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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她把她把花鐵鷹抓到一旁,一臉嚴肅,慎重其事地告訴他。
「那一夜,我們什麼都投做,」.
當捕頭多年,她擅長辨各種毒物,隨著藥性發作,她愈加確認這不是淫毒,對於兩者的區分,她是清楚的。
是的,那一夜;她中的是媚藥;不是淫毒,所以她熬過去了,靠著自己的意志力,忍過媚藥之苦,因此,她和花鐵鷹之間;是清白的。
花鐵鷹卻不苟同的搖頭。「話不能這麼說我陪了你一夜,雖無肌膚之親,但你卻親了我。」當他說最後一句話時,眼底幽亮如炬。
唐月涵瞪大了眼。「胡說!」.
「是真的,你在煎熬痛苦之時,突然抱住我,壓在我身上,親了我好幾下。」
他說得身不由己,其實一點也不排斥,其至情不自禁回親了她。
唐月涵聽得晴天霹靈僵硬如木,頓時傻了眼。「有這種事?」
「在下是頂天立她的丈夫,雖知姑娘是身不由己,但女子名節重要,豈能含糊?花鐵鷹願意負責,下聘求娶姑娘。」
這一番話說下來,流暢而直誠,好似這事已經定了。
的確,照世俗眼光來看,他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夜,那一夜他陪在她身旁一直到東方泛白在這慢慢長夜中,她的神智是恍惚所有理智都甩去抵抗焚身的慾火,幾乎耗盡力氣,哪裡還會注意自己有沒有投懷送抱。
當她醒來,發現自己熬過去了,便趁著花鐵鷹找水給她喝時,不告而別,就是表明不想與他沾上關係,也不要他負責什麼最好就是萍水相逢各走各的。
誰知,這男人居然找上門來,還親自下聘?
「多謝好意,我不用你負責。」她說得斬釘截鐵,一臉不領情
「這怎麼行?」
「我說行就行。」
「月涵,你與我共處一宿,若傳了出去,對姑娘名節有損,我豈能坐視不理?」
很好,他連自己的名字都査出來了,自己沒賴上他,他卻反過來纏上她,唐月涵不由得怒目相向。
「這事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反倒是你這樣大箱小籃送上我這才會引人側目好嗎?還有,別叫得這麼親熱!」她咬牙道,沒想到這人居然有本事找到她,也對,他是捕頭,循線査人是捕頭的強項,早知道她就隱蹤毀跡,不過她壓根兒沒想到花鐵鷹會找她。
花鐵鷹望著她嬌怒的瞼蛋,那一日,明月下,撞見這麼一個嬌人兒,明明看似嬌弱,卻異常冷靜,一臉威武不屈,彷彿這嬌弱的身子裡,蘊藏了驚人的力量。
當時她的口氣和態度,還真讓他以為她是衙門當差的女捕頭,事後一査,才發視衙門裡沒有她這個人,然後,他動用人脈,査出她的名字和住處。
那一夜她不告而別,可她的倩影,卻已留在他心一直未娶妻的他,並不打算娶個太嬌弱的女子,他一直希望找個能夠與他一起遨遊天際,性子獨立堅忍,與他聊得上話題,能用同樣眼光看世間百態的女子。
當遇上唐月涵時,他嗅到了同類的氣息,很快就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排斥為她負責,其至還很期待。
他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査明她的底細後,立刻火速下聘。
「我乃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大丈夫,豈可如此敷衍行事,誤了姑娘一生,就算你我不說,但天知地知,花某無法違背自己的良心,更無法將此事不作數,你放心,在下並非市井小卒,我乃德天刑府的花鐵鷹,也算小有功名,你嫁給我,絶不會吃虧的。」
說起四大名捕,這名號是響亮的,讓不少媒婆踏上他家的門要說親,只不過他忙於刑府之事,南奔北闖的,一直沒有安定下來。
如今,在遇見她後,他突然有了成家的心思。
他明白她的不告而別是什麼意思,擺明了是給他台階下,不與他牽扯,如此作派,證明她是不拘小節的女子,更讓他心繫於她。
唐月涵當然知道他是名捕花鐵鷹,說起來兩大刑府還曾經合作辦過大案子,所以前生,她與他還算有交情,只是沒想到當初那個一臉冷酷的花鐵鷹,居然會擺出如此情深意重的表情,還用灼灼眼光盯著自己,讓她不由雞皮疙瘩都起來:想這副皮相可真麻煩,怎麼淨招桃花?
