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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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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五歲寶寶是惡魔》作者:吳笑笑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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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4 16:58:13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049中毒事件

長歌因為獨狐桀對自已的態度,一整夜睡不安穩,只到天快亮時才睡了一小會兒,還未等她醒過來,奶娘從隔壁的寢室裡發出慌恐的嚎叫,小鳳先反應過來衝過去,長歌還有點愣神,不知道奶娘出了什麼事,一會兒功夫,小鳳衝了進來,臉色難看異常,同樣驚恐的睜大兩隻眼,說話結巴起來,雙手緊攥成拳,身子不斷的晃動著。

“夫人,不好了,小王爺,是小王爺————”

不等她的話,長歌一步跨下床榻衝出去,大步的衝進隔壁的寢室中,雕花小床上,塵兒的臉色一片潮紅,上下牙齒打顫兒,雙目緊閉毫無知覺,長歌飛快的抱起塵兒,掉頭往外面跑去,直覺上她要去找獨狐桀,一口氣跑到正殿裡,一路上早有人報與獨狐桀,他正好出來,看長歌披散著頭髮,整張臉蒼白得跟一張紙差不多,雙手緊摟著兒子。

“怎麼了?塵兒怎麼了?“獨狐桀俯身望向兒子,兒子的神態有些不正常,並不像正常的病症,獨狐桀朝外面吼了一聲:“立刻把御醫傳進來,快點。”

立刻有人去別院通知夏管家,御醫很快就到了,獨狐桀欲接過塵兒給御醫,長歌哪里肯放手,血紅的眼裡有一抹嗜殺,想和人拼命的感覺,獨狐桀摟過她的身子:“長歌,塵兒會沒事的,你讓御醫珍治,要不然來不及了。”

長歌嚇得一鬆手,獨狐桀接了過去,遞到御醫的手上,回頭吩咐小鳳:“把夫人帶過去盥洗後再過來吧。”

長歌哪里肯離開,小鳳飛快的跑到偏殿去拿來薄衫和長裙,給長歌穿上,又給她盥洗一番,長歌只愣愣的聽憑小鳳的擺佈,雙眸一刻也不離開兒子,生怕一眨眼兒子就離開了自已的視線,到這個古代來,幸好有兒子一直陪著,她才活得開心,要是兒子有個三長兩短,長歌不禁打了個冷顫,不,塵兒不會有事的,她一定要醫好他。

御醫給塵兒診脈,一會兒左手,一會兒右手,雙眉緊蹙,腦門兒皺成深深的川字形,一隻手顫抖了半日,起身跪下來:“王爺,請恕老臣無能為力,小王爺不是生病,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獨狐桀和長歌同時驚呼,長歌再次伸手把兒子抱進懷裡,聲嘶力竭的喊叫:“塵兒,塵兒,你給娘說句話?”

“王爺,你要立刻找出下毒的人,塵兒的毒才會被解開,快點,立刻封鎖整個王府的人,”長歌衝著獨狐桀喊叫。

獨狐桀點頭,一旁立著的夏管家趕忙往外走,王府裡的人一應不准離開。

御醫跪在地上提醒獨狐桀:“王爺,可以讓皇宮裡的那些得高望重的太醫過來會診,看能不能識得小王爺中的是何種毒?”

一句話提醒了獨狐桀,他大聲的朝門外吼叫一聲:“劍影,立刻進宮禀報皇上和母后,把宮裡最好的御醫派過來。

劍影領了命一刻也不敢眈擱,飛快的閃身出了明月居。

夏總管把王府裡的所有人都叫到大廳上,包括前王妃花纖月,還有小妾柳舞兒,每個人都不安的跪在地上,獨狐桀領著長歌抱著塵兒走進大廳,扶著長歌坐到椅子上,回身踱步冷冽的開口:“是誰對小王爺下的毒?本王希望你們能說出來,拿出解藥,本王可以網開一面,饒你家族不死,”冷硬深沉的話在空曠的大廳裡面迴旋,寂靜一片,根本沒有人應聲,獨狐桀掃了眾人一眼,面露猙獰,眼如凶光:“那就不要怪本王爺,手段狠毒,來啊,夏管家,帶幾個護院,把府裡所有的院子搜一遍,一個角落也不准放過。”

夏總管立刻起身,點了幾個家僕的名字,一行人很快出去,都去搜院子了,柳舞兒的唇畔閃起一抹詭異的冷笑。

大廳裡,長歌摟著兒子,不時的伸出手拭探兒子的鼻息,以確保他還活著,心亂如麻,一雙眼眸冰寒的掃過廳裡下跪著的人,她在王府裡從未得罪過人,如果說有得罪了人,只有柳舞兒和花纖月,她敢肯定是她們之中的一人下了毒,可是一個平常的大家閨秀,哪裡這種毒藥? 長歌疑惑的想著,低點輕喚兒子的名字:“塵兒,塵兒,”淒慘的聲音聽得人心酸,跪著的下人們有很多人開始抹眼淚,夫人一向對下人和氣,所以這些人都希望小王爺能好好的。

正在義親王府慘雲悲霧時,太后和皇上已心急火燎領著皇宮裡幾名得高望重的太醫往義親王府而來,一時間義親王府門前太監的尖叫聲起:“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不等王府裡的人迎接出去,那皇上和太后娘娘已經衝了進來,長歌迎上前去,啜泣著給皇上和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一把扶起長歌的身子,望向長歌懷裡的輕塵,往日活潑可人的小金孫今日悄無聲息的躺在長歌的懷裡,迷人的小臉蛋上一片赤紅,太后心疼得差點抽過去,大聲的命令身後的太醫。

“快,立刻過來給小王爺診脈,看看他是中了何毒?”

長歌起身把兒子嬌小的身子放在身下的座榻上,讓過一側,給太醫們診治,立時有太醫上前診脈,然後是觀氣色,看再他的舌苔,再翻看他身上的斑斑紅點,一個太醫搖著頭下去,另一個太醫上來,折騰一番下去,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長歌的臉色越來越白,太后娘娘的眸子狠盯著太醫們,只唬得太醫們腿肚兒輕顫,手有些抖索,每個人的臉上都滲出汗珠子,最後隨行來的五個太醫都診過脈了,長歌期待的望著他們,幾個人圍成一圈商議了一番,然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臣等該死,查不出小王爺中的是什麼毒,不過這毒一時之間不會要人性命,大概可以活二個月的壽命,現在小王爺只是中毒間,每次毒發大概要兩個時辰左右,”

“你們這郡廢物,平常說起來,每個人的本事都見長,真用得著你們了,竟然個個都成了窩囊廢,來啊,每人給我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皇上俊臉上一片凌寒,一甩手朝門外的侍衛命令,一時間五個太醫被拖了出去,只聽見求饒聲不斷。

長歌聽太醫斷定兒子只活二個月,心裡的痛苦難以言諭,身子搖晃了一下,小鳳慌忙扶住她的身子,長歌支撐起身子,重新把兒子摟回懷裡,太后娘娘也心疼得掉眼淚,抬頭對皇帝說:“立刻下皇榜,召天下名醫為小王爺解毒,揭皇榜者賞黃金一千兩,醫好小王爺者,賞黃金一萬兩,​​”

皇上聽了太后娘娘的話,依言吩咐身邊的貼身太監著手去辦,小太監領了聖旨立刻飛奔而去。

夏總管領著幾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凝重,眼神掃過花纖月的身影,徑直抬頭走到獨狐桀的身前:“回王爺,奴才搜到了一些類似於藥草之類的殘渣,不知是不是這東西害了小王爺?”

獨狐桀伸手接了過去,聞了一遍,一股淡淡的草藥味,不知是什麼東西,伸手遞給了一邊的皇上,皇上接了過去聞聞,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看上去只是一種極普通的野草殘渣,實在看不出它有這麼大的毒性。

“來,小李子,拿出去給那幾個老傢伙看看,是不是這東西,有沒有毒性?如果他們不能辯別,就給朕嚐一下?”

皇上把手裡的殘渣遞到小太監的手裡,拿了出去。

獨狐桀一向冰冷的臉上佈著陰驁,眼眸中閃著幽冷無情,沉聲問夏總管。

“那包殘渣在哪裡搜查出來的?”

夏總管遲疑的開口:“是在花夫人的鳳閣裡搜出來的?”

“什麼?”這種意外完全出乎獨狐桀的意料,他沒想到月兒的吃齋念佛竟然是一種偽裝,枉費了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愧疚,眼神幽幽的掃過去,徹骨的寒,以及嫌惡和鄙夷。

花纖月聽了夏總管的話,難以置信的抬頭,搖頭望向獨狐桀,他的眸光把她的心撕成一片一片,原來自已還是在乎他的,她不怪他,擺在這樣的事實面前,她要如何讓別人相信呢?

皇上,太后,以及廳裡的下人,每一個好像都恨不得吞食了她,在這樣的空間裡,她只覺得窒息,如果人的目光能殺人的話,她早以被她們殺了成千上萬次了。

“我沒有做,”花纖月無力的垂頭,低喃著聲音,她自已死不足惜,最怕的就是連累花家,那麼她就罪孽深重了。

太后娘娘的一張臉早扭曲走形了,掃過皇上的臉,威嚴的開口:“上次哀家就說把這個賤婦抓起來,你們偏就相信了她會改過,放了她,這次好了,她竟然變本加利又害起孫兒來了。”

“來啊,把這個賤人給我拉下去重重的打,”太后狠聲命令,侍衛立刻上來把花纖月柔軟無力的身子往外拽。

這時長歌開口叫了一聲:“住手,”侍衛停下動作,長歌抱著塵兒走到花纖月的面前,緩緩的跪下來:“姐姐,救救你求求塵兒吧,我給你賠禮了,以往妹妹傷害你的地方,妹妹給你磕頭了,”長歌說完抱住兒子不住的磕頭,獨狐桀立刻命令小鳳:“還不把夫人扶起來。”

獨狐桀掃向花纖月:“月兒,如果你能說出下的是什麼毒?本王就給你一個全屍,饒你全家一命。”

花纖月仰天慘笑,這就是那個自已愛慘了的男人,不相信她就罷了,怎麼能殘忍的說出這番話來,她現在只求一死,只不想連累花家的人。

“王爺,妾身再說一遍,妾身沒有下毒,長歌妹妹,我沒有下毒,”

長歌抬眸,這樣傷痛的一雙水眸,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誰造成的? 她的心也很痛,為了她,為了自已,還為了兒子,兩個女人竟然相對流起眼淚來,這時才有惺惺相惜之感,可惜終究是遲了。

小鳳上來扶起夫人的身子,一旁的侍衛把花纖月帶下去,很快就听到板子碰擊的響聲,但從頭到尾都沒有聽到花纖月的聲音,她原也是個傲骨錚錚的女人。

花纖月犯了這等謀逆的大罪,花家這次無論如何是逃不了劫難的,上次已經饒他們一次了,皇上冷然的傳下命令。

“錦衣衛何在,立刻拿下花家一家大小,打入天牢中等候發落。”

皇上的話音落,輕塵竟奇異的嚶嚀了一聲,長歌忙出聲阻止皇上:“請皇上等一下,塵兒醒過來了,只要他​​醒過來,就知道是誰下藥了,臣妾不相信花纖月下得了這手,而且她身為一個大家閨秀哪裡的這種毒藥?”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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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子大戰卷050揭露詭計

皇上知長歌說得有理,身為一國之君,他還是希望花纖月和這件事沒有乾系,因為花家到底是忠良之家,寧殺一千奸臣,不殺一門忠烈,給天下人徒留下笑柄,皇上點頭示意錦衣衛先退下去等候命令,一干人又退了出去。

長歌低下頭望著懷裡的兒子,塵兒微弱的呼吸勻均了,緩緩睜開眼,那小臉上佈著憤怒,顯然他知道自已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再看娘親傷心得快瘋掉的神情,忙伸出小手揉著娘親的眉心,眾人莫不被小王爺的​​動作所感動,眼淚都包在眼裡,就是獨狐桀這樣冷硬的男子,也為兒子的靈巧之心觸動心中的軟肋。

長歌伸出手拉下兒子的小手,貼著兒子的耳朵輕聲問:“是誰要殺你的?娘親相信你一定知道?”

雖然塵兒看上去只有六個多月大,可事實上他是什麼樣的人,她是知道的,她相信他一定知道是誰對他伸出了黑手。

輕塵的明亮的眼睛狠狠的飄向大廳裡的眾人,最後眸光落在柳舞兒的身上,咬牙恨不得吞食了這蛇蠍女子,她根本就是一條毒蛇。

今天早上天還未大亮,她摸到自已的床榻前,把那一棵不知是什麼草的東西塞進自已的嘴裡,完了還敢說什麼?

