐,如果他會選擇你,早在聖母峰的時候,或者更早之前,他就已經是你的了。如果你一直不肯放棄根本不屬於你的東西,屬於你的幸福,你根本沒辦法看見,更別說擁有。」

雷哈娜聽了,整個人愣在原地。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一時之間,她居然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這個女人明明看起來這樣脆弱又不堪一擊,怎麼知道她一說起話來卻如此令人心懾!

「希望你可以早日找到真正屬於你的幸福。不好意思,我們必須先離開了,再見。」

聖瓷一說完,在席克赫強忍著微笑的攙扶下,坐進名貴的銀灰色千萬跑車裡,往他獨居的住處駛去。

車裡,席克赫率先開口。

「我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強悍的一面。」聖瓷側過臉,看著他臉上得意又開心的表情,不滿地噘起紅唇,為自己辯白。「我不是強悍,是相信你。」

「是是是,是相信我,不是個性悍。」他一邊說,一邊朗聲笑出來,幾秒鐘後,他收起笑臉,伸出手緊緊握住她放在大腿上的小手,低喃了一句,「聖瓷,謝謝你。」

瞬間,她被暖暖的感動緊緊擁住。

「謝我什麼?」她故意問道。

「當然是謝謝你相信我。」席克赫眉眼間儘是笑意。

她假裝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冷哼一聲。「確定是這樣?」

「不然呢?」

「你確定不是謝謝我這麼大方,讓別的女人吻你?」她醋意橫生地猛酸他,語氣裡帶著些嗔怒。

想起剛剛甫見到有人吻他時,她腦中的第一個反應可是跟被雷打到差不了多少啊!

聞言,席克赫足足愣了兩秒,隨即低沉的朗笑出聲。

「你在吃醋。」他心情極佳地指出這一點,眼尾嘴角滿是濃濃的笑意。

他的聖瓷正在吃他的醋?這種感覺竟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原來所愛的女人為他吃醋的感覺居然如此令人開心!

「我哪有?」聖瓷睜眼說瞎話,雙手抱胸,望向他的視線充滿警告之意。

「你有。」看一眼她雙頰紅通通,半是害羞半是嬌怒的模樣,席克赫笑得更加開慶。

他的聖瓷,是他唯一的渴望!

