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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大笨淡]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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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6 18:18:31 |只看該作者
433 所謂的勢

  湯成當然不覺得白面真君會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親兄弟,比起這個,說西索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可能性還更大一點,不過白面真君也姓皇,這顯然不會只是一個巧合。

  「你是怎麼知道的?」湯成繼續問道。

  提前白面真君,湯成發現自己並不知道這傢伙的名字,而在他所交往過的幾個重量級人物裡,也就只有月神、白面、黑麒麟和雷神未曾透露姓名,以前湯成對此並沒有在意,可現在想起來卻是疑點重重,總覺得這裡面還有一些其他的內幕。

  「當然是有人告訴我的。」春天猶豫了一會,終於回答,「在白面未成名之前,他一直很低調,也像皇義那般幾乎不為人所知……」

  「這不可能,他是五星級。」湯成打斷道。

  「是的,他是五星級,但是他卻把自己的姓名隱瞞了下來,我是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但毫無疑問,他即便初入輪回世界時也絕非尋常人物,而且刻意隱瞞自己的姓名想來也有其原因,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的姓氏終於還是被月神得知……」

  「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成語不能亂用。」湯成糾正道。

  「你不要在這些毫無意義的地方糾結,總之,他的姓氏終於還是暴露了,而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四個人,分別是月神、藍衫、紅衣還有我……哦,現在還有一個你。」

  湯成頓時一怔,「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不能怪湯成會有這樣的問題,因為不管是月神藍衫還是紅衣,這三人都是站在輪回世界金字塔頂點的人物,而且藍衫紅衣身為月神的左膀右臂,月神會和他們分享秘密是理所當然,可是春天……不是湯成小看她。畢竟春天遠遠沒有達到那三人的等級,以月神的睿智真的會把這種秘密告訴她嗎?就算她是紅衣中意的小妹,沒有月神的允許,紅衣真的會對春天多嘴嗎?

  所以,春天會知道白面的姓氏必然是在月神的允許下,那麼這妹子的來頭就需要重新衡量一下了,至少她絕對不是普通的精英團成員那麼簡單。

  春天頓了頓,隔著千里之外,湯成看不到她難以啟齒的表情,卻知道對方在猶豫。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湯成並不是那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也不是非要去揭穿每個人的底細,感覺到她的猶豫,倒也不想逼問。

  但還不等他說完,電話裡就已傳來春天的聲音,「其實這並不算什麼秘密,只是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只因為我覺得現在的我還當不起那個身份,但如果是你的話倒也沒必要瞞著。其實……春天之於紅衣,就是紅衣之於月神。」

  「原來如此。」湯成頓時恍然,月神將藍衫、紅衣當做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月神之所以會匆匆的死去,雖說是為形勢所迫,但又何嘗沒有為自己的兩位接班人開路的原因,她的死實在是有著太多的因素集中在一起。而如果春天也是紅衣內定的接班人,那麼她會接觸到以她這個等級原本接觸不到的秘密,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顯然,春天也有著自己的想法,或者說是自尊。她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夠,還不足以承受紅衣的厚望,所以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情。

  湯成對於這個妹子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也不想讓她為難,當即轉移開話題,「那麼,皇義的那種勢到底是什麼?」

  在先前的對話中,春天只說不瞭解皇義這個人,卻沒有正面否定對勢的瞭解,而以她的身份地位,湯成估計她多半是知曉的。

  這一次春天倒是沒有太多的猶豫,或者也是因為自己的秘密被湯成揭露得差不多了,回答得很爽快,「所謂的勢就是一種氣勢的具現,由內到外展現出自己的心氣,比如一個將軍,他心懷必勝之志馳騁殺場,那他就有可能在戰鬥中帶上必勝之勢,讓自己的實力提升數倍,甚至哪怕是一介書生,如果他胸中懷有萬里江山的抱負,即便手無縛雞之力,也能展現出萬里江山的氣勢……對你而言這或許是難以理解的東西,不過你應該不是第一次見到。」

  「好了,我想說的就是這些,其他的等見面以後再聊吧。」

  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湯成多少有些發愣,他不能不承認春天說的很正確,對於勢這種東西他很難去理解,因為他做事向來率性而來,他的情緒向來波瀾不驚,他不會像熱血少年一樣懷抱必勝的鬥志,他也不會像名將書生那樣懷抱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信念,他會讓自己時時刻刻都處在最強的階段,但是他也永遠都熱血不起來,所以……他既無法理解勢,也掌握不了勢。

  但是,他並非第一次見到勢。

  皇義所擁有的是帝皇之勢,因為他出身於皇族,有著帝皇之志,這樣的人他當然是第一次見到。可是在那之前,近的有小麥……小麥只是一個普通的盲人少女,但在軍儀上她卻天下無敵,並對此抱有極高的信念,這種信念再加上她對蟻王的愛便形成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勢,所以當她一子落下,輕易的瓦解了小惡魔的結界,當她光芒綻放,瞬間治癒了他和蟻王近乎瀕死的身體,簡直無可匹敵。

  當時湯成並沒有考慮太多,只以為小麥的強大是因為加格雷亞平行世界所引起的負面效果,可現在看來,小麥本身就具有這種勢,平行世界只是一個引子。

  遠一點的則是宮永咲,她作為麻將界的大魔王,雀力登峰造極,雖然本身並沒有絲毫力量,但是她的氣勢一露,卻讓整個女生宿舍地動山搖,其勢之強猶要在小麥和皇義之上。

  而自己之所以能夠打敗她,一來是借助了他人的勢,二來,宮永咲是刻意敗北,畢竟她的目的不是擊敗自己,而是演一場戲來考驗自己。

  總的來說,皇義的勢應該算是剛剛入門的階段,他仍可以憑藉力量正面擊破,但換了小麥和宮永咲的勢,那就相當麻煩了,而在那數以萬計的挑戰者中,擁有勢的人肯定不止皇義一人,其勢之強在小麥或者宮永咲之上的人也肯定是有的,那麼時候他就未必能夠再像這次一樣打贏了……強大的勢只能用更強大的勢去擊破,這一點,通過與宮永咲的麻將比賽,湯成不難發現,可自己掌握不了勢卻是個問題。

  退一步來講,就算自己真的掌握了勢,又會是什麼樣的勢?

  「中二之勢?逗比之勢?神經病之勢……怎麼亂七八糟的。」湯成喃喃自語,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片刻後,等湯成回過神來之際,他已是來到了亞路嘉的房門前,推門而入,亞路嘉正躺在床上甜甜睡著,湯成也沒去打擾她,看了一會便在旁邊躺下……雖說飛艇上很安全,而且刺客也已經死去,但顯然還不足以萬無一失,必要的警戒還是要有的。

  不過對於亞路嘉的處理,湯成其實也頗為困擾,畢竟亞路嘉不是他的從者,他也沒想過讓亞路嘉成為自己的從者,可如果不是從者,他就不可能把亞路嘉帶出去,而且亞路嘉也未必願意走,畢竟亞路嘉最愛的人是奇犽……這兩天裡,亞路嘉無數次在他面前提到奇犽,就像他看著亞路嘉無數次想起自己的妹妹一樣。

  「算了,不管怎麼說,先去獵人協會再說吧。」

  ……

  第13屆獵人協會會長選舉,在獵人協會本部大樓舉行,全世界600多名的職業獵人,每一個人都必須參加,如果不到場就將視為棄權處理,而若是投票率低於95%,選舉便當做無效處理,是以,在獵人協會的選舉會場,此刻已是人山人海,除了少數幾人之外,95%以上的職業獵人悉數到場。

  「似乎有些不太一樣……」春天坐在角落的座落,喃喃自語,她依稀記得在原著裡,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很多人都不想投票,完全沒有現在這般的盛況,是以新會長是經過數次的選舉才終於決定出來,但現在恐怕只要一次選舉就夠了。

  當然,四星級副本原本就不會完全按照原著來,她對此倒也可以理解,不過如此一來,湯成能不能及時趕到就是一個問題了。

  春天下意識向著四周望去,在場的這些獵人大部分她都不認識,但也有一些是她熟悉的,比如有著蘿莉外表的老太婆比斯吉、本應該死去的凱特、獵人考試的幾個考官、十二支全員、以及主角四人組……小傑、奇犽,雷歐力和酷拉皮卡坐在離她稍遠一點的地方。

  在眾人的對面,高高的選舉臺上,一名打扮成兔女郎的捲髮少女正拿著一個話筒,熱情的向大家解說著選舉的事儀。

  這名兔女郎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實際上她卻是十二地支中的兔子,也是一名相當重量級的獵人,不過此刻她卻更像一個普通的司儀。

  「那麼,第13屆會長選舉正式開始,請大家……」

  砰!

  不等她把話說完,大門轟然一聲打開。

  「似乎來得正是時候啊。」迎著數百名獵人的目光,湯成微笑著舉步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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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6 18:20:25 |只看該作者
434 你來大姨媽了嗎?

  當湯成進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不禁望了過去。但他雖然做了幾件驚天動地的事,在獵人中卻是籍籍無名,是以大多數人都不當一回事。不過酷拉皮卡卻是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目光注視著湯成,透露出仇恨和敵意,沉聲道:「湯成!」

  酷拉皮卡會對湯成充滿敵視是理所當然的,畢竟湯成不僅阻止了他的復仇大計,甚至還是背叛者,原本他把湯成當做朋友,但湯成之後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完全就是對這份友情的背叛,而且更讓他無法忍受的還是當初在樹林的那一戰,簡直讓他不堪回首。

  雖說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近一年,但每次回想起來都憤怒得渾身打顫,是以,此刻再度見到湯成,他的憤怒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喲,這不是皮卡醬嗎。」湯成還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我記得你後來好像是拒絕了我的要求,打算自己收集火紅眼,怎麼現在有空來參加會長選舉了,難道你早就知道我會來,所以刻意等著我嗎?」

  自湯成上一次離開獵人世界之後,旅團成員按照他的命令和酷拉皮卡有過幾次電話往來,談的自然就是入團一事。不過眾所周知的,旅團成員對酷拉皮卡並沒有什麼好感,而酷拉皮卡對旅團也是深惡痛絕,缺少了湯成這個緩衝,雙方的談判自然都是不歡而散,這件事情湯成早就已經知道,是以才有這麼一說。

  酷拉皮卡咬牙切齒,他不得不承認,他來這裡的確是因為湯成……他最想做的事情始終是找回族人的眼睛。對於什麼新會長選舉根本不在意,但他知道以湯成的性格,這種事情多半會來參加,所以暫時放下了手頭的事情來此,打算做個了結。

  不過,他雖然很想衝上去甩湯成一臉,但一直以來他面對湯成都有種無力可施的感覺,想到湯成那深不可測的實力,心中頓時有了幾分氣餒,再加上此地並不適合打架以及小傑等人的勸阻,終於還是冷靜了下來,重新坐了回去。

  「喂,你是誰啊?不要打斷我的話!」選舉臺上,兔子很是不滿的瞪著湯成。

  「我既然來這裡參加選舉,當然就是獵人嘍。」湯成笑著拿出了自己的獵人執照。

  「哦,那就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吧。」看著那毫無花假的獵人執照,兔子也不好再發脾氣,隨意的揮了揮手,「然後……」

