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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水銀]VIP老公(獵愛同盟會之二](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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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7-2 11:06:48 |只看該作者
第九章
  
  四月的北海道,已經看得見紫色的海洋。

  一出機場,緒之帶著她直接回家休息。

  在北海道,他又有另一個設計相似,卻完全融入田園風光的別墅。

  早餐,在一間視野極好的日光室進行,落地窗外是一片栽種茂盛的花園。

  「這裡……該不會也是你的私人度假別墅吧?」她懷疑地問。

  「是呀。」他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你到底有幾間別墅?」奈良有一棟,大阪有間公寓,而北海道又一幢……他到底替自己置了多少產?

  「很多間,我沒有仔細數過。」他一臉為難。「如果你要知道確切的數目,我請我的會計師整理一份財產總表給你好了。」

  「都在日本?」她臉色開始凝重。

  「呃,在歐洲有幾間、加拿大也有,東南亞的幾個度假聖地也有獨資的飯店……」還真的族繁不及備載。

  「是源氏財團的?」

  「不是,是我個人的。」源氏財團的產業,是屬於所有股東的,他只佔一部分,所以不算在內。

  「你根本是個富豪。」千秋瞪著他。

  「我是呀。」他點點頭。「不過比起我慎一堂哥,我只能算小case。」等度完蜜月回大阪,再介紹他們認識。

  「我決定,不結婚了。」她放下刀叉,站起來。

  「為什麼?」緒之連忙攔住她。

  「因為你太有錢了。」她白了他一眼,怪他瞞著她。

  「這……這也算悔婚的理由!?」他想昏倒。

  「我一無所有,你那麼有錢,別人會說我是麻雀變鳳凰、攀龍附風……」

  「慢、慢、慢慢慢。」他喊停。「我不許你看輕自己。」他板起臉。

  「可是在別人眼裡,這些是事實。」她在意的,不是身份高低,因為出身是每個人無法選擇的;但是後天自我的努力便不同了。

  他把自己打理的那麼好,讓她覺得……她像是一無是處,只是來分享他所打拼出的成果。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沒有用的人,但在他面前,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源緒之雙手環胸,眼神直直地瞪視著她。

  「好。」他像突然下了什麼決心。「如果這是你在意的事,那麼我打電話給會計師,要他立刻拍賣掉這些產業,然後把所得的金額全部捐出去,

  這樣我就不有錢,你就沒有悔婚的理由。」說完,他還真的走到客廳,拿起電話撥號。

  「緒之,你瘋了!」她衝過來,按掉通話鍵。「這些是你努力的成果,不能就這樣賣了!」

  雖然沒有看過其他的地方,但光是奈良和這裡,就足以看出他花了多少心思;除了投下大筆金額,其中更有他用心佈置出來的溫馨,怎能說賣就賣!

  「如果它們令你介意,就沒有留下的理由。」他淡淡說道,神情堅定。

  「你……笨蛋!」她放開電話,轉而抱住他。「照你這種玩法,就算有再多的產業,也不夠你玩。」

  「我是很認真的。」他可沒有在玩,電話還在他手上。「你還要悔婚嗎?」

  「不悔了啦!」她隨口一句戲言,本來只是想嚇嚇他、讓他緊張一下,結果被嚇到的反而是她。

  他……真是個狂人,連幾十億的財產也拿來玩!

  「那就好。」他這才放下話筒,橫抱起她。

  「怎麼了?」她勾住他的脖子,以為他要抱她回去吃早餐,結果他卻沒移動,只是一直盯著她。

  「我想……」他慢吞吞地說。「吻你。」

  話聲才落,他已經低頭吻住她唇瓣,趁她驚訝的時候,舌尖滑溜地探了進去,逗弄著她的。

  千秋的呼吸立刻變得低淺急促,他的吻……又和之前的不同了,似乎含有某種熱力,像要把她融化……

  「咳、咳。」突然有人咳了兩聲。

  「你們可以繼續親到高興為止,當我們不存在。」這聲懶洋洋的提醒,來自一個男人。

  源緒之立刻恢復理智,中斷親吻。

  但千秋可窘斃了,整張臉埋在他胸口,簡直是不打算再抬起來了。

  儘管被人逮個正著,源緒之依然非常從容不迫,他先是小心地放下她,然後摟著她轉過身,臉色再正常不過。

  「我還以為你們迷路了。」這麼晚才來,而且正好打斷他的好事——他們到底是來觀禮,還是來搗蛋?