“讓你娘不幫我,以為我是好欺負的,今天我就要讓她兒子抵命,反正誰也查不出是我下的手,而且那個可惡的花纖月竟然也不幫我,看我會放過她。“說完一閃身出了明月居,這個女人竟然會武功,這是誰也沒想到的,一個瘦弱的女人竟然身懷武功,嫁進了王府,真是詭心莫測。

長歌順著兒子狠冽的目光望去,果然是新娶的小妾柳舞兒,只見柳舞兒面對著輕塵的清亮卻又憤怒的眼神,有一絲膽怯,趕忙垂下頭。

“就是她下的毒手,”長歌手指向柳舞兒,皇上和太后立刻憤怒的瞪向柳舞兒。

“好你個賤人,剛娶你進門,你就開始害起小王爺來了,來人,給我把這個賤人拿下。”

立刻從門外走進幾個侍衛,柳舞兒哪里肯承認這事,悲慘的哭叫著:“請皇上明察,小女子柳舞兒身為柳州太守的女兒,雖然身份不夠高貴,可好歹也是大家閨秀,哪來的這草藥啊,皇上不能憑夫人的估摸就定了小女子的罪啊,小女子知道夫人看小女子長得貌美如花,心生嫉妒,小女子不怪夫人這樣想,可也不能讓小女子遭受這種罪啊,小女子冤狂啊,”柳舞兒直哭得肝腸寸斷,梨花帶雨,皇上和太后娘娘一聽,對啊,他們不能僅憑長歌的一面之辭就斷了人家的罪啊。

長歌氣得眼冒金線,心內的狠冽升起三分,冷冷指著柳舞兒:“好你個柳舞兒,你害了小王爺不說,還在這里大放肆言,好,今日我要你心服口服,不過你給我記住,呆會兒你柳家將九族處死,這就是你的功勞,”長歌掉頭望向上首的皇上。

“皇上,謀殺皇族中的人是不是該九族處死。”

“是,如果確實是柳舞兒蓄意謀殺小王爺,那麼柳家將九族處死,”皇上溫潤如玉的臉上透著陰森,聲音透著幽幽的寒氣,周聲渾然天成的尊貴霸氣,不容人置疑他的話。

長歌放心的點頭,冷冷的望了柳舞兒一眼,柳舞兒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升起一股陰風,冷汗從額間冒出來,雖然她不相信自已留下什麼破綻,但是看藍長歌說得如此肯定,心里莫名的後怕,跪著的膝不由得輕顫,可嘴裡仍鎮定的開口。

“請夫人明示,舞兒不明白為什麼夫人非要認定是舞兒做的,那證物明明是在前王妃的鳳閣裡搜到的,”柳舞兒振振有詞的辯解。

長歌瞪了這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女人一眼:“有誰會笨到把加害別人的東西明目張膽的放在自已的住所,那東西恐怕是你放的吧。”

大廳裡的人都盯著眼前戲劇性的一切,皇上和太后娘娘冷眼旁觀著,他們不知道長歌是從哪里肯定這件事是柳舞兒做的,細看那柳舞兒,長得溫婉可人,麗質天生,此刻楚楚可憐的實在難以把她和狠毒的殺人兇手聯繫到一起,還是正如柳舞兒所說的,長歌是因為嫉妒柳舞兒而故意這麼說的。

只有獨狐桀知道長歌這麼說是因為她發現了什麼,他本來就準備休了柳舞兒,所以長歌沒有必要污陷柳舞兒,安心的等待著長歌最後的揭曉。

“我會讓你知道你是死在誰手上的?”長歌咬牙,這女人仗著自已長得柔弱,擺出楚楚可憐的樣子,她看了嘔心,低頭望向懷中的兒子:“塵兒,你來​​告訴大家是誰要害你的?現在我們沒有什麼可怕的?”

輕塵想到自已終於可以一反從前的沉默,大聲的開口說話了,他從娘親懷裡探出半邊身子,小手兒指著柳舞兒大聲的怒罵:“柳舞兒,你這個小賤人竟敢害小王爺,皇奶奶給我滅她的九族,殺她的全家,這女人太毒了,根本就是一條毒蛇。”

六個多月大的嬰兒吐詞清晰,出言流利,聲音犀狠,皇上和太后娘娘聽呆了,獨狐桀也聽呆了,柳舞兒也聽呆了,大廳裡的人一下子都陷入了沉寂,最先反應過來的皇上,大喝一聲:“來啊,把這個狠毒的女人給我抓起來,”

門外拿著長劍的侍衛一下子衝了進來往柳舞兒身邊跑去,只見那柳舞兒飛快的起身,旋轉了身子立於大廳正中,挑眉冷笑:“想不到我竟然敗在一個只有六個月大的嬰兒手上,誰會想到一個六個多月大的嬰孩竟然開口能言,”這句話說出了大家內心總同的想法。

輕塵冷喝一聲:“給我拿下她,你們小心點,她會武功。”

獨狐桀身影一移,已到長歌娘倆的身邊,伸出手​​摟了倆母子一下,望著兒子:“今天就讓父王給你報仇。”

俊顏染上狂怒,冷笑一聲,大手一張猶如勾形鷹爪,狠冽的伸向柳舞兒的下鄂,柳舞兒輕盈的身子一轉,反身讓了開去,一轉手抓了地上的一個丫頭冷​​聲的威脅獨狐桀:“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打死她。”

“死一個奴婢算不了什麼,”獨狐桀飛快的移動身形,轉手一掌擊向柳舞兒的胸前,饒是柳舞兒的身形再躲,那裡是獨狐桀的對手,一掌擊中胸口,哇的一口鮮血噴洩而出,身子一個凌空旋轉,長發飛散,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粉色羅衫,身子飛快的下墮,落到地上,幾把劍架到了她的脖子上,而本來被她抓在手裡的丫頭也被獨狐桀的掌風震飛了,柳舞兒自知今日自已難逃一死,倒是無所畏懼,仰頭冷笑。

獨狐桀上前一步大手緊捏著柳舞兒的下鄂,狠聲問她:“快說,你對小王爺下的是什麼毒,趕快把解藥交出來?”

柳舞兒哈哈大笑,輕蔑的冷盯著眼前的男人,她第一眼見他就喜歡上他了,這樣俊逸的男子,權勢,美貌集於一身,只有自已這種女人才可以配上的,卻不想機關算盡,終落一空,不過別以為她會那麼傻。

“你說我會那麼傻告訴你們嗎?”柳舞兒冷笑著掃了大廳裡幾雙希翼的眼光,看到他們瞬間變暗的眼光,她的心裡一下子得到了報復的快感,笑得更意了。

獨狐桀一用力,柳舞兒立刻發不出半點聲響:“如果你交出解藥來,本王答應你,不殺你全家。”

柳舞兒說不出話,可卻冷漠的毫無反應,垂下眼瞼,不看獨狐桀的臉。

獨狐桀真想捏死這個女人,可一想到兒子的命還在她的手裡呢,心裡冷哼,好,我就不相信王府地牢裡的六十二種刑具不能讓你鬆口,沉聲叫了一聲:“劍影,把她帶到王府的地牢中去,讓她每一樣都嚐嚐,直到她願意交出解藥為止。”

長歌抱著兒子,這時候輕塵已經恢復了很多,長歌望著他的眼睛,還是那麼璀璨,可是下一次毒發是什麼時間呢,他真的只有兩個月的生命嗎? 她無論如何一定要搶在這之前找到人醫好他,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她會陪著他的。

太后娘娘坐在上面,想到異賦驚人的孫兒,忙叫了長歌過去,抱起小金孫子,這麼可愛已聰明的孩子竟然被下毒,太后越想越憤怒:“塵兒受苦了,皇奶奶一定會為塵兒找到解毒的人,塵兒不要怕,我們大家都會幫助你的,你看有你的皇伯伯,還有父王,還有你娘,塵兒會沒事的。”

塵兒仰起可人的笑臉:“塵兒不害怕,塵儿知道皇奶奶最疼塵兒了,一定會想辦法醫好塵兒的。”

太后娘娘聽著這可人的話,越發的心疼,眼淚都下來了,掉頭望向皇上:“蒼兒,一定要醫好塵兒,他實在是太讓人疼惜了,哀家不希望他有一丁點的事。”

皇上獨狐蒼點頭,這小子確實異於常人,只怕長大了倒是個好料子,一定要想辦法醫好他,皇室中的孩子越聰明越好,他不是那種非要讓自已兒子繼位的人,如果這小子真的能把天諾發揚光大的話,他不介意把皇位傳給這小子的,皇上心裡閃過陰謀詭計,眼下最要緊的是一定要醫好這小子,可不能浪費了他的天賦。

“母后放心,孩兒謹遵母后的命令,馬上向全國征醫,相信會有人解開塵兒的毒的,不是有兩個月時間嗎?大家急在這一時也沒用,不如我們先回宮去吧,”皇上提議,他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呢,皇弟最近這後院沒管好,根本不給他幫忙,什麼事都是他親力親為,現在才知道以前自已亨了多大的福,但願他後院早日安寧,自已又恢復到以前愜意的生活。

太后想了一下,依言點頭,仍不放心的看了塵兒一眼,輕塵馬上給皇奶奶一個安慰的笑:“皇奶奶,塵兒沒事,你回宮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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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1:55:16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051龍舌草

皇上和太后娘娘回宮去了,義親王府依舊陷入了愁苦,因為柳舞兒還沒有交待給小王爺下的是什麼毒,不過對於這一點獨狐桀倒不是太擔心,因為王府地牢裡的刑具還沒有人能熬得過去的。

獨狐桀吩咐府裡的下人都退出去,把花纖月抬到鳳閣去診治,這種狀況下,獨狐桀也不好走開,只叮嚀夏管家請御醫好好給夫人看病。

長歌抱著兒子,那眼睛鼻子紅紅的,看上去可憐巴巴的,輕塵倒是不以為意,反過來安慰娘親。

“娘親,沒事,你不要這樣子,搞得塵兒心裡酸溜溜的,都想哭了,我相信我會沒事的,難道娘親不相信嗎?”仰起頭,眨著蝶翅一樣的睫毛,兩顆黑眼珠像葡萄一樣耀眼。

長歌趕緊的點頭,獨狐桀走過來,握住長歌的手臂,給她以無言的力量,這時候倒有點家人的氣氛了。

“長歌,塵兒會沒事的,你不要擔心,劍影帶那個賤人下去審問了,很快就會知道她給塵兒下了什麼樣的毒?”獨狐桀陰冷深沉的嗓音透著徹骨的寒,他會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的。

王府的地牢,陰暗潮濕的空間裡,瀰漫著濃綢的血腥味,令人乾嘔,斑駁的牆壁上,深黑的血跡遍布,柳舞兒每走一步,腿上的力量便失去一分,再看牢房裡立著凶神惡煞的牢頭,個個雙目圓睜,發出陰森森的一種看到獵物心喜的表情,手裡晃著長長的尖勾一樣的刑具,閃光晶亮的磨擦著沙模,發出噹噹的聲響,柳舞兒的頭皮發麻,一根一根的汗毛倒豎起來,手臂環胸,現在她只覺得周身寒冷,猶如置身在冰雕地窖中,冷氣從腳心一寸一寸的磨著她的意志。

當劍影冷冷的吩咐地牢中的那些牢頭:“給我好好侍候她,看她的嘴硬,還是這些東西硬?”

柳舞兒再也堅持不住了,身子軟軟的癱到地上,伸出手抓住劍影的手大聲的哀求:“帶我去見王爺,我什麼都說,我不要呆在這裡,”然後淒慘的哭泣起來。

劍影一把提起柳舞兒,又帶回大廳,根本就沒用到那些刑具,獨狐桀冷眼望著跪在下首的柳舞兒,花容失色,頭髮凌亂,衣衫不整,哪裡還有半點嬌嬈的樣子,只是一個恐懼得不成人形的惡婦罷了。

“說吧,要是有一句假話,本王非剮了你的舌頭不可?”獨狐桀深遂的眼神望不見底,臉上劍眉緊蹙。

柳舞兒嚅動了​​半天唇開口:“其實罪婦只知道這草的名字叫龍舌草,是一個人種的,那個人罪婦並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是個怪人,不准人問他的名字,有一次罪婦進山廟上香,見他神色有異,把他帶回太守府治療,才知道他嘗草藥中毒了,後來他在太守府裡靜養了一個月就走了,他臨走前為了報答罪婦,就教了罪婦一套劍法,至於那草是罪婦從他的手裡偷來的,他就是吃了那種草中毒的。”

柳舞兒說完,長歌著急站起身問:“你看到他是怎麼解那毒的嗎?”

柳舞兒想了一下,失望的搖頭,自已是難逃一死了,可是她只求一死,不要被那些刑具折磨:“不知道,罪婦說的句句是實,只求王爺賜罪婦一死,千萬不要把罪婦送到地牢裡去。

長歌聽了柳舞兒的話,只覺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身子晃悠悠的打著轉兒,一旁的小鳳飛快的上前扶住長歌,把她安頓在座椅上。

“娘親,”兒子擔憂的叫了一聲,小手兒握住娘親的手。

長歌支撐起身子,看兒子一臉擔憂的神態,搖頭安慰他:“娘親沒事,塵兒不要擔心,塵兒要相信娘親,塵兒不會有事的。”

獨狐桀一聽柳舞兒的話,心裡怒火狂熾,俊魅的面孔,瞬間一片猙獰,身子快如閃電的,對著柳舞兒一掌揮過去,把她的身子打飛了出去,站在大廳之中冷冷的命令劍影:“給我把她送到地牢中去,六十二種刑具,一樣都不准少,讓她嘗個遍再斷氣,柳家,九族滅門。”

柳舞兒的身子立刻抖得像篩糠似的,哀求著:“王爺,求你賜罪婦一死吧,罪婦不想去地牢啊,王爺。”

劍影早飛快的把她的身子拽了出去,長歌望著柳舞兒被拖出去的身影,恍然不知該怎麼辦? 她要帶兒子出去找到那個人,那個種了龍舌草的人,天下間必然有人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她不能待在這裡眼看著兒子毒發,卻什麼都不做。

獨狐桀走到長歌身邊,擁著母子二人入懷,輕聲的安慰:“長歌,你放心,我即刻進宮,多派些人手,一定要找到種龍舌草的那個人?”