  「等等,我的話還說完呢。」湯成再次打斷道。

  「還有什麼事!」兔子眼角一抽,明顯又被勾起了怒火。

  台下不少獵人都有些憂心。雖然這只兔子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嬌小可愛的,但是自古兔子不是受就是黑。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只兔子明顯屬於後者,不僅黑得不得了,而且惡趣味十足,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打斷她的話或者不聽她的話,如今湯成兩度打斷她的話,無疑是戳到了兔子發飆的高點。

  而湯成卻還是不知死活的樣子,眉頭一皺,「我看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難道是大姨媽來了嗎?那可真是麻煩,對了,我這裡有護舒寶衛生巾,你要不要用一下?」

  湯成走上前去。眼神很是關切。

  別人兔子本來就是一隻黑兔子,就算是個聖母,聽到這話也得發飆,而兔子更是直接暴走了,兩隻眼睛瞬間變得通紅,釋放出來的氣場幾乎不下於貓女,歪著腦袋以低八度的聲音說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在三秒內把你想說的話說出來!」

  「其實我想當會長。」湯成只用了一秒。

  「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了!!!」兔子終於徹底暴走,這一聲吼完全的咆哮而出,整個會場都是為之一震,一些早有防備的人倒還好,但那些不熟悉兔子同時實力又不強的獵人們,這一刻可算是殃及池魚……兔子驚天動地的吼聲就像一道天雷直接貫進了他們的耳朵,雖然沒有被震耳聾,但也被震得七倒八歪。

  而首當其衝的湯成卻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他雖然不知道這只兔子的能力,但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在兔子發飆前就已經做好了防備,是以不受影響。不過現在看來,這只兔子的能力應該就是聲音了,簡直就是地圖炮。

  看到湯成沒有被自己的聲音震倒,兔子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而那一聲大吼似乎也發洩出了她心中的幾分不滿,語氣平靜了許多,「新會長的候選人早就已經決定,現在你要做的就是選一個你認為有能力當會長的人對其投票,而不是自己參加競選,明白了嗎!」

  湯成淡然一笑,語氣很是溫和,「位置嘛就跟胸部一樣,擠擠就會有的,你不能因為我遲到而不讓我參加競選,那就太不公平了,你說對不對?」

  「哼!」對於湯成的比喻,兔子不以為然,隨意的往湯成身上瞥了幾眼,說道:「你是287期畢業的獵人,成為職業獵人僅一年的時間,也沒做過什麼事情,就算你參加競選,也沒人會給你投票的。」

  兔子這話雖然很傷人,卻也是事實,湯成畢竟只是一個毫無名氣的半新獵人,比他老資格的人數不勝數,誰會選他當會長啊。

  「如果是資格的話,我不認同。」就在這時,春天忽然站了起來,面對從四面八方射來的目光,她平靜的說道,「湯成雖然的確沒什麼知名度,但是在不久前的嵌合蟻之戰中,就是他消滅了無數的蟻兵和一名護衛,甚至就連蟻王都是湯成斬殺的,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們絕不可能活著回來,我想,這樣的一份功勞足以讓他參加會長的競選。」

  此話一出,會場頓時為之動容,不僅在座的獵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就連十二地支看著湯成的眼光也多了幾分異樣。

  春天和秋天畢竟是被會長尼特羅所認可的天才獵人,實力也得到保證,雖說他們能消滅嵌合蟻也的確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但奇跡並不是不能發生,可是像湯成這樣一個幾乎不為人知的半新獵人,竟然殺掉了蟻王,這……

  看著湯成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眾人都覺得這有點假。隨後他們又向著不遠處懶洋洋坐著的金.富力士看去,隱隱覺得這兩人多少有些相似,都是同樣的任性妄為,也是同樣的……讓人討厭!

  對於金.富力士,在場有八成以上的獵人都對他不感冒,總之就是沒什麼好感,但不能不承認這個討厭的傢伙有著深不可測的實力。如果湯成和這傢伙是同一路貨色,那麼他能打敗蟻王似乎也不算太奇怪。

  人就是這麼奇怪,原本認為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當出現一個參照物之後,又會覺得順理成章。只是……沒有真正接觸過蟻王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不管是金還是普通狀態的湯成,都是被蟻王完爆的存在。

  似乎湯成也覺得勝之不武的樣子,朝春天擺了擺手,謙虛的說道:「這種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嗎,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做人要謙虛要低調,做好事不要說自己的名字,要告訴大家,我叫雷鋒。」

  謙虛你妹啊!低調你妹啊!

  在場的獵人都不是瞎子,湯成這種高調的出場方式,即便他們瞎了,也不會覺得這傢伙是個低調的人。

  春天也是感覺胃部一陣翻湧,她甚至有理由相信湯成是故意遲到,專門挑這個時候登場,否則又怎麼會好巧不巧的就在選舉開始前呢?

  不過她終於還是強行忍住了嘔吐的欲望,冷靜的說道:「總之,我覺得湯成完全有資格參加這次的新會長競選,作為候選人,我在此提名。」

  「我也是。」秋天唯姐姐馬首是瞻,當即也是舉手。

  「誒誒誒?」兔子頓時有些犯難了,她可以無視湯成的意見,但是不能無視春天、秋天的意見,畢竟他們作為候選人的確有資格提名其他獵人當候選人,不過……

  「我也提名湯成。」

  「我也是。」

  突然,選舉台下的座席中,有兩人同時舉起了手,一個是有著銀色長髮的美男子,另一個卻是戴著貝蕾帽的少女,分別是凱特和蜜蜂妹子彭絲。

  「那麼我也提名湯成吧,反正這不違反規則。」隨後,一個梳著奇怪髮型的幹練妹子也舉起了手;見她開口,坐在她身旁那個如同一座小山的胖子也舉起了手。這兩人正是當初湯成參加獵人考試時,第二場考試的兩個考官,美食獵人門淇和卜哈刺。

  「看來你還挺有人氣的嘛。」兔子有些無語的瞪著湯成,沒想到這個讓人討厭的傢伙竟然也有不少支持者,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湯成笑而不語,凱特和彭絲會支持他早在意料之中,至於門淇和卜哈刺,多半還在想著他的黑暗料理。

  「我也提名湯成。」緊接著,一個清亮的聲音響了起來。

  湯成聞聲知人,有些意外的望過去,卻見酷拉皮卡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且舉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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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6 18:22:13 |只看該作者
435 只有湯成沒有資格

  看著酷拉皮卡那張集合著男神與女神的特點、可攻可受的臉,就算是以湯成的智商都有點想不通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他對自己的敵視那是顯而易見的,前一刻還想著抽自己一臉,現在卻提名讓自己當會長……難道是想施展美人計嗎?

  不過在酷拉皮卡開口後,小傑、奇犽和雷歐力三人也連忙舉起了手。原本在見到凱特支持湯成後,小傑也是早想舉手的,畢竟他本人對湯成沒什麼意見,得知凱特的性命是被湯成所救,更是心懷感激;但一想到酷拉皮卡和湯成不合,於是又有些猶豫。而現在連酷拉皮卡都支持湯成了,那自然是不需要再猶豫。

  不過他們三個也和湯成一樣的茫然,搞不懂酷拉皮卡的想法。

  支持湯成的人瞬間激增,兔子頓時覺得湯成這傢伙越來越討厭,雖說他們這些獵人並沒有提名權,只有投票權,但大眾的意見畢竟不能忽略,兔子只能轉頭望向首席上的各位候選者,道,「那麼,大家的意見呢?雖然臨時參加競選並沒有先例,但只要有一半以上的候選者支持,湯成還是可以參加這次競選的。」

  一個油光發亮,彷彿自帶背景的金髮青年,爽朗的笑道:「我當然沒有意見,本來對付蟻王的任務是由前會長負責的,但前會長出了意外,蟻王被湯成擊殺,這可真是完美的繼承了前會長的志向,這樣的人參加新會長競選,我自然是一萬個贊成。」

  湯成聽他說完後,本能的望了過去,發現對方也正看著自己,眼中有股玩味的神色……他知道這個人正是十二支中的老鼠,也是獵人協會的副會長帕里斯通,不僅老謀深算,同時也是個蛇精病。

  十二地支的人在被尼特羅賦予代號之後,為了和各自的代號般配,不惜改名換姓甚至改變著裝,可謂非常的努力,比如暫時充當司儀的兔子,再比如用極度厭惡的眼神瞪著帕里斯通的綠色眼鏡少女,她有著狗的鼻子和狗的耳朵,正是十二地支中的狗妹。但是也有些不會為代號去做出改變,那就是帕里斯通和金.富力士,這兩個人也是十二地支裡最為捉摸不透的人。

  「我也贊成。」隨後,同樣作為候選人之一的狗妹開口道。

  湯成再度感到意外,帕里斯通是個蛇精病,會支持自己不足為奇,可是狗妹和帕里斯通卻是死對頭,照理來說,帕里斯通支持的她肯定會想方設法反對……不過轉念一想,湯成已是恍然,狗妹最想做的就是把帕里斯通擠下去,而自己作為一個不確定因素出現,如果自己參加競選,和同樣目的不明的帕里斯通就能夠鬥上一鬥,大概是這樣的想法吧。

  接著,除了這四名候選人之外,還有十二地支的龍、十二地支的馬以及帕里斯通的親衛隊隊長都對湯成投出了贊成票,如此一來,十六名候選者裡湯成便已經拿下了七票,只要再多一票,他就可以成為第十七名候選者。但……這最後的一票卻相當難拿。

  因為獵人裡有著各種各樣的奇葩,即便是這十六個新會長候選人裡也是少有正常人,比如什麼五年沒說過話的,再比如什麼電腦世界中的居民,還有只露出眼睛、害羞到連話都說不完整的蒙面少女……湯成沒指望這些奇葩支持自己,只覺得如果讓這些奇葩當上新會長,獵人協會怕是也走到盡頭了。

  「已經沒有其他人贊成了嗎?」兔子面向十六位候選人,再度問道,不過她的目光卻若有若無的落在金.富力士的身上,或許在她看來,金的兒子小傑支持湯成,金顯然也會這麼做。

  不過事實證明,金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裡,全不作聲,彷彿根本不存在一樣。

  而湯成這邊也不曾把希望寄託在金的身上,在兔子問話的時候,他隨手一翻,掌上已經多了一顆雞蛋般大小的鑽石,閃爍著燦燦的光芒,遞到一個金髮蘿莉的身前,笑道:「好久不見了,比斯姬……大姐姐,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喂,你這是公然行賄吧,節操呢?

  看到這一幕,眾人不禁瞪圓了眼睛。

  比斯姬也是瞪圓了眼睛,不過她的眼睛卻是被鑽石閃圓的,甚至還射出星星一樣的光芒,閃電般的將鑽石捧在手裡,不過入手之際她卻又很是警惕的看著湯成,「你送我鑽石,難道是想對我告白嗎?」

  嘩啦!

