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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阿香]東鷹王的嬌妻(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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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7-3 03:01:59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什麼?」嬌顏倏然別白,鳳凰顫著聲又問了一遍。

  「叛軍打過來了!王后,叛軍已經兵臨王都外的城牆邊了!」

  她一聽,差點暈厥。

  可是,環視四下,那一張張比她還要驚惶的瞼,包括翔王子及翩王女,強迫她清醒的面對。

  這剎那,她領悟到自己的身分為何。

  她可是東鷹王的王后,東鷹國的國母,是此時東鷹國的王都內唯一的主事者!

  她閉目吐氣,告訴自己,不能慌!不得慌!沒什麼好慌的!

  之後姬美眸一睜,問:「城外的守兵呢?。」

  也許是她此時從容鎮靜之姿震懾了眾人,迅速的,眾人回神,亦勉強維檮冷靜。

  「是,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聽王后旨令。」侍衛長上前一步,稟告道。「臣等可以即刻開戰。」

  鳳凰略略頷首,又問:「娘子軍團何在?」

  啊?眾人對鳳凰這突如其來的一問一愕,但侍衛長亦很快的回神應答,「自烏將軍離去,便由白副將領導。」

  「人數呢?」

  「約五百人左右。」

  「有點少……」鳳凰深吸口氣,「但,或許足夠了。宣白副將。」

  領命前來的白副將長相平凡,卻有雙美麗的鳳眼,一身整齊戎袍,見鳳凰便欲行禮。

  「沒時間了,免禮吧。」鳳凰道:「本宮有件事要托付於你和娘子軍團。」

  「臣恭聽。」

  「本宮要娘子軍團保護翔王子及翩王女平安離開王都,直到王上派人去接應你們。現下立即動身。」

  「臣遵旨。」

  「等等,小羔羊王嫂!」這兩人不願就這樣被帶走,「您的意思是要我們先逃?那您呢?」

  「你們放心吧,」鳳凰轉身向他們保證,「本宮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及腹中的王儲。」

  「不行,我們要留下來照顧您。」翩王女不願丟下鳳凰而逃。

  「不,你們得離開,安全的藏身,才是幫本宮大忙。」

  「幫您大忙?」翔王子盯著她,「我不明白……」

  「日後再弄明白吧。」沒時間溫聲軟語哄他們離去,她嬌顏一肅,「現下,本宮令你們速和白副將一起離去。」

  眾人不曾見過鳳凰疾言厲色的模樣。他們只見過她溫婉地笑、氣悶地繃著臉、羞怯地嬌嗔,以及端莊地頷首,對於這突兀的變化還真嚇了一跳。

  白副將與娘子軍團以最快速度將這兩名王子、王女帶走。

  「接下來呢,王后?」眾人均看向鳳凰,準備聽從她的號令。

  鳳凰深深呼吸,接著一斂,朝眾人盈盈地跪下,「接下來,本宮還得請各位相助配合,共度此劫。」

  眾人大驚,紛紛上前。

  「王后快請起,奴婢可承不了您的大禮!」

  「王后應該也盡快離去,臣立刻調動其他人馬……」

  「不,」徐徐站起身,鳳凰一口否決護送她離去的提議。「王上出征,在外討伐叛賊,本宮豈有捨棄子民躲避之理?本宮有保你們平安的責任。」

  她這番話大大感動了眾人。

  「那麼,請問王后打算怎麼做?臣必盡力達成。」

  「本宮打算……」

  「殺——」

  刀粗人殘,刀落人亡,戰爭無情,沙場喋血。

  一刀連劈數名襲擊的叛軍,東鷹王亦受了傷,深可見骨。

  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太自負,才沒能迅速發現叛軍的異常動向。是他太糊塗,才沒有察覺叛軍所採取的聲東擊西策略。是他太躁進,才急於拔營,給了埋伏等候的叛軍突襲成功的機會。

  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太陽西下,雙方人馬暫且鳴金收兵,宛如散戲收場,徒留滿沙場的戰死屍號角聲響起,他們各自退回據守之處,清點傷兵亡卒。

