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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噢!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能有機會跟白編劇你合作!”
剛竄出頭的二線女明星在電視公司的走廊上攔住白淳士,開口閉口全是仰慕與驚歎的言辭,而且一說就是二十分鐘。
“哪裡,能跟美麗大方的周小姐合作,是在下的榮幸。”他扯動嘴角優雅地笑著,其實骨子裏,他那少得可憐的耐心已快被眼前這個聒噪的女人磨光了。
突兀且極輕的氣音,不屬於他眼前的女星,卻精准地穿透白淳士犀利的聽覺神經;他的耳翼微微振動了下,恍若未聞地直視面前不斷掀動唇瓣的女星。
“不不不,在這個圈子裏,誰不曉得有幸能與白編劇合作的人,將來必定會大紅大紫;雖然是我們公司極力推薦,但要是你不首肯,只怕我也沒機會參與你的劇本。”周玉媚愛嬌地笑著,一雙柔軟小手若有似無地觸碰他的手臂。
“只要有實力,任何人都能成?我合作的物件。”這絕對是肯定的。他表面上回答得含蓄,並不著痕?地避開她的碰觸。
“自大。”
不意外地,那個極輕的氣音再度發聲,依舊是嘲諷輕蔑的口氣。
白淳士的耳翼再次振動了下,他自然接收到這個突兀的訊息,並不覺露出笑意。
演藝圈的確是個深不見底的大染缸,而且在工作上環環相扣,沒有人可以獨立作業,因此即使名氣再大,都避免不了人情壓力。
他不否認公司方面確實有施壓,令他不得不安排周玉媚在他新編的時裝劇裏出現;但他安排給周玉媚的角色是個戲分不重的花癡,倒是挺適合她目前的形象。
“別這?說,我實在很感謝白編劇給我這個機會。”周玉媚不死心地將手搭上他的臂,嬌嬈的身體主動地貼了上去。”沖著這個大恩惠,不論你有什? ‘需要’,我都很樂意‘配合’。”她一語雙關。
雖然她周玉媚只是個二線女星,也很明白這個圈子裏”以物易物”的”習俗”,但她可不是隨隨便便就點頭的女人,她之所以會這?主動,無非是因?這個男人太吸引人。
‘
白淳士人長得俊俏又有才華,隨便寫個二、三十集的劇本,幾百萬便能輕
輕鬆松入袋,更別提他偶爾還?綜藝節目和廣告編寫腳本;這樣的男人不多了,尤其在這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圈子更是少見,若她能抓牢他,下半輩子可就不用愁了。
“不論任何需要?”白淳士挑了挑眉,黑眸閃過一絲輕蔑。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自然有其正常的需要,但他從不碰觸屬於演藝界的女人。像周玉媚這?好上手的女星他看得太多,那些女人的背後其實早?上兩個字的標簽,那就是”麻煩”。
一 旦沾染上身,那代表著一堆媒體和狗仔的追逐、跟監,他再怎?好色沒大腦,也不會去碰那些足以讓正常人發狂尖叫的超級大麻煩。
“低級、下流。”
氣音再度發聲,這次多加了兩個字,對他的評語已經差勁到不行了,終於引得他好奇的想一 窺其廬山真面目。
白淳士的頭微微一側,還來不及看清那出聲女子的長相,一個碩長的身影便快速晃過他面前,直往他身後走去,並邊走邊出聲喊人。
“藍嵐。”男子趨近他身後的女子,”開口就是些遲到的理由和抱怨。 “受不了,你都不曉得剛才那個製作人有多聒噪,直拉著我……”
女子不屑的眼神淡淡地瞟了白淳士一眼,然後微笑地?頭看向那名男子,乍然而現的是張清秀卻不甚起眼的小臉,令見過如雲美女的白淳士不免微微失望,卻對她飽含嘲諷的眼神印象深刻。
“怎?白編劇認識歐尹瀚嗎?”周玉媚發現白淳士的目光集中在那對男女身上,忍不住好奇地問了聲。
“歐尹瀚?”誰呀?他蹙眉反問。
“就剛才那個男歌手啊。”見一男一女相偕離去,周玉媚茫然地指著他們的背影解釋。”最近剛崛起的新星,聽說後台很硬,而且氣勢滿驚人的呢!”