  「我們應該再晚一點來,讓緒之完成他想做的事,這樣或許他就不會拿這張雷公臉來對待我們了。」高橋隆之助對龍澤星建議道。

  聽見這種話,源緒之是不覺得怎麼樣,但是有人的臉好像埋的更深了。

  「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喏,門在後面,你可以直接走出去,半個小時後再進來。」中山亞織大刺剌地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源緒之,我和蕭搭早班飛機來,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供應早餐?飛機上的餐真是讓人不敢領教。」

  「當然沒問題。」中性打扮、率直的言詞,像極了千秋形容的中山亞織。源緒之讓人再準備四份早餐,送到日光室。

  有早餐吃,中山亞織把千秋給搶回來,一手勾住川崎蕭。

  「這裡留給你們三個臭皮匠,我們要去享受早餐。」順利帶走羞紅臉的千秋,不著痕跡地替她解圍。

  她們一走,拋下的三個人只能面面相覷。

  「川畸蕭很會撒嬌,小泉千秋也看起來就是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為什麼中山亞織會那麼難搞?」高橋隆之助瞪著那個修長的背影。

  「謝謝你對千秋的讚美。」源緒之無懈可擊地行了個紳士禮。

  「亞織只是很有正義感、很重視朋友;你一開口就讓千秋羞的不敢見人,她當然不會讓你好過噦!」龍澤星忍住笑。

  「那個難搞的女人!」高橋隆之助搖搖頭,逕自坐進沙發。

  「龍澤,這是怎麼回事?」源緒之「小小聲」地問著好友。

  「大男人遇上大女人,有得瞧噦。」龍澤星好笑地答道。

  「哦——」緒之露出瞭然的表情。

  「言歸正傳。你大老遠叫我們來參加你的婚禮,那麼東京那邊,你打算怎麼辦?」龍澤星直接問重點。

  「到那時候,我已經結婚了,當然不可能娶森山愛。」源緒之聳聳肩。

  「我們當然知道你不會娶,但是如果你用已結婚這個理由擋,一來到時候的場面可能會很難看;二來,千秋將會受到森山家人的炮轟,話可能會傳的很難聽。」高橋隆之助實際地道。

  「這個我明白,所以我請了個人來幫我。」

  「請人幫你?」兩人一臉好奇。

  「沒錯。」緒之早猜到祖母會出的招,所以,他也知會他那親愛的堂哥了。「你們記得那天一定要到,參加我的婚宴。」

  「婚宴?」兩人更不懂了。

  緒之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 ※ ※

  她真的嫁人了呢!而且,在昨天就冠上他的姓,成了「源千秋」。

  雖然從決定結婚到婚禮舉行只有短短十天,但源緒之還是為千秋訂做了一套白紗;禮服下半身綴滿蕾絲,上半身以翻疊的圓頡展現出大方的氣質,而頭紗上更別以蕾絲摺製成的花形,整套禮服無比合身,穿在千秋身上,更突顯她的淡雅氣質。

  川崎蕭和亞織都看呆了!

  由於沒有主婚人,所以新郎直接挽著新娘走過長長的紅毯,來到神父面前,互相交換誓言。

  整個婚禮簡單而隆重,新人替彼此戴上戒指後,順利完成。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神父高興地道,台下來賓席立即響起一陣掌聲。

  龍澤星和川崎蕭坐一邊,高橋隆之助和中山亞織坐另一邊。

  「新郎吻新娘,吻愈久表示愈甜蜜。緒之,看你的羅!」高橋助興地喊。「至少要比龍澤的三分鐘更長……唔!」

  左腳被踹了一下,他立刻丟去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哼!亞織挑釁地回了他一眼,然後假裝沒事,繼續用力鼓掌。

  不理台下的暗潮洶湧,緒之掀起新娘的頭紗,低頭輕輕在新娘唇上烙下一吻。

  「我愛你。」

  「我也愛你。」千秋眼泛淚光,低啞地回應。

  「禮成!」

  神父一喊,新郎立刻牽著新娘,小跑步出教堂……

  才回想著,她柳腰驀然被一條手臂有似地圈住。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在新婚的第二天早上,新娘應該渾身疲憊地躺在床上,等新郎吻醒她嗎?」不知何時,他已起床來到她身後,抱她僅裹著被單的嬌軀,與她一同望著窗外清晨的薄曦。

