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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淺韻被洛天弄得接連幾天都下不了床,只能扶著腰坐在床上,心裡直罵洛天,咒了他祖宗八輩也解不了恨。
奇怪的是,洛天之後也不來看她,雖然她也不想膩著他,但是習慣了他的寵溺,忽然間冷淡下來,讓她很不適應。
洛天實在想不懂自己究竟哪裡弄錯了?怎麼還是解不了青襲的毒?他不由得想起當初在祭靶路上,洛海的嗤笑--
「青襲這個毒,哥哥你還真的以為自己解開了?哈哈哈……」
真是氣死了。
洛天把自己關在藥房裡,翻遍了藥理書,為淺韻研究新的藥。
這天,淺韻覺得自己差不多可以下床了,便沐浴更衣,命人準備一些食材,親自下廚,做了些家鄉特色的美食,拿去給洛天品嚐。
洛天正在藥房裡忙著,聽見「咚咚咚」的敲門聲,還以為是下人來送飯,頭也不抬的說了聲,「進來。」
淺韻移步到桌前,餐盒中的飯菜散發著與以往不同的香味,洛天抬眼對上了淺韻溫柔的笑容,不由得心中一暖,「是你?」
「嘗嘗我的手藝。」淺韻將飯菜二放在桌上。
「你竟然會為我親自下廚!」洛天闡上了手中的書,放下了筆,起身來到桌邊。
「見你夜以繼日為我製藥,就算是石頭心腸,也會想為你做些什麼。」
淺韻低下頭,臉微微泛紅的樣子十分可人,洛天掐住她的下巴,在那櫻桃小口上輕吻了一下,隨即坐在桌邊,拿起了筷子。
「好豐盛啊!」
「你快嘗嘗。」
「嗯!美味。」洛天一邊吃著,一邊雙眼放光,「你的毒是因為我而中的,你能不怪我,還真心待我……淺韻,我……」
他對她有很深的歉意,還有憐惰。
「中不中,都是命,你當時無心,後來有意,我不是看不出來。」淺韻坐到洛天對面,幽幽地道。
洛天一陣鼻酸,雖然堂堂七尺男兒不至於因為女人的一句話而哭出來,但感動還是有的。
「想不到過了這麼久,你終於明白我的心意了。」洛天一把抓住淺韻的手,久久不放。
「你快些吃飯吧!」淺韻從洛天手中吃力的抽出自己的手。
洛天還以為她害羞,並沒有多想,傻笑著大口大口的吃起飯來。
傻瓜!收拾盤碗離開時,淺韻在心中暗罵著,卻又情不自禁地回過頭去看洛天那開心的樣子。那樣的洛天就像個孩子似的,映在她的記憶裡,久久不能散去。
淺韻苦笑,自己又何嘗不是個傻瓜?淚水撲簌簌地流了一臉。
***
又這樣過了幾日,淺韻每天都會給洛天做飯,洛天白日待在藥房,夜晚則與淺韻共度春宵,每每溫存過後,洛天總會按照約定,放了地牢中的一個人,每次放人時,淺韻都是笑著的,那笑容就像陽光一樣,讓他驚艷之餘,也略略體會到她堅持的「醫者父母心」之意。
他決定以後多順她的意,陪她行醫濟世,不過地牢那些人的問題……
嗯……也許他該找個機會跟她解釋清楚,藥王莊是不會用無辜百姓試藥的,他只是無情,卻不是惡魔。
洛天和淺韻這樣的生活在外人看來,還真難分清是什麼關係,乍看上去與一般的小夫妻無異,甜甜蜜蜜,如膠似漆。
這天,淺韻推開窗,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進了她的視野。
「許久不見啊!李姑娘。」來者帶著一張貓一樣的笑臉。