她滿臉歆羨。
歌手?那跟他是不同領域嘍?
“那個女人是?”他狀似不經意地問起,很清楚周玉媚會給他滿意的答案。
“喔,好像是歐尹瀚的宣傳。”她聳聳肩,陡地神秘兮兮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據說她跟歐尹瀚之間有不尋常的關係,你知道的嘛,就是那種不尋常的關係……”彷佛擔心他不懂似的,她不禁加重語氣強調再強調。
接下來周玉媚的話全沒傳入白淳士的耳朵,他的視線隨著離去的一男一女而飄離,直到不見他們蹤影。
第一章
電視公司的餐飲部每到休息時間都人滿?患。不是因?工作人員太過關照公司的餐飲部生意,而是太多追星一族,想試著擠在最接近明星的餐飲部裏碰運氣,說不定能弄個與偶像巧遇的機緣,即使簽個名、握個手都能讓追星族們爽翻天。
“對不起,借過。”點了杯卡布其諾,藍嵐被擠在人群穿梭的走道裏,一邊用手閃避撥開身邊的追星小辣妹,一 邊輕聲道歉提醒,好讓自己能順利在接
近門邊的位置找到空位。”抱歉,借過,謝謝;對不起,麻煩讓一讓……”
一 路”跋山涉水、翻山越嶺”,她好不容易擠到距離餐飲部大門五十公尺的距離,陡地背後一股推力,不曉得哪個青仔櫚絆了她一腳,害她足部打滑,另一腳卻還卡在許多不知名的腳之間,上身頓時整個失去平衡,傾身就要親吻可愛的大地
“啊!”不要啊!她的初吻可別這?莫名其妙地獻給皇天後土呀!
“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伴隨著低沉好聽的男音,一 雙有力的健臂在驚惶間攫獲藍嵐前傾的腰肢,當?赦免她出糗的命運。
藍嵐驚魂未定地扯緊對方的衣袖,她對自己的行?舉止渾然未覺,只當對方是塊拯救她的浮木,直至胸口的惴栗慢慢止息。
“腿軟了嗎?應該可以站直了吧?”男子的臂不曾稍離她柔軟的纖腰,但語氣裏卻漾滿不容忽略的嘲弄,令藍嵐登時警覺自己不甚合宜的舉動。
“抱歉,我不是故意……”她?頭想道謝,卻望進一 雙似曾相見的黑瞳底,她不由得皺起柳眉。”你?”
彷佛看穿她的疑慮,男子微勾嘴角,露出充滿男人味的淺笑。”我們有過一……面之緣。”
“有、有嗎?”藍嵐的心跳陡地漏了一拍,那個”一”拉那?長,她還真怕這個人說出什?”一 夜情”之類的恐怖話語;她無措地縮回自己的手,滿懷歉意地向他道謝。”我不記得了,謝謝你拉我一把。”
“等一下。”男子倏地拉住她轉身的手臂,笑意滲入那雙漂亮的黑眸。 “我不介意你用一杯咖啡來表達謝意。”
一杯咖啡?藍嵐蹙了蹙眉,雖然這個人的要求有點突兀也很奇怪,但她並不覺得討厭,而且一杯咖啡的費用她還負擔得起,因此她並未多加思索便點頭
了。
“好啊,如果你願意找個位子等我”下,我可以請你喝杯咖啡。”她指了指附近還空置的幾個位子,示意他去占位子。
“沒問題。” 男子優雅地笑了,伸手向她比了個OK的手勢。”我等你。”
莫名的,藍嵐感覺燥熱了起來,總覺得他的話另有涵義。她甩了甩頭,甩去滿腦子亂七八糟的遐想,轉身往服務台的方向前進。
五分鐘後,她安然地坐在位子上,與搭救她的男子一 同等待效率其差的送飲服務。
“恩……這位先生,你說我們曾經見過面,但?何我對你沒什?印象?”就這?呆坐著與陌生人面對面,真是件奇怪到不行的事,藍嵐不得不試著找話題與他閒聊,畢竟她是請客的一方,該顧慮到客人的心情。
“或許是我長得太不起眼,以至於你對我沒有印象。”意思是,他則對她印象深刻;男子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面,一 派閒適的態度與藍嵐的窘迫全然迥異。
這?說不是更讓人好奇?雖然她對男人的長相一 向不太長記憶,但這?好看的男人應該不容易令人遺忘啊!藍嵐的眉蹙得更深了,她認真地一想再想,就是想不起來眼前的男人何時與自己有過交集。
