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笨淡]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全書完)

夢殞

473　三分天下之計

　　「十……十塊錢一包的白沙？！」

　　靈夢猛的臉色一變，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自座位上站了起來，瞪大的眼睛裡滿是憧憬與嚮往……以她的財力，能夠抽得起的只有兩塊錢一包的雄獅，至於十塊錢一包的白沙，那可是現在五倍的開銷，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這種高檔的香煙，也只有紅魔館的蕾米莉亞才抽得起吧！

　　「是、是這樣的嗎，那我會好好期待的。」

　　當然，在震驚過後，靈夢轉瞬又若無其事的坐了回去，暗道：「不行不行，只不過是一包香煙罷了，我好歹也是山寨的大當家，怎麼能因為區區一包香煙而失態，真是太不應該了。不過……十塊錢一包的白沙啊，好想要！」

　　「那個……我真能抽到十塊錢一包的白沙嗎？」靈夢有些忐忑的問道。

　　湯成眉頭一皺。

　　靈夢見此表情，本能的以為這種高檔煙有難度，連忙說道，「不不不，其實也不用這麼好啦，只要有七塊錢一包的紅雙喜我就心滿意足了，真的！」

　　「大當家，你這樣可不行啊！」湯成搖了搖頭，正色道，「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士兵，不敢打甲級的提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你，博麗靈夢，身為靈魔愛山寨的大當家，坐擁最好的地理位置，手下是最勇猛的大將，可謂占盡地利人和，之所以現在落魄，只因為缺少為您運籌帷握的軍師以及合適的時機，可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而只要東風一到……拿地圖來！」湯成大手一揮，王霸之氣勃然而出。

　　靈夢三人雖然沒有就地跪舔，但看著湯成充滿了自信與霸氣的身姿，心中竟然也是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猛的一拍桌子，靈夢大聲道：「愛麗絲，地圖！」

　　「是！」愛麗絲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張地圖，遞到湯成手中。

　　湯成打開一看，頓時笑了，「哦，挺萌的嘛。」

　　愛麗絲給他的地圖赫然是Q版的。

　　「這、這是我的畫風，請不要在意。」愛麗絲有些臉紅。

　　湯成也不去吐槽堂堂一個竟然連張正規的地圖都沒有，竟然需要手制，接過地圖後，他立刻低下頭觀察起來，同時也向靈夢三人詢問周邊勢力的情況，那一絲不苟的認真態度，不禁讓靈夢三人肅然起敬。

　　雖然靈魔愛山寨一貧如洗，在湯成看來，靈夢三人更是空有大志卻沒有實際行動，但至少在情報這一項上還是做得不錯的，僅僅半個小時，通過地圖上的勢力分佈以及靈夢她們的情報，湯成對於目前的幻想鄉就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然後他將地圖攤在會議桌上，目光炯炯有神的望著三人，正色道：「如今的幻想鄉雖然錯綜複雜，但據我觀察，最強的勢力卻只有五個，分別是紅魔館、妖怪山、千年組、地靈殿和永遠亭，而餘者皆不足為懼，可真正有資格當我們對手的……不，或者說，算得上我們長期敵人的，只有永遠亭和地靈殿！」

　　「為什麼？其他三大勢力呢？難道她們不強嗎？」魔理沙頓時問道。

　　「強，她們當然強，而且不是一般的強，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她們只要吹口氣就能將我們消滅。但，她們並不佔據任何天時地利。」湯成指著地圖，沉聲道，「首先是千年組，目前為止，她們無疑是幻想鄉最強大的一方勢力，畢竟這勢力的兩大頭目，一是冥界之主西行寺幽幽子，二是妖怪賢者八雲紫，兩人本就是一方領袖，即便分開也是最強大的勢力之一，可是強強聯合之後，她們就會暴露出很大的弱點，比如軍心不合……就算八雲紫和幽幽子關係之好如同夫妻，但她們手下的人就未必了。」

　　「西行寺幽幽子雖有大才，但好吃懶做，她的手下本就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若是再加一個同樣遊手好閒且吃喝嫖賭玩五毒俱全的八雲紫，必然引起手下的不滿。當然，八雲紫的部下們同樣會有著這樣的情緒，所以，她們雖然強大，但其實不足為懼。」

　　「然後妖怪山……妖怪山的勢力是由守矢神社和天狗結盟而組成的，不僅兵將良多，領軍人物也皆是老謀深算之輩，實力並不遜色於千年組，但她們也有著和千年組一樣的漏洞。」

　　「人心不合？」靈夢倒是學會了舉一反三，立刻點了關鍵之所。

　　「沒錯！」湯成重重點頭，「人心，這是戰爭最重要的東西，正所謂胸不平何以平天下，乳不巨何以聚人心，然而得人心者才能得天下！天狗和守矢神社雖然現在的關係仍處在蜜月期，但守矢神社建在妖怪山之上，畢竟屬於雀巢鳩占，尤其最重要的一點……現在守矢神社的威望明顯已經超過了天狗，這會引起大部分天狗的強烈不滿，而只要矛盾一滋生，雙方的結盟便不會再穩固，想要將其擊破，易如反掌！」

　　「最後是紅魔館，紅魔館的弊端我剛才已經提過了，還是那句話，主人沒有王者之姿，想要稱霸天下就是一個笑話。哪怕手下明士良將如何的多，君主無能，最終只能導致國破家亡！」

　　「那麼，永遠亭和地靈殿就沒有類似的弊端嗎？」魔理沙問道。

　　「是的。」湯成點頭，「永遠亭的君主是蓬萊山輝夜，她本為月球的公主，和我們這些半路出家的不同，本為科班出身的她，不管是權謀還是政治都得心應手，可謂手掌帝王之術，乃是真正的王者之風，而且她的手下也對其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另外，永遠亭地處偏遠，又有著迷途竹林作為天塹，易守難攻，天時地利人和佔據其二，若沒有兩支與其同等的勢力聯手進攻，根本無法攻破永遠亭。」

　　「可是地靈殿呢？地靈殿也並非古明地覺一個人說了算呀？」靈夢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湯成贊許的一笑，「地靈殿和千年組、妖怪山一樣，都屬於聯盟軍的性質，其明面上的君主雖然是古明地覺，但鬼族卻並不屬於她的管轄，其勢力甚至比千年組和妖怪山更為混亂……」

　　「所以……」

　　「所以不一樣！」湯成大聲打斷了靈夢的話，「你們別忘了，她們都是地下世界的人，而她們之所以會居住到地底，其根本性原因就是被地上人趕出去的。所以，哪怕她們內部有再大的糾紛，一旦與地上人戰鬥時，必然會同仇敵愾，不分彼此。再加上地下世界的環境錯綜複雜，我可以斷言，在幻想鄉完成大一統之前，誰也無法攻破地靈殿！」

　　說到這裡，湯成稍微緩了口氣，但臉上那副指點江山的氣場絲毫不散，看得靈夢三人一陣心折，隱隱約約間她們都感覺到了……或許，她們在無意間得到了一個無價之寶！

　　「現在你們明白了吧？」湯成再次笑道，「永遠亭和地靈殿是需要我們在最後解決的敵人，而在那之前，我們必須儘快壯大自己，與她們形成鼎立之勢，讓天下三分！」

　　「三分天下？」聞言，靈夢等人再次為之動容，顫聲道：「以我熟讀三國演義的經驗，諸葛亮在未出隆中就用三分天下之計點醒劉備，進而完成蜀之大業，如今……我們要和永遠亭、地靈殿三分天下，這……這簡直……傲天先生，請教我如何三分天下！」

　　靈夢抱拳，對著湯成遙遙一拜。

　　湯成微微一笑，將她扶了起來，「不用著急，我既然說到這個份上，自然會告知於你，而且具體的戰略也已經在腦子裡成形，第一步……當然還是吞併紅魔館！」

　　「紅魔館雖然君主不行，但勢力完善，只要我們將其吞併，就是人財兩收，而那時周邊的勢力只剩下霧之湖和命蓮寺。但霧之湖的妖情們性子單純，雖好勇鬥狠卻無絲毫謀略，我們只要略施小計就可以將她們玩弄於鼓掌之間；至於命蓮寺雖然實力不弱，君主也是文武雙全，但缺少野心，我們只要和她們簽訂互不侵犯條約，就能讓她們成為我們暫時的盟友，到這裡第二步便算完成。」

　　「然後第三步，使用離間計分裂妖怪山，再扯大義之旗聯合其他勢力大兵攻之。」

　　「我們都知道，鬼族原本才是妖怪山真正的主人，後來才被天狗取代，雙方一直有著嫌隙，如果有了合適的藉口，鬼族必然會出兵，理所當然的，古明地覺也不會不聞不問，於是地靈殿加入隊伍。另外，妖怪山的文文新聞經常報導不實資訊，一直讓八雲紫懷恨在心，只要我們略加慫恿，八雲紫必然出兵，於是千年組加入隊伍。」

　　「然後，有著巨大野心的永遠亭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我們若是許以足夠的好處，永遠亭加入隊伍不在話下。再者，有頂天與妖怪山接攘，雖說唇亡齒寒，但妖怪山的強大對有頂天更加不利，我們只要一個電話，有頂天必然加入隊伍。」

　　「最後，命蓮寺的君主聖白蓮有著正義超人之稱，我們既然以正義之旗揮師，她當然不會坐視不管，如此一來……六大勢力興軍妖怪山，妖怪山必亡！」

夢殞

474　大小姐的威嚴

　　湯成這一席慷慨陳詞，聽得靈夢三人心中滿是激昂。直到這個時候她們才終於意識到，一直以來她們的行為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鬧，或許在那些大勢力眼中，根本就是過家家一樣。但現在卻不一樣了……有了這個傲天先生的存在，她們終於也有了爭霸天下的資本！

　　想像中，彷彿已經見到了三分天下的雄偉之姿，靈夢忍不住說道：「如果拿下了妖怪山，我們的勢力就會進一步壯大，到那時候或許真的……」

　　「不，我們不取妖怪山的絲毫地盤。」湯成打斷道。

　　「什麼？」一聽這話，不僅靈夢，就連魔理沙和愛麗絲都露出不解之色，「不敢妖怪山的地盤，那我們豈不是白幹活了，這怎麼可以！」

　　「非也。」湯成笑著搖了搖頭，「且聽我慢慢道來。」

　　「首先，我們在吞併紅魔館之後，雖然勢力壯大，但是根基不穩，這種時候並不適合佔據更多的地盤，因為更多的地盤就代表需要付出更多的人手和財力，而我們在這方面仍有欠缺，所以要以穩固根基為主。」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打妖怪山又有什麼意義？」愛麗絲問道。

　　「當然有意義。」湯成狡詐的一笑，「意義就是……消耗！」

　　「如果是為了佔據妖怪山的地盤和財力，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人手，畢竟加入的勢力越多，分到的利益就越少，付出與收穫不成正比。而我之所以將這麼多的勢力拉進來，就是為了消耗……在打敗妖怪山的同時，消耗其他勢力的兵力與財力。」

　　「你們仔細想一想，妖怪山必然是五大勢力之一，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或許一開始我們聯軍會很順利，但如果想要徹底打垮並佔據她們的地盤，必然會演變成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死磕局面。所以在戰鬥開始前我們就要提出，不取妖怪山一分一毫的利益，如此一來，我們也有正當的理由保存實力。」

　　「然後，趁著那些勢力與妖怪山死磕之時，我們再出一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取香霖堂與河童重工。」

