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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唷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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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五歲寶寶是惡魔》作者:吳笑笑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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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5 15:07:19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 039不同凡響

  長歌緩緩往太后身邊走去,這麼多的目光讓她感覺有如芒刺在身,歷來她就不是愛出風頭的人,想不到這會子倒是出了一回風頭,走到太后娘娘和皇上的面前,長歌給皇上太后娘娘行禮。

  「皇上萬歲,太后娘娘千歲,皇后娘娘千歲。」

  太后娘娘寵溺的招了招手示意長歌坐到自個的身邊來。

  「長歌坐到哀家的身邊來。」

  皇后娘娘亦面帶溫柔的笑著示意:「過去吧。」

  一時間下坐的人竅竅私語起來,此女子可真是得天寵愛,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都很喜歡她,不知她是何身份,長歌已起身坐到太后的身邊,太后娘娘讓林嬤嬤把輕塵抱過去。

  太后娘娘摟著可愛的小輕塵向大家介紹起來:「眾位愛卿看哀家的小金孫可愛嗎?這是義親王之子獨狐輕塵,那是哀家的兒媳義親王夫人。」

  眾人嘩然,很多官員抱拳打揖向義親王恭喜,只說這麼大的喜事怎麼不讓大家知道呢,又有那名門千金望向花纖月,滿臉同情,就是花老丞相的臉色也不好看,花家的臉面都讓這個女兒給丟盡了,人家一上來就生了個小王爺,偏就自個的女兒不能生,那花纖月臉色微白,她想不到太后有此一舉,先前高傲尊榮的心理被打擊一空,就是身邊的男人也是一臉喜氣,可惜自已堂堂義親王妃倒成了賞花宴上最可憐的人,獨狐桀,再過不久看你還笑得出來,花纖月端著笑容,那水雲袖中的指甲直掐入肉裡,提醒自已今日所受的恥辱。

  那些有品階和太后交好的貴婦,早起身到太后身邊而去,看著輕塵跨了一回,又都送了禮物,一時間整個賞花宴倒成了送禮宴會了,只見人來人往,熱鬧異常,長歌笑意盈盈的望著這一切,先前的不耐變得有耐多了,想不到做為太后重視的人也有好處,就是禮品多多,這些有錢的女子還都撿金貴的東西送。

  小輕塵本來是極討厭這些女人的,用那些肥手摸他的小臉蛋,發出嘖嘖稱讚的聲音,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不過一看到這些亮燦燦的真傢伙,心裡那叫一個開心,雙眸笑得媚如桃花,天生一副別樣的風流,越發的讓那些貴婦們喜歡起來。

  禮品送完了,重新歸位於賞花宴,皇上也看夠了母后導演的一齣好戲,不就是讓眾人認清長歌的身份,外加受人重視的程度嗎?

  皇上高坐在金鑾椅上,雙目一掃,下面頓時寂靜無聲。

  「今日朕開賞花宴,一來是因為昔日裡眾位愛卿功高勞苦,今日忙裡偷閒的休息一下,二來呢,也讓眾位看看雲霓奉送來的名花,當然朕認為並沒有什麼出奇的。」

  獨狐桀和長歌掃了皇帝一眼,不出奇你急什麼呀,忙了大半月,若不是遇到了長歌,指不定還在哪裡急呢,皇上見皇弟遞過去的眼神,乾笑一聲,大手一揮:「捧出來。」

  三名內宮太監魚貫走出來,每人手裡恭敬的捧著一盆花卉,挨順兒的走到眾位大臣面前,那些王公大臣,哪一位家裡不是花朵錦簇的,這會兒認真的欣賞一番,也並不覺得此花有所奇特之處,臉上便有不屑之意,原來雲霓送來的東西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還自稱是什麼花之國都,不過如此。

  頓時議論一片。

  「原來雲霓也不過如此。」

  「是啊,這些花看不出來什麼特別之處啊,不就是一盤花嗎?」

  皇上聽到下面的議論聲,心裡哪叫一個氣啊,當初問你們都說不認識,這會兒倒又說沒什麼新奇的,皇上俊魅的臉色一正,慵懶的開口:「錦鄉候想必是認識這些花的,那麼朕問你此花名為何?」

  被皇上點名的錦鄉候立刻起身,移步走到太監身邊,裝模作樣的欣賞了一番,指著那盤玉繡球朗聲開口。

  「此花和長在野地裡的野花差不多,臣想定是那雲霓的皇子用次品來蒙騙我皇。錦鄉候估計這些花眾人皆不識,自已隨便瞎掰個什麼名字也沒事。」

  皇上臉色一沉,掉頭望向眾位愛臣,其中很多人已經點頭了,皇帝凌寒的聲音再起:「眾位愛卿認為錦鄉候所言可是?」

  立刻有官員站起來附和,頓時下面一片贊同聲,錦鄉候更是得意的仰著頭頻頻向眾人點頭。

  皇上正想呵責這些蠢才一聲,卻聽到半空陡的響起一聲清寒如臨薄冰的聲音。

  「看來天諾也不過如此,想不到本皇子盡心培育的花草,竟然成了路邊的野草,這就是貴朝對於雲霓的友好嗎?」

  隨著話音落,從外圍走進一行人來,說話的正是領頭的人,那眉眼如畫,幽水眸光,清淡絳唇,令在場的每一位千金小姐尖叫,原來雲霓的人果然長得傾國傾城,長歌一見忙垂下頭,這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雲霓的二皇子百里流疏,身側陪著的是天諾朝的中大夫花祁寒,身後跟著皇子的四個手下,長得同樣出色。

  眾大臣一見雲霓的皇子出現,聲音嘎然而止,分列兩邊起身候著。

  百里流疏領著四個手下,向獨狐蒼行了禮。

  獨狐蒼回了禮,把百里流疏安排坐在自已的對面以示尊重,等到百里流疏坐好,那雙如燦火的眼眸自然的移向那個作駝鳥樣的女人,不由得好笑的勾動唇角,頓時場上一片倒抽氣聲,不管是千金還是名門貴婦,莫不被吸引得倒吸口氣,只那口水往肚裡流的。

  百里流疏掃了眾人一眼,隨性而慵懶的開口:「難道堂堂天諾的人都認為本皇子培養的鮮花是野花不成,那可真讓本皇子傷心。」聲音半是誘惑半是清冷。

  獨狐蒼掃了一眼吃癟的臣子,真有種恨不成材的感覺,大手一揮示意眾人坐下,花祁寒亦歸坐於丞相爹爹身邊。

  「義親王夫人,你過來告訴這位雲霓的二皇子,我們天諾是否有人識得此花?」皇上點到名字,好歹這次沒叫義親王妃,要不然花家的老臉也沒法要了,不過長歌心裡那種一個氣惱,不是都告訴你們了嗎?為什麼又要叫我起來回話,可是眾目睽睽之下,總不好拒絕皇上,惹惱了人家誰知道自已是個什麼下場,只好抬頭挺胸起身,壯士斷腕亦不過如此。

  移步走到前面來,恭敬的向皇上行了禮,又神色不變的給百里流疏行了禮,百里流疏的一雙星目中閃過新奇,她真的能認得這些花嗎?

  小太監們早把花盆捧到長歌的身邊,長歌指著剛才錦鄉候說是野花的一盆:「這盆花叫玉繡球,花開為白色,花型極小,形狀像一朵繡球花,這些花適宜溫暖的氣候環境。」

  眾人聽得長歌的話音落,三個一群,五個一黨的議論起來,皇上和上坐的兩位娘娘皆讚賞的點頭,到底是自已賞識的丫頭,果然不錯,眾妃嬪也是點頭歡笑,也有那嫉妒的,低垂著頭暗咒的。

  只百里流疏眼裡一片清亮,她果然是自已看中的小東西,如此不同凡響,每一種風情都是令人驚艷的,他期待看到她更多的風情。

  對於眾人的議論,長歌不矛理睬,繼續說第二盆花:「這盆花叫火焰風梨,花開為紅色,蕊為黃色,艷而不妖,花期在九月份左右。」

  「最難得的就是這盆,它並不是觀花植物,而是觀果植物,也就是說它的花很多人欣賞不了,因為一開便謝,但是它真正高貴的地方,是它的果實,鮮艷欲滴,葉綠果紅,妖饒萬千,名為火把果,這些花我們天諾國的人不識並不足以為恥,因為此花為熱帶地方的花卉,也就是說只有雲霓那樣四季如春的地方才適會它們生長,二皇子,不知小女此番話可行?」

  長歌講解完三盆花的來源,回身向百里流疏行了一禮,百里流疏的眼裡浮起絲絲溫柔,閃著溫暖人心的流光溢彩,就是站在百里流疏身後的紅袖亦神色輕蕩,沒想到這個小女子竟可謂爺的知音,爺走遍幾個國家都未找到識花之人,她果是與眾不同的。

  「不錯,義親王夫人果然是天下間奇異女子,真是令本皇子心生敬佩,不過現下裡本皇子有一事想麻煩夫人?不知可行?」百里流疏的嗓音柔和如風。

  長歌想說不行來著,看後邊夫君那張臉還能看嗎?就沒好過,可是皇上在上面望著呢,要是得罪皇上的客人,那也是大罪啊。

  「好吧,百里皇子請說。」長歌做了個請的動作。

  百里流疏拍了一下手,從外圍走進一個侍從,手裡端著一盆香濃絕艷的植物,所到之處花香繞鼻,十步之內聞香,大臣們都用鼻子吸了一下,陶醉不已,卻又有些飄飄然,好似身在雲端。

  「本皇子想請義親王夫人給這盆花起一個名字,本皇子走遍大江南北,起名之人無數,卻沒有人能起到一個讓本皇子滿意的名字?」

  長歌看了一下,心內驚呼,天哪,這櫻粟花原來是百里流疏培植出來的,難道這盆花還是我給起的名字:「此花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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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5 15:08:03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 040小妾護寶

  此時整個賞花宴上的人都屏息以待的望向長歌,有一多半的人希望長歌能起一個好名字,給天諾爭個氣,瞧這個二皇子囂張得跟一個孔雀差不多,天諾的女人有一多半傾慕的望著他,怎不令這些一向是女子天地的男人氣憤失色。

  長歌輕聲啟口:「就叫罌粟吧,這花雖香又美卻帶著一股毒氣,它與生俱來的就是這份毒吧。」

  一聽說這聞得香噴噴的花竟然有毒,很多人臉色難看,齊瞪向邊上的皇子,他想幹什麼?

  百里流疏也不理別人,只仔細回味長歌的話:「櫻粟,一朵有毒的花,不錯,多謝義親王夫人,本皇子對這個名字很滿意,就把這第一盆培育出來的罌粟花送給義親王夫人吧。」

  那捧花的侍從把那盤被命名為罌粟的花送給長歌,長歌心裡倒是喜歡,原來這罌粟花是自已給起的名,吩咐小鳳接了過去,不遠處那個男人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她是心知肚明的,不過她犯得著為了那個男人而掩藏自已的喜好嗎?