“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很樂意提醒你那次‘短暫的會面’。”男子放出誘餌,蓄意讓她上?。
“我的名字?”這個人真的好奇怪,問話的方式也很特別,她很少遇到講話這?拐彎抹角的人,倒也覺得有趣。”好啊,如果你也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也很樂意認識你。”她頑皮地學著他的語法回嘴。
“有意思。”久等的咖啡終於送上來了,兩杯香濃的卡布其諾,上面還灑
了些深褐色的肉桂粉,引人垂涎。”不過先提議先贏,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
“嗯,我叫藍嵐,藍色的藍,山嵐的嵐。”她毫不忸怩地自我介紹,反正在這個圈子多的是自我介紹的機會,即使早知對方的名號也得禮貌地詢問一下,免得名字和人對搭不上反而失禮,她已經習以?常了。“你呢?”
“白淳士,白色的白,淳良的淳,士官的士。”聞嗅著端起的咖啡杯,白淳士吹開咖啡上厚厚的奶泡,透過升起的白煙凝著她茫然的眼,微彎的眼又泛起笑意。
“白淳士?”咦?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霍地一 股不妙的預感直竄腳底,她的眼慢慢瞠大,盯著他的眼神成了瞪視。”你……在電視臺裏工作?”她問得小心翼翼,顯然警覺到什?。
“不算,我是編制外人員。”像逗著小動物玩的獵豹,白淳士始終噙著不懷好意的詭笑,而且惡劣地故意不將話說白,讓她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完了!她幾乎可以確定,白淳士就是前幾天她在走廊上等歐尹瀚時,那個她私下咒?的不良男人,難怪她老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可是他怎?聽得到她罵他的聲音?她明明罵得很小聲?,難道他有順風耳不成?
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有錯,也只是私下抒發出自己的感想,但不知怎的,她就是覺得理虧,如果他當真聽到自己當天的評語的話。
“你不問我的職業嗎?”白淳士笑得何其無辜,卻將她的局促一一收入眼底,他變態地有絲快感。”小藍嵐。”
其實他也不是那?小家子氣的男人,被人消遣兩句就懷恨在心,但他就是很想看看這個恣意痛快損人的女人,在被識破自己稱不上淑女的行?時的窘狀,或許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報復心態。
“別那?叫我!”藍嵐頭皮一 麻,受不了他堂而皇之的輕浮。”你、你不會正好是做編劇的吧?”算了,硬著頭皮問吧!反正他一 臉早知道她幹過什?糗事的樣子。
頂、頂多就丟這?一 次臉,以後萬一 不巧遇上了,將他當隱形人就行了。
“喲 ———”白淳士眉一挑、唇一勾,一 副無賴的模樣。”想不到我白某人的名聲倒挺響亮,連不同領域的藍嵐小姐都知道我的專長,真讓我受寵若驚啊!”
“你、你說話幹?這?夾槍帶棍的?”簡直、簡直酸氣逼人。她不斷企圖抑制自己高漲的腎上腺素,就是不願去承認那個顯而易見的事實。
“比起你之前‘批判’我的評語,我說話算文雅的了。”他似笑非笑地撇撇嘴,乾脆放下咖啡杯與她對視。”再不喝咖啡可就涼嘍,小藍嵐。”
藍嵐全身寒毛豎起,他當真聽到了,還大剌刺地說出來,這傢夥有沒有神經?!她都想尖叫了。
“我說過別那?叫我。”她微顫地拿起咖啡杯就口,入口的咖啡卻全然走味,不似平日的香醇。”而且我不認?那是批判,只不過是說出我心裏的想法罷了,誰知道會讓你聽見?”真是倒楣透了!