長歌抬頭望了一眼給她以安慰的男人,一切都是因為他造成的,他竟然說得如此云淡風輕,如果不是他納了妾,塵兒怎麼會有事? 幽幽的眸光裡透出恨意,什麼也不說,就那麼定定的看著他。

獨狐桀有一絲惶恐,她在恨他,恨他納了這個小妾,害了兒子,大手一緊,出口保證:“長歌,本王一定會治好塵兒的,你要相信本王。 ”

長歌冷笑一聲,掙開獨狐桀的手臂,整個人有點竭嘶底里:“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如果不是你納了小妾,這個女人會進王府的門嗎?塵兒會中毒嗎?塵兒會有事嗎?”摟緊輕塵,掉頭往回跑去,小鳳忙跟了過去,獨狐桀叫了一聲:“小鳳?”小鳳停下腳步,獨狐桀心痛的囑咐一句:“你照顧好夫人,本王要進宮去。”

小鳳點頭追上夫人,心疼的叫著:“夫人,你慢點,你慢點。”

長歌奔進偏殿,摟著兒子坐到座榻上,冷靜的想著:“兒子,這次娘親要帶你離開這裡,我們再也不回這個鬼地方來了?你說好嗎? ”

輕塵當然贊同娘親的想法,就算自已真的無藥可解,他也希望在自已還剩​​的兩個月時間裡,讓娘親走出王府去,找一個真心喜歡的男人過一輩子。

“嗯,我們離開吧,”娘倆一起點頭,小鳳在一邊靜靜的候著,這次沒有阻止,只加了句:“帶上小鳳吧。”

長歌和輕塵一起點頭,怎麼可能把小鳳忘了呢,她們娘倆可什麼都不會做啊,奸笑中。

“不過現在怎麼走呢?王府所有的門口都有人守著,尤其是小王爺生病了,每個人都慎之又慎,小心了又小心,”小鳳提醒沉浸在希望中的娘倆,長歌和輕塵對視一眼,是啊,現在怎麼出去呢?

幾個人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忽然一個低沉誘惑的聲音響起來。

“各位好像遇到了點小麻煩,是不是需要我百里流疏的幫忙呢?”百里流疏靜靜的站在窗台下望著屋子裡的人,亮眸定在長歌的臉上,帶著深深的不捨。

長歌一下子來了精神,娘倆相視而笑,這個百里流疏可是個身手不錯的傢伙,只要他願意幫忙,只怕小小的義親王府還困不住她們,百里流疏一閃身已從窗外躍進來,長歌緊張的問:“百里皇子,沒有人看見你吧?”

百里流疏閒雅的搖頭,他已經知道小王爺中毒了,看長歌如此憔悴,心裡滿是不捨,獨狐桀這種混蛋根本就不配照顧長歌,只要她願意,他要把她們帶回雲霓去。

“聽說你兒子中毒了?”百里流疏探過身子望了長歌懷裡的小傢伙一眼,長得出色,那一雙亮眸更是閃著異樣的狡詰,聽說他六個月就能說話了,恐怕還有很多讓人驚異的地方吧。

長歌聽到百里流疏的話,馬上想到兒子的毒,心裡立刻疼得抽搐,臉色白了幾下,百里流疏伸出手拍著長歌的肩膀:“不要著急,我知道離這裡不遠的烏鎮有一個老神醫,聽說他能解天下百毒,我會把你們帶過去的。”

長歌一聽,心裡升起希望,一把抓住百里流疏的手:“那麼我們什麼時間去,越快越好,我怕塵兒再毒發了。”

百里流疏望著長歌握住自已的手,知她是無意的,可卻帶給他一絲異樣的心跳,眼眸幽暗的閃了閃,唇邊露出一抹醉人的笑:“今夜紅袖會來接你們出王府,我們一起去烏鎮給塵兒找那個老神醫吧。”

“好,”長歌點頭,心裡充滿了希望,兒子,娘親一定要陪著你。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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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1:56:27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052夜半出逃

是夜,四周一片寂靜,長歌抱著兒子守著偏殿,等候百里流疏的婢女紅袖,明月居的所有下人都被退了下去,空曠的殿內只聽到幾個人緊張的喘氣聲,不知為什麼,獨狐桀去皇宮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這正好可以讓她們順利的離開,也許是百里流疏在皇宮裡絆住了他。

靜謐的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長歌聽到窗菲上有人輕叩的聲響,小心的問:“是紅袖嗎?”

外面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夫人請出來吧,該走了。”

果然是紅袖,長歌不再遲疑,抱起兒子,小鳳拎著包袱,兩個人飛快的拉開殿門,探頭往外看了一下,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門外立著的紅衣女子正是紅袖,紅袖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動作,長歌一閃身領頭往王府的偏院走去,穿過幽暗的亭台樓榭,小橋流水,奇怪的竟然沒有半個人影,王府的侍衛都到哪裡去了,長歌疑惑的想著,按理應該有人巡邏才是,而現在如入無人之境,難道這一切都是紅袖安排的,她把那些難纏的侍衛搞定了。

義親王府西角門處停了一輛馬車,駕車的是一身綠衣的婢女綠荷,等到長歌和小鳳上了馬車,綠荷一拉僵繩,馬兒嘶溜一聲揚起前蹄撒腿而奔,望著漸行漸遠的義親王府,長歌鬆了一口氣,她來到古代,一直呆在這個王府裡,有時候感覺它就是一座華麗的牢籠,現在她終於要離開這裡了,心裡竟有一絲不捨,以後自已和塵兒要浪跡於江湖了。

至於獨狐桀這個王爺,她並不愛他,從她穿越到古代來,他就沒有給過機會讓她去愛上他,所以現在她才能走得這麼瀟灑,掉過頭毫不留戀的望向前方,一個全新的她未知的世界。

明月當空,輕冷的銀輝灑在整個街道上,只聽到梆子的敲擊聲,還有更夫由遠至近蒼老的聲音:“小心火燭,”

長歌掀簾往外看,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個人影也沒有,萬物沉寂。

這時候城門應該關閉了,她們怎麼出去呢? 心頭不由擔憂起來,低下頭望著懷裡的兒子,因為人太小,早受不了這麼折騰睡熟了。

“夫人,待會兒怎麼出去?”小鳳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抬頭望向駕前的兩個女子,雙手握著劍柄,一臉的清冷孤傲。

她們兩個不會想硬闖吧,長歌和小鳳馬上想到這種可能,趕緊放下窗簾,盤算著兩個女子和一堆守門的官兵打起來有多少的勝算,雖說紅袖和綠荷的武功不錯,可守門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人家比她們人多好幾倍呢。

前途一片渺茫啊,長歌心裡嘆息,難道還要再回王府不成,正想著,馬車已到了城門前,那些值班的官兵正東倒西歪的靠在高大的門邊上睡覺,手裡抱著長劍,被馬蹄聲驚醒,打著哈欠,氣惱的罵著走過來,一看兩個漂亮的女人半夜駕著馬車要出城,懷疑的圍著馬車前後左右的轉了一圈,冷聲問:“幹什麼的?再過三個時辰才開城門呢?”

紅袖嬌柔的聲音響起:“官爺,我們家夫人不舒服,要去找那個聞名的老神醫治病,還請官爺放我們幾個人過去吧,你看我們都是小女子,也不能做什麼違法的事吧。”

那官差根本不理紅袖,用劍靴一挑車簾望向裡面,長歌立刻伏下身子遮住兒子,一張素淨的嬌顏擠出緋紅,狀似痛苦的開口:“官爺,小婦人頭好疼,請官爺行個方便吧。”

幾個官兵罵罵咧咧的圍著,半夜三更的被打擾了,臉色難看的衝著掀簾的那個矮胖的官兵叫著:“張三,還是讓她們等一會吧,昨天上面下了命令,讓各處要小心點,讓她們退到一邊去候著。”

矮胖的官兵點頭,示意紅袖把馬車拉到一邊去,等天亮開門再走,長歌心裡一急,要是再過三個時辰,只怕獨狐桀就知道她們離開王府了,那時候想走也來不及了。

紅袖和綠荷顯然也知道這件事,準備硬闖了,握劍在手,周身蓄意待發的精銳,冷眼打量眼前的幾個官兵,勝算還是很大的,正待拔劍,卻聽到身後一身尖銳的馬叫聲,在半夜時分外的清晰。

幾個官兵飛快的圍到另一匹馬前,冷哼:“什麼人?膽敢半夜跑到這裡來?”

馬上的人一句孤傲之聲:“是本大人來送這位朋友了,放她們出城去吧。”

長歌一聽,身子輕震,原來這個出現的人竟然是花祁寒,他怎麼會半夜出現在這裡呢? 想必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她們要走吧,守門的人聽出是花大人的聲音,哪裡還敢阻攔,早聽命去拉開笨重的城門,吱呀一聲,城門大開。

紅袖一抱拳謝過花祁寒:“謝過花大人了,”花祁寒在馬上回禮:“好說,你們還是快走吧,”要是獨狐桀趕過來,他想幫她們也是不可能的了,馬車行過他的身邊,他低沉的嗓音沉重的開口:“長歌,請保重,有緣再見吧。”

馬車內長歌掀簾,緩緩的影子已經遠了,只看得見一抹高大的身影,偉岸俊挺,立在夜色中。

出了城,大家總算鬆了口氣,馬車行了一段路程,到了一處四面臨山靠水的地境,天色已經明了,紅袖和綠荷停下馬車:“夫人下來休息會兒吧,”

長歌抱著兒子躍下馬車,兒子已經醒了,多少還是知道夜間發生了很大的驚險,小臉蛋上佈著開心,笑看著周圍的一切,山清水秀,空氣清新。

“娘親,還是外面好?”

長歌贊同的點頭,小鳳緊隨其後的跟著,找了一處乾淨的大石頭,用雪白羅絹鋪在上面,讓長歌坐下來。

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長歌感概,坐在石頭上掉頭打量周圍,高大的山峰籠罩在稀薄的霧氣中,輕風吹過,翠竹搖曳,發出細碎的聲響,滿山遍野的野花,織成一道清秀的屏障,不遠處是傾斜而下的流溪,似一道婉蜒的白練,長歌看得入了迷,忽然,紅袖身形一動,長劍入手,和綠荷背對背以迫人的嚴謹注視著四周,這些練武的人,天性就是比常人敏捷,一定是有了風吹草動。

長歌摟著兒子緊張的掉頭打量四周,只見眼見白光一閃,已聽到紅袖恭敬的叫了一聲:“爺?”

原來是百里流疏,卓爾不凡的立在長歌的面前,一把折扇展開,舉止道不清的風流瀟灑,笑意盈盈的望著她們,長歌臉色一熱,這男人眼光可真夠直接的,低頭對上兒子促狹的眼光。

“娘親臉紅了?是因為人家長得太帥了嗎?”可惡調皮的聲音。

長歌越發的困窘了,百里流疏被輕塵的話逗笑了,走過來貼著長歌的身邊叫了聲:“小子,本皇子喜歡你了。”

輕塵毫不示弱的迎上百里流疏的目光,大言不慚的開口:“哥們,以後一路了,彼此彼此,”然後是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哈哈大笑,在空曠的山谷中迴盪,驚飛了幾隻鴉雀,徒留下地上幾個面面相視的人。

百里流疏的兩個婢女和候在遠處的兩個侍衛,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笑得開心的皇子,雖說皇子是雲霓的第一美男子,可個性一向冷漠,自從遇到這個叫長歌的女人,他臉上的表情總是溫柔的,看來皇子是遇到了喜歡的人了,還喜歡上了人家的兒子,這算不算是愛屋及烏呢。

長歌和小鳳看兒子張牙舞爪的表情,徹底無語了,這小子一向囂張,只是沒想到有那麼一個人會喜歡他的囂張。

“百里皇子,你和我們說的那個老神醫離這裡多遠?我希望盡快帶塵兒過去?”長歌可沒忘記兒子的毒,她害怕兒子再次毒發了,誰也不能保證每次毒發後兒子是完好無缺的。

“離這裡不遠的烏鎮,你放心吧,我們傍晚時分就到了,現在你們先吃點乾糧吧,”百里流疏招手示意婢女紅袖拿出乾糧來,又拿出一些水來,遞到長歌和小鳳手裡,長歌哪裡吃得下去,兒子的毒一天沒醫好,她就一天不安心啊。

“百里皇子你說那個老神醫真的能解塵兒的毒嗎?”長歌不確定的問百里流疏,他俊逸的臉上佈著認真,讓她無端的安心。

百里流疏望著長歌憔悴的眼神,心裡不捨,這麼一個才情兼備的女子竟然遭遇到這樣的傷害,以後他一定會保護她再不受人傷害,伸出手握住長歌的肩:“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找到人給塵兒解毒的?”

“不過為了以後行動方便,你可不能再叫我百里皇子了?”百里流疏琥珀似的眸子起了微微的變化,棱角分明的唇擒著淺淺的笑意:“以後叫我百里或者流疏吧,我叫你藍兒。”

魅惑人心的言語,自然的脫口而出,長歌心裡一陣輕盪,不知該叫他什麼? 好像叫什麼都過於親熱了,而懷裡的兒子早眨巴著眼睛做出了決定。

“好了,娘親,以後你就叫他流疏哥哥吧。”

“流疏哥哥,”幾個人同時叫,太噁心了吧,長歌第一個反應,小鳳第二個反應,剛吃的干糧差不多要吐了。

而某俊美的帥男一臉亨受的點頭贊同:“這稱呼不錯,就這麼決定了,藍兒,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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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1:57:48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053找到神醫(二更)

一行人往烏鎮而來,長歌依舊和小鳳坐在馬車裡,紅袖和綠荷駕車,百里流疏和兩個侍衛騎馬,一來怕獨狐桀追上,二來為了節省時間,所以他們抄近路而行。

崎嶇的山道上,飛弛而過的馬車掀起塵土揚沙,長歌和小鳳兩個從未出過門的小女子那裡受得了這一番顛簸,直顛得胃裡翻江倒海的折騰,哇的一口早上吃的干糧全吐了出來。

百里流疏喝令紅袖停下馬車,旋身躍下馬,掀起車簾問:“怎麼了?”看長歌臉色蒼白一片,小丫頭也好不到哪裡去,忙伸出手扶她下了馬車休息一會,抬頭看天際,已近黃昏,烏鎮離這裡也就十幾公里的路程了。

長歌看百里流疏心疼自已,忙出聲:“沒事,你別著急,只是胃裡有些不舒服,還是趕路要緊,眼看就要到了,還是抓緊時間吧,要是老神醫出去了,塵兒又要多挨一夜?”長歌低頭望一眼兒子,只要兒子能好好的,她就放心了,長歌站起身,依舊往馬車上走去。

