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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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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五歲寶寶是惡魔》作者:吳笑笑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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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44:51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99尋求幫助


吳府,精緻的花廳裡,坐著一臉無可奈何的吳太傅,對面是他的妻女,女兒吳雪長得明眸皓齒,長袖善舞,此時一張俏麗的小臉蛋上佈著不認同,惱恨的盯著自己的父親大人。

“爹,你這不是毀了女兒的清白嗎?外面的人都以為是我要嫁給夏候府的小侯爺,現在你竟然連同那個小侯爺一起使出了這招逃離代僵的辦法,讓那個女人替女兒嫁到夏侯府去。”吳雪氣憤難平的指責父親,哪有這樣一個做父母的,連同外人來毀女兒的清白,到時候還讓自己怎麼嫁人啊。

吳太傅一臉愧疚的望了女兒一眼,小聲的開口:”女兒啊,你不是不知道,為父當年差點被那些土匪給殺了,後來幸好小侯爺救了爹爹,你們才有今日的榮華富貴,要不然哪裡來的這一切啊。”

一旁的吳夫人也乘機勸解女兒:”好了,雪兒別難過了,那個小侯爺已經答應你爹會給你找一門好婆家了,到時候就說你是吳府收的義女,給你擇一門乘龍快婿,不會虧待了女兒的。”

吳雪望了一眼自己的父母,雙眸從這個臉上移到那個臉上,最後惱怒的一甩手走出了花廳,吳夫人一努嘴,示意她的小丫頭跟過去,陪小姐到花園裡散散心。

小丫頭青兒伶俐的奔出花廳,追著小姐去了,其實小姐的心絲誑邴是知道的,並不是因為那個女人頂替了小姐的位置,重要的是小姐喜歡上了那個叫夏侯的小侯爺,那樣一個俊逸標致的男人,難怪小姐動心了,可偏就那男人一心只想娶住在她們吳府的那個女人,不知道那女人從哪裡來到,只知道她長得還不錯,被老爺安排在後花園邊安靜的院子裡,外面還有小侯爺的人守著,她們根本見不到她的面。

花園裡,奼紫嫣紅的花朵隨風搖曳,像美人在翩翩起舞,吳雪站在長廊邊一時看呆了,靜靜地凝望著那花叢中一下子走出一個豐神玉俊的男人對著他淺淺的笑,不由得讓她羞紅了臉,微垂下頭。

“小姐,你怎麼啦?”晴兒奇怪的望著自家的小姐,怎麼臉色紅成這樣,好像還很害羞,不由得開口問。

吳雪一驚,回過神來,花園裡空無一人,原來是自己的單相思作了,竟然大白天也出現幻象了,心裡一下子失望極了,嘆了一口氣,順著長廊往前面走去,身後的晴兒緊跟著她。

“晴兒,你說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啊?為什麼要把她安排在我們吳府呢?而且還不許人隨便接近,她不會是什麼朝廷要犯吧?”吳雪小心意義的開口,四下張望一番。

“不會吧,小姐,怎麼說那也是個小侯爺,怎麼可能把逃犯娶回家呢,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我偷偷見過一次,根本不像逃犯,整個人看上去很柔弱。* * 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晴兒反駁了小姐的假設,雖然知道這話小姐不愛聽,可她說的是實話啊。

“晴兒,你究竟是誰的丫頭?”吳雪冷瞪著自個的丫頭,她當然知道那個女人不是逃犯,她只是自我假設一下,這樣讓自己心裡比較好過一點,偏就生了這種吃裡扒外的丫頭,挖自個的牆角。

“小姐的丫頭啊。”晴兒不知小姐什麼意思,理所當然的回答,再抬頭看小姐的臉色不耐,看來剛才自個的話讓小姐不滿意了,趕緊的嬉笑著開口:”小姐,晴兒知道錯了,下次再不敢了。”

吳雪點了一下頭,冷哼一聲,轉身繼續往前走去,心裡實在是好奇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還有她是誰啊,為什麼會被安排在吳府呢,難道他沒有家嗎? 吳雪帶著一肚子的疑惑,再次停下身子,很認真的問晴兒。

“晴兒,你說我們就真的見不到那個女人嗎?你一點辦法也沒有嗎?”吳雪知道她們這些丫頭都是古靈精怪的,平素怪點子極多,所以才會開口問晴兒。

晴儿知道小姐想見見那個女人,可是外面有小侯爺派來的人守著呢,她們怎麼可能進得去呢,晴兒一雙靈活的大眼睛上下轉動了一圈,拉了拉小姐的身子,望了四周一眼,貼著小姐的耳朵輕聲的開口。

“要是從西北小門出去,那個女人所住的院子有一個窗戶正對著圍牆的一個側門,小姐可以從那裡看到那個女人。”

晴兒的話音一落,吳雪立刻來了興致,腳步一移往西北小門走去,晴兒連忙叫了一聲:”小姐,你等等我。讓我先出去望一下,外面有沒有人?”吳雪放慢步子,讓晴兒在前面走,過了一會兒,晴兒從外面跑進去,高興的笑著說:”小姐,外面一個人也沒有,你可以去看看她了。”

吳雪立刻跟著晴兒的身後往圍牆外走去,飛快的走到另一邊的側門處,凝神細望,屋子裡果然坐著一個女人,可是那個女人一臉的冷若冰霜,眼神中是深深地無助,難道說她不是心甘情願嫁給小侯爺的,那麼他極有可能是良家婦女,被那個小侯爺強行擄走藏在她們家的,吳雪一想到這個可能,心裡只嚇得撲通撲通亂跳,不由得埋怨起自己爹爹來,爹爹啊,你精明一世,糊塗一時啊,要是這真是一個良家婦女,你既不是把一輩子的名聲都賠了嗎?

吳雪正在抱怨自個的糊塗爹爹,一抬頭見那屋子的女人望見他們主僕二人,一臉的激動,似乎想說什麼,又怕外面的守著的人聽到,只用唇形示意,但是冰雪聰明的吳雪還是從那口型的動作裡,看出三個字,那就是“救救我”,天哪,竟真的是被抓來的,這可怎麼辦啊,吳雪急得團團轉,忙張嘴給了屋子裡的女人口型,讓我想想辦法,說完就走了回去。  ** 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

“小姐,好奇怪啊,剛才那個女人好像有話對我們說一樣?你有這種感覺嗎?”晴兒開口問前邊的小姐,還不知道自家的小姐已經和人家對過話了。

吳雪陷在自己的思緒裡,那女人看來真的是夏候慕雲給擄來的,想不到那個看上去儀表堂堂,英俊不凡的男人竟然會做這種強搶民女的事,而且爹爹竟然還幫助他這樣做,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怎麼辦? 吳雪焦慮的走回自己住的院子,坐在窗台前的藤椅上。

晴兒見小姐一臉的沉思,不知道她想啥呢,也不敢去驚擾她,自行進屋泡杯花茶出來,遞到小姐手上。

吳雪回過神來,望了一眼晴兒,這丫頭素日精明,不知她可有什麼辦法接近那個女人,吳雪立刻放下手裡的茶蠱,拉了晴兒一把:”晴兒,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出那個女人啊?”

“救?那個女人好好的住在那裡要救什麼?”晴兒不理解自家小姐是怎麼了,說話奇奇怪怪的,雖然那個女人被困住了,可是她要嫁的是候爺,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好事,她會不願意嗎? 還用得著小姐去救她?

“晴兒,剛才我看出來了,她想讓我們救她,是真的,你相信你家小姐吧。”吳雪一臉認真的開口。

晴兒一愣,既然小姐這麼肯定,想必那個什麼女人真的有困難吧,可是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能怎麼樣呢? 不過可以通知那個女人的嫁人來救她啊,晴兒的眼神一亮,飛快的回握著小姐的手。

“可以讓那個女人寫一個紙團扔出來,我們給她送出去,這樣一來,那女人的家人自然會想辦法來救她,這樣不就好了嗎?”

吳雪一聽晴兒的話,確實是個道理,立刻站起身來奔出去,晴兒在後面大聲的喊:“小姐,你這又是去哪啊?”一路跟著自家小姐,要是小姐有什麼意外,她可就沒法活了。

吳雪照舊跑到剛才的地方,那女人果然眼巴巴的望著外面呢,一看吳雪的影子,立刻高興的睜大眼睛,吳雪用口型告訴她,你寫個信我給你送出去,裡面的女人立刻明白了,點頭揮手,吳雪不敢久留,要是被那些看守的人看到,她們的心思就白費了。  ==非凡月妍楓軒手打==屋子裡的​​女人正是輕塵和流疏找不到的長歌,那一晚她本來好好的坐在偏殿裡候著小鳳,卻忽然被誰擊了一下,整個人昏過去了,醒來後自己竟然到了這不知道是哪裡的地方? 外面有人把守著,一日三餐有人按時把飯菜送到她的院子裡,平常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每次趁人家送飯時便打聽這是什麼地方? 可惜根本沒人告訴她,直到夏候慕雲那個混蛋出現後,她才了解原來是那傢伙從皇宮把她綁出來了,綁到這不知道叫什麼的地方,不過以他的聰明壑智,這裡一定是塵兒和流疏萬萬想不到的地方。

想起夏候慕雲可惡面孔,長歌心裡那叫一個憤恨,這臭男人竟然就這麼關著她了,還說什麼要娶她,她怎麼可能嫁給他? 哪有人像他這樣逼人家成親的,根本就是土匪行徑​​,而且她現他的眸光陰寒的盯住她的腿忘了半天,他不會是想廢了她的腿吧,長歌一想到這個可能,渾身寒毛倒豎,真怕那個男人甚麼時候神經作把她的腿給廢了。

幸好他只來過一次,其他時間從沒來過,要不然她就別想有安生日子過了,整日呆在這座屋子裡,除了這一個院子,一步不准出,都快把她逼瘋了,一直在找機會逃出去,可是她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查了一遍,根本沒這種可能,因為外面有人把守著,後面是高大的圍牆,她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逃出去。

每天餓了吃,困了睡,她都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了,心裡一直牽掛著塵兒和流疏,他們兩個不知急成什麼樣子了,就在剛才她正在打瞌睡,忽然感覺到遠處一個視線盯著她,趕緊掉頭望去,沒想到圍牆外面一個側門竟然開著,一個小姐模樣的出塵女子和一個俏麗的丫頭正站在圍牆外面看著她呢,長歌一看,頓時來了精神,本來想大聲求救的,馬上想到外面有夏候慕雲的人守著呢,只好用口型向那位小姐求救,只是不知道她是否看得懂,沒想到這位可人的小姐卻是冰雪聰明的,立刻看懂了自己說的話,還用嘴形回了一句,讓我想想。

長歌連忙在心裡禱告這位小姐是個善良的人,這樣自己就有救了,果然不大一會兒那位小姐再跑了過來,這次讓自己寫信,長歌知道她準備給她把信送出去,這樣一想,心里頓時高興萬分,忙點點頭,只要能把信送到兒子的手裡,他們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長歌等那位小姐走了以後,站起身走到門邊大聲的叫喊起來:“餵,我在這裡太無聊了,送些筆墨紙張過來。”長歌知道這些人對自己要的東西都是有求必應的,果然不大一會兒,有一個下人送進來筆墨紙張,走出去後又把門鎖上了,長歌那叫一個憤恨,我現在都成囚犯了。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把信送出去,飛快的打開一張宣紙,寫了一行字,雖然不能肯定這是什麼地方,可她曾從窗戶邊偷聽到外面的守衛們提過叫什麼吳府,所以長歌在紙的正面寫上“我被關在吳府中,來救我,”只要兒子一看到她的字跡,一定會來救她的,長歌想到這兒,彷彿看到希望似的一下子高興起來,緊盯著外面的窗戶。

這次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那兩個女子也沒有來,長歌不由得暗自擔心,難道說那小姐變卦了,就連下人送進來的晚膳都沒胃口吃,眼巴巴的盯著後院的側門,直到天將黑時,才有一個小丫頭鬼頭鬼腦的的走過來,長歌一看,正是那小姐身邊的丫頭,忙高興的揚了揚手裡的紙團,小丫頭點頭示意她扔出去。

長歌怕紙團飄飛走了,對不上側門的位置,早在紙團中放了一個石頭,此時對準那側門扔了過去,穩穩的落在小丫頭的腳邊,小丫頭飛快的撿起來跑走了,長歌想到很快就有人來救她了,不由開心得一下子多吃了半碗飯。

晴兒把長歌的紙條拿進院子裡去,吳雪接過去打開一看,正面寫著讓人來救她,反面上寫著“送到摘星閣”,凝眉想了一下,這摘星閣在京城可算是很有名的,聽說他們的醫術相當高明,除了死了的人,只要有一口氣在,進了摘星閣的門一定會完好無缺的回來,最近聽說摘星閣的夫人失踪了,難道這個被關在自家院子裡的女人就是那失踪了的夫人,好像她還有一個兒子呢,而且那兒子特別厲害,自然她都已經嫁過人了,這夏府小侯爺怎麼還強搶了來呢,吳雪一時想不透其中的奧妙,不過眼下最要緊的是怎麼把這張紙條送到摘星閣去。

現在正是大夥用晚膳的時候,不如讓晴兒把這個紙條送出去吧,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吳雪知道自家的府邸周圍最近總有人監視著,所以便小聲的示意晴兒換一套男裝再出去,這樣比較容易成功,千萬不能被那些監視的人現,如果被他們現了,就不可能把紙條送出去了。

晴兒聽了小姐的吩咐,忙換了一身男裝,眨眼間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子,把紙條放在袖口裡,和小姐打了一聲招呼,穿過自家的長廊,從最偏僻的西北小門走出去,晴兒不敢叫自家的馬車,走到街上雇了一輛馬車,示意駕車的送她去摘星閣,駕車的人大晚上還戴著一頂黑斗篷,根本看不見他的臉,晴兒也不以為意,現如今古怪的人多的是,要管那麼多幹什麼。

爬上馬車,催促人家快點往摘星閣,那駕車的應了一聲,揚起馬鞭吆喝了一聲,馬車飛快的疾駛而去,越走越快,越走越不對勁,晴兒掀簾往外看了一眼,那裡是往那道繁華的街道,到跑到偏僻的街道來了,恐慌的大叫:“停下,立刻給我停下,你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駕車的人根本不理晴兒的呼叫,馬車使得更快,眨眼之間停在一座荒廢的院子外面,晴兒一見這男人把她帶到這種地方來了,腦海裡立刻閃現出被姦殺的畫面,臉色慘白一片,透過窗戶大聲的朝馬路上喊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

可惜空曠的街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這條街是一條陳年的老街,大部分房子都沒有人住,空在那裡,所以方圓百米之內根本沒人聽見晴兒的呼叫,就算有人聽見,也沒有人敢出來打抱不平,只見那駕車的男人一掀開頭上的斗篷,露出一張英俊冷漠的臉來,晴兒一看這男人長得可真不賴,連聲的央求著:“大哥,我看你長得挺標致的,咋做這種事呢,求求你放過我吧!”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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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45:42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100救人失敗


那冷面孔的男人根本不理晴兒的哀求,伸出手臂把晴兒拽出去,一隻手提著晴兒,一隻手推開那緊閉的院門,想不到本該漆黑的院子裡,竟然掌著一盞孤燈,那細長的燈花左右的搖擺著,如影如魅,在燈光的不遠處坐著一個陰森森盯著她笑的男人,那張臉在燈光的映照下,竟有幾分恐怖,晴兒被提著她的男人一扔摔到地上去,嚇得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邊哭邊哀求著。  

“大爺,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求求你們饒過我吧,我可不認識各位啊。”

高坐在上面的男人臉色一沉,冷哼了一聲,身邊的男人抬腳踢了晴兒一下,冷聲的命令:“再哭一聲,馬上讓你去見閻王。”晴兒被他一嚇,那裡還敢開口說話,忙抿緊嘴巴,雙眼不斷的打量屋子裡的人,除了上坐的和身邊的,另外還有四個板著臉孔的黑衣人,都是她沒看見過的,不由得在心裡猜測,他們究竟是誰啊? 為什麼要抓自己呢?

上坐的男人望了晴兒一眼,唇角掀起殘酷的邪笑:“說吧,你去摘星閣幹什麼?要老實交代,否則別怪本爺不憐香惜玉。”粗聲粗氣的語調明顯在嚇唬晴兒,晴兒一想到小姐的叮嚀,仍嘴硬的搖頭:“沒什麼,我是去摘星閣請大夫去了,我生病了。”晴兒說完,還摀住嘴咳嗽了一聲,可惜那些男人顯然都不相信,陰森森的眸光掃過晴兒的臉蛋,銀白的牙一現,吐出幾個字來:“看來不動點真格的,她是不會老實交代的,哥幾個,今晚上讓你們爽一回。”

上面的男人話音一落,圍在周圍的幾個男子一下子露出口口笑,朝晴兒身邊走過來,嚇得她大聲的尖叫,一下子亂了方寸,失控的大叫:“你們別過來,我說就是了,你們不要過來啊。”使勁的叫了幾聲,沒聽到耳邊有響動,睜開眼一看,那幾個男人依舊面無表情的分站在兩邊,晴兒幾乎要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多疑了,可是光想到那畫面,她也不敢掙扎了,看來今兒個她只有交出那張紙條了,而且她多少能猜出這些人就是為了那張紙條來的,自己已經盡力了。

晴兒把那張紙拿出來,雙手奉上,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接過去,遞到上面的那個男人手裡,那男人看了一眼,然後揮手冷冷命令下面的幾個男人:“這丫頭好大的膽子,給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然後把她送到吳府去。”

晴兒一聽到這些人還要打她,心裡害怕的大叫:“饒命啊,大哥,我什麼還沒有做,求求你們饒過我吧。”

可惜那些面無表情的手下根本不理她,把晴兒拖出去打板子,等屋子裡的人都走了,坐在上的男子站起身往內室走去,在哪裡做了一個臉色鐵青的男人,伸手接過去紙條看了一眼,一運內力紙條瞬間變成粉末,鼻音濃重的開口:“看來我要去看看那個不安分的女人了,現在你幫我送一封信吧。 ”

剛才在外面的男人正是花祁寒,內室的男人是夏侯慕雲,看了紙條上的字,心內頓時狂火燃燒,抬起陰魅怪異的雙眸盯著花祁寒,花祁寒淡然的一笑:“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以後你再做什麼事情都和我無關了,能幫的我都已經幫了。”

夏侯慕雲點頭,眸光裡寒星點點,沙啞著聲音朝花祁寒開口:“我欠你的人情日後定還。”

花祁寒唇間浮起一抹苦笑,他只是不甘心自己不能和他們公平競爭而已,並不是為了他的人情,不過能讓別人欠著自己一個人情,總比自己欠別人情要好得多,伸手接過夏侯慕雲手裡的一封信,抱拳離開。

夏侯慕雲站在漆黑的屋子裡,只聽到自己濃重的呼吸聲,心內不斷燃燒的狂怒,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尊嚴,看來不給她點教訓,她是不會長記性的,身影一閃,整個人不見了踪跡。

晴兒被打了二十大板,屁股上早爛了,依舊是先前的馬車把她送到吳府的門前,那駕車的男人一把把她提出車外,扔在吳府的西北小門口,晴兒強忍住疼痛,一拐一拐的走回院子,幸好天色已經很晚了,很多丫頭都沒注意到她臉色的異樣,只隨後打著招呼,晴兒點著頭,一路走回小姐單位的院落。

吳雪正在房間裡來回的踱步,心內焦慮不安,生怕晴兒遇到什麼危險,還有就是那封信究竟能不能送出去,正在想得入神,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來,吳雪一聽欣喜的掉頭,只見燈光的映照下,晴兒的臉色白的像一張紙,頭有些凌亂,那衣服上沾了很多草屑,吳雪的腦子頓時嗡的一聲響,晴兒不會被人家那個了吧,都是自己害了她,眼淚一下子盈在眼眶裡,飛快的奔過去拉過晴兒的小手。

“晴兒,都是小姐害了你啊,以後小姐再也不嫁人了,陪晴兒一起過後半輩子吧。”

晴兒的臉上溢出汗珠子,滿手心都是冷汗,又被小姐的哭聲驚著了,一時呆愣著,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伸手拉過小姐的身子,吃疼的哀求著:“小姐,你待會兒再傷心好吧,我的屁股疼死了,小姐快找點藥給我上上吧?”