　　「這……」聽到這裡，就算是有著無節操之稱的靈夢都有些猶豫，「香霖堂與河童重工是中立組織，我們對她們出兵好像不太好吧？而且……會引起眾怒的。」

　　「幼稚！」湯成大手一揮，不屑道，「爭天下哪有那麼多的規矩，亂世之中更沒有可以中立的存在，香霖堂與河童重工在戰爭期間發戰爭財，本就屬於禍亂之源，我們只要打出正義的旗號，就無不可做之事。這個世上自古就是勝者為王敗者寇！」

　　「至於眾怒，我們只要行動迅速，在那些勢力反應過來之前就將這兩者拿下，她們也只能幹瞪眼了。畢竟在與妖怪山大戰之後，必然會造成她們的前線空虛，根本不可能拿出力量再來對付我們。」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們在三分天下之前還得打敗千年組，如果不能以壓倒性的實力取勝，即便最後我們贏了，又拿什麼去對抗永遠亭和地靈殿？鬼族近戰無雙，永遠亭有月球科技支持，我們只有取得河童重工的科技和香霖堂的財力與外界物資，才能真正和這兩者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湯成按著靈夢的雙肩，語重心長的說道：「靈夢，你不是劉備，不要去想著以德服人，既然你是以節操服人，那就將無節操進行到底吧。記住！一將功成萬骨枯，只有勝者才能書寫歷史，只要我們贏了，我們就是正義的！」

　　「我……我明白了！」聽到這裡，靈夢眼中的猶豫頓時消失不見，正色道：「聽先生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就按先生所說的去做。可是……您剛才所說的那些好像都太遠了，光是第一步吞併紅魔館我就……」

　　靈夢欲言又止，雖然她平時老是說著打倒紅魔館，也信誓旦旦的樣子，但實際上她卻沒有絲毫信心，畢竟雙方的實力差擺在那裡，紅魔館那邊只要把錢全部換成硬幣，隨便砸過來就能把她們靈魔愛山寨砸死。

　　「放心，對此我自有妙計。」湯成淡然一笑，「雖然從明面上看來，以我們的實力想要吞併紅魔館是不可能的，事實上，這也的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啊？」靈夢三人頓時愣住。

　　「但是！」湯成話峰一轉，臉上的信心幾乎像是初升的太陽一般耀眼，擲地有聲，「化不可能為可能正是我的人生信條！既然不能力敵，我們便智取，既然不能憑自己吞併紅魔館，那我們就借力打力，相信我，這個世上絕沒有不可能的事情！」

　　「是！」三人也被湯成的信心所感染，毫不猶豫的點頭。

　　湯成釋然一笑，伸出雙手，「那麼，為了完成我們的野望，首先把我賣給香霖堂吧。」

　　「誒？！」靈夢再次呆住，聽了這麼一番指點江山的話語，她早已經對湯成佩服得五體投地，如今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讓湯成看看，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麼多麼的想要他，怎麼還可能把他賣掉。

　　湯成知道她的心思，當即俯在她耳邊這般那般的說了一通。

　　靈夢眼前一亮，恍然大悟，「先生妙計！」

　　「嗯，就該這樣。」湯成笑著點頭，然後走到門前，目光望向紅魔館所在的方向，大手一揮，迎著落日轉身，在晚霞的餘光下，他整個人都彷彿金漆的一般，縱聲道：「靈夢！你天生王者之姿，你是註定要成為幻想鄉之王的女人，既然不甘平凡，那就奮勇前進吧！如今，紅魔館的別墅、紅魔館的妖精女僕、紅魔館的美酒佳餚以及紅魔館的偌大江山，它們正在向你揮手，等待著你的入主，就連這個天下也都在等待著你的堀起，正因為如此，我才會來到你的身邊。那麼，你還在猶豫什麼呢？告訴我，你們……是否燃起來了？」

　　「是的！我整個人都已經燃燒了起來！」靈夢大聲回答。

　　魔理沙亦是端著衝鋒槍站立於一旁，「我的大槍早已經饑渴難耐！」

　　愛麗絲雖然不發不言，但眼中也有著前所未有的動力。

　　於是，就在今天就在此地，歷史的車輪開始緩緩轉動，幻想鄉的傳說，將由此開始！

　　……

　　「大小姐，我已經把人帶上來了。」

　　就在湯成和靈夢等人商議天下大計，並為此而付諸行動的時候，紅魔館內，一個面容清秀，上身穿著白色軍裝制服，下身穿著緊身短褲，露出絕對領域，不管是大腿上還是衣服上都掛著一大堆匕首的銀髮少女，面帶嚴肅的走入紅魔館大堂。

　　而跟在她身後的則是一名巫女打扮的少女，和一個穿著禮服的蘿莉，正是神代和玲。

　　大堂的上首，在一充滿威嚴的座位上，端坐著一名威嚴滿滿的少……蘿莉。

　　該蘿莉身材嬌小，有著一頭藍色的短髮和腥紅的眼瞳，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身上穿著的也是充滿可愛氣質的粉色連衣裙，背上還打著紅色的糊糊結，雖然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威嚴，但實際上，她卻是幻想鄉中五大頂尖勢力之一，紅魔館當之無愧的領袖，有著永遠鮮紅的幼月之稱的——蕾米莉亞．斯卡雷特！

　　另外，她是一個槍兵。

　　「哦，這就是美鈴說的兩個人啊。」蕾米莉亞望著前方不遠處的神代和玲，一邊喝著紅茶一邊笑道，「嗯，看起來的確有著不俗的實力，那就稍微……哎呀！」

　　忽然，蕾米莉亞俏鼻一皺，緊抿著嘴巴，煞是可愛的樣子。

　　銀髮少女當即跑上前去，擔心的問道：「大小姐，您哪裡不舒服嗎？」

　　蕾米莉亞吐了吐舌頭，伸手指著紅茶，「咲夜，這杯茶在燙了啦，果然紅茶還是你泡起來的好喝，給我把它倒掉。」

　　「是的，大小姐。」咲夜伸手接過，同時說道，「這杯紅茶價值十萬元。」

　　「那又怎麼樣？倒掉倒掉！」蕾米莉亞不爽的揮著手。

　　咲夜微微一笑，「好的，沒有問題。」

　　隨後，她毫不猶豫的將這杯價值十萬元的紅茶倒在了角落的垃圾桶裡，連帶著杯子。

　　看著這一幕，玲心中不由冷笑起來：正事都還沒談就給我們下馬威嗎，好大的氣魄啊，果然不愧是咲夜，紅魔館的三軍統帥！果然不愧是紅魔館，土豪中的土豪！

　　「那麼，你們有什麼事情來找我嗎？」蕾米莉亞笑問道。

　　「是的。」玲抬起腦袋，目光直視著蕾米莉亞，一臉崇拜的樣子，「我們是剛來到幻想鄉不久的新人，聽聞紅魔館的主人蕾米莉亞有著雄才偉略，是個註定要成為千古一帝的威嚴之人，所以特來投靠。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大小姐的威嚴讓我心生無比的敬仰，還請大小姐能夠收留我等二人。」

　　玲這一記超級馬屁拍下來，頓時讓蕾米莉亞心花怒放，像個孩子一般大笑道：「哈哈，那是當然的嘍，整個幻想鄉就沒有比我更有威嚴的人了，哈哈哈哈……」

夢殞

475　玲的算計

　　「雖然看起來沒什麼本事，但既然能夠想到來投靠我，還是有幾分眼光的嘛，不過……我的紅魔館可不收沒用的人，你們有什麼值得我收留的價值嗎？」

　　蕾米莉亞笑畢，目光若有深意的在兩人身上看來看去。

　　果然，單憑拍馬屁是不可能的啊。

　　玲心中了然，雖然以蕾米莉亞的性格的確是相當好忽悠的一個人，可她畢竟是一方霸主，如果真以為她除了有錢任性之外沒有絲毫本事，那只會死得無比淒慘。

　　玲頓時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猶豫了片刻才咬牙說道：「我不知道我們是否對紅魔館和大小姐您有價值，但在不久前，我們卻偶然得到一個消息，或許能夠派得上用場。」

　　「哦，那說來聽聽。」

　　玲沒有回答，卻是將目光望向了神代。

　　在來此之前，兩人就已經商量過。

　　雖然就身份、地位、實力乃至於心態和戰鬥經驗，神代都要在玲之上，當然也包括潛力，但是因為神代的性格較為固執倔強，不太懂得變通，是以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顯出弱項。而玲卻因為自身成長的環境，再加上那份善於利用周圍環境的能力，面對各種事情都能得能應手，尤其，她最擅長的是如何去偽裝自己。

　　不管是通過柔弱的外表去掩飾自己惡魔般的趣味，還是用自己開朗樂觀的態度去掩飾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只要不是熟悉她經歷的人，根本無法看清真實的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所以，在面對蕾米莉亞時，如何以一個新人的身份去取得對方足夠的信任，這最重要的任務便是由她負責，但就算蕾米莉亞容易對付，十六夜咲夜卻是相當難纏的人物。而為了避免在她面前露出破綻，一些簡單的述說便需要交給神代。

　　畢竟，比提防一個人還要困難的事情，當然是提防兩個人。

　　神代見玲把問題丟給自己，當即說道：「今天是我們兩人來到幻想鄉的第一天，但除了我們之外，原本還有另一個人，不過他並非我們的同伴，只是一起進入到這個世界的關係，然後在途中。我們遇到了名為魔理沙的山賊，經過一番激戰，我們雖然將其逼退，但那個人卻被她劫走了。」

　　「那個人是他，不是她？」咲夜問道。

　　「是的。」神代點頭。

　　嗯……咲夜本能的皺起了眉頭，從神代這番話中她聽出不少違和的地方，僅僅來到幻想鄉不到一天的外界人，其語氣卻好像對幻想鄉很熟悉的樣子，再聯繫剛才那個女孩的話。她們對幻想鄉的局勢應該並不陌生，能夠將魔理沙逼退也算是有著不俗的實力。

　　這樣的兩個人竟然選擇投靠紅魔館……雖然我並不認為以我們紅魔館的勢力吸引不人散軍的加盟，可是她們明顯還隱瞞著某些東西，到底在圖謀著什麼？

　　不。不對！

　　這個巫女眼神清澈，並不像是一個會說謊的人，我也能夠感覺到她話語中的真誠，反倒是那個小女孩。一上來就對大小姐溜虛拍馬，雖然做作之味十足，但明顯是對大小姐的性格有所瞭解的。而且比起這個巫更加成熟，如果她們真打算隱藏什麼東西，那這番話就應該由她來說，這樣才可以避免露出一些本可以隱藏起來的破綻。

　　然而，本該是正確的策略卻選擇了一個錯誤的執行方式，這是因為……她們並沒有任何企圖？還是……故意的？

　　對，就是這樣！思考吧，懷疑吧，不管你選擇相信還是否定，最終都會進入我的節奏，因為——我對你們一清二楚，而你對我們卻無絲毫瞭解，咲夜！

　　看著咲夜皺起的眉頭，玲就知道這一手棋已經成功了，而且是無解的。

　　她們想要混入紅魔館，並取得足夠的地位，最大的障礙並不是蕾米莉亞，而是咲夜。

　　畢竟蕾米莉亞是一館這主，不管她再怎麼任性，對於手下的人才當然是越多越好的，所以只要她們表面出一定的實力，再加上有用的情報，想要混進去其實輕而易舉，但是太過順利的事情反而不會讓人重視，蕾米莉亞應該也是如此，尤其是咲夜不會輕易相信外人。如果等這個情報失去了作用，同時又沒能在蕾米莉亞的心中留下足夠印象的話，她們的存在就會慢慢的被忽略，到了那時，想要再達到目的就難上加難。