  「洪將軍手下的傷亡人數……」

  「快傳隨軍大夫到呂將軍那裡。」

  「這裡快來人幫忙啊!」

  東鷹王巡視各營帳,一顆心極為沉鬱。

  叛軍人數不多,若說東鷹工兵數為十成,叛軍也多不過五成,可是他卻不得不承認,表面上看起來是平手,但實際上他這一方險些慘敗。

  對方……沒人怕疼……

  這時候,東鷹王憶起上回所得知的消息,並拿來與近日接觸的叛軍相比較。

  他們人人一身黑衣,行動整齊如一,訓練有素,並且奮不顧身,即使劍刺刀砍負了傷,仍持續展開攻擊,仿彿自己身上並非淌血。

  東鷹王難以置信,想仔細觀察他們不因傷口與疼痛而變得遲鈍的動作,但當對方的刀劍已經砍到眼前時,他也只能本能的回擊,撂倒對方,鋒利的刀刃筆直穿透對方的心口。

  這實在不對勁,真的不對勁。東鷹王相信有人不畏死,但不信有人不怕疼。

  沉思片刻,東鷹王差了幾名將軍領兵,前去將一些叛軍的屍首拖來,好讓隨軍大夫采查究竟。

  「請王上恕罪!臣等實在是探查不出個究竟。」眾大夫額頭直冒汗,生恐東鷹王一個火大,拿軍律判他們辦事不力。

  東鷹王是不接受「探查不出個究竟」這樣的說法,「本王要親自瞧瞧。」

  「請王上三思,那……並不好看。」

  東鷹王對眾大夫的話感到好笑,「本王並非首次上沙場。」不會因為看到屍首而害怕得暈過去。

  但那真的不好看。屍首看似如常,異常則在小處,他們十指指甲深黑,睜目的眼白紅斑點點。

  「會是中毒嗎?」東鷹王喃喃道,俯近屍首,匆地聞到一股淡淡的異味。

  那是香的,但非花朵的香氣,一入鼻便教人突兀興起一股噬血的慾望。

  殺……微微的,東鷹王瞳孔怒瞠,又急違縮起。

  殺!不自覺的,他右手按向腰間的佩劍。

  殺殺殺殺殺!鏘的一聲,利劍拔出鞘身。

  「王上?」周遭眾人驚得連連往後退。

  頓時清醒,東鷹王瞪著自己拔劍的手,劍柄握在手中,鋒亮若鏡的劍身映照出他一臉猙獰噬血的表隋。

  東鷹王力持鎮定,將劍收回劍鞘內。「將這些屍首全燒了。」

  「王上?」眾人驚訝莫名,但仍動作迅速地堆柴生火,火化了屍首。

  直到屍首全數火化,確定不會再有異香敗出,放下心中大石,東鷹王才開始向眾人解釋方才所發生的事。

  「有誰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異香從何而來?有誰聽聞過或過去曾見過這種屍首雙目紅斑,指甲深黑的情況?」

  「這個……」隨軍大夫人人面有難色,「臣等該死!實在是見識淺薄,不曾聽聞過這種異香和這種情況啊。」

  「王上,」反倒是一旁的玄袍將軍愈聽,表情愈是驚疑,「臣倒覺得好生耳熟。」

  「什麼?」在場之人無不轉頭瞪向玄祐將軍,「當真?」

  「是。」玄袍將軍認真的點頭道:「家母是白族人,臣曾從她那裡略識一些奇花異草。若臣想得沒錯,這異香名為『蝕魂草』,顧名思義,若人長期市時服用此藥草,將會導至心神一片空白,僅存殺性,通體毫無痛覺,即使放火燒、用刀砍、浸水溺、揮拳打,眉頭皺都不會皺一下,中了『蝕魂草』毒的人會一直作戰,直到氣絕身亡為止。」

  玄袍將軍語畢,只見四下一片死寂。

  「如此說來,他們不怕疼、不畏死,我們豈不是束手無策!」接著爆傳出一片恐慌的嘩然聲。

  「稍安勿躁,」東鷹王以丹田十成十的力道冷靜地朗聲道,聲音朝四面八方方圓百裡內傳去。「這不過是叛軍所使的一點奸猾的小把戲,不能與吾等相抗衡!」及時安撫險些大亂的軍心。

  軍心不能亂,斷不能亂!