「皮笑肉不笑的。」淺韻評論道。
「喂!你究竟有沒有跟我哥哥提百藥宴的事兒啊?我可是把人都安排好了,就等你去了之後,把你救出來。」洛海焦急地說。
「還沒……」
「喂!你該不會不想逃了吧?」洛海揣測道。
「怎麼會不想逃!」其實有那麼一瞬間,淺韻真的想跟洛天在一起一輩子,但是轉念一想,她還是更希望回到錦江城。
「那你就快去說。」
「倒是你,你怎麼,來了?」
「我洛海居無定所,飄到哪兒就是哪兒了頓!誰要像哥哥一樣,一整天只待在莊裡,悶都悶死了。」
「對了,我可以教洛天帶我出去玩,然後乘機問他。」淺韻心生一計。
***
當天晚上,洛天垂頭喪氣的回到房中,淺韻笑著迎上去,「你回來了。」
「我真的是搞不明白,我之前的解藥究竟錯在了哪裡?」洛天一怒,將屋中的椅子踹翻在地。
「洛天,我們明天下山去玩吧!」
「你的書還沒解,我哪有心情下山去玩?」
「洛天,你太自賣了,這樣的你,腦子都是亂的,當然想不懂了,我們明天一同下山遊玩,忘了這些不愉快的事,我想,等你再回到莊中,一定會有新的廠發的,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能跑能跳的,所以你不用那麼折磨自己,我們兩個在一起,開心就好。」
洛天望著淺韻水靈靈的大眼睛,很難想像這些話真的是她說的,這是他一直盼望聽到的話。
洛天緊緊的摟住淺韻,深深的吻了上去,一邊吻著,一邊褪掉她的衣服,兩個人雙雙倒到床上。
***
天亮了,淺韻推開窗,只見陽光普照,蟲鳴流水,正是盛夏遊玩的好時節。
淺韻蹦蹦跳跳的跑到洛天身邊,拍了拍他的臉,「起來了,大懶蟲。」
洛天長臂一伸,摟過淺韻的肩,把她整個人又抓回到床上,親了起來。
「哎呀、哎呀!我好不容易爬起來了,誰要陪你一起懶呀!你也快起來吧!」淺韻嗔怒地甩開洛天重重的胳膊,坐了起來,捏了捏他的臉,「豬豬豬,你這懶豬,快起來。」
洛天被淺韻折騰著,只好順從這鬧騰的小麻雀的意,坐起身來,搖了搖尚未清醒的頭。
想不到一說要出去玩,淺韻竟然如此興奮。這也是必然,淺韻的性格就像個小男孩,天天困在房子裡,肯定是受不了的。
淺韻打水洗臉,又拿著絹帕沾了水,往洛天臉上擦。
「好了、好了,我自己洗。」洛天一皺眉,奪下了她手中的緝帕。唉……
真拿這個小東西沒辦法。
「那你快點喔!」淺韻嘟了嘟嘴,身輕如燕地推開門,跑向廚房,將昨晚準備的糕點蔬果放在小籃子裡,留著路上吃。
洛天洗漱完畢,忽然摸到淺韻的床褥下面似乎有什麼硬硬的東西,他好奇地掀開被子,發現那裡竟藏著一把銅鑰匙,他心中一痛。
這是藥房的鑰匙,阿蒙給她的,他知道,可最近她對他的溫柔讓他以為她已經放棄了逃開他的念頭,想不到她一直藏著這把鑰匙,是打算偷走青襲的藥方,再逃走嗎?
但那個藥方明明是沒有用的,難道說……
洛天仔細回憶這幾日淺韻的種種表現,忽然間明白了。原來她青襲的毒早就解了,之所以有後來的表現,是她設計的一個讓自己放鬆警戒的騙局。
想不到最終他還是得不到她的心?洛天拿起那把鑰匙,看了看,冷笑著揣進自己的懷裡。
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讓她得逞!