  「有這種說法嗎?」她向後偎入他胸膛,低笑著反問。

  「當然有。」他語音沙啞,卻一本正經。「如果新娘太早起床,那就表示新郎不夠努力,才會在新婚夜沒有讓新娘累壞;再不然就是新娘嫌新郎太笨……」

  「緒之!」她飛快轉身摀住他的嘴,臉蛋嫣紅。

  「是這樣嗎?」他很具威脅性地傾近她。

  「才不是。」她雙手平放在他肩上,很柔媚地望著他。「新娘會早起,是因為新婚之夜,她的新婚夫婿很溫柔地待她,讓她覺得無比幸福,才會一個人偷偷溜下床,回想著昨天的婚禮……」

  「真的?」

  「真的。」她笑的溫婉。

  「哦。」他也笑了,眼神裡卻有抹促狹。「這個新郎剛剛發現新娘的嘴變甜了,所以決定給新娘一點小小的獎勵。」

  「獎勵?」她才疑惑地抬起眼,他已經低頭吻住她。

  唇瓣、臉頰、粉頸、雪膚……一路往下探,無一遺漏。

  「緒之……」她低呼了聲,床單已被拂開,她人又被帶回床上,而他堅實的軀幹,火熱地復上她的嬌柔。

  千秋沒有機會喊停,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許久之後,她氣喘吁吁地摟著他;而他側身,將她環住後,這才拉住被子蓋住兩人。

  還沒睡飽,又被愛過一回,她星眸半閉,有些兒昏昏欲睡。

  「累了?」

  「嗯。」她輕應,身體不自覺更偎近他。

  才一天,她已經開始習慣起這副胸膛、眷戀起這副懷抱,開始依賴起他令人安心的氣味。

  「那麼,睡吧。」他含笑地吻了她額頭一下。

  「你不可以走哦。」她低聲要求。

  「不會,我會陪你。」

  她一聽,唇畔浮現一朵微笑,眼睛隨之沉沉閉上;不久,她平穩的呼息聲傳來。

  緒之悄悄挪了個位置,低首把臉埋進她的髮絲裡。

  蜜月開始的第一天,適合陪新娘纏綿睡到飽。

  ※ ※ ※

  同樣的時間,有人在被窩裡擁著新婚妻子睡到自然醒,有人卻苦命地一人早從京都趕到大阪上班。

  最不公平的是,他除了處理某人丟下來的公事,還得安排他臨走前留下的短箋中所交代的事項。

  從早上進公司一直到中午十二點,他不斷跟公文奮戰,在終於看完下午開會要用的資料後,他這才得以喘口氣,一看時間,也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辦公椅上四個半小時。

  是他太久沒辦公了嗎?不然怎麼才幾天下來,就已經覺得累?

  「慎一,休息了嗎?」茗雙敲了兩下門,然後自動推門進來。「吃午餐了哦。」她揚了揚手上的便當。

  源慎一自動放下公事,到沙發坐著,等茗雙打開飯盒。

  「你又替我送便當來,爸沒說什麼嗎?」從他們結婚後,只要回到日本,就是住在茗雙父親的家;不過一年之中,他們通常在世界各地旅遊比較多。

  「有啊,他說女大不中留。」茗雙吐了吐舌頭,替老公夾了塊他最愛吃的花菜。

  「那你怎麼說?」

  「我說,我已經嫁你了呀,而且你很乖,晚上會回家陪他老人家吃飯——我替他賺了個兒子進門。」

  源慎一忍不住笑出來。岳父大人一定很哀怨。

  「你一個早上,就看了那麼多東西?」茗雙望著辦公桌上那疊堆得半身高的文件,昨舌不已。

  「這些只是早上的量,下午還得開會,然後和廠商談一點事,再研究一些企劃案。」所以,他下午的工作量絕對不輸早上。

  「這麼忙!?」茗雙眨眨眼。

  「因為在我們離開的一年間,緒之又將源氏財團的商業版圖拓展了不少。」

  一年以前,源氏的社長是他,緒之還有時間搞花邊、去各地視察兼置產、親自設計自己的房子;而當他離開後,緒之成了社長,他大部分的精力就用在公事上,半年之內坐穩這個位置,也沒讓祖母有機會集結老一輩的董事們反對他。