  接著,東鷹王向玄袍將軍追問道:「那你可知『蝕魂草』的解方?」

  「是,『蝕魂草』的解方為……」

  想要佔據東鷹國,必得佔據東鷹國王都,想佔據東鷹國王都,必得先佔據東鷹王宮。

  鵲王爺領兵親臨東鷹國王都城下,正欲令手下破門而入,可是咿呀一聲,城門卻自行往兩旁洞開。

  前鋒回報,「啟稟王爺,城裡並無軍隊。」

  「當真?守城的士兵呢?侍衛呢?任何一兵一卒呢?」

  結果,鵲王爺的人馬經過整整一個時辰的搜索,莫說守城的士兵或侍衛,連個年輕的男丁也沒有看見。

  怪哉,可是這種奇怪的狀況並未帶給鵲王爺些許警覺,因為渴求多年的王位已在眼前,他只迫不及待的要前去佔領。

  鵲王爺步入王都,毫無任何阻礙,一路策馬來到王宮前,宮內傳出震天的女子哭號聲。

  「嗚嗚嗚嗚……」

  「王后,現下怎麼辦?」

  「嗚……王后,那些侍衛隊、士兵心好狠,只忙著保護翔王子他們離去,卻丟下您。」

  「好枝兒,好椏兒,你們別哭了,你們一哭,本宮也……嗚嗚嗚嗚……」女子哭聲更為淒慘了。

  原來如此!鵲王爺明白了。

  敢情好,叛軍一要攻來,東鷹王人又不在,士氣大散,侍衛只顧著保護翔王子、翩王女逃走,不顧這個自異國嫁過來的王后的死活!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鵲王爺再無遲疑,大刺剌的走入王宮中,得意洋洋地看著花容失色的鳳凰。

  他終於贏了!

  天際泛起魚肚白。黑衣叛軍一見天光乍現,如遭解咒,一個個陡然睜目,蓄勢待發。

  天大亮,不必戰鼓敲,號角響,黑衣叛軍便如離弦之箭,一縱身便筆直地往前撲殺,直攻東鷹王的營帳。

  帳內無人?

  一愣,眾黑衣叛軍轉身再撲向其他營帳,但也一樣撲空。

  再次愣住,黑衣叛軍猛一轉身,「啊!」竟是當空罩下一片奇軔無比的金鐘絲網。

  被網住的黑衣叛軍以刀砍劍剌都無法毀壞金鐘絲網,猶如網中之魚,死命地掙扎。

  東鷹王領頭,拉緊網腳收網,運氣將網釘樁於地面。其他將士也依樣畫葫蘆,將一張張金鐘絲網釘樁於地。

  「開始吧!」接著,東鷹王一聲令下,將士們搬來準備好的柴堆與藥草,點火焚燒。

  依玄袍將軍所言,能解「蝕魂草」之毒者唯有「還世花」,只要搜集此種花材焚燒,便會產生另一種氣味,中了「蝕魂草」之毒者聞了,便會逐漸清醒,恢復常態。

  由於「還世花」易得,玄袍將軍因而隨身攜了一錦囊,一堆柴只需一點點花乾即可,量雖少卻足用。

  不過尚有一個問題,「啟稟王上,開始焚燒後『還世花』後,還請您以布巾捂面,那氣味並不好喔。」

  東鷹王原先並不怎麼把這句忠告放在心上。本來嘛,沙場上,血味、腥味、汗味,還有屍首的味道,哪一種氣味好聞來著?這「還世花」會難聞到哪裡去?

  可是當東鷹王開始嗅到一縷「還世花」的氣味時,就明白自己錯了。那是一種超乎各種臭味的難聞氣味,筆墨難以形容,只能說一聞到就作嘔,如果東鷹王不是及時扯起披風一角掩住口鼻的話,只怕已然昏廒。

  光是「旁聞者」都消受不了了,東鷹王突然可憐起那些動彈不得,又被強熏這股「還世花」氣味的黑衣叛軍們。

  敢情好,這「還世花」的效用便是臭到強迫人回神清醒?

  約莫一刻鐘後,在「還世花」的「熏陶」之下,黑衣叛軍們掙扎的動作便減弱許多。

  一個時辰後,黑衣叛軍人人均已癱在地上。

  兩個時辰後,東鷹王認為時間應該差不多了,於是下令,「撒網!」

  原本釘樁於地的網腳,一樁樁應聲拔起,金鐘絲網盡撤,網中的叛軍人人手遲腳鈍,但臉色如常,眼神亦清醒。

  「這是哪裡?」

  「我怎麼會在這裡?」

  「啊,王上?」叛軍之中有人認出了東鷹王,嚇得趕緊行禮。「臣叩見王上。」

  東鷹王注視著他,「你……是戍守北邊邊關的朱將軍?」不覺一驚。這朱將軍不是一年前力御叛軍而戰死沙場了嗎?