她認定花鐵鷹看上的是唐月涵的皮相,若他瞭解自己空有花容月貌;骨子裡其實是個男人婆,就不會急著跑來負責了。
他堅持不用,並擺出『我是母老虎』的模樣,提醒他,若是娶了她,整天都會聽到河東獅吼,日子絶對不好過。
花鐵鷹卻比她更堅持,不管她如何威脅和拒絶,他都表明了願意娶她的還說他會讓她考慮,不逼她。
不逼?把聘禮留下人就走了,還說不是逼?
唐月涵坐在院子的台階上,懊惱地揉太陽穴,真沒想到這花鐵鷹竟如此固執,而且適才他走時,在關上大門之前,她還瞧見不少賊頭賊腦的臉在觀望,被花鐵鷹大張旗鼓這麼一搞,不到兩天,這附近鄰居大概都曉得有人上她家提親了。
不行!她必須把聘禮退回去可是想到這裡卻更苦惱了;她根本不知道花鐵鷹住在哪兒?這人臨走前只說會再來找她,卻沒有透露暫居何處,擺明不給她機會拒絶。
當晚,她睡得不其安穩,總覺得暗夜中,有人在偷窺她。
她翻個身,猛然驚醒,驚見站在床側的身影,立即反射性的摸向腰間軟劍,這是多年習慣,不管是沐浴或是就寢,她身上一定會留下一件兵器防身。
不過對方更快,她才一有動作,便點住她的穴道,讓她不得動彈。.
她憤怒地瞪著來人雖然房內昏暗,但她仍可藉著窗外一點月光,看出這個半夜闖人她寢房、點她穴道的,正是那個戴著面具的『彤公子』。
「你想做什麼?」她憤怒地瞪著他,既然知道他是相爺的手下,就不是敵人,可他為何要這樣對他?
想不到對方重重哼了一聲,一撩袍,坐在床邊,兩隻手放在她的身旁,支撐著他傾身向前的重量
一下子,原本就不大的房間,因為他的出現,變得跟擁擠,何況她還被困這方寸之間,連呼吸都覺得窒礙迫人
面具雖然幾乎遮住他整張臉,可是唐月涵從那雙鋭利攝人的眼,仍可以感覺到,這人散發著濃烈怒意。
她被他散發的氣場壓迫得呼吸困難,心驚膽跳,正當她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得罪他時,壓抑的怒聲質問忿忿傳來。
「你與他有肌膚之親?」
這沒頭沒尾的話,雖然問得突然,她立即明白他問什麼。
「關你什麼事?」她也生氣了,這人簡直莫名其妙,大半夜的不睡覺,像是來質問這種不關他的事。
「當然有關係!」他狠狠咬牙「回答我!」
他的聲音很大,足以吵醒日擎和葵叔了,但她知道,這人肯定點了他們的睡穴,否則這點聲響,足以讓他們衝進房來。
唐月涵雖然生氣,可是衡量眼前情況,好女不吃眼前虧,她不顧自己,也要顧著日擎和葵叔的安全。
「沒有。」她冷冷回答。
「沒有什麼?」
「我沒有和他同床,又何來肌膚之親?」她忍不住提高音量。
「那為何他說為了你的名節,必須負起責任娶你?」
「你聽誰說的?」
「外頭的人都這麼說!」感覺到他的怒火又直漲了些。
唐月涵心中哀嘆,這一日都還沒過呢,外頭就傳開了?
她忍不住在心中腹誹花鐵鷹,他畢竟是名捕,並非無名小卒,這洛梅鎮又不大。消息自然傳得快
自己不過是與他陰差陽錯共處一夜,她都不介意了,他卻非要賴上她。
「我又沒答應要嫁他,還有,這到底關你什麼事?」她覺得被問得很冤,這位彤公子到底用什麼『身份』來問她?