  再之後的半年,緒之主動椎展業務,更與川崎企業合作打進中國大陸的市場,這份利潤又讓董事們個個垂涎不已,積極擁護緒之成為源氏財團的社長,再也沒有人敢看輕他的能力。

  「緒之的個性是不做則已,一旦決定要做的事,便會執行徹底。面對商場,他的企圖心也比我強,所以,他才是最適合擔任社長的人選。」只可惜,祖母也許永遠都不會明白這點。

  「那麼,七天後的婚禮,你打算幫誰?」茗雙好奇地問。

  「你想回來當源氏財團的社長夫人嗎?」源慎一問。

  「不。」茗雙立刻搖頭。

  」那麼,我們只好幫緒之噦。」源慎一說的像多沒有選擇。

  「可是,那老夫人那邊你要怎麼交代?」他們一回國就被叫去訓話耶,

  如果沒照老夫人的意思做,慎一不怕被罵嗎?

  「到那時候,她自然就會知道,我們也不必給交代。」

  「緒之到底想做什麼?」茗雙實在很好奇,只可惜慎一都不肯透露。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慎一也只是知道部分,「暗中修改姓名、更換了喜帖上的部分內容、把「訂婚宴」改成「婚宴」,就這樣而已。

  至於婚禮那天的情況嘛……恐怕就要考驗眾人的臨場反應,看著辦噦!

  ※ ※ ※

  十天的新婚假期,甜甜蜜蜜的過去,除了婚後兩天那些觀禮的人還在之外,其餘的每一天,源緒之幾乎從早黏她黏到晚。

  每天早上,他會用一束薰衣草叫醒她,一起吃過早餐,他們會到各處去玩,或者留在這裡運動、泡湯,吃遍美食。

  緒之是個很好的丈夫,從不要求她做什麼,可是,她總也不能一直這樣無所事事下去吧……

  「在想什麼?」緒之出其不意地從身後抱住他,語氣不無抱怨。他才一不注意,她又跑到花房來,害他找了好久。

  「在想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復住她腰前的那雙大掌,千秋微偏回頭,看著他的表情。

  「你不喜歡這裡嗎?」

  「喜歡呀,可是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吧。」她向後倚進他的胸膛,聲音更低地說:「更何況,你的:婚禮』也快到了。」

  「你還記著。」源緒之挑了下眉,摟她到一旁的體息椅,他坐著,而她就坐在他腿上。

  「很難忘記。」她垂下臉。

  「回去後,你必須擔上搶妹妹未婚夫的罪名,你會不會後悔嫁給我?」他問。

  「我嫁給你了,不是嗎?已經做了的事,我不會後悔。」不管會不會承擔上莫須有的罪名,她愛他,已無怨無悔。

  聽見她的回答,源緒之並沒有高興的表情。

  「聽你這種語氣,好像已經肯定我會讓你受那種被指責的委屈了。」

  他喃喃道。看來,他的小妻子還沒搞清楚她的老公有多愛她、多珍惜她,而且,在必要的時候,她老公的惡勢力有多大了。

  「嘴巴長在別人臉上,如果他們硬要說,我們也阻止不了,由著他們去吧,我們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快樂就好。」

  她真的是這麼想。源緒之想歎氣。

  「你不高興?」她小心地覷著他的表情。

  「我是不高興。」他無奈地點點頭。

  「為什麼?」她說錯了什麼嗎?應該沒有吧。

  「因為你對我太沒有信心。」他面色一板。「你真以為我會放任你受委屈,讓別人來指責你!?」

  「呃……」

  「你是我的老婆,罵你等於罵我;敢罵你的人,就準備接受我的挑戰!」他信誓旦旦地道。

  「緒之……」他維護她,她當然很感動,可是,沒有到要「挑戰」那麼嚴重吧?