  「謝過二皇子。」長歌回身依舊坐回太后身邊,兒子衝著她眨眼,娘親果然是好樣的。

  賞花宴很快結束了,王公大臣們意欲未盡的散去,議論最多的便是這個義親王夫人,原來是個美貌又奇才的女子,深得太后和皇上的寵愛,只可惜卻是一個側妃身份,惋惜聲不斷,長歌不禁好笑,搞搞清楚,我是不想要那個王妃的頭銜,想要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這次進宮,長歌和輕塵的收穫很大,大包小包的賞賜看得人眼紅,太監宮女們把東西一直送到輦車裡,太后娘娘不捨的叮嚀長歌,沒事就要進宮來陪陪哀家,臨了小聲的說:「皇上的病好多了,不再發了。」說完兩個人相視而笑,看得花纖月那叫一個嫉妒,真想上去給那老太婆一拳,自已才是那個名正言順的王妃。

  獨狐桀繃著臉,一句話也沒有,領著花纖月上了前面一輛豪華的輦車,長歌也不屑理他,只和兒子爬上另一輛輦車,相對於前面車內的冰冷,後面的輦車裡熱鬧多了,輕塵興奮的用手摸摸這個摸摸那個,長歌也很高興,拿過一件鮮紅色透明的玉珊瑚,鮮艷光彩奪目,聽說這是別國進貢的,只有這麼一件,太后賞給了她,這東西恐怕貴重得很,一想到這裡,越發的眉開眼笑。

  小鳳和奶娘看到夫人和小王爺高興,也都很開心:「夫人手裡的東西恐怕要比一座王府還值錢?」小鳳不由得開口。

  長歌聽了她的話,不由得睜大眼,嘴巴成了喔字形,原來自已這麼有錢了,天哪,以前為了錢吃了多少苦,原來錢是這麼好賺的,當然這裡面大部分是兒子的功勞,長歌伸手撈過兒子的身子,叭的一聲給了一記香吻。

  「我們塵兒的功勞是最大的。」

  輕塵連連點頭贊同,還是娘親瞭解兒子,當然是你無敵兒子最厲害了,要不是我太小,我一定會幫你把前面車上那個男人整得落花流水,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是啊,小王爺真是聰明,長大了一定比王爺更出色。」奶娘不由得誇獎,小鳳蹙眉,只怕比王爺更惡劣倒是真的,可惜她有膽想沒膽說,還得配合奶娘的話點頭外加拍馬屁。

  「對啊,小王爺長大了一定會國色天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輕塵斜睨了小鳳一眼,不錯,還知道挑撿本小爺愛說的話,以後不會嚇唬你了。

  一時間輦車到義親王府停下裡,門前早立了一班下人,看到王爺王妃下車,忙跪下迎接,長歌慢悠悠的從車上下來,那獨狐桀等在門前,一臉不耐煩的瞪過來:「快點。」

  長歌一情願的回敬一記眼光過去:「王爺先進去吧,妾身還有東西要整理呢。」獨狐桀黑著一張臉甩手走進王府的大門,花纖月緊隨其後走進去,這裡長歌高興的招呼管家:「快叫幾個人把皇上和太后賞賜的東西給我搬到明月居去。」

  夏管家一聽是皇上和太后的賞賜,哪裡敢怠慢,立刻叫了幾個人過來搬東西,直看得王府的下人眼花繚亂,左一個錦盒又一個廂子,再一個玉帛,不用看裡面,光這外面的裝飾也知道裡面都是些貴重的東西,一時間眾人莫不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長歌,看來夫人不日就可能爬上王妃的位置了,一時間人人臉上布著恭敬的笑容。

  明月居的偏殿裡,雕花圓桌上堆了小山似的東西,還有一盆百里流疏送的花,長歌吩咐小鳳把那花拿下去好生的養著,小鳳依言搬了出去,因為聽夫人說過此花有毒,便小心翼翼的捧著,看得長歌好笑,這花雖有毒,你不去碰它怕什麼?不過也懶得解釋。

  長歌和兒子正玩得高興,一聲不悅的聲音響起:「你倒是很開心?」說話的人自然是不開心的,長歌抬頭望向獨狐桀,福了一下身子:「妾身見過王爺,難不成王爺希望妾身每日裡以淚洗面。」

  獨狐桀一怔,這女人越發的伶牙利齒的了,整個人容光煥發,說明離開了他這個王爺,她活得更舒服了,一想到這個可能,心內便不舒服,沉著臉走到桌前坐到椅子上。

  「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皇上和母后賞賜你這麼多東西?」獨狐桀平息心內的煩燥,嘗試著用平靜的口氣問著。

  「沒什麼啊?皇上喜歡我們輕塵,所以就賞了這麼多東西?」長歌才不願意說出什麼別的,可惜精明如獨狐桀一看這女人閃爍不定的眼神,就知道她沒說實話,緩緩的威脅著開口。

  「既然你不說實話,本王有權利收回這些賞賜,直到你想起那些實話為止。」

  長歌一聽到這話,氣得想和這男人拚命,這是皇上賞賜給她的,他憑什麼收回去,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有夠不要臉的,上前趴在桌上護住這些寶貝,就是小輕塵也飛快的擋住一部分東西,獨狐桀看這一大一小的兩個財迷,是他的女人和兒子,不由得挑高眉心染上暖意。

  「只要你說出皇上為什麼要賞這些東西給你?本王不會動你一件東西?」獨狐桀誘惑這女人,以她愛錢的毛病來計較,她一定會說的。

  果然長歌在想前想後一番,認為還是保住這些寶貝要緊,忙站直身子:「我告訴你,但是你不許拿走我的東西?這是我和兒子努力賺來的,和你這個王府沒關係?」長歌雄赳赳的說著,獨狐桀輕聲開口:「如果你不是義親王夫人,皇上也會賞你這些東西嗎?」一句話阻住了長歌的話,苦著一張臉,對啊,如果她不是義親王夫人,皇上和太后只怕連一面都不會見她呢,可是現在她見著了,誰讓她現在是義親王夫人呢?

  「你到底要不要知道?還有你說過不拿的,就要說話算話。」長歌氣悶的冷哼。

  獨狐桀點頭,他根本沒想過要她的東西,只不過想知道皇上為什麼對她這麼好,不會是對她有心意吧,這傻女人不自知還收了皇帝的東西。

  「因為皇帝有病,妾身治好了皇帝的病。」長歌說完,那獨狐桀顯然沒有反應過來,而且有些受驚嚇,皇上有病,什麼時候的事,他這個身為他皇弟的人都不知道呢,而且這女人會治病,他怎麼不知道。

  「皇上有病?」獨狐桀確認一下,雖然他生氣母后小時候總是陪著皇兄,但是皇兄對他一直是疼愛有加的,他自然不希望自已的皇兄有事?

  「是啊,一種叫夢遊症的病,只不過你沒聽說過。」

  「夢遊症,那是什麼病?」獨狐桀確定自已沒聽說過這種病。

  小輕塵在一邊翻白眼,不是最能顯擺自已有多大本事嗎?也有你不知道的病嗎?冷瞪一眼,那獨狐桀奇怪的望了一下問長歌:「我怎麼感覺這小子好像瞪了我一眼?」

  長歌忙笑著打掩護:「怎麼可能呢,王爺多心了,塵兒才五個多月,再過幾天才到六個月呢,怎麼可能呢?」

  「噢。」獨狐桀估計是自已大驚小怪了,回望著長歌:「究竟什麼是夢遊症?」

  「夢遊症就是在晚上做夢時喜歡做事情,然後白天醒過來又不知道自已做了什麼?」長歌比劃著解釋,乘獨狐桀不在意時狠瞪了兒子一眼,就不知道收斂點。

  「什麼?皇兄喜歡晚上做事情,他晚上做了什麼事情?」獨狐桀警惕的瞪著長歌,長歌乾笑一聲:「我是聽母后無意提起的?」

  獨狐桀才沒說話,想了一下:「那如果皇帝晚上殺了人,白天也不知道嗎?」

  長歌點頭,獨狐桀心內顫了一下,原來可憐的皇兄竟然有這種病,怪不得小時候母后總是陪著他,原是因為他生病了,心內多年來的心結竟好多了。

  「你說治了皇兄的病?你有這個能力?」語氣充滿了難以置信,這女人一直在自已的眼皮底下生活著,從未聽說過她會醫術啊,她怎麼什麼都會啊?

  「你這是什麼態度?回來時母后可說皇上的病好多了。」長歌氣憤的冷瞪這男人,他有本事把人氣瘋了,不錯,這病不是她醫的,是兒子醫的,那又怎麼樣,是我生的兒子,和我醫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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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5 15:08:24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 041納妾之喜

  獨狐桀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不再提到收回長歌的東西,只一樁他冷冷隨意的提了起來:「那什麼花的,本王倒是喜歡得緊,不如送給本王吧。」

  「你喜歡?」長歌認真的望這男人一眼,自個兒怎麼感覺不出來,倒是感覺他比平常更冷了。

  「那是人家送給我的,憑什麼給你啊?」

  「或者你願意把這些寶貝送給我?」獨狐桀性感的唇掀起魅人的笑,掃一眼桌上的東西,現在他知道怎麼拿捏這個女人了。

  「不行。」長歌一伸手擋住那些東西,心裡思量一番,還是捨花保寶貝吧:「小鳳,呆會兒把那盆花送到王爺的正殿去。」

  「是的,夫人。」小鳳領了命再次認命的去搬花,早送走早好,誰讓這花有毒來著,還要每日的侍候它,搞不好再中毒啥的。

  獨狐桀起身準備離開偏殿,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腳步,到嘴邊的話有一絲遲疑:「三日後,本王納妾。」

  長歌一怔,心裡微酸,這就是讓她無法呆在王府的原因,兩個人思維的誤差太大,這個男人認為娶妻納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自已只想找一個寵妻疼妻的好相公,這注定了他們不是相伴到老的夫妻吧。

  獨狐桀沒聽到長歌的聲音,奇怪的回身:「你沒話說。」

  長歌收起心裡的煩燥,瞼下眉,面帶微笑:「妾身恭喜王爺又納美嬌娘了。」

  獨狐桀聽長歌如此溫順的話,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快樂,只覺心裡沉甸甸的,好像和她的距離更遠了,惱火的開口:「你沒有別的話說嗎?」

  長歌的臉色亦有些難看,自已都如此誠心的恭喜他了,還要她怎麼樣?

  「不知王爺要妾身說什麼?都恭喜王爺了,難道還要說什麼,祝王爺夫婦恩愛,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嗎?」

  獨狐桀被長歌搶白得臉色一陣青紫,眸光中含著難以言喻的迷離:「你希望本王納妾嗎?」

  長歌真想吐這個男人一臉唾沫,都要納妾了,還問這句話,有夠矯情的,她說不願意,難道他會聽嗎?聽了就不是狂妄的獨狐桀了,像他這種人注定是孤傲的。

  「我說了,你會理嗎?會因為我的話而不納妾嗎?這樣問不是多餘嗎?」長歌歎息,自已真是被他搞得心裡越來越酸了。

  獨狐桀想了一下,如果她開口不同意他納妾,他會納嗎?還是會納吧,因為他曾答應給花纖月一個孩子,所以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都會納妾。

  「你到時候準備一下。」獨狐桀扔下一句話,大踏步的離開偏殿。

  等到獨狐桀一走,長歌的臉色很難看,因為偏殿沒人,輕塵小聲的說:「娘親,你難過了是嗎?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長歌苦笑一下,是喜歡嗎?那倒不全是,只是想到這個男人要納妾了,心裡是那麼酸酸的,以前總會想著,也許自已會喜歡上他甚至愛上他也說不定,但是現在他把這些統統都阻死了,是悲哀自已曾有過的想法吧。

  「好了,娘親沒事,只是有些鬱悶罷了,好歹他也是你的爹爹。」長歌拋開心頭的思緒,整理桌上的寶貝。

  「娘親,我們走吧,等他們大婚時,我們趁亂離開這裡吧,這些東西夠我們生活的了,」小輕塵提議著,這個男人真是過份,還以為他對娘親有那麼一點點的在乎,卻原來是那麼的微不足道,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了娘親的心了。

