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錯】 戀戰星夢(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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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前輩

　算了算時間，文晸佑正要往回走再看看情況。這時電話突然響起，拿起一看，是李順圭打來的。

　　笑著接通，開口一句就把她惹毛了：「順圭啊……」

　　「呀！不是不讓你叫名字嗎？」

　　文晸佑換了只手拿電話：「叫sunny太肉麻了，感覺還是順圭這個名字更適合你。」

　　李順圭輕哼一聲：「你現在還有閒心說這些？昨天有人砸了s.m公司大門，那個人是不是你？」

　　文晸佑一頓，笑著搖頭：「要是我的話，我會只是砸門那麼簡單？」

　　電話那邊陷入沉默，不一會，李順圭的聲音傳來，有一絲擔心，也有一絲難過：「晸佑……別這樣了。我進s.m是我自己的想法。如果你想來的話……」

　　「我會去的。但不是去做練習生。」

　　打斷李順圭，文晸佑微微笑著：「不提這個了。跟我說說，你的成員漂不漂亮？有沒有我的理想型？昨天分開的時候還想玩點決然傷感的，就忘了問你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李順圭沉吟一下，輕笑開口：「幹嗎？和我分手了就交往我身邊的成員然後報復我？坦白說，好像沒有跟我太像的。」

　　文晸佑一愣：「沒有和你像的？我幹嗎找和你相像的目標？經歷你一個我就夠受的了。」

　　「你去死吧你！」

　　文晸佑搖頭：「說實話而已，死就太嚴重……偷偷發照片過來，再把她們的喜好還有特點都告訴我。我挑挑看哪個可以做個女朋友。S.m雖然招人煩，顏這方面我還真沒見過幾家公司能比得上他的。」

　　李順圭咯咯笑著：「呀。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文晸佑開口：「當然是真的。以前在sw，你基本上就是最漂亮的了。追上你之後在這方面再就沒有什麼成就感。不過估計現在你不能說最差，至少也是倒數吧。面對你四年，期間還交往兩年多。我精神世界和感官是多麼枯燥你知道嗎？如今有這樣的機會，你是不是該補償我？」

　　李順圭失笑開口：「呀。以前跟著我混吃混喝的時候每天奉承話都說不盡，如今分手了，又見怒那落魄，居然這麼挖苦。你是一點底限都沒有了。」

　　文晸佑搖頭：「隨便你說吧。一會就把資料發我手機裡，等過幾天看你的時候就順便看看她們什麼樣。反正就我這外貌和條件，哪怕出道的誘惑都不可能讓她們抵擋住我的魅力，投懷送抱上趕著和我交往也說不定。」

　　李順圭沒有回應，只是沉默一會，突然問了一個問題：「晸佑……你和我爸，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文晸佑突然收起笑容，摸摸鼻子，輕聲歎口氣。

　　到底還是沒能扯皮把話題轉移開，反而，還讓自己情緒莫名再次波動起來。

　　當然有事瞞著李順圭，至少文晸佑家裡開始發力找到金英敏干涉文晸佑出道的事，一直到現在的所有這些，都沒有告訴她。而李順圭目睹sw從即將推出她出道到sugar解約退團以至於最後倒閉，她也都以為是運作的問題。

　　在這一點上，李洙英和文晸佑保持一致，沒有告訴李順圭。但是即使sw因為文晸佑的存在才被文家借由金英敏針對並最終擊垮，文晸佑對sw對李洙英有著深重的愧疚和歉意，卻依舊要在他辦公室當著他的面大發脾氣。

　　因為文晸佑沒法接受的是，他居然同意李順圭被金英敏指使亞由美挖過來，還直接空降到即將出道的女團內。總有知道的一天，但文晸佑希望瞞著她一輩子。

　　如果李順圭知道其實導致她無法出道，導致她父親公司倒閉的始作俑者就是指使亞由美招她進來還對她特別照顧的社長金英敏的時候，到時合同都簽了，她在裡面，會是怎樣一種痛苦？想到這些，文晸佑情緒就再次波動起來，卻也不由讓自己更加冷靜。

　　「知道太多對你不好，努力出道比什麼都強……不過合同儘量簽得短一點，你叔叔雖然不是社長了，說話還是有分量的。到時讓他干預一下你說呢？」

　　李順圭哭笑不得：「我說什麼說？！我都不知道你亂七八糟地講些什麼！」

　　文晸佑點頭笑著：「組合出道，以後就別這麼笨了。要不然讓人笑話sw出去的練習生……」

　　笑聲突然停歇，文晸佑也沒有再說下去。如今sw似乎在兩人之間，是個要回避的詞彙。至少暫時，對彼此都是。

　　沉默一會，李順圭開口詢問：「那你以後怎麼打算？想好加入哪個公司出道了？」

　　文晸佑剛要開口，只是看看表，疑惑詢問：「你好像很清閒啊，還有心情關心我？」

　　sunny嗤笑：「我不關心你還有人關心你嗎？」

　　文晸佑想了想，眯起笑眼：「好像還真是啊。現在才發現你佔有欲那麼強，交往之後學校和公司我好像就再沒有一個熟人了。」

　　「mo呀？！我佔有欲強？！你……」

　　突然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召喚，緊接著李順圭答應一聲，對著電話開口：「不和你亂掰了。我要去練習，有空再打給你。」

　　文晸佑趕忙叫著：「別忘把你成員資料照片發給我，我說正經的。」

　　電話突然掛斷，文晸佑看著手機半響，搖頭揣進兜裡，也不知道她放沒放在心上。

　　不過此時他也不能放在心上了，一個短信發來，是通知他去考核的。整整衣領，文晸佑吸了口氣。考核無所謂，過不去自己乾脆回家算了，四年吃白飯一樣。

　　關鍵成敗是考核後該如何提出自己的要求。他沒覺得這樣的大公司會僅僅自己一個練習生而改變什麼。但是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不去想結果，只能盡力。

　　當走進yg大廳的時候，陸續從附近趕回考核的少男少女也都進來了。普遍比文晸佑小一些，個別也有和他差不多大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起點不同，要求也不同，註定沒什麼共同語言。邁步走過去，領了一個類似號碼牌的紙條，在剛剛那個分發表格的張俊赫帶領下進去考核地點。

　　的確是張俊赫帶領。文晸佑也沒說謊，更不是真的要來刺探什麼情報。簡單核對一下身份，致電給sw詢問一下情況，基本也就查明了。至於更具體的資訊就不是他能得知的。只不過今天他來考核，有什麼本事不用探查他也會主動露出來。

　　四個考核項目。其實也不是分開考核。坐著的幾位負責把關的yg工作人員，分別考核各個特長，並在報名單上填寫意見。只不過四個考核的項目用時會長一些。

　　按理說這麼考核能多點展示時間，為什麼沒人選擇報名？真的全不擅長是一點原因，來報名的基本都只是一項特長。如果你虛報項目，一經發現你報考的那一項根本並沒什麼突出的地方，那對你的品格考核和印象將是打擊。有可能就進入黑名單，影響你做為練習生的選拔。

　　曾經為了能順利入選，不是沒人用過這種歪心思。為了爭取多一些面試展現才華的機會，都會虛報一兩項。但是負責考核的公司也是用這一點看似是漏洞的條款來試探你的人品。實事求是，用這種小心思進入公司，並沒誰能看重。

　　這也是初始張俊赫對文晸佑印象不錯才勸說他的原因，後來看他有點奇怪的樣子，就沒再理會。愛報就報吧，反正到時候吃虧的是你自己。終於等了一會，文晸佑被叫了進去。他估計今天普通的週末選拔，楊賢碩身為社長，應該不在場，但是沒想到進去之後，卻碰到了一個認識自己的。

　　「文晸佑？還真是你啊！」

　　文晸佑愣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考核桌前的人，無奈笑著鞠躬：「東昱前輩，今天沒行程嗎？」

　　坐在那開口詢問的，赫然是韓國炙手可熱的solo歌手se7en。

　　Se7en笑著看他：「本來是有行程的，回公司路過，無意間發現居然有你的報名表，呵呵。還以為重名了呢。」

　　假假的也出道活動過幾次，碰見前輩也正常。更何況這位前輩好像還在那次青少年best選拔賽時見過自己，自然也就認識了。只是現在敘舊，貌似不是時候。文晸佑沒說話，只是輕咳一聲，看著他身邊的幾個工作人員。Se7en也是看看左右，笑了笑，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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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社長楊賢碩

　面前坐著四個人，一個是se7en，另外三個是面容普通。年紀也都比se7en大，顯然是公司的聲樂或形體舞蹈老師。一女兩男。

　　其中女老師表情怪異看著se7en：「東昱，是認識嗎？」

　　Se7en笑著擺手：「認識……你們考核吧。」

　　幾人也沒說話，雖然se7en認識這個外貌突出的少年，但是想來se7en也做不出塞人進來這種事。至少不會這麼麻煩。如今的yg，不客氣的說他是頂樑柱，bigbang前景絕對有，但去年剛剛出道，年末居然還沒去領獎。試水的專輯反響可以，卻到不了優秀的地步。

　　如果se7en想給某些他熟識的後輩提供機會，直接跟社長說就可以。

　　輕咳一下，女老師顯然是四人的主力：「文晸佑xi，四項考核你好像都報名了。首先外貌這點，我已經見過。接下來就是舞蹈、唱歌和其他才藝。提醒你一下，如果不夠水準的話，恐怕會影響你的錄取。你做好準備。是不是要繼續。」

　　文晸佑點頭：「繼續。」

　　女老師按理說不該講這麼多而且還提醒的，但是雖然yg不注重外貌，然而做idol有外貌突出當然更好。唯獨只是花架子的話，他們才會有所側重的挑選。再一點，是因為se7en的原因。

　　不相信se7en和他有什麼特別關係，比如提攜他進公司。但是一個練習生能和se7en這樣的頂級idol認識，說話好像還很熟悉的摸樣，她也不由特別提點一下。

　　隨意看了se7en一眼，見他饒有興致甚至有些忍著笑，女老師微微皺眉，也沒再繼續講下去。只是看著另外兩人，示意他們開始考核。

　　一個個子不高卻身材健壯的三十歲男人，開口對著文晸佑：「跳一段舞蹈看看，你最擅長的。」

　　「他都擅長，哈哈。」se7en突然插口，見幾人看過來，捂著嘴擺手笑著。

　　文晸佑也無奈看著他，從包裡拿出一張cd：「yg好像比較偏向hiphop，但我當時練習的時候偏重b－boy。」

　　負責舞蹈考核地老師點頭：「沒關係，hiphop是一種文化。B－boy也是街舞的一種，反倒難度更高。讓我看看你的功底。」

　　文晸佑微微鞠躬，隨著音樂響起，表情也一改剛剛的溫和。板著臉很是嚴肅。活動一下身子，突然快速動起來。看起來隨意的樣子，手臂配合雙腿揮舞，身上所有關節都有動作。

　　Se7en喃喃自語：「這小子，好像實力又變強一些。」

　　轉頭看著舞蹈考核老師眼神中也有些欣賞，但他卻覺得有必要提醒他。

　　探頭湊到他耳邊，se7en輕聲開口：「注意他雙腳運動的軌跡和頻率。」

　　舞蹈考核老師到底是內行，只是愣了一下，皺眉觀察他的下半身，眼中的驚詫漸漸無法掩飾。

　　Breaking－boy是街舞中技巧性最強的舞蹈，注重的就是身上關節的活動程度以及反應速度。

　　曾經很多人都說過，這種舞蹈也是最容易受傷的。頻繁活動自己的關節，而且是快速有力的或站起或蹲下或倒立，和地板的互動如此多，身體的天賦可不是誰都能有的。更何況後天的練習更重要。