　　而如果咲夜在蕾米莉亞耳邊吹風，只取情報不使用她們，那就更加麻煩。

　　所以，第一印象是極為重要的。

　　兩個一心投誠的人，遠遠沒有兩個目的不明的人更加讓人印象深刻。

　　就好像同樣是學霸，但一個只是默默的學習，不交際也不高調，而另一個卻時常惹麻煩，哪個更加引人注目是一目了然的。

　　當然，這樣的行為也會對她們的目的造成一定的阻礙，但還不至於讓蕾米莉亞把她們踢出去，尤其當咲夜對她們產生了不信任的感情之後，蕾米莉亞卻又打算把她們留下，那麼，咲夜會採取的做法便只剩一種……把她們留在自己的身邊！

　　不安分的傢伙只有停留在自己的視線中，才能讓人安心。

　　總之，計畫進行得相當順利！

　　當然，玲並沒有因為這種順利而心生得意，畢竟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在神代對她們的性合瞭若指掌的情況下，如果她還做不到這種程度，她也就稱不上殲滅天使了。

　　而接下來該怎麼去做，就要看蕾米莉亞如何使用她們的情報。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對話，但其中玲和咲夜的互相算計猜疑卻稱得上火熱，而這種內心的戰鬥只要沒有擺到檯面上，局外人卻是完全無法感覺出來，至少此刻的蕾米莉亞就沒有這種感覺，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邊即將被埋入一顆定時炸彈。

　　「哦，原來是男人啊，這可真是難得的情報。」蕾米莉亞雙手搭著下巴，淡淡道，「不過我對男人沒什麼興趣呢，相比之下還是紅茶……呃，等等！」

　　忽然，蕾米莉亞嘴角一翹，笑道：「雖然我們紅魔館不需要男人，但畢竟是稀有的存在，其他勢力的女人應該會非常感興趣的，而且，就算沒人要，養個稀有的寵物也是挺不錯的嘛……咲夜，你覺得呢？」

　　咲夜微微躬身，「一切聽從大小姐的吩咐。」

　　「好，那你就去博麗神社把那個男人搶過來吧，如果靈夢不答應的話，稍微動點武力也是可以的，老實說，像她們這樣的小勢力早就應該退場了。」

　　「畢竟大小姐心地善良，不會欺負弱小。」咲夜恭維道。

　　「嗯嗯嗯，誰叫我這麼善良呢。」蕾米莉亞眯著眼睛連連點頭，很是受用的樣子，當然，真實原因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像靈魔愛山寨這樣的窮逼組織，如果早早的消滅，她豈不是缺少了一個秀優秀的物件，那可是很無聊的啊。

　　「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你負責了，順便……這兩人的職務你也安排一下吧，記得待遇好點，可千萬別讓外人以為我們紅魔館小氣。」蕾米莉亞吩咐道。

　　咲夜心中一動，「那就讓她們兩人在我身邊擔任先鋒吧，既可以顯示大小姐的大度，同時也算給她們一個出人投地的機會。」

　　「嗯，這種事情你自己決定就好了。」說到這，蕾米莉亞已是起身，向著內堂走去。

　　隨後，咲夜把神代和玲帶了出來，先是給兩人說明了一下她們擔當的職務，然後又給她們安排好住所，並派了一個妖精女僕給她們帶來紅魔館專用的制服。

　　「老實說，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咲夜的做法……」在房間裡換衣服的時候，神代忍不住說道，「既然咲夜已經對我們產生了懷疑，認為我們有所企圖，為什麼不對付我們呢？就算她沒有證據，也不應該讓我們擔任先鋒這麼重要的位置，給我們一個醬油職位，或者把我們趕出來才更正確吧？」

　　「原因很簡單。」玲笑道，「第一，就像蕾米莉亞所說的，紅魔館的氣量，如果咲夜這麼做，只會顯得紅魔館沒有容人之量。第二，咲夜對蕾米莉亞是絕對服從的，既然蕾米莉亞那麼說了，她當然不會隨隨便便的對待我們。第三，因為自信……咲夜對於自身的能力極有自信，看她們對待靈夢這勢力的態度就知道了，她們在說起靈夢時，完全是高高在上的態度，絲毫不放在眼中，而毫無勢力的我們對她們而言就更是雜魚中的雜魚，咲夜多半覺得，即使我們想要攪風攪雨，她也有足夠的把握將我們壓制……當然，從實力上來說，我們也的確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不管是咲夜還是蕾米莉亞，她們的實力都要在魔理沙之上。」

　　「尤其是蕾米莉亞，我感覺得出來，她的力量至少是魔理沙的三倍！」

　　「原來如此。」神代頓時恍然。

　　「當然，她們輕視我們，這對我們的行動反而更加有利。」玲微微一笑。

夢殞

476　香霖子的生意經

　　香霖堂，這是位於魔法之森角落，同時又與人間之裡隔道相望的一間店鋪，這間店鋪雖是類似於雜貨店的性質，但因為從日常生活所用的柴米油鹽到戰鬥所用的武裝道具，幾乎全部都有販賣，甚至偶爾還會出售一些外面世界的東西，因此非常有名，當然，利潤也極為豐厚。

　　香霖堂的店主是一個名為森近香霖子的半人半妖的少女，大多數時候她都在店鋪裡研究那些未知道具，瞭解它們的用途，然後再用高價賣出去，她的生意格言是——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不能拿來賣的！

　　「也就是說，你打算把這個男人賣給我嘍？」

　　森近香霖子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白髮少女，此刻，她站在自己的店鋪裡，挑了挑鏡框，仔細打量著身前被綁著雙手、名為貨物的男人。

　　「怎麼樣？想要嗎？」魔理沙興奮的說道，「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可以便宜點賣給你哦。」

　　「嗯……」香霖子皺了皺鼻子，有些猶豫。

　　今天她一如既往的在店鋪裡研究道具，突然，幼時的友人魔理沙突然帶著個男人來到這裡，還說要把男人賣給她，雖說她的格言是一切皆可賣，而且這個男人的品質也相當高，但她卻不怎麼想收，因為在她看來，這男人無疑是一個燙手山芋。

　　就好像一個絕世美女來到全是男人的世界，會受到無數男人的追捧爭搶一樣，一個美男子出現在幻想鄉這個陰盛陽衰的世界，同樣也會出現類似情況。甚至，很多時候，女人們瘋狂起來比男人更加可怕。

　　原本，貨物受歡迎，她這個做生意的應該高興才對，不管多高的價格也該買下來。可一旦貨物的追捧度遠遠超過了受歡迎的程度，那就會不可避免的產生一些麻煩。尤其買得起這個貨物的人，都是幻想鄉有頭有臉的人物，萬一幻想鄉的各方勢力都來爭搶，那不管她賣給哪一個，都會得罪人。

　　而她只是一個安份的生意人，不想惹上那些麻煩。

　　如果做生意會讓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那麼不管利潤多高的生產，不做也罷……這是她人生的第二句格言。

　　「抱歉啊，魔理沙，這個生意我不想做，人你還是帶回去吧。」片刻後，香霖子搖了搖頭，終於還是拒絕了。

　　「誒！怎麼這樣？」魔理沙大受打擊，連忙拉著香霖子的胳膊，「有生意不做，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啊，而且這生意明明是大賺的，買嘛買嘛買嘛。」

　　「抱歉，這真的不能買。」

　　「真的不能？」

　　「嗯？」

　　「以我們的交情也不能？」

　　「是的。」

　　「香霖子，我真是看錯你了！」再三得到否定的回答，魔理沙頓時大怒，指著香霖子的鼻子罵道，「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夢想嗎？我們互相約定過，我要當炮王，你要當商人王，如今我正一步步朝著夢想在前進，不管多大的阻礙都勇往直前，而你卻連送上門的生意都不做，這樣的你還有什麼資格當商人王？這樣的你……還算是一個男人嗎？！」

　　香霖子扶了扶眼鏡，淡然道：「我是女人。」

　　「就算是女人，約定就是約定！一個連約定都遵守不了的女人，和鹹魚有什麼區別？」魔理沙見她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禁流下了傷心的淚水，泣聲道：「香霖子，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我們山寨已經窮得連鍋都揭不開了，靈夢還每天都要抽兩塊錢一包的雄獅，如果再拿不到錢的話，我就要餓死在山寨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的同情心嗎？」

　　「既然這麼艱苦，為何還要堅持？」香霖子正色道，「魔理沙，以你的本事，不管投奔哪一方勢力，都能混得很好，何必吊死在靈夢這棵樹上？」

　　魔理沙凜然道：「我魔理沙天生傲骨，豈能屈居他人之下！」

　　「你在靈魔愛山寨當二當家，不也位居靈夢之下。」

　　魔理沙果斷當做沒聽到，大聲道：「蕾米莉亞傲嬌任性，不堪為王；八雲紫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幽幽子好吃懶做，空有才情；早苗天真幼稚，枉為現人神；聖白蓮自負正義，卻不知進取；輝夜權謀無雙，但腹黑狡詐。無一可讓我效力之人，唯有靈夢，她才是我真正的明主，你現在卻讓我在她困難的時候棄她而去，香霖子……你……你到底還有沒有丁點的良心！」

　　「好好好，你怎麼說都是你對，但我也要為我考慮一下吧。」香霖子無奈歎氣，隨即便把她的擔憂說了出來，「所以，如果我接下了這門生意，我很可能自身難保，你讓我怎麼去接？」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魔理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那你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男人的事情除了我們山寨之外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你的店鋪裡有一個男人啊。」

　　香霖子心中一動，「真的只有你們知道？」

　　「當然。」

　　「你確定？」

　　「一定，確定，肯定！」魔理沙握緊拳頭，重重的拍了拍胸膛。

　　香霖子皺眉道，「別捶得這麼用力，原本就沒什麼料，再捶下去，貧乳就得變成平乳了。」

　　「要你管啊！」魔理沙不禁臉紅，低頭看了眼貧乏的胸部，終於還是放棄了繼續拍胸脯擔保的想法，追問道：「所以說，你到底要不要買啊？我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你還不買的話，我就……我就一把火燒了你的店！」

　　聽著魔理沙那充滿威脅的話語，香霖子頓時滿頭黑線。

　　她很清楚，魔理沙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就絕對會做到。

　　「好好好！買買買！不買不是人！」最後，香霖子終於妥協。其實在聽魔理沙說起這件事只有她們幾個人知道時，她就已經心動了，只要在被其他勢力得知前，悄悄的找一個勢力賣掉，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對嘛，這才是商人王的范人啊，那麼給錢吧。」魔理沙當即伸出手去。

　　「多少？」

　　「五百萬。」

　　「哦。」香霖子點頭，五百萬的價格雖然有些貴，但物以稀為貴，這個價也不算過份，反正她可以賣得更高，當即就從庫房裡取出一個箱子遞到魔理沙的手上，「拿著，四百萬。」

　　魔理沙打開箱子一看，頓時皺眉，「說好的五百萬呢？」

　　香霖子翻了個白眼，低頭指著魔理沙腳上的鞋子，平靜道，「這雙戰鬥鞋當時賣給你的價格是二十萬，但你一分未付；還有賣給你們靈魔愛山寨的防護服等道具，總價值也在八十萬以上，連個欠條都沒打；所以那一百萬就算是還債了。」

　　「切，真小氣。」魔理沙撅嘴。

　　「小氣你妹！」香霖子怒道，「靈夢的煙錢，愛麗絲的人偶材料錢，還有你從我這裡拿走的食物，那些錢我都沒算呢，你就算跑遍幻想鄉，還能從哪裡找出像我這麼良心的商人？好了，現在生意已經做完了，趕快給我滾吧！」

　　香霖子話音剛落，魔理沙已是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路上，提著個裝滿錢的箱子，魔理沙的心情相當的好，「哈哈，終於有錢了，和湯成預料的一樣，香霖子果然會接下這筆生意，雖然比原定的少了一百萬，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好像還欠著河童重工兩百萬，要不要還掉呢？」