自他們交往以來已經三個月了,他對她的慾望越來越濃烈,已經無法單純只看著她卻不碰她。

「最好是!」聖瓷高聲抗議,加以否認。

末了,席克赫收起笑意,醇厚的嗓音喃喃道出一句,「聖瓷,我很高興你為我吃醋。」

「我也很高興能讓你感到如此快樂,不過……」她朝他拋去警告意味十分濃厚的一瞥,見狀,他又是滿臉幸福洋溢的笑。

「要是再讓女人隨隨便便碰你,我就馬上把你休掉喔!」她佯裝出一臉凶狠地警告道。

席克赫一聽,又是一陣性感的低笑。

聽著他低沉渾厚的男性朗笑聲,聖瓷的心跳不禁偷偷加速。

「是,謹遵老婆大人教誨。」回到住處的停車場,他把車子停妥後,轉過頭,深情的凝望著她微微泛紅的臉頰。

「別胡說,誰是你老婆啊?」她輕輕睞他一眼。

「聖瓷,剛剛我跟雷哈娜說想馬上娶你進門,不是玩笑,也不是隨口說說,那是我的真心話。」

席克赫雙手捧起她的臉,在她額頭、鼻尖、下巴落下一個個輕柔的吻,最後來到她的粉唇上,輾轉吸吮。

聖瓷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不自覺嚶嚀了一聲,未料卻換來他更加猛烈的進攻。

「聖瓷……聖瓷……」他一次又一次不斷低喃著她的名字。

「你……唔……」聽見他一聲又一聲的溫柔低喚,聖瓷只覺自己全身彷彿瞬間著火,雙腿發軟。

席克赫動手解開兩人的安全帶,一掌情不自禁覆上她胸前誘人的柔軟,輕輕搓揉、按壓。

「唔……好熱……」突然,一聲毫無自覺的輕囈逸出她的小嘴。

這輕輕的一聲柔軟低喃,瞬間點燃他體內獸似的狂烈慾望。

眸色瞬間轉深,他伸出長臂,輕鬆將她從座位抱到他的大腿上,讓她跨坐在他身前,背部抵著方向盤。

席克赫一掌按壓在她背上,將嬌小的她整個人揉向他,柔軟的胸脯底著他的胸膛,另一掌則扣緊她後腦,藉此調整位置,不斷追加一個又一個濃烈的深吻。

「唔……」聖瓷微仰著頭不斷喘息,直到驚覺胸前竄起一股酥麻的戰慄,才猛然回過神,低頭一看,發現他居然正逗弄似的輕吻她半裸露的胸脯。

她的上衣什麼時候被他一把拉上來了?她嬌喘不休,覺得全身燥熱難當。

察覺她的注視,原本埋在她胸前的席克赫霍然抬首,望向她氤氳的陣光和被慾望染紅的小臉。

他嘴角微微一勾,在她的驚呼聲中,隔著薄薄的衣料,一掌托起她右側的豐盈,在她的注視下,微微張口輕咬住她胸前的蓓蕾,察覺她輕輕倒抽一口氣後,開始緩緩地吸吮。

「唔!別……」聖瓷急促地喘息著,微微瞪大雙眼,全身竄過一股難以言喻的強烈電流,令她渾身為之輕顫。

她原本抵著他胸膛的雙手已放在他肩上,像個溺水的人正努力攀著安全的依靠。

席克赫跟隨著雄性本能,將硬挺抵著她女性的柔軟,手探向她的底褲,正打算往下一扯。

「不……不行,不要在這裡……」聖瓷嬌喘吁吁,虛弱無力的反抗不像是阻止,反而有如催情。

席克赫猛然踩下情慾煞車,狠狠倒抽一口氣,拉下她被他扯高的上衣,蓋住已經泛起淡淡紅暈的柔軟胸腩。

他要徹徹底底嘗盡她的甜美,把即將分別的份一次補齊。

聖瓷洗完澡,走出客房來到客廳時,看見桌上除了擺著兩杯紅酒,還有一小盒巧克力。

席克赫坐在深色的高級沙發上,朝她伸出一手,對她微笑。

「記不記得那時在山上我們最常吃的東西就是巧克力?」她把自己的手放上他朝她攤開的手掌。

「當然記得。」他的手略微施力,她重心一個不穩,隨即跌向他,順勢被他緊緊摟在懷裡。

剛洗完澡的她,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牢牢壓在一副厚實的胸膛上,精壯的手臂正緊貼著她豐軟胸脯的下方。

被他緊緊抱住,聽著兩人同樣飛快的心跳聲,聖瓷雙頰上的羞紅越來越明顯。

「那時候,我好像還滿難相處的?」席克赫低笑著說完後,一掌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面對他,在她紅艷的唇上重重印下一吻。

「嗯……」聖瓷陡然睜大雙眼,原以為這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沒想到他居然用力吻下去,而且還是非常徹底的那種熱吻。

她的兩隻小手握成拳頭,奮力抵著他剛硬的肩膀,試圖將他火燙的陽剛身軀推離。

然而抬起雙手想用力推開他時,她才赫然發現自己全身發燙,而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施展不出來。

察覺懷裡人兒不安的躁動,席克赫俊容緊繃,不斷喘息。

她的身子極為柔軟且帶有女性特有的甜美清香,而她整個人緊靠在他胸前,溫潤的豐軟正貼著他的胸膛,隨著推拒的力道輕輕摩擦著他。

她竟沒有穿內衣?

席克赫倒抽口氣,用力咬緊牙關,同時察覺身下的反應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灼熱堅硬。

「放、放開我……」聖瓷仰起頭,滿臉通紅的要他放開她,充滿慌亂的眸子足以令男人喪失所有理智。

也許因為他們即將小別,今晚他的渴求比平常來得更急,也更強烈。

席克赫抿緊唇,用力閉上眼睛,試圖將她嬌弱的神情逼出腦海。

末了,他迅速俯身,瞬間以霸道又猛烈的吻封住她的唇。

聖瓷陡然瞪大雙眼,驚愕地發現自己又被他狠狠的吻住。

他的舌長驅直入,如暴風雨般,一下子與她嬉鬧,一下子又熱烈糾纏,令她根本無法招架,只能無助地喘息,被誘給予些許回應。

「唔……」她微仰著頭,眼裡瀰漫著火熱的慾望,只覺得身上好像有火在燃燒,她熱得幾乎無法思考。

突然,聖瓷陡然睜大雙眼,猛然驚覺他健壯的大腿已乘勢擠進她無力推拒的兩腿之間。

「不……」她原以為自己會尖叫出聲,未料話一出口,卻是帶著輕喘的微弱抗拒。

慾望在體內迅速堆積,不期然聽見她軟聲說不,席克赫猛然倒抽口氣,抽身退離。

乍失憑靠的聖瓷突然感到一陣空虛與冰涼,在她尚不知該如何反應時,一雙有力的臂膀已將她推離。

她一個不留神,身子就這樣往後倒去。

聖瓷驚訝地看著他馬上從沙發上彈起的高壯身軀,仍舊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傻傻地看著他皺緊眉頭,站在沙發旁,不住喘息著。