吳雪一聽晴兒的話,原本是被人家打了,她還以為被那個了呢,如果只是被打還好一點,這皮外傷很快就會好的,吳雪一想到這裡,立刻扶住晴兒的身子躺到床榻上,掀開她的裙子,不由得受驚的叫了一聲,只見整個屁股沒一處完好的地方,血跡斑斑的好恐怖,吳雪手忙腳亂的根本不知道怎麼治才好,忙對晴兒說:“我到門口再叫一個丫頭進來吧。”

晴兒想了一下,點頭,處理這些事情,小姐根本不懂啊,還是叫小仙進來吧,她和自己玩得好,平時嘴巴又緊,沒什麼大礙:“小姐,你去把小仙叫進來吧。** ** **”吳雪點了一下頭,打開半邊門,衝著外每誑諦了一聲:“小仙,進來幫小姐一點忙。”

叫小仙的小丫頭吃過了晚膳正在院子裡打水洗自個兒的衣服,這些丫頭晚上都整理自己的事情,除非主子們有特別的吩咐,否則過晚後,基本上不叫她們了,此刻一聽小姐在院子裡叫她呢,忙翻了一件乾衣服擦了下手,往小姐的閨房裡奔進去。

吳雪等小仙一走進去,立刻關好門,叮嚀著:“小仙,晴兒被人家打了?你給她上藥吧。”

小仙一驚,晴兒可是小姐的丫頭,在這整個吳府裡可算是有臉面的人,誰敢打她啊,可是做為奴才最重要的是不該問的就不問,小仙應了一聲,從小姐的手裡接過藥匣子,過去處理晴兒的傷口,只見那屁股上的傷口那粘連到一起去了,看來晴兒被人家的板子打的還挺重的。

小仙到底是做慣了粗活的丫頭,很快就給晴兒上好藥,又為她換下了臟的衣服,順手拿著開口:“晴兒姐姐,我給你拿出去洗一下吧。”晴兒趴在床榻上連聲謝過小仙,小仙擺著手走了出去。

吳雪等小仙一走出去,便蹲過去問她:“你被誰打的啊?那封信是不是根本沒送出去?”

晴兒嘆了口氣,眉毛皺成一條麻繩,無奈的開口:“從頭到尾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誰?把我帶到一處廢舊的院子裡,問我去摘星閣幹什麼?本來我是不想說的,可是他們想污辱我,我只好說出來了,那紙條被他們拿走了,還被他們打了一頓,後來我又被人送回來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總之那封信根本就沒有送出去。”

吳雪一聽,點頭,其實她已經有預感這封信送不出去,因為那個夏侯的小侯爺實在太精明了,晴兒的傷怕也是他一手策劃的,這個男人的腦子可怕地駭人,什麼事都想到了先一步,看來自己對不起那位摘星閣的夫人了,吳雪自責的嘆氣,可又沒辦法可想,還白白讓自個的丫頭受傷了。

夜已經很深了,長歌睡得很沉,做著香甜客人的夢,可即使睡得再深沉,還是被那吹在臉上熱熱的氣息給驚醒了,是誰? 她閉著雙眸思想,前後左右想了一圈,只有一種可能,此刻呆在她房間裡的男人,是夏侯慕雲那廝,要不然在這小小的院子裡,外面還有專人把守,是誰能夠輕而易舉的走進來,而且還這麼理所當然的睡到自個的床上,長歌心裡那叫一個氣憤,真不知該如何是好,臉頰上已有一個手指輕輕的滑過,往她的襟下滑去。

長歌一個激靈飛快的睜開眼,往床榻裡邊一讓,抬眼望去,那側躺在她床榻上,一身慵懶的男人不是夏侯慕雲是誰? 此刻他星目微斂,劍眉高挑,薄唇輕啟:“我還以為你能裝到什麼時間呢?”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醒了,長歌沉下臉來,冷冷的責問夏侯慕雲:“半夜三更的你跑到一個女人的房間里幹什麼?也不怕傳到別人耳朵裡惹來非議。”

“我不在意?反正過不了多久,你就是我夏侯慕雲的夫人了,到時候還有誰會說閒話呢?”夏侯慕云云淡風輕的語氣,可是長歌知道他眼底正壓抑著怒氣,不知他氣的什麼? 不過他氣不氣關她什麼事啊,反正塵兒很快就來接自己了,他氣不氣是他家的事情,和她藍長歌沒什麼關係。

夏侯慕雲的星目一暗,邪笑的開口:“藍兒,你一定在想著有人來救你出去呢,對不對?”長歌聽了他的話,不由的心內一驚,他怎麼知道的,難道那位小姐根本沒有把信送出去,夏侯慕雲掃了她的面龐一眼,伸手牽過她的烏絲,輕嗅了一下,好心的回應她:“你想的很對,那封信被我毀了,所以你現在還是安分的當我的新娘子吧。”

說完眼光掃過長歌細長的**,大手一揮,那纖細的腳踝抓到手中,仔細的欣賞一番,然後輕聲的開口:“如果你說我折斷了你的骨類,你還想著跑嗎?”長歌一聽他的話,知道這變態說的是真的,臉色徒的一沉,飛快的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匕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冷的開口:“夏侯慕雲,你不就是想逼死我嗎?好,我成全你。”話音一落,手下用力往脖子上抹住,但夏侯慕雲更快的動作,一掌擊飛掉那把匕,伸手撿了過來,放進自己身上。

長歌的脖頸處已經多了一道血跡,可見她下手之狠,夏侯慕雲心裡一顫,倒不願意她傷害到自己,伸手一扯身邊的紗帳,溫柔細心的幫她包紮傷口,長歌本來想掙扎,只聽他柔聲的開口:“別動,小心傷口感染。”

等他包紮好傷口,緩緩放開手,斜歪在床榻上幽幽的望著長歌,輕聲的開口:“好了,這一次就算了,但是下次再想著逃跑的話,我一定會廢了你的這雙腿,到時候你就是用自殺的招數都沒用。”夏侯慕雲叮嚀長歌,那關懷的語氣哪裡像威脅別人,卻更讓人毛骨悚然。

長歌輕鎖著眉頭,試圖和夏侯慕雲講道理:“慕雲,你為什麼非要娶我呢,其實我根本不愛你,你完全可以娶一個愛你的女人,這樣兩個人相親相愛不是更好嗎?”

夏侯慕雲聽了長歌的話,眼色頓時慘淡無光,可是長歌告訴自己不能心軟,快刀斬亂麻,這樣對兩個人都好,要不然以後會更傷心的,可是夏侯慕雲在打擊過後,又恢復了信心,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長歌:“藍兒,我相信等你嫁給我後,你會知道我是最愛你的,我會給我們孩子一個美好的家,而不要他從小就飽受痛苦。”

長歌差點沒昏過去,說了半天還是對牛彈琴,這男人完全是小時候所受的陰影太大,只是為什麼他非要認定了自己呢,是自己長得比較安全呢還是別的什麼? 長歌左思右想,實在想不透這其中的奧妙,只好放棄再去猜想,只沉下臉來:“好了,我要睡覺了,你還是快點走吧。”

“今晚我就在你這睡,你睡裡邊吧,我不會隨便碰你的。”夏侯慕雲保證,長歌可不相信他的什麼保證,這男人的惡劣她可是很清楚的,堅決的搖搖頭,拉著薄被緊靠著裡面的床欄坐好,今晚她就和他耗著吧,看誰能堅持得久,長歌如此想著,只是她很快就會周公去了,因為夏侯慕雲去點了她的睡穴,把她放在床邊,凝神望了一會兒,旋身離開這裡,反正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成親了,他也不急​​在現在就要她,把她逼急了,再做出剛才的事情,輕撫身上的匕,原來她的性子這麼剛烈,不過他會馴服她的,就是再剛烈的野馬都會被人馴服的。

第二天一大早,長歌睜開眼,上下掃視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一件不少,一件不多,那廝果然還是被她的動作給嚇住了,沒敢輕易對自己下手,一想到那男人想斬了她腿的神情,她就止不住手心腳心都是冷汗,這男人根本就是個變態,為什麼總想著要斬別人的手腳呢。

一想到昨晚夏侯說的話,長歌不由得嘆氣起來,沒想到那封信竟然沒送出去,不知道那個被他們逮住的送信人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了,這一切可都是自己拖累了人家啊,長歌再次自怨自艾了一會,連下人送進來的早膳都沒胃口,本想問那個送飯進來的下人,吳府裡是否有人受傷了,可是想到先前的二十次問話都白費了勁,乾脆什麼都不問吧,這些人跟個啞巴差不了多少。

長歌依舊被夏侯慕雲關在吳府的後院裡,而吳雪住在自個的院子裡,心裡也挺焦急的,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幫助那個被關著的女人,不禁埋怨起自己的手無縛雞之力,正在屋子煩躁的轉來轉去的,前院的管家走到院子外面恭敬的開口。

“二小姐,老爺和太太讓你去前面正廳呢?”

吳雪一聽爹娘讓她去正廳,往常家裡只有重要的客人來了,才會去正廳見面呢,不知這次家裡來的是哪位高貴的客人,而且還讓自己去前面會見,看來應該是和自己有關係的人,誰呢? 吳雪望了一眼在床榻上欲掙扎著起來的晴兒,忙按住她的身子:“好了,你就呆在這裡吧,我叫了小仙和我一起去前面就是了。”

晴兒應了一聲,照舊趴在床榻上,昨兒個一整晚她就那麼趴在床榻上,別提有多難受了,現在只求老天爺快點讓她好起來吧,以後再也不要做好事了,還是古人說得好啊,好人沒長壽,禍害遺千年。

吳雪朝外面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先過去吧,我呆會兒就過去。”

管家一聽,忙回身往前面走去,吳雪對鏡自攬了一下,儀容還很端莊,忙拉開門叫了院子裡的小仙一聲,讓她陪自個兒去前面的正廳。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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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101商量對策


吳家的正廳裡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吳雪不由奇怪的皺眉,爹爹有多久沒有這麼笑過了,究竟是誰來了,讓他這麼高興,隨著腳步的輕移,吳雪走進正廳。  

吳太傅一見寶貝女兒走進來,忙招手示意女兒走過去,吳雪依言緩緩走到爹爹的身邊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爹爹點頭扶起她的身子,高興的指著旁邊座位上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對吳雪說:“來,這是夏侯夫人,雪兒去見過夫人。”

吳雪不由詫異的仔細打量了兩眼,這夏侯慕雲的母親好年輕啊,長得更是容顏出塵,難怪會生出夏侯那樣出色的兒子,一看夫人清潤如水的眼眸,吳雪一下子就喜歡上這位夫人了,忙移動蓮步走過去,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柔聲開口:“吳雪見過夏侯夫人。”

方琴伸出手扶起吳雪的身子,拍拍身旁的椅子,示意吳雪坐下來,吳雪抬眼望了一下上座的爹爹,吳太傅笑著點頭示意女兒坐下來,看得出這個夏侯夫人很喜歡自個的女兒,只可惜女兒竟然和這樣的人家無緣,不由得心裡嘆息。

“雪兒,既然夫人讓你坐下來,你就坐下來吧。”

吳雪依言坐到夏侯夫人的身邊,方琴一看便知這是受了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不過她真的不知道兒子的事情,如果請她出面幫忙的話,不知可行不可行,吳雪的眼眸忽明忽暗的,一時拿不定主意,幾次欲言又止,夏侯夫人是極細心的人,知道這姑娘有話要對她說,正好她也想問問她和自個的兒子真的是互相喜歡的嗎?

方琴望向上座的吳太傅,輕聲的開言:“我一見吳太傅的千金就喜歡得緊,想和她說些悄悄話兒,不知道吳太傅可肯給個薄面?”

吳太傅對於夏侯夫人的話,自然不好公開反對,只朝女兒使了個眼色,藉以警告她不可多言,吳雪只當自個沒看見,氣得吳太傅在心裡暗生悶氣,臉上卻堆著可人的笑意:“那是自然,小女能得到夏侯夫人的喜愛是她幾生修來的福氣呢。”

吳太傅和夏侯夫人說完客套的話,便望向自個的女兒,柔聲開口,帶著幾許哀求的意味:“雪兒,既然夏侯夫人有話想對雪兒說,雪兒就帶夫人去你的院子裡吧,只是千萬不要惹著夏侯夫人不高興。”

吳雪點了點頭,心裡卻不以為意,冷哼一聲,伸出手牽過夏侯夫人的手往外走去,穿過長長的遊廊,假山,小橋,流水,再走過幾個院子,總算到了吳雪住的獨立的小樓,吳雪恭敬的請夏侯夫人先進去,隨後才領著小仙進去。

一走進廳裡,.

“你剛才想對本夫人說什麼呢?”方琴望向旁邊的吳雪,輕聲的開口問,吳雪抿唇一笑,展顏接口:“我以為是夫人想對我說什麼話呢?”

夏侯夫人不由得笑了,好個冰雪聰明的丫頭,眼神也是一流的,知道自己有話問她,不由得拉過她的素手,直截了當的問:“本夫人是想問問雪兒和我們慕雲的感情怎麼樣?做為父母總是希望他是幸福的,這一點雪兒不會見怪吧。”

吳雪搖頭,望了外面一眼,揮手示意小仙出去望著前面,不准人隨便進來,小仙點了一下頭走出去。

吳雪一看身邊沒人了,趕緊的開口:“夫人難道真的不知道嗎?其實小侯爺想娶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另外一個人?”

方琴一聽吳雪的話,雖然不太意外,可是心裡受到的震動還是挺大的,想不到兒子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騙起自己來了,不但騙自己騙太后和皇上,這可是欺君之罪啊,不由得緊張的抓起吳雪的手。

“你知道慕雲想娶的是什麼人嗎?為什麼他非要說娶的是雪兒呢?”方琴迫不及待的開口,抓著吳雪的手不由得緊攥成團,吳雪疼得皺起好看的眉頭。

“那個女人是摘星閣的夫人,聽說連兒子都有了,現在就被小侯爺抓來關在我們吳府的後院呢,他想讓那個女人代替我的名義嫁進夏家去。 ”吳雪一口氣說完。

方琴的臉色早綠了一大片,這吳太傅為什麼會同意這麼荒謬的主意呢,不由得站起身在廳裡踱步:“你爹身為太傅,怎麼能和小侯爺做出這等欺君之事呢,難道他不知道哦這是要殺頭的啊,搞不好就要滅九族的。”

吳雪的小臉蛋一下子蒼白起來,想不到爹爹惹出來了這麼大的禍事,自己竟然還不自知,不由得輕聲的開口:“爹爹當年多虧了小侯爺的相救之恩,所以他只想著報恩,倒忘了其他事了。”

方琴停住步子,原本慕雲是拿恩情在要挾人家,真是越來越糊塗了,而且還把摘星閣的夫人給關在吳府裡面,那個夫人可是京城有名聲的人,聽說連堂堂的義親王妃的名銜都不要,和雲霓的皇子感情深厚,兒子這回惹的可不是天大的禍事,是比天還大的禍事,這究竟如何是好啊,只怕早晚有一天人家會找到這裡來的,到時候一旦驚動聖駕,只怕夏侯家和吳家都難逃一死。

方琴立刻停住身子望向吳雪,沉著冷靜的開口:“雪兒,你說那女人現在關在什麼地方?”

吳雪小聲的開口:“就在我家後院,外面還有小侯爺的人在守著呢,昨天晚上我本來派了個小丫頭想給摘星樓送信的,沒想到被小侯爺的人逮住了,那小丫頭差點沒被打死,所以我一直在想主意,就是沒什麼辦法,現在小侯爺派的人整日盯住吳府,我想夫人進了吳家,只怕小侯爺很快就會得了消息趕過來的。** 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方琴心裡一驚,想不到兒子為了那個女人竟然做的如此滴水不漏,而且她還聽兒子說過,自己好像就是那個女人救過來的,難道兒子就是這樣對待人家救命恩人的嗎? 心內染上怒氣,可是此刻根本顧不上生氣了。

方琴飛快的拉過吳雪的手,小聲的說:“雪兒,現在本夫人想到一個主意,但是只不知雪兒是否願意?”

吳雪點了一下頭,示意方琴快說,要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小侯爺只怕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我會派人給摘星閣送信,讓他們的人來救走那位夫人,可是皇上聖旨已下,看來只有雪兒嫁到夏侯家了,此事我知道委屈了雪兒,可是如果不這樣做,我們夏侯家和吳家就都會遭到滅門之災​​的。”

吳雪一聽夏侯夫人的話,臉色蹭的倒紅了三分,本來她一直欣賞夏侯慕雲,可自從直到他囚禁了良家婦女後,心裡對他很失望,所以就把不該有的想法扔掉了,不想現在竟然又讓她嫁進夏侯府去,可是自己一向是心高氣傲之人,明知道要嫁的男人不愛自己,還上了花轎,這讓自己情何以堪,可是為了吳府和夏侯府的數百條人命,自己的婚宴又算得了什麼呢?

吳雪前思後想了一圈,咬牙點頭應了下來,方琴聽到吳雪點頭應了下來,心裡不由得高興起來,拉過吳雪的手坐到她的身邊來,柔聲開口:“雪兒,委屈你了,這一切都是慕雲的錯,我在這替他謝過你了。”

吳雪本來心里特別委屈,現在聽夫人這麼說了一遍,倒也不覺得那麼難過了,搖了搖頭,兩個人相視而笑,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吳雪和方琴會心的笑了一下,只怕是那個該來的人來了。

果然聽到吳太傅緊張的聲音問外面的丫頭小仙:“小姐呢?”