　　「啊，還是算了吧，反正不久後河童重工也是我們的，就沒必要去還了。」

　　於是，魔理沙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歡快的向著博麗神社跑去。

　　……

　　香霖堂。

　　待魔理沙離開後，香霖子才有機會仔細打量下眼前這個剛到手的商品，雖然販賣男人她還是第一次，但只要是商品，是好是壞她還是能夠很輕易就判斷出來的。

　　但在研究了一會之後，香霖子卻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站在湯成身前，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皺眉道，「你不會說話嗎？」

　　「會啊。」湯成迅速的回答。

　　「既然你會回答我的問題，就表示你不僅會說話，也能聽懂我們的對話，是個正常的人類，那對於我們現在做的事情，你就沒有絲毫的不滿嗎？」香霖子聽了湯成的話，非但沒有釋然，眉頭反而皺得更緊，「雖然對我們而言，你只是一件商品，可你自己畢竟是一個人吧，被我們當做商品來買賣，你就不打算反抗一下？」

　　「為什麼要反抗？」湯成理所當然般的反問，「反正不管被賣到哪裡，我都是被女人用，有需要反抗的理由嗎？」

　　「呃……」香霖子頓時啞口無言。

　　「呵呵，那你的覺悟還真高。」半響後，香霖子才訕訕一笑，「既然你都已經做好這樣的覺悟了，那我稍微給你寫幾句廣告詞也沒關係的吧。」

　　「廣告詞嗎？」湯成想了下，笑道，「那就讓我來寫吧，畢竟對於自己，我總是最瞭解的，不管優點還是缺點。」

　　「嗯，這也好，你來寫廣告詞，我也能趁這時間聯繫買家。不管怎麼說，還是儘快出手比較好。」香霖子點頭，她也不怕湯成逃跑，當即給他解了繩索。

夢殞

477　找男人，請認準成傲天

　　買家啊……到底賣給誰比較好呢？

　　嗯，果然還是紅魔館吧。

　　在仔細的思考了一會之後，香霖子最終還是決定把湯成賣給紅魔館，畢竟從地理上來說，紅魔館是離香霖堂最近的頂尖勢力，而像男人這種稀有貨物，也只有頂尖勢力才買得起了。再者，紅魔館出手一向大方，價格什麼的最好談了。

　　於是，她當即撥通紅魔館的電話號碼。

　　「你好，這裡是紅魔館，請問你找誰？」很快，電話裡傳來一個清脆的少女音，但並不是香霖子所熟悉的聲音。

　　應該是某個妖精女僕或者小惡魔吧。

　　香霖子如此想著，然後說道：「我是香霖堂的店主，有急事找咲夜，能幫我聯繫一下她嗎？」

　　「原來是香霖子小姐，不過統帥大人……她已經帶兵出征了。」

　　帶兵出征？

　　香霖子頓時心中一驚，雖然幻想鄉的局勢非常混亂，但目前五大勢力誰都沒有把其他勢力消滅的可能，依然維持著暴風雨前的微妙和平，這種情況下，紅魔館的統帥竟然帶兵出征，是去打誰？

　　同級勢力肯定不可能，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霧之湖、命蓮寺，然後——靈魔愛山寨！

　　但如果攻打命蓮寺的話，很有可能會被其他勢力理解成開戰信號，牽一髮而動全身，必然會導致天下大亂，就算蕾米莉亞不介意，可是身為紅魔館統帥的咲夜顯然不可能這麼不理智。至於霧之湖，那些由笨蛋組成的聯軍本就位於紅魔館身側，紅魔館想要將其納於麾下，只要許以一定的好處就可以，完全不需要派兵攻打，那麼……

　　靈魔愛山寨！

　　可是靈魔愛山寨是如此的弱小，就算比起霧之湖都有所不足，紅魔館為什麼要攻擊它？

　　啊！

　　驀的，香霖子想到了一個可能。

　　該死，魔理沙那個混蛋，湯成的存在肯定已經暴露了啊！

　　香霖子暗自咬牙，雖然她早就知道湯成遲早會暴露，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早。此刻咲夜帶兵出征，必然是為了湯成，如果靈夢肯交出湯成，雙方或許不會打起來，可是湯成在她這裡，靈夢就算願意也交不出人，到時候必然火拼。

　　而那邊只要一打起來，其他勢力很快就會得到消息，到時候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能知道雙方開戰的目的……該死的，盡給我添麻煩！

　　香霖子雖然被氣個半死，可她知道現在並不是生氣的時候，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魔理沙，都不能讓雙方在這種時候打起來，必須阻止！

　　「請幫我聯繫咲夜。」香霖子立刻對著電話說道。

　　「可是統帥大人已經……」

　　不等那面說完，香霖子已是大吼道：「我不管她去幹什麼了，總之，我需要立刻與她對話，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如果延誤了時機，紅魔館的覆滅就在頃刻之間！要是你做不了主或者聯繫不到咲夜，那就讓蕾米莉亞想辦法！」

　　「是……是的，我明白了，請稍等。」

　　對面顯然被香霖子的氣勢給嚇到，心慌的掛斷了電話。

　　香霖子一臉嚴肅的坐在電話前，抱著雙手，腳尖啪嗒啪嗒的點著地面，心中滿是焦急。

　　坐在另一邊寫廣告詞的湯成看著她這副樣子，不由笑道：「你在擔心什麼？魔理沙被擊潰？香霖堂被集火？還是……幻想鄉大亂？」

　　香霖子猛的抬起頭，沉聲道：「什麼意思？」

　　湯成微微一笑，「紅魔館出兵了，攻打的物件多半是靈魔愛，而以紅魔館的實力消滅靈魔愛是分分鐘的事情，如此一來，你失去了將我出手的機會，其他勢力的探子一旦確認消息，你就是懷壁其罪，到了那時，香霖堂就會被集火，不管是因為面子也好還是自身的興趣也罷，那些頂尖勢力必然會為此而開戰，於是，幻想鄉虛偽的和平被撕裂，天下大亂……我說得對嗎？」

　　「你……」香霖子頓時呆住，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似乎想不到湯成的大局觀竟然會如此清晰。

　　「不過，這不是必然的事情嘛。」湯成搖頭笑道：「如今的幻想鄉，多方勢力交錯，弱小的想要往上爬，身居高位的想要站得更高，雖然因為各方勢力的制衡還維持著虛假的和平，但假的終究是假的，早晚有一天，當大家厭倦了這種虛假時，亂戰便會徹底爆發，誰也阻止不了的。」

　　香霖子的嘴唇一哆嗦，似乎是被湯成說中了事實，眼中隱隱有著幾分痛苦。

　　「這個……我當然知道。」

　　香霖子的眼中露出苦笑，苦澀的說道：「你說得很對，亂戰遲早有一天會爆發，這種和平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而只是區區商人的我也阻止不了她們，但是……不應該這個樣子的，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知道，幻想鄉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就算每個人的理念不同，想法不同，真正的幻想鄉應該比這更加溫暖才對。」

　　「我不希望幻想鄉爆發出不可挽回的戰爭，更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死去，如果大家能夠坐下來好好談談，握手言和的話……可是不行，我只是一個商人而已，我做不了太多的事情，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維持各方勢力的平衡，哪怕這種和平是虛假的，能多一天就好一天。然而……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該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拯救不了……」

　　香霖子低下頭，淚水自她眼中滴落。

　　原來，除了阿求之外，還有人知道啊。

　　看著滿是悲傷的少女，湯成雖未有傷感，卻也能夠體會她的心情，很顯然，香霖子也和阿求一樣，意識到現在的幻想鄉並不正常，但香霖子並沒有阿求知道得多，恐怕這也是因為她身處局中的關係。

　　畢竟從森近霖之助變成森近香霖子，從鄉長變成鄉娘，也算是劇中人了。

　　「對了，廣告詞我已經寫好了，你需要看看嗎？」湯成拿起桌上的紙，笑問道。

　　「我現在沒有這個心情……」

　　香霖子搖了搖頭，就在這時，她身前的電話忽然叮鈴鈴的響了起來。

　　嘩啦！

　　香霖子以飛快的速度拿起了電話，「咲夜？」

　　「我是咲夜，什麼事？」電話裡傳來十六夜咲夜的聲音。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香霖子頓時鬆了一口氣，臉色也變得正常多了，平靜的說道：「咲夜，我手上有一樁生意……」

　　「我現在並沒有談生意的時間……」

　　「不，請聽我說完。」聽對面的語氣興趣缺缺，香霖子連忙說道，「就在不久前，魔理沙賣了件商品給我，是個男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男人？」

　　「是的，男人！」

　　「……好的，我馬上過來，但這個消息你不能再告訴其他人。」

　　「放心，我聯繫的只有你。」

　　隨後，當再次掛斷電話時，香霖子終於徹底放下了心裡的石頭，只要咲夜肯過來，那麼戰鬥就不會開始，因為……談生意，她不會輸給任何人！

　　「現在你有心情看我的廣告詞了嗎？」與此同時，湯成已是來到了她的身前，手上拿著張紙在她眼前輕輕晃動。

　　真是無憂無慮啊。

　　香霖子心下感慨，隨手將紙拿了過來，低頭看去，只見上面寫著：

　　絕世好男人湯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成傲天。身高一米七七，體重六十七千克。帥得過潘安，美得過宋玉。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可抖S亦可抖M，身負天然、裝傻、元氣、傲嬌、制服、機智、裝逼等多種萌屬性，居家可調教，旅行可攜帶。信仰紳士之道，可進行長期人生商談和戀愛諮詢。同時性經驗豐富，不僅擅長上千種射術，還可手腳槍嘴並用，同時兼顧六女。金槍夜御十女而不倒，甚至還擁有自由控制懷孕程度的能力，實乃獨一無二的絕世好男人……找男人，請認準成傲天，獨家品牌，必屬精品，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香霖子：「……」

　　「怎麼樣？這個廣告詞你滿意嗎？」湯成滿臉微笑的望著她，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香霖子抬起頭，繼續：「……」

　　「嗯？」湯成歪著腦袋，當即使出裝傻的萌屬性。

　　香霖子莫名的感到一陣胃疼，抬頭擦了擦腦袋上的虛汗，乾笑道：「呵……呵呵，你這個廣告詞也算頗有創意的，至少我就絕對想不到這樣的廣告詞，雖然與事實大概有些不符……嗯，或許是我還沒有看出來，但對大多數女人應該都有著吸引力……好吧，就用這個了。」

　　香霖子覺得自己的腦袋大概被驢踢了，這樣的廣告詞竟然也會同意使用，不過……她也很期待，當咲夜看到這個廣告詞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那應該會相當精彩吧？

　　……

　　半個小時後，如同預期般的，一個瀟灑的銀髮少女來到了香霖堂。

　　她正是管理著紅魔館八十萬禁軍……呃不，八十萬妖精的行軍統帥，同時也是紅魔館實質上的管理者，有著完全瀟灑的從者之稱的——十六夜咲夜。

　　原本正帶兵攻打靈魔愛山寨的她，此刻孤身前來。

夢殞

478　瞪誰誰懷孕

　　香霖堂作為幻想鄉兩大中立區域之一，各方勢力間都有著預設的潛規則，那就是不將中立區域捲入到戰爭之中。當然，前提是中立區域也不偏袒任何一方勢力。

　　是以，咲夜在接到香霖子的電話後，便讓值得信任的手下將部隊帶回紅魔館，而她自己則孤身一人來到香霖堂。

　　香霖子很是熱情的招待了咲夜，和面對魔理沙的時候完全不同，既有茶水又有點心，甚至還主動為她掃椅……且不說魔理沙如果看到這一幕會不會哭出來，但對香霖子而言這卻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紅魔館是她最大的客戶，而她作為一個生意人，自然得擺出足夠的重視才行。