「洛天,我們出發吧!」淺韻拎著食籃,在門口出現,因為洛天不想讓別人以為自己養了個孌童,所以給淺韻買了些女孩子穿的衣服,淺韻現在就穿著洛天送她的粉、黃相間的裙子,輕靈秀氣,楚楚可人。
「好啊!」洛天笑了笑。
兩個人一路下了山,到了市集中,路人無不頻頻回頭看著他們,只見那男子高大俊朗,女子年輕貌美,真是一對神仙眷侶。
走著走著,淺韻忽然停了下來,洛天看著她,忽然發現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玉器店中的一支玉簪,那玉簪玉質色澤柔美上乘,層層迭迭雕著三隻蝴蝶,造型繁複逼真,十分的好看。
「喜歡嗎?」洛天柔聲問道。
「啊……沒什麼。」淺韻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走神,有些不好意思,「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洛天低頭看著淺韻,確實,淺韻的頭髮只是簡單的結起,未加任何多餘的裝飾,這樣樸實打扮的姑娘在街上幾乎少得可憐。
洛天心念一動,直接拉著淺韻走進那家玉器店。
「老闆,這支簪子多少錢?」
「四十兩。」
「我買下了。」洛天說著掏出兩綻銀子。
「哈哈哈……」老闆搖了搖頭,「不是四十兩銀子或四十兩白銀,您上哪兒去買這麼好的簪子啊!」
「那是多少錢?你快說,別繞來繞去的。」
「是四十兩金子。」
「胡說!」淺韻一揚腦袋,上前一步,「這簪子最多值十兩金子,根本值, 不到四十兩金子!你見我們家少爺氣派,就想多賺點,今兒少爺讓我陪著他來給小姐選簪子,就是怕遇到你這樣的黑心店家!」
「原來這個小丫頭不是他的相好啊……」店家小聲喃咕道。
「十兩金子怎麼樣?成不成交?」
「好吧、好吧!妳拿去吧!」
「少爺,掏錢吧!」淺韻笑道。
「真有妳的!」離開玉器店之後,洛天刮了淺韻的鼻子一下。
「那老闆見我們是一對,你又有錢,才要價那麼高的,一聽我是個丫鬟,就放低了價格,這個玉簪說十兩金子,其實也就值九兩,讓他賺去一兩。」
「哈哈……」洛天打開扇子,一邊搖著,一邊笑了起來。
「還是謝謝你為我破費了。」
「讓我幫你戴上吧!」洛天溫柔地道。
「嗯!」淺韻點點頭,將手中的簪子交給洛天。
洛天將簪子插在淺韻烏黑的發中,剛剛插好,忽然一匹發瘋的馬衝過街道人群,向著他們直奔而來,煙塵四起,兩邊小販的攤舖也遭了殃。
「小心!」洛天抱住淺韻,一轉身,將淺韻抱到路邊。
淺韻緊閉著眼睛,被洛天寬大溫暖的肩膀保護著,直到瘋馬疾馳而過,她才睜開眼睛,卻見洛天的肩上插著一枚飛刀,血流如注。
「啊!」淺韻慘叫了一聲。
洛天放開淺韻,用另一隻手點住肩上的大穴,讓毒不至於擴散。沒錯,那是一枚毒刀。
「洛天,你怎麼樣了?」
「沒事。」洛天忍痛道。
他四下望去,只見周圍一片狼籍,根本辨認不出飛刀是從哪兒射出的,擲飛刀的人是誰。
洛海從道路另一邊的房擔上縱身跳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飛刀,自言自語道:「怎麼丟都丟不准,看樣子還是得找人幫忙才是啊!」
***
淺韻找了一家客棧,扶著洛天躺在客棧房間的床上,她褪下他上身的衣服,「啪」的一聲,一把銅鑰匙落在地上,她立即認出那把鑰匙,那是阿蒙給她的藥房的鑰匙。
他知道了。
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明明知道她青襲的毒已經解了,為什麼還要假裝專研解藥?