小仙立刻乖巧的回答:“回老爺的話,奴婢看到夫人的小姐談的開心,所以站在外面守著,以免打擾到她們。”天衣無縫的回答,令跟在吳太傅身後的夏侯慕雲臉色好看了一點,不過並沒有全然放鬆,他不知道那個膽敢給摘星閣送信的吳二小姐到底和娘親說了什麼話,如果她膽敢說出什麼話來,就別怪他翻臉無情,昨晚上饒了她的婢子一命,倒越的膽大了,夏侯慕雲在心裡冷冷的吐氣。

吳太傅推開門恭敬的請夏侯慕雲進去,自己隨後走了進去,站在一邊,望了女兒一眼,不知這丫頭有沒有給自己惹禍,要知道這夏侯慕雲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他的主意做到全國各地去,還曾經做了幾年的武林盟主,心思自然是縝密的。

方琴一看兒子走進來,笑望著夏侯慕雲拉著吳雪的手拍了拍,點頭開口:“慕雲,這次你找的媳婦啊,為娘看了十分滿意,難得這吳小姐知書達理,整個人溫婉有禮,娘親真的沒話說了,看來還是我們慕雲的眼光好啊。”

夏侯慕雲打量娘親的臉色,看她整張臉上佈著光輝,顯然對這個吳二小姐十分的滿意,嘴都合不攏了,夏侯慕云總算放了一點心,不過並不是完全放下心來,只淺淺的笑著開口:“慕雲來接娘親回家了?”

夏侯慕雲說完,伸出手扶住娘親的手臂,一雙星眸閃著雷霆之怒掃向吳雪,吳雪的腿肚輕顫了一下,不由得內心緊張起來,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那麼好胡鬧的,難道她真的要嫁給這個很可能會毀她下半生的男人嗎? 眼光掃過去,夏侯慕雲已經不再望向她,只低頭柔聲和娘親說著話:“娘,你慢點。”

吳雪一時糊塗了,如果能得到夏侯慕雲的愛,也許是一種幸福,他是那種愛了便是一生的男人,她願意賭她一把,如果賭輸了,寧願青絲古佛伴一生,總好過眼看著男人三妻四妾​​,容顏漸老的一輩子。

夏侯夫人走出去了,仍頗頗向吳雪招手,吳雪站在花廳裡點了一下頭,眼神間只有兩個人才看得懂的意味。

吳太傅一看夏侯母子兩人離去了,連忙走到女兒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雪兒,你沒有和夏侯夫人說那些不該說的話吧?”

吳雪冷瞪了爹爹一眼,真是越來越糊塗了,唇角挑起冷笑:“爹爹看夏侯夫人的樣子可像雪兒說了什麼?”說完轉身走出花廳,往自己的寢室走去。

吳太傅站在花廳裡絲誑鄺剛才夏侯夫人眉開眼笑的樣子,確實不像知道了什麼事情,如果真知道了什麼就不可能這麼鎮定的,不由得揚起笑臉,想給女兒一些安慰,可身邊哪裡還有女兒的影子,不由得失笑,這孩子最近總和他弄彆扭,等那個女人從吳家嫁出去以後就好了,小侯爺會給女兒安排一個好歸宿的,吳太傅想到這裡臉上露出微笑,往外走去。

吳雪回到自己的寢室坐在床榻上愣,趴在床上的晴兒,忙關心的問:“小姐,你怎麼了?”

吳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秀眉緊蹙起來,望著晴兒:“晴兒,你說我該怎麼辦呢?爹爹他真的犯下大罪了,可笑他竟然還不自知,猶在那裡做著他的報恩大夢,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晴兒一聽小姐的話,受驚的一翻身,扯動屁股上的傷,一時疼得大叫,吳雪忙讓她小心一點,晴兒點著頭。

“小姐,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是誰來吳府了?”小姐就是去過前面回來才有這麼惶恐不安的,想必來的人說了什麼話吧,晴兒猜測著。

吳雪只能和晴兒這個小丫頭說說衷腸:“是小侯爺的娘,夏侯夫人,原來夫人根本不知道小侯爺在這裡藏了個女人,夫人說,我和小侯爺這樁婚事是皇上親自許下的,所以說如果我不嫁給小侯爺的話,我們兩家就犯了欺君之罪,到時候滿門抄斬。”

吳雪一說完,晴兒立刻滿臉驚恐,如果滿門抄斬,她不是也要死嗎? 她不要啊,想到刀架在脖子上的感受,晴兒眼裡染上淚花,都快哭了,連忙問小姐:“難道那夏侯夫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夏侯夫人說她會想辦法給摘星閣的人送信的,但是要我依照聖旨嫁給小侯爺,你應該知道哪個男人有多殘忍了,要是我嫁過去還有好日子過嗎?”吳雪說這話時,聲音裡有一絲輕顫,可話音裡卻又有一絲期盼,很矛盾的心結,既想試一試,又恐慌著失敗的結局將使自己萬劫不復。

晴兒一聽小姐要嫁到夏侯府去,那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雖說她晴兒很怕死,可是和小姐的幸福相比較,她還是希望小姐不要嫁過去,那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角色,要是小姐真的嫁過去了,只怕以後都沒有好果子吃了,小晴立刻勸吳雪。

“小姐,你千萬不要衝動啊,考慮清楚,晴儿知道那個男人可是很殘忍血腥的,我看你還是把事情的嚴重性告訴老爺,讓老爺去請求皇上原諒吧,然後就說是被夏侯慕雲逼得。”晴兒出主意。

吳雪笑點晴兒的腦門,這丫頭有這心是好的,可就是太天真了,那夏侯慕雲是何許人也,太后娘娘唯一的侄兒,太后無論如何都會想法子保全他們的,最後倒霉的一定是吳家,其實爹爹並不是糊塗,只是進退兩難罷了,如果不幫助夏侯慕雲,他一定會找吳家的麻煩,甚至於吳家還擔了個忘恩負義的名聲,如果幫了,卻又負擔了欺君之罪,所以他才會委屈了自己的女兒。

“好了,晴兒,我會按夫人說的那樣嫁到夏侯家去的,你安心養好傷吧,千萬不要當爹爹和娘親看出來。”

“小姐。”晴兒不捨的叫了一聲,她們小姐的心地一向最善良,老天為什麼不疼惜好人呢,晴兒氣恨恨的在心裡暗罵。

而在夏侯家,夏侯慕雲望了娘親一眼,看她神色間露出歡欣,絲毫看不出有半點不開心的樣子,難道那個吳雪真的沒有像向娘說出什麼不好的話嗎? 夏侯慕雲疑惑的想了一下,不過心裡仍舊沒底,待會兒還是派人監視著府裡娘親的舉動和她房裡的小丫頭,夏侯慕雲暗暗想著,笑著示意水姨過來把娘親扶到冬院去。

“娘,今天一定累壞了吧,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慕雲抱了一下娘親的身子,柔聲開口,方琴點了一下頭,轉身往冬院走去,眼眸是掩飾不住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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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102英雄救美


方琴一臉憂慮的走回冬院,夏侯商坐在輪椅上守候在窗前,一見到夫人回來了,忙關心的問:“琴兒,怎麼樣?慕雲真的娶的是吳家的二小姐嗎?”

方琴望了一眼屋外,示意身後的水姨出去守著門,水姨轉身走出去。   

屋子裡方琴忙壓低聲音開口:“慕雲果然使用了桃李代僵的辦法,哪裡是娶人家吳家的二小姐,他把那個摘星閣的夫人抓到吳家的後院去了,就等著婚期一到,讓人家頂著吳二小姐的名義嫁到咱們夏侯家來,難怪那天晚上那個雲霓的皇子會拿著皇上的旨意來搜人,商哥,你說這可怎麼辦?”

方琴一待在夏侯商的面前,先前的鎮定全都瓦解了,臉色一下子蒼白一片,雙唇輕顫著,抖抖索索的問夏侯商。

夏侯商神色一怔,沒想到兒子真的做出這種事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只有讓人通知那個雲霓的皇子了,不過兒子一定會派人在府門外守著的,該怎麼派人把信送出去呢,夏侯商俊挺的劍眉微鎖,凝神思索起來,很快被他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抬手示意方琴過來。

“你讓水丫頭在廚房裡候著,每天晚上廚房裡都有那送菜的人過來,我寫一封信讓送菜的人送到摘星閣去,但一定要叮嚀那送菜的人,隔天再另換一個人送到摘星閣去,慕雲一定會派人跟踪那個送菜的。”

方琴一聽夏侯商的話,鬆了一口氣,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兒子到底年輕氣盛,即使再縝密也有大意的時候,就這樣做吧,方琴點了一下頭,示意夏侯商去寫封信來,另外一定請雲霓的二皇子和摘星閣的人不要傷害慕雲,他也是太喜歡那個女人了,夏侯商聽到夫人的話,眼神黯然了一下,沒想到做父母的要親手葬送了兒子的幸福,心頭真是百般滋味皆有,可是人家不喜歡雲兒啊,如果那個女人喜歡他的話,父母倒可以成全他的。

夏侯商一咬牙,狠下心來坐到案桌前寫了一封信,即便日後兒子再恨他,該做的他還是要做的,夏侯商把信寫好了,遞到方琴的手裡,方琴走到外面把水姨叫進來,讓她拿著那封信到廚房裡候著,特別強調了一定要那個送菜的人隔天再換個別人送到摘星閣去。

水姨領了命,拿著那封信往廚房走去,吩咐了侯爺今晚要吃的菜,有意無意的在廚房裡轉悠,因為是來催菜的,那些廚子自然也不在意,水姨的眼睛一直緊盯著廚房邊上的側門,直到天將晚時,那送菜的老伯果然來了,水姨立刻小心的捱過去,望了四周一眼,見沒人在意自己,便走過去和老伯拉家常,臨了小聲快的把請求老伯的事情說了一遍,這老伯對夏侯家可是感恩戴德的,他們家長的菜一直供給夏侯家,幾十年沒有變過,這也使得老伯一家衣食無憂,所以一聽到這是侯爺託付的事,沒有不依的,也點頭言明,隔日一定會讓家裡的女兒給他們送到摘星閣去。

水姨飛快的走開,大聲的吩咐廚房裡的人把菜送到冬院去,老伯卸了菜回去,夏侯慕雲果然派了人蹲在外面守著一進一出的人,那些人跟著老伯的身後,一直親眼望著人家走進自己家裡,才安心的回府禀報小侯爺。

摘星閣這一陣子全是低氣壓,大家一直小心翼翼的做著事情,就連看病的病人都很小心,因為知道摘星閣的夫人不見了,這當家的小公子心情不好,誰也不敢往刀口上撞,被攆了出去,可是自找的,因此人人臉上佈著小心,就連走路都是輕輕地。

輕塵有氣無力的趴在明月居的雕花桌上,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出叭叭的響聲,小鳳眼睛紅紅的站在他的身側,而百里流疏的臉上更是露出難掩的痛苦,心裡默念著長歌的名字,整個寂靜的院子裡只聽到桌子上的敲擊聲,一下一下的敲在每個人的心頭,難受異常。

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根本沒人知道長歌去了哪裡,她好像一下子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每想到這裡,流疏的心裡,便滑過如針刺的痛,痛入骨髓,一直想保護著她,卻偏讓她遭受這種罪。

正在三個人滿心痛楚的時候,明月居屋子外面響起花玄興奮的聲音,隨著他的聲音掀簾走進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穿紅衣服的小丫頭,花玄立刻望著輕塵大聲的開口:“師弟,藍姑姑有消息了?”

“什麼?”屋子裡的三個人同時尖叫著跳起身,每個人臉上都是壓抑的興奮,怕又是白歡喜一場,流疏衝過去一把抓住花玄的衣襟:“快說,怎麼回事?”

花玄看他那激動的樣子,一時不好攔阻他,指了指身邊的小丫頭開口:“這丫頭手裡有封信呢,她說是夏侯家的老侯爺讓送過來的,好像是夫人的消息。”

流疏一聽這話,趕緊放開花玄的身子,伸手去搶小丫頭手裡的那封信,可是輕塵更快一步搶走了那封信,飛快的撕開信口,打開來一看,小臉蛋由先前的無精打采轉移到興高采烈,連後高興地點著頭。

“果然是娘的消息,想不到娘竟然在吳太傅家,太可惡了,這個老匹夫別想我饒過他,”輕塵又是高興又是咬牙的怒吼,另一隻手把信遞到流疏手裡,流疏看了一遍,亦眉眼梢上布起笑容,這是多日來大家最開心的一刻。

花玄見另外三個人都顧著高興,只好自己回頭謝過人家送信的小丫頭,把人家送出去,另外又給了小丫頭一些謝銀,小丫頭開心的離開了。

流疏和輕塵知道娘親藏身在吳太傅的府中,不知娘親現在怎麼樣了,心裡越的焦急,就是百里流疏恨不得一步跨進那吳太傅的府中,好救出長歌來,好​​你個花祁寒和夏侯慕雲竟然如此狂妄,看來他們真的是嫌活得太愉快了。

流疏和輕塵站起身,外面的院子裡早立了一批人,摘星閣的四個人和百里流疏的四個手下,全部被花玄調來了,因為知道了藍姑姑的下落,相信大家不會再多等一刻。  .網.

一行人飛快的離開摘星閣往吳府而去,因為不知道那封信的內容究竟是真是假的,百里流疏示意紅袖和綠荷先到吳府的後園打探一下啊,看看後院哪里關著人,然後來通知他們,紅袖點了一下頭,眨眼間紅綠兩道影子消失在眼前。

兩個丫頭很快繞著吳府轉了一圈,見後院一所獨立的小院子外面竟然有好幾個人把守,不由得心內留意,飛快的旋身施展輕功落到房子後面的屋脊樑上,揭開瓦片往內張望,果然是藍姑娘一臉憂慮斜臥在床榻上,有氣無力的嘆氣,紅袖本想喚她一聲,讓她安心一些,又怕她太過激動驚動了外面的守衛,因此重新蓋好瓦片,施展輕功回到原來的地方。

紅袖一見到百里流疏,忙恭敬的垂回答:“爺,藍姑娘果然被關在後面一座獨立的屋子裡呢!”

流疏一聽,臉色當下一暗,身形一動,人已不見了影子,輕塵不甘示落,飛快的跟上他的身子,兩個人呢一先一後往吳府的後院飄去,眨眼之間便看到了那所被人守住的院子,只見流疏一揚手裡的石子,唰唰幾下打中那幾個守衛的穴道,頓時應聲倒在地上,長歌在屋子裡聽到響動,連忙爬起身高喝:“誰?”

流疏已經飛快的踢開門,陽光下,流疏那張俊邪的容顏染上一層模糊地光圈,像一個救世英雄般從天而降,長歌頓時激動地撲過去,可惜只撲到半空便被一個小身影抱住了,連聲的叫起來:“娘,人家可找到你了,你有沒有怎麼樣?”

長歌低頭一看,原來是兒子輕塵,那張精緻漂亮的小臉蛋已經瘦了一大圈兒,看來這小人兒也遭受了許多的打擊,娘不見了,他一定很自責吧,不由蹲下身子摟過兒子的小身子,柔聲安慰:“好了,塵兒別擔心了,娘親沒事。”

輕塵緊霸住娘親的身子,只到心裡充滿了激動,才放開娘親的身子,指著後面那個同樣備受煎熬的男人,小聲的嘀咕:“看在他也受了煎熬的份上,娘親就給他抱抱吧。”

兩個人被他的童言無忌給逗笑了,輕塵領著人飛快的奔出去,他要去找吳太傅好好的算算這筆賬,看是要怎麼算比較好呢?

屋子裡,長歌緩緩的站起身,盯著眼前的男人,那張漂亮的水眸裡充滿血絲,白晰的容顏因為激動而微染上紅顏,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整張臉溫潤如玉,微啟的唇低低的輕喚出她的名字,浮起絲絲柔情,帶著溫暖人心的旖旎軟語,輕輕的盪在她的耳邊,伸出大手,撫上她的臉頰,暖氣從手心裡直達她的心底,竟是濃濃的愛意。

“長歌,”一聲痴迷的輕喚,竟是那樣的魅魂魄心,長歌的眸底迷離一片,飛身狠狠的撲進那張開的懷抱中。

百里流疏緊摟著她的身子,恨不得鑲嵌進自己的身體裡,讓她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她,有多麼的想念她。

長歌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恐慌,他的輕顫,這樣一個天之驕子,集萬千寵愛於一生的男人,竟然如此害怕失去自己,這不能不說是她的幸福,她一生所要依附的良人,就是這樣執著於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這樣說了,她會跟他回雲霓去,即使面對再多的風雨,她都要勇敢的和他一起面對,因為未來她只想和他相伴,和他一起看日出日落。

“流疏,”長歌淺淺的輕嘆,微蹙起眉毛,那樣柔弱無助卻更讓他心疼到骨子裡,輕聲的開口:“對不起,是我讓你受驚了,”長歌搖頭,眼底是墨汁一樣濃烈的情感,感染了他,人生有無數個未知在等著,但是他們要一起攜手走過。

流疏執著於懷中的佳人,朦朧的眼神,俏麗的面龐,微厥的雙唇,無意不在牽引他心內的激盪,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臉,就像捧著世上最珍貴的寶貝,緩緩的印下深情的一吻,那香甜的柔軟的唇讓他欲罷不能,長歌伸出手摟著他的後背,踮起腳尖,給予他熱情的回應,兩個人輾轉纏綿的吮吸著彼此的味道,心早深深地溶化在一起。

流疏熱情的吻著懷裡的寶貝,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回應自己,心一下子落到了實處,她是認定了他的,他知道,而他是在跳懸崖的那一刻便認定了此生非卿不娶,一直不敢問她的決定,現在終於知道她也愛上他了,這一刻心裡是滿滿的感動,激盪,緊貼著她的耳邊大聲的說:“長歌,我愛你,此生流疏只愛長歌一個人。”

長歌回眸笑望著他,雖然知道他是愛她的,可是聽著一個人大聲的說出那份愛,心裡的幸福是之前難以言喻的,眼裡溢上了幸福的淚珠,原來穿越讓她獲得了一生的愛,這感覺太醉人,長歌不由自主的回應著流疏:“我也是。”

輕聲的言語落到流疏的耳朵裡,使他一下子震動了,卻猶自追問:“長歌,你是什麼呢?”

長歌一下子跳離他的懷抱,調皮的開口:“我可什麼也沒有說。”

流疏急切的一閃身子早逮住了要逃跑的人兒,緊緊地嵌在懷裡:“你說了什麼?好長歌,再給流疏說一遍吧,你知道流疏最近瘦成什麼樣子了?”