  「還有你,也該打。」他瞪著她。

  「我?」她眨眨眼,一臉迷惑。

  「你對我沒信心,該打。」重重吻了她唇瓣,以示懲戒。

  「可是……」她才開口,他的唇隨即堵上來。

  「你當真以為我會讓你受委屈嗎?」他吻了下,抵著她的唇瓣繼續說:

  「千秋,你是我的女人,我深愛的女人,我說過會保護你,你忘了嗎?」說一句就吻一下,源緒之不在乎訓她久一點。「呆瓜,對我一點信心都沒有,在你心裡,你老公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嗎?會讓你有苦自己受……」

  「緒之!」她低叫,微喘地捧住他的臉,不讓他再偷襲:「我……我……」被吻的有點迷糊,她一時沒想到該說什麼。

  緒之才不管,拉下她的手繼續吻,還趁機解開她胸前的鈕扣,熱烈地吻上她胸前的豐盈。

  「不可以……」她氣喘吁吁地推開他,雙頰酡紅似火;發現自己上衣全開,連忙七手八腳攏回來。「這裡是外面……」

  雖然附近沒有人,但她還沒有開放到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他……

  「明天,我們就先回大阪。」源緒之也氣啟、不穩。

  他原意只是想逗她的,誰知道——哎,他真是太低估千秋對他的影響力了。

  「明天?」

  「這件事不解決,你就會一直掛心,而我希望你快樂。」平復住騷動的慾望,他再度樓著她低語:「千秋,謝謝你肯嫁給我。」

  她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嫁他,不也證明她有多愛他。因為明白這點,他對她的憐惜,已遠比當初更多。

  「我也要……謝謝你愛我。」扣回衣服,她伸出手臂勾住他脖子。「不管以後要面對的是什麼,我都不後悔愛你、嫁給你。」

  緒之心一震,禁不住更加緊擁住她。

  他的千秋,也是個傻女人呵,才會為一個男人如此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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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東京都第一飯店七樓的宴會廳,工作人員忙碌地穿梭來往佈置。

  一進廳門,長長的桌子擺滿左右兩邊,桌上提供各類餐點,而最前頭面對正門的地方,架起了一座舞台;而門外,則立著一張告示牌——京都源氏、東京森山氏,兩府聯姻宴客會場。

  由於聯姻的雙方各自是不同領域的名門,所以今天來到這裡祝賀的人來頭也都不小,飯店的服務人員個個戰戰兢兢,絲毫不敢怠慢。

  在眾人沒注意的時候,新郎已經悄來到會場,避進專門用來攝影的了望室,居高臨下地俯望整個會場。

  宴會,實在是一個非常無趣的地方;即使這場宴會是他的對外婚宴,他依然覺得十分無聊。

  客人似乎大部分都提早來了,並且三三兩兩議論紛紛——不知道老夫人和森山家的人發現異樣沒有?

  「就知道你會躲在這裡。」源慎一摟著妻子走過來。今天他是男方致詞人,所以一身西裝筆挺,斯文的氣質看似親切無害,但實際上他縱橫商場的時候,可也是狠角色一名。

  「親愛的堂哥,好久不見,堂弟我真是很想念你;而美麗的堂嫂,你愈來愈漂亮了。」源緒之回過身,笑笑給兩位至一頓恭維。

  「少來了,今天的事如果就是你想念我才搞出來的,那我寧可你不要想念我。」源慎一沒好氣地應。

  畢竟在旅遊途中被人給急召回來,回來後又得當工作狂,承接某人丟下的成山工作,這種「想念」,不要也罷。

  「好歹為了我的終身大事,你就委屈一點。想當年,為了你和茗雙,我也熬了不少夜,當工作鐵人耶。」緒之很是無事地道。

  「算了,閒話少說。」想到自己也欠堂弟不少,慎一非常認命。「怎麼沒看到新娘?」

  「她在另一個地方。」緒之神秘地笑了下。「現在有人幫我保護著。」

  「誰?」想了下今天在場的大人物,新娘的確需要一點保護。

  「川崎企業的總經理和他老婆,還有一個是堂嫂也認識的人——中山亞織。」

  「亞織!?」茗雙訝圓了眼。

  「因為我的新婚妻子和她也是好朋友,所以她義務來幫忙。」亞織冰,文攻給他,如果有人想用武嚇,就由她來。

  總之,亞織是絕對不許別人欺負她朋友的。

  「祖母那邊,你打算怎麼辦?」慎一問道。

  「不怎麼辦。」緒之聳聳肩。「我已經準備一個台階讓她下,如果她不肯、硬要控制我的婚姻,那也別怪我這個作小輩的大逆不道了。」

  「祖母畢竟年紀大了,別做的太過火。」源慎一提醒道。

  「那要看她怎麼表示了。」緒之笑得很冷,眼神轉回會場。

  現在,就等開場了!