  「好,我們離開,」長歌點頭,同意兒子的決定,以前還有的那麼一絲遲疑,徹底的消失了,現在她全心全意的想著離開這裡。

  小鳳回來看夫人和小王爺正在說話,靜靜的立在一邊,等他們肯定著要走時,撲通一聲跪下來。

  「夫人,小王爺,如果你們走,就帶小鳳一起離開吧。」

  長歌上前扶起小鳳:「小鳳,如果你跟我們走,也許會吃很多苦,你不怕嗎?」

  小鳳趕忙搖頭,夫人對她這麼好,只有跟她在一起時,她才感覺自已有了一個家,雖然小王爺惡劣,可那都是太無聊了,他其實心地特別的善良。

  「小鳳不怕,只要和夫人在一起,上天入地在所不惜。」

  「那好吧,這三天你注意府裡的動靜,三日後晚上我們離開義親王府。」長歌囑咐小鳳。

  「娘親,不要把寶貝全部帶走,只撿那些貴重又小巧的東西,要不然我們不好脫身,也許那個男人很快便會發現我們不見了,所以我們盡量簡單一些,只要離開這裡,憑我們的腦子,不會餓死的。」輕塵提醒娘親,這個娘親可是很愛財的。

  長歌一聽寶貝兒子的話,那臉可就不太願意了,摸摸這個,摸摸那個,丟掉那個她都心疼啊,小鳳抱起小王爺一臉無視走出去玩耍,夫人怕要折騰一陣子了。

  納妾本是極小的一件事情,用一乘小轎抬進門便是了,當初的長歌就是一乘小轎從西北門抬進來的。

  可是這一次和之前卻大不相同,整個義親王府裡張燈結綵,紅色帷幄高掛,大紅的燈籠上貼著大大的喜字,花園裡盛開著各式鮮艷的花兒,五彩繽紛,翩蝶翩舞,僕人的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所到之處,莫不是讚歎王妃的嫻雅大方。

  長歌一臉平靜的望著忙綠的人群,花纖月的身影穿插在其中,好一派熱鬧的氣氛,站在長歌身後的小鳳不由得惱恨的念叨:「王妃真是太過份了,當初把夫人抬進來時只用了一乘小轎,現如今卻如此的大張旗鼓。」長歌但笑不語,往前面走去。

  花纖月看到長歌,熱情的上前招呼:「妹妹,你看這整個府裡佈置還行嗎?」

  長歌福了一下身子,叫了聲姐姐,然後開口:「姐姐原是丞相府的千金,辦事的能力自是一流的,妹妹自歎不如,王爺娶妻如此,也是他的福分。」

  一句話讓花纖月沒法接下去,可惜總是有那麼一些不如意的話題。

  「當初妹妹進府時,姐姐原也是想大辦來著,無奈王爺極力反對,這一次王爺卻極力讓姐姐大辦,姐姐也是沒法的事,妹妹不會怪姐姐吧。」花纖月溫柔可人的開口。

  長歌不以為意:「姐姐不要想多了,想那舞兒妹子原是國色天香的美人,偏就做了個小妾,就是如此大辦,妾身還覺委屈了她呢。」

  天衣無縫的回答,花纖月的雙眸有絲猙獰,她原是要刺激她的,想不到這女人竟像沒事人一樣,好像傷心的只有自已一個人。

  今日天氣晴朗,碧空如洗,黃道吉日。

  獨狐桀一身喜氣,意氣風發,整個人俊魅難擋,輪廓鮮明的臉如同雕塑般,狹長的鳳眼下一雙勾人心魂的丹鳳眼,漆黑的眼眸中是一池深不可測的湖水,只那眼神似有似無的掃過遠處的身影,傲挺的站在大廳上,接受王公大臣們的祝賀,另有商賈富貴,英雄豪傑,齊齊聚於一堂。

  雲霓的二皇子百里流疏親自過來祝賀,更增加了新人的喜氣。

  可惜太后沒有來,皇上也只是象徵性的送了些禮物過來,原就是納了一房小妾,用不著大張旗鼓的折騰。

  一時間花轎進門,拜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

  等新人入了洞房,長歌亦離開前廳,回到明月居,今夜明月居異常的冷清,空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人氣。

  長歌拎了包袱,把一封信放在桌上,那是一份休書,從此男婚女嫁兩不相干。

  夜,漆黑一片,抬頭看天,遠近看不到半顆星辰,陰沉沉的半空籠罩著一層灰濛濛的霧氣,讓人分不清現在究竟是什麼時辰,偶爾一陣輕風吹過,發出嗚嗚的聲響,令人毛骨悚然。

  義親王府的偏門處,竟然沒有一個守門的人,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奇怪的事,但長歌已來不及去想,只領著兒子和丫頭小鳳疾步離開王府。

  遠處是幽幽如鬼魅似的眸光,竅視著這離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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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8-15 15:08:48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 042可怕殺手

  夜寂靜得可怕,街道兩邊的燈籠晃悠悠的發出暗淡無色的光,映得地上的影子越發的鬼魅,縱是平日膽大的人,此刻也禁不住冷汗淋淋,此刻兩個女人和一個孩子只有吞口水的聲音了。

  「娘親,好怕人噢。」輕塵小聲的嘀咕,長歌想說,我也怕來著,可現在自已是人家的娘親,當然要表現得勇敢一點,拍拍兒子的腦袋:「塵兒不怕,一切有娘呢,現在我們離開了王府,有什麼怕的,呆會兒先找家客棧,等到天一亮我們就出城。」

  「夫人,我們快走吧。」小鳳提醒夫人,她總感覺有人跟在她們身後似的,而且聽見那輕微的腳步走動發出的沙沙的聲音,難道是她多疑了,小鳳飛快的掉頭四下看了一眼,眼裡立刻升上恐懼,聲音兒輕顫。

  「夫——人,快走吧,」

  「嗯,我們走吧,」長歌伸手去拉小鳳,卻發現這丫頭小手顫抖,整個手冰涼一片,擔心的問:「小鳳你怎麼了?」

  小鳳的唇抖索了半天:「夫人,你看?」

  長歌順著小鳳的手勢往後看去,只見黑幽幽的街道上站著一排蒙著臉的黑衣人,只露出一雙虎狼般瑩瑩發綠的眸光,每人手裡一把泛著青光的大刀,齊刷刷的盯著她們三個,不好吧,長歌腿肚兒發軟,自已和誰有如此深仇大恨,讓人家半夜三更的來追殺自已,好像他們知道自已的一切行蹤似的。

  「娘親,你先問問他們為什麼殺我們,就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輕塵示意娘親,遇到這種事,他一個男生,頭腦倒是冷靜了很多。

  長歌依著兒子的意思,抬頭軟趴趴的問:「各位大哥,我們近日無仇,往日無冤,請問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們?」

  黑衣人不屑的冷哼:「我們是靠這個吃飯的,你們受死吧,廢話少說,」一行人往前面走來,長歌緊摟了一下兒子,叫了小鳳一聲:「快跑,」

  二個女人撒腿就跑,為了保命拼了,可惜這是黑衣人顯然都是身手高強的練家子,一提身,風起,街道上樹葉翻飛,已有幾個人阻住了長歌的去路,十幾個人把她們包抄在圈子裡。

  長歌雖恐懼,卻膽從邊生,安慰著另外兩個人:「好了,既然注定了要死,我們就死的有骨氣一點。」

  輕塵和小鳳點頭,是的,要死就死得有骨氣一點,長歌盯著黑衣人:「我不知道是什麼人要買我們的命,但是只求幾位讓我們死得痛快一點。」

  黑衣人沒想到這女子會如此說,這是他們殺手生涯中第一次遇到的人,沒有哭天喊地的,卻要求死得痛快一點,這讓他們敬佩,他們會下手快一點,讓她們感覺不到一點死亡的痛苦。

  「好,」一聲嗜血的聲音落地,刀光劍影間,長歌閉上眼,只聽得耳邊光噹一聲刀劍相擊的聲音,然後是怒火沖天的狂暴:「你們是什麼人?」

  輕塵高興的摟著長歌的脖子:「娘親,有人救我們了,」

  長歌睜開眼,燈火下,一個血色如火的女子和一個身著綠衣的女子正在黑衣人群中打鬥,長歌抱著兒子飛快的跑到邊上,找個地方躲一下。

  紅衣女子正是百里流疏的侍女紅袖,那個綠衣女子也是百里流疏的侍女,一看她們的身手,就知道功夫了得,只見街道上,刀光劍影擦過,明顯的是兩個女子略勝一籌,輕塵伏在娘親的懷裡提醒著:「娘親,現在還不快走,等她們打完了,我們就走不了。」

  長歌一聽有道理啊,馬上抽身順著牆根往前面溜,誰知那黑衣人看到長歌的舉動,飛快的一個躍身,手起刀落,長歌慌得失聲大叫:「紅袖,救我。」

  話音落,一條飛舞的紅凌凌空而過,捲起黑衣人的脖子一個翻轉,撲通一聲扔在長歌的腳邊,那怒目圓睜的雙眼冷瞪著她們三個,好像死不冥目似的,二個女人啊一聲叫,趕快跳離三尺開外,驚恐的瞪著血腥的街道,十幾個黑衣人像撕碎的布偶般的零落的擺在街道中,一股粘綢血腥的氣味濃烈的充斥在空氣中,令人乾嘔,紅袖已領著那個綠衣女子走過來,立在長歌的面前。

  「夫人,你沒事吧?」

  長歌吐得臉色都白了,抬頭望向紅袖:「謝謝你紅袖,還有這位姑娘。」

  紅袖不置可否,清淡的開口:「我們是奉了爺的命令來保護夫人的,」

  奉了她們爺的命令,難道百里流疏知道她要離開王府,經過這麼一折騰,長歌只想早點離開這裡,搞不好連獨狐桀都知道了:「紅袖,我們可以走嗎?我不想回王府。」

  紅袖一愣,這個她沒有接受到爺的指示,爺沒有說讓夫人回去還是離開。

  正在遲疑間,街道上馬蹄聲起,一行人飛馳而至,為首之人正是那個新郎官獨狐桀,一拉韁繩俊馬嘶嗚著揚起前蹄停了下來,那臉色深沉陰鷙,看到街道上血腥的場面,想到自已差點見不到這個女人了,心裡竟然莫名的恐慌,大手一揮長歌和輕塵到了他的懷裡,一拉韁繩掉頭往王府而去。

  王府裡燈火輝煌,下人們雅雀無聲,所有人都知道義親王夫人乘夜離開王府了,難道是抗議夫君納妾不成,這女人膽子可真夠大的,竟然留下休書一封,聲明從此後男婚女嫁再無相干。

  而蘭香院裡,本該是新嬌娘的柳舞兒正在哭泣著,自已的新婚夜,夫君卻去追另外一個女人了,這讓她心內憤怒,而坐在她身邊的王妃花纖月,虛假的開口:「妹妹別哭了,想不到側王妃不同意王爺納妾,竟然還趁夜跑了,王爺去追她,主要是因為她帶跑了小王爺,妹妹不要傷心了,呆會兒王爺就會回來了。」

  花纖月一張嬌顏閃著詭異的得意,唇角掛起冷笑,我對付了那個女人,等你生下了孩子,我再來對付你。

  獨狐桀坐在大廳上,冷眼望著眼前的女人,森冷的聲音響起:「跪下。」

  長歌依言跪下來,一臉無所畏懼,好,我等著你的懲罰,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剛才我沒被那幫殺手殺死,難道還怕你整死不成。

  「來人,把小王爺帶下去。」

  輕塵被奶娘帶了下去,他掙扎了一番想和娘親呆在一起,可是奶娘根本不理他,就算他用咬的,她也忍著:「我的小王爺,你若是想讓夫人少些懲罰,就安靜些吧。」奶娘的話提醒了輕塵,自個兒如果鬧得凶,娘親一定會被懲罰得更重。

  「你有什麼話說?」獨狐桀盯著這個不要命了的女人,剛才究竟是誰對她們母子下了黑手,聽說還有兩個活口,呆會兒要好好的查一下。

  「無話可說,要殺便殺,用不著假好心。」長歌倔強的挺胸,完全無視相公的黑臉,咬牙切齒。

  「來啊,義親王夫人膽大妄為,給我帶下去打三十大板。」獨狐桀沉聲命令,不讓這女人長點記性,她是受不了教訓的。

  外面走進兩個侍衛,疑難的望了王爺一眼,也不敢動手去拉長歌,王爺可是極寵愛這個夫人的,搞不好等他們打完了,他再把帳算到他們頭上,那才是倒霉呢,今兒個為什麼輪到他們值班,小心翼翼的站到長歌身邊。

  「夫人?」

  長歌站起身往外走,看也不看上面的男人一眼,獨狐桀氣結,冷哼一聲:「站住,你沒話可說嗎?」他殺望這個女人能夠記住這個教訓,從而保證自已下次不犯了,那麼他也不會懲罰她的,長歌停下身子,站在燈光林立處,眼神飄渺,幽幽的望著獨狐桀:「妾身無話可說,妾身和王爺再也沒有話好說了。」歎息聲好似地獄的夜羅。

  獨狐桀心內一震,她好像心死了一般,是因為納妾這件事嗎?如果可以,他寧願不納妾,也要保全住她們,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走吧,」長歌對身後的兩個侍衛說,領先往外走去。

  板子還未打,百里流疏走了進來,冷漠森寒的走到獨狐桀的身前:「你竟然懲罰她,她受了驚嚇,你該做的是怎麼安慰她,想不到你竟然敢傷害她,今日若是你動她一下板子,本皇子就帶走她。」

  「你說什麼?她是本王的側妃,」獨狐桀瞠目結舌,他沒想到這個雲霓的二皇子竟然也喜歡自已的側妃,心內氣憤的冷喝:「請你注意點分寸,她是本王的側妃,這是本王的家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吧。」

  「家事?」百里流疏諷刺的輕笑,雙眸閃過陰暗:「如果她把這裡當做家,她會走嗎?可笑之極。」

  一句話阻住了獨狐桀的自以為是,是的,如果她把這裡當成家,為什麼要拚命的逃離?