  後面頓時倒了一片。

  湯成灑然一笑,「怎麼可能,我一直都把比斯姬當做妹妹一樣看待的。」

  妹你個頭啊,她是個老太婆啊,你剛才還叫她姐姐的……眾人快暈了。

  「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比斯姬冷著臉,沉聲道,「你突然送我這麼大的鑽石,既然不是要向我告白,那就是行賄,你是想以這顆鑽石讓我支持你嗎?」

  聽到這話,眾人暗自點頭,心道比斯姬雖然有點……那個,但至少還是很有節操的,湯成的這種小技倆根本就騙不過她。

  湯成搖了搖頭,滿臉的正氣,「比斯姬,你真是太小看我了,像我這種正義感十足的有為青年,怎麼會做出行賄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而在我心中,你顯然也非那種會被區區寶石所打動的俗人,你更不可能接受別人的賄賂。我之所以把這顆鑽石送給你,只是因為寶劍贈英雄,鑽石送美人,鑽石恒久遠,一顆永流傳……這個世上除了比斯姬你之外,再也沒有配得上這顆鑽石的人了!」

  看湯成說得真誠無比,比斯姬的表情頓時柔軟了下來,臉上滿是感動,「好詩好詩!你說得好有道理,我完全無法反駁,我為我剛才醜陋的想法向你道歉,像你這樣年輕有為的獵人正是我們協會最需要的人才,兔子……呃不!」

  比斯姬轉頭望向兔子,正色道:「皮約恩,我覺得湯成是個前途無量的獵人,如果他能夠成為新會長的話,一定可以帶領協會走向更好的未來,所以我贊成他參加這次新會長的競選。」

  兔子面無表情,後面席位上的人爬起來還沒坐穩,又是嘩啦啦的倒了一片。

  喂,你還真的受賄了啊,節操呢?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兩個毫無節操毫無廉恥的狗男女正在行賄受賄,但正因為他們把這種骯髒的事情做得太光明正大,他們反而找不到反駁的機會,如果你要說他們行賄受賄,他們之前就已經反駁了啊……把一顆閃亮恒久遠的鑽石送給一個蘿莉恒久遠的女人,貌似也很有道理嘛,而比斯姬也是因為湯成的真誠才支持他的……真誠你妹啊!

  此時此刻,無數人在心中吐槽罵娘。

  酷拉皮卡覺得湯成的卑鄙依舊,臉皮之厚比往昔更勝一籌。彭絲覺得,那麼漂亮的鑽石如果送給自己就好了。門淇想著,什麼時候找個機會再讓湯成給自己做份料理。兔子面無表情,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狗妹眼角抽搐,覺得獵人協助會真是越來越骯髒了,自己剛才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帕里斯通還是一副噁心帥的表情,看著湯成的眼神彷彿看著一個有趣的玩具。金目不斜視,依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那麼,選舉再次開始。」兔子拿著話筒,機械似的說道,「每個人在各自手中的紙條上寫上你們支持者的名字,在這十七名候選者中……」

  「等一等,我有話說。」忽然,一個沉穩的聲音響了起來。

  「草!」兔子怒不可逷,毫無淑女形象的罵娘,轉頭望著聲音響起的方向,怒喝道,「你們一個一個的到底有完沒完,當老娘這麼好欺負嗎?!」

  「形象徹底崩潰了哦……」下面竊竊私語。

  打斷兔子說話的是一個西裝筆挺、頭髮半白的中年男子,渾身充滿著政客的氣質,原本他坐在位置上很是高端大氣,跟旁邊坐著的那些打扮土氣的奇葩相比,完全就是上流社會的貴族與下層社會泥腿子的區別,不過被兔子這麼一吼,他多少也冒出了幾絲冷汗。

  但轉瞬他就冷靜了下來,平靜的說道:「這個會場裡,所有的人都有資格參加新會長的競選,但湯成卻沒有。」

  「哦,鐵拉丁先生,為什麼你認為湯成沒有資格?」兔子眼神不善的瞪著他,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連續打斷自己兩次、並調戲自己的湯成還可惡的人,那就是在這種糟糕心情下,還打斷自己第三次的臭老頭。

  這一次,兔子只覺得,湯成只要死兩次就行了,但是這個鐵拉丁至少得死三次才能消除自己的心頭之恨。

  鐵拉丁不想得罪兔子,無視兔子那和善的眼神,只是注視著湯成,沉聲道:「因為這位競選者正是大家所熟知的,無惡不作、臭名昭著的盜賊團,幻影旅團的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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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6 18:24:40 |只看該作者
436 我是團長

  「什麼!幻影旅團的團長?!」

  隨著鐵拉丁此話一出,整個會場的氣氛立時變了,甚至比起先前春天說湯成斬殺了蟻王時還要劇烈,除了驚呼聲,還有不少人都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目光緊盯著湯成,隱隱露出警惕以及……殺氣。

  有些人甚至還不動聲色的退到門口,守住了大門。

  這當然不是說幻影旅團的恐怖要超過蟻王,實在是因為幻影旅團的名聲已經臭到不能再臭了,如果說這世上有哪個組織能夠讓人屏棄前嫌共同與之為敵的,幻影旅團絕對是其中之一,對於這世上的很多人而言,幻影旅團都是不可饒恕的絕對之惡!

  就拿在場的這些獵人來說,與幻影旅團有著生死仇恨的人,絕對不止酷拉皮卡一個。

  「難道你還要想隱瞞下去嗎?湯成。」看著眾人的反應,鐵拉丁頓時笑了起來,他知道,只要這個秘密被揭露,湯成別說參加新會長的競選,能不能活著從這裡走出去都是一個問題。不過他也知道湯成絕對不會輕易的承認,但那沒有意義,他早已經掌握了確實的證據。

  「切~~」湯成撅著嘴,惡意的賣了一個萌,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樣子,「這麼快就暴露了嗎,真是沒辦法啊,不過……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沒錯。我就是為了讓世界變得更加熱鬧起來,並堅守死後戰線誓要與神為敵的原則的幻影旅團的團長!」

  喂,你那個是SSS團和SOS團吧……春天聽了一陣無語。

  鐵拉丁也是為之一愣,他完全沒想到湯成竟然如此輕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這讓他準備好的腹稿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幻影旅團,納命來!」

  「為我的哥哥償命吧!」

  「去死!」

  「……」

  而幾乎是在湯成承認的一瞬間,座下已是有五名獵人突然閃電般的竄起,怒吼著向湯成殺來。他們原本不是那麼莽撞的人,但是對幻影旅團的仇恨讓他們忘記了一切。

  「雖然跟你們有血海深仇的並不是我,不過……」對於這五人的攻擊,湯成卻是看也不看,只是微微把頭一偏就躲過了第一人的長刀,微笑著說道,「既然我已經成了幻影旅團的團長,我來背負這仇恨倒也理所當然。只是,報仇並不僅僅需要氣勢。」

  隨著湯成的話音落下,在場大多數人都只能看到眼前一花,隨即就發現那五名獵人,有三人被湯成擊飛,有一人被踩在湯成腳下,而最後的那人則被湯成用長刀架住了脖子,那把刀正是這個獵人自己的。

  「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只不過是白白送命罷了。」湯成低下頭,看著那名被刀刃架著脖子臉色蒼白的獵人,微笑道。「呐,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在死亡的威脅下,這人已是完全說不出話來。

  「湯成,你不要太囂張了,你以為你能夠活著離開嗎!」鐵拉丁猛的一拍桌子,憤然道。雖然他也有些畏懼湯成的實力,但這個會場有著全世界九成以上的獵人,再加上十二地支的存在,他並不認為湯成能夠翻起多大的風浪。

  「哼哼,你以為我會殺了他們嗎?」湯成笑著鬆開了手,「其實我討厭暴力,也不喜歡殺人。他們報仇心切,莽撞出手,我可以理解,也會原諒他們,畢竟我是一個善良的好人……」湯成說話間已是向著選舉台走去,陡然間向後揮出一拳。

  砰!

  一聲巨響,一道人影已是飛快的向後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牆壁上,倒在地上的時候已是昏死了過去。

  這人正是先前那名使刀的獵人。

  「不要再來了哦,很煩的誒。」湯成搖了搖頭,跨步登上選舉台,目光望向兔子。

  兔子有些警惕,但並沒有攻擊的意圖。事實上,在場的十二地支乃到一些真正有實力的重量級獵人都沒有絲毫行動,只是保持著觀望的態度。甚至於像狗妹、比斯姬這些腦子較為靈光的人,隱隱都感覺到其中的貓膩。

  最明顯的是,在她們的認知中,鐵拉丁雖然是二星獵人,但他的實力卻不怎麼樣,也不是一個勇敢的人,明知道湯成是幻影旅團的團長,還有著斬殺蟻王的戰績,舉手投足間拿下了五個獵人,面對這種人物竟然還敢出言挑釁,已經不太符合他以往的作風。

  鐵拉丁指望著十二地支出手,可是十二地支除了個別一兩個人的脾氣有些暴躁之外,哪一個不是老謀深算之輩,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他們又怎麼會輕易出手。

  「可以把麥克風給我嗎?」湯成朝兔子伸出手,一臉微笑。

  「你想幹什麼?」兔子反問。

  「當然是有話要說嘍,我這個人一向喜歡用語言解決問題,現在大家好像都對我有些誤會,我自然需要稍微解釋一下,否則……其他人也就算了,萬一讓你這隻可愛的小兔子討厭我,我豈不是損失大了。」

  「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經非常非常的討厭你了!」兔子翻著白眼,卻還是把麥克風遞到了湯成的手上,自己則退到一邊。

  「那可真是可惜,我本來還打算和你生一堆小兔子的。」湯成遺憾的聳了聳肩,隨即不等兔子發彪他已是說道,「首先,我是幻影旅團的團長,這一點我必須要承認,但鐵拉丁先生說我沒有競選會長的資格,這一點我卻不敢認同。」

  「笑話!讓幻影旅團的人渣當獵人協會的會長,你覺得這種事情可能嗎?」當即有人冷笑著反駁。

  「當然有可能,因為這兩個身份並不衝突啊。」湯成一如既往的微笑,「眾所周知的,幻影旅團的初代團長是庫洛洛.魯西魯,在他的率領下,幻影旅團的確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遠的有火紅眼一族的滅族慘案(聽到這句話,酷拉皮卡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緊緊握著拳頭),近的則是友克鑫市慘案,死傷者不計其數,簡直喪心病狂……我不想為他們洗白,他們也不需要洗白,但是這些事情跟我並沒有關係。」

  「可是你卻和他們同流合污!」酷拉皮卡沉聲道。

  「皮卡醬這句話說得很好,我很喜歡,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約個炮吧。」

  「喀!」酷拉皮卡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你到底想說什麼?」狗妹見他說得沒頭沒腦的,不由問道。

  湯成頓時望向這個綠發少女,笑道:「哦,你就是傳說中的五大念能力者之一,十二地支的狗妹吧,我對你也很中意的,如果你想找我約炮的話,可以隨時打我的電話。」

  「喀嚓!」狗妹銀牙一咬,瞬間出離憤怒。

  而就在她咬牙之際,湯成已是機智的回歸了正題,沉聲道:「其實我想說,有些人雖然做了好事,但並不代表他一輩子都是個好人;有些人雖然是個壞人,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去做好事。幻影旅團惡行累累,那是在庫洛洛時期;但在我的率領下,他們還未曾做過如同火紅眼或者友克鑫市那般喪盡天良的事情,甚至就在不久前,他們還拼上性命與嵌合蟻戰鬥……」