　　文晸佑初始的動作不能算出彩，只能說不錯。不過就算這樣，舞蹈考核初選應該算鐵定通過了。只是在se7en的提醒下，他才注意到他關節的活動頻率。居然比巔峰期的自己好要快速準確。

　　跳舞講究的是什麼？

　　除了反應以外，還有一個就是到位。出道做idol的，哪有多少機會讓你即興表演。大多都是編好舞蹈反復練習，所謂的美感也有舞蹈老師來設計。你能完美表達出來就好了。而文晸佑展現出來的這種功底，已經達到基本上所有舞蹈的要求。

　　學習舞蹈一定會快速掌握。再從下身看到上身，雙臂揮展配合腿部動作的隨意也無可挑剔。仿佛他不是在做舞蹈動作，而是在用身體表達一般。

　　每一次揮動和動作，就仿佛那個手臂就應該到那，那雙腿就應該彎曲成那個角度一樣。已經不是要刻意追求著節奏，他的身體……就在創造節奏。

　　「可以了。」舞蹈老師回過神，拍手示意文晸佑停下。

　　張口就要說什麼。Se7en在底下拽拽他。

　　舞蹈老師一頓，笑著點頭：「舞蹈考核結束，過後結果會通知你的。」

　　文晸佑微微有些氣喘，平復一會就恢復正常，由此可見他的體力也絕對充沛。

　　女老師看著舞蹈老師的神色，顯然對這段舞蹈很滿意。雖然她自己不是很專業，但是至少做為內行來看，也足夠賞心悅目。

　　正要開口說什麼，突然敲門聲響起，張俊赫微微探頭：「部長，是不是叫下一位考核人員？已經過去兩分鐘了。」

　　女老師顯然就是部長，正要張口說什麼。

　　突然se7en笑著道：「再等等，還有唱歌考核呢。」

　　女老師一頓，對著張俊赫點點頭，張俊赫表情怪異地看著文晸佑一眼，躬身關上門。

　　Se7en拍手：「晸佑啊，最近做了什麼新曲子快拿出來。讓哥欣賞欣賞。」

　　文晸佑笑著沒說話，此時最後那位戴眼鏡有些發福的中年人開口：「剩下最後一項了，唱歌考核。你選擇什麼曲目？」

　　文晸佑將cd從電腦中退出來，又放進去一張。轉頭笑著開口：「作詞作曲應該也算才藝吧？這首就是我創作的一個demo。我會唱一小段rap，請各位老師評價。」

　　幾位老師都等著聽，沒一會，一段音樂從音響中，流淌出來。

　　考核平穩進行，但是四項全報名的那個不知所謂的小子卻還是沒有出來。確實，不知所謂。這是考核的這些少男少女給予他的名稱。至少他的外貌是出眾的，所以他們即使年輕，倒也並沒都抱有他是自不量力外強中乾的想法。

　　所有考生在他進去的時候都暗暗關注他，既隱隱盼望他被考核人員轟出來從此列入黑名單不再給予考核機會，卻又暗自覺得他有可能真的四項都很突出。而隨著考核時間早就超過正常範圍，他們這種想法也越加坐實。

　　直到突然宣佈另一名考生進去的時候，再出來時雖然患得患失自己考核的水準是不是都發揮出來。但是也和其他考生交流了一些發現。那就是那名四項報名的傢伙並沒在考核現場。既然沒在，那又去哪了？基本只有一個答案，從側門離開了。

　　側門一般是沒人走的，很繞遠，公車站也都在前門。他走側門而不是選擇從進口出來，想來除了覺得丟人也不會有別的原因。這種下場他們不至於多麼解恨，但幸災樂禍的心情也總是有的。不過更多的是鬆口氣。

　　還以為真是個多優秀的人才，如今想來也就是有些不知所謂。以為多報名幾項就會多給一些表現時間，仗著自己外貌不錯動一些歪心思。這樣的註定是不可能被錄取的。

　　當人家考核老師都是傻子嗎？所有考生之後再沒將他放在心上，都當做是個插曲。畢竟考核還在進行，離開一個奇怪的競爭者，他們還是要為自己能成功而暗自準備。

　　只是事實上，真相是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不提這些考生的想法，坐在社長室裡的文晸佑和楊賢碩隔桌而對。楊賢碩在打電話，文晸佑也只是靜靜等待。

　　想起剛剛還沒開始唱就被突然出現的楊賢碩領走，文晸佑此刻將cd都放進包裡，回憶著剛剛在考核現場seven擺弄手機的摸樣，估計就是他偷偷給楊賢碩發短信告知自己來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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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加入yg

　出道失敗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出道了，也沒幾個人認識你。剛剛就是例子，除了seven以外，誰都只當他是一個普通考核的少年。不過seven和楊賢碩的級別，對文晸佑怎麼可以用出道成敗看待他的本事？

　　三年前的best選拔賽就注意他了，如今三年後，他成長了多少更不用說。Seven第一時間通知社長回來把文晸佑按住，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過不用按住，文晸佑也沒打算跑。他就是奔著yg來的。

　　只是不知道，剛剛自己已經對楊賢碩講了自己的要求，但他卻沒表態。電話打完估計就會和自己談談了，究竟會是什麼結果……這也是文晸佑不確定的事。

　　想著這些的時候，楊賢碩已經掛斷電話。

　　看著眼前這個男孩，眼神有些笑意：「聽說你先給dsp和jyp投了報名表，最後才來這的。」

　　文晸佑回過神，微微笑著低頭行禮：「只是試一下而已，沒有親自去，而且也還沒考核。其實我最希望加入的公司是yg。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賣力又唱又跳的。」

　　楊賢碩失笑：「一個練習生，賣力又唱又跳獲得錄取資格不正常嗎？」

　　文晸佑攤手：「我可是出道過的，好歹也曾經是個idol……雖然時間短了點。」

　　楊賢碩搖搖頭：「出道失敗就是失敗，多餘的說了也沒用。」

　　手指隨意地敲著桌面，楊賢碩開口：「至於最想加入的公司。如果sw不倒閉的話，我猜你也不會做任何考慮。這點我和朴社長可是有共識的……除了金社長。」

　　文晸佑一頓，抬頭看著他：「但是sw倒閉了，而我之後第一個選擇考核的地方也是yg。」

　　楊賢碩歎口氣：「你第一個去的是s.m，我不是不知道。」

　　「能不能別再提他了？」文晸佑突然很沒禮貌地打斷楊賢碩。

　　見他有些發愣。

　　文晸佑平復一下情緒，鞠躬致歉：「對不起，我失禮了。」

　　楊賢碩回過神，擺手皺眉：「沒關係，但是晸佑，不提不行。幾年前或許不清楚，但是這兩年來金英敏接任s.m社長之後，對sw的舉動至少業內都能看透很多。我不知道他為了讓你加入s.m才如此，還是有什麼目的。但是可以用手段將自己的子公司逼迫倒閉，如果最終被我們接手，恐怕矛頭會再次轉到yg。」

　　文晸佑吸了口氣，知道如今自己的機會就在眼前。接下來自己的話如果不能起到作用，恐怕以後也基本沒機會了。

　　坐直身子，文晸佑看著楊賢碩：「jyp和dsp沒回復我，是不是就因為這個原因不敢接手？」

　　楊賢碩點頭：「還有你要求一個月出道的問題。各自都是即將推出一組女團，不可能再有多餘資源給你。哪怕你自己有作品一切從簡也不行……這個之後再說。至少我相信，金英敏不止是掌握s.m，他背後應該還有支持。要不然李社長也不會輕易退位低調許多。你呢？現在能說服我扛下s.m的壓力收下你嗎？」

　　文晸佑想了想，平靜地搖頭：「好像不能。」

　　楊賢碩愣了一下，卻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果然，文晸佑笑著開口：「因為s.m不可能給yg什麼壓力。至少一個月的時間，他沒有任何辦法。」

　　楊賢碩皺眉：「可是sw……」

　　「那是因為子母公司的關係，內部耍手段方便，而且也沒人能知道。至少大部分原因是這樣。」

　　文晸佑沉吟一會，看著楊賢碩：「況且沒有我的原因，各家娛樂公司表面上好像還算和諧，其實背地裡誰不希望對方倒閉垮掉沒落。如果他有這個本事的話，不是因為我，也會對付其他公司。」

　　楊賢碩微微皺眉，看著平靜的文晸佑：「你最好告訴我具體原因，用這種理由讓我接下你，恐怕有些不充分。」

　　文晸佑想了想，突然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張門卡遞給楊賢碩。

　　楊賢碩接過一看，先是一愣，隨即表情頓時怪異起來：「李秀滿社長給你的？他的態度……」

　　文晸佑點頭：「我老實說。其實是我家裡不希望我做idol，具體細節不說，但相信這種事您也碰到過。金家背後的勢力，也是我家裡給予的支持。不過一個月時間，我出道，他也就沒理由再約束我了。就算約束我，也只是針對我，不會針對yg。如果我不能出道，那更不用說。我就會回家考大學，沒有多複雜。」

　　見楊賢碩沉思，文晸佑接著道：「況且如果不是李社長自己身上有官司，那時沒法脫身。我家裡不是做這行的，有權有勢也未必能把手伸得太長。否則也不會借助那位現任社長的手來耍手段。」

　　說完這些，文晸佑也沒有打擾，該說的該表示的他都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就看楊賢碩自己的想法。文晸佑如今脫離sw，想出道就要加入有實力的公司。因為他沒時間再等，出道迫在眉睫。

　　只是橫在他面前有兩個大問題，一個就是自己並不是背景乾淨的普通練習生，而是有可能被娛樂業巨頭s.m針對的人。這份壓力，不是誰都能輕易扛得起的。

　　第二個大問題，就是時間。自己只有一個月時間，沒有辦法慢慢等著一切淡化，再找機會出頭。

　　Sugar解散，sw倒閉，社長女兒加入母公司做練習生。三個消息在公眾面前除了第一條以外，根本都沒被誰關注。媒體根本也是隻字未提。

　　但是在娛樂圈內部，卻都清楚知道怎麼回事，也都明白其中很多不尋常。只是憑藉文晸佑的想法和對圈子以及所有事的瞭解，這幾條消息哪怕以後都不會有人在意。

　　也許sunny出道慢慢有了人氣，在她網上個人資料裡會提及一筆。畢竟娛樂圈看似輝煌，但也正因為如此，每天成立倒閉的娛樂公司太多太多了。Sw這樣並不算多出名的娛樂公司，只是其中一家而已。並不值得關注。

　　而如今要打消楊賢碩的顧慮，收自己進公司。他能做的就是兩件事。提高自己被他重視的程度，然後降低s.m有可能因為自己施加給他的壓力。提高實力這點可以不提。畢竟他認識自己，也熟悉自己的各方面能力，如何考慮自己也就擺在這，不是自己努力能改變的。

　　至於降低s.m可能給予壓力這點，能說的，能展示的，能剖析的自己也全部展現在他面前了。就看楊賢碩權衡利弊之後如何決定。沒有說拖著，就現場這樣考慮。也可以看出楊賢碩真的對自己很有誠意。五分鐘後，楊賢碩輕咳一聲。

　　始終都平靜仿佛什麼事都毫不在意一般的文晸佑，此時也不由提著心，等待他的決定。楊賢碩低頭擺弄著手裡的門卡，就這麼沉默著著。

　　半響，楊賢碩抬頭將門卡還給文晸佑：「說了那麼多，其實都頂不上這張s.m門卡的分量。與其說是接受你，不如說是對那位大前輩有信心。」

　　率先伸出手，楊賢碩笑著：「晸佑xi……歡迎加入yg。」

　　文晸佑眼睛一亮，趕忙起身站起，鄭重對楊賢碩鞠躬：「是。多謝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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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解析