  獨狐桀因為百里流疏的話,面色相當的難看,一時氣結,陰沉下臉:「百里皇子最好知道自已的身份,這是本王的家事,還忍不到百里皇子在這裡發號施令,來啊,給本王打。」

  如果百里流疏不出來,獨狐桀還不一定下得了這狠手,可一想到這男人竟然看上了自已的女人,心裡莫名的怒火,早氣得失去了理智,只想好好出出這口氣。

  百里流疏犀利的眼神掃過獨狐桀的臉龐,冷笑一聲:「既然天諾不在意和雲霓交惡,那麼就動手吧,看今日你們義半王府動得了她一根頭髮。」

  「你?」獨狐桀怒目而視,這男人太囂張了,兩個男人劍努拔囂,一觸即發的交手,花纖月早聽到墨玉的稟報,心裡恨得跟什麼似的,那個賤女人竟然沒死,可眼下她知道不宜和雲霓交惡,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是和雲霓成為友好之邦,如果義親王爺今日和百里流疏打起來,兩國勢必交惡,花纖月款款走進正廳,柔聲福了一下身子。

  「王爺,就饒過妹妹一回吧。」

  獨狐桀回身,望了花纖月一眼,事實上他知道天諾不想和雲霓交戰,傷亡的總是那些無辜的百姓,剛才實在是氣得失去理智了,現在花纖月送了個台階,獨狐桀便借驢下坡,點了頭。

  「月兒果然善良,看在月兒的面子上本王饒她一回。」獨狐桀鬆口,大聲命令侍衛放了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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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子大戰卷 043追查主謀

  百里流疏望著眼前的義親王妃,舉止嫻雅端莊得體,一顰一笑莫不是溫柔可人的,卻因為太可人而顯得是有意而為之,失去了原有的純真,她只怕並不像外表看到的那麼單純善良吧,只可惜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被蒙蔽了雙眼,百里流疏的唇若有似無的挑起弧線,留一抹嘲弄。

  長歌又被帶了回來,直挺挺的站在大廳上,上面坐著一臉深沉的獨狐桀,邊上是王妃花纖月,笑望著她,那眼眸深處幽幽泛著恨意,長歌心裡明白,那些殺手只怕是這個溫柔可人的王妃找來的吧。

  「月兒給你求了情,本王饒你一回,還不謝過王妃。」獨狐桀命令長歌。

  長歌哪裡願意做這種事,而且她應該是百里流疏救下來的才是,眼神飄向一邊的百里流疏,他給她一抹暖人的目光,使得她心裡暖意頓生,蓮步輕移的走到花纖月的面前。

  「妾身謝過姐姐,若非姐姐的有心,又哪來妹妹的這一切。」長歌的話裡隱含著諷刺,花纖月臉色一冷,只一瞬間的事,展顏輕笑。

  「妹妹快起來,都是姐妹,用不著這些禮節,以後千萬不要想著離開這裡,王爺待妹妹可是極寵愛的。」花纖月完全是心疼的口氣,獨狐桀望了花纖月一眼,有些錯覺,為什麼月兒每次都做得這麼完美呢?是真的這麼完美嗎?心頭升起一絲疑惑。

  長歌懶得再理這惺惺作態的女人,轉身對著獨狐桀施了禮,生疏而有禮貌的。

  「妾身告退了。」

  獨狐桀望著長歌的臉色,她對他不笑不怒不氣,完全事不關已的態度,這讓他心裡恐慌,總想做點什麼來抓住她的注意,所以來不及多想,脫口而出。

  「來啊,把小鳳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竟然敢領著主子跑出王府。」

  小鳳惶恐的睜大眼哀求著:「王爺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請王爺饒了奴婢一回吧。」

  獨狐桀本意是等著長歌來求情,只要她開口,他必然饒過小鳳,可是長歌根本不看他,直接走到小鳳的面前,蹲下身子:「小鳳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小鳳見長歌向她道歉,慌忙搖頭,臉上眼淚未乾:「夫人,你快別這樣說,是小鳳要跟著你的,小鳳願意挨這二十下板子。」

  長歌神色動容,伸出手撫摸了小鳳的臉頰一下:「你真是我的好姐妹。」說完起身走出了正廳,根本不看獨狐桀。

  獨狐桀的話已說出口了,不能挽回了,小鳳被打了二十大板,送到明月居時,整個屁股血跡斑斑的,長歌邊流淚邊給她上藥。

  「小鳳,對不起,剛才我可以求情來的,可是我不想求那個男人,你會怪我嗎?」

  小鳳趴在軟榻上,一時疼得皺眉,一時搖頭:「小鳳不怪夫人,只是夫人以後一定要把小鳳帶在身邊,你自已說過小鳳是你的好姐妹的,所以一定不要扔下小鳳。」

  「嗯,以後不管去哪裡,我都帶著小鳳。」長歌點頭應允。

  輕塵被奶娘抱進明月居來,看到娘親沒事,鬆了一口氣,再看小鳳倒是挨了打,心下頓時過意不去,都是他們連累了她,本來想說些話來安慰她的,可是奶娘在這裡呢,自已根本不好開口。

  奶娘心驚膽顫的看著小鳳的傷勢,輕聲的念叨:「夫人以後千萬不要再溜出去了,你都不知道王爺看到那封休書,整個人快瘋了,連新娘子都不管就追了出去。」

  長歌給小鳳上好藥,洗了手,走過來問奶娘:「今夜本來是王爺的大喜,他怎麼想到跑這裡來的?」

  奶娘想了一下回答:「不知道,好像是王爺沒看到夫人在前廳出現,心裡不放心,大概以為夫人生氣了,所以跑過來看看,誰知會看到那麼一封休書,當時臉色難看極了,砸了很多東西。」長歌不置可否,這男人和她已經沒有絲毫的關係了。

  她已經欠了百里流疏幾次人情。

  平生最不喜的就是欠別人的人情,可是她要怎麼還他的這份恩情呢?想起百里流疏的笑,純潔得沒有一絲雜念,她在王府的後花園見到他時,是一抹驚艷,在皇宮見到他時,是一抹驚奇,再見到他時,心裡便有了絲絲的溫暖。

  王府的正廳裡,獨狐桀冷顏面對百里流疏。

  「百里皇子是不是該走了?」擺明了攆人家,可惜百里流疏不是好打發的,逕自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喝著下人們送上來的茶水。

  「你該審問那兩個黑衣人了?」

  花纖月一聽,心內一顫,纖手不自覺的抖了一下,她可不知道還有兩個黑衣人被抓了,他們該不會供出她來吧,不過他們根本沒有見過她,心裡總算平靜一點。

  「這是我獨狐桀的事?」獨狐桀冷喝,板著臉,可惜人家根本不理他。

  「義親王好像忘了,這兩個黑衣人是我手下抓住的,而且她們還救了夫人和小王爺吧。」百里流疏悠閒的靠著椅背笑著。

  「本王欠你一個人情,他日定會還給你的,」獨狐桀接口,心裡還是感激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的,因為人家確實救了長歌和兒子,若不是他的及時出手,只怕自已再也見不到長歌和輕塵了,一想到這個可能,他心裡就空落落的,原來他喜歡上長歌了,但是現在她恨他,他一定要挽會她的心。

  「不客氣,現在還是審人吧,本皇子想知道那些人是受了誰的指示,對小孩子和女人下手?」眸光似有意無意的掃過花纖月的嬌顏,花纖月輕顫,卻偽裝得毫不知情的溫柔,朝著百里流疏輕笑。

  獨狐桀見這無恥的傢伙是不可能走的了,只好沉聲吩咐侍衛把兩個黑衣人帶上來。

  「把那兩個傢伙帶上來。」

  兩個黑衣人,頭上蒙著的黑色布巾已經被侍衛給扯了下來,兩個四十多歲精壯的漢子,雙眸冷冷的盯著屋子裡的人。

  「要殺便殺,給爺們一個痛快。」說得狂妄而自大,完全不怕死的神情。

  「是誰讓你們殺本王的夫人和小王爺的?」獨狐桀厲聲問,下跪的兩個人根本不理他,掉頭打量四周。

  「別費事了,給爺們一個痛快吧,我們就是做這種行當的,不可能說出來的,還請王爺快點動手吧,爺們好去投胎,重新做人,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其中一個黑衣人光明磊落的開口,花纖月在邊上鬆了一口氣,柔聲說:「王爺,這些人太囂張了,妾身看,拉出去砍了。」

  獨狐桀微瞇起眼望向花纖月,什麼時候月兒變得這麼殘忍,她不是一聽到殺人什麼就嚇哭的嗎?這會說的話可夠狠的。

  花纖月見獨狐桀狐疑的眸光射過來,暗罵自已的大意,忙恭順的低垂下頭。

  「妾身是太急了,才會口不擇言,這些人差點殺了妹妹,我想著就心疼。」花纖月說完抽動雙肩,輕啜出聲。

  「好了,月兒別難過了,本王不會放了這兩個傢伙的。」獨狐桀拍了拍花纖月的肩膀安慰,不過對於心裡的疑慮並沒有打消,因為就算長歌離開義親王府,有誰知道呢,除了義親王府的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算出這麼準的時間。

  百里流疏冷眼打量著這女人,她是有鬼的,他百分百的肯定,也許這些人就是她買來殺長歌的,因為夫君寵愛長歌,所以她要殺了長歌和孩子,這個女人好毒的心機。

  獨狐桀回身望著下跪著兩個黑衣人:「你們還是說出是誰指使你們的?本王可以免你們一死?」

  可惜黑衣人愣是不出聲,倒是條漢子,只是做了刀口舔血的活計,終是要丟了性命的。

  「王爺,小的們是不會說的,還請王爺給小的們一條全屍。」

  百里流疏站起來,走到兩個黑衣人的身邊,上前一步,一粒紫黑色的藥丸塞進黑衣人的嘴裡,黑衣人憤怒的吼:「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