席克赫伸手扯了扯身上的黑色上衣,不斷大口喘氣,試著藉此平復體內高張的慾望。

兩人各自喘息了片刻後,他才轉頭看向她,未料這一看,他身下馬上又興起熱烈的反應。

只見她顫巍巍地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抱著身子,雪胸被她無意識的舉動托得更加突出,更邪惡的是上頭隱約可見的突起是如此性感又迷人,讓他獸性人發,恨不得能將她壓在沙發上,對她為所欲為……

而且,經過剛才那番折騰,她的上衣正鬆垮垮的包裹著她柔軟的嬌軀,帕時,席克赫俊容一紅,下體一繃,馬上別開視線。

看見他微紅著臉,尷尬地轉開視線,聖瓷才想起自己剛洗完澡,

帶換洗的衣物來,所以根本沒有穿內衣褲。

想到這裡,她猛然驚呼一聲。

她原以為兩人會像之前一樣,先說說話然後才慢慢的親吻彼此,沒想到一切來得這麼猛烈。

「如果你不願意……」席克赫低啞的艱澀吐道。

如果她不願意,他絕不勉強她。

未料回答他的居然是一副柔軟的身子從背後將他緊緊摟抱住。

「我愛你,也沒有不願意,只是你今晚好強勢、好直接,我有點被嚇到了而已。」

「聖瓷?」席克赫霍然轉身,將她緊緊擁入懷裡,然後溫柔地抱起她,一把放在窗台上。

她鬆開他的手,主動一顆顆解開上衣的鈕扣,直到一對白膩的軟嫩從裡頭彈跳出來。

連續到達兩次高潮的虛軟嬌軀香汗淋漓地癱軟在席克赫同樣汗濕的身上。

他抱起聖瓷,一步步走向臥室。

途中,他在她耳邊低訴著一句話,令她渾身忍不住又是一陣震顫。

「今晚,你別想睡。」短暫的分離往往最令熱戀情侶依依不捨,彷彿要提領接下來兩個星期的甜蜜般,兩人歡愛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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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兩顆心在地球兩端,以思念緊緊纏繞,每天晚上,聖瓷都會在跟席克赫通過電話後才安穩入睡。

將近半個月的時間終於過去,明天他就回來了!聖瓷心中不禁歎息。

這些日子對她來說是種煎熬,也讓她看清楚自己到底有多愛席克赫。

除了想他之外,這段時間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洛克來到台灣,而且在街上和她不期而遇,兩人互相留下聯絡電話。

今晚,她準備償還當初欠洛克的人情--陪他出席一場簡單的餐聚。

洛克特別強調,她在餐桌上什麼話都不用說,只需要坐在他身邊吃飯就可以了。

什麼叫簡單的餐聚?她不懂,但已沒有時間多問,因為另一通電話剛好在這時候響起,她必須接聽。

聖瓷下班後,洛克開著寶藍色的富豪汽車來接她。

當他們走進一間高級餐廳時,她還不疑有他,但是,當她看見一桌子的外國人後,心裡立刻涼了半截。

「嗨,這位是我女朋友。」洛克一派從容地開口。

女朋友?他居然這樣介紹她!

聖瓷愣了足足兩秒鐘才恢復鎮定,尷尬地看著那幾名已有些年紀的外國人,發現他們已經開始毫不掩飾的上下打量著她。

她努力的壓抑著想掉頭就走的衝動,沒有當場轉身離開,用力露出友善的微笑,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沒想到洛克居然拿她當擋箭牌,不過,既然這是她欠洛克的,就乾脆一次還清,反正頭都洗了一半,這樣丟下爛攤子轉身就走,她實在辦不到。

站在她身邊的洛克聞言,立刻輕笑出聲。他一直知道,能夠在險惡的環境下堅持走完全程的女人,是不會輕易半途而廢的。

聽見他的低笑聲,聖瓷轉過臉,以長髮為遮擋,暗中狠狠瞪他一眼。

洛克快速瞥她一眼,臉上的笑容更為燦爛,然後輕咳了兩聲,抬起頭向眾人宣佈。

「她是我未來的新娘,希望各位別再介紹女人給我。」居然連「未來的新娘」都敢說?

聖瓷詫異地瞪向他,心底不禁懷疑,他有必要把謊話說到這個地步嗎?要是被克赫聽到還得了?

幸好他明天才回來!

當聖瓷正偷偷慶幸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後方似乎有兩道火熱的強硬注視落在她身上。

會是誰呢?她下意識瑟縮了一下,緩緩回頭看向來人。

聖瓷心裡想著,只要不是席克赫就好,怎知定睛一看,她全身血液當場凍結,腦子瞬間停止運轉,就這麼愣在原地。

那個正緊緊盯著她猛看的男人居然就是他……席克赫!

他居然提前一天回來?怎麼沒有先告訴她一聲?