「哼!關係大了!」言語中,醋勁翻天。
她狐疑地盯囑他,玩味著他話中的涵義,一開始她還不太明白,可是仔細推敲之後,她恍然大牾。
不會吧,難不成他--
她對這個認知感到震驚,但隨即壓下驚訝,為了不觸怒他,強自鎮定,趕忙撇遣關係。
「你放心吧,我對他沒興趣,不會跟你搶的。」她說得很有誠意。
封無忌先是一怔,嚴狠的更正。「我沒有這個癖好!」
沒有?那你幹麼興師問罪?她又是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
也難怪她會想歪,因為他一副打翻醋罈子的模樣,她當然只能判斷他與花鐵鷹有曖眛了,如果他沒有龍陽之癖,那他幹麼一副醋勁大發的模樣——咦?
思緒一轉,另一個答案浮現在腦中,就算不被點穴,她也僵住不能動。
不會吧?難道他喜歡她?這怎麼可能?
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他不死心,還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他說為了你的名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臉靠得很近,一雙眼像要噴出火來,唐月涵只是呆呆的望著他。
彤公子喜歡她?她雖然很吃驚,不過現下連驚疑的時間都沒有,在他緊迫的威逼之下,她還是把自己遇上花鐵鷹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你抱了他?」他眼中的火焰更旺盛了,責備的口氣非常囂張。
這人會不會聽話啊,說了那麼多重點,他卻專挑這件事來質問,更氣的是自己為什麼要向他解釋?
「抱了又如何?又不是故意的!而且這根本沒什麼,我都不介意了,是他自己要在意的,我有什麼辦法!」
他突然盯著她的唇,質問:「他有親你嗎?」
唐月涵心頭陡然大跳,她在敘述時刻意漏了這一段;怎麼這人卻冷不防地問起,害她一時語塞。
這麼一耽擱,上頭的人立刻憤恨指責。「你讓他親你?」
她真的火大了!被人這樣點住穴道,拷問私密的事情,還無端承受他莫名的火氣,兩人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他憑什麼質問她。
「他親我如何?沒親我又如何?都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快把我穴道解開,否則我向相爺告你的狀!」
對她來說,這根本沒什麼好在意的,是的,她一點也不在,當她是名捕燕英彤時,為了査案,時常女扮男裝潛入匪窩,與男人共擠一塌、勾肩搭背,其至看到男人一絲不掛,她都可以面不改色
要細數她抱過、摟過、同榻而眠的對象,那還真是不知道有幾個呢,如果介意這、在意那的,還做什麼大事?
大掌托住她的下巴,引得她心頭一驚。
他的吻突地罩下,封住她的唇,火燙的舌生滑入,肆無忌憚地與她的嫩舌纏在一塊兒。
男性氣息鋪天蓋地罩下來,狠狠洗去其它男人的氣味。
他非常、非常火大,只不過離開三個多月,一回來竟發現自己的獵物被人覬覦了,就好像新收的寶貝貓兒,還在循循善誘地馴服她,不敢過於強硬,怕會引發她的野性頑抗,只得哄著、拐著,動之以情、誘之以利,小心珍藏著;耐心地等她有一天會認主人了,願意窩在他懷裡,任他撫摸摟抱。
豈料,不過離開三個多月,僅僅三個多月,這只野貓就被其它人勾去了,叫他怎能不氣憤填膺!