還沒等她的手挨到馬車,身子陡的懸空而起,驚呼一聲,下意識的一手摟著兒子,一手摟向身後高大的身軀,整個人騰空而起,她們娘倆已經被安置到寬大的懷抱著,百里流疏一手摟著她們,一手拉過韁繩,俊馬尖嘶的向前狂奔。

“好了,就和我一匹馬吧,”百里流疏輕盈的話語從唇邊飄出,帶著一股魅魂魄心,長歌臉上一下子緋紅一片,鼻間滿是他身上幽幽的玉蘭花香味,羞怯的縮進他的懷抱裡。

輕風過耳,疾馬狂奔,怎樣的豪情壯志都拋卻腦後,如果不是兒子的毒,這樣的山野狂飛,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低點看懷裡的兒子正衝著她又眨眼,又歪嘴的,長歌又好氣又好笑,這小子明明中毒了,還這麼滑稽,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百里流疏摟著一大一小的兩母子,極目遠眺,笑容愈發的暖人,一向無波無瀾的眸子漆黑得如一汪不見底的深潭,一馬當先的疾駛在山坳間,身後緊隨著他的侍衛。

烏鎮,地勢較為偏僻,沒落在山林間的一個小鎮子,只有為數不多的幾戶人家,等她們一行人到達烏鎮時,夕陽的餘輝灑在這些斑駁破舊的竹屋上,稀稀落落的村民抗著農具回家,好奇的打量著長歌他們一行人,男的俊美如仙,女的嬌俏可人,帶著一個孩子,一看就是幸福的一家人,從衣著上看,是有錢人家的富貴少爺。

百里流疏示意紅袖去打聽老神醫住在哪裡,紅袖領命上前探詢,熱心的莊稼漢子立刻指出了老神醫的住所,一直往西走,過了前面的竹橋,有一片茅屋,就是老神醫居住的地方。

一行人往西行來,越走越偏僻荒涼,半個人影也沒有,無數棵翠竹搖曳,風一吹沙沙的響著,空氣中瀰漫著淺淺的藥草的香味,幾個人提高警戒,穿過竹林,眼前出現一條河流,上面橫吊著一架小橋,在風中悠蕩著,橋對岸有一座茅屋,茅屋周圍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散發出各種藥草的奇香。

百里流疏伸出手摟過長歌的身子,一提氣整個人飛了起來,越過竹橋,馬車和馬匹只能停在對岸,紅袖和綠荷一邊一個拉起小鳳跳過竹橋,只見眼前繁花似錦,鮮豔奪目,看得人眼花繚​​亂,小鳳看得喜歡,不禁低下身子伸出手想摘一朵,輕塵一個警告:“住手,這些花有毒,你們小心一些。”

小鳳臉色一白縮回手,眾人立刻遠離這些花,百里流疏抱拳朗聲的開口:“請問莫神醫在嗎?”

話音落,只聽到茅屋的門吱呀的響了一聲,一個滿頭白髮,長須著胸的老者,笑容滿面的走了出來,慈祥的問:“是誰找我老頭子啊?”

“在下百里流疏來打擾莫神醫了,”百里流疏作揖施禮,這個莫神醫曾和他有一面之緣,因此百里流疏才會知道他醫術精堪,希望這次他能解了小輕塵的毒。

莫神醫揉揉眼看了一下百里流疏,笑道:“原來是百里皇子啊,怎麼有空到老朽這裡來坐坐的,快進來吧。”

百里流疏領著長歌和輕塵走進莫神醫的茅屋,屋內簡單的擺了一張桌子幾張小椅子,還有一張竹床,最多的卻是藥草,各種整理曬乾的藥草,堆放得到處都是,莫神醫見他們進來,收拾了一處地方,請他們坐下來,奇怪的問:“百里皇子找老朽何事?”

長歌不等百里流疏開口,上前一把抓住老人家的大手,擒著眼淚哀求著:“莫神醫,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他被人下毒了?你一定要救救他? ”

莫神醫聽說長歌懷裡的孩子中毒了,一臉驚詫,示意長歌放好輕塵,伸出手來給輕塵號脈,然後翻看他的眼瞼,查看他的腹部,疑惑的搖頭:“不可能啊,你兒子中的可是龍舌草啊,這東西外面哪來的?”

長歌一聽,這莫神醫果然是神醫,一眼便看出兒子中的是龍舌草,想必兒子有救了,高興的拉住莫神醫的手:“莫神醫既然你知道我兒子中的是龍舌草,那麼您一定有辦法給他解毒吧,求你救救他吧,他還這麼小。”

莫神醫疑難的開口:“不是老朽不救小公子,而是這龍舌草的解毒方便是這龍舌草,只要再服一株龍舌草,你兒子的毒便可解了,這龍舌草是毒王峰裡那個老怪物培育的,外人根本休想拿到一株,所以老朽自然無能為力。”

長歌一聽兒子的毒還是沒法解,急得一下子眼淚都出來了,輕塵馬上出聲安慰娘親:“娘親,沒事的,你不要太傷心了。”

莫神醫一見這幾個月大的孩子竟然能開口說話了,再看他眉目之間神采如輝,骨骼奇正,看來這小子是個習醫的奇人,日後只怕會有一番造化,因此出聲勸解長歌:“夫人不必心焦,這世上除了毒王峰的那個老怪物,還有一人可解此毒,就是那老怪物的師兄醫聖,他種了一種草藥叫鳳尾藤,可解百毒,只要你們找到那醫聖,同樣也可以解小公子身上的毒。”

長歌聽了莫神醫的話,心裡總算緩解下來,又多了一個人可以救兒子,可百里流疏知道這醫聖從來只聞其名,未見其人,更不知道他所居何處,看來還是要去毒王峰,聽聞毒王峰裡終年不散的劇毒瘴氣,神出鬼沒的毒蛇猛獸,奇異的食人花草,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的,但是為了塵兒,他一定要走這一趟。

“莫神醫,那個醫聖住在什麼地方?”長歌還在打聽醫聖的下落,莫神醫摸了一下鬍鬚搖頭:“從來沒有人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有人說他住在落霞谷裡,有人說他住在九十九峰道裡,可是他究竟住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

莫神醫的話一落,長歌剛好的心情又跌落谷底,百里流疏伸出手蓋在她的手背上,安慰:“藍兒,別擔心,我們去毒王峰找那個老怪物吧,要說塵兒的毒也是他造成的,若非他種了龍舌草,塵兒也不會中毒,我相信他一定會救塵兒的。”

“你們要去毒王峰?”莫神醫難以置信,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長歌邊擦眼淚邊問:“怎麼了?難道那個地方去不得?”

莫神醫點頭,一臉的高深莫測,外加神秘詭異:“毒王峰,只有進的人,從來沒有出的人,你們怎麼進去?那裡劇毒瀰漫,你們又不識各種毒物,只怕此去兇多吉少,還是不去為妙,依老夫的意思還是去找醫聖吧,說不定能找到他呢?”

長歌一聽,那晶瑩白晰的小臉蛋上一片死灰,她怎麼能連累百里流疏呢? 可是不去毒​​王峰,要到哪裡去找那個醫聖呢? 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狀態,而輕塵聽了莫神醫的話,根本不願意娘親去冒險,伸出手扳過娘親的臉蛋。

“娘親,塵兒沒事,我們還是不要去毒王峰了,塵兒不想娘親有事。”

長歌那叫一個心疼,前世他是她的弟弟,今世他是她的兒子,這種情緣世間有幾人能得,她就丟了一條性命也要帶他去毒王峰走一遭,不過她不能害了百里流疏,等出了烏鎮,他們還是分手吧。

長歌心裡的想法立刻被百里流疏識破了,一向溫柔的俊顏染上暴怒,眸光浮起凌寒,伸出手扳過長歌的身子:“不准想著獨自一個人去毒王峰,我說過帶你們去毒王峰,就一定會帶你們去的,我百里流疏說到做到,一定為塵兒找到那個老怪物,醫好塵兒的病。”

此時此地,此情此景,長歌只覺心內滿滿的熱流,輕聲低語:“流疏,謝謝你還願意陪著我。”

百里流疏輕擁著她們娘倆入懷,這樣的一個女子啊,真是讓人心疼到骨子裡的痛楚,他不會讓她們獨自去毒王峰的,即便是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措。

莫神醫看得動情,回身從屋子裡翻找出一些艷紅的藥草,遞到百里流疏的手裡:“這是老朽自已種的紅葉枷藍,你們進毒王峰時,每個人先服用一些這種草藥,可以不受瘴氣傷害。”

百里流疏收下來,謝過莫神醫,牽起長歌的手,兩個人走出茅屋,天空已經星辰密布,還是到鎮上找家客棧住下明日再走吧。

一行人依舊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夜起風了,吹的竹葉沙沙的響,昏暗的石徑小路上,月光透過竹葉的間隙折射出一道道淺淺的月影,映在地上像詭秘叢叢的陰森的森林般恐怖,空氣中透著清冽冽的寒意,長歌不由得膽顫的抖索一下,百里流疏立刻用大手緊握了一下她的小手,領著她穿過竹林,前面就是小吊橋,停在對面的馬車和馬竟然不見了。

一地的陰森,以及憤恨的殺機,在夜色中瀰漫飄遠,半空忽然響起一聲冷硬冰寒的聲音。

“白裡流疏,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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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子大戰卷054兩男相爭

空氣中忽然響起一聲森寒暴怒的聲音:“百里流疏,你好大的膽子,”隨著話音落,狂風大作,翻捲的落葉中出現的竟是獨狐桀,身後跟著他的侍衛刀光和劍影,獨狐桀手握鳳葉寶劍,直指著百里流疏,劍眉倒豎,錦銳的薄唇微啟,勾出冷酷的嗜殺,一雙鳳眼盛著冰一樣的寒氣。

百里流疏展顏輕笑,回身安撫好長歌,走到吊橋邊,慵懶的開口:“不知我百里流疏哪裡得罪了義親王爺?”

獨狐桀沉硬的怒吼:“你竟然敢動我獨狐桀的女人,真是色膽包天了。”

長歌聽了獨狐桀的話,氣得咬牙,這男人有夠不要臉的,上前一步站到百里流疏的身邊,清冷的開口:“是我讓百里皇子帶我離開王府的,我藍長歌不屑做義親王夫人,今天在這裡,我只想說一句,從此後你我恩斷義絕,如果你還念著一點往日的情份,請放我們離開。”

“長歌?”獨狐桀抬頭看著月色下對岸女人絕決冷冽的面孔,心內五臟俱焚,他不願意她離開義親王府,如果王府裡沒了她,將是一片死寂,以往他對她做的傷害,他願意補償,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輕顫:“如果你跟本王回府,本王將會立刻升你為義親王妃,從此後金尊玉貴的日子都是你的,而塵兒將是王府高貴的小王爺,難道這一切還不夠嗎?”

長歌不屑的冷瞪著獨狐桀,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已錯在哪裡了,懷裡的輕塵探出身子,舉高小手宣誓般的開口:“獨狐桀收起你可惡的面孔,你傷害了我娘親,從此後我不再是獨狐輕塵,我叫藍輕塵,這世上沒有小王爺,只有我公子塵,有一日我會回來的,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後悔的。”

輕塵嬰兒特有的粘濃軟語在夜色下清晰冷漠,不帶一絲感情,震動了竹林中的每一個人,只是每個人心裡想的不一樣,百里流疏伸出手輕拍輕塵的後背:“塵兒,別激動。”

獨狐桀看著眼前的一切,血瞬間染紅了他的瞳孔,這是他的女人他的兒子,可是卻挨在別人的身邊,這讓他情以何堪,仰頭長嘯一聲,殺氣罩身,像一頭憤怒的獅子般發出哀傷的咆吼,震得竹林裡枝葉飛落,整個人立於半空,冷聲開口:“百里流疏,我要殺了你。”

“就怕你沒這個本事,”百里流疏提高音調,凌寒之氣駕凌於周身,腳尖一踮,整個人立於半空,拋下一句話:“紅袖,照顧好藍兒和塵兒。”

紅袖得了命令,立刻提劍領著長歌和小鳳遠離吊橋,而吊橋上空,獨狐桀的身子早和百里流疏的身子糾纏到一起去了,劍氣所到之處,擊落一地的翠竹枝幹,竹葉翻飛連成一個巨大的旋渦,冷颼颼的內勁互相碰擊,連帶的寒氣浸透長歌的衣衫,只看得眼花繚亂,根本發不清誰勝誰負,心內焦急的問:“紅袖,他們究竟誰的本事大一點?”

紅袖亦緊張的注視著主子的打鬥,輕聲回了一句:“目前不分勝負。”

而另一邊,獨狐桀的手下和百里流疏的手下也殺到一起去了,一時間竹林裡只見劍光飛來掃去,兵器擊撞的響聲,長歌握緊兒子的手,心裡默默的祈禱,流疏,你一定要打敗那個男人,把我們帶走,心裡正在默念,只覺兒子好半天沒有聲響了,手裡摸著的是火熱一片,心內大駭的低頭一看,兒子緊閉著眼,臉色赤紅一片,牙關緊咬著愣是沒有發出一聲響,長歌惶恐的大叫一聲:“塵兒,塵兒,你怎麼了?別嚇娘啊?”