  聽到這裡,在場眾人的臉色再變。

  春天起聲,及時說道:「這一點我可以證明,當初幻影旅團的確為消滅嵌合蟻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難道你想說,幻影旅團因為偶爾做了一件好事,就不需要為他們以前做過的惡行付出代價了嗎!」酷拉皮卡無比憤怒的吼道。

  「當然不是。」湯成笑了笑,「幻影旅團之所以與嵌合蟻為敵,且拼上性命與之戰鬥,並不是為了人類,也不是他們已經改邪歸正,而是因為……我這個團長的命令。」

  聽到這話,雖然有一些人還是覺得莫名其妙,但更多的人已是了然……湯成雖然是幻影旅團的團長,但他和庫洛洛的行事作風明顯不同。幻影旅團的成員是邪惡的依然不可否認,可是在湯成這個新團長的帶領下,幻影旅團卻未必會像以前那般胡作非為,只要湯成能夠穩穩的控制幻影旅團,那麼幻影旅團的立場也會因湯成而改變。

  如果這樣來說的話,湯成加入幻影旅團並成為團長,非但不是同流合污,反而是一件有利於人類的大功勞。只要湯成還是幻影旅團的團長,幻影旅團的危害就會被控制在很小的範圍,但如果湯成不做這個團長了或者死了,那麼幻影旅團必將再度回歸到以前那個無惡不作的盜賊團。

  幻影旅團不僅實力強大,而且行蹤難測,哪怕集整個獵人協會之力,也很難將這夥人盡數剿滅。可如果有人能控制他們,其意義便非同凡響……想到這一點,很多人對於這件事已經有了不同的看法。

  至少,那些與幻影旅團並沒有深仇大恨的人,已經開始認同湯成作為幻影旅團的團長是一件好事。

  「不能認同……我不能認同啊!」驀然間,酷拉皮卡低沉的吼著,他手上的鎖鏈因為他身體的顫抖而嘩嘩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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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 顛倒是非

  和酷拉皮卡一樣,不認同湯成所作所為的至少還有一人,那就是鐵拉丁。但和酷拉皮卡糾結的憤怒不同,鐵拉丁卻是勝券在握的樣子,冷不防的說道:「如果你真的能讓幻影旅團改邪歸正,我當然不會再有意見,如果你真的有率領幻影旅團對抗嵌合蟻,我當然也會等成你競選新會長,但事實真的如此嗎?」

  湯成笑而不語,素來機智的狗妹卻覺得他是話中有話,不由問道:「鐵拉丁,你這是什麼意思?」

  「鐵拉丁,難道你想說我在說謊嗎?」春天也是沉聲喝道。

  「我可沒這麼說,不過你們姐弟也是有嫌疑的。」

  「嫌疑?」春天皺眉,與此同時,在她旁邊的秋天已是猛的站起,雙手按在劍柄上,冷冷的瞪著鐵拉丁,「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否則……斬!」

  斬字出口,犀利的目光彷彿化為兩把利劍,鐵拉丁本能的有些發寒。

  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笑道:「我當然會把話說清楚,畢竟我可不希望獵人協會裡混進一些外來的生物。」

  外來的生物?

  這五個字讓大多數人都為之一愣,春天更是隱隱生出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鐵拉丁不給人插嘴的機會,繼續說道:「首先,湯成帶領幻影旅團對抗嵌合蟻是你們三人自說自話,並沒有任何的證據。其次,蟻王被湯成斬殺也只是你們三人所說,而我們卻未曾發現蟻王的屍體,更沒有證據證明他已經死亡。最後……春天、秋天,你們都是受到尼特羅會長認可並給予高度期待的獵人,我本來不應該懷疑你們,可事實上你們卻拿不出足夠的證據證明你們的清白,同時也不能排除你們過於狡猾,或許連尼特羅會長也欺騙了。」

  「哼!」春天頓時冷笑,「所以你就想說,其實蟻王並沒有真正死去,我們和嵌合蟻的生死戰鬥只是演的一場戲,但我們的真實身份卻是嵌合蟻,是嗎?」

  鐵拉丁攤了攤手,「我可沒有這麼說。」

  「你剛才那番話難道就不是這個意思嗎!」春天怒喝道,眼中滿是殺氣。

  鐵拉丁不為所動,只是微微笑著。

  這傢伙……春天驀然一驚,自己還是過於衝動了,被對方套了進去。但是據她所知,這個鐵拉丁並不是那麼厲害的人物,自己卻一次一次被她的話給激怒,這種手段,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

  「鐵拉丁先生。」就在這時,一直彷彿看戲一般置身事外的帕里斯通忽然說道,「既然你認為春天他們有嫌疑,那就應該拿出確實的證據來,否則你這番話不僅是對他們的誣陷,也是對前會長的侮辱,是會被取消競選資格的哦。」

  「副會長的話我深表認同。」鐵拉丁點頭,隨後笑道,「所以,我當然是有證據的,大家請看!」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只見他的手中忽然多出了一個攝影器般的東西,然後在上面輕輕按了一下,一塊半人高的影幕頓時於半空中顯現而出,而在影幕的那個人正是春天。她在某座宮殿的樓道裡謹慎前行,片刻後她推開了一扇門,影幕中多了一個男人的背影,與此同時,春天已經飛快的離開。

  會場裡,春天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鐵拉丁看了她一眼,隨後望向眾人,正色道:「我相信大家對這個地方都不陌生,沒錯,這裡正是不久前還被嵌合蟻所佔領的東果陀共和國的王城,那個少女的身份不用我來多說,正是討伐嵌合蟻的英雄獵人春天,而那個男子則是蟻王的四護衛之一加格雷亞。但大家都看得出來,加格雷亞這時已經深受重傷,連站起來都很困難,可是春天卻沒有對他出手……春天,你能告訴大家這是為什麼嗎?」

  「哼,你既然準備得這麼充足,你肯定知道原因的。」春天冷聲道,此時此刻,她那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多說,否則只會掉入更深的陷阱。

  「等等!」忽然,狗妹舉起手認真的說道,「鐵拉丁先生,我知道你想證明什麼,但你也應該知道,念能力者間的戰鬥並不一定要正面衝突,春天見到加格雷亞就逃跑或許是因為察覺到了什麼,並不能證明她就和對方有所勾結,而且我們都知道加格雷亞已經死了,他的屍體還被保存在獵人協會呢。」

  「綺多小姐說得很有道理,我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當然不會只有這一個證據。」鐵拉丁說著又在那機器上按了一下,緊接著畫面一轉,一個有著巨大尾巴明顯可以看出嵌合蟻身份的男性坐在某個房間裡,擺弄著棋盤。片刻後房間被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個男人。

  雖然影幕中傳不出聲音,但是從畫面中依稀可以看出兩人正在談論著什麼,而且沒有絲毫的敵意。

  「這兩個人大家當然也不會陌生,沒錯,其中一個就是已經死去的蟻王,而另一個則是湯成……湯成,你能告訴我們,你當時和蟻王在談些什麼嗎?」

  面對鐵拉丁微笑的詢問,湯成同樣還以親切的笑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

  鐵拉丁臉色一窒,惱怒於湯成的無禮。但湯成越是要隱瞞對他就越是有利,當即冷笑道:「你當然不會告訴我,因為你和蟻王的對話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否則就會暴露出你的身份。可惜啊……早就有人知道你包藏禍心,你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監視之中,現在大家就來聽聽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吧。」

  隨後畫面倒放,聲的影幕突然多了一些聲音。

  「在下棋啊?」影幕中,湯成走進房間,微笑的對坐在棋盤前的蟻王說道,而這個聲音和現在的湯成一模一樣。

  「你來了?」蟻王沒有抬頭,卻像是早已知道他要來一樣。

  「我當然要來。」湯成繼續說道。

  「他們也是?」蟻王再問。

  「畢竟他們都是我的手下,當然會來。」

  「那可真遺憾。」蟻王搖了搖頭,「朕是王,統治這個世界是朕的使命,但在此之前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只有你才能夠替朕做到……你比朕先來一步,你應該比朕更加清楚,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去做。」

  湯成點點頭,「我也這麼想的。」

  隨後,蟻王抬起頭望向湯成,問:「準備好了嗎?」

  湯成笑著反問,「你覺得以我的能力會失敗嗎?」

  蟻王平靜的說道:「你當然沒有失敗的可能,你的氣是這麼告訴朕的。」

  「是嗎。」湯成不置可否的樣子,「既然你知道我這邊已經準備完畢,那麼你也應該去履行你的使命了,機會只有一次,準備好了嗎?」

  蟻王歎息般的說道,「看來,朕只能先死上一次了。」

  最後蟻王起身,目光從湯成身上掠向遠處,「走吧,換個地方,朕還想把這盤棋下完。」

  ……

  隨著這段影幕的結束,會場裡大多數的人都已經變色。雖然也有人懷疑這段話是後期加上去的,但是一來鐵拉丁並沒有這樣的能力;二來,場中深諳這種錄音能力的人也不是沒有,但他們完全感覺不出來這段話與畫面的違和之處。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

  想到這裡,眾人望向湯成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戒備。

  鐵拉丁再度望向湯成,問道:「湯成,你和蟻王到底在謀劃著什麼?」

  湯成聳了聳肩,笑而不語。

  而他無聲的沉默在很多人看來,卻是無話可說的證明。

  「哼,我也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的承認,或許在場還有許多人對此仍然表示懷疑,那麼就讓我們來看最後一個片段,我相信在看了這一幕之後,大家都會明白了。」鐵拉丁沉聲說著,轉瞬,影幕裡出現第三副畫面。

  這副畫面正是湯成和蟻王對戰的經過,從湯成先被蟻王壓制,再到湯成反敗為勝,直到兩人幾乎同歸於盡,但是畫面中並沒有出現黑化小傑,而當湯成和蟻王分別以重傷瀕死的身軀倒在地上的時候,原本已經相信了鐵拉丁的人卻再度產生了懷疑……如果湯成真和蟻王有什麼勾結,兩人何必拼到這個地步?

  但是春天和秋天卻是感覺一陣惡寒,因為他們早就從湯成口中聽過,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如果那樣的話,那就真是百口莫辯了。

  果然,就在眾人疑惑間,小麥終於從天而降……

  嗶!