  ※ ※ ※

  十點整,客人自動集中在廳中央,在充滿喜氣的輕音樂演奏結束時,整個會場也安靜下來,源慎一緩緩走上台。

  「感謝各位今天在百忙之中,撥冗前來參加源氏家族的喜事,源慎一謹代表源氏家族以及新娘的家人,再一次致上無限謝意與敬意;現在——源慎一手臂一揚,喜樂再起,眾人的目光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我們歡迎新郎——源緒之先生,以及新娘——小泉千秋小姐入場。』 

  森山和正準備強迫女兒愛子上台的手勢一頓,他震驚地望向那對親密相挽的男女;而愛子也同樣震驚。

  源緒之一身黑色真絲西裝,而千秋一身白色小禮服,她沒梳新娘的複雜髮式,只將長髮挽起,化了淡妝的她看起來更加明艷動人,尤其是她臉上那抹幸福的溫婉笑意,幾乎可以讓所有在場的人感覺到她的喜悅。

  『等一等,這是怎麼回事?』在台下一旁坐著觀禮的源老夫人突然站起來,揮手要樂隊停止。

  現場鴉雀無聲,燈光大亮。

  會場有兩個新娘,一個身穿白色小禮服,站在新郎旁邊;而另一個身穿華麗的日本傳統新娘服,站在森山和正身邊——哪一個才是真的新娘?

  『回祖母,如同我介紹的,新郎是緒之,新娘是小泉千秋小姐。』源慎一下台走到祖母身邊解釋,語氣裡含著某種提示。

  可惜源老夫人根本沒注意聽。

  『不對,新娘是森山和正的女兒,森山愛。』

  賓客間又是一陣議論紛紛。他們收到的喜帖,的確如源慎一所言,新郎是源緒之、新娘是小泉千秋——森山和正的養女。

  『不,祖母,你記錯了,新娘是森山議員的「養女」,小泉千秋。』源慎一再度提示。

  源老夫人震驚地望著自己信任的長孫。

  『祖母,新娘是森山議員的養女,小泉千秋沒錯。』他強調,而後以著只有祖母聽得見的聲音道;『祖母,所有的喜帖都是這麼寫,賓客們也這麼認為,你現在若出聲反對,源氏家族將信譽掃地。』

  『源老夫人……』森山和正阻止妻子發飆,一臉凝重地走過來。

  『和正,你有:養女』,應該事先告訴我,害我一直誤會。」源老夫人不愧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她立刻隱藏住憤怒的情緒,甚至露出笑容,表情一副就像當森山和正是小孩子,而他做錯了一件小事那樣微不足道。

  「這……」森山和正腦筋也動得快,隨即配合地笑道:「是我疏忽,才讓老夫人一直誤會,待會兒吃喜宴的時候,我自罰三杯,向老夫人賠罪。」

  現場的賓客一聽,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雙方家長一直弄錯了對象,這也太烏龍了吧,虧兩家都還是有名望的人呢!

  幸好不是新郎、新娘弄錯對象,要不然可就真的錯配鴛鴦了!

  「才怪,新娘明明是我!」森山愛掙脫父親派來拉住她的人,提起裙擺衝到眾人面前。「要跟源緒之結婚的人明明是我,才不是小泉千秋!」

  「愛子,別胡鬧。」森山和正低喝。

  「我才沒有胡鬧!」頂著一張白白的新娘臉,森山愛又走到千秋面前;跟她清淡雅致的淡妝一比,自己倒像畫了個大花臉,這讓森山愛更加生氣。「要跟他結婚的人是我,你不過是個來歷不明、我們家收養的孤女,根本沒有資格出現在這裡,更沒有資格站在源緒之身邊!」

  沒錯,森山愛是不打算順從父親的命令嫁人,但是一看到千秋幸福的笑臉,她就立刻決定要嫁給源緒之。就算是她不要的東西,她也不許小泉千秋來撿,更不能見到小泉千秋過的幸福快樂!

  她不過是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女,根本不配得到比她更好的幸福!