驚喜立刻浮上她的水眸,正要朝他奔去,才猛然想起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聖瓷眼底的驚喜立刻被驚愕取代。

糟糕的是,洛克剛才說的話,她敢打賭席克赫一定聽到了,因為他正一臉陰沉,直勾勾的瞪著她。

現在她全身的血液有如倏然被冰凍。

席克赫一手提著公事包,身旁站著幾名西裝筆挺的外國人,以及一名女性華人。

聖瓷發現,那名唯一的女性華人正是方立命的妹妹,曾經在她面前自稱是席克赫前女友的方庭蘊。

她為什麼會站在他身邊?

聖瓷看見方庭蘊正朝她冷笑,還一臉得意又幸災樂禍的模樣,心裡突然湧現一絲怒意。

她不懂,席克赫突然提前一天回來,為什麼沒有先跟她說,而且還準備跟自稱是他前女友的人一起吃飯?

雖然他們並非單獨約會,但體內翻湧的酸意加上方庭蘊一副勝利者姿態的模樣,依舊嗆得聖瓷十分難受。

席克赫發現身邊的外國人已察覺他略微失神的表情,於是轉過頭輕聲說了幾句話,一群人便往另外一間包廂走去。

這頓飯是聖瓷出生以來吃過最痛苦的一餐,一群英國人圍著她,不斷以英文詢問她的身家背景,她只能被動的一一回答。

幸好洛克時常開口替她擋下問題,但一顆心全放在另一間包廂的她只感覺到越來越疲憊。

「洛克,抱歉,我想去洗手間一下。」聖瓷放下餐具,側過臉,小聲的在洛克耳邊道。

「我陪你?」洛克說著,準備跟著站起身。

聖瓷對他搖搖頭,「我想稍微喘口氣。」

「抱歉,待會兒你回來後就假裝一臉不舒服的樣子,我立刻送你回家。」

洛克看一眼那些頻頻為他安排結婚對象的長輩們,既然他們大致已相信他已有女友,他的目的已達成,他們倆就算扯平了,她也沒有必要繼續待在這裡。

「好。」聖瓷朝眾人禮貌地點個頭,隨即起身離座。

在洗手間裡大約待了十分鐘,她已經想好,就藉口拉肚子好了。

站在鏡子前重新心理建設一番後,她打開女性洗手間的門走出去,立刻被半倚在牆邊、渾身森冷的席克赫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會在這裡?」聖瓷霍然睜大雙眼,伸出手,食指指著他,下意識脫口問。

席克赫緩緩離開牆邊,犀利的黑眸緊緊鎖住她的雙眼,姿態優雅的一步步走向她。

每當他面無表情的前進一步,聖瓷的心跳就會忍不住偷偷加速。老天,他現在的模樣看起來英俊又危險!

最後,席克赫定在她面前,冰冷又封閉的黑眸冷冷注視著她。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聽見他毫無情緒的語調,聖瓷不安地嚥了嚥唾沫。

「我可以解釋。」她眉頭輕蹙,仰望著他閃爍著幽光的黑眸,不確定他現在是什麼樣的情緒。

「打算從哪一件事開始,嗯?」席克赫目光炯炯地盯著她,令她渾身隨之不安地輕顫。

「克赫?」面對眼前陰沉難測的他,她不禁感到有些害怕。

聖瓷腦中迅速地回想著,當他出現時,洛克正以「女朋友」的身份,把她介紹給家族的長輩們認識。

這下子他能不誤會嗎?

席克赫不理會她的輕呼,沉著臉,說話語調極冷,開始一件件冷靜地問:

「是突然跟洛克聯絡上這件事,還是你已經是他未婚妻這件事?!」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見她張開小嘴欲解釋,一抹諷刺的冷笑輕輕在他嘴角揚起。

「如果沒有被我撞見,你打算隱瞞我多久?」聖瓷心慌地看著他,雖然心底明白,任誰聽見那樣的話,都會相信那是真的,但她還是在意席克赫居然不是選擇無條件相信她。

她忍受著他譏諷的冷漠眸光,艱澀地開口:「我可以解釋。」

他可不可以不要這樣看她?那種比對陌生人還冷漠的眼神,讓她的心感到刺痛。

席克赫冷冷地看她一眼,把傷痛全數壓進沒人能看見的心底深處。

「解釋什麼?」他低沉的嗓音比極地更冷,令人感到強大的壓迫與無望。

「解釋你為什麼背叛我,走向他的懷抱?」

「克赫……」聖瓷以哀求的語調喚道。

他可不可以不要光看事情的表面就直接定她死罪?給她一點機會跟時間說明所有的情況,他會發現事情絕對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我現在沒空,也不想聽你說。」席克赫冷硬的眼神直盯在她身上,模樣疏離又無情。

聖瓷難以置信地瞪著他看,頓時紅了眼眶,心底感到無比委屈。

她什麼也不願意再多說,只有微紅的眼睛洩漏出她的脆弱。

席克赫在原地足足等了兩分鐘,才發覺她居然真的不打算多說些什麼。

他正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她好言幾句,或是一臉著急地解釋個幾句很難嗎?