原本以為是她騙他,想不到是被他騙了去。
淺韻沒有多想,為洛天止住了血,又按照洛天所說的藥方,到藥店抓了藥,借用客棧的廚房將藥煎好,拿回房,餵給洛天喝下。
洛天當然也明白淺韻心中的顧慮,只是不明白她為何還要留在這裡為他療傷?
淺韻用水浸了絹帕,掙干,為洛天拭著汗。
洛天嗅著淺韻的體香,手臂上的痛彷彿減輕了許多。
「你為什麼不逃?」洛天問她。
那把鑰匙依然放在地上,誰都沒有去撿。
「洛天,我沒有辦法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自己一個人走。」
「哼!這一句又是真是假?」洛天冷淡地道。
「你還不是早就發現鑰匙,卻不告訴我。」淺韻坐在洛天身邊。
「我無論說多少話,做什麼事,都只求你能明白兩點。」洛天並沒有責備淺韻,他身子很虛,對於淺韻能留在他身邊,有些感動,他低沉的噪音在空氣中流動,聲調很緩,情意卻很重,「一是對不起,二是我喜歡你。」
眼淚順著淺韻的臉頰滑了下來,「洛天,就算我對你說的話有真有假,但是我也可以說,有一句絕對是真的,那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是沒有辦法丟下你,一個人離開的。」
淺韻靠在洛天的肩上,洛天一邊用沒有受傷的那一側的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痕,一邊輕吻著她的頭髮。
「過幾天的百藥宴,你與我同去吧!」洛天說道。
「咦?」淺韻遲疑了一下,想不到洛天居然在她開口之前,主動提出要帶她去百藥宴的事。
「京城太遠了,路上要花很多時間,數日見不到你,我怕自己會想你。」
洛天一邊摸著淺韻的小臉,一邊說。
「嗯!」淺韻點了點頭,心中湧起了一種很不真實的幸福感,悅然如夢。
***
「你可知京城要辦百藥宴?」
泊鷺正在醫館忙碌時,一位衣著光鮮的俊美男子忽然走了進來。
「敢問這位少俠是?」泊鷺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問道。
「嗯!不錯,果然一表人才。」洛海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如同好色之徒打量少女一般的繞著他打量了一圈。
「我正在給病人看病,如果您有病,請按序候診!」泊鷺被洛海似執持子弟的樣子弄得有些生氣。
「不不不,我就是好奇讓李淺韻魂牽夢縈,天天掛在嘴邊的師兄究竟長成什麼樣子。」泊鷺打開了他那把烏色的鐵扇,像極了不著謂的富家公子。
「你見過淺韻?」泊鷺一聽到師妹的名字,便激動起來。
自從淺韻失蹤後,他就一直在找她,卻始終沒有她的消息,他心急如焚,若非被錦江城這些病人牽絆著,他早丟下一切去找她了。
「我不僅見過她,還能幫你找到她。」
「抱歉啊!大伯,今天不開館了,明日再來吧!」泊鷺聽到這裡,趕緊遣走後面候診的人,然後將來人請到院子裡,又備好了茶。
「快點告訴我,我師妹她怎麼樣了?」泊鷺坐在洛海對面,焦急地問。
「你師妹被我哥哥抓住了,還被我哥哥用來試毒,我想你應該能猜到那是什麼毒。」洛海品了一口茶,事不關己的優閒的道:「錦江城的茶真是天下一絕啊!」
「難道是……」泊鷺的臉一下子就白了,「莫非她已經失身?」
「沒錯。你還要救她嗎?」洛海從懷中掏出一把金色的小剪子,自顧自的修起指甲來。
「當然要救!就算她毀了容,殘廢了,她還是我的師妹,我要照顧她一輩子!」泊鷺站了起來,大吼道。
「嘖嘖!李淺韻真是沒看錯人,好一個癡情男兒。」洛海站起身繞到泊鷺身後,俯下身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下個月初,京城百藥宴,我哥哥會帶她去,我會派人來接你,好好準備一下,我會幫你的。」
洛海在泊鷺耳邊吹著氣,又折起扇子拍了拍他的臉。
「不多說了,我要走了。」洛海一點腳,便飛到圍牆上。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誰?」
「在下姓洛,單名一個海字,人稱『毒王』,對了,這個給你。」洛海說著,扔下了一枚飛刀,直直的插在石桌上。
「你是毒王?!」泊鷺不由得驚呼道。
「記住,這飛刀,是你的。」語畢,洛海便縱身從另一側躍下牆頭,消失了。
泊鷺拔出飛刀,整個石桌中間忽然沿著刀口裂開,一聲巨響後,即斷成了兩半。
***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的就來到百藥宴舉行的日子,京城的皇家園園中擠滿了從大江南北趕來的行醫之人。
因為是藥王,洛天的馬車可以直接進入園園,人群在馬車前自動排成兩列,馬車停下,洛天從車上下來。
「藥王來了,看,藥王來了。」
人們擠到馬車前,久聞藥王大名,誰不想見見洛天的廬山真面目?