“這?說是我耳力太好,對不起你了?”他嗤笑一 聲,耳翼振動了下。
“你……你的耳朵……”竟然會動!她驚訝地瞠大雙眼,兩顆眼球瞪著他的耳,以?自己在那一瞬間眼花了。
“幹??又不是特異功能。”他對她的反應嗤之以鼻。
“你的耳朵真的會動對不對?”不行,她”定要搞清楚是自己的視力有問題,還是他的耳朵有問題。
“是啊,所以我的耳力特別好。”才能將她當時的氣音聽得一 清二楚。
“……喔。”她突然覺得好虛軟,猛地喝了一 大口咖啡,”砰”地一 聲將
杯子放回桌上。”不論你是不是來興師問罪,但我自認沒有錯,所以我不道歉。”先小人後君子,她將話說白了,這傢夥休想得到她一 句對不起。
白淳士被她這?一 搶白,反倒是??地不知道該說些什?才好。
這女人真是固執啊!他都擺明瞭聽到她”非理性”的咒?,她還倔強地不肯點頭道歉;到底該說她有個性呢,還是不怕死呢?
“藍嵐。”歐尹瀚一走進餐飲部,立刻發現她的所在位置,長腿跨了幾步便來到她面前站定。”喝完了嗎?我們該進棚了。”
“嗯。”三兩口喝掉所剩無多的卡布其諾,藍嵐帥氣地起身拍拍屁股。 ““很高興‘認識你,白先生。”她一手撐住桌面,挑釁地對白淳士挑挑下巴,然後拉著歐尹瀚離開。
“那傢夥是誰啊?”歐尹瀚回頭看了白淳士一眼,漂亮的眼帶著審視。
“白淳士。”她不想多談,輕聲說了他的名字。
“白淳士?那個名編劇?”歐尹瀚挑了挑眉,轉身再看白淳士一眼。 “喂,你離他遠一點,聽說那傢夥是個花花公子,我可不許你跟他有什?牽扯。”
“你別亂講話啦!他花不花都不幹我的事,走啦!”她硬是拖著歐尹瀚快步離開白淳土若有所思的視線範圍。
白淳士露出一抹苦笑,他舉杯就日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感覺香甜的卡布其諾變得苦澀難以入喉。
那女人說話非得那?犀利嗎?也不走遠一點再講,分明想讓他聽得清楚;看來她是下定決心不願與他有所牽扯。
誰在乎呢?是她先惹上他,現在想撇清可來不及了,他會儘量讓自己與她糾纏不清。至於那個高個子
不論她跟那傢夥有沒有什?不可告人的關係,他們倆就一起等著跟他周旋
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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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完影,藍嵐坐歐尹瀚的車回到公寓,當然沿途他們必須甩掉?多的追星族跟監,省得他們神通廣大地到歐尹瀚的住處站崗。
“尹瀚,明早還有電臺的通告,你別睡晚了。”藍嵐下了車在車窗邊交代著,今天就是因?他睡晚了,她才會在餐廳裏喝咖啡等他會合,沒想到就倒楣地遇到白淳士那個小器的男人。
等會兒回到家,她得好好洗個澡沖掉身上的”黴”味,她真的不想再遇到那個討厭鬼!