長歌伏在他的懷裡,抬頭看上方的面孔,那俊挺的下巴瘦得尖尖的,心裡一下子不捨起來,柔聲的開口:“人家只說一次,如果你再聽不見,可別想人家再說了。”

流疏連忙點頭,雙眸緊盯著那張嬌豔欲滴的唇,生怕漏掉了一個字,連她臉上的表情都不想錯過。

“流疏,我愛你。”長歌輕盈的甜甜的嬌俏的吐出幾個字,一瞬間那個男人的臉上展開一朵傾國傾城的笑花,那是一朵醉人醉己的花,伏下頭,緊緊的纏繞著那朵給他甜蜜的唇,輾轉吸吮,激動地雙眸透露著星火燦爛。

“長歌,跟我回雲霓去吧,我要告訴我的父皇母后,我找到了一生摯愛的人了,我此生只愛長歌一個人。”流疏執起她的手,宣誓般的開口。

長歌害羞的伏在他的懷裡點著頭,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她自然渴望得到他家裡的認可,對未來雖然有難掩的恐慌,但是她相信他會給她信任以及愛的。

而輕塵在吳家的大廳上,冷盯著對面冷汗淋淋的吳太傅,以及吳夫人和吳二小姐,旁邊是早已七倒八歪躺在地上的吳家的下人,吳太傅和吳夫人恐慌的盯著眼前的小孩子,聽說是那個被關夫人的兒子,原來人家這麼厲害,老爺竟然去惹人家,這下好了,人家都打上門來了。

“你們可真夠厲害的,如果把這件事情禀報給皇上,你說吳家是該滿門抄斬呢,還是滅門九族呢?”輕塵漂亮的大眼睛里布著滿滿的邪惡,閒閒的吐出一串話來。

吳太傅的身子輕顫了一下,輕聲的狡辯:“這事本官根本不知道,是小侯爺半夜把人送上門的,本官不知你娘是被他們從哪裡劫來的。”

小輕塵扑哧一聲開口笑起來,笑聲讓吳家其他人腿肚兒輕顫,這小孩子不但怪異,而且身上露出濃濃的殺氣,使人壓抑得難受。

“吳太傅看來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想那夏侯慕雲是太后的侄兒,太后會讓他擔著這樣的名聲嗎?一定會找個替死鬼吧,既然吳太傅參與了這件事情,那麼正好可以被人家當炮灰使啊。”

吳太傅的臉色一下子比紙還白,他知道這小孩子說中了事情的要害,自己只怕真的會被太后捨了出去保全那個夏侯慕雲,想到自己老​​了老了還做出這等糊塗事來,自己罪有應得,倒是無所謂,只是連累了佳人,真是讓他後悔莫及,尤其是雪兒,那麼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兒竟然也被連累了。

“好了,我們吳家被斬是我們吳家的事情,不關你們的事,用不著幸災樂禍的,你們儘管去禀報皇上好了,用不著在吳家大肆宣揚,”吳雪站起身子冷硬的開口,一點不怕輕塵的恐嚇,輕塵不由在心裡暗讚一聲,此女子可謂是個奇女子,面對死亡毫不氣妥。

“雪兒,”吳太傅和吳夫人忙喝斥了女兒一番,雪兒心高氣傲,他們是知道的,可現在自己一家人的命都捏在人家的手裡,還是小心點為好,怎麼能衝撞人家呢。

“真是枉費了我和夏侯夫人的心機了,要不是我求著夏侯夫人給你們送信,你們會得到消息嗎?你娘只怕就真的和小侯爺成親了,到時候你們知道有用嗎?現在倒來怪起我們吳家來了,我爹做了什麼?他只是想報小侯爺的恩罷了,你們呢,連報恩都不會了,還猶自在這裡指手畫腳的。”吳雪越說越氣憤,乾脆冷指著輕塵的臉蛋。

輕塵一怔,他沒想到原來這消息竟然是這位吳二小姐和夏侯夫人送出來的,看來她們倒知道事情的輕重,現在倒是讓人疑難了,小輕塵一時間左右為難了起來,不知該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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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103雪兒代嫁


忽然從門外傳來一聲輕呼:“塵兒,”隨著清脆的聲音落地,一個身著藍色長裙的女子走進來,臉龐秀美,身材苗條,一舉一動優雅嫻美。   

吳家的人總算是見到了關在自家後院的女子,雖然不是絕代佳顏,可卻是一個耀眼讓人迷惑的女子,尤其是緊跟在她身後的男子,身著白色錦袍,上用金線勾勒出精緻的百龍圖騰,張狂的氣質,眼神掃過來,卻是陰冷凶狠的殘暴,周身高貴不容侵犯的尊貴之氣。

長歌走進來,行到輕塵的身邊,笑著望了兒子一眼:“塵兒,饒過吳太傅一家吧,這位吳二小姐是一心一意想救娘出去的,她的心地足可挽救她爹爹犯下的糊塗了。”

輕塵聽了娘親的話,雖然不贊同,可是又不好反對,小小的星目掃向流疏的臉上,流疏亦不贊同這為虎作倀的人就這麼便宜的放過他了。

“長歌?”流疏輕鎖細長的眉毛,星眸不捨的盯著長歌,她就是太善良了,自己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卻輕易的原諒了別人。

“好了,流疏,愛沒有罪不是嗎?只是他用錯了地方,而且我並沒有受到傷害,如果我們的愛里有人曾經為此送了命,你想我們會活得心安理得嗎?”長歌柔柔的嗓音使人如沐春風,流疏知道她心意已定,自己就是說再多的話,她亦不會改變主意的,有時候她是很有原則的一個女人。

吳太傅一聽長歌的話,早領著家人跪下謝過他們的好意,吳雪也心甘情願的跪了下來,到底是自己的爹爹做了錯事,人家原諒他了,做為他的女兒,自己理該給人家磕頭道歉,長歌慌忙轉身扶起吳太傅一家人,伸出手握住吳雪的素手,拉到一邊坐下來,輕聲的笑著說:“姐姐謝過妹妹的相救之恩了。 ”

吳雪忙搖頭擺手:“夫人太客氣了,其實吳雪並沒有做什麼,都是夏侯夫人做的,吳雪先前派小丫頭送信被小侯爺抓住了,所以夫人千萬不要客氣。”

長歌忙握住吳雪的手,親暱的開口:“妹妹莫不是嫌棄姐姐,要不然就以姐妹相稱了,以後妹妹有用得著姐姐的地方,儘管開口,姐姐能幫的一定會幫的。”

吳雪聽到長歌的話,立刻撲通一聲跪下來,給長歌磕了一個頭:“既然姐姐這麼說,妹妹就求姐姐一件事情了?”

長歌忙扶起她的身子,示意她說說看什麼事情,只要自己能做到的,自然會幫她的,吳雪偷偷瞄了旁邊一大一小兩個瞪著她的男人,小聲的開口:“姐姐,請你們不要去傷害小侯爺好嗎?那個夏侯夫人真的太善良了,妹妹不想讓她難過。”

這次長歌還沒有說話,身邊的兩個大小男人異口同聲的開口:“不行,這夏侯慕云不但犯了欺君之罪,還膽敢擄我娘,這回不死也要讓他去層皮。 \\ \\”

長歌回身掃了兩個男人一眼,心裡疑難的想了一下,柔聲開口:“妹妹幫助小侯爺求情,姐姐倒是很意外,要知道那小侯爺可也害了妹妹一家人啊,而且就算我們不計較小侯爺的所作所為,現在皇上下旨賜婚,他仍是欺君犯上了?同樣是要受到懲罰的。”

吳雪抬頭望著長歌,沉著冷靜的開口:“妹妹會嫁進夏侯府的。”整個花廳裡的人一下子都呆了,因為吳雪的話,明知道小侯爺喜歡的是別的女人,她還是要嫁進去,究竟是癡還是傻呢,長歌一下子心疼起來,拉過吳雪的手:“妹妹,這是何苦呢,你明知道小侯爺那個人心狠手辣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讓他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只怕對你更殘忍。”

吳太傅也點頭贊同長歌的話,不贊成女兒嫁進夏侯府去,要知道當初雖然是為了報恩幫助小侯爺,可更多的是害怕他的殘忍啊,女兒現在嫁到夏侯府去,即不讓他一輩子不安嗎?

“雪兒,你千萬不要嫁到夏侯家去,有什麼事情爹爹擔著吧。”

吳雪掃了大廳裡的人一眼,唇角掛著一朵笑,那麼唯美,如一朵聖潔的蓮,高貴而儒雅,一時看呆了眾人,她淺淺的盈笑:“其實雪兒並沒有過多的想到自己的幸福,只要能保住夏侯府和吳家的幾百條人命,犧牲了吳雪的幸福又算得了什麼呢,就算是要吳雪的命,也儘管拿去。”

長歌一下子被她的話震住了,也許夏侯會愛上這樣的柔骨女子也說不定,一個人有一個人命定的劫數,也許夏侯在自己身上的並不是愛,而是喜歡,措把喜歡當成了愛,如果有一天他遇到更徹底更痛入骨髓的愛時,他才會明白過來的,長歌趕忙點了頭答應吳雪。

“好吧,姐姐答應你就是,看在妹妹的份子上,就饒過夏侯吧,可是妹妹的未來一定要好好把握,”長歌細心的叮嚀,吳雪感動的點頭,拉著長歌的手,輕聲的說:“謝謝姐姐。”

站在長歌身後的兩個男人也被觸動了,並沒有開口反對,小小的輕塵輕輕的開口:“二小姐真是令人感動,那麼我送你一份禮物吧,現在請吳大人派人去把小侯爺請過來吧。”

眾人被輕塵的話嚇了一大跳,這時候請那個小侯爺過來幹什麼,還不和他們拼命,輕塵唇角掛著笑,搖搖頭,拿出一抹藥來,在手裡晃了一下,望著大家。

“知道這是什麼嗎?”

長歌趕緊搖頭,這死小子打什麼啞謎,有什麼快說就是了,幹什麼吊人家的胃口啊,開口催促兒子:“塵兒,那是什麼?”

“忘情散,”輕塵輕輕的開口,想到自己以前研製的絕情藥被閻王給用了,現在自己又重新研製出了一種忘情藥,可這種藥還在初試的階段,現在只能讓一個人忘情三個月,就是說那個男人三個月以後還會想起以前的事情來。

“可惜這個藥還沒有完全成功,只能讓人忘記一段感情三個月,如果二小姐能在這三個月讓夏侯慕雲愛上你,那麼你就成功了,如果沒有愛上你,那就是你命裡該有的劫數了。”

小輕塵的話音一落,吳雪一下子開心的笑了,想不到自己可以有三個月的時間和慕雲相處,這已經足夠了,即他最後不能愛上她,這三個月的記憶也足夠讓她回憶一輩子了,吳雪立即奔到爹爹的身邊,央求著吳太傅。

“爹爹,你派人去接慕雲吧,就說有事找他,他一定來的。”

吳太傅望了女兒一眼,那眼裡有深深地愛慕之情,原來女兒喜歡那個夏侯慕雲,也怪自個大意了,哪個少女不懷春啊,何況是小侯爺那種人中之傑,吳太傅嘆息一聲,點頭,他應該為女兒做些事情,想到她為了吳家的犧牲,如果不是聖旨難違,只怕女兒就是心中有愛,也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嫁進夏侯家去。

“好吧,爹爹這就派人叫去,你們都在這裡候著,”吳太傅點了一下頭,走出正廳,至門前喚進那個叫來旺的奴僕,以前他有什麼事都是來旺去找夏侯慕雲的,來旺應了一聲,飛快的出府去了。

大家都在吳家的正廳裡閒話家常,其實應該是長歌和吳雪在閒話家常,兩個女人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互相詢問對方的喜好,從衣服談到飾,從飾談到胭脂,因此一廳的男人都有那麼一種感覺,就是女人的友情有時候很奇怪,上一刻還是莫不相識的兩個人,下一刻就能成為無話不談的朋友了,難怪有人說女人和小人難養也,看來真有那麼一點道理,眾人正在心裡感慨,門外飛快的跑進吳府的家奴,連聲的叫了兩遍:“老爺,那小侯爺進府來了。”

百里流疏和輕塵暗讚一聲,來得好快啊,吳雪一聽到夏侯慕雲來了,難掩心裡的緊張,緊抓住長歌的手,長歌柔聲安慰她:“妹妹別緊張,有什麼好怕他的,也是平常的一個男人罷了。”

夏侯慕雲腳步急促的走進吳家的正廳,只見眼前人影一閃,在他沒在意的空檔,輕塵抓住這難逢的機會,一躍而過給他下了忘情散,待到夏侯慕雲警覺時,為時已晚,雙眸如鬼魅般的掃過輕塵的小臉蛋,沉聲低吼:“你給我下了什麼藥?”

輕塵邪笑的望著他,俏皮的眨著漂亮的大眼睛:“你以為下了什麼藥?毒藥啊!”

夏侯慕雲怒意頓起,寒星雙目掃過吳太傅一家大小,那殺氣盛在眼底,騰騰的往上冒,想不到吳太傅竟然如此大膽,如果我夏侯慕云不死,一定不會饒過你吳家大小的,正想著,整個人撲倒一聲往後面倒去了。

吳太傅驚慌的望著輕塵,這可是怎麼回事啊? 吳雪亦是一臉的緊張,輕塵擺擺手,示意大家不要緊張。

“他很快就會醒了,只要他​​醒過來,他就忘記了他曾經喜歡過的女人,其他的都一樣,你們隨便編個理由吧,就說二小姐救了他,他這種人一定會好好待二小姐的,基於以後的事就不在我的範圍內了。”輕塵一攤小手,吳家的人聽他的話,總算鬆了口氣,吳太傅忙吩咐府裡的下人把小侯爺扶進客房去休息,今天的事誰也不准走漏消息,誰若是走漏半點消息,非打斷他的腿不可,吳家一干大小奴僕,誰也不敢出半點聲響。

長歌見事已辦妥,方安下心來,伸手握過吳雪的手:“妹妹好自為知吧,姐姐祝你幸福吧!”吳雪紅著眼眶點頭,她不敢想自己會幸福的事情,只求能和夏侯慕雲共度三個月的快樂時光。

“只有三個月喔,你可要抓緊機會,”輕塵走出老遠還不忘提醒吳二小姐,遠遠地望過去,吳雪立在正廳裡,遙遙間如一朵純潔高貴不染污泥的白蓮,長歌輕輕的嘆息,但願慕雲最後能現那才是他心中的至寶。

一行人開心的回到了摘星閣,小鳳一看到姐姐回來了,更是高興地摟住長歌的身子。

輕塵一高興,吩咐下去,今天摘星閣裡放一天假,讓廚子燒幾桌好酒好席的熱鬧一番,一直鬧到半夜,晚上塵兒非要粘住長歌睡覺,讓人家流疏邊都沒有粘到,氣得眼睛瞪了那小子幾次,可惜某小子毫不自知,大刺刺的窩在娘親的懷裡。

“娘今天晚上人家跟你睡,不准說不行,你都不知道人家最近有多想你了,看看我的小臉蛋瘦得就剩一把骨頭了,”無奈的嘆息聲,一下子鎖住了長歌柔軟的心,心疼的點頭,早忘了一旁那個痴望著她的男人。

流疏一看長歌被那死小子粘住了,氣得一甩手走了出去,看得屋子裡的一干人不由得哈哈大笑,長歌莫名其妙的望著流疏遠去的身影:“他不會是和塵兒吃錯了吧。”

再次成功的引出眾人的爆笑,晚膳後大家也都各自散了,看來​​今晚可以睡一個好覺了,想來小主子不會再半夜讓他們起來練功了,最近他們被吵得實在太累了,少白和劍風肩膀搭肩膀的走回自個的院子,花玄羨慕的想和衣昊也來個肩膀搭肩膀,可惜某人怒目一瞪,冷哼:“你敢。”拋下兩個字,頭也不回的閃進院子裡,扔下花玄​​大眼瞪小眼,氣得咬牙,他娘的,咋就他是一個孤家寡人呢,這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咋也要給俺花玄留一個啊,鬱悶的走回去。

長歌抱著兒子睡覺,這小子一靠近她的身邊就累得睡著了,想來最近的一段時間裡他是累壞了,幸好自己回來了,要不然兒子還指不定憂慮成什麼樣子呢? 小鳳坐在床榻邊指了指塵兒,小聲的嘀咕:“你都不知道他快急成什麼樣子了?整天茶飯也吃不下去,整個小臉蛋都瘦了一圈,看了讓人心疼,可說他也沒用,幸好還有個二皇子安慰他一些,才好一點,而且那個二皇子也焦急得不得了,兩個人可算是對姐姐上心了。”小鳳邊說邊笑。

長歌點頭,側身望著身邊的傢伙,睡得那叫一個香甜,看來自己真的害得他受累了,以後她的生命裡只有他和流疏才是最重要的人,還有鳳兒,長歌望了一眼,一直陪同著自己走到今天的鳳兒,她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也勝過親妹妹了,她希望她能有一個幸福的人生。

小鳳見長歌盯住自個兒望,不由得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姐姐,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長歌搖頭,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鳳兒,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妹了,我一定會給你找個好人家讓你嫁出去,讓你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

小鳳被長歌的話一下搞了個大紅臉,忙抽出手掩飾自己的害羞:“姐姐說什麼呢?鳳兒不嫁人,一輩子陪著姐姐。”

長歌立刻搖頭拒絕:“那怎麼行呢,鳳兒也要有鳳兒的幸福,姐姐才會開心哪,不過鳳兒有沒有喜歡的人呢?”長歌好奇的問,小鳳趕緊又擺手又搖頭的。

兩個人正在說著女人家的悄悄話,那百里流疏終於挨不住從外面掀簾走進來,一看到長歌和小鳳在聊天,而塵兒早就睡熟了,高興地露出笑臉,小鳳站起身走到一邊去,流疏湊到長歌的身邊小聲的說:“我們出去看星星吧,反正塵兒都睡熟了。”

話音剛落,塵兒翻了個身,倒把兩個人嚇了一跳,再看那小子仍在熟睡中,兩個大人倒嚇了一跳,有點像那種偷情的味道,長歌回頭見流疏熱切的望著她,點頭應了,慢慢的把塵兒的雙腿拿下來,小心的下了地,示意鳳兒照顧塵兒​​,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的,鳳兒笑著示意他們出去吧,兩個人才小心的出去,卻不知躺在床上的小人兒,偷偷地睜開一隻眼,得意的笑著。

小鳳看那兩個好像做賊似的人走掉了,才好笑的朝床榻上開口:“塵兒是越來越皮了,明知道流疏喜歡和你娘粘在一起,偏還捉弄他們兩個。”

小輕塵翻身坐起來,笑瞇瞇的望著鳳姨:“可娘還不是他的呢,人家當然要多粘一會了,等娘嫁給他,人家只怕想粘液粘不到了,你沒看到那男人有多霸道了。”

小鳳聽著塵兒的話,想著流疏對姐姐濃烈的愛,這是姐姐的幸福不是嗎? 不由笑得更歡了。

“塵兒,​​你娘找到了幸福,我們應該更高興才是啊,所以塵兒不准吃醋,有一天塵兒也會找到自己愛的人啊。”

輕塵被鳳兒的話一下子勾起心底那個朦朧的影子,不知道她是不是幸福,一定要幸福啊,心底苦澀澀的,拉起薄被睡了下去,小鳳望著一言不的塵兒,心裡搞不清他前一秒還好好的,後一秒鐘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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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104陪他回去


今夜無​​月,繁星密布,一眼望去,滿天星斗像會說話的眼睛般,閃閃爍爍,流疏摟著長歌的身子坐在屋頂看星星,此時無聲勝有聲,靜謐的空氣裡是甜甜的味道。   

“流疏,快看那顆星好亮啊,”長歌嬌俏聲打斷寂靜,一指天邊最亮的一顆星星,流疏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點頭。

“真的好亮,它在看著我們呢?”流疏把懷中的人摟得更緊一點,柔聲開口:“藍兒,我準備回雲霓去了,你和我一起走嗎? ”熱切期盼的望著懷中嬌俏的人兒,長歌抬起頭望著身邊的男人,她和他一路走來,都是他在付出,現在換她來為他做一些努力吧,在愛情的國度裡,愛是平等的付出。

“好,我陪​​你一起回去吧,什麼時候走呢?”輕輕的問,感應到男人激動地鬆了口氣,緊跟著說:“過幾天吧,這次我們兩個人一起走。”

“那塵兒怎麼辦?”長歌不放心的問,低下頭輕笑,這男人可真能吃醋啊,偏惦記著那麼小的孩子,可是塵兒一個人留在這裡,她不太放心。

流疏抱著長歌的身子,邪惑霸道的開口:“就讓人家霸占一陣子嘛,那傢伙保准我們前腳先走,他後腳就追了去,那人家能霸占你多長時間啊?”