洛天轉過身,將淺韻從馬車上接下來。
「還帶著個女的啊!」
人們繼續議論紛紛,弄得淺韻很不好意思。
「哎呀!洛公子,您來了。」人群中鑽出一個矮胖的太監,「皇上吩咐要為您安排上等的廂房,我這就帶您去。」
「承蒙皇上厚愛,洛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陳公公,請吧!」
「哎喲!這是誰家的閨女?長得真俊。」陳公公忽然瞥見了洛天身後的淺韻,驚呼道:「洛公子,您真是太客氣了,這麼大的喜事兒,怎麼能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給您添點兒喜。」
「還沒給您介紹,這是內人,李淺韻。」
「喔!洛天人。」
洛天轉而向淺韻介紹,「這位是陳公公。」
淺韻作揖,小聲的對洛天嗔怒道:「我幾時成了你的夫人?」
洛天卻笑而不答,牽著淺韻的手,跟在陳公公的身後。
***
以藥會友,一席晚宴,不知不覺天色已晚。淺韻攬著有些醉意的洛天回到兩個人共住的廂房,接著把洛天扶到床上。
「哎呀!你真是重死了!」洛天的上半身躺在床上,淺韻一邊抱怨著,一邊把洛天的兩條腿抬到床上,然後脫下洛天的鞋襪。
正伸手要解開洛天的衣服時,洛天卻一把抓住淺韻。
「我想要妳……」呻吟低沉嘶啞,洛天將淺韻摟得更緊了,並在她耳邊吹著氣,「淺韻,你實話告訴我,你身上的青龔是不是已經解了?」
這事兒他雖然早已猜到,但他還是想親耳聽見她說。
「嗯!」淺韻乖乖地點了點頭。
「這麼說之前的那幾次歡愛,你的快樂都是出於本能了?」洛天笑了笑,抱著淺韻的身子一轉,將她整個人壓在榻上,並用指尖隔著衣服,在她胸前的蓓蕾附近撥弄著。
「你別……別這麼說……」
「是不是?」洛天又問了一遍。
「啊……」淺韻嬌喘一聲,有些按據不住,她的身子什麼時候沒有青襲,也會變得如此敏感了?她羞紅了臉,回道:「是。」
「你這勾人的小貓。」洛天一把扯開她的衣服,解開肚兜,一對可愛的椒乳彈跳出來,洛天俯下身,將臉埋於雙乳之中,細細的享受著。
就在這時,屋頂的瓦片被掀開了一片。
「啊……」淺韻低吟了一聲,微微張開眼睛,卻見到屋頂發出刺眼的一道光。
「小心!」淺韻本能的喊道,抱著洛天翻到了另一邊。
一枚飛刀說時遲,那時快,朝著洛天的方向刺來。
洛天一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飛刀,他推開淺韻,赤裸著上身,藉著酒勁,一把抄起床頭的利劍,追了出去。
那人輕功極好,一路飛蒼走壁,不著蹤影,但是以洛天的功夫,還不至於被他逃掉,洛天的夜視能力極佳,恐怕這飛刀刺客的功力跟他相差甚遠。
一路追到山林間,那刺客大概料到自己技不如人,只是應付抵抗,以退為進,走為上策。
洛天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今天的那枚飛刀和之前在市集裡的那一枚飛刀是一樣的,而且這兩次的刀法也都不怎麼樣,可見應該是同一人所為,但是能從陰山追到京城,還能混進皇家圈圈,這個飛刀刺客還真是蓄謀已久的想要置他於死地。
幾輪較量過後,那飛刀刺客身上已經掛彩,再怎麼掙扎,也難逃洛天的法掌,正巧,藥王莊洛天的下人和陳公公也都提著燈籠趕來了,他們將那受傷的飛刀刺客團團圍住。