  當影幕消失於眾人眼前之時,鐵拉丁已是冷著臉,沉聲道:「最後出現的那個少女,她和蟻王有著什麼樣的關係,大家應該看得清清楚楚,那種眼神,恐怕沒有人會否認他們是一對相愛的戀人!」

  「切!」湯成撇了撇嘴,「悲風都能和野獸生孩子,是半獸人之父,人類和螞蟻戀愛又算得了什麼。」

  「湯成,到了現在你還想狡辯嗎?」鐵拉丁冷笑,「我們暫且不去管那女孩和蟻王的關係,但你怎麼解釋她同時治療你和蟻王這件事?你又怎麼解釋他們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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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 來自黑暗大陸的人

  面對鐵拉丁的質問,湯成淡然一笑,指著他說道,「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去解釋,那個女孩之所以救我和蟻王,當然是因為她生性善良,不忍見到我們兩條大好的性命死在那種荒蕪人煙的地方。而他們會突然消失,或許是和香妃娘娘一樣變成蝴蝶飛走了,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湯成的回答讓鐵拉丁莫名其妙,而湯成的冷靜淡然更讓他有種無處使力的感覺,彷彿一拳打過都打在棉花上,連湯成的一塊皮都擦不到,可是都到了這種時候,難道湯成還會有什麼翻盤的底牌嗎?

  鐵拉丁不相信,湯成一定是在故作冷靜!

  「你以為這種亂七八糟的理由會有人相信嗎?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對啊。」湯成理所當然的點頭,「相比我來說,難道這個世上還會有聰明人嗎?而且我覺得最蠢的就是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這點距離,我最少可以殺你十次;你又知不知道,我只要一個電話,你全家人就能在今天天亮之前死得乾乾淨淨的。這些你都不知道,就這麼對我大呼小叫的,你真以為自己很聰明?」

  湯成平靜的望著他,沒有絲毫的殺氣,但就是這種漠視一切的眼神,卻讓鐵拉丁本能的有些膽顫,好在待湯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有幾名實力強勁的獵人守在了他的身旁;同時,十二支的半數人也開始對湯成形成戒備之勢。

  這讓鐵拉丁頓時多了幾分底氣。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正義凜然,看著湯成的眼神卻多了幾分憐憫,「湯成,你想威脅我是沒用的,我既然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早就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你和蟻王暗中謀劃,不惜犧牲四護衛和整支嵌合蟻軍團,就是為了從這一戰中獲得足夠的威望,以便成為獵人協會的新會長,你們所佈置的這個驚天陰謀既然被我得知,我又怎麼會讓你們得逞。甚至……我有理由相信,尼特羅會長之所以會被重創,也是你們的所為!」

  「什麼?!」

  此話一出,幾可謂是群起激憤,哪怕是一些原本還半信半疑,繼續持觀望態度的人,也終於對湯成怒目而視。

  他們當然不會就這麼相信了鐵拉丁的片面之詞,可是湯成一直都沒有反駁卻不能不讓他們對湯成心生懷疑,而且鐵拉丁說的這些也算合情合理……以湯成在討伐嵌合蟻這一戰中所做出的貢獻,絕對可以因此獲得巨大的聲望,但如果尼特羅健在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競選會長一事,那麼湯成想要控制獵人協會,尼特羅就必須除掉!

  湯成對於眾人憤怒視而不見,只是一臉憂鬱的望著鐵拉丁。「證據都在你手裡,你當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數,再不濟弄個我暗算尼特羅會長的投影就行了。」

  鐵拉丁卻是搖了搖頭,「很遺憾,我們當初並沒有想到你會暗算尼特羅會長。再者,對於會長的實力我們也有著絕對的信心,這一方面倒是錯過了。不過通過之前的那些畫面,你的實力早就已經暴露。如果是你的話,突然出手偷襲,即便是尼特羅會長也未必能夠倖免,而且……除了你的蟻王之外,還有第三個外來生物。」

  鐵拉丁最開始說的是「我」,但現在卻變成了「我們」,雖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一些機智的獵人已經感覺出來,這件事遠沒有表面那麼簡單,可是聽到第三個外來生物的時候,他們卻把這個疑惑壓了下去,有人頓時問道:「是誰?」

  鐵拉丁微微一笑,眼神中隱隱露出幾許得意,「大家應該都不會忘記,在先前的影幕中,蟻王和那個人類女孩突然消失,即便是放慢鏡頭,我們也看不出他們是如何消失的,毫疑問,那顯然不是單憑速度就可以做到的事情,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鐵拉丁先是賣了一個關子,直到把眾人的好奇心都吊了起來,這才緩緩說道,「這裡的關鍵就在某個人的身上,那就是……揍敵客家族的四子——亞路嘉.揍敵客!」

  隨著這句話落下,湯成還沒怎麼樣,春天已是臉色陡變……這個針對湯成的局,雖然先前還有些模糊,但現在卻已經非常的清晰,甚至可以說從一開始,敵人就已經布好了這個局。

  首先通過暗中的監視,截取一些可以巔倒黑白的畫面,當他們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時候,對方卻試圖進行混淆。然後湯成去接亞路嘉,對方暗中派出殺手進行爭奪。如果成功了,那麼敵人的力量就會進一步增強,甚至通過亞路嘉的能力,可以不費吹來之力的消失他們;如果爭奪失敗,那麼就殺掉亞路嘉。但就算這兩步棋都失敗了也沒關係,只要通過先前的佈局將他們和亞路嘉扯上關係,然後公布於眾,他們就算想不承認都不行!

  這種因勢利導,順勢而為的計謀,簡直讓人恐懼,但……真正讓春天心寒的卻不是這計謀的可怕深層,而是這種佈局手段她並不陌生,但是那怎麼可能呢?那個人……那個人……那個人對月神一直忠心耿耿,對南院一直盡心盡力,每一次都是竭盡全力的付出,卻不圖絲毫回報,那樣的一個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不是他!不是他!絕對不是他!

  春天在內心拼命的否認著,但越是否認,她就越是恐懼,轉眼間,她的臉色已是蒼白無比,毫無一絲血色。

  「姐姐……」秋天看著她這副樣子,眼中滿是擔憂,他的雙手按在劍柄上,微微的顫動,也不知因為憤怒還是擔心。

  「亞路嘉……」與此同時,奇犽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多少,當鐵拉丁說出亞路嘉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表情已是變得比茫然和震驚……亞路嘉.揍敵客,揍敵客家族的四子,那麼就應該是自己的弟弟。可是,為什麼自己卻毫印象?

  鐵拉丁在說謊?

  不,就算鐵拉丁所說的全部是謊話,這句也絕對不可能是謊言,這種事情只要稍微調查一下就可以知道,而且……雖然自己沒有對亞路嘉的記憶,但是內心深處卻有種心痛的感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啊啊啊!!!」猛然間,奇犽像是悲鳴一般大吼起來。

  「奇犽?!」奇犽的突變讓小傑三人頓時為之失色,而其他人也被這聲音給吸引了過來,目光齊齊注視著奇犽。

  隨後,眾人就看到奇犽忽然猛的把手指插進了自己的額頭,鮮血刹那間彪射而出。

  「奇犽!你在幹什麼?」小傑三人幾乎被嚇壞了。

  奇犽將手指抽了出來,手中似乎有一根針般的東西。他緩緩抬起腦袋,無視額頭上流出的鮮血,雖然他此刻的樣子看起來極為恐怖,但是他的眼神和臉色卻分外的輕鬆,彷彿像是被解放了的樣子,「啊,這樣子果然舒服多了,已經完全醒過來了,也……什麼都想起來了。」

  「哼。」湯成看著他,微微一笑……事情已經完成一半了呢。

  「那個叫鐵拉丁的……」奇犽歪過頭,冰冷的目光注視著鐵拉丁,眼中滿是殺氣,「我首先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很長時間都不會想起來。但是,我不管你想要做什麼,如果你敢再說一句亞路嘉的壞話,我就……殺了你!」

  這個小鬼!

  鐵拉丁眉頭一皺,奇犽的殺氣讓他本能的感覺到了威脅,而奇犽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攪局也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不過……這應該無關大局。

  「我並沒有說亞路嘉的壞話,但他是外來生物……」

  「亞路嘉並不是什麼外來生物!」奇犽冷冰冰的打斷道,「她是我的家人!」

  「只是你這麼認為而已。」

  「你覺得你很瞭解亞路嘉嗎?」

  「我或許瞭解得不多,但絕對要比你知道得多。」鐵拉丁也是冷聲道,「我知道亞路嘉有強求和請求的能力……」

  唰!

  說到這裡,奇犽已是猛的衝了上去,仿如利刃般的五爪閃電刺向鐵拉丁。

  「奇犽!不要!」小傑三人連忙驚呼,雖然想要將他攔下,但是奇犽的攻擊出乎不意,而且他們也不追不上奇犽的速度。

  但不等奇犽殺到鐵拉丁的身前,一道黑光已是後發先至捆住了他的身體,隨即向後一帶將他拉至選舉台。

  湯成按著他的腦袋,笑道:「雖然我知道你很生氣,不過現在並不是動手的時候,他們是有備而來的。如果被憤怒衝昏頭腦,死的絕對是你。」

  「你……」聽湯成這一說,奇犽多少也冷靜了下來。定睛看去,鐵拉丁身邊的幾個獵人都不泛泛之輩,自己的確過於衝動了。只是……湯成為什麼要幫助自己?

  鐵拉丁視奇犽的舉動,聲音繼續響起,「只要完成了亞路嘉的三個強求,他就可以替人達成任何一個願望,注意是任何!而這種力量絕非是人類能夠擁有的,他來自外面的世界——黑暗大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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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9 真相即將浮出水面

  「黑暗大陸?!」這四個字再度讓會場變得喧嘩起來,大多數獵人交頭接耳,四目茫然,但也有少數的獵人已是深深的皺起了眉,包括十二地支。

  原本,今天要做的事情是新會長的選舉,可是選舉還沒開始,就已經爆出了數個重大的消息。首先是湯成幻影旅團的身份,再是湯成與嵌合蟻的勾結,現在連黑暗大陸也出來……整個形勢已經完全無法再控制。

  鐵拉丁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十二地支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他們知道鐵拉丁並非是那麼厲害的人物,但他今天的所作所為卻與往日完全不同,不僅膽大,而且也不符合他的能力。

  但是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出言打斷,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鐵拉丁的話還沒有說完。

  「亞路嘉是揍敵客家族的第四個孩子,但是他的體內卻寄宿著來自黑暗大陸的不明物,而且他的意識也被不明物所控制……」

  奇犽再度捏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憤怒,不過在湯成的壓制下,他卻做不出任何行動,只能繼續聽著鐵拉丁那些讓他無比憤怒的言論。

  「或許有些人還不知道,嵌合蟻是來自於黑暗大陸;而湯成和蟻王勾結,顯然也是來自於黑暗大陸;那麼同樣也是來自於黑暗大陸的亞路嘉,便不可能和他們沒有關係,最有利的證據就是……就在三天前,湯成已經把亞路嘉從揍敵客家族接了出來!」

  「什麼?」聽到這話,奇犽震驚的望著湯成。

  「這裡有個問題。」狗妹舉起手,正色道,「湯成和蟻王之間有什麼關係暫且不說,但既然湯成是三天前才把亞路嘉接出來,又如何去插手他和蟻王的戰鬥?」

  「湯成在三天前把亞路嘉接出來,並不代表他們的聯繫就在三天前。而且以亞路嘉的能力,即便遠隔千里之外,也未必不能做到那種事情……湯成,你說對嗎?」說到最後,鐵拉丁已是向著湯成望來。