場裡打鬥的人一下子停住了手,百里流疏一提氣落在長歌身邊,伸出手​​試控輕塵的鼻息,還好,只是毒發了,月色中長歌抬頭憤恨的瞪著遠處的獨狐桀,冷硬的咬牙:“我阻咒你下十八層地獄,都是你造的孽,害了我兒子,我一輩子都不希望看到你,”旋身飛撲到紅袖的身邊拔出了寶劍,橫在自已的脖勁處。

長歌的動作嚇了百里流疏一跳,誰也沒想到她會這麼激烈,忙放柔聲音:“藍兒,放下劍,小心那劍鋒傷了自已。”

“長歌,你為什麼不能原諒我一次,”另一邊的獨狐桀看長歌如此絕決的神情,奮受打擊,急怒攻心,哇的一口鮮血噴灑而出,腳下一個不穩,身子晃了兩下,他手下的侍衛刀光和劍影忙上前一步扶住他,擔憂的問:“爺,你沒事吧。”

長歌此時哪裡理會這樣的男人,沉聲開口:“你今天讓我們走,要不然我們娘倆就死在你的面前,”說著一用力,纖細的脖勁處已冒出血跡,兩個男人同時開口:“長歌(藍兒),”獨狐桀不敢再逼她,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個性有多絕決,只怕今日他再堅持,只會逼死了她們兩母子,手一揚示意刀光和劍影:“我們走,”眨眼之間眼前空無一人,只留下搖晃的翠竹,和一地破碎的枝桿。

等獨狐桀走了,長歌手一軟長劍跌到地上,整個人癱軟下來,百里流疏一伸手抱著她的身子,順帶摟緊輕塵,看來今夜他們是走不了了,還是找個地方過一夜,明早再走吧。

百里流疏帶著長歌和幾個手下住進烏鎮的客棧,說是客棧,其實就是一家民舍,主人家是平常的莊家人,見一行人來住宿,高興的忙裡忙外的招呼著客人,客棧裡總共三個房間,兩個手下一間,兩個婢女和小鳳一間,另剩一間給長歌和百里流疏,人家把他們當成夫婦了,長歌尷尬的不知說什麼才好,用了晚膳,大夥兒盥洗過後,各人都進了房間,百里流疏叮嚀大夥小心一點,怕夜裡再有什麼動靜。

長歌和百里流疏呆在房間裡,不知該怎麼相處,雖然她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撲倒一個男人是很正常的事,可是看著這樣俊美帥氣的男人,還是臉紅心跳加上手腳無措,幸好房間裡多了個兒子,才讓她稍微自在一些,低頭看兒子的臉色,已經慢慢的退去他的潮紅,呼吸勻均了,長歌鬆了一口氣,可是究竟要發多少次毒呢,每發一次就加重了兒子的病情,心內不由緊抽著,自從兒子中毒後,她身上的每一根弦都緊繃著,生怕失去他。

“好了,你們娘倆睡床上吧,”百里流疏坐到雕花小圓桌邊倒了杯茶水,長歌坐在床榻邊打了一個吹欠,心裡過意不去的開口:“那你睡哪裡? ”難不成讓人家坐一夜,這好像挺過意不去的,心下思索了一圈,掉頭打量房間,只有雕花小圓桌,幾個雕花圓凳,一張床,輕紗帳,綢棉被,雅潔素淨,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百里流疏看長歌想睡又過意不去的表情,邪魅的逗她:“要不然我們睡一起了,”長歌忙站起身搖頭:“哪怎麼行?”百里流疏爽朗的一笑,長歌知道他是逗她的,倒不好意思了,偏偏兒子這時候醒了,拉著她的衣袖,咬著牙輕哼:“是不是想吃人家的豆腐,”長歌咬牙:“你個臭小子,醒了就沒好事。”

百里流疏走進楠木床,長歌忙讓開一步,這男人不會真的要和她睡一起吧,她可不是很隨便的人,一隻手緊拽著自已的衣襟,想著待會兒該如何義正言詞的拒絕他,只見人家目不斜視的越過自個,伸手一拉輕紗帳,扯出長長的紗條,一揚手,紗帳的兩端分別系成窗欄上,旋身躍上去,就像變戲法一樣凌空而臥,淺淺的聲音傳來:“好了,你們也早點息著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就這樣? 長歌還像白痴一樣抓著自已的衣襟呢,兒子促狹的眨眼,究竟誰比較色呢? 不過這男人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就這麼睡臥在一根紗條上,天哪,這究竟怎樣高超的功夫啊,感嘆一番,脫衣上床安寢。

本以為和一個帥到爆的男人共處一室是一種煎熬,最起碼是睡不著覺想入非非的,誰知她頭一倒到枕頭上便呼呼大睡,就連人家立在她的床頭上都不知道,百里流疏疼惜的看著長歌,她是一個倔強而別樣的女人,有時候單純,有時候可愛,有時候又很麻煩,但是每一種她都是別樣的風情,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定定的看著她,輕塵輕聲的說:“如果有一天塵兒真的不在了,希望你替塵兒照顧她,一定要很愛很愛她,讓她忘了塵兒,”百里流疏輕敲了小傢伙的腦袋一下:“不准胡說,我也不希望讓你有事,我們會解了你的毒的。”

第二天一早,長歌早早就醒了,抬頭看百晨流疏依舊保持著昨天的姿勢,不由得驚嘆:“兒子啊,趕明兒個你也學學這本領吧,實在是了不得,一根繩子睡了一夜,你說若是給他一床被子要睡多久呢?”

百里流疏好笑的躍身跳下繩索,收起紗條,準備一番離開烏鎮。

眾人用了早膳,簡單的米粥,幾樣山里的野菜,因為馬上要趕路,百里流疏建議大家多吃一點,長歌也給塵兒餵了一小碗,因為塵兒已將近七個月了,雖不能吃乾食,但已能吃一些流食了。

因為馬車和馬被獨狐桀給攆走了,所以又現買了幾匹馬,一行人終於離開烏鎮往毒王峰而去。

毒王峰距烏鎮二百里,如果不出意外,三天的時間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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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1:59:28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055毒王峰

一路上馬不停蹄的往毒王峰趕去,雖然百里流疏建議休息一會,但是長歌堅持抓緊時間趕路,大家都知道她心急兒子的毒,三天的時間裡輕塵又發了一次毒,他的毒每隔兩天發一次,一次比一次的時間長,每一次長歌感覺自已死過去一般,她寧願那毒發在自已身上,也不願塵兒有一點事,所以這三日里她吃沒吃好,睡沒睡好,身心疲憊。

幸好百里流疏一直細心的照顧她們娘倆,他是個溫柔又貼心的男人,本來以為獨狐桀一定會再出現的,卻誰知一路上也沒有見到他,可是百里流疏知道有人跟著他們,但是因為著急往毒王峰而去,也就未加理會,就算他跟著他們又怎麼樣,現在的前提是解了塵兒身上的毒。

趕到毒王峰時,天色已晚,高大的山峰遠近望不到頭,霧氣纏繞,滿山的鬱鬱蔥蔥,抬頭見天,低頭見山,根本看不見一條進口,只能見到陰幽幽的空隙,透著月光的斑駁,令人心生畏懼,長歌焦慮的望了一下夜色,看來今夜是無法進山了。

“我們先在外面找一處乾淨的地方過一夜吧,明天一早進去,”百里流疏低頭柔聲和長歌說,長歌點頭,一行人在山外面找了處空地,點起柴火,靠山的地方最多的是猛獸,這些猛獸最怕的就是火光,眾人圍坐在火堆邊,夜涼薄如水,長歌不禁抖索的縮了一下肩,百里流疏脫下外胞披在長歌身上,紅袖取出乾糧,眾人簡單的吃了一點,長歌幾乎沒吃,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樣的命運等著她們,心內更多的是對流疏的愧疚,如果明天出了什麼事,她究竟欠了這個男人多少東西?

百里流疏的視線對上長歌,琉璃眸底一片晶亮,伸出手握住眼前的柔夷,嘴角上揚起笑意,梨渦深深的陷入。

“藍兒,別想太多,我是無怨無悔的,雖然我貴為一個皇子,很多事都是手到擒來,從來沒有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但是這世上很少有我要的東西,現在我只想要你和塵兒。”

長歌眼裡潮濕一片,原來這就是喜歡,她聽了他的話,心裡充滿著滿滿的感動,幸福盈在心頭,從前世到今世,自已還未真正的談過一次戀愛,去喜歡過一個人,現在她知道自已喜歡這個男人,喜歡離愛已經很近很近了,如果她們明天能走出毒王峰,相信她一定會愛上他,她願意陪他一起回雲霓去。

“流疏,謝謝你,如果明天我們出來了,我和你雲霓,我想看看那是怎樣一個美麗的地方?”動人心肺的聲音,百里流疏激動的從唇間逸出一聲低迷的輕呼:“藍兒,”伸出手摟過長歌的身子。

旁邊的眾人見怪不怪的都掉頭背對著休息,只有輕塵不滿的抗議:“哎,少兒不宜,”說著摀住眼睛,從手縫中往外看,逗得兩個人笑起來,一起伸出手準備給他一個爆粟,可惜小小子很有先見之明的用手摀住小腦袋瓜兒叫:“你們也太一致了吧。”

一時間笑聲起,夜色中有一絲暖人的氣流,卻忽視了遠處一雙含憤帶怒的雙眸。

長歌摟著兒子伏在百里流疏的懷裡睡了一夜,直到早晨的啾啾鳥叫聲驚醒了她,揉揉眼抬頭,對上一雙含笑的視線,臉色緋紅的垂下頭,見百里流疏一整晚保持著一個姿勢,自已還枕著他的手臂,不由心疼的伸手幫他揉揉:“你怎麼不叫醒我,手臂都麻了吧,”百里流疏搖頭,甩了甩膀子,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一整晚保持著一樣的姿勢,說沒事是假話,他半邊身子都麻木了,可是看她睡得那麼熟,他都看痴了,那裡願意驚動她,何況這幾天裡她一直睡不好,難得睡一個好覺,他怎麼可能不讓她好好睡呢?

“好了,你看沒事吧,”百里流疏伸出手臂到長歌面前晃了晃,俏皮的小動作,惹得長歌掀唇而笑。

紅袖和綠荷兩個婢女早不見踪影了,大概是去找進山的路子了,兩個侍衛在遠處候著,小鳳在一邊收拾東西。

早晨的毒王峰又是一番景象,遠看山巒之間朦朧一片,雲霧繚繞,像玉帶纏在山峰之間,近看草木蔥蔥鬱鬱,山花絲絲簇簇,透過青鬱的枝葉,前面深黑一片,像一眼望不見底的深潭,這就是使人恐懼的毒王峰。

就在長歌和百里流疏打量山峰時,紅袖和綠荷出現了,恭敬的請示百里流疏:“爺,前面拐彎有一處入口。”

百里流疏聽了點頭,吩咐紅袖:“把莫神醫的紅葉枷藍拿出來,每一個人吃一點,因為這黑沉沉的森林中瀰漫的正是瘴氣,我們大家都要小心些。”

紅袖飛快的翻出藥草,大夥每人接過一點,就是輕塵,長歌也放一些他的嘴裡,這瘴氣可是很厲害的,還是小心些為好。

等眾人服下紅葉枷藍,紅袖領頭把大夥兒領向進口入,一個不顯眼的幽徑,荊棘密布,藤曼纏繞,野花飄浮,參天的古木上盤旋而居的多是毒花野草。

紅袖和綠荷領先一步,在前面為大家開路,紅袖用長劍一路走一路揮斬荊刺滕條,有些滕條竟流出血一樣艷紅的漿汁來,小輕塵立刻出聲警告眾人: “你們小心些,這些滕條汁都有毒,”對於輕塵的話,雖然大家疑惑不解,一個小嬰兒竟懂這些東西,可心底還是相信他的,都小心的避開那些滕條,有些滕條竟然有再生的功能,剛斬了又迅速的還原。

越往前走霧氣越濃,綠幽幽的霧氣便是瘴氣,眾人因為服了紅葉枷藍,所以並沒有大礙,穿過綠幽幽的霧氣,眼前竟出現一座長長的狹道,兩邊是陡峭的懸崖峭壁,探頭望去,崖底深不可測,寒氣從裡面浸透出來,長歌只看得倒吸一口冷氣,這狹道只怕尋常人根本過不去,自已還帶著兒子,怎麼過去? 身後伸出一隻手來,百里流疏溫熱的大手緊拽著她,他走到前面去,牽引著她們。

紅袖和綠荷因為身懷絕技,自然沒什麼可擔心的,倒是小鳳這丫頭有些害怕,緊張的望著兩邊的懸崖嚥口水,因為這懸崖深不見底,兩邊又是有毒的滕曼野花,那一種都是很危險的,可是已經沒時間再去想了,紅袖伸出手拉住小鳳往前走去。

長歌和小鳳一樣,心裡怕得要命,臉上還要表現出無懼的神情,人家都是為了給兒子解毒,自已先在這裡怕得要死,不是被人家笑話嗎? 雖然她緊拽著流疏的手裡滿是冷汗,甚至有些輕微的顫抖,流疏自然不可能拆穿她,只柔聲的安慰:“沒事,你看很快就過去了。”示意長歌往前面看去,這樣就不會往懸崖邊望了,這辦法倒是不錯,果然好多了。

雖然驚險,好在大家有驚無險的過了狹道,長歌一落實處,大口大口的喘氣兒,摟著兒子只覺整個身子軟成一癱爛泥巴,幸好流疏接住了她,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想起周圍還有人呢,羞怯的抬頭看一眼,只見小鳳正在抿嘴笑,可是她的左後方,竟然出現了一隻緊盯著她的大蟒,伸著長長的血紅的舌頭貪婪的鎖著眼前的獵物,長歌臉色白了,驚懼的尖叫:“小鳳,小心,”話音落,大蟒受到驚嚇,已飛快的一一竄向小鳳撲去,眼看小鳳要落入蛇口,長歌控制不住的大叫:“小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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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01:08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56長歌跳崖(二更)

“小鳳?”長歌恐懼的尖叫。

紅袖已看到大蟒靠近小鳳的身子,飛快的拔劍刺過去,大蟒放開小鳳,一轉身子對上了紅袖,血紅的眼瞪視著眼裡的獵物,伸著長長的舌頭,紅袖冷笑,腳尖一踮,凌空而立,出一聲尖細的呼叫:“啊!”利劍抖出一個漂亮的劍花,朝大蟒刺去,快如閃電,一擊而中。

大蟒疼得翻捲著身子,尾巴不斷的擊打著旁邊的青鬱枝幹,蛇血噴瀉而出,淋了一地,腥味瀰漫在整個林子裡,紅袖的手上臉上亦被濺落幾滴蛇血,紅得別樣的艷麗,持劍立於一側,見大蟒還在掙扎,騰空又是一劍,抽劍回身,巨蟒終於緩緩的垂掛到粗壯的樹杈上,垂下了頭。