  一聽到她的話,千秋臉上的笑意頓失,神情變得冷漠,咬住下唇,她感覺到腰上的手臂摟了樓她。

  她一抬眼,就看見緒之胸有成竹的表情,接收到他的眼神,她的心立刻定了下來。

  全場就見森山愛毫無家教、如潑婦般地叫罵完,新娘蒼白了臉,而新郎鐵青了臉,摟了新娘走到源老夫人面前。

  「祖母,這是我的妻子千秋,也是你的孫媳婦。」源緒之字字清楚、句句明白地說:「在這樣的場合下,有人來吵鬧、更羞辱你的孫媳婦,祖母若不以源氏家族的長輩說句公道話,往後我們源氏如何有面目見人?」

  外人聽起來,只充分感覺到源緒之對祖母的敬意、與保護妻子的深切情義;面對攻擊,源氏家族絕對一致炮口對外,絕無內鬨之理。

  但是源老夫人知道,她中計了。

  此刻她若出聲,就等於正式承認小泉千秋是她源氏的孫媳;但若不出聲、任人羞辱,源氏家族顏面何存?

  「祖母,請為我們作主。」源緒之挽著千秋,低著頭站在源老夫人面前。

  源老夫人瞪著緒之,久久,才再看向新娘。

  「和正。」最後,她終於出聲。

  「老夫人。」森山和正立刻回應。

  「這是什麼意思?」她沉了聲,一臉威儀。「千秋雖然是你的養女,但嫁到我源家就是我源家的人,就算是你,也不許再任意謾罵;但是今天令嬡的表現,你怎麼對我交代?」

  「是和正管教不嚴,和正在此向老夫人道歉。」森山和正朝身後做了個手勢,助理立刻將森山愛帶離現場;接著,他轉向眾賓客,「讓大家見笑了,請各位忘記剛才的小意外,為我的女兒千秋、和女婿緒之慶祝,祝福他們百年好合、白首偕老。」

  「恭喜、恭喜!」現場再度響起如雷的掌聲,眾人恢復談笑、享受美食,而新郎、新娘則幸福地相擁,接受全場人的祝賀。

  這回合,源緒之、小泉千秋安全上壘!

  ※ ※ ※

  「好小子,祖母這次可栽的夠徹了!」源慎一笑道。

  婚宴結束後,源慎一夫婦、龍澤星夫婦、高橋隆之助、中山亞織,移師到源緒之在奈良的住處,繼續聚會。

  「三分自助、四分人助、三分天助哆!」源緒之謙遜地道。

  「想不到你會用這招偷天換日。」龍澤星也不得不佩服緒之的巧思。

  源老夫人將婚禮細節交給源慎一打理,而源緒之就利用這一點,順利進行喜帖改造計劃。

  「這得感謝慎一堂哥的幫忙。」緒之歸功給親愛的堂哥。

  「不過,最後那幕請源老夫人主持公道的計策,會不會太冒險了?」高橋隆之助問。源老夫人也可以不出聲的。

  「不見得。」源緒之笑了笑。「在這種場合發生那樣的事,祖母身為源氏家族最德高望重的長輩,絕對不會坐視;而我賭,她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會替我說話。」

  「為什麼?」亞織也湊一腳,好奇地問。

  「因為,祖母一生最重視家族名譽、最好面子。」回答的人是源慎一。「在見到森山愛的舉止後,祖母絕對不會再想要有這種媳婦;相較之下,身為養女的千秋反而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在當時的情況下,她若出聲,不但可以保住源氏家族的體面,同時也搏得一個愛護孫媳的美名;而醜名,當然就順理成章由森山家承受了。」

  喝!好深奧又好奸詐的心思!在場四個女子紛紛對源緒之投以敬畏又驚訝的眼神。

  「千秋,經過今天的事,你應該明白緒之有多愛護你。」源慎一以著長兄的口吻道。「如同我方纔所說,祖母是個好面子的人,同時她也很固執,她會替緒之安排對象,表示她很重視門當戶對。但是緒之卻利用今天的情況,讓祖母承認你在源氏家族裡的身份與地位,這就表示,你在他心中比他個人的榮辱更重要。」

  就這一點,他也輸給緒之,因為他始終無法讓祖母接納茗雙。

  慎一歉然地望向茗雙,但茗雙卻回給他一個毫不介意的笑容。光一個眼神交換,夫妻倆的恩愛不言自明。

  「我知道。」千秋回道,然後望向緒之。「謝謝。」多麼幸運,她遇上了他,而他愛她!