人在生氣的時候都會說上幾句反話,她怎麼就這麼乖乖聽話啊?他說他沒空聽,她居然就真的不說了?她到底以為他特地跑來這裡等她,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不相信她會背叛他,這其中一定另有原因,但是,心裡知道是一回事,情緒的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

聽到別的男人介紹「他的女人」即將成為對方的未婚妻,他能不火大嗎?

他都眼巴巴跑來她面前,她就先簡單解釋個幾句,讓他的心不要這麼慌,很難做到嗎?

這個女人,非得要這樣折磨他嗎……鋪天蓋地而來的挫敗感倏地佔據席克赫所有思緒。

他憤怒的瞥看她一眼後,隨即旋身舉步離去,落得像他再也不想回頭看她一眼那般堅決。

他必須先獨自冷靜一會兒才行,因為從來沒有人像她這般嚴重影響他的心緒,他真不知道該拿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怎麼辦。

聖瓷望著他毫無眷戀的背影,眼眶逐漸發熱,一股壓抑不住的心慌與心痛盈滿胸口,水亮的眸子裡忍不住流淌出兩道晶瑩的淚水。

現在她要怎麼辦?

席克赫在另一間包廂簽妥了一筆上億的合約,但他一點也沒有大事底定的輕鬆感。

他知道聖瓷很快就離開了餐廳,於是匆匆搞定遠道而來的客戶,以及在回台灣的頭等艙與他「巧遇」後就一直黏在他身邊的方庭蘊,便跟著迅速離開。

在快步經過那些英國人的包廂時,他清楚聽見裡頭的人們正興高采烈地談論著婚禮的事。

婚禮?

當他聽見聖瓷的名字居然跟另外一個男人擺在一起談論,商議的內容還是婚禮時,胸口頓時湧出一股陌生又極度野蠻的憤恨。

不管用什麼卑劣或過分的手段,他都要將聖瓷緊緊鎖在身邊,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

尤其當他意識到她可能成為別人的新娘時,更加篤定這輩子待在他身邊的女人絕對非她不可!

只要……一想起她跟洛克一起出席家庭聚會,他的心就劇烈疼痛,整個腦子像是隨即陷入無盡的黑暗深淵。

不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次她真的把他徹底惹毛了。

她當然會有婚禮,但新郎只會是他,也只能是他!

席克赫開著車一路狂飆,當他抵達聖瓷家樓下時,從並未亮燈的窗口判斷她應該還沒有到家。

他將引擎熄火,在黑暗中靜靜等待她的歸來。

片刻後,街道上傳來低沉的汽車引擎聲。席克赫犀利的眸子透過汽車的燈光,冷眼注視著前方停下的高級房車裡正在交談的男女。

「聖瓷,今天真的很謝謝你。」洛克誠摯地向她道謝。

「這是之前欠你的。」聖瓷疲憊地笑了笑。「可是,我很懷疑我們這樣做,你的親人會相信到什麼程度。」

「他們會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事。」洛克信心十足地揚起微笑。

相信他們想要相信的事,真的是這樣嗎?

聖瓷想起席克赫甚至連解釋的機會也不給她就直接下定論的冷漠模樣,突然感到無比心寒。

難道相信她會背叛他,也是他「想要」相信的事?

她的心重重一沉,原本已十分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她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

洛克突然一把扣住她手腕,待她轉過頭,迷人的深邃眸子立刻定定凝視著她。「再次謝謝你。」

「不用謝,我說過了,這是之前欠你的。」看見他那別有深意的眼神,她馬上抽回手,立即表明立場。

「我知道。」洛克的藍眸快速掠過一絲惋惜,不過隨即恢復正常,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突然問:「為什麼不是我?」

「什麼?」聖瓷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我們同時在聖母峰相遇,為什麼你會選擇席克赫,而不是我?」洛克始終想不通這一點,他有預感,今晚是問這句話的最後時機。「你之前就認識席克赫?」

「不。」她搖搖頭。「我跟他也是到了那裡才第一次碰面。」

「那為什麼……」洛克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種感覺,當我看見他的第一眼,很自然的就想朝他走近。我知道這樣形容有點抽像……」聖瓷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不,我大概知道你的感覺。」洛克瞭解地笑了笑。

「真的?」她的眼陣裡有著驚訝。

「嗯。」洛克瀟灑的笑了開來。

那種感覺,就像她剛走進聖母峰下登山客的住處時,他就忍不住走向她一樣,是一種說不出緣由的吸引力。

他們相視一笑,能夠彼此理解的和諧感瞬間縈繞週遭,不過,這幅和樂的畫面在他人眼中看來,並非像純友誼那樣單純。

與洛克道別後,聖瓷下了車,快步往住處樓下的大門走去。

她才剛把鑰匙拿出來,還來不及插入鎖孔,便立刻被身後突然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鑰匙就這樣掉落地面。

「跟「別的男人」聊得還愉快嗎?我的女朋友。」席克赫陰沉的嗓音,在黑夜中彷彿是從暗黑的地獄裡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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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5-4-16 02:41:51
聖瓷一聽見是席克赫的聲音,立刻欣喜地旋過身。

但是,一看見他渾身發散的寒氣與陣底滾燙的怒火,她當場有種被人硬生生澆了一桶冷水的感覺。

「你不是說不想聽我說話?」既然他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絕、那麼傷人,現在為什麼又跑來找她?