　「你家裡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了阻止你做藝人，居然都誇張到整垮sw。」

　　雖然還是決定讓文晸佑暫時加入yg，而且也只是一個月的時間。怎麼看這個舉動都是穩賺不賠，但對於文晸佑的家庭背景，楊賢碩說當之不存在也不可能。

　　文晸佑一頓，搖頭開口：「這個我真不能講，否則我家人就會直接把我弄回去而不是還給我一個月的期限……」

　　說到這，文晸佑眯起笑眼：「不過社長知不知道也無所謂的。Sw沒法保全，如果用同樣辦法能把yg怎樣嗎？」

　　楊賢碩擺手：「話不是這麼說。雖然娛樂公司之間是競爭關係，但競爭不代表敵對。如今因為你加入，讓s.m和yg變成仇敵，這我不能不擔心。」

　　文晸佑聳聳肩：「這您就自己考慮吧，反正已經同意我加入了，其他事您是社長，這屬於您的分內事。」

　　楊賢碩失笑：「你倒挺坦然的。」

　　擺弄著手裡的筆，楊賢碩輕笑點頭：「算了。我相信李秀滿前輩不會讓金英敏一手遮天的。更何況……如果用正常手段，yg可不是sw。」

　　見文晸佑笑容不變，楊賢碩開口：「這麼說你不會在意吧？」

　　文晸佑搖頭：「我和家裡溝通過了。對付sw的手段只能有那一次，歸根結底是不想我做藝人給家裡丟臉，我家人估計也不會太逼我。所以如果您還是覺得不放心，至少這一個月，yg被s.m針對出了什麼事，我會自己退出並在之後讓我家裡對yg做出賠償。」

　　楊賢碩擺手：「倒也不至於這麼誇張。」

　　好奇看著文晸佑，楊賢碩詢問：「不過在家裡好好呆著不是很好嗎？很多孩子做練習生出道，也只是為了生活得更好而已。」

　　玩味看著文晸佑，楊賢碩輕笑：「你不會是和電視上演的那樣，富家公子玩個性進娛樂圈找新鮮感吧？」

　　文晸佑搖頭：「當然不是，我有自己的理由……」

　　皺眉看著楊賢碩，文晸佑試探詢問：「那社長呢？您這麼輕易接受我加入yg……真的因為我的潛力？」

　　文晸佑眯起笑眼：「就算真的是，但我的苛刻條件還有我身後那些亂七八糟的複雜事，也不值得您接手這個爛攤子吧？」

　　楊賢碩點頭：「確實不值得。不過我看的是以後。其實在三年前的s.m選拔賽我就見過你了。單論藝人的發展，yg走的是風格路線。基本出道的idol都屬於韓國歌謠界和娛樂圈非主流的那種。只是撿到你算是白揀的便宜，不用訓練，靠你的天賦和在sw的練習，怎麼出道怎麼賺。」

　　沉吟一下，楊賢碩開口：「至於那些複雜事……」

　　楊賢碩笑著看向文晸佑：「你如果失敗了，回家也能記得我這份情。你如果能出道，替公司賺錢的同時，也不代表家裡的背景會斷。」

　　靠在椅背上，楊賢碩得意搖頭：「做為社長，我還不到四十歲，yg也還想發展。只是靠idol可不行。」

　　文晸佑表情驚愕，哭笑不得看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楊賢碩：「您這算什麼？養成嗎？」

　　楊賢碩無所謂擺手：「隨你怎麼說吧。不是說講誠意嗎？再說就一個月時間，沒有太大風險受到針對的情況下，其實這個挑戰也挺有意思的。」

　　文晸佑搖頭讚歎：「社長還真是坦誠，居然就這麼直白的全都講出來。」

　　楊賢碩點頭：「因為你值得。你的個人技藝已經成熟，別說我，換大韓民國任何一家娛樂公司基本都不會再對你有什麼專業性的要求。至於機會……其實一個月和十年都沒分別。機會來了就是一瞬間抓住的事，抓不住等多久都未必會再來。」

　　說到這，楊賢碩好奇詢問：「不過如果真的出道了，以後有機會……你不會想著報仇吧？」

　　文晸佑失笑：「社長……」

　　「叫哥吧。」

　　楊賢碩隨意吩咐著：「你和志龍他們不一樣，在你面前想豎立什麼威嚴，好像也不太管用。讓你叫聲哥才能時刻提醒我面對的是一個十七歲孩子。」

　　文晸佑無奈：「賢碩哥。您可能好萊塢大片看多了。我能出道，已經算是成功贏得和家裡的對抗。說到底是自己家，也不是什麼敵人，哪有那麼多的恩怨情仇家族爭鬥？理念不同而已。」

　　楊賢碩不置可否：「是嗎？就怕是說的輕鬆，或者故意讓我可以放心支援你才這麼講吧？s.m金社長那麼針對你和sw，甚至都把公司弄垮了。你不怪你家裡，難道還真能那麼恩怨分明不遷怒他？」

　　文晸佑收起笑容，沉默半響，看著楊賢碩：「反正上升不到報仇的地步。」

　　突然怪異一笑，文晸佑開口：「倒是有機會，能給他拆拆臺也許有可能。他不就看重女團嗎？那我就遂他心願，用我這萬人迷的魅力把s.m女idol肚子都搞大，然後通通上報媒體，讓s.m陷入一片醜聞最後都見鬼去吧。」

　　楊賢碩一愣，指著文晸佑一邊咳嗽一邊大笑：「你……你……哈哈。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還好還好。這樣才符合你的年齡，要不然我還以為……哈哈。」

　　文晸佑不以為意，突然敲門聲響起。一個hiphop味十足打扮隨意的男孩敲門走了進來。但是看到楊賢碩的時候，行為舉止卻一點都不嘻哈。恭敬的樣子讓輕鬆的氣氛頓時驅散開，以至於文晸佑都不由自主站起，等著楊賢碩介紹。

　　「志龍啊，剛剛還提到你來著。」

　　招手叫過男孩，滿意地拍拍兩人肩膀：「應該知道吧晸佑？這位是……」

　　文晸佑趕忙行禮，在韓國的禮儀中，等待介紹不是真的不認識。而是要有正規引薦：「bigbang的隊長，權志龍前輩。我當然知道。」

　　進來的男孩正是權志龍，只是他卻是真的不認識文晸佑。然而當楊賢碩開口說出他的名字之後，權志龍眼神中閃過一絲恍然，雙方行禮打招呼的過程，權志龍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文晸佑。只因為社長對自己不止提過一次這個名字。

　　「都坐吧，自己公司，以後多多相處。」

　　招手讓兩人坐下，楊賢碩笑著詢問：「找我有事？」

　　權志龍將視線從文晸佑身上挪開，趕忙恭敬行禮：「是。社長，您讓我製作迷你專輯的主打曲目，我好像有些頭緒了，所以拿過來給您看看。」

　　楊賢碩一愣：「是嗎？拿來我欣賞一下。」

　　權志龍此時有些明白為什麼平時對他們基本都板著臉的楊賢碩心情這麼好，說話都帶著調笑的意味。估計是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好像比自己還小的男孩的關係。

　　將一個MP3拿出來，權志龍卻悄悄將耳機拔下。楊賢碩看著權志龍的舉動，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瞟了一邊文晸佑一眼，卻沒有什麼表示。

　　然而沒等播放，敲門聲再次響起。Se7en推門進來，笑著走上前：「還沒結束嗎？賢碩哥不會猶豫吧？晸佑這樣的人才要是不留下，我都懷疑哥……」

　　楊賢碩笑著擺手：「當然要收下。不過現在先聽志龍的主打歌demo。」

　　se7en按著給他讓座的文晸佑肩膀讓他坐回去，自己也坐到旁邊：「志龍也在啊。我來聽聽。」

　　權志龍對se7en打了招呼，又看看文晸佑始終如一的微笑，沉默著沒有說話。Mp3裡的音樂響起，眾人開始用心傾聽起來。只是權志龍將看著楊賢碩的目光，偷偷挪動了文晸佑的身上。而文晸佑似乎也有所察覺似的，望著權志龍，點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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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又見小社會

　一段悠揚的鋼琴聲在最初響起，配合節奏，聽著就讓人不自覺激昂起來。然而雖然只是未完成版，文晸佑卻能感覺出來整首曲子仿佛實質的情緒卻又有種難以言明的無奈和痛楚。只是雛形具備了，但是要好好打磨，卻仍需要時間。還有歌詞的方向也要確立。

　　聽完之後，楊賢碩先是給予肯定，se7en也是一通誇。但是權志龍高興歸高興，更多的是想聽社長的點評。出道之後，已經不是唱歌跳舞的事了。Bigbang是他的組合，他創作的歌曲也不該僅僅考慮自己的喜好，還要根據市場定位，組合發展方向等。

　　歌手不管solo還是團體，承載最多的就是作品。而影響他們如何發展的，當然也是。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有資格在場點評的兩位，卻將點評的機會給了另一個人。這個人，他不清楚有沒有資格……至少暫時是。

　　「晸佑，你覺得怎麼樣？」

　　文晸佑一愣，失笑搖頭：「社長，我……」

　　楊賢碩隨意道：「不是讓你叫哥了嗎？」

　　se7en拍手笑了下，權志龍看著文晸佑的目光似乎更加強烈。

　　文晸佑無奈：「賢碩哥，我是後輩，不太好評價前輩的作品吧。」

　　楊賢碩看著權志龍的表情，不以為意地笑著：「隨便說說，志龍不會介意的。」

　　文晸佑的頭腦，轉瞬間就看出肯定要說點什麼的。楊賢碩一個社長，怎麼可能會如此不在意手下人的相處氛圍？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既然說，那就說吧。文晸佑想了想，對著權志龍微微行禮：「一首歌，是表達作者情感的作品。好還是不好不評價，只說能不能準確表達出來。

　　表達出來，聽眾是不是能理解其中蘊藏的情感。我聽著的感受，雖然還是首未完成的曲子，表面上聽上去很暢快。不過能從裡面，我感受到一種深情和無奈。」

　　說到這，文晸佑趕忙再次行禮：「當然，我只是說出我的體會，可能不恰當，請前輩見諒。」

　　權志龍也還禮，不過眼神中卻有些不置可否。

　　楊賢碩皺眉看著權志龍：「你是不是不明白晸佑說的意思？他是……」

　　se7en擺擺手，攔住了楊賢碩：「哥，誰寫歌沒有情感？只不過一個曲子小樣而已，志龍創作這首歌還沒到那個階段。等全部完成之後，自然就完整了。」

　　楊賢碩瞪著他：「你少替他說話，他……」

　　se7en失笑：「誰替志龍說話了？你是被晸佑這個臭小子糊弄了。他剛剛點評根本不是點評，就是把他自己聽了這個曲子的想法說了一下。你還在那以為他多盡力呢？」

　　楊賢碩一愣，轉頭看著面帶微笑的文晸佑。文晸佑聳聳肩，倒也沒否認。楊賢碩哭笑不得，手指點著他說不出話。唯獨權志龍有些茫然，剛剛差點被社長罵了，但轉瞬間又沒事。可是始作俑者都是眼前這個陌生男孩。到底……他有什麼特別的？

　　「不行！」

　　想了想，楊賢碩擺手：「算是對你的考驗，你必須拿出真本事。」

　　文晸佑摸摸鼻子，面容平靜地看著楊賢碩：「賢碩哥，現在的氣氛，坦白說我很喜歡。有些像當初的sw。可是您現在給我考驗，是不是太早了？我一個月之內出道的事，好像比我加入某個公司做練習生要難得多。」