所以他風風火火的找上門來,要揪著她質問,倘若她的身子真給了花鐵鷹,他就要全部抹去,不但抹去,還要添上他的味道才行,他要奪回來,所以,他狠狠吻著她。
唐月涵被他吻得措手不及,因為下巴被箝制,讓她無法抵擋火舌的侵入,也無法咬他,只感到一陣暈天眩地,還有抵抗不了的羞郝憤慨。
這是一個興師問罪的吻,像要洗去其它男人的味道,如此激烈,更像要烙印進她心裡似的霸道。
一番攪纏激吻後,他總算放過她的唇,藉著一點窗外銀光,仔細端詳她,瞧見她的唇被吻得紅腫,大概是因為缺乏空氣,她不住嬌喘著,臉蛋上驚怒羞三種表情混雜著。
看到這樣的她,他的怒氣消了不少,伸出指腹,輕輕撫上她微腫的唇瓣,磁沉的嗓音火氣消了不少,但依然威嚴。「我不想強迫你,所以你最好明確拒絶他,讓他消了念頭,否則……」話說至,點到為止。
她瞪著他,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說,不打算在她點頭之前,強要她的身子,今天,只是來提醒而已。
這還有天理嗎?就算逼債討錢,也該有個借據吧,她何時招惹他了?兩人不過碰了兩次面罷了,他卻一副『我已經掏心掏肺的獻給你,你怎麼可以負我?』的模樣,她完全看不出彤公子對自己有這麼強烈的心思呀,難道……他是故人?
她緊盯著他,真恨不得扯下他的面具。
「有本事你就拿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她冷冷說道,即使被他壓著,她還是如此拎靜,一雙美眸冒著兩團火,像要在他臉上燒出兩個洞來。
封無忌笑了,嘴角微揚的弧度逸出輕淺的魅惑低低的說:「別急,為夫的相貌你遲早會知道。」
她的怒目瞪得更大了,他居然厚顏地自稱為夫?簡直欺人太其!
「不讓我看你的臉,萬一以後我在路上認錯怎麼辦?是不是只要是自稱彤公子的人,我都得當他是夫婿?」她雖怒,卻也懂得沉住氣,先誘他拿下面具,就算要算帳也要先弄清楚敵人是誰。他笑得意味深長,氣息拂在她依然紅艷艷的臉上。「放心;我不會認錯你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既然想娶我,就該顯示出誠意,至少讓我看一眼未來夫婿長什麼樣子,還是說,你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封無忌挑了挑眉,果然三句不離本行哪,身下的人兒就算屈居下風,也要想辦法留下些線索,雖然是套他的話,但還是愉悅了他。
「你這麼擔心,我不拿出些誠意也不行。」
唐月涵心中暗喜,本以為他願意拿下面具了,沒想到他只是將一樣東西套在她的脖子上;這東西一碰觸她身上的肌膚,她立刻感到一陣冰涼。
「這是我送你的定情物,好好戴著;時候到了,我自會娶你入門。」
唐月涵目的未達,當然不甘心,正想抗議,誰知他又補了一句一
「除了定情物,為表誠意,再多送你一樣防身之物。」
她正奇怪,他還打算送什麼東西時,不料他的氣息欺近,往她頸窩上吮咬。
「啊--」她忍不住低叫出聲。
這個殺千刀的傢伙,欺吻她的唇就算了,竟然還吮咬她的頸子。
「幹什麼!住手」
她的耐性被他磨光,恨不得咬他的肉,吸他的血,啃他的骨,真是個無賴!無恥之徒!
她畢竟是個女子,就算平日像個丈夫一樣行事,可說到底,也脫離不了女子的身份,被他這樣戲弄,她怎能吞下這口氣?
這殺千刀的在她脖子吸右邊吻到左邊,直到滿足了,才放過她。
「再有那些蜂蜂蝶蝶打你主意,你就把這些吻痕給他們瞧,好讓他們死了這條心。」他得意的說,原來,他的防身是用在這裡,防別人打她主意。
唐月涵氣到說不出話來,誰會那麼無恥把這吻痕秀給人家瞧!她幾乎要罵出粗話來了。
他的怒氣全消,對她的怒火也不以為意。
「記住,你是我的人,別讓其它臭男人有機可乘。」
對她說完這些宣告後,他便放過她,臨走前解開她的穴道,便飄然閃出門外,快如風、棘如影般的消失無蹤。
她一得到自由;立刻從床榻上起來,點亮燭火,接著去看了一眼日擎和癸叔,他們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適才發生的那些事。
她估計他們身上的睡穴等到清晨就會解了,便走回自己的寢房,藉著燭火,她看到銅鏡裡的自己;唇瓣紅腫、雙頰潮紅,頸子上更是青青紫紫的斑點;她氣得握拳,一張臉因為羞怒更加紅艷,
同時,她也看清楚自己的頸子上,掛著一條玉石頸煉,月牙白的玉,一看就知是上好古玉,澄澈剔透,一開始的冰涼感已經沒有了,似乎吸收了她的體溫,放在掌心,有些熱,定情物?他說了就算教嗎?她還不同意呢,別以為她是好惹的,她非査出他的身份不可!