  百里流疏淺笑,俊美妖邪的魅顏看得兩個黑衣人一呆,他飛快的一揚手,擊昏了一名黑衣人,單留下吃藥的那個人。

  獨狐桀坐在上面,看著百里流疏的動作,不知他在搞什麼,沉聲問。

  「百里皇子在做什麼?」

  「吃了這藥丸,他就會說出是誰指使他們來殺人的了?」百里流疏的話音剛落,花纖月驚得臉色一白,咬牙忍住心內的恐慌。

  一會兒那個吃藥的黑衣人處於半昏迷的狀態,百里流疏誘惑的問。

  「是誰派你們來殺義親王夫人的。」

  黑衣人等了一會兒開口:「不是我負責接頭的。」

  百里流疏又接著問:「那是誰負責接頭的?」

  黑衣人再開口:「接頭的人死了。」

  百里流疏輕柔的接著問:「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其中的情況嗎?」

  黑衣人想了一會兒,開口:「好像是一個小丫頭出來談的,聽接頭的人說逮到了一條大魚,好像就是那個女人府裡的人要殺她的?」

  「你們殺一個人要多少銀子?」

  「十萬兩?」

  花纖月聽了黑衣人的話,緊咬牙根,身子已經禁不住輕顫起來,但是仍極力保持冷靜。

  百里流疏抬頭望向獨狐桀,能知道的就這麼多了,雖然負責接頭的人死了,可是卻知道要殺長歌和小王爺的人是王府裡的人,而王府裡有錢的主除了花纖月還有誰,百里流疏魅惑的嗓音一冷:「是你要殺她的?」白晰的手指向花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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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子大戰卷 044丫頭頂罪

  百里流疏的素手指向花纖月:「是你要殺她的?」

  雲淡風輕的話裡,卻含著冷颼颼的寒意,好似六月飛雪,冷熱交替,花纖月飛快的睜大眼,瞳孔不斷的收縮,楚楚可憐的抖著纖纖玉指,用最後一絲理智抗議。

  「百里皇子請不要血口噴人,妾身怎麼可能派人殺妹妹,而且妾身一個閨閣女子哪裡認得這些人?」花纖月指著下面的黑衣人,一雙美眸含淚望向身邊的夫君,義親王爺獨狐桀陰暗的眼色看不清他此時的想法,他站起身走下座椅。

  「百里皇子還是請回去吧,本王會處理這些事的。」獨狐桀做了個請的動作,抬頭吩咐外面的侍衛把兩個黑衣人帶下去。

  百里流疏身形未動,慵懶的開口:「今日本皇子一定要替夫人討個公道?」

  「你?」獨狐桀大踏步走到百里流疏的面前,咬牙冷瞪著他:「本王說過,這是本王的家事。」

  「本皇子一向是行俠仗義之人,最看不得人欺負弱小,所以本皇子是不會放手的。」百里流疏說完,掉頭衝著外面叫了一聲:「鬼夜。」

  一個長相冷傲的侍衛走進來,恭敬的垂首:「爺,有什麼吩咐?」

  百里流疏從腰上摘下一塊象徵身份的玉珮,冷冷的開口:「拿著這塊玉珮送進宮去,讓皇上和太后立刻到義親王府來。」

  鬼夜雙手接了過來,應命:「是的,爺,鬼夜即刻去辦。」鬼夜一展身,已失去了人影。

  花纖月的身子搖晃了一下,臉色一陣白一陣青,心內寒顫若驚,只呆坐在椅子上,反應不過來,皇上和太后過來,只怕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看來這百里流疏是管定了這件事,獨狐桀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旋身坐到上首,看花纖月的臉色難看,彎身貼近她的耳邊,冷哼一聲:「最好不是你做的,要不然本王也保不了你。」

  經過一夜的折騰,天已經亮了。

  而皇宮裡的太后娘娘和皇上獨狐蒼,一聽到義親王妃和小王爺差點被人殺了,氣得立刻坐輿車趕到義親王府,一時間王府的大門外響起太監尖細的聲音。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

  太監一溜兒的擺開,皇上和太后娘娘怒火萬丈的走進義親王府,獨狐桀領著府裡所有的下人跪了一地。

  「兒臣恭迎皇兄和母后。」

  太后娘娘一甩長袖理也不理自個的兒子,跟著皇上的身後,坐到義親王府的正廳中間,花纖月伏著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她知道皇上和太后此刻怒火萬丈,整個義親王府裡的人都安靜的跪著,太后冷眼掃了一下,開口:「桀兒起來吧。」

  王妃花纖月動也不敢動一下,新娶的小妾柳舞兒跪在花纖月的身邊,臉色亦是蒼白一片,王府裡所有的丫頭都跪在這大廳中等候處理,墨玉跪在王妃身邊,看王妃臉色如紙般的蒼白,想到自已小時候流落街頭時,被王妃所救的場景,今日她就是捨了這條命,也要保全住王妃,墨玉悄悄的伸出手捏了花纖月的手一下,示意她不要緊張。

  獨狐桀起身走到太后身邊,望著王府裡下跪著的丫頭,眼神飄向王妃跟前的幾個丫頭,都穿著錦繡面料子的衣服,其餘各處的丫頭也都是些平常的衣服。

  太后娘娘的目光掃了一圈,沒看到長歌和自個兒可愛的孫子,冷聲問:「我的小孫子呢?」

  獨狐桀沉聲回答:「她們在明月居裡,兒臣命人把她和塵兒帶過來,」獨狐桀回答完太后娘娘的話,立刻命令夏管家去把夫人和小王爺帶過來。

  夏總家領了命走出去。

  皇上的俊眸掃了左首的百里流疏一眼,這傢伙可真是陰魂不散,到哪都有他的事,自家的這種事被他給瞧見了,多少有些無顏,挑唇而笑:「百里皇子怎麼碰巧在這裡?」

  百里流疏不冷不熱的接口:「若非本皇子在這裡,只怕皇上和太后娘娘現在見到的就是夫人和小王爺的屍體了,」

  一句話太后娘娘和皇上的臉色都變了,原來是百里流疏救了長歌和塵兒,怒目圓瞪,太后娘娘咬牙望向獨狐桀。

  「一個小小的納妾竟然搞得如此誇張,如果長歌和塵兒出了什麼事?你拿什麼向哀家交待?」

  獨狐桀面孔冰寒,每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也惶恐莫名,只因為一個納妾之舉,如果只用一乘小轎抬進門,根本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而當時納妾之事都是花纖月準備的,這樣算來,只怕這殺手真是自已一向溫柔可人的王妃做出來的,他一直以為她是天下最善良的女子,卻不知她和他生活在一起,一直披著一張假面孔,想到這裡,臉上青筋暴突,冽眸掃過下跪著的王妃。

  「是兒臣的錯,請母后責罰。」

  太后娘娘望著兒子,一臉的自責,他的心裡怕也是不好受的,也不忍心責怪他:「起來吧。」

  因為百里流疏救了長歌和塵兒,太后娘娘和皇上對他一番感激。

  正在這時,長歌抱著塵兒跟著管家的身後走進大廳,走到太后面前盈盈下拜,給太后和皇上請安。

  「小女長歌給皇上和太后娘娘請安了。」

  太后一見到長歌,那叫一個心疼的,連連的招手讓長歌過去,等到長歌走到近前,太后娘娘一把拉住長歌的小手上下看了一番:「長歌,你沒事吧,哀家知道你差點被那些殺手傷害,哀家都嚇死了。」長歌忙謝過太后的關心,太后接過自個的小孫子。

  輕塵一見到太后,那叫一個誇張,哇的一聲大哭,心疼得太后娘娘都快掉眼淚了:「我的小孫兒,別怕,皇奶奶在這裡呢,皇奶奶一定要查出是誰要害我的小孫兒,絕不輕饒。」

  輕塵冷哼,對,絕不輕饒,這事一定是那個花女人做的,給我抄她的家滅她的族,叫她敢來害本小爺,差點把本小爺嚇死了。

  皇上掃過長歌的臉,看她平安無事就好,他對她是傾慕,雖知道她不屬於自已,但希望她活得開心一點,快樂一點。

  「皇弟,查出是誰對夫人下手了嗎?朕聽鬼夜說你們抓住了兩個殺手?」皇上冷冷的問獨狐桀,這麼好的女人都不知道珍惜,早晚有一天會後悔的。

  「是的,有兩個殺手落在臣弟手裡了?」獨狐桀回皇上的話,皇上臉色不悅,想必是因為這女人的關係。

  「他們交待出是誰指使他們下手的嗎?」

  「說接頭的人死了。」獨狐桀遲疑了一下,這時他並不想花纖月牽連在其中,說到底自已是有負於她的,而且長歌和塵兒沒事,希望這件事能到此為止。

  可惜一邊的百里流疏勢必要為長歌討回公道,冷魅的掃了獨狐桀一眼,懶懶的開口。

  「那黑衣人已經交出是王府裡的人接頭要殺夫人和小王爺的,而且殺一個人要十萬兩銀子,兩條人命要二十萬兩銀子,這件事有腦子的人都會想出是誰幹的好事?」

  百里流疏的話音一落,皇上的臉色難看異常,大聲的叫了一名太監:「小李子,立刻去丞相府把丞相和中大夫叫到王府裡。」小太監領了命出去。

  花纖月這時候倒是冷靜了許多,大不了一死,只是一想到兄長和老爹爹必然受到自已牽連,心裡百般難受,眼淚包在眼裡。

  皇上在高座上望了下面的花纖月一眼,冷哼一聲:「義親王妃,你有什麼話可說?」

  花纖月抬頭望向皇上,嫵媚精緻的臉上竟掛著一抹柔笑,氣得太后差點甩她一巴掌,做了這種事,竟然還敢笑。

  「臣妾不知皇上這句話什麼意思?」

  「你這個賤婦,還敢嘴硬?這整個王府裡有誰會有二十萬兩銀子去請殺手?」太后在邊上忍不住惱怒的咒罵。

  花纖月臉上布著笑容,心裡卻升起悲哀,都是為了一個男人,才把自已陷入如此不忠不義的地步,還要害了花家,現在她就是死也不能承認自已的行為,如果承認了,恐怕就是滅門之禍,自已死有餘辜,可是花家一百多口人卻是無辜的。

  「妾身沒有做,如果太后娘娘硬要這麼說,妾身無話可說。」

  「來啊,把王妃身邊所有的丫頭都送到絞刑房去,除非你們說出最近你們中間誰的舉止異常?」太后娘娘大聲命令,大廳外面立著的侍衛,大步走進來。

  鳳閣裡的幾個小丫頭早嚇哭了,平日裡王妃對人刻薄,這會子還要連累自已被絞,早有一個穿粉衣服的丫頭搶上前一步:「太后娘娘饒命,奴婢知道最近誰舉止比較反常?」

  太后冷著臉沉聲:「說吧?哀家饒你一命。」小丫頭立刻說:「王妃娘娘的貼身丫頭墨玉這幾天總是出王府,前兩天奴婢無意間去後花園,還看到她在偏門處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嘀嘀咕咕的,看到奴婢,立刻回來了。」

  墨玉聽了小丫頭的話,立刻癱到地上。

  鳳閣裡別的小丫頭也七嘴八舌的開口:「是啊,墨玉前兩天還翻王妃的珠寶盒子,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呢?」

  「對啊,這幾天她做什麼事總是走神。」

  大廳裡所有的目光都盯著墨玉,墨玉從地上爬起來跪好,沉聲開口。

  「是的,這些都是墨玉做的,和王妃一點關係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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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子大戰卷 045峰迴路轉

  花纖月臉色一白,她沒想到墨玉把事情給攬了過去,伸出手抓住墨玉,這讓她情何以堪?墨玉從小就跟著她,和她情如姐妹,現在她要讓墨玉替她受過嗎?