　　不管咲夜顯然不在乎這些禮數，對於茶水和點心動也不動，坐下後立刻直入主題，「香霖子，你說的男人在哪，怎麼不帶出來讓我看看？」

　　「請不要著急，那畢竟是稀世之商品，總是需要一些神秘感的。」香霖子笑著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向咲夜，「在那之前，請先看一下商品的簡介吧。」

　　「這個還需要簡介？」

　　咲夜愣了一下，不過她也沒什麼懷疑，畢竟商人的本性嘛，於是淡定的接過說明書，低頭看了起來。

　　片刻後，咲夜將說明書放在了一旁，歎氣道：「香霖子，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一個有良心的商人，童叟無欺，名副其實，我們紅魔館和你做了許多的生意，大小姐對你也是多有好評，可是現在……你回頭看看掛在牆上的那塊牌匾，還對不對得起貨真價實那四個字？」

　　說完後，咲夜起身欲走。

　　「誒，等等啊！」香霖子本還等待著咲夜精彩的反應，可見對方立刻就要離開的樣子頓時心慌了，連忙拉著她道，「那個……咲夜，雖然這個簡介的確寫得有些誇張，但我敢用這間香霖堂擔保，商品絕對是上等貨，只要你見了，必然不會失望！」

　　說到這裡，香霖子用拳頭重重的捶下了自己平平坦坦的胸脯。

　　咲夜斜眼道：「不要再捶了，本來就沒什麼料，再捶下去，平乳就要變成缺乳了。」

　　香霖子淚流滿面，為什麼歷史是如此的相似？

　　香霖子顧不得為自己辯解，道：「咲夜，請相信我作為一個商人的節操，我就算忽悠誰，也不會忽悠你們紅魔館啊！」

　　「是哦，這叫不忽悠！」咲夜拿起說明書，點指著湯成寫的廣告詞。冷笑道，「這種像是意淫一樣的簡介，你竟然告訴我不是忽悠！這種像是耍寶一樣的玩意，你竟然告訴我不是忽悠！香霖子，你當我是白癡嗎？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香霖子急得滿頭大汗，知道咲夜是動了真怒，也不敢再做解釋，只是說道：「那個……總之，您先看看商品吧，如果看了之後您還不滿意，就算砸了我的招牌也沒關係。」

　　「好啊，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還真要看一看，如果這種傳說一樣的男人真的存在，我就把頭割下來給你！」咲夜滿臉不屑。

　　「好的，我馬上！」香霖子重重點頭，飛快的跑進庫房。採用湯成的廣告詞，她原是為了看一看咲夜精彩的表情，可現在精彩沒有看到，反而把這個大客戶給惹得炸毛，她真是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耳光。

　　片刻後，香霖子已是推了輛推車走了出來，而推車上正端坐著一個西裝筆挺、頭髮彷彿塗了油一樣亮晶晶的男人，正是湯成……畢竟是商品嘛，總要好好包裝一下的，在香霖子看來，湯成先前的打扮完全上不了檯面。

　　雖然她也想過，如果脫光了或許也是一種包裝，但那種包裝用在女人身上倒是不錯，可男人脫光了不還是一個樣。

　　當然，礙於咲夜的怒火，她也已經不知道兩個的包裝到底有沒有用了。

　　另一方面，湯成原本就有著男神的潛質，再經過香霖子的這麼一番包裝，那何止是帥到掉渣，簡直就是帥得流油，就連咲夜看了，都是為之眼前一亮。但……若是沒有那番坑爹的廣告詞，她或許還會誇獎幾句；可現在，有這麼牛逼轟轟的廣告在前面，她當然需要用更高的標準來看待這件商品。

　　而在咲夜觀察湯成的時候，湯成也在打量著咲夜，不得不說，這位銀髮女僕的確是幻想鄉最為瀟灑的女人。不……甚至可以說，不管從哪裡都找不出比咲夜更瀟灑更帥氣的女人了，如果把她的胸部壓平再胸上男裝，絕對是和自己同級別的男神。

　　既可當女神，又可當男神，整個幻想鄉大概也只有咲夜了。

　　在稍微打量了一番之後，咲夜再度冷笑起來，「的確，僅從顏值來看，這男人的確能夠打個高分，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之人，世上多不勝數，我也不要求他能像說明書上寫的一模一樣，但如果拿不出十分之一的本事……哼哼，香霖子，以後你就不用再做我們紅魔館的生意了。」

　　香霖子心下大慌，連忙對著湯成使眼色。

　　但湯成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臉上也是露出冷笑，當即翹起二郎腿，單手支著下巴，斜著腦袋望向咲夜，道：「紅魔館的統帥大人啊，雖然我是一個很謙虛的人……」

　　聽到湯成說自己謙虛，香霖子有點想吐。

　　「但那張說明書上的廣告詞是我寫的，你言下之意即是說，我對我的瞭解連十分之一都不到，這簡直就是對我審美觀的侮辱，我可不會聽過就忘哦。」

　　「哦，原來是你寫的啊，難怪這麼不堪入目。」咲夜眉頭一挑，冷笑道，「雖然自古以來，自吹自誇的醜事已經不足為奇，但你這種方式也算是開了先河。好吧，既然你那麼有自信，我就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說話間，咲夜伸出手，「我就站在這裡，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不管你使用何種方法，只要你能讓我動搖，我就承認你的本事。」

　　「任何方法都行嗎？」湯成似笑非笑的說道。

　　咲夜心中一動，雖然她有自信不管湯成做什麼，自己都不會動搖，可他如果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那吃虧的還是自己，當即改口道：「雖然是任何方法，但有幾個前提：第一，不准對我女性特徵的部位動手動腳；第二，不准吻我；第三，不准脫我的衣服……除此以外，隨便你怎麼做。」

　　「哼！」湯成起身，灑然一笑，「提出這種限制，你不就是擔心我占你的便宜嗎？不過你也太小看我了，想讓你這樣的女人動搖，我根本連碰都不需要碰你，只要……這樣看著你就可以了！」

　　湯成站在咲夜身前，相隔不到三十公分的距離，注視著她的雙眼。

　　白癡，你到底在搞什麼啊？

　　另一邊，香霖子卻是急了，雖然咲夜提出了幾個限制，但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只要湯成能夠找到她的敏感部位，再好好挑逗一下，未必沒有讓咲夜動搖的可能，可是現在……竟然主動提出不碰她，為什麼要把難度提高啊？

　　香霖子很清楚，若說幻想鄉還有誰對男人是沒興趣的，咲夜絕對算一個，僅用眼神注視，根本無法讓咲夜動搖好不好，你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啊？！

　　當然，這是湯成與咲夜之間的比賽，她根本無力介入。

　　而湯成要把萬分之一的希望降低到零，對於這種自尋死路的做法，咲夜同樣不會阻止，更不會抱以同情，冷笑道：「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吧，你如何讓我動搖。」

　　湯成笑而不語，他一不說話，二不做任何挑逗性的動作，只是背負著雙手用自己那強有力且充滿侵略但又不缺乏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咲夜的雙眼，嘴角帶著一抹淺笑。

　　愚蠢，這怎麼可能讓我動搖。

　　咲夜心中冷笑，不躲不閃，大膽的直視湯成的眼神。

　　一分鐘後……咲夜不為所動。

　　二分鐘後……咲夜不為所動。

　　三分鐘後……咲夜面無表情。

　　四分鐘後……咲夜目露凶光。

　　五分鐘後……咲夜眼神閃爍。

　　六分鐘後……

　　咲夜別過腦袋，顫抖的目光望向一旁，羞紅著臉小聲道：「請……請不要這麼看著我，這會讓我感到困擾……」

　　撲通一聲，香霖子摔倒在了地上。

　　我草！這就被攻略了？這不科學！

　　香霖子的眼中彷彿見了鬼一樣，滿是不敢置信……堂堂紅魔館的統帥，幻想鄉最瀟灑、對男人最沒興趣的女人，竟然在短短六分鐘時間內，就被一個男人用眼神給攻略了，你他媽的在逗我？！

　　湯成臉上的笑容不減，回頭望向以不雅的姿態倒在地上的香霖子，聳了聳肩，「那麼，她這就算是動搖了吧？」

　　香霖子本能的點頭。

　　湯成回首望向咲夜，然後伸手挑起咲夜的下巴，微笑道：「那麼，你有什麼看法呢？對於我。」

　　「請……請不要這樣……」咲夜的臉頓時變得更紅，眼神不停的躲閃著，整個人更是彷彿失去了力量一樣，就連聲音都柔弱無力。

　　她從來不曾想到過，一個人的眼神竟然會如此富有侵略性，在被注視著的那六分鐘時間裡，她感覺仿如一個世紀般漫長，而且……刻骨銘心。

夢殞

479　足控的福利

　　對於湯成而言，要讓一個優秀的女人在短時間內愛上他或許很難，但要讓她動搖卻實在是簡單到令人髮指……男神氣質暴走，以眼殺人，咲夜能夠堅持六分鐘，在湯成看來，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畢竟以眼對眼這種另類的戰鬥，支撐著雙方的並不是武力、智慧、權勢和財富等任何一種力量，而是每個人都具有也是每個人都必須擁有的自信，對於自己越是自信的人便能在這種另類的戰鬥中堅持得越久，反之便不堪一擊。

　　就好像現實生活中，女屌絲們只要被自己的偶像稍微看上一眼，就會發瘋尖叫甚至暈過去；男屌絲們面對自己喜歡的女神，別說正常交流，哪怕偶然的四目相交，也會迅速的移開目光，這些都是不自信的表現……自己首先動搖了，露怯，還想要對方動搖淪陷無疑是一個笑話。

　　而在這方面，能夠與湯成比肩的人，實在找不出幾個；湯成對於自己的信心早就已經不是自信的等級，而是自戀自大，目空一切，視天下人如無物。

　　所以，當咲夜決定與湯成眼神對視的時候，其結果就已經註定。

　　當然，想要達成這種結果，光有自信是不夠的，除此之外還需要三個條件。

　　第一：臉！

　　這畢竟是一個看臉的時代，不管是日常生活還是玩遊戲，臉不好的人就只能在角落裡畫圈圈。所以，就算沒有一張男神的臉，至少也要長相端正，否則你若是長一張二師兄的臉，那麼……不說也罷。

　　第二：不要臉！

　　俗話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只要拋棄羞恥心，那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如果你能光著身子在市中心的廣場上走上一天，這個世上便再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得了你……當然，前提是你不能被員警叔叔抓走。

　　至於最後一點……如果說臉、自信和不要臉只是這種戰鬥的先提條件或者說是戰鬥的資本，那麼這最後的一點便能夠展開這種戰鬥的基礎女方的立場。

　　咲夜之所以願意與湯成眼神對視，那是因為她已經沒有了退路。她首先對湯成極其不屑，種種鄙視；其次又主動提出了十分鐘動搖的賭約，並提出了種種限制；然後她所不屑的湯成非但爽快的接下了這個賭約，甚至還在她所提出的限制內主動提高難度。那她為了證明自己，無論如何都得接受將這場戰鬥並將其進行到底；否則一旦退卻，她的立場便會徹底崩潰……往小了說，她自己會丟掉面子，往大了說就是紅魔館的面子問題。

　　所以，將女方逼到無可選擇的立場便是最重要的，如果沒有這種基礎，咲夜只要在感覺堅持不下去之前移開目光或者閉上眼睛，那她就不會被湯成的眼神所迷惑，進而動搖淪陷，畢竟這兩種行為都不算是動搖，也是規則之內的。