  「臣……」朱將軍一臉迷糊,左思右想,又重重地甩頭,「王上恕罪!臣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

  「你可知你成了叛軍的一分子?」

  「什麼?!臣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看來,中了「蝕魂草」之毒的人,可說是神智全無,東鷹王深覺真是大長見識。

  東鷹王轉身,放眼望去,看見許多黑衣叛軍或坐或立,且均一臉迷惘的神情。

  見仍有些人癱臥在地上,東鷹王信步前往察看。

  說時遲那時快,一名就近癱在地上的叛軍忽地一躍,手持短劍刺向東鷹王——

  「待本王爺登基後,第一個便封你為宰相。」

  「謝王爺!」

  「還有你,本王爺將賜你萬箱黃金,千箱白銀。」

  「謝王爺!」

  「還有你……」

  鵲王爺佔據王宮後,立即大開寶庫大門,叛軍如餓虎凶狼般掠奪金銀珠寶,並強拉宮女取樂,可說是無法無天。

  鵲王爺甚至強迫鳳凰褪去華服,趕她離開華麗的宮室,和宮女們一起吃住勞動,不因她身懷六甲而有所憐恤。

  鳳凰自是不肯,哭哭啼啼,「嗚嗚……本宮、本宮乃千金之軀,你、你竟敢要本宮做那些粗重的事!」

  鵲王爺才不吃她那一套,「吵什麼吵,再吵信不信本王爺一刀砍了你!」

  「你……你竟敢殺、殺、殺本宮?」哭得直打嗝,鳳凰盡失身為王后的尊嚴,似乎終於明白自己已是他人的俎上肉、階下囚,害怕得直打哆嗦。

  「哼,本王爺為何不敢殺你?」見狀,笑得好不得意的鵲王爺大手一揮,「只是時候未到罷了,暫且留你這條小命,下去吧!」

  啼哭不休的鳳凰被強押入御膳房。

  「宮中不養閒人,你就待在這裡燒飯做菜!」

  待那些狐假虎威的叛賊一走,幾名忠心耿耿宮女立刻圍了上來。

  「王后,您沒事吧?」

  「沒事。」鳳凰淚水一拭,表情顯得十分堅毅,「各位辛苦了。」

  「哪兒的話,王后請快坐下來休息。」枝兒、椏兒一人一邊扶著她。「鵲王爺真是過分,竟要您來做這些奴才事!」

  「王后,依您的計謀,奴婢們究竟要順從那些叛賊到什麼時候?」

  沒錯,這一切全是鳳凰想出的計謀。

  她知道雙方人馬兵力太過懸殊,故決定不以少數兵力和鵲王爺拚搏,折損寶貴的性命。

  她除了要娘子軍團帶走翔王子與翩王女,以保住王室血脈外,更大膽地撤除王都及王宮內的侍衛與士兵,製造出男丁均連夜遁逃的假像,以鬆弛鵲王爺的戒心,並等待東鷹王趕回來援救。

  「對不起,本宮讓各位受委屈了。」吃力地起身,大腹便便的鳳凰欲彎腰行禮,眾人又是一陣手忙腳亂。「王上一定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屆時他們獲救,鵲王爺就該死了。

  而在鵲王爺該死之前……鳳凰垂下眼睫,掩住一抹惡作劇之色:「本宮就來好好,整治鵲王爺。」

  「您要如何整治?」眾人一聽,無不好奇又期待。

  「唔,鵲王爺把本宮派來御膳房燒飯做菜了不是嗎?」鳳凰微微一笑,「本宮會為他好好燒幾道『拿手菜』。」

  「喔——」眾人恍然大悟之餘,不約而同的可憐起鵲王爺來,紛紛笑了。

  可是,數日後,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讓眾人再也笑不出來——

  東鷹王死了。

  「該死!」最近老是吃壞肚子,一臉青白交加,鵲王爺直打顫,撫著肚子,既想拉又想吐。

  不知怎地,鵲王爺近來只覺得口乾舌燥,胃虛腸弱,大夫診不出他生了什麼病,銀針親試也試不出什麼下毒的跡象,教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餘也只能繼續又拉又吐。

  不過,邊關回報的好消息讓他頓時忘了拉肚子與嘔吐的痛苦。

  「當真如此?