  「墨玉?」花纖月的眼淚流下來,她感覺心裡很疼,可是她不能張口,如果是她一個人的事,她可以一死,可是現在整個花家的命都在她身上。

  太后娘娘一看花纖月的丫頭墨玉出來承認了罪行,狠狠的盯住花纖月。

  「墨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替你主子頂罪,倒是個忠心的丫頭,不過你一個小小的丫頭哪來的二十萬兩銀子?」

  墨玉給太后娘娘磕了一個頭,冷靜的回話:「王妃的日常所需一應都是奴婢掌管著,所以奴婢拿了二十萬兩銀子請了殺手殺側王妃和小王爺,現在墨玉寧願一死,以求贖罪。」

  長歌看了墨玉一眼,這丫頭倒是個忠心的奴才,和自個的小鳳很像,不由得一陣憐惜。

  小輕塵趴在太后的懷裡,更是氣得翻白眼,這死丫頭竟然替主子頂罪,看來今天花纖月是死不了了,不過別以為他會放過她。

  皇上俊顏布著深思,花家五代忠良,至花祁寒這一輩,不但是自已的至交好友,又是自已左膀右臂,如果現在一口咬定是花纖月蓄意謀殺側王妃和小王爺,那麼花家必然要滅族,如果自已滅了花家,天下人會怎麼看待皇家,必然說皇室中的人是忘恩負義的,皇上左思右想了一番,冷酷的問墨玉。

  「你和側王妃有什麼深仇大恨,要請殺手殺死她們母子二人?」

  墨玉不住的磕頭,狠狠的用手指著長歌:「王爺越來越重視她,奴婢看王妃整日以淚洗面,所以心裡恨她,奴婢從小是王妃所救,所以希望殺了側王妃和小王爺,這樣王妃就不會傷心了。」

  花纖月聽墨玉說完,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主僕二人抱頭大哭。

  太后娘娘哪裡相信墨玉所說的事實,冷瞪下跪著的兩個女人,大喝了一聲:「來啊,給哀家把這兩個女人拖出去亂棍打死。」

  皇上忙輕呼了一聲:「母后?」

  太后娘娘一臉不解的望向皇帝:「怎麼了?皇兒,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

  皇上挑眉悶哼,母后想得可真簡單,這動了花纖月,就是一個謀殺罪名,花家將是滅門之禍,如此對待五代忠良的花家,百姓眼裡的皇室又會是怎樣嗜血殘忍呢?

  皇上還未開言,一旁的獨狐桀已跪了下來:「母后,此事既然是墨玉所為,就該處罰墨玉,希望母后不要牽連無辜,饒過王妃一命。」獨狐桀心裡有愧於花纖月,希望保全她一命。

  太后娘娘見自已的兩個兒子都不同意殺花纖月,一時為難的望向長歌,長歌忙福身:「母后,此事既然是一個小丫頭所為,那就不要牽連無辜吧。」

  輕塵心裡氣得直哼哼,看來今天是沒辦法殺這姓花的了。

  此時大廳上一片寂靜,花老丞相領著兒子花祁寒衝進義親王府的大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花丞相已經從太監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此時直氣得雙肩抖動,伏在地上,朗聲開口:「老臣教女無方,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花祁寒亦開口請罪:「臣願意領罰,請皇上降罪吧。」

  太后娘娘一看下跪著的兩人,方清醒過來,原來皇上是想到了花家五代忠良的事,如果動了花家,只怕天下人對皇室都失望了,太后幽幽的歎息一聲。

  花纖月見自已的一個舉動,害得年老的爹爹和一向驕傲的哥哥遭受此罪,自覺無顏再見娘家人,不等皇上和太后娘娘降罪,朗聲開口:「臣妾管教不嚴,罪該萬死,只求皇上和太后娘娘看在花家五代忠良的份上饒過花家,臣妾願意以死謝罪。」花纖月說完,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見她飛快的起身衝向大廳正中的雕龍圓柱,碰一聲響,花纖月只發出一聲悶哼,血染紅了她整個臉龐,墨玉像瘋了似的撲過去:「王妃。」

  獨狐桀身形一閃,飛快的托住花纖月的身子:「月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聲音沙啞,花纖月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已有負於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已造成的。

  花纖月苦笑一聲,蒼白的臉上逐漸失去了血色,啟動唇:「王爺,請饒過妾身的家人吧。」說完昏了過去。

  獨狐桀忙抱起花纖月的身子,飛快的大吼:「快傳御醫。」

  花老丞相看著女兒所做的一切,臉上老淚縱橫,花祁寒更是心疼得蹙眉,妹妹這是何苦呢?

  太后娘娘看著發生的一切,根本容不得她多想,這王妃的性子原也是剛烈的,只可惜沒安好心,如果能和長歌好好相處,這義親王府也是和樂融融的。

  皇上冷眼望著跪在地上的墨玉,看來只能拿這個丫頭開刀了,大喝一聲:「好你個奴才,竟然敢蓄意謀害主子,立刻押下去,擇日問斬。」

  皇上的命令下了,擁進來的侍衛,飛快的拽起墨玉,拖了下去。

  花老丞相一動也不動的等著皇上的處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件事是女兒做的,就是皇上殺了花家,自個兒也無話可說,皇上緩和了一下臉色,沉聲開口:「義親王妃用人不識,今駁去王妃稱號,貶為妾,閉門思過,花老丞相教女不嚴,有失禮范,摘去丞相一職。」

  花老丞相哭著跪謝皇恩,這已是最輕的懲罰了,若不是花家幾代精忠報國,只怕此刻就該血染花府了,太后娘娘對這種結局雖不滿意,可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了,輕輕拍拍長歌的手,這孩子也真是的,沒事要離開義親王妃幹什麼?難道真的不想和桀兒呆在一起嗎?

  長歌回了太后娘娘一個微笑,接過兒子輕塵,她原本沒想過會驚動太后娘娘,雖然花纖月沒死,但是這種懲罰已是極重的了,她也沒有落井下石的習慣,這一切都是百里流疏為了給她討回公道而堅持的,長歌的視線飄過去,百里流疏對著她淺淺的微笑。

  這件事已經處理結束了,皇上讓義親王府的人都退下去,新娶的小妾柳舞兒眼裡閃過一抹詭異,自已的新婚夜被這兩個可惡的女人鬧成這樣,別以為她柳舞兒是好欺負的,心內冷哼,走了出去。

  皇上的俊眸掃過百里流疏的凝視著長歌的眼神,心下幾分怒火燃燒,冷聲問:「百里皇子對朕如此處理可還滿意?」

  百里流疏妖顏笑如桃花:「皇上的處置,再怎麼樣也輪不到我百里流疏開口,對於處置的後果是否公正,皇上難道心中無數嗎?」

  皇上被百里流疏一激,氣得一甩衣袖和太后起駕回宮,太后吩咐了長歌好好照顧自已的身子,王府大廳裡一時靜了下來,只剩下花祁寒和百里流疏,一左一右的望著長歌,長歌抱著兒子走到百里流疏面前福了一下身子:「小女謝過二皇子的救命之恩。」

  百里流疏扶起長歌的身子:「好了,夫人不必客氣了。」

  長歌掉頭望了花祁寒一眼,他妹妹傷成那樣了,他怎麼還不去看望呢?

  「花大人怎麼還不去看望王妃?」

  花祁寒俊顏布著認真,走過來抱拳:「我代替妹妹向夫人道歉,她做了如此不可原諒的事,是我們花家的教導無方。」

  長歌搖頭,她其實不怪花纖月,她只是愛得太深了吧,一個女人愛男人太深,備受煎熬的是她自已吧,而自已對獨狐桀還談不上愛,她從來到古代,就和獨狐桀八字犯沖,他們每說三句話必然會吵起來,所以他們之間並沒有過深的感情,只因為沒有所謂的愛,自已才會笑得淡然,走得瀟灑吧。

  「好了,都過去了,你還是過去看看她怎麼樣了?」長歌示意花祁寒,妹妹傷成那樣,他肯定很傷心。

  花祁寒點了一下頭,飛身往鳳閣衝了過去,不知妹妹能不能活過來,撞得那麼重,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所以才會撞得那麼慘烈吧。

  大廳裡百里流疏寵溺的望著長歌,她是個善良的女子,但願有人能好好的珍惜她,如果這個王爺做不到,自已倒願意好好照顧疼惜她。

  「長歌欠了百里皇子幾次人情,真不知該如何報答。」長歌望著這個眉眼如畫的男子,一度有些疑惑,他究竟是人是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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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4 16:53:34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046小妾最大

長歌望著百里流疏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懷裡的兒子敲了一下娘親的腦袋:“娘親,你在發花痴了,人家早走遠了,還看?”

長歌不好意思的瞪了兒子一眼,美男誰不愛欣賞,養養眼也是好的,何況百里流疏那種又溫柔又體貼的男人?

“你小子,就不能讓你娘我稍微的溫馨一下嗎?”

“人家早走啦,而且那傢伙喜歡你,你還怕釣不到他嗎?”輕塵一副娘親不可救也的表情。

“好了,我們去看看小鳳吧,還有王妃不知怎麼樣了?”長歌抱起兒子往明月居而去,心裡倒有些擔憂起姓花的那個女人了,輕塵不屑的蹙眉:“誰知那女人是不是耍什麼心機?往柱子上撞,你看那個死男人嚇住了?這恐怕又是一出詭計,”

“她耍她的心機,我們又不會一輩子呆在這王府裡,關我們什麼事?塵兒,如果我們跟那個百里流疏走,你看怎麼樣?“長歌心裡冒起美美的水泡,眨巴著眼睛問兒子,自已有點心動了,當然想巴著人家了。

“嗯,那個百里皇子人倒是不錯,就是不知他對你究竟是一時的興趣呢,還是真的很愛你,如果是愛的話,當然可以跟他跑了,而且聽說云霓很漂亮啊,”輕塵也來了興趣,目前看來只能找個強大的對手依靠一下,才能離開王府,要不然還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呢? 現在一看到獨狐桀那個死男人就生氣,搞什麼嘛,自已和娘親受了這麼大的驚嚇他不來安慰,那女人隨隨便便的碰一下柱子,早飛過去陪著了。

“真的嗎?四季如春的國家,不錯,”母子倆興高采烈的早把被嚇的事忘了,穿過遊廊,迎面碰上夏管家,長歌忙招了招手問:“王妃怎麼樣了?”

夏管家詫異的望了長歌一眼,想不到夫人還關心王妃,而且王妃現在已經不是王府的正妃了,是府裡的一名小妾,而夫人是側妃,整個王府的女主人。

“回夫人,花夫人已經醒了過來,”管家恭敬的回了長歌,長歌聽了管家的回答,才想起花纖月已經被貶為妾了,那麼現在整個王府裡最大的就是自已了,因為自已是側妃。

“好,你去忙吧,”長歌揮手,抱起兒子掉頭往明月居而去。

“娘親,那個女人竟然沒死,我就說她不會輕易死嘛,一定是為了博取同情才自殺的,”輕塵不死心的嘀咕。

一大一小兩個人回了明月居,小鳳趴在床榻上一臉緊張的問:“夫人,怎麼樣了?王妃被抓起來了嗎?”

輕塵正惱火呢,冷哼:“抓什麼抓,又被她逃了,隻死了一個丫頭。”

“墨玉?”小鳳一愣,想不到那個囂張的丫頭原來是個忠心的奴才,和自已有得拼,小鳳看長歌抱著小王爺,掙扎著想挪下地,屁股沒法動,翹起兩條腿往榻邊挪啊挪的,長歌和輕塵看得扑哧一聲笑了,小鳳的樣子真好笑,長歌不解的說。

“小鳳,你要幹嘛,要如廁嗎?”

小鳳忙搖頭,臉紅紅的:“奴婢想起來伺候夫人,”

長歌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按下她的身子:“好了,你也別動了,我不需要你伺候,等你養好了身子,再伺候我吧,”奶娘走進來示意:“小王爺該吃奶了?”