　　楊賢碩沉默下來。而se7en卻愕然看著文晸佑：「一個月出道？幹嗎這麼著急？」

　　權志龍沒說話，因為跟文晸佑不熟悉，而且這裡他也不是插話的身份。然而此時他卻也驚詫莫名。權志龍自信自己的實力，儘管社長從來沒當面誇過他。

　　加入公司，居然是條件一個月之內出道，開玩笑吧？有多少練習生練習那麼久乾脆就沒出道的，這占了練習生總數的百分之八十以上。最讓他驚訝的，還是se7en哥居然只是驚叫他太著急而不是不能出道。

　　文晸佑看看se7en，笑笑沒說話。

　　楊賢碩沉吟半響，抬頭平靜對著權志龍：「志龍，你先帶晸佑安排住宿。他以後就是yg的練習生。」

　　權志龍恭敬站起鞠躬行禮，楊賢碩看著文晸佑：「晸佑，你先跟志龍住下。這件事讓我想一想怎麼運作。說了半天我也沒給你具體答覆，不過給你個准話，出道是肯定可以的，你不用擔心。」

　　文晸佑一頓，站起對著楊賢碩和se7en打招呼，行禮跟著權志龍離開了。留下急忙詢問楊賢碩什麼的se7en兩人在社長室說話。文晸佑背著包，靜靜跟著權志龍。一路走來，總有人和權志龍打招呼，他也對其他人行禮。

　　文晸佑不說話，只是都跟著鞠躬。仿佛本能一樣，不卑不亢。直到進了一間練習室，裡面有四個男孩正坐在地板上說話。

　　權志龍將文晸佑領進去，對著幾人開口介紹：「這位是公司新加入的練習生……你自己介紹一下吧。」

　　文晸佑行禮：「前輩們好，我叫文晸佑。90年早月出生，今年十七歲。」

　　四個男孩表情疑惑，紛紛還禮，卻看向權志龍：「mo呀。Bigbang要加新成員嗎？練習生你領到我們面前幹嗎？」

　　一個眼睛很小的男孩對著文晸佑開口：「我叫薑大成，這幾位都是……」

　　文晸佑笑著打斷：「bigbang出道了，我都認識。」

　　一一指著幾人：「這位是太陽哥，這位是top哥，您是大成哥。還有這位是……是勝利xi。」

　　一聽文晸佑居然認識自己，就算表面上不在意，態度也不自覺地放鬆一些。說是06年出道，但是只發行了作品，就沒有再進行多少活動。甚至年末頒獎禮都沒參加，理由是準備不足。

　　青澀，還是太青澀。哪怕他們已經很努力了，但對楊賢碩來說，還遠遠達不到他們的要求。去年8月29日出道，一直到年末每隔一個月都會出單曲。可是反響並沒有多熱烈。這是楊賢碩無法忍受的。純hiphop的發展方向本身在韓國就有些孤注一擲。

　　舞曲當道的韓國歌謠界，拼身材拼外貌的idol市場現狀。對楊賢碩對bigbang沒有慢慢發展一說。要麼就不出道，要出道就要一飛沖天。如今要蟄伏，在前天2月8日發行了正規一輯。可是他們還都明白，依舊沒有什麼讓歌迷讓bigbang都真正崛起的話題性歌曲。

　　等待真正破土而出的那天，一切壓力重新壓到隊長也是製作人權志龍身上。現在似乎又有些回到練習生的日子，他們共同等待越來越少的機會。未出道的時候就有fans，何況依舊出道半年了。被人認出是很正常的。

　　儘管這個新來的練習生僅憑外貌就讓他們有些抵觸，但是能輕易認出這些人，倒也算親近的表現。

　　只是接下來權志龍的一句話，讓氣氛再次尷尬起來：「社長很看重晸佑xi，所以讓我幫忙給他安排宿舍。」

　　bigbang成員互相看看，表情怪異起來。

　　勝利抬著眼皮，打量著一直平靜笑著的文晸佑。太陽有些疑惑地看著權志龍，他知道權志龍並不是特別壞脾氣的性格。不涉及到音樂方面的事，他私底下對待前輩後輩長者幼者都是謙和禮貌平和的心態。可是剛剛的話，卻擺明瞭對這位練習生有些抵觸……至於嗎？

　　勝利眼睛瞟了權志龍一眼，突然直起身子開口：「呀。後輩。跳個舞看看。」

　　文晸佑一頓，抿起嘴角看著勝利，又看看一邊沒有說話的權志龍，笑著點頭開口：「不知道跳什麼合適，所以……」

　　大成看看眾人的臉色，擺手走到一邊的音響前：「我們剛剛練習來著，給你放段音樂。」

　　文晸佑笑著道謝，等音樂響起後，跟隨節拍突然繞著場地走。但是眼睛卻看著勝利。表情從一直保持的微笑，突然轉變成極度挑釁。直到最後一圈，突然跟著最後的鼓點用力跺腳三次，卻一次比一次更重。坐在地上的幾人仿佛都能感到震顫。

　　勝利突然站起，死死盯著文晸佑。幾人互相看看，表情怪異地笑著後退。因為此時此刻的情景，對已經出道的他們並不陌生。文晸佑一反常態的表現，勝利站起朝前走去，兩人的舉動和反應的意義都很明顯。

　　鬥舞。

　　文晸佑用一首bigbang自己的曲子，挑戰勝利鬥舞。漸漸的，兩人慢慢走近對方。突然一齊開始的動作，沒有給對方造成什麼影響。可是僅僅憑藉一個動作，太陽和權志龍的表情就有了變化。很明顯完成一模一樣的舞步，外人看著沒什麼不同，可是內行仔細看的話，才能發現誰的更到位，誰比較勉強。

　　為什麼單單提到太陽和權志龍？因為五個成員，除了兩人以外，訓練時間都並沒多長。最多一年多一點時間不到兩年而已。練習一段舞蹈，如果身體沒問題柔韌性也還可以的話，也許一個星期或一個多月就能讓身體記住。

　　但還是有練習三四年四五年出道的，他們和練習時間短的相比，多出了什麼？多出了對舞蹈的理解，還有最重要的基本功。僅僅憑藉一個開始的動作，太陽和權志龍可以看出，文晸佑做得到位，而且還遊刃有餘。而勝利不但不到位……似乎還有點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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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出道的阻礙

　當文晸佑用一個雙手支撐倒立的動作將勝利晃倒的時候，勝利突然站起將文晸佑推倒在地。在一邊的四人沖上前分開兩人。勝利的眼神盯著坐在地上的文晸佑。

　　大成將音樂關掉站在中間：「結束了。晸佑xi跳的不錯，不錯。呵呵。」

　　文晸佑慢慢站起，盯著勝利。突然門被推開，楊賢碩和se7en走進來。幾人趕忙行禮打招呼。

　　楊賢碩笑著開口：「晸佑，興致不錯啊。」

　　文晸佑平復一下情緒，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賢碩哥，我在外面等你。」

　　楊賢碩看著文晸佑的背影，推推身旁的se7en。

　　Se7en搖搖頭，看了勝利一眼，追著文晸佑走出去。門剛剛被關上，楊賢碩的笑容便收起。

　　看著權志龍，楊賢碩皺眉詢問：「我讓你給他安排宿舍，你把他領到這來幹什麼？」

　　權志龍沉默一會，鞠躬行禮：「對不起社長。」

　　楊賢碩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叫過臉頰滿是汗水的勝利來到面前：「你出道多久了？」

　　勝利猶豫一下，低頭答道：「半年。」

　　楊賢碩輕笑：「半年。出道已經半年，鬥舞被一個同歲練習生打敗。跟不上對方的腳步，甚至很丟臉的被晃倒……之後就動手推人？」

　　勝利微微偏頭，有些不甘心，卻還是不得不道歉：「對不起社長。」

　　看著勝利半響，楊賢碩輕聲詢問：「還記不記得自己怎麼留下來的？」

　　勝利臉色一白，眼神閃過一絲恐懼：「對不起社長，我不會再有下次了。」

　　top、太陽、大成也都上前求情，楊賢碩擺手：「我沒有讓他退出的意思。已經出道，輕易更改成員會對組合造成很大的影響。Fans也會給予壓力。」

　　勝利松了口氣，此時已經沒有了任何鬥志。乖乖地站在一邊低頭不說話。

　　楊賢碩微微搖頭：「不過坦白說，晸佑如果能早點來yg，勝利你鐵定留不下。不管是從任何一點來說，你都比不上他。所以今天這樣的事，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自己也好自為之。」

　　楊賢碩說完這些，轉身離開了。只留下神色各異的bigbang成員，和低頭看不清表情的勝利。

　　Se7en再次走進來，開口對著權志龍：「賢碩哥叫你出去。」

　　權志龍趕忙答應著站起，朝著門口走去。此時見se7en，他們就沒有像對楊賢碩那樣懼怕了。

　　Top湊上前：「東昱哥，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怎麼感覺社長那麼看重他？」

　　太陽也皺眉點頭：「實力很強，至少舞蹈方面照比一些出道的idol都要……好像有點印象。是叫文晸佑嗎？」

　　se7en笑了笑，揉著大成的頭：「有點印象就對了。就是幾年前賢碩哥和我去s.m青少年best選拔賽現場見到的那個男孩。最後聽說還差點奪得當年的歌唱一位賞。而且也在去年出道過，可惜因為外在因素出道失敗。」

　　見幾人點頭，seven開口：「其實他很有名氣，只不過他的名氣只限于社長級別的各公司高層管理人員……」

　　楊賢碩走在前面，權志龍和文晸佑跟在後面。不一會下樓，走到一個社區外。

　　等在門口一會，一個三十歲左右有些矮胖的女人走出來，對著楊賢碩鞠躬：「社長。」

　　楊賢碩點點頭：「這是文晸佑，今天剛加入的練習生。」

　　女人一愣，表情驚訝地看著文晸佑：「長得真帥啊。估計是我們yg最帥的一個。這回看誰還敢說我們yg的idol外貌不行。」

　　楊賢碩失笑：「呀。志龍在旁邊呢。」

　　女人看著一邊有些尷尬的權志龍，笑著扯過來：「志龍也不差，但更讓人看重的是實力。所以不算。」

　　楊賢碩搖頭：「別往回補了，你去找人購買一些生活用品。把他安排到志龍房間。」

　　女人點頭，轉身和兩人告別走了。楊賢碩朝著大門走去，兩人繼續跟著。權志龍悄悄打量一邊的文晸佑，此時他雖然面容平靜，但是由始至終從見他第一眼就保持的微笑已經不見。

　　難道是剛剛的事讓他生氣了？沒等他再多想，已經來到宿舍樓前。走了四層，權志龍掏出鑰匙打開房間門，引領二人走了進去。

　　剛剛要打開自己的房間，文晸佑突然抬頭看著楊賢碩：「我住客廳就好。」

　　權志龍一愣，微微皺眉：「晸佑xi，對社長講話要……」

　　楊賢碩擺擺手，拉著文晸佑坐到客廳沙發上：「志龍，你也坐。」

　　權志龍看了文晸佑一眼，坐在對面沒說話。文晸佑吸了口氣，對著楊賢碩行禮：「賢碩哥，一個月之內我如果能出道。我會把這裡當家。所以你擔心的不擔心的問題，對我來說都不是問題。可是如果不能，其他一切我也都不想考慮，我沒有那個時間。什麼前輩後輩鬥氣，什麼你看不上我我看不上你。我都沒有再經歷一次的意義。您給我個准話，我沒覺得有多容易，但是行就行，不行我再去想辦法。」

　　楊賢碩看著文晸佑，失笑搖頭：「好好的，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情緒這麼不正常。如果是志龍做的事讓你誤會……」

　　文晸佑打斷他：「您知道我什麼意思。我也都不在意。韓國不就是這樣？前輩後輩年紀大小的分清秩序。但是感情的建立也就是從這種抵觸開始的。可如果我註定一個月之後就離開娛樂圈從此無法踏足這一行，這份感情的建立不如一開始就斬斷。我和sw感情淺嗎？什麼結局？yg是家族，sw也是家族。可最後呢？」