“怕我睡晚了就打電話叫我起床嘍!”歐尹瀚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雖然這種遮掩效用不大,至少也聊勝於無。
“我今天也打電話給你啦,你還不是睡晚了!”翻翻白眼,她甩甩肩上的背包,由長褲口袋裏掏出鑰匙。”晚上別再去玩了,當心我跟小逸告狀。”小逸是歐尹瀚不能曝光的女朋友,之所以不能曝光是因?公司政策,怕他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偶像形象受到影響。
“哈!她都跟我在一起,要告狀就去啊!”歐尹瀚大笑一 聲,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他根本沒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
“是喔。”她歎了口氣。”我可能得打個電話跟小逸溝通一 下,你們老玩得這?晚,萬一影響到工作就不好了。”因?會被公司刮頭皮的絕對是宣傳,跟他這幫公司賺錢的明星大老爺可沒關係。
“玩可花不了多少精神,回家後的‘工作’才是消耗體力。”發動引擎,歐尹瀚意有所指地調侃道。
“我的老天!”藍嵐哀叫了聲,小臉漾起粉色。”快回去吧你!大明
星。”
“OK,走嘍。”歐尹瀚帥氣一哂,車子揚長而去。
“受不了,自以?是的幽默……”也不想想人家是雲英未嫁的小姐,在人家面前講這種腥膻色的笑話不嫌嗯心嗎?藍嵐拿著鑰匙發牢騷,正巧讓由樓上下來的房東太太遇個正著。
“藍小姐,你肥來溜?”福泰的房東太太咧開嘴笑,滿日金牙在黃昏的太陽照耀下閃閃發光。
她知道??的工作跟?播有?,正好家裡的小胖妞最?那些明星啊什?的,一天到晚千交代萬交代,要她向??要什?……芋仔番薯的?名,真是有????!
“房東太太。”漾開甜美笑靨,藍嵐親切地跟她打招呼。
“你今天肥來得早,晚上要不要到我們家吃飯??”好在今天在這裏遇到藍嵐,她立即把握機會表達熱絡。
“不、不用了,我晚上還有點事,不麻煩了。”其實她根本沒事,只是不想跟太多人有所交集;或許是因?工作場合太過熱鬧的關係,她反倒喜歡一個人獨處。
“不麻煩、不麻煩。”福泰的身子直頂著大門,讓藍嵐越過她占掉的大部分空間,由小縫隙間穿過。”真的不來我們家吃飯喏?”語氣有點小失望。
“不了,謝謝。”踩上臺階,她回頭看了眼還杵在門口的房東太太。”有事嗎?房東太太?”
“嘿嘿。”房東太太乾笑兩聲,正?省了副碗筷而心喜,又聽她主動起了頭,不由得喜上眉梢。”是??滴,我?家的胖妞你是知道的,她?要?你?她拿那?……什??的?名照啦,不知道可不可以哦?”她涎?笑?,就怕??不答?,那她要到哪裡生那??名照?胖妞?
“什???,”??眨眨眼,完全不明白她?的是哪位明星。”那?人……是男的?是女的?”????聽得懂?乾脆她???再猜比?快。
“男的、男的啦!”夭?喔,她?家胖妞可是女生??,喜?的自然是男生?!
“那?,是唱歌還是演戲呢?”很好,刷掉一 半人口,女性生物剔除。
她就這?在公寓前跟房東太太大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想不到這?一 猜就猜到了晚飯時間,足足浪費她將近一 個小時,她才弄懂房東太太說的是哪位藝人。
“好的沒問題,房東太太,我一 定會幫你們家的胖妞要到歐尹瀚的簽名照。”早說嘛,原來是自家人,害她猜得頭都暈了、口都乾了、腳也軟了。 “那我上去嘍,房東太太。”
在房東太太滿意到不行的微笑裏,她逃難般飛也似地跑回家,怕死了房東太太又另有所求。
丟開沉重的背包,她到房裏拿了換洗的衣物就往浴室裏沖,沒忘記自己要趕緊洗掉身上沾染的黴氣一 事。
當她梳洗完畢,舒服地躺在丟了香精球的浴缸裏時,電話不識相地響了起來;她閉上眼伸展四肢,軟軟地泡在水裏不動,任由電話鈴聲響個沒完。
不錯,才響不到十聲就掛斷了,表示對方應該沒什?重要的事。
才剛這?想,電話又響了。她蹙了蹙眉,故技重施地不加搭理,然後不消多時,電話又回復安靜狀態,讓她滿意地歎了口氣。
可是那支電話彷佛跟她有仇似的,接二連三的奪命連環叩,害她連泡個澡都不安穩,終於在電話第二十”次響起時,她慍惱地用浴巾包住身體,沖到客廳裏接起電話。
“喂!”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使是造福無數人群的現代化設備,也有令人
失控到憎恨的時候。
電話那頭安靜了會兒,驀地傳出低沉的問笑聲。
“哪位?”她瞪著無聲的話筒,彷佛想將它瞪出一 個電子螢幕,好將對方的模樣看個透徹。”不說話我可要掛電話了!”最好不是惡作劇電話,不然她會把電話機砸爛!