席克赫足足瞪著她有一分鐘之久,想起剛剛目睹的那一幕,譏諷的開口:

「所以剛好給了你不用說的藉口?」聖瓷的怒氣也跟著冒上來,望著他不說話,許久過後才以平靜的語調道:「我今天很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她試著說服他,今晚他們都太疲憊了,接下來說不定只會說出更難聽,或是衝動之下傷害了對方的話。

「剛才我看你精神還不錯,一直有說有笑,怎麼,對像換成我就累了,嗯?」席克赫明知道這並不是事實,但在妒火狂燃之下,許多話就這樣不由自主的衝出口。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低聲為自己辯解,語調轉為強硬。

「我聽起來就是這個意思!」他咬牙切齒地低吼。

聖瓷淡淡的看他一眼,蹲下身,打算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鑰匙,沒想到被他搶先一步。

「你做什麼?」她看著被他搶走的鑰匙,抬頭看向他渾身不斷散發出強烈怒氣的模樣,困惑地怒問。

今晚的他很不對勁,上一刻說不想聽她說,下一刻又突然跑來她的住處樓下,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席克赫並未回答她的問題,直接把鑰匙放入口袋裡,接著回過頭倏地拉起她的手,一把牢牢地握住,以強迫的方式將她拉往他的座車。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聖瓷被迫往前走了幾步,突然站住不動,用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席克赫完全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今晚我們把話說清楚。」他從牙關裡擠出這幾個字後,大掌用力往前一拉,聖瓷踉蹌了一下,隨即又被他拉著往前走。

「我累了,有事我們明天……」聖瓷話才說到一半,席克赫便迅速打開車門,把她塞進跑車裡,然後使勁將車門甩上。

聽見車門砰一聲關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她因嚇了一跳而聳了下雙肩。

席克赫搶在她能跳下車前快速坐上駕駛座,發動引擎,迅速將車駛離。

此時聖瓷已累得說不出話來,席克赫也沒多說些什麼,就這樣一路沉默的把車開向他的住處。

車子一在停車場中停妥,席克赫馬上下車,來到她屮瓷的七門邊,打陽車門,將她從車裡拉出來。

一路上,她的手始終被他握得牢牢的,直到進入他這間位於黃金地段的百坪住處,兩人依舊不曾交談。

她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坐上沙發,接著,他倒了兩杯冰鎮過的香檳,其中一杯鏗一聲輕響,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聖瓷只是看著那杯酒,席克赫卻一口飲盡杯中物。

「不喝?」他從飲光了酒的高腳杯上緣冷冷看著她。

突然,一股疲憊與憤怒直衝腦門,逼得聖瓷立即脫口而出。

「我跟洛克只是偶然在街上相遇,不是特別聯絡彼此,今天晚上也是為了償還他當初幫助我的恩情,才會陪他出席那場飯局。」

她的水眸直勾勾的看著席克赫。「事先我並不知道這場飯局的用意,其實洛克只是想讓自己別再被那些親人逼婚,什麼我是他的女朋友、什麼婚禮,統統都是假的!」

席克赫沉默不語,只是靜靜望著她,神情詭譎難測。

聖瓷見狀,一股深沉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令她不禁輕聲歎口氣。

「這是我剛剛想告訴你,但你不願意聽的話。如果沒別的事,我想回家休息!」

說完,見席克赫仍不為所動,她頓時萬般沮喪地站起身,慢慢往玄關走去。

隨著越來越接近玄關,她的心也跟著墜落谷底。

唉,他還是不肯相信她嗎?