  「你說對就對嘍。」湯成漫不在乎的聳了聳肩。

  「湯成,我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亞路嘉是否能隔著遙遠的距離將蟻王瞬移走?」狗妹問道。

  湯成對鐵拉丁可以愛理不理,但看起來狗妹好像有點偏向自己,倒是不好無視她,點頭笑道:「雖然沒有試驗過,但想來還是可以辦到的。」

  「好。」狗妹點了點頭,「那麼接下來第二個問題……鐵拉丁,你說湯成利用亞路嘉的能力將蟻王瞬移弄走,你有確實的證據嗎?」

  「抱歉,我並沒有那種證據。」鐵拉丁搖頭,「但除了亞路嘉的能力之外,我並不認為還有人能夠做到這種事情。我覺得……」

  「你覺得?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覺得。」狗妹沉聲道,「雖然在此之前你的確拿出了許多對湯成不利的證據,但沒有一個是決定性的。」

  「難道這還不夠嗎?」鐵拉丁皺眉道,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過於優秀,已經引起了懷疑。至少綺多已經開始反駁自己,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信號……在十二地支裡,他自知最難纏的就是帕里斯通、金和綺多這三人。

  前者行事詭異,讓人難以揣測。金實力強大,足智多謀,與帕里斯通不遑多讓。而綺多雖然在武力和智力上都要比這兩人遜色,但也是很有自己想法的一個人,而且在十二地支裡的人氣很高,是最有可能成為新會長的人選之一。

  「當然不夠!」綺多正色道,「春天面對加格雷亞逃跑,有太多的理由可以解釋,根本不足以定性。湯成與蟻王的對話雖然違感,但通過念能力製造出以假亂真的對話也是辦得到的。還有那名少女,從她眼中我只看到了善良和真誠,或許她的確和蟻王相愛,但以她的善良會連湯成一起救治也不足為奇……鐵拉丁,你並不能否認這個世上也有這種人存在。」

  「至於你說的亞路嘉,你也說了那只是你的猜測,既然是猜測就當不得真。而且,那名少女出現的時候無聲無息,她既然能做到這點,那她無聲無息的把自己和蟻王瞬移而去也並非不可能,至少這一點就可以反駁只有亞路嘉才能做到這種事情的言論。」

  「最後,湯成、春天和秋天他們三人在討伐嵌合蟻一戰中為人類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是當之無愧的英雄,如果我們因為這種不確定的證據就判斷他們是來自黑暗大陸的生物,並對他們做出不公正的對待,那以後我們獵人協會該如何讓人心服?」

  鐵拉丁默然語,而因為狗妹的這一番話,原本已經被煽動的眾人,此刻重新去思考也發現了不少可疑的地方,至少鐵拉丁所舉出的情報,並不能構成決定性的證據。

  「當然,讓我對此事表示懷疑的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狗妹目視著鐵拉丁,「那就是鐵拉丁,以你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監視湯成這種事情。還有亞路嘉,這個人的情況至少在此之前我是完全不瞭解的,就算她真有那種強大的能力,也肯定被揍敵客家族秘密看守著,別說人,哪怕連一點消息都不會洩露,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這……」

  「你回答不出來。顯然,這些事情都是另外的人告訴你。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借你之口說出?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的人,這種人的話有什麼理由讓我們相信?」

  「這個……」連續的幾個問題,已經把鐵拉丁逼問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湯成看著他為難的表情,依然不為所動。

  對於鐵拉丁的污蔑,他一直都沒有反駁。一來當然是因為不屑,他根本不需要向路人去解釋什麼;二來則是他對獵人協會……或者說是對十二地支有信心。

  如果是背後控制著鐵拉丁的那個人親自出面,那大概需要他自己來解決。但鐵拉丁終究還是太嫩了,不管是腦子還是武力,他都和十二地支都差了十萬八千里,想要把這些人忽悠住,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鐵拉丁會出面,也是他背後的那人太小看十二地支了。

  現在只需要決定性的一擊,就可以把鐵拉丁的假面目扯下來。

  「當然,或許你有什麼難言之隱,那個告訴你這些事情的人也可能有無法出面的理由,就算是我說的這些話也只是我的一面之詞。不過沒關係,我還有方法可以判斷你所說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說到這裡,狗妹已是向著身旁的人看去,「金,拜託你了。」

  金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很是不情願的樣子,「唉,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從懷中掏出了兩個盒子,分別拋向湯成和鐵拉丁,「這是用念能力製作的測謊之盒,把它放在胸口。如果說謊的話,盒子就會把心臟吸出來……鐵拉丁,你只要說先前所言並無虛假就可以了;湯成,你則說你是被鐵拉丁冤枉的就行。然後……活下去的那個就是正確的。」

  「我倒是沒有問題。」湯成拿著測謊之盒把玩了下,接著望向鐵拉丁有些蒼白的臉,笑道,「不過那邊恐怕有點麻煩了。」

  鐵拉丁表情一窒,但很快他就笑了起來,「我所說的當然都是真的,並且我也確信湯成是來自黑暗大陸的生物!」

  在說話的同時,他將測謊之盒貼在了胸口,然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狗妹和金均是皺眉,鐵拉丁沒有說謊,那麼……難道真的是湯成?

  「我肯定是被冤枉的。」湯成也將盒子放在胸口,同樣,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金,看來你的盒子不太好用啊。」湯成笑了笑,將測謊之盒重新拋了回去。

  「怎麼會這樣?」狗妹茫然的望著金,兩個人說的都是真話,這怎麼可能?

  金喃喃道:「測謊之盒不會有問題,湯成和鐵拉丁必然有一個人在說謊,看來……多半是盒子的力量被某種東西遮罩了。」

  「那該怎麼辦?」狗妹眉頭緊皺,擁有測謊能力的人並非只有金一個,但既然連金都無法測出來,其他的也都不用試了。

  「這件事情交給我就行了。」就在這時,會場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一個黑髮青年舉步走來,道,「我是議員約克.撒樂的侍從,按照約克議員的吩咐來到這裡。要分辨湯成和鐵拉丁誰在說謊,只要前往約克議員的宅邸就行。」

  約克.撒樂?!

  聽到這個名字,很多人都是愣了下,因為約克.撒樂正是人類政府的議員。雖然大部分議員都是普通人,但其中也有一些擁有不俗的實力,而這個約克.撒樂更是高手中的高手,聽說也是一位念能力者,而且深居簡出,實力深不可測,但是……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難道,鐵拉丁身後的那人就是約克議員?

  「湯成,你不能去!」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春天已是大聲喊道,湯成看過去,發現她的臉上有著從未有過的緊張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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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 愛著月神的人

  即便是在面對嵌合蟻的時候,即便是在離死亡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春天也能夠保持足夠的冷靜,並不會露出太多無謂的情緒讓自己面臨更困難的局面,畢竟她是一名真正的戰士,南院的精英,被紅衣寄予厚望的接班人。

  但是此刻,不安與緊張充斥於她的臉上,眼中的恐懼與擔心清晰可見,完全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般慌亂不堪。

  湯成隱約能夠看出她恐懼與擔心的到底是什麼,他的猜測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現實,而春天的這種反應更說明他已經極度接受真相。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不能不去,他知道敵人已經設好局等著他鑽進去,但他又何嘗不想去會一會那個讓他數度意外的敵人。

  湯成不說話,鐵拉丁以為他在猶豫,頓時擠兌道:「約克議員向來清廉公正,讓人敬佩,既然他說有辦法,那就一定可以解決這個問題。湯成,難道不敢去嗎?」

  「呵呵。」湯成根本懶得搭理他,轉身對那侍者說道,「帶路吧。」

  「等等,我陪你去。」突然,狗妹已是起身,然後低著望著金,「金,你也來。」

  金還是一副非常不情願的樣子,不滿道,「為什麼你每次都要拉上我?」

  狗妹瞪著眼睛,更加的不滿,「你好歹也是十二地支,平時不做事情也就罷了,這種時候你別想置身之外……我們也有權利和湯成一起去的吧?」

  最後一句話,她卻是對約克議員的侍者所說。

  不過她雖然用的疑問句,卻沒帶上多少疑問的語氣,畢竟這件事情嚴格來說是獵人協會內部的問題,身為十二地支有必要跟蹤到底,而之所以拖上金,也是為了便於對湯成的保護……雖然她不否認在個人上她很反感湯成的性格,和尼特羅和帕里斯通一樣,都是讓她討厭的傢伙,可單就這件事而言,她更加相信湯成。

  要說什麼理由,大概就是狗的敏銳嗅覺吧。

  侍者彬彬有禮的說道,「當然沒問題,約克議員說了,如果有誰要跟著一起來,可以隨意前往,但僅限十二地支。」

  「既然如此,老夫也前往吧。」一個怪物般的男人站了起來,十二地支中名譽和實力僅次於尼特羅會長的龍。

  「我也去,我也去!」兔子很是興奮的樣子。

  「這種事情當然也不能把我落下嘍。」帕里斯通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帶閃亮特效。

  最後,決定前往約克議員宅邸的除了四位當事人之外,還有十二地支中的一半。

  「等等!」而就在眾人離開前,奇犽忽然擋在湯成的身前,猶豫著問道,「亞路嘉……她真的和你在一起吧?」

  湯成知道他想問些什麼,笑道:「的確,不過你放心吧,她現在很安全。而且這幾天她一直都說非常想念你,等這件事完了,我再帶你去看她。」

  奇犽眉頭一皺,但最終還是點頭讓開。

  片刻後,一行人已經坐上了侍者的加長型轎車,雖然有整整十一個人,但絲毫不顯得擁擠。一路上,狗妹等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警戒,而春天仍然憂心忡忡。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的時間,轎車在一間豪宅前停了下來。豪宅裡有著微弱的燈光,但並沒有多少生氣,似乎這裡人很少的樣子。

  「眾位請。」侍者先行下車,打開車門,恭聲道。

  眾人看了看,並沒有察覺到異常,依次走下車來,湯成是最後一個下車的,但當他的雙腳踏足地面之時,周圍的環境猛然一變,春天、秋天、鐵拉丁以及十二地支的六人全部消失不見,就連自己也已經不在下車的那個庭院,而是在一間明亮的客廳裡。

  客廳裡的佈置非常簡陋,只有幾幅壁畫和一張桌子,壁畫上畫的全部是一個女人,女人彷彿籠罩在迷霧之中,看不清相貌,但是那身姿湯成隱隱有幾分眼熟。桌子上擺著兩個杯子和一瓶紅酒,其中一張凳子上坐著個男人。

  男人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襲白衫,看上去風度翩翩、氣質儒雅,如果放在古代必然是一位大儒,但他的眉宇間卻充滿了憂傷。見到湯成走來,他拿起紅酒往杯中倒去,輕聲道:「我沒想到你真的敢來。」