長歌看著那雙魅惑人心的眼眸裡閃著絲絲熱切,軟化了她的心,看來她也是個見色忘兒的娘親呢,不由得點頭:“好吧,誰讓那小子太頑劣呢,我們就躲出去兩天,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流疏一下子像孩子似的露出開心的笑,他真是個矛盾的綜合體,有時候很冷漠,有時候很熱情,有時候又很孩子氣,有時候又帶著一股血腥。

但是對她卻永遠是最好的一面,不管是溫柔的還是細心的,不管是遺忘的,還是不曾遺忘的,從來都對著她笑。

兩個人摟在一起看了半宿的星星,至天亮才回院子去睡覺。

三天后,夏侯家和吳家的婚禮如期舉行,熱鬧的隊伍繞了大半個皇城,高大的駿馬上新郎官面帶微笑,喜氣洋洋,集高貴榮寵於一身,刺了多少女兒家的眼神,終於又少了一個愛慕的對象。

長歌遙遙望過去,透著大紅的花轎,把祝福送進去,雪兒,但願你幸福。

輕塵雖然放過了夏侯慕雲和吳家,卻惱恨花祁寒的行為,如果沒有他當初第一時間的通風報信,會整出這麼多的事情出來嗎? 因此夜潛入花府,給花祁寒下了一種讓男人不舉的藥,只怕花祁寒要一年的時間都不能碰女人了,如果不是怕驚動了皇上,再連累吳家,他早就闖進皇宮去了,還會這麼簡簡單單的放過他嗎,不過想到一年的時間,花祁寒都不能碰女人,輕塵不由得開心的大笑,只怕過不了幾天,就會有流言傳出來了。

忽然一日,長歌和流疏帶著小鳳不辭而別,只給輕塵留下一封信來,讓塵兒好好照顧自己,娘親隨著流疏去雲霓了,兒子已經不小了,什麼事情都自己拿主意吧。  []

小輕塵仰天一聲長嘯,想躲開我,門兒也沒有,聽到輕塵的怒聲,花玄領著另外三個受驚的跑進來,惶恐的問小主子又出了什麼事?

輕塵一指空蕩蕩的明月居,揮揮手裡的信,一甩扔在雕花桌上,氣恨恨的開口:“這個有了男人忘了兒子的女人竟然敢給我溜了,看我追上他們,會讓他們好過?”

花玄伸手拿起桌上的信,看了一遍,小心的詢問:“最近閣裡接了很多的事情,本來還擔心藍姑姑會現了,現在她正好走了,我們可以大干一場啊?”

輕塵一聽花玄的話,倒怔了一下,是啊,他怎麼把自己的事業給忘了,男人誌在四方,怎麼能整天粘著自個的娘親呢,就讓那兩個人自在一些日子吧,不過我會很快來找你們的,輕塵對著​​半空大叫一聲。

大道上長歌坐著馬車裡打了一個輕顫,不會是兒子在罵她吧,掉轉頭望向小鳳,那女人不贊同的瞪著她呢。

“姐姐,你怎麼能把塵兒一個人扔在那裡呢?”

“好了,你就別生氣了,好歹人家離開那小子一陣子,就讓人家自在一些吧,我相信他很快就會追來的,他那麼聰明,你還害怕他找不到我們嗎? ”長歌伸出去拉住小鳳的手,早知道這丫頭話多,就把她留在摘星閣了。

小鳳立刻看出長歌的意圖了,冷盯著她的臉:“想都不想,下次要是再想著單溜,可別怪我生氣。”

“好了,那你就別說我了,還是笑一個吧,難道你不想看看雲霓什麼樣子嗎?聽說它四季如春,是一個花的王國,男人俊逸,女人美貌,我們好歹去見識一下。”

小鳳被長歌說得心動了,笑著望向車外,大道邊上的柳樹一眨眼過去了,馬車疾駛如飛的往前面行去,馬車的兩邊跟著兩個侍衛,並沒有看到丫頭紅袖和綠荷,難道是先行回府通知去了,小鳳猜測著,放下車簾。

歸心似箭,流疏熱情澎湃的心潮恨不得一時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帶到父皇母后的面前,讓他們知道自己找到了一生的摯愛,卻不知一場暴風雨等待著他們兩個人。

馬車行了二十天的路程,才到了天諾和雲霓的邊境,這些日子他們餓了就吃一些乾糧,渴了就喝自備的水,晚上就宿在馬車上,本來一個月的路程,最後只用了二十天,就趕到了雲霓的邊境。

早晨的太陽破曉而出,萬道光芒照在雲霓這個美麗的國度,頓時奼紫嫣紅,鳥語花香,雲霓果然是一個花的世界,就是尋常人家的門口都擺著三五十盆的花草,不時散出幽香,蝶舞蹁躚,成了一幅美麗的圖畫。  ** ** **

流疏策馬走到長歌的馬車邊,柔聲的開口:“藍兒,我們到前面的一家飯館裡用完早膳再走吧,過了這座五花城,我們就到京城了,大概日落時分,我們就可以進京了。”

長歌掀起車簾,朝馬上的男人燦然一笑,點著頭:“好啊,你都不知道這一陣子人家都快餓壞了,吃的叫什麼東西啊?”

流疏立刻柔聲安慰她:“委屈藍兒了,等我們回到京城,我一定讓廚子給你燒你最喜歡吃的菜。”

“嗯,那現在我們走吧,先去用膳吧,”長歌放下車簾,坐了二十天的馬車,整個身子的骨頭都快散架了,恨不得一步回到流疏的府邸才舒服。

流疏立刻示意兩個侍衛前頭領路,很快停在一家飯莊門前,這家飯莊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雲客來”,店面簡潔,環境優雅,最重要的是店堂內擺滿了很多的鮮花,使客人可以邊用餐邊欣賞花卉,長歌跟著流疏的身後走進去,那掌櫃的一看到流疏,立刻熱情的打招呼:“爺,你又來了,快樓上請,”說完招手示意小二過來把客人領進二樓的雅間,長歌扯了一下流疏的衣袖,搖頭,示意大家就在樓下隨便吃一些好趕路,流疏便依了長歌。

“就在樓下簡單的上一些飯菜吧,”流疏冰冷的聲音透著堅定,店小二立刻把他們幾個人領到裡面的一個空位上,安置他們坐下來,飛快的跑出去上菜,動作迅的上了飯菜。

長歌邊吃邊打量四周,周圍很多人在用早膳,小聲的談著話題,根本沒有留意他們這一桌,最重要的是雲霓的人果然長得都很出眾,就是那些上了年歲的老人,也是鶴仙顏,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那些年輕的,更是俊逸不凡,難怪外界的人傳言雲霓人美如花,傳言果然不假。

一行人很快用完了早膳,忽然聽到剛進來的幾個人說話聲,因為談得太高興竟然很大聲,其中一個很俊美的公子開口問其餘的人:“你們知道嗎?我們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個月前收的義女風鈴郡主治好了皇后娘娘的曾年舊疾,另外聽說,皇后娘娘有意讓風鈴郡主嫁給我們雲霓最出色的二皇子為妃。”

長歌一聽此言,臉色​​白了一下,無言的抬頭望著流疏,只見他臉上佈著陰鷙,眼裡閃過寒冷,拳頭用力的揮在飯桌上,嚇的那些說話的人立刻住了口,低下頭吃起飯來,雲客來的店小二不知這客官怎麼了? 慌忙跑過來,連聲的問:“請問客官怎麼了?”

長歌趕緊扯了扯流疏的衣服,對店小二搖頭:“好了,沒事了。”說完硬拽著流疏的身子往外走,那兩個侍衛結了帳跟上來,全都小心的望著主子,看來主子氣得不輕,他們知道主子只喜歡藍姑娘,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什麼時候認了一個風鈴郡主,竟然還有意立她為襄王妃,不知這是流言,還是真的?

長歌心裡閃過惶恐,她不知未來有什麼樣的事情等著他們,雖然他們的愛時堅定地,可是真的可以抗擊那麼強大的權力嗎? 如果流疏愛她,她是不會放棄的,除非他不愛了。

“好了,我沒事,我們還是快趕回去吧,要不然天晚趕不回去,城門就關了。”長歌催促流疏上馬,流疏望著她的眼神透著堅定,給予她無窮的力量,兩人相視而笑,流疏一躍上馬,長歌依舊和小鳳坐在馬車裡。

一行人飛快的往雲霓的京城而來,馬車裡,長歌幽幽的望著小鳳:“想不到竟然生了這種事?”

小鳳伸出手拉住長歌的手:“姐姐,你千萬不要灰心,他愛你不是嗎?如果你沒有信心了,就想著他曾經為你跳崖的事,沒有一個男人再會為你跳一次崖了,所以一定要牢牢地抓住他,他的心才是重要的,至於皇后娘娘的想法,那肯定是有的,因為你不要忘了流疏是雲霓的皇子,一個皇子總有著很多身不由已,所以你一定要給予他力量。”

長歌被小鳳一番安慰,總算鬆了口氣,幸好小鳳跟來了,好歹有一個人陪著自己,不然自己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了。

馬車果然在夕​​陽落山之前趕到了京城,高大的城門上寫著兩個斗大的字,“雲城”,他們進了城,那些守衛的士兵一下子認出了剛被封為襄親王的二皇子,立刻恭敬地請安,流疏一揮大手,策馬離開,那些士兵不由得暗自猜測起馬車裡面的是誰啊? 襄王爺可是有名的冷漠王爺,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很多時候也拿他沒辦法,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想不到這次竟然帶回了一個。

天色將黑之時,馬車停在一座高大豪華的府邸前,高大的玉石牌匾上雕刻著“襄王府”三個金鑄的大字,府門前兩個張牙舞爪的石獅分立在兩邊,紅紅的燈籠高掛在兩邊,府門前跪了一地的僕人,領頭的正是流疏的婢女紅袖和綠荷,旁邊另跪著一個管事模樣的人。

眾人一見王爺的馬車停了下來,忙恭敬的請安:“王爺回來了。”

流疏並沒有回話,只跳下馬走到馬車前,掀簾伸出手,柔聲的開口:“來,藍兒,到家了,快下來吧。”

長歌一下子忘了先前的不快,伸出手放進他的大掌中,他就那麼牢牢的握住她的手,輕柔的挽扶著她的身子走下馬車,襄王府的一干大小奴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想不到一個冷若冰霜的爺竟然用如此寵溺的語氣和一個女人說話,可見這女人是什麼樣的地位了。

流疏牽著長歌的手立在眾人面前,才冷冷的開口:“都起來吧。”說完頭也不回的拉著長歌走進襄王府,小鳳趕緊跟著他們身後奔進去,紅袖領著大家起身,王府管事原是個太監,因為從小陪著小王爺一起長大,從沒看見過小王爺對誰如此溫柔過,不由得懷疑自己眼睛脫窗了,爬起身來擦了幾遍眼睛,小聲的問旁邊的紅袖。

“紅丫頭,剛才王爺真的領著一個姑娘回來了?”

紅袖好笑的看著身邊一堆目瞪口呆的下人,在看著老管家那懷疑的面孔,好心的點頭:“你還是小心伺候好那位姑娘吧,她會是襄王府的王妃,可不要找她的不快,王爺會不高興的。”

老管家一下子愣了,想不到小王爺竟真的喜歡上女人了,他還以為他會一輩子愛不上別人了呢,可是皇后娘娘有意立宮裡的風鈴郡主為妃呢,老管家一下子犯起疑難了,這可怎麼辦呢?

老管家一邊疑難一邊往府裡走去,身邊的下人走進去,6續回到各個地方做事去了,那老管家屁顛屁顛的去找王爺了,王爺從小個性就倔,只要他認準了的事,從來不會改變,就是皇后娘娘和皇上拿他也沒有辦法,如此看來,這位姑娘做襄王妃的可能更大。

百里流疏領著長歌往王府一座精緻的院子走去,一路上長歌看的眼花繚亂,只見那小橋流水之間,飛樓插空,石磴穿雲,白石為欄,佳木蔥綠,王府裡到處都是繁華勝景,整個府邸飄著鬱鬱濃濃的香氣。

流疏把長歌領進一座“藍蕊院”裡,只見到處都是花草,月光下花草朦朧,清香撲鼻,穿過長長地青石小徑,流疏拉著長歌走進長廊,每一處都是精緻獨特的,推開屋子門,只見眼前頓時一亮,屋子裡是成套的楠木家具,家具上擺著各式的古董花瓶,在那些花瓶裡有插著的捲軸畫卷,有插著三五枝清香撲鼻的鮮花,真是說不出來的嫻雅精美,長歌奔進屋子裡,他跟著她的身後輕聲問。

“藍兒,喜歡嗎?是我給你佈置的。”

長歌四下里打量一番,果然每一處都是精心佈置的,花廳,雅間,書房,寢室,就是那寢室也是裝扮得令人耳目一新,小女兒家的心態一覽無遺,靠門處擺放著天然大紅的雕刻成百蝶翩飛的屏風,轉過屏風,是一整套的縷繡著數百種鮮豔的花朵,風透過窗吹進來,好似一床靈活的鮮花在眼前翩翩起舞。

“謝謝你流疏,這裡是給我住的嗎?”回頭望著跟在身後的流疏,燭光下那張臉越的邪魅,卻是溫暖人心的。

“現在是給你住的,等我們成親了,這裡就是我們兩個人住的地方,”曖昧的氣息,吐氣如蘭的話語近在耳畔,長歌嬌羞的一推他的身子,不依的嘟囔:“怎麼還有別的條件呢?”

流疏狂魅的大笑,伸出手一閃身摟過長歌的身子:“藍兒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們很快就會成親的,以後這裡不但我們住,還有我們的孩子住啊。”

長歌想像著那樣一幅幸福的畫面,不由得緊偎到他寬大的懷抱裡,感染他身上霸道的氣​​息。

院子外面立著的人面面相覷,王府的呂管家望著身邊的兩個婢女,小聲的開口問:“剛才是王爺的笑聲沒錯吧,”小丫頭亦是一臉驚訝的點頭,“是的,呂管家,剛才是王爺的笑聲沒錯啊。”

“天哪,我的爺啊,老奴伺候了這主子快二十多年了,可從沒見他這麼大聲的笑過,偶爾一次,那還是笑不漏齒呢,不知道皇后娘娘和皇上知道了做啥想法?”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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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105針峰相對


  流疏逗了長歌一會兒,知道她這一陣子太累了,便放開她的身子,朝門外大叫了一聲:「呂管家,叫兩個丫頭進來伺候藍姑娘!」原來流疏早知道呂管家過來了,只是懶得理他。

  呂管家一聽流疏清淡的嗓音忙應了一聲:「王爺,奴才已經叫過來了,就讓芊芊和晶晶兩個丫頭伺候姑娘吧,他們倆靈巧一點。」

  流疏隔著門菲開口:「讓她們進來吧!」

  芊芊和晶晶兩個小丫頭飛快的跟著呂管家走進去,站在王爺的面前,王爺不笑的時候,雖然也很俊,可就是那股冷殺之氣使人壓抑,而且王爺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子,如果犯了錯誤一定會被攆出去的,所以兩個丫頭看著王爺直視著自己,小心的垂下頭望著地面。

  長歌坐在流疏的手邊,看兩小丫頭好像很怕她們的王爺,不由得不滿的開口:「流疏,你嚇到人家了,幹嘛總板著一張臉啊?」

  呂管家這次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她,她竟然直呼爺的稱謂,還敢教訓爺,簡直不要命了,幾個人提著心,生怕爺冷下臉來訓斥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等了好半天,沒見到爺的訓斥,倒聽到爺彆扭的聲音:「藍兒,本王已經習慣了。」

  什麼?一地的眼珠子,這就是王爺的回答,不但沒訓斥她,還很無奈的口氣,看來這姑娘在王府的話恐怕比王爺的管用多了,三個人當下決定還是多巴結點這位姑娘吧,搞不好哪天惹得她心情不好了,再把自個給攆出去。

  流疏掉過頭來,這次臉色稍稍的緩和了一點,可張嘴說出的話依然很嚴厲:「你們兩個可要伺候好藍姑娘,若是三心二意,看本王不打斷你們的腿,再攆了出去。」

  芊芊和晶晶立刻惶恐回話:「王爺放心吧,奴婢一定會伺候好藍姑娘的,請爺放心吧。」

  流疏一看兩丫頭的態度才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回身又望了呂管家一眼:「去把紅袖叫到這個院子裡,以後她就在這裡當差了,保護好藍兒的安全,若是有什麼差池小心她的命。」

  呂管家一聽,那紅袖可是爺的貼身丫頭啊,怎麼也給了這藍姑娘啊,也可是什麼好東西都要送給這姑娘了,不用說這姑娘一定是襄王府的王妃了,再沒有第二人了,那個風鈴郡主和娘娘也就是一頭熱罷了。

  「王爺,紅袖可是你的丫頭啊,奴才再另撥兩個丫頭給藍姑娘吧。」

  長歌一聽,那紅袖原就是保護流疏的丫頭,怎麼能給自己呢,忙出言拒絕:「流疏,算了吧,我還有小鳳呢,她會照顧好我的。」

  流疏搖頭不贊成她的話,伸出手握住長歌的纖手:「紅袖的功夫很好,我把她留在你身邊照顧你,你初來乍到,以免哪個欺生的奴才不怕死惹到你,千萬不要跟他們客氣,好好的教訓一頓。」

  呂管家趕緊的接口:「王爺說的是,奴才這就去把紅袖叫進來,爺放心吧,一定讓她好好照顧藍姑娘。」

  呂管家說完很快退了出去,流疏站起身吩咐芊芊和晶晶兩個丫頭:「今天藍姑娘有些累了,你們把她帶到盥洗房裡好好洗個澡,伺候她休息。」

  「是的,爺。」芊芊和晶晶異口同聲開口,福了一下身子,恭敬地把爺送了出去,整個人才放鬆下來,身後長歌望了小鳳一眼,看這些丫頭怎麼就怕成那樣呢,看來這流疏平常也是嚴肅的一個人,忙出聲喚了小丫頭。

  「芊芊,晶晶,你們過來。」

  芊芊和晶晶一聽,忙小心的跑到長歌面前,福了一下身子低垂著頭:「奴婢伺候藍姑娘去沐浴吧。」

  長歌笑著搖了一下頭,伸出手拉過芊芊和晶晶的手,柔聲開口:「好了,你們別太緊張了,我不是個難相處的人,以後在我面前用不著這麼拘謹,好嗎?」

  芊芊和晶晶好像一下子難以置信似的,她得了爺的寵愛應該是嬌揚囂張的才是,怎麼如此溫柔呢,不由得抬起頭打量長歌,真是好溫和的一張臉啊,俏麗亮眼,很吸引人的注視,雙眸坦誠潔淨,絲毫不讓人厭惡,倒讓人倍覺暖心。

  「謝謝藍姑娘,芊芊和晶晶知道了。」兩個人是真的鬆了口氣,之前因為不知道新主子是什麼脾性,害怕得整個手心裡都是冷汗,卻意外的遇上了善良的新主子,看來她們以後有福了,忙福了一下身子開心的說:「謝謝藍姑娘。」