小鳳整個人都嚇傻了,長歌更是大氣不敢出一下,就連抱著兒子的手臂都提不起絲毫的力氣,這毒王峰果然駭人,不同於一般,百里流疏知道長歌嚇壞了,忙伸出手摟著她安撫了半天,一行人站在林子裡休息了一會,再次往前面走去,這裡已是半山腰了,只要爬到峰頂,就會找到那個老怪物了,想到這個長歌心裡提起了勇氣。

輕塵伸出小手撫摸著娘親的臉蛋,冰涼一片,軟軟的開口:“娘親不要怕,塵兒會陪著娘親的。”

長歌點頭,執著流疏的手,依舊往前面走,誰也不知道前面有什麼等著他們,不過只有勇往直前,已經沒有退路了。

走了沒多遠,眼前一亮,滿山遍野的鮮花盛開著,紅的嬌豔,白的純潔,紫的高雅,藍的神秘,奼紫千紅,眼花繚亂,幾個人只覺詫異,想不到這毒王峰裡竟然有這麼好的地方,小輕塵飛快的掃了一眼,提醒大家:“你們小心點,這些鮮豔的花都有毒,千萬不要靠近這些花,摒住呼吸,這些花香中也有毒氣。”一聽這些看上去美麗的東西都是有毒的,大傢伙兒哪敢再去多看一眼,屏住氣往前走,越過繁花之地,終於到達了峰頂。

藍天白雲,一片明淨,俯瞰眾山峰,連綿不絕。  .網

眼前是幽谷,溪流,瀑布,好一處閒雅寧靜的處所,在古木參天的鬱蔥中,有一處房舍,看來就是那個種龍舌草的怪人居住的地方,長歌高興的緊抓住百里流疏的手,開心的叫:“太好了,我們終於找到那個人了,塵兒有救了。”

百里流疏感受著她的快樂,寵溺的看著她,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頰:“這下你就放心了,走進毒王峰我們就不怕了,塵兒就有救了。”

兩個人一起望向輕塵,小傢伙睜著水亮的大眼睛正在欣賞風光呢,根本就沒注意他們的言語。

流疏伸手拉著長歌往老怪物住的地方走去,身後跟著小鳳和流疏的手下。

小鳳見到種龍舌草的人,小王爺便有救了,早忘了自己被嚇得半死的事了,開心的跟著長歌身後念叨:“夫人,太好了,小王爺終於有救了,你就放心了。”

長歌點頭,眉眼梢上染上笑容。

百里流疏吩咐紅袖上前叫人,奇怪的是竹屋並沒有人,大家本以為老怪物一定出去採藥什麼的,便都坐到屋前的竹椅上候著。

忽然林間竹葉搖動,空氣中冷剎的殺氣,百里流疏嘆息,該來的終究要來,負手而立,朗聲朝空中開口。

“既然來了,你還是出來吧,躲在背後算什麼?我知道你跟了我們一路。”

話音一落,從竹林的上空緩緩落下一批身著黑衣的人來,為的竟是獨狐桀,刀光劍影各立一邊,身後卻站著一堆臉色狂傲冷漠的黑衣男子,小鳳偷偷的數了一下,整整十三個人。

百里流疏妖魅的嗓音跑出一抹邪笑,“想不到義親王竟然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狂浪十三刀都叫來了,不知是想和本皇子一較高下呢?還是另有想法?”

獨孤桀面對長歌,眼眸是一抹憤怒,毀天滅地的殺氣,咬牙冷哼:“你這個賤人,水性楊花的東西,竟然敢於人私奔,共處一室,今日你也難逃一死,趕快交出塵兒,那是本王的兒子,本王有辦法解他的毒,那個人在本王手裡,除非你想讓兒子死,要不然立刻把兒子叫到本王的手上。~ ~ (網手打) ~~”

長歌沒想到獨孤桀竟然如此卑鄙,抓了那個老怪物,低頭望了兒子一眼,心裡疑難起來,為了兒子自己該放手嗎?

輕塵知道娘親想救自己,可是他討厭那個傷害娘親的男人,他輕塵寧死也不會跟那個男人走的,等著眼眸命令孃親:“不要理他,塵兒寧願一死,也不會回義親王府的。”

“塵兒?”長歌眼裡浮起淚水,摟著輕塵的小身子,把臉埋進他的頸窩,心裡焦慮不安,究竟怎麼辦? 還是先看看再說吧,抬頭不理獨孤桀,只盯著百里流疏,百里流疏回了長歌一個笑容,對面的男人看得抽氣,這個賤人竟然敢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他要把她抓回王府去好好折磨,絕不會讓她輕易死去。

百里流疏揚眉輕挑的開口:“義親王今日是準備大開殺戒了?那麼就讓本皇子來領教一下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狂浪十三刀究竟有多厲害?”

一言落地,整個人騰空而起,對面的十三個黑衣人同時騰空躍起,立於半空,甩手而出,空中十三把飛刀旋轉成一個漩渦,十三個人擺出一個蛇形陣法來,一揚手,刀歸位,是三個人早從各個方位開始攻擊百里流疏,精銳霸氣的刀氣,可看出這十三個人不是浪得虛名。

紅袖和綠荷雙眸不眨的盯著場上,飛快的一躍身加入到激戰中,連同兩個侍衛也和獨孤桀的侍衛打了起來,雖然百里流疏的功夫不凡,幾個手下身手也不凡,可是此次獨孤桀一心想置他於死地,再加上江湖上有名的十三刀,明顯看出百里流疏這一邊輸於獨孤桀,長歌冷眼旁觀,心內焦急,小鳳更是著急的踱到長歌的身邊。

“夫人,現在怎麼辦?真的要把小王爺交給王爺嗎?而且他絕不會饒過我們的。”

“娘,我絕對不會回義親王府的,如果你敢把我交給那個男人,我寧願一死。”輕塵的小臉蛋上佈著嚴肅認真。

長歌一方面希望兒子好好的,一方面又不捨把兒子交給那個男人,疑難在心內交錯著,而且這個男人瘋了,他一定會殺了流疏的,都是她們害了他,長歌心內愧疚的望著場中打鬥的數人,雖然她不懂武功,但是已經看出流疏有些不支了,心內一狠,為救百里流疏一命,飛快的跑到懸崖邊,迎風而立,怒喝一聲:“獨孤桀,你給我住手!”

獨孤桀一愣,掉頭望向山崖邊的女子,輕靈出塵,衣袂隨風飄動,彷彿要羽化而去,心裡一下子緊張起來,開口大叫:“你幹什麼?那裡危險。”

百里流疏因為著急,心內一個閃神,被一刀削中肩端,長歌心裡一震,心疼得厲害,大叫:“快讓他們住手,要不然我就從這裡跳下去,獨孤桀,你不就是想讓我們娘倆死嗎?我成全你。”

獨孤桀哪裡再敢激她,一揮手,十三個人緩緩落下身子,百里流疏摀住中刀的肩膀,向前走了幾步,柔聲哄勸著:“藍兒,那裡太危險了,快下來。”

長歌望向天際,笑得絕艷:“有人說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是一種幸福,在對的時間遇到了錯的人是一種折磨,獨孤桀,這就是指你和我,我們在錯的時間裡遇到了彼此,活著就是一種折磨,現在我把兒子交給你,我希望他活得好好的。”

長歌心內已有打算,她還是希望兒子活著,正準備把兒子拋給獨孤桀,誰知那小輕塵更快一步動作,伸手摟著長歌的身子,在長歌的腦門上親了一下,低下頭一張嘴咬了娘親一口,只聽到山谷中響起塵兒的話:“娘,我不會跟那個男人走的,你好好活著吧,跟流疏走吧。”

長歌看兒子這樣的動作,瘋了似的吼叫:“塵兒!”旋即飛身跳入懸崖,眼前生的一切,驚呆了所有人,最先反應過來的百里流疏一縱身躍下懸崖,抓住長歌的身子:“藍兒,你不要這樣,回去吧,塵兒不會希望你這樣做的。”

長歌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流疏,放開我,否則我會恨你的,你快放手。”

百里流疏一聽,旋身接過長歌的身子,貼著她的耳朵:“既然你如此做,那麼讓我與你一起去,天涯海角永不負卿。”柔得如水的話。

長歌的心裡柔軟似一汪秋江月,原來這就是愛一個人了,但是她希望他活著,她笑得像一朵妖豔的罌粟花,絕美而帶著血腥的紅,唇吻上他的唇,冰涼而透骨的冷,卻帶著直入心脾的暖流。

“流疏,我愛你,如果有來生,我會去找你,一定記得要等我,我會去找你的,回去吧,守著我和塵兒的愛,我會來找你的。 ”

一用力掙開他的身子,翻身飛快的往崖底墜去,只留下清艷豔的話語:“流疏,請帶著我和塵兒的愛一起活下去。”

百里流疏啊的一聲怒吼,山谷中響起獅嘯,就似那獅子失去伴侶時的痛楚,一提氣往上攀去,他要活著,帶著藍兒和塵兒的愛一起活下去,她說,來生要找到他,那麼他會等著她。

崖上的小鳳望著夫人和小王爺都跳下山崖了,心內痛苦極了,淚如雨下,冷指著獨孤桀:“你害死他們了,你終於害死他們了。”旋身跳下山崖,眾人沒想到小鳳竟然也這樣決絕,一時間整個毒王峰頂陷進了沉寂,獨孤桀望著眼圈生的一切,簡直懵了,他的兒子,他的女人都跳崖了,他的原意只是想接他們回府而已,怎麼就生了這樣的事情呢? 既如此他還活著幹什麼? 仰天長嘯,一提氣也準備跳下山崖,那手下的侍衛刀光和劍影更快一步的點了他的穴。

“把王爺帶回王府去吧。”

毒王峰果然有毒,真的是不見血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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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成長卷057惡劣小子

光陰似箭,二年時間彈指而過。   

長歌和輕塵當初從毒王峰跳下懸崖,卻未落崖身亡,因為誰也不知道在毒王峰下面有一處峭壁峽谷,這峽谷正是有名的落霞谷,裡面住著醫聖雲天衣和他的幾個弟子,而長歌和塵兒落在落霞谷,被雲天衣所救,小輕塵的毒被雲天衣用鳳尾滕所解,一看此子骨骼奇正,眉宇清朗,正是習武習醫的奇才,便堅持要收塵兒為徒,時至今日,雲天衣真是悔不當初啊。

落霞谷座落在群山之中,四面八方群山環繞,嵯峨黛綠,滿山遍野蓊鬱蔭翳,早晨雲霧繚繞,山徑蜿蜒曲折,像一條玉帶從雲間飄落下來,而落霞谷就座落在這一片遼闊的天地間,宛若一朵出水的蓮花,和青碧欲滴的群山形成了一幅優美的畫卷。

可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從落霞谷里傳出來。

“藍輕塵,你有對我做了什麼?”隨著怒吼聲,從一間竹屋裡衝出一個精神抖擻的老翁來,此刻只氣得眉毛倒豎,雙眼圓瞪,怒吼聲在山谷中迴盪,好久才從另一間竹屋里傳出嬌嫩的聲音來:“師父,怎麼了?”

隨著幼嫩的童音落,跳出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來,長得可愛迷人,長​​長的睫毛抖動一下,那雙亮眸便多了幾分邪惡,唇畔掛著的是陰森森的笑,跳到老翁的面前。

這老者便是落霞谷的醫聖雲天衣,這小的就是他的新收的弟子藍輕塵。

“你給我做了什麼?”雲天衣抖著聲音指著自己的頭,原本他最鍾愛引以為豪的烏絲,現在變得半邊白半邊黑了,那一半白的地方,連帶的半邊鬍鬚都白了,樣子既滑稽又可笑。

“試藥啊,師傅,你都不知道師兄師姐他們跑得好快噢,我一個沒抓住,所以只好——”小傢伙一臉委屈,好似萬般無奈的望著師傅,大大的水眸眨呀眨呀,一副愧疚的神情。

但是雲天衣堅決不上他的當了,他已經吃了無數次虧了,例如他的寒玉床,睡在上面可以增加功力的,被他給騙了,現在屬於這個小惡魔了,例如他練了二十年的藥靈丹,被他騙吃了,他現在長了一甲子的內力,而他什麼都沒得到,例如他教的弟子,誰也不聽他的指揮,卻對這個小惡魔言聽計從,所以他雲天衣堅決的肯定的再也不會上他的當了。

“你給我立刻馬上恢復原來的樣子。”雲天衣狠狠的命令眼前的小傢伙,雖然以一個龐大的身軀俯視著一個嬌小的人物,確實有那麼點欺負的意味,可是只有他知道這小惡魔有多惡劣,天哪,他可不可以不要救他啊,可不可以把它丟出去啊。

藍輕塵還未來得及說話,從一排房舍中跑出幾個人來,飛快的圍在藍輕塵的身邊,其中一個少年伸出手他撈起他的的身子:“師弟,你真的是要成功了?太好了。”

“是啊,師弟,你真的了不起啊,不過千萬不要拿我試藥啊。 .網. ”

其餘的人點頭:“對,對,師弟可是最最有愛心的小公子了。​​”

馬屁諂媚聲不斷,誰也不理那個一臉黑臉條的老人,雲天衣終於忍不住飆了:“你們這群混蛋,眼裡還有師傅嗎?”