  「是。」

  「終於啊——」鵲王爺振奮地站起身,放聲大笑。

  東鷹王死了!

  一接獲東鷹王的死訊,鵲王爺便立刻擇定最近的吉時良辰登基,一切準備就緒後,臨時又作了個決定。

  他召來聽聞東鷹王死訊後變得一臉蒼白憔悴的鳳凰。

  「國不可無王,一王不可無後,本王慈悲,索性就娶了你,讓你繼續當東鷹國王后吧。」

  「不。」

  「由不得你說不,哈哈哈哈……」

  忙著得意,忙著大笑,鵲王爺渾然未覺,重重的宮廷深苑內,已然多了無數靜悄悄的翩然人影。

  「你……你這個禽獸!」鳳凰又氣又怒,忍不住罵了起來。「竟叛佔你王侄的社稷,還妄想強娶自己的侄媳!」

  翩然的人影動作極快,也極狠,迅速佔領了王宮,欺向鵲王爺那些來不及防備的士兵,無聲無息地了結他們的性命。

  「哈哈,任憑你去罵,反正那個小兒已死,兩個小的也音訊杏然,就算現身也會被本王殺掉,現下能登基者只有本王,本王肯娶你是給你面子,你還不知感恩?」

  「要本宮向你謝恩?本宮寧願死!」語未畢,鳳凰已掉頭衝向一旁的圓柱,欲撞柱自盡。

  咦,這聲音不太對?哪有撞柱子的聲音這麼悶?柱身還如此溫熱有彈性……

  原本閉眼赴死的鳳凰睜開美眸,一看清楚來人,頓時熱淚盈眶。「王上!」

  沒錯,一臂護她入懷,一臂手持長劍者,正是東鷹王。

  「你……」鵲王爺驚得語不成句,「不,不可能!本王明明聽見消息……你應該已經死了!」

  「抱歉讓王叔失望了,本王還活得好好的,沒死在王叔特地以『蝕魂草』餵養訓練出的黑衣叛軍手中。」

  「你都知道了?」怎麼會!鵲王爺又是一驚。想當初,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取得白族的秘方「蝕魂草」,訓練出那批敢死士兵,可是聽東鷹王的口氣,他們很顯然都被殲滅了。

  「本王的確是都知道了。」凝視著和父王五官相似,性格卻如此殘忍的叔父,東鷹王不再對他心慈手軟。「沒想到王叔如此心狠,為了一己私慾競下藥控制士兵的心智,要他們為你殺人。」

  「呸!是本王開恩,給了那些螻蟻賤民一個為本王效勞的機會。」

  邊說話,鵲王爺邊打量著周遭的形勢。宮內殿外都是東鷹王的人馬,而他的部下在外頭陷入殺伐苦戰,或被俘或被殺,無一倖免。

  心知自己已經成為網中困獸,無逃出生天的機會了,著實讓鵲王爺震撅難平,無法接受。

  「王叔,你已經插翅難飛了。」

  「你分明是唬人!誰不知道啊,一聽聞本王的軍隊前來,你的兵士便護著那兩個小的溜得極快!至於你娶的這個女人,軟弱得只會哭哭啼啼,城門洞開,任憑本王侵佔……」

  才不是這樣呢!鳳凰氣急敗壞,在東鷹王懷中欲為自己辯解,東鷹王已先行開口。

  「恐怕王叔誤會了。本王的王后倘若不是先命人保護王弟和王妹先走,你恐怕早就親手殺了他們兩人。再者,本王的王后若不表現出柔弱無助的模樣,你也不會留她一命,還計畫強娶她以確保能登基。」