  緒之笑著摟了摟她。

  「來,我們舉杯,祝緒之和千秋新婚快樂。」源慎一先舉杯,所有人立刻跟進。

  「新婚快樂!」眾人齊聲道,乾杯。

  男人們開始互相灌酒。

  「不醉不歸哦!」有人這麼說。

  「拜託,如果醉了,你怎麼回去!?」有人沒好氣地回道。

  「沒關係,緒之這裡有現成的房間,喝醉了,大家就在這裡住一晚吧!」

  「那我最可憐,你們喝醉了還有老婆照顧,我只有自立自強的份……」語氣無比哀怨。

  「去求亞織照顧你呀……」

  ※ ※ ※

  喝得太High,後果是所有人都在奈良過夜。

  「好香。」源緒之由身後抱住她。從浴室裡出來,就見她站在窗前,出神地望著窗外。  

  「你好臭。」她回過神,朝身後的他皺皺鼻頭。

  「我臭?」他瞪大眼,低頭聞了聞自己。「哪有!我都洗乾淨了!」

  「你嘴裡有酒味。」她指出。

  「是嗎?」他眼神一閃。「你一定聞錯了,讓你再聞清楚一點——」直接吻住她紅唇,進佔她的柔軟。

  「唔……」她輕捶了下他的肩,他卻趁機將她壓上床;她低呼了聲,一時不防就被他壓在身下。

  「如果我有酒味,你也有了。」他笑的很得意。

  她再捶了下他的肩,嗔視著他。

  「你就會欺負我。」

  「我這是疼愛你,哪是欺負你。」他辯解。

  「你每次都偷吻我。」她皺皺臉,一臉委屈。「就連第一次見面也——」忽然住了口。

  他卻笑得更開心了。

  「原來,你沒有忘記。」

  「忘記什麼?」她一臉鎮定地回問。

  「七年前,你還是個工讀生,我說過,如果再見到你、又認出你、知道你的名字,你就要做我的女人。」這是約定。

  「你記得!?」她皺眉。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會沒事找你談話嗎?」

  「在那場宴會時,你就認出我了?」她再問。

  「是。」他可不會忘記自己要的女人。

  「那——當時為什麼不說?」害她還為了這件事,難過了下。

  「因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再遇見你,你都會成為我的;我要你心甘情願成為我的女人、並且愛上我。在當時,我的力量還不足以保護一個女人,所以我不強留你;可是我也對自己承諾,如果命運讓我們再相遇,我一定不會再輕易放開你。」他狂妄、卻又有著極高的自尊心。

  「千秋,我對你動心,但這股動心,也一定要你回報,否則我不會甘心。」他可以為她做盡許多事,但前提是——她必須愛他。

  千秋怔怔地望著他。

  什麼時候,她才會真正瞭解他?

  她原以為,他對她的感情,她已經明白的夠多;現在才發現,她還是少算了。

  緒之愛她,所以追求她、為她擋掉所有的風雨,甚至連家產都可以拿來玩;為了她的名聲,他設計了今天的場面,讓所有人承認她的身份……

  這個……狂徒……他真的是個狂徒。表面上,他像個貴族的紳士;但實際上,他既狂妄、又自信,但,也愛她。

  他愛她,用一切方式表達,就是要她也動情,為他傾心……這個狂徒呵!

  「萬一我一直沒有愛上你,你怎麼辦?」她樓住他頸項,細聲輕問。

  「沒有萬一。」他語氣堅定。「不管你心有沒有人,不管你是不是自由之身,我都要你愛上我。」

  「你……」望著他執意求愛的神情,她吁出口氣,不知道該拿他的狂妄怎麼辦。「幸好……」

  「什麼?」他沒聽清楚她的自言自語。

  她抬起眼,樓他往下趴,自己則貼在他耳邊道:「我說,幸好我有愛上你,否則,我會不知道怎麼拒絕你;而你的愛,一定會成為我今生最大的夢魘。」

  「後面那句可以省了。」他先是皺眉,而後重要求:「再說一次前面那句。」

  「我愛你,緒之,我的男人、我的丈夫。」她含笑低訴。

  「很好。」他很滿意地道,表情像得到天底下最大的獎;而後俯下頭,再度吻住他的妻子,往棉被裡翻去。

  其他人在做什麼他是不知道啦,不過,源緒之現在只想好好把握每一分鐘。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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