  「我也沒想到你擺下的陣仗如此不起眼。」湯成笑著在他面前坐下。

  男人將一杯紅酒移到湯成手邊,「遠來也是客,喝吧。」

  湯成沒有去接,男人的眼中露出一絲譏笑,「怎麼,不敢?」

  湯成輕笑了聲,一飲而盡。

  男人看著他喝完,歎氣道,「也對,你有著百毒不侵的體質,怎麼會不敢呢。」

  「你就是約克.撒樂?」湯成問道。

  「在這個世界我的確是這個名字,但我真正的名字叫天海。」男人定定的望著湯成,「我是南院的軍師。」

  「哦。」湯成點了點頭,不為所動。

  「我本來是想著嚇你一跳的,不過現在看來,你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

  「多多少少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

  「在還沒知道加格雷亞的真名時。」看著對方微皺的眉頭,湯成笑道,「雖然當時我並不知道加格雷亞的真名,但他是西廂的人卻是勿庸置疑的,而他擺下的陣仗也足以威脅到我,如果你是西廂的人,那麼這時候多半不會袖手旁觀。」

  「那我也可能是北堂的。」

  湯成搖頭,「北堂剛和西廂結盟,如果你是北堂的,會比西廂的人更加賣力,因為北堂要對西廂表忠心。」

  「既然西廂和北堂都不可能,那就只剩下東庭和南院。可是東庭的人怎麼樣都不會幫助西廂,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南院了,畢竟南院和西廂也是互相敵視,所以你才只在暗中推力,卻不正面出手,因為你也不想和西廂的人有所接觸。」

  「你果然很聰明,但這個理由還不夠。」天海再次為湯成倒了杯酒。

  湯成再次飲掉,「當然,真正到我確定你是南院的人,還是因為皇義。」

  聽到皇義這個名字,天海驀然一歎,「皇義很有義氣,當初我還是散人時救了他一命,他一直記著這份恩情。這次偶然遇到,便決定助我一臂之力……可惜了。」

  「的確可惜了,如果不是你,他或許還不會死。」湯成點頭,「不過有一點我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你想著殺我?」

  「為什麼?呵呵。」這一刻,天海深沉的雙眼中露出刻骨的仇恨和悲哀,「你既然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難道還會不明白嗎?她到底是因誰而死的!」

  湯成看著他的眼神,所有的疑問都有了答案,「難怪我覺得那些畫中的女人很眼熟,原來是熟人。你說得沒錯,有時候我也會覺得她的死是我造成的,你喜歡她,所以要為她報仇也是理所當然。但是你愛她卻背叛了她的意志,她若是知道了,不曉得會不會高興得起來。」

  「愛情,本來就是不可理喻。」天海搖頭,自飲了一杯,眼中有著更加深刻的愛慕和悲傷,「我本來是個很風流的人,可是自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可是她的眼中卻完全沒有我……當然,那並不奇怪,畢竟她是那麼的高貴,那麼的完美,我怎麼可能配得上她,這個世上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配得上她。」

  「我從來都不奢求那些不屬於我的東西,包括她,但只要能夠待在她的身邊,只要能夠默默的守護著她、默默的看著她,最後默默的為她而死,對我來說這也已經足夠了。可是……我沒想到她會死得那麼早、死得那麼突然,當得知她死訊的那一刻,我幾乎不敢相信,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的心也已經死了。」

  「心若死,身體便只是行屍走肉,而我之所以還活下去只是為了一件事……」天海注視著湯成,「害死她的兇手,湯成,我一定要殺了你!只有你死了,我才可以安心的去死,但我也不能讓你糊裡糊塗的死去,我還得讓你知道,你是為什麼而死。」

  「所以,你布下那麼多的局,最終的目的只是把我引到你的面前,然後親手殺了我。」

  「沒錯。」天海起身。

  「天海叔,你不能殺他!」就在這時,房間裡的一塊牆壁忽然像紙片般掉落,春天淚流滿面的走上前來,「天海叔,湯成可是繼承了月神遺志的人啊!」

  聽到月神這兩個字,天海眉宇間的悲傷頓時變得更濃,但轉瞬已是舒展開來,歎道,「春天、秋天,我本來是不想把你們牽扯進來的。」

  「我知道,原本我一直在奇怪,為什麼這段時間你一直沒有對我們出手。但先前那一連串的佈局,讓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終於明白……」

  「那你們來什麼要來?」

  「天海叔,你的陣法雖然很厲害,但我和秋天已經看了不止一次,我們能破,我們不能讓你殺湯成,自然要來。」春天忍著眼淚,如此說道。

  天海搖了搖頭,「沒人能夠阻止我,藍衫、紅衣不行,你們更是不行。」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只是盯著壁上的畫。

  春天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身軀猛然一震,「天海叔,你果然……」

  「是的,我愛著月神!」

  天海毫不猶豫的說道,也只有現在,他才能毫不猶豫的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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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6 19:16:27 |只看該作者
441 雙槍雙劍

  「天海叔,害死月神的人並不是湯成啊!就算你要為月神報仇,也明顯找錯了物件。真正害死月神的是她身上的詛咒、是白面真君!」一句「我愛著月神」讓春天瞭解到天海此刻的心情,失去心愛之人是如何的痛苦她也可以理解,但她還是義無反顧的攔在了天海的身前,大聲泣道。

  「白面真君包藏著驚天禍心,就連月神都不知道他具體想幹什麼,只知道如果讓白面真君的計畫得逞,所有的一切都將無可挽回,所以月神才會兩度對他出手。但月神因為身中詛咒,終究無法將他徹底殺死,這個時候湯成出現了……你知道月神為什麼會死嗎?她不是被任何人所殺,也不是被誰所害,只是因為她在湯成的身上看到了希望,把我們的未來、把她的意志全部托付給了湯成,這才安心逝去的啊!」

  「從始至終,月神都貫徹著自己的意志,不管是生還是死,她都不曾有過絲毫的後退和猶豫。正因為這樣,她才讓我們尊敬;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更要把她的意志貫徹到底。如果你真的愛著月神,為什麼連這個都不明白!」

  天海看著眼前這個淚水朦朧的少女,微微歎息,「連你都能明白的事情,我怎麼可能不明白。」

  「呃!」春天頓時為之一愣,「既然你都明白……」

  「沒用的。」春天猛的回過頭去,卻見湯成搖頭道,「他已經徹底壞掉了,不管你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壞掉了?」春天一臉茫然。

  湯成解釋道:「能夠布下這種連我也得小心應付的局,並且數次讓我意外的人,當然不會是什麼蠢貨。但感性和理性並不能混為一談,越是聰明的人偏執起來就越是無法挽回……天海要殺我當然有認為是我害死了月神的原因,可更多的卻是他自己想死,他只是想找一個他夠得著的對手然後以自己認可的方式死去而已。所以,除了死亡,已經別無他法。」

  「這……」春天悚然動容。

  「哈哈!」天海苦笑道,「沒想到,到了最後的最後,最理解我的竟然是我最想殺的人,這可真是諷刺啊。」

  「天海叔……」春天感覺一陣無力,她一直都知道天海是個非常理智的人,也以為天海要殺湯成只是因為月神的死而暫時失去了理智。可事實上天海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著什麼,而對於一個一心尋死的人,她又如何阻止得了?

  「也不算諷刺。」湯成搖搖頭站了起來,「雖然你的行為在其他人看來或許非常不可理喻,但在我看來卻是正常的,畢竟為了深愛的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情有可原。就算是我,以前也曾想過乾脆拉全世界的人一起去陪葬好了,所以,我對你倒也沒什麼惡感。但我還是那句話……理解和認可是兩回事,既然你想死,我當然要成全你,也算是為了月神吧。」

  「等……等等!」春天心中一驚。雖然湯成的身上並沒有露出絲毫殺氣,但經過前段時間的相處,對於這人的行事作風也已經有了一些瞭解。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內心已是知道這件事情已經再也無可挽回,只能以一人的死亡為終結……不,正確來說是至少一人。

  因為不管誰勝誰敗,天海都不可能再活下去!

  「春天,放棄吧……」湯成搖搖頭,揮手就要將少女推開。

  但春天卻紋絲不動,同樣搖頭,苦澀的說道:「這個人嚴格來說算是我和秋天的師父,雖然他已經和我們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我們的師父。而師父有錯,做徒弟的自然不能視而不見對不對?」

  「所以呢?」湯成皺眉。

  「所以……」春天抬手擦掉臉上的淚水,注視著湯成,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堅定,「所以請把他交給我們,湯成,拜託你了!」
  對於春天的這句話,湯成並沒有感到意外,說道:「這個人的實力很強。」

  春天點頭,「我知道,但我們對他有足夠的瞭解,未必沒有打贏他的把握,而且……就算我們真的不敵而死去,也會消耗掉他大部分的力量。」

  湯成聽出她的言下之意,雖然這種事情並非他所希望,對於這對姐弟他也是很有好感,但知道春天心意已決,不忍拂了她的意思,終於還是重新坐了下去,「好吧,那就交給你們了。」

  「謝謝你。」

  春天郝然一笑,隨即轉過身,視線與天海相交時,她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隱去,只剩下戰鬥的決意,而秋天早已拔出雙劍,守護在她的身旁。

  兩人與天海針鋒相對,天海看了,眉宇間的憂色變得更濃,歎道:「春天,秋天,我一直都認為你們是種子組裡最優秀的兩個,也相信你們兩個遲早會成大器,終有一天可以成為南院的頂梁,可是我卻沒有想到,那一天還未來臨,卻必須與你們生死對決。」

  聽到說起種子組,春天的眼中不由露出幾分痛苦,喃喃道:「其實……我們並非一定要……只要天海叔你能夠回頭。」

  天海是南院的軍師,但他並不是月神身側的軍師,而是精英隊種子組的。

  南院的精英隊分成兩個大組,分別是種子組和蒼鷹組。所謂的蒼鷹組便是自由飛翔的意思,這個組裡的每一人都是可以獨當一面的一線強者,而種子組,顧名思義就是幼苗,雖然在戰鬥力上他們或許和蒼鷹組的成員相去甚遠,但有資格進入種子組的無一不是天賦優秀之人,最次的也有三星半級的評價,只要能夠給他們足夠的教導和時間,以及些許的運氣,早晚有一天能夠在天空中自由翱翔,是南院的希望和未來所在。

  而春天和秋天正是種子組裡的佼佼者,系統評級四星半!

  月神不僅武力無敵,同樣也是睿智無雙,以她的能力與行事根本不需要任何軍師的輔佐,但她對於未來和幼苗卻極其重視,是以做出了這樣的劃分,在最大限度內降低了天才夭折的可能性,大大提高了幼苗精英的存活率……南院之所以能在初代公主和初代女王的霸道下生存,之所能強勢到如今的地步,和月神的這種治理是密不可分的。

  而天海作為種子組的第一軍師,也是第一導師,足見其能力和月神對他的器重。

  但是此刻,曾是種子組的翹首的兩人,卻必須和曾為種子組第一導師的的人生死對決。

  天海想到這裡,多少也有幾分傷感,但隨即他就灑然一笑,「回不了頭了,來吧!」

  天海大袖一揮,刹那間,一層濃霧自他身後湧出,嘩啦一聲就將姐弟兩人牢牢籠罩,與此同時,湯成卻像是突然間被無聲無息的推了出去,遠離戰場近百米。

  「這是幻術嗎?不對!」湯成看了眼身邊的桌椅杯酒,又看了看百米外的濃霧,不禁皺眉……幻術說到底不過是對感知的欺騙,但他的五感自帶絕對真實,根本不可能讓他產生感知的錯亂,所以眼前的一切全部都是真實。

  「看來,應該是通過陣法製造出了位移和突變的現象,一瞬間將我移開百米,無聲無息的喚出濃霧……果然是個棘手的傢伙,不愧為南院的軍師。」湯成喃喃道,雖然表面上他看似不近人情,但終究不是絕情絕義之人,多少有些擔心那對姐弟的處境。

  「先吃點花生瓜子壓壓驚吧。」湯成從背包裡取出零食,沒事人般的圍觀起來。

  轟!