  「這一切,你們都事先計畫好了?」鵲王爺咬牙切齒地恨道。「可惱啊!本王竟會敗在女人與你這個小兒手中!」

  不願再與他多言,東鷹王轉頭吩咐身旁的將士,「把他抓起來。」這場長達多年的內亂終於要結束了。

  「是!」

  正當幾名將士奉命圍住鵲王爺,伸手欲逮住他,他倏地一個抽身,反手拾了就近的將士身上的佩刀,便往東鷹王砍去。

  比他更快一步,東鷹王一劍格開他的攻擊,順勢凶猛地再送出一劍。

  「嗚……」鵲王爺的胸口當場被劍身穿透,搖晃了兩下,最後倒地氣絕身亡。

  凝視著那具死不瞑目的屍體,東鷹王內心百感交集。親不親,終究是有著相同血脈的長輩,難受之情自不在話下。

  可是他沒能沉浸在感傷之中太久,因為鳳凰忽然出聲呻吟,小手用力揪緊他的衣襟。

  「王上,臣妾……怕是要生了。」

  「啊?」一反先前凜凜的姿態,東鷹王傻了:「生?生什麼?!」

  鳳凰痛得吼出聲,「還會生什麼?生您的王儲兒啊!」一波波撕裂般的陣痛讓地幾乎暈過去。

  「喔,對!」東鷹王還未回神,「現下嗎?」

  「現下!」

  「那本王要做什麼?」

  「嗚……」疼痛難當,溫柔的天仙也會變成地獄的夜叉。鳳凰發狠地揪緊他的衣襟,生平首次破口大罵,「還不快去找御醫和產婆他們過來,笨蛋!」

  「喔!對對對對!」

  東鷹王總算被罵醒了,一抱起她就住寢宮沖,一面高聲下令要人速傳御醫。

  半個時辰內,整座王宮再度顯得鬧烘烘,但這回不是因為開戰,而是鳳凰即將臨盆。

  鳳凰因難耐陣痛而不斷尖叫,陪在她身旁的東鷹王首當其沖,被她罵得幾乎體無完膚。

  兩個時辰後,鳳凰平安順利的生下了一男一女龍鳳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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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7-3 03:02:07 |只看該作者
尾聲

  「來,叫王姑。」

  逗著正揮舞著小手的男嬰,翩王女忍不住俯首,作勢欲親,使得男嬰受驚哇哇地大哭。

  「哎呀,別哭啊!」原本想偷吃嫩豆腐的翩王女不禁手足無措。

  「來,給我吧。」伸手抱過男嬰的鳳凰哄著兒子,嬌美的面容因已為人母而增添一抹慈色。

  「嘖嘖!那小子就只會哭,不如他姊姊來得好玩。」翔王子正陪著另一名女嬰玩——或者說他正在「玩」她。他忽地把她抱到半空中,匆地又蹲下身,女嬰差點掉落在地面上,連番的刺激非但沒讓女嬰嚇哭,反倒覺得有趣至極地咯咯大笑。

  一時之間,兩個孩兒一哭一笑,鬧得原本靜謐的花園涼亭裡熱鬧非凡。

  「你們夠了沒?本王的愛女和愛子可不是讓你們這樣拿來玩的。」沒好氣的,東鷹王伸手自翔王子手中奪回女兒。

  小女娃膽子極大,大人們這麼將她來來回回「轉手」也不哭,還咯咯笑著揮舞小手,拉扯東鷹王的大鬍子。

  夫妻倆先是交換會心的一笑,又以愛憐疼寵的目光望向各自懷抱中的兒女。

  「時間過得真快,一晃眼,孩兒們都半歲了。」

  是的,鵲王爺伏誅,已是半年前的事。

  禍事破壞易,事後重建難。這半年來,東鷹王可說是一根蠟燭兩頭燒,國事一籮筐,忙著處理降服的黑衣叛軍,興建那些被劫掠燒殺的城鎮,以及追拿鵲王爺那些四處流竄的殘存黨羽。

  百廢待興,虧得有人大力相助。

  聽聞東鷹國的景況後,金氏皇朝的皇帝除了讓烏將軍速速回國幫忙外,更不吝於在金錢上予以支援。

  有了錢,做什麼事都方便多了,為此,東鷹王特地修書一封,向金氏皇朝的皇帝聊表謝意,並願將來盡一己之力全力回報。

  金氏皇朝的皇帝也妙絕,只回了一張短箋,上面寫的是……

  「王上,您笑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哄睡了兒女後,鳳凰注意到東鷹王玩味的笑臉。

  「沒什麼,本王只是想到金氏皇朝的皇帝上回在信裡跟本王要的一件東西罷了。」

  「喔,什麼東西啊?」

  「是……」

  東鷹王宮花園的涼亭內,就見東鷹王俯首低語,鳳凰輕呼嬌笑,想來必定是聽得有趣,是另一個精采萬分的故事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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