  「好了,瞧你們兩個嚇成什麼樣子了?」長歌打量了兩個小丫頭一眼,也就是十四五歲的年紀,若是在現在還正是在父母懷裡撒嬌的年紀,而她們卻要出來伺候人,和自己一樣是個苦命的人,不由得對她們更是和顏悅色的:「好了,別總說謝啊什麼的,只要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沒什麼好擔心的。」

  屋子裡正在說話,那外面響起呂管家的聲音:「藍姑娘,紅袖姑娘過來了,以後她就待在你身邊伺候著了。」

  長歌一聽忙往外走去,芊芊飛快的掀起簾子,小鳳跟在她的身後,長歌望了紅袖一眼:「紅袖,你還是去伺候你們家爺吧,我這裡人夠用了。」長歌望了身後的三個女人,伺候自己一個人足足有餘了,哪用得了那麼多人呢?可是紅袖盈盈福了一下身子:「爺吩咐了紅袖來伺候藍姑娘,紅袖以後就跟著藍姑娘了,藍姑娘不必多言,大家都進去吧,夜已經很深了,藍姑娘一定累了吧,芊芊還不帶藍姑娘去盥洗室。」

  芊芊一聽紅袖的話,飛快的上前挽起長歌的手臂往盥洗室走去,盥洗室就是洗澡沐浴的地方,進門一眼就看到一面高大潔白的玉石屏風,裡面有可疑容納一個人洗澡的木桶,芊芊和晶晶很快退去長歌身上的衣服,伺候她跨進木桶,溫熱的水浸透肌膚,灑在水面上的花瓣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充盈在鼻端,讓人一下子昏昏欲睡,長歌輕靠在桶邊閉目養神,一會兒功夫竟睡著了,小鳳拿著睡袍走進來,一看姐姐竟然睡著了,不由好笑的搖頭,再看芊芊和晶晶兩個丫頭又不敢叫醒她,這樣會容易著涼的,小鳳忙走過去,拍拍長歌白嫩的手臂,輕聲的呼喚。

  「姐姐,快起來了,別著涼了,回到床榻上稅吧。」

  長歌喔了一聲,一甩頭上濕淋淋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說不出的性感妖嬈,睜開捲翹的睫毛,迷茫的望了室內的人一眼,撲哧一聲笑了,看來自己睡著了,這一路坐馬車確實也把自己累壞了,忙從浴桶裡爬出來,芊芊和晶晶趕緊用乾毛巾擦乾她身上的水珠,穿上內衣,套上睡袍,扶著她走回寢室,盥洗室外面,紅袖守候著,她知道爺吩咐她過來的意思,怕有人對藍姑娘不軌,所以讓她過來保護她的。

  長歌頭一靠到床榻上就睡了過去,頭上的長髮水淋淋的,小鳳趕緊用汗巾給她擠乾頭上的水分,吩咐小丫頭下去休息,這裡有她守著呢,小丫頭走到外間去休息了,寢室裡外兩間,主子睡在裡間,丫頭們睡在外間,這是暫時安排的,等王爺和王妃大婚以後,這外面的床榻便撤了下去。

  一覺睡到天大亮,感覺到有人在耳邊吹暖氣,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眼睛,迎視上床榻邊上放大的俊臉,羞澀的眨眨眼,懷疑自己看錯了,再認真看,真有個俊逸的面孔靠在眼前,不由得身子一讓,伸手指著邪笑望著她的男人:「你怎麼在這兒呢?」

  流疏指了指外面的天色,原來天早就大亮了,自己還在這裡睡覺,竟然疑神疑鬼的,長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想不到昨兒晚上自己睡得特別香甜,不只是因為花香的味道,還是自己真的把這裡當成了家。

  「好了,藍兒起來吃早膳吧,今兒個我要帶你進宮去見父皇和母后。」伸出手握住長歌的素手,給她一些力量,他永遠都是她最有力的依靠,什麼時候都有他站在她身邊,長歌懂他的意思,點了一下頭。

  床榻邊立著小鳳拿著準備好的衣服,一件飄逸紫菱緞剪裁的百褶長裙,袖口繡著雍容華貴的牡丹,整件裙子透著高貴,小鳳伺候長歌穿好長裙,果然給整個面龐添上三分絕色,七分淡雅,芊芊飛快的請長歌坐到梳妝台前,動作利落的給她挽出一個美人髻,斜插一枝四蝶金步搖,每走一步,金步搖輕輕晃動著,使人看起來迷幻多姿,流疏看得眼也不眨一下,親暱的讚歎脫口而出:「真是國色天姿的佳人一個。」

  長歌的臉一下子羞紅了一片,這男人可真是太露骨了,哪有這樣當面誇人家的,趕緊跟著芊芊的身後往隔壁用膳的地方走去,再也不看身後閃著狼一樣眸光的男人,正算計著怎麼吃這個女人呢。

  用過早膳後,流疏領著長歌上了府門前豪華明黃的輦車,車後跟著一隊侍衛,小鳳和芊芊還有晶晶望著遠去的輦車,輕輕的為藍姑娘祈禱,這麼善良又漂亮的姑娘,但願皇后娘娘和皇上會喜歡她的,對了還有大皇子南安王,三皇子北辰王,他們全家都要喜歡上藍姑娘才好呢。

  百里流疏一進皇后,早有人報與皇上與皇后娘娘,娘娘特別高興,在鳳棲宮裡等著自個的兒子,身旁坐著的正是她剛認的義女風鈴郡主,一雙含情的眉目嬌羞的望著宮門外,皇后娘娘心神領會的拍拍風鈴的小手,想讓她嫁給自己的兒子,本來想讓她嫁給自己的大兒子南安王的,誰知這小丫頭竟說她曾見過自己的二兒子襄親王,對襄親王懷著莫大的愛慕之情。

  皇后娘娘一聽,自然高興,那個像冰塊似的傢伙也有人喜歡了,這讓為娘的很高興,因為二兒子和老大甚至老三都不一樣,那兩個兒子女人一大堆,老二卻偏偏連個侍妾都沒有,身為帝皇家的兒子,哪個人不是三妻四妾的,所以她才會憂慮自己的兒子,現在風鈴竟然喜歡襄親王,她這麼可人又善良,一定會打動兒子的心的。

  皇后娘娘正在風鈴郡主說話,鳳棲宮的總管太監飛快的奔進來,打了一個千兒飛快的開口:「娘娘,襄親王過來了,可是……」總管太監不知該怎麼開口,眼光的余線掃了一眼滿面春光的風鈴郡主一眼,欲言又止,皇后娘娘一看,不滿意的皺眉:「有什麼話快說,用不著吞吞吐吐的?」

  太監總管慌忙恭敬地啟口:「回娘娘的話,襄親王帶一個女子進宮來了,兩個人看上去很恩愛。」太監總管的話音一落,風鈴的臉色一下子蒼白一片,皇后娘娘的臉色也暗了下來,冷冷的開口:「難不成他把那個不知廉恥的東西也帶進宮來了?鈴兒你別擔心,好歹本宮還是他娘呢,我倒要看看他想把那個女人怎麼樣?」

  皇后娘娘的話音剛落,百里流疏攜著長歌的手大踏步的走進鳳棲宮,望著高坐在鳳榻上的皇后,緩緩下跪給母后行了一個禮,那張俊逸的臉蛋上布著如水洗過的光澤,皇后一愣,這是自己那個冰塊二兒子嗎?他這樣的興奮的神情是她多年來沒有見過的,看來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皇后的眸光掃過跪在兒子身邊的女人,那張清燕燕的小臉上並沒有傳說的那種妖媚,相反卻是一種恬靜的嫻雅,兩個人跪在那裡是那般天衣無縫的和諧。

  難道她真的要毀掉兒子的幸福,然後和他變成仇人嗎?皇后娘娘一番思量,決定暫時不和兒子撕破臉皮子,不過這女人最多能做個側妃,誰讓她生過一個兒子呢,要不是看兒子喜歡她,只怕她連一個側妃的身份都沒得做,皇后娘娘心裡悶哼,掃了一眼身後的風鈴,雙眸含情的望向流疏,這才是自己相中的兒媳婦,皇后娘娘面開笑容的開口。

  「起來吧,來啊,給襄親王賜座。」隨著皇后娘娘的話音一落,早有太監奉上鳳椅,可惜流疏身形未動,指著身邊的長歌淡淡的開口:「此次兒臣進宮來,就是要給母后引見兒臣喜歡的女人,她叫藍長歌。」

  皇后娘娘見兒子不理自己,臉色微慍,因為兒子剛回來,她不想和兒子鬧得不愉快,便忍住滿肚子的火氣沒有發作,點了一下頭,冷淡的說:「知道了,起來吧!」

  流疏領著長歌謝過皇后娘娘的恩賜,緩緩起身,皇后娘娘見兒子不願獨自一個人坐下,也懶得理他們,指著身後的風鈴郡主,高興的對兒子說:「這是母后剛收的風鈴郡主,疏兒看怎麼樣?」皇后娘娘像獻寶似的推了推嬌羞的風鈴,百里流疏和長歌抬眼望去。

  風鈴郡主長得確實嫵媚可人,淡掃蛾眉,質美如蘭,此刻柔情萬分的掃過流疏的臉龐,含著女兒家特有的矯情,長歌心裡暗自一顫,這女人長得可真漂亮,流疏真的不喜歡嗎?視線輕輕掃過流疏,只見他早已回身望著自己,伸出手輕捏了自己的手一下,長歌心裡一下子踏實下來,上坐的皇后娘娘一看,臉色立馬暗了下來,這女人本想給她一份薄面,想不到大殿之上竟然敢和襄親王眉來眼去的,不由得冷哼一聲。

  「疏兒,本宮一直在等你回來,本宮給你親自挑選了的親事,就是本宮新收的義女風鈴郡主,你看著可還行,如果同意,本宮希望盡快大婚。」

  百里流疏沒想到母后竟然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還如此自作主張,一張俊魅的容顏瞬間像冰凍起來般,直視著自己的母后,揚起清冷的話語:「看來兒臣的話母后是沒有聽懂,那麼兒臣再說一遍,兒臣只娶長歌一個人,其她什麼女人,兒臣是絕不可能讓她跨進襄親王府的。」

  皇后娘娘沒想到兒子一回來就開始忤逆自己,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情,都是這個可惡的女人挑撥離間,害得自己母子之間如仇人般,不由得狠掃過長歌一眼,長歌直挺挺的迎視著皇后娘娘,她和流疏是互相喜歡對方的,有什麼可怕的,即便是皇后娘娘又怎麼樣?

  」如果你要想娶這個女人,也行,先娶了風鈴為襄親王妃,再把這個女人納進王府,本宮就承認她這麼一個人。「皇后娘娘不想和兒子鬧僵了,退了一步,可惜百里流疏根本不領情,一張俊臉陰鷙難看,唇角掛起冷笑,盯著自己的母后,幽幽的笑容裡透著涼氣,皇后心裡一顫,不知為什麼自己就是有那麼一點害怕這個二兒子,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她堅持自己的立場,長歌看皇后娘娘和百里流疏母子之間一下子鬧得很僵,忙拉拉他的衣袖,輕聲軟語的開口:」流疏,別和娘娘僵持住了,這件事情以後再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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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3:05:59 |只看該作者
娘落誰家卷106 二女爭夫

  流疏掉頭望了長歌一眼,臉色緩和二分,皇后娘娘看得清清楚楚,心裡頓時湧起一抹譏諷,自己的養的兒子竟然對自己如此冷漠,而對另外一個女人卻如此和顏悅色,心裡越發的氣惱,臉色陰沉得更厲害,一旁的風鈴郡主忙柔聲勸慰娘娘:「母后,不要為難襄親王爺了,既然王爺已經有了愛戀的女子,母后就成全他們吧。」

  皇后娘娘聽著風鈴郡主如此柔婉的話,越發覺得她的心地善良,更把她作為襄親王妃的第一人選看待,根本不容拒絕,回身拍拍風鈴的手,輕聲說:「鈴兒放心吧,本宮自會給你做主的。」

  鳳棲宮的大殿上一時陷入了沉寂,太監和宮女全都膽顫心驚的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皇后娘娘和兒子眸光僵硬的撞擊在一起,彼此糾纏,誰也不讓一步。

  忽然宮門外響起太監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南安王駕到,北辰王駕到。」

  皇后娘娘從鳳榻上走下來,身後緊跟著風鈴郡主,恭敬的迎接聖駕:「臣妾恭迎皇上,」其餘的人皆跪於鳳棲宮大殿上,皇上笑容滿面的伸手扶起皇后娘娘的身子,爽朗的聲音響起來:「皇后起來吧,其他人也都起來吧。」

  南安王和北辰王上前一步給皇后娘娘請安:「兒臣給母后請安了。」皇后娘娘點了一下頭,示意兒子起身,南安王和北辰王一眼瞄到立在一邊的襄親王,不由得欣喜的開口:「二皇弟回來了,這位是?」

  兩位王爺的眼神移向百里流疏身邊的女子,流疏笑著拉過長歌:「藍兒,這是我大皇兄南安王,三皇弟北辰王,」長歌盈盈福了一下身子,柔聲開口:「小女子藍長歌見過南安王和北辰王。」

  南安王百里流浩和北辰王百里流冰雙眸入炬的掃過眼前的女子,聽報告回來的人說,這女子妖媚多端,可此刻一看,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長得俏麗多姿,溫柔可人,言行舉止端莊有禮,和所謂的妖根本沾不上邊,難道是有人故意誤導?疑惑的一揮手:「起來吧。」

  皇上揩著皇后娘娘坐在鳳榻上,笑容和煦的望著下面的三個兒子,真是難得看到三個孩子一起聚在這裡,尤其是二兒子,一年到底很少留在京裡,這次總算回來了,皇上欣喜的開口:「疏兒回來了,這次就不要再走了,你母后特別為你挑選了襄親王妃,疏兒看著可滿意?」

  皇上掃了風鈴一眼,這小丫頭不知怎麼就投了皇后的緣了,非要讓她嫁給流疏,不知流疏怎麼想的,而且他身邊好像還有個女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女子就是他們派出去查過的那個有了兒子的女人嗎?皇上的臉色稍有不悅。

  百里流疏拉著長歌的手跪下來給皇上請安,不冷不熱的開口:「兒臣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她叫藍長歌,兒臣只娶她一個人為妃,其他人是不准跨進襄親王府的。」

  皇上一聽,龍顏變色,從小這二兒子個性就倔,可這婚姻大事向來就是父母賜婚,哪來自個做主的話說,而且這個女人還生過兒子,這對於皇室來說,可是一個恥辱,他雲霓是絕對不會容許這樣有辱門風的事情發生的。

  「襄親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抗旨不遵,看來是朕太縱容你了。」皇上狠狠的一拍身邊的高幾,皇后娘娘心驚的攔了皇上一下:「皇上不要生氣了,疏兒他不會不聽皇上的話的。」

  百里流疏淡淡的掃了一眼皇后娘娘秀美的臉龐,並沒有半分感激,相反眼眸深處有一抹嫌厭,朗聲開口:「兒臣是絕不可能娶長歌以外的女人的,如果父皇母后執意要怪罪兒臣也沒有辦法,那麼父皇母后只當沒生過兒臣吧,從此以後兒臣將不再踏進皇宮一步。」

  此言一出,舉殿皆驚,皇上和皇后娘娘顯然也被嚇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來,沒想到這倔小子越來越倔了,南安王一看眼前的局勢,忙大步上前柔聲開口:「父皇,母后,兒臣有一個法子可行?」

  皇上一聽南安王的話,忙順著台階而下,點頭吩咐南安王開口。

  「兒臣認為二皇弟說這位姑娘是他的心上人,那麼他們的感情一定深厚了,如果他們的感情真的很深厚的話,父皇和母后就成全他們吧,但是這對風鈴郡主是不公平的,所以兒臣認為,風鈴郡主和藍姑娘同時住進襄親王府,三個月後如果二皇弟仍沒有一絲一毫喜歡風鈴郡主,兒臣認為他們確實無緣,到時候父皇和母后就成全二皇弟和他的心上人吧。」

  南安王的話音一落,流疏惱怒的瞪了過去,恨不得甩一拳給他,這是作為兄長該幫的事嗎?倒是越幫越忙了,北辰王爺見父皇和母后臉色緩和了下來,趕緊上前一步跪下開口:「兒臣也認為此法可行,不知父皇和母后意下如何?」

  皇后娘娘往下面的風鈴郡主望了一眼,生怕委屈了自己的義女,風鈴溫婉的笑著:「母后,就按大皇兄說的辦吧,如果三個月後,二皇兄確實對風鈴無半點情分,那麼風鈴自願退出,絕無怨言。」

  皇后娘娘一聽風鈴這麼說,鬆了一口氣,眸光移到身邊皇上的臉上,微微點了一下頭,皇上終於點了一下頭:「好吧,此事就以三個月為期,到時候不管娶誰,朕都無話可說。」

  百里流疏還想拒絕,長歌忙伸出手晃了晃他的衣袖,示意他不可魯莽,皇上和皇后已作了退步,那他也退讓一步吧,三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雖然風鈴郡主住在襄親王府裡,只要流疏不喜歡她,他們到時候仍在一起,怕什麼呢?