  陡然間,對面傳來一聲巨響,整個霧群像是遭遇了暴風一般被吹散,原地,秋天手持雙劍挺直而立,在她的後面,春天半蹲在地上,左右手各持著一把左輪。

  「哎喲,雙槍雙劍。」湯成眉頭一展,「這是要給誰開洞的節奏嗎?」

  「雙槍?」同一時間,天海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似乎有些疑惑的樣子,「我可不記得你還會用槍的。」

  春天左右手的拇指輕輕一拔,兩把左輪快速的在她手中旋轉起來,起身道:「不管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只要沒有到了絕路,就務必要給自己留一手底牌……天海叔,這正是你教給我的啊。」

  「原來如此。」天海微微一笑,笑容中隱隱有著幾分欣慰,「看來你們真的已經成長了很多,我也不能再把你們當做幼苗看待了,不過……這麼早就把底牌露出來,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哦。」

  天海再次揮袖,這一次卻是洶湧的爆布自地底湧出。

  「因為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春天陡然躍開,手中的雙槍一把指著自己,一把指著秋天,「空想彈!」

  砰!砰!

  從槍口打出去的是子彈,但打到身上的時候卻變成了兩股熱流,而當這兩股熱流入體,春天的速度頓時提高了數倍,秋天更像是瞬間移動一般,刹那間躍到天海上方,雙劍斬下。

  「裂空——雙想斬!」

  嘩!

  劍光如龍,彷彿連空間都為之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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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2-6 19:18:46 |只看該作者
442 春天,秋天

  「看來,已經不需要再擔心了呢……」

  在對著遠處那驚心動魄的戰鬥圍觀了十分鐘左右,湯成就已經看到了結局。誠然,天海的實力很強,不僅在於詭異莫測的術法,其對於戰鬥的解讀也有著常人難及的可怕;甚至作為一個軍師,他的體術也相當了得。光是這三點,他就足以列為這世界最頂尖的高手一級,完全不在皇義之下。

  再加上雙方戰鬥的地方是他的陣法之中,有著這種主場優勢,即便是湯成也沒有穩贏的把握。

  但是春天、秋天不一樣,他們是天海的弟子,和天海長時間的相處讓兩人對其有著足夠的瞭解,不管是陣法能力乃至部分思維方式……當然,想要瞭解這些東西,光有相處的時間是不夠的,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怕是相處幾十年的夫妻,也未必能夠知道和自己睡了幾十年的另一半,到底是人面獸心還是衣冠禽獸。

  可春天、秋天在戰鬥中的確做到了這一點,也足以說明兩人本身的非凡潛質。

  其次則是春天的空想彈更讓湯成眼前一亮。和狂三的時間彈不同,空想彈是以精神力為力量源泉,將精神力化作實質的力量打入身體內部,從而提高身體的素質,使得耐力、速度、反應和力量等得到顯著的增長,最終的體現就是戰鬥力的高度增幅。

  可如果僅僅如此,兩人依然不是天海的對手,畢竟他們是天海教出來的弟子,他們對天海非常瞭解,天海對他們又何嘗陌生?在這場既糾結又痛苦卻又得不打的戰鬥裡,真正讓他們堅持下去的,卻是兩人之間如同一體的深刻羈絆。

  春天因秋天而變強,秋天因春天而更強,尚為雛鷹的他們再加上那份為對方著想的心情,讓他們即便在戰鬥中也每時每刻都在變強……從最初的被天海壓制,漸漸的維持對攻局勢,再到現在的反向壓制,兩人每一秒都在進步!

  「真是了不起啊,果然不愧是紅衣的接班人,就連我都有些心動了。」湯成喃喃笑著,像他這般自負的人一般很少誇獎別人。但對春天、秋天卻是毫不吝嗇的讚賞,因為他們也的確有這個資格,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被紅衣認定的接班人,他應該會想辦法把這兩人挖到自己身邊來。

  「啊!」突然,一聲驚呼響起。湯成定睛看去,戰場瞬息萬變,原本還佔據著優勢的春天、秋天,此刻卻是再度被開海扳回了局勢。秋天的攻勢被一道水簾擋住,進入的身形被逼退;而春天卻是摔落在地上,她的腹部插著一根冰錐,鮮血直流。

  「姐姐!」秋天看著滿臉痛苦的春天,牙齒緊咬,眼中幾乎噴出火來。他知道,春天眼中的痛苦並不僅僅是因為肉體的傷勢,更多的還是因為對手的身份。

  「天海叔……」轉過頭,秋天冷冷的注視著天海,「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天海叔,也是最後一次對你說……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想幹什麼。但!凡是讓姐姐傷心哭泣的人,就是我的敵人!」

  「斬!」

  一聲斬字落下,秋天已是揮劍筆直衝上,那如刀刃一般的水簾切在他的身上卻是渾然無視,他眼中所見只有對面那個儒雅的身影。

  「我應該告訴過你的,在戰鬥中失去冷靜是武者的大忌。」天海搖頭歎道,揮手間,一道巨大的水簾落下,頓時切斷了秋天的雙手,鮮血如泉水一般噴湧而出。

  湯成無奈似的閉上了眼睛,「結束了。」

  「結束了。」同樣的話在天海的背後響起,本已被切斷雙手的秋天,此刻竟是突然出現在天海的身後,雙劍合而為一,筆直的刺向天海的後背。

  「這是?」天海臉色一變,他沒有看到身後的敵人,但他卻看到那個被他斬斷雙手的秋天卻如霧氣一般消失,「是幻影!」

  意識到這一點,他就已經知道不妙,但此時此刻他根本來不及躲閃,本能的側過身子,只見到一雙白嫩的手搭在了另一雙握著劍柄的手上,然後微微的一頓,長劍已是刺進了他的後背,穿過心臟,再從前胸鑽出,露出鮮血淋漓的劍尖。

  「原來如此。」天海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只是看著握劍的兩人,笑道,「不知不覺中製造出幻影,讓我將幻影當做你們的真身。然後故意露出破綻、故意被我激怒,趁我不防之際,真身卻來到我的身後打出致命的一擊……春天、秋天,你們真的成長了呢。」

  「空想彈——真實的幻影。」春天咬著嘴唇,淚流滿面。

  「你們很好……」天海抬起手,似乎是想摸一摸她的腦袋,但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垂了下來,欣慰的笑著,「不僅是你們自身的成長,還有那份為對方著想的心情……秋天知道你不忍殺我,卻又必須殺我,所以獨自一人試圖承擔這份弑師的罪惡感;而春天你顯然也知道弟弟的心思,最後一刻還是一起握住了劍,一起承擔……能有你們這兩個弟子,無疑是我生命中最幸運的事,如此一來……」

  我的死也算有了意義……這句話天海並沒有說出口,因為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的身體已是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說話的力量,或者,也是不想說出口。

  隨著天海死去,他所布下的陣法也為之消失,幾人所處的環境變成了普通的房間,除了牆上的壁畫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完整無缺,彷彿先前那慘烈的戰鬥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但……地上躺著的屍體卻證明著先前的一切。

  春天跪倒在屍體旁邊,默默的流著眼淚。

  ……

  不久後,春天起身來到湯成面前,低下頭,臉上滿是愧疚,「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湯成似乎有點茫然的樣子。

  「因為天海叔他……」

  「笨蛋,他是他,你是你,他要做什麼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他要殺我,我都不生氣,你道什麼歉。」

  「可是……」

  嗒!

  不等春天再說,湯成已是重重的在她腦袋上彈了一下,春天哎喲一聲痛呼,抬起腦袋,眼中滿是委屈。

  湯成嚴肅的盯著她,「還有,最基本的東西你也搞錯了,在道歉的時候露出胸部是常識,但你卻低著腦袋,這很不禮貌。如果你真的對我抱有歉意,那我和我去生個猴子吧。反正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這裡應該也有大床……走,我們加把勁,爭取一發入魂。」

  說到最後,湯成已是捏著春天的下巴,臉上露出色眯眯的表情。

  春天羞怒交加,憤憤的拍開了他的手,「神經病。」然後她就氣呼呼的走了。

  湯成看著她的背影,遺憾的聳了聳肩。

  「謝謝你。」待春天離開房間後,秋天來到湯成身旁,真誠的說道。

  湯成頓時皺眉,「你們姐弟倆都有毛病是吧?一個向我道歉,一個向我道謝,簡直莫名其妙,病了就趕快去吃藥!再說了,我剛才是調戲了你的姐姐誒,你看她多生氣,按照正常劇本,你不是應該揮刀砍過來的嗎。」

  秋天被他這番話說得笑了起來,但眼中依然滿是真誠,道:「我和姐姐都是孤兒,因為體弱多病的關係,父母在很小的時候就把我們拋棄了,一直以來都是兩個人相依為命,從未體會過姐弟之外的親情。但在南院裡,天海叔卻對我們非常好,對我和姐姐來說,他不僅是我們的師父,甚至還是如同父親一般的存在,但現在……我們卻親手殺了他。」

  秋天緊緊的捏著拳頭,隨即鬆開,「姐姐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她的心裡一定非常痛苦,而我雖然可以保護姐姐卻無法安慰她。但你卻不一樣,只是幾句話就讓姐姐的心情不再那麼沉重,雖然表面上你是在調戲姐姐,但是知道,你是想要開導她,所以……我很感謝你,湯大哥。」

  湯成頓時眼睛一瞪,「你們果然是親姐弟,連犯的錯誤都一樣,男人在道謝的時候需要露出小雞雞,這樣的常識你為什麼不明白?還有,不要叫我湯大哥,要叫我成哥!」

  「好的,成哥。」秋天笑道。

  「秋天、湯成,你們快來!」就在這時,春天的聲音忽然從外面飄了進來。

  「姐姐!」秋天臉色一變,飛快的衝了出去。

  湯成慢悠悠的走過去,捏著下巴喃喃道:「這小子明明什麼都懂,卻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智若愚嗎?媽的,以後誰要再說這小子蠢萌,我絕對不打死你……誒,好像最開始說他蠢萌的是我……算了,還是別打了吧。」

  湯成順著春天的聲音來到一個書房。入目處,春天正拿著一份檔,很是驚訝的表情。湯成順手接過,不禁眉頭一挑。因為這份檔上所寫的全部都是對黑暗大陸的研究資料以及個人分析,而其中一頁則是——進入黑暗大陸的許可!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久違的系統聲在三人腦中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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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5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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