　　權志龍如果剛剛還有些責怪文晸佑，此時聽他這些話，卻有些不知所措。楊賢碩沉默著，直到半響，收起笑容看著權志龍。

　　權志龍一愣，站起行禮：「我去整理一下房間。」說罷進了臥室，留下兩人在客廳。

　　楊賢碩看著文晸佑，點頭開口：「你說的有道理，那就說點現實的。剛剛我和東昱也說了一下你的情況，任何公司推出idol都要經過幾年的準備，但你不是yg培養的練習生，卻要求一個月出道。不提你那些複雜的事，只說出道本身。既然一個月時間，我就當是賭一次。反正就是想投入身上多少資源恐怕也未必能有機會。不過如果真的出道了，條件一定會很苛刻。這點你能接受嗎？」

　　文晸佑開口：「可以。而且很公平。這件事本身就有點像玩笑一樣，或者說是我單方面的索取，只給您添了麻煩，卻沒讓您得到什麼好處。條件苛刻點我也能過意的去。而如果不能出道，說再多也沒用。」

　　楊賢碩皺眉擺手：「倒也別這麼說……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我是商人，欣賞你也是因為你有可能成功。能給YG的事業添磚加瓦。如果有時間讓我運作，推出你solo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se7en、rain。但如今只有一個月期限，錄製單曲拍攝mv定服裝造型拍攝海報都沒時間，更別提最重要的宣傳。」

　　想了一下，楊賢碩開口：「只是Idol的起步最重要，起步不好也許一輩子就可能沉寂無法出頭。Yg已經是上市公司，不是我的一言堂。涉及到具體運作，我要對股東對旗下所有員工負責。如果只是出道的話，不做到最好你也會不甘心吧？」

　　文晸佑無奈笑著：「我現在還有條件挑這些？能不能出道都兩可。」

　　楊賢碩突然開口：「你這話就不對了。我答應過你無論如何都會出道，並沒有騙你。」

　　文晸佑笑著點頭：「我知道，我沒說你騙我。只是想想現在我面臨的困境，好像也是您面臨的困境。我們能不能真的成為一個大家庭，還未可知。」

　　楊賢碩臉色難看：「晸佑，困境就困境。可是你自己先消沉了，還指望我怎麼往前推你？」

　　文晸佑出神看著桌面，搖頭開口：「因為只是剛剛一瞬間的經歷，我又想起了曾經在sw的練習生生活。感覺很有意思。現在是我在娛樂圈有可能是最後一個月的時間，卻讓我想起了剛成為練習生一個月時候發生的事。」

　　楊賢碩一頓，伸手拍拍文晸佑的肩膀：「別想太多了。其實說是再考慮一下，不過你的情況也很明顯。既然你現在不解決這個問題也沒心思在這呆下去，那咱們就好好談談。」

　　抱肩皺眉想了下，楊賢碩慢慢開口：「我的困難你已經說了，其實都對，但是角度卻不一樣。推你在一個月時間出道，太倉促，卻不僅僅是公司的損失，也是你的。你歌唱、創作、舞蹈甚至是語言外貌都足夠，甚至天賦和能力魅力都超出很多已經出道的年輕idol。對你將來的成功，我從來沒有質疑。可是也就是因為這樣，對你的出道，原本應該更慎重。可你卻一定在一個月之內，這推出的效果恐怕會打百分之九十的折扣。對公司來說，是沒法接受這種損失。對你個人來說，卻是極度的可惜。」

　　文晸佑沒說話，只是靜靜聽著。

　　楊賢碩看了他一眼，笑著開口：「也對，我說的這些你根本都明白。那我最後問你一件事……你是不是可以不顧一切，只要出道就可以？」

　　文晸佑一愣，趕忙抬頭：「當然，難道賢碩哥有辦法了？」

　　楊賢碩擺手：「你先說說你的想法，當初怎麼考慮的？」

　　文晸佑一頓，摸著鼻子嘀咕著：「我自己有作品，簡單錄製。壓縮製作費和宣傳費。只傳到youtube上，還有……不打榜。」

　　楊賢碩照著文晸佑的頭拍了一下：「你小子，我一猜就是這樣。你當哪個公司會同意？你不止是拿自己的事業開玩笑，也是拿公司涮著玩。」

　　文晸佑揉著頭，無奈攤手：「那我怎麼辦？每個公司都是有自己的計畫的。我只有一個月時間，不壓低自己的要求，別人更不會同意。」

　　楊賢碩表情嚴肅：「這樣也不可能同意。尤其是瞭解你的實力，這麼做是浪費資源，yg也不可能幫你。拿錢打水漂的事，股東連藉口都不用找，直接就會駁回。」

　　文晸佑眼神閃過一絲失望，然而緊接著，卻表情疑惑地看著似乎並不是很擔心的楊賢碩：「難道……您有別的辦法？」

　　楊賢碩輕笑著看著文晸佑：「你覺得綜藝節目出道……怎麼樣？」

　　文晸佑表情驚愕，看著笑容越來越明顯的楊賢碩，一時說不出話來。

　　綜藝……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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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補償條件

　對文晸佑來說，一個月之內出道，難點在哪？其實想出道很簡單，沒多複雜。只要開始在娛樂圈活動就可以了，參加一個娛樂節目或者是類似的放送活動，都算你出道。

　　但是要看你的發展方向，也要看公司的計畫。你明明是個才華橫溢可以在歌謠界縱橫的歌手。而你的外貌甚至可以讓你進駐演藝圈尋找計畫跨身成為演員。這樣的發展方向不能很好的開發並持久下去，反而要將宣傳管道之一的綜藝節目做為出道的舞臺，誰能接受得了？

　　當然，這是在聽完楊賢碩的想法之後，文晸佑心裡的疑惑。他甚至都能想像出某些股東的心聲。你文晸佑說你自己什麼都不在乎就行了？你不在乎你自己拿錢出道去吧。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誰都不管你。可是就算你再降低標準，也是要花錢包裝找關係做公關的。這些資源難道都是白白投入的？

　　不說多少，投入就意味著收穫，也意味著有可能無法收穫。做生意，不是賠就是賺，這點誰都看得開。可是明明知道這麼做是賠錢的，我投入到你身上的資源1000塊，可以最大力度開發你幫你鋪路讓你發揮自身的實力，賺回10000甚至100000.

　　然而現在因為你自己的低要求，儘管我只需要投入100塊，卻僅僅只能賺150，甚至還有可能賺不了。這樣的責任要誰來負？有這樣的機會我為什麼不給別人？也許別人只需要投入500，賺回1000也比你賺得多。

　　文晸佑的疑問也就在此。

　　看著楊賢碩，文晸佑皺眉開口：「賢碩哥，你這樣的話，他們不是更不會同意嗎？」

　　楊賢碩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晸佑。每年一批一批的練習生來yg報名，篩選下去的大概有百分之九十九。哪怕選上的，也都抱著一步登天的想法。有很多甚至希望能入我的眼，讓他們達成所謂的願望。但是坦白說，這麼多年來，yg出產的明星，組合還是solo加起來也就那麼多。事實擺在眼前，我不可能給予每個人機會。」

　　文晸佑靜靜地聽著，情緒卻沒什麼波動。

　　楊賢碩暗自歎口氣，歸根結底眼前這個孩子和別人不一樣：「他們總想著自己能成為幸運的一個，真的身邊有幸運者，他們羡慕，卻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可以被選上。甚至包裝訓練最後宣傳出道成為明星。晸佑，你出道是註定的。不是因為你幸運。志龍曾經就是這樣的孩子，從我把他帶回來那天就已經註定。只是我從來不會對他這麼說，他有才華，也有天賦。但內心卻只是個正常的孩子。我不能對他說太多，怕影響他的心態和發展。」

　　文晸佑突然開口：「賢碩哥，你跑題了。」

　　楊賢碩一愣，而權志龍的房間突然響起一陣噗通聲，像是什麼滑到在地上一樣。

　　楊賢碩大笑著拍著他的頭：「你小子。估計也只有你能在公司社長說這些的時候還能想著跑沒跑題。放別人要麼深思要麼就感動了。」

　　文晸佑點頭：「其實我也感動，眼淚嘩嘩的……流在心裡呢。」

　　擺手笑著，楊賢碩搖頭：「算了吧，聽你鬼扯就沒邊了。」

　　沉吟一下，楊賢碩開口：「我暫時還沒考慮讓你倉促的發單曲或專輯，那樣是對你自己才華的揮霍。寧可晚出道等待時機，也不能這麼不負責任。起點多重要？人一生除了被母親生出來那一刻無從選擇外，其他生命中每一個截點都是你要面臨選擇的起點。晸佑，如果這時候你選擇這麼倉促的進入娛樂圈，賺多少錢以後有多少成就無所謂，但我怕，你將來後悔。」

　　見文晸佑開口要說什麼，楊賢碩擺手打斷：「聽我說吧。我不知道你這麼有天賦，唱歌跳舞外貌包括個人氣質都很優秀，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苦苦練習四年練出這一切。也不知道你得到的這些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但你到底還年輕，有其他辦法，我不會讓你就這樣進入娛樂圈。因為一旦進來，就沒有退出一說。哪怕以後你淡出了，或者隱退了，你身上都有娛樂圈的光環。永遠都存在。」

　　轉頭直視文晸佑的眼睛，楊賢碩開口：「晸佑，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是不是為了出道，怎樣都行？哪怕走彎路也要走下去？」

　　文晸佑想了一會，笑著點頭：「只要能讓我一個月內出道，什麼方式我無所謂。」

　　楊賢碩歎口氣，知道他心意已定，也不再多說。只是將自己的想法對他說出來。

　　「你想這麼倉促地出唱片出道，沒有人會投資。因為誰都不可能保證兩個月就能鋪好你的路讓你正常走下去。你就算再有才華和潛力，可是沒法給他們賺錢，沒法盡可能的替他們賺取更多的錢，不會有人幫你。你的發展潛力是你不愁出道的原因，你的要求時間限制也是沒人能接手的理由。所以歌謠界出道，註定不可能。用綜藝出道吧，雖然累一些，路也難走一些。但是好歹是有了機會。只要讓你度過眼前這一關，之後的，也看你自己了。」

　　文晸佑沉默一下，笑著開口：「您不怕我沒法給你回報？就像你說的那樣。顧忌我沒法替他們賺取更多的錢。」

　　楊賢碩不以為意：「真在乎錢，我也不會堅持走hiphop路線。某些方面來說，你來yg算來對了。哪怕你去jyp，朴社長也能看出你的潛力。估計也不敢下手任由你這麼發展。他哪怕因為失去rain，急著尋找頂替他的存在。卻不可能收下你。」

　　文晸佑輕笑：「有可能我一輩子就陷在裡面，沒法發唱片也說不定。就會做一個搞笑藝人而已。回不了頭了。這你也不在乎？」

　　楊賢碩看著他，仿佛毫不在意一般：「哪怕你真這麼想我也不信。世上有一種人，沒做之前無所謂，但是真正去做了之後，會不由自主地去拼命，去做到最好。去朝著一個又一個目標前進。我只知道你的才華和各方面技能突出，其他瞭解不多。但僅憑這些接觸，我直覺認為，你應該就是這種性格。」

　　文晸佑搖頭：「我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如此，不過還是先能度過眼前這關再說吧。要不然……也沒有以後了。」

　　楊賢碩點頭：「的確。不過說了這麼多，你也別太想當然了。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答應你一個月出道，你也要付出。以後的路發展到哪一步暫且不提。但是做為綜藝節目出道的idol，公司和你的分成，會比和其他idol的合約要更苛刻一些。你要做好準備。包括以後的廣告還有代言，直到你有機會能夠出唱片並開始演藝活動，才會更改合同。」