「究竟何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刺殺藥王洛大人!速速給我拿下,交給官差依法懲辦。」陳公公陰陽怪氣的吼道。
洛天上前一步,摘下了飛刀刺客臉上蒙的黑布。
***
「李姑娘、李姑娘……」
洛天追出去後,淺韻嚇得慌了神,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以為洛天會死掉,擔心死了。
淺韻臉上潮紅未退的坐起身,披上衣服。這時,她聽見有人在門外輕聲喚著她。
淺韻一開門,洛海便閃身進來,轉身把門關上。
「李姑娘,就是現在,快逃吧!」
原來剛才那個人是洛海安排的。
「剛才那個人是?」
「實不相瞞,李姑娘,是你師兄泊鷺。」
「啊!」淺韻慘叫一聲,頓時花容失色。
「我哥哥的功夫我是知道的,以你師兄的身手,絕不是他的對手,我也沒有想到會失敗,想必現在你師兄已是凶多吉少。李姑娘,你快隨我走吧!馬車已經備好了,你不能讓你師兄白白犧牲啊!」
「不可能……不可能……」淺韻哭了起來。
她知道,師兄的失敗是由她所致,是她害死了來救她的師兄啊!為什麼她那麼傻?為什麼要告訴洛天小心?為什麼要在那一瞬間護著洛天?
「為什麼師兄會來?為什麼?」淺韻抓著洛海的衣領,嘶吼道。
「李姑娘,你聽我說,我也沒打算安排他,本來是我自己想動手的。」
「那天在市集,是你刺殺洛天的?」
「正是,我就是想試試身手,結果發現技不如人,便想再請個高手來,恰巧聽說你師兄四處打聽你的消息,我就去了趟錦江城,找到他,跟他提了你的事,他請我幫忙救你,我當然義不容辭,跟他說了我們的計畫,由我扮飛刀刺客,引走洛天,再由他來救你,可誰知他堅持自己扮飛刀刺客,結果……唉……」
「別說了!」淺韻蜷縮在地上,「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發現從屋頂飛下來的飛刀,師兄就不會被抓,死的就是洛天了!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師兄……」
「啪」的一聲,淺韻給了自己一耳光,臉上立即顯現出五條紅色的指印。
洛海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她掙扎著還想要打自己,卻劫不過洛海。
「你現在自責有什麼用?你要是真想打自己,回頭我幫你打。」洛海望了望窗外,感覺到洛天快要回來了,「時間緊迫,一句話,你走還是不走?」
「我要去找洛天。」
「你好不容易有了逃跑的機會!你去找他做什麼?」
「或許,他還沒有殺了我師兄呢!我可以求他放了我師兄啊!」
「你快點跟我走,快走啊!」洛海拖著淺韻,一直拖到了院子裡。
兩人在拉扯爭執之間,不料卻迎面遇上返回的洛天一行人。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洛天冷冷的問。
「大家都回去歇著吧!」陳公公見苗頭不對,便遣散了人,迴避了這場家務事。
等到剩下三個人的時候,氣氛緊繃得讓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洛海啞口無言。
「是你讓他帶你走的?」洛天一手勾起淺韻的下巴,海泠地開口,瞬間已經將整件事想明白了。