　　因此，咲夜的動搖淪陷算是她作繭自縛，而湯成雖然可以再度創造出這樣的戰績，但想要在其他人身上複製出這種戰鬥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同時，咲夜的動搖淪陷只是在自信上輸上，在男神面前害羞了，但要說她會因為這區區六分鐘就愛上湯成，那顯然有點想當然，最多也就是以後再面對湯成的時候無法再強勢而已……不過，就算如此，湯成也已經滿足了。

　　從被賣掉香霖堂，到寫廣告詞，再到咲夜的出現……這期間會發生的種種，在來到香霖堂之前，湯成就已經在腦中模擬了無數次，也考慮到了不同的經過和不同和對策，而現在的結果無疑是最讓他滿意的。

　　接下來他只要跟著咲夜進入紅魔館，並取得蕾米莉亞的信任，那麼他計畫的第一步便算是成功了。

　　「說價錢吧。」與此同時，被湯成從瀟灑的紅魔館統帥搞在軟妹子的咲夜，此刻再度恢復了統帥的強勢氣場，對著香霖子說道。

　　香霖子搓著雙手，露出商人應有的本色，笑道：「那就五千萬吧。」

　　「五千萬？」咲夜眼神一凜，「你在開玩笑嗎！」

　　雖然以紅魔館的財力，五千萬並不算多，蕾米莉亞一個月的開銷都不止這點，但區區一個男人竟然開價五千萬，這顯然已經超出了咲夜的預估，這些錢如果用在戰爭上，都足夠武裝出一支強大的軍隊了。

　　「咲夜，你要知道，男人在幻想鄉是最稀缺的商品，尤其是那麼優秀的男人，都說物以稀為貴，我覺得我的開價已經非常合理了，而且這還是因為你是老主顧的關係，如果換了其他人來賣，我至少開價八千萬，再說了……您不也是挺滿意的嘛。」香霖子會心一笑，充滿發揮了商人的本色，句句說在點子上。

　　咲夜本能的想要反駁，但不等她說話，湯成已是走上前來，笑道：「嗯，五千萬，我也覺得這個價格很公道，雖然我自認自己是無價之寶，但若是能和咲夜在一起，稍微廉價一點也無所謂了。」

　　和咲夜在一起……和咲夜在一起……

　　聽著那讓人心生羞恥的話，再看著湯成那溫柔的笑臉，咲夜頓時感到耳根發燒，臉色咻的一下紅了起來，飛快的移開目光，弱弱道：「那……那就五千萬吧……」

　　「給，這是支票！」因為湯成的助攻，咲夜也不再還價了，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直接遞到香霖子的手中，然後拉起湯成轉身走出香霖堂。

　　「合作愉快，下次光臨啊！」香霖子跟到門口，笑著揮手道別。

　　當然，咲夜對她卻是理也不理，徑直走到道口的一輛漆黑摩托車之前，跨步而上，頭也不回的說道：「坐上來，但是，不要碰我！」

　　「沒問題。」湯成笑著坐上摩托車的後座，雖然嘴上答應得爽快，但隨著車子剛一啟動，他的身體就向前一傾，雙手本能的摟住了咲夜的纖腰。

　　咲夜嬌軀一顫，若非她反應及時，摩托車險些栽到陰溝裡去，回過頭來，黑著臉生硬的說道：「我說了，不要碰我！」

　　「抱歉，那是不可抗力，下次我會注意的。」湯成滿臉的無辜。

　　咲夜哪裡會相信他的鬼話，就算是不可抗力那也應該是後仰才對，但她也不想去反駁，現在不管是和湯成說話還是對視，她都渾身的不淡定，已經再也無法直視這個人了。不過……等回到紅魔館之後，自己或許就能解脫了吧，只要不是單獨相處，自己應該能夠冷靜面對的，至於現在……算了！

　　雖然咲夜覺得湯成大概還會來幾次不可抗力，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反正這段路也不遠，就當被狗摸了吧。

　　於是，摩托車再一次發動，飛快的向前駛去。

　　而出乎咲夜預料的，湯成突然變得很老實，從後視鏡上看去，湯成仰著身體靠坐著，雙手搭在鞍座上，面無表情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竟然絲毫沒有侵犯她的打算。

　　突然轉性了嗎？

　　咲夜有些疑惑，但也讓她鬆了口氣，可以安心的駕駛。

　　不久後，摩托車駛進一間紅色的大宅子，這間大宅有著別墅的造型，外面的牆壁都是深紅色，但窗戶卻比一般的房子要少得多，屋頂上有一個鐘樓，巨大的鐘錶非常顯眼。

　　這裡自然是有著惡魔之館之稱的紅魔館。

　　紅魔館的宅院也是非常的大，在摩托車駛進一段距離後方才到達正門沿前；而隨著咲夜下車，立刻就有兩名妖精女僕跑了過來，進行收拾打理。

　　這種事情大家早就已經習慣，也不需要特別的吩咐；隨後，咲夜便帶著湯成進入正門。

　　從外面看，紅魔館只是巨大深紅，帶著幾分神秘富足的氣息，但主殿的建設卻非常的華麗，不管是鋪著紅毯的地面還是雕刻著各種造型的石柱，處處都透露著貴族般的高貴，仿如皇帝居住的宮殿，和貧瘠的博麗神社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區別。

　　主殿裡的人並不多，除了幾名負責打理的小惡魔安靜的站在一邊外，就只有坐在殿首的那個喝著紅茶的藍髮少女，似乎早就已經在等候著的樣子。

　　聽到腳步聲，蕾米莉亞微微仰起頭，看著眼前的兩人，笑道：「靈夢她們還是挺機智的嘛，竟然知道把男人賣給香霖堂，不過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事。那麼……這就是你買回來的男人嘍，咲夜。」

　　「是的。」咲夜應聲，向湯成打了個眼色，示意他上去拜見大小姐。

　　湯成心領神會，當即走上前去，單膝觸地，半跪在蕾米莉亞身前，恭敬的道：「在下成傲天，能有幸侍奉在紅魔之主蕾米莉亞大小姐的身邊，實在是畢生的光榮，雖然僅是初見，但大小姐那無上的威嚴已經深深將我折服，讓我深切的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大小姐，請允許我親吻您的腳尖。」

　　說話間，湯成已是將蕾米莉亞的腳捧在手上，順勢脫掉靴子，然後伸出舌頭，對著蕾米莉亞白玉般的嫩足緩緩的湊上前去。

　　這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

夢殞

480　幻想鄉的新傳說

　　雖然咲夜已經再也無法直視湯成，但畢竟是五千萬買來的東西，她還是會去珍惜的，所以在來的路上她就提醒過湯成，要他儘量拍一拍蕾米莉亞的馬屁，以便博取好感，畢竟對於蕾米莉亞知根知底的她，很清楚怎樣的方式能夠討得蕾米莉亞的歡心。

　　而湯成的馬屁也的確讓蕾米莉亞大為受用，可她萬萬沒想到湯成竟然要親她的腳……不對！這已經不是親，而是舔了吧？

　　看著那離自己的腳越來越近的舌頭，蕾米莉亞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呆愣著動彈不得。

　　對於很多人而言，女神是完美的，明星是完美的，她（他）們不用吃飯、不會流鼻涕、更不會拉屎，甚至連放個屁都是香的。

　　雖然湯成從來不會有這樣的偏見，甚至還極端的認為，就算是女神至少也有一半以上的人有一雙臭腳，但對於蕾米莉亞的這雙腳，他卻也不得不暗讚一句。

　　作為幻想鄉排名第一的傲嬌蘿莉，蕾米莉亞不僅善於賣萌，對於自己的保養也是無人可及；至少她的一雙腳精緻纖細，白玉無瑕，沒有一絲一毫的污垢，還有一股淡淡的芳香……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畢竟她是紅魔館的大小姐，平時喝的紅茶都要十萬塊一杯，就算每天用最純的牛奶泡腳也不會奇怪。而且以紅魔館的潔淨程度，她也不會穿一些閉氣的鞋子，甚至大多數時候連襪子都不穿；如此保養出來的一雙腳，自然會比一般人的臉還要乾淨。

　　湯成舔起來自然也是毫無壓力。

　　如果換了楊冥的腳，估計在脫鞋子的那一刻，他就被秒殺了。

　　然後……

　　「哇啊！」

　　當自己的腳上傳來一絲濕潤而又柔軟的觸感時，蕾米莉亞猛的尖叫起來，屁股下像是墊了彈簧一樣。整個人彈跳而起，然後蜷縮在巨大的紅椅上，雙手緊緊的抓著椅背，臉上滿是驚恐之色，顫聲道：「咲……咲夜，快……快過來！這傢伙……好奇怪的啊！」

　　回過神來之時，蕾米莉亞著實被嚇到了。

　　咲夜飛快的出現在蕾米莉亞身旁，安撫道：「大小姐不用擔心，我就在這裡，他……他其實沒有惡意的。」

　　其實舔足算不算惡意，咲夜自己也不確定，但絕對是變態！

　　湯成當即笑道：「是的，大小姐，您完全不需要害怕，您威嚴的英姿早已經深深印入我的心底，讓我不能自拔。您是我未來道路的啟明星，也是我畢生效忠的物件，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您感到愉悅而已，為此……哪怕是成為一隻寵物。」

　　「寵物？」蕾米莉亞頓時眼前一亮，本能的伸手指向湯成，大笑道，「對，你是寵物！寵物！」

　　湯成仍然單膝跪在地上，聞言，伸手一翻，笑著從背包裡拿出一條項圈，恭敬的遞向蕾米莉亞。「沒錯，我是大小姐的寵物，所以請用這條項圈栓住我吧。」

　　「誒？！」

　　蕾米莉亞再一次被震到了，她愣愣的看著那條項圈，並不奇怪湯成那魔術一般的戲法，只覺得，這人隨身帶著項圈，其下限簡直已經超出了她的想像。

　　「咲……咲夜！」蕾米莉亞幾乎整個人都縮在咲夜的懷裡，雙手拉扯著她的衣服，小聲道：「這傢伙真的好奇怪啊，他……真的沒問題嗎？」

　　咲夜原本還在暗怪湯成的不懂分寸，但現在她卻覺得湯成那變態的行為也挺順眼的，至少被他這麼一嚇，大小姐對自己的依賴明顯更深了，頓時撫摸著蕾米莉亞的腦袋，溫柔的笑道：「放心吧，大小姐，沒問題的。」

　　「真的不給我戴上項圈嗎？」同時，湯成歪著頭，使出裝傻神技。

　　「變……你這個變態！」蕾米莉亞似乎終於忍於可忍了，指著湯成大罵道：「你是一個人吧？就算是男人，你也是一個人吧！不僅向我下跪，當我的寵物，甚至還要給你戴上項圈，你到底還沒有身為一個人的尊嚴了？」

　　「沒有。」湯成毫不猶豫的搖頭，滿是真誠的說道：「在見到大小姐的第一眼，我就把尊嚴和節操徹底拋棄了，我存在於此的意義就是為了讓大小姐您感到愉悅……來，為我戴上項圈吧。」

　　不得不承認，當一個人放棄了臉皮，放棄了尊嚴和節操之後，的確會達到天下無敵的狀態。至少傲嬌任性如蕾米莉亞，此刻也感覺到無盡的羞恥，再也無法直視湯成，「不……不管你了！咲夜，我肚子餓了，帶我去做吃的吧。」

　　蕾米莉亞拉著咲夜的手腕，眼中隱隱帶著幾分哀求。

　　「好的，大小姐。」咲夜以公主抱的方式將蕾米莉亞抱起，看也不看湯成一眼，直接轉身走向內堂。

　　「我還沒開大，你就不行了，威嚴，你真是太讓我失望。」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湯成很是失落的搖著頭，喃喃低語。如今他才只使用了十分之一的下限，像舔內褲、裸奔這種超級殺必死都沒用出來，蕾米莉亞就已經落荒而逃，簡直不經玩。