  流疏思慮一下,他不想讓長歌為難,他們如果能得到父皇和母后的祝福,自然更好,想通這一層,領著長歌緩緩向上座的皇上和皇后娘娘磕頭謝恩:「謝父皇和母后的恩典。」

  皇上臉色一緩,點了點頭:「你們都起來吧,今日賞宴宮中。」

  三個皇子並一邊的風鈴和長歌忙跪下叩謝聖恩,皇上哈哈大笑,總算一家人團聚了,雖然有點小小的不愉快,但是很快就會過去的,如果到時候風鈴能制服兒子那最好不過了,如果她真的不能制服,只能說名他們之間有緣無份了。

  太監宮女很快忙碌起來,安設桌椅,擺佈花盆,高坐上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兩人小聲的說著笑話兒,南安王和北辰王圍著流疏說話,長歌站在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鳳棲宮,風鈴慢慢的走過去,望著女子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抹惡毒,冷笑從唇邊飛過,待走到長歌面前,眉眼間卻是甜甜的笑。

  「風鈴給藍姐姐請安了。」說著微福了下身子。

  長歌驚慌忙扶起她的身子,有理的謙讓:「風鈴郡主太客氣了,該是小女子給郡主行禮才是,」風鈴親熱的拉住長歌的手,不以為意的說:「姐姐不要多禮,以後我們就像姐妹一樣一處相處了,姐姐千萬不要把母后的話記在心裡,其實妹妹絕沒有要害姐姐和襄親王的意思。」

  長歌一愣,眼神直直的望進風鈴郡主的視線裡,不知道這個郡主是真的很單純呢,還是隱藏得太深了,只怕是後一種吧,因為如果她沒有意願想嫁給流疏的話,相信皇后娘娘不會逼迫她的,定是她心裡想嫁給流疏,而娘娘又許諾過什麼,所以才到了眼前的局面,自己還是小心一點才是。

  「妹妹太客氣了,其實姐姐能得到襄親王的厚愛也是姐姐千百年修來的福分,相信妹妹日後也會遇到這樣一個情深意重的男子。」長歌不卑不亢的回答,聽到風鈴的耳朵裡,真是氣得暗咬牙,臉上卻擺著溫婉可人的笑容:「姐姐說得很是,妹妹記住了。」

  流疏幾次欲過來,怕長歌吃了那個女人的悶虧,無奈大皇兄和三皇弟死命的拽住他的手臂,讓他說說在天諾國發生的趣聞,根本不讓他脫開身子,好在太監過來請示:「宴席已經擺好了,皇上有旨,各位王爺和郡主進座吧。」

  百里流疏早脫身走到長歌身邊,拉起她的手往宴桌走去扔下風鈴一個人留在原地,南安王本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不由上前一步,請了郡主一起進席,南安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偏把風鈴郡主安置在流疏的另一側,此時再按這位襄親王爺,倒是享盡了齊人之福,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分坐在二側,都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可惜這位冷情王爺,眼裡只看到一個,不時的噓寒問暖。

  皇上領著皇后娘娘走過來,一桌子的人全部站起身,等皇上和娘娘就座才緩緩坐了下來,皇上看著身邊的兒女們,不由得開心的大笑:「來,皇兒們,今日朕心裡高興,就敬皇兒們一杯。」皇上端起酒輕啜了一口,三個皇子立刻恭敬的飲乾了手裡的酒,旋即坐下。

  一時有宮中女官近前布菜,長歌望著對面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是掃視著自己的眸光,真有點食難下嚥,尤其是對面的南安王和北辰王全都是一副奇怪的眼神望著她,她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們對她如此好奇呢,不由得猜測起來,細嚼慢咽的吃起碗裡的堆起的飯菜,都是流疏夾給她的,她都不好意思了,這男人就不知道掩飾一下嗎?看皇后娘娘的眼裡,自己都快成了一根芒刺了。

  「藍兒,你吃的慢點,沒人和你搶。」百里流疏旁若無人的態度,看得皇上和皇后一陣氣惱,雖然這小子向來是我行我素,可現在竟然這麼寵身邊的女人,他們這些為人父母的什麼時候見著他的溫柔對待了。

  風鈴看著身邊那張如花的俊魅,根本一眼都不看自己,氣惱得都快要到舌頭了,可是卻沒有半點辦法,這男人太狂妄了,你不就是寵這個女人嗎?等過段時間看你還怎麼寵她,心內冷哼兩聲,低下頭氣恨恨的扒著碗裡的飯菜。

  一頓膳席在異樣的氣氛中用完了,長歌是吃得飽飽的,流疏是照顧得飽飽的,風鈴是氣得飽飽的,南安王和北辰王是看得飽飽的,不是的猜測著為什麼二皇兄會對這個女人這麼寵愛呢,難道他真的受這個女人迷惑了嗎?二皇弟不是個無知的人,相反他是很精明的一個男人,如果耍起狠來,只怕比他和三皇弟都要很,這樣一個男人竟然識人不清嗎?還是他們調查來的東西有誤呢?

  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嫉妒得飽飽的,因為兒子從來沒有這麼柔聲對待他們,心裡倒有些酸酸澀澀的味道在發酵,直至一口飯菜也吃不下去,宴席很快就撤了下去,流疏偕長歌向皇上和皇后娘娘告安,皇上趁機提醒兒子,把風鈴郡主一起帶回去,不准虐待風鈴郡主,如果讓他們知道他虐待風鈴郡主,那麼三個月的期限作廢,百里流疏好像沒聽見一樣,只要那女人安分守己一點,他幹嘛去招惹她啊,如果她膽敢在襄親王府裡搞出什麼名堂,那可就別怪他翻臉無情了。

  百里流疏領著兩個女人離開皇宮,回襄親王府,自己仍舊和唱歌坐在前面的輦車裡,郡主乘的是宮中的專駕,一直到襄親王府下車。

  而鳳棲宮裡,皇后一臉惱怒的望著皇上和下面立著的兩個兒子,恨恨的開口:「你看疏兒今兒個像什麼話?把那個女人當場寶貝一樣,你們敢說那女人沒有迷惑他嗎?他從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不是不知道?怎麼好好的一個人一下子轉變得這麼大呢?」

  皇上一臉疑惑,想到疏兒從前的態度,再和今兒晚上的現象一比,還真有點中邪了的意味,要不然為什麼轉變得如此之快呢。

  南安王和北辰王對視了一眼,以其望向了高坐上的父皇母后,不由得開口:「父皇母后,兒臣倒認為那個女子並不是什麼妖媚之人,倒好像是個正經的女人,只是因為二皇弟喜歡人家才這樣吧,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愛吧。」南安王和北辰王一臉困惑,雖然他們有很多侍妾,但是從來只有寵,沒有愛,所以他們不瞭解所謂的愛究竟是怎麼回事。

  「愛?」皇后驚恐的睜大眼,這個字令她記憶深刻,她也曾深深的愛過,可惜卻不是身邊的這個男子,思緒一下子停滯不前,好半晌才回過身來,望向身邊的皇上,皇上正柔情萬千的望著她,皇后娘娘蒼白著臉扯出一抹笑。

  「好了,母后今日有些累了,你們都回去吧,不過母后有一件事叮嚀你們?別忘了當初答應母后的事情?」皇后娘娘說完揮揮手示意自己的兩個兒子退下去,南安王和北辰王一起走出去。

  「你說我們真的要那麼做嗎?」北辰王遲疑的問了一眼前面的皇兄,南安王停下身子,想了一下,邪魅的笑笑:「既然答應了母后,我們就試試吧,好歹也是為了二皇弟作想,如果那個女人真的那麼好的話,那麼我們會幫助他們的,如果那個女人不值得二皇弟的守候,他會認清事實的真相的。」

  百里流浩說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身後的百里流冰想了一下,好吧,既然大皇兄說了沒事,那他就照做吧,看看那個叫藍長歌的女子是不是真的那麼堅貞不渝的愛著二皇兄,兩道穩健的身影飛快的往宮殿外面走去。

  百里流疏領著長歌回到襄親王府,很快府裡的下人都知道了王爺進宮的事情,還帶了一位風鈴郡主回來,一時間整座襄親王府熱鬧異常,府裡的人立馬分成了兩大派,有相信長歌會成為襄親王妃的就沒事多往藍蕊院跑,有相信風鈴郡主成為襄親王妃的,就往郡主現在住的地方『風竹院』跑,百里流疏一到王府除了吩咐呂管家安排好郡主的日常起居,再派兩個丫頭過去,郡主自己帶了兩個丫頭,再加上府裡單撥了兩個四個人足夠使喚了。

  長歌住的藍蕊院離百里流疏住的聽雨軒很近,穿過兩道遊廊就到了,但是風鈴郡主住的風竹院離聽雨軒可就遠了,一個在最東面,一個在最西面,若不是有意,兩個人是很難碰到一起的,但是對於那些別有居心的人,再遠也是近的,所以總是看到風鈴郡主的影子在藍蕊院附近轉悠,只可惜她期待碰到的兩個人一直沒有碰到,所以這是讓人最失望的事情了。

  有關於風鈴郡主,很快就有流言傳出,說郡主平易待人,對人熱情,就是對待下人也如自個的親生姐妹一般客氣,大家聽了,一時間對於這兩個同樣溫柔可人的主子難以取決,不過這一切都要看自個的主子了,主子的態度再明確不過了,除了自個的聽雨軒,就在藍蕊院裡。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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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3:06:24 |只看該作者
娘落誰家卷106 二女爭夫

  流疏掉頭望了長歌一眼,臉色緩和二分,皇后娘娘看得清清楚楚,心裡頓時湧起一抹譏諷,自己的養的兒子竟然對自己如此冷漠,而對另外一個女人卻如此和顏悅色,心裡越發的氣惱,臉色陰沉得更厲害,一旁的風鈴郡主忙柔聲勸慰娘娘:「母后,不要為難襄親王爺了,既然王爺已經有了愛戀的女子,母后就成全他們吧。」

  皇后娘娘聽著風鈴郡主如此柔婉的話,越發覺得她的心地善良,更把她作為襄親王妃的第一人選看待,根本不容拒絕,回身拍拍風鈴的手,輕聲說:「鈴兒放心吧,本宮自會給你做主的。」

  鳳棲宮的大殿上一時陷入了沉寂,太監和宮女全都膽顫心驚的低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皇后娘娘和兒子眸光僵硬的撞擊在一起,彼此糾纏,誰也不讓一步。

  忽然宮門外響起太監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南安王駕到,北辰王駕到。」

  皇后娘娘從鳳榻上走下來,身後緊跟著風鈴郡主,恭敬的迎接聖駕:「臣妾恭迎皇上,」其餘的人皆跪於鳳棲宮大殿上,皇上笑容滿面的伸手扶起皇后娘娘的身子,爽朗的聲音響起來:「皇后起來吧,其他人也都起來吧。」

  南安王和北辰王上前一步給皇后娘娘請安:「兒臣給母后請安了。」皇后娘娘點了一下頭,示意兒子起身,南安王和北辰王一眼瞄到立在一邊的襄親王,不由得欣喜的開口:「二皇弟回來了,這位是?」

  兩位王爺的眼神移向百里流疏身邊的女子,流疏笑著拉過長歌:「藍兒,這是我大皇兄南安王,三皇弟北辰王,」長歌盈盈福了一下身子,柔聲開口:「小女子藍長歌見過南安王和北辰王。」

  南安王百里流浩和北辰王百里流冰雙眸入炬的掃過眼前的女子,聽報告回來的人說,這女子妖媚多端,可此刻一看,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長得俏麗多姿,溫柔可人,言行舉止端莊有禮,和所謂的妖根本沾不上邊,難道是有人故意誤導?疑惑的一揮手:「起來吧。」

  皇上揩著皇后娘娘坐在鳳榻上,笑容和煦的望著下面的三個兒子,真是難得看到三個孩子一起聚在這裡,尤其是二兒子,一年到底很少留在京裡,這次總算回來了,皇上欣喜的開口:「疏兒回來了,這次就不要再走了,你母后特別為你挑選了襄親王妃,疏兒看著可滿意?」

  皇上掃了風鈴一眼,這小丫頭不知怎麼就投了皇后的緣了,非要讓她嫁給流疏,不知流疏怎麼想的,而且他身邊好像還有個女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女子就是他們派出去查過的那個有了兒子的女人嗎?皇上的臉色稍有不悅。

  百里流疏拉著長歌的手跪下來給皇上請安,不冷不熱的開口:「兒臣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她叫藍長歌,兒臣只娶她一個人為妃,其他人是不准跨進襄親王府的。」

  皇上一聽,龍顏變色,從小這二兒子個性就倔,可這婚姻大事向來就是父母賜婚,哪來自個做主的話說,而且這個女人還生過兒子,這對於皇室來說,可是一個恥辱,他雲霓是絕對不會容許這樣有辱門風的事情發生的。

  「襄親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抗旨不遵,看來是朕太縱容你了。」皇上狠狠的一拍身邊的高幾,皇后娘娘心驚的攔了皇上一下:「皇上不要生氣了,疏兒他不會不聽皇上的話的。」

  百里流疏淡淡的掃了一眼皇后娘娘秀美的臉龐,並沒有半分感激,相反眼眸深處有一抹嫌厭,朗聲開口:「兒臣是絕不可能娶長歌以外的女人的,如果父皇母后執意要怪罪兒臣也沒有辦法,那麼父皇母后只當沒生過兒臣吧,從此以後兒臣將不再踏進皇宮一步。」

  此言一出,舉殿皆驚,皇上和皇后娘娘顯然也被嚇住了,一時反應不過來,沒想到這倔小子越來越倔了,南安王一看眼前的局勢,忙大步上前柔聲開口:「父皇,母后,兒臣有一個法子可行?」

  皇上一聽南安王的話,忙順著台階而下,點頭吩咐南安王開口。

  「兒臣認為二皇弟說這位姑娘是他的心上人,那麼他們的感情一定深厚了,如果他們的感情真的很深厚的話,父皇和母后就成全他們吧,但是這對風鈴郡主是不公平的,所以兒臣認為,風鈴郡主和藍姑娘同時住進襄親王府,三個月後如果二皇弟仍沒有一絲一毫喜歡風鈴郡主,兒臣認為他們確實無緣,到時候父皇和母后就成全二皇弟和他的心上人吧。」

  南安王的話音一落,流疏惱怒的瞪了過去,恨不得甩一拳給他,這是作為兄長該幫的事嗎?倒是越幫越忙了,北辰王爺見父皇和母后臉色緩和了下來,趕緊上前一步跪下開口:「兒臣也認為此法可行,不知父皇和母后意下如何?」

  皇后娘娘往下面的風鈴郡主望了一眼,生怕委屈了自己的義女,風鈴溫婉的笑著:「母后,就按大皇兄說的辦吧,如果三個月後,二皇兄確實對風鈴無半點情分,那麼風鈴自願退出,絕無怨言。」

  皇后娘娘一聽風鈴這麼說,鬆了一口氣,眸光移到身邊皇上的臉上,微微點了一下頭,皇上終於點了一下頭:「好吧,此事就以三個月為期,到時候不管娶誰,朕都無話可說。」

  百里流疏還想拒絕,長歌忙伸出手晃了晃他的衣袖,示意他不可魯莽,皇上和皇后已作了退步,那他也退讓一步吧,三個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雖然風鈴郡主住在襄親王府裡,只要流疏不喜歡她,他們到時候仍在一起,怕什麼呢?

  流疏思慮一下,他不想讓長歌為難,他們如果能得到父皇和母后的祝福,自然更好,想通這一層,領著長歌緩緩向上座的皇上和皇后娘娘磕頭謝恩:「謝父皇和母后的恩典。」

  皇上臉色一緩,點了點頭:「你們都起來吧,今日賞宴宮中。」

  三個皇子並一邊的風鈴和長歌忙跪下叩謝聖恩,皇上哈哈大笑,總算一家人團聚了,雖然有點小小的不愉快,但是很快就會過去的,如果到時候風鈴能制服兒子那最好不過了,如果她真的不能制服,只能說名他們之間有緣無份了。

  太監宮女很快忙碌起來,安設桌椅,擺佈花盆,高坐上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兩人小聲的說著笑話兒,南安王和北辰王圍著流疏說話,長歌站在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鳳棲宮,風鈴慢慢的走過去,望著女子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抹惡毒,冷笑從唇邊飛過,待走到長歌面前,眉眼間卻是甜甜的笑。

  「風鈴給藍姐姐請安了。」說著微福了下身子。

  長歌驚慌忙扶起她的身子,有理的謙讓:「風鈴郡主太客氣了,該是小女子給郡主行禮才是,」風鈴親熱的拉住長歌的手,不以為意的說:「姐姐不要多禮,以後我們就像姐妹一樣一處相處了,姐姐千萬不要把母后的話記在心裡,其實妹妹絕沒有要害姐姐和襄親王的意思。」

  長歌一愣,眼神直直的望進風鈴郡主的視線裡,不知道這個郡主是真的很單純呢,還是隱藏得太深了,只怕是後一種吧,因為如果她沒有意願想嫁給流疏的話,相信皇后娘娘不會逼迫她的,定是她心裡想嫁給流疏,而娘娘又許諾過什麼,所以才到了眼前的局面,自己還是小心一點才是。

  「妹妹太客氣了,其實姐姐能得到襄親王的厚愛也是姐姐千百年修來的福分,相信妹妹日後也會遇到這樣一個情深意重的男子。」長歌不卑不亢的回答,聽到風鈴的耳朵裡,真是氣得暗咬牙,臉上卻擺著溫婉可人的笑容:「姐姐說得很是,妹妹記住了。」

  流疏幾次欲過來,怕長歌吃了那個女人的悶虧,無奈大皇兄和三皇弟死命的拽住他的手臂,讓他說說在天諾國發生的趣聞,根本不讓他脫開身子,好在太監過來請示:「宴席已經擺好了,皇上有旨,各位王爺和郡主進座吧。」

  百里流疏早脫身走到長歌身邊,拉起她的手往宴桌走去扔下風鈴一個人留在原地,南安王本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不由上前一步,請了郡主一起進席,南安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偏把風鈴郡主安置在流疏的另一側,此時再按這位襄親王爺,倒是享盡了齊人之福,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分坐在二側,都含情脈脈的望著他,可惜這位冷情王爺,眼裡只看到一個,不時的噓寒問暖。

  皇上領著皇后娘娘走過來,一桌子的人全部站起身,等皇上和娘娘就座才緩緩坐了下來,皇上看著身邊的兒女們,不由得開心的大笑:「來,皇兒們,今日朕心裡高興,就敬皇兒們一杯。」皇上端起酒輕啜了一口,三個皇子立刻恭敬的飲乾了手裡的酒,旋即坐下。

  一時有宮中女官近前布菜,長歌望著對面的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是掃視著自己的眸光,真有點食難下嚥,尤其是對面的南安王和北辰王全都是一副奇怪的眼神望著她,她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他們對她如此好奇呢,不由得猜測起來,細嚼慢咽的吃起碗裡的堆起的飯菜,都是流疏夾給她的,她都不好意思了,這男人就不知道掩飾一下嗎?看皇后娘娘的眼裡,自己都快成了一根芒刺了。

  「藍兒,你吃的慢點,沒人和你搶。」百里流疏旁若無人的態度,看得皇上和皇后一陣氣惱,雖然這小子向來是我行我素,可現在竟然這麼寵身邊的女人,他們這些為人父母的什麼時候見著他的溫柔對待了。

  風鈴看著身邊那張如花的俊魅,根本一眼都不看自己,氣惱得都快要到舌頭了,可是卻沒有半點辦法,這男人太狂妄了,你不就是寵這個女人嗎?等過段時間看你還怎麼寵她,心內冷哼兩聲,低下頭氣恨恨的扒著碗裡的飯菜。

  一頓膳席在異樣的氣氛中用完了,長歌是吃得飽飽的,流疏是照顧得飽飽的,風鈴是氣得飽飽的,南安王和北辰王是看得飽飽的,不是的猜測著為什麼二皇兄會對這個女人這麼寵愛呢,難道他真的受這個女人迷惑了嗎?二皇弟不是個無知的人,相反他是很精明的一個男人,如果耍起狠來,只怕比他和三皇弟都要很,這樣一個男人竟然識人不清嗎?還是他們調查來的東西有誤呢?