“火氣這?大,是誰那?大膽惹你生氣了?”
好聽的男音傳了過來,卻讓藍嵐豎起全身的警戒神經,陡地覺得酷熱的九月冷風慘慘。
“你打錯了!”不!怎?可能是那個陰魂不散的傢夥?他怎?可能有她的電話!?
“別掛,我找的是你沒錯,小藍嵐。”就像在眼前盯著她聽電話的樣子,連她的小動作他都猜得一 清二楚。
“是你!?”拉開的話筒頓在離耳朵二十公分的地方,藍嵐才剛沖洗過的身體冒出薄汗,不敢相信白淳士真的有她公寓的電話。”你、你怎?有我的電話?”
“我只要知道你的名字,自然有辦法查到你的電話。”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愉快,恍若取笑她過於天真。
但藍嵐可笑不出來,她恨死了自己的愚蠢,竟然笨得主動告知他姓名。
“有事嗎?白先生。”她深吸口氣,決定明天到公司盤查,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大白癡將她的資料外流!
“你現在可以出來嗎?”白淳士不明著回答,企圖拐她出門。
“不行。”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家裏有客人嗎?不然你?什?不能出來?”他問。
“以我們的交情,我想我不需要跟白先生報備這?多吧?”這個男人的腦
袋是不是有什?問題?她的私生活輪得到他來管嗎?
“沖著你這句‘以我們的交情’,我請你吃頓晚飯如何?”他輕笑一 聲,並不放棄遊說她出門的企圖。
“不必,我和你根本沒有交情可言。”他非得逼她將話說得這?白嗎?既然他不識相,她也不用顧慮到他的面子問題。
“我記得你是歐尹瀚的宣傳是吧?”白淳士陡地話鋒一 轉,兜到歐尹瀚身上。
“是又怎?樣?”她感到不耐煩了,身上只圍了條浴巾讓她沒有安全感。
“是不怎?樣,只是……”他頓了頓,藉著話筒聽到她不耐煩的呼息。 “我剛才‘不小心’看到他和一 個短髮女孩走入俱樂部,兩人勾肩搭背地好不親密啊!”
藍嵐猛地抽了口氣。
“你是什?意思?”該死的歐尹瀚,她就知道,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而且還是個愛記仇又小心眼的下流鬼!
“我只不過想邀請歐尹瀚先生參加一個綜藝節目的短劇,最好事先跟你討論一下腳本內容。”不論話題怎?轉,他就是要她出門陪他吃飯。
“那種事情找公司談就好了,我只是宣傳,沒那?大的許可權。”眯了眯眼,她的脾氣全然被挑起。
“是這樣嗎?”他沉吟了聲,愉悅地宣佈他先”偷跑”的一步棋。”可是貴公司的江總裁要我直接跟你談就好,還是你想讓歐尹瀚與編劇不合的消息外流?”
“你威脅我?”這卑鄙的傢夥,竟然拿公司總裁、媒體和歐尹瀚的前途來壓她?太好了!好到她想砍人!
“我只等你十分鐘。”看著手上的紙條,是向她公司總裁要來的藍嵐個人
資料,他邪惡地抿唇笑了。
“哪裡?”握緊拳頭,藍嵐妥協了。
“嗯?”
“你想約在哪裡?”聲音是由齒縫裏迸出來的。
“我就在你家樓下,十分鐘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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