　　算是給文晸佑一點考慮時間，半響楊賢碩笑著開口：「怎麼樣？有沒有意見？我可提醒你，如今的藝能界也漸漸崛起了，在這一行混似乎已經不比歌謠界的idol地位低。」

　　文晸佑失笑：「想太早了，還發唱片演藝活動？到了那步再說吧，現在合同隨便你開，我簽就是。這裡有一份老師代理監護權簽名的空白合同，我回宿舍拿過來就給您……只要別讓我餓死就行了。」

　　楊賢碩呵呵笑著：「這點你放心，簽這樣的合同也是為了堵住那些股東的嘴。不過yg可不是s.m。股權和管理權也沒想像中那麼大壓力。我說了就算數，你就等著吧。」

　　楊賢碩說著就要站起，文晸佑趕忙攔住他：「那到底什麼時候？綜藝節目出道的話，就不用錄製專輯拍攝mv拍攝封面海報之類的吧？您可別一拖再拖。一個月是期限而已，能早點還是儘量早點。」

　　楊賢碩剛要點頭答應，看著權志龍的臥室門，突然眼神閃過一絲變化。

　　「你這麼著急，那就這樣。我有最後一個要求，如果你達成了，我也許會讓合同寬鬆一些，甚至提高一些。」

　　文晸佑一愣，摸著鼻子不以為意：「我猜能讓您放鬆合同條款的要求，一定不是很容易做到的事吧。」

　　楊賢碩笑著：「不一定。對你來說，也許很容易。」

　　文晸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有些明白了什麼，只是不確定。

　　楊賢碩也沒再拐彎抹角，直接開口說道：「bigbang出了三張單曲和一張正規專輯，人氣是慢慢積累了一些。可是沒有一炮而紅的代表作。這對我來說是不能接受的。我將下一張mini專輯的主打歌製作權交給了志龍。」

　　沉吟一會，楊賢碩表情嚴肅：「你負責幫他，一定要製作出一首可以讓bigbang從此奠定地位的作品。怎麼樣？不算難吧？」

　　文晸佑在楊賢碩說話的過程中，臉上的笑容便慢慢收起。只是定定地看著他。

　　直到他說完後，文晸佑面容平靜地看著他：「楊社長，不同意替我出道就直說，何必提出這樣的想法？」

　　楊賢碩不在意他改口稱呼他「楊社長」，只是笑著詢問：「這話什麼意思？」

　　文晸佑搖頭：「剛剛那首半成品曲子我聽了，他的能力已經足夠做出來。我幫不了什麼的。一炮而紅這種事也不是努力就可以，我要是真有一個月就能創造出這樣曲子的本事，還會發愁出道問題？」

　　楊賢碩不贊成地道：「事實上你自己做的曲子都沒用太長時間吧，卻也都很優秀啊。」

　　文晸佑不鬆口：「可我出道失敗了，你覺得很優秀不代表發行就能一炮而紅受歡迎。我還得幫他創作出來，創作出來還得等錄製，錄製再等發行統計。再調查歌迷民眾的滿意度。一個月能完事嗎？」

　　楊賢碩想了想，也的確是這麼回事。

　　最後擺手道：「那就這樣，製作完成後給我看，我覺得好就行。」

　　文晸佑伸出食指：「製作完成，召集所有yg的員工。時間地點我和志龍前輩定。不許你事先串通並用社長名義命令他們順從你自己的喜惡。公正公平現場投票，讓所有人一起評判。」

　　楊賢碩伸出手：「一言為定。」

　　文晸佑和他拍了一下：「不許耍賴。」

　　笑著揉著他的頭，楊賢碩揚聲對著權志龍房間：「聽到了吧志龍？晸佑的出道可就看你的了。」

　　臥室沉默半響，門被打開，權志龍從裡面走出來，一臉尷尬的表情。

　　這時去幫文晸佑購買生活用品的女人已經回來了，楊賢碩看著文晸佑：「床是放到志龍房間還是放到客廳？」

　　文晸佑想了想，看著權志龍笑了笑，轉頭對著楊賢碩：「放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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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搬家

　權志龍到底有多強，文晸佑沒有太過深入的瞭解。但是親自來YG選秀，他也是做過很多功課的。不提剛剛聽的那一小段曲子，單憑出道之後他創作的單曲和專輯中收錄的曲目也可以看出。創作這方面，他有實力。

　　而且現在還只是剛剛出道而已，假以時日，會達到什麼樣的高度無人能預測出來。不過肯定是不會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評價？要知道，在韓國的話，娛樂產業是大產業，不僅僅是宣傳了大韓民國提升了國際聲望，其本身的產值也從來不低。

　　只是這樣重要的娛樂業，組成的關鍵因素藝人卻分著三六九等。演員無疑是最受尊重的，其次是歌手，之後是各種搞笑藝人綜藝人士。不提因為綜藝節目快步發展使得漸漸有了趕超趨勢的搞笑藝人，歌手這個職業還要細分。

　　Idol是歌手嗎？也是，但只是其中的一種。俗稱是偶像歌手。相對于偶像歌手，還有實力派歌手。偶像歌手地位可是真的不太高，別看論光芒和璀璨度，從來他們都是最高調。往往也是因為他們的人氣不能持久和踏實。

　　演員的話，一部戲奠定地位。會讓影迷觀眾記住你很久，偶像歌手很難出產這樣的作品。卻給民眾的印象大多是靠臉蛋靠各種曝光提升人氣和關注度。然而這其中如果還要細分的話，能創作的歌手和不能創作的歌手還有很大差別。

　　幕後工作人員的地位往往更高一些，多麼光鮮亮麗人氣高的idol，到了各種片場活動中都要聽pd製作人的話。而能創作的歌手如果鍛煉些時間，轉幕後不成問題。到時身價和地位可不是偶像歌手可以比擬的。權志龍，就有這個潛質。

　　只是就是因為這樣，文晸佑對楊賢碩的要求很是糾結。他自己又不是沒有這個本事，幹嗎一定要自己幫忙？況且自己一個新加入公司的，突然就要插手前輩擅長的領域。他也能創作，所以非常能理解當自己寫出作品時，很討厭別人指手畫腳。給意見可以，共同製作談何說起？

　　「你就這點東西？」

　　將床組裝好之後，文晸佑禮貌地將女人送走。臨走時才知道名字和職位，這位三十幾歲的女人是yg的辦公室部長，名叫樸貞敏。負責管理所有和音樂無關的事。年紀不大，權利不小。不過想想也是，社長也才三十七八歲而已。這個行業哪有幾個年紀太大的？

　　看著權志龍詢問自己，文晸佑撓撓頭，呼出一口氣坐到床上：「東西都在原來公司，我一會去取回來。」

　　權志龍愣了一下：「用我幫忙嗎？」

　　文晸佑下意識開口要拒絕，但權志龍已經站起：「我寫東西寫的頭都疼了，正好陪你去，也好透透氣……你是要現在去吧。」

　　本來文晸佑還要等會，不過看權志龍「興致」這麼高，乾脆穿上衣服一邊道謝一邊跟著他走出去。

　　臨上車的時候權志龍才想起來：「對了，東西多不多。要不我叫他們一起……」

　　文晸佑失笑擺手：「能讓您這樣出道的前輩幫忙已經很惶恐了，就算這樣你去了也不會讓您幫忙幹什麼。更別說叫他們……」

　　權志龍倒是笑了笑，從見到文晸佑後第一次。一路來到sw宿舍，文晸佑沒有去公司。最近就在清算各種財務，結束之後估計也就關門了。文晸佑沒必要去看那些，默默將行李收拾好搬走就是。來的路上沒說幾句話，進了宿舍，權志龍卻有些愣住了。

　　「你怎麼還是這點東西？」去yg沒想到當天分宿舍住下，東西不多也就算了。

　　這就是他原來宿舍，居然根本也沒有多少。一把吉他，一床被子行禮。一個已經裝好的包，估計裡面就是衣物。再就是用繩子綁好的幾本書和幾個資料夾。

　　文晸佑笑了笑，上前將資料夾拿好：「前輩可別小看這些資料夾，那可都是我以後翻身的本錢。我以前創作的歌曲版權合約都在這裡了。誰敢出現和我相同的作品，我可以告他抄襲。讓他褲子都穿不上。」

　　權志龍搖頭失笑，接過來拎著。

　　書紙這類的東西看似拿著方便，其實卻頗有重量。看著文晸佑沒幾下就將吉他背在身上，隨即拎著兩個包放在被子裡。工工整整地卷成一個大卷。用繩子系上。行禮衣物一肩扛，試了幾下，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權志龍指著一邊的電子琴：「這個不拿了？」

　　韓名勁看了一眼，出神片刻，笑著搖頭：「是公司的。」

　　權志龍點點頭：「以後別叫前輩了，既然你都註定要出道，還是叫我哥吧。」

　　文晸佑一愣，調笑開口：「志龍哥果然還是聽到了。」

　　權志龍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走吧。」

　　文晸佑吸了一口氣，將大行李捲一把扛起，可是這時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給他閃了個夠嗆。

　　皺眉看著來電顯示，文晸佑接通後更沒有保留的想法：「李順圭，知不知道我剛才在幹什麼？要是有個閃失……我在宿舍，收拾東西要去YG。忘了跟你說，我已經是YG練習生……不行，我是和前輩一起來的，不能耽誤……那你等我問問……」

　　文晸佑放下手機，看著權志龍正要問話。權志龍卻先開口：「沒關係。我出來是散心的，最近也沒行程。讓你朋友過來吧。」

　　文晸佑不好意思笑著：「放心，不會等太久。」

　　拿起電話又說了幾句，掛斷後放下。權志龍找了個地方坐下，文晸佑也將大行李捲重新放到床上。

　　「其實我聽說過你，只是沒見過。」沉默一會，權志龍突然開口。倒是把想著找點水給他喝的文晸佑叫住了。

　　文晸佑愣了一下，笑著點頭：「一定是賢碩哥……社長對你提過吧？」

　　權志龍皺眉看了他一眼，微微搖頭：「你的防備心很重，待人接事滴水不漏，不符合你的年紀。也不像練習生。」

　　文晸佑不以為意：「主要是不太熟悉，所以不能失禮。」

　　權志龍看著他，直到半響才挪開目光：「人和人不同，你如何處事我也沒法要求。我比較在意的，是你的實力。好像是幾年前，社長偶爾會對我提起關於你的事。說有一個很完美的練習生，各方面都很優秀。外貌也得天獨厚。每當我有讓他不太滿意的地方，也總會用你的名字刺激我。過後還神秘兮兮的讓我保密。我還以為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直到今天看見你。」

　　文晸佑摸摸鼻子：「那志龍哥覺得如何？見到真人以後是不是很失望……除了外貌。」

　　權志龍笑著搖頭：「看來你對外貌還是很有自信的。」

　　文晸佑點頭：「當然，我對不是自己努力獲得的東西，把握的最準確，不管好的還是壞的。」

　　權志龍聳聳肩：「你唱歌我沒聽過，但是你的舞蹈我看了。別說勝利，我和永裴都不一定有你的功底。沒看錯的話，你是用b－boy做基本舞，之後才學習的其他舞蹈。」

　　文晸佑微微躬身，這也是前後輩年長年幼禮儀的悲哀。

　　放同歲親故的話，他可以不用回應的。對前輩對長者就不行。

　　權志龍根本也沒用他的回應，自顧自地說著：「僅僅憑舞蹈，也不能就說你多優秀。但我比永裴多知道一點，就是社長講的關於你的事。他說你是完美的，而且也真的有你這樣的人。社長說話從來都是十分說七分，沒有誇張的時候。如果你所有實力都是舞蹈的水準，那我的確無話可說。」