“師父?”幾個弟子一起回頭,終於看見了他們的師父,正一臉憤怒的瞪視著他們呢,再看師父的樣子,眾人同時鬆了口氣,幸好用在師父身上了,然後​​是哈哈大笑聲,響徹雲霄。

“你們?”雲天衣咬牙,這就是他的​​好徒兒們,太過分了,一把伸出大手抓過藍輕塵來,逼視著他:“馬上給我解藥,還我的烏絲來。”

“師父?人家還沒有研究出解藥來呢,不過塵兒一定會很努力很努力的去研究的,師父千萬不要著急,這人一急頭就會白得跟快。”輕塵小聲的說。

“什麼?”雲天衣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難道他就這麼半白半黑的過日子了? 老天啊,來道雷吧,劈死這小子吧,他雲天衣做了什麼孽啊,救了個惡魔來整他啊。

“師父,你這樣也不錯,挺有個性的。”那個少年手出手從雲天衣的手裡接過輕塵,他是雲天衣的二弟子叫流蘇,上面有一個大師兄早就出山了,所以現在落霞谷里二師兄最大,可這個二師兄最寵輕塵,其餘的小師兄根本不敢得罪藍輕塵,如果得罪了這個又毒又容易記仇的小師弟,就等著被下毒吧,要嘛廢膀子,要嘛廢腿,所以整個落霞谷裡,這小惡魔最大,不過別以為沒人制服得了他,有一個人可以。

雲天衣咬牙冷哼:“好,你竟然給我玩陰的,我去告訴你娘。”這可是最後一招了。

“去吧,估計我這藥十年八年也研究不出來了。”藍輕塵閒閒的趴在二師兄的懷裡,一邊撫摸二師兄的頭,一邊邪邪地說。

雲天衣的腳步立馬收住了,十年才解,天哪,他還要怎麼見那些朋友,深呼吸,吸氣,然後是一臉的笑:“師傅逗塵兒呢,怎麼會呢,我們塵兒這麼聰明,一定會很快研究出解藥來的,對嗎?”

“看心情吧,如果心情好的話,可能會這樣,例如有什麼劍譜之類的東西,那解藥研究得更快了。”輕塵小臉蛋兒上粉嫩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都是個可愛的小天使,偏就某人氣得差點吐血,自己好不容易藏著的碧血劍譜怎麼又被他給看見了,心裡思量交戰著,究竟是捨劍譜還是捨頭,最後敵不過心裡的愛美之心,好吧,就把那本劍譜給他吧。

“好吧,師父會把那本劍譜送給塵兒的,塵兒什麼時候研究解藥?”雲天衣的磨牙聲只有自己聽得見,別人只看他的一臉笑,輕塵滿意的開口。

“一天吧,一天后師父又是個美美的師父了。”

眾人正在圍著說話,遠處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麼呢?”隨著話聲落,一個身著水藍色長裙,袖口繡著牡丹圖的女子出現了,膚如凝脂,眉如柳黛,唇如花瓣,好一個麗質天生俏佳人。  ~~ e t~~ 網 ~~

輕塵一看到女子的身影,早拋下二師兄,飛撲到女人的身邊。

“娘親,你怎麼來了?”

長歌忘了眾人一眼,最後實現落在雲天衣的頭上,不由得好笑的抿了一下唇,不過馬上想到是不是兒子搞的惡作劇,輕聲問:“雲師父,你的頭怎麼回事?”

雲天衣心內冷哼,還不是你兒子的功勞,可惜嘴上不敢說,笑瞇瞇的開口:“沒事,我試試白頭的樣子。”

雲天衣身邊的弟子一起點頭:“是的,師父在試白頭呢!”

輕塵見娘親只顧著問師父的頭,害怕露出破綻,飛快的拉著娘親的水雲袖:“娘親,我餓了,早膳吃什麼?”長歌伸出手捏一下他的小鼻子,寵溺地說:“當然是塵兒最喜歡吃的玉米粥了,好了,大家去用膳吧。”

眨眼一堆人全不見了,長歌不由得嘆息一聲,牽起兒子的手,這練武的好處就是跑得快,你看這話一落,人都不見了,就連那個先前氣得要殺人的雲天衣也沒了影子,真不知道以前他們是怎么生活的,長歌看了天際一看,雲彩飄繞,低頭問兒子:“塵兒,你說我們死了穿搗鼓帶來,可你是我弟弟,為什麼要叫我娘親呢?”

長歌秀眉緊蹙,凝望著兒子,一臉的不解。

是的,長歌因為墜落懸崖,頭撞到石壁上,所以她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把自己曾經穿越到古代所生的事情都忘了,輕塵並沒有告訴她幾個月來在這裡所生的事情,只說他和她一起穿越過來的,所以長歌總是奇怪的追問輕塵,為什麼是母子,而不是姐弟,她還沒結婚談戀愛呢,怎麼好叫她娘親呢,後來由於輕塵的一再堅持,只好作罷。

“娘親,你看人家這麼小,叫你姐姐,人家是不會相信的,所以自然要叫娘親了。”輕塵解釋,小手輕晃著長歌的手。

“是這樣嗎?”長歌懷疑的看了兒子一眼,真的這麼單純嗎? 她總感覺他們瞞了她什麼似的,還有她妹妹,一定知道曾經生了什麼事,可就是不告訴她,可惡的兩個人。

長歌正在心里哀怨的責備這兩個人呢,小路盡頭走來一個長盤髻的小丫頭,遠遠的叫了一聲:“姐姐,你怎麼還不帶塵兒去用膳,再不去恐怕那些饞鬼把早膳全吃光了。”

輕塵一聲驚呼,“什麼,敢把本小爺的東西都吃了,找死吧,幾個混蛋。”說完腳尖一滑,早失去了人影。

長歌和小鳳看著那眨眼消失不見的小身軀,再次配合的出一聲驚嘆。

“姐姐,你說塵兒的武功是不是越來越厲害了?”饒有興趣的口吻,好久沒聽到長歌的聲音,回頭看,卻見長歌一眨不眨的盯住她呢,那眼神有夠令人毛骨悚然的,輕聲的問:“姐姐,怎麼了?”

長歌幽幽的嘟起嘴,水眸輕眨一下,望著小鳳:“鳳兒,你們一定瞞了我什麼事情,要不然為什麼我總會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情呢?而且一用力想頭就會疼?”

長歌用纖手輕揉腦袋,為什麼一用力想頭就會疼呢? 小鳳緊張的伸手拉下長歌的手:“姐姐,既然想會疼,你還想什麼呢?快別想了。”

“你真的是我妹妹嗎?”長歌不確定的問,她和小鳳是結拜的姐妹,那一定是她穿越成的這個女子和小鳳極好吧,看小鳳對自個兒這麼好,自己以後也要對她好。

小鳳用力的點頭,眼裡的霧氣升起,掉頭看向別處,因為自己陪著夫人跳下了懸崖,小王爺說,從此後她就是他們的家人了,是娘親的妹妹,所以她一直叫夫人姐姐,小王爺不准她提起以前的事情,既然姐姐把什麼東西都忘了,那麼就讓她生活的快樂一點吧。

“好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等會兒你不是要上山採藥嗎?”小鳳提醒長歌,長歌立刻來了興致,早忘了自己剛才追問的事情,自從被雲天衣所救,長歌呆在山谷裡竟然對醫術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每日里用心地鑽研藥草本經,再加上雲天衣的指點,竟然小有成就。

倒是輕塵,雲天衣本意是把他培養成一個醫術高明的名醫,救病醫人,可這小子對醫人沒興趣,卻對研究和製毒特別的感興趣,時至今日,成就頗大,已經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導致整個落霞谷裡的人誰也不敢惹他,一想到兒子的頑劣,長歌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她相信兒子做事有他的原則,只是有時候太頑皮而已。

兩個人走回去,桌上已經杯殘飯盡,吃飽喝足的傢伙們,東躺一個,西躺一下,雲天衣邊剔著牙邊命令徒兒們:“還不出去練武,這樣懶,以後出谷千萬不要說是我云天衣的弟子,太丟人了。”可惜他的話根本沒有用處,幾個小徒弟依然如故的躺著未動。

雲天衣無奈的叫了一聲:“塵兒。”輕塵的大眼睛一亮,軟軟的開口:“師兄們該練功了。”一眨眼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了。

雲天衣痛苦的叫了一聲:“天哪,這還有天理嗎?”然後不好意思的朝長歌笑了一下,吩咐落在最後面的一個女子,幫長歌吧碗碟收掉,她是雲天衣所有弟子中唯一一個女弟子,叫小蝶,排在二師兄之下,大家都叫她三師姐,只有塵兒叫她的名字,小蝶,長歌糾正了幾次也沒有用。

小蝶是個俏麗的姑娘,瓜子臉,桃花腮,柳葉眉,挺翹的小鼻子,小巧可人的嘴巴,是那種討人喜歡的女子,只是小蝶總是不開心,最喜歡一個人坐在山谷邊吹笛子,一把通體碧綠的玉笛,好像是那個大師兄送的,長歌因此猜測,小蝶可能愛著那個不知何方神聖的大師兄。

長歌忙攔著小蝶:“好了,你去練功吧,這裡有我和你鳳姑姑呢。”

山谷裡的孩子們都叫著長歌藍姑姑,叫小鳳鳳姑姑,對她們特別親熱,這整個山谷裡總共十個人,七個弟子加上雲天衣,還有長歌和小鳳,十個人相處得就像一家人似的親密,雖然塵兒有時候很頑劣,但是大家都極愛他,尤其是那個二師兄寵他到沒天理的地步,連長歌這個做娘的都覺得眼熱。

自從流蘇第一眼看到輕塵時,他就幫著長歌照顧他,一應齊全,什麼都是他親自動手,長歌倒是清閒得很,有時候因為心裡過意不去,不讓他動手,他倒生氣了,因此長歌也隨他的意了。

早膳後,該練功的練功過去了,該學醫的去書房看書去了,長歌見塵兒坐在圓桌邊沒動靜,不由得出聲提醒他:“塵兒,你該去練功了?”

輕塵給娘親一抹笑容:“呆會我去內室修煉內功,娘親上上採藥快去吧,小心些,山里的野獸可多了,鳳姨,你照顧好娘親。”

小鳳點頭,兩年的時間裡小鳳倒是學了一點本領,長歌除了讓塵兒硬逼著練了一些輕功外,依然什麼都不會,不過她的輕工倒還是可以的,每天晚上和兒子睡在那張寒玉床,提升自己的內力。 想到那張寒玉床,長歌倒過意不去了,那明明是雲天衣的心愛之物,偏就讓兒子用詭計給騙了過來。

寒玉床是個好東西,通體透明,寒氣氤氳,剛睡上去時給冷得打顫,等身體適應了一陣後,它就會提升人的內力,長歌適應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適應**來。

落霞谷周圍共有九十九座山峰,外面的人都稱它為九十九峰道,這些山峰有的銳利如尖刀,有的如駝背的老人,有的卻又似含羞的少女,總之各有各的特色,群山連亙,蒼翠峭拔。

長歌和兒子打了招呼,背起藥蔞,和小鳳一起出了落霞谷。

長歌領著小鳳爬上其中一座山峰,這座山峰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蓮花座,因為它真好圍住落霞谷,每次長歌都回到這座山峰來採藥,這座山上有很多名貴的草藥,兩個人一起有說有笑的在山峰上採起藥了,不時的出笑聲,銀鈴似的在山谷裡迴盪。

“你看,這就是赫連草。”長歌揚了揚手裡的草藥,炫耀的晃了晃,得意的笑著放進背簍裡。

小鳳一臉無奈的搖頭,一課草藥竟然讓她高興成這樣,真不知道哪有什麼可高興的,自從姐姐學了醫術以後,整個人更加嫵媚迷人了,自己心裡也高興。

“好了,看你高興成什麼樣子了?一棵草藥也值得高興成這樣啊?”小鳳可不以為意,姐姐學了這麼高的醫術,日後一定會下山救人的。

“鳳兒,你不懂,別小看這一課草藥,它可是會救病醫人的,”長歌直起腰,用水雲袖輕擦一下臉上的汗水,伸出手遮住腦門,瞇著眼看了一下太陽的方位,估計現在大概有多少時辰了,她還要回去給山谷裡那些男人準備中膳呢。

“是,一棵草能救多少人,那天下間的病人何其多?”小鳳笑著反擊。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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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5 02:04:07 |只看該作者
惡魔成長卷058血腥小子

“鳳兒,我們下山吧,該回去了,午膳後再來吧,這裡倒是有很多適用的草藥。”

“嗯,”小鳳應著,伸出一隻手來扶住長歌的身子,兩個人一起數字呢還蜿蜒的山路往下走,一時來道蓮花座的山口,竟然聽到由遠至近的大嗓門的說話聲,長歌和小鳳奇怪著這山里竟然有人,自己在這裡生活了兩年,也不知道這些山里還有別人,兩個人正要退避開來,卻已是來不及了,那一群人已經走到近前。

為的是一個粗壯的漢子,一見迎面兩個女人,長得那叫一個俊,看得眼都直了,這些男人原是土匪,看到女人頓時來了興趣,吆喝一聲,全都圍了過來,很淫的笑著,零頭的人涎著口水,油腔滑調的開口。

“小娘子,這是去哪兒啊?”