聖瓷的右手放在門把上,才剛打開門,露出一道門縫,後方一股龐大的壓力立刻侵逼而來,背後迅速被一片暖意環繞。

一隻大掌重重壓在厚重的門板上,略微施力,門板頓時被猛然合上。

聖瓷嚇了一跳,回神後,她決定繼續背對著他。該交代的話、該給的解釋她都已經給他了,這次該換他先說點什麼了吧。

沉默像張密不透風的巨網,緊緊囚住他們。

漸漸的,像是有塊重鐵沉沉壓在兩人心頭,許久後,席克赫才以投降的無奈語調低聲開口。

「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他的口吻十足委屈。

聞言,明明也動了怒的聖瓷,嘴角卻開始微微往上揚,「我哪裡對你不好?」

她依舊背對著他,但兩顆心已逐漸靠攏。

「明知道我心裡不舒坦,也沒有對我溫柔一點。」席克赫難得像個孩子般抱怨,語氣說有多無奈就有多無奈。

「我想跟你解釋,是你自己說不聽的。」聖瓷唇邊的笑意更濃。「還一臉高傲的說沒時間。」

這是對他不滿的抗議嗎?席克赫再也受不了必須朝著她的頭頂說話,一掌扣住她的上臂,瞬間將她旋過身,與他面對面。

直到看見她臉上可人的微笑,他才鬆了口氣。

「我說不聽,不是真的不聽,那只是氣話。」他重重歎口氣後,一臉挫敗地坦承。她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耍他?

「喔。」聖瓷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

原來他不是真的不想聽,而是跟她使性子?想到這裡,她心裡立刻被一股親密與溫暖緊緊纏繞。

席克赫大爺居然也會有鬧彆扭的一天?他真的是那個在冰天雪地裡驕傲得要命的男人?

「結果你居然真的什麼都不解釋。」他似真似假的繼續抱怨。「顏聖瓷小姐,我剛從德國出差回來,累得要命,又想你想得要命,一回來就撞見你成了「不相干男人」的女朋友,還進行到見親人的階段,你自己摸摸良心說話啊,換作是你是我,不會生氣嗎?」

聞言,聖瓷突然噗哺一聲笑出來。

仔細想想,他說的好像也沒錯,可是他先前的態度跟說話的方式真的也很席克赫見狀,毫無預警低下頭,懲罰她似的重重的吻了她的唇一下,發出響亮的啵聲。

「你還敢笑?」他大大歎口氣。「笑我像個傻子嗎?」

「我才沒有笑你!」聖瓷委屈地看著他,粉唇微噘,臉上的微笑多了一絲落寞,眼眶微微泛紅。「我是以為你……」

見她眼眶微紅,他心口一揪,雙掌捧起她的臉,在她泛紅的鼻尖落下一個輕吻,沒好氣地問:「以為什麼?」

「以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

聞言,席克赫濃眉一皺,道出承諾,「我永遠不可能不理你。」事實上,他覺得自己才是兩人中應該擔心的那個。

「就算我做了令你生氣的事?」聖瓷仰起臉,看著他認真的專注神情,心窩暖暖的。

「例如什麼?」席克赫皺起眉頭,一臉準備承受巨大打擊的模樣。

「像是今晚……」

「你這是在暗示還有下次嗎?」席克赫挑高眉問。

「不是。」聖瓷搖搖頭,聲音有些哽咽。「我只是想告訴你,剛才在餐廳裡,你看我的眼神,讓我……」

她頓了一下,「覺得很受傷。」他心口猛然一緊,低沉的嗓音顯得有些粗啞,「抱歉,我……」

她沒有讓他把話說完,緊接著開口:「你是該道歉,因為你偷偷背著我和別的女人吃飯!」

聽見她難得嬌嗔的怨怪,席克赫一顆心頓時融化成一團軟泥。「那只是商業餐敘。」他才沒有興致和別的女人單獨吃飯。

聖瓷充耳不聞,繼續道:「而且還瞞著我提前一天回來。」

「那是因為我提前敲定了一筆訂單,所以馬上換搭早一班飛機來,時叫很趕,所以沒來得及通知你。」他趕緊解釋道。「誰知道一回來,馬上接到公司主管來電,表明有外國客戶臨時來台灣,想要跟公司簽下一筆大訂單,我才連忙趕到那間餐廳去。」

有必要為了趕著提前幾個小時回來,連多休息一下都不願意嗎?聖瓷心疼地看著他,發覺眼前這個一向給人精明沉斂印象的男人居然真的有點傻氣。

「那方庭蘊為什麼也出現在那裡?」

「謝天謝地,你還知道要問。」席克赫緩緩鬆了一口氣,伸出手指輕點她的鼻子一下。「知道要吃醋就好。方庭蘊之所以也出現,是因為她認識那些外國客戶,說是想要跟我一起過去跟他們打聲招呼。」