　　陡然間，他眼角的餘光瞟到不遠處還有幾個靚麗的身影，當即眼前一亮，飛快的跑上前去，笑著遞上雙手，「能給我戴上項圈嗎？」

　　「哇！救命啊！」

　　「帕秋莉大人，這裡有變態！」

　　幾隻小惡魔當即臉色大變，尖叫著四散而逃。

　　「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湯成仰頭望著天花板，憂傷的感歎。

　　……

　　這一天晚上，紅魔館誕生了一個新的傳說，其名為喜歡舔足的項圈變態。

　　據目擊者所說，因為當時的經過實在太過驚悚，讓她們失去了那段時間的具體記憶，但根據不完全記憶，依稀能夠記得：紅魔館的統帥咲夜大人花千萬的高價從香霖堂買來了一隻寵物，這只寵物身軀龐大，有四隻腳，身體像蛇一樣柔軟會在地上爬行前進，而且整天吐著舌頭流著口水，一旦見到生人，它就撲上去舔對方的腳；而且它的嘴裡還叼著一根項圈，會一邊舔你的腳一邊要你給它戴上項圈，非常的恐怖。

　　雖然這個傳說裡有很多矛盾的地方，比如只有一張嘴的變態，是如何做到舔著腳的同時還叼項圈的，但聰明的大家果斷無視了這個矛盾，畢竟是變態嘛，能常人所不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於是，一夜之間，這個傳說中的項圈變態，頓時就變得神秘恐怖起來，每每談起都讓人聞之色變，然後隨著這個傳說越傳越遠，進而蔓延到整個幻想鄉的時候，已經被列入幻想鄉七大不可思議的恐怖傳說之一，經常被用來止小兒夜啼……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是真的哦，帕秋莉大人，那個項圈變態真的非常非常恐怖，我聽了之後都不敢到樓上去了。」第二天一早，紅魔館的地下圖書館，一隻小惡魔對她的主人說起這個傳說，臉上滿是心有餘悸的表情。

　　「是嗎，蕾米竟然買回來這樣的寵物，她的興趣真是越來越奇怪了。」對面，一個身穿睡袍的少女，面無表情的翻動著桌上的書本。

　　「是呀是呀，帕秋莉大人，你一定要小心！」小惡魔重重點頭。

　　同天早上，紅魔館的廚房。

　　「是真的哦！」一隻渾身雪白的妖精女僕，圍繞著湯成嘰嘰喳喳的說道，「我的姐妹們昨晚告訴我的，那隻變態寵物是來自外面世界的妖怪，你在這裡工作，千萬不能被它碰到，否則一旦被它舔了腳並戴上項圈，你也會變成和它同樣的變態的。」

　　「哦，這樣啊，那真是謝謝了，我會小心的。」湯成微微一笑，手中卻是停也不停，飛快的翻動著炒鍋。

　　聞著從鍋裡冒出的香氣，妖精女僕的嘴角不由流出幾絲口水，滿臉期待的問道，「那個……我能夠稍微吃一點嗎？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沒問題啊，就當是你提醒我的謝禮了。」湯成爽快的盛了碗麻婆豆腐遞給妖精女僕。

　　「啊，太感謝你了！」妖精女僕端著麻婆豆腐，很是激動，「我帶去和姐妹們一起吃。」

　　說著她便向外跑去，但才跑到門口，她卻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對了，如果你不小心遇到那只變態寵物的話，只要『帕秋莉go！帕秋莉go！帕秋莉go！』這樣連喊三次，它就會被嚇跑的，千萬不要忘記哦。」

　　「哦，我知道了。」

　　「我會被『帕秋莉go』嚇跑嗎，這到底是什麼邏輯啊？」待妖精女僕離開後，湯成不由撓著下巴，「雖然這個謠言傳得略快，而且也略荒唐，不過……如果稍微做下手腳，或許也能夠派上用場，嗯，有空的時候稍微想想吧。」

　　「你在這裡幹什麼？」片刻之後，咲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湯成頭也不回的說道：「當然是做早餐嘍。」

　　「但這是我的工作……」

　　還不等她把話說完，繫著圍裙拿著勺子的湯成就已經來到她的身前，一臉嚴肅，「廚房向來是男人的戰場，女人就應該在外面打拼殺敵，不許進來！」

　　砰！

　　廚房的門重重的關上。

　　站在門前，咲夜的臉上滿是茫然，「什麼時候廚房變成男人的戰場了？」

夢殞

481　沒有黑點的大小姐

　　早上的時候，蕾米莉亞坐在自家二樓陽臺上，雙手塔著桌面，因為過高的椅子而使得未能夠到地面的雙腳在半空中輕悠悠的晃著，笑容滿面，心情格外的好。

　　其實蕾米莉亞並不喜歡白天，尤其是太陽當空的大晴天，或許是因為吸血鬼的關係吧，她的體質本能排斥著這種氣候。雖然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是吸血鬼，大概……這就是某種設定吧。

　　不過現在陰雨綿綿，從陽臺上望過去，整個世界都彷彿蒙上一層暗霧，顯得灰濛濛的，這樣的白天她就不怎麼討厭……當然，下雨不怎麼讓人舒服。

　　總之，她討厭的東西挺多的。

　　「大小姐的心情好像很好啊。」片刻後，咲夜端著一杯紅茶走了過來，輕輕的放在蕾米莉亞身前，笑道。

　　蕾米莉亞輕啜了一口氣，然後咧開嘴，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微笑道：「嗯，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終於統一了幻想鄉，把靈夢、八雲紫、古明地覺等等全部踩在了腳底下，讓她們舔我的腳趾……啊啊，那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真是美妙的夢呢。」咲夜微笑的附合著……啊啊，這種做著白日夢的大小姐真是太可愛了，身為一個蘿莉控真是太好了。

　　「咲夜，我們什麼時候去統一幻想鄉啊？」

　　「誒？！」正在內心感慨著的咲夜，聽到這句話頓時為之一愣。

　　蕾米莉亞頓時撅起嘴，不滿道：「難道你沒有這個想法嗎？」

　　「這個……」咲夜有些為難的樣子，「當然不是。」

　　「既然你也有這個想法，那我們就應該趕快付諸行動才對啊。」蕾米莉亞來了興致，紙上談兵道，「咲夜，你和帕琪時常說紅魔館位處於幻想鄉兵家重地，和三國時的荊州相當，而坐鎮紅魔館的我無疑就是中興之主。既然如此，我們就應該三面出兵，一鼓作氣拿下幻想鄉，早日實現我的夢……夢想才對！」

　　「但是現在我們卻遲遲不出兵，別說千年組和妖怪山，就連毫無雄心壯志的白正義都不攻打，只是偶爾才欺負一下靈夢的貧窮山寨和霧之湖的笨蛋們，實在是太沒檔次了……咲夜，你覺得這樣下去會幸福嗎？」

　　看著蕾米莉亞一臉嚴肅的望著自己，咲夜多少有些無奈。

　　雖然她知道蕾米莉亞說的大體都算正確，紅魔館也有著足夠的戰力以及最為雄厚的資金，但想要憑此統一幻想鄉還是非常有難度，甚至可以說幾乎不可能。因為……紅魔館的主力們除了她之外，幾乎都有著晝伏夜出的屬性，既難以發揮全力，也打不了持久戰。在這種情況下，當個夜之王還勉勉強強，但要統一幻想鄉，無疑於癡人說夢。

　　而蕾米莉亞明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吧。

　　其實不僅是紅魔館，幻想鄉的每個勢力都存在著不可根治的弊端，比如地靈殿的地上影響力，千年組的生理問題，妖怪山的內部矛盾，永遠亭的居家之症……可以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而這些問題的存在也代表了，這些勢力想要維持自身的穩固很容易，但想要侵略他人並完成大一統就會變得非常困難，這也是幻想鄉一直維持著平衡局勢的最重要原因。

　　在咲夜看來，如果沒有外部勢力介入來打亂這份平衡，或者某個可以適應任何環境的勢力堀起，幻想鄉的微妙局勢恐怕會一直持續下去。

　　當然，這種事情就算跟蕾米莉亞說了也不會在意，甚至還可能讓她生氣……雖說生氣的大小姐也很萌，但也是種麻煩，所以咲夜只能說道：「大小姐雄材偉略，家底豐厚，想要統一幻想鄉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是當然，那種窮逼怎麼可能理解土豪的境界。」蕾米莉亞傲然抬頭。

　　「不過現在出兵並非最佳時機，我們還需要耐心的等待。」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

　　「這個……總得等到天時地利人和至少有兩者站到我們這一邊吧。大小姐不用著急，帕秋莉大人一直在注意著這些，我想不久後她就會有好消息帶給我們的。」

　　「好吧。」雖然蕾米莉亞恨不得立刻出兵去把那些敵人全部擋平，完成一統的大業，但聽了咲夜的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終於還是作罷，晃悠著小腳道，「既然不急於動兵，那就先吃早餐，反正我也餓了……咲夜，今天都有些什麼吃的？」

　　「呃！這個……」咲夜再次感到語塞。

　　「怎麼了？」蕾米莉亞不解的望著她。以往，關於自己的飲食起居，咲夜不會有絲毫的怠慢，可現在不公早餐遲遲不上，甚至還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這讓她感到很是奇怪。

　　而咲夜卻是有苦難言，因為湯成佔據了廚房把她擋在門外，讓她根本無法正常的工作，哪裡拿得出早餐來。可是這種事情……堂堂紅魔館的統帥，掌管著紅魔館一切軍事政治與日常要務，竟然連自家的廚房都進不了，若是把這種事情說出去，她的臉也算是丟盡了。

　　「哦，我明白了。」蕾米莉亞忽然心中一動，讓咲夜本能的吸了口氣，隨後她就見蕾米莉亞一臉莫測的笑著，「咲夜，你一定是準備了什麼豪華大餐，想要給我個驚喜吧，所以才吞吞吐吐的。哼哼，這種事情一兩次也就罷了，這麼多次了哪裡還騙得了我，你說對不對？」

　　「這個嘛……大小姐您真是太機智了。」咲夜強笑道。

　　蕾米莉亞得意的抱著雙手，「那麼說吧，到底準備了什麼豪華大餐？」

　　咲夜當然沒有準備豪華大餐，可現在她也只能打蛇隨尾棍，笑道，「既然是驚喜，現在說出來那就太刹風景了，而且……這份大餐可能要花上不少的時間，還請大小姐耐心等待。」

　　雖然要花不少的時間，那待會還是去準備一份豪華大餐吧，否則就圓不過去，希望湯成能夠趕快滾出來……咲夜暗自想著。

　　「嗯，那我就不問了。」蕾米莉亞點頭，但隨即她就擰眉，「不過話說回來，以往你準備豪華大餐都是在特殊的日子，但今天有什麼特殊的嗎……嘲笑靈夢『紅白一定死於貧窮』三周年紀念日？嘲笑八意永琳『百分之九十九醫死人的神醫』六周年紀念日？嘲笑幽幽子『生活不能自理的呆蠢亡靈』八周年紀念日？還是嘲諷八雲紫『高齡少女敢活不敢讓人說』十七周年紀念日？」

　　「大小姐，我覺得這些話還是少說點比較好。」咲夜不禁冒出幾滴冷汗。

　　「哼，有什麼大不了的。」蕾米莉亞卻是不以為然，「黑點擺在那，怎麼就不能說了？整個幻想鄉除了我這個威嚴滿滿的紅魔之主外，有哪個是一乾二淨的，我偶爾黑一下她們也算是良心了，有本事讓她們把我的腦袋按在鍵盤上，讓我臉滾鍵盤啊……」