  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嫉妒得飽飽的,因為兒子從來沒有這麼柔聲對待他們,心裡倒有些酸酸澀澀的味道在發酵,直至一口飯菜也吃不下去,宴席很快就撤了下去,流疏偕長歌向皇上和皇后娘娘告安,皇上趁機提醒兒子,把風鈴郡主一起帶回去,不准虐待風鈴郡主,如果讓他們知道他虐待風鈴郡主,那麼三個月的期限作廢,百里流疏好像沒聽見一樣,只要那女人安分守己一點,他幹嘛去招惹她啊,如果她膽敢在襄親王府裡搞出什麼名堂,那可就別怪他翻臉無情了。

  百里流疏領著兩個女人離開皇宮,回襄親王府,自己仍舊和唱歌坐在前面的輦車裡,郡主乘的是宮中的專駕,一直到襄親王府下車。

  而鳳棲宮裡,皇后一臉惱怒的望著皇上和下面立著的兩個兒子,恨恨的開口:「你看疏兒今兒個像什麼話?把那個女人當場寶貝一樣,你們敢說那女人沒有迷惑他嗎?他從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不是不知道?怎麼好好的一個人一下子轉變得這麼大呢?」

  皇上一臉疑惑,想到疏兒從前的態度,再和今兒晚上的現象一比,還真有點中邪了的意味,要不然為什麼轉變得如此之快呢。

  南安王和北辰王對視了一眼,以其望向了高坐上的父皇母后,不由得開口:「父皇母后,兒臣倒認為那個女子並不是什麼妖媚之人,倒好像是個正經的女人,只是因為二皇弟喜歡人家才這樣吧,也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愛吧。」南安王和北辰王一臉困惑,雖然他們有很多侍妾,但是從來只有寵,沒有愛,所以他們不瞭解所謂的愛究竟是怎麼回事。

  「愛?」皇后驚恐的睜大眼,這個字令她記憶深刻,她也曾深深的愛過,可惜卻不是身邊的這個男子,思緒一下子停滯不前,好半晌才回過身來,望向身邊的皇上,皇上正柔情萬千的望著她,皇后娘娘蒼白著臉扯出一抹笑。

  「好了,母后今日有些累了,你們都回去吧,不過母后有一件事叮嚀你們?別忘了當初答應母后的事情?」皇后娘娘說完揮揮手示意自己的兩個兒子退下去,南安王和北辰王一起走出去。

  「你說我們真的要那麼做嗎?」北辰王遲疑的問了一眼前面的皇兄,南安王停下身子,想了一下,邪魅的笑笑:「既然答應了母后,我們就試試吧,好歹也是為了二皇弟作想,如果那個女人真的那麼好的話,那麼我們會幫助他們的,如果那個女人不值得二皇弟的守候,他會認清事實的真相的。」

  百里流浩說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身後的百里流冰想了一下,好吧,既然大皇兄說了沒事,那他就照做吧,看看那個叫藍長歌的女子是不是真的那麼堅貞不渝的愛著二皇兄,兩道穩健的身影飛快的往宮殿外面走去。

  百里流疏領著長歌回到襄親王府,很快府裡的下人都知道了王爺進宮的事情,還帶了一位風鈴郡主回來,一時間整座襄親王府熱鬧異常,府裡的人立馬分成了兩大派,有相信長歌會成為襄親王妃的就沒事多往藍蕊院跑,有相信風鈴郡主成為襄親王妃的,就往郡主現在住的地方『風竹院』跑,百里流疏一到王府除了吩咐呂管家安排好郡主的日常起居,再派兩個丫頭過去,郡主自己帶了兩個丫頭,再加上府裡單撥了兩個四個人足夠使喚了。

  長歌住的藍蕊院離百里流疏住的聽雨軒很近,穿過兩道遊廊就到了,但是風鈴郡主住的風竹院離聽雨軒可就遠了,一個在最東面,一個在最西面,若不是有意,兩個人是很難碰到一起的,但是對於那些別有居心的人,再遠也是近的,所以總是看到風鈴郡主的影子在藍蕊院附近轉悠,只可惜她期待碰到的兩個人一直沒有碰到,所以這是讓人最失望的事情了。

  有關於風鈴郡主,很快就有流言傳出,說郡主平易待人,對人熱情,就是對待下人也如自個的親生姐妹一般客氣,大家聽了,一時間對於這兩個同樣溫柔可人的主子難以取決,不過這一切都要看自個的主子了,主子的態度再明確不過了,除了自個的聽雨軒,就在藍蕊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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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3:07:40 |只看該作者
娘落誰家卷 107 長歌落湖

  藍蕊院裡,長歌正趴在床榻邊看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對於近日整座王府的流言,她是聽得越來越多了,人家說耳不聽心不煩,果然不假,看看自己吧,聽到這些話,整個心靈都靜不下來,這本書翻來覆去這麼幾頁,本來以為和流疏來到雲霓開心的過日子,沒想到那個皇上和皇后並不喜歡自己,看來要想爭取他們的喜歡,要花費一番代價了,長歌再歎息了一聲,小鳳站在她的身邊,不捨的抽走她手裡的書。

  「姐姐,怎麼這麼煩啊?既然煩就出去散散心吧,何必窩在在房間裡呢?」

  長歌抬頭望了小鳳一眼,拉著小鳳坐到自己的身邊:「鳳兒,你說我們是不是來錯了?如果最後流疏愛上了別人,那我豈不是很慘嗎?遠赴千里趕到這裡,把感情送掉了,這太可怕了吧,」說著不禁抱緊自己的雙肩。

  小鳳不捨望著長歌,柔聲提醒她:「你忘了他為你跳崖的事情了,連那樣的事情都做了,怎麼會再愛上別人了,你不是不知道他當初身邊也有一個美貌的女子,最後不是也選上你了嗎?所以一切都是姐姐的空擔心罷了。」

  長歌一聽小鳳的分析,馬上意識到自己是太緊張了,太害怕失去他了,所以才會憂慮過重,他那麼喜歡她,怎麼可能拋棄她呢,再說她身為一個現代的女子怎麼倒怕了那麼一個古代的女子了,忙笑著丟掉自己內心的患得患失。

  「流疏今天怎麼沒有過來?」長歌奇怪的問小鳳,小鳳笑指了一下她的額頭:「前兩天王爺不是來告訴你,說他這幾天不是要上朝了嗎?皇上讓他幫忙分擔一些政事,另外兩個皇子也都有上朝。」

  「噢,我都忘了。」長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兩天窩在屋子裡看書,眼睛都酸酸的疼,還是出去走走吧:「外面天氣還不錯吧?」

  小鳳知道姐姐想出去,心裡很高興,忙點頭:「嗯,天氣挺好的,我陪姐姐出去走走,天氣慢慢轉涼了,那些夏季的荷花都快謝了,再過不久滿園的菊花競相開放了,到時候又是一番亮麗的色彩。」

  小鳳拉起長歌的身子,幫她收拾好身上的衣衫,推著她的身子往外走去,陽光照射在臉上,一時刺激的眼睛都不好睜了,忙瞇了一會兒,芊芊和晶晶見藍姑娘走出來,高興的走過來福了一下身子:「藍姑娘起來了,到園子裡轉轉吧,老待在屋子裡會悶壞的。」這兩個丫頭跟了長歌以後,膽子倒大了很多,說話也隨意多了,不過很關心長歌。

  長歌衝著她們點點頭,笑著走出藍蕊院,一路往花園走去,這襄親王府的地方很大,院子也很多,光花園就有好幾座,最大的一座花園裡栽種了很多名貴的花卉,都是流疏精心培育的,長歌之前去看過一回,真漂亮,有很多花她根本沒見過呢,可是今天流疏不在府裡,要不然一定要讓他給她講講那些花叫什麼名字?

  長歌指了指遠處的小橋,只見那橋欄上竟建起了一座八角玲瓏的小亭子,格外的獨特,風一捶掀動那些薄紗飄飄悠悠的晃動,竟帶著神奇的如入仙境般的夢幻。

  「鳳兒,你看,那邊的景色可真不錯,我們過去看看吧,如果站在那座小亭子裡,一定可以看見半座襄親王府的格局。」

  小鳳點頭跟著長歌的身後往前面走去,不意竟從斜拐的幽徑中走出幾個人來,為首的一人笑著打招呼:「姐姐,好巧你怎麼在這裡?」長歌掉頭望了身後的路一眼,這好像離自己的住處不遠吧,她住的地方離這裡可還遠呢,不會是故意在這裡等著她們吧,不動聲色的點了一下頭,淺淺的笑著。

  「是啊,妹妹有心了,不知妹妹這是去哪啊?」

  風鈴立刻嬌笑著伸出手來挽住唱歌的手臂,柔聲細語的開口:「妹妹待在這裡好無聊啊,整天沒人玩,所以到處逛逛了,幸好遇到姐姐,姐姐住的時間長,一定知道哪裡有好玩的地方吧,不如帶妹妹逛逛吧。」

  長歌好笑的點了一下頭,眼裡掩去暗芒,抬起頭指了指前面月白色的小亭:「姐姐準備到那個亭子裡坐坐,不知妹妹可優雅興,不如一起去吧。」風鈴立刻欣喜若狂的拽著長歌的身子往前走去,小鳳跟著她的身後氣惱的皺眉,這女人故意的吧,明明那麼大個人了還裝天真,搞不好比姐姐的歲數還大,真夠磣人的,還是頂住她別搞出什麼名堂來害了姐姐才是,小鳳趕緊加快了步子跟了上去。

  前面的兩個影子有說有笑的猶如好姐妹般的往亭子裡的方向走去,一行人很快走到橋上的小亭子裡,想不到小亭子裡的竟然還有茶具,風鈴直呼著好地方,拉著長歌坐下來喝茶,示意其他人到亭子外面候著,小鳳有些不願意,長歌拋了一個眼神給她,眾目睽睽之下諒她不會做出什麼手腳來,小鳳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出去。

  風鈴親自給長歌到了茶水,自己也倒了一杯,甜笑著望向長歌:「姐姐,我以後可以經常去找你嗎?」眼神閃著熱切的期盼,長歌淺笑著搖頭婉拒:「郡主還是盡量少和小女交往,小女一介貧民,郡主可有著高貴的身份,到時候人家若是說郡主自降身份,豈不是小女害了不成,所以郡主以後還是少和小女在一起吧。」

  不冷不熱的釘子,氣得某女人輕咬銀牙,端起茶杯掩蓋自己猙獰的面孔,輕啜了一口茶,滿臉溫柔的笑:「姐姐真是個蘭心惠質的女子,難怪襄親王喜歡呢,處處為她人著想,以後妹妹一定會向姐姐學習的。」

  長歌點了一下頭,並沒有喝茶,她可不記得跟這個女人有什麼熟的,她從小生存在那樣的環境中,自我保護的那一套還是有的,不是那種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大家小姐,以為自己對人家笑兩聲,就全都是好人,緩緩站起身,透過飄逸的薄紗輕輕向遠處遙望,襄親王府的半座園子果然一覽無遺,真是好漂亮啊,如果自己一輩子生活在這裡真不錯,心裡不由得發出輕聲的感慨,風鈴走到她身邊,唇角掛著邪冷的笑,輕聲軟語的開口:「姐姐,這是怎麼了?」

  長歌搖頭,收回朦朧的視線,望了風鈴一眼,今天真是倒霉,為什麼會碰上這個女人呢,還是回去吧,逐笑著開口:「姐姐回去了,妹妹留在這裡喝茶吧。」

    風鈴立刻接過話來:「那就一起走吧。」說完叫了外面一聲,兩個小丫頭走進來,風鈴招手示意:「好了,大家都有些倦了,回去吧。」說完長歌頭前帶路,小鳳正準備從外面進來,一看到姐姐出來了,忙退到一邊去,可就在這眨眼的空間裡,後面的丫頭不知怎麼回事,腳下一滑,直直的朝走在前面的長歌身上撞去,長歌的身子頓時被撞倒亭子邊的湖裡,發出撲通一聲響,趴在地上的小丫頭早嚇呆了。

    小鳳慌忙大叫著:「快來人啊,藍姑娘掉進湖裡去了。」

  風鈴亦在一邊大聲的喊叫:「來人啊,姐姐掉進湖裡去了。」

    隨著她們的話音一落,只見眼前閃過一道紅色的影子,撲通一聲,已經有人跳進湖裡去了,不大一會兒,紅袖從河裡把長歌拽上來,因為天氣轉冷了,唱歌冷的牙齒直打顫,趴在岸上,這邊的動靜早驚動了王府裡的人,就連剛進府的百里流疏都知道了,飛快的閃身躍過來,一看落湖的竟是長歌,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身子,緊摟在懷裡,心急的大吼:「藍兒,你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掉到湖裡去的?」

  流疏飛快的抱起長歌的身子往藍蕊院奔去,大聲的命令身後的呂管家:「立刻命令御醫過來,馬上。」眨眼人已失去了蹤影,小鳳緊跟著長歌的身後往藍蕊院奔去,紅袖站起身眸光幽深的掃了風鈴一下,掉頭回身奔回自個的院子去換衣服,等會兒她還要到藍蕊院請罪去呢,出了這種事,爺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風鈴心裡暗驚,那個紅袖不會看出什麼來吧,轉身領著兩個丫頭往風竹院而去,心裡嫉妒像被螞蟻咬過一般,鑽心的疼痛,燃燒著憤怒著,不停的吶喊著,可是她什麼都不能做,因為一動必然導致自己所有的心血都白費了。

  藍蕊院裡,流疏命令小鳳和芊芊快點給長歌換上乾淨的衣服,然後把長歌摀住薄被中,長歌的臉色潮紅,上下牙齒打顫,正是立秋的時候,這地下流過的湖水很冰,就是一般大男人都吃不消,更何況是一個弱女子,流疏心疼的朝外面吼叫:「御醫死到哪裡去了?」

  御醫一聽到王爺的怒吼,那腿肚兒早就輕顫了起來,硬著頭皮走進來,動作俐落的給長歌把脈,一會兒惶恐的站起身回話:「藍姑娘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寒氣入侵了,所以開付方子調理一下就沒什麼大礙了。」

  流疏一聽,揮揮手示意他:「快點去開方子,小鳳立刻把藥拿到廚房裡煎一下,馬上送過來。」小鳳立刻跟著大夫的身後往外走去。

  屋子裡流疏揮手示意兩個丫頭退出去,自己爬上床榻摟著長歌給她增加熱氣,長歌伏在他的懷裡,果然好多了,抖索著上下唇安慰他:「沒事,你別擔心了。」

  流疏低下頭,臉頰輕觸著她的臉,不捨的開口:「對不起,長歌,是我的疏忽,是不是有人動了什麼手腳?」眼神裡閃過陰驁的寒氣,要是讓他查出來,就別想走出襄親王府。

  「流疏沒事的,完全是不小心。」長歌想了一下那個絆倒在地上的丫頭,絕不會是有心的,若是流疏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人家的,趕緊搖搖頭,流疏不置信的盯著長歌的小臉,見她很認真的搖頭,知道她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他會問紅袖的,而且這保護人的工作她做的可真夠可以的。

  小鳳把煎好的藥端進來,流疏親自端了過來,餵著長歌喝下去,小鳳拿過蜜餞遞過來,流疏撿了一枚放進長歌嘴裡,扶著她的身子放到床榻上,給她掖好被角,掉頭吩咐小鳳:「照顧好藍兒。」

  小鳳點了一下頭,走到長歌的床邊,長歌望著流疏急急走出去的影子,知道他一定沒有放過這件事,忙熱切的叫了一聲:「流疏?」

  流疏停下身子回首望著她,柔聲開口:「藍兒怎麼了?我出去一下,待會兒過來陪你。」

  長歌臉色一紅:「人家不是想叫你陪,你別為難其她人,好嗎?」淺淺的哀求聲,使得門口的男人心底柔軟被觸動。

    無可奈何的歎氣:「你啊,總是為別人著想,我知道了,只要她們不是故意的,我不會為難她們的。」說完走出藍蕊院去。

  聽雨軒裡,流疏眼神陰冷凶狠的瞪著跪在地上的小丫頭和紅袖,一貫溫文爾雅的面容上染著嗜血的怒意,端坐在雕花桌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令跪在地上的那個絆倒長歌的小丫頭抖索得篩糠似的,連聲的哀求著:「王爺饒命,奴婢絕對不是故意的,當時奴婢不知道為什麼腳下突然滑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就摔了出去,王爺饒命啊。」不停的哀求,一下一下的用力的磕頭。

    流疏想起長歌的話,冷睇了這丫頭一眼,沉聲哼:「拉出去先打二十板子,若不是藍姑娘先行求了情,今兒你就別想留著這一條賤命了,出去受板子吧。」

  小丫頭一聽只是挨板子,鬆了一口氣,連聲開口:「謝王爺,謝藍姑娘,」說完飛奔而去領板子,要知道自己差點把王爺最喜歡的女人給淹死了,現在只領了二十板子,該是多大的恩惠啊,若不是那位藍姑娘說話,只怕自個兒今天就沒有命了。

  流疏一雙陰冷漆黑的眼眸掃過紅袖的面龐,輕輕的開口:「紅袖,看來爺沒有留你的必要了,想不到跟了我這麼久的人,竟然連一個弱女子都保護不了,難道你以為我還能留你嗎?」

  紅袖知道王爺會懲罰她,就是沒想過王爺會把她攆走,她十歲開始跟著爺,早就認定了他是自個的主子,從來沒有想過離開他,現在他讓自個兒走,自己要到哪裡去呢,紅袖心一下子不知落到何處去,既然犯了讓王爺不可原諒的錯,那麼就讓自己以死謝罪吧,紅袖一想到這裡,大聲的開口:「紅袖自治罪該萬死,但求一死。」說完手中多了一把短劍飛快的往脖子抹去。

  流疏更快一步用內力擊落紅袖的短劍,陰沉著臉:「看來你也就這麼大點骨氣了,如果連死的勇氣都有了,為什麼不拿來保護好藍兒呢?」

  「實在是奴婢的大意,本來以為藍姑娘和風鈴公主呆在一起沒什麼事情,再怎麼樣他也只是一個弱女子,可是誰知那風鈴郡主竟然是個會功夫的人,她使用內力擊飛了前面的丫頭,所以藍姑娘才會飛出去。」紅袖跪在地上解釋事情的經過,都是她一時的大意,沒想過那個風鈴郡主,竟然是個會功夫的女人,可是看她柔弱的表情根本不像會功夫的樣子,那麼她究竟懷著什麼樣的目的呢?

  流疏一聽紅袖的話,噌的一聲站了起來,拔腳準備往外走去,紅袖知道爺準備去找那個風鈴郡主算賬,可眼下根本不宜打草驚蛇,一定要搞清楚,那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而且他可是皇后娘娘喜歡的人,首先要搞清楚她的真實意圖,才好到娘娘面前說出事實的真相。

  「王爺,請你三思,這個風鈴姑娘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皇宮裡,她究竟是什麼來意,爺這樣一去是打草驚蛇,而且皇后娘娘肯定不會相信的,我們還是暗著一點觀察她,究竟是誰?她到這裡來想幹什麼?」

  流疏被紅袖擋住,聽著她的分析,一下子冷靜下來,看來自己真的是太魯莽了,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呢?眼神深處染上陰冷,他一定會查出她的來歷的,回身坐到桌前,冷靜的叮嚀紅袖:「以後你一定要小心藍姑娘的安危,如果再出現今天這種事情,那你就真的要以死謝罪了,到時候別說本王沒有給機會。」

  紅袖立刻垂首,恭敬的會話:「是的,紅袖一定會以死保護藍姑娘的,只是那個女人怎麼辦?」

  流疏的眸光掃了紅袖一下,吩咐她:「去給我把傲和風叫來,我會讓他們監視她的,你只要完成自己的事情就好了,下去吧。」

  「是的,爺。」紅袖恭敬的退了出去,流疏站起身,想著那個叫風鈴的女人,她究竟是誰呢?自己從沒有招惹過女人,如果說有的話,除了那個被丟進野竹林的雲姬,難道她沒有死,唇角勾起殘忍的笑,如果風鈴真的是雲姬的話,他會讓她知道自己將怎樣對付她。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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