　　文晸佑笑著：「何必一定要有什麼說的？我和你不在一個起跑線上，創作型歌手，你早晚會一飛沖天。而我以後也許就會去做一個綜藝界最帥的搞笑藝人。你已經出道，我也即將出道。我們沒有什麼衝突的地方……合約也是各簽各的。」

　　權志龍失笑，幽默和搞笑是兩個概念。搞笑可以用各種方式做到，但是幽默僅僅需要語言體現。感覺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男孩，說話就像藝術。不死板，能完整清晰地表達出他想表達的意思，還能始終讓節奏陷入他想要的氣氛。讓你笑，或者讓你……

　　突然權志龍皺眉抬頭：「你真的要做搞笑藝人？」

　　文晸佑點點頭：「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突然一拍手，文晸佑試探開口：「賢碩哥讓我幫你……不是，是協助你完成bigbang下張迷你專輯的主打曲，你也聽到了吧？坦白說我覺得你自己完全可以，但是他一定要把我出道和你的作品掛鉤，我也沒辦法。所以如果以後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志龍哥看在我努力想出道的份上，一定多多包涵。」

　　見權志龍低頭沒回應，文晸佑趕忙伸出三根手指：「我發誓，這應該是和您第一次合作，也是最後一次。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再在創作的時候見我一面。」

　　權志龍扯起嘴角笑了下，卻沒有真的露出微笑：「不能和你父親說一下嗎？大成出道的時候，父親也是很不支持的。可是後來……你如果用綜藝出道，太可惜了。」

　　文晸佑愣了一會，半響微微搖頭：「你只看到我跳舞就覺得我可惜了？況且……」

　　文晸佑笑了笑：「況且有一絲可能，我也不會這麼著急。」

　　權志龍沉吟著，突然抬頭：「你真的只是因為家庭的壓力才不得不這麼快要求出道？」

　　文晸佑臉色微變，笑著開口：「那我還能為什麼？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權志龍搖頭：「你的心思不像這個年齡的男孩那麼簡單，感覺能輕易說出來的，肯定不完全。就像勝利跟你同歲，性格卻太跳脫，有時候讓人……」

　　文晸佑擺手：「志龍哥，對我一個外人議論自己成員，尤其還身為隊長，不太合適吧。」

　　權志龍笑著：「你有什麼理由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

　　突然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文晸佑看了一眼，卻沒有接通。只是站起對著權志龍道：「我去接人上來，您坐在這等一下。」

　　權志龍點點頭：「已經叫哥了，說半語吧。」

　　文晸佑不置可否，邁步走出去。然而沒多一會，卻又回頭走進來。

　　權志龍眼神詢問，文晸佑表情怪異：「一會我朋友上來了，還請志龍哥別說我要用綜藝出道的事。只說我馬上就要出道就好。」

　　文晸佑說完，沒等權志龍答應，已經關門離開了。權志龍愣了一下，嘴角慢慢彎起。還說只是因為家裡的壓力，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要隱瞞？而真實原因……估計也和這位朋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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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九分之二

　因為和父親之間那個支離破碎的約定，所以文晸佑要在一個月之內出道。總是這麼想這麼說這麼做，他自己都快相信了。因為如果自己不相信，怎麼騙別人？更何況……還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一定不能在sw慢慢弱化甚至消失之後再出道，這是文晸佑的執念。

　　說報仇什麼的太可笑了，這裡是娛樂圈，不是什麼港產槍戰**片。總有一天，sw會因為他而再次出現並屹立在韓娛中。他要扛起這片旗，不管多難都要走下去。而這個想法，也才是他一定要快速出道的原因。

　　如果等上一兩年，當所有人對sw一丁點印象都沒有的時候，再出道也已經沒有意義。因為那時不管在哪個公司，出道都已經貼上了那個公司的標籤，而和sw將不再擁有一點關係。哪怕他可以被公司鋪好路，用百分之二百的力量迸發，璀璨在歌謠界娛樂圈，卻也沒有了什麼意義。那樣的出道，不是他想要的。或者是他沒法要的。

　　只是這些，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不是不能，而是現在說這些做這些都還沒有那個必要。尤其是對她，那個已經十八歲了，馬上就要出道了，身材還是短小得跟個初中生一樣的小獅子。

　　「順圭啊，又不是沒來過，直接進來就……額。」

　　文晸佑剛剛走出門就笑著開口要說什麼，然而sunny身邊的另一個身影卻讓他不由收住話頭。

　　一個一臉好奇萌萌看著自己的女孩，搓著手站在那。文晸佑有些疑惑，微微行禮算是打招呼，隨即看著sunny，等著她介紹。

　　「這是我的組合成員，叫黃……」

　　萌萌的女孩突然隱蔽的拽了她衣服一下。

　　Sunny表情怪異，輕咳一聲開口：「你叫她英文名吧，tiffany。」

　　文晸佑趕忙再次行禮：「您好，tiffany.xi。我叫文晸佑，是順……sunny的親故。」

　　「啊。您好。」tiffany鞠躬還禮。

　　文晸佑笑著伸手：「外面冷，進去吧。」

　　tiffany一頓，微微猶豫看著sunny：「男生宿舍……不太合適吧？」

　　文晸佑一愣：「來的時候你不知道？」

　　sunny拉著tiffany的手：「沒關係，就去呆一會。」

　　文晸佑笑著勸說：「宿舍都是sunny家租的，沒人會說什麼。」

　　sunny推了他一把，當先拉著tiffany朝著門口走去。

　　上樓的時候，sunny看看一邊臉色平靜的文晸佑，開口詢問：「已經加入yg了？」

　　文晸佑點頭：「而且估計一個月之內就能出道。」

　　Sunny皺眉就要說什麼，文晸佑突然湊到sunny耳邊，輕聲開口：「這位就是你要介紹給我的親故嗎？的確不錯。各方面都能配得上我。」

　　sunny一愣，先是茫然一陣，隨即臉色一變。只是此時卻已經晚了。文晸佑說話聲音不小，說是小聲低語，但是三人站得近，tiffany直接就聽到了。

　　「what？」

　　tiffany皺眉看著文晸佑，下意識停住腳步將sunny拽住：「雖然很失禮，但是剛剛他的話我聽到了。什麼介紹親故？什麼配得上？我只是陪你來的，你居然騙我？」

　　sunny有些頭疼，轉頭瞪著文晸佑：「呀。你別鬧了。」

　　文晸佑見tiffany有些生氣，趕忙鞠躬：「對不起，可能是我誤會了。我跟sunny說幫我介紹好女孩，她答應了。我還以為今天你陪她來……」

　　tiffany眯起笑眼，不過臉色卻不太好看：「剛剛你說什麼？配得上你？」

　　嗤笑搖頭，tiffany突然板起臉：「呀。你當自己是什麼？長得帥點就可以隨便挑人？」

　　文晸佑表情疑惑：「可是我說的另一句您怎麼沒有印象？」

　　tiffany一愣：「mo？」

　　文晸佑有些怯懦地開口：「就是……就是‘的確不錯’這句。」

　　tiffany呼吸漸漸粗重，瞪著文晸佑。

　　直到半響，突然對著sunny開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

　　說罷轉身下樓朝大門走去。Sunny趕忙叫著：「帕尼！」

　　tiffany根本不理會，幾步下樓開門出去了。

　　文晸佑摸摸鼻子，笑著拽住她：「你的朋友還挺敏感的，開個玩笑而已，至於嗎？」

　　sunny瞪著眼睛，狠狠給他一下：「你有病啊！好端端的幹嗎惹她？」

　　文晸佑張開手臂任她捶打：「好好。是我不對，我負責去找回她並真誠道歉。你先上去招呼我的前輩，人家可還等著呢。」

　　Sunny還想再說什麼，被文晸佑推著朝樓上走，沒理會sunny的召喚，轉身追著tiffany跑出去了。Sunny看著他的背影，無奈歎口氣，繼續上樓奔著文晸佑的宿舍走去。

　　前輩？估計是YG的練習生吧。正好可以問問他的情況。這個混蛋擺明就是回避問題找藉口才惹事，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自己怎麼會看不出來。

　　前後腳的功夫，tiffany走的也不遠。文晸佑幾步跑上前，tiffany也正要朝著公車站走去。也許是聽到腳步聲，tiffany下意識回頭看到文晸佑追了上來。

　　轉身停住腳步，tiffany有些防備地後退：「你要幹嗎？」

　　文晸佑失笑指著一邊的宿舍保全：「你要沒有安全感，我們可以去他身邊說。」

　　tiffany微微皺眉：「跟你不是很熟，沒什麼話好說。」說罷轉身繼續朝著公交車站點走去。

　　文晸佑邁步跟上：「現在還很冷，附近有個地鐵站，離這不遠。」

　　Tiffany沒理他，抱著雙臂等在那裡。文晸佑回頭看看一邊的超市，突然幾步跑過去。不一會拿出兩罐咖啡來。

　　文晸佑走到她身邊遞過去一罐：「熱的。如果不想接受，拿著暖暖手也好，算我借你的。」

　　tiffany當做沒聽見，文晸佑呵呵一笑，淩空拋過去一罐。

　　Tiffany下意識接住，等反應過來時，文晸佑已經站在一邊的垃圾桶前擋住：「亂丟東西不是好習慣。」

　　tiffany撇嘴嘀咕一句：「幼稚。」

　　不過倒也沒有將咖啡真的丟到，捧在手裡保暖。

　　文晸佑走上前，突然鞠躬行禮：「對不起，正式跟你道歉。」

　　Tiffany點頭還禮，不過臉色還是有些冷：「不用了，仗著自己長得不錯的，一般都會自以為是。很正常。」

　　文晸佑笑著：「人從出生到長大，和人接觸交流總不可能都是好聽的話。我的習慣是只聽其中我喜歡聽的部分……比如‘長得不錯’。」

　　Tiffany忍著笑：「沒想到你還挺自戀的。」

　　「沒想到？」

　　文晸佑表情疑惑：「你早就知道我？」

　　tiffany張望著公車，擺弄著手裡的咖啡：「你來s.m找sunny的時候，我見過你。不過沒太看清。以為你是sunny的男朋友，後來還追問了幾句。」

　　文晸佑轉頭看著宿舍樓，停頓一下，輕聲開口：「剛剛那樣說不是有意的，只是想找個機會支走她。因為有些事，想問一下怒那。」

　　「怒那？」

　　tiffany皺眉：「你今年多大？看你和sunny也只是說平語，沒叫她怒那吧，我和sunny同歲。」

　　文晸佑點頭：「我是90年早月出生的，所以和她做了親故。跟你剛剛見面，不能失禮。」

　　tiffany愣了一下，微微搖頭：「韓國的禮儀真複雜，學了好久都不適應。」

　　文晸佑失笑：「你不是韓國人？」

　　tiffany點頭：「我是美國回來的，剛剛三年。韓語說的也不是太好。」

　　文晸佑嗯了一聲：「這個我聽出來了。」

　　「呀。」

　　文晸佑皺眉：「你還得多學習，不止是語言，還有禮儀文化。對剛剛認識的人就喊‘呀’，這是不禮貌的行為……學難聽的話倒是挺快的。」

　　見tiffany臉色又難看起來，文晸佑笑著：「不過既然有求於人，我可以破例和你說英語。」

　　Tiffany表情驚訝，有些驚喜地看著他：「你會說英語？」

　　「yeah，Baby。」

　　「what？！」

　　文晸佑憨笑：「sorry，我英語和你韓語一樣，不是太好。（英語說的）」

　　tiffany根本不信，雖然有些生澀，可是非常熟練。發音也準確。

　　文晸佑慢慢收起笑容，皺眉詢問：「sunny是不是在你們成員中有些被排斥？不過看你能陪她過來，你們關係應該算是不錯吧？」

　　tiffany聳聳肩：「相對來說吧。除了她以外，我基本算是最晚進公司的。好在當時也還沒有出道計畫，慢慢的三年時間也就和她們熟悉了。不像她剛剛進公司就有出道機會。」