長歌臉色一沉,冷聲喝止:“讓開。”伸出手拉住小鳳的手往一邊走去。

這夥人怎麼可能放行,飛快的往邊上一轉,相視著大笑:“這娘們還是個烈性子呢?一定有味兒,老大還是帶回去做壓寨夫人吧。”

其餘的人起哄點頭,此言正合那為之人的心意,一點頭大聲的喝令:“對,今兒個爺們要做一回新郎官了,來啊,小的們,把這兩女人搶了。”

小鳳上前一步護住長歌,飛快的一腳踢飛走過來的那個手下,幾個大男人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有兩下子,一時來了興趣,都奔小鳳身邊而來,長歌心急得跟什麼似的,可自己又不會武功,小鳳的武功底子也不高,眼看著幾個大男人圍著她身邊打鬥起來,一會兒就把小鳳給捉了,長歌忙衝過去,那個為的漢字一伸手拉了長歌的身子,喲喝眾人一聲,捉了兩個女子回去。

這些土匪就是隔著蓮花座的蒼浪山上的,原是一群亡命之徒,後來集聚到一起,落草為寇,每日里到山下打家劫舍,搶劫過往的客旅,已經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本來有探子報說今天山下有一隊人馬經過,所以準備下山打劫的,沒想到卻遇到兩個美嬌娘,哪裡還有心思去打劫,早捉了長歌她們回蒼浪山去了。

長歌被土匪捉上蒼浪山上,關在廂房裡,小鳳被關在了另一處,長歌急得在房裡來回的踱步,不知小鳳怎麼樣了,掉頭打量身邊的房間,簡單的桌椅,床鋪,其餘根本沒什麼擺設,想找個可以逃出去的地方,室內唯一的窗戶外面竟有土匪守著,看來那土匪頭子也是極精明的,怕她跑了,一時間沒有辦法可想,長歌呆坐到床邊,看來現在只有等兒子來救她了,這一點她不擔心,只要她們中午不回去,兒子就會現了,現在還是安心一點吧。

長歌正在胡思亂想,門吱呀一聲從外面推開來,一個蛇眉鼠眼的傢伙用托盤端著東西走進來,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嬉笑著望著長歌,眼裡是貪婬的光芒。

“嫂子,吃點飯吧,晚上好拜堂成親。 ”

那很淫的傢伙一想到這些事,整個人都亢奮了,可惜這美嬌俏歸老大了,心內惋惜,不過馬上想到後面柴房中還有一個水靈靈的丫頭呢,總算心理平衡一些,老大說那丫頭今兒個歸他們兄弟了,今天他一定要搶個頭彩。

“我請你帶句話給你們老大。”長歌板著臉,冷冷的對盯著自己流了半天口水的傢伙說。

“嫂子,說?”那傢伙涎著臉,嫂子到底是美人一個,連說話的聲音都嬌滴滴的,眼神痴迷。

“最好放了我,要不然你們會後悔的,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們。”

屋子裡叫李三的傢伙,立馬哆嗦了一下,拔腳走了出去,走到門口還歪著嘴說了句:“嫂子,晚上就拜堂了,你吃點吧。”順手拉上門鎖好。

長歌低頭看了一​​下餐具上飯菜,倒還可口,低下頭輕聞一下,散出一股淺淺的異香,心內冷笑,這些可惡的男人,竟然在飯菜裡下了合歡散,好在她是個學醫的,對這些藥很熟悉,要不然怕真要吃悶虧了,吃了合歡散,只怕再貞烈的女子也會變成蕩婦。

長歌被困蒼浪山上,卻不知那落霞谷裡早亂了天,輕塵一看娘親中午還沒回來,眼皮直跳,立刻吩咐幾個師兄出谷找娘親,他知道娘親最喜歡在蓮花座這道山峰裡採藥,因此幾個人到蓮花座上找,只到山谷就看到了長歌和小鳳的背簍落在了幽徑上,輕塵的臉色瞬間變綠了,讓二師兄把娘親的背簍拎回谷裡。

輕塵想到娘親被人擄走了,心裡浮起嗜殺,眼裡浮起異光,看得幾個師兄誰也不敢出聲,就是雲天衣也不敢在這時候多一句言,大夥兒小心地望著這小小子,等著他的分佈。

輕塵冷聲問云天衣:“這周圍的山上原來有土匪是不是?怎麼從來沒聽你們說過?”

雲天衣委屈的說:“我們很久沒出谷了,把土匪的事忘了,所以沒有提醒長歌和鳳丫頭。”

“這些山上的土匪離我們落霞谷最近的是哪一座山頭?”輕塵冷聲問二師兄。

流蘇想了一下:“最近的是蓮花座,山上沒有土匪,還有就是蒼浪山和月芽山,這兩座山上有土匪。”

“現在分頭行動,二師兄你領著兩個師兄去滄浪上上打探一下,我和小蝶她們去月牙山上走一趟。”輕塵雖然小小的年紀,卻沉著冷靜的分佈,對於他的分佈,流蘇有些不滿意,不過看小師弟焦急成這樣,不太敢開口,只應了一聲,幾個人立刻分頭行動。

雲天衣見唯獨自己沒有分到任務,不死心的大叫:“我要做什麼?”

輕塵冷瞪他,咬牙怒道:“閉門思過,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沒有提醒我們。”

“噢。”雲天衣委屈的低下頭,自己哪裡知道啊,現在究竟誰是那個師父啊,還有沒有天理啊,不過乖乖的走回自己自閉室去,要不然這網 ~~

流蘇領著兩個小師弟很快摸上蒼浪山,這些土匪枕在山上狂歡,張燈結彩,忙碌著掛彩縵,不知從哪裡擄來兩個婦人,顫顫抖抖的張羅著一切,流蘇趁著眾人在前面得意地鬧著,溜到後面來,很快找到有人監視的屋子,翻上屋頂揭開瓦片,果然見到藍姑姑焦急地坐在屋子裡面,本想跳進去救出藍姑姑,不過立刻想到師弟可能不希望他出手,還是保護好藍姑姑,通知師弟才是真的。

流蘇伏在房頂上悄聲命令五師弟和六師弟去通知小師弟,自個兒在這裡保護藍姑姑,那兩小子一溜煙的奔走了。

輕塵一接到兩師兄的消息,立刻飛奔而來,領著幾個師兄解決了外面的幾個土匪,打開房門,長歌站起身一看是兒子,送了口氣,她還以為是那些土匪呢。

“娘親沒事吧?”輕塵撲進娘親的懷抱裡問,心裡緊張的要死,要是娘親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他就是以死謝罪都不過分,長歌摟著兒子的小身子,知道他害怕她受傷害,忙搖頭伸出手晃晃。

“沒事,塵兒不要太擔心了,還是去看看你鳳姨被關在什麼地方吧?”

輕塵點一​​下頭,拉著娘親的手往外走,經過那被擊昏的土匪身邊,伸出小手晃了晃,那土匪立刻醒了過來,抬頭見一個小孩子正望著他,立刻生氣的怒罵:“你娘個小雜種的?你對老子做了什麼?”他的半邊身子根本動不了,清澈伸出小手啪一聲甩了他一記耳光,冷聲問:“還有一個女的關到什麼地方去了?如果你不說出來,就等著慢慢的化成血水吧。”

那人一聽,心生恐懼卻又不太相信這麼小的孩子說的話,但看著輕塵周身冰寒的氣息,整張小臉雖俊美帥氣,可那雙眸含著凌厲,讓人一點也不懷疑他剛剛說的話,顫抖著聲音開口。

“小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爺繞過小的一命吧,那姑娘關在柴房裡,只要向前走到拐彎的地方就行了。”

長歌聽他話音一落,飛快的起身奔了過去,輕塵亦站起身,那土匪一把拉過輕塵的身子,一瞬間手指一麻,再看自己的五個手指頭,變成了青黑色,恐懼的睜大一雙眼睛。

“這是——什麼——?”

輕塵邪惡的笑笑,衝著土匪臉上吹了一口氣:“讓你死得更快一點而已。”說完抬起小腳,踢了該土匪一下,完全不理人家慘白的一片臉,以及身後的求饒聲:“小爺,你饒過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求你饒過小的一次吧。”

饒? 輕塵冷笑,敢傷害我的娘親,就沒有饒這個字,你就等死吧。

長歌已經把小鳳從柴房裡放出來,看到輕塵來救她們,總算送了口氣,先前嚇得半死,就怕那些土匪對姐姐怎麼樣,塵兒總算過來了,一行人掉頭往回走,長歌建議趕快離開這裡吧,要是被那些土匪現了,又要打起來,雖然知道兒子和他的師兄們很厲害,可是她們這邊人太少了,土匪足有一百多個人呢。

輕塵根本不同意,今夜他要血洗了這蒼浪山,掉頭叫了聲小蝶:“小蝶,你把我娘親送回落霞谷吧,這裡就讓我們幾個師兄地活動一下筋骨。 ”輕塵說完,她的幾個師哥眼睛都綠了,精神振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長歌哪裡放心,不肯離開,就怕兒子吃了虧,小蝶衝著鳳姑姑眨一下眼睛,一邊一個緊拽著長歌的身子王另一邊的幽徑而去,長歌不依的叫: “小蝶,你幹什麼?放開我,塵兒他們人太少了,會吃虧的。”

小鳳忙接了她的話:“姐姐,放心吧,我相信塵兒做事心裡有數,我們在落霞谷裡等他們的消息吧。”

長歌掙扎不休,可惜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哪裡敵得過兩個會武功的女子,愣是把她給提走了。

小輕塵看到娘親走了,掉頭望一眼身邊的幾個師兄弟,可愛的笑笑:“現在去活動一下筋骨吧。”聲音卻森冷陰驁,幾個師兄一點頭,猶如猛虎下山似的,出一聲怒吼往前面撲去,以前師父總不讓他們欺負弱小啥的,今幾個可算賺住了。

山寨的大廳外面除了幾個站崗的小哨子,其餘的全在裡面喝酒呢,髒話聲不斷傳出來,一片罵娘聲,只見眼前血紅一片,到處掛滿了紅色的綢縵,幾個小哨子不耐煩的晃來晃去的,看著裡面吃喝玩樂成一片,獨自己在外面受累,那臉色可就更難看了,在外面罵得更難聽。

正罵得起勁,一看對面走過來幾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心裡那個咬牙聲,恨不得立馬解決了這些傢伙洩氣,沒人提著一把刀,怒吼一僧:“幹什麼的?”

幾個少年邪笑著開口:“來伺候你的。”身子一竄,大刀已經奪到手裡,上下左右的一番揮舞,只見眼前的幾個小哨子哪裡還有一個活的,四體不全,肢體散亂,血氣飛濺得到處都是。

輕塵一蹙秀氣的小彎月眉:“原來師兄們都很暴力啊,下次應該多找些活給你們做。”

立馬幾個高興的聲音:“師弟說的話可是真的,不許耍賴。”

幾個人有說有笑,如入無人之地,直踏入大廳之中,只顧著吃喝的土匪們根本沒人注意他們,輕塵一揚手,手裡飄出細細如煙灰似的粉末物體,香味異常,流蘇立刻摒住呼吸,其餘的幾個人亦是如此,只兩分鐘的功夫,香味便消去。

輕塵一躍身整個人飛到半空,吊在大廳正中的鐵索上,哈哈大笑,尖細的笑聲銳利如一把刀似的鑽進這些土匪的耳光裡,眾人心下一凜,五臟鮮血倒逆一般亂竄,體內燒灼如火,難受異常,痛苦的抬頭望著吊在鐵索上的孩子。

土匪頭子大吼一聲:“你是什麼妖怪?笑聲這麼難聽。”

輕塵冷笑一聲:“我是你家爺爺,竟然敢動我的娘親,看來你是不要命了。”身子疾飛如劍,一輾身人已飄到土匪頭子的身邊,只駭得他張嘴結舌,這樣俊的伸手竟然出自一個小孩子,輕塵已經反手甩了一記耳光出去,順帶的回身落到土匪頭子身後的高座上。

“你娘親?誰?”那土匪頭子臉色慘白,再看向門口幾個雙手抱胸,一臉悠閒的少年,知道今日自己遇到高手了,只是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挑上自己,趕忙開口問。

“你抓來的那個。你好大的膽子。”輕塵一想到娘親被他抓了,心裡怒火狂熾,迷人的雙眸中射出嗜殺的寒光,冷盯著眼前肥胖的男子,此刻終於後知後覺的知道害怕了。

“那是你娘?”土匪頭子難以置信,明明是一個未出閣的美嬌娘竟然有個這麼大的兒子了,而且這兒子如此不同凡響,足可以用兩個字形容他,妖孽,身子不由得輕顫起來,撲通一聲:“小爺饒了我吧,立刻放了夫人,請小爺饒過我們這些有眼不識泰山的蠢驢吧。”

“你是蠢驢,不過已經太晚了,只要動了我娘的人,只有一個字,死。”輕塵仰天出一聲極端狂妄森寒的長笑,雙眸回盯著眼前的肥胖男子,只見白色靈秀的身子一動,一把如月牙一樣靈巧的彎刀已經抵住了土匪的下顎。

血順著肥胖的脖子緩緩的往下滴,大廳裡一片沉寂,那時土匪們欲起身反抗,卻現整個身子都麻木不仁,絲毫不能動彈,除了神誌清醒之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像妖精一樣的孩子邪笑輕輕的割著老大的脖子,不深卻也不淺,血往下流,叭達叭達的響聲,驚得麼一個人魂魄俱失,這究竟是怎樣的孩子啊,絕望盛在那些恐懼的眼眸中。

“現在你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了嗎?”輕塵小小的幼嫩的聲音如重錘落在這些作惡多端的惡人心裡,土匪頭子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越流越多,整個人開始眩暈,而自己連一絲一毫的手腳也動彈不了,嘴裡不住的求饒:“小爺,你饒過我把,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下次?到閻王那兒去說吧。”月牙彎刀一動,快如閃電,只見那土匪頭子的腦袋往旁邊一掛,整個脖子被深深的切斷了,血如湧泉般噴灑出來,整個大廳裡只聽得抽泣聲此起彼伏,然後是不住嘴的求饒聲。

“小爺,饒了我們吧。”

“小爺,下次再也不敢了。”

輕塵根本不理那些人,順手從後面拉出桌布,輕輕擦拭著手裡的彎月刀,臉色淺淺的笑,悠閒的望著流蘇。

“放把火燒了這裡吧。”像談論天氣一樣平常,流蘇點頭,掉頭吩咐身後的師弟們找來柴火圍住整個山寨。

一時間大廳裡響起鬼哭狼嚎,哀求咒罵聲不斷,輕塵好像沒聽見一樣走出去,收起手裡的彎月牙,冷聲吩咐身後已經做好準備的幾個師兄。

“點火。”

火光大起,噼咧啪啦的聲響,掩蓋了一切咒罵聲,眨眼之間大火沖天,蒼浪山上的一百多名土匪全部在這場大火中失去了踪跡,山下的商旅以及周圍的居民都拍手稱快,只是不知道是誰做的,最後一致歸功於老天的懲罰。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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