原來如此。聖瓷抬起手摸摸被他點了一下的鼻子,一股熱氣直衝上臉頰。

看來她這飛醋吃得有些冤枉啊。

「抱歉,我應該相信你的。」她紅著臉,輕咬著下唇道。

「彼此彼此,我也很抱歉,剛剛應該先聽你解釋,不該賭氣說那些話。」席克赫生平首次不斷對女人道歉,捧起眼前那張惹人憐的小臉,在她的鼻尖輕輕落下一吻。

原本殘留在聖瓷心中的抱歉、彆扭、心疼,隨著他極為憐愛的親吻,瞬間統統煙消雲散。

誤會解開後,此刻她只剩滿腔與他小別後的想念。

「你好像瘦了。」她退開兩步,上下打量他一番。

席克赫輕鬆的笑開來,裝傻問道……「有嗎?」

他隱蹣了為了能如期回國,給合作廠商多大的壓力,就連自己也不放過,好幾餐飯都是在座車上以漢堡草草解決。

聖瓷不回答他的問題,卻不輕不重的睞他一眼。

席克赫瞧出她眼裡的不捨,靈機一動,突然一臉疲憊地問:「聖瓷,我們結婚好不好?」

經過今晚的事,他更加確定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不能沒有她,因為他早就無可自拔的愛上她了。

「我們什麼?」聖瓷有片刻錯愕。

「結婚。」席克赫的眸光篤定地鎖住她的視線。

「你為什麼突然……」她仍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是突然,我腦子裡總是考慮著這件事,但又怕太過心急會讓你有壓力,所以一直說不出口。」他不想再考慮了,只想把心底最深的渴望告訴她。

「我……」聖瓷垂下雙眼,輕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情況來得太突然,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才好。

答應他?好像太快了。

拒絕他?可是她明明只想嫁給他啊!

「沒關係。」席克赫輕扯嘴角,揚起有些失望的微笑。「我不是想要為難你,只是把內心的想法告訴你而已,沒有要勉強你的意思,畢竟我們才正式交往沒有多久,也許你想要更瞭解我……」

「我OJ.」聖瓷聽見他是為她的遲疑拚命找理由,而不是質疑她對這份愛的真心,一時之間,她突然發現自己好愛、好愛眼前這個男人。

聞言,席克赫愣了一下後才回過神,有些呆愣地問:「你OK?」

見她一臉篤定地點點頭,這回,換他開始對眼前過分的幸運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對啊。」聖瓷不禁偷笑,發覺作弄他的感覺還不賴。

這個笨男人,前一刻還抱怨她對他不夠好,當她願意好好對他時,又一臉震驚,真是傻瓜一枚!

「在沒有鮮花、鑽戒、單膝跪下的情況下,你居然還答應嫁給我?」

席克赫臉上儘是滿足的笑,看著她全然信任他的神情,忍不住又逗弄她一下。「看來你是真的很愛我啊。」

他伸出雙臂環住她的腰,將她愛憐地攬入懷裡,下巴抵在她頭頂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多謝你好心的提醒。」聖瓷抬起頭,瞪著他洋溢著幸福笑意的臉,威風凜凜地下令,「限你兩星期內補齊以上所有程序!」

「是,老婆!」他毫無異議,開心地笑著說。

「誰是你老婆?」聖瓷睞他一眼,故意刁難他。「我只是答應而已,還沒有正式嫁給你。」

「有差別嗎?」他裝出不解的模樣,眼眸裡笑意更濃。

「你說呢?」聖瓷警告的眼神瞟著他。

席克赫低沉渾厚的笑聲震盪著胸膛,摟著她,在落下深情的一吻之前,貼在她耳邊低喃。

「我會盡快讓你完完全全屬於我,相信我,很快……」

席克赫和聖瓷的婚禮上來了許多心事各異的賓客們。

有一臉心有不甘的雷哈娜、滿臉笑意的方立命,還有跟雷哈娜有相同心情的方庭蘊。

「我真不懂,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人到底哪一點好?」雷哈娜雙臂抱胸,看著前方身穿雪白婚紗,正笑得一臉幸福的聖瓷。

「有同感,她對克赫的事業一點幫助也沒有,我實在不明白克赫怎麼會選擇她。」方庭蘊看著聖瓷來到席克赫身旁,把手放進他手裡。那裡,是她最想要的位置。

「聖瓷只是外表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但骨子裡可是強悍得很,是少數能夠堅持登上聖母峰的女人。」

方立命羨慕地看著席克赫,壓低音量說話。「也許她對克赫事業上的幫助沒有那些富家千金或是商場上的女強人來得大,但她絕對是克赫生活、感情和精神上最重要的支柱!」

雷哈娜與方庭蘊均不悅的轉頭瞪向方立命,但沉醉於幸福氣氛中的他依舊滿臉感動的看著前方那對新人。

另一頭,剛從英國趕來的洛克悄悄走進禮堂,正打算以最快速度前往最後一排座位,這時,一個跟他同樣遲到的嬌小人影慌慌張張的撞進他懷裡。

看來她跟他都想盡快溜進禮堂,在最後一排的座位坐下。

「小姐,你沒事吧?」洛克下意識伸出手,協助對方站穩腳步。

珈瑜一抬頭,立刻看見出手扶著她的人正對她笑得一臉溫暖,一點也沒有被人打擾的不悅。

她對他露出溫暖的微笑。「我沒事,謝謝你。」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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