　　文晸佑表情疑惑：「你不在意嗎？她剛進公司就出道？」

　　tiffany搖頭：「我也只用三年而已，雖然剛開始也覺得長。可是組合裡好幾個都是訓練五年六年還有七年的，我覺得自己很幸運了。所以並沒覺得有什麼不能接受。」

　　說到這，tiffany轉頭看著他：「你們真的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你這麼關心她，她也總是提起你。」

　　文晸佑失笑：「男女互相關心就一定要是情侶？那感情可太狹隘了。」

　　tiffany眯起笑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不一會突然怪異地看著他：「你問這些幹什麼？不會看她被排斥了想替她出氣吧？」

　　文晸佑摸摸鼻子：「女人之間相處的小心思，我一個男人計較沒意思。就是問一問，相信她自己也能處理好。」

　　tiffany玩味笑著：「你真的這麼想？不過也是，時間長互相瞭解就好了。大不了主動一些唄。」

　　文晸佑沉默半響，微微歎口氣：「可我不是很想她一定要經歷這個，她其實很敏感的。」

　　Tiffany失笑：「你這人真是前後矛盾。剛剛還說相信她自己能處理好，現在居然心疼上了。」

　　文晸佑笑著眨眨眼：「所以說，這世上很多事不是說到就能做到的。看你能對我說這麼多的份上，就教你一個最淺顯的道理。」

　　轉頭看著公車來了，從這裡坐車去過s.m，文晸佑當然也知道tiffany要回去的話，該坐哪輛車。

　　微微鞠躬行禮，文晸佑開口說起韓文：「怒那，車已經來了。我就在這裡和您告別，再見。」

　　tiffany表情驚訝，對著轉身要走的文晸佑叫著：「你，你不是來追我回去的？」

　　文晸佑皺眉：「追你回去？幹嗎追你回去？請你吃飯嗎？」

　　tiffany瞪大眼睛看著他，文晸佑拍拍頭，將手裡另一罐咖啡塞到她手裡：「算了。認識一場，還熱心地回答了我很多問題，這罐咖啡也送給你。」

　　轉頭看著快要關閉的公車門，文晸佑推著她上去：「下次見，路上小心。」

　　關門的刹那，文晸佑的話語傳到耳邊：「最後說一句，怒那真的「的確不錯」……是真心話。」

　　茫然地坐在座位上，回頭看著窗外站在路邊揮手的身影。Tiffany有些氣憤。什麼啊？這什麼男人啊？明明追出來還道歉了，結果問了幾句話居然真給自己推上車來。Sunny怎麼有這麼奇怪的朋友？！琴家！！沒好氣地將咖啡丟到一旁，看著就不順眼。

　　只是耳邊突然響起剛剛他的話語：「怒那真的‘的確不錯’……真心話。」Tiffany咬著嘴唇，忍不住撲哧一笑。真是奇怪的人。不過也挺有趣的。重新撿起咖啡捧在懷裡，雖然已經有一會了，卻總感覺其中一罐格外的溫暖。應該是……他手中的那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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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們要好好的

　權志龍有點尷尬，不過也只是有點而已。已經出道了，怎麼會因為突然見到一個女孩而就覺得不知所措？fans都有不少了，不至於如此。只是有些不明白文晸佑明明說話辦事那麼有分寸，偏偏讓兩個因為他而見面的陌生人就這麼不經介紹的相處。

　　只不過，sunny的表現倒是解決了他心中的疑惑。因為隨著sunny的開口打破尷尬，讓權志龍想起可以隨意出入對方宿舍並瞞著秘密的兩人，關係本身就不會普通。寒暄過後，也禮貌地表示是bigbang的fans，sunny猶豫開口，詢問出早就想要問出的話。

　　「前輩，晸佑他真的要出道了嗎？」

　　權志龍點點頭：「聽社長是這麼說的，估計應該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sunny咬著嘴唇：「這個，如果不失禮的話，能不能問一下，怎麼出道？畢竟時間太倉促了，恐怕……恐怕準備不足吧。」

　　權志龍當然已經明白了，文晸佑讓他保密的意義。此時他已經把sunny當成了文晸佑的女朋友。至少也是曖昧關係。但既然她不挑明，權志龍也當然要裝糊塗。

　　微微皺眉，權志龍有些為難：「我只是公司的idol，所以具體出道計畫我並不清楚。你想知道還是問他吧。」

　　Sunny低頭，輕聲歎口氣：「他要是能說實話，我也不用麻煩前輩了。」

　　看sunny情緒有些低落，雖然知道不是因為自己，可初次見面就讓氣氛變成這樣，權志龍感覺還是有點失禮。

　　沉吟一下，權志龍隨意地開口：「好像聽說……聽說他有不得不在一個月之內出道的理由。也許是因為……」

　　「因為家庭關係？」

　　sunny抬頭輕笑一聲：「他一定這麼說，我也知道是事實。當初他父親不同意他出道，還是我父親幫忙疏通的。時限估計也就是一個月之後所有學校開學的那天。」

　　權志龍愣了一下，表情怪異：「你既然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這麼擔心。」

　　Sunny沉吟一下，微微搖頭：「因為我知道這不是他最根本的理由。他要這麼快出道，是不想過多貼上除了sw以外公司的標籤。他還是想，想讓別人用sw藝人的目光注視他。」

　　權志龍表情驚訝，眉頭不自覺的皺起。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Sunny看著權志龍的樣子，笑著開口：「前輩，不是你想的那樣。不管在哪個公司出道，他都會盡心盡力完成他該做的事。唯獨不想經過新公司的培訓，不想再加上其他公司出身的標識。但是公司給予他的投入，他還給公司的回報，全都不會少。晸佑從來都不是喜歡欠別人什麼的性格……所以這也是他一定要這麼做的原因。他是覺得要為我父親努力，要回報給我父親應得的所有。」

　　權志龍眉頭舒展開，想想文晸佑似乎也的確不像那種忘恩負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格。但是隨著sunny的口述，他對文晸佑有了更深入的瞭解。一個外表看似隨意平淡，仿佛什麼都不上心一般。但是骨子裡卻是極有原則的人。至少某些事是這樣。

　　剛剛聽sunny開始說的話，權志龍還以為他只是委身YG利用公司出道。不會把YG當成家，出道以後有機會就脫離。如今想來，該償還給公司的，該接受的，他也都會好好處理。不過……權志龍眉頭又皺起。至於這麼複雜嗎？他感覺好像越來越亂，也算遇到比寫歌創作要麻煩太多的事。

　　「你去了s.m，為什麼他不也跟著去？憑藉他的條件，哪怕s.m篩選練習生很苛刻，估計也沒什麼困難。」

　　權志龍的話，讓sunny一陣沉默。她不知道父親為什麼同意自己去s.m，後來她以為是sw即將倒閉，所以釋然了。

　　可是聽亞由美歐尼說過，那天他來s.m找自己之前，好像在父親辦公室大鬧一場。從認識他開始到現在的四年時間，少有的一次爆發。哪怕被父親強行拆散兩人交往都沒有太過氣憤，這次卻驚天的讓人感到害怕。

　　之後又聽說有人砸了s.m大門，用東方神起即將解體的謠言掀起了仙後們和s.m保全的對抗。並在最後從容脫身。瞭解他的性格，瞭解他的頭腦，sunny直覺就想到這個人是他。

　　可是理智卻告訴自己不是。因為sunny實在想不出他為什麼仇視s.m的理由，除非他心裡還在記恨曾經的青少年選拔賽被取消資格的事，或許……還有那個未知的誰。

　　是有什麼瞞著我嗎？上次在電話裡，他左繞右彎的轉移話題，真的只有鬼才信。可sunny絕對清楚，他們一定有事瞞著自己，不想讓自己知道。

　　Sunny回過神，扯起嘴角笑著：「他說他討厭s.m，那裡只注重外貌。」

　　權志龍一愣，搖頭笑了，這種話怎麼可能有人信。權志龍曾經就是s.m出來的。S.m有實力的練習生，不管是唱歌還是舞蹈，在韓國歌謠界都是頂級。否則也不會是韓國娛樂圈的巨頭公司。如果一定要說外貌的話，只能說除了個別的以外，其他大部分idol外貌平均水準都要高一些而已。

　　而基本外貌最吸引人的，不管男團還是女團，也都在s.m裡。他不去s.m有一百個理由，但是他自己說的那個，肯定不是。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文晸佑的笑容出現在兩人面前：「聊得不錯嘛，呵呵。」

　　權志龍和sunny對視一眼，無奈的意味一閃而逝。稍微熟悉一些後，發現這小子態度很隨意。

　　Sunny站起身看著他身後：「帕尼呢？」

　　文晸佑輕輕將門關上：「很明顯了吧。我沒沒追回來，你們那個笑眼美妞很有個性，我搞不定。」

　　「你去死吧你！搞不定你還惹她！？你就是個……」

　　文晸佑無奈握著她要拍下來的手臂，抬起下巴示意一邊的權志龍。Sunny咬著嘴唇，恨恨瞪他一眼，倒也沒再糾纏。

　　文晸佑看看表，皺眉搖頭：「非得跑來幹嗎？怕我偷拿你家東西去YG？人長不大心眼也小！」

　　隨手將行李打開，指著裡面的包：「自己看吧，看看我拿沒拿你們sw一針一線。」

　　sunny白了他一眼，上前細心地將包擺起，用被子卷起。

　　文晸佑笑著揉著她的頭髮，將她推開一邊將行李包扛起：「前天才見的面，不是快出道了嗎？怎麼還有空過來？有什麼該問的志龍哥已經告訴你了吧？如果沒有什麼要問的就回去。我沒錢請你吃飯。」

　　權志龍在旁邊愣了一下，突然開口站起：「我請你們吧，初次見面，你今天又剛剛加入。Sunny.xi也一起。」

　　文晸佑一愣：「志龍哥請客？」

　　權志龍點頭：「一起去吧。」

　　Sunny趕忙對著權志龍行禮：「不用了前輩，我和朋友一起來的。她先回去了，我也不能留太久。謝謝您了。」

　　見文晸佑沒有挽留，權志龍也不好太主動，笑了笑沒再堅持。收拾好東西，三人各自拿了一點，文晸佑背著最重最大的行李，一起離開了宿舍。

　　關門的刹那，文晸佑駐足良久，出神地看著。

　　不一會，笑著攬過sunny：「你說以後，會不會有一天我再重新回來？」

　　sunny咬著嘴唇，看看文晸佑，又看看房間，低頭沒說話。文晸佑歎口氣，將鑰匙甩在桌上，隨手關上門扛著行李朝前走去。

　　「sw的千金小姐都不抱希望了，我還操心那麼多幹什麼？」

　　sunny看著文晸佑的背影，眼神閃過一絲難過。

　　「放心吧，我們社長很重視他。」sunny抬頭，權志龍正和自己一樣看著他的背影。

　　Sunny一頓，笑著拎著東西邁步朝前走去。權志龍也跟在身後，和他們一起下了樓。離開了這個存放他最後一絲希望的地方。

　　「坐計程車，我也奢侈一回。」文晸佑將行李放到地上，招手叫來一輛計程車。

　　權志龍和sunny相繼走出大門，上前看著文晸佑將行李放到後備箱裡。兩人過來，將手裡的雜物也放了進去。開車門上車離開了宿舍。

　　s.m門口，看著sunny揮手轉身朝那個四層小樓走去的背影，文晸佑出神半響，囑咐司機開車。Sw徹底沒了，在你先走了之後，在我離開的今天。從此以後我們都有各自新的路要走。不管承載著什麼，我們……都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