「我不走……」淺韻顫抖著道:「我哪裡也不走……我求求你……洛天……我求求你放了我師兄,他是我從小到大最親的人,洛天,我求求你!」
「我沒殺他,我把他請回藥王莊了,我還要好好『款待』他呢!」洛天惡狠狠的道:「只是我現在還沒想好,要拿他試什麼毒才能解恨?妳也是行醫之人,要不你幫我想想吧!」
「不要啊!洛天,你拿我試毒吧!什麼毒都可以,你拿我試一輩子的毒我也願意,我願意做你的奴隸,只要你放了我師兄,我求求你。」
洛天掃了一眼淺韻的哭求,轉向洛海道:「毒王大人,你也幫我一起想一想吧!」
「我認為應該用……」洛海裝傻道。
「跪下!」洛天一聲令下,洛海便委屈地跪在淺韻旁邊。
「淺韻,你可真厲害啊!你先是勾結阿蒙,救了他們兄妹兩人,讓他偷了我一把鑰匙,又勾結我弟弟,還居然能讓我弟弟跟你師兄聯手,上演這麼一出調虎離山之計。我當初真是太小瞧你了啊!」洛天揚起大手,恨不能給她一巴掌,但見她哭得楚楚可憐的樣子,那大掌怎麼也打不下去,氣得他渾身發抖。
為什麼想逃離他?為什麼就是無法體會他對她的一片真心呢!
狂怒之中,洛天整個人的情緒也爆發了。
「你讓我放了阿蒙和阿憐,我放了,你讓我放了地牢裡的人,我也放了,從來沒有人能要求我做這麼多,可為了你,我一一做到了,我還擔心你知道地牢裡那些人的真面目後,會後悔自己的好心變壞事,所以不敢告訴你。那些人都是官府裡的死囚,是罪大惡極的江洋大盜,我洛天再冷血,也不會拿無辜的人試藥,我買下他們,還讓他們多活幾年,我有什麼錯?」
他的心好痛,一次又一次的為她妥協,如今卻換來她的背叛。
淺韻渾身一震,完全沒有想到地牢的真相竟是如此。
「我以為你的青襲還沒有好,日夜操心,天天悶在藥房裡,坐立難安……李淺韻,我仁至義盡了,而你呢?你對我毫無半點真情可言,全部都是虛情假意!」洛天咆哮到最後,心裡卻是濃濃的悲哀。
「你師兄蓄謀已久的想要殺我,今天還是我向陳公公求惰,饒他不死,但是想要我放了他?李淺韻,你少作夢了!殺人償命,若我真放了他,法理何在?」一想到她滿心只有她師兄,他再也忍不住的用力提住她的肩,死命搖晃著,狀似瘋巔,「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他了,永遠別想!」
「哥哥,別搖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教唆淺韻的,你再搖她,她就要死了。」洛海替淺韻求情道。
「你住口!洛海,我跟你的帳還沒有算呢!」洛天泠冷地道:「今天,我就跟你算清楚,那就是,從現在開始,我洛天,沒有你洛海這個弟弟!」
「哥哥……」洛海沒想到洛天要跟他斷絕兄弟關係,嚇得瞪大了眼睛。
「你滾!」洛天指著院門道。
洛海從地上爬起來,大哭著跑了出去。
跑了一會兒,察覺周圍沒有藥王莊的人之後,他便收了聲,停了下來。
他從腰間拿出扇子,悠然自得中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沒想到計畫竟然進行得如此順利。哥哥,你愈是瘋,藥王的位置,可就離我愈近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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