話說小輕塵吃的可不是奶娘的奶噢,他才不會去吃那個老女人的奶,他吃的是牛奶,為了小王爺的牛奶,府裡還派了兩個人專門養了一隻奶牛,每天把新鮮的牛奶擠下來,放在蒸籠里高溫蒸過,然後給小輕塵吃的,雖然這現擠的牛奶有夠腥的,可是好過喝那個老女人的奶,這是輕塵偷偷和娘親說的。

“好,你把塵兒帶下去吧,”長歌示意奶娘把輕塵帶下去,小鳳現在成了重病患了,平時都是她伺候自已,今天自已也伺候她一回吧,長歌吩咐明月居里小丫頭把早膳準備好端上來,一時間有擺桌椅的,又有上菜的,就安設在小鳳的房裡。

長歌餵小鳳吃飯,小鳳哪裡敢吃,一個翻身想自已起來,卻牽動了傷口,疼得冷汗直冒,長歌責怪了她一下,重新扶好她的身子:“好了,你就乖乖的張嘴吧,夫人餵你吃飯,可是千年難遇一回的事,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一匙湯已到小鳳的嘴邊,小鳳忙張嘴喝下去,心裡感動得就是現在夫人叫她去死,她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自已從小賣身在王府裡,從沒有人這般對待她,夫人真的當她是姐妹般的疼惜。

小鳳在感動中用過早膳,長歌因胃口不太好,便命人把碗筷等撤了下去。

鳳閣裡,獨狐桀一直陪著花纖月,花纖月已經醒了過來,但是整個人好像變了,默不作聲,並沒有因為獨狐桀的陪伴而沾沾自喜,相反的她對生命失去了希望,想到墨玉的死,都是因為她,爹爹和兄長的失望的臉反复在腦海裡翻轉,一切都因為一個愛字,這個男人已經毀了她心中的愛,現在她心如死灰,冷淡的望著守著床榻邊的男人。

“月兒,你怎麼樣了?頭好些了嗎?”獨狐桀焦慮的問花纖月,她醒來後好像有一些不一樣了,以往柔媚的笑再也不見了,有的只是冷淡,獨狐桀知道自已傷了這個女人,心內愧疚,她頭上圍著的白紗仍有血漬溢出來,像盛開的血蓮,妖美而絕艷。

“妾身沒事,王爺不要自責,這都是妾身自作自受,那個殺手是妾身安排的,從今日起妾身將吃齋念佛,超度自已的靈魂,超度墨玉能投生到好人家去,”花纖月的聲音幽幽的透著淺淺的寒氣,精緻的臉上毫無表情,唇因為失去了血色,慘白的微顫著。

獨狐桀其實早知道那些殺手是花纖月派的,只因為長歌沒事,所以他不想計較,現在他實在不知該怎麼安慰這個女人,他身為一個男人好像很失敗,傷害了身邊的每一個女人,花纖月,還有長歌,現在又娶了一個小妾柳舞兒,只怕他又要有負于那個柳舞兒了。

“月兒,本王答應給你一個孩子,本王一定會做到的,以往本王曾答應你很多事都沒有實現,這一次再也不會了,”獨狐桀低沉著嗓音,冷冽的開口,這次他一定會給她一個孩子。

花纖月搖頭苦笑:“王爺,不需要了,從此後妾身將青燈古佛長伴,你不要再傷害舞兒妹妹​​了,從此後再不要傷害別人了,”

獨狐桀摟過花纖月的身子,語氣悲涼,他和月兒做夫妻的五年來,一直相敬如賓,雖沒有別人所說的生死大愛,可那夫妻之情仍是實在的:“月兒,都是本王不好,讓你受苦了,本王愛上了別的女人,是本王有負于你。”

一聲愛上別的女人,還是讓花纖月的身子顫抖起來,心很疼的抽搐了起來,身子被他晃得快嘔吐了,她還來不及阻止他,早有一個身影飛快的衝過來把她搶了過去。

“獨狐桀,你瘋了不成,我妹妹怎麼能讓你這麼搖來晃去的?”花祁寒放下妹妹的身子,雙眸柔得像水草,唇角勾出溫柔的笑花:“月兒,你怎麼樣了?等你好了,哥哥把你接回花家去吧。”

花纖月搖頭,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哥哥:“對不起,都是月​​兒讓你們丟臉了,我只是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哥哥,你會原諒妹妹嗎?”

花祁寒心疼的點頭:“你永遠是哥哥的好妹妹,小時候月兒是最善良的一個人,也許是因為愛上一個人的原因,才會把自已變得不堪吧,以後該學著的是放下。”

花纖月嘆息,哥哥說的真好,她該學著的是放下。

獨狐桀想到這個愛著自已的女人要學著放下,是不是也要放開他呢,心內一陣酸疼,為什麼他還有疼痛? 一日夫妻百里恩,何況他和花纖月五年的恩愛夫妻,在長歌沒生孩子前,他們一直是彼此相敬如賓的,自從長歌生養了輕塵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獨狐桀走到床榻前向花家兄妹倆道歉:“月兒,對不起?是本王的錯。”

花祁寒想到妹妹所遭受的一切,哪裡還管獨狐桀是不是個王爺,憤怒的一拳打在獨狐桀的胸前:“都是你毀了我的妹妹,當初你明明說要好好對她的。”

獨狐桀不還手,這是他欠花家的,花纖月費力的半撐起身子拉住哥哥的手。

“好了,哥哥,一切都過去了,你也別生氣了,以後我會好好活著的。”

花纖月勸止住了哥哥,掉轉頭輕聲對獨狐桀說:“王爺去有事吧,我想讓哥哥陪我一會兒好嗎?”

獨狐桀哪裡能說不好,點頭,臨走前給花纖月掖了掖被角,動作親暱,花祁寒看得差點吐血,你有這麼疼愛自個兒的妹妹嗎? 如果真的如此疼愛她,又怎麼會如此傷害她而不自知呢?

“那月兒和哥哥好好聊聊,本王過後再來看你吧,”

花纖月點頭,獨狐桀走了出去,等他一出去,花祁寒拉了張椅​​子坐到妹妹的床榻邊伴著妹妹說話兒。

“哥哥,對不起,我對不起花家,以後我再也不會了,”花纖月伸出手拉過哥哥的手,眼神如死灰般空洞,對生命沒有絲毫的留念,那張小臉蛋給過一夜的折騰,蒼白一片。

“沒事,哥哥相信月兒是真心悔過的,我們花家的人都是有擔當有骨氣的,哥哥知道你在眾人面前沒有承認,是因為怕連累到花家,要不然你絕不會不承認的,”

知妹莫若兄,花祁寒知道妹妹是為了保全花家,才捨了墨玉,她的心裡一定很痛苦。

“以後我會吃齋念佛為墨玉超度,我希望她投生到一戶好人家去。”花纖月邊流淚邊開口,花祁寒看妹妹哭得傷心,用白手絹給妹妹擦乾眼淚:“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你和長歌還有小王爺好好相處吧。”

花纖月點頭。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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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4 16:54:39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047王爺心思

花纖月自從被貶為妾後,安份了很多,整日呆在鳳閣裡,一步也沒有跨出鳳閣,聽府裡的下人們議論,說前王妃性子大變,對人和藹,把鳳閣裡的小丫頭都撤了出去,只留兩個灑掃整理的丫頭,自已的事情一應都是自已親自打理,整天呆在鳳閣裡誦經念佛,就是一日三餐也都是三兩樣平淡的素食,難道花纖月真的變了,長歌在聽了眾人的議論後,不由得反复的推敲,她不知道自已該不該相信,這表面上的一切。

柳舞兒倒是來拜訪過她一次,嬌俏可人的臉蛋上佈著溫柔的笑容,午後的陽光折射在她的臉上,暈染出光圈,分外的嫵媚,長歌斜躺在藤椅上乘涼,半闔上眼,似睡非睡,直到頭頂上一抹長長的陰影投射下來,扇子似的睫毛抖動一下,睜開來,便看到柳舞兒親手端著一碗不知是什麼東西的站在她的頭頂上方。

“舞兒來看看姐姐,”柳舞兒的聲音婉轉動人,長歌半翻身示意柳舞兒在身邊的長椅上坐下。

“妹妹怎麼過來了?”長歌的聲音裡透著淡淡的冷,她聽下人說,自從花纖月發生了事情以後,這柳舞兒可一次也沒有去看過她,這讓她多少有點不舒服,這樣一個勢利的女人是不好深交的。

柳舞兒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長歌並不待見她,只不過她聰明的不點破罷了,依舊巧笑嫣然的開口:“今兒天氣太熱,妹妹親手做了些梅子湯,給姐姐送一碗過來,這種天氣多吃些梅子,可以去火。”說著把手裡的白玉瓷碗放在長歌面前的楠木几上,那一粒粒大小一致的梅子,紅得滴血,透著誘惑,看出是煮的人精心挑選了的,長歌客氣的一笑。

“謝謝妹妹了,妹妹真是個有心人。”

“姐姐說的哪裡話?以後咱們姐妹就是一家人了,自然該好好相處了,”柳舞兒說出的話恭敬而親暱,事實上是王爺自從娶她進門還沒有進過蘭香院,她有些忍不住了,主動出擊,可她不知道王爺並沒有來長歌這裡,王爺大部分呆在自已的正殿裡,其餘的時間都是去陪那個前王妃的,長歌倒是樂得清閒,可這個剛進門的小妾卻認為是長歌霸占了大家的爺,今天明著是給姐姐送梅子湯來著,實際是來摸摸情況的。

長歌不置可否,笑容中有些冷:“妹妹真是有心了,姐姐先謝過妹妹送梅之情了,”也不伸手去端那碗梅子湯,仍是斜靠在藤椅上,這古代的夏天能要人命,沒有空調,也沒有電風扇啥的,只能用手搖的扇子上下撲扇兩下,能起什麼作用啊,那該死的蟬還下了死命的在柳枝上嗡嗡的叫著,幸好自已叫小鳳去廚房煮一鍋綠豆湯了,她不喜歡吃酸的東西,以前在家裡奶奶總是煮一大鍋的綠豆湯,她和弟弟每人喝一大碗,心裡那叫一個爽快。

小鳳把綠豆湯煮好,放進透明的的盒子裡拎了過來,順帶拿了一個杯子過來,遠遠的高興的說:“夫人,綠豆湯放涼了,我在廚房裡喝了一碗,真不錯,”抬頭看柳舞兒坐在長歌身邊,倒是一愣,隨即臉色有些不耐看,低頭給長歌倒了一杯綠豆湯。

長歌接過杯子,掉頭問柳舞兒:“妹妹是不是來一杯?”柳舞兒僵著臉,微蹙了下眉,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她才不屑吃呢,搖頭謝過長歌的好意,看長歌認真的低頭喝杯子裡的綠豆湯,自覺沒趣,起身和長歌打了招呼,扭著揚柳細腰離開明月居,等她走了,小鳳對著她的背影呸了一口。

長歌好笑的抬頭看了小鳳一眼:“怎麼了?人家又多咱挨著你了,”小鳳不說話,指指茶几上的梅子湯:“她拿來的?”長歌點頭,小鳳立刻緊張的說:“你沒吃吧”,伸出手端起梅子湯潑到了柳樹根下。

“夫人,以後你可當心點這個女人,看她長得跟個狐狸精差不多,一定是王爺沒去蘭香院,這個女人急了,煮了這些東西來討好夫人,”小鳳一邊收起杯子一邊提醒長歌,青石小徑那邊,奶娘抱了輕塵走過來,小鳳遠遠瞧見了,忙招呼奶娘把小王爺抱過來。

“奶娘,把小王爺抱過來吧,這還有些綠豆湯呢,給小王爺喝一些避避暑吧,今年夏天可真熱,”一邊說話一邊用羅絹擦試頭上的汗珠,抬頭看茂密的大樹下,一絲陽光也鑽不進來,這裡還涼快一點。

奶娘的年紀本來就有些大了,再加上抱著一個小孩子,更是熱得滿頭是汗,長歌忙讓奶娘坐下來息一會,自個兒抱著兒子坐到藤椅上,伸手接過小鳳手裡的綠豆湯遞到輕塵的嘴邊,輕塵一口氣喝了大半杯,看來是真的渴了。