　　「大小姐此言深得我心。」

　　突然，一個不合時宜的插了進來，打斷了蕾米莉亞的話。

　　兩人頓時為之一怔，本能的轉頭看去，只見湯成正推著一輛三層高的餐車緩緩走來，餐車上擺滿了用銀色蓋子合著的銀制盤子，看起來無疑是一頓豪華大餐。

　　「先是故意讓我識破，隨後卻用準備時間的藉口讓我提前感到驚喜，咲夜，你果然很有一套啊。」蕾米莉亞先是一愣，隨後嘉許的說道。

　　咲夜一陣乾笑。

　　這真心和她沒關係。

　　此刻的湯成與昨天已經大為不同，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執事服，手腕上搭著塊白色餐布，典型的黑執事裝扮，看起來更加帥酷。

　　他推著餐車來到桌前，將一碗碗食物放到桌子上，然後彎腰恭敬的說道：「大小姐，這是我們給您準備的早餐，請享用。」

　　「我們？原來你也有參與的啊。」蕾米莉亞挑了挑眉，認真的打量了湯成幾眼，「人要衣裝果然沒錯呢，穿上這套衣服後，你看上去也不算那麼變態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品嘗一下吧。」

　　說話間，她已是打開銀色碗蓋，然後……一陣無比耀眼的金光隨著碗蓋的掀起而釋放，刺得蕾米莉亞和咲夜幾乎睜不開眼睛，本能的伸手擋住了視線。

　　片刻後，看著銀盤中那不停散發著金光的食物，蕾米莉亞滿臉的震驚，「這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發光料理？！」

　　「竟然是發光料理的境界！」就連咲夜也是驚詫的望向湯成，據她所知，唯有受到上天恩賜的神級廚師才能製作出發光料理，而她雖然是幻想鄉料理界的第一人，但也沒有製作發光料理的能力，萬萬沒想到湯成竟然有這種實力。

　　而且能夠製作發光料理的廚師，往往都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廚壓，只要是跟料理有關的事情，他們的廚壓就會自然而然的釋放出來，若非同等級的廚師，根本無法在他們面前保持淡定。

　　這個時候，咲夜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之前自己會被擋在廚房門口而不敢去，原來是被湯成的廚壓給震懾了啊！

　　面對兩人的表情，湯成笑而不語。

夢殞

482　掌控人心，以退為進

　　「怎麼樣？還合您的胃口嗎？大小姐。」此刻，已然化身為黑執事的湯成，左手抱著託盤，右臂掛著餐巾，筆直的站在餐桌一側如雕像般，然後等蕾米莉亞吃了幾口，他才恭敬的問道。

　　當然，這個問題本身是多餘的，只要看到蕾米莉亞此時的表情，任何人都可以知道她對這些食物無比的滿意，而且……先不論其他，單就廚藝而言，身為當代黑暗界第一人的湯成對自己有著絕對的信心。

　　「簡直太……」蕾米莉亞一聽他的話，本能的就想說句太好吃了，但話未出口，她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屬性是傲嬌，不應該這麼坦率，於是仰著臉撇著嘴，漫不經心的說道，「嗯，勉勉強強吧，雖然不能讓我完全滿意，但像你這種變態能把料理做到這個境界，也算是非常了不起了，我就大方的給你點個讚好了。」

　　說完，這位傲嬌的大小姐已是飛快的從盤子裡盛起一勺鮮血般紅豔的濃湯，塞進嘴裡，然後露出滿是幸福的表情。

　　「感謝大小姐的評價，能得到大小姐您的點讚是我畢生的榮幸。」湯成笑道。

　　俗話說，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她的胃……雖然這話的原句是反向的，但因為女人都喜歡說反話，所以這句話反著來用當然也沒問題。而看著此刻的蕾米莉亞，湯成知道，自己想要抓住她的心已經為時不遠。

　　所以，不用多久他就能升職加薪，當上廚師長，出任採購員，征服大小姐，走上紅魔巔峰，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而另一邊，咲夜卻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危機。

　　「對了，大小姐，關於先前的話題……」隨後，湯成再次說道：「幻想鄉里那些和大小姐為敵的不知羞恥且三觀不正的臭女人們的黑點，能夠和我詳細的說說嗎？」

　　蕾米莉亞偏過腦袋，有點吃驚的樣子：「你一句話竟然能夠罵她們三次，真是厲害啊！」

　　湯成謙虛道：「這是因為有大小姐在旁邊，讓我能夠出口成章。」

　　是出口成髒吧……咲夜暗自腹誹。

　　蕾米莉亞點頭道：「雖然你說的很對，但你問這個幹什麼？她們的黑點可是歷經千辛萬苦才發現的，一般人我才不告訴他呢。」

　　「當然是為了在日後能夠打敗她們嘍。」湯成會心一笑，「自古以來，語言的威力就是無窮無盡，古有諸葛武候陣前罵死王朗，今有上條大媽嘴炮收基友後宮。由此可見，只要掌握了語言的力量，一切的障礙都將是紙老虎。而大小姐您掌握了幻想鄉各方首腦們的黑點，只要稍加運用，就能夠化作一把尖刀，直刺她們的心臟，讓我們不費一兵一將的攻下敵人堡壘……還是如亮哥，在曹操摔大軍兵臨城下之時，他只說了兩句話，就消滅了曹操和蔣幹的各五萬大軍。」

　　「啊，這個典故我知道！」蕾米莉亞頓時眼前一亮，大聲道：「當時諸葛亮對蔣幹說了句：『幹，你媽好嗎？』他答了一聲好，結果他的大軍就倒了。曹操見了還嘲笑他起個破名字，結果諸葛亮再一句：『操，你媽好嗎？』，曹操的大軍也倒了……這個典故寓義之深刻，意義之深遠，著實讓人回味無窮，充分說明了取一個好名字的重要性。」

　　湯成點頭附和，「大小姐言之有理，對此典故我也是再三回味，為此，我還給自己起了個成傲天的藝名，所謂傲天傲天，自當嘯傲九天，完全沒有黑點。」

　　典故你妹啊，那分明就是一個笑話！

　　旁邊，咲夜滿腦袋的黑線，她突然有點無法理解湯成的思考回路，雖然她原本也不怎麼瞭解，可是看著蕾米莉亞與湯成相談甚歡的樣子，難道自己也沒理解大小姐的思考回路嗎？

　　「所以，你詢問她們的黑點，也是想要效仿這個典故？」蕾米莉亞聞弦琴知雅意，當即問道。

　　「大小姐真是聰明，舉一反三的，在下無比佩服。」湯成抱拳笑道，拍起馬屁來完全不露馬腳，蕾米莉亞聽得頓時喜笑顏開。

　　這種雖然不算華麗卻跪在真實的馬屁，比起天花亂墜的馬屁可要管用多了。

　　「大小姐請仔細想想，如果當我方與千年組開戰之時，讓我方的十萬大軍齊聲喊一句：『八雲紫你這個死老太婆！』，就算不氣死八雲紫，也能讓千年組軍心盡失，然後我方再一鼓作氣衝殺上去，足以全滅千年組！」湯成信心十足的說道。

　　「妙計！」蕾米莉亞本能的一拍桌子，「這麼絕妙的計策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大小姐此言差矣。」湯成笑著搖頭，「這種伎倆雖然高明，但並不能凸顯出一個人的智慧，充其量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而真正的大智慧則是能把聰明人盡數收為麾下，掌控其心，玩弄於鼓掌之間，就像大小姐您這樣……所謂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只會點小聰明的我如今身為大小姐您的寵物，大小姐您顯然就是治人的勞心者，乃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這種小聰明自然也就不屑為之了。」

　　「這個嘛……你說得很有道理，如果什麼事情都要我來思考，也就沒有軍師存在的必要了，不過……儘量還是謙虛一點吧。」雖然湯成的馬屁拍得天衣無縫，但蕾米莉亞仍然感到有些臉紅，當然，也非常有受用。

　　畢竟她本來就是治人的上位者。

　　不行啊，大小姐完全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一旁，咲夜卻已經有了種不詳的預感，從她這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湯成正一步步侵入蕾米莉亞的內心防線，迅速與之拉近了關係，逐漸開始取得好感與信任。

　　直覺告訴她，對於湯成絕對不能過多信任。雖然此人的戰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可自古紅顏禍水，如果真的讓湯成滲入到紅魔館高層，其隱患可大可小。

　　當然，咲夜著急歸著急，卻沒有附之於行動……一方面，蕾米莉亞此刻正在興頭上，如果自己出口打斷話題，難免會引得大小姐的不快，另一方面，湯成是否真的包藏禍心，也需要進一步的觀察。

　　「那麼，首先我們來說說八雲紫吧，這個女人無疑是幻想鄉最不要臉的，她十年前的時候說自己十七歲，現在還說自己十七歲，我活了五百多年都沒見過她這麼不要臉的。還有地靈殿的主人古明地覺，明明連自己的妹妹都打不過，竟然還有臉當一殿之主，簡直臭不要臉，還有……」

　　「大小姐請稍等，容我先記下來。」蕾米莉亞正興奮的說著，湯成卻突然打斷道。

　　普遍情況下，被人打斷話也是蕾米莉亞討厭的事項之一，但此刻她卻非常大度的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不爽之色，直到湯成取出紙筆開始一點點的記錄，她才接著說下去。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蕾米莉亞一邊吃一邊說，一邊還與湯成討論幾乎把幻想鄉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黑了個遍，湯成理所當然的都記錄了下來，這讓蕾米莉亞非常的高興。

　　但，最讓蕾米莉亞激動和喜悅的卻不是記錄其他人的黑點，而是討論本身。因為在她看來，她和湯成的這次談話完全就是軍事會議。在以往，紅魔館商量軍事會議的時候，雖然她也是次次都參與，並且擁有最高的決定權，但往往沒有討論權。雖然她是紅魔館的首腦，但在議事的時候，大家往往把她當個醬油。

　　而現在她卻成了討論的核心，她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被湯成認真嚴肅的記錄下來，那幾張記錄著幻想鄉眾人黑歷史的紙，在她看來，簡直比什麼都要值錢。

　　「唉，像你這樣聰明的人當個寵物實在太可惜了，不如當我的參謀長吧？」隨後，蕾米莉亞歎了一口氣，向著湯成說道。

　　「大小姐，這萬萬不可！」

　　蕾米莉亞的話才剛說完，還不等湯成回答，咲夜就已經大聲勸阻道：「大小姐，湯成……雖然的確有幾分才智，但要當紅魔館的參謀還差得太遠，而且軍情大事哪有容男人參與的餘地，這不符合幻想鄉的規矩，請大小姐收回提議！」

　　明白了，這傢伙的目的就是這個啊……此刻，咲夜心中已是恍然，通過料理和迎合蕾米莉亞的性特點來博取大小姐的好感，然後再展露些許的軍事才能，從而進入到紅魔館的軍事高層。

　　這個時候咲夜多少有些後悔，早就猜到湯成居心不良，為什麼自己不早點阻止？不，從香霖堂把他買回來開始，恐怕就已經走上了錯誤的道路，而現在還來得及嗎？以大小姐的一意孤行，如果她真的要任用湯成，自己也是毫無辦法。

　　果然，聞聽此言，蕾米莉亞當即皺起了眉。

　　「大小姐，請收回提議。」就在此時，湯成忽然開口，正色道：「大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是我並沒有多少軍事才能，參謀一職實在不敢高攀，而且……對我而言，能夠服侍在大小姐的身邊，每天給您做做三餐就已經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了。所以，請務心收回成命。」

　　誒？！

　　咲夜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難道自己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