唐月涵一身男裝,來到相爺別府的大門,守門的兩名護衛見到她,似早有上頭的命令,手上長戟一收,讓道給她。
她看了兩名護衛一眼,他們面無表情、神情嚴酷,如兩尊門神一般立著,在她通過後,兩人手持的長戟再度交叉錯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威嚴。一跨入門檻,在前院的守門人,見到她,立即笑容滿面的迎上,領她往裡頭走去。
「相爺正在待客呢,煩請姑娘先候著。」僕人笑道,對她的態度其為客氣。
「既然相爺忙,那我還是下回再來拜見好了。」
僕人聽了,連忙道:「無妨,無妨,相爺有交代,若是唐姑娘來了,請姑娘在客院稍待一會兒,相爺忙完就來。」
唐月涵抱拳道:「那真是不好意思,叨擾了。」
「哪裡,哪裡。」僕人一邊說,一邊領著她穿花拂柳,過橋穿廊的來到客院。
「前陣子聽聞相爺回京,忙於政務,何時回來的?」她問道。
僕人恭敬地回答。「昨兒個傍晚。」
「喔?」唐月涵目光不留痕跡的閃過一抹精芒。「不知彤公子是否也跟隨相爺來到洛梅鎮了?」
「這個小的就不知了。」僕人為她沏好茶後,便囑咐客院侍女好生伺候著。
這種伺候高官權臣的僕人,都受過嚴格的挑選和訓練,懂得回應來客,卻又不說太多。
唐月涵知道問不出什麼,她只是試試,封無忌是昨日傍晚達的,彤公子則是昨夜找上門的,此人必然就在這府裡。
她若無其事的喝了杯茶,然後為難地向侍女說道:「這……若是可以的話,我想方便一下。」
侍女聽了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含笑道:「姑娘請隨我來。」
她領著唐月涵往客院後頭走在後院中,蓋了一處專門給貴客用的便房,這便房四周植了矮竹,顏色青翠,一看就知是品種上好的矮竹,竹林旁蓋了一座清池,用竹筒引山泉入池,泉水流淌時出悅耳的水聲,旁邊附有木杓,予人舀水諍手用的。
唐月涵尷尬地對侍女說道:「可能需要點時間,所以……」說著,臉上還浮現兩坨紅暈,當然是裝的。
侍女見她臉紅,一想到她是相爺看重的人,千萬不能得罪;忙道:「奴才明白,姑娘請安心,慢慢來。」
唐月涵對她感激一笑,便走進這間雅緻的便房。
如她所料,便房四周的守衛是最鬆散的,她悄悄從窗口躍出,趁著沒人注意時,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竹籠,打開羔子,一隻黑蝶兒翩翩飛出。
這是西域黑蝶,專門追尋某種特定的花香,利用蝶兒尋花的本性,用作小範圍的搜尋時最方便的。
昨夜,當彤公子碰觸她後,他身上也染了這種花香。
自從彤公子第一次夜闖她的私宅後,她便有了警戒自此每夜入寢前,都會在房裡四周和自己身上塗上這種特定的花香,這花香的味道極談,不仔細聞是聞不出的,除非用特殊藥液洗掉否則香味會持續七日,而她身上的花香,早就用特殊藥汁洗掉了。
她討厭敵暗我明,這彤公子越是戴著面具故作神秘,她就越要査出他的真面目。
每位捕頭都有自己循線査蹤的密技,她的密技之一,便是這只西域黑蝶,她相信彤公子就在這府裡,是封無忌身邊某個該死的手下。
她目光一凜,悄悄跟著蝶兒,循線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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