這天還真不是普通的熱,娘倆坐在柳樹蔭下,正好喝著綠豆湯,乘著涼,如果沒有勾心鬥角,沒有你來我往的殺機,這小日子過得還是愜意的,雖不是轟轟烈烈,倒也是平平淡淡的,可是老天偏就連這麼一份簡單的平淡都不願意給他們,做人咋就這麼難呢,長歌感概一番,日子照舊向前走。

隔日,長歌正在偏殿內看小鳳做針線活,小鳳的手真是巧極了,給輕塵做的紅色肚兜上用金線繡出兩朵牡丹,栩栩如生,好似要引來蝴蝶翩舞,長歌一邊看一邊嘖嘴:“小鳳,你的手真巧,趕明兒我們離開王府可以開一家繡莊,”小鳳搖搖頭:“夫人太過獎了,小鳳的這點雕蟲小技,哪敢在夫人面前獻醜,夫人在未生小王爺之前,那手藝才叫一絕呢,”長歌聽得一愣,原來自已以前的繡技很高,只可惜現在是手不能提針,一摸就抖,抖了還不算,非要紮到手才算罷休。

“現在不行了,自從生了小王爺後,我最怕就是坐在哪裡不動,心里特煩,”長歌乾笑,走到一邊去。

門上的珠簾響了一下,長歌抬頭,原來是王爺正殿裡伺候的丫頭小草,小草走進來,對著長歌福了一下身子。

“夫人,王爺讓夫人到前面去用膳呢,”長歌望望外面,天色果然蒙上一層霧灰,該用晚膳了,只是那個王爺好久沒見她了,這會子做什麼叫她過去,長歌雖然不情願,可也不想惹那個傢伙,轉身往前面走去,小草跟在她身後。

前面的正廳裡,王爺獨狐桀端坐在上首,面前的雕花紫檀木圓桌上擺了幾樣精緻的菜餚,另擺了兩副碗筷和白玉酒杯,等到長歌走進去,小草跟著她身後拉開獨狐桀對面的黃楠木的椅子,長歌坐下來,小草執壺給長歌和獨狐桀堪滿了酒,退到邊上候著。

“王爺今日怎麼有如此的雅興?”長歌的唇邊掛著譏諷,獨狐桀的眼色暗了暗,依舊定定的望著長歌,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

“長歌,我敬你一杯,希望過去的事都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獨狐桀沙啞著嗓音,端著酒杯的手攥得很緊,關節突出來,長歌知道他在緊張,心內倒覺可笑,他還會緊張嗎?

“怎麼重新開始,傷害已經造成了,如果一句重新開始可以的話,那麼花纖月所受的傷害呢?我所受到的傷害呢?還有那個新納的小妾柳舞兒的呢?”長歌狠盯著對面的男人,她的手捏著酒杯,恨不得捏碎這可笑的話題。

獨狐桀的手晃了一下,他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決定這樣做的,而她竟然想都沒想回絕了,臉色有些難看,卻仍舊堅定望著她,希望她能感覺出他的真心,長歌不禁輕笑出聲,他究竟在做什麼? 一個女人在別院參憚誦經,一個女人在新房等著他去慰問,而他竟然說要和她重新開始,笑從唇邊漫延,直至放聲大笑。

終於他耐不住,怒吼:“藍長歌,你不要太過份了。”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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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2-4 16:56:19 |只看該作者
奪子大戰卷048休掉舞兒

獨狐桀冷然憤怒的低吼:“藍長歌,你不要太過份了?”

長歌一臉的戲謔,這就是這位王爺的誠意嗎? 因為自已駁了他的面子惱羞成怒,他什麼時候認真的懺悔過,大概認為很多事都是理所當然的,長歌擺弄著手裡的象牙筷子。

“王爺難道是為了和我鬥嘴嗎?我本來以為是叫我來用膳的。”

一句話提醒了獨狐桀,他是為了和長歌講和,溝通,絕不是為了逞什麼威風,獨狐桀的臉色緩和一下,俊魅的容顏上染上笑容,有著令人迷惑的神彩,如果不是對長歌傷害太深的話,她說不定能愛上他,可惜她現在知道這張俊挺的容貌下是怎樣善變的性格。

獨狐桀一閃身,已離了座位,挨著長歌身邊而坐,低沉的嗓音好似酒醇般甘純:“既然長歌不喜歡喝酒,那就不喝吧,來,嚐嚐這道菜合不合胃口,”獨狐桀拿起筷子給長歌挾菜,很體貼,半垂著的頭髮,遮住他的半邊臉,使得另一半的臉映襯得更柔和。

長歌鎮定的望著他的動作,如果一開始便是這樣相處的模式,她恐怕早就愛上他了吧,可惜卻是她心死了以後,淺笑著埋頭吃碗裡的菜,完全感覺不出菜的味道來,只習慣性的往嘴裡吃去。

“我已經請求了月兒的原諒,明天我會和柳舞兒好好談談,給她一封休書,讓她重新嫁人,這王府裡有你和塵兒已經足夠了,”獨狐桀的話不亞於一道驚雷,長歌飛快的抬頭,因為動作過快,導致臉上甩了幾滴菜漬,獨狐桀一臉寵溺的伸出手給她抹掉,那涼涼的指尖擦過她的臉,使得她一驚,往邊上讓了一下,使得他的大手落了空,她以為他會生氣,誰知他並沒有生氣,只心疼的說。

“長歌,不要拒絕我好嗎?我是真的​​想好好對你的,我已經傷害了月兒,不想再傷害你?我們終究是一家人不是嗎?”

長歌試了好久,才找回自已的聲音,她不知道自已該說什麼? 又該做些什麼? 只能輕聲問:“你說休了柳舞兒,她會同意嗎?”

獨狐桀臉色一沉,冷硬的聲音響起:“由不得她同不同意?如果她乖乖的拿著休書離開的話,本王會給她一筆補償費,如果她敢胡鬧的話,打三十板子攆了出去。”

長歌一顫,他還是那個殘忍的王爺啊,他對她的好是因為喜歡她呢? 還是因為要失去的東西總是好的。

一時間,正廳裡陷入沉寂,兩個人各想各的心思,突然一聲清脆的瓷器碎裂的響聲,長歌和獨狐桀一起往響聲的地方望去,門檻處,柳舞兒臉色蒼白,一隻手靠在門扉上撐著軟弱無力的身子,幽幽的亮光處,那清艷逼人的臉上佈著難以置信,她聽到了他們剛才的談話吧,長歌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到地上的器皿上,那是一鍋雞湯,正冒著熱氣,大概是為了討好王爺親自煮的吧,偏就听到了王爺要休她的話,這女人也夠可憐的,長歌在心裡惋惜。

柳舞兒早已經反應過來,飛快的衝進來,跪在獨狐桀的腳邊,淚如雨下:“王爺,千萬不要休了妾身,這讓妾身以後還有何臉面活在世上啊,”身淚俱下,低垂著的頭微微顫抖著,如墨的長發挽成的碧雲髻上,晃動著的金釵流蘇,射出耀人的光芒,刺人眼目。

長歌才懶得理這齣戲,只低頭吃著碗裡的飯菜,獨狐桀掃了長歌一眼,冷冽的咬牙:“你好大的膽子,是誰准你上明月居來的?”柳舞兒一震,越發的弱不禁風,幾欲倒地,輕顫著唇回話。

“妾身罪該萬死,本來親自煮了雞湯想送給姐姐的,知道姐姐在王爺這裡,妾身大膽闖進這裡了,求王​​爺饒過妾身一回。”

“想必剛才的話,你也聽見了,省得本王再跑一趟,明日本王會給你一封休書,另外會給你一筆銀錢,你回去重新找個人嫁了,”獨狐桀說這話時態度冷硬,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長歌已經吃飽了,接過小草遞過來的白絹擦了手,拉開椅子準備離開,這是獨狐桀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她多嘴,可​​惜那獨狐桀卻不讓她如意,一個緊拽,她竟然落到這男人的懷裡去了,抬頭望著這男人促狹的笑,惱得臉都紅了,這下面還跪著一個女人呢,冷聲:“放開我? ”

獨狐桀根本不理她的威脅,掉頭吩咐跪在地上的柳舞兒:“你先下去吧,明日拿著休書離開吧。”

柳舞兒哪裡願意離去,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哀求起長歌來。

“姐姐,請你讓王爺收回成命吧,妹妹以後一定安份守已的呆在蘭香院裡,再也不踏入明月居一步,求姐姐救救妹妹吧,要不然妹妹再也無臉見人了,只有一死,”柳舞兒磕的腦門上滲出血絲來,獨狐桀根本懶得看一眼,長歌嘆息,為何你不去尋找自已的良人呢,這樣一個無心無情的男人,要了又有何用呢? 自已倒是想一走了之,可惜不能如願,如果他給自已一封休書,只怕自已會笑著離開。

“王爺?”長歌開口,不忍心如花女子遭受這種對待,可惜話還未出口,獨狐桀已飛快的咬了她的臉頰一下,沉聲命令:“不准開口幫她求情,以後這王府裡只有你和月兒的存在,再也沒有別人了。”

柳舞兒聽了獨狐桀的話,低垂的眼眸中閃過狠冽,既然不想要多餘的女人,為什麼還要娶了再休,這讓我柳舞兒如何自處,可嘆我一生驕傲自負,卻得了這樣一個結局,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猙獰的面孔扭曲變形,緩緩抬頭,俏麗的眼眸中盛著深深的恨,起身奔出去。

長歌見柳舞兒走了,拍掉獨狐桀的長臂,跳離他的懷抱,跑了出去,獨狐桀在她身後悶哼:“長歌,你別想逃,我們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 ”

一輩子,長歌好笑的抬頭,天上的一彎新月灑下如綢的月光,夜是如此的醉人,這個男人竟然敢說出如此可笑的大話。

長歌回到偏殿時,小鳳和兒子輕塵都在守著,怕她又被王爺故意刁難,看她完好無缺的回來,兩個人才鬆了口氣,輕塵仍不放心的問:“娘親,他沒有為難你吧?”

長歌搖頭,接過小鳳手裡的茶水,喝了一口,剛才真是吃得太撐了,只顧著埋頭狠吃,不知不覺間吃了一肚子的菜。

“沒有,他說以後想和我們和平共處,還說要休了柳舞兒,”

輕塵臉色一暗,陷入沉思,他在想那個男人的話有幾分可行性,小鳳卻一臉高興。

“太好了,讓那個狐狸精早點滾出王府去,看她整天打扮得跟個花蝴蝶似的在王府裡穿來轉去的,我就一肚子氣。”

小鳳憤憤不平的讚同王爺的做法,接過長歌手裡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回身把輕塵放在夫人的懷裡。

“娘親,你不要想太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們跟著感覺走吧,”小輕塵知道娘親心裡迷茫,出聲安慰娘親,對於王府裡現在的形勢來看,長歌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是有利的。

“嗯,”長歌點頭依和了兒子的話,和兒子玩了一會兒,有些累了,招手讓小鳳把塵兒交給奶娘照顧,自已去盥洗沐浴。

柳舞兒並沒有因為獨狐桀的拒絕就死心了,她知道有一個人可以讓她留在王府裡,那就是前王妃花纖月,所以柳舞兒跑到花纖月的鳳閣裡跪下來求前王妃救救她,而花纖月一心誦佛,自諭不理紅塵事,因此柳舞兒在鳳閣裡跪了大半宿也沒人理她,在天際破曉那一刻,她拔掉金釵,長發飛舞,瘋狂的冷笑:“你們這些可惡的人都在逼我,那麼就休怪我柳舞兒手下無情。”

很快的她掩沒在塵霧飄渺中,徒留下一地跪著的痕跡。
突然發現,這個世界只要自己開心了,就